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还没死,不过快了
“什么东西,我看看。”白杉格外的有干劲,直接跑了过去,没想到前面白温的脚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于是白杉直接给绊了个狗吃屎,脑袋刚好磕到了白冬说的位置。
众人只听到“咔”的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脚下的地面就轰然坍塌,季昭授,赵昱,白温,白钰,白廷几人都同时掉了进去,白杉因为情急之下抓住了白冬,所以吊在了半空中。
“白冬,白冬救我,我不想死,呜呜呜......”白杉害怕的哭喊道。
白冬死死的扣住刚才白杉触动的机关,环顾四周,连可以攀爬的地方都没有。
“白温说的对,你就是个害人精!”白冬咬牙骂道,下一瞬直接松开了手。
“啊啊啊——”
白杉吓得闭上眼睛,死死的抱住了白冬的胳膊。
两人缠作了一团,“咕噜噜”的直接滚了下去。
“哗啦~”
巨大的水花飞溅而起!
白冬猛地从水里窜了出来,划水的力道用到了极致才勉强维持冒出头面呼吸,而他脚下还拖着一个明明已经昏迷,但还能死死抱着他不放的白杉。
“白冬,快来这边!”不远处的岸上,白钰正焦急地喊着。
白冬冻的牙齿都在打架,好不容易上了岸,直接一脚将白杉给踹醒了,恶声道:“滚一边去!”
“啊切~”白冬冷的抱紧胳膊,敢怒不敢言。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往前走吧。”季昭授道。
谁也没想到那个石碑林下面竟是一条暗河,河水一直往前延伸,虽看不到尽头,但能感觉到有风从下游吹来,而且这里面也没有瘴气,四周的墙壁上有着明显人工挖掘的痕迹。
“你们说那些石匠会不会就是从这里来到瘴气林的?”白温好奇问道,目光看向季昭授。
回答她的并不是季昭授,而是白廷,“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也不排除他们已经知道蛇血能解瘴气的事情。”
“季公子你觉得呢?”白温直接点名问道。
季昭授淡淡说:“两种可能都有。”
瘴气林中并没有雕刻那些石碑的石材,所以那些石材只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运送过去的,如果直接从上面的林中运过去,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但如果利用这条暗河的话,就很简单了。
同时,另一方面,人不能一直呆在暗河下面,而且就算暗河下面没有瘴气,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难免吸收到一些,所以那些石匠一定也知道解瘴气的法子,有可能是白氏族人一样的解药,也有可能是蛇血或者是阎域手下人所用的面罩。
骆太祖当年为什么要在瘴气林树立石碑?如今的圣上又为什么要偷偷的派阎域强闯塔庄?
所有一切都跟京都联系了起来,这让季昭授觉得不安,他甚至开始猜测难道正是因为自己接触了这些,所以季家才会被人说是谋反,以至于最终落得了那般结果。
“有光!前面有光!”白杉激动的大声喊道,被白冬踹脱臼的胳膊也不觉得疼了。
沿着暗河,众人果然走出了瘴气林,出口的地方是块平坦的河道,河道上都是淤泥和芦苇。
“老子终于出来了!”赵昱看着外面熟悉的景物,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再出不来,他都要疯了。
白温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瘪嘴道:“原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也不怎么样嘛。”
“呵,小姑娘话不要说太早,等会儿你就知道天地有多大了。”赵昱呵呵笑道。
季昭授问:“师父,这是哪里?”
“十二坊。”
*
酒楼里,客人们猜拳喝酒的声音十分热闹。
小二哥端着酒菜上了二楼,经过西边一个包间的时候,没忍住偷偷往里瞧了一眼,果然见到那位客官还在,心里犯嘀咕,这位女客官从早上就过来了,一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走,莫非是在等人?
不过想着对方打赏十分的阔绰,小二哥也没敢多管了,正准备离开之际,忽的听到哪位客官喊住了自己。
“小二哥,你们这里有没有空余的房间?”女客官着急问。
小二心想着,这里是酒楼,又不是客栈,怎么会有空余的房间呢,不过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眼睛就被银子给晃到了,“有,有的,客官跟我来。”
“黎婴,你跟他去收拾一下!”
说话的人正是候在这里的阿晚。
“奴婢去找游大夫!”景明不用说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话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你们三个跟我下去接人。”阿晚说着,提起裙摆匆匆下了楼。
莲珞拿着早就备好的衣服跟了上去。
出了酒楼,阿晚远远就看到薛深被人背着往这边跑了过来,而他们身后跟着五六个官兵,显然是离开十二坊的时候被发现了。
“莲珞和流云拖住官兵,春和跟我去救人。”阿晚在脑中快速的思索着。
背着薛深的是个男子,旁边还有一个正帮忙阻拦着官兵,而他们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六六!
“官爷,官爷不好了,官爷救命啊!”莲珞突然冲向最前面的官差,咬了咬牙,直接一把抱住了对方,哭的肝肠寸断!
“滚开,别妨碍老子办事!”官差揪住莲珞的胳膊,就要将人挥开,但没想到莲珞抱得非常紧,他根本挣脱不了。
“你干什么?人都快跑了,还不快追!”另一个衙差追过来说。
这时候,流云也冲了上去,学着莲珞哭喊道:“官爷,官爷救救小女子吧,呜呜呜,小女子太惨了!”
衙差怒道:“滚开,就你这五大三粗的还自称什么小女子?死一边去!”
“你们跟她们纠缠什么?想要女人等办完事情,有的是女人!”紧随而来的衙差奚落说。
那两人有苦难言,加上莲珞和流云故意的死打蛮缠,一晃眼的功夫,他们要追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另一边,巷子里,严大元兴奋道:“谢姑娘,真的是你,你看,我们可是把你的人给带出来了!”
“他怎么样?”阿晚看着薛深浑身的血迹,触目惊心。
“还没死,不过快了。”严大元说。
六六羞愧的低声道:“阿晚,对不起。”
阿晚强忍着满腹的疑问和惶恐不安,果断说:“先别说了,你们跟我来。”
春和连忙将带来的披风给薛深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