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依旧咧着嘴,对新来的o记总督察说道:“阿sir,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和我回差馆,今晚我有的是时间,好好同你说说!”
o记总督察看向不让路的斧头俊:“斧头俊,把人散了!不然我马上拉你!”
斧头俊阴沉着脸没有鸟他,他不放话,就没人散开。
o记总督察看着不说话的斧头俊,大怒:
“你们要在我的地盘玩花样是吧?我现在就给新记十和a货义打电话!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玩得起!”
很快暴怒的o记总督察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两通电话,
很快,三眼和斧头俊分别接到了自己大佬的电话。
两人放下电话互相对视,新仇旧恨让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暴虐。
斧头俊不甘的挥挥手,身后的小弟们不甘心的散去。
闹了这么一出,斧头俊刚从差馆没两个小时,就又被o记差人拉了回去。
两人靠在车子的防爆窗上,两人一路斗鸡一样互相对视到了差馆。
三眼踩场尖东这事,彻底在江湖上炸了锅。
他打着联记的招牌扫了尖东之虎斧头俊的场子,两人都被差人拉走,这下联记的招牌一炮而红。
盛家义下午弄出的事情,也被这些人从各个渠道打听到。
上午盛家义的电玩协会挂牌,下午就弄出一个联记,还把自己的头马三眼弄出来当什么董事长?
摆明了就是话事人!
这个a货义是准备弄出一个新和联胜出来啊!
邓伯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很难看,平时不喜怒于色的他,直接砸碎饮茶的杯子。
串爆端着他的茶杯做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微微一斜,看了一眼邓伯:
“这个a货义搞咩鬼?这是准备弄个新和联胜出来?”
一直恨不得盛家义扑街的老鬼奀乘机煽风点火:
“邓伯!一定要打他,这种事情要是都能忍,以后下面的堂口大佬有样学样,和联胜的字头还要不要了?到时候弄的和号码帮一样,一个字头,几十个字堆,谁也不服谁,一帮人自己内讧!”
谁都知道老鬼奀这个老家伙是落井下石,趁机扇阴风点鬼火。
但是这一次没人反对,因为a货义确实过线了!以前不管a货义怎么嚣张和字头唱反调,他们都无所谓,饭烂在锅里,反正又不影响他们。
但这一次a货义弄一个联记出来?这就等于掀了他们吃饭的桌子!
要是其他人有样学样!
以后他们这帮老家伙说话,谁还听?社团每个月给他们的养老钱,谁出?
“我听说这次三眼打着联记的招牌过尖东,有不少其他字头的人,连大d的头马长毛都在!”
“联记的事情,大d也有份?”
“早就看出大d这个家伙不是好东西,他早就说过要搞一个新和联胜出来,现在他如愿了,自己这边坐着和联胜的双话事人,那边又同a货义一起搞出一个什么联记!这两个反骨仔!端着我们和联胜的饭碗!现在反过来砸我们的锅!邓伯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啊!”
邓伯被气的血压升高,还好手下及时送来药。
邓伯服用了一片降压药,虚弱的对串爆说:“打电话给大d,问问他是不是准备同a货义搞一个新和联胜出来.”
大d此时正接收着他的电玩机,一台台崭新还冒着油香的机器送进他特意租的仓库,这一批他一个人就拿了三千台,兴奋的这台摸摸,那台看看。
他身后跟着刚刚从尖东斩人回来的长毛。
“三眼那个扑街和斧头俊一起被o记的差人拉走了?”
“是啊!大佬!o记新来的总督察还把电话直接打给了a货义和新记的十哥,不然,现在两人估计还在尖东僵着呢。”
“这个新来的o记总督察咩来头?”
没等长毛回答,大d嫂拿着手机走过来,一只手捂着话筒,小声的提醒道:“串爆!联记!”
两人半辈子的夫妻,大d心领神会,接过电话大声道:“串爆,有咩关照啊!”
“你不要废话!现在邓伯要我问你!今晚三眼过尖东的事情你知不知道!a货义弄的那个什么联记有没有你的份?”
大d听到串爆敢这么嚣张跟他讲话,对着电话就是破口大骂:“干什么!现在你是审犯啊!有我的份又怎么?没我的份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大d骂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对自己老婆大声咒骂串爆。
“这个扑街串爆!以为自己是谁?以前我给他好处的时候,像条狗一样听话,现在敢来问我?不用说一定是这帮老东西又聚在一起搞鬼了!麻的!这帮老嘢一天到晚搞事!”
——
o记差馆门口,盛家义和新记阿十刚刚从新任o记总督察的办公室里出来,他们身后分别跟着已经被律师保释出来的三眼和斧头俊。
扫场斩人这种事情,没被差人当场抓住斩人那一幕,处理好凶器,事后找几个小弟出来顶,差人也没办法。
港岛字头抢地盘几十年,都是这样做的,几乎已经形成不成文的规矩。
“盛先生,这个新来的o记总督察是港督的外甥女婿,得罪不起,最近最好不要做事了!”
盛家义点点头,港督的外甥女婿,在港岛,妥妥的皇亲国戚!
新记十带着斧头俊走到盛家义面前:“不好意思,盛生,手下人不懂事,别见怪!”
“十哥客气了,有机会一起饮茶聊聊生意!”
下面的人打破头,上面的人还要一同饮茶做生意?
三眼和斧头俊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双方的眼中除了仇恨还有一丝茫然。
盛家义和新记十把人带走之后,新任o记总督察的办公室里多出了一个人。
黄志城回到了这个他之前的办公室,一点都不见外的坐在办公桌前总督察的椅子上,还伸长脖子四处探看。
“阿昌!我走了几天,这里一点没变啊!”黄志城笑呵呵的道。
新任o记总督察陆启昌没有黄志城那么好心情,他黑着脸回道:
“我上任才几天!一直都在给你擦屁股,你不说请食饭,还送我这么大份礼!要不是我去的及时,斧头俊真的够胆在尖东留下三眼,那时候,你让我的报告怎么写?”
黄志城从位置上站起来,把陆启昌按在自己坐过的椅子上。
“要是真的能把三眼留在尖东,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也知道,古惑仔有多麻烦了!就算关进赤柱,关不了几年又给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又给你搞事。要是直接挂了,我们还省心。你后台那么硬,难道上面的鬼佬还敢找你麻烦?”
陆启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黄志城:“你现在是不在o记了,不用管这些烂事,我现在屁股下坐着一座火山啊!
把三眼留在尖东?a货义这个扑街一定发疯!他两千万借兵就已经搞得那些江湖大佬跟恶狗遇到屎一样抢红了眼。
到时候他在砸个几千万出来借兵,我怎么办?”
“所以说,这个a货义是个大问题,你看自从他上位以来,弄出过多少事情!洪兴靓坤挂在他手里,老福被打的半残,神仙发和他的扑街儿子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自己字头的话事人都干掉!
现在又搞出了联记!邓肥那个老家伙一定不会放过a货义的!你盯紧a货义和邓肥,这两边一定还会闹一次!”
“我在a货义和新记那边都埋了几条线,以后你和他们打交道会用得上。”
“靠!你不早说!”陆启昌立刻变脸,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他正在头疼怎么和这些古惑仔打交道。
两人十几年的交情了,这次黄志城能调到cid去,陆启昌也出了大力气。
“我现在在cid,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回o记,你帮我看着点他们,卧底有多危险,你比我明了!”
陆启昌点点头,卧底有多辛苦,整个差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盛家义和三眼坐在一辆商务车上,三眼砍了一晚上的人,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瘫在车椅里:“阿义!过几天村里修族谱,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花花带回去,给我老母看看!”
“修族谱?”盛家义撇撇嘴:“人家姓陆的修族谱!我们跟着这些外姓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们是不姓陆,但是你老母,我老母都是姓陆的,听说这次是五十年一次的大修!还请了舞龙舞狮,开流水席,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最高兴的时候就是陆家祠堂开席了。
我们混在里面偷吃偷喝,那帮姓陆的扑街仔不让我们吃,还同他们打架!”
三眼说起小时候,眼睛放光,露出一丝怀念。
“到时候再说吧,这几天很忙,钱翔人搞定交通署那个鬼佬了,已经拿到邀请函,后天去交通署拍的士牌照,你去不去?”
“不去,一个电玩协会揭牌仪式就坐的我屁股长痔疮了,还来?”
三眼响起鬼佬叽里咕噜就心有余悸,说道:
“听鬼佬讲话就算了!什么时候,看鬼佬的靓女跳舞,你叫上我!”
打开车窗,把烟头扔出去后,三眼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陌生的风景:“去哪啊?”
“湾仔,晚上祥弟约了洪泰龙头等我谈过档的事情。”
“祥弟?上次酒楼遇见那个韦吉祥?”
“对,就是他!”
——
洪泰龙头梅叔在湾仔的陀地是一家高档的夜场,两层楼,灯火通明,生意很好。
阿仁稳稳的停下车,从兜里掏出一百港纸,一招手,马上就有洪泰的泊车小弟过来把车开走。
“义哥,要不要我去多叫点兄弟过来?洪泰的太子听说很嚣张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阿仁有些担心的追在身后询问道。
“嚣张?有多嚣张!有没有斧头俊嚣张?这年头,有个老子是坐馆的外号就叫太子!整个港岛屁大点地方,没有一个穿龙袍的,太子最起码几百个!”
二楼最大的豪华包厢里,一群洪泰的大佬坐在包间的沙发上,韦吉祥带着他两个心腹小弟站在中间,手里提着一袋黑色皮包。
“祥弟,你是打定主意要带人过档跟a货义了?”洪泰龙头眉叔,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眉头紧皱,很不高兴。
“眉叔。”韦吉祥颠了颠手中的黑色皮包,这是他从vcd工厂里抢出来的洪泰太子的粉。
“太子哥用我的名义办了那家vcd工厂,现在却瞒着我在里面做粉厂,不过档,等着差人上门给太子哥背锅啊?!”
“韦吉祥!你他嘛的,我没给你钱?嫌少你就说啊!只要你学三声狗叫,我多给你点啊!”
洪泰太子嚣张的伸出手指着韦吉祥,站起来继续大骂:
“还有,识相的马上把货还给我!你知不知道,这批货值好几百万,你不过就是我们洪泰养的一条狗!老老实实把货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今晚走不出这扇门!”
跟在韦吉祥身后的小弟,心里也有点虚,他们大佬告诉他们准备过档跟和联胜大佬义的时候,他们两个是摩拳擦掌的兴奋。
但说好和大佬义约了八点来谈,现在都已经九点多,
不会真的是被人家耍了吧?
“走不出这扇门?你说的?”三眼满脸煞气,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
盛家义带着阿仁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本来包厢里的气氛就已经火药味很浓,三眼踹门而入,让包厢里洪泰的诸位大佬们都怒气冲冲,就是老奸巨猾的眉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反倒是韦吉祥和他的两个小弟一脸兴奋,快速跟到盛家义身后:“义哥!”
盛家义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洪泰众人,阿仁反应很快,从墙边搬来一张凳子,还吹了吹不存在的灰,放在盛家义身后。
盛家义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洪泰龙头眉叔:
“不好意思,刚刚三眼带人过尖东斩斧头俊那帮扑街,被差人拉,我刚刚从差馆保人,所以来晚了。”
过尖东,斩斧头俊?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
眉叔对另一个洪泰大佬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拿着手机走到远处的窗边,开始打电话。
眉叔虽然一把年纪,但能从一个底层的古惑仔混成坐馆,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眉叔压着火道:“义哥是吧!祥弟说你开口同意收他过档了?他想过档跟你,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是我们洪泰留不住人,但他过档跟你,为什么要扫我洪泰的场子,还抢了洪泰的货,这不合规矩!”
盛家义扭过头,看了看韦吉祥手里的黑色皮包,一耷眼,韦吉祥麻溜拉开黑包的拉链。
满满一袋子的货躺在里面,盛家义冷笑一声回过头看着眉叔:
“你儿子拿着祥弟的名头,明面上办工厂,背地里走粉,出了事就拿祥弟顶包?这就是你们洪泰的规矩?”
“你讲咩啊!这是我们洪泰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总之韦吉祥这个扑街坏了规矩,砸了我的场,抢了我的货!他要是不把货留下,你信不信今晚让你们走不出这条街啊!”
太子做人一向嚣张跋扈,自家人这么齐,还又在洪泰陀地上,要是这也能怂,他太子还有什么面子,以后还怎么混?
“阿天!收声!”眉叔眉头紧皱,赶紧出声制止。
要是换了其他人,他肯定不会如此。
不过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和联胜大佬义啊!
光和联胜这个招牌就能压得洪泰抬不起头,和联胜这个百年字头,上上下下五万多人,号称港岛三大帮。
哪里是洪泰这种十几年历史,不过几千人的二流小字头可以比的。
对于a货义他心里还是很忌惮的,上一个和a货义起冲突的和联福,整个字头都被a货义打残,甚至可以说是打没,
地盘也被a货义收走了大半,
从一流社团直接沦为夕阳社团。
自己这个洪泰这种二流字头的话事人,在他面前哪里硬气的起来。
盛家义听完洪泰太子的话,冷眼扫了一圈洪泰大佬们,起身从酒桌上拿起一瓶洋酒,
让阿华把黑色皮包打开,放在地上,当着洪泰所有人的面,把整瓶洋酒倒在这些货上。
“a货义!做乜啊,知不知道这批货几百万?”洪泰所有大佬连带着坐馆眉叔都坐不住了,又惊又急的从位置上窜了起来,就像屁股着了火。
太子最沉不住气,气急败坏就要冲上来,被一边的三眼直接借力,顺势按在面前的酒桌上。
果盘上削水果的水果刀,离洪泰太子的鼻子只有一公分。
洪泰所有人都被吓住,门外洪泰小弟听见有动静,一下子就涌了进来,把盛家义几人围住。
盛家义扫了一眼还在挣扎放狠话的洪泰太子,不屑眼神掠过眉叔。
人多又怎么样?自己儿子在三眼手上,盛家义不信眉叔够胆放话让手下做事,除非他不要这个儿子。
他掏出zippo直接在杯口把酒点燃,当着在场洪泰几十号人的面,手一松,带火的酒杯直接落在洪泰的货上!
几百万!就这么样被盛家义一把火烧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