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义对韦吉祥和阿仁这些人,认真警告道:“你们记住,跟我混!以后不管你们做错了什么事,我都会罩你们,但就是不能碰这种断子绝孙的东西,谁要是瞒着我碰,别怪我翻脸无情!”
太子冲着已经彻底废了的货,愤怒咆哮着让围着盛家义的洪泰小弟提刀砍死a货义这个扑街。
“砍死他!砍死他啊!还愣着干什么!砍死他啊!”
几个跟洪泰太子的小弟听到自家大佬的吩咐,准备动手时,
却被还有理智的洪泰坐馆眉叔伸出双手呵斥住:“别动手,都别动手!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今晚要是真动手,能留下a货义还好说,要是没留下,明天估计港岛就没有洪泰这个字头了!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眉叔不得不在心里掂量,到底值不值!
小弟们犹豫片刻,都退了出去。
盛家义静静看着那些货连带着黑色皮包烧的焦黑,发出刺鼻的味道,
盛家义走近像头疯狗的太子,抬手啪啪的打着洪泰太子的脸。
“今晚要不是你老豆够醒目!你现在已经下去同老福的太子一起卖咸鸭蛋啊!就你这样还想留下我?”
盛家义盛气凌人,双目锐利,扫了一圈哑口不言的洪泰大佬。
“我现在就带阿祥从这里出走,有边个不怕死就动我!”
——
“义哥,多谢你帮手!”韦吉祥坐在盛家义的商务车上,一脸感激。
“你说了要跟我,我当然罩你了!”盛家义一脸理所当然:“我现在手里有a货生意,电玩厅,酒吧,夜场,酒楼,你中意做咩?”
“我都ok,听义哥吩咐。”
“后天同我一起去参加交通署的的士牌照拍卖,我准备弄几百张的士牌照,搞个的士车行,你什么都不用出,帮我管好车行就行,每年我给你1%的分红!”
盛家义叼着烟:“你年纪也不小了,几十岁的人了,字头不能混一辈子。”
几百张的士牌照?韦吉祥目瞪口呆,车子加上牌照这个车行最起码也有几千万的资产!
自从老婆因为他的事死后,他对江湖和打打杀杀就已经厌倦,但是他们一家都是混字头的,他老子是,他也是,从小打打杀杀,除了当古惑仔,别的他也不会。
大佬义不愧是大佬义啊!随便做什么生意都是上千万的手笔啊!
一想到自己以后就管着有几百张的士牌照的车行,韦吉祥心里就一阵激动。
几百家的士牌照的车行,在港岛已经算是排得上号的大车行。
“多谢义哥关照!”韦吉祥难掩激动的心情,不停道谢。
韦吉祥这个人做事有底线,又混过字头,当过红棍,的士车行的生意,虽然不用天天和古惑仔字头打交道,
但也需要处理很多事情,不管是乘客还是揸车的的士佬,多多少少都会碰到有江湖背景人找麻烦。
韦吉祥头脑清醒,又不用他斩人,处理这些麻烦,管好车行绰绰有余。
在湾仔过油麻地的一座桥上,阿仁听盛家义的吩咐,放下了韦吉祥。
——
阿仁把盛家义和三眼分别送回了家之后,就揸车去了浅水湾的一处沙滩。
黄志城今晚约了他在这里见面,
阿仁按照约定来到了沙滩边的礁石处,黄志城带着陆启昌已经等了有一小会儿,不远处的码头上有个灯塔,余光正好能照到这里。
吹着夜晚咸湿的海风,阿仁骂骂咧咧手脚并用的爬上礁石。
“黄sir,你有没有搞错,选的咩鬼地方,不是楼顶天台就是海边断崖。”
阿仁累的气喘吁吁,黄志城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身边的陆启昌介绍给他:
“行了!这两个地方人少嘛!安全第一!来,给你介绍下,新来的o记总督察!以后你的新上司,衰仔!以后说话态度好点,做事小心点,陆sir,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陆启昌先伸出了手,一点没有长官的架子:“别听你们黄sir瞎说,以后大家自己人,互相帮手!”
黄志城散完烟,看着阿仁道:“点样,听说a货义刚刚去湾仔同洪泰的坐馆谈数?闹翻了?”
阿仁刚爬上上来,累的很直接蹲在礁石上休息,一边大口抽烟一边回道:“这你都知道了?黄sir,你是在洪泰埋了雷,还是在a货义身边还有线?看来以后用不到我了我是不是可以返差馆?”
每次任务成功收网之后,黄志城就会找新的理由让他去新的大佬身边卧底,
三年又三年,活生生把他从二十多岁的后生仔熬成胡子拉碴的大叔。
阿仁对黄志城的怨念很大,找到机会就挖苦讽刺。
“行了!”黄志城也蹲了下来,和阿仁肩并肩看着漆黑的海面,正好有一艘闪着灯光的邮轮驶过。
“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保证把你调回差馆!直接扎职督查,见习都不用了!”
阿仁叼着烟不屑的冷笑,这个大饼,他三年前就已经吃过。
“算了吧,那估计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回差馆了!”
阿仁站起身用脚灭烟头,抬起头看向两位阿sir,他准备今晚和他们把话说清楚:
“a货义这帮人根本就不像普通的古惑仔,你看看人家做的生意,服装公司,电玩协会,后面还要搞什么交通集团,还准备上市,你拿对付古惑仔那套对付他?不如现在就把我调回差馆啊!没用的!省点力气吧!”
黄志城被阿仁说的心情烦躁,迎着冰冷的海风,黄志城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搞错方向。
陆启昌兴致勃勃的问道:“a货义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干净?”
阿仁对陆启昌倒是客气许多:“陆sir!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干净我不知道,反正我跟了三眼这么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陆启昌听了点点头:“是不是真的干净,去看看不就知道喽!”
黄志城转过身,看着自己的老同学,有些疑惑:“你咩意思?”
陆启昌笑笑没说话,和阿仁确定好联络方式后,自己爬下礁石,消失在夜晚的沙滩上。
黄志城和阿仁并肩站在礁石上,看陆启昌离开,阿仁这才疑惑开口:
“黄sir!这个新来的阿sir怎么看起来比你还拽?什么来头!”
阿仁当卧底六年多,可以说是把港岛这个差馆的o记混了个遍,从来没听说过有陆启昌这号o记总督察。
这黄志城这时也已经想开了,拿对付古惑仔那套对付不了a货义,那就不对付呗!
反正他现在是cid的,a货义的事情就让o记的陆启昌去头疼吧。
黄志城拍拍阿仁的肩膀:
“陆启昌!我读差人学校时候的同事,后来被警队开除,没想到是去当卧底了,十年前城寨话事人鼎爷覆灭,就是他的手笔啊!他运气好!当卧底的时候泡了一个鬼佬女,人家舅舅就是现在的港督啊!
这几年因为这层关系平步青云,这次你以为人家是来镀金的!
只要做出点事,这次升级试,人家闭着眼睛都能升警司!所以以后让你对他客气点没坏处。”
黄志城说话有些酸溜溜的。
做过卧底的皇亲国戚?
阿仁看着陆启昌离开的方向,眼里若有所思。
——
第二天晚上六点,华灯初上,油麻地街头人潮如织,港岛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阿华油麻地的陀地今天正常营业,里面很热闹,斧头俊带人十几个小弟来要他弟弟细佬明。
正巧碰上三眼在阿华的场子里,交代新开电玩厅,睇场子的事情。
两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因为昨晚两边大佬都已经吩咐过,让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消停点。
三眼这才挥手,让阿华把围上来的小弟散去,吊儿郎当的坐在吧台前的位置上,斜着眼。
“俊哥,昨晚被砸的那些场子收拾完了?”
“丢你卤味!你讲咩啊!”斧头俊的头马第一个忍不住,他大佬可是尖东之虎啊!边个敢这么同他大佬说话!
三眼斜眼冷笑一声,要不是阿义说了这几天不要搞事,三眼还能坐着同他们说话?
斧头俊也压着火,昨晚新记十也警告过他,说他最近太嚣张,新记内部也有不少大佬对他不满意,等着他倒霉。
还说最近和联胜的a货义风头很旺,又搞出个那么多字头大佬都参股的联记,让他做事收敛点,不要给新记找麻烦。
想着新记十对他的警告,不想过多和三眼废话,他今天来只想要回自己的弟弟,细佬明。
“别说没用的!我细佬呢?把人还给我!你砸我场子的事情,我就当没事发生!”
“你当没事发生就算了?你那个扑街细佬让人在我的场子里放蛇的事情点说?”
“你想怎么样!”斧头俊的头马再次出声呛道。
“你他嘛的,忍你很久了!你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大人说话小孩听!”三眼嘴里叼着烟,一把抓起半瓶啤酒,砸在这个扑街面前。
“你!”斧头俊的头马气的面红耳赤,这里这么多人,要是就这样被三眼吓住,以后还怎么在油尖旺混?
斧头俊也已经气的青筋爆现,但他还有理智,大声的呵斥自己头马:“收声!”
今天他是来要他弟弟的,不是来打架的,等风头过去,有的是时间陪三眼这个扑街慢慢玩!
斧头俊深吸了口气,强压怒火,眼睛阴狠的盯着三眼:“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要怎样才放人!”
“我要不放人呢?你咬我啊!”三眼有恃无恐的嘲讽着。
就在斧头俊准备翻脸的时候,阿华急忙小声的对三眼劝道:
“大佬,义哥说了最近不要搞事。”
三眼闻言不甘心的撇撇嘴,摆了摆手:
“就当给新记十面子!你拿两百万出来,我就把细佬明这个扑街还给你!”
“两百万?你不怕撑死?”
开什么玩笑,两百万?就算尖东清一色,
一个月除掉交给字头的,抛去分给手下搵食小弟的,斧头俊自己落袋的都不到两百万。
“不是吧!堂堂新记的尖东之虎两百万都拿不出来?不如这样,俊哥,你把尖东的场子让给我,我每个月给你两百万?”
三眼更加大声的嘲笑道,说着还从座位上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斧头俊面前。
斧头俊握紧的拳头,发出卡拉卡拉的响声,他现在脑海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锤爆面前这张脸!
一直围在周围的街坊们,不管是普通市民还是有字头背景的古惑仔,不约而同的往后捎了捎,看这架势,今天又可以免单了!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干嘛?拍戏啊?昨天我点样同你们大佬说的?用不用我现在再给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是不是把我说话当放屁!”
陆启昌身后跟着两队差人,一队是o记的差人,另外一队是制服差人过来协助o记的同事查牌的。
一个警长把手压在武装腰带上,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差人查牌!关掉音乐,把灯打开,所有人把身份证拿出来!”
吃瓜街坊们纷纷爆发出不满的抱怨喧哗声,酒吧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用了阿sir,我只是来路过进来喝杯酒而已。”斧头俊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开,随口敷衍道。
“骗鬼啊!进来喝酒用带这么多人?我警告你斧头俊,你的材料在o记摞的比你人都高!你要是再搞事!你大佬新记十都保不住你!”
陆启昌用低沉的声音警告斧头俊。
斧头俊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强行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转身带人离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刚可能是刚当差的年轻女差人,刚刚查完几个客人的身份证,低着头刚把一张身份证还给人家。
正好撞上斧头俊带人从她身边经过,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声:“身份证!”
酒吧内嘈杂的声音瞬间小了很多,因为不管是差人、古惑仔,还是那些客人都惊到不做声,看呆了。
这个女差人是在向斧头俊查身份证?
差馆和社团之间也有一些不成文的默契,只要不是下定决定要搞一个社团大佬,多少都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去羞辱对方。
斧头俊也愣住了:“你话咩?”
阴寒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差人。
这么多人看着她,女差人瞬间脸红的跟苹果一样,但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既不让开,也不继续要斧头俊的身份证,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女差人带着帽子,又被斧头俊和他的小弟挡住,三眼看不清她长什么样,但是三眼隐约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
他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扒拉开挡路的斧头俊的小弟,引得斧头俊的小弟对三眼怒目而视!
“三三妹?”三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说话有些结巴。
他愣愣的看着,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上手捏了捏女差人的脸!
“喂!你做咩!告你袭差啊!”离得近的差人迅速靠近推开三眼。
“不是!不是!他是我大哥啊!”女差人急忙摆手解释,挡在三眼面前。
她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自己半年多没见的大哥。
今天是她从差人速成班出来的第一次跟前辈扫场查牌,本来还一阵兴奋,没想到扫了自己大佬的场子,这下就尴尬了。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同阿义辛苦供你们读书!你好好的书不读,跑去当差人?”
“不是啊!大佬,我.”
“你不要同我说!你自己同你二哥说啊!这次阿义要被你气吐血啊!”
三眼正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发现斧头俊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和三妹身上来回扫荡,心中顿时焦躁不爽,大声叫嚣道:“望什么!没听见madam要查身份证?不服气啊?”
陆启昌听到动静也向三眼这边走来,他也没想到,a货义的妹妹竟然进了差馆,还是在自己的手下。
“你”斧头俊阴沉的脸,看着不断靠近的陆启昌,一言不发的掏出身份证。
三妹本能伸手去接,却被陆启昌接走,陆启昌拿起斧头俊的身份证直接拍还在斧头俊胸口:
“不用了查了!俊哥咩身份,我很熟的。”陆启昌严肃的看着他:“这次我给你面子!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
斧头俊一身煞气的带人离开。
折腾了半小时,差人们扫完场,一个制服警长走进陆启昌的身边,摇摇头:“sir,什么都没发现,很干净!”
“其他场子?”
陆启昌这次不只是来扫阿华的陀地,其他场子都有伙计带队去查。
警长摇摇头,他刚刚和其他组的同事沟通过。
“sir,用不用通知弟兄们收队,在a货义的场子里是查不到什么的!油麻地这些字头的场子,我们每个月都会不定期查牌,其他的场子多多少少都会查出点问题,但是只有a货义的场子,很干净,什么都查不出来!”
制服警长站在黄志城身后和他汇报,眼睛却越过黄志城的肩膀看着酒吧一处角落正在不情愿和三眼克制争吵的芽子。
她是自己这组的伙计,当差不过一个星期,刚从差人学校毕业,被分配到湾仔当差。
警长有些忧虑的对陆启昌说:“sir,芽子的哥哥是和联胜的大佬a货义?这样她还在制服当差会不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陆启昌手里按着手机,发着短信,不知道在和谁传讯息,抽空抬头扫了一眼就差跳脚的三眼:
“虽然我们都知道盛家义是和联胜大佬,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混字头,管人事的那帮鬼佬,可不会管你家里有没有混字头的老豆阿叔,只要你自己身家清白谁都能进警队。
现在就因为人家有一个混字头的大佬,就让人家脱制服,当心人家大佬砸个几百万告到人权委,搞不好还要陪这个小丫头一起脱掉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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