他一无所有,无权无势,像勤佑这样的人,随随便便动根手指,都能玩死自己。
勤佑没了性子,用夹着菸头的手指,掰过他的脸蛋,没了血性的问了句,「岁岁,想好了吗?」
滚烫的温度,灼过自己的皮肤。
他心里起了畏惧。
「干爹不逼你,你自己选择吧。」
勤佑抛了话,「跟着时逾深,还是回到从前那种苦日子。」
第8章 认命
林岁安头疼的厉害,没了声音。
他双膝跪到僵硬冰冷,过了会儿后才缓缓地抬了头,眼眶微红地盯着勤佑看。
喉中泛酸哽塞,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来。
勤佑快刀斩乱麻,没一点情感在的,他掏出手机摁着号码,对林岁安说道:「我现在就跟医院打电话,撤掉你妈的床位。」
「至于你,就给我滚吧。」
勤佑冷哼,「惹了我,你以后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也被彻底的浇灭。
勤佑真没想放过他。
这是场彻头彻尾的陷阱,而他就是那个可怜的猎物,不仅被圈的死死地,就连挣扎都是无力的。
林岁安的瞳孔逐渐暗淡,咬牙颤声道:「别打,我答应你。」
可自己却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被时逾深这样的人看上。
要谁不行,非得是他?
勤佑瞬间轮转了一番神色,伸手要去擦挂在他眼角的泪珠,却被自己避了个空。
只听见勤佑说,「岁岁,你也别恨我,怪只能怪你……」
他顿了顿,将菸头踩到地板上撵灭了,意味深长道:
「天生长了副好皮囊,但是命太不好了。」
林岁安面色发白,失了神色。
小的时候,听他母亲讲过那么一嘴。
她曾经去找过一个师父算过命。
那个人是个瞎眼的,但是算气运很准。
说自己是天煞孤星,这辈子註定批麻无情,一亲当倾,骨肉分离,家破人亡。
还有跟男人,纠缠不清一生。
她母亲当场就给人翻脸了,说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娃,怎么可能会跟男人纠缠不清。
简直就是一个骗子。
说的肯定也都是些胡话。
那时的玩笑,却一步步的成了真。
父亲带着情人跑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母亲为了还钱,只能没日没夜的干活,最后熬成了重病。
而他……
林岁安艰涩一笑,从思绪中拉扯回来,一把拽住勤佑的手臂,说道:「我只有一个请求了,能不能让我给母亲,打个电话问好。」
他自从跟勤佑来到这里后,再没见过母亲一面,就连偶尔的嘘寒问暖,都少之又少。
勤佑帮母亲转了家大医院,却没告诉自己地址,所以只有他知道联繫方式。
「岁岁,你母亲好好的,没事就别联繫了,人一旦病了,心就比较脆弱,你一打电话过去问候,她不免会担忧你的。」
勤佑说的言之凿凿,但话语之中,却显得是那样的不近人情。
但为了安抚他,勤佑也没把话说绝,留了一些余地,「等你安定好了,高考结束后考上了个好大学,再跟你妈报喜吧。」
「到时候,她的病,也该好了。」
林岁安有那么一点认命了,也没再执拗,他松了手,心如刀割,「行。」
明明他和勤佑的距离,只有一尺之遥,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到像从前那样的亲近。
「准备一下,去见时逾深吧。」
这是临走前,勤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9章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林岁安被勤佑双手一推,出了门。
「让司机送你吧,我还得跟你刘叔打牌。」
勤佑咧着嘴笑,一口白牙森森,渗的人背嵴发凉。
外面的风寒,吹到身上,汗毛直竖。
林岁安心凉了半截,这会儿连笑也笑不出来了,对着勤佑,连道别也没有,只是那么直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后,头也不转的走了。
半个小时后,司机将他送往了目的地,是一栋私人别墅。
时逾深作为家里的独生子,刚刚接管上家族的企业,自然现在的处境,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不能出现一点污点,更别说还把刚看上眼的小情人,光明正大地带到自家的宅子里豢养着。
林岁安进了屋子,他杵在原地,也没讲话,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地板。
时逾深似乎是刚睡醒,眉眼之中还带着点倦怠感,眼神慵懒的睨着他,声音低低沉沉地说了句,「怎么又哑巴了,勤佑没把你教好再带过来?」
过了几秒后,林岁安像是做足了决心,当着他的面,「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时先生,像你这种身份的人,不应该有这种怪癖的,你放过我吧,那些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他语气艰涩,说的很是诚恳和认真,听得时逾深却起了坏心思,有点想笑。
喜欢玩男人,是怪癖?
时逾深被林岁安这么一跪,困意顿时散去,精神了不少。
他用手抬起林岁安的下巴,说道:「你倒不如撅着个屁股,把腿张开让我操,等我玩腻了以后,再一脚把你踹开,还来的实际点?」
「我要你的钱?我只想干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