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沉思了一会儿,见徐宁目光坚定,点了点头:“来人,把老人家抬进馆中救治。”
钱二身体一抖,急忙跪在老人面前,整个身体护着她,大喊道:“你们这些杀人的庸医!不准靠近我娘亲,你们已经把她害死了,还想要对她做什么!”
徐宁也不废话,上前揪着钱二的后领子,把他攥向一边:“你如此阻挠,就不怕你娘亲晚上去你屋中找你?”
钱二挣扎的站起,握拳朝徐宁挥去,徐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侧身躲开,屈膝猛踹他的下体,再次把他推倒地上。
钱二捂着下体惨叫。
赵老板眼珠子一转,指着徐宁:“你对人下了如此狠手,哪里像是要救人,分明就像是杀人灭口。”
徐宁嫌弃的拍了拍手,脸上带笑,眼底确实一片寒意:“此人听闻母亲有救却百般阻扰,母亲吃药而昏,第一时间不是去衙门报案,而是来这里闹事,平阳镇中人,都知晓谢老板人品如何,如何又会卖人假药?他若想要赚钱,便不会时时免费帮人义诊。”
她语气冷静,说得有理有据,来闹事的那群人脸色皆难看起来。
“是啊,谢老板为人如此之好,怎么会买人假药?”人群中有人喊道。
“倒是去百草堂买药,总是缺斤少两,便宜的药材里面还会发霉。”
“没错!谢老板一定不会买人假药!”
……
相信谢老板的呼声越来越高,夹杂着对百草堂的控诉。
赵老板气得脸红脖子粗,手指指向人群:“你们…你们。”
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谢无忧心里感激,对着众人抱拳鞠躬:“感谢各位信任,但是时不待人,还请各位看着他们,让我等先帮这老人看病。”
钱二脸色苍白:“不行!谁知道你们就救人还是杀人。”
徐宁看着他道:“看来你一心想要你母亲死?”
“我没有!”钱二双腿发软,不敢直视徐宁的眼神,时不时看向地上的老人。
“既然没有,就是说这个老人不是你的母亲,而是特地寻来陷害人的?”徐宁每说一个字,目光就冷一分。
钱二遍体生寒,嘴唇发抖,僵硬了半响,转向赵老板:“赵老板…”
老人已经被回春堂的伙计搬运进了医馆。
徐宁在不再管外面的事情,转身回屋。
谢无忧支走了所有人,眸色中带着几分焦急:“我看过了这个老人家,与死亡无异,根本就不可能救活,萧夫人你当真有办法?”
人已经带进来了,要是再这样送出去,回春堂的名声就没了,他也别想在这里呆下去。
徐宁点头:“谢老板放心,我竟然说了能救便能救,你先出去处理外面的事情,让人守着门,只要我没有叫,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谢无忧眼神带着质疑。
徐宁想了想,胡扯道:“我要行针,我的针法可以把人体内的毒素都逼出来,但是在行针的过程中,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扰,否则错一步,老人家就会死,我也会受伤。”
徐宁说得玄乎,谢无忧却信了,他眼中冒光,认真的点了点头。
“还有。”徐宁严肃的嘱咐道,“谢老板,我不想被人知道我的能力,希望您能帮我保密。”
谢无忧犹豫了一会儿,再次点头,郑重走了出去,关上门。
在这里,的确有用针灸就可以救人解毒的说法。
屋中陷入了安静之中,徐宁也不再耽搁,把人带进了空间的手术室内,并给自己换上了手术服。
从西医学上,判断一个是否是真正的死亡,并非仅仅是通过体表特征,最主要还得判断其是否脑死亡。
老人家虽然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但是还有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和心跳。
连续做了三十分钟心脏复苏之后,仪器上显示出了老人家的生命特征。
徐宁松了一口气,开始着手为老人家洗胃。
等一切必要的手术做完,又给老人挂了葡萄糖和蛋白质。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见老人将要醒来,才把她带出了空间。
如此长的时间过去,已经接近黄昏。
徐宁打开了门,谢无忧听到动静走来,紧张的看着她,徐宁点了点头:“活了。”
回春堂里面站着几位捕快,外面还有等着看热闹的人群。
医馆内的伙计把老人家从里间扶到外面。
“真的活了!回春堂真有医神降世,能肉白骨啊。”有人激动的喊道。
欢呼声一声高出一声,竟然有人对着回春堂跪了下来。
赵老板几人脸色苍白。
徐宁指着钱二问向老人:“婆婆,这人是不是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