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深薄唇微微翕张,话语直白且粗暴,把林岁安听得面红耳赤,席捲而来的耻辱感像是涨潮而来的海水,一点点地将自己吞没,直至窒息。
他攥着惨白的骨节,咬紧牙关,声音几近从喉腔里磨了出来,满是不甘,「为什么非得是我?」
时逾深笑了下,他弯了腰身,捧过林岁安的脸颊。
冰冷的指尖如同蛇信子,吐过自己的皮肤。
温热的气息从嘴唇里吐了出来,喷到他的耳根。
林岁安只听到他说,「因为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特别的……」
林岁安睁圆了眼睛,澄澈的瞳孔骤缩,没了光亮。
时逾深继续道:「欠操。」
混蛋。
怎么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林岁安听完后,猛地扭过了头,脸蛋憋出窒息的红,时逾深掐着他的脖颈,强迫着自己与之对视。
「你这种人,食之无味,却又弃之可惜。」
第10章 高烧不断
没有意思。
那为什么还要找上自己的门?
有钱人的怪癖,兴许是他不能理解的。
时逾深解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将他扔到了沙发上,说道:「不爱讲话也没事,只要做的时候,会叫就行了。」
身上的人一凑近,他就忍不住应激性的避开,如见了毒蛇的青蛙,放大的瞳孔里只剩下恐惧。
就是这么一点下意识的动作,却让时逾深莫名的不悦了起来,他语气不耐烦的逼仄道:「你躲什么?」
林岁安从心理上来看,是个百分之一百的直男。
怎么可能会去喜欢男人。
更别说跟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发生这么亲密的事情了。
时逾深的粗暴,他也不是没见识过的,怎么可能不怕。
「对不起,时先生。」
但他惹了对方不开心,只能低着头认错。
时逾深没给他好脸色看,眼神阴鸷,冷冰冰的说道:「别影响我搓火,再不听话,就把你送回勤佑那去。」
送回勤佑那里,他更没什么好下场。
时逾深不要他,勤佑也会把自己送到别人那里玩。
但是如今,好不容易母亲的医药费有着落了,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听着时逾深刚才的话,无非是要自己不要这么抗拒这样的事。
林岁安忍着噁心,抬头去亲时逾深的唇。
但还没碰到,他的嘴唇,却落了个空,只磕碰到了对方的下颌。
「臭婊子,我让你亲我了吗?把身子转过去。」
时逾深睚了他一眼,打断了自己的主动。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他涨红着一张脸,趴到了沙发上,时逾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至了手腕处,打了个结。
...
做完后,林岁安吐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跪倒在马桶边,眼中只剩下模糊热灼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砸。
浴缸里的热水,还在哗啦哗啦的往里面灌着。
时逾深将指间的菸头,踩到地上浇灭了。
他的耳边,只留了一句。
「自己会处理吧。」
中途的时候,保姆来了,时逾深有事,就先走了。
还好,没有折腾他太久。
林岁安没胃口,洗了个澡连饭都没吃,就上楼睡觉去了。
保姆在门外敲门,说道:「饭我放在锅里热了,林少爷你要是饿了,就下楼吃点。」
什么少爷。
林岁安自我揶揄,笑了。
他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中途发了高烧,他全身都冒了冷汗,喉咙疼的跟颳了刀片似的,满是血腥味,连呼吸都难受。
夜黑的厉害,又好像快亮了。
时逾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把他拖到了浴室里面,重新沖了次澡。
刺骨的水冲到身上,他嘴唇哆嗦,骨头直打着颤。
「不是让你自己处理掉吗?怎么还在里面。」
林岁安这才知道他嘴中的处理,原来是这个意思。
手指插到他早已肿胀的地方,将混着血丝的液体,给扣了出来。
他痛的眉头直皱,呻吟了下,泛白的骨节,不自觉的掐紧了浴缸的边缘。
时逾深盯着他病态单薄,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却只是冷不丁的说了句,「活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他没必要对林岁安有任何的怜悯。
毕竟对方只是自己用高价买回来,可以肆意蹂躏,糟蹋的玩物。
第11章 岁岁
林岁安烧迷糊了,一张脸苍白又羸弱,细腻如玉的肌肤没有任何的红润,只显出病态的脆弱感,就连嘴唇也没多少血色。
他眼睛闭的紧紧地,可眼尾却还是不争气地挂了些泪珠,时逾深刚好走近了些距离过来,却只听到对方的嘴里,不停地在嘟囔着一句话。
林岁安嗓子都哑了,带着些哭腔,「干爹,我会听话的,你不要把岁岁送走......」
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眼中混混沌沌的,抓着时逾深的衣尾,哭的异常的伤心,一字一句的哽咽着。
时逾深听着他的呓语,却只是冷漠的笑了一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傻不拉几的蠢玩意,被人卖了还能做到给对方数钱的地步。
「放开,我可不是你那个干爹,喊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