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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堂堂七尺男儿

    近子时的谱图院,安静异常。二楼围栏,一腰挎短剑,身长两米的黑唇人遥望医室方向,与身侧花纹人道:


    “怎么天天见这小鬼,不睡觉的吗?”


    “他啊,好像是那个拉窗帘的懦夫。”


    “偏爱别人睡觉他行动是吧?”


    “这十年来一楼多少人物,不都变成你我?不过瞎蹦跶两天。”


    “也是。”


    “不聊他,我听说你有一房主事废了,把那房匀给我呗?”


    “我说黑豹兄,一楼统共几百人,你都发展二三十小弟了,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嘿,谁会嫌小弟多呢?幽兄,你就让给我吧,你也不差这一房不是?而且听说这一房就主事一个小弟,没什么价值,不如给我吧。”


    “拿去拿去,你可真烦!”


    “不烦了不烦了,我这就走……您继续赏风景,谢谢嗷!”


    ……


    杨灵自是不知十七房已换“主人”,径直到病房外,正要掏火珠奉上,鲁鲁拦道:


    “慢着杨灵,不是要去厕所吗,怎么来这儿了?”


    “你急吗?你急你就去,我一人进去,还能省半粒呢。”


    “哦,原来你是要见红肠啊!”鲁鲁这才反应过来,稍有犹豫,“那里边比厕所都臭,老是看他干嘛?可你要进去……那我就陪你吧!”


    “也好,让他看见咱的……诚心。”


    “是‘诚意’。”


    “差不多差不多。”杨灵说着话将火珠递给值士。值士开门让进,二人不约而同换了口气,屏住呼吸快步而入。


    这时房内伤员病人皆已入睡,二人脚步放轻,到了红肠床前,杨灵伸手碰了碰,红肠睡得如死猪般深沉。


    杨灵稍有不耐烦,摸其大腿一块软肉,重重一拧,迅速立正站好。红肠立醒,瞪着圆眼刚要发作,见是杨灵鲁鲁,又换了笑脸。


    “两位好兄弟,可是想死大哥了。你们不知道这房里有多……诶,这腿没伤着啊,怎么这么疼呢,不会是转移了吧……”


    “哎呀肠哥,别瞎想了,好着呢。”杨灵上前摁住被角,笑道,“半天不见,大哥……明显好转,想来不出三天就能回房。”


    “唉,受的是内伤,一个月都别想好,还三天……再者说,我这也住不了几天,一旦没有药喝,唉……不敢想呐!”


    红肠面露愁容,叹气不止。鲁鲁不太明白,问道:“为什么住不了几天?”


    “没钱啊,没钱怎么住,这破地方一天开销你猜多少?这个数!”红肠竖起两指,杨灵问:“两粒?”


    “二十粒!还两粒,两粒我住到天荒地老,住到他‘白空空’腰缠万贯,成为辽城首富!”


    “白空空是?”


    “医室负责人,辽城第三富商啊,你不知道吗?唉,看看人家,再看看咱们,生来命贱,不得不服呀!”


    红肠兀自感叹,杨灵却觉不对劲。还没开口呢就先哭穷,这大哥不会是要赖账吧?


    怀揣着疑惑陪着红肠闲唠几句,杨灵即说明来意:“大哥,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和鲁鲁呢,想大哥赏点火珠用用。”


    “嗯?我昏了多久,五天?不对呀,我只花了两天的钱,难不成白空空突发善心……”


    “诶诶大哥……”杨灵忙拦住红肠话头,点头道,“确实过子时两天,是我自己想提前上场。”


    “哎呀兄弟,我不跟你说了嘛,那寥……不好相与!”


    红肠说到寥涂,自动压低声音,“再说了,你目前懦夫身份,暂时不上场也没人强迫你啊,不像哥哥我,九天后又是一场,这可怎么办哟,愁死我了……”


    红肠又开始唉声叹气,杨灵心里颇为烦躁,退而求其次,与红肠道:


    “那我就再等三天,可现在身上一粒都没有,探望大哥……今天恐怕是最后一次。”


    “是吗?唉,那大哥我就只能和这群杂碎聊天了。没关系,大哥耐得住寂寞,十七房就暂时交给你了!”


    红肠一副委以重任的坚定眼神,让杨灵很难再开口求珠。怪道这大哥看着大大咧咧豪气干云,怎地也有这许多弯弯绕绕?穷了就是穷了呗,我又没强要,何必推诿呢?实难打交道啊!


    杨灵萌生退意,可回头一瞧鲁鲁那懵懂神情,想着两人一体,没有他,鲁鲁恐怕这辈子难上场,便厚着脸皮没走。再一想红肠堂堂七尺男儿,说话不能像放屁,今天不给,三天后也不会给,怎么着得有个说法!


    “肠哥,要不……”


    “唉。”红肠不等杨灵把话讲完,从被褥底下摸出一粒火珠,十分大方地递给杨灵,“大哥我扣了买药钱,就剩这一粒了。兄弟,我知道你的难处,等大哥回房的,一定不能亏待你!”


    杨灵愕然,愣了半晌才缓缓接过,苦着脸道:“谢……谢大哥。”


    “兄弟之间,何须言谢?”红肠说着话打了个哈欠。不必讲,杨灵很“善解人意”,告辞离去。


    去时一粒,回时一粒,相当于白跑一趟,果然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回房后杨灵反思良久,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长进,也不带脑子。明明淋了三个月洗脚水,受尽屈辱,怎地刚好了两天就拉不下这张脸?在这样的地方,要脸何用?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如果刚才怎样怎样,都是无用的臆想罢了。就算有后悔药,那也得花钱买,所以还是回到“钱”这个问题本身,怎么得钱才是首要。


    红肠那儿肯定是不能再去,可以考虑直接找红肠大哥,如此一来虽然对不起红肠,可总不能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对不起就对不起吧,谁叫他言而无信呢?


    杨灵已转变了要钱思路,刚才没说出口的,其实就是让红肠讲出大哥诨号,可惜被他一粒火珠打发了。没有目的的瞎找,不是个办法,还是先问问同房兄弟,看有没有人知道。


    打定了主意,杨灵闭眼睡觉。刚过辰时被猪尾巴叫醒,告知馒头即将上场,门外等他嘱咐。


    上场就意味着有很高的死亡风险,所以关系要好的一般会在上场前互相告别,毕竟没什么后事安顿,告别就是死前最后的慰藉。


    杨灵整理好仪容出门,馒头正冲他笑,他也报之以微笑,问道:“馒伽罗,这是第几场?”


    馒头大咧咧回道:“十七……还是十八,忘了。哎呀,无所谓啦,场上有记录的。”


    “身体怎么样,养好了吗?”


    “不就晒一天嘛,刚来时经常晒,没事的。”


    “嗯,那就好……”


    杨灵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再说什么,馒头看出了他的尴尬,摆手笑道:


    “行了,回去吧鬼伽罗,我相信我的运气。猪伽罗你也回去吧,明天就要上场,你这身体……再养养吧。”


    猪尾巴点头,神情严肃道:“地狱见。”


    “地狱见!”


    馒头转身向“狼道”去。“地狱见”是谱图人独特的告别方式,无论生死,去到的都将是地狱。杨灵却为不喜,冲着馒头背影脱口而出:


    “谱图人永远斗争,不死不休!”


    馒头驻足,猪尾巴愕然,鲁鲁呆立,路人皆望向杨灵,偌大的谱图院仿佛瞬间静止,鸦雀无声!


    俄而,炙热的风拨动了时间的发条,路人继续闲聊,鲁鲁摸头抠手,猪尾巴遥遥相送,馒头身形渐远。而杨灵,已然回房。


    ……


    经过一天的沉淀,关于十七房主事这件悬而未决的事,谱图们还是觉着不管是谁,都应尽快上位。午时饭罢,杨灵没等到馒头的消息,先得到众兄弟们的邀请。


    杨灵之实力,隐藏得过于神秘,众人认为可与癞子、野狗争雄,故而最后的主事位置还当在三人中产生,且今天必须选出!


    之所以这么着急,在于火珠使用的紧迫。除了最初上场打通关系,之后每上一次场,得花费最少两粒。


    没别的,“狼道”的大门守卫就得交一粒,不然去不了角斗场。进场后,三层的记录员得交一粒,不然不给好好记,十场写成八场,吃亏的是自己,也无处申诉喊冤。


    除此之外,路途中遇上蛮横守卫也要刁难,两粒是少的,最多时十粒送出,方才通行。所以去到角斗场后,一般会多打几场,避免被来回剥削,省些花费。


    老钟将此情况向杨灵说明,杨灵也意识到事之迫切。一楼的谱图人火珠来源只有大哥赏赐,如今红肠这条线断了,十七房自然紧张。这时更三五一群交头接耳,有的已经着急借钱了。


    “怎么办,明天就要上场,火珠只剩一粒,要不你借我一粒吧?事后我加倍奉还!”


    “兄弟,不是我不给借,我也就剩一粒,借了你我后天怎么办?”


    “说了还你嘛!”


    “万一你死了呢?”


    “我他妈……不可能死!才第七场,有病啊给我安排个厉害对手?”


    “那不一定,上个月隔壁房的傻子,第一场就死了,这怎么说?”


    “哎算了算了,我找别人借,那个谁……”


    ……


    “大家安静。”杨灵压手示意噤声,“大概情况我已了解。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大家,即使选出主事,怎么找大哥呢?有谁知道上头的大哥是谁吗?”


    “这你就外道了,谱图院消息传得很快,比如这会我当了主事,酉时上边就能知道,自然派人来接触。”


    癞子稍作解释。野狗听之冷笑连连,“怎么就你当主事,谁定的?”


    “比如,老子说的是比如,听不懂人话吗?”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杨灵突然大笑,吸引了足够多的关注,他才斟酌词句,缓缓道:“看来有共同目的时,大家还是能团结一心的。”


    “废话不是?”野狗翻了个白眼。


    杨灵自笑道:“能团结就好。这样吧,我就不当了,你们俩当中选一个,大家同意不?”


    “真假?”


    “莫要耍心机!”


    癞子野狗同时出声,看杨灵微笑点头,犹自不信,等杨灵后话。


    “既然是选嘛,那就说明你们不想打对不对?如果不对,当我没说,你们开干,我们等结果。当然了,有谁不服也可以加入,我们只需要一个结果。”


    杨灵难得流畅地说完一段话,让癞子不禁怀疑是否提前想好的说词。野狗也不敢大意,转而问道:


    “那你先说说,我俩怎么选,举手投票,还是别的什么?”


    “不打?”杨灵问。


    “废话!你就巴不得看着我俩死斗,然后趁机偷袭是吧?尼玛的,我早该想到……”


    野狗怒声叱骂,杨灵失笑,抬手堵住野狗话头。


    “在我们家乡有句话,一口口水一个钉子,说出去的话绝不更改!所以你放心,你也放心。至于怎么选,要不‘石头剪刀布’好了。诶,你们玩过这个吗?”


    众人看杨灵不断变化手势,投之以“关爱智障”的眼神,鲁鲁也拍肩嘲笑:“杨灵,是不是你没玩过啊,所以你想看我们玩。那你够可怜的,我们那儿三岁小孩都会。”


    “玩过就行。”杨灵不在乎,伸手作“请”势。


    众人哑然失笑,这未免太过儿戏。杨灵看癞子似有话讲,先声夺人与二人道:


    “还有更快、更简单、更公平的方法吗?举手投票,我觉得不行,兄弟多的当选,你们会服气吗?不会。而‘石头剪刀布’凭运气,听老天,无论输赢都没有……怨言,所以还想什么呢,开始吧?”


    “他奶奶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猜拳选主事的,不过够直接够爽快,癞子你怎么说?”


    野狗询问癞子,显然有所意动。癞子稍加思索,一拍大腿做出决定。


    “猜猜猜,听天由命!”


    “那来吧!石头剪刀……”


    野狗“布”未出口,一人忽然“跌”进场中,看似不小心,面上却毫无歉意,笑呵呵拱手道: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如果我也要参选,那该怎么猜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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