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眯了眯眼,仔细端详,目露惧色:“是他…………是他,他不是我儿,他给了我一个饼,我想着带回家吃,他不肯,塞在我嘴里逼着我吃下去!”
钱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剧烈的发抖。
捕头即可把他抓住。
他绝望的看着赵老板,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赵老板救我,赵老板救我!”
“你自己犯了错误,我如何救你?”赵老板晦气得站起身,“几位大人赶快把这人带走,如此丧尽天良,陷害老者之人,必须得好好严惩一番!”
谢无忧目光一沉:“大人,关乎人命,在下认为此事和赵老板颇有渊源,请大人好好调查一番。”
捕头也曾经受过谢无忧的恩惠,郑重抱拳道:“自然。”
人已经救活,事情真相也已经明了,徐宁躲在了医馆后院之中。
事情处理完毕,谢无忧来到后院,对着徐宁行了一礼:“今日多谢萧夫人相助。”
“谢老板客气了。”徐宁回礼,“谢老板多次助我,我自应当报答,正如您上次所言一样,万不可因为这一两人的小人作为,而失了救治于人的信念。”
谢无忧叹了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我终究是小看了人心,没有想到真有人会为了一点利益而罔顾人命。”
“事情已经解决了,时辰不早了,还请谢老板把那株人参的钱给我吧。”徐宁伸出手掌。
谢无忧微微愣住,而后大笑道:“萧夫人真性情!在下佩服!”
说着,又对徐宁抱了一拳。
谢无忧让夫人准备了十俩银子,双手奉上:“八两银子为人参钱,二两银子是给萧夫人的出诊费用,还望夫人不要推辞,可以把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救活,您的医术值得这个价钱。”
看谢无忧对她的态度变得如此恭敬,徐宁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推辞,双手接下:“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有了这十俩银子,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可以不用天天上山采药贴补家用,如此一来,便有时间好好诊一诊萧然的腿。
谢无忧话锋一转:“不知萧夫人愿不愿意来回春堂当坐班大夫,只要夫人愿意,月钱三两起步,还可商量。”
谢夫人瞪了谢无忧一眼,暗中使劲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肉。
她还不知道那名老人是徐宁医治而活,只知医馆里面的大夫,一月的月钱最多一两。
谢无忧面部抽搐,暗自看了自家夫人一眼,也不敢说什么。
“不了。”徐宁直接拒绝道,“多谢谢老板好意,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告辞。”
不是没有当坐堂大夫的想法,但总觉得,要给萧然看好腿伤之后再说。
谢无忧还想要挽留,被谢夫人一把攥住,笑道:“萧夫人慢走。”
徐宁从后门离开了医馆。
还没有到家,就感到有点不对劲,院子里有倒着两张木桌,家里的四把梨花木凳变了形,凳腿被锯掉。
她赶快进屋查看,和正准备出门的萧然四目相对。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萧然不悦的拧眉,脸色极其难堪。
屋中混乱,像是被洗劫一空,内屋的被子被丢在地上,上面有明显的踩踏脚印,碗筷摔碎,留了一地的玻璃残骸。
萧然的俊秀的脸颊之上,还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徐宁柳眉倒竖,眉宇一凝:“谁弄得!”
萧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笑一声:“你大伯家的儿子徐德,最近噬赌这件事情,你没有听说?”
徐宁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冲向脑门。
原主的记忆翻滚,那场把她烧成如此可怖模样的大火,便是她这个深受宠爱,性子顽劣的二哥所致。
他仅仅因为原主吃了他爱吃的酥饼,趁家中无人注意时,把原主锁在的猪圈当中,而后不知为何,猪圈起了一场大火。要不是被人及时救出,原主就不仅仅是烧毁一张脸这么简单。
徐宁转身走出门外。
“你还要去哪?”萧然问道。
徐宁头也不回:“去赌场找人!”
竟噬赌,如今又有了赌资,自然应该在赌场当中,先去赌场把人找出揍一顿,再去徐家讨个说法。
既然断绝了关系,那徐家人就不应该来找她的麻烦,拿她的钱财。
“你先别冲动!”萧然喊道,“赌场那么多二混子,你去了也就只有被打的份。”
徐宁顿了步,刚才看到原主的记忆太激动,差点忘了,这副身躯,比起以往她的身体柔弱的不像话,贸然去赌场找人,只会吃亏。
毕竟她现在是村妇徐宁,而不是特工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