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我就想要退出江湖》 第一跟二章:混什么混,混个屁 赤柱监狱! 一个狱警紧张的在特殊单人牢房门口等待着,丝毫不敢出声。 牢房内,一个年轻人赤裸着上身在做俯卧撑, 汗水打湿了身下一整片地面,全身肌肉结虬狰狞,一眼望去充斥着阳刚的力量美感。 “九百九,一千!”盛家义缓缓吐出一口白雾,轻松继续活动着筋骨。 “2046!够日子放监了。”狱警等他做完俯卧撑,咽了咽口水才敢向眼前这个猛人通报道。 “不知不觉已经三年,还挺快。”盛家义瞥了狱警一眼目光无悲无喜,擦拭着身上汗水。 他的上半身有条血色的过肩龙,在汗水映衬下熠熠发光,这并不是文身,而是一种古法刺青, 当盛家义剧烈运动身体升温时,这条狰狞凶猛的血龙才会浮现。 狱警不敢催促,只是严阵以待望着他,这家伙可是個真正的猛人! 在赤柱里,盛家义甚至创下一挑一百的完胜战绩! 当然,都是赤手空拳。 等盛家义收拾完毕,狱警才打开牢门, 他那一米八五的身高,在狱警看来极具压迫感,那身气势不怒自威,充斥侵虐性,宛如人形凶兽。 “阿sir,行啦,我都出去了总不可能现在袭警吧?”盛家义轻笑一声,打量着全身都有些颤抖的狱警。 狱警咳嗽一声,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他面对盛家义,有种在野外赤手空拳遇见猛虎的感觉。 狱警亲自押送着盛家义离开牢房,整个赤柱,也只有他有这种特殊待遇。 很快两人来到进监狱前存放物品的地方, 盛家义换好衣服,一身轻松的走出监狱大门。 砰! 监狱大门迅速关闭。 “丢,狱警这么胆小?我有这么吓人?”冲着大门竖了个中指,盛家义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内心有些惆怅。 如果不是那扑街,或许他现在,可能也带着警帽,正喊着“yessir!” 只不过,他现在只是个有污点的监墩,也是个和联胜的普通四九仔。 开放的经济政策促使百花齐放的发展,同样也出现了光照不亮的地下秩序。 为了抑制这种情况,警队开始大量向社团投入卧底。 盛家义就是其中一个倒霉蛋,为了让身份更真实,他甚至被安排进赤柱深造三年。 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 但没办法,警察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面选的,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背着卧底这个身份去赤柱进修。 “大佬,上车!” 三年里,盛家义之前留下不少后手,进了赤柱不仅没有沉寂,名声反而越来越响。 他还远程遥控外面的小弟,开a货店,开酒吧,这三年江湖上虽没有他的故事,但有他的传说。 “三年,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要靠自己。”盛家义带着肆意的笑容,坐上这辆马自达。 接过小弟递过来的雪茄,盛家义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阴沉,“三眼你怎么伤成这样?发生了咩事?” “是洪兴靓坤那个冚家产,为了之前a货生意谈不拢的事情堵了我,说要把我们地盘全部扫掉!吞掉全部生意!” “靓坤!” 扫我地盘?抢我生意? 盛家义咬着后槽牙喊出这个名字,本来不想搭理你,既然你自己赶着送上门去下面卖咸鸭蛋,那就拿你开刀! 靓坤这扑街痴咗线,之前就想在他档口散货,穿越前受过正统教育的盛家义怎么可能会答应!直接把这事顶了回去, 见盛家义不让散货,他就先动手,把游戏厅机器都给烧了,还想把a货生意抢下来自己做,又能同时散货,一举两得,两人之前就嗮过几次马! 我这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生意,你话要就要? 今天又出了这么个事,既然靓坤嚣张作死,干脆新仇旧恨一并算清! 打!拼! 谁怕谁? 但靓坤再怎么说,也是个大佬,近些日子甚至坐上了洪兴龙头的位置,风头一时无两, 而盛家义只是个连大底身份都没有的四九仔,拿什么跟一个社团龙头拼? 他一时也想不到好的主意。 包扎完伤口,盛家义取出之前藏好的两把短狗,跟三眼一人一把,又分了几把锋利的短刺给阿权他们。 今晚大家轮流守夜,怕靓坤不讲武德夜袭,出来混得留点心眼。 第二天,盛家义还在准备着,就收到风话,靓坤带人砸了自己两家酒吧,以及一些店铺。 他听后,沉默半晌,直接把手下阿俊喊到房间,收到吩咐的阿俊带人离去,消失了一天不知道搞什么。 第三天, 盛家义吹鸡摇旗,跟着他混饭吃的小弟收到吹鸡说要晒马做事,凑了百来个小弟,由三眼领着气势汹汹的扫靓坤的场,进行反击。 盛家义没去亲自去,而是让大北送他前往蒋天生公司, 坐在副驾上,盛家义闭着眼,在脑海中整理混乱的时间线, 现如今的洪兴,靓坤买通陈耀上位,好戏即将开演... 蒋天生公司内,盛家义足足等了半个钟,才见到蒋天生。 “坐!坐!好久不见阿义!估唔到你会揾我,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大航哥生日宴会上吧!” 大航哥,是盛家义那个死鬼大佬,早已经扑街了五年。 那时盛家义不过是个最底层的四九仔,蒋天生这种人怎么可能记得他,盛家义觉得蒋天生这老狐狸半个小时才来,估计就是在摸他底。 盛家义不露声色的说着寒暄场面话,随后笑着直奔主题: “蒋生,本来洪兴嘅家事,我不应多口,但洪兴江山係蒋老爷子一手打下的,伱们蒋家坐龙头之位,理所应当! 靓坤以下犯上,谋夺龙头之位,係不忠! 强迫同门兄弟,无视门规,係不义! 这种不忠不义之徒,蒋生,您放心让这么一个人当洪兴龙头?” 蒋天生笑眯眯的盯着盛家义,觉得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表演很有意思,片刻后才温和笑道: “阿义啊,虽然洪兴是我老豆一手打下来的,不过我现在不再是洪兴龙头,啊坤要做些什么事,我也管不了。” “讲起,和联胜和洪兴都算同属洪门,你们字头的招牌也不是吹出来的。 既然阿坤做事不得人心,你们和联胜不服,咁就照规矩做,相信洪兴其他人都不会有意见。” 老狐狸!就要你这句话! 盛家义了然,起身面带笑容和蒋天生握手告别。 “蒋生,洪兴龙头的位置,还是蒋生最适合,至于靓坤?呵呵,扑佢个街!”盛家义不屑摇头骂道,转身离开。 蒋天生站在落地窗前,收敛笑容,默默看着楼下的盛家义乘车离去。 “这个a货义几有意思,你点看?” 第三章:虚与委蛇 大北也被盛家义安排出去收风。 “仲不走?关门了喔。” 九纹龙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给盛家义,上面写着个地址: “我已经金盘洗手,不管江湖事,不过上次嘅事情我欠你个人情,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去吧。” …… 蒋天生公司。 蒋天生收返目光,他身边赫然站着所谓的“叛徒”陈耀,想来刚刚那句话,就是对他说的。 “蒋生,我已经查过。”陈耀规矩的站在蒋天生身边: “a货义之前係个普通烂仔,没咩特别。自从同叔入赤柱养老,刀疤航被砍死,他的那些同门都过档咗,只得他和他堂哥三眼没人收,混的很惨。不过三年前他进赤柱进修,里面倒是混得不错,现在算是翻身。” “阿耀啊,你知不知哪种古惑仔最可怕?”蒋天生默默听完,其他一些a货生意上的细节后,无端端冒出这么一句。 还没等回答,他又自顾自开口道: “不是拳头猛的,也不是揸刀揸枪的, 最可怕的是穿西服打领带的古惑仔,这种人,要么你就一把掀翻他,要么就别招惹他..... 你说,我们掀翻他,还是别惹他?” 从九纹龙那离开后,盛家义又去看望了几個和自己关系好的字头大佬,聊了很久。 顺路还去了趟赤柱,会见已经在里面养老的老顶同叔。 回去的车里,手机铃响,是陌生号码,盛家义疑惑接起: “喂!” 电话是个带外国口音男人,问道: “盛家义?” “我係,你边位?”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紧接报出一串数字: “pc66716,我是伱直属上司。” 盛家义:“......” 几年不联系自己,怎么刚准备做事,就找上了门? 某个天台上。 盛家义抽着烟,身后传来脚步声。 “大佬,我叫你去帮我搜集犯罪证据,唔系叫你去劈友!你搞出那么大的事,教教我怎么写报告!”人未到声先至。 盛家义转过头,看着满脸都的疙瘩印的中年男人。 蔡元培! 寒战里面的人物,也是盛家义的顶头上司,当初就是蔡元培,让盛家义去和联胜卧底,掌握和联胜的海底。 “蔡sir,我要上位,唔做嘢点得啊?时间一长,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卧底了!而且你不是给我申请了特赦令吗?”盛家义痞里痞气的说道。 蔡元培一脸不爽的看向盛家义,但是也知道盛家义说的是事实,他这么说也是想要给盛家义一个下马威,看看盛家义是不是反水了。 “讲你就厉害,你睇下你个样,还有哪块像差人?”蔡元培脸色难看的说道。 “阿sir,我要是像差人,你就该给我收尸了!”盛家义没好气的说道。 蔡元培一阵的语塞,看得出来盛家义对他很不满,否则也不会说一句顶一句。 “行了,今日同你见面,是要提醒你以后做嘢小心点,再出点什么事,我都帮不了你!”蔡元培沉声的说道。 盛家义眼中带着一丝寒意,随后收敛了起来,说起这个来,盛家义心里一阵的窝火。 当初就是这个家伙,选中自己去当卧底,如果不是他,那盛家义现在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回去?还回得去吗? “我有分寸的,而且有你睇住我,我惊咩?”盛家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你也要能做事才行,答应给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给。”蔡元培丝毫不在意盛家义难看的脸色说道。 他觉得自己死死的抓住了盛家义的命脉,盛家义是卧底的身份,只要暴露出去。 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都会让盛家义死。 这也是蔡元培敢这么说的缘故。 “我会给你的,不过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归警队?”盛家义平静的说道,脸上露出笑容,缓和了一下气氛。 蔡元培看着盛家义脸上的笑容,眼神有些闪烁,随后说道:“等你做完这个案子再说吧!” 说完蔡元培拍了怕盛家义的肩膀,随后离开了天台。 看着蔡元培离开的背影,盛家义脸色冷了下来。 “怕是做完这个还有下个,真当我傻的?”盛家义喃喃的说道,随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盛家义很清楚自己的资料在蔡元培的电脑里面,只有一份,至于其他的证明自己是卧底的资料根本没在蔡元培心中,盛家义只不过是随手安插在和联胜的卧底。 今天过来是也看自己是不是反水了。 “做卧底的,人唔似人,鬼唔似鬼,而我连卧底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线人,顶你个肺啊!”盛家义微眯着眼睛,重新点上一支烟。 盛家义现在都算不上卧底,除了蔡元培知道自己是身份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只能算是线人。 盛家义抽着烟站在天台上,看着下方车水马龙的街道。 就如同刘建明的那句话:我想做个好人。 但是盛家义没得选,走上这条路了,就注定了盛家义没有任何的回头路了。 混社团这几年,为了上位,盛家义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果自己卧底的身份暴露出去,不仅仅是洪兴,还有港岛的其他社团都不会放过盛家义。 他没有退路只有一条路走到黑。 那份档案的确是一个不稳定的炸弹,但是对于盛家义来说不算是什么问题,只要盛家义想,随时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反而是现在稳住蔡元培的定心丸。 ......... 搞掂一切安排后,天已经灰暗,因为嗮马,现在所有生意停顿,他晚上没事做,干脆就去弥敦道食饭。 九龙冰室。 冰室里,顾客并不多,盛家义对着九纹龙亲手做的番茄牛腩面大快朵颐, 喝了口汤后,盛家义满足的放下筷子,瞥了眼已经在吃第三碗大北一眼,无奈笑笑。 这大北,打是真能打,吃也是真能吃。 点了根烟后,扔给在收银台的老板康哥和九纹龙一人一根, 开始吹起水来。 “龙哥,手艺掂喔!直接开分店啦,保证发啊!” 九纹龙早就不是当年横扫油尖旺的江湖大佬,现在的他,戾气几近没有,脸上总是带着平和笑脸。 他拿着抹布,擦着收银台真心道:“算罢啦,一把年纪不想搞咩鬼分店啦,守住个小铺头养老几好。” 盛家义点头,表示明白,他也是随口一提, 经历大起大落后的九纹龙,一心坚定要过普通人生活,不想再和江湖有半点关系。 “阿义,你们和联胜最近几热闹喔!选话事人就搞得满城风雨,听讲你还扫了洪兴新龙头靓坤嘅场? 认真巴闭了!”康哥抽着盛家义给的烟,不知道在吹捧还是揶揄。 “丢!这点破事,康哥你也知道?风收的不错啊!” “丢!港岛就这么点大,别说我,现在怕是全港岛的字头都知道啦。 靓坤现在还处放话,要收你们皮啊!” 康哥虽然也退出了江湖,但这些江湖事他还是很喜欢听,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合适。 盛家义哈哈一笑,毫不在意。 见盛家义不以为意,康哥无奈摇头,直接略过这个话题。 出来混,有几个肯听劝的? 时间慢慢过去,最后冰室里只剩下盛家义和大北这两个客人, 冰室都已经打烊,康哥包括其他伙计都已经落班。 差馆里 “肥邓!你们和联胜搞乜卵啊?!系唔系嫌我地差人唔够忙,搞出这么多的事情给我们做?” 现任o记分组的总督察黄志诚满脸怒气的拍着桌子:“选话事人大d和林怀乐的事情还没结束,大d个扑街日日喊着要搞新和联胜,宜家又冒出一个a货义?同洪兴靓坤打了三场,打烂他十几间场,搞得市民日日投诉!你们是不是真当我们o记系死人啊?! 你们想要玩是吧,好,我陪你们玩!以后我o记的伙计乜叉都唔做,斋扫你和联胜的场,我睇你玩唔玩的起!” 邓伯面无表情,他自己也头疼,但还能保持镇定,面无表情的看着黄志诚。 “阿sir!大d的事情我会插掂,如果谈不拢,是一定要打的,我地和联胜选话事人已经一百多年了,不会因为一个人唔妥个结果,就改了传了一百年的规矩。” “你讲乜啊!死肥佬!你玩嘢啊!!”听到邓肥竟然当着他这个差人的面说开打,黄志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至于义仔晒马做事的事情,我也听下面的说了,整件事的起因是靓坤先踩过界,他只是被动反击,等出去之后我会让我们和联胜的新话事人阿乐和义仔还有靓坤插掂里单嘢。” 黄志诚知道邓伯说的是事实,但他要听的不是这个,依旧死死的盯着邓伯。 而邓伯并没有被吓到,他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进差馆比回家的次数还多,有什么好怕的? 他慢吞吞的道:“阿sir,我想跟大d聊聊。” 黄志诚眯了眯眼,对一旁的伙计道:“带他见大d!” 在邓伯离开前,黄志诚警告道;“肥佬,唔好再玩嘢,你知我要乜!如果搞唔掂,我就搞掂你整个字头。” 没过多久,被请回差馆饮茶的和联胜成员一同放了出来。 林怀乐径直来到大d面前,请他上车。 此时全港的字头和差佬都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如果今晚两人谈不拢,那定然会掀起江湖大战,到时不知有多少人会被牵扯进去。 “大d,废话我就不说了,等我上位,我会带领社团踩入老尖,这一届你撑我做话事人,等下一届,我全力支持你上位,如果你系都要搞新和联胜,那接下来这两年,我乜叉都唔做,净是拉着整个字头一起打你!前面有个红路灯,是落车定系一起行,你自己话事。” 话音刚落,车子就刚好停在红绿灯前,听着红绿灯闪烁的声音,大d的脸色阴晴不定。 一直到红灯转绿,他都没有下车,显然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人都松了口气,至少江湖又能平静上一段时间了。 搞定大d后,林怀乐独自一人来到了邓伯家。 这几十年来,每次有新的话事人上位,都要找邓伯聊天。 “饮茶!”邓伯示意林怀乐喝茶后,自己也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林怀乐喝了口茶后,轻声说道:“邓伯,多谢你撑我做话事人。” “阿乐,你唔使多谢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社团,社团呢,是不会让一家独大的,大d势力已经够大了,再让他坐上话事人,对字头来说不是好事,总之里两年系龙系虫,你自己执生!” “我明白了。” 林怀乐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容,但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随后他主动岔开了话题:“义仔同靓坤的事,您睇点处理?” “a货义这两年捞得好掂,宜家你系话事人,自己看着办咯,总之一句话,点处理都行,但字头个朵一定唔衰得!” “我明白,邓伯!我会亲自出面和洪兴倾!” ----------------- 第二天早上,盛家义是被人拍醒的。 只听一个小弟慌张汇报道:“大佬,我地工厂被人烧咗。” 盛家义翻了个身,道,“有冇人受伤?” “冇,就系机器被烧坏了几台,布料存货烧咗少少,要不要去看看?” “唔去。” 只要没人受伤,就不算事,三眼扫了靓坤那么多场子,靓坤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 先让他嚣张几天,过后再慢慢收拾他! 又睡了一阵后,盛家乐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了身衣服后,便往和乐酒楼而去。 江湖规矩,每当有人上位,肯定会大摆宴席。 盛家义虽然不怎么喜欢林怀乐,但还是得到场,毕竟他还要顶着和联胜的名号做事。 来到酒楼的时候,外面已经站满了人,还有辆警车停在街对面,明显是过来盯着和联胜的人,免得有人搞事。 提前来到的三眼看到盛家义出现,立马迎了上前:“阿义!” 看到他们打着绷带的模样,盛家义感觉有些头疼。 “让你扮伤员,没让你做那么过分,差不多就行了!礼物送咗未?” “你吩咐落来,要送大礼的嘛!我订咗个黄金打造的关二哥!阿乐笑得见牙唔见眼,还说要见你喔。” “行,就去见见他。” 等盛家义带着三眼来到二楼的时候,林怀乐正和一群叔父聊天,身后站着他刚收的契仔。 留意到盛家义的身影后,林怀乐立马站起身,主动迎了上前。 “阿义!” “乐少!恭喜嗮喜,当选新话事人,我们字头一定会在乐哥的带领下,踩入老尖!”。 “多谢,多谢,贺礼收到了,你有心了!”林怀乐满脸笑意的握着盛家义道。 “你系大佬,应该的!”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这两人先前并无交集,看到这情况,多半以为两人是好朋友。 随后林怀乐给盛家义介绍了他那几个契仔,其他人盛家义不在意,只有在介绍到吉米的时候,他的视线多停留了一会。 吉米跟其他人不同,一心只想做生意,对社团的事完全不上心。 刚好符合盛家义的要求。 “吉米哥,得闲我们喝返杯,睇下有冇机会合作!我同你一样,都中意做生意!” “好啊。”吉米笑呵呵的应道,他知道盛家义的一些情况,说不定还真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寒暄过后,林怀乐直接拉着盛家义坐到了主桌上。 茶还没倒,林怀乐就道:“阿义,听讲你同洪兴的新龙头靓坤最近打得好犀利,使唔使字头帮你出面找靓坤谈谈?” 盛家义暗道一声来了。 林怀乐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插手帮忙,肯定得给好处。 “乐哥,点好意思麻烦你,你刚刚当上话事人,肯定有好多嘢要做,我这点小事自己搞得掂,就不麻烦乐哥你了,再说了,我同靓坤是私人恩怨,字头出面,惊传咗出去会被人讲闲话。” 盛家义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他这次要吞下整个铜锣湾,让字头插手,事后怎么分配? 只是对付一个靓坤而已,盛家义自己就能搞定。 根本不可能让人过来摘桃子。 被拒绝的林怀乐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悦,笑道道“需要帮手随时可以联系我,我系和联胜的揸fit人,你有需要,我一定为兄弟出头。” “那我就先多谢乐哥了!” “客气!” 这一次的试探以盛家义的拒绝告终,但林怀乐也不急,他等着盛家义求上门,到时候再出手,代价可就不同了。 喝了几杯酒后,盛家义便提出告辞。 只是才刚出酒楼,他就听到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哇!a货义,三眼!你们两个扑街都算唔好彩,找了几天,总算我逮到了!藏啊!怎么不接着藏!” 靓坤一边说,一边带人从对面街上走来。 盛家义看他不时抽搐的模样,显然是嗨大了。 靓坤会出现在这并不稀奇,和联胜跟洪兴齐名,两者又没仇怨,按照江湖规矩,自然要过来给林怀乐祝贺。 盛家义也没想到两人竟然会撞上,但遇到了也没什么好怕的,这里是和联胜的地头,要怕的应该是靓坤。 “原来系你,靓坤,你甘得闲,唔返去执好间场,还有心情跑出来乱晃,点啊,以后都不打算开业了?” 盛家义淡定的点了根烟,随后轻轻的吹在靓坤的脸上。 “丢你卤味!” 看到盛家义的动作,靓坤的小弟立马和三眼等人推搡起来。 对面的差佬看到这一幕,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靓坤,屁话不要多说,我唔得闲听,我盛家义十五岁出来行,捞到宜家这环境,全靠三样嘢,能打,够狠,银纸多!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洪兴龙头吗? 我现在告诉你,今晚我就踩入铜锣湾! 平了你的陀地拔了你的旗! 听说你又新开咗一间电影公司?我当做好事,帮你关了他!” 说完后,盛家义直接将手上抽剩的烟蒂弹在靓坤的脸上。 盛家义的声音不算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种面对面宣战的事,在港城并不常见。 一些八卦的人立马将这里的消息传了出去。 一个四九仔向洪兴这样的大字头坐馆宣战的事,不是一般的劲爆。 靓坤当下就要发作,好在手下的人即使拦住了他。 这里是和联胜的地盘,要动手的话,他们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我顶你个肺!做乜拦着我,我要送那个扑街落去卖咸鸭蛋!我个个月出那么多钱给你们是干什么的?啊!讲嘢啊!哑咗啦?!” “大佬,里度是和联胜的地盘!我们不够他打,而且街对面有差佬盯着,不能动手。”一个小弟试图解释,接过换来的是靓坤如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丢你卤味!有差佬,有差佬,使你讲啊?当我盲的吗??”现在的靓坤已经没有了理智,一边骂一边打着手下,其余的小弟看了噤若寒蝉,没有人敢阻止。 第四章:送靓坤富贵花开 夜晚,富乐酒楼,宾客如云,条街停满来祝贺的靓车,和联胜甚至安排了几十个泊车小弟。 基本上叫的上号的大佬辈都齐聚在此, 这种场面,和联胜叔父辈自然不会缺席,被安排在同一张桌子上。 虽然很多叔父年纪大了喝不了酒,但每人杯中还是倒了点葡萄酒,再怎么说也是出来混的,喝果汁这种事太跌份。 话事人之位尘埃落定,串爆和邓伯自然就没了矛盾,他此时正坐在邓伯身边,笑呵呵的说着刚刚收到的风。 “邓伯,我地和联胜几时出咗这么号人物?a货义?好似听过几次,话係在庙街卖胸围底裤,也就这也够胆学人插旗,对手仲是洪兴龙头靓坤?” 串爆嘴上没停,手里筷子也没停,夹着东星斑肚子上最肥美的那块肉,往嘴里送。 邓伯瞥了眼东星斑又看了看满嘴油光的串爆: “好事啊,小的想出位,就放任他去做,最好能踩入铜锣湾,和联胜的招牌也会更响,以后同班老嘢饮茶,也能多吹吹水。 就算拿不下来也无妨,后生仔大把机会,这事我也了解过,係靓坤有错在先,属于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今时不同往日,靓坤未必能让洪兴的众多堂主帮他。” 老狐狸一语看透本质,怎么样他都不吃亏。串爆了然连连点头,吐出根鱼刺。 老鬼奀皱着眉头,似乎对这话有什么不满,他和已经在赤柱养老的同叔关系不错,但是瞥见邓伯弥勒佛一样的体型和脸色,还是没出声。 阿乐端着酒杯来回敬酒,尽力拉着关系。 他也一直关注盛家义说今晚插旗铜锣湾的事情,还特意让飞机和东莞仔去外面收风。 长乐观塘堂主三脚鸡和林怀乐碰杯之后好奇的问道:“乐少,我收到风,话你们和联胜今晚要踩洪兴嘅场子,真定假?” 另一个大佬也附和道:“係啊乐少,我都有收到风,方才我一个小弟还打电话同我讲,和联胜一個叫三眼嘅,已经带人过铜锣湾。” “和联胜要踩洪兴?洪兴出嗮名好打,这个三眼仔得唔得噶?”一个大哥满是纹身叼着烟问道。 乐哥端着酒杯,笑着打太极:“同字头没关系,私人恩怨嗟,三眼行不行,一阵间咪知咯。” 虽然在场的大佬们人在酒楼里,但心思却在外面, 和联胜踩洪兴,这么大的事,他们必须关心,都在想着能不能有机会插一手,浑水摸鱼。 他们左手酒杯,右手手机,外面的小弟都在盯着铜锣湾,一有风吹草动,消息即刻就能传进来。 三眼赤膊着上半身,手里揸住一把泛着寒光的西瓜刀,一把当先走在最前面。 对面就迎来一群靓坤的小弟,领头的是靓坤的头马飞车, 飞车染着一头黄毛,嚣张的用鼻孔看人,同样手里拎着西瓜刀,上来就骂: “李卤味!哩度係铜锣湾,洪兴地头!你班扑街敢过来踩场,我睇你地系买棺材唔知埞(不知好歹)!” 三眼向前走几步,抬手就是一刀,边砍边骂:“冚家产,今日就收你们的皮!乜靓坤丑坤,能抗住我几刀? 手足,同我斩死这班蛋散!” 三眼一把西瓜刀悍勇当先,身后的小弟也各个猛的很,他们都是新界仔,和盛家义还有盛正豹都是同村,甚至不少都是亲戚关系。 古惑仔嗮马对斩,秋毫无犯普通市民,整条街犹如结界,也没有普通人敢来往。 盛家义做a货生意发了之后,乡下来了不少人投靠,都是新界原住民,好勇斗狠,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不要命,又都是同乡,很靠得住。 三眼带着人一路从街上往前冲,打的飞车等人招架不住,连连败退,一退再退,退回进了一家他们罩的酒吧。 里面还有些客人,见到古惑仔劈友这场面都愣在当场。 三眼一脚踹飞垂死挣扎的飞车,跳上吧台,满身是血怒吼着,让人关掉喧嚣的音乐。 “和联胜插旗,唔想死的同我躝!” 靓坤在铜锣湾的场子,瞬间被扫好几家,小弟们也越打越少。 他坐在自己电影公司的办公室里,癫狂的怒吼: “扑街!小弟人呢?死嗮去边啊?家阵当我冇到啊?” “大佬,大件事!粉档俾差佬抄咗,捉了我们很多兄弟!” 靓坤气的满脸通红,血管跳动,看起来就像快爆炸一样,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他原本以为自己走粉拍片,赚这么多钱,手下小弟无数,势力很大,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跟戳破的气球一样,漏气了。 手下小弟都散去支援,办公室里只剩下靓坤的一些心腹,而且外面的场子基本上都被扫清,节节败退, 就连最赚钱的粉厂都被差佬端掉。 不行!要跑路了!粉库咁多人,只要有一个出来指认,自己后半辈子都得在赤柱养老! 靓坤急急忙忙从抽屉里掏出几个大袋,扔给几个心腹,飞快的打开装满现金的保险箱怒吼: “傻站着做乜啊?快点装钱跑路!” 就在这时,盛家义一脚踹开靓坤办公室的大门,此时的他一身血迹,都是别人的。 “哇!多谢靓坤哥,这么贴心!知道我来,还特意开夹万装钱俾我!不过唔嗮麻烦你,我自己来得啦!” 靓坤瞪大眼睛看去,外面地上,小弟们横七竖八全倒。 他急了,惊慌大喊道:“同我拦住他!” “我份人,最讲信义,话今晚送你落去卖咸鸭蛋,就今晚!” 盛家义一个箭步,提着短刺几下劈开几个小弟,直奔靓坤而去! 靓坤的粉瘾很大,不久前刚吸过, 现在被吓得站都站不稳,拼命躲闪。 “仆伱个街,a货义!我系洪兴龙头!你敢动我?和联胜想同洪兴全面开片?” “龙头?龙你老眛,吔屎啦你!” “今日港督都保不住你!我话嘅!” 盛家义把靓坤逼到角落里,步步逼近已成惊弓之鸟的靓坤, 他害怕的一步步后退,不知道是不是吸过量,肾上腺素最后一次爆发,发疯一般朝盛家义冲去,盛家义稍微闪身,全力冲刺的靓坤就这么撞破玻璃,从高楼坠下。 “嘭!” 一个黑影从六楼坠落,砸塌停在下面的车顶棚,黑影在夜幕中抽搐几下,便再无动静。 汽车凄厉的警报声,划破平静的黑夜, 洪兴靓坤这个名号从此就在江湖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a货义的和联胜四九仔。 靓坤被a货义挂掉的事,像狂风般瞬间刮遍了港岛所有字头, 江湖上瞬间炸锅! 富乐酒楼里,密切关注的字头大佬们第一时间收到风。 靓坤挂咗? 洪兴在铜锣湾的场子全被a货义拿下,他们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事情就这么结束? 白天说插旗,晚上就结束了? 说好的洪兴打仔来的嘛?出名的能打, 结果就这? 靓坤一个洪兴龙头还被人干掉, 原本就嘈杂的富乐酒楼,就像烧开的茶壶,沸反盈天,人潮涌动。 林怀乐的庆祝宴也提前结束,这发展超出估计。 等客人们离开之后,和联胜的九区大佬直接在酒楼里开了会,叔父辈们也都没走,坐在一边旁听。 林怀乐坐在主位,满面春风,他刚当上话事人,手下就打进铜锣湾。 “我丢!乜靓坤甘冇料到?俾a货义这个卖流嘢的收了皮?顶你个肺,早知道我一早踩入铜锣湾!益咗佢!” 大d依旧嚣张,坐没坐样的坐在椅子上,座子上是吃剩下的残根剩饭,骂的激动,随手抄起不知道谁喝剩下的酒。 大浦黑因为龙根的缘故和大d不对付,想也没想直接接了一句:“丢,讲哩啲,有早知就冇乞儿啦!” 啪! 大d没选上话事人,心里本来就堵得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身指着大浦黑的鼻子就骂:“丢你卤味,你讲乜啊?” “乜啊!你讲就得,我讲就唔得啊?!” 大浦黑也不惯着他,站起来一把拍掉大d顶着脑门的手指,争锋相对。 现场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警队的关洪从盛家义得到靓坤走粉的证据,靓坤还自己堕搂死亡,直接笑的合不拢嘴,马上吩咐手下大肆抓捕靓坤小弟们, 只一晚,这些小弟,被抓的被抓,跑路的跑路! 阿乐这时候站起身,他是和联胜话事人,是今天的主角,他还在这两人就闹起来,实在是不给他脸。 “别吵,字头可以踩入铜锣湾是件高兴的事情,今晚的酒入阿公数,饮!” 林怀乐是真的贼,事发之前,模棱两可,没出钱也没出人,现在事情搞定后,就成了字头拿下铜锣湾,是个人才。 “飞机,打电话俾义仔,叫他过来见我,大家商量下铜锣湾的地盘点搞,洪兴有十二个堂口,宜家冇咗一个,洪兴一定搞事。 话俾他听,叫他唔嗮担心,这件事字头一定撑他到底,洪兴要打要倾,字头会出面,我作为话事人,一定撑他。” “对!” “没错!” “就是,洪兴自己冇料到,我们和联胜踩入铜锣湾,那地盘就是我们的。”在场的和联胜其他地区的领导人都纷纷开口帮腔。 一个势力走下坡路的叔父辈的大区领导人,最为兴奋。 本来年纪了,手下实力也不行,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能混,趁现在还在位置上,能多捞点算一点。 以前,一个萝卜一个坑,想捞也没得捞,现在不一样! 天上掉馅饼,多出铜锣湾这么大块蛋糕,一个个都想扑上去咬一口,退休前还能发笔横财,顶啊! 否则等退下来,进了元老会,每个月只能从字头少少的分几万块,还不够去几趟钵兰街,日子怎么过? 这个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a货义嘛!一个四九仔而已,拜山大佬下去卖咸鸭蛋了,老顶又在赤柱养老,不用惊啦。 插旗铜锣湾很威吗?很能打吗?那又怎么样?还敢和整个字头谈数不成? ----------------- “倾?我倾你老眛!”在医院包扎的盛家义,放下手机。 他心里门清,打的时候,没见社团出来说要谈,打完了社团才知道要好处,老子自己没嘴,用你出来谈。 “嘶嘶嘶,轻滴啦靓女,我又唔系冇交医药费!”盛家义被封针的护士弄疼,龇牙咧嘴的喊道。 戴着口罩的护士听后,反而收尾缝最后一针的时候手更重了些。 手下小弟阿豪见这个护士下手没轻没重,不禁呵斥道:“丢你卤味!你做乜啊!” 女护士被这一声吼叫,吓一跳,手一抖,盛家义又平白无故疼痛+1。 她脱下橡胶手套,脱下口罩,直视着盛家义, 盛家义也目不转睛的打量这个女护士,想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靓女,明知道是一群古惑仔还这种态度。 当盛家义看到,清秀的脸庞,白嫩的皮肤,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盛家义愣在原地。 这...是他前女友...准确的说是这具身体的前女友。 看到这章熟悉又陌生的脸,脑子里关于以前和他这具身体和她相处的画面就自动浮现。 “阿文,系你啊?” 女护士冷着脸,没有回答,本来她们感情很好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是盛家义之前一直在外面胡混,所以两人就分了手。 看着一身伤的盛家义,阿文失望摇头: “你一点都冇变!” 这么多年过去,还在混,混的一身伤。 “我...” “妈咪!” 盛家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正无语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外跑进来,扑倒阿文怀里。 是阿文的女儿,今晚本来她休息的,但是医院一下子收到了很多人,人手不够,就来上班。 室友也不在家女儿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就带了过来, 盛家义看着小女孩的脸,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细路……” “同你冇关系!” 阿文激动的打断,带着孩子离开。 “三眼,你觉不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得好似...” “係啊,生得好似你小时候!” 三眼是越说越激动:“顶,越讲越似,同你小时候一个饼印做出来的,你都知你细个时乜样,啊嫲都把你当女孩子养,你还记不记得,细个时家里穷,啊嘛都给你穿大姐她们穿旧的旧裙子,后来你大个咗,才没给你穿。 讲真,你细个时,穿裙子的样子,很像女仔的嘛,好靓啊!” 周围小弟都在,目瞪口呆,自己大佬小时候还有这么一段? 各个憋着,想笑不敢笑。 盛家义大囧,脸一黑,拿了个苹果丢过去:“顶你个肺,不糗我你会死啊?!” ----------------- 盛家义披着小弟刚买回来的西服外套,偷偷去了护士台,找到了一个人在护士台角落的椅子上准备睡觉的小女孩,她很乖巧,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叔叔. 阿文不在,应该在忙,今晚医院不知道为什么,送进来好多患者,现在急诊乱成一锅粥。 盛家义尽量温和的笑着,抽出一张空白的病例纸,叠了一个纸青蛙给小女孩。 孩子怯生生的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纸青蛙被她捧在手里,看的入神。 盛家义乘机问话:“小朋友,你叫咩名啊?” “花花...” 孩子声音又萌又奶。 “今年几岁?” “五岁。” “哦...甘你老豆呢?” “en~”花花疑惑的摇摇头,两根小辫子随着小脑袋晃动。 “妈咪话,老豆去咗很远的地方。” 五岁,五年前,他们是在一起的,这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生理学上的孩子。 一时间,盛家义不知道是该高兴好呢还是难过,喜当爹啊。 之前还抱怨没有女朋友,现在一步到位,孩子都冒了出来。 第五章:铜锣湾扛把子 “盛家义!我们是湾仔反黑组!宜家怀疑你同今晚铜锣湾嘉联道等多起伤人案,以及洪兴李乾坤(靓坤)堕楼事件有关,请你同我们返去接受调查,你未必要讲,但你所讲的一切,将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通通带走!” “乜伤人啊?靓坤啊?阿sir,唔该你讲清楚,我系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啦!”盛家义一脸淡定。 差佬虽然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他扫了一圈,把目光落在一个穿西装的中年差佬身上。 看着眼熟,而且气质也很出众,一看就知道是这些差佬的头头。 黄志城同时也在打量着盛家义,他笑着上前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湾仔反黑组组长,黄志城。” “黄志城...无间道...三年...三年又三年...” 盛家义心听到这名字就在心里念叨着,他怎么记得这小子是重案的?怎么跑反黑组来了? 还好自己不是他手下的卧底,不然真就三年,三年,又三年…… “a货义,伱乜来历,我们很清楚,专门为你新开了个档案,扮咩蟹?” 三眼和他的兄弟闻言暴躁起来,和差佬推搡着: “你讲乜!!” “做乜啊?想袭警啊?!” “盛家义,花名a货义,元朗出身,十五岁入和联胜。 五年前,拜门大佬大航同新记系尖东争场,被新记五虎的斧头俊斩死,你被判入狱,出狱后别人要么下去卖咸鸭蛋,要么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只有你a货义越混越红。要是你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就算,没想到你今晚咁威! 带着一百几十人就够胆踩入铜锣湾,摔死靓坤!现在你巴闭啦!全港岛字头都知道,你和联胜a货义的名头!做咩啊!嫌卖a货搵得少,准备飞天啊?” 盛家义脸上笑容满面,反正今晚怎么着都得在差馆过,免不掉,他也不急: “阿sir,我唔知你讲咩,话咗我係正经生意人,仲有,我郑重声明,我叫盛家义,不叫a货义,我这间家义服饰有限公司是在工商所正式注册的,拿正牌噶! 以后不要乱讲,信唔信我告你诽谤?!” 湾仔反黑组办公大楼,灯火通明。 不光是盛家义这边的人,洪兴那边的古惑仔也被抓了不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方人马直接就在这里骂街。 差馆瞬间变菜场,乱哄哄一团遭, 差佬们也扯着脖子让他们老实点,刚按下和联胜古惑仔,洪兴古惑仔们又跳起来要为老大靓坤报仇。 反黑组伙计们费了半天劲的才把两边纠缠不休的古惑仔分开。 盛家义坐在总督查办公室里,黄志城用手抵着下巴,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大厅乱糟糟的场面,喝了一口刚泡好的咖啡,问道:“要不要来一杯。” “唔嗮啦,阿sir!我不钟意在差馆饮咖啡。” “哦?”黄志城挑了挑眉毛,笑着冲门外拿着文件经过的女警吩咐道。 “may!同我们的大佬义冲杯咖啡,不加奶不加糖,越苦越好!” 盛家义撇撇嘴,盯着黄志城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阿sir,我都唔知你讲咩,都话咗唔关我事咯!” “哦?那你解释一下你这一身血去和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正当防卫啊,啊sir,讲你都唔信,,我本来是想福利院给老人做义工,点知撞到一班古惑仔,上来就要斩我,我当然要反击,难道站着让他们斩死乜?” “行了,a货义!你那套骗小孩的,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你话你唔中意在差馆饮咖啡?那就以后就老老实实的!不然,差馆的咖啡,我可以让你饮到肾亏!” “管好班细的,以后和联胜要在铜锣湾地头搞嘢,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我第一个拉你!总之冇市民投诉,社会安定,就你好我好,天下太平。” 黄志城边说,边观察盛家义表情,盛家义没有与他对视,而是目视着手中那杯无糖无奶的斋啡,他微微俯身,放低声线道: “老老实实做你的a货生意唔好咩?里几年你表现唔错,从来唔参与社团活动,发生咩事闹得非得打打杀杀,拿刀开片?” 盛家义不再沉默,仰起头露出标准的笑容:“阿sir,我都唔知你讲乜,唔好再浪费我时间,如果你要起诉我,那就拿出证据,剩下的可以跟我律师谈!” 盛家义话音刚落,门口突然闯进来两個中年差佬,一个穿着白色制服,另一个穿着便装。 “讲完未??我系出边听咗好久,生意人?a货义!你什么底大家都知!是不是非要进审讯室才肯交代?” 盛家义侧头望去,看着像是港片里的熟人,装作疑惑用手指着说话的白衬衫,看着黄志城问道:“这位是?” “湾仔重案组总督察,黄启发。” 介绍这位时,黄志城揉了揉脑袋,似乎有些头疼。 “对!我是黄启发!a货义!我警告你!以后在湾仔给我老实点!你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你卖的那些a货全港岛都是,我们不动你,不代表不能动你!” 盛家义毫不在意黄启发盛气凌人的架势,一脸和气问道:“哦?那你想怎么动我?” 黄启发揸枪咁多年,从未见过这种路数的古惑仔,嚣张气势猛地一滞, 另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差佬就没那么好说话,他绕着盛家义打量了一圈,忽然就把手搭在盛家义受伤的右肩上。 “sir,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这也有错?你咁得闲,上次有人烧我间厂,我报咗案那么久,唔知你几时可以破案?” “破咩案?靓坤都被你队冧咗,还不够?”黄启发插嘴道。 “sir,我再说一次,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说过不止一次,我只是去福利院做义工,至于你说的那个靓坤,我根本不认识!” “你们是差人,应该四清楚什么都要讲证据!你要没有证据的话我会告你的诽谤的。”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差佬带着三个西装笔挺,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走进来. “报告!sir...”警员刚刚想开口就被打断。 “这位阿sir,我是盛家义先生的代理律师,这是我的卡片,关于警方指控我当事人和李乾坤先生坠楼事故有关的案子,之后将由我全权负责,宜家你地反黑组攞唔出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和这单案有关,我申请保释我的当事人,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说着律师还递上了名片,散给在场三位阿sir,之后他又指着另外两个人介绍他们的身份。 什么意思? 原本安然坐在位子上的总督察黄志城慌了,赶紧站起来。 他听到社会福利和人权这两个东西,就肝颤心跳, 这年头,做差佬的最怕两样东西,icac的咖啡,人委办的报纸。 这两样,随便拿出一样,都可以让一位差佬扒掉身上的皮。 两个律师很配合的掏出名片,一边散名片,一边说明来意。 “对了,差点唔记得同几位将,盛生昨天以家义服饰的名义向警队后勤服务部捐款150万港币,感谢警队多年来为港岛治安做的贡献,同时又捐咗三百五十万俾福利中心,支持福利部用于流浪人口的安置和儿童福利院补贴。” “我地系警队后勤部,同社会福利部指派前来向盛生表示感谢和送表彰信。” 昨天,150万港纸?350万港纸? 古惑仔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第六章:荃湾清一色 只不过是扣压了盛家义。 黄志城脑子还没转过弯,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是他的顶头上司湾仔的鬼佬总警司打来的。 “doyouhaveevidence?” “no,sir!sorry,sir!goodbye,sir......” 黄志城站的笔直,被训斥咗好几分钟,面色不虞,目露凶光的放低电话。 “你好嘢!a货义!” 黄志城咬紧后槽牙,纵然不甘心,还是放盛家义离开。 盛家义站起身,自以为和善,但在黄志城的眼里就是欠揍:“阿sir,我都话咗我系个良好市民的啦!” 说完走到蔡良权面前,当着他的面脱下自己的西服,交给律师钱翔人:“唔该钱律师帮我向警队公共关系科port死这位...叫乜...对了,蔡良权高级督察,port他伤害无辜嘅良好市民。” 这件衫有他嘅指纹,仲有我的血迹。” “喂!盛家义!你玩嘢啊!”蔡良权闻言急了,一个箭步上前,挡住说完就要走的盛家义。 但是盛家义完全不理会,甚至不用自己说话,钱翔人就帮他开口: “请你行开,不好阻住我嘅当事人离开,否则我将向公共关系科多port多你一条,无故挑衅良好市民。” 盛家义走出o记,坐在车上,对着律师钱翔人说:“多谢钱大状!” “盛生客气咗,应份嘅。” “如果不係你帮手,这么晚,人委同埋社委的两位大状都不会来o记,我明白嘅,放心!” 钱翔人听后露出会心的笑容,说到底都是为了钱,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卖力,这个有社团背景的老板出手大方,为人爽快,他很中意。 等盛家义讲完,钱翔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是一份海关的报关和通关文件。 “盛先生,霓虹发来的十个货柜电玩机已经到港,手续全部安排好嗮。 拿着提货单,到九龙码头11号12号仓库提货就行。” 真的? 盛家义赶紧接了过来,上面都是英文,盛家义上辈子英文就过了个b级,看着密密麻麻的单词,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但是把他们组合在一起连成句子,就彻底不认识。 不过他也没露怯,装模作样的翻看几遍,好像真的看懂后,点点头,把文件放在腿上。 “唔该!放心,钱大状,等我搞掂手头上嘅麻烦事,等电玩公司城立,钱大状即刻上任电玩公司嘅法务主任,薪水一定比你现在多!” 钱翔人脸上洋溢灿烂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个承诺,不然谁会大半夜动用关系去打扰人委委员? 他可是个有野心的律师啊....... 自从知道盛家义有本事从已经限制街机出口的霓虹,弄来十个柜子的货,他就对盛家义的事情特别上心。 “我那班手足嘅保释仲要麻烦钱律师。” “应该的,我有收钱的嘛!” 钱翔人律师落咗车,又转身向o记走去...... 这个港片融合的世界,讲究民不举官不究,社团晒马抢地盘这种事情,只要不伤及普通市民,差人是不会管的。 就算出现人命,只要是混字头的,字头都会安抚死者家属,不会报警,低调解决。 出来混的,不能沾皇气。 因此保释盛家义手下的古惑仔,对钱翔人来讲,冇乜难度,只要拿捏好保释金的尺度就得。 盛家义坐在车里,开窗,点一根烟,夜风灌进车窗,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拍了拍主驾驶的位置上的大北,开车返唐楼。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精神疲惫的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 什么入铜锣湾插旗,整死靓坤,工厂被烧,在医院见到前女友,还有个极大程度是自己女儿的孩子。 发生事情太多,脑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把手机关机,扔到床底,大脑就像宕机一样,沉沉睡去。 …… 时间过很快,盛家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眼等人早上六点就已经从警局出来。 他们去茶楼食咗饭,去洗了个桑拿,到钵兰街去了去火,才返到唐楼。 盛家义起来,到厕所放水,洗漱干净。 大北站在客厅里拿着一块巨大的哑铃正在做运动,盛家义喝了口水,大北放下哑铃,才对盛家义说: “大佬,话事人乐少call咗你好多次。 仲有大d哥嘅头马,长毛哥刚刚都来过,都说揾你!” 盛家义端着茶杯,点点头,林怀乐找他无非就是铜锣湾地盘的事情,大d找他大概率也是一样,大d私下来找他,看来他对话事人嘅事还不服气。 “长毛来过?人呢?” “我看你仲睡紧觉,准备去叫你,他说不紧要,等你睡醒再说。他话去对面间茶餐厅等你。” 丢...这长毛还挺有礼貌... 去请龙根的时候,知道让人家尿完。 去请官仔森的时候,知道让人家食完蕉... 盛家义带着大北去到茶餐厅食饭,点了满满一桌子,吃了一会儿,盛家义就看到长毛走了过来,边上还跟着一个染着红发,很有自信的年轻人和他的马子。 年轻人走到盛家义桌前,自来熟的毫无顾忌的坐在对面。 盛家义擦了擦嘴,“这位係?” 他冲着年轻人的方向努了努嘴,问双手交叉在肚子前站在边上的长毛。 “义哥,这位係我们大d嫂的亲弟弟,红发哥。红发哥有点事要揾你,所以大d哥安排我带他来见你。”长毛说完就退回到红发身后闭嘴不再说话。 大d老婆的弟弟?不就是大d的小舅子,大d还有小舅子?他找我干嘛? 盛家义很奇怪,按理说,他和大d没什么交集,更不用说他小舅子。 “红发哥嘛?揾我咩事?”盛家义点了根烟,靠着背椅,烟圈在两人面前晕散。 “你就是a货义嘛!听讲昨晚你很威啊,一百人就插旗铜锣湾? 不过你插旗归插旗,做咩烧咗靓坤的粉库?里面的货有我一份噶! 那批货,价值成千万啊! 呐,大家都是一个字头嘅,不要讲冇俾你机会! 现在你只得两条路行。 一係你赔返一千万给我,一係交出铜锣湾嘅地盘俾我,这样就两清无数。” 盛家义听笑了,舔了舔干涩的嘴皮,把烟头规规矩矩的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挺起脊背,不去搭理红发,而是转向长毛,冲他扬了扬头。 “啊...长毛啊...这个係大d嘅意思,仲係这蛋散自己揾上门的?” “你话咩?够敢骂我!长毛动他!”红发平时靠着大d的名头狐假虎威惯了,被盛家义这么当头照脸的骂,身边还跟着自己的马子,这谁受得了,当场变脸。 长毛吃力的拉住发飙的红发问道:“义哥,係大d哥的意思又点样,是红发哥的意思又点样?” “如果係大d的意思,你就可以带住小朋友走,我仲不至于同一个传话嘅过不去,有乜事,叫大d自己过来同我谈! 要係这条粉肠自己的主意,甘你两个要一齐躺在这里,我昨日刚起咗靓坤的旗,今日就来揾我麻烦。 摆明是找茬,活着也没用,讲啊,边个嘅意思?”. “叼你老姆,a货义!我......”红毛趁着长毛不注意挣脱束缚,冲到盛家义面前。 狠话还没说完,盛家义一脚踹到他肚子上,一个一百多斤的大小伙子被踹出去两米,狠狠撞在茶餐厅室内的圆柱上。 长毛慌忙扑到红发身边的时候,红发已经疼的讲不出话,身体弓着像个煮熟的虾米。 “a货义!不好太过分!他係大d嫂的亲弟弟,大d哥不会放过你嘅!” 古惑仔就是这样,人都快扑街,狠话也不能停。 “长毛,大d这么劲嘅,就叫他自己来揾我! 呐!我食完粥就要去乐哥那边开会, 跟住仲要和一些大老板谈生意,很忙噶! 下次再有咁样嘅傻嗨来揾我,不要带来见我! 我生意人来的,分分钟几百万港纸! 没这么多时间和垃圾浪费时间!” “呵呵!” 盛家义听到了一声冷笑,紧接着就看见了阴着脸的大d。 不知道大d什么时候来的,冷笑着走了过来,经过小舅子的时候,没理会小舅子的惨状,反而自己咬牙切齿的又狠狠的踹了两脚。 “没用嘅垃圾!” 怪不得外面都说大d癫嘅,话翻脸就翻脸,自己人也收拾,还是他小舅子... 盛家义当做没事发生,放下手中的调羹:“喂!好巧喔,大d哥,过来食饭啊?” “巧!巧你老母!你话不想同个废柴谈,那直接同我谈喽!”大d向来嚣张,直接开门见山。 “你够威啦!连铜锣湾都俾你插咗支旗入去! 但是你不好以为,拿下铜锣湾! 林怀乐就会同意係铜锣湾开个新堂口,俾你做大佬! 字头里面班老嘢!一个个出嗮名会揾着数啊! 这些老屎勿!讲到他们我就来气!” 大d说着说着就好像想起,自己选话事人被这些老东西坑的场景,尤其是邓伯这个老不死。 “大d哥,我去边度插旗,是我自己嘅事情,和字头无关,用不着他们同意啊!” 盛家义从烟盒里抽出一根万宝路递给不知道在和谁生气的大d。 大d还没从被老东西们坑的气中走出来,喘着粗气,瞥了一眼盛家义,才接过来,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出气一样把打火机重重摔在桌子上,长长的吐出白色的烟雾说道: “你话无关就无关?林怀乐同那帮老嘢肯定不会答应嘅!” 盛家义探过身,拿起大d仍在桌子上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烟,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班手足係铜锣湾斩人嘅时候,未听讲乐少有出人出钱呀! 现在插咗旗, 他们不答应? 哼!我还不答应!” 盛家义说话间,满是不屑和不在乎,丝毫没有畏惧林怀乐和那些叔父辈。 “丢!咁嚣?我荃湾清一色都没你咁嚣张啊! 不过不用惊!我欣赏你!我撑你! 你知不知,字头里面那帮老嘢点算计你?他们要吃嗮整个铜锣湾啊! 我咧,就冇咁贪心!你将铜锣湾的地盘分我一半就行! 点样!我大d公道吧!” 盛家义看着一副为自己好模样的大d,总是不自觉的把目光移到他涂满发蜡的脑袋上。 “大d哥!分一半俾你?分一半俾你做乜?散粉? 昨晚我刚从湾仔o记总督察办公室出来。 他们的总督察黄sir告诉我,以后和联胜在铜锣湾有咩事,他都来揾我! 你话你要散粉,倒霉那个是我啊! 而且我对散粉嘅事不感兴趣。 你都知啦,我老顶同叔就是因为粉的事情,入咗赤柱养老。 我大佬大航哥,都係因为粉档同埋麻雀馆的事情得罪新记班人,被新记嘅人斩死。 我同下面嘅手足话过,别人我管不到,但是我手下班兄弟,边个係在我的地盘碰粉,我就打瘸他只脚! 不只係粉,赌都不准碰! 大d哥!我盛家义与赌毒不共戴天!” 大d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听完盛家义的话,顿时觉得盛家义个扑街是故意不给面子。 “a货义?你不要太嚣张喔! 你以为你係铜锣湾插咗旗,铜锣湾就是你噶? 如果没有和联胜的招牌,洪兴蒋天生能俾你安稳在铜锣湾插旗? 冇我撑你,林怀乐个扑街同埋那群老嘢能俾你痛痛快快开堂口? 醒目啲!趁我仲没翻脸,有话想好再说!”. 盛家义笑了:“大d哥,我出来混的,不是混学堂的,你当上课回答问题啊?还想好再说?” 盛家义不理会大d难看到极点的脸,继续嘲讽:“你看看你,自己都撑不住,你撑我?拿什么撑? 你真有本事嘅,话事人个位置怎么会是乐少坐啊!” 大d被扎心了,话事人的事情一直在他心里耿耿于怀过不去,花钱出力,最后被林怀乐这个势力没自己大的扑街爬到自己头上。 大d的脸色阴影不定彻底黑了,毫无预兆的大喊一声:“啊!!!” 他...翻桌子了...... 麻的,看来翻桌子的技能不是乌鸦哥专属技能啊,古惑仔里会翻桌子的大有其人啊... 大d不在搭理盛家义,铁青着一张脸,凶狠的盯着盛家义一会儿,转身就要走。 “丢你老母!” 茶餐厅的经理和服务员很无奈的过来,这年头,被古惑仔砸场子是家常便饭。 他们虽然生气,但也习惯,现在这年月,在街面上做买卖,多少都要有点社团背景,不然买卖真做不下去。 他们这家茶餐厅也是社团背景,每个月都会交数给洪泰。 平时在这里看场,罩这里的人叫韦吉祥,他本来就带着儿子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吃东西,他收到经理的风,很快就过来了。 “乜事?”韦吉祥把儿子交给一起出来的老婆闺蜜ruby照顾。 他是出来混的,当然认识港岛五大字头之一和联胜的势力最大的大d哥,看见自己的茶楼被砸。 要是碰上一些扑街的烂仔闹事,他可能还摆摆洪泰红棍的架子。 但是遇上和联胜这种大字头的大佬,他没别的想法,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 盛家义淡定坐在一边,手里端着人眼疾手快解救下来的一杯豆浆,持续说着风凉话。 “大d哥,出来混要讲规矩嘅! 你无端端的砸人家茶楼干嘛? 这里是洪泰看的场,难不成我昨天拔了洪兴的旗,大d哥也手痒,要踩洪泰的场?” “a货义!你讲乜啊!?”长毛几步上前,想靠近盛家义被大北挡住,两人推搡在一起。 a货义?他就是昨晚干掉洪兴龙头靓坤的那个a货义? 丢!两边都得罪不起! 韦吉祥心里暗骂,脸上却只能扯出违心的笑容。 “义哥不好讲笑!昨晚插旗铜锣湾咁威哦! 我这种不入流的都收到风啊! 我係洪泰的阿祥,这里我负责嘅! 这样吧,义哥这顿,入我账上,还有这张桌子,摆的位置不好,挡到大d哥,砸的好。 两位大哥都是大忙人,这点小事不紧要,我来处理!” “吉祥哥!你点处理啊?虽然我很不中意靓坤个扑街, 但是他有句话说的很对,我好中意! 出来混的,要讲规矩! 错就要认,打要立正! 大d,动不动就要抢我半个地盘,还翻脸掀我桌子,真当我冇火? 上一个想抢我食的已经到下面去卖咸蛋。 大d你看你是不想行出这个门口!” 韦吉祥一个头两个大,他因为老婆为自己出事之后早就没了刚出来混时那股心气了和胆气了,只想安安稳稳混一天算一天。 左边是盛家义这个一百人就敢踩洪兴地盘,在铜锣湾插旗的和联胜新晋猛人。 右边是大d这个打的荃湾清一色的和联胜老牌大佬。 两边他都的得罪不起,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第七章:有钱就是了不起 韦吉祥呆在原地手足无措,两个他都得罪不起,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几个军装ptu拨开看热闹的街坊走进来。 为首的在场都很熟悉,正是o记总督察黄志城。 “干什么啊,两位和联胜的大哥,火气这么旺?隔着老远都感觉臭气熏天!!” 黄志城打着领带穿着西装,走在最前面。 “大d这里不是荃湾,不要在我的地头搞事!” 说完他又望向盛家义: “a货义,你也不要太嚣张,以为随便捐几百万出来,你就可以大声说话?这里是湾仔啊!不要说我没有警告你,老实点!不要觉得有钱你就了不起!” “黄sir,捐几百万,洒洒水而已不用帮我响朵啦!” “还有,不关我的事。” “你也看见了,是这位先生掀了人家茶楼的桌子,我作为拿过人权委员会和警队后勤部表彰的热心市民,当然有责任和义务出来制止这种行为!” 盛家义的语气就差把有钱就是大晒刻在脸上! 面对这个有钱人,黄志城深吸了一口气,说服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 他瞥了眼地面,满目狼藉,走到茶餐厅经理面前:“怎么样,要不要报警?”. “不用了,不用了!不要紧,这桌子旧了!本来就要换了!” 韦吉祥闻言急忙接过话,连连摆手,讲笑咩,被掀了张桌就要报警沾皇气,传出去,洪泰整個字头以后还怎么混... 黄志城轻笑着拍了拍韦吉祥那穿了有几年的t恤,话里有话道:“吉祥哥,不用这么省吧?听说你在和洪泰太子做大生意?赚不少的,穿的这么寒碜?” 韦吉祥闻言摇头苦笑道:“黄sir,讲笑了,弄点vcd,混口饭吃,什么大生意啊!” 韦吉祥还以为黄sir说的是他和太子合伙搞的盗版碟工厂,虽然盗版碟不是什么合法生意,但对于古惑仔来说,这已经算是正行中的正行了。 所以他才能毫不避讳的在黄志城面前大大方方卖惨。 “呵呵。”黄志城嘴角一咧,皮笑肉不笑。 大d在一旁,对盗版工厂毫无兴趣,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黄志城说的话勾住。 a货义这个扑街,几百万,就像撒钱一样捐出去? 没错,大d是嚣,做事冲动,但不傻,不然也不会打的荃湾清一色,但刚刚被盛家义落咗面,总要说句狠话,维持下场面: “a货义,伱个扑街!够胆!给我等着!” 出来混的,不管什么地位身份,都要争一点面子... 一餐饭都吃不安乐,盛家义很是无奈,没等他说些什么,三眼就拿着盛家义的手机,小声的凑到盛家义耳边: “大佬,乐哥又打电话过来,让你去他陀地,说已经召集了九区话事人,有事和你谈。” 谈!谈你老母! 盛家义根本不想搭理林怀乐,但是这不现实,只要他挂住和联胜的招牌,就不能不管字头话事人的意思。 和联胜这块招牌,这几年也确实给他做a货生意行很大方便。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 出来混,总归要还的。 这世界哪有只享受权利,不承担责任的美事。 盛家义站起来跺跺脚,皮鞋和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和黄志城随便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经过韦吉祥身边时,他顿下脚步, 以前看电影时就一直觉得,韦吉祥这个人很可惜,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真正的坏人。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个儿子,现在马上就要大发展,需要很多人来帮手。 像韦吉祥这种混了十几年的古惑仔,没太大野心,又有家事顾虑的人,很适合现阶段盛家义的发展需求。 他正经打量了一眼韦吉祥,开口道:“吉祥哥,洪泰没前途的,我个人很中意你啊,我现在有点事,有空找你饮茶啊,我们细聊!” 韦吉祥脸色诧异,心中有些明了,但他只笑笑并没出声,客气的把盛家义送出茶楼。 盛家义这番话在韦吉祥的心中埋下一个颗种子,他虽然靠斩翻丧波当上洪泰的红棍, 但在洪泰也只有在茶楼酒店看场子,代客泊车的份,真正赚钱的地盘轮不到他沾手。 甚至前几日儿子交学费,他一时都拿不出来,还是让ruby垫付,他都记不清,到底欠了ruby多少钱。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字头红棍,整日欠女人钱,他也有些颓丧。 太子那扑街,话就话係合作搞vcd工厂,每次问,他都说揾咗不少,但就是不见分红...... 扑街! ...... 三眼揸车,稳稳当当的把盛家义送到富乐酒楼, 门口的泊车小弟很醒目,即刻将车开去停妥。 门口蹲着林怀乐的头马阿泽,面前一地的烟屁股,显然等了好一会,看见盛家义来到,赶紧迎了上来。 他虽然不满盛家义迟到,但係没办法,谁让这个猛人昨晚一百来个人斩下洪兴的旗,成功拿下铜锣湾,风头正劲。 现在整个字头都在传他这件事。 作为林怀乐头马的阿泽,自然把林怀乐的表面功夫学有七八成, 他露出笑脸:“义哥,你来啦!乐哥和其他区的大哥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在楼上,跟我来。” 盛家义走进酒楼的一个包间,里面和联胜九区堂口大佬齐聚。 他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林怀乐右手边第一个的大d,这个扑街来的倒是挺快。 大d也望向盛家义,一双眼瞪得浑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除了堂口大佬之外,包间里还有一些其他堂口大佬的头马,还有阿乐的干儿子们也都在。 吉米仔就坐在门口,看见盛家义来到,轻轻冲他点点头, 他也不想掺和社团里这些事, 这次开会,摆明要对付a货义, 他对铜锣湾完全没兴趣,但没办法干爹开口,只能过来撑个场面。 “哇,这么多大佬都在,乐哥,找我咩事?”. 盛家义直接开始装糊涂,跟老狐狸交道打多了,他现在装糊涂的功力大涨! 盛家义话音刚落,一旁的串爆就阴阳怪气的喊道: “a货义,你现在威啦!寻你人半天寻不到,字头这么多叔父大哥等你一个人,真巴闭啦!” 盛家义早就明白,对付古惑仔,绝不能客气。 谁怼你,你就骂回去,管他什么辈分, 不然这些扑街以为你好欺负,进一寸得一尺。 “串爆叔,干嘛?坐久了,腰疼?要不要我弄两条海参给你补补?年纪大了,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喝喝茶,看看报。 社团的事,放手让年轻人办啦! 社团有我乐哥话事!你们这些叔父还有咩不放心的呀?” “你话咩!” 串爆脸一黑,他本想靠辈分来压盛家义,结果被盛家义嘲讽年纪大,这谁受得了! “点样?你是年纪大了嘛!不让说啊? 有空就学学邓伯,遛遛狗,喝喝茶!多好! 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学年轻人,火气那么大! 怪不得,字头里的弟兄都服邓伯,不服你串爆啊!” 火牛不满的扫一眼串爆,大家一齐过来分地盘,串爆这个老嘢沉不住气,结果被怼爆。 “串爆哥,得啦,先别说这些!大家等了半天了,有什么不满意,你私下和a货义搞定啦!” “是啊。”高佬很积极的附和。 “阿义仔,昨天的事情做的很好的! 擦亮了我们和联胜的招牌,铜锣湾,油水区来的嘛! 早上和号码帮的花姑饮茶的时候,号码帮的也很服气啊! 义仔!怎么样!你刚刚插旗铜锣湾,能不能看得过来,洪兴那群扑街有没有回来找麻烦?要不要我让小弟过去帮帮你。” 高佬嘴上说得好听,直截了当开口,没有一丁点吃相,贪心至极。 林怀乐坐在主位,他对面的位子没人坐,盛家义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和林怀乐对坐丝毫不慌,点了根烟,姿态淡定。 “不用喽,高佬叔。你手下小弟要是很闲没事做,不如让他们去号码帮花姑场子里做嘎嘎嘎啦!你们不是很熟,早上还一起饮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赚点外快喽!” 野心勃勃的高佬被盛家义噎住,后续的话含在嘴里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 大d阴阳怪气的打断两人对话: “高佬,收声!少说两句啦! 现在出去人家都叫他家义哥,你还以为是叫a货义的时候了? 人家带100个小弟敢去插旗。 你带一百个小弟,就只能做叉烧啊! 洪兴龙头靓坤都被他扔下楼,去卖咸鸭蛋了。 你话这么多,当下我们家义哥心里不爽,也把你扔下楼啊!” 大d不久前才被盛家义糗过,现在就想找回场子,顺顺心里那口恶气...... “大d哥,你知道为什么你当不上话事人吗?” 盛家义呵呵笑道,还没等大d反应过来,就自问自答: “因为你口臭啊!说话这么难听,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你说话这么直,怎么说高佬哥也是叔父辈,面子往哪里放啊!” 无论是动手还是动口,盛家义就没怂过。 “做咩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是看你们吵架的!” 面对这种局面,林怀乐不得不出声:“行了,都是自家兄弟,都少说几句。” 他给争吵画上个句号后,接着和颜悦色的对盛家义说道: “阿义,昨晚的事情做的很好,社团很满意!我很满意! 今天我召集各堂口的大哥就是准备给你扎职升红棍,我们和联胜要在铜锣湾再开一个香堂!” “是啊,这些年和联胜一直被新记和洪兴帮压着,这下轮到我们威风一把了。” 其他一直没有说话,心怀鬼胎的大佬们纷纷开口附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盛家义也不好再装傻,开口道: “乐少,肚好饿啊,本来想在茶餐厅食饱了在过来见诸位大佬的。 结果连桌子都被大d哥掀了,现在好饿啊,没力气说话,你酒楼有没有好介绍啊?” 林怀乐开朗笑道:“当然,是我考虑不周,阿泽让厨房,上一份叉烧饭!” 吩咐完后,又转头对盛家义道:“我这里的叉烧饭一绝的,师傅做了三十年,味够正!” 闲话说完,就轮到正事,林怀乐一脸正色:“这次你扎职红棍,立香堂。 师爷苏给你做白纸扇,飞机做草鞋! 洪兴那边你不用惊,我做话事人的,一定撑你。 串爆叔说他有货,到时候可以在你场子里散掉,铜锣湾是块油水地,好好做,我们社团一定越做越好!” 叉烧饭很快上来,林怀乐亲自吩咐,厨房当然是即刻飞速做出一份喷香四溢的叉烧饭端进包间。 盛家义对林怀乐的话置若罔闻,像没吃过饱饭一样,狼吞虎咽,边吃边竖起大拇指:“正啊!” 甚至还差点噎到。 林怀乐哈哈一笑,亲自拿起青花瓷茶壶,走到盛家义面前,将他面前的茶杯斟满。 到了这个份上,盛家义也好不藏着掖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直接把话摊开说: “乐少,我不碰粉的! 你也知道我老大大摩哥和老顶同叔的事啦。 他们现在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各位叔父大哥,比我清楚! 现在你让我碰?想我死啊!我不做的!” “喂!a货义,出来混是这样的!”火牛仰着脑袋,叼着烟大声嗤笑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脚阎王殿!一脚差人馆!你这么怕死不如不要出来混,去靠公务员了,旱涝保收还有住房补贴啊,老了还有年金领!你不散!就把铜锣湾让出来!我来啦!对不对!” “哈哈哈哈!” 在场的大佬们都笑的很开心,串爆笑的更是格外灿烂。 看着全场哄堂大笑,盛家义不气不恼,反而跟着笑。 笑着笑着,他就突然就抓起茶杯,毫无征兆的砸在火牛旁边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茶水飞溅! 仍有余热的茶水掺杂破碎的瓷片崩了火牛一脸,算他运气好,没有破相。 “含家产!a货义!你咩意思!” 出来混的有几个好脾气,火牛之所以叫火牛,正是因为这个脾气, 他愣神片刻,不可置信的摸着脸上的水渍,回过神叫嚣着想冲上去,却被离他最近的大头死死拦住。 不过他依然不肯罢休,想要挣脱大头的束缚,嘴里愤怒的叫骂: “扑街啊!我斩死你啊!” 盛家义优雅地擦了擦嘴,掸去西服上不小心被溅到的水珠,对叫骂毫不在意,把刚刚擦嘴和擦水的纸巾扔在火牛跟前: “火牛哥!出来混是这样啊,难免有意外。 今天斩别人,明天被别人斩。 一杯茶而已,火牛哥火气这么大干嘛? 叫的我耳鸣啊! 不如不要做古惑仔喽,去做男高音,每天啊啊啊啊啊的,还有人给你鼓掌啊!” 说完,盛家义冷着脸扫视一圈周围,将所有人的反应都净收眼底,继续道: “乐哥,你今天找我来是和我商量还是通知我? 要说商量?我看也不像啊,连白纸扇,和草鞋都给我配好了。 飞机哥人才来的,这种人才,你让他给我做草鞋?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飞机哥啊!” 盛家义边说边观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要说通知我,对不起!我对扎职红棍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啊。 我十五岁入和联胜,一直到混了七八年,字头每次晒马斩人有我的份,每次我都冲在最前面。 搵钱扣女分地盘就没碰到过,我那个蛋散大佬大摩哥啊,帮他做事被差人拉啊。 几万块保释费都不舍得出,让我们在里面蹲够十天才放出来。 放出来之后每人分给几百块! 老子去钵兰街卖屁股一天都不止几百块啊!” 这一段事,盛家义说起来,真是恨得牙根痒痒,虽然只是记忆中的事情,但那种感觉仿佛亲身经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桌子走了一周,从每个大佬背后路过,最后靠在窗口的位置,点燃根烟继续说道: “好在总算我死鬼老豆保佑,这两年做点小生意,搵点小钱!带着下面的小的混口饭吃。 我自问这些年没有对不起字头的地方,该做的我都做了。 社团的事情呢,我不太感兴趣,我只想做生意赚钱。 你们想在铜锣湾开香堂,我没意见! 怎么说和联胜的海底上也有我的名字,每个月该交给字头的规费,我都会按时交。 至于扎职红棍的事情,我就算了,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十年前我一定摆席庆祝啊,现在算了,我不太中意了。 不过我堂哥三眼可以,他最中意出风头了!至于白纸扇,草鞋,这些就算了,乐哥你五个干儿子,一下在我身边放两个,我夜里睡觉惊啊!” 吉米仔对这些破事一只没兴趣,只是安静坐着,把玩着手里zippo打火机,听到盛家义说只想赚钱时,眼睛露出精芒,抬起头看向盛家义。 “乐哥,话呢我已经说完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没别的事,我先闪啦!”. “晚上还有生意要谈,很忙的! 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又不像你们这些大哥,坐着就有钱分啊,不做事就没饭吃的。 先闪啦,诸位叔父,诸位大哥!” 盛家义霸气外露,完全没理会林怀乐和其他叔父辈还有大佬的反应, 在他们的面面相觑的目光下,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港纸,用吃剩下的饭碟压住港纸。 “乐哥!叉烧饭味道正啊!多出来的算给伙计的小费。” 林怀乐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只剩阴沉:“不用了,一餐饭,我请...” “不用啦!乐哥...不要钱的餐,我食不惯啊!” 第八章 暗藏玄机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话来就来,话走就走?问过我地未?” 串爆猛拍桌子,激动起身,他早已盘算好把铜锣湾这块肥肉拿下,捞一笔大的就安稳退休,到嘴的鸭子他不可能就这么让它飞走。 “做事的时候打着字头的名号,现在只是让你为社团做点贡献就推三阻四,你当字头系乜啊!” 林怀乐冷着脸,也顺势接过话茬。 “义仔,做人唔可以咁自私!你有咩事,字头出钱出力,宜家你发咗达,就翻脸唔认人,冇咁嘅道理。 你唔搞就算,但冇理由拦住其他人。 这几年,新记和洪兴一直压着我们和联胜。 这次伱能拿下铜锣湾,有功于字头。 由我话事,阿公出五百万俾你当补偿,以后每个月该交的规费都唔会少你的!” 五百万? 盛家义嗤笑一声,自己捐都捐出去五百万,还不算保释费和给下面的小弟晒马的钱,这句五百万听起来莫名有种滑稽感。 老子忙活了半天,给你林怀乐做慈善啊? “五百万?打发乞儿啊?乜你地唔睇报纸咩?我啱捐咗五百万俾差佬,为的就是搞定靓坤的事,你现在拿五百万打发我?当我系乜啊?串爆冇脑喈,你都系咩?” 林怀乐面对盛家义的阴阳怪气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当场发作,向飞机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小跑着去买来报纸。 “你讲咩!”串爆当场发作,他可没有林怀乐的城府,三番两次被一个小辈硬顶,心中怒火飙燃。 “以为踩入铜锣湾就好巴闭?和联胜上百年历史,能有现在的规模,哪個地盘不是一手一脚打回来的? 这是字头决定的事,几时轮到你唔应承? 你想以一己之力对抗字头的五万成员吗?” “哈哈,五万人!”听到这话,盛家义当场拍着桌子大笑: “你大我啊?唔好话万,我让你们全部加埋,能拉出两千人来,都算你本事,五万人,五万嚿叉烧就有!” 他直接抄起吃剩的叉烧饭甩在串爆的脸上。 串爆满脸米饭油脂,气的浑身发抖:“我顶你个肺,你咩资历啊?你大佬还在的时候都不敢跟我拍桌,你算老几?” 盛家义狞笑着提气握拳,猛然砸在会议桌上,那张实木桌子肉眼可见的凹陷出一个坑,碎渣飞溅。 这一幕吓呆全场,大d瞪圆双眼,心有余悸的往椅子上一靠。 扑街啊,这什么怪物! 还好刚刚没有和他动手, 怪不得这扑街敢带着一百人去插旗,还真是猛。 “我算老几?我唔知啊,但系我知搞定你肯定没问题,要不要试试?” 盛家义玩味的看着敢怒而不敢言的串爆,讥讽的调侃道。 “像你这样的年纪,没事就在家待着,实在不行,就想想怎么踩上月球也行!” 串爆被怼的面红耳赤,嘴唇都憋的发紫,但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动手。 在场众人全被震住,一时间没人敢乱说话, 这一拳效果显著,全场都在暗自腹诽。 扑你老母,这a货义咁打得? 怪不得能把靓坤干掉!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身手? 也不对啊,手下有这么能打的马仔,大航个扑街是点样被新记嘅人斩死的? 盛家义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林怀乐身上,甩了甩手: “乐少,我唔系第一日出来行,你们点想我好清楚,想系铜锣湾的地盘上分一杯羹?行!攞一亿港纸俾我,整个铜锣湾交给你们又点话! 如果想攞着数,唔好意思,我不受你们那一套。 我盛家义捞得掂,全靠三样东西,能打,够狠,钞票多! 你们谁不服气尽管出来试试。” “不过,我事先讲明,边个第一个站出来,我先搞定他,再跟其他人斗! 靓坤我都能搞定,怕你们?” 盛家义直接摊牌,一字一句的将条件摆明,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 他自然知道,出来混的没几个好东西,更没人会在乎什么江湖道义。 洪字头的三十六誓别说背,都没几个人听过, 眼前这些都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这时候绝不能退,不能露出一丝胆怯,一定要够凶!够恶!吃定他们! 否则这些人就会联合一起扑上来把他吃干抹净, 别说铜锣湾的地盘, 甚至本来的a货生意,也会被他们一起吞下! 最后自己的下场不会比靓坤的好到哪里去。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只是看着盛家义,他抬腿准备离开,都没人敢开口阻拦。 盛家义走到门口,毫无预兆的回头喊道: “大d哥!” 被喊到的大d被吓得一激灵,从椅子上跳起来,色厉内荏道: “做乜啊,想大我啊?其他人怕我,我可不怕!我荃湾几百个兄弟,一人一口水都能浸死你!” 盛家义那一拳还有这一身煞气已经将大d,搞的他以为盛家义最后叫住他,是不爽他之前在茶餐厅的事情,准备第一个动他,拿他杀鸡儆猴。 所以大d脑子没多想,本能的脱口而出这些话。 “唔好误会,想同你倾几句嗟。” 看大d激动的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盛家义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忍不住的笑出声: “你那么激动做乜?我收到风,说有个叫飞翼的小字头坐馆被人队冧咗,群龙无首,导致被长乐的人给吞了。” “咁又点啊?关我叉事啊!” 大d歪着脑袋,梗着脖子,大大声回应道,好像这样做,会显得比较有面子。 盛家义摇摇头,缓缓开口: “我系觉得大d哥一表人才。 领导能力出众,打的荃湾清一色,识咁多老细,唔做话事人可惜了。 我觉得多人坐馆制度唔错,万一乐少哪天被人队冧咗,字头还有大d哥话事,不至于和飞翼这个字头一样,被人吞掉。” 盛家义这番话说完,林怀乐脸色阴沉到极致,双眼冰冷,像看死人一样看盛家义, 而盛家义则是完全无视了他杀人般的目光,甚至还微笑着挥手跟他打招呼离开会议室。 第九章 偷鸡不城蚀把米 看见大d那若有所思,蠢蠢欲动的眼神,林怀乐知道自己失算了,有些小看这卖胸围底裤起家的四九仔。 真是偷鸡不城蚀把米,搞不掂a货义,没拿下铜锣湾这块肥肉,还搞出个双话事人? 真係后院起火! 意识到大d偷摸的用眼神打量着自己, 林怀乐知道,这扑街大d绝对已经心动, 分明刚和大d谈妥,双方握手言和,还没消停两天! 大d当话事人的野心又被盛家义一番话煽动的死灰复燃! 和联胜又要因为话事人的事闹腾起来! 搞不好就是一场江湖大风暴! 心里泛起波澜,生出其他心思的也不止大d一个, 被这番话点醒的,还有和联胜其他几区堂口大佬, 这几个大佬,面面相觑,想法尽在不言中。 也是啊,他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双话事人这事? 和联胜话事人两年一届,一直由叔父辈们选一個, 然而这么搞,这些势力稍逊一筹的堂口大佬,就只能负责在一边撑场面,怎么选也轮不到他们。 如果是双话事人,那情况就不同! 两年选两个,四年就四个,十年就有十个话事人! 轮也能轮一圈,个个都有机会! 和联胜的话事人可不是小字头的坐馆能比的,光是各个堂口收上来的会费,每个月都有上千万,更别说其他收入。 不然,为什么大d和林怀乐人打烂狗脑也要争做话事人。 盛家义这么一搅和,原本只是想在铜锣湾这事上捞点小油水的叔父辈和大佬们,心思瞬间活络。 叔父们也一个个不动声色的互相对视, 这双话事人的提议真让他们心动了! 他们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选话事人时,都是由叔父们决定的, 每次选,候选的堂口大佬免不了要给叔父们好处,使劲拉拢, 那本来一届只能吃一份好处,现在一届能吃两份,岂不美哉! 如此想来,本来心里还骂盛家义扑街的叔父们,不自觉的看他顺眼不少。 本来以为盛家义是只落水狗,没想到是头下山虎! 硬要掺和铜锣湾的事,风险大,油水少,谁第一个出头,谁冒风险,需要提防被a货义个扑街盯着砍。 就算拿下铜锣湾,大部分油水也都是被林怀乐这个话事人抽走。 在场的都是人精,权衡利弊之下,铜锣湾的事瞬间就不打算上心,转而上心起双话事人的事。 这一届估计是没机会,就算搞成双话事人,另一个位置肯定也是大d的, 但两年之后就是下一届,很快的! 下一届双话事人,两个位置总有自己一个吧? 大d心思热络,早已经坐不住,第一个起身敷衍的打了声招呼后,率先离开, 紧接着和大d关系近的几个大佬也紧跟着离去。 没多久,除了林怀乐手下的小弟和他几个干儿子,其他的人都走的一个不剩。 林怀乐脸色铁青,握紧拳头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显得颤抖惨白。 飞机刚把报纸买回来,他已经看过报纸,直接把头版头条那版朝上递给林怀乐, 还说起回来时在楼下撞见大d的事情。 “契爷,我头先系楼下,撞到大d同班叔父讲,今晚八点系有骨气吃饭......” 林怀乐强压住胸口翻腾的怒火,看向报纸,上面赫然就是盛家义捐款的消息。 林怀乐愣在原地,看完一句话都说不出,要不是手上拿的是港府公报,他还以为是扑街a货义自己揾人印的无名小报。 500万港币?话捐就捐? 当话事人之前,他林怀乐自己手头都没有500万现金,更不用说直接捐出去。 林怀乐的脸彻底乌黑一片,脸被打的啪啪响,之前那句用500万买铜锣湾的地盘,现在想起来好像笑话, 人家直接白捐500万,和联胜的话事人,手笔还不如一个卖a货的四九仔。 ----------------- 盛家义离开富乐酒楼后,就让三眼揸车返到铜锣湾,三眼已经等在这里一家酒吧里, 这里原来是靓坤罩的酒吧,现在已经改姓盛。 三眼带着小弟在吧台喝酒,酒吧经理则是在一旁向他汇报。 三眼握着一瓶嘉士伯,迎向走过来的盛家义,向店长介绍道: “我大佬!盛家义先生,叫盛生!” “不是吧!大佬!”盛家义心情很好,和三眼开起玩笑:“你是我堂大佬啊,我惊被伯娘听到会打爆我的头!” 三眼晃了晃手里的嘉士伯,正色道: “系屋企我系大佬!但在外面,你先系我大佬!我们各叫各的!” 盛家义从三眼手中接过嘉士伯,一口冰冷的啤酒下肚,神清气爽,接着向拘谨在一旁的酒吧经理说道: “话俾你老板知,以后这间酒吧,就由我盛天义罩,只要准时交数,其他我会搞定。 还有,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唔好俾我见到你玩嘢,不然耶稣都冇面俾!” “明,我明!”店长额头已经渗出冷汗,连连点头。 能在铜锣湾开酒吧夜店的老板,要么是大老板,要么就和港岛的字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然这种每晚赚钱如水的行当,一般人绝对开不起来,就算开起来,也会被在当地插旗的字头收规费抽水,抽的还比其他人多,谁让一般人没背景,好欺负。 大老板是不会碰粉这种东西,要碰也不会让自家产业涉足, 那么多家业,粉这种东西一旦被差人抓住,就会彻底盯死,大老板家大业大,压根不值当。 所以盛家义口气才敢这么强硬,他料定能让靓坤在场子散货的肯定不是什么大老板,顶天就是个有点字头背景的普通商人, 盛家义接过烟,打发走酒吧经理后,向火爆问道:“点啊,伤得重唔重?” “伤乜啊,靓坤那些小弟全都是废柴,斩他们同站瓜切菜差不多,今晚起三飞都还行!” “丢,净吹水!” 烟雾弥漫,两人开了几句玩笑后,盛家义就开始说正事: “这间场你以后看好,以前靓坤收几多,我们也一样,到了十五号,就把规费交上去。” “点解系15号?”三眼疑惑道,他们之前没有地盘,所以没给字头交过数,不太清楚这里面的路数。 第十章 旺角卡门 盛家义两手一摊,解释道:“因为这样我们多多压半个月,数目小的时候还冇所谓,但当数目越来越大的时候,情况就不同了。” 以前他很痛恨某些无良企业十五号发工资,不过轮到他自己时,才发现,这事...不能都怪老板... 甩锅当然是甩给万恶的资本主义。 “还有!睇住班细的,别让他们乱来,钱我不会差他们的,但谁要敢破坏规矩,耶稣都冇面俾!” 这几句,盛家义说的异常严肃,紧盯着三眼,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把话说的这么死,这么严重,就是担心以后有些小弟受不了诱惑,想私下赚外快偷偷碰粉,弄得自己被连累。 现在把话说明白,说绝,郑重警告后, 要是还有谁明知故犯,就不要怪他把事情做绝! “知啦!又唔系第一日识,你乜性格,冇人比我更清楚!” “所以说,还是你懂我,这里的事就靠你了!我走先!”盛家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大笑着拍拍三眼的后背。 “你去边啊?唔系一起食晚饭乜?!” “饭几时都可以食,但有些事要搞定先,免得夜长梦多,只有搞定了这件事,铜锣湾才真是我们说了算!” 盛家义摆摆手,准备离开时,忽然看见包厢卡座里有两个熟悉的面孔,停下脚步一看,乐了。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乌蝇哥和他的大哥阿华吗?怎么会在这里? “喂!新来的?未见过你地喔!”盛家义笑着打了个招呼。 卡座里的小弟们看见盛家义过来,纷纷站起来,热切的打着招呼。 “义哥!这是我老表阿华,三眼哥话我地缺人手,我就把他叫过来了,这個是他得小弟乌蝇!。” 三眼的头马混血仔站起来解释,他有六国血统,所以大家都叫他混血仔。 三眼点点头道:“他们两个还不错,我准备一会带他去见他们的旧大佬,包返个利是,正式过档帮我手!” “义哥!义哥!”阿华和乌蝇赶紧点头,神色有些紧张。 他们两个长乐混的很差,只是边缘小弟,吃饭都成问题,大佬还是个蛋散,一点本事没有,只能在学校周围的球场收收学生仔的保护费。 听讲和联胜出了个猛人,直接队冧洪兴大佬靓坤,踩入铜锣湾,正好有一层表哥的关系,于是两人就打算过档。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每个古惑仔自然都想往上爬,搵大钱,沟靓女,揸豪车,拼了命出来混,为的就是这些。 尤其是乌蝇,亲眼看见猛人盛家义,兴奋到身体原地来回摇晃。 “你做咩啊?别失礼人!”阿华有些无语,出言训斥了一句,对于乌蝇这个小弟,他一直很头疼。 忠心绝对忠心,但就是好高骛远,没学爬,就想学人家跨栏,结果每次都摔狗吃屎趴低,让自己给他擦屁股。 他这次选择过档和联胜,也有乌蝇的部分原因,这乌蝇的惹事水平越来越高,长乐这夕阳社团的名号已经有些罩不住。 “冇事,自己友,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人,以后生性点做事,不会亏待伱们的!” 说到最后,盛家义向三眼伸出手, 从小和盛家义一起在元朗玩到大的三眼自然知道盛家义要干什么, 盛家义一伸手,他直接了当的从西服内衣的口袋里拿出两卷港币递过去。 盛家义接过看都没看,随手扔给阿华,阿华双手一捧稳稳接住。 看着两人还穿着牛仔裤球鞋t恤,盛家义笑着说道:“攞去买几件衫!” 盛家义指了指其他小弟,他们一个个西装衬衫皮鞋,看着清一色,非常顺眼。 “人地当我地系古惑仔,但我们不能这么想,迟早要行返正行,就从穿衣服做起!” 第一眼看到和联胜这帮古惑仔时,阿华和乌蝇就本能的觉得他们非常不一样! 但他们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接过钱他们才恍然大悟, 是气质...自信...是精气神...还有对明天未来的希望! 盛家义手下的这些小弟,个个眼里有光,行为处事拥有一种霸气的自信,和那些能混一天算一天的街边烂仔完全不同! “记住,得闲就睇多点书,这个世界谁都可能骗你,只有知识不会,我看好你们,俾心机做嘢!” 阿华感动之色浮现在脸上,仅仅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没过档,什么事都没做,就有钱收,这样的大佬他是真没见过。 混了这多年,这一卷港纸他一过手就知道有多少, 足足两万港纸! 乌蝇更是激动,就连说话都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像个活宝一样:“我我我...” 他一直想做一番大事业,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跟到这么一个大气的大哥的大哥的大哥! 乌蝇已经开始畅想自己的未来了。 “听到你们大大佬的话了?赶紧去买衣服,洗个澡换身新衣服,再跟我去见人!” 三眼大手一挥,虽然还缠着纱布,但是不妨碍他表现的豪气干云。 这几年虽然跟着阿义在夜市档口卖胸罩内裤a货衣服,当小贩多过古惑仔, 虽然不差钱花,但是搞得很憋屈, 他总觉得自己混字头的,在档口不散粉却卖胸围底裤,怎么想都是不务正业,误入歧途。 现在阿义总算想明白,“改邪归正”,霸气插旗铜锣湾! ----------------- 晚上八点。 蒋天生公司的会客室里还在亮灯,盛家义足足等了快半个小时,才被带进一个大会议室。 一进去,他发现,洪兴十二个堂口除了已经扑街的靓坤,全部到齐。 这公司会议室直接变成洪兴总舵的忠义堂。 蒋天生坐在主位上,看见盛家义到来,没有起身,但话语间透着笑意: “阿义,不好意思,刚刚在开会!来,随便坐!” 盛家义扫视一圈,当看见大b哥也在场,脸色有些惊讶, 但一瞬就想明白,应该是自己提前干掉靓坤的原因,导致大b活了下来。 如此一说,大b岂不是欠自己一条命? 不对,是三条命,靓坤可是要把他冚家产的。 会议桌前所有的位置都有人坐,盛家义轻车熟路的走到蒋天生的对面,这个位置没人坐, 就像在富乐酒楼里一样,他直接坐了下来,秘书很有眼力见的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 盛家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前凸后翘扭着水蛇腰的秘书,直到秘书走出会议室关上门,他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 第十一章 勇斗太子 秘书关门离开后,场面冷了两分钟,期间一直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由基哥先开口, 江湖上都知道,基哥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狗仗人势的性格, 现在洪兴这么多堂口大哥都在,正是他的主场,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摆一摆老前辈的姿态,顺便在后面的谈判中为自己多捞点油水做铺垫。 “a货义!你出嗮位了,连我们洪兴的龙头都让你队冧咗,点啊,嫌一个靓坤唔够,想再队冧几个揸fit人?” 盛家义听完没有表态,只是漫不经心的掏出烟,点燃后,将烟盒和火机一起随手甩在桌子上,缓缓吐出烟圈: “基哥,你说这些,是不是想帮靓坤报仇?我听人讲,你系最早支持的他,宜家他瓜柴咗,你不服气啊?” “你讲咩啊!”基哥的脸色本来就红润,现在被这么一怼,更红了一分。 “行了,过门都是客,唔好为这点小事吵架。” 蒋天生表面看着平静,心里实则乐开了花,他就喜欢看基哥被怼, 这种两面三刀的扑街,要不是仗着资历够老,和他死鬼老豆蒋震有点交情, 蒋天生怎么可能放着他安稳坐在堂口大佬的位置? 盛家义自然知道这点,他笑着抿一口白开水: “都系蒋生大气,靓坤個条粉肠,一点江湖规矩不讲,有多少人是真服他的? 洪兴坐馆的位置,一向系蒋家人坐的,几时轮到外人话事? 伱们这些人,平时没少受蒋家的恩惠,关键时刻却反水,啧!” “这!” 在场的陈耀,大b,韩斌,太子,十三妹脸色一变,表情尴尬。 当初靓坤篡位,他们要么默许要么弃权,都没有旗帜鲜明站队蒋天生。 等靓坤被盛家义解决之后,他们准备在总舵忠义堂开会,结果下午等到晚上,也不见蒋天生来主持大局。 他们明白,蒋天生心有闷气,在给他们下马威, 没办法,十几个大佬只能乖乖赶到蒋天生公司,把蒋天生公司的会议室当成忠义堂。 盛家义到来之前,他们已经和蒋天生谈妥,让他重新做返洪兴龙头, 没想到,之前的破事现在被盛家义拿出来说。 靓坤真係个扑街啊! 这么短命就不要学别人出来争啦! 现在搞的大家里外不是人,之前从靓坤那拿到的好处,没捂热就得吐出来,给蒋天生当赔礼! 最后十几个堂口大佬咩好处都冇,还把龙头蒋天生得罪了! 靓坤!你个正扑街! 抵你死! 蒋天生面带微笑看着尴尬的各个大佬, 他向来喜欢装出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 让别人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思,也是上位者必备的技能之一吧。 在盛家义看来,蒋天生和林怀乐都是一路货色, 巧合的是他们两个长得很像,真不知道,他们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场面, 蒋天生会不会怀疑,林怀乐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 “本来我同靓坤无冤无仇,你们洪兴内部的事,我也懒得管,但这条粉肠叫我烧我间厂,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找他报仇,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还顺带帮你们洪兴清理门户了,唔嗮多谢!” 盛家义笑得十分灿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洪兴大佬们听到这些话,没有一个不想把盛家义打成猪头。 他说的这些屁话,在他们听起来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出来混,第一求财,第二求面, 基哥作为人菜,自尊强的代表,别的大佬们还没说话,他不乐意了,再次跳出来:“你讲咩啊?我们洪兴没人吗?要你来动手?” “基哥,咁大声做咩啊,我又未聋?靓坤在的时候,你也这么大声跟他说话的?” 盛家义毫不留情的回怼,不停挖苦基哥。 “a货义,我们洪兴还轮不到你质评,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不然我京你行唔出这个门口!” 这几句语气平静,不带一丝火气,但话语中却又透露强烈的自信。 盛家义闻声望去, 开口的是个留着短发的青年,坐在蒋天生左手边第一个位子上,手里把玩着黑色金属拳指,冷峻的目光瞥向盛家义的方向。 “未请教?” “他是洪兴社尖沙咀话事人,太子!” 正主还没开口呢,基哥又跳出来抢答,小人得志的用鼻孔对着盛家义,好像介绍的是太子,而他是太上皇... “原来系太子哥,听讲你好打得喔,点啊,想跟我只抽?” “好哇,就惊你唔敢!上次跟你这么串的,现在还训在医院!”太子冷酷的起身,语气冷冰阴森的警告道。 “哎呀,我好惊啊!得把口有乜用?” 盛家义没有一点惧意,针锋相对。 互不退让的两人,话说到这个份上,都是出来混的,这么多大佬看着,这场架注定免不了! 面对剑拔弩张的一幕,蒋天生稳坐在主位上,嘴角含笑,没有丝毫出言调停的意思。 “太子!动他!”基哥自己不行,活跃气氛倒是好手, 就数他蹦跶的最欢快,手脚利索的让其他堂口大佬帮忙移开长条会议桌。 没一会,会议室一下子开阔起来,让盛家义和太子两人在里面打个擂台都没问题。 移开桌子后,众人都主动把椅子也移到墙边,只有蒋天生巍然不动,稳坐在原地,不掺合也不阻止。 太子兴奋的脱掉黑色夹克和内衬,露出健硕峥嵘的肌肉,摆好泰拳的架势, 抬手对空,呼呼呼的打出好几拳当热身,最近的蒋天生几人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拳风呼啸。 盛家义不紧不慢的脱去西装外套,露出白衬衫,他揉了揉刚缝合后的伤口,隐隐作痛。 十三妹站在墙边,摩挲着下巴和叼着烟津津有味看热闹的韩斌说道:“啧,这条友仔,一点也不像古惑仔,比我场子里的鸭王还靓仔,可惜冇乜脑!” 盛家义站在太子面前,随意扭了扭脖子咔咔作响,太子冷哼一声,箭步上前就要动手。 “等阵!”千钧一发,盛家义突然抬起手喊停。 太子还挺讲武德,沙包大的拳头应声悬在空中,跟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瞪着盛家义。 “做咩?” 第十二章 后生可畏 “惊啊?惊就交返铜锣湾出来,返去卖你的a货!”基哥嚣张至极,这正是他发挥的机会。 所有堂口大佬一齐哄堂大笑,一个个脸上的笑意和轻蔑之色尽显。 十三妹笑的肚子疼,一只手搭在韩斌的肩上,起哄道。 “a货义,你的a货确实不错,我手下的姑娘都喜欢你的货,价格公道,质量又好! 你要是瓜柴了,我手下的姑娘衣服都唔知去边度买啊” 众人肆无忌惮的笑着,就连太子那冷冰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嘲讽笑意。 蒋天生还是老样子,稳如老狗,手里握着一份报纸笑意盈盈的望向盛家义。 “笑够了未?打还是不打?” “哟,我还是头一回见人抢着挨揍。”基哥最喜欢第一个出头,直接呛声要落盛家义的面子。 “基哥!看来你对我的意见很大啊!不我们打個赌吧,不然就这么玩,未免太无趣了点,” “可以!”蒋天生制止住刚要说话的陈耀,终于开口表态。 “你想点?” “如果我输了,铜锣湾还给伱们,再俾蒋先生500万。” “几多!?” “500万?!” 这个庞大的数字引起一阵喧闹,本来就在看戏的堂口大佬们纷纷嘘声起哄。 “吹水啊!500万港币你攞得出乜?” “大啦啦500万港币!你当500万死人钱啊?!” 这些大佬们都不信,蒋天生却饶有兴致的抬手晃了晃手中的报纸,示意众人收声。 “那你赢了呢?”蒋天生打量着盛家义,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好简单,我要你地洪兴三年内唔准踏入铜锣湾!” 蒋天生露出略带深意的眼神摇摇头: “唔得,俾其他字头听到,肯定话我地大欺小、” 盛家义听完后,眼里露出精光,顺杆上树道:“我就知蒋生是个讲规矩的!唔似基哥!” “你!”无辜躺枪的基哥,气的准备开骂找回面子,却被蒋天生一个眼神镇住,到嘴边的粗口,生生咽回去。 盛家义笑嘻嘻的继续道:“我知靓坤系铜锣湾有三间物业是洪兴的,要是我赢了,就把这三家物业产权转给我怎样?!” “那三家物业当初买的时候一家也就七八十万,点算都唔值500万啊,都系你吃亏。” “冇办法,我这个人不喜欢攞人着数,多出来的那些,就当我给靓坤的帛金,让他下辈子醒定滴!” 盛家义话里有话,阴阳怪气,一边说还一边看向一脸杀气的太子, 这话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明白。 “太子,你有冇乜补充?”蒋天生表情未变,以他的身份,从来都不屑争口舌之快,也不接盛家义这话茬,而是直接看向太子。 太子面无表情,摇摇头头,没有正面回答蒋天生,而是对盛家义说道: “希望你的拳头跟你的嘴一样硬。”. 傻嗨... 盛家义冷笑一声,直接开打。 太子那双花红棍的名头,不是靠口水堆出来的,犀利的泰拳路数,上来几招封住盛家义的拳路。 两人拳拳到肉,拳风呼啸,在场的大哥们看的热血沸腾。 一个个跟打鸡血一样高呼着太子的名字,为太子打气加油! 盛家义冷静应对,适时出击,尽力闪躲。 他在观察太子的拳路和破绽,分神之际,被太子抓住机会几拳逼到死角,退无可退。 眼看着太子下一拳带着凌冽拳风,眼看就要砸在盛家义脑门上! 盛家义瞳孔微缩,侧闪脑袋,躲过太子全力一击砸向自己的要害位置, 顺势右手勾拳,打在太子的腹部,太子那一拳也直接击中了盛家义的胸口位置。 两人双双后退一步,不用看,盛家义知道被击中的位置已经淤青充血, 好在他穿越之后,体格变强很多,不然太子这泰拳出身的一拳,没断两根肋骨接不下来。 双花红棍...还真不白给啊,一点破绽都没有! 盛家义微微喘着粗气,大脑飞速运转。 挑那星,没破绽,那就不找! 直接和你拳碰拳,看谁的拳头硬! 盛家义咬牙发狠,看着太子又一记摆拳打来,盛家义不闪不避,咬着后糟牙,肾上腺素飙升,使出全力,抬手一拳对着太子的拳头迎了上去! 两拳相撞,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格外刺耳,太子猛地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低头捂着右手痛苦的闷哼呻吟。 原本为太子加油打气的诸位大佬们都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鸭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惊恐的望着太子那扭曲的右手,他的手臂竟被一拳打骨折。 a货义,咁打得? 太子可是洪兴最能打的双花红棍啊! 一拳被a货义废掉? 基哥惊恐的看着痛苦捂着手的太子,还有正活动着手腕的a货义,默默往人群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不敢再当出头鸟。 “蒋生,我明天会让人到你们公司办手续,记得准备好合同。” 盛家义潇洒拎起挂在椅子上的西服,往门口走去,霸道出声。 因为剧烈打斗,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崩开渗血,白色的衬衫被染成血色。 盛家义穿着西装朝门口走去: “我唔知你地会不会信守承诺,唔守都冇关系,大家摆阵开开片,斩死我,不就能拿回铜锣湾。 不过有言在先,我这个最讨厌的就是讲嘢唔算数的,谁第一个动手,我就盯着谁打!打到他残,打到他惊。 我这几年也算赚了点钱,打垮整个字头不敢说,但斩死一两个地区揸fit人,我想是没问题的。 基哥,我知道这里就你最不妥我,你可以试试!” “你!”基哥彻底怂了,虽然心里想斩死盛家义,但不敢再说什么狠话。 蒋天生脸上挂着微笑,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铜锣湾输给盛家义,洪兴招牌也被和联胜压一头,甚至手下双花红棍的手都被打废, 他仍没有动怒,连语气和脸上挂着的笑意都与刚开始一模一样。 他把手里的报纸摊开,指着上面盛家义捐款的大版面,说道: “如果别人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只会当他放屁,但阿义你做慈善的事,都已经上嗮报纸,连督爷都请你参加晚宴,你想打垮一个堂口,又怎么会不行? 捐五百万做慈善,真是后生可畏。” 第十三章 盛家义的盛 500万? 众大佬定睛一看,愣在原地。 真係有500万! a货义捐500万做慈善?佢个脑是不是痴咗线? 500万干什么不好,捐款?慈善? 洪兴的大佬们,还没从太子被打骨折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又被震住! “搵咗咁多钱,捐翻少少都好应该的。” 盛家义张口就来,架打完了,直接转换成嘴炮模式: “我本来只想正正经经做生意,系靓坤那个扑街搞我间服装厂,逼我戚出来开片。 我都想似蒋生你,日日坐系办公室收钱。 我都中意做生意搵钱多过收规费啊! 做古惑仔有乜前途?唔系你斩我,就系我斩你,正正经经做生意几好。” “呵呵!”蒋天生闻言顿觉有趣,笑了笑:“阿耀,先带太子出去裹伤。” “今天这场单挑你赢咗,自小我伯爷就教我,我地洪兴对内讲忠!对外讲义! 铜锣湾的地盘,三年之内我们洪兴的人不会踩过界,至于那几个物业,我会吩咐手下做好交接。” 蒋天生说话时不仅看着盛家义,也看着在场的洪兴堂口大佬们。 忠义这两字既是对盛家义说的,也是对洪兴的堂口大佬们说的。 听到这话,洪兴堂口大佬们心思各异,有的低头有的侧目,但都选择避开蒋天生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没有意外,盛家义从蒋天生公司走出,顿感一身轻松,迎着冰凉的夜风,沉沉呼出一口浊气,铜锣湾的事情总算是暂时了结。 一直在车里观察大门口,时刻待命的三眼,看见盛家义出来快速迎了上去。 当他看到盛家义那带血的衬衫时,瞬间暴怒:“大佬,系唔系洪兴班友做的?我现在就call马同他们开片!” 狂怒的三眼被气血上涌,转身就到后备箱抽出一把西瓜刀,凭空挥砍几下掌握手感后,就要杀上楼给自家大佬报仇。 盛家义看见三眼这操作顿时哭笑不得, 他现在不光身上的伤口疼,脑瓜子也在嗡嗡响。 这個三眼啊,够勇猛够忠心,就是做事不动脑子,容易冲动上头,算了,以后慢慢教…… “冷静滴,先送我去医院!” 三眼被拦住后,只能愤愤的在原地拿刀痛骂蒋天生的祖宗十八代,不甘心的用西瓜刀对着蒋天生办公室的楼层比划好几下。 回到驾驶位,三眼二话没说油门一脚踩到底,狂飙轰鸣而去。 还是这间熟悉的医院急诊,还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护士姑娘。 盛家义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护士阿文戴着口罩帮盛家义缝合崩开的伤口。 从她紧蹙的眉头和清冷的目光中,盛家义感到有一种失望的情绪,从阿文的身上散发出来。 阿文下手很重,感觉像是要将盛家义的皮肉连带骨头都缝在一起。 盛家义眉头紧锁,疼的嘴角都在抽搐:“喂,喂,你是不是要谋杀亲夫啊!” 阿文冷冷望着他,开口说道:“我同你分咗手很久了,我做嘢一向是这样,伱唔钟意,可以换间医院!” 过了好几分钟,护士都没听见盛家义回复她的问话, 疑惑的她停下手,抬眼瞥了一眼盛家义,接着就发现他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 盛家义毫无预兆地伸手,将阿文的口罩摘下, 阿文本想阻止,但针线连着盛家义的伤口,害怕扯伤他,不敢动作太大,只能由着盛家义把口罩拿下。 盛家义握着口罩,望着阿文清秀的面庞,静静看着也没出声,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好看啊。 失去了口罩遮挡的阿文似乎有些局促,加快手里的动作,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只留下简短的医嘱就推着小推车离去: “拆线前别碰水,三天之后来换药。” 很显然,阿文不想搭理盛家义。 但盛家义却不这么想,不知道为什么,盛家义对阿文总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他拿着衣服不急不缓的跟了上去。 现在半夜12点,今夜风平浪静,所以急诊室的业绩格外凄惨, 整个急症室,除了护士台值班的护士阿文,就有一名医生,加上盛家义也只有三个病人。 阿文回到护士台,翻开病历簿开始填写病例。 盛家义连续搭讪几次,阿文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头也不抬,埋头忙自己的事。 直到盛家义恬不知耻的拿起她的水杯喝光了里面的水,阿文才不堪其扰的瞪着大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盛家义没有一点被厌烦的自觉,往上次孩子坐的椅子上瞅了瞅: “阿囡呢?唔见她?” 阿文夺过被盛家义拿在手中把玩的水杯,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强压着火气: “阿生,这里是医院,不是幼稚园!”. 盛家义点点头:“她咁细,你放她一个人在屋企,你放心咩?” 阿文放下手中的笔,直勾勾的瞪着盛家义: “这是我的事,同你无关!” “阿囡我都有份,关心也是应该的。” 阿文咬紧嘴唇,拍着桌子站起身,好几次深呼吸才面前压住火气, 为什么这男人总是让我上火啊!!! “那是我的女儿,跟你没关系!” “阿囡叫花花?全名叫乜啊?” 盛家义没皮没脸的继续闲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阿文沉默良久,心中原本对盛家义一肚子的无名火,忽然消散, 是啊,虽然这男人是个混蛋,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让我有了花花... “语瞳...盛语瞳...” 盛家义笑了,笑的天真灿烂,阿文嘟着嘴,默不作声,两个人保持着默契没有再说话,享受这一刻久违的和谐。 “医生!医生死咗去边?快来救人!” 不知道哪来的扑街,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值班室的里的秃头大夫睡眼朦胧的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招呼阿文:“还站着,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急症室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盛家义在护士台一瞥,忽然看到桌子角落里有个小盒子,那是一个拼图玩具,上面还歪歪扭扭写着顾语瞳三个字,这字迹一看就是孩子写的。 盛家义走进护士台,坐在阿文的位置上,专心致志的玩起拼图,没多久就完成的七七八八, 第十四章 开业盛事 拼图其实并不难,拼完之后是一家三口加一只狗的卡通形象,在草地上露营野餐。 盛家义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想象着花花看到拼图完成时开心的样子,嘴角莫名扬起微笑。 “你搞咩啊?唔识做就换人!” 处置室那边不知为何吵了起来,被盛家义打发去买宵夜的三眼提溜着宵夜刚回来,也不知道买的什么。 他刚回来就急匆匆寻找盛家义,发现自家大佬正坐在护士台里,三步并作两步凑上来说道: “大佬!外面那些好像是长乐马王波的人。” 盛家义没注意三眼在说什么,只是听到处置室有动静,站起来伸长脖子往处置室看出什么事,结果有挂帘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他推开凑在跟前的三眼,往处置室走去,边走边说: “理得他是谁,又不关我们事!” 盛家义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处置室里,发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而三眼的注意力则全在刚刚收到的风声上,没眼力的继续缠着自家大佬: “大佬!马王波就是阿华和乌蝇现在的老大!” “嗯?” 盛家义脚步没停,眉头一皱扭头望向三眼。 “我刚才听他们说,是因为手下的人要过档,和对方起了冲突,结果被人当场爆头,十有八九是三眼哥做的!” 听完三眼的话,盛家义迈起的腿在半空中悬停了一下,好像是,三眼是说过要给长乐封红包,收阿华和乌蝇过档。 而且谈判时,爆樽这种事情,三眼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晃了晃脑袋,盛家义加快脚步, 到底是不是,问问里面的马王波就能知道。 进去一看,里面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古惑仔,还有一个满头血迹的短发男,正指着阿文的脑袋破口大骂,这应该就是马王波。 “顶你个肺,搞得我咁痛,是不是想死啊你?!” 盛家义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上前一手狠狠握住马王波的手指向上硬掰,马王波瞬间疼的嗷嗷直叫,那两個想动手的小弟,被三眼两脚干脆利落踹倒。 “你就是马王波?” “松手,快松啊!你谁啊你!” “我叫盛家义,爆伱樽的三眼是我的头马!你刚才骂的那个护士是我女人!” 马王波:“……” ----------------- 搞定马王波浪费了点时间。 等盛家义回到唐楼休息时已经是后半夜。 一回到唐楼,盛家义拿湿毛巾擦了擦身体,关掉手机扔到床底,倒头就睡。 这几天,收尾了结那些破事,不是斩人就是熬夜,盛家义真害怕自己猝死, 盛家义严肃叮嘱毫无睡意的三眼,天塌下来也不要吵醒他,吩咐完两分钟后,他的房间里就传出沉沉的呼噜声。 接下来的几天,盛家义都在忙电玩厅开业的事情,他一口气在铜锣湾开了三家电玩厅。 一家两层楼20000尺(1858平米)的主店, 两家5000尺的分店, 电玩厅的装修风格十分粗犷,直接就是毛坯, 墙上贴着满墙的巨大游戏海报,一家5000尺的店可以放200台左右的电玩机, 贴完海报,装完机器,等专门从霓虹赶来的技术员调试完,就直接开业。 开业当天,盛家义包下半个港岛出租车的车身广告, 还有几家销售量颇高的报社打广告, 铜锣湾街头更是有上百个穿着清凉的靓女热情的分发宣传单, 百德新街主店的门口,穿西装打领带的盛家义带着三眼站边上,看着人挤人的火爆场面,乐的眼睛都看不见。 “阿义,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夸张的场面,这次我们肯定要发过猪头!!” 三眼望着人数爆满的街机厅,说话声音激动的略微颤抖。 “废话,宜家整个港城得我地一家做这个,能不火爆吗?!” 盛家义内心激动的无以复加,但他得强装淡定,做出副一切尽掌握的感觉。 “a货义,睇来要转口叫你盛老板了!新店开业,搞到我们差人要过来帮你维持秩序,你真行!” 身材矮小,看着老实憨厚的黄启发身穿便装,带住几个伙计一边推搡着往盛家义这边挤来。 今天这条街人实在太多,害怕人太多发生什么意外事故,警队急匆匆调动不少军装警员和部分便衣来维持秩序。 人胖自然怕热,黄启发不停煽动着衣领,另一只手叉着腰喘粗气。 “阿sir,有问题找差人,这是我读小学就懂得道理。” 盛家义微笑望着军装差人拼命的维持秩序,让大家不要拥挤。 “再说了,你都唔想睇到这里像一锅粥那么乱吧?” 盛家义指了指几个服务台,五六个穿着清凉的靓女在里面忙的不可开交。 “与其让这些人在外面游手好闲,还不如把他们吸引在一起,就算出了事,你们也好处理,说起来我还是帮了你们的忙。” 黄启发瞪着双金鱼眼在人群中来回扫视,目光落在一些染着黄毛绿毛,一眼就能认出是烂仔的后生仔身上。 “是啊!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你们这帮古惑仔会老老实实做生意?谁信?” 黄启发伸出手突然指向一个贼眉鼠眼的黄毛,示意身边伙计: “过去睇下那个扑街搞咩,鬼鬼祟祟,一睇就不是好人!” 黄启发望着伙计过去把黄毛按在墙角搜身,得意的对盛家义喊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我保证你刚开业就倒闭!” 这句威胁盛家义只是淡然笑笑,并未放心上,当着黄启发的面点燃一根烟, 他看着墙角那就差被翻底裤的烂仔微笑道: “黄sir,你们重案组这么闲吗?听说蔡sir他被调到了银乐队做队长,准备在港督的慈善晚宴上表演,不如你去帮帮他!” 蔡sir蔡良权,就是那个o记高级督察,因为被盛家义port咗之后,现在被调到银乐队,才四十多岁的他,基本上算是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黄启发听到这话,厚嘴唇气的发抖,他今天就是故意来找盛家义麻烦,想给蔡良权出口气,结果却把自己气到。 盛家义咧着嘴笑看满脸通红的黄启发,他敢开业,就说明已经做足了准备,自然不怕被查。 第十五章 名声鹊起 开业之前他就放出风,无论是哪个字头,敢在他的场子里散货,就等着他打上门吧。 盛家义近期名头很响,先是百人插旗铜锣湾,斩死靓坤这扑街。 前几天只身入洪兴,一拳打爆双花红棍太子,把太子右手都打残废。 这些天太子都没露过面,道上有消息说,太子被蒋天生清算,离开港岛去暹罗养伤。 太子可是洪兴最能打的双花红棍啊! 当年拳赛,连胜十七场!蝉联三届金腰带,那几年的拳赛,洪兴把把重注太子,赚的盆满钵满,太子也因此成为洪兴双花红棍。 以拳扬名的太子,下场却是被人一拳打断右手,治好估计也是残废,这着实让江湖上一众大佬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那些同样出身自新界、元朗这种乡下出来的烂仔,简直把盛家义当成偶像。 在这些烂仔们眼里看来,跟他们同样来自乡下地方的盛家义一人压服洪兴! 一人压服一个字头,这可是江湖几年都没出过的事情! 多威风! 上次有这种事,还是当年新记五虎之一的斧头俊,一把开山斧劈的尖东清一色。 这几年,再没出现过这种猛人,但是底层的古惑仔们也需要一个精神偶像,给他们力量。 所以盛家义一下子就被吹上天, 原来a货义的称号已经没人叫,转而叫的是过江龙和拳王义之类的名号。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叫的,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大家都开始叫他拳王义或者过江龙, 还有把他和江湖成名已久的大佬们相提并论的。 就像新记的五虎十杰,合图的十二皇叔,号码帮的七大天王。 黄启发抱着一肚子闷气,他原本还想在盛家义面前找回场子,但总台那边急call他有命案发生。 虽然他很气,但还是能分轻重。 “a货义,自己执生!别让我抓到你痛脚。” 撂下一句无关痛痒的狠话,黄启发匆匆带着伙计离开。 那個底裤差点都被扯掉的黄毛古惑仔,被带到盛家义面前,盛家义打量着他脖子上挂着的铆钉皮圈,还有鼻环,俨然一副非主流始祖的款式。 盛家义和气的拍拍他的肩膀: “唔好意思兄弟,连累埋你,今日这里任玩,入我数!” “不用!我都冇事,义哥我是老福的跟强哥的...”黄毛哪见过这种场面,受宠若惊。 老福就是和联福,盛家义的是和联胜,两个同属和字头,算是同门。 “唔得,过门就是客,点可以让你在我这受委屈?”盛家义冲着最近跟着三眼的乌蝇点点头,让他带过去。 乌蝇和他大哥阿华这几日都跟着三眼,地位直线上升。 以前同是长乐那班烂仔见他,都是直接喊乌蝇或者扑街。 现在过档和联胜跟三眼之后,那些烂仔个个改口叫乌蝇哥。 现在的乌蝇抬头挺胸,说话声音都高几个分贝,听到自己大佬的大佬的大佬开口吩咐,梗着脖子带黄毛去服务台。 “阿华!” 等乌蝇带着黄毛离开,盛家义又招呼阿华: “盯住这条粉肠,要是在我们场里吸粉,给我打断手脚,丢给老福!” 阿华做事比乌蝇沉稳的多,听完盛家义的话,就平静的点点头,朝服务台走去。 等他们都走后,三眼这才疑惑的问道:“你点知他是道友?” 盛家义有些无语,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三眼:“大佬,唔该你平时俾点心机,那个扑街从出现到现在,十足的道友样,这样的肯定是有杀错冇放过,万一被差佬抓个正着,你猜他们会不会听伱解释?” “丢!正常人哪会盯着男人猛看?当然是看女人了!”三眼丝毫没有自觉,理直气壮回道。 “得得得,你年纪大,我敬老!对了,长乐的黑星要找我倾数,下次做事稳着点,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 我们现在是做生意的,不再是混迹街头的古惑仔。” 盛家义语重心长的交代道,三眼说是他堂哥,其实更像他儿子多一点。 三眼翻了个白眼,冲盛家义无所谓的说道: “我也想,但马王波个扑街狮子大开口,还骂我,我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点出来行?” 盛家义叹了口气,三眼这臭脾气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他放弃了,只能寄希望于未来有个女人能管管这个爆脾气。 电玩厅的生意爆火,全港岛的后生仔不管是学生还是烂仔,几乎都在讨论铜锣湾这三家电玩厅。 这些后生仔带着朋友、同学,在电玩厅里一待就是一天, 但是人多起来,麻烦就不可避免。 电玩厅里有不少混字头的烂仔,他们仗着社团背景,经常虾虾霸霸那些普通后生仔,学生仔。 虽然盛家义留了三眼和他的兄弟们看场,但是人手还是严重不足。 因为在铜锣湾,盛家义的手下要看的不止是三家电玩厅,还有十二家酒吧迪厅,九家酒店的代客泊车。 原先那些a货生意也要继续,每个档口都要至少两个人才玩得转。 盛家义手下那些小弟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用,好在辛苦付出就有回报,现在一天赚的钱,比他们过去一个月还多。 阿华穿着修身的西装踩着皮鞋带乌蝇在爆满的电玩厅里巡视。 阿华愈发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低级古惑仔的行列,因为现如今他不叫看场的,而是叫安保经理! 隶属于家义娱乐游戏有限公司,有工牌,公司有强积金,正规的不能再正规。 他们俩走到两个为抢机子要打起来的古惑仔面前,制止住他们。 “喂,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搞事,当我乌蝇冇到啊?” 乌蝇鼻孔朝天,把小人得志那嘴脸诠释的明明白白。 “乌蝇!”阿华看不得他咋咋呼呼的,训斥了乌蝇一句。 “两位,出来玩喈,唔嗮搞到开片吧?阿may,攞两杯奶茶过来,帮这两位兄弟降下火!” 阿华很有气度的招呼一个经过的女服务员,他们一人一杯奶茶,就解决了一起冲突未遂。 乌蝇有些不满大哥阿华的态度,觉得太软了不够强硬,这样处理他感觉没有面子。 “大佬,两条废柴喈,要不要咁客气?” 第十六章 总有人想作死 “你识条铁咩!两杯奶茶能搞定的事,干嘛要喊打喊杀?” “唔系喔,大佬,我觉得我地硬气点,他们才会怕。”乌蝇一听也觉得不对,但还是狡辩道。 “丢,你乜思想啊!” 阿华还准备教训乌蝇几句,那边负责看场的小弟忽然揪住两三个人,一通暴打。 人群顿时惊慌的乱成一团,一些有字头背景的烂仔还起哄:“丢!打瓜他!” “怎么回事?”阿华眉头一皱,他被指定负责睇兴发街电玩厅这个场。 他刚过档,义哥就将这么重要的场子交给他,使得他既感动又激动,一天到晚几乎都待在电玩厅吃喝拉撒睡,生怕出点什么事,对不住这份信任。 “华哥!这几条粉肠竟然在我们场子里散货!”一个小弟递过一包烟。 阿华接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掰断就看见用透明pp袋卷起来藏在烟管里粉。 他将所有烟都倒出来,全部掰开,十几根烟里全是粉,而对方怀里正死命抓着個小布包,估计里面也是货。 阿华眯起眼睛,脸如冰霜:“阿公交代落来,唔准系这里散货,你们当耳边风是吧?你们哪个字头的?” 阿华站起身,语气阴寒。 “咩啊!有乜咁巴闭?我们老福的,我老大是老福的肥强!和联福九龙城寨扎fit人!散点货而已,要不要喊打喊杀?”. 被摁倒的和联福烂仔还嘴硬,他敢来铜锣湾电玩厅散货,当然不是私自捞过界,而是受自家大佬肥强的指派。 在他看来,被抓住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被差佬抓住,自家老大肯定会与和联胜的a货义谈妥。 大家都是和字头,能出什么事? 和联福? 阿华听到这话,顿时想起上次在百德新街主店门口的那个黄毛,还有盛家义说过的话。 “打断手脚,给我丢到肥强家门口!” 现在不只是过瘾,还敢明目张胆的散货! 一念至此,阿华心中有了打算。 “乌蝇,你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阿华目光冷峻的环视全场,掷地有声的喊道: “这就是你们在这散货的下场!不想跟他们一样,就自己醒目点!乌蝇,看好他们!” “是!大佬!”乌蝇激动的猛然一震,心想着总算有大出风头的机会! …… “喂!”盛家义接通电话时,正在唐楼里和会计能对账。 他想算算自己现在有多少钱,穿越这么久,他只知道闷头赚钱,还真没有算过自己现在的资产。 不过对账才刚开头,他就只能把事情交代给会计能做,因为三眼打电话来,说和联福的肥强打电话,让他交人交货。 夜莺酒吧。 这里也是洪兴在铜锣湾的物业之一,占地2000尺,算是个大场子,现在是三眼的陀地,没事就喜欢待在这里。 盛家义来到后,进了个大包厢,三眼错一个身位坐在他边上。 阿华和乌蝇乖巧的站在他们面前,玻璃茶几上摆着个小布包。 这就是和联福那帮扑街没散完的货。 盛家义随手撩开一个角,就看见里面的那些断成两截的烟,还有一包包小袋装的货。 “睇来有些人还是不甘心,想要试探我的底线。” 盛家义掏出烟盒,点一根烟后递了一根给三眼,接着把整包烟都扔给阿华。 阿华单手接住,微微低头,谢过盛家义后,给乌蝇也分了一根。 “三眼,带着这些东西,当着肥强的面烧了,话俾他听,再有下次,我要他冚家富贵!” “好哇,早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三眼笑呵呵应下这单事,带着人去做嘢。 盛家义对正抽着烟的阿华吩咐道: “阿华,伱去找会计能,叫他把靓坤那些账本交给你,把老福的那些全给我收回来,要是不给,你看着办!” “系!义哥!” 阿华欣然应声,跟着这种大佬做事就是舒服。 一旁的乌蝇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可以正大光明收数! 这下谁敢说我乌蝇哥是小角色? 阿华带着乌蝇离开后,盛家义看着白天不营业的酒吧,只剩两个人看场,有些感慨人手还是少了点。 看来要多招点人。 盛家义带着三眼离开酒吧,让三眼开车去几家电玩厅巡视,发现生意依旧火爆。 也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电玩厅那些红毛黄毛的非主流烂仔少了不少, 连带着电玩厅的空气都干净许多。 “义哥!” “嗯?吉米仔?” 正当盛家义准备离开时,意外的在门口碰到吉米仔。 正扑街啊! 这张黑黢黢,棱角分明的脸,长得是真帅,不愧是阿古演的! “你点会系度?”盛家义笑着和吉米仔打招呼。 虽然吉米仔是林怀乐的干儿子,但盛家义很清楚他和普通古惑仔不一样, 吉米仔对混字头完全不热衷,甚至有些反感, 是个和盛家义一样,打着字头旗号只是为了更方便的做生意,赚钱而已! 而且他对林怀乐也没有好感,只是迫于大势不得不低头。 吉米带着两个小弟站在电玩厅门口,看样子是刚从里面出来。 吉米看了眼盛家义那有年头的老皇冠开玩笑道:“义哥,点话你都系铜锣湾揸fit人,怎么还开这种老爷车?” 盛家义后退两步,细细打量着这车龄估计不小的老皇冠。 这车是前身留下的,他也觉得有些老:“准备换了,你有乜好介绍?” 吉米笑呵呵道:“听过合图的阿东刚来了批辆车,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盛家义嘴角上扬:“好啊!” 阿东,绰号飞仔东是合图的草鞋,早些年在海面走私,唯独不碰人蛇和粉,其他什么都弄过,听说十几年钱还运过一船喷子给城寨鼎爷。 这么多年过去,年纪大,钱也赚够,就不再碰那些火器, 自己也不在海面上飘,只是在葵涌码头弄几个仓库,专门招待客户来他这里挑车,他现在主营私车。 吉米带着盛家义来到飞仔东仓库的时候,他正在吃饭,仓库里摆满掩人耳目的杂货,一张四角桌孤零零的摆在仓库中间。 第十七章 虚与委蛇 看见吉米过来,放下筷子笑着起身打招呼:“吉米仔!可算等到你了,我几惊你唔来。” “唔好意思东哥,路上塞车,迟咗少少。”吉米苦笑着回应道。 “义哥?” 飞仔东眼睛一亮,现如今的江湖,够格叫义哥的猛人就只有一个,吉米自己也是和联胜的,飞仔东很自然的想到盛家义。 “唔怪我今早左眼皮一直跳,原来有贵客到来!” “东哥,我那点小生意,怎么能跟你比?吉米说要来你这里,我就跟着蹭个车,一起过来看看。” 花花轿子大家抬,盛家义也笑呵呵的奉承着飞仔东。 几人相视一笑,坐下开始闲聊。 飞仔东拿起桌上的烟,给盛家义和吉米各散一根,笑道:“试下,岛国那边的,平时不好弄,这次趁着弄车的机会,搞了几条。” “系乜?那要试试!” 三人开始吞云吐雾,飞仔东开口道:“义哥是想着换车了?” “系啊,这不就想到东哥你了!” “哈哈!”飞仔东听到这种话,高兴的呲着牙花:“唔系我吹水,你要的车要是在我这都找不到,也不用去其他地方浪费时间了!” 飞仔东满怀信心的站起身,带盛家义和吉米到隔壁仓库去看货。 “呐!这辆保时捷911speedster,系吉米哥订的,才跑了300公里,同新车冇区别,但要便宜了一半不止,加一万,其他手续我全部搞定!” 所有手续,指的就是车牌这些,还可以把发动机、车架的号码改掉,再塞钱打点打点,一套流程下来,比正规进口的车还正规,保证上路没人查! 这也是飞仔东为什么能做到港岛水路车七成份额的原因,听说他和鬼佬那边也有点关系。 “狗仔,带吉米哥跑几圈试下车!” 吉米揸住保时捷出去试车之后,飞仔东转头对盛家义开声道: “义哥,伱有乜要求?跟吉米一样来辆超跑?” 盛家义摇摇头:“我系做生意的,需要撑场面,还是那种商务车更适合我。” 大东扯着脖子哈哈大笑:“义哥就系义哥,真抵你发达!你这次算是来对了,我刚好弄了辆靓车!保你满意!” 大东边走边说,来到仓库最里面的一处地方,猛然掀开一块车布,指着辆黑色的宾利说道: “点啊?这辆符合你要求了吧?这是一个败家子偷出来卖的,跑了1000公里不到,义哥第一次帮衬,算你80万,手续什么我包,算是给义哥插旗铜锣湾的贺礼。” 盛家义一下就被吸引住了目光,里里外外看了几遍,越看越喜欢, 男人对车确实没什么抵抗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想想自己现在停在外面的那架破车,跟眼前这辆真是没法比。 “确实不错,我要了,不过该算的还是要算的!” 盛家义坐在驾驶位,摩挲着光滑的真皮方向盘,爱不释手。 “唔嗮啦!我这人喜欢交朋友,要让你知道我对朋友都没优惠,还点做生意?” 飞仔东豪气的摆了摆手,难怪人家生意能做这么大。 “你宜家就可以开走部车,手续我办好后,让人把证件给你送过去!” “不行啊,大佬。” 听完飞仔东的话后,他的头马有些着急,立马上前小声开口道: “老福的肥强之前话过要这辆,你俾咗义哥,我们怎么跟他交代?” 虽然他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但盛家义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和联福?肥仔强? 还真是冤家路窄! “东哥,既然俾人定咗,我还是不夺人所好了!”盛家义装作惋惜的从车上下来。 “收声,肥强個扑街,同我要车,定金都冇俾,宜家车到了,放了半个月都不来,顶你个肺,当我仓库唔嗮交租啊?留条毛俾他!” 飞仔东显然也对肥仔强不感冒,提起这事,嗓门都大三分,破口大骂。 “他要是敢来吵,就叫他跟我说!” 飞仔东口水喷小弟一脸,转头又换一张脸对盛家义咧嘴笑道:“义哥就唔同了,话要车就要,冇拖冇欠!” 飞仔东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双眼那狡黠的目光,还是让盛家义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无非就是拿好话架着自己。 “我没带那么多钱过来,这样吧,你找个人跟我回去拿,你讲义气,我也不能坏规矩。” 飞仔东听完这话,脸色一变,佯装生气的模样,大声喊道。 “义哥,你这样就是看不起我,车你开走,几时得闲再过来俾钱,我信得过你!” 盛家义也哈哈大笑,亲热的搂着飞仔东的肩膀:“东哥果然大气!” 没一会,吉米试车回来,对于这辆车他很满意,看见两人聊这么开心,也微笑着问道:“两位倾乜大生意?唔介意加上我吧?” “冇,想留义哥一起吃个饭,两位,今天刚好弄了只黑狗,不如一起留下吃个狗肉煲吧?”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盛家义心里有些狐疑,笑着打量了两人一眼,他总感觉吉米带自己来飞仔东这里,不单只是买车这么简单。 刚刚他还说和吉米有合作什么小生意... “点会麻烦,你们愿意在这里吃饭,就是给我面子!” 飞仔东嘿嘿一笑搓搓手,接着对傻站在边上的小弟骂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杀狗做饭?” 接着他又对双眼盯着宾利冒光三眼说道:“兄弟,吃饭还好一会,你可以先去转几圈!” 盛家义没有再拒绝,饭桌上,三人都喝了不少,但是三眼没喝,因为有自己的责任在。 三眼和飞仔东的小弟坐在隔壁的桌子上吃,论饭量,三眼一个人顶飞仔东小弟三个人,看的他们目瞪口呆。 一杯啤酒下肚,吉米才借着酒劲慢慢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义哥,我知你最近同班叔父吵了一架,不过我同其他人唔同,我入字头,只是为了更好的做生意。” 吉米喝的满脸通红,本来脸就黑,现在黑红黑红,颇有几分京剧里关公的意味。 “好似这次,如果唔系大d对龙根哥同我大佬,我都唔会帮乐少。” 第十八章 填海造陆 盛家义静静的转动着手中酒杯,等吉米继续说。 “出来行,无非就是为了钱,好似义哥你,几百万话捐就捐。现在还在铜锣湾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开游戏机厅,几威啊!” 吉米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真情流露,又或是演技传神,此刻的他双眼通红,炯炯有神的望着盛家义: “义哥,我知道你有路子弄到游戏机,有冇兴趣一起合作?” 吉米兜了半圈,才终于说出自己意思。 另一边,喝的双目充血的飞仔东也满嘴酒气的接过话: “是啊,义哥,只是在铜锣湾搞,未免太浪费了,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将生意搞大!到时全港的游戏机厅都是我们的!肯定发过猪头!” 盛家义有些意外,疑惑的看着飞仔东,吉米仔想插一手可以理解,但飞仔东一个靠海面吃饭的,怎么突然想在岸上混饭吃? “东哥,你搞车子的利润可比开游戏机厅大多了,你能看得上这点小生意?” 盛家义摆摆手,试探性想问出真正原因。 “我年纪大了,手上的声音迟早要交给下面的兄弟,是时候为以后打算,开返几家游戏机厅养老也不错。” 说着说着,飞仔东咬紧牙关,下了很决心喊道: “你要是应承,那辆宾利就算是我送你,给当开业礼!” 盛家义看着满眼期盼的吉米和飞仔东,沉默良久,没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 直到两人都有些不耐烦后,他才缓缓开口: “我这人一直相信,只有朋友多了路才能更好走。” 听到这话,两人眼睛瞬间露出精芒,有戏! “想要合作,就得拿出点诚意,一辆宾利,怕是不够。” 既然是谈生意,盛家义就没讲情面,说话直接了当。 “这...”两人对视,眉头紧皱。 盛家义点了一根烟,看着皱着眉头思考的两人。 三人陷入沉默,一根烟就快抽完,盛家义扔下抽完的烟蒂说道: “现在形势严峻,我手头上的机器就那么多,想要弄来第二批,怕是没那么容易。” 吉米和飞仔东一听,还以为盛家义想提高价格,正想说点什么。 盛家义话风一转,又给两人重燃希望: “不过买不到,我们可以自己做!” “自己做?” 两人异口同声,震惊发问,已经完全陷入了盛家义的谈话节奏中。 “我们虽然没有重新设计的技术,但完全可以依照现有的,自己买零件拼,东哥伱人面那么广,从岛国弄点电子元件,应该没问题吧?” 电子元件自然是限制出口的货物,正常渠道下很难大批量搞出来, 但对于飞仔东这种搞了几十年走私的人来说,不是问题,只是价钱可能稍高, 他早些年在岛里待过,跟几个本土的角头大哥很熟络。 飞仔东若有所思,点点头。 盛家义继续道:“想要将这么生意做大,就要按照正行规矩,我建议我们三个一起成立家公司。” 飞仔东和吉米眼睛同时一亮,这主意,有搞头! “我负责解决人手的问题,吉米管理,东哥负责销售,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些东西,卖回给岛国,这不比开游戏厅更赚?” 三人简单聊了些后续细节,一拍即合。 盛家义也没想到,跟着吉米出来看车,还看出一個电玩机厂来。 本来他就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操作这件事。 碰巧这两人要合作,那就先试试水。 酒足饭饱,事情谈完,喝的有点多的盛家义坐在崭新的宾利后座上,感受着柔软舒服的真皮座椅,有些昏昏欲睡。 飞仔东和吉米两个人笑着挥手告别,让三眼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目送宾利远去,驶入夜幕中,吉米摇摇头,醉意全无,接过飞仔东递过来的烟: “舅父,我觉得他这个提议不错,有得搞。” “难怪他能挣到钱,脑子要比我们灵活多了。”飞仔东弹着烟灰眯着眼对吉米说道: “吉米仔,古惑仔不可能做一世,我们迟早要走正行,另外离你那个契爷远点,他这人城府太深了!” 盛家义坐在散发着新车皮革味道车里,打开车窗,夜风呼呼刮在脸上醒酒,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换了车后,他觉得车内的空气都清甜不少。 飞仔东原本要把这辆宾利直接送给盛家义,但被他婉拒,坚持要付钱。 他可没有吃白食的习惯,想要什么就花钱买,缺钱了就去赚! 不然赚那么多钱干嘛?赚钱!就是用来花的! “大佬,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没喝酒的三眼再三确认了好几次,发现后面那辆车从大槐山就一直紧跟着。 盛家义转头看去,皱起眉头,最近得罪的人有点多,有一两个想不开要动他,都不出奇。 “靠边停车,看看他们什么来头。”盛家义吩咐道。 这不是盛家义怕了他们,实在是这车太贵,钱都没付清,刚坐上去不到一个钟, 要是被后面那辆扑街黑车擦碰到,他得心痛死。 三眼打着左转向灯,慢慢将车停靠在石子路边,后面黑车见察觉被发现,索性不跟了,直接把车横插到宾利前方。 三眼下车从后备箱拿出原本放在老车上的铁棍,站在车头。 盛家义也下了车,对面车里一下钻出三个肌肉峥嵘的大汉,穿着短打背心,浑身纹身。 确实是冲自己来的,盛家义暗暗打量着。 “a货义,抢咗我大佬的车,是不是该给个交代?”领头的大汉嚣张喊道。 冚家产嘅肥仔强? 又是这个扑街?没完了是吧? 在我场子里散货还没找你算账,自己又往上凑! “你想要乜交代?”盛家义毫无惧色,走到领头大汉面前三四步的位置。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这个说话很嚣的人是肥仔强的头马,鸡脚豪,说话时还有意无意露出插在腰间的短喷。 虽然他很拽,但他也确实有嚣张的底气。 盛家义一早就瞥见他腰间的喷子, 没得说,城寨里的人就是嚣张, 敢光天化...夜的别着短喷在外面乱晃。 不过这吓唬不到他,盛家义轻蔑笑道:“就你们几个臭蛋烂番茄,也想吓唬我?叫你们大佬出来讲嘢!” “你什么资历?配让我大佬亲自出面吗?乖乖把车留下,不然你就别想走了!” 鸡脚豪被盛家义的语气激怒,毫无预兆的拔出枪,直接顶在盛家义的脑袋上。 “你做乜啊!” 三眼看见大佬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想都没想就要冲上前,被另外两个小弟抽出砍刀挡住。 盛家义冷冽的眯着眼睛,叹了口气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用枪指我的头,尤其是你这样的咖喱啡!” “你讲嘢啊?!”鸡脚黑怒意上涌,大拇指就要往下按击锤,扣扳机,却只感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紧接着他看到一个拳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砰!”的一声, 这不是枪响,而是盛家义的拳头砸中鸡脚黑的面门。 鸡脚黑头一晕,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感觉手一软,紧接着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疼痛从手臂传来。 “啊!”惨叫声划破漆黑夜空。 盛家义这一拳直接打断了他的手臂,白色断骨露在外面,比太子的情况还要悲惨。 一晃,鸡脚黑手里的枪落在盛家义手里,鸡脚黑的两个小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盛家义用鸡脚黑的枪指着,一动不敢动。 盛家义摆弄两下短喷,突然冲着两个小弟咧嘴笑笑, 被拿着枪指着,拿着枪的人还在笑,两个小弟顿时只觉两腿发软,冷汗直流。 “砰!砰!砰!” 三声, 这是枪响。 鸡脚黑包括两个小弟,三人大腿根部中弹,倒在地上哀嚎。 “a货义,有本事就队冧我,我大佬一定会帮你报仇!”鸡脚黑早已经被疼痛和愤怒冲昏的头脑,肾上腺素迸发之下,还在搞不清状况的放狠话。 “好哇,我等着!”盛家义随手把枪扔给三眼,接着吩咐道: “打电话俾飞仔东,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要是他搞不定,就别想合作了!”. 接到电话的飞仔东带着吉米仔急匆匆开车赶到,脸色难看, 看见盛家义和地上三个哀嚎的扑街,飞仔东直接赌咒发誓: “义哥,这件事真跟我没关系!!” 吉米看到现场偶尔有车经过,开口提议还是先回飞仔东仓库再说。 仓库里,盛家义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飞仔东逼问肥仔强的小弟。 “说,是谁给你们报信的?!” 飞仔东着急上火,抓着鸡脚黑的衣领,死命的殴了他好几拳,鸡脚黑之前的伤经过简单粗暴的包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挂掉。 鸡脚黑被打的鼻青脸肿,但就这样他还依旧很嘴硬:“有本事你们队冧我!” “怎么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盛家义甩着zippo打火机,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东哥,我看你那有几个油桶和水泥,不如借我用用,顺便再借艘船。” 飞仔东以为打一顿,留下点什么就算数,结果盛家义上来就要人命,你老母,确实够狠! 飞仔东骑虎难下,沉吟两秒,只能咬牙点头答应, 他也没办法,如果不答应,那自己就会被怀疑。 飞仔东这一点头,小弟们业务娴熟的推来三个汽油桶,把三个满脸惊恐的小弟塞了进去,弄几包速干水泥灌进去。 “a货义!我在下面等你!” 鸡脚黑的哀嚎没什么用,很快就没了声响,几个水泥桶被叉车叉到一搜小渔船上,乘着夜色,消失在海面。 “义哥,这件事真跟我没关系,要是我做的,我就不会跟你谈合作的事了。” 事情做完,飞仔东急忙撇清自己。 反正人已经送出去划水,肥仔强彻底得罪死,只能牢牢抱紧a货义的这条大腿。 不然以后肥仔强秋后算账,自己这个合图草鞋够呛能顶住。 盛家义原本还有所怀疑,经过这一幕他也打消了疑虑。 不过他这里还有七八个小弟,这些人有可能会向肥仔强放风。 飞仔东也不蠢,一会儿也想到这个可能:“去,看看有谁不在!” 八个小弟,少了一个,听和他关系好的小弟说,飞仔东接到三眼电话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这个小弟是飞仔东新收的,没想到居然是暗桩! 飞仔东对盛家义说道:“义哥,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第二天,盛家义在九龙冰室食饭,康哥绕着盛家义新买的宾利欣赏半天,还上驾驶位过了把瘾,才依依不舍的把钥匙还给盛家义。 而三眼去给飞仔东送钱,顺便拿手续文件。 “义哥现在真是发达了,!宾利车,我们做整世都买唔起啊!” 盛家义面带笑意:“买返来充门面的,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给你介绍,80万就行了。” “算了算了,八十万,我要做几多碗番茄牛腩面才买得起啊?”康哥听到价格咋舌无奈摇头,回到收银台叹道:“我现在的夏利就挺好,而且宾利夏利,都有一个利,差不多。” 盛家义和康哥闲聊着,冰室的门被粗暴的推开,康哥以为是客人急忙招呼:“几位,食滴乜啊?” 进来的是几个五大三粗,穿着紧身皮衣的壮汉, 为首的是个肥仔,满脸横肉带着墨镜,脖子上挂着狗金链,嘴里叼着牙签,横行无忌的扫了一圈冰室。 他摘下墨镜,歪歪头,亮给小弟一个眼神,后者懂事的将吃饭的街坊全赶出门。 被赶走的几桌客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的离开。 “a货义!我细佬呢?” 这胖子一开口,盛家义就知道他是谁,和联福肥仔强。 “痴线,我同你好熟啊?精神点吧!找人就打999,找我有什么用?!” 盛家义从容的接话,示意康哥没事,自己会搞定,不慌! 肥仔强脸上带着蔑笑,挖着耳朵,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瞥着盛家义。 “你讲嘢啊?我细佬昨天去找你后,就一直没回了,还有,三眼豹爆我樽这点事怎么算?” 第十九章 来打我啊! 盛家义也不在意,点燃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个个都好似你一样,唔见咗兄弟就找我,那我不是很忙?!” “唔好同我讲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交不交人!” “交你卤味!” 三言两语谈崩,肥仔强知道鸡脚黑可能凶多吉少,顿时火气腾腾腾,怒拍桌子起身,一身肥肉和波浪一样涌动。 不等肥仔强废话,盛家义抓起桌上茶壶,砸在立柱上,茶壶破裂,瓷片飞溅,茶水溅了肥仔强一脸。 茶壶一碎,就像是信号一样,九龙冰室外瞬间闯进十几号人,门外更是不知何时站满几十号拿着刀棍的小弟。 他们一早埋伏在四周,就等肥仔强上门。 肥仔强看着闯进来的盛家义的小弟,强忍下怒火,重新坐回位置上。 “咩啊,人多大嗮啊?我城寨出来的会怕你人多?唔惊死的就来!”肥仔强虽然没直接动手,但嗓门一点不小,冲盛家义吼道。 他手下几个小弟手往皮衣里面伸去,里面显然带了家伙。 城寨里鱼龙混杂,差人都不敢在里面巡逻,犯事的人不是从海面跑路就是躲进城寨,导致城寨里狠人不少。 里面的字头自然要表现的更狠,不狠根本镇不住,所以城寨里枪是标配。 “肥仔强!你当这里是城寨啊?这里是湾仔,几时到你话事?” 湾仔街道自然繁华,见到九龙冰室前这么多古惑仔揸住刀棍,有热情街坊很快报了警。 不一会就有巡街ptu赶来:“边個系度搞事?” 但是这些小弟们直接把他们挡在冰室门外,没放他们进去。 看见差人来到,盛家义狞笑着抬手一巴掌甩在肥仔强脸上, 这一巴,打的肥仔强呆滞两秒,一时没反应过来。 “伱卤味,揸住支炮就想大我,你以为你谁?”盛家义一巴接一巴,没使全力,更多的是羞辱。 但就这样,肥仔强也被打得脸颊通红,嘴角渗血。 他看向盛家义的眼睛仿佛就要喷火,手下小弟时刻准备拔枪动手,盛家义毫不在意,继续拍打着肥仔强的脸: “做咩啊?唔服气啊?攞枪射我啊!出边咁多差佬,你以为你能跑掉吗?” 肥仔强知道形势比人强,忍气吞声的让手下不要乱动。 “a货义,算你狠!”肥仔强咬紧牙关,嘴里含着血,怒火在心头翻涌。 盛家义耸耸肩: “这次只是个警告,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呼...呼...呼”肥仔强喘着粗气,努力深呼吸,尽量压制怒火。 他盯着盛家义,能当上和联福在九龙城寨的堂口大佬,自然不是白痴, 嚣张的江湖人他见得多,但像盛家义这么嚣张,明知道自己带着喷子还敢动手的,他第一次见。 “你好嘢,我睇你串得多久!” 肥仔强猛拍桌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对小弟们吼道:“我们走!” 等肥仔强的人离开后,康哥心惊肉跳的心稍稍平复:“义哥,要不要玩那么大?这班人都是癫狗来的!” “康哥,要是我今天缩了,以后个个都敢踩我头上,我还点做生意?” 盛家义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他原以为挂掉靓坤,打废太子可以震住其他字头,没想到效果不怎么样。 这次肥仔强跳出来,大好机会当然拿他当鸡, 杀鸡儆猴! 这一次来把大的,一把搞掂肥仔强,如果老福话事人出面保肥仔强,那就连他一起搞掂! 让惦记着盛家义生意的字头都看看,想从他身上咬肥肉,绝对没命吃! 回到铜锣湾的夜莺酒吧,三眼在舞池中摇摆着,见盛家义到来,满头大汗走出来。 他们走进包间,隔绝了大厅的嘈杂。 “丢你卤味,上次就该直接队冧他!” 三眼听完今天的事,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我现在就带人送他下去卖咸鸭蛋!” “你掂唔掂啊?要不要我帮手?” “三眼连忙摆手:“你宜家系大佬,我们都在,几时轮到你出手?” “放心!我一定搞得好好睇睇,你管好生意就行。” 盛家义微笑点头:“好,以后社团的事交给你,生意上的我来。” 三眼动作很快,自从插旗铜锣湾,新界元朗无数烂仔要求跟他, 由于缺人,他来者不拒,现在手下一千多号人, 这些人分散在铜锣湾和夜市摊各个场子,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肥仔强的陀地虽然在城寨,但是他的生意却大多在尖东等地方,主要做粉。 三眼带着人连着扫他几个场子,连带着他的货都被三眼抄了。 肥仔强自然不可能呆呆让他打,也搬人来砸盛家义的酒吧夜市档口和电玩厅,就算盛家义早有准备,损失也不少。 随着两帮人火气越打越大,时态发展也越来越严重, 直到三眼带着手下头马混血仔和新收来的小弟鬼手青,三个人找到机会进城寨挂掉在炮房快活的肥仔强,事态终于失去控制。 和联福城寨的揸fit人肥仔强被和联胜a货义的人挂咗,原本就暗潮涌动的江湖瞬间翻腾。 和联福话事人神仙发已经一头白发,大晚上收到电话,说肥仔强挂了! 睡在他身边女人和她女儿一般大,也被吵醒,贤惠的起身帮神仙发穿上睡衣,打着哈气问道:“咩事?” “冇嘢!”神仙发哄女儿一样哄她:“我去打几个电话,你继续睡!” 肥仔强一挂,他四散在各个场子的小弟,直接被三眼安排阿华带人扫清,那些属于和联福的场子一晚上被盛家义拿下十几个。 城寨里,肥仔强剩余的那些小弟,组团带住喷子想到铜锣湾挂掉盛家义,为大佬报仇,顺便上位。 结果被负伤却还耐心埋伏的三眼,带着十几号人,端着花大价钱从飞仔东那弄过来的长枪,一顿突突! 肥仔强剩下的小弟扑街的扑街,跑路的跑路,全被吓破了胆,一个个指望和联福话事人神仙发主持公道。 这次闹的这么凶,差人自然也惊动,几十把长枪短狗在城寨外开火,比过年放炮仗还热闹。 九龙差馆的警司黄耀炳挠着额头走来走去,现在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李卤味,这帮扑街敢在我的环头搞嘢,当我冇料到啊?!” 收到风的黄志城视察完现场,走到黄耀炳身边摘下墨镜,虽然他比黄耀炳警衔低一级,但警校同期还同个宿舍,感情好的可以随意开玩笑: “省滴啦你,宜家几岁啊?还那么大火气,不怕高血压啊?” “咩啊,几个古惑仔而已,搞定他们有多难?” “斋讲冇用,要攞到证据才行。” 黄志城递过一根烟,脸色沉闷,情绪不佳。 “距离我上次警告他过去才多久?摆明了是要我难堪!” 黄耀炳接过烟满脸愁容,没有点只是闻了闻,无限回味的夹在耳朵上。 “现场得返一堆弹壳,有乜用?唔该你以后盯紧点,现在都跑到我这来搞事了!再这么下去还了得?” 黄志成皱着眉头有些烦躁,这两天他操心倪家的事,对于a货义这边有些放松,一下没看住,回过头,这扑街就搞出这么大件事,看来得和他聊聊。 不过这扑街有脑子,又有大把钱,很难搞,他才四十多岁,可不想和蔡良权一起在台上敲锣。 黄志成心里暗暗思忖。 ----------------- 江湖上风起云涌,和联胜、和联福两家和字头的社团晒马,和联福大佬肥仔强被挂掉。 下到底层上到叔父辈都议论纷纷,这段时间和联胜是真威,这几个月江湖上光看这个字头玩。 选话事人,打铜锣湾,盛家义打废太子,又出了这件事, 刚刚又收到风,大d因为要选双话事人,结果又和阿乐闹翻,不过这次除了邓伯还有几个叔父,其余大部分人都是支持双话事人的。 上次选话事人,是大d让步,才平息整件事。 这次大d提议双话事人,是铁了心要上位,没理由又要让大d退, 可林怀乐也不让步的话,估计两边真得打起来。 弄不好和联胜就要分裂得和号码帮一样,这一次就连邓伯的话都没人听。 之前元老会的事情基本都是邓伯说了算,开会饮茶也只是走个过场,反正最后都要按邓伯的意思办。 这一次,不一样,元老会大部分叔父都支持双话事人,邓伯的辈分在高,资历再老也没用。 财帛动人心,邓伯一把年纪,一只脚进棺材,这些年也早就赚够。 但大部分叔父辈,比起邓伯来还算年轻,他们还没捞够! 双话事人,一定要搞! 不光要搞双话事人,还要把邓伯压住,以后开会饮茶,不能再让他一个人说了算! 盛家义再次回到夜莺酒吧,三眼浑身裹得像木乃伊一样,还在和手下以及林怀乐的头马阿泽饮酒,猜拳。 肥仔强是被他们搞掂,但真正麻烦的事却刚刚开始, 今天和联福的坐馆神仙发打几次电话,要盛家义当面谈,想把和联福的场子拿回去。 盛家义鸟都没鸟他,林怀乐也打好几次电话,盛家义故意没接,这次直接让头马阿泽派过来找他, 这次不去谈也不行了。 不管怎么说,林怀乐都是和联胜话事人,大d一日还没有搞定双话事人的事情,和联胜名义上的话事人就只有林怀乐一个。 出去谈判讲数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的,毕竟自己还顶着和联胜的招牌混。 “义哥!乐少约咗老福的人在富乐酒楼倾数,希望你能到场。” ----------------- 晚上八点,盛家义带着三眼来到富乐酒楼,今晚酒楼暂停营业,一早就有小弟候在门口,领着盛家义上二楼大厅。 盛家义随意一瞥,一看人还不少, 一张大方桌上,两边南北而坐,像楚河汉界一样泾渭分明, 左边是林怀乐、他的五个干儿子,几个堂口大佬和叔父老鬼奀。 右边是满头白发的老福坐馆神仙发还有老福的几个堂口大哥。 “哇!咁人齐?准备开part咩?”盛家义露出夸张笑容,一边鼓掌一边走上来。 打过招呼后也不等他们说话,直接搬张椅子坐在“楚河汉界”上,三眼站在他身后。 “点啊,乐少,有咩关照?”盛家义掏出zippo,潇洒点根烟,神色轻松。 “阿义,你最近出嗮位啦,踩入铜锣湾,还搞定了老福的肥强,有你这样的人才,我们迟早成为全港最大的字头!”老鬼奀微笑着先开口。 “奀叔。不用这样顶心顶肺吧?我都唔想搞咁大,但人地踩到我头上了,我难道不还手?” 盛家义翘着二郎腿,掏了掏耳朵,眼神有意无意的望向和联福那边。 林怀乐望了眼盛家义和神色不愉的神仙发,道: “义仔,唔嗮咁紧张,想同你倾几句喈,我们也不想,但老福的发叔给邓伯打了好几个电话,必须给他这个面子。” 虽然上次和盛家义闹得不愉快,但是这次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挂着笑脸。 “有乜好倾?江湖规矩,谁大谁话事,既然敢来招惹我,我队冧他也合情合理?唔服气就继续打咯,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盛家义眯着眼深吸一口烟,食指弹了下烟灰,语气中满是对肥仔强还有和联福的不屑。 “你讲咩啊!”和联福的堂口大佬们拍案而起,神仙发黑着脸看着盛家义。 这些大佬中,就数油麻地堂口的话事人倒眼辉喊的最凶最大声,指着盛家义的鼻子破口大骂: “a货义!肥强的事我们可以不计较,但他弟地盘是老福的,你必须吐出来!” 听完倒眼辉这番话,盛家义也没生气,转过头对身后的三眼笑呵呵道:“三眼,你说这帮人是不是痴线的?以为声大就都要让着他?” “哈哈哈!”三眼闻言配合着大笑。 和联福的人纷纷炸了,眼看着就要冲上来斩死盛家义。 “坐低,既然在这,就按规矩来!不要让人以为我们老福的人不懂事。” 神仙发理了理白色鬓角,慢条斯理的对手下道。 他话里有话,林怀乐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老小子就是暗里说他和联胜没规矩。 第二十章 难做?那就不要做了! 只是林怀乐现在有苦难言,最近大d铆足劲要搞双话事人,自己支持者本来就少,叔父辈差不多一边倒,除了邓伯这几位,其他都支持双话事人。 他现在是焦头烂额,要不是邓伯开口说老福神仙发和他关系不错,要是真的和大d打架,神仙发可以支持他。 他都不想掺和这件事情,想到这里,林怀乐扭动了下身子说道: “阿义,死者为大,肥强已经瓜柴咗,有乜恩怨也该一笔勾销,都是和字头,有乜唔掂就倾到掂为止咯。” 盛家义转头看向林怀乐:“那我就给面子你乐少!” “发叔的意思是让你把肥强那几个场子和货交出来,另外再给十万帛金,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林怀乐提出的条件,直接给盛家义听笑了。 真是扯淡,合着自己白忙活,三眼活该裹一身纱布变身木乃伊? 手下那么多兄弟汤药费安家费白给? 被肥仔强扫场造成的损失自己认? “乐少,你到底是和联胜还是和联福的话事人?”盛家义还没出声,三眼先忍不住,双眼冒火直视林怀乐。 “为什么这么问?”林怀乐面带微笑。 “那你还向着老福,你怎么不直接让我给肥强抵命?” 三眼的脾气对的起他的名号,他从来都瞧不起林怀乐,要不是邓伯这老东西死撑着他,这位置哪里轮得到他,连个大d都搞不定,呸! 自己现在有钱有人,惹急他,连林怀乐一起斩! 林怀乐没有介意三眼的语气,但作为林怀乐手下新晋的心腹,飞机忍不住了:“你乜资质啊?咁同大佬讲嘢!” 林怀乐压压手,示意飞机冷静,重新望向盛家义说道: “阿义,我都说了,唔掂就倾到掂,伱觉得唔服就出声,我们跟老福同声同气几十年,冇理由为了这点事翻脸。” 林怀乐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来回游走: “而且我地好多生意系同老福一起合作的,你要为大局考虑,社团不是一個人的社团,是大家的社团,我在这个位置也很难做的!阿义,退一步海阔天空啊!你也不想我难做吧?” 神仙发还有和联福的堂口大佬都有些意外,林怀乐这话还有这条件很好,好的有些意外。 他们本来还准备谈不拢就打,这次过来谈判就是走过场, 毕竟是肥仔强先踩过线,在a货义的场子里私自散货,又带小弟拿着喷子堵他,理亏的是他们老福。 没想到和联胜的话事人乐少这么给面子,直接还场子,还货,还钱?他们都一脸惊奇。 只有神仙发看林怀乐的眼神不对劲,那是嘲讽还有不屑, 这种条件,是个字头都不能答应,晒马赢了还还场子,赔钱,如果照做,这个跺就一文不值,不用在道上混了。 这林怀乐摆明了想借刀杀人,想让他们老福动a货义! 听到很难办这三个字,盛家义脑海中就冒出了个经典名场面。 他叼烟!邪笑着站起来! “难做?那就别做喽!” 掀桌! 这里的桌子可不是夜宵摊只有木板的快餐桌, 这些桌子都是实木,上面还有玻璃转盘,加起来大几十斤,盛家义说翻就翻。 迸裂的玻璃转盘架子和茶杯茬子飞溅的到处都是,在场所有人短暂目瞪口呆后,才反应过来。 最生气的还不是老福的人,而是和联胜这边的,林怀乐阴沉着脸, 林怀乐的干儿子们,纷纷怒目而视,只有吉米仔没有生气,反而掸了掸身上西服溅到的茶水。 师爷苏本来就结巴,这么一吓,气的更加结巴:“a货义,你,你,想造反吗?” 盛家义笑嘻嘻的看着师爷苏:“造反?乐少又唔系皇帝?哪来的造反? 再说了,我也是替乐少着想,他觉得难做,那就换个能做的人。 听说最近有不少人提议搞双话事人,我觉得几好。 两个话事人,一个觉得难办,换另一个就是了!” 论嘴炮盛家义还没怕过,哪怕没理都能大闹天宫,别说现在道理在他这。 “阿义!唔识讲可以唔讲,和联胜上百年的规矩,不可能因为几个人有异议就更改!”这句话触及了逆鳞,林怀乐低沉着声音吼道。 “哇,社团不是讲民主吗?而且我听说不少叔父都同意了,说明这是民心所向!” “和联胜只会有一个话事人,那就是我!这个规矩不会变!你只要回答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用扯其他的!”林怀乐双目透着精光看着盛家义。 “我点应承?人家踩到我头上,我反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打输咗就同我讲江湖规矩?有没那么便宜的事?” 提到这个,林怀乐就不正面回复,转移话题道:“如果你唔应承,就会开打,这件事理亏在你,社团系唔会帮你的,你顶得住整个老福的压力吗?” 盛家义面无表情把玩着zippo火机,发出有规律的清脆碰撞声。 “以前总是有人跟我说,话字头系港岛最有势力的社团之一,要是有人欺负,可以找字头出头。” 盛家义从七倒八歪的椅子中拿起一把,摆正后坐了上去。 “宜家系老福欺到埋身,你竟然调转枪头,让我低头认输,你不如直接将我交给他们,不是更好? 做话事人做成乐少你这样,还真是折堕!” “讲的好!” 一声独有的大嗓门在楼梯处响起,盛家义回头一看,是大d带着大d嫂和一班堂口大佬和叔父呼啦啦走上来。 “a货义,以前觉得你不着调,没想到还是懂道理的,我撑硬你!” 说到这里,大d转向林怀乐道:“阿乐,宜家超过半数叔父应承我搞双话事人,你点讲?” 大d整个人异常亢奋,不知是不是就快当上话事人位置的原因。 看见大d到来,一旁的飞机双眼冒火瞪着大d,他还一直记着渔船上吃的那个勺子。 什么情况?神仙发带着小弟们站在一边,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啊。 我们是来讲数谈判的,主角应该是我们的嘛,怎么从头到尾,几句话没说,和联胜自己就先内讧? 第二十一章 那就打咯! 大d搞双话事人这事,他也收到风,看样子已经快要被大d搞成。 “大d!你唔好搞事!”林怀乐眯着眼睛对上大d兴奋通红的双眼。 盛家义笑呵呵的举起双手煽风点火:“乐少,你整日话社团唔会应承,唔知到底是哪位在反对? 如果你惊打架,我觉得可以让给大d哥决定,起码他一定撑自己人。” 大d也有些诧异,没想到盛家义会这么撑他,赶紧接上话茬嚣张道:“我都想知系边个反对这种好事,想同他好好交流交流!” 不得不说大d说话就是硬气,大势在他这边,想不硬都不行。 “是我说的!”邓伯的声音响起,他肥的走路都费劲,无论去哪都要手下搀扶。 他一步步走上楼,邓伯作为和联胜辈分最高的人,他的到来,暂时压制了原本在气势上占上风的盛家义和大d: “我们字头上百年了,一直都是这个规矩,大d你想改,那就开打吧!” 盛家义铁了心要把和联胜的水搞混,继续带节奏: “邓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宜家乐少明显搞唔定,都想把我送出去让人宰割了,再这么下去,我惊字头会垮,不如还是让大d哥来分担一下他得压力吧!” 反正他又打算当什么话事人,一个也好,两個也好,就是弄出十七八个,对他都没什么影响,反而能更方便的顶着和联胜的招牌占便宜。 “义仔,你唔嗮扮好人,我一早就知双话事人的提议是从你那传出来的,就算伱对阿乐不满,点讲他都是话事人,是不是非要把字头搞垮,你才开心?” 邓伯在阿乐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盛家义的身上沉声道。 他人老成精,江湖上打滚到老,经验何其丰富,在他看来大d不足为虑,真正可怕的是这个新冒出来的后生仔。 神仙发越听越不对劲,他们和联福是来谈判讲数的! 不是来听你们处理家务的! 他先规规矩矩的叫了声邓伯,接着又对盛家义喊道:“a货义!你们字头内部事跟我无关,我就问一句,你交不交场!” “交你卤味!”大d直接回怼,算是刚刚盛家义开口撑他的回礼。 而且他和老福的关系确实不好,老福和大d都是走粉的,两帮人的货都是从暹罗来的,都在港岛散货。 两帮人为了抢客人也经常闹矛盾,大d一向看老福的人不爽,这次盛家义挂咗老福的肥仔强,他心里早乐开了花: “肥强有错在先,瓜柴了是他倒霉,要都像你这样倚老卖老,那也不用插旗了,大家坐下来看谁的辈分高,谁就分最多油水的地盘好了!” “大d哥好嘢,咁先似样,话事人是为社团谋福利的!不是将兄弟交出去送死! 如果你要上位,我肯定撑你!”盛家义挥舞着双手亲热的站在他边上,两人相视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好的兄弟,之前茶楼的过节,大家默契的当没发生过。 “发叔,你今年贵庚啊?得闲系屋企带孙子多好?出来瞎掺和什么?你以为你还是老福的话事人啊? 我就算不给你面子,你能怎样?吹得我涨乜?”大d笑的很嚣张。 神仙发没有发作,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只是凶相毕露的瞪着盛家义和大d。 “想打架是吧?我老福整万人,睇你点撑!” 盛家义闻言浮夸的笑出声,一手搭在大d的肩膀上: “我好惊啊,还整万人,拉得出一千人我都算你本事!人我就没你那么多了,但我有钱,你猜我出一千万号召整个江湖的字头灭了你们,有冇人做? 一千万不够,我就出够两千万,直到彻底打垮你们!” 神仙发听到灭了和联福这几个字气的眼角不停抽搐跳动。 两千万?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字头都不是小数目,很多字头大佬一时之间都拿不出来。 “阿义,只要你愿意出钱,不用去外面找人,自家字头的兄弟就能帮忙,我相信没有人会拒绝你的! 别说打垮老福了,就算抓神仙发的二奶仔送你床上都冇问题!!” “哈哈哈...”大d这话一出,不只是盛家义,和联胜的其他堂口大佬们一齐哄堂大笑。 “大d,你讲咩啊!” 盛家义呵呵笑道:“呐,你都听到了,选择轮到你选了,要么滚出去,要么我买起你全家!” 神仙发沉默着用看死人的眼神盯住盛家义足足两分钟,最后直接起身离开。 多说无益,他们之间一定要打一场,只有斩死盛家义这扑街,才能出掉心里这口恶气! 邓伯一直坐着,沉默的看盛家义和大d狼狈为奸,演着双簧。 “宜家冇外人了,我再问多一次!大d!你系唔系一定要搞双话事人?!”邓伯并不上心盛家义的事,他真正关心的只有双话事人这事。 如果这次压不出大d,真的搞个双话事人,元老会以后再也没人听他的话。 “邓伯!宜家唔系我一个人的意见,系大家都咁想,之前竞选的时候,你说不能一家独大,那就双话事人咯,大家都服气!”大d有些愤懑,总觉得邓伯这个老嘢一直针对自己。 “大d哥讲得啱。”盛家义唯恐天下不乱,在一边起哄。 邓伯瞥了眼两人,摇头说道:“一个家,点可以有两个话事的?俾你咁搞,迟早要分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邓伯双手搭在比轮胎还大的肚腩上,看着很滑稽,又盯着盛家义说道:“义仔!把社团搞垮对你有乜着数?你唔系和联胜的?社团你冇份乜?” “邓伯,你唔好再同我讲废话,我被人屈的时候,又唔见你企出来?!总之这次我撑硬大d,你想开打,那就来啊!” 盛家义懒得废话,直接摊牌,这番话把大d听的激动万分,直接搂住盛家义肩膀。 “我还在外面,就听到有人说要打架了!” 僵持不下之时,o记总督察黄志城走了进来:“今日乜日子啊?咁人齐,想开派对啊?!” 林怀乐微笑回应:“阿sir,家庭聚会而已,咁你都要管?” 第二十二章 双话事人! “家庭聚会?怎么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亲戚关系?那么喜欢聚会,不如到差馆,我保证给你们选个最大的房间!” 黄志城一挥手,身后呼啦啦跟涌进一班o记差人,今晚谈判,黄志城这个o记总督察当然清楚,他一直都在关注。 他收到线人的风,说a货义掀桌,大概率已经谈崩,大d也带人冲进来,他就知道出事,急匆匆赶来。 “阿sir,我要求遮脸!”林怀乐伸手道。 “哦,还有谁要的?!” 盛家义轻蔑的瞟了眼林怀乐:“我就算了,行得正企得正,带什么面罩?” “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d叫嚣着附和道! 富乐酒楼外,得到消息的报社记者们早就在外面等着,对着被差人带出来社团人士们,一顿狂拍。 闪光灯噼里啪啦,照的亮如白昼。 盛家义没有丝毫避讳,反而挥手面带微笑,宛如走红毯的明星。 o记办公室,盛家义坐在黄志城面前,端着咖啡闻了闻,嫌弃的放回办公桌上。 黄志城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文件上有一画的没一画的写着: “盛生,要不要玩咁大,你是想掀起江湖大战吗?!” 盛家义仰起头,端详着墙上挂着的女王头像: “阿sir,我唔知你讲咩,我正经做生意有乜问题?社团有问题,你就找大d跟乐少,我很忙的,分分钟几十万上下,没空陪你在这里耗!” 黄志城捂着额头:“a货义,我现在不是在跟伱商量,你要是不配合,我有权扣留你48小时!” 盛家义抬起手瞥了眼劳力士金表:“扣留我?好哇,你同我律师倾咯!” “...” 黄志城听到这个扑街嘴里蹦出律师两個字,心脏就猛地一跳。 你这个扑街!早晚拉你去赤柱! 黄志城黑着脸无奈摆手,盛家义就被差人带出办公室,带回班房,等着他的律师来办理手续,就可以出去。 没一会,邓伯和林怀乐被带到黄志城的办公室。 “我记得我之前警告过你们两人别搞事,现在闹那么大,当我们差人冇到啊?” “阿sir,你应该去问a货义跟大d,问我们有乜用?”林怀乐坐在邓伯旁边老老实实的说道。 “我唔理,现在和联胜是你们两个话事,反正有乜问题,我就算你们头上!” 黄志城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沉着脸让人把他们带走。 随着邓伯和林怀乐被带到班房,班房里瞬间就热闹起来,不光班房里热闹,o记门口也很热闹。 得到消息的报社记者们,纷纷堵在湾仔警局门口,想拿到独家报道,这样明天才能登上头条,为了业绩,报社的记者们也是拼。 班房里,盛家义被关在中间那个,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不过不是和联胜的。 大d关在他隔壁,邓伯和林怀乐被关在大d对面。 林怀乐双手搭在铁栅栏上,语重心长道: “大d!唔好再搞事,再搞落去对边个都冇好处,等下届我全力撑你上位,俾返个面我!” 大d闻言砰的一声也把双手搭在铁栅栏上,响声引起了和联胜所有人的注意: “丢,你讲嘢啊?下届,下届我选你做港督得唔得?总之一句话,搞双话事人,乜事都冇!” 盛家义也学着把手搭在铁栏杆上附和大d: “我同意大d哥的话,有些过时的老规矩,也该变一变了!” 盛家义说着看了一圈其他班房,其他班房里的大佬和叔父也走到铁栅栏边等着等着盛家义继续说: “刚好现在大家都在,那就投票表决了,我们字头不是一向讲民主吗?这次投票的结果谁也不能再反对,要是有人出尔反尔,我第一个打他!” 盛家义这话掷地有声,在班房里回荡。 “阿义讲得啱,干脆投票决定,要是大家都不支持,那我无话可说!” 大d虽然一直看不惯盛家义,但现在第一次觉得盛家义这个扑街不错,可以交个朋友,饮杯茶! “投票吧!”串爆在最外面的班房里,大声帮腔。 邓伯和林怀乐,相视无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无力和愤怒: “......” 盛家义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看来大家都同意投票表决,那就由我起头吧,有谁同意双话事人的?” 盛家义话音刚落,班房里沉默两秒,寂静无声。 紧接着串爆的声音第一个响起:“我同意!” “我!” “还有我!” “……” 最后以15:3的绝对优势,通过双话事人的决定。 林怀乐面若死灰,邓伯背靠在班房冰冷的墙上,闷声不响。 “sir!”一个便装差人闯进黄志城办公室。 “他们谈妥了,双话事人,超过半数的人撑大d!” 黄志城等便装出去后,深深的松口气,端起桌上已经放凉的咖啡喝下。 五万人的和联胜要是内讧,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一定会有很多底层的烂仔因为林怀乐和大d的野心付出生命的代价。 现在挺好,可以暂时松口气,只要再把a货义和老福的事情搞定,就可以专心对付倪家。 只是这个a货义...黄志城想起这个扑街就头疼,尤其是刚刚见过盛家义的扑街律师之后。 一行人走出o记大门,那些记者已经被和联胜赶来的小弟驱散,盛家义和大d站在一起,其他大佬也面露喜色。 邓伯和林怀乐像刚死了爹一样,脸色铁青,带着他们的人直接离开,也没打招呼。 大d激动的搂着盛家义肩膀,亲热的就像亲兄弟: “以前唔知你咁讲义气,放心吧,老福这单事我撑定你了!尽管放手去做!” “那就多谢大d哥了!” “自己兄弟,客什么气?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真想买起整个老福?”大d的眼神中充满渴望,两千万这么大笔生意,完全搞得过。 “大d哥,两千万喈,只要能搞定事情,那就值了!我捞正行,只要没人来捣乱,就能赚到钱。 就算我现在没有,也完全可以找银行贷款。” 大d闻言一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a货义这扑街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做的生意,不被差人查都烧高香,更别提什么银行贷款。 第二十二章 双话事人! “家庭聚会?怎么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亲戚关系?那么喜欢聚会,不如到差馆,我保证给你们选个最大的房间!” 黄志城一挥手,身后呼啦啦跟涌进一班o记差人,今晚谈判,黄志城这个o记总督察当然清楚,他一直都在关注。 他收到线人的风,说a货义掀桌,大概率已经谈崩,大d也带人冲进来,他就知道出事,急匆匆赶来。 “阿sir,我要求遮脸!”林怀乐伸手道。 “哦,还有谁要的?!” 盛家义轻蔑的瞟了眼林怀乐:“我就算了,行得正企得正,带什么面罩?” “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d叫嚣着附和道! 富乐酒楼外,得到消息的报社记者们早就在外面等着,对着被差人带出来社团人士们,一顿狂拍。 闪光灯噼里啪啦,照的亮如白昼。 盛家义没有丝毫避讳,反而挥手面带微笑,宛如走红毯的明星。 o记办公室,盛家义坐在黄志城面前,端着咖啡闻了闻,嫌弃的放回办公桌上。 黄志城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文件上有一画的没一画的写着: “盛生,要不要玩咁大,你是想掀起江湖大战吗?!” 盛家义仰起头,端详着墙上挂着的女王头像: “阿sir,我唔知你讲咩,我正经做生意有乜问题?社团有问题,你就找大d跟乐少,我很忙的,分分钟几十万上下,没空陪你在这里耗!” 黄志城捂着额头:“a货义,我现在不是在跟伱商量,你要是不配合,我有权扣留你48小时!” 盛家义抬起手瞥了眼劳力士金表:“扣留我?好哇,你同我律师倾咯!” “...” 黄志城听到这个扑街嘴里蹦出律师两個字,心脏就猛地一跳。 你这个扑街!早晚拉你去赤柱! 黄志城黑着脸无奈摆手,盛家义就被差人带出办公室,带回班房,等着他的律师来办理手续,就可以出去。 没一会,邓伯和林怀乐被带到黄志城的办公室。 “我记得我之前警告过你们两人别搞事,现在闹那么大,当我们差人冇到啊?” “阿sir,你应该去问a货义跟大d,问我们有乜用?”林怀乐坐在邓伯旁边老老实实的说道。 “我唔理,现在和联胜是你们两个话事,反正有乜问题,我就算你们头上!” 黄志城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沉着脸让人把他们带走。 随着邓伯和林怀乐被带到班房,班房里瞬间就热闹起来,不光班房里热闹,o记门口也很热闹。 得到消息的报社记者们,纷纷堵在湾仔警局门口,想拿到独家报道,这样明天才能登上头条,为了业绩,报社的记者们也是拼。 班房里,盛家义被关在中间那个,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不过不是和联胜的。 大d关在他隔壁,邓伯和林怀乐被关在大d对面。 林怀乐双手搭在铁栅栏上,语重心长道: “大d!唔好再搞事,再搞落去对边个都冇好处,等下届我全力撑你上位,俾返个面我!” 大d闻言砰的一声也把双手搭在铁栅栏上,响声引起了和联胜所有人的注意: “丢,你讲嘢啊?下届,下届我选你做港督得唔得?总之一句话,搞双话事人,乜事都冇!” 盛家义也学着把手搭在铁栏杆上附和大d: “我同意大d哥的话,有些过时的老规矩,也该变一变了!” 盛家义说着看了一圈其他班房,其他班房里的大佬和叔父也走到铁栅栏边等着等着盛家义继续说: “刚好现在大家都在,那就投票表决了,我们字头不是一向讲民主吗?这次投票的结果谁也不能再反对,要是有人出尔反尔,我第一个打他!” 盛家义这话掷地有声,在班房里回荡。 “阿义讲得啱,干脆投票决定,要是大家都不支持,那我无话可说!” 大d虽然一直看不惯盛家义,但现在第一次觉得盛家义这个扑街不错,可以交个朋友,饮杯茶! “投票吧!”串爆在最外面的班房里,大声帮腔。 邓伯和林怀乐,相视无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无力和愤怒: “......” 盛家义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看来大家都同意投票表决,那就由我起头吧,有谁同意双话事人的?” 盛家义话音刚落,班房里沉默两秒,寂静无声。 紧接着串爆的声音第一个响起:“我同意!” “我!” “还有我!” “……” 最后以15:3的绝对优势,通过双话事人的决定。 林怀乐面若死灰,邓伯背靠在班房冰冷的墙上,闷声不响。 “sir!”一个便装差人闯进黄志城办公室。 “他们谈妥了,双话事人,超过半数的人撑大d!” 黄志城等便装出去后,深深的松口气,端起桌上已经放凉的咖啡喝下。 五万人的和联胜要是内讧,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一定会有很多底层的烂仔因为林怀乐和大d的野心付出生命的代价。 现在挺好,可以暂时松口气,只要再把a货义和老福的事情搞定,就可以专心对付倪家。 只是这个a货义...黄志城想起这个扑街就头疼,尤其是刚刚见过盛家义的扑街律师之后。 一行人走出o记大门,那些记者已经被和联胜赶来的小弟驱散,盛家义和大d站在一起,其他大佬也面露喜色。 邓伯和林怀乐像刚死了爹一样,脸色铁青,带着他们的人直接离开,也没打招呼。 大d激动的搂着盛家义肩膀,亲热的就像亲兄弟: “以前唔知你咁讲义气,放心吧,老福这单事我撑定你了!尽管放手去做!” “那就多谢大d哥了!” “自己兄弟,客什么气?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真想买起整个老福?”大d的眼神中充满渴望,两千万这么大笔生意,完全搞得过。 “大d哥,两千万喈,只要能搞定事情,那就值了!我捞正行,只要没人来捣乱,就能赚到钱。 就算我现在没有,也完全可以找银行贷款。” 大d闻言一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a货义这扑街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做的生意,不被差人查都烧高香,更别提什么银行贷款。 第二十三章 倒戈相向 大d摸着下巴,那些大佬和叔父通通被大d嫂安排去宵夜,过来看到自家老公傻站半天没动静。 她不耐烦的推了推大d:“发什么呆,走啦!” 大d转过头,若有所思:“老婆,我觉得以后可以跟a货义多来往,这小子是个醒目仔,跟着他做生意不会亏。” ----------------- 倒眼辉坐在庙街夜市一家卖鱼蛋粉的摊头上,吃的津津有味。 他的头马牛屎飞坐在他身边,皱眉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声:“大佬,a货义那扑街摆明是不把我们放眼里,要不还是队冧他算了!” “队你卤味,你够人打乜?”倒眼辉摇摇头,恨铁不成钢, 这些小弟,整天就知道吹水。 倒眼辉离开富乐酒楼后,神仙发暗示他动手拿回场子,他可懒得搭理,直接给盛家义发条短信,约他见面聊聊。 这些年,他虽然是叫神仙发大佬,但他清楚的很,神仙一直都当他是外人,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哪怕是堂口交数,拖一期没交,都要跟你算利息! 他早就不爽神仙发很久,这次冲突让他看到了一丝机会。 而且盛家义说要丢两千万借兵,他甚至都有些心动, 随着年纪越大,他越感觉自己看不懂这个江湖,以前讲的是江湖道义,现在讲的是钱。 还有就是这些年不断涌现猛人,他混的也力不从心,觉得是时候该退, 之前一直在犹豫,这次两千万借兵的事,让他觉得是个机会。 “咦,辉哥,怎么今晚那顿没吃饱吗?要跑这么远来宵夜。”盛家义带着三眼走来,自顾自抽张凳子坐在倒眼辉面前,点了根烟,随手把烟盒摆桌上。 倒眼辉得名自一双凶狠的三角眼不怒自威,看到盛家义左顾右盼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你在找什么?” “冇,睇下你埋伏了几多人喈!” 倒眼辉一脸愕然,他边上的头马牛屎飞表情古怪,茫然的望了眼自己大佬和微笑的a货义。 倒眼辉面无表情的摆摆手,牛屎飞心领神会直接站到远处去,盛家义也挥手让三眼去陪牛屎飞一起抽烟。 “咪讲笑,我点敢动义哥你啊!” 倒眼辉自顾自拿起桌子上那包烟,也点了一根,完全不怕盛家义在其中下药。 “要是伱攞钱买起我,我点算?两千万,都唔知你开玩笑还是来真的。”倒眼辉吐出個眼圈,一对三角眼打量着眼前的盛家义。 “有乜区别?”盛家义开着玩笑和倒眼辉对视。 “真的我就直接投降,听到有人出两千万拔老福的旗,那其他字头还不发疯啊? 本来这件事就是我们没道理,他发叔想要以势压人,不代表所有人都跟他一个想法。” 倒眼辉像是在唠家常,完全不像是谈判,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哦?要是我只是说笑呢?”盛家义对他这言论很感兴趣,翘着二郎腿眼神有些玩味。 “那就更不能打了,又不是我的地盘被占。” 倒眼辉这话不知道真假,他不带一点堂口大佬的气势,身子微微向盛家义靠了靠,压低声音道:“义哥,别人不知道,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要论钱,整个和联胜就没有哪个比你更有实力的!” 倒眼辉十分现实,也很精明:“打赢了还好,要是打输了,那估计倒霉的就是我了!” 盛家义却越听越懵,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如果不想和自己打,返去和神仙发说一声就行,犯得着跟自己说这些话? “辉哥,睇来你有别的想法。”盛家义摩挲着下巴,他也在思考。 “一句话,你攞一千万出来,我在油麻地的地盘归你!” 倒眼辉双手撑在桌上,叼着烟三角眼直勾盯紧盛家义,一眨不眨。 “嗯?”盛家义被这话吓得嘴里的烟都差点没叼稳。 “出来行,无非就是为了钱,我已经不年轻了,不可能再整天喊打喊杀,不如拿上一笔钱去外面潇洒,做点小生意。” 盛家义一时之间也分不出倒眼辉这些话的真假,他一直在观察,想从他情真意切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倒眼辉却丝毫不在乎盛家义的眼神,继续道:“你要同意,就先拿一笔定金出来,我陪你做场大戏,等你接受油麻地的地盘后,再付尾款。” 这番计划有条有理,完全不像是假的。 盛家义还是抱着狐疑的态度,问道:“你唔惊神仙发对你发江湖追杀令?” 倒眼辉毫不掩饰眼神中的蔑视,嗤笑道:“惊条毛,攞到钱我即刻飞澳洲,有本事他就到澳洲来找我!” 喔!原来已经备好后路…… 盛家义暗自思忖,怪不得敢这么玩。 “宜家的老福已经成了神仙发一家的自留地,我们这些做小的,就算拼了命也不可能上位,那还拼什么?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倒眼辉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盛家义还能听出他的不满和不甘。 不过就算如此,盛家义保持怀疑态度,有社团背景的人移民很麻烦,大部分国家都不接受。 似乎是看出盛家义还有疑虑,倒眼辉已经豁出去了光混一条,直接把底牌掀了出来: “我这些年已经存了点钱,再有一千万,下半世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辉哥,你唔惊我同神仙发报串码?” “义哥你是醒目仔来的,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盛家义信了八分,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倒眼辉心中有数,直接给出最后的诚意:“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先试试,明晚我会让人联系你!” 话音一落,倒眼辉在饮料杯底压下八十港币用来买单,挥手招呼远处的牛屎飞离开,留下盛家义在叼着烟头思考。 这场江湖大风暴,经过一晚上发酵,传遍港岛大小字头。 不管正不正经的报纸都报道了三大字头之一的和联胜最新消息。 无论是坐馆话事人、堂口大佬,还是看场、泊车仔,都收到了这阵风。 事情发展的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他们原以为老福为擦亮招牌,会大张旗鼓踩a货义的场子。 第二十四章 大龙凤 结果老福的人还没动手,a货义的头马三眼,直接带百来个人,扫掉了老福油麻地话事人倒眼辉那白加士街的场子。 白加士街看守的那几十号小弟,都被三眼直接打残三个。 “倒眼辉,你搞乜啊?整千人的堂口,就这么被扫了,换只狗上去都比你能干!” 和联福忠义堂总舵,神仙发的儿子,太子汤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指着倒眼辉的鼻子破口大骂,一点面子都没留! 他老爹神仙发就坐在正中间的主位,此刻闭目不语,在他背后供着一尊纯金关二爷,香炉里燃着三炷香,烟气缭绕。 和联福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世袭制, 太子汤他爷爷是和联福坐馆,他爷爷挂了之后,他爹接管权利也是话事人。 只要他爹一退,那他马上也会是和联福坐馆, 这就让从小身居高位的他,养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知收敛的嚣张气焰。 倒眼辉满脸通红,不知是装的还是真被太子汤气到,砰的一声猛拍桌子站起身阴沉的说道:“你讲得咁犀利,点解唔踩入铜锣湾?斋讲是没用的!既然你们瞧不起我,我想也没必要再谈了。” 话音刚落,回头就走。 其他和联福的大佬辈,也有些不爽老福坐馆世袭, 他们早就看太子汤这個扑街不爽,仗着爷爷和老爹的权利作威作福,这时候都没出声。 一个和倒眼辉关系好的大佬向怒气冲冲离开的倒眼辉大声问道:“阿辉,你去边啊!” “同a货义同归于尽!”倒眼辉怒气十足的声音在和联福忠义堂回荡。 ...... 夜莺酒吧里,扫完白加士街的三眼站在吧台,打着电话。 他皱着眉头,满脸阴沉吼道: “你第一日识我啊!古惑仔就是这样劈来劈去的,有乜问题?伱唔钟意咪分手咯!” 三眼骂骂咧咧,生气的把手机摔在吧台上,坐回盛家义边上,要了杯威士忌。 “做乜啊,又同阿嫂吵架?”盛家义递给三眼一支烟。 “除了她还有谁?”三眼没抽而是把烟夹在耳朵上。 “还想拿结婚的事来威胁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出来行古惑的!” 三眼嘴里叫的凶,说着气话,眼睛一直扫向吧台那部手机。 盛家义轻笑着搭上三眼的肩膀:“也是我粗心大意了,你都要结婚了,还让你出去劈友,以后还是交给其他人吧,你跟我两兄弟一起捞正行就挺好的!” “你都痴线的,外人能信得过吗?女人嘛,等会买只回去哄哄就是了!”三眼硬是犟嘴,就是不想在兄弟面前丢脸。 “就这么说定了,反正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盛家义重重拍了拍三眼的肩膀,示意他扭头看看小弟们, 乌蝇左手缠着纱布,丝毫不影响他和混血仔划拳玩骰子,阿华则是笑呵呵的坐在边上看。 “也是时候给下面的人一个上位的机会了,不然我们跟那些老不死有乜区别?” 盛家义帮三眼把烟点上,继续说: “倒眼辉的事情应该不是陷阱,神仙发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坑了不少人,他应该是想借此脱身。” 他们一起坐在吧台抽着烟,烟雾在空中弥散,盛家义重新搭上三眼肩膀: “一千万换油麻地,怎么算都不亏。” 三眼听完盛家义这番分析,拍着大腿道:“还是你醒目,直接花钱买可比打生打死好多了。” “少拍马屁,你就是不想动脑子!”盛家义笑呵呵拆穿三眼。 “你动脑,我动手,合情合理。”三眼傻嘿嘿直乐。 盛家义微笑摇头,冲阿华招招手,阿华一愣,见老顶招呼,没等乌蝇起身借过,直接从卡座上翻出来。 “阿公,你找我?”阿华在盛家义面前,站的老老实实。 他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比在长乐混日子等死,好上太多。 “唔晒紧张,以后叫我义哥,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以后扫场插旗的事,就由你负责。”盛家义话说了一半后,冲阿华招手,示意近一点。 他压低声音道:“我已经同倒脚辉倾掂,现在就是配合着做戏,你把握好分寸。” 说完,盛家义分了根烟递给阿华,又招呼乌蝇和混血仔让他们也过来。 他当着众人的面帮阿华点烟,拍着阿华颤抖的手大声道:“等搞定这是,我让你扎职!” ----------------- 油麻地是油水地,许多字头都在那有堂口,和联胜的a货义和和老福坐馆神仙发谈崩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 也猜到神仙发会叫手下的人做事,只是实在想不到,a货义先一步踩过来。 a货义这条过江龙还真是猛啊,看来这场江湖大风暴有戏看咯。 油麻地,一间酒楼内。 东星社话事人骆驼带着心腹乌鸦和笑面虎刚从欧洲返来。 骆驼手里拿着一份小报,上边的头版就是和联胜大佬们被湾仔o记带回差馆的照片。 骆驼指着报纸上笑的灿烂的盛家义说:“港岛真是风云地,只是离开一阵,又出了个人才!” 乌鸦留着一头前卫的头发,摇头晃脑的闷了杯啤酒,探着脑袋扫了一眼照片:“丢,有乜咁巴闭啊?!” 笑面虎个字矮小,跟乌鸦在一起两个人就像胖头陀和瘦头陀一样好笑: “队冧靓坤,又搞定了肥强,连神仙发都在他那吃瘪了,现在泉港最大的游戏机厅就是他开的,你说他巴闭不?!” 乌鸦眼睛一亮,顿时觉得a货义还有点意思。 同时他也注意到笑面虎说电玩厅,这玩意欧洲也有,只是不多,而且被欧洲本地社团垄断的死死,外人根本就插不进去手。 “大佬,游戏机厅搞得过啊!我们要不要插一手?”乌鸦咧着张大嘴伸出一只手,冲骆驼说道。 “点搞?你知去边度买乜?”骆驼看着乌鸦这嚣张的模样就头疼。 三年前就是因为这扑街嚣张过头,惹事跑路欧洲躲了几年,本以为能磨磨他的性子,让他收敛点,结果还是一样。 当着他的面就收声坐低,外面却乖张依旧。 要不是看乌鸦能打,东星早就不罩着他。 第二十五章 出来行,要讲规矩! “大佬,我们搞唔定,唔代表其他人都搞唔定,那个a货义能攞到货,我们同他买不久是了! 他要是不卖,那就直接抢咯,直接抢个场过来,到时连铺租都省了!” 乌鸦说到兴起,甚至忍不住乐出声, 说完还问笑面虎,赞不赞同自己:“你说呢,笑面虎!” “大佬,唔觉得乌鸦讲得啱,冇理由有钱不捡啊!” 笑面虎笑呵呵的怂恿着骆驼,他是真眼红电玩厅,奈何自己没本事弄,只要骆驼敢动手,他多少也能喝点汤。 “啱乜啊?无缘无故同人开片,一点江湖规矩都没有!”骆驼直接破口大骂。 乌鸦做事不过脑子? 听完这话,乌鸦笑着低头,眼里却冒着凶光! 老嘢!迟早让你扑街!. 骆驼以为乌鸦低头是认错,语气这才放缓了许多:“出来行,要讲规矩,就是要动手,也得师出有名,不然会被人讲闲话的!” 这两人,真是心不甘情不愿,嘴上答应着,眼神却在暗中互相交流, 骆驼知道,这两个扑街还是不死心。 他无奈的叹气摇头,说到底,这两個扑街也只是他的小弟而已,又不是他的崽,他该说的都说过了,如果不听话…… 那和联胜的a货义有那么好收拾? 没看见港岛这么多大字头都没动静吗? 就算真准备入行搞电玩厅,要出钱谈,还是出人斩,都等a货义和老福这边晒马再说喽。 ----------------- 晚上六点, 阿华带着乌蝇和其他小弟几百人,浩浩荡荡走上弥敦道的街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上百号人做事, 要说不紧张,那是扯淡,他现在揸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但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踩入油麻地,我撑你上位!”义哥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和他形影不离的乌蝇更是有些亢奋过头,手里的棒球棒不时在他手中翻出几个花式。 乌蝇和阿华一样,紧张又兴奋: “大佬!阿公这次是真的要让我们扎职了!老福那帮扑街,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率先下手。” 阿华抬手拦停一辆的士,直接带着几百人浩荡穿街而过,的士被迫停下,后面顿时堵成长龙,看着凶神恶煞的古惑仔们,司机们停下准备按喇叭的手,只敢低声咒骂,唯恐被烂仔听见,惹祸上身。 倒眼辉一早就将小弟们全都聚在一起,分发武器,摆出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他的头马牛屎飞挥舞着一把大砍刀,摩拳擦掌内心战意狂涌。 “阿飞!”倒眼辉把牛屎飞喊到身前。 “大佬!几时动手?兄弟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牛屎飞异常兴奋。 “你急什么?这种事情要讲策略,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人过铜锣湾,拔了a货义的旗,到时我撑你扎职!”倒眼辉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和牛屎飞说道。 “唔系喔,大佬,我带人走咗,伱点算?”牛屎飞摩挲了一下络腮胡,满脸疑惑。 “你当你大佬冇料到啊?拖他一两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你速度搞快点,打完后还能来帮我!” 牛屎飞是非常典型的古惑仔,脑子里装不下什么弯绕, 听倒眼辉说的这么霸气,他真以为大佬要拼命撑自己上位,内心感动之余,也有些后悔昨晚偷偷见了神仙发,还猪油蒙心应承他对付自己大佬。 “大佬,我……” 激动和感动之情交织,搞的他都想要将神仙发找他的事都说出来。 可他还没开口,就被倒眼辉挥手打断! “做兄弟,在心中,这次是你上位的机会,你自己把握好。” 倒眼辉叉着腰看着眼前乱哄哄分武器的小弟们,继续说道:“阿飞,机会我给你了,就看你自己了!” 牛屎飞意气风发的走了,他被自己大佬这番话感动的稀里糊涂,提着砍刀,带着七百多个小弟挤上倒眼辉准备好的二十几辆小巴,奔赴铜锣湾。 等他离开后,倒眼辉仅剩的这些小弟全分散到这么多场子里,让他们不用担心,自己早有后手,帮手即刻就来。 吩咐完后,倒眼辉直接揸车往机场开去,右手握方向盘左手打着电话:“义哥,我这边搞定了,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牛屎飞个扑街以为我唔知他当了二五仔,这次我就送他上路!” 倒眼辉说得兴起,油门轰鸣,离机场越近就越轻松,打电话是让盛家义别忘记给自己转钱。 十几分钟后,二女儿打来说已经收到钱,激动的心情直接起飞。 混了一辈子字头,本以为自己最后的下场是横尸街头,或者进赤柱养老,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机会脱离江湖。 这样也好,整日打打杀杀的日子已经不适合他,这个结局也算是善终。 盛家义全程都派人盯着倒眼辉,牛屎飞上小巴车、倒眼辉到机场,他都能收到风, 直到现在尘埃落定,才真正放下心。 他坐在夜莺酒吧的吧台,把玩着zippo, 盖子开合发出清脆撞击声。 三眼和混血仔已经带人到了红磡,阿华也已经准备踩进油麻地,盛家义今次这个跺能不能在今晚擦亮,就看他们几个。 他想亲自去的,只是三眼拦住了他。 “你都洗干净手了,又何必再下场?交给我就行了!” 想起三眼说的话,盛家义嘴角露出笑容,时不时的要扭头看看酒吧门口的位置。 酒吧门口,已经挂上“东主有喜,暂停营业”的牌子。 吧台内的女调酒师见他有些心神不宁,醒目的调了杯血腥玛丽递到面前: “义哥,三眼哥好犀利的,不用担心。” 两辆挂着警灯的商务车驶来停在酒吧门口,车上下来几个男人: “盛家义在不在里面?”一名便装差人掏出警官证,对灯箱后的看场小弟问道。 那小弟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酒吧门口那“东主有喜”的牌子道:“阿sir,你睇唔到个牌乜?” “我问盛家义在不在,你只需答在或者不在就行了,唔好同我讲废话!”黄志城对着看门小弟嗤笑道,随意用手拍了拍荧黄色灯箱。 第二十六章 故技重施 “阿sir,我就是个看门的,盛生要去哪不会通知我,你还是找其他人问吧!”这小弟算得上人才,靠着灯箱叼着烟,一副无赖模样。 “唔配合是吗?咁就返差馆咯!”黄志城直接让手下拉人,他对古惑仔从不手软。 “sir,你拉他回去也没用,说不定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伟犹豫了一下,他刚从交通组调到o记,还不太熟悉黄志城的做事风格。 黄志城从口袋掏出警官证挂在脖子上,瞥了眼大伟,推门往里走: “你同他好熟吗?竟然给他说情。” 盛家义没等到三眼,却把黄志城等来,他晃晃手里的血腥玛丽微笑道:“黄sir,你来的时间不对,我们今晚不招呼客人!” “生意咁旺都要暂停营业,点啊,忙着插旗,唔得闲招呼客人啊?” 黄志城自顾自坐在吧台,跟他一起进来的两个便装o记,把盛家义围了起来。 “我来之前已经有人同我讲,你新收的小弟已经踩入油麻地,还在红磡隧道搞了场大龙凤,搞到交通瘫痪,几百个电话打入来投诉。 盛生,我有没警告过你,让伱安安分分的做生意,不要搞事?!” 这次黄志诚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盛家义。 他不止一次警告过这個扑街,但是他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闹得事一次比一次大, 这次最离谱,公然在红磡隧道,召集千号人火并,整条隧道都被迫停摆塞车,真当他们差人不做事? 上头那些鬼佬捞钱归捞钱,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管,他觉得这次机会得把握住,掌握到证据,就把盛家义这扑街直接送进赤柱! 黄志城不相信a货义还有500万拿出来捐! ----------------- 上次他来是坐在黄城成办公室里,这次盛家义直接被几个便装差人带进了审讯室。 黄志城站在审讯室门外,身边伙计抱着几份文件等他签字。 “sir,阿华跑掉了,三眼也不见人影。”那伙计把所有文件递过来说道。 黄志城简单扫了几眼文件,一边签字一边皱眉。 没抓住三眼和阿华? 这可不好办! 晒马火并这种事情,不当场人赃并获,之后很难找他们麻烦。 就算出人命,双方字头也不会惹皇气, 斩人那方最多抽生死签,给个安家费,再找个小弟顶包,愿意顶包的小弟多的能从湾仔排到新界。 字头找个好律师,搞个过失杀人,在里面老实表现,五六年就能出来。 黄志城签好字后,打开门走进到审讯室。 进去就看到黄启发顶着快谢顶的脑袋,被盛家义气得转圈,走来走去。 “阿sir,拉人要讲证据,你突然那么大口锅扣我头上,我顶唔顺的!” “a货义,你做过咩事,自己心知肚明,这次除了那么多人命,我们重案组乜叉都唔做,斋盯你一个!” 黄启发越说越气不过,快步从审讯桌里抽出把剪刀和一次性纸杯: “如果你现在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不然我就只能请你吃司法奶茶了!” 司法奶茶,是这个时代的差馆特色,他们把头发剪的细碎,拌进奶茶里,喝下去后碎发会卡在胃里和小肠上,那种痛痒的感觉能让人生不如死。 “好啊!我至钟意饮奶茶,记得要加冰喔!”盛家义眼神不屑,完全不带怕的。 看着他那有恃无恐的表情,黄启发气得牙痒痒。 “我看你能拽多久!”黄启发恶狠狠骂了声,怕他不配合还特意让伙计按住肩膀。 盛家义笑呵呵的把头伸上去,配合的让黄启发剪头发。 黄启发总感觉这个扑街不对劲,但狠话已经放出去,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搞。 黄志城本来想阻止,转念一想这嚣张的盛家义也活该挨收拾,就没开口阻止。 黄启发调好奶茶,狞笑着仰起头:“最后一次机会,乖乖交代事,就什么事都没有,不然等你这杯奶茶落肚,你就算叫救命都冇用!” 盛家义轻笑,出人意料的结果奶茶闻了闻,黄启发见状一脸错愕。 闻了一会,盛家义露出失望的神色:“整撇屎咁!阿sir,你都系留返自己饮啦!” 话音刚落,他直接将整杯奶茶泼到黄启发的脸上:“唔好意思,手震喔!” 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没有浮现丝毫歉意,甚至还亮出一脸有恃无恐的嘲笑。 “a货义!你作死!” 黄启发是出了名的好面子,当着黄志城还有几个伙计的面前,被泼一脸奶茶,他直接暴怒的薅住盛家义衣领。 “停手!黄sir,放开我的当事人,不然我立马投诉你!”盛家义的律师钱翔人在关键时刻推开了审讯室的门,严肃警告道。 在他身后还跟着位老熟人,上次盛家义被黄志城拉到o记得时候见过,港岛人权委员会委员,警队后勤服务部顾问律师,何正伟。 他何正伟边上,还有一个律师打扮的中年人,带着金丝眼镜,面色平静打量着整间审讯室。 “黄sir!放开他!” 黄志城见到何正伟这所谓的人权律师就心慌,蔡良权就是被他投诉到银乐队养老。 怎么又是他? 该不会是…… 黄志城惊恐的看向盛家义。 黄启发被黄志城拦住,积攒已久的怒火没处发,只能冲黄志城吼道:“你拦我做乜?系这个扑街动手先!” “阿sir,唔好屈得就屈,我饿咗那么久,手震好正常喈,唔晒咁大反应呱?!还攞埋铰剪,想收买人命乜!”盛家义整理了一下衣领,不紧不慢的开口。 “乜铰剪?a货义,你唔好乱讲!”黄志城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 盛家义没搭理他,看向律师,指着那把黄启发用来剪碎发的剪刀: “钱律师,唔该你攞把铰剪去做化验,头先黄sir,意图对我动手,幸亏的身手敏捷躲了过去,上面应该还有他的指纹,另外他剪掉的那些头发,应该也可以充当证据,我要投诉他!” “你讲咩啊!”黄启发目瞪口呆,这是才反应过来。 明明自己只是想做司法奶茶,这小子居然颠倒黑白! 一杯奶茶和一把剪刀的证物效果可不一样! 剪刀是可以扎死人! 第二十七章:捐,用力捐 何正伟看闹剧已经结束,他才清着嗓子开口:“几位,我这次是代表警察福利部过来向盛生道谢,在半个钟头前,盛生捐咗一百五十万俾福利部。 另外,这位是找律师,他是代表交通委员会过来向盛生道谢的,感谢他为港城道路做出的贡献!” 何正伟伸出手介绍了一直没说话的中年律师。 中年律师冲在场诸位点点头,散一圈名片后,拿出一张有交通运输委盖章的感谢信交到盛家义的手里,最后站回原位。 又...又捐? 五百万!? 黄启发和黄志城同时懵逼! 这个扑街哪来这么多钱, 这阵子闹这么大,保释金,汤药费,安家费,每一笔都是不小的开销。 这扑街哪掏出来的500万捐? 更不用说,他那几家轰动全港的电玩厅,那些机器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钱! 现在混字头的都这么有钱?黄志城陷入了沉思。 黄启发此刻心慌没底,上次盛家义这扑街用500万送老蔡去了银乐队, 这回儿又是500万,该不会是让我…… 不要啊! 我想当重案组总督察黄启发!不想当银乐队总指挥黄启发啊! 黄启发面如死灰,呆坐在椅子上, 刚刚何正伟这扑街嘅人权律师话,会将看到的事情如实向上汇报...... 盛家义由钱翔人陪着离开o记,何正伟和道路运输委的律师已经先行离开。 “唔该嗮,钱律师,这次又麻烦你大晚上跑过来!” 钱翔人露出谦逊的笑容道:“你出粮俾我,我帮你做嘢系应该的!” 盛家义没返唐楼,都没返酒吧,而是直接去到一家黑诊所,阿华和三眼都在这里。 这次动静不小,这些带头的自然不能去正规医院,不然差佬收到风,肯定过来拉人。 小弟们倒无所谓,就算拉走,没几天也要放出来,不然两个字头加起来伤几百人,要是全关起来,赤柱都要被挤爆。 “点啊?伤得重唔重?”盛家义打量了一下,发现三眼情况还好,只是背上开了個口子。 阿华就比较惨,几乎全身都裹了纱布,胸口背上胳臂上全是伤,乌蝇的情况也差不多,和阿华一副模样。 看见阿华这副惨状,盛家义眉头一皱疑惑道:“出咗咩事?是不是倒眼辉玩嘢?” 倒眼辉油麻地堂口这次摇旗,一共有一千多个小弟晒马,牛屎飞带走七百多,剩下就那些,阿华这仗怎么还打的这么惨? 这让他有些怀疑阿华的能力。 “阿公,系老福那边的肥尸突然冒出来,还好我大佬身手好,斩走他们,不然今晚怕是没法插旗了。” 乌蝇难得动脑子能察言观色,看出老顶似乎不太满意,顾不得医生正在包扎,直接起身比划着手臂解释道。 “乌蝇,唔好多口!”阿华伤势确实不轻,流血过多使得脸色有些苍白。 盛家义没有生气,脸上洋溢着笑容拍了拍乌蝇的脖颈,递了根烟到阿华嘴边。 阿华很激动,叼着烟,嘴唇都在颤抖,盛家义帮他点烟时,阿华急忙站起身,低头用缠着绷带的双手挡风。 “华弟,我讲过的事一定算数,以后油麻地就交给你打理,明天我就去找邓伯,让他开香堂给你扎职!”盛家义郑重道。 阿华听后,猛地一抬头,在烟雾的遮掩下望着盛家义,双眼冒光...... 他在得到盛家义明确的肯定之后,拖着包扎着绷带的身体,直接带着乌蝇回到油麻地。 虽然插旗成功,但老福肥尸这个扑街都可以不顾江湖规矩,公然带人踩过来,不得不防,不然好不容易打下来,属于他自己的地盘别被人偷鸡了。 阿华混这么久,终于拼到上位这天,流的血汗,不能白流! 老福的人要是敢来,他就斩死这帮冚家产! 三眼也包扎好伤,跟盛家义坐在宾利里吹水, 虽然盛家义这车已经买了段时间,但三眼也没坐过几次,上车后稀奇的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十足像个乡巴佬。 “大佬,钟意你就出声,整个乡下仔咁,摸了那么多天还摸不够?”盛家义扶着额头,有些无语。 三眼嘿嘿的傻笑:“丢,这车不适合我,伱几时见过古惑仔开宾利?” “都几多下,项十!蒋天生……”盛家义一本正经的回答。 “丢,人地坐馆,我不过系咖喱啡,点同喈,而且我都系钟意跑车多滴。”三眼嘴上说着嫌弃,眼神却透着艳羡。 “早讲嘛!你自己去同飞仔东讲,钱入阿公数!” “多谢老细!” …… 盛家义这边个个兴高采烈,和联福那边已经炸开了锅, 和联福总舵,忠义堂里,神仙发脸色阴沉的能吓死人。 “找到倒眼辉这扑街未?”神仙发盘着串佛珠,指节因为用力有些泛白。 “冇,连他手下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十有八九是着草了!”太子汤气冲冲的说道。 在太子汤看来,老福坐馆的位和这些地盘早晚都是自己的,现在全被倒眼辉输出去,气得他肺都快炸开。 “肥尸,你是不是嗨大咗?谁让你去帮倒眼辉的?现在好了,地盘没守住,还被人砍了,老福的面子都让你丢光了!” 太子汤指着肥尸破口大骂,手上还夹着烟。 肥尸闻言气的青筋爆起,拍着桌子吼道: “关我叉事!要不是倒眼辉那个扑街打电话叫我过去支援,我怎么会去?” “奇了,我怎么感觉你们都是中了陷阱?倒眼辉可不是那种蠢货,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拔旗。 怎么看都像是在做戏!” 不得不说老福还是有聪明人在,西贡堂口的大佬鱼佬荣一语道破真相。 神仙愁的沉默不语,思忖着鱼佬荣方才那番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难不成牛屎飞这扑街露馅,所以故意把牛屎飞卖给a货义,自己潜水跑路? 不管是不是,反正这铺他和联福又输咗! 和联福虽然算不上一流社团,但比起长乐那些夕阳字头,要强无数倍, 他们全港岛有十来个堂口,兄弟上万,结果被a货义这还未扎职的四九仔接连拔了两个堂口的旗! 第二十九章:奇怪女人 两人互损了几句,得到消息的阿华赶紧带着小弟从夜场里赶来。 “大佬!阿公!”阿华恭敬叫道。 夜场门口车辆停满,客人进进出出,生意不错,并没有受到前两天插旗的影响。 盛家义递过一根烟:“点啊,有冇人过来搞事?”。 阿华接过烟,先主动帮盛家义和三眼点上,才点自己的。 深吸了一口烟,开口道:“宜家全港都知道我们做事有多狠,还有谁敢来招惹?!” 盛家义满意点头,带着三眼和阿华走访了几家大型的夜场酒店舞厅,生意都不错,阿华运营的很好。 这些场子每个月都能有百来万的规费,当然,这是不算各种杂七杂八开支的情况下。 金钱收益是其次,主要还能养活很多小弟,而且地盘越多实力越大,声音越响! 只要守住这两块地盘,以后盛家义说话,江湖上不管是哪个字头,不管想不想听,都得听他说完! “阿华,油麻地系你陀地,有乜好食得?”三眼揉了揉肚子。 跟着看完大部分场子,三眼有些疲累,让他砍人还行,走路巡视场子,他实在不行。 “都系大佬你关照我。”阿华谦逊的笑笑,他和乌蝇不一样,后者给点风就准备起飞。 “前边有件茶餐厅的菠萝油和蛋挞唔错,我带你们去尝尝!” 阿华带路,到间茶餐厅,味道好不好还不知道,但是客人确实很多,里面爆满,外面几张临时桌子也坐满人。 三眼无语的望着阿华,没说话,但意思都懂。 这么多人!食咩啊! “唔紧要,我去打个招呼就行。”阿华虽然插旗油麻地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斩肥尸的时候,很多油麻地有堂口的字头都看到。 这间茶餐厅是新四大的东安社跛脚青头马爆江龙罩的。 跛脚青也是混城寨的,他的堂口也在城寨里,不过因为油麻地是油水地来的,有实力的字头堂口大哥都会在油麻地插一根旗,这也是大字头的象征。 爆江龙的小弟在茶餐厅前的街上泊车,看见阿华招呼他,赶紧一路小跑过来嬉皮笑脸的问道: “华哥!有咩关照啊?” 爆江龙是阿华插旗之后第一個过来打招呼的,还感谢拳王义挂掉肥仔强,让他大佬跛脚青吞了肥仔强在城寨里的地盘。 他还代表东安社送过花篮,也和阿华喝过两次酒,目前关系不错。 阿华在这个小弟耳边念叨两句,那小弟就拍着胸脯连说没问题。 没一会,爆江龙那小弟招呼着几个东安仔从隔壁酒楼扛了张折叠桌子和几张椅子,在空处摆好。 阿华招呼着盛家义和三眼坐下,笑着和爆江龙小弟挥手道: “多谢,下次上我场玩,直接报我的名,我请了!这是我大佬同阿公!” 哇丢!是拳王义和他的头马三眼? 大佬来嘅喔!赶紧话俾龙哥听! 泊车小弟谄笑着打招呼后,急忙跑到隔壁街新开的桑拿房里,寻找正在放松的爆江龙。 “可以啊,这么快就能刷脸了。”盛家义拿起杯筷碗碟,倒了点热茶洗了洗。 “是这里的街坊给面子。”阿华笑笑,急忙动手帮三眼把碗筷洗好。 “大佬,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油麻地这边也开价游戏机厅,这里的人流量一点都不比铜锣湾差。”阿华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和自己的大佬三眼说出了他的想法。 电玩厅的生意是真的搵水啊,虽然现在油麻地的场子油水不少,但是钱,没人嫌多。 他知道自己老顶还有一批机器在仓库没有用,自己应该争取下。 三眼一听就没兴趣,摆摆手:“这些事你问义哥,他说了算!” 盛家义扭头打量了下车水马龙的街道:“你先找个合适的场地,到时找会计能,他会给你安排好。” “多谢阿公!多谢大佬!”得到同意的阿华激动的表忠心,正好伙计端着餐盘出来, 他站起来顺势接过,周围几个排队了二十几分钟的街坊,见他们来几分钟就有东西吃,纷纷有些不满。 “搞咩啊!插队都不管!” 有人刚抱怨了一句,就被朋友叫住,紧张小声道: “细声滴!那个是华哥,这一代都是他管的,伱想死啊!” “啊?你真的?”抱怨的街坊虽然有些不信,但是不妨碍他怂,吓得脚有些软:“糟糕,我刚才的话不会被听到了吧?.” “应该不会,自己注意点!” 盛家义听到他们的谈话,无奈的扭头看过去,随后突然起身朝他们走去。 这两个街坊直接脚软,内心慌张! 他们都以为这个更威的人要找麻烦,吓得几乎想拔腿就跑。 谁知还没等他们行动,盛家义发出了声不确定的呼唤:“花花?” 原来是他看到一个很像花花的小女孩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牵着手排队。 由于小女孩在另一侧,被女人身体挡住,盛家义也没看清全貌,只是觉得有些像, 而且牵着小女孩的女人还不是花花的妈妈。 待他走近仔细一看,才发现真是花花, 她为何在这儿,她妈呢? 这个女人难不成是人贩子? 这一瞬间,盛家义脑海里冒出许多念头。 “花花!”盛家义再次呼唤道。 三眼和阿华也起身过来,阿华有些好奇的努努嘴:“三眼哥,这是...” 三眼挠挠头,不太确定道:“应该是你阿公的女儿。” “什么?” 阿华一脸震惊,他老顶这么年轻居然有个女儿? 怎么没听说他结婚啊? 花花仰着小脑袋,遗传自她妈妈的大眼睛迷糊的眨了眨,盯着盛家义好一会,似乎觉得男人有些眼熟。 “uncle~”不知她有没有想起来,花花还是怯怯的叫了一声。 “你们疯了?都说追债去找他了,我跟他早分了!” 盛家义还没开口,牵着花花的女人就先出声,害怕的抱着花花退到墙边, 她看着面眼前盛家义三个人就觉得不像好人。 盛家义还想伸手接过花花,却被女人狠狠一下拍开, 他也觉得这个女人说话莫名其妙, 什么钱?她欠谁钱? 会不会是因为她欠贵利,所以诱拐花花? 盛家义因为担心女儿,脑子开始胡思乱想,智商直线下降,越想越觉得可疑! “你边位?花花妈咪咧?” 一番思考得不出答案后,盛家义还是觉得孩子在她手上不放心,三眼和阿华听到盛家义的话即刻上前帮忙。 见到三个大男人将她围住,女人彻底惊慌,不停挣扎,惊恐尖叫着: “啊!” 尖叫声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但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她。 “细声点!花花,她是谁?”盛家义和这个女人没法沟通,只能开口问孩子。 花花也有些惊吓,眼里泛起水雾,但她依旧乖巧搂着女人的脖子,用小脸蛋贴在女人脸上,弱弱的说道: “她是契妈!叔叔,你别打契妈好不好,等我长大了赚钱还你。” 第二十八章:八点钟,有骨气 要是就这么忍下这气,老福以后在港岛还怎么混? 神仙发把佛珠盘的越来越快,心乱如麻,如今这形势,打也不好打,不打更不行,麻烦! …… 第二天,盛家义被三眼硬拉着去飞仔东那边挑车。 “丢,又唔系细路仔,买辆车还得拉上我。”盛家义有些无语,苦笑道。 虽然油麻地有阿华看着,但冲突还没结束, 老福被接连拔掉两个堂口的旗,肯定会做事, 如果就这么算数,那老福的招牌以后再也没人看得起。 所以他正准备收尾老福的事,结果被兴奋的三眼拉着来挑车。 “我不懂嘛,肯定得拉上你!”三眼兴奋到爆表。 “法拉利点啊?gtr好似也可以!”三眼在仓库里,每一辆都摸摸看看。 盛家义扶着额头,微笑着摇头对飞仔东说道: “唔好意思,他未见过世面。” 飞仔东爽快的摆摆手示意无所谓,他无比庆幸自己站对了边,傍上这条大腿。 他一早收到风,老福油麻地的堂口也被拳王义给拔了,现在拳王义又多一块肥的流油的地盘。 倒眼辉现在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有人传他已经被拳王义斩死沉海,也有人说已经跑路了,总之什么说法都有。 飞仔东看着三眼挑拣的一直试车,没有半点不耐烦,甚至还殷勤的帮三眼关车门,让他慢慢挑。 盛家义百无聊赖,拿起几张国外“进口”的碟片看了起来,飞仔东过来敬了根烟, 笑眯眯竖起大拇指,说着江湖上的风声: “义哥,最近我听说了,一次过打垮老福两大红棍,巴闭!” 盛家义对这些吹捧半点不关心,他现在更关心手里的这张枪版光盘,这是最新的荷里活大片,心里在盘算,要不要搞个电影公司? 这时代,电影公司很赚钱,而且培养诸多明星也有利自己的正面形象,给以后洗白做铺垫。 只不过他也只记得大概剧情,不会电影编剧, 可以先找几个编剧,口述剧情让他们完善,搞几個剧本试试水? 算了,先解决完和联福的事情再说。 放下碟片,他望了眼三眼选车已经进入决赛圈,开口向飞仔东问起电玩机厂的事,因为零件原料机器都由飞仔东负责: “放心吧,这点事吉米亲自盯着的,要不了多久就能进行试机。” 说起电玩机厂,飞仔东眼神就变得异常兴奋,那些电玩机在他眼里跟印钞机一样,尤其是水果机和推币机,以后靠着这些也能财源滚滚,安稳养老。 越想他的心就越热切,一上头就连三眼选中的那辆红色gtr都非说不收钱,就当见面礼送给三眼: “俾乜钱,你们愿意带我发财,就这点小数目我还收钱,传出去不是给人笑吗!” 说白了,他就是提前巴结三眼, 吉米仔跟他说过,三眼是拳王义的堂哥,也是他的头马,而拳王义对于字头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有这层关系在,拳王义以后在社团的事情估计都会交给三眼处理。 提前打好关系,非常有必要! 话虽如此,但盛家义没有白票的习惯: “唔得,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你要是这样,以后我可就不敢找你买车了!” 出来混还有人不占便宜? 飞仔东点点头,他算是开眼了,怪不得拳王义能窜起来,这办事!这做人!大气! “好,我即刻叫人搞手续,最迟晚饭前给送过去。” ....... 大北开车回去取钱,盛家义只能坐在三眼这gtr的副驾上, 他规矩谨慎的插着安全带,双手使劲拉住左上角的扶手,眯着眼睛紧张的盯着路面, 耳边的风凛冽扑面而来,车子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被三眼开的就要飞起来。 “叼你啊,现在是开飞机吗?放我落车!”盛家义实在受不了这个速度,呼啸的风往盛家义嘴里猛灌,给他充一肚子气。 “开跑车唔揸快车点得?”三眼激动心情无以言表,鬼吼鬼叫肆意发泄,一路发癫超速开回夜莺酒吧,把钥匙潇洒的仍给站在门口灯箱后面的和联胜的泊车小弟。 “细龟,停好架车,小心点,别给我刮花了!”三眼还意犹未尽的摸了摸gtr烫手的引擎盖。 “知啦!大佬!”泊车小弟嬉皮笑脸敬了个四不像的礼。 两人进到酒吧,坐在吧台老位置上,三眼喝了口冰镇啤酒平复下刚提新车的激动,嘴角还残留着啤酒沫:“听讲你又捐咗五百万,伱边来咁多钱啊?a货那么赚?” 听到三眼提起这个,不禁有些惊讶,他以前从不过问钱的事情,没钱就问自己要,今天怎么谈起这个? “加起来赚了又一千万?” “丢!一千来万?那不是全给你捐了?”三眼瞪大双眼,心疼的大叫。 如果这钱是盛家义花掉了,他屁话都不会有一句,但是这么辛苦赚的钱,白白捐出去? 心痛! “点会,我有咁傻乜?!”盛家义摇头道,嘴角挂着微笑。 “这次的钱是从马会赚的!” “乜马会啊?”三眼有些懵圈,马会怎么可能帮他们捐款?那帮扑街从来都只会收钱! “之前大d为了拉票,不是每个叔父给了二十万马?官仔森个扑街攞咗去赌,结果输嗮,这个扑街衰得很,我跟他反着买的,当时不是还跟你说了吗?” 三眼又吞下口啤酒,他哪里记得这种小事,讪笑道: “有吗?” “官仔森个扑街输咗二十万,我刚好相反,将转来的一千万丢下去,按照赔率,足足赚了六千万。” 他提起这件事情,嘴角就微微上扬, 这种事情,跟捡钱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你讲笑吧?你唔惊输嗮钱乜?不是吧!说好跟赌毒不共戴天呢?”三眼有些着急。 “唔知结果才叫赌,我这种顶多算投资。” 盛家义抬手帮三眼那瓶扎啤里调了些xo,感慨道。 三眼还是想不明白:“我唔信,你又知曼联会输?” 盛家义三眼追问的有些不耐烦,他总不能说是上辈子看电影记得的…… 沉默了一会后,只能把手搭在三眼肩膀上,阴森森压低声音道:“你死鬼伯爷托梦话我知的!” 三眼:“......” 一天过去, 和联胜拳王义插旗油麻地的消息席卷所有字头,现在就连街市阿婆都在混字头的孙子口中,听讲过拳王义。 洪兴蒋天生坐在总舵忠义堂主位上,两边坐着洪兴十个堂口的大佬,一些出位的小弟则坐靠墙的长椅上。 陈耀坐在左手边第一个,震惊的望着蒋天生递给他的报纸:“蒋生,听讲a货义又捐咗500万出去!” “吹水吧?他哪来的钱?”基哥闻言,急忙从陈耀手中抽过报纸,看着上面a货义西装笔挺的照片,捐500万港币的头版头条,把他搞的羡慕嫉妒恨。 “我顶你个肺!”他将报纸不忿的甩在桌上,其他堂口大佬也捡起来看。 基哥用指背猛猛敲着桌子:“个条扑街都唔知是不是抢了银行,捐了一次又一次,现在都捐咗整千万了!” 韩斌接过十三妹手里递来的报纸,扫了一眼就脸色难看的递给大b。 不知怎么,最近他走霉运,赔了好几个生意,现在拿个刮痧的硬币出来都没有。 看见a货义这靠卖胸围底裤起家的四九仔都有这么多港币捐,此刻的心情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丢李卤味”韩斌觉得,自己混了这么多年都混到狗身上了.... …… 当上了双话事人之一的大d,8:00在有骨气酒楼精心准备了庆功宴。 大d好面子,正红光满面的端着酒杯,来来往往招呼各方客人们, 敬酒敬到和联胜叔父辈这桌时,被串爆等几个叔父拉住说话, 大d摆手示意头马长毛陪着大d嫂先去招呼客人,自己现在这应付一会。 “点啊串爆!今晚的菜正吧?”大d抽出张空椅子坐在串爆身边。 “肯定啊!上次阿乐个孤寒鬼,鲍鱼都冇一只!”串爆叼着牙签,笑嘻嘻呲着牙花道。 “哈哈哈!”听到自己比阿乐强,大d笑开了花,哪怕是这种小事他都开心。 “讲返正经嘢,最近a货义周围插旗,越搞越旺,你们怎么看?”双番东举着筷子说道。 “坐住睇咯,人家又不会给我们好处!” “大d,话不能这么说,点话都是一个字头的,不管是油麻地还是铜锣湾,都是油水丰厚的地方,就真的什么也不做啊?”串爆摆摆手,凑到大d身边一本正经道: “老福那边被拔了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洪兴也是。” 串爆磨磨唧唧东拉西扯,性急的大d有些不耐烦,毫不客气直接打断串爆: “串爆!有乜你就直接说,拐弯抹角干嘛?!不说我走了!” “别,别啊!”串爆拉住起身要走的大d。 “我地几个老嘢商量过了,上次是我们不对,这次只要他出声,我们肯定撑他!” 大d虽然性急冲动,但不傻,这几个老嘢屁股一撅,他就知道要拉什么屎:“我明了,你们是怕他找你们算账,所以想要补救一下是吧?!” 大d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这么直来直去,甚至直到嚣张不知收敛, 搞话事人和双话事人时,他要选票,说话办事就装的客气点, 不过现在不用喽! 话事人又不能连庄,自己赚够钱退下来后,也用不到这群嘢,他说话自然恢复了本性。 “帮你们说话没问题,不过你们给他什么好处?不会只得靠嘴说吧?”大d不屑撇嘴道,这群老东西只得一把口,其他啥也没有。 “大d,点讲我们都是元老,俾返滴面喔!” “咩啊,倚老卖老啊?那你们自己搞定!” 话音刚落,大d直接起身离开,继续去招呼其他字头的堂口大佬。 大d嫂一直在大d身边充当智囊,她脑子一转,大概都能猜到那群叔父们在想什么, 笑呵呵的招呼完一个大佬后,大d嫂拉着大d来到一处人少的角落: “老公,你也是,给他们留点面子,上次的事,他们可没少出力!” “咩啊,我真金白银砸出去的!要不是收了钱,他们会那么好心?现在让我帮他们擦屁股,还要我想办法,痴线的!”大d对老婆又爱又怕,嘴还是很硬,但口气却不冲。 “行行行,你说了算。”大d嫂笑嘻嘻的帮他理了理衣领:“不过a货义那边,你确实要想办法处理一下。最好是能跟他合作,他得生意越做越大,我看了都眼红,跟他交好没坏处的。” 大d嫂把大d所有生意管的风生水起,见识自然少,大d一直很尊重老婆说的话。 “丢,难道我要低声下气去求他啊?”不过看到自己老婆夸奖其他男人,大d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大d嫂见自己老公还有些吃醋,笑呵呵推了他一下,无奈解释道: “话事人不可能做一事的,以他现在的趋势,再过两年就是他上位了,我们要为以后做打算。”. 大d一听,他老婆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虽然他不爽a货义,但这是事实。 现在他是双话事人之一,背后不少大老板找他做事,这两年是可以牟足劲搵钱, 但两年之后呢... 大d心里也想着什么时候找a货义聊一下。 a货义这扑街是够凶,够恶,钞票也多,但老福挂了两个红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一个大底身份都没的四九仔,再凶再恶,也大不过一个字头。 一念至此,大d甚至已经想好,只要a货义开口求援,他就以话事人身份帮他摆平这件事,但肯定不白帮。 大d哥眼馋电玩厅的生意很久了! 这样既让a货义领了自己的情,又有油水捞,用的是和联胜的招牌,自己得好处,赞啊! ... 油麻地街头热闹非凡,盛家义去油麻地,三眼非要用新车gtr送盛家义,搞的大北只能跟在后面。 “丢你,下车不用你来载我了!揸跑车揸出碰碰车的感觉,你好嘢!” 盛家义下车扶着车门,胃里翻江倒海。 扑街三眼的车技实在是烂,烂就罢了,还没自觉,只见他随手把钥匙抛给阿华手下的泊车小弟,嘲笑盛家义:“细佬,边有人坐车会吐的?” “呵,你等着,我改天让乌蝇载你一趟!”盛家义揉着肚子骂骂咧咧,他真想扁这马路杀手一顿。 第二十九章:奇怪女人 两人互损了几句,得到消息的阿华赶紧带着小弟从夜场里赶来。 “大佬!阿公!”阿华恭敬叫道。 夜场门口车辆停满,客人进进出出,生意不错,并没有受到前两天插旗的影响。 盛家义递过一根烟:“点啊,有冇人过来搞事?”。 阿华接过烟,先主动帮盛家义和三眼点上,才点自己的。 深吸了一口烟,开口道:“宜家全港都知道我们做事有多狠,还有谁敢来招惹?!” 盛家义满意点头,带着三眼和阿华走访了几家大型的夜场酒店舞厅,生意都不错,阿华运营的很好。 这些场子每个月都能有百来万的规费,当然,这是不算各种杂七杂八开支的情况下。 金钱收益是其次,主要还能养活很多小弟,而且地盘越多实力越大,声音越响! 只要守住这两块地盘,以后盛家义说话,江湖上不管是哪个字头,不管想不想听,都得听他说完! “阿华,油麻地系你陀地,有乜好食得?”三眼揉了揉肚子。 跟着看完大部分场子,三眼有些疲累,让他砍人还行,走路巡视场子,他实在不行。 “都系大佬你关照我。”阿华谦逊的笑笑,他和乌蝇不一样,后者给点风就准备起飞。 “前边有件茶餐厅的菠萝油和蛋挞唔错,我带你们去尝尝!” 阿华带路,到间茶餐厅,味道好不好还不知道,但是客人确实很多,里面爆满,外面几张临时桌子也坐满人。 三眼无语的望着阿华,没说话,但意思都懂。 这么多人!食咩啊! “唔紧要,我去打个招呼就行。”阿华虽然插旗油麻地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斩肥尸的时候,很多油麻地有堂口的字头都看到。 这间茶餐厅是新四大的东安社跛脚青头马爆江龙罩的。 跛脚青也是混城寨的,他的堂口也在城寨里,不过因为油麻地是油水地来的,有实力的字头堂口大哥都会在油麻地插一根旗,这也是大字头的象征。 爆江龙的小弟在茶餐厅前的街上泊车,看见阿华招呼他,赶紧一路小跑过来嬉皮笑脸的问道: “华哥!有咩关照啊?” 爆江龙是阿华插旗之后第一個过来打招呼的,还感谢拳王义挂掉肥仔强,让他大佬跛脚青吞了肥仔强在城寨里的地盘。 他还代表东安社送过花篮,也和阿华喝过两次酒,目前关系不错。 阿华在这个小弟耳边念叨两句,那小弟就拍着胸脯连说没问题。 没一会,爆江龙那小弟招呼着几个东安仔从隔壁酒楼扛了张折叠桌子和几张椅子,在空处摆好。 阿华招呼着盛家义和三眼坐下,笑着和爆江龙小弟挥手道: “多谢,下次上我场玩,直接报我的名,我请了!这是我大佬同阿公!” 哇丢!是拳王义和他的头马三眼? 大佬来嘅喔!赶紧话俾龙哥听! 泊车小弟谄笑着打招呼后,急忙跑到隔壁街新开的桑拿房里,寻找正在放松的爆江龙。 “可以啊,这么快就能刷脸了。”盛家义拿起杯筷碗碟,倒了点热茶洗了洗。 “是这里的街坊给面子。”阿华笑笑,急忙动手帮三眼把碗筷洗好。 “大佬,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油麻地这边也开价游戏机厅,这里的人流量一点都不比铜锣湾差。”阿华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和自己的大佬三眼说出了他的想法。 电玩厅的生意是真的搵水啊,虽然现在油麻地的场子油水不少,但是钱,没人嫌多。 他知道自己老顶还有一批机器在仓库没有用,自己应该争取下。 三眼一听就没兴趣,摆摆手:“这些事你问义哥,他说了算!” 盛家义扭头打量了下车水马龙的街道:“你先找个合适的场地,到时找会计能,他会给你安排好。” “多谢阿公!多谢大佬!”得到同意的阿华激动的表忠心,正好伙计端着餐盘出来, 他站起来顺势接过,周围几个排队了二十几分钟的街坊,见他们来几分钟就有东西吃,纷纷有些不满。 “搞咩啊!插队都不管!” 有人刚抱怨了一句,就被朋友叫住,紧张小声道: “细声滴!那个是华哥,这一代都是他管的,伱想死啊!” “啊?你真的?”抱怨的街坊虽然有些不信,但是不妨碍他怂,吓得脚有些软:“糟糕,我刚才的话不会被听到了吧?.” “应该不会,自己注意点!” 盛家义听到他们的谈话,无奈的扭头看过去,随后突然起身朝他们走去。 这两个街坊直接脚软,内心慌张! 他们都以为这个更威的人要找麻烦,吓得几乎想拔腿就跑。 谁知还没等他们行动,盛家义发出了声不确定的呼唤:“花花?” 原来是他看到一个很像花花的小女孩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牵着手排队。 由于小女孩在另一侧,被女人身体挡住,盛家义也没看清全貌,只是觉得有些像, 而且牵着小女孩的女人还不是花花的妈妈。 待他走近仔细一看,才发现真是花花, 她为何在这儿,她妈呢? 这个女人难不成是人贩子? 这一瞬间,盛家义脑海里冒出许多念头。 “花花!”盛家义再次呼唤道。 三眼和阿华也起身过来,阿华有些好奇的努努嘴:“三眼哥,这是...” 三眼挠挠头,不太确定道:“应该是你阿公的女儿。” “什么?” 阿华一脸震惊,他老顶这么年轻居然有个女儿? 怎么没听说他结婚啊? 花花仰着小脑袋,遗传自她妈妈的大眼睛迷糊的眨了眨,盯着盛家义好一会,似乎觉得男人有些眼熟。 “uncle~”不知她有没有想起来,花花还是怯怯的叫了一声。 “你们疯了?都说追债去找他了,我跟他早分了!” 盛家义还没开口,牵着花花的女人就先出声,害怕的抱着花花退到墙边, 她看着面眼前盛家义三个人就觉得不像好人。 盛家义还想伸手接过花花,却被女人狠狠一下拍开, 他也觉得这个女人说话莫名其妙, 什么钱?她欠谁钱? 会不会是因为她欠贵利,所以诱拐花花? 盛家义因为担心女儿,脑子开始胡思乱想,智商直线下降,越想越觉得可疑! “你边位?花花妈咪咧?” 一番思考得不出答案后,盛家义还是觉得孩子在她手上不放心,三眼和阿华听到盛家义的话即刻上前帮忙。 见到三个大男人将她围住,女人彻底惊慌,不停挣扎,惊恐尖叫着: “啊!” 尖叫声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但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她。 “细声点!花花,她是谁?”盛家义和这个女人没法沟通,只能开口问孩子。 花花也有些惊吓,眼里泛起水雾,但她依旧乖巧搂着女人的脖子,用小脸蛋贴在女人脸上,弱弱的说道: “她是契妈!叔叔,你别打契妈好不好,等我长大了赚钱还你。” 第三十章:盛家义你狠拽? 打?谁打她了? 钱...什么钱? 干妈? 他才注意到女人嘴角有淤青痕迹, 而且花花心甘情愿抱着女人,这才知道自己搞错,都是误会,赶紧对女人安抚道:“吵咩吵,又没动你!” 好不容易,他才让这女人冷静下来,让她相信自己不是来收债的,三眼和阿华也醒目的驱散围观群众, 三眼扯开衬衫,露出布满上半身的纹身,嚣张喊道:“望咩望?是不是想过来跟我喝茶?” 人群散后,盛家义带着女人和花花回到位置上,他想抱花花,却被女人警惕的拒绝。 看这女人防贼一样防自己,盛家义黑着脸: “啤咩啤,我系花花亲生老豆!唔信返去问她老母!” “不用不用,文姐跟我说了,而且她跟我说了,不能让你接近花花。” “我...” 盛家义有一种有劲没处使的无力感, 他闷闷不乐的看这女人带着花花点了满满一桌,吃的很欢。 自己的女儿,连抱都不让抱?过分! 女人确定盛家义真的是花花爸爸后,一改刚刚慌张神色, 她也看到了茶餐厅给盛家义的优待,于是狐假虎威的点一大堆,甚至还点了外卖。 看到盛家义苦着脸,她帮花花擦了擦小嘴边上的汤汁说道: “做咩啊,吃你点东西而已,要不要摆脸色!” 盛家义怎么可能是因为一点吃的:“你吃你的,把花花给我。” 这诡异的氛围把阿华和三眼整的实在变扭, 这有孩子,有孩子亲爹,有孩子干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们就像两个大灯泡, 三眼拉着阿华起身去不远处的小摊车上吃车仔面,留下盛家义一个人苦大仇深。 “丢,有钱吃饭钱,冇钱还债,玩嘢啊!”一个突兀的公鸭嗓在盛家义耳边响起,盛家义皱眉抬头,六七個古惑仔把他们围住。 花花的干妈吓得急忙把花花抱在怀里,躲在盛家义身后。 “都话咗谁借钱就找谁,你们找我也没用啊!”花花干妈忽然歇斯底爆发,语气有些崩溃。 “丢伱卤味,你条仔的数,不找你找谁?”为首的男人还镶着鼻环,伸手想要拉扯。 “冇钱还是吧?行啊,企街接客还钱咯!你条仔接了我们二十万,利叠利,现在总共六十,你做个两三年,就能还请了,还能赚一笔。” 说完,他和小弟都嬴荡的傻笑起来。 盛家义听了两句就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 无非就是花花干妈的男朋友借咗贵利,然后全家跑路,贵利佬们只好找到花花干妈,打算让她去钵兰街做工还债。 简单明了。 他站起来打断了古惑仔们笑声,转身看向花花干妈,看到她这副惊慌失措的脸,心里有些暗爽。 盛家义微笑伸出手: “睇来你是没空带孩子了,还是让我来吧!” 花花干妈闻言当场石化,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瞪着眼珠子。 “你,你怎么这样!”花花干妈带着哭腔大喊道,有些崩溃。 “这个女人我要带走,小孩也一样,小子,别乱插手,你惹不起我们!” 鼻环男指着慌张的花花,和小弟们嚣张大笑。 可这时,盛家义脸上却全无笑意,面无表情冲着花花干妈道:“睇住花花。” 花花干妈已经六神无主,听到这沉稳的声音,下意识的照做。 一伸手,鼻环男还没反应过来,盛家义已经抓住他的手,猛然用力,接着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盖过人群喧闹和车流嘈杂。 鼻环男的整只手掌就像失去了骨头,无力耷拉着, 这一下让他整个手掌直接手腕脱离! 鼻环男嚎叫的凄惨无比,仍在放狠话:“我系新记雄哥的人,你敢动我,你死定了!” 鼻环男痛的一脸通红,涕泗横流,气急败坏! “顶你个肺,敢动我大佬!” 没等小弟们反应过来动手,三眼和阿华同时出现在街口, 他们身后几百个西服衬衫的手下,肆无忌惮的横穿马路,隔绝交通,手上都拿着棍棒,有节奏的敲击着人行道铁栏杆! 周围行人和车辆都惊呆了,停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前几天他们就见识过这帮穿西装古惑仔劈友,那场面确实狠,怎么过了两天又来? 几百人统一服饰带来的视觉冲击,惊呆了所有人,现场只剩下除了商场和店铺喇叭的叫卖声。 “在我的地头搞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还没完,又有一道声音在另一个街口响起。 那是东安社的爆江龙, 一瞬间,听到吹哨的东安仔们如潮水般涌上街头,和盛家义的小弟们把茶餐厅所在的佐敦道口堵得水泄不通。 行人纷纷吓呆,这个大佬义是谁? 除了不明真相的无辜路人外,这里自然也有混字头的烂仔, 好几个其他字头的社团大佬,正好在佐敦道食饭,看见这个阵仗,都大惊, 他们还以为是老福的人回来找场子,呼啦啦的一起上街查看。 “搞咩啊?老福要打回来吗?”联英社的大佬黑脸哥叫住一个小弟问道。 “唔知啊大佬,出边有人吹鸡。”小弟也很激动,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为又要打起来。 很快那个细仔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气还没喘匀,就被铁牛追问:“搞咩啊?” “a货义跟新记贵利雄打起来了!正吹鸡叫人。” “丢,又是a货义?一个贵利雄而已,要不要叫那么多人?!”联英社的黑脸哥对头马铁牛咧嘴说道。 “大佬,东安社的好像也来了,难道他们跟a货义结盟了?” 断手的鼻环男和那几个新记仔都慌张的六神无主,好在有新记仔醒目,偷偷溜回新记油麻地的堂口搬救兵。 鼻环男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心脏砰砰狂跳。 他现在脑子又懵又乱,想不明白讨个债怎么就把手给讨断了? 他知道今天是撞铁板上了! 他不认识盛家义,但他认识阿华,能让他叫阿公的,还有谁?只能是和联胜最恶四九仔a货义! 丢你老母!出门没看黄历! 虽然场面极其不利,但是出来混面子大过天,而且去摇人的兄弟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他额头冒着冷汗,准备硬顶。 他忍着痛,抱着被折断的手,色厉内茬的吼道: “a货义,以为赶走了老福的人就很巴闭吗?油麻地可不是你们一家的!” 盛家义没鸟他,瞥了眼四周, 人越来越多,这事怎么发展他把握不住,可能会动手,新记在这里也有堂口。 为了孩子的安全,盛家义招呼来三眼: “三眼!” 他想让三眼送花花回家。 “叫阿华去就行了!” 三眼耷拉着脸不太乐意,和新记晒马这么拉风,今晚如果搞掂新记这帮扑街,以后吹水就有的吹了! “别废话!” 盛家义满脸认真,这种事情,他只相信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堂哥。 三眼叹了口气无奈点头,也行吧,好歹也是亲侄女来的! 第三十一章:盛家义你找死(三合一跪求追读) “边个咁大胆,敢动我新记的人!” 新记油麻地堂口的揸fit人金刚来到,身后跟着匆忙召集的几十号小弟,引起不小骚动。 还没完,新记人马正在陆续赶来,附近的新记仔收到吹鸡,匆忙从各个场子朝佐敦道靠近。 盛家义瞥了眼新记金刚,发觉面生没交情,就没搭理他。 转头对着,已经懵圈的花花契妈道:“你们先回去,今天这事我接下了,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他声音很平静,语气却充满毋庸置疑。 花花契妈脑子已经彻底宕机,她只想带花花出来吃个夜宵而已! 怎么撞上这一大堆破事, 这也太衰了点!要不去天后庙拜拜? 她听阿文话过,花花这老豆十几岁就混社团,不是砍人就是被砍,不是被差人追就是被古惑仔追,阿文就是因为这個才离开他。 但阿文只说他是古惑仔,没有说是大哥啊…… 花花干妈,麻木的望着统一黑西装的古惑仔们,心慌的吞着口水, 她抱着花花被盛家义护着往前没走几步,就被他叫停: “喂,攞埋宵夜!” 火豹闻言有些无语,几百人晒马就快开打,他居然还想着这点宵夜? 他怎么说现在也算个大佬,揸刀的嘛!沦落到给小孩子提菠萝包? 丢! 要不是花花是自己亲侄女,他才不干。 新记金刚脸色阴沉的好像要吃人:“a货义!得罪了老福和洪兴,现在连我新记都要踩上一脚,我看你是找死!” 金刚是新记五虎十杰中的十杰之一,在新记十哥的带领下如日中天,个个有油水的片区都插满他们新记的旗。 金刚扭着脖子,发出咔咔关节响,凶狠的盯着盛家义,已经很久没人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目送火豹带花花离去后,盛家义才收回目光,抽出一张椅子随意坐下,循声望向金刚,点了根烟: “唔好同我讲废话,你边位啊!” 他表情和语气都一本正经,但他这翘二郎腿吊儿郎当的体态,让金刚觉得这扑街在挑衅自己。 “我就系新记油麻地揸fit人!金刚!”金刚傲气的凶狠道。 “今晚的事你要不给个交代,就别想站着离开!” 金刚凶光毕露朝地上吐了口浓痰,随着新记仔越聚越多,他声音也越来越大。 盛家义歪着头掏掏耳朵: “斋讲系冇用的,油麻地揸fir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油麻地都是你的,你也不问问我这些兄弟应不应承!” 盛家义指着街上黑西装的兄弟,嘴角含笑挑衅道。 “是谁的,还要打过才知道,兄弟们,伱们说呢?”阿华率先开口,孤声怒吼。 片刻后,其余的几百个小弟也开始狂吼。 “唔应承!” 一开始声音还嘈杂不齐,但几声后,就齐整如惊雷,气势如虹烈长空,划破寂静的夜空。 本来打算吃瓜的街坊,脸色惨白齐齐后退,吃瓜心思瞬间被吓没,他们只想离开,这情况肯定要干起来! 其他字头那些看戏的小弟和大佬也都目瞪口呆,个个疯狂的打电话,散风出去! 和联胜最恶四九仔拳王义油麻地吹鸡! 新记十杰金刚摇旗! 佐敦道各自晒马几百个人,马上就要开片! 盛家义狞笑着坐在椅子上,叼着烟直视默默接过砍刀的金刚。 “呐,唔系我唔俾面,是我的兄弟们唔应承!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滚,要么爬着离开!” 盛家义猛然站起来,狠狠踩灭烟头,把西装外套挂在椅子上,上前一步与金刚针锋相对。 这往前踏的一步仿佛信号一般,和联胜的小弟们也迈步上前,清一色整齐利落。 阿华快步跨栏翻过栏杆,动作潇洒的跟东莞仔有得一拼,站在盛家义一个身位后,提着砍刀双眼紧盯着金刚。 等会动手后,他准备挂掉金刚! 盛家义微微回头望了眼阿华,似乎觉得少点什么,耳边传来乌蝇嗡嗡声,他才发现,原来今晚都没见过乌蝇。 他解着衬衫纽扣,正准备问阿华乌蝇跑哪去了。 结果还没出声,就听到乌蝇那独有的嚣张嗓音边跑边喊: “边个敢动我阿公,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也不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此刻满头大汗,阿华皱着眉头关心道: “你搞咩啊,那么迟才来!” 乌蝇气喘吁吁:“大佬,我细佬要结婚,我过去给他帮忙了,收到消息就立马赶过来了。” 说完后,乌蝇从其他小弟手中接过棒球棍,直接越过阿华和盛家义,隔着两三米距离用棒球棒指着金刚破口大骂: “就系你条粉肠想动义哥是吗?李卤味,今晚我就让你冚家富贵!” “扑街,你讲咩啊!” 新记马仔们见和联胜冒出不知名的烂仔,和自己大佬叫嚣,尽皆怒骂。 乌蝇站这么前,面对新记这么多古惑仔,非但不怕,反而愈发兴奋,他觉得今晚过后,他乌蝇哥这名字,绝对响彻整个油麻地! 金刚怒道:“a货义!自己唔够胆,叫些小的出来说话,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新记开打?!” 他知道油麻地其他字头的人都在看着, 闹这么大动静,金刚也骑虎难下,嘴上凶,心里却对盛家义很是忌惮。 全港最恶四九仔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是拿人命填出来的! 但这么多人在场,他怎么样也要a货义给个交代,不然只能打,毕竟新记招牌如果被他抹黑,他跟十哥交代不料了。 发狠的同时,心里也在扑贵利雄的扑街小弟,这帮冚家产!在自己地盘惹事,弄的现在这么难搞! “盛家义狞笑着上前两步:“又是你说要打,现在又想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话音刚落,他刚要动手,远处忽然警笛声大作,一辆辆ptu冲锋车呼啸而来。 “哇,咁人齐,你们这几个社团准备搞联合运动会啊?” 黄志城挂着证件,带着一帮伙计分开人群,来到两帮人中间。 “a货义,金刚,你们两个也算够意思了,大半夜的还给我来个套餐,点啊,要不要我帮忙清场,好方便你们开片?” 黄志城左右挥手示意伙计疏散围观的街坊。 “黄sir,我要报警!”黄志城带了一群ptu,打是打不起来了,盛家义扣好衣领的纽扣,一本正经的和黄志城说道。 “报乜警?” 黄志城只是嘴上客气,心里早想斩死盛家义这个扑街! 倪家的事他都没处理完,就又收到总台通报,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 前两天油麻地刚发生大规模争斗,警队投诉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鬼佬不知道骂了几次娘!没消停两天,现在又来? 扑街鬼佬真是又当又立,a货义给钱他们收,事情就要下面人来做! 扑街!含家产!都不是什么好鸟!. 盛家义喊着要报案? 黄志城知道a货义在耍自己,直接在心里问候几百遍盛家义全家。 “本来我跟朋友在这吃宵夜的,突然来了一帮古惑仔,恐吓我不说,还说要赶绝我的生意,呐,就是那个戴鼻环的领头。” 盛家义向黄志城控诉着那边痛的几近昏厥的鼻环男。 黄志城看着这两帮烂仔就头皮发麻,ptu的伙计个个揸枪,这些烂仔看起来都还年轻,这个年纪都想着拼命搏上位。 万一没处理好一个擦枪走火,就大件事了,他也只能压低声音对盛家义说道: “你唔好玩嘢,叫你的人散了再说!” “ok,就当俾面你,不过我让步了,要是别人不让,我也没办法。” 既然差人搅局,那盛家义也就顺坡下驴,也不打算让事态严重下去, 新记作为新四大,不是老福这种社团能比的,能动嘴他也不想动手。 盛家义冲阿华摆手示意,后者心领神会,用手指吹出一声哨响,和联胜小弟们如潮水般瞬间退去。 街上瞬间冷清了一半, 金刚见状,也挥手散去新记仔,今晚这事对他来说,就tm无妄之灾。 鼻环男跟他半点关系没有,如果是平时,别说挨打,就是被斩,也跟他没关系。 只是今晚事情发生在自己堂口,又同是新记的,他和贵利雄也算有点交情,这才硬顶着。 “a货义!这笔叔我同你慢慢计!” 不管怎么说,输人不能不输阵! 金刚还是放了个狠话,接着准备离开。 “那个谁谁谁!” 鼻环男被盛家义突然叫住,浑身一颤,顿时被断手的恐惧支配,他以为a货义还不算数。 金刚闻言愤怒转身,怒声道:“a货义!你又想点啊!” “讲两句喈,唔嗮咁紧张!”盛家义语气温和,和刚才判若两人。 盛家义来到鼻环男面前,嫌弃的戳了戳鼻环:“知唔知什么东西才待这个?是畜生!你老母生得你咁大,好地地人唔做,你做畜生?” 没等他反应过来,盛家义就捏住鼻环男的鼻环,直接一把扯下,连环带肉! 鼻环男如遭雷击,顿时响起虚弱的惨叫声,鼻子血流不止。 “a货义,你……”黄志城瞪大双眼,几个箭步冲上来:“你点啊?要不要叫救护车?” 盛家义也不理睬他,随手把摘下来的鼻环扔在鼻环男面前: “我唔理你同头先个女人有乜纠纷,这笔数我背了,不过要要是再敢碰她,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鼻环男捂着脸,呜呜着连连点头。 至于报警,鼻环男直接当没听见,被同伴搀扶着离开。 开玩笑,惹了皇气,以后别想混了。 两帮小弟散后,佐敦道瞬间显得空荡。 ptu也慢慢撤离,只留两队人巡逻,行人们重新从各个店铺走出来,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油麻地繁华依旧。 黄志城走到盛家义身边,主动递出一根普通香烟: 看着黄志城递来的烟,盛家义也有些意外,居然还有机会抽到差人递的烟? “你说你,做生意就好好做,整日同古惑仔凑一起有什么意思呢?有那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赚钱!” 黄志城向便衣伙计晃了晃手中的烟,让他们等自己一会,接着继续和盛家义说道: “你规规矩矩行正路,我唔会阻你,但以后别再跟这些人搅合在一起,不然可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好运的!” 黄志城这话可谓是发自肺腑,完全不像个差人对古惑仔说的话。 盛家义点燃那根烟:“阿sir,我都唔想,人家杀到埋身,我要再退,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人家搞你,你报警不就行了!” 盛家义摇摇头,有些莫名其妙:“我都系钟意靠自己多点!” 说完,盛家义带着等他的阿华直接离开,黄志城望着车来车往的繁华街头,烦闷的吸完最后一口烟。 “啊头,你同他讲这么多干嘛?”一个便衣有些不解。 “a货义同其他古惑仔不一样,这这人很会用脑,守规矩还要说,要是不守规矩,我们就麻烦了。” 黄志城坐上副驾,烦躁的拉开领带: “让他乖乖的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还更轻松一点。” 便衣差人闻言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自己上司居然是这种想法,短暂沉默后,便衣差人开笑道:“阿头,要是不知道的听到,还以为你是他亲戚呢!” 黄志城苦笑摇头道:“扑街,我现在还惨过当孙子,天天帮他擦屁股。” …… 林怀乐牵着狗陪邓伯散步,飞机像保镖一样远远跟在身后,如今邓伯的威望一落千丈, 所以也不组织元老饮茶,平时就遛狗散步,像一个退休老人。 林怀乐也只能和邓伯抱团取暖,他一个人根本压不住大d,需要借邓伯的势。 “邓伯,神仙发又来找我了,说让我们给个说法。” 邓伯走累后坐在路边长椅上,喘吁道。 “给什么说法?古惑仔的地盘都是抢回来了,要是什么都照规矩,就不用打生打死了,他不过是想要看看我们的态度罢了。” 邓伯拍了拍肚子继续开口:“不管你给不给说法,他最后还是会动手。” 林怀乐把狗拴在长椅上:“但我觉得这次是个机会,a货义最近太膨胀了,不把字头当回事,该让他涨涨记性才行。” 邓伯耷拉着浑浊的眼睛,点头道: “宜家你抓住碌棍,你自己做决定就行了。” 虽然已经选出双话事人,但是在邓伯心里,和联胜的话事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龙头棍在谁手里,谁才是和联胜的话事人! 林怀乐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散完步后,林怀乐直接打电话通知盛家义,神仙汤要和他谈判,还是在富乐酒楼。 “又饮茶,算了吧,我最近很忙,走不开,乐少你要真有事,不妨过来我这边。” 挂掉电话,盛家义随手翻阅着报纸,上面有港府要在慈善晚宴上拍卖的士牌照的信息,盛家义在上面用黑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刚画完,手机又响起来,是陌生电话,盛家义迟疑的接起... 第二天,九龙冰室。 老福的人过来谈判, 但是神仙汤没来,其他堂口也没来,只有肥尸一个人带着一帮小弟。 盛家义和他对面而坐,谈判还没开始,两边的小弟就拍桌子叫骂起来谁。 九纹龙和康哥躲在楼上,准备着后厨需要的东西,顺便观察楼下动静。 “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打起来也很正常,反正最后会有人埋单。”九纹龙切着蒜蓉,没有一点担心。 “有道理!”康哥点点头。 康哥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楼下开始骂街,声音越发响亮。 乌蝇和肥尸的小弟对上,眼瞅着就要动手,九纹龙从楼上下来: “阿义,俾返个面,唔好在这里搞事。” “乌蝇,听到未,要打出去打!” 乌蝇嚣张的用鼻孔对人:“喂,够胆就同我出去只抽!” ”一群人乌泱泱推门出去,在外面推搡开来。 “阿龙!”肥尸眼睛一直落在在九纹龙的跛脚上。 “肥尸哥,东西不合口味吗?”九纹龙指了指桌上没动过的饮料问道。 “返咗来点解唔同我讲声?”肥尸唏嘘的把眼睛从九纹龙的跛脚上移开: “还在怪我之前没帮你说话?” “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盛家义听着他们聊天并不吃惊,他早知道九纹龙原来是和联福的双花红棍, 老福能有现在的地位,有一半都是九纹龙带头打出来的。 之所以把谈判场地约在这里,就是想请九纹龙出山,搅浑和联福的水。 三个人坐下,肥尸叹了口气,对九纹龙道: “之前的事,是神仙发在搞鬼,如今的老福早就变了样,连我都被他阴了!” 肥尸说的咬牙切齿,眼睛一直用余光瞥着门外,确保没有其他人听到这些话: “我已经同义哥谈定数,今日只是走个过场。” 肥尸从烟盒掏出根烟,深吸一口:“字头里的几个堂口我都搞定了,只要你点个头,以后你就是老福的话事人。” 九纹龙听后有些诧异,原来今天的谈判只是做戏?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拒绝:“我都已经退出了,就没打算回去,现在的生活我挺满意的。” 肥尸深深的看了九纹龙一眼,没有再说话。 外面的两帮人最后也没打起来,骂街半天,口干舌燥。 肥尸离开之后,两人再次谈崩的消息传遍所有字头, 肥尸甚至放出话,要联合屯门西贡两个堂口,赶绝a货义,收他西皮! 尖沙咀,屯门,西贡,老福三个堂口加起来几千人,a货义的两块地盘加起来也就千人,点打? 不过唔紧要,a货义大把钱,江湖规矩,以弱战强,可以借兵! 现在个个都以为a货义会砸钱借兵,谁料新记尖东之虎斧头俊放风话,除了三大帮,新四大外,哪个字头敢借兵给a货义,他就拔谁的旗。 斧头俊,鼎鼎大名尖东之虎,双花红棍,打的尖东清一色,号称手下门生过万,是新记仅次于龙头十哥的人物。 他这一发话,其他字头谁敢出兵? 大d哥收到风,特意来找盛家义饮茶,盛家义听到江湖这些风声,微笑着没当回事,对大d哥说道:“尖东之虎,听着挺唬人的。”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再帮大d哥续满茶杯后,才对火豹说道:“阿豹,出去放消息,我出两千万请人帮手,只要过来帮忙的就有钱手,伤了我全包!我倒是要看看尖东之虎能不能抗住!” 火豹听完这番话,自己就先激动起来,又有大战打! 直接屁颠屁颠出去放风,这可是两千万借兵! 放以前,别说其他人,火豹都当盛家义吹水啊! 但是上次盛家义给他交底后,火豹就心安理得的大手大脚,两千万嗟,洒洒水啦,反正马会买单! 两千万借兵啊! 从来没听讲过,有谁能出两千万借兵的! 现在巴闭啦!放出风去看老福那帮扑街还敢不敢大小声! 大d被这话吓得茶水滚烫都没注意,直接把嘴里热茶全喷了出来,大舌头道:“阿义,你真出两千万?”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盛家义对大d没什么厌恶情绪,甚至还有点欣赏, 大d起码是个真小人,大大咧咧,直来直去,有事情都是当面说清楚,不爽就当面掀桌,不玩阴的。 不像林怀乐,太过阴险,明的玩不过就玩阴的,和他钓鱼都得带头盔,防不胜防。 “讲返正经嘢,大d哥找我有什么关照?” 大d端详了一眼盛家义表情,充满自信不像是假的,轻声嘟囔了句扑街,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冇,听讲你同老福开打,都是自己人,我肯定不能视而不见,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大d哥试探开口,眼神飘忽不定。 盛家义哈哈轻笑,递过去一根烟,大d哥接过仔细看了看是靓烟,才放进嘴里点燃。 “那我先多谢你了!” “早知你那么大手笔,我过不过来都一样,两千万,买起整个老福都可以了!” 大d最终还是将信将疑,毕竟是两千万! 这年代,能一下子拿出两千万的古惑仔绝对没几个! 东扯西拉又墨迹了一会后,大d实在忍不住,拐弯抹角不是他作风,直接一拍桌子,把茶水溅了一地: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听说你能能到游戏机,想跟你要批货,不论要钱还是要人,你出句声!” 大d十分光棍,把实话都交了出来。 第三十二章:不带头盔大D哥 听的盛家义一愣,大d哥不愧是大d哥,这么谈生意还真是第一次见,他抽了口烟,点点头。 他也没直接回复,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游戏厅这门生意前景如何?” “前景??”大d一时也想不明白,不太确定是什么意思,犹豫着开口道:“一个月赚个十几万不成问题吧?” “少了!”盛家义轻轻摇头,开始给大d哥画饼: “目前港岛成气候的就我一家,其他都是上不了档次的,你说要是将游戏厅开遍全港能赚多少?” 大d直接被说懵在原地。 他之所以出来混,除去家里穷的原因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不会读书,十位数往上的乘除法,他都能想的头疼。 但他也不想丢脸,于是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开遍全港的话,一個月赚个几百万,一年就是几千万?” 大d哥说出这个数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算错了。 “还是少了,如果真能开遍全港,一年赚上亿不是问题。” “上亿?” 后者直接震惊,他本来只想着一年弄个几百万就差不得了,谁想到这生意还能发家致富? 一年收入过亿,还当条毛古惑仔!还争个卵的话事人! 直接半山别墅退休养老!. 大d听的激动万分,但他也不傻,心动之余也想到,这么好赚的话,a货义能好心带上自己? 全港最恶四九仔改名全港最善四九仔? 他也够直,直接了当询问道:“阿义,你唔系同我讲笑吧?” “你说呢?” “我差点就当真了!”大d翻了翻白眼,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盛家义笑呵呵从吧台抽出根筷子,递给大d:“试下掰断这个筷子。” 大d哥一脸不屑,轻松把筷子折断。 盛家义点点头,拿出一整把筷子全递给大d哥,大概有十来根: “现在再试试!” 大d接过筷子,把脸憋的通红,一用力! “啪! 所有的筷子全部折断。 这不符合预想中的情况把盛家义看的目瞪口呆, 力气这么大?看来能做上揸fit人的古惑仔都不简单啊。 他原本准备好的忽悠话直接憋了回去,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盛家义也有些上头,四处翻找,最后抽出了一根用报纸包着的空心钢管。 “我就不信邪了!这个你行?” 这种钢管,大d当然折不断,他试都没试,打量了一下就把钢管“砰”的一声扔回桌子上:“你都痴线的!” 盛家义笑呵呵的也不生气,心满意足点头,节奏重回掌握,完美! 盛家义把第一次折断的筷子拿起来:“宜家的我们就像是一双筷子,一掰就断。” 他又拿起第二次折断那把筷子晃了晃。 “但如果能整个字头的人齐心,就成了钢管,谁要敢跟我们掰手腕,直接打爆他得头! 游戏厅的生意,光我们两个是吃不下的,要做,就要多拉一些人入伙,最后开遍全港,实力强了,开到宝岛去也行啊!” 大d听完陷入沉思,想了两分钟后才点点头,大概明白盛家义想说的意思。 “伱的意思是,让我多拉几个人?但我们能分的钱可就少了。”大d是这样的,生意都没做,就担心起这些,就好像真有人从他口袋分钱。 盛家义摇摇头,再散给大d一根烟。 “你错了,只有将蛋糕做大,我们才能分到更多利润!” 盛家义把桌子敲的绑绑作响:“生意做大了,再怎么也比我们两人单打独斗分的要多,就算有人想要抢食,也得考虑能不能打得过我们。” 大d再度陷入沉思,他原本来只是想从盛家义这里换点电玩机随便搞搞, 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要做遍布港岛,一年十几个亿的大蛋糕了? 不过这蛋糕,闻... 听起来,好香! 大d点点头,觉得这事值得考虑:“都系你醒目,不过这么大的事,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盛家义哈哈笑道:“大d哥,你该不会是想回去请示d嫂吧?” “痴线,我屋企一向是我话事,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 大d嘴上大声,可眼神一直飘忽看向门口,生怕大d嫂真的冲进来。 盛家义亲热的坐到大d身边,搂着他肩膀:“那就是了,这点小事,你我两人做决定就好,另外想要发展这门生意,肯定需要资金,到时候再拉几个大水喉上船,要不了多久,你在字头的声望肯定强过阿乐!” 大d瞬间意动,眼神闪烁。 “等你成了字头的财神爷,他林怀乐算什么?过两年你就算想要连庄,也没有人敢反对!”. 盛家义的话,犹如魔鬼的低语,在大d脑中不断回荡。 连庄?! 听到这个,大d就彻底坐不住,心潮澎湃的他都忘了自己来干嘛, 急匆匆打了个就离开,估计是回家和老婆商量去了,不管大d嘴上再硬气,生意的事,都必须要大d嫂点头。 —————————— 盛家义两千万借兵的消息炸响江湖。 港岛所有字头全部都在讨论这事,港岛字头历史以来,真的闻所未闻有人扔两千万大手笔来借兵。 港岛所有字头,那些堂口大佬全四处打听三眼的电话, 他们想第一时间确认,拳王义两千万借兵,是真是假! 至于,新记斧头俊之前放出的风,所有人都当他傻嗨! 这年头,钱到手才是真的,足足两千万啊! 别说别人,估计斧头俊自己都会心动! 江湖蠢蠢欲动,暗流奔涌。 三眼充了三次话费的电话还是被打爆,打来的人实在太多, 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在给他打电话, 问两千万借兵这事。 三眼兴奋异常,胸膛拍得噼啪响,大着嗓门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信誓旦旦的保证,两千万借兵! 真料! 晚上,盛家义在夜莺酒吧和会计能在吧台对服装厂的账, 这几天酒吧都不营业,还能待在酒吧里的都是三眼的小弟。 混血仔带着帮小弟在角落卡座里喝酒吹水,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个穿着清凉的小太妹, 他正和新交的女友kk大声吹嘘着自己的光荣战绩。 “你在说笑吧?!”kk虽然被逗得嘻嘻直乐,但对混血仔的话并没全信。 因为她自己就有一个爱吹水的亲大哥,洪兴—大飞哥。 “你都痴线的,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混血仔有些不满意,自己马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质疑自己,即刻高声道。 “哈哈哈...”小弟和小太妹们笑作一团。 三眼现在已经快疯了…… 他一开始的确兴奋激动,但是响到现在都没停过的电话几乎要把他烦死。 他又羡慕又嫉妒的瞪了眼得意忘形的混血仔, 扑街!本来坐在那搂靓妹吹水的,应该是自己啊! 三眼无力挂断电话,距离他接起上一个电话,才短短40秒钟。 今天他都记不得到底接了多少电话, 最让他心烦的是,红棍打来问正常, 一些白纸扇也来问,这也就算了, 最离谱的是一些名号都没听过的草鞋,上来就要五百万,说只要五百万,他就送神仙发下去卖咸鸭蛋, 三眼直接爆发吼着回复他们:“扑街仔,吔屎啦你!” “义哥,大佬,唔该你换个人吧!我实在顶唔顺了!” 三眼一屁股瘫坐在吧台边上,端起一个酒杯,也不管是谁的,一饮而尽后将空酒杯砰的一声放在桌上。 盛家义只是笑笑,没接三眼的话,反而问起其他的事情:“老福同新记有乜动静?” 三眼摇摇头:“新记那边风平浪静,倒是神仙发,已经放话让肥尸做嘢!” 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吓他一个激灵,瞬间三眼的脸色比便秘还难看。 扑街!我放低手机未够两分钟啊! 他都没看号码,起身走到边上接起电话,发泄一般大吼道:“痴线,要讲几多次你们才信啊?!” 盛家义被逗的哈哈大笑,忽然看见有人推门而入,一撅一拐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铁塔一样的壮汉。 九纹龙?他怎么来了? 盛家义放下已经对的差不多的账本,让会计能带账本直接回办公室,厂子工资按账发放就行。 “龙哥!乜今日咁得闲!”. 盛家义起身热情迎上前,亲热的搂着九纹龙肩膀,目光顺势落在他身后那个汉子身上。 “阿义,这是鬼佛,以前跟我的。”九纹龙微笑点点头,简单寒暄之后,指着壮汉介绍道。 这个鬼佛穿着背心,漏出半个鬼猴纹身,配合夸张的身材,煞气十足。 “和联胜,义哥!” 九纹龙给壮汉介绍完盛家义后,继续对盛家义说道:“你出两千万买起老福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江湖,有不少知道我认识你的,都跑来打听消息。” 盛家义尴尬一笑:“哪还真是不好意思,连累到你了。” 九纹龙微笑着拉过一直站他身后的壮汉:“我已经退出江湖,对这些事没兴趣,这才来找你,是希望你能给我个面子,收下鬼佛,他身手不错,人也老实,会听你话的。” 盛家义上下打量着鬼佛,这魁梧大汉闷声闷气叫自己一声“大佬义”后就没出过声。 他用拳头碰了碰鬼佛的粗壮的胳臂,硬的就像碰石头一样,不禁笑道: “龙哥你都出到声了,我肯定要答应。” 盛家义扭头看向九纹龙:“龙哥,你真不打算重出江湖?” 九纹龙摇头苦笑,看向鬼佛:“算了吧,我现在的日子挺好,你们聊吧,我还要回去带儿子。” 九纹龙说完后,就留下鬼佛,自己一瘸一拐离开,看着九纹龙的背影,盛家义多少觉得可惜。 待九纹龙离开,鬼佛这才开口:“义哥,我手下还有百来个能打的小弟,随时可以听你指挥。 如果要他们动手,你给二十万意思一下就行了,不过安家费和汤药费另计。 要是让我亲自出马,一口价,四十万!” “你都痴线的,你以为你谁啊?开口就四十万,你不去抢!” 三眼憋着一肚子气,刚放下电话的他对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大块头很不满。 “我之前行船那时,经常跟东南亚人打交道,那帮扑街都是用ak的,夸张一点,连炮筒都有,老福的人,还能比他们狠?”鬼佛说话很平静,没有一点怒意。 “三眼!” 盛家义立即打断想要继续争辩的三眼: “那什么,鬼佛哥是吧,我信你有本事,不过我这次是要买起整个老福,你就百来人,怎么够人打?” 鬼佛眉头一皱,这是嫌自己人少:“我认识不少朋友,可以找人帮忙。” 盛家义笑道:“虽然我不差那点钱,但也不是什么臭蛋烂番茄也要。” 三眼接了一天电话,也没找到像样的货色,都是浑水摸鱼的扑街。 九纹龙带来的这个鬼佛,倒是很合盛家义胃口, 光看体型,就没有几个能和这家伙对上的! “而且你可能不清楚,我说的买起老福,是指将他们彻底拍死!” 铁塔一样的鬼佛,闻言眉头紧皱,眼神中震惊又掺杂些许凝重,他没想到a货义要玩这么大,开口就要灭整个字头? 不过,当鬼佛想到了两千万时,还是闷声说道:“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盛家义挥手招呼大北,从他手里接过宾利的钥匙,随手扔给鬼佛:“这部车先拿去开,另外你们做事这段时间的食宿我包了!” 鬼佛摸了摸钥匙上宾利的标志,就把钥匙扔了回去:“这么贵的车,我弄坏了赔不起,需要用车我会自己想办法。” 盛家义把钥匙扔还给,满眼不舍又失而复得的大北:“记住,我不要废柴,能做事的,我不会吝啬钱,但我也不想被当成水鱼,我能给,就能收回来!能花两千万买起老福,就能再花几百万找杀手!” …… 神仙发坐在自家别墅里皱着眉,盘着佛珠。 a货义一个四九仔,怎么会有两千万借兵呢? 这小子光在报纸上看到的,就先后两次往外捐了一千万港纸, 加上他插旗铜锣湾和油麻地时,杂七杂八的各种费用,里里外外最起码也要大几百万! 这加起来就近两千万, 现在还能拿出两千万借兵?开什么玩笑! 这就接近砸了四千万出去。 起初a货义放出风时,他都是直接嗤之以鼻,大肆嘲笑的, 他当坐馆一辈子,都不敢说能拿出四千万现金这么花! 一个卖胸围底裤起家的,能拿得出四千万? 这就跟马会拿钱做慈善一样可笑, 不过现在江湖上的风越吹越离谱,搞的他也有些没底。 按照江湖规矩, a货义可以借兵,老福却不能, 就算能,他也舍不得拿钱,有这钱,留来养老,不好吗? 社团从来都是他们家的赚钱机器,哪里有往里贴钱的道理? 他的儿子太子汤坐在神仙发身边,烦躁的抽着烟,猛嘬了一口之后,对自己老爸说道: “老豆!这次怕是麻烦了,a货义那扑街,好像真的拿了两千万出来买起我们。” 太子汤坐立难安,一想到这事,嘴巴都上火冒泡。 神仙发现在心里也在犯嘀咕, 出来混的,都是为了钱,难道还是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 那都是用来唬不懂事的小孩子。 两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别说两千万,a货义只要能拿出几百万,也有成千上万不要命的烂仔为他卖命。 有些烂仔几辈子都没见过几百万,为了钱,为了上位,命算什么? 命没了下辈子可以再来! 这辈子搵不到钱,就真的死不瞑目! 神仙发虽然很慌,儿子就在面前,他也不想露怯: “镇定点,现在还没杀上门呢!只要做掉他,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你去找肥尸,让他他赶紧动手!只要他做掉了a货义,让他坐一届话事人又点话?” 神仙发快速盘着佛珠,双眼透出狠辣和阴险之色。 一听这话,太子汤顿时急了: “老豆!你唔系话要扶我上位吗?让肥尸当坐馆,我做什么?” 神仙发双目一瞪,抬手就呼了太子汤一巴掌,怒其不争的教训道: “宜家乜环境啊?搞定了a货义,让不让他上位,还不是我说了算!” 太子汤被怼的一点面子没有,好在这里没外人,他只能强忍着怒火,在心里暗骂:“死老嘢,以后别想我给你养老!” …… 鬼佛挂断电话,现在的他也感受到三眼当初的感受, 但是为了出位,他心甘情愿。 现在他面前坐着联英社的木哥和洪兴大飞, 他们已经谈妥, 联英社木哥出五百个,拿一百万,借兵拳王义! 洪兴大飞,出一百个人拿二十万,这次拳王义借兵算他一个! 不过这只是小弟动手的价格,最后如果需要他们亲自动手,每人就得多加20万。 两千万听起来很多, 但是借兵不只给钱就完事了, 真正的大头,是打完之后的汤药费,安家费,保释等种种费用,你如果不包这些,谁帮你打? 这些钱不可能都用来借兵! 所以鬼佛就专门挑最凶最恶最能打的! 联英社不用说,新四大之一,木哥更是屯门揸fit人,和新记在屯门争了很多年,越打越猛。 本来就不爽新记的他,听说鬼佛帮a货义借兵挑人,二话不说直接找到鬼佛,借兵! 又能搵水,又能恶心新记,这种好事去哪找! 他还特地放话,等斧头俊带人打他! 大飞也不用说,洪兴是出了名的出打仔,大飞手下的人马可不是靓坤那帮毒虫能比的,他手下个顶个能打。 谈妥之后,木哥和大飞各自离开,回去准备准备,今晚就带人进油麻地。 虽然已经谈妥,但是大飞手下那些小弟还是有些担心: “大佬,a货义不会是在老点我们吧?” 大飞抠着鼻屎,一把巴掌呼在小弟脑门上:“你识条铁乜!前段时间他捐给差佬的都一千万了,出两千万搞定对手有乜出奇?” 大飞说着还随手把自己的抠鼻屎的手指在小弟身上蹭了蹭,继续大嗓门说道:“单凭他自己的人马,是搞不定老福的,和联胜内部又不是一团和气,肯定要向外借兵的,只要拿下老福,他迟早能赚回来!” 小弟点点头:“但是让蒋生知道的话,会不会不高兴?” “丢,他高不高兴关我卵事!他又唔会出粮俾我,肯定要靠自己!” 坐在办公室的蒋天生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无奈对着陈耀笑笑说:“人老了,随便吹吹空调就感冒。” 陈耀放下电话,笑着恭维道:“点会,蒋生你比我还要小两岁。” 说笑了一会后,陈耀就把自己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蒋天生:“蒋生,a货义真的拿了两千万出来,已经有不少人跑去帮他做事。” 陈耀捏着手机,对着眉头紧皱的蒋天生继续道:“就连马交那边的古佛也跑过来凑热闹,这家伙是个狠人,不是一般货色能比的。” 正说着,陈耀的手机又响起来。 蒋天生处理着文件,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笔盖后,陈耀也打完了电话。 “蒋生!联英社的大佬木也表态了,说一早看老福不顺眼,就连大飞,也带着人往那边赶。” 蒋天生见陈耀提到大飞,这么小心翼翼,不禁笑道:“兄弟要搵钱,我们没理由拦着。” “蒋生,我们点做?”陈耀等待着指示。 “既然说过两年内不会踩入铜锣湾,肯定要说话算数,不过油麻地不一样,你问下b哥,看他有没想法,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蒋天生没说完,陈耀就会意的点头。 整个江湖都因为借兵的事搅得天翻地覆,作为和联胜双话事人之一的林怀乐自然也收到了风。 他正坐在一家茶楼里陪邓伯饮茶:“a货义的声势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那么多钱。” 邓伯茗了一口茶,拿起桌上的老报纸。 报纸正中间印着盛家义的上半身,笑的灿烂。 邓伯抖了抖报纸:“是时候约他出来谈谈了,整天打来打去也不是办法,只会让外人捡便宜。” 第三十三章 你算老几? 邓伯放低报纸,转头看向林怀乐: “再怎么说,阿义也是自己人,上次的事,是你逼迫太甚,跟他道个歉吧,肉烂在锅里,总好过便宜外人。” 林怀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嘴上照常露出微笑:“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跟阿义道歉的。” 邓伯这种千年老狐狸,在和联胜,他都不知道送走过多少届话事人,只一眼就知道林怀乐心里不舒服。 “一时的挫折代表不了什么,将来你实力强了,什么都能找回来,且忍一忍吧。”邓伯意有所指,感慨地摇摇头。 大d在御用裁缝铺里试新衣服,这么多年来,他西服全都是在这家定做的。 过两天他要去参加一个老板的宴会,准备做身新衣服,穿的体面些。 老板量着大d的尺寸,他老婆在旁边摆弄给大d穿样衣: “这边收两寸,肩再高一公分,领口在弄得小点,这次大d哥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衣服一定要得体...” 大d照着镜子,感觉最近走运,人都看起来精神英气。 “点啊,还行吧?” 大d嫂抿嘴笑笑,她十几岁就跟着大d,老公开心她就开心:“靓仔咗好多!” “那当然!”大d十分得意。 “a货义那個提议,你觉得怎样?” “应该不会有假,我找人调查过,一年下来过亿利润还是低估了!”大d嫂拢了拢大d衣领。 “真要能铺便全港,那利润只会多,不会少,而且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有将蛋糕做大,我们才能分到更多。” “即系有得搞啦?”大d心情愉快,吹起口哨。 老婆的话,他只听进了一半,电玩厅的确能做出十几亿! 那就行! 至于有人来抢? 边个扑街敢来动他大d哥的生意?直接装笼子上山! 大d开心照着镜子,摆弄着发型。 …… 赤柱监狱里。 一个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的老囚犯坐在操场上晒太阳,看着不远处是一群上身赤膊布满纹身的年轻人打篮球。 “接力,接力,阿正,换你上!”傻标气喘吁吁的从手下那里接过毛巾,一屁股坐在老囚犯身边擦汗。 “点啊同叔,听讲你细佬a货义出两千万借兵,拉拢了一大帮人,丢李卤味,都唔知他哪来那么多钱! 换成我,还当个屁的古惑仔,买套房,躺着收租好过!” 同叔伸出满是皱纹的双手,遮挡刺眼阳光: “傻标,有什么就直说吧,伱可不像是会关心八卦的人。” 傻标傻笑着,对同叔这番嘲讽毫不在意:“咳咳,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帮我搭桥。” 傻标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两千万,要是能掺上一手,分哥几十万不成问题吧?” 同叔眯着眼扫了眼傻标,哈哈直笑: “你都痴线的,你现在可是在赤柱,难道你还想越狱出去劈友?” 傻标像猴子一样蹲在长椅上挠了挠后脑勺:“我是在坐牢,但我还有兄弟在外面啊,正好趁这个机会搞点钱,现在物价越来越高,不弄点钱,将来出去屎都冇得食,要有本钱的话,做点小生意也行。” “就你?”同叔直翻白眼,古惑仔能搞什么正经生意? 他站起身,晒够太阳后,准备结束放风: “我现在在赤柱自身难保,你要真想掺一手,让你兄弟报我名,但给不给面子,就看阿义怎么想了。” 同叔背着手,回去的路上低头小声着嘀咕:“丢!这个衰仔还真是越捞越掂,当初看走眼了……” 两千万借兵这么大动静,连监狱里都能收到风,差人自然也收到了风。 黄志城阴沉着脸从鬼佬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手下见状迅速迎上去:“阿头,点啊?” 黄志城烦躁的呼出一口浊气: “盯死a货义,他不能出事,另外绝对不能乱,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黄志城扭头瞥了眼办公室门上挂着的助理处长铭牌。 “顶!”他手下闻言,隐晦的对鬼佬办公室竖了个中指: “宜家变成我们要保护古惑仔,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 黄志城拍拍他肩膀,反而安慰起他:“行了,鬼叫人捐得钱多啊!” “再这么搞下去,我惊要帮他看风,到时我们是兵还是贼?”伙计跟住黄志城,抱怨道。 …… 夜莺酒吧里,鬼佛规规矩矩的坐在盛家义面前。 “义哥,人都找好了,几个社团加起来一共一千三人,我试过了,都是好手。” 一千三? 盛家义思索着点点头,人数合适,再加上自己手下的小弟,全部派出去能有两三千个,个个都是敢打的猛汉。 对付老福够用! 毕竟老福肥佬黎还有其他几个堂口,已经谈妥,只是演戏出工不出力,只需要对付神仙发的人就行。 老福对外吹水字头一万人,实际上能够胆动手的,顶了天三四千个, 而且还有一部分是浑水摸鱼的烂仔。 这场仗,无论怎么看,优势都在盛家义这边。 “神仙发?这次打到你收皮!”盛家义气势汹汹,目露凶光. …… 林怀乐和邓伯在湾仔一家不起眼的街头冰室,等待着盛家义。 这年头没导航,盛家义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家有些年头的老冰室。 一进去就看到,墙上还挂着些50、60年代当红影星的照片。 他在一楼没见到人,抬头一看,林怀乐正坐在楼梯口的位置微笑冲他招手。 二楼比较清净,邓伯如今看着就像个退休老人,领着他儿子在这喝茶。 盛家义拾阶而上,笑着和二人打了招呼,随意入座在他们对面。 “唔该,俾杯咸柠七!”盛家义朝楼下伙计随便要了杯喝的。 饮料很快就端了上来,盛家义用吸管猛吸了一口:“邓伯,乜事咁急,电话唔讲得,系都要出来倾。” 邓伯慈眉善目,笑呵呵的开口道:“有些事还是面对面说好,差佬盯我们盯得那么紧,不能给他们留下录音的机会。 义仔,最近我都听说了,出两千万买起老福,现在整个江湖都不敢跟我们横了。” 邓伯竖了个大拇指,没聊正事先捧了盛家义一波。 盛家义捞了个冰块放进嘴里,咬的卡巴作响:“就算没我,字头一样威。” 盛家义说着把目光落在林怀乐身上:“而且我也是为了自己,字头现在双话事人的制度挺好的,大d哥跟我说了好几次会撑我。” 听到双话事人这事,林怀乐表情瞬间有些僵硬。 邓伯倒是神色如常,拿起桌面上那张旧报纸,指着中间盛家义西装笔挺的照片说道:“好少有古惑仔可以像你这样,做到上报纸,而且一出手就是几千万。” 邓伯放下报纸,正视盛家义认真的继续说:“上次的事,是阿乐唔公道,但他是话事人,需要面子,这杯柠七他请,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字头要团结才能发展,整天内斗,只会被人看笑话,等下届,我撑你当话事人。” 邓伯一口气说这么多也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却没有第一时间喝,而是盯着盛家义,等他回话。 盛家义也不急,慢吞吞点了根烟,习惯性把烟盒扔桌子上,吐出个烟圈之才和邓伯对视:“邓伯!咪讲笑,我只想做生意,话事人什么的,你找其他人吧!” “哦?”这回答邓伯很明显不满意,皱起眉头:“冇咗字头,你觉得你还能安稳做生意?” 盛家义弹了弹烟灰,也有些不满。大声道:“邓伯,我有今天,是我自己一手一脚打回来的,我需要字头出面的时候,可没人站出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 盛家义越说越激动:“有着数那时就叫兄弟,遇到问题就躲开,这是什么字头?!” 他直接砰的一声把杯子砸在桌上:“邓伯,做人不是这样的,想要从我这占便宜,行啊,拿出点诚意来吧,不要只会动嘴!还有乜想讲的?没有我就走了。” “a货义!”邓伯满脸怒意,他能听出盛家义对和联胜抱着赤裸裸的不屑,他一辈子都在和联胜,和联胜就是他的家,有人看不起和联胜就是看不起他。 “你知唔知你讲紧乜啊?字头你冇份乜!” 盛家义有些发愣,他很害怕,确实害怕, 他看邓伯这么激动,生怕他一把年纪,一气之下呜呼哀哉,被自己气死,传出去,多少有点不好听。 不过他和这老东西非亲非故,真要气死,就算他运衰! “邓伯,你省点吧,你这套唬别人行,我有今天,字头给了我什么帮助?还不是靠我自己!” 邓伯闭上眼睛,强压下怒火:“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只要你当话事人,什么都好说,你有钱有人,还怕选不上?” 盛家义猛的把烟头扔地上踩灭,脸上挂的讽刺的蔑笑:“我差点就信了,大d也有钱有人,但你一句话,他就落选了,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 这番话说完,盛家义也不打算给邓伯接话的机会,起身继续道: “坐馆坐馆,说着好听,还不是要俾差佬管!” 邓伯哑口无言,盛家义一步到底直接把话说绝:“和联胜的招牌还是让乐少顶着吧,我没这能力,也不想,该交的规费我不会少,但别想绑架我!” 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港纸,数都没数压在玻璃杯下:“还有,我吃东西喜欢自己买单,一杯柠七,我还是喝得起的。” 该说的都说完,盛家义顺手拿起烟,头也不回的离开。 邓伯脸色阴沉看着盛家义离开的方向,对林怀乐说道:“阿乐,你都听到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林怀乐暗自窃喜,这老东西和a货义谈崩,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早就准备要连庄, 现在的机会很适合! 林怀乐了然点点头:“我会安排人做嘢。” 盛家义刚离开,就发现有人在宾利旁边等着自己。 “a货义,得闲倾几句吗?”黄志城靠在昂贵的宾利上,大北正和两个便装差人骂街争执。 盛家义摆摆手示意大北冷静坐回车上:“黄sir,你都开声了,没空也得有空,点啊,又有咩关照?而且我很好奇,怎么我走到哪,你都能发现?” 黄志城随手掏出手机晃了晃,另一只拍拍宾利车头:“你的车这么醒目,打个电话给交通组的伙计,一问便知。” 盛家义笑了笑,他也没想到这车太耀眼也不好,变成另类的定位器了。 黄志城把手机揣回兜里:“这次你搞太大了,有冇办法坐低通神仙发谈?我可以将他请出来。” 盛家义直接装傻,咧嘴笑笑:“黄sir,我都唔知你讲乜,什么神仙发,狗屁发,我根本不认识,乱说话,我可是会让我律师告你诽谤的!” 黄志城听到律师两个字,就想起蔡良权和黄启发的下场,嘴角扯了扯:“你在做什么你心知肚明!” 他紧盯着盛家义眼睛,沉声道:“你就不怕自己玩脱吗?挣点钱也不容易,何必这么浪费?只要你愿意谈,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但你非要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番暗示已经不能说是明显,只能说是等同于摊牌, 你不搞事,我们差人也不搞你,井水不犯河水。 盛家义沉默半晌,抬头正想说话,就撇见不远处有个卖手工的阿婆。 她坐在楼梯口,守着个一平米左右的小摊位,几个小朋友叽喳围着捣乱。 盛家义挑了挑眉,眼前一亮,对着黄志城笑道:“一阵先讲!” 他快步来到摊位前,挤开小朋友们,还对不高兴的小朋友们挤了个鬼脸, 盛家义拿起两个手工的布偶玩具,分别是老虎和兔子。 他晃了晃两个玩偶,对着跟在后面的黄志城说道:“这两个公仔可爱么?” 黄志城后仰着头,眯着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在聊这么大的事,有关几百条古惑仔人命,你问我玩偶可不可爱? 黄志城沉默着接过老虎玩偶,一副看痴线佬的表情望着目前风头最劲的盛家义。 “黄sir!唔好唔出声,俾点意见吧!” 给你老母的意见!黄志城面无表情在心底暗骂。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端详了一下手里的老虎玩偶, 第三十四章:义哥放过我! 这让他想到上次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小女孩,a货义的女儿? 一念至此,又想到自己也有个三年级的女儿,鬼使神差开口道:“都唔错,小朋友应该会钟意。” 盛家义听后,咧着嘴豪气挥手:“那就给我全部包起来吧!” 他提着装着布偶的玩具,塞进后座,黄志城也跟着走过来。 回头一看,发现黄志城手上还拿着那个小老虎玩偶。 黄志城若无其事把玩偶塞进西装兜里:“我屋企都有小朋友。” “咁多玩具攞返去,肯定会让其他小朋友羡慕。”盛家义炫耀道。 黄志城直翻白眼:“丢,你那两千万要用在你女儿身上,不比什么都强?” 盛家义毫不在意这番嘲讽,摇头轻笑:“唔好讲废话,你得闲同我扯,不如去找神仙发,睇下他肯不肯收手!” 说完,他打开车门准备上车,黄志城按住车门,神情严肃:“如果开打,我一定抓你!” 盛家义嘴角上扬:“你抓了再说!” 望着盛家义坐车扬长而去,汇入车流后,沉声对便衣差人吩咐道: “跟着他!” 盛家义坐在车里,摆弄着给花花买的布偶,左右手各一個玩左右互搏,像个孩子,大北从后视镜看到,忍住想笑的冲动,扭曲着脸。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是三眼打来的。 “阿义!已经安排好了,今晚我亲自带队?”三眼用他那大嗓门吼道,电话那头背景嘈杂。 盛家义被三眼的声音震的耳朵嗡嗡响,立马把电话拿远了一些。 “唔晒,你在哪?行,等我!” 盛家义挂断电话,不需要吩咐大北就醒目的开去他们平时存放a货的仓库。 到了仓库,车还没停稳,三眼带着他头马混血仔迎上来。 “点啊,有什么要紧事安排给我?”三眼急匆匆的兴奋道。 盛家义郑重的递出装着布偶的袋子:“交俾伱世侄女!” “咩啊!” 三眼打开袋子一看,瞪大双眼,激动大吼道:“大佬,宜家全世界都等着开片啊!你叫我送公仔?” 三眼激动的口水乱飙,就算他再相信自己堂弟,他也无法接受这么离谱的事情。 “丢,说话归说话,口水别吐我脸上!”盛家义急忙后退一步,嫌弃的擦去脸上的口水。 “大佬,你系我堂大佬来的,劈友那么危险的事,当然是交给其他人作,我们又不是出不起钱!” 盛家义勾着三眼的脖子,往他激动的嘴里塞了根烟:“而且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头马,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他帮三眼点上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慢悠悠的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看着不断消散的烟说道:“这就刚好给了我们机会,可以用你来转移注意力,再让那些人去做事,没理由我花了那么多钱,还要我的人亲自上阵。” …… 中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最繁华的几条街热闹起来, 中环是神仙发给他儿子太子汤的地盘,也是个油水地, 虽然拳王义两千万借兵的消息,已经传遍江湖,但太子汤的生意依旧红火,所有场子,照常营业。 小弟曾经和太子哥说过先把场子关两天,等解决拳王义的事情再开门。 结果被太子汤甩了一巴掌,破口大骂:“痴线,唔开工你帮我出粮啊?!” 场子一旦关门,这些小弟的吃穿用度,就要太子汤自己掏钱养。 他肯定是绝对不会出这钱的,自己出钱养烂仔? 开什么玩笑,不如多养一个小明星来的舒服啊! 七点一过,中环街头,人潮密集。 慢慢的,街上的人都变得有些不对劲。 原来都是出来享受夜生活的普通市民,有说有笑的,一幅太平景象, 可街上,不知何时聚集了大批衣着暴露,布满纹身,手拿钢管,片刀的古惑仔,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 巡街军装差人都收到过指令,要求注意街头有社团晒马。 一名年轻的巡逻警员,赶紧抓住对讲机向总台报告。 “报告,街头出现一帮手持凶器的古惑仔,疑似会有大规模械斗事件发现,请安排人过来支援!” 鬼佛和洪兴大飞,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中环街头。 他本来只有百来个人,不过借兵由他做主的风吹出去后,不断有一起跟过九纹龙的兄弟来找他入场, 这一下就变成了两百人,加上大飞的一百个人,三百人浩浩荡荡扫向太子汤的场子。 同一时间,联英社木哥,带着他的人也开始扫老福旺角堂口, 东安社的跛脚青亲自带人去西环,和合图的盲华带人去北角。 借来的兵,同时进攻! 鬼佛一马当先,一脚踢开间夜场的大门,冲里面纵情摇摆的男女大声吼道:“和联胜做嘢,唔想死的弹开!” 他是盛家义借来的兵,报字头只能报和联胜,这是江湖规矩。 “李卤味!”太子汤的小弟,先是一愣,回过神来,赶紧招呼其他兄弟去吧台抄家伙。 太子哥不是说,肥佬黎拍着桌子说会搞定拳王义的吗?怎么会肥佬黎的人还没踩过界,拳王义借的兵已经打过来了? 肥佬黎?尖沙咀揸fit人?吹水界揸fit人吧! 这个小弟是太子汤的心腹,他狼狈的避开扑过来的洪兴仔,大吼着:“撑住,我即刻叫人!” 他冲到吧台,拿起电话就给太子汤打电话,足足响了几十秒,才传来太子汤不悦的声音,身边还有女人的娇笑声:“太子哥,饮酒啦!” 小弟几近声嘶力竭:“和联胜的人杀到埋身了,我们要撑不住了,快安排人过来支援!” “乜话?!”太子汤瞪大双眼,旁边那女人还不依不饶,被恼羞成怒的太子汤一巴掌打趴在地。 “李卤味,肥尸条扑街去咗边啊?叫他做事,结果现在人家都杀上门了!你等着,我即刻打电话俾我老豆!”太子汤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冲出门。 鬼佛挥砍着如同杀神,身上沾满鲜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兄弟们,杀!”鬼佛声音嘶哑如雷震,继续带人猛冲,直接将太子汤的小弟淹没在人海中。 这场面还不断出现在老福其他的场子,盛家义借来的兵,是真的猛,怪不得他们敢吃借兵这碗饭。 和联福其他堂口的场子一个一个都被盛家义借来的兵扫掉,堂口的揸fit人不是跑路,就是被斩死。 神仙发收到风,已经为时已晚,他气急败坏的打电话联络着各个堂口大佬,但没一个接电话,只有他的干儿子港岛仔气喘吁吁接通。 “丢李卤味,快点去支援阿汤,我去找肥尸,迟点就到。” 挂断后,神仙发急火攻心的再次给肥尸打过去,结果次次都是留言:“肥尸条扑街,不会瓜柴了吧?!” 港岛仔刚带着小弟斩死了和合图的盲华,气还没喘匀,就带人过界中环。 和合图剩下的能动的见状,士气尽失,架着受伤的兄弟落荒而逃。 这并不是说港岛仔有多能打,只是和合图的盲华运气不好,被一刀刚好划破肚皮,里面的东西都流了出来, 小弟没来得及把人抢出来,盲华就已经挂掉。 接到神仙发的电话,从小被神仙发养大的港岛仔想都没想,直接带着自己剩下的小弟过界中环,去撑太子汤的场子。 不过他应该没想到,自己走着进中环,躺着出来, 大飞一刀就将他斩死在太子汤的夜场里。 鬼佛带人收拾完太子汤在中环所有场子后,独自带了几个手脚利落的小弟,消失在中环街头的夜色里。 大飞扣着鼻屎,潇洒的走进稀巴烂的吧台,从里面挑出瓶没有被砸破的洋酒,瞥了眼上面写的洋文。 “丢!都唔知写乜!”骂骂咧咧的喝了一口之后就带着小弟闪人。 他一手拿着洋酒,一手提着沾血的刀,刀身拍打着墙壁:“扯拉等住差佬过来拉啊?!” 散去小弟,大飞带着几个心腹处理完武器后,就揸车来到铜锣湾夜莺酒吧,事情办完!他要收数了! 盛家义借的兵在和联福的地盘上打的热闹,自己的人却一个没动都趴在自己的场子里,生意也不做,就这么待着。 自从和盛家义没谈拢,黄志城就安排了一堆伙计和ptu同事,盯死他的场子和人,一旦有什么动静,不用指示,直接拉人! 说什么也不能让鬼佬在冲他拍桌子! 可让黄志城没想到的是,盛家义竟然就这么带着小弟在酒吧窝着,直接用借来的兵带人扫场! 黄志城在办公室里气急败坏,将桌面上文件全部扫落在地。 随后手机拨通电话,接通后直接开骂:“你搞咩啊!我叫你睇实a货义,你俾流料我? 知唔知外面正上演六国大封相,你是嫌我在这位置做的太稳了?” 电话那头的卧底也很无奈:“大佬!我就一个咖喱啡,人家要做事怎么可能会跟我汇报?而且我哪知道连三眼这样的人都没去参与。 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收尾吧,大飞回来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卧底压低声音说完,就挂断电话,跟着回来的大飞一起进入酒吧....... 黄志城气的想摔掉电话, 深吸口气,平复心情后,对着门外的伙计大吼道:“今晚加班!通知分区差馆,让他们把抓到的人都送过来!” …… 盛家义坐在吧台,身边站着三眼,还有已经喝了三杯酒的大飞。 大飞此时正和三眼吹水,自己一刀斩死港岛仔的威水事。 “哇,当时我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口气砍翻十几个人,连眼都不带眨的!”大飞端着空杯,说的兴起,周围还聚集和几个三眼小弟听得津津有味。 盛家义笑着轻摇头,任由大飞吹水,虽然神仙发的场子基本全扫干净,他的小弟也收拾的七七八八,但就是这样,事情也只算完成一半...... 盛家义看了眼墙上摆钟,距离鬼佛去做事,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他现在,在等鬼佛的电话,只有接到鬼佛的电话,事情和联福的事情才算真正收场。 盛家义手里把玩着已经被他磨出包浆的zippo,有节奏的用打火机敲着桌面。 这几天的夜莺酒吧都不营业,人却比营业的时候还多,场子里坐满三眼的小弟。 他们把刀具棍棒都藏在沙发底下,一旦有情况可以随时拿出来用。 忽然,他的手机响起。 盛家义接起:“嗯?我马上到!” 撂下电话,盛家义对三眼吩咐了一声:“你留在这搞定手尾,钱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 大北揸车送盛家义来到大飞东仓库。 因为三眼不放心盛家义只带大北离开,就让混血仔跟着,混血仔一共带了十几个小弟,开了三辆车跟在宾利后面以防万一。 盛家义刚下车,大飞东和鬼佛就迎了上来。 “义哥!”鬼佛沉声打了个招呼,就站在一边开始沉默。 盛家义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烟,表情满意。 相比之下,飞仔东的话就密很多:“义哥!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老福这次真的要散了!” 盛家义没有接话,目光往飞仔东身后看去,正是神仙发和他的儿子太子汤。 “发哥!我们又见面了!” 盛家义深吸一口烟,看着头发凌神色慌张的神仙发,把烟雾吐在他脸上羞辱。 太子汤比起他老爸要惨一点,头破血流,看来是不听话被教训过。 “你想点啊?!”神仙发眼里的怒火掩盖不住恐惧,声音嘶哑颤抖! “冇乜,今晚天气那么好,想请你们出海开派对。” 盛家义呵呵一笑,挥手示意,业务娴熟的小弟滚出两个汽油桶,水泥早搅拌好,随时能用。 神仙发和太子汤两个人被架起,直接往汽油桶里塞。 作为从最底层烂仔混起的神仙发,年轻时也绝对够狠, 怕当然怕,但今晚之事,再无可挽回,到了这个份上,没人会发善心停手, 他面部颤抖着,咬紧牙关:“睇在往日我们字头跟你们和联胜的交情上,给我个痛快吧!” 神仙发这么硬气让盛家义还有些意外,冲着鬼佛点点头,鬼佛心中了然,抽出利刃麻利的给了他一个痛快。 太子汤就没有这个魄力,十足废物一个,不断哭喊哀求:“唔好杀我!义哥,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我,我可以把老福交给你!还有我这些年存下来的财产,都可以给你!” 第三十五章:水泥墩子-大水喉-义 盛家义听的眉头紧皱:“废话那么多,搞定他!。” 鬼佛再次抽出利刃,太子汤因为太吵,也得到了一个痛快,盛家义确认两人都真的下去卖咸鸭蛋后,才转身离开。 大飞东的人灌上水泥,抬上船给神仙发和太子汤找了个漂亮的海域沉下,以后港岛再也不会这两个名字。 夜莺酒吧。 联英社木哥和东安社跛脚青都没亲自来,他们搞掂后就直接回陀地,过来收钱的是他们的头马,跛脚青的头马就是爆江龙,当初在油麻地还撑过盛家义。 大飞坐看着盛家义摆在桌面上那堆港纸,两眼发直,就像看到没穿衣服的绝世港姐,直咽口水。 这四四方方的港纸堆在桌面上,够不够两千万大飞不知道,反正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联英社木哥的头马,还有东安社爆江龙也没好到哪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堆,移都移不开! 一堆人里,也只有鬼佛表面上古井不波,但心里实际上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这個a货义!真係大水喉来嘅! 盛家义坐在中间主位,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把手放在钱山上,对鬼佛说道:“这次数你出力最多,该怎么分,由你话事!” 说完。他就起身来到吧台,点了根烟,静静看着。 三眼和他手下小弟的表现也没好到哪里去,各个中邪一样盯着那堆钱山。 a货义!你别叫港岛最恶四九仔啦! 改名!叫港岛最富四九仔更搭啊! 鬼佛压制住激动的心情,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要知道他斩人可一点都不抖。 鬼佛算好钱,直接现场分,一摞摞的港纸堆在他们面前,大飞几人相视一笑。 盲华挂掉了,他那份就由鬼佛代领,事后给和合图还有盲华家人送去。 “义哥,都分好了,你看怎样?”鬼佛问道。 盛家义等他们分完钱,才走回来坐回位置上,桌上的钱山才去了一小半。 “丢,你就是这么分的?”盛家义扫视众人,嚣张的说道。 听到这话,刚拿到钱还没捂热乎的几人脸色大变,难道这扑街觉得汤药费太多?准备压价? 那怎么能行? 到手的钱没理由再吐出去! 几人正准备翻脸,就看到盛家义随手拿起一叠钱,摆在大飞面前:“大家这么辛苦,你就分那么点,说得过去吗?加钱!” 啊?加钱?还有这种好事? 大飞一脸愕然,跟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震惊不比看见钱山的时候少。 给联英社和东安社各加了二十万后,盛家义开口对鬼佛说道:“盲华行衰运,但我既然说过出事由我负责,就会说话算数,伱拿一百万给送过去,安家费那些另算,你自己跟合图那边算好。” “一百万?”鬼佛嘴角抽搐了一下。 盲华自己都扑街了,还能多拿二十万? “另外给盲华家里二十万,人回不去了,就让钱回去。”. 人回不去,钱回去! 这话听着仗义,带劲! 这几人听到这种话,心一沉,暗自点头。 怪不得人家能随手扔两千万借兵! 这态度,就不像个普通古惑仔! “帮我做事的,我绝对不会亏待,就看你们有冇本事攞!” 鬼佛重重点头:“我一定做得妥妥当当!” “宜家神仙发跟太子汤都瓜柴了,要不要顺带将其他人一起搞定?反正还有大把字头联系我,想要做事。 大飞哥他们的人损失惨重,也是时候补充人手了。” 大飞一听这话,急了! 原本说好的是,他借兵拿下和联福的中环就算完成任务, 不过现在大佬义想把和联福地盘全都扫掉,他既然出手这么大方,这种大水喉的钱,不赚白不赚! “喂,我只是受了点伤,不是收皮,这种事怎么能不算我的份?” “做生不如做熟,已经合作过一次,再用我们肯定顺手一点,再说了,我们字头那么多人,根本不愁没人顶上。” 爆江龙也立即接话,连连点头,害怕说晚了,钱被别人赚走。 桌上剩下的钱山,最起码还有几百万啊! 要是都能赚走,足够潇洒好几年! 联英社的人频频点头,期盼的看着盛家义。 盛家义摆摆手:“先暂停一下吧,今晚我们已经威尽,再搞大动作差佬肯定不会再袖手旁观。” 让三眼送走意犹未,恋恋不舍的大飞他们,只有鬼佛留下来。 刚刚他给别人算钱,没给自己算,现在就该算他那份。 盛家义扒拉了两下钱山,也不细算,直接推了一百五十万给他:“这钱你拿去吧,今晚辛苦了。” 鬼佛看着这一百五十万,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反而皱起眉头。 “嫌少?”盛家义点了根烟,把手搭在椅背上,以为鬼佛对酬劳不满意。 一百五十万,鬼佛只出一百人,算上汤药费,安家费,怎么样也够了,算上他帮盛家义抓住神仙发和他儿子,顶天也就一百五十万这个价格。 “不,不是这样。!”鬼佛只拿出六十万,接着将剩余的钱推回盛家义面前。 “太多了,吃多少饭,做多少事,我们一早约定好的,怎么能多收?!”鬼佛满脸认真。 盛家义皱起眉头,有钱不要,这说明,他想要的更多!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桌上的钱,鬼佛忍不住了,起身坐到离盛家义更近的一个位置:“我手下伤了不少人,必须给他们个交代,不然我连这点都不想收。” “有钱收你都不要,你想点?”盛家义微笑着打量着鬼佛。 “义哥,我想跟你。”鬼佛直勾勾的盯着盛家义,眼神认真。 “点解?” “没别的,只有跟着你才有前途,跟着其他人,这辈子都只能做古惑仔。” 盛家义盯着鬼佛没出声,一分钟两分钟,直到鬼佛的额头冒出冷汗,盛家义才开口道: “好哇,等搞定这单事,老福的地盘就交给你打理” 盛家义对鬼佛招招手,待鬼佛走近后,他附耳过去说了些什么。 等鬼佛走后,三眼终于有机会和盛家义说话,他好奇的问道:“你同他讲乜啊?不是又想把事丢给他吧?” “有乜问题?好不容易才上岸,你又要跳下去?好好当你的经理吧!” 盛家义嘿嘿一笑,心念一动忽然开口:“忘了问你,东西都送过去了吗?你大侄女收到礼物开心不?” “我唔知啊!”三眼两手一摊。 盛家义一愣,急了:“乜啊?你不是亲自送的吗?” “系啊,不过我连门都没进,你那女人收下礼物,就把我赶走了。”三眼继续摊手,理直气壮。 “丢你啊,你就这样做事的?”盛家义倒吸一口凉气,气得牙痒痒。 “大佬,人家不让我进,难道我还能破门而入?”三眼也很无语,嗓门压过盛家义。 “就知道你不靠谱!”盛家义看着这个激动的堂哥,摇了摇头不和他一般见识。 “三眼一拍脑袋,后知后觉道:“差点唔记得,你条女叫你明天去参加你女儿的生日会。=” “痴线的你?我要不问,你是不是就不记得了?!”盛家义彻底无语。 三眼也很无奈,这事重要吗? 参加一个小孩子的生日重要吗? 我们正在收尾两千万借兵的事情啊! 新四大的人就坐在面前,我和你说一个小孩子的生日的事情,合适吗? 三眼还想吐槽盛家义几句,没等开口,盛家义就走到酒吧门口。 “你去哪啊?” “俾我个女买礼物咯!” “痴线的,现在几点啊?超市都关门了!”三眼不知道当爹的人是什么心情,直接竖起中指。 离开夜莺酒吧后,盛家义站在人行道边等大北揸车过来接他,望着街对面那辆ptu警车,旁边还站着几个执勤的军装, 盛家义抽着烟,冲他们挥挥手,面带笑意:“多谢阿sir!” 刚说完就坐上宾利扬长而去,一辆黑色私家车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顶你个肺,迟早拉你个扑街!”几个年轻的ptu觉得a货义这是挑衅! 本来心里就不舒服的他们,被盛家义这一句搞的彻底爆发,跳上车大吼着让ptu防爆车跟上a货义,打算拦他下来,拉回差馆收拾一顿! 经验丰富的老警长,摇头制止住,示意不用搭理,现在的年轻人不管是差人还是古惑仔脾气都一样火爆,沉不住气。 老警长把手搭在挂步话机上:“呼叫总台,盛家义刚刚揸车离开,车牌号是******,是否需要跟踪?” “总台收到,即刻撤回总部。” “收到!” 老警长放下手,道:“喂,放工了,一起宵夜去!” …… 大北开车往尖沙咀驶去,现在半夜12点,大北很怀疑还有没有商店开门。 盛家义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大北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 宾利行驶在车流稀少的道路上,专心致志开车的大北,时不时就会扫眼后视镜,后面有一辆车,一路跟他们很久。 “大佬,好似有人在跟踪我们!”再三确认之后,大北叫醒盛家义。 盛家义睁开双眼,转身从后车玻璃瞥一眼,有些不在意:“问题不大,应该是差佬,他们喜欢跟,就让他们慢慢跟!” “唔系喔,车牌号跟酒吧外的那辆不同。”大北十分肯定。 “镇定点,不要慌!”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闪过一丝不安,在车里翻找半天,找到一罐车载灭火器,放在脚边。 “要不想办法甩掉他们?”大北再次瞥了眼后视镜,握紧方向盘。 “你行吗?” 大北听完这话,有些不高兴:“大佬!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揸车的技术,假假地我都是湾仔车神。” 话音刚落,一脚油门到底,两车瞬间拉开距离。 午夜,街上车辆稀少,宽阔车道里,一辆宾利和一辆老式gtr呼啸而过。 后面那辆车也在疯狂加速,紧追不舍! 从铜锣湾过尖沙咀要经过几个山洞, 山洞里,只有这两辆车, 车辆引擎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山洞隧道。 “濑嘢,前边整紧路!”大北大吼一声猛打方向盘! 他进隧道太快,注意力都集中在后面那辆车上,没看到修路告示牌。 因为修路,双车道变成了单车道,不巧的是单车道对面,有车开来,刺眼的车辆大灯逼得大北只能把方向盘打回原来的车道,猛踩刹车! 宾利撞开塑料隔离栏,停在坑坑洼洼没修好的车道上。 后面那gtr避开对面驶来的车,一个急刹车就停在宾利旁边的车道上 盛家义没来由的心头一紧,透过宾利的侧门车窗看见gtr降下车窗,一个带头盔的男子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一把短枪对着他,枪声大作! “落车!”盛家义大声怒吼! 话音刚落,几颗子弹就弹射在宾利黑色的车身上,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我一早话唔系差佬!”大北急冲冲跳下车,掩护着盛家义。 这条维修的车道里堆了不少建筑材料,水泥,沙,管道之类的,两人仓皇躲避。 修路这地方,边上正好有扇门,应急门三个字在泛着绿光。 盛家义冷静快速地对大北喊道:“打电话俾三眼!叫他安排人过来支援!顺便打电话报警!” 大北掏出手机,耳边枪声噼里啪啦,整条隧道都回响着枪声! “三眼哥,我同大佬被人追杀紧,快点安排人过来支援啊!对面有枪!”大北全程用吼的,根本听不清三眼那边在说什么。 两人左逃右窜,终于等枪手换子弹,盛家义一个探身,举起灭火器把气体全部喷出去,一时间,白色的烟雾弥漫。 抓住时机,盛家义拉起大北想往应急门跑,枪手预判了盛家义的去路,枪声顿起,子弹封住死死盛家义逃路。 “我顶你个肺!”盛家义吐出口唾沫,剧烈喘息着,两人躲在一堆建筑材料后面。 他握住大北肩膀,严肃的看着他道:“一阵我引开他们,你想办法跑路!” 大北瞪大双眼,怒气上涌:“大佬!有乜理由让你帮我顶?俾三眼哥知道,不杀了我!” “砰砰砰!”枪声再次响起,盛家义压低着头,烟雾开始消散,再不做点什么就没机会了! 第三十六章 生死情义(求首订) 这个枪手,摆明了冲着自己命来的,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出手,没留给自己半点机会。 盛家义拍着大北肩膀,哑笑道:“对面就一把枪,我倒要看看他一把枪点要我们两条命!” 盛家义猛吸一口气,猛地起身用力砸出灭火器, 紧接着顺势翻身,跳出来抄起地上的方砖,正准备冲上去。 大北比他动作更快,抓起一袋水泥,挡在胸前,怒吼着向枪手冲去:“大佬!斩死他啊!” 枪手条件反射般一枪打爆灭火器瓶,对着抱着水泥袋的大北连开五六枪,大北身体一顿后,继续扑上去,嘴里发出怒吼。 盛家义看见这一幕,双眼充血通红,肾上腺素激增,浑身血液翻涌,愤怒直接驱散理智, 现在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弄死这个扑街枪手! 他落后大北一个身位,枪手连开几枪后,子弹已经打完,盛家义直接扑上去,疯狗一样将枪手扑倒在地。 势大力沉的含恨几拳下去,枪手的头盔都被砸出了裂痕! gtr上不止枪手一人,还有个也带着头盔负责开车的车手,见状立即下车帮忙, 他没枪,只能抽出一把随身匕首,冲盛家义捅过去,盛家义松开身下的枪手,一个转身抬腿一脚,直接踹在车手胸口。 车手也是狠人,倒地瞬间直接把匕首狠狠扔向盛家义,匕首冲盛家义的胸口飞去。 噗嗤一声, 匕首命中盛家义,刀尖没入肌肉,盛家义发狠直接将匕首拔出,握在手中上去给了枪手一刀,枪手用手在地上左遮右挡,血痕累累! “边个动我大佬!”愤怒的吼叫声伴着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而至。 一辆黑色的老丰田潇洒的漂移,停在隧道里,车上蹿出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抽出钢管冲上来。 不管是枪手还是盛家义,都暂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盛家义来不及思索这人是不是自家帮手,只觉身后一紧,车手冲上来,死死锁住他的双手。 “快撤!”车手自知结局,撕心裂肺大吼道。 枪手连滚带爬的冲上gtr,他原本还想把车手一起接走,但车手已经被盛家义踩在脚下。 盛家义扯掉车手头盔,是个没见过的烂仔,额头纹着只蝎子。 他鼻子嘴巴都在流着血,对还没踩油门离开的gtr怒吼:“闪啊!” 引擎咆哮的gtr不甘的撞开挡路的老丰田,夺路而去。 盛家义没管伤势,一拳打晕车手,踉踉跄跄奔向血泊中的大北。 大北已经休克昏迷,出气多进气少。 夹克男拿着钢管跑到盛家义身边,搭手帮盛家义把大北抬进宾利。 “你大佬是谁?”盛家义回到驾驶位,火急火燎的启动着宾利,没工夫抬眼看来的人长什么样。 虽然车子挨了几发子弹车身破破烂烂,但没打中什么关键部位,几次尝试点火后,依旧能开。 “阿公!我叫阿仁!跟三眼哥的!”阿仁弯腰低头,趴在车窗边规规矩矩的回道。 “阿仁?”听到这名字,盛家义抬起头打量了阿仁几秒,果然是那张三年三年又三年熟悉面孔,他怎么跑到三眼当手下? 黄志城开始在他身边埋雷,盛家义晃了下头,清空脑袋,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扫了眼后视镜里胸膛微弱起伏的大北,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 “把这条死狗交给三眼,我想知道,到底是边个冚家产敢动我盛家义!”盛家义满身是血红着眼。 阿仁站在原地,看着宾利消失在隧道口,融入夜色。 低下头,为难望着地上昏迷的车手,阿仁头大的揉揉太阳穴,打开被枪手撞凹进去一块的后备箱,费力的把车手扔进去。 正准备从夜莺酒吧回指挥中心的eu冲锋车,稳稳当当的行驶在路上。 这个点,一般不会出什么事,可以直接回中心休息,他们这队本来就是临时加班的,此刻所有人都进入了下班状态。 忽然,车内所有步话机同时发出雪花般的噪声,紧接着总台接线员的声音传来: “花窑坑隧道发生枪战,疑似社团仇杀!请附近单位迅速赶往处理!” 花窑坑隧道?不就是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他们回中心是要经过这个山洞。 “.收到,马上处理!”警长无力叹了后气,今晚什么情况?不是古惑仔劈友,就是枪战? 车里,阿仁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电话,眉头紧皱。 他在犹豫,是先打给三眼,还是黄志城。 后备箱里这人交给三眼,不用说,一定会死, 但是落在黄志城手里,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a货义亲手把人交给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o记总督察手中? 搞不好,下次躺在后备箱的就是自己。 阿仁心里叹息一声,内心经过无数挣扎后,拨通了三眼的电话:“三眼哥!阿公没事!不过大北哥去医院了,抓住一个.” 阿仁放下电话,嘴里低声嘟囔:“对唔住……” 阿仁开着车往三眼约定的地方驶去,手机突然响起,阿仁瞟了一眼,是黄志城,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刻意压低的焦急声,能听的出来那边很乱:“阿仁!枪手是不是在你手上?人不要交给三眼,我马上去找你!” 阿仁脸色一黑,自己和三眼通过电话不过两分钟,黄志城就能知道这事,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在三眼身边还有一颗雷! 阿仁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自己提着脑袋给他博富贵,这是不信自己? “人是a货义亲自让我交给三眼的,我交给你?你是不是想我死啊!”阿仁愤怒的大骂。 痛快骂完后,狠狠的把手机摔到副驾驶: “丢!” 黄志城脸色复杂,犹豫几秒,不甘心的回拨过去,结果传来提示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阿仁没接。 黄志城又给另一个卧底打电话,一再嘱咐他,三眼接到枪手之后,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他疾步走出办公室,大厅里一团乱,盛家义两千万借兵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又要出大事了! 黄志城大吼着:“所有肩膀上带花的都给我进来!” 差人肩膀上带花的最低级别的也是见习督察,一个见习督察正在帮着询问参与中环火拼的老福古惑仔,不解的问道:“sir,这些人怎么办!” “全部关班房!” …… 办公室里,黄志城分析完这件事发生后的所有后果,安排好一切后,直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往外走去。 一个年轻见习督察没眼力的问道:“sir,你去边?” 黄志城穿上西装,把证件挂在脖子上,没好气的骂道:“我去给鬼佬骂啊!点啊!是不是想一起去啊!” 自己的顶头上司鬼佬已经之前已经发过话了,以后任何关于盛家义的大动作,都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 江湖没有秘密可言,盛家义被枪手堵的事,犹如台风过境,瞬间传遍整个江湖。 好多江湖大佬都是被手下的电话吵醒,在被窝里听到这个消息,惊的他们赶紧爬起来,疯狂的打着鬼佛的电话。 “喂!鬼佛哥!要不要借兵!价格公道啊!” 大d也被长毛的电话吵醒,这事惊出一身冷汗,瞬间睡意全无,跳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香咗未!” “没有,大北挡了枪,现在人在医院。” “呼!”大d松口气,靠着床头,点了根雪茄说道:“过来接我,顺便买个果篮,跟我过去探伤啊!” 大d嫂也被吵醒,裹着睡衣坐起,疑惑道:“a货义被枪手堵?边个做的?” 大d放下雪茄,起身穿衣服,不以为意道:“我点会知!去医院看看不就都知道喽! 不过a货义仇人那么多!就是杀他全家都不奇怪!” 大d嫂也做起来,帮大d挑了件衬衫和西装:“人家有钱当然嚣张!你有钱!你也可以嚣张!” 大d撇撇嘴,不服气地骂道:“扑街神仙发!一万多人的字头,被a货义借来的一千多人打残了? 长毛说,神仙发和太子汤可能已经被a货义拉出公海填海了!” “还好a货义没事,不然我一年十几亿的水靠边个搵啊!” 和联胜里,所有的字头大佬叔父辈都收风。 邓伯年纪大,早就休息,被菲佣吵醒后,精神萎靡放下电话,在床上愣神片刻之后,就让两个菲佣一起过来帮他起床穿衣服。 和联胜双话事人之一的林怀乐站在自家客厅的窗帘后面,抽着烟,透过窗帘缝看着只亮着路灯的街道,平时儒雅随和的脸上透着阴狠。 他接到飞机的电话,知道事情失手,还有个人落在a货义手里! 本来就算没成功,只要跑掉,也可以推给老福的人。 谁让a货义出两千万借兵打老福,人家找个枪手堵你也不算过分吧? 但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被留下一个人! 一想到a货义这扑街拿两千万借兵的狠劲,心里就没底。 他脑子飞速转动,眼神冰冷,只要飞机挂了,这笔账就算不到我头上! 死无对证,要动话事人?没可能! 外面的江湖波澜又起,盛家义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他坐在抢救室前的长椅上,愣愣的看着白色瓷砖发呆,大北已经抢救了一个小时,还没消息。 地上洁白瓷砖不知不觉染了些红色,盛家义这才惊醒,原来是胸口还在往外渗血。 盛家义摸了摸伤口处,摸到个硬硬的东西,冰冷的手感传来。 zippo? 打火机上有明显的刀痕,应该是匕首扔来时,打火机挡了一下,所以扎的不深。 盛家义拿出浸染血渍的烟盒,一根接一根的开始抽烟,zippo没坏,这玩意还真抗造。 没一会,脚下就一地烟头,抢救室的灯一直没熄灭,他开始焦急不安的来回踱步。 大北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失血过多,他没有盛家义那么好的运气,一颗子弹正好卡在了大动脉上。 想到那个跑掉的枪手,盛家义的拳头发出咔咔响声。 “医院不准吸烟。”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盛家义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想杀人,居然还有人够胆跟他说医院不能吸烟? “扑你.”盛家义抬起头,把后面两个字憋了回去。 眼前的是花花亲妈阿文,不过自己兄弟正在抢救生死不知,盛家义也没心情搭理她。 他别过头看着抢救室的大门,闷闷抽着烟,阿文走到盛家义面前,直接伸出从盛家义嘴边拿下香烟。 和阿文一起值夜班的同事们吓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面目狰狞,一身是血的背着个枪伤病人冲进医院,吓坏所有人。 今晚值夜班,有经验的医生护士都进抢救室抢救病人,剩下的都是些刚上班的年轻护士,谁也不敢去惹这个一身是血的男人,说医院不准抽烟。 她们几个年轻护士,想帮阿文又不敢上前,焦急的把目光投向夜间保安。 保安是个寸头肥仔,他和护士们对视片刻,默默转过头,去别的区域巡视。 我也怕啊!我只是个看大门的! 他们预想中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身血的古惑仔就看着阿文姐,没有骂她,也没有打她。 她静静地坐到了满身是血盛家义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盛家义头发糟乱,身上狼狈,西装拉扯出几个口子,沾满泥灰和血迹,胸口还渗着血。 阿文站起来,小心轻柔的帮一脸懵的盛家义脱下西装外套,用医用剪刀把已经洗不出来的白衬衫剪开。 露出盛家义黝黑结实的肌肉以及一条露着利齿遍布前身后背在江海中翻滚,栩栩如生的龙纹身。 年轻护士们吓得抱在了一起,果然是混字头的古惑仔! 阿文一点都不吃惊,从她推过来的推车里拿出缝合器具,开始清创消毒。 感受阿文冰冷的手碰触到自己胸膛,盛家义才开口出声:“我兄弟点样了!进去很长时间了!” 阿文理都不理盛家义,继续缝合,直到盛家义不安分的来回转动,让她无法继续缝合。 她清冷着开口:“别动!你的刀伤要是再不处理,你就要和你兄弟一起躺在里面。” 盛家义闻言安静了下来,也不想说话,阿文继续默默缝合伤口,这一次阿文的手变得轻不少,缝合的时候,小心翼翼。 伤口创面不大,就是有些深,处理完收拾好缝合器具之后,阿文也没走,只是安静守在盛家义身边,陪他一起等。 感觉到盛家义坐立难安,她用自己白嫩的小手握住盛家义粗糙的大手。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盛家义的心安定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等着手术室熄灯。 小护士们已经彻底懵住,奇怪阿文姐怎么会和混字头的手牵手坐一起?他们什么关系啊? “阿公!”急诊大厅门口一阵混乱,阵阵嘈杂吼叫,一下涌进许多凶神恶煞的古惑仔,大厅一时挤满大半。 乌蝇激动来到盛家义面前,满脸通红,青筋爆现,他咆哮着冲向盛家义:“阿公!是边个敢堵你!我斩他全家啊!” 阿华看见自家阿公脸色难看,急忙拉住乌蝇,压住声音怒道:“收声啦!” 三眼暂时赶不过来,于是就通知了距离最近,在油麻地的阿华。 阿华听说自家阿公被枪手埋伏,吓得喊了身边十几个小弟就往医院赶,路上还在不断摇人。 分散在油麻地看场的小弟们,收到风立即从四面八方朝医院涌来, 没一会就已经有近两百个人,还有更多的正在马不停蹄的赶来,医院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阿华见自家阿公赤裸着上身,还裹着纱布,赶紧脱下自己西服,先给盛家义披上。 “阿公你没事吧?是边个在堵你?老福的人?”阿华递过衣服,焦急问道。 阿文轻柔的帮盛家义穿上衣服,后者揉着眉心,烦躁不安,掏出根烟挂在嘴边,下意识的想要点燃, 阿文认真的伸手取掉盛家义嘴上的烟,盯着盛家义眼睛说道:“医院里还有其他病人,不准抽烟,不能大声喧哗。” 说完,阿文攥着那根没点燃的烟,从打一大帮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推着小推车离开。 阿华和乌蝇以及其他小弟面面相觑, 这边位啊!敢教自己阿公做事? 大厅里新涌进来的小弟们,为了搏出位,各个叫嚣着,要斩死埋伏自家阿公的冚家产! 几个实在受不了的病人家属,小心翼翼的上前理论,激动上头的古惑仔们哪里能听的下这种唧唧歪歪,直接开始在医院骂街。 盛家义黑着脸,不耐烦的指着那几个阿华小弟:“这里是医院,这么大声干嘛?都去外面等!” 阿华一听急忙让乌蝇清场,自己只穿着身白衬衫陪在盛家义身边。 手术还在进行,大北仍然生死未卜,就在这时盛家义电话响了起来,是三眼:“飞机?林怀乐的契仔?!” 盛家义沉默着,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语气也变得冰凉,醒目的阿华脊背一凉,知道要有大事即将发生! 这次搞不好,会死好多人! 和联胜话事人的契仔揸枪伏杀和联胜大佬? 这风传出去,和联胜话事人林怀乐和和联胜新晋猛人a货义,两个一定要躺下一个! 这两边若是开战,和联胜就会内讧,说不定会像当年的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 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和联胜,今年真是多灾多难,搞不好,真的搞出个新和联胜出来! 阿华一直在观察自家阿公的脸色,只看见自家阿公面无表情对电话那头的三眼吩咐道: “你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把所有的小弟都散出去,今天之内一定要把这个扑街给我刮出来! 让飞仔东放消息出去,谁要是敢沾飞机的事情,就让他抵飞机这条命! 打电话给鬼佛,让他放风给所有字头! 一条飞机的消息十万港纸!死的三十万!活的一百万! 见人给钱! 今晚十二点之前,我要见到飞机这个冚家产!” 盛家义刚说完,手术室的灯正好熄灭,身穿手术服的医生带着染血的乳胶手套,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是我细佬!”盛家义快步走到医生面前关切的连声问道:“人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因为失血过多,需要转到icu观察治疗。” 听到这个好消息,盛家义长出一口气,背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壁, 精神高度紧张,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的盛家义,松懈下来后,只觉天旋地转,踉跄的坐倒在地。 “阿公!你没事吧!”阿华手忙脚乱的扶着盛家义。 盛家义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摆摆手: “没事!乌蝇呢?叫过来!” 大北可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要是为自己挡枪而挂掉,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大北家人交代。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生死情义(求首订) 这个枪手,摆明了冲着自己命来的,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出手,没留给自己半点机会。 盛家义拍着大北肩膀,哑笑道:“对面就一把枪,我倒要看看他一把枪点要我们两条命!” 盛家义猛吸一口气,猛地起身用力砸出灭火器, 紧接着顺势翻身,跳出来抄起地上的方砖,正准备冲上去。 大北比他动作更快,抓起一袋水泥,挡在胸前,怒吼着向枪手冲去:“大佬!斩死他啊!” 枪手条件反射般一枪打爆灭火器瓶,对着抱着水泥袋的大北连开五六枪,大北身体一顿后,继续扑上去,嘴里发出怒吼。 盛家义看见这一幕,双眼充血通红,肾上腺素激增,浑身血液翻涌,愤怒直接驱散理智, 现在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弄死这个扑街枪手! 他落后大北一个身位,枪手连开几枪后,子弹已经打完,盛家义直接扑上去,疯狗一样将枪手扑倒在地。 势大力沉的含恨几拳下去,枪手的头盔都被砸出了裂痕! gtr上不止枪手一人,还有个也带着头盔负责开车的车手,见状立即下车帮忙, 他没枪,只能抽出一把随身匕首,冲盛家义捅过去,盛家义松开身下的枪手,一个转身抬腿一脚,直接踹在车手胸口。 车手也是狠人,倒地瞬间直接把匕首狠狠扔向盛家义,匕首冲盛家义的胸口飞去。 噗嗤一声, 匕首命中盛家义,刀尖没入肌肉,盛家义发狠直接将匕首拔出,握在手中上去给了枪手一刀,枪手用手在地上左遮右挡,血痕累累! “边个动我大佬!”愤怒的吼叫声伴着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而至。 一辆黑色的老丰田潇洒的漂移,停在隧道里,车上蹿出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抽出钢管冲上来。 不管是枪手还是盛家义,都暂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盛家义来不及思索这人是不是自家帮手,只觉身后一紧,车手冲上来,死死锁住他的双手。 “快撤!”车手自知结局,撕心裂肺大吼道。 枪手连滚带爬的冲上gtr,他原本还想把车手一起接走,但车手已经被盛家义踩在脚下。 盛家义扯掉车手头盔,是个没见过的烂仔,额头纹着只蝎子。 他鼻子嘴巴都在流着血,对还没踩油门离开的gtr怒吼:“闪啊!” 引擎咆哮的gtr不甘的撞开挡路的老丰田,夺路而去。 盛家义没管伤势,一拳打晕车手,踉踉跄跄奔向血泊中的大北。 大北已经休克昏迷,出气多进气少。 夹克男拿着钢管跑到盛家义身边,搭手帮盛家义把大北抬进宾利。 “你大佬是谁?”盛家义回到驾驶位,火急火燎的启动着宾利,没工夫抬眼看来的人长什么样。 虽然车子挨了几发子弹车身破破烂烂,但没打中什么关键部位,几次尝试点火后,依旧能开。 “阿公!我叫阿仁!跟三眼哥的!”阿仁弯腰低头,趴在车窗边规规矩矩的回道。 “阿仁?”听到这名字,盛家义抬起头打量了阿仁几秒,果然是那张三年三年又三年熟悉面孔,他怎么跑到三眼当手下? 黄志城开始在他身边埋雷,盛家义晃了下头,清空脑袋,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扫了眼后视镜里胸膛微弱起伏的大北,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 “把这条死狗交给三眼,我想知道,到底是边个冚家产敢动我盛家义!”盛家义满身是血红着眼。 阿仁站在原地,看着宾利消失在隧道口,融入夜色。 低下头,为难望着地上昏迷的车手,阿仁头大的揉揉太阳穴,打开被枪手撞凹进去一块的后备箱,费力的把车手扔进去。 正准备从夜莺酒吧回指挥中心的eu冲锋车,稳稳当当的行驶在路上。 这个点,一般不会出什么事,可以直接回中心休息,他们这队本来就是临时加班的,此刻所有人都进入了下班状态。 忽然,车内所有步话机同时发出雪花般的噪声,紧接着总台接线员的声音传来: “花窑坑隧道发生枪战,疑似社团仇杀!请附近单位迅速赶往处理!” 花窑坑隧道?不就是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他们回中心是要经过这个山洞。 “.收到,马上处理!”警长无力叹了后气,今晚什么情况?不是古惑仔劈友,就是枪战? 车里,阿仁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电话,眉头紧皱。 他在犹豫,是先打给三眼,还是黄志城。 后备箱里这人交给三眼,不用说,一定会死, 但是落在黄志城手里,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a货义亲手把人交给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o记总督察手中? 搞不好,下次躺在后备箱的就是自己。 阿仁心里叹息一声,内心经过无数挣扎后,拨通了三眼的电话:“三眼哥!阿公没事!不过大北哥去医院了,抓住一个.” 阿仁放下电话,嘴里低声嘟囔:“对唔住……” 阿仁开着车往三眼约定的地方驶去,手机突然响起,阿仁瞟了一眼,是黄志城,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刻意压低的焦急声,能听的出来那边很乱:“阿仁!枪手是不是在你手上?人不要交给三眼,我马上去找你!” 阿仁脸色一黑,自己和三眼通过电话不过两分钟,黄志城就能知道这事,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在三眼身边还有一颗雷! 阿仁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自己提着脑袋给他博富贵,这是不信自己? “人是a货义亲自让我交给三眼的,我交给你?你是不是想我死啊!”阿仁愤怒的大骂。 痛快骂完后,狠狠的把手机摔到副驾驶: “丢!” 黄志城脸色复杂,犹豫几秒,不甘心的回拨过去,结果传来提示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阿仁没接。 黄志城又给另一个卧底打电话,一再嘱咐他,三眼接到枪手之后,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他疾步走出办公室,大厅里一团乱,盛家义两千万借兵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又要出大事了! 黄志城大吼着:“所有肩膀上带花的都给我进来!” 差人肩膀上带花的最低级别的也是见习督察,一个见习督察正在帮着询问参与中环火拼的老福古惑仔,不解的问道:“sir,这些人怎么办!” “全部关班房!” …… 办公室里,黄志城分析完这件事发生后的所有后果,安排好一切后,直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往外走去。 一个年轻见习督察没眼力的问道:“sir,你去边?” 黄志城穿上西装,把证件挂在脖子上,没好气的骂道:“我去给鬼佬骂啊!点啊!是不是想一起去啊!” 自己的顶头上司鬼佬已经之前已经发过话了,以后任何关于盛家义的大动作,都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 江湖没有秘密可言,盛家义被枪手堵的事,犹如台风过境,瞬间传遍整个江湖。 好多江湖大佬都是被手下的电话吵醒,在被窝里听到这个消息,惊的他们赶紧爬起来,疯狂的打着鬼佛的电话。 “喂!鬼佛哥!要不要借兵!价格公道啊!” 大d也被长毛的电话吵醒,这事惊出一身冷汗,瞬间睡意全无,跳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香咗未!” “没有,大北挡了枪,现在人在医院。” “呼!”大d松口气,靠着床头,点了根雪茄说道:“过来接我,顺便买个果篮,跟我过去探伤啊!” 大d嫂也被吵醒,裹着睡衣坐起,疑惑道:“a货义被枪手堵?边个做的?” 大d放下雪茄,起身穿衣服,不以为意道:“我点会知!去医院看看不就都知道喽! 不过a货义仇人那么多!就是杀他全家都不奇怪!” 大d嫂也做起来,帮大d挑了件衬衫和西装:“人家有钱当然嚣张!你有钱!你也可以嚣张!” 大d撇撇嘴,不服气地骂道:“扑街神仙发!一万多人的字头,被a货义借来的一千多人打残了? 长毛说,神仙发和太子汤可能已经被a货义拉出公海填海了!” “还好a货义没事,不然我一年十几亿的水靠边个搵啊!” 和联胜里,所有的字头大佬叔父辈都收风。 邓伯年纪大,早就休息,被菲佣吵醒后,精神萎靡放下电话,在床上愣神片刻之后,就让两个菲佣一起过来帮他起床穿衣服。 和联胜双话事人之一的林怀乐站在自家客厅的窗帘后面,抽着烟,透过窗帘缝看着只亮着路灯的街道,平时儒雅随和的脸上透着阴狠。 他接到飞机的电话,知道事情失手,还有个人落在a货义手里! 本来就算没成功,只要跑掉,也可以推给老福的人。 谁让a货义出两千万借兵打老福,人家找个枪手堵你也不算过分吧? 但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被留下一个人! 一想到a货义这扑街拿两千万借兵的狠劲,心里就没底。 他脑子飞速转动,眼神冰冷,只要飞机挂了,这笔账就算不到我头上! 死无对证,要动话事人?没可能! 外面的江湖波澜又起,盛家义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他坐在抢救室前的长椅上,愣愣的看着白色瓷砖发呆,大北已经抢救了一个小时,还没消息。 地上洁白瓷砖不知不觉染了些红色,盛家义这才惊醒,原来是胸口还在往外渗血。 盛家义摸了摸伤口处,摸到个硬硬的东西,冰冷的手感传来。 zippo? 打火机上有明显的刀痕,应该是匕首扔来时,打火机挡了一下,所以扎的不深。 盛家义拿出浸染血渍的烟盒,一根接一根的开始抽烟,zippo没坏,这玩意还真抗造。 没一会,脚下就一地烟头,抢救室的灯一直没熄灭,他开始焦急不安的来回踱步。 大北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失血过多,他没有盛家义那么好的运气,一颗子弹正好卡在了大动脉上。 想到那个跑掉的枪手,盛家义的拳头发出咔咔响声。 “医院不准吸烟。”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盛家义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想杀人,居然还有人够胆跟他说医院不能吸烟? “扑你.”盛家义抬起头,把后面两个字憋了回去。 眼前的是花花亲妈阿文,不过自己兄弟正在抢救生死不知,盛家义也没心情搭理她。 他别过头看着抢救室的大门,闷闷抽着烟,阿文走到盛家义面前,直接伸出从盛家义嘴边拿下香烟。 和阿文一起值夜班的同事们吓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面目狰狞,一身是血的背着个枪伤病人冲进医院,吓坏所有人。 今晚值夜班,有经验的医生护士都进抢救室抢救病人,剩下的都是些刚上班的年轻护士,谁也不敢去惹这个一身是血的男人,说医院不准抽烟。 她们几个年轻护士,想帮阿文又不敢上前,焦急的把目光投向夜间保安。 保安是个寸头肥仔,他和护士们对视片刻,默默转过头,去别的区域巡视。 我也怕啊!我只是个看大门的! 他们预想中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身血的古惑仔就看着阿文姐,没有骂她,也没有打她。 她静静地坐到了满身是血盛家义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盛家义头发糟乱,身上狼狈,西装拉扯出几个口子,沾满泥灰和血迹,胸口还渗着血。 阿文站起来,小心轻柔的帮一脸懵的盛家义脱下西装外套,用医用剪刀把已经洗不出来的白衬衫剪开。 露出盛家义黝黑结实的肌肉以及一条露着利齿遍布前身后背在江海中翻滚,栩栩如生的龙纹身。 年轻护士们吓得抱在了一起,果然是混字头的古惑仔! 阿文一点都不吃惊,从她推过来的推车里拿出缝合器具,开始清创消毒。 感受阿文冰冷的手碰触到自己胸膛,盛家义才开口出声:“我兄弟点样了!进去很长时间了!” 阿文理都不理盛家义,继续缝合,直到盛家义不安分的来回转动,让她无法继续缝合。 她清冷着开口:“别动!你的刀伤要是再不处理,你就要和你兄弟一起躺在里面。” 盛家义闻言安静了下来,也不想说话,阿文继续默默缝合伤口,这一次阿文的手变得轻不少,缝合的时候,小心翼翼。 伤口创面不大,就是有些深,处理完收拾好缝合器具之后,阿文也没走,只是安静守在盛家义身边,陪他一起等。 感觉到盛家义坐立难安,她用自己白嫩的小手握住盛家义粗糙的大手。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盛家义的心安定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等着手术室熄灯。 小护士们已经彻底懵住,奇怪阿文姐怎么会和混字头的手牵手坐一起?他们什么关系啊? “阿公!”急诊大厅门口一阵混乱,阵阵嘈杂吼叫,一下涌进许多凶神恶煞的古惑仔,大厅一时挤满大半。 乌蝇激动来到盛家义面前,满脸通红,青筋爆现,他咆哮着冲向盛家义:“阿公!是边个敢堵你!我斩他全家啊!” 阿华看见自家阿公脸色难看,急忙拉住乌蝇,压住声音怒道:“收声啦!” 三眼暂时赶不过来,于是就通知了距离最近,在油麻地的阿华。 阿华听说自家阿公被枪手埋伏,吓得喊了身边十几个小弟就往医院赶,路上还在不断摇人。 分散在油麻地看场的小弟们,收到风立即从四面八方朝医院涌来, 没一会就已经有近两百个人,还有更多的正在马不停蹄的赶来,医院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阿华见自家阿公赤裸着上身,还裹着纱布,赶紧脱下自己西服,先给盛家义披上。 “阿公你没事吧?是边个在堵你?老福的人?”阿华递过衣服,焦急问道。 阿文轻柔的帮盛家义穿上衣服,后者揉着眉心,烦躁不安,掏出根烟挂在嘴边,下意识的想要点燃, 阿文认真的伸手取掉盛家义嘴上的烟,盯着盛家义眼睛说道:“医院里还有其他病人,不准抽烟,不能大声喧哗。” 说完,阿文攥着那根没点燃的烟,从打一大帮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推着小推车离开。 阿华和乌蝇以及其他小弟面面相觑, 这边位啊!敢教自己阿公做事? 大厅里新涌进来的小弟们,为了搏出位,各个叫嚣着,要斩死埋伏自家阿公的冚家产! 几个实在受不了的病人家属,小心翼翼的上前理论,激动上头的古惑仔们哪里能听的下这种唧唧歪歪,直接开始在医院骂街。 盛家义黑着脸,不耐烦的指着那几个阿华小弟:“这里是医院,这么大声干嘛?都去外面等!” 阿华一听急忙让乌蝇清场,自己只穿着身白衬衫陪在盛家义身边。 手术还在进行,大北仍然生死未卜,就在这时盛家义电话响了起来,是三眼:“飞机?林怀乐的契仔?!” 盛家义沉默着,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语气也变得冰凉,醒目的阿华脊背一凉,知道要有大事即将发生! 这次搞不好,会死好多人! 和联胜话事人的契仔揸枪伏杀和联胜大佬? 这风传出去,和联胜话事人林怀乐和和联胜新晋猛人a货义,两个一定要躺下一个! 这两边若是开战,和联胜就会内讧,说不定会像当年的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 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和联胜,今年真是多灾多难,搞不好,真的搞出个新和联胜出来! 阿华一直在观察自家阿公的脸色,只看见自家阿公面无表情对电话那头的三眼吩咐道: “你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把所有的小弟都散出去,今天之内一定要把这个扑街给我刮出来! 让飞仔东放消息出去,谁要是敢沾飞机的事情,就让他抵飞机这条命! 打电话给鬼佛,让他放风给所有字头! 一条飞机的消息十万港纸!死的三十万!活的一百万! 见人给钱! 今晚十二点之前,我要见到飞机这个冚家产!” 盛家义刚说完,手术室的灯正好熄灭,身穿手术服的医生带着染血的乳胶手套,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是我细佬!”盛家义快步走到医生面前关切的连声问道:“人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因为失血过多,需要转到icu观察治疗。” 听到这个好消息,盛家义长出一口气,背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壁, 精神高度紧张,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的盛家义,松懈下来后,只觉天旋地转,踉跄的坐倒在地。 “阿公!你没事吧!”阿华手忙脚乱的扶着盛家义。 盛家义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摆摆手: “没事!乌蝇呢?叫过来!” 大北可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要是为自己挡枪而挂掉,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大北家人交代。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 扫平佐敦 “阿公!是不是要去斩了林怀乐这个扑街!”乌蝇听到阿公招呼,激动的快步冲来,原本大厅安静的气氛又被打破。 乌蝇显得十分躁动,胸膛起伏不定,激动吼道:“阿公,只要你发话,我今晚砸了林怀乐的陀地,送他下去卖咸鸭蛋!” 盛家义盯着嚣张好战的乌蝇,重重点头:“好啊!只要你今晚有本事掀了林怀乐的陀地,我同你大佬说,让你上位。” “真的!”乌蝇兴奋的欢呼,不顾阿华阻拦,嘭嘭嘭拍着胸脯保证:“阿公你放心!今晚我一定送林怀乐这个扑街下去卖咸鸭蛋!” “不是!阿公!乌蝇他!” 阿华想的更多,可他话还没说完,乌蝇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全力怒吼:“阿公发话了!掀了林怀乐的陀地!送他下去卖咸鸭蛋!走!同我斩死和联胜这帮扑街!” 乌蝇彻底上头,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大佬、阿公,现在都还挂着和联胜的招牌。 围聚在门口的小弟,早就沸反盈天,气势汹汹,一呼百应! 这些年轻古惑仔天不怕地不怕,都是阿华最近收的,他们拜在阿华门下,就是冲着a货义全港最恶四九仔这个值钱招牌来的,可不是什么狗屁和联胜! 自从跟了a货义,就开始穿西装揸皮带,搵钱沟女,混的比以前好无数倍! 他们都只知道大佬是华哥,阿公是a货义! 和联胜?丢!食屎啦! 医院门口几百个古惑仔,跟着乌蝇杀向林怀乐陀地。 怒意冲天的三眼也终于带人赶到,他一进医院声音比乌蝇还大,肆无忌惮杀气腾腾,那些病人家属简直欲哭无泪,怎么又来了帮更凶更恶的? 所有人都被三眼这气势吸引,盛家义伸手拍了拍三眼肩膀,让他收敛别伸张,随后找到正在整理病例的阿文。 “我现在要出去办事,帮我看住我手足.”说完,没等阿文反应,就带着三眼等人直接离开医院。 阿文望着盛家义消失的方向,放下病例,默默的帮盛家义收拾脏乱的衬衫和西服外套,抱回护士台,放在自己的包上。 医院门口早已停了两辆冲锋车,可两队ptu差人哪里拦的住几百个古惑仔,尤其在他们气势汹汹,群情激奋的情况下。 乌蝇嚣张的带着几十个小弟,当着差人的面,大摇大摆的上车,轰鸣而去。 一个ptu警长恨得咬牙切齿,不过现在警力不足,只能让手下伙计驱散围观的市民,自己则是向总台重复要求增援。 盛家义带着三眼和阿华走出来,表情冷若寒霜,眼泛凶光,他手里攥着那个为他挡过刀的zippo,火机上的刀痕触感,就像汽油,不断燃烧着盛家义内心的怒火。 ptu两个警长看见正主a货义出来,眼神同时望去,想起刚刚总台的指令:在湾仔o记总督察黄志城到之前,一定不能放a货义走!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招呼几个ptu军装站成一排,拦在准备过马路上街的盛家义面前。 “a货义!你去边啊?!”其中一位警长三四十岁,左手插腰带,右手放在枪套上,警惕的问道。 盛家义现在没心情废话,冲三眼使了个眼色。 三眼马上会意,挥手让混血仔带着手下十几个小弟,挡住了差人们组成的人墙和视线,为自家大佬和阿公开路! “做乜啊?阿sir你都敢拦?”被拦住的ptu差人试图推开面前的混血仔,呵斥道。 “阿sir!这么宽的路,我想站哪里就站哪里!现在是你挡我做事啊!” 混血仔把古惑仔的无赖形象玩的出神入化,他也不动手,也不吵架,就是耍无赖拦路。 盛家义头都不回,带着三眼上了他的gtr,他那辆宾利今晚废了一半,就不折腾它了。 三眼一脚油门,还没窜出去几米,就被迫踩了脚急刹,嘎吱声响彻街道。 黑色刹车痕迹滑出一米多远,差一点点撞上黑色警用商务车,就差几厘米。 黑色警用商务车上,黄志城走下来,一脸遗憾的用手比划了下车头的距离,对同样已经下车看着自己的盛家义可惜的摇头说道:“可惜!就差三厘米,你今晚就要被我拘留询问了!” 盛家义没心思说笑,寒气逼人:“没撞上,你也可以拉我。” 黄志城也不急,故意拖延着时间,悠哉悠哉踱步到他身边:“a货义,你的律师那么厉害,我惊的嘛!我不想和黄启发和蔡良权两位老兄一样,去银乐队吹喇叭啊!” “今晚你把路让开,让我把事做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以后太平,顺风顺水!” 黄志城一脸为难,摇头反问道:“做咩啊?想斩死林怀乐?堵你的枪手是飞机,就算他是和联胜话事人林怀乐的契仔,也不代表着一定是林怀乐让他带枪堵你的!” “你也知道是飞机带枪堵我的了?”盛家义闻言,眯起眼睛,目露凶光。 “全港岛都知啦!”黄志城也不在意,靠坐在车头前,双手抱胸。 “一个古惑仔!你悬赏一百万花红刮他!一条消息十万港纸?死的三十万?活的一百万?搞得我们差人都心动啊!” 黄志城一本正经,仿佛是在说心里话一样:“我做一辈子差人,退休了也就十几万退休金,还没比飞机一条消息多多少,你说气不气人。” 今晚黄志城真是忙的焦头烂额,运气衰到贴地! 他甚至觉得自己今早出门,是不是忘记拜关公! 先是两千万借兵,几千人晒马大乱斗! 接着神仙发和他儿子太子汤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是凶多吉少, 就这还没处理完,又收到风,a货义被人伏击。 害的黄志城被鬼佬教训了半小时,他刚出鬼佬办公室,埋在三眼身边的阿仁就传风过来:“a货义悬赏百万花红,今晚十二点之前,要刮出飞机!” 刚刚平静没一会的江湖,就因为盛家义的百万花红,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的江湖字头今晚都不用睡! 不管是江湖大佬还是底层烂仔,一个个打鸡血一样! 那可是一百万港纸啊! 这年头不偷不抢不做被差人拉的事情,想搵够一百万?这辈子不用指望! 今晚,注定港岛所有的底层古惑仔都要发疯! 盛家义看两边越来越多的ptu聚集过来,知道只要黄志城不放人,他就一定走不了。 盛家义望着黄志城那张笑脸,嘴角也扯出个冰冷弧度:“不放人?我就做不了事?哼!” 盛家义回到gtr内,猛的关上车门,把三眼看的嘴角一抽,接着就开始打电话。 三眼收回眼神,守在车外,和黄志城开始对峙。 阿华的手机震动,传来一条消息,他打开一看,悄悄的退回医院里,从医院后门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 现在等于被全港岛通缉的飞机,正躲在自己原来大佬鱼头标的渔船里,渔船里点着一盏昏黄的钨丝灯。 他的大佬鱼头标正一边骂,一帮飞机处理伤口:“你痴线了?你敢动枪去堵a货义?!” 鱼头标拿起一卷白纱布,扔到飞机脸上,怒其不争的骂道: “林怀乐给你灌迷魂汤了?他让你做,你就做?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他说!我帮他挂掉a货义,下一届,他安排我做话事人!”飞机低着头自己包扎伤口,低沉着声音看不出表情。 “丢!你痴线啊!这种话也信?我们和联胜选话事人!都要听那帮老家伙的啊!他自己都是邓伯选出来的,他凭咩让你做话事人啊!” “他说会出钱,出人,撑我!”飞机仍然低着头,语气有些不甘心。 “哈出钱?出人?哈.”鱼头标原本还在大发雷霆,结果被这句话直接气笑。 “人家a货义随随便便砸两千万出来借兵,就买起整个和联福!连神仙发和他儿子太子汤都被拉走沉海了!你有几条命敢拿枪去堵a货义!” 鱼头标笑骂着,越说就越来气: “丢!人家叫a货义,你就真当他是水货,中看不中用啊!” 飞机继续低着头,他知道这次的确失手,被鱼头标这么一骂,也清醒了不少, 林怀乐现如今别说保他, 说不定,自己叫了这么久干爹的人,会决定灭他口。 他明白,这次彻底栽了。 “你现在不跑路都不行了!别指望这次有人保你啊!你不用看我!我也不行!以后做事要动脑!醒目点!衰仔!” 鱼头标骂完就让飞机在狭窄的船仓里待着,他连夜安排船送他跑路。 鱼头标走出船舱,刚拿起电话准备安排,他小舅子就站在码头上疯狂的冲他招手,嘴巴夸张的张动,就是不出声。 鱼头标一边按着手机号码,一边朝小舅子走去。 小舅子见状,立即夺过电话,疯狂按着挂断键,鱼头标脸一黑,本来就一肚子火,正准备开骂。 小舅子急忙把鱼头标拉到远处:“姐夫!发达了!刚刚收到风!a货义出100万花红刮飞机出来!” 他兴奋的直搓手,悄悄指了指船仓,低沉的声音压不住激动:“飞机还在不在里面?没挂掉吧!挂掉就不值钱了,只值三十万!” 一百万花红?鱼头标瞪大那双金鱼眼! 正准备扑小舅子老母,话到嘴边被这消息愣是惊的说不出话。 “一百万港纸?” “废话!当然是港纸,难道是冥纸啊!”鱼头标小舅子猛猛点头,继续兴奋道:“人家a货义放话了!见人给钱!不问其他!” 鱼头标抬手就给了小舅子脑袋一巴掌,让他闭上了嘴巴。 听到这消息之后,他也有些犯难,望向飞机所在的船仓。 这可怎么搞?我刚刚答应送他跑路的,但那可是一百万港纸啊!上次大d拉票,也不过给自己大佬串爆二十万,现在飞机这扑街仔值一百万? a货义这扑街也是真tm有钱! “姐夫!人家a货义还放话,要是有人敢帮飞机跑路!飞机从谁手上跑的,就要谁抵命!姐夫,我不想我姐一把年纪还要改嫁啊!” “不会说话就收声!”鱼头标听到这种话,抬手继续给了小舅子一巴掌。 他在纠结,这种情况,让他陷入两难,想了半天刚咬牙下定决心,电话就响了,一看号码,一惊是林怀乐打来的。 …… 今晚江湖上热闹,富乐酒楼门前也很热闹,乌泱泱的都是人头和撕裂黑夜的谩骂声。 乌蝇带着人,杀向林怀乐的陀地富乐酒楼,把富乐酒楼门前堵得水泄不通,两方开始对峙。 早已打烊的富乐酒楼,比白天营业时还热闹。 几百号人把整条街堵的水泄不通,附近高层居民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赶紧报了警。 “敢动我阿公!让林怀乐这个扑街出来!”乌蝇身后只有三百来号人,对面人数明显多过他们,但他丝毫不慌。 乌蝇从来都是嘴硬的,哪怕动手打不过,嘴上也不能输! “你咩身份?我大佬的名字是你叫的!他是和联胜话事人来的!” “丢!话事人?!食屎啦!”乌蝇嚣张的伸长脖子,鼻孔撑大:“林怀乐这个冚家产敢动枪堵我阿公!我让他过不了今晚!斩死这帮扑街仔!” 双方手上剑拔弩张,握紧手中武器,眼看又要发生大火拼,忽然十几道远光灯打过来,十几辆冲锋车呼啸而至,车上的ptu差人迅速下车,举盾列队在离两帮古惑仔几米处。 两边古惑仔中都有些骚动,他们既要防着对面,又要防着差人,神经紧绷。 又是一阵远光灯闪烁,伴随着急促喇叭声,七八辆各色型号的私家车停在富乐酒楼前,隔开两帮人。 和联胜的叔父辈和大佬们一个个从车上走下来,邓伯坐在他的保姆车上没有下车,而是打开侧门,安稳的坐在车里。 看着提着冒着寒光的片刀一脸不服气,跃跃欲试的乌蝇。 “睇咩啊!斩死你啊!”乌蝇完全不带怕的,嘴巴也是出了名的臭。 “斩死我?”邓伯满脸肥肉,白乎乎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那些围在邓伯身边的和联胜叔父辈和大哥们忍不住了! “a货义点教小弟的!” 本来他们收到风说,话事人阿乐让他契仔飞机拿枪堵a货义, 这种事本来已经是家丑,之后又传出来a货义百万花红,悬赏飞机,活人一百万,死了都有三十万! 现在整个港岛字头已经传遍,和联胜的招牌碎一地,如果处理不好,a货义和阿乐开战,大d这扑街再添把火,和联胜一定裂开,真搞出个新和联胜,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这可不是大部分人想见到的, 如今双话事人已成,他们只需要安稳几年,就能多赚许多钱。 要是内讧,四分五裂,那费半天支持大d搞双话事人,就没有了意义。 “现在是你们的话事人动我阿公啊!他能动枪,我不能斩人啊!”乌蝇怒吼着怼了回去。 “顶你个肺!你知不是我是” “知你老母!够胆你就过来,看我斩不斩你啊!” “串爆!不用同小朋友计较,打电话给阿义和阿乐,让他们过来!飞机现在还没找到,是不是阿乐让飞机做的,谁都不知道!阿义不是大手笔,百万花红要刮出飞机吗? 等等喽!等刮出飞机,让他们在桌面上四四六六谈个清楚!话俾他们听,我就在富乐酒楼等他们!” 黄志城这段时间电话就没停过,连同肩膀上的步话机,不停的收到各种消息。 就算如此,他眼睛也是一刻不停的盯着盛家义。 黄志城望着在车内闭目养神的a货义就觉得头痛,扑你老母,你是瘟神吗?有你的地方就不太平! 这场江湖大风暴如果处理不好,整个和联胜都要乱起来, 作为港岛三大帮之一,和联胜乱起来,那整个港岛都会跟着乱! 鬼佬那边已经放话,只要这事没控制住,他就得交枪去后勤管车! 黄志城放下手机,富乐酒楼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和联胜叔父们准备约a货义在富乐酒楼讲数。 只要不打起来,差馆借给你们讲数也没所谓啊! 盛家义也收到了串爆的电话,邓伯让他和林怀乐去富乐酒楼讲数。 他招呼三眼开车前往,嘴角却泛起冷笑, 谈你老母! 盛家义又是一串电话拨出去! 富乐酒楼前,两边小弟相互怒目而视,差人紧张的维持秩序, 盛家义到了之后,从车上缓缓下来,乌蝇激动的大叫一声:“阿公!” 那三百多小弟也同样大吼:“阿公!” 看着完好无损的富乐酒楼,盛家义无奈的用手掌搂着乌蝇的后脖颈,叹气道:“乌蝇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盛家义摇着头,带着三眼在上千人的注视下,走进富乐酒楼,林怀乐的人一声不吭的潮水一样都往后退,让出一条路,根本没人敢挡。 酒楼里,一张圆桌上,坐满和联胜的叔父辈和堂口大佬。 邓伯坐在主位,林怀乐并不在,盛家义不客气的从隔壁桌上抽过一条凳子,坐在所有人面前,三眼双手抱胸,对所有人怒目而视。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 我的话就是规矩 “林怀乐呢?”盛家义掏出为他挡过刀的zippo,点了一根烟,轻蔑的冲邓伯吐出一口烟。 “阿乐还在路上,马上到。”邓伯也不动气,眼神平静。 “阿义,飞机的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让人冲了字头话事人的陀地? 外人看了,会说我们和联胜没规矩,会笑我们的!” 盛家义听完,拿烟的手顿了两秒,狞笑着把半截烟头弹向众人, 随后起身向前,扯开西装外套的扣子,露出胸膛半条纹身和映出血迹的白纱布,双手撑桌:“邓伯!你就准备这样同我谈啊?” “谈你老母!” 毫无征兆,盛家义再次掀桌! 酒楼外,一直跟着盛家义的黄志城,正在和ptu现场指挥官商量后续处置。 他们两个是老朋友,初步谈妥后,就随意的靠在防爆车上。 现场指挥官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就让他们自己里面谈?你不进去?” 黄志城吸了口烟,无奈的摇头说道:“古惑仔字头内部谈判,我点进去?在外面等吧!” 然而他话音刚落,富乐酒楼里传出巨响。 “发生咩事?谈崩了?”在场所有人,脑子里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紧张的情绪再次在人群中蔓延,看来还是要打啊! 乌蝇没做好事情,被阿公说了一顿的他,正郁闷的蹲在路边上抽烟。 听到酒楼有动静,乌蝇狠狠扔下烟头,慌忙中带着惊喜,咬紧牙关挥舞着片刀:“兄弟们,同我斩进去,迎阿公出来!” 他心情激动,现在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向阿公证明,自己不是不中用啊! 乌蝇带着小弟如潮水涌向对面的富乐酒楼,撞上中间穿着防爆服,手持防爆盾的ptu差人。 林怀乐的小弟也不甘示弱,嚎叫着冲上来,和ptu撞在了一起。 “挡住他们!”黄志城内心一惊,声嘶力竭大叫着,准备上前制止两边火拼,结果被一个便衣差人拉住,黄志城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 “什么?阿华带着鬼佛和大飞的小弟扫了林怀乐的场子?” “a货义!你玩我!”黄志城脸色大变,脸色难看的骂道。 他以为盯着紧a货义和三眼,再盯紧那些烂仔,今晚就能太平度过,谁曾想黄志城漏算了一点,a货义又借兵了! 林怀乐是和联胜话事人来的,自己人内讧还借兵?这扑街不讲江湖规矩啊! 酒楼前的动静越来越大,黄志城顾不上其他,只能先处置现场再说。 他二话不说,当机立断,掏出配枪,冲着天空连开三枪。 “砰砰砰!”三声枪响之后,世界突然安静,所有人鸦雀无声,惊恐的看向开枪的黄志城。 “边个动手!我就开枪射倒他!” 黄志城当了几十年差人,他很清楚大部分底层的烂仔都是欺软怕硬的,要想压住他们,就得恶的过他们! “黄sir,大半夜的,放鞭炮啊!当心人家告你扰民啊!”掀完桌子的盛家义带着三眼,大摇大摆的从酒楼里走出来。 “a货义!你咩意思!一定要搞这么大是吧!好!我警队三万名伙计陪你玩到底!你玩不玩的起!” 黄志城手里紧握着警用左轮手枪快步朝盛家义走去,挡在面前的人,不管是古惑仔还是差人,一手一个全部粗暴的推开。 盛家义还没开口回答,富乐酒楼里乌泱泱冲出一大票和联胜的叔父辈和堂口大佬! 串爆最激动,看到站在门口的盛家义,仗着这边人多,破口大骂:“a货义!你跑什么!你敢当着这么多叔父和地区话事人的面掀桌子?我和联胜有五万人!五万张嘴靠着和联胜这张桌子搵饭吃!你敢掀桌?和联胜的弟兄!一人一刀,就把你剁成泥,做成叉烧!” 串爆一直对之前,被盛家义怼的哑口无言那事耿耿于怀,这次总算找到机会,出口恶气! 盛家义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串爆面前,伸出手,一下下的拍打他那张肥脸。 “你做乜啊!” 串爆手忙脚乱的拨开盛家义的手,心虚的不断后退,拉开距离。 他有点害怕, 这扑街一拳就打残洪兴的双花红棍太子,要是趁机给自己一拳,那不就扑街下去卖咸鸭蛋了? 盛家义继续上前一步,一反常态,帮串爆掸了掸肩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客气道:“说话不用那么大声!” “你咩意思?”串爆内心觉得不对,有种不详的预感,再次后退一步。 “飞机是跟你头马鱼头标的!这个扑街现在害的我细佬躺在医院里,我要找不到他,你同你头马鱼头标就替飞机把命抵给我!” “喂!a货义!你不要乱说话啊!大家都知道飞机是阿乐的契仔!同我没关系!你不要乱来!”串爆被吓到了,连连退后,要不是后面有酒楼承重柱挡着,就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怕不行啊,这扑街钱多人多,洪兴龙头靓坤,老福坐馆神仙发,都被他送下去卖咸鸭蛋,发狠挂掉自己还不简单。 串爆手心脚心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想平平安安,就帮手把飞机刮出来喽!同你有没有关系,到时候就知咯!呵呵。” 盛家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抬手看了看时间。 将右手搭在串爆肩膀上,热心的对他说道:“串爆叔,你的时间不多喽!” 串爆捂着心口,慌忙的从兜里掏药,又急又气,颤抖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邓伯终于在他的心腹的搀扶下,喘着气,走到了酒店门口,他一到,和联胜在场的叔父被和堂口大佬纷纷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虽然上次双话事人的事情,大家联手,摆了邓伯一道, 但今天大家利益是一致的,都不想看到和联胜四分五裂,他们这些叔父和地区话事人又重新回到了邓伯这一边。 说到底,大家出来混的,只有利益,哪有情谊? 邓伯下楼时,就听手下心腹和他说了,林怀乐场子被扫的事情。 邓伯黑着脸,a货义明面上过来讲数,背地里却让小弟做事,自己这帮和联胜叔父和堂口大佬被他玩的团团转! 原本还打算拖住他,没想到被他拖住,真是气人! “义仔!事情还没查清你就扫了字头话事人的场?字头没规矩的?出来混,一定要讲规矩,不然没有好下场!” 邓伯拄着实木拐杖,压着怒气呵斥盛家义, 他那条拐杖的握手处,赫然雕有一条浮龙。 “邓伯!”盛家义瞥了一眼邓伯,转身望向夜空高悬挂的残月: “你一个电话,我就千里万里过隧道来同你们谈!林怀乐到现在面都冇露!这是规矩? 飞机拿着枪堵同门,老子差点命都没了!手足躺在医院! 你们一帮老家伙张口闭口就要坐下来慢慢谈?这是规矩?规你老母!” 盛家义骂完后,他扣上西服纽扣走向邓伯:“这是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要想谈可以!让林怀乐这个扑街自己过来同我讲数!” 来到邓伯面前站定后,继续开口:“你这么喜欢讲规矩是吧!那我就和你讲讲我的规矩!”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就是我的规矩!” “林怀乐这个扑街我吃定了!耶稣都保不住他!我说的!” 这番霸道的话一出,在夜空回荡,毫无感情。 酒楼前明明站着近千人,但除了老旧昏黄的路灯发出吱吱电流声外,再无动静,静的像坟地一样诡异。 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盛家义的手机铃声打破。 “号码帮的阿武?人在哪里好!马上到!” 盛家义接电话时,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他们都能听出,飞机好像被刮出来了? 串爆如释重负咧着嘴,咧起嘴无声的笑着,他算是松了口气,靠在酒店承重柱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揪心的手也放了下来。 不用抵命,真是关二哥保佑! 盛家义推开想阻拦的黄志城,没走两步又被ptu差人团团围住,黄sir没放话,他们不会放人。 盛家义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回头看了眼林怀乐的陀地富乐酒楼,轻蔑浮现出笑容。 估计今晚过后,这里要换老板喽! “乌蝇!”盛家义叫了一声。 “阿公!”乌蝇哥以为再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兴奋的大声回道。 只要阿公一放话,他立马第一个冲上去斩死和联胜这帮扑街仔,一把火点了林怀乐的陀地! 那时,阿公就知道我乌蝇哥到底中不中用啊! “招呼手足们回铜锣湾食早茶!顺便打电话给你大佬,不用再扫场了!返铜锣湾陪我食早茶!” 乌蝇一脸懵逼?他以为是斩人掀陀地,怎么变成饮早茶? 盛家义对着黄志城扯出个灿烂笑容:“黄sir!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不光乌蝇一脸懵逼,就是黄志城也是一脑袋浆糊, 刚刚还在叫嚣,话港督都保不住林怀乐! 现在怎么接了个电话,就不玩了? 就这么收兵? 这场吓死人的江湖大风暴,自己停熄了? 黄志城一时没反应过来,盛家义就已经坐着三眼的gtr离开,直到手下伙计问候,他才回过神。 “sir,我们还跟不跟?” 回过神的黄志城,看着乌蝇带着古惑仔们消失在夜色中,才相信a货义真的收手不玩。 但他还是在顾虑,担心这个a货义突然杀个回马枪。 肚子里压了一肚子的邪火的他,对着伙计就呵斥道:“古惑仔的话能信?那还要我们差人做咩!继续跟!” 黄志城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走到邓伯面前:“现在a货义的人都散了!林怀乐的小弟还在这干嘛?准备唱大戏啊!” “串爆,把人都散了吧!” 串爆准备找回点叔父辈的面子,昂首挺胸顶着肚子,冲林怀乐小弟摆手:“散了!都散了!” “我话给你知!”黄志城伸出手一下下戳着邓伯那q弹的胸口。 “我不管你同林怀乐还有a货义怎么谈,总之搞定a货义,让他别再搞事!不然我以后什么事都不做,天天带着伙计盯死你们和联胜!一天扫你八回场!” 邓伯语气平静回复道:“阿sir,以前你们还叫巡捕的时候,我们和联胜就在港岛混饭吃。 和联胜有五万多门生,他们背后都有家的,十几万张嘴靠着和联胜搵饭吃,让和联胜关门?阿sir?大家都会很麻烦的! a货义和林怀乐的事情,我们字头内部会搞定!就不劳阿sir帮手了!” 说完,邓伯在心腹的搀扶下,上了保姆车,其他的堂口大佬也都跟着离开。 一时间,原本喧嚣的富乐酒楼前,就只剩下穿防爆服的ptu和黄志城这些o记便装。 保姆车没开多远,就驶入一条小路缓缓停下,后面跟着的和叔父和大佬们跟,一起开进小路,围在邓伯车边。 “邓伯!真的是阿乐让飞机动a货义的?” “邓伯,你不是让乐哥来同a货义讲数嘛!阿乐点会一直都没有来!” 几个大佬看热闹不嫌事大,七嘴八舌道,他们也乐得这火烧到林怀乐身上。 字头话事人让契仔杀字头大佬! 这种事传出去,林怀乐还有什么资格坐这个位置? 那不就可以提前选新话事人了? 几个堂口大佬,相互对视,默契中又透着隐隐的敌视。 邓伯坠满肥肉的圆脸上,除了些许疲惫,看不出任何端倪,就像当初和林怀乐讲规矩的不是他。 “等飞机被刮出来就知了!a货义悬赏了百万花红,事情想压都压不住了!你们回去也让手下的小弟去刮人,刮到人之后第一时间带过来见我! 绝对不能让别的字头先刮到人!那样和联胜就真的一点面子都没了!” 和联胜虽然有两个话事人,但关键时刻,还得是邓伯能真正做主。 堂口大佬们互相对视,点点头揸车离开。 串爆和几个叔父辈们还想多说点什么,结果邓伯直接闭上熬红的眼睛,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声音疲惫沙哑:“有事等刮出飞机之后再说” 三眼握着方向盘,一百六十码极速奔驰,风驰电掣,gtr几乎要开出飞机的感觉。 盛家义系着安全带,不再像往常一样吐槽三眼的车技。 三眼还有些不习惯,只能聊起刚刚的事情: “飞机真的已经被刮出来了?!” 盛家义眯着眼睛盯着前面的急弯,三眼这扑街还不踩刹车? 好在三眼最后时刻减速,有惊无险的过去,原本盛家义都以为已经看淡生死,结果还是被三眼这个扑街的车技,惊出一身冷汗。 盛家义伸出手握住车顶的握把,回忆往昔道:“嗯,号码帮的阿武!猛人来的!” “丢!猛人?再猛有你猛?”三眼一脸不屑,他还是第一次听阿义夸人猛,心里极不服气,专心开车。 盛家义带着三眼回到夜莺酒吧,就看见地上奄奄一息的躺着个人,好像是飞机。 飞机身边跪着个一身狼狈的男人, 他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哭丧着脸,正手忙脚乱的帮飞机处理伤口, 急的满头是汗,就好像地上的不是飞机,而是他老豆! 甚至嘴里还急切念叨着:“别死啊你!要死也等我收完一百万花红再挂!” 盛家义已经站在了阿武的身后,听着加钱哥的的话,心中无语。 不愧是加钱哥 “大佬!阿公!”三眼的小弟急忙打招呼。 加钱哥一听正主来了,急忙转头,蛮横的拉着盛家义来到飞机面前! 他激动的拉着盛家义,一手指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嘴角淌血,胸口插着匕首的飞机,连声说道: “看见没有!活的!给钱!一百万!”. 盛家义看着飞机胸口插着的匕首,摸着下巴打量道:“你弄的?” “不是!”加强哥口水乱飙:“是林怀乐那个扑街插的啊!别废话!快给钱啊!我警告你!别想赖账!” 盛家义哈哈一笑:“当然不会,两千万借兵我都出的起,怎么会赖你一百万港纸?” “三眼,去保险柜里点一百万出来。”他挥挥手,示意三眼。 后者点点头,转身朝酒吧二楼的办公室走去,那有个专门从国外进口的保险柜,里面最少装五百万,厂家说过炸药都炸不开,所以盛家义和三眼两人都非常放心。 加钱哥见到三眼去拿钱,才稍稍平静,不过依旧帮飞机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 他马上就要拿到钱,你这扑街再顶一会啊! 不过飞机好像知道阿武这扑街,在拿自己换一百万港币, 一百万啊,他混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啊! 飞机就好像故意和阿武作对一样,失血过多的他,艰难的转头对阿武和盛家义扯了一下嘴角,好像在笑。 片刻后,飞机双目失去生机,手一摊,头一歪,咽气扑街! “扑街,别死啊!”阿武咬着牙,拼命拍打着飞机那还有余温的脸。 “我马上就拿到一百万港纸了啊!大不了你的骨灰盒我出钱啊!” 阿武歇斯底里的拍打了不知道多少下,才不甘心的接受飞机挂掉的事实。 他跪坐在尸体边上愣了几十秒,又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抓住盛家义胳膊。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 商场偶遇 盛家义身上还有伤,在阿武不断的摇晃中传来阵阵撕裂痛感,不过他没有甩开阿武,随着他摇晃,没有搭理。 “a货义!你也看到了!我把这个扑街带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是喘气的!” 三眼用一个小公事箱装着一百万港币出来,阿武看见后,恶狗扑食一样冲三眼扑过去,想要夺走三眼手里的公事箱。 盛家义眼疾手快,手就像大力钳一样死死禁锢住加钱哥的胳膊。 加钱哥以为a货义要赖账,准备黑吃黑,立马翻脸:“你乜意思?别怪我没提醒你,没有人能赖我的账!” 盛家义松开手,从三眼手中接过钱箱,打开两边扣子,亮出一百万港币,这一幕把加强哥眼睛都看直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在加钱哥快碰触到的一刹,盛家义直接关上盖子:“钱就在这里,不是不能给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说完之后,这一箱钱都是你的!” 直到这刻,加钱哥才恢复了些许江湖猛人的风采,急不可耐的大吼:“要问什么赶紧问!别耽误我收钱!” 盛家义不在意加钱哥的态度,把钱箱放在吧台上,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刚刚说,飞机身上的刀是林怀乐插的,他人呢?” “那个扑街想和我抢一百万港纸!被我一脚踹下海!估计现在人已经飘出公海了!” 盛家义皱起眉头,有些不敢相信,对三眼比了个眼神,三眼会意,掏出手机就吩咐手下的小弟出去收点风回来。 打完电话后,三眼狐疑的打量着加钱哥,这个扑街有没有这么凶啊? 和联胜的话事人!他说挂就挂? 加钱哥完全不在意三眼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紧紧盯着盛家义,他的话说完,就直接伸手去拿钱箱,这次盛家义没有阻止他。 加钱哥提着钱箱,转身就要走,盛家义叫住了他:“武哥,麻烦你帮我把地上这个扑街处理掉,我这里是酒吧!明天还要开门做生意的!” 加钱哥转身,低头瞅了眼地上已经凉透的飞机,干脆利落道:“加钱!” “三眼再拿十万给阿武哥!”盛家义随口吩咐道。 “十万?要不要给这么多?!”三眼不情愿的叫出了声。 盛家义没有搭理三眼:“爽快点!” 三眼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加钱哥,闷闷不平的转身去拿钱,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好像是扑街两个字。 阿武其实也有些不解,当个收尸工,十万块? a货义是不是傻的? 这种小事放出去,一万港币大把人抢着做。 盛家义似乎看出了阿武的心思,他走到阿武面前,递给阿武一根烟,手里把玩着zippo,舔了舔因为疲惫有些发白的嘴唇。 “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做事?”盛家义开始说起正事。 加强哥阿武是盛家义很欣赏的一个人,能打,又动脑,关键是,做事敬业,有原则! 收了钱,搭上命都会把事情搞定! 这种契约精神,盛家义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第二个! 最近自己闹得太大,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在江湖生不由己! 以后社团的事情盛家义估计不会在掺和的太深,以后凡是和社团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给自己的堂哥三眼! 自己人,盛家义信的过,飞机挂了!林怀乐估计也下去和飞机作伴,对躺在医院的大北也算有个交代。 阿武握着手里的钱箱犹豫道:“你只要出得起钱!什么事我都帮你搞定!” a货义是江湖大水喉的事,早就传遍了江湖,本身就够凶够恶,又有油麻地和铜锣湾两块油水地,手下的街机厅天天爆满,搵水大过贵利。 盛家义没有直接回答,等三眼下来后,接过三眼递来的十万港纸晃了晃:“一个月薪水!” 十万港币一个月?加强哥心脏激动的跳漏了一拍,不心动是假的,多少人能出得起十万港币一个月请人? 一个月十万,十个月就是一百万!一年一百二十万! 加钱哥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地上已经僵硬的飞机,这个让自己差点搭上命的扑街也值一百万! “做!”加钱哥非常果决,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豁出命也要一条路走到黑。 他现在非常需要钱,但是想要挣快钱就得拿命拼,不是每次都能遇上百万花红这种美事的! 他出来混了二十几年的古惑仔,这种事情,今晚还是头一次! “不过我有个条件!”加钱哥把那根烟叼在嘴上。 盛家义笑了笑,伸出手,用zippo打火机帮他点上:“什么条件?” “要我做搏命的事!得加钱!” 盛家义笑的灿烂,得加钱! 这三个字就是加钱哥信誉的保障,只要收了钱,加钱哥就绝对可以信任! 不怕你加钱!我有的是钱啊! 加钱哥心满意足的带着一百万港纸和又僵又凉的飞机离开。 三眼很不满意盛家义给阿武这个扑街开这么高的价码!十万一个月,十年不就是一千两百万? 差不多可以打残一个和联福了! 事情告一段落,外面的天也开始蒙蒙亮,早起搵食的普通市民又开始新的一天。 盛家义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招呼着三眼去食早餐,之后去医院看大北。 两人到一间茶餐厅,叫了一桌早点,虾饺,蛋挞…… 风卷残云,盛家义放下筷子的时候,肚子已经撑了。 “这么巧!义哥!”一个声音在盛家义身后响起。 盛家义回头一看,正是和阿华长得很像的韦吉祥,就是比阿华多了几根白头发,脸上多了些褶皱。 “吉祥哥!这么巧!”盛家义笑着打招呼,韦吉祥身后还跟着他的儿子和他老婆的闺蜜ruby。 韦吉祥连连点头,拉过儿子:“快打招呼!叫叔叔!” “叔叔!”韦吉祥的儿子,大方喊道。 “这是我儿子的契妈!ruby!”韦吉祥等儿子打完招呼,又赶紧拉着ruby介绍道。 盛家义笑着打完招呼,听到契妈两字,瞬间脸色一变,怪叫一声:“扑街了!” 三眼被盛家义惊的牛肉粥差点喝进鼻子里,一脸无语的用餐巾擦嘴。 “花花今天生日啊!礼物还没买啊!快快快!陪我去买礼物!麻的!林怀乐你这个死扑街!” 盛家义大骂一声,没顾得上跟韦吉祥打招呼,付完账拉着还没吃饱的三眼就匆忙离开。 “我没食完啊!大佬!”三眼不甘的大叫。 “等买完礼物我请你吃鱼翅!” “阿祥!边位啊!”等盛家义走了之后,ruby看着盛家义和三眼匆匆离开的方向,疑惑的问道。 韦吉祥带着ruby就坐在盛家义刚刚坐的位置上,等着服务生来收拾桌子。 他帮着服务生归置笼屉,开始和ruby说起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大事,每一件都和盛家义有关! 服务生收拾完桌子过来送餐,韦吉祥接过儿子大洪最喜欢吃的叉烧包摆在他的面前,不断讲着盛家义的威风事。 说着说着,韦吉祥还有些惋惜,自己没赚到昨晚飞机的花红,整整一百万! ruby看着韦吉祥惋惜的样子,忽然想起以前好像听韦吉祥说起过,这个和联胜的大佬有让他去帮忙,于是提起这件事。 韦吉祥一拍大腿,内心十分后悔:“当初大佬义让我过去帮手!我没答应,现在都后悔死了!” “那你去和他说啊!” “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过来打招呼啊!不过还没等我说,人家就是走了!” 韦吉祥摇着头,突然乖巧吃水晶包的儿子大洪仰起小脸说道:“爸爸!我有个同学叫花花今天过生日,她说让我去找她玩,还说会有蛋糕吃,我能去吗?” 韦吉祥:“嗯?” …… 盛家义拖着三眼到百货公司,人家还没开门,他们两个就跟两个傻子一样杵在门口,叼着烟,靠在行人栏杆上。 盛家义撑着栏杆,看着早晨街上来往稀疏的人群,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道: “你话细路女钟意咩啊?”盛家义问道。 三眼还在对没吃饱饭的事情,耿耿于怀,瞥了盛家义一眼说道:“我点知啊?我又没孩子!” “丢,就知道你靠不住!”盛家义一脸无奈。 三眼瞪大双眼,一副想骂又不敢骂的便秘表情,最后只能小声嘟囔:“丢!我又不是幼儿班的老师!” 盛家义耳朵很灵,但他当没听到,自动过滤系统启动。 听完他的话,盛家义也想起三眼的女朋友阿霞,这小子上次不是让准备红包了吗?怎么会没动静了? 盛家义把手搭在三眼肩膀上,道出疑问。 “本来我都跟我老母说好,准备带阿霞回去敬茶啊!要不是你一会儿斩这个,一会儿斩那个,我现在儿子都在他妈肚子里了!” 三眼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越说越来气! 他忙前忙后,最后还要因为不懂小女孩喜欢什么,被这个扑街嫌弃。 盛家义搂住三眼的脖子开始画大饼:“别气了,等你你结婚的时候,什么婚礼酒宴,新房,我都包了!” “这还算句人话啊!”三眼听后黑脸变白脸,眉开眼笑。 阿霞和他老母已经催了他很多次,这次看来真的可以太太平平的结婚。 早上九点商场开门,两人随着人流走了进去,随后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买礼物。 “不如去我们店里,店员都是靓女来的,她们一定知道!”三眼难得动一次脑子。 “有道理!” 这个商场有一家盛家义的服装店,不是卖a货的,是一家专门做女性服饰的店铺,还是自己的品牌。 只不过嘛,借鉴了不少国外优秀品牌的设计理念,和先进工艺,现在也算有少少的知名度! “当班的知性女店长还奇怪大早上店里进来两个男人,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很久没见的老板! 两个靓女服务员正在收拾卫生,准备开业,看见老板来了也赶紧弯腰鞠躬问候。 “盛先生是来查账的?我去拿账本?”女店长问道。 “不用!”盛家义摆摆手,开口就把女店长给问懵了:“你有孩子吗?” “啊?”女店长当场愣在原地,一瞬间脸色煞白! 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看盛家义已经皱起了眉头,赶紧回答道:“有的!两个女儿,一个在上高中,一个在上初中!盛先生!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 女店长说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港岛,作为东方之珠,亚洲经济中心,发展水平高,但是市民经济压力也很大,每个要供楼,供车,养家糊口,不能没有工作的。 不光是古惑仔,普通市民也都是每天起早贪黑,加班加点的工作,都没时间休息,都是拿命在换钱。 “说什么呢!没人要炒你鱿鱼!”盛家义继续说道。 “你们三个都过来!早上不要开工了!帮我去买礼物!给七八岁小女孩的生日礼物,每人预算一万! 谁要是挑的好!我女儿喜欢!这个月加你们双倍奖金!” “真的?老板万岁!”有年纪轻的店员,不顾自己穿着高跟鞋,兴奋的又跳又叫。 女店长呼出一口气,惊魂未定的带着两个女店员去买礼物,她们每人手里拿着盛家义给的一万港纸。 盛家义百无聊赖的坐在收银台边上,看着三眼这个扑街像变态一样挑女装:“你搞咩啊!” “别废话了,快过来帮我挑几件好看的,我打算送给阿霞啊!”三眼冲盛家义连连招手。 盛家义一点兴趣没有,掏出zippo转动起来:“我连女朋友都没有,点会知送乜好?” 三眼学他之前的表情,无奈摇头,还把之前那番话还给了他:“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一点都靠不住!” 盛家义转动zippo的手僵硬在原地,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正在盛家义和三眼拌嘴时,两个流里流气的二十几岁年轻烂仔忽然走进来。 他们嚣张的推开玻璃门,大声喊道:“交数了小丽!你老豆又借了我们三万块啊!他没钱!叫我们问你要啊!” 小丽?盛家义和三眼对视一眼,好像是店里的一个女店员。 三眼放下那件挺中意的白色连衣短裙,脱下西装露出背心,和整个臂膀的花臂纹身,胳臂和胸口结实的肌肉有节奏的跳动。 “收数?三万这么少?不如多给你点,三十万够不够啊!”三眼冷笑着准备动手,面前两个垃圾烂仔,自己一拳一个,五秒钟就能搞定。 收数收到他们头上来,出门没看黄历啊! 三眼一手一个抓住他们衣领,用力一推把他们扔出店外,免得等下动起手来,把店砸坏了。 “等等!” 三眼刚准备动手,就听见一个急切的声音冲他大喊,盛家义听着有些耳熟。 站起身走出店门,就看见肥胖的康哥气喘吁吁的弯腰撑着膝盖,后面还跟着瘸了条腿的九纹龙。 “三眼哥!别动手!给我个面子,我仔来的!”没等自己喘匀气,康哥就赶紧求情。 看见盛家义也在,赶紧也向盛家义求情:“义哥!能不能看在阿龙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回去一定亲自收拾他啊!” 说完,不等盛家义反应,就来到自己儿子面前,雷声大雨点小的动起手来:“衰仔,连和联胜的大佬义都敢得罪!你是不是要我给你收尸啊!” 盛家义苦笑着摇摇头,出声道:“算了,小朋友不懂事,给康哥个面子。” “多谢义哥!多谢义哥!”康哥带着一脸懵逼的儿子鞠躬道谢。 康哥道完谢,拉住儿子到一边劈头盖脸的怒骂:“你这个扑街仔,你有几条命啊,够胆收到他头上?” “今天两位怎么有空出来逛商场?冰室不用开工啊!”盛家义递给九纹龙一根烟。 九纹龙接过烟,笑的很灿烂:“帮我女朋友选礼物,她今天过生日,我不太懂这些的,只能请康哥帮手。” 盛家义心里不信胖的有邓伯一半身材的康哥懂这些。 九纹龙把烟藏在被长发掩盖的耳朵下,似乎看出了盛家义不相信,道:“不要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年轻的时候一个星期换六个女朋友啊!” “这么猛?”盛家义虽然不信,但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是七个?” “还有一天公休啊!不然怎么顶的住!!”康哥教训完儿子,听到两人在谈论自己年轻时候,笑呵呵接过话! 三人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康哥的儿子和另一个古惑仔已经滚蛋,康哥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这个衰仔不要在盛家义面前晃悠。 “那巧了!三眼也要给他女朋友挑礼物,不如到店里选几件衣服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给你打6折!够意思吧!” “有没有搞错,全港岛都知道你是大水喉来的嘛!才打六折?”康哥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六折不少了!人家店员要做营业额提成的啊!你知不知打六折人家少搵几十块啊!再少?当心赖上你,让你没得公休啊!”三眼听他们讲的火热,也忍不住擦嘴一起说笑。 (本章完) 第四十章 韦吉祥的投靠 “那算了!六折就六折吧!” 所有人都笑了,出去买礼物的店员还没回来,盛家义看他们挑的火热,心里也起些心思, 要不要给花花妈妈也挑一件? 盛家义想着,看见三眼拿着那件洁白连衣裙对九纹龙吹水:“龙哥!你信我!这条裙子我条女看了一定中意啊!” 三眼还没反应过来,连衣裙就到了盛家义的手上。 “喂!你干什么?”三眼急忙伸出手。 “这件不适合你女朋友,这件合适!”盛家义随手拿起一件背镂空短袖,塞给三眼。 “痴线啊你!”三眼一脸悲愤。 盛家义转身回到收银台,没搭理他,把连衣裙包装了起来,:“你老婆阿霞穿上点会漂亮?要阿文穿上才会靓的嘛!” 买好礼物挑好衣服,几人一起走出了商场。 “义哥,一起饮早茶啊!”康哥笑呵呵的邀请道。 盛家义摇头拒绝道:“算了!大北还躺在医院里,我先去看看他!” “大北!”康哥看样子还不知昨晚的事情。 等三眼简述了一下,他才张大嘴巴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 还是九纹龙捅了捅他,说要一起去医院看看大北,他才连连点头。 盛家义老是带着大北过来食饭,对于这个一顿能吃掉三个人东西的大北,康哥还是很中意的! 三眼开车走在前面,康哥开着他那辆老式运货车,勉强跟在后面,因为三眼开车太野。 康哥一边紧紧的跟着三眼,一边嘴巴还合不上! 他不敢相信一个晚上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盯着密集的车流微微扭头,快速扫了眼平静的九纹龙! “阿龙!这件事情你早就收到风了?” 九纹龙手里拿着袋子,撑了一下袋口,看见里面的衣服,想着小蒙老师收到礼物时开心的表情,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 “你有没有搞错!”康哥看见他竟然在笑,惊声大叫:“a货义现在被人拿枪堵啊!你还笑?你别告诉我,a货义隧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个鬼关系啊!我说过退出江湖了!” 九纹龙转身把袋子放在后座,道:“是三鹰他们凌晨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的。” 九纹龙点上盛家义给的那根烟,摇下车窗,任由凛冽的凉风扑面而来,有些感慨, “三鹰收到风,a货义悬赏百万花红!刮飞机出来!看他现在还有心情,带着三眼买礼物,看来飞机已经被刮到了。” 康哥开着车竖起耳朵听着,生怕落下一句。 虽然他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但是这种江湖大风暴,作为一个街坊他还是很关心的,更不要说事情的主角是他们的朋友。 前面有辆装着钢筋铁条的货车在减速转弯! 康哥一直顾着听九纹龙说话,差点一个没注意,撞了上去! 还好,康哥猛打方向盘!不然他们两个得进医院和大北做室友啊! 九纹龙默默的系上安全带,右手抓住副驾驶位的车顶扶手:“康哥,回去之后管好你的仔!不要让他再在外面胡混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到a货义那里收数?这条过江龙真发了脾气,我可挡不住!”. 康哥郑重的点头答应,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这个衰仔的!” “你可要把你儿子看好了!以后要是变得像我家这个衰仔一样,有你受的!” 康哥心有余悸的摇摇头,专心握着方向盘,不断的换挡在车流里穿梭。 不专心不行啊,三眼这个扑街的车尾灯都已经不见在上一个路口。 …… 医院门口,三眼操控着gtr来了一个潇洒的漂移,直接甩尾进的停车位。 副驾驶,盛家义哐的一脚踹开车门,猛扑出车外,扶着路边栏杆,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早饭全吐出来。 盛家义狼狈干呕了几下,才把胃里的不适压下。 “啧,边有人坐车回吐的?” 三眼潇洒的挥舞着车钥匙,嘴上挂着幅阴谋得逞的怪笑,嘴里装无辜,心里乐开花。 总算是报了早餐和连衣裙的仇!让你不让我吃?让你同我抢? “丢!”盛家义转身给了三眼一个中指,朝医院走去。 康哥不愧是多年老司机,紧赶慢赶,凭一辆老车赶了上来,一下车就看见,盛家义冲三眼伸中指。 一脸疑惑的问大仇得报的三眼:“三眼哥,搞咩啊?!” “冇事!”三眼心情大好的搂住康哥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进医院看大北。 几人在三楼的icu重症监护室内,就见到插着鼻管惨兮兮躺在病床上的大北。 床边还坐着一个穿着全套医护服的护士。 她坐在监护仪边上,撑着小脑袋闭目休息。 是阿文,盛家义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久违真心的笑意。 “阴功猪,伤得那么重,怕是有得医了!”康哥望着病床上的大北忽然感同身受,同情摇摇头,看完大北后走出来坐在老车上沉默不语, 废了半天劲把车打着火后,康哥转头突然表情正经的对九纹龙说:“阿龙,要不是你当年在果栏拼了命把我救出来,我怕是…… 唉,古惑仔,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九纹龙摇头笑了笑,没说话拍了拍康哥肥厚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 阿文的小脑袋一沉,从撑着的手掌滑落,惊醒第一时间,条件反射查看起大北的生命体征,发现没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她揉了揉困倦的双眼,转头瞥了眼窗外,就看见盛家义那张大脸,贴在icu的透明玻璃上,咧着嘴冲自己傻乐。 她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转瞬即逝,起身离开icu。 “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检查说只要在icu在观察三天,就能转普通病房。” 阿文冷冰冰的说完,就来到护士台,开始交接工作,填完值班记录后,也不搭理身后的盛家义,赶紧换衣服准备下班回家。 今天可是花花生日! 阿文家不大,两居室,但一切井井有条,阿文回家打开家门后,挡在门口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身看着死皮赖脸一直跟着的盛家义,他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东西。 “给花花买的?” “对!”盛家义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似邀功。 “给我吧。”阿文伸出手想接过,她没有拒绝,毕竟花花是他的仔。 “我帮你拿进去!” 盛家义厚着脸皮侧身,从想拦住他的阿文身边挤进去,三眼看见盛家义这一幕,瞪得眼珠子都快下来。 盛家义钻进去,没走两步就看见不大的客厅里有两个女人在忙碌。 一个是花花契妈,还有一个是韦吉祥儿子的契妈ruby。 看见盛家义和三眼,正在帮手花花契妈吹气球的ruby主动打招呼:“义哥!三眼哥!来了,快坐!” 她自来熟招呼两人坐下,还主动倒茶。 盛家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花花契妈看见盛家义,眼睛一亮,兴奋的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你真的来了!ruby和我说,你是字头大佬?是不是真的?” “你们很熟?”盛家义没有回答她,四处扫了一圈,没看见孩子于是反问道。 “ruby是大洪的契妈,大洪正好和花花是同桌,他们玩的很好,怎么不熟。” 盛家义心不在焉的点头,还在四处张望。 阿文放下包换了鞋,见盛家义已经进来也不理他,倒是客气的和ruby打了招呼,看来也挺熟络。 她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收拾一下洗个澡,值了一个夜班还在icu待了半宿,早就精疲力竭。 花花契妈看盛家义四处张望,拿起一堆气球塞在他怀里说道:“帮手一起吹! 花花刚刚和大洪还有邻居小朋友去小区花园里玩了。” “你有没有搞错!让她们小朋友自己几个出去?!” 盛家义一听就有些炸毛,亲妈契妈都在家里,花花一个人出去玩,这这怎么行? 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吓到ruby和花花契妈。 阿文不知几时抱着睡衣站在洗手间门口,平静道:“这里原来是警队的福利楼,邻居有很多退休的阿sir,他们白天都会带孩子去小花园里玩。 这些年,我和小婉都是这么带孩子的,你没有资格骂小婉。” 说完阿文猛的关上卫生间的门,门框发出的响声说明,她心情并没有和她的语气一样平静。 盛家义被怼的哑口无言,望了眼挨了骂,委屈巴巴看着要哭的小婉,语气讪讪,语气柔和许多,不敢再大声:“唉!算了!小花园是吧,你们先忙,我帮你们看孩子!” 盛家义心虚的拉着三眼蹿出了楼,两人在小区逛着,到处找小婉嘴里说的小区花园。 三眼啧啧啧的跟在后面阴阳怪气:“人家是你仔契妈来的!帮你带孩子还要被你骂?你这个亲老豆,都没带过一天,还有脸骂人家?” 盛家义也自知不对,内心也有些郁闷。 在三眼的抱怨声中,盛家义逛了一圈终于找到花花。 她和好几个小朋友排着队玩滑梯,滑梯下两边各站两个男人,接住从滑梯滑下来的孩子,以免她们受伤。 盛家义和三眼走近一看,不由得一惊。 嚯!都是熟人! 一个o记总督察,一个字头古惑仔,在一起给小朋友扶滑梯? 黄志城和韦吉祥也同时抬头,四人八目相对,气氛尴尬。 离孩子们的儿童滑梯不远处,盛家义和黄志城几个人蹲成一排在花坛边抽着烟。 黄志城蹲在地上,叼着烟,解下领带,随意塞在口袋里,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古惑仔,尤其是他身边蹲着的是三个货真价实的古惑仔。 盛家义很好奇的问黄志城为什么会在这儿。 黄志城看着玩闹的孩子们,听完这话冷冷回头道: “托你义哥的福!鬼佬上司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让我停职返家。” 盛家义闻言哈哈笑的灿烂,望着开心的花花:“黄sir,这不也挺好,有时间带孩子。” 黄志城听到这扑街还说风凉话,心头火就猛猛燃烧。 “现在我停职了,你告诉我,飞机和林怀乐是不是被你队冧的?” 盛家义活动着僵硬的脖子,咔咔作响,从被枪击到现在,他还没好好休息过。 “我都唔知你讲咩,杀人犯法的!!” 黄志城也跟着站起来,扔掉烟,严肃盯着盛家义:“a货义,你不用和我耍花样! 我有收到风!飞机是被号码帮的阿武刮出来的,送到你那里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林怀乐怕吩咐飞机拿枪堵你的事情露底,就自己去灭口,结果被阿武半路踹下海!等找到林怀乐的尸体,你以为邓肥和那帮叔父会放过你?” 这些最新消息,就能从黄志城嘴里说出来,他完全不吃惊,自从看见阿仁那张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帅气面庞后,他就知道,黄志城彻底暴露底牌。 盛家义吸完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强忍着疲惫,打着哈气。 “凡事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就拉人喽!跟我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你以为人不是你自己动手杀得就没事了?我可以告你买凶杀人!”黄志城正对着盛家义,针锋相对。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盛家义本来就疲惫,全靠陪花花过生日的这念头撑着他,被黄志城一搅和,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盛家义毫不示弱,伸出双手:“有证据就拉我!没证据就收声!”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已经停职,没资格拉人了!” 盛家义阴阳怪气的讽刺着。 “你讲咩啊!”黄志城顶上前,大声怒斥! “做咩!同我比大声啊!你现在连枪都冇的揸了,还同我比大声!” 盛家义和黄志城谁也肯退一步,场面一时僵住。 “叔叔,你又要打人了吗?”一个稚嫩熟悉的声音传来,盛家义低头看着浑身玩的脏兮兮,仰着小脸怯怯看着自己的花花。 盛家义看见这张可爱的笑脸,怒火和不甘瞬间消散。 他换上一张自认为最和善亲切的笑脸,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花花,用手指在擦了擦花花小脸蛋上的灰。 “没有!谁告诉你叔叔会打人的?叔叔是好人,从来不打人的!” 这话,听的黄志城直翻白眼,韦吉祥也撇过了头,装没听到。 黄志城被盛家义的无耻气的嘴角间歇抽动! 你是好人,从来不打人?是!你是不打人!你斩人啊! 盛家义怀里的花花听后,一直盯着盛家义的脸看。 “那你们牵牵手!做好朋友!”花花从盛家义身上下来,用稚嫩的小手拉着盛家义那粗糙长满老茧的大手。 黄志城的女儿也拉起黄志城的手, 盛家义和黄志城,一个港岛三大帮之一的和联胜大佬,一个湾仔o记前总督察,面面相觑,最后哭笑不得只能当着两个孩子和平握手。 孩子们高兴的拍着小手蹦蹦跳跳。 “爸爸!我们今晚能不回家吗!花花晚上过生日!我想吃花花的蛋糕!” “黄志城一脸尴尬,刚刚还准备动手,转眼就要上门吃人家生日蛋糕,但女儿一脸期待,一时也不知怎么办。 大人们还没出声,花花就兴奋的同意了下来。 “睇我做咩?!”盛家义见黄志城老瞥向自己,有些不爽的开口道:“你现在没的枪揸了,食块蛋糕而已,不用惊廉署啦!” 盛家义当然不想看见黄志城,奈何花花都同意了,他有自知之明,现在自己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地位,更别提话语权。 黄志城领着孩子们走前面,盛家义和韦吉祥跟着,韦吉祥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盛家义自然有注意到。 他散给韦吉祥一根烟,韦吉祥受宠若惊接过,自己也点燃一根提提神后,摩挲着zippo上的刀痕,随口道: “有事就讲!不用扭扭捏捏的。” 韦吉祥略显窘态深吸口气,下定决定一样道: “义哥,你上次说的让我过去跟你,还算不算数?” 盛家义叼着烟,点点头:“算!当然算!上次问你你没答应,现在想通了?” 韦吉祥叹了口气,看着前面,跟其他小孩们蹦蹦跳跳的自家儿子说道: “义哥,不怕你笑话,我怎么说也是洪泰的红棍,地盘就只有几件茶餐厅,和一条街泊车,每个月收的钱,除去给小弟和上交给字头的,一年到头,我连大洪的学费都凑不出来。 像太子,有苦差事就叫我去做,搵水的事情从来不带我。” 韦吉祥大吐苦水,他混的实在憋屈。 盛家义点点头,跟韦吉祥提醒道:“太子?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点。” 提起这个洪泰太子,韦吉祥就心事重重:“我怀疑太子和我合作开的vcd工厂有问题!感觉不像是在做枪版光碟那么简单,不过我跟过太子去过几次,都没看出什么。” 盛家义深吸一口烟,从鼻子里吐出两道烟气,嗤笑道: “你跟着他一起能看问题才有鬼!找时间自己带小弟踹门进去看看,你都说,vcd场是你和洪泰太子合作的,工厂你也有份,踹道门而已,不用赔吧!” “再想想你们洪泰是靠什么起家的!” 这最后一句话,把韦吉祥直接点醒! (本章完) 第四十一章 谁的规矩大? 当年洪泰龙头就是靠粉起家的,只是后来收了手,没想到现在又重新做起这个? “vcd工厂的法人是我,出了事摆明要我出去顶!”韦吉祥反应过来后,脸色阴沉凶煞,眼眶通红。 “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啊!” 盛家义拍拍他肩膀,帮他点上烟:“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后,想过来跟我做事,随时可以!” 韦吉祥阴沉着脸,默默点头。 三眼走在最后面,他接了个电话后,快步来到盛家义旁边附耳道。 “阿义,出事了!林怀乐的尸体已经被海警捞出来!现在林怀乐的几个契仔和他手下的小弟带着人到处找我们!” 盛家义在楼梯口,用脚踩灭还剩半截的烟,嗤笑道:“找我们干嘛?帮他风光大葬啊?我们又帮不上手,他那么多契仔,披麻戴孝够用了!” 三眼看这小子这么不上心,凭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了解,他就知道这扑街就想着花花过生日的事。 场子的事,肯定是指望不上这扑街,还得靠自己出面解决。 “我去阿华那里看看,要是林怀乐这帮契仔还敢来,我斩死这帮扑街啊!” 三眼撂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去,韦吉祥靠的近全听到了,于是开口道:“义哥,要不要我帮手?” 盛家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摇头道:“不用,你处理自己的事情先!” 韦吉祥点点头,直接离开,准备去解决vcd工厂的事。 夜幕降临,阿文家里却很热闹。 孩子的欢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一晚上没合眼的盛家义坐在沙发上,抱着花花的毛绒玩具熊,伴随着欢笑声,沉沉睡去。 帮小朋友们切好蛋糕的阿文,看见这一幕,回房间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盛家义身上,听着他的轻微鼾声,惬意的面容。 他应该很累吧,阿文内心默默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睡醒睁开眼睛的盛家义发现,屋子里只剩下阿文和花花干妈在打扫卫生。 花花穿着小熊睡衣跟在他们身后,乖巧的学着两个妈妈收拾着房间,小脑袋时不时看向盛家义。 见盛家义醒后,花花兴奋又胆怯的迈着小短腿小跑到他面前,一双乌黑亮丽的大眼睛闪着光芒。 “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吗?”她的眼神溢出满满的渴望。 听完她这稚嫩天真的话语,盛家义像触电一样,猛地站起来呆在原地。 听到花花的话,阿文依旧平静的收拾这屋子,但花花干妈手里的活却也停了,兴奋的看了过来。 “对!你是我爸爸不是我是你爸爸!”盛家义支支吾吾,这张谁也不怕,犀利的嘴巴,此刻变得异常笨拙。 花花干妈笑出了声,这么威风的江湖大佬,在花花面前,竟然紧张的像个孩子,但是片刻之后就赶紧捂住嘴。 “那为什么以前都没见过你?” 花花语气弱弱的,委屈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 盛家义心一沉,无言沉默着低下头。 片刻之后,他才抬起头,慢慢蹲下用一只膝盖抵着地,半蹲在花花面前,伸出手抓起花花稚嫩的小手,望着她纯真的眼睛,认真道: “以后爸爸会每天晚上陪花花一起睡觉,画画,做功课,好不好。” “好!”花花嗷呜一口兴奋的欢呼,第一次冲盛家义主动伸出双手。 看着盛家义把女儿抱在怀里,阿文眼底泛起些许泪光,转头不想让人看到,脸上却露出浅浅微笑。 “不过!小朋友们要是不信怎么办?”花花撅着红嘟嘟的小嘴,一脸认真。 “那爸爸明天把你送到学校,一个个和他们说,花花爸爸回来了!” “好!”花花小手环抱着盛家义的脖子,笑的很甜很甜。 …… 湾仔,一间老式茶楼。 “邓伯!现在乐少的尸体都已经被捞上来了,摆明是a货义做的!我们还什么都不做?江湖上别的字头怎么看我们!” 东莞仔是林怀乐几个契仔中,第二狠的,第一是已经扑街了的飞机。 他猛拍桌子,梗着脖子,在同邓伯大小声。 阿乐的其余几个契仔,也都齐刷刷的看着邓伯。 吉米仔低着头,用手机在发着短信, 工厂那边,已经调试完成准备批量产货,第一批机器整整八百台,就等着盛家义去验收! 吉米原本懒得在这里扯淡,他的生意正红红火火蒸蒸日上,但怎么说他也叫过林怀乐契爷,东莞仔叫他过来,根本没法拒绝。 “吉米仔,你点睇?”邓伯望向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吉米。 “我唔知啊!我注意力一直在生意,社团的事情没有太关注。”吉米把手机揣进兜里,摇摇头。 邓伯听完这话,忽然轻声发笑,他盯着吉米:“上一个在我面前说只想做生意,对混字头没兴趣的是a货义! 他说完这话第二天,就打残了整个老福,昨晚又是百万花红挂飞机! 现在话事人都被他队冧咗! 只想做生意?我几十岁的人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做生意的!” 吉米才懒得鸟他,表情不变:“邓伯,这是义哥和乐少之间事情,我做小的,辈分不够,不能乱说话。” 邓伯肥胖的身躯微微前倾,紧盯着他:“现在是他和整个和联胜之间的事情! 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号码帮的阿武为了拿花红,队冧咗阿乐。 我知道你最近和a货义走的近,我就问你一句,阿乐这件事,你是帮你契爷讨回公道!还是帮a货义和整个字头作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转头盯着吉米,要他一个说法! 这五个契仔,跟林怀乐甚至互相之间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全都是为了利益才改口叫林怀乐契爷, 原以为有个话事人契爷罩着,这两年一定混的顺风顺水。 谁曾想,林怀乐这个扑街才当几个月的话事人,他们还没沾到什么光,捞到好处呢,就呜呼挂掉了! 所以这几个都憋着一口气顺不下去,明面上说是给契爷讨回公道,实际上都想着捞走最后一点好处。 要知道,林怀乐那么多地盘,现在还在a货义的手里! 他们作为林怀乐契仔,有责任和义务保住契爷的地盘! 吉米仔黑着脸起身,环顾一周,最后目光停在邓伯身上: “邓伯,你都说了乐哥的死是和a货义有关系!他和字头之间有问题,你去找他喽!逼我干嘛?我只是个小弟啊!你们神仙打架,我玩不起的啊!” 他一脚踹开凳子,激动对着所有人喊道:“你们都知道我现在跟着人家混饭吃!现在准备让我做二五仔?帮你们对付他? a货义现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他元朗的电玩厂建好的时候,议员,太平绅士,连鬼佬的男爵都过来给他剪彩啊! 让我背后捅他一刀?要是捅不死点算?都不用人家亲自动手!随随便便再扔个几十万出来做花红,有的是烂仔,挤破头帮他搞定我!到时候是不是东莞哥你保我啊?” 吉米来到东莞仔面前,直接指着他的鼻子。 “还是大头,师爷苏,你们两个帮我抵命啊!”吉米仔越说越激动。 他从小被社团欺负,加入和联胜只是想找靠山,安稳做生意赚钱,这点他和盛家义很像,这也是聪明人共同的选择。 字头的事,既难搞,也没钱赚,弄不好命都要赔进去,他又不傻,凭什么为了一个扑街了的契爷,在这玩命? 吉米问了一圈,东莞仔他们几个都没回应。 “你帮字头做嘢,自然字头会保你!我们和联胜上下五万人,a货义再有钱,有人,还能凶过字头?”邓伯端坐着,看着吉米沉声道。 “既然和联胜这么威,话事人怎么还会被人做掉?你不是说和联胜有五万人吗!让他们去做啊!” 吉米他虽然激动,但还没昏头,他没骂邓伯这老东西,而是转过身,指着师爷苏的鼻子骂。 “你们要为林怀乐讨回公道就自己做,千万别算上我!我出来混的,叫他一声契爷而已,没理由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吧!” 吉米仔直接摔门而去,懒得继续在这唧歪。 邓伯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实则升起一股烦躁和无力感,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 “师爷苏,打电话给叔父辈们和各个堂口的大佬,让他们来饮茶。” “东莞仔,你去找a货义,告诉他,阿乐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无论如何都要给一个交代。 今晚八点,在和联胜陀地,我等他谈数! 他要是不来,就等着整个字头打他一个!” 邓伯交代下去后,端起茶杯,表示送客。 离开茶楼,东莞仔一个潇洒的跨栏,走向自己停在街边的车,结果就发现前车窗上被抄牌,贴了张罚单。 “抄你老母!”东莞仔此时一肚子火,扯下罚单满腔怒火的撕成碎片,发泄一样往空中一扔,碎纸片撒一地。 “东莞哥!等等我们!”师爷苏和大头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他们没有东莞仔跨栏的身手,只能老老实实绕路跑过来。 师爷苏推了推茶色眼镜,对东莞仔问道:“东莞哥,你说邓伯咩意思?港岛的字头都知道a货义的花红是被号码帮的阿武拿走的!邓伯还要和他讲数?动字头话事人这种事情,也能讲数嘢?” 大头气喘匀后,接过话:“是啊!这是犯家规的!要三刀六洞,抵命的啊!” “靠!刚刚当着邓伯和吉米这个扑街的面,屁都不放一个!现在来问我!我点会知?” 东莞仔怒气冲冲,上车一脚油门直接离开。 晚上八点,盛家义带着三眼来到和联胜陀地,这是一间近百年历史的老佛堂。 一帮混字头的古惑仔在佛像前讲数谈判,颇具讽刺意味。 邓伯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盛家义谈判,这次这里没有桌子,只有一张香案,一尊铜佛像,香案上供奉着香炉,还有林怀乐的遗照。 说是邓伯找他谈数,实际上整个和联胜的叔父辈和堂口大佬,包括师爷苏还有大头都在,不过不见东莞仔。 佛堂里的叔父和字头大佬,按照辈分高低,亲疏远近,站在佛堂两侧。 只有邓伯能坐在一张古董官帽椅上,静静望着盛家义到来。 盛家义轻身走进佛堂,像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阿义.” “我上支香先!”盛家义直接来个下马威,打断了邓伯没说完的话。 他绕过邓伯,走到佛像前,对着林怀乐遗敬上三炷香。 上完香,他缓缓点燃一根烟,对着所有人大声道: “几年前,有个和尚给我算过命,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盛家义吐出烟圈,眯着眼盯着林怀乐的遗照,淡然道:那时候我不同意!当他放屁!不过,现在我信了!” “混字头的,难免都会有这么一天,路怎么走,都是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邓伯!还有各位叔父,你们说呢?” 盛家义环视众人,串爆被盛家义的目光扫到,非但没有跳出来唱反调,反而有些讪讪然。 “你盯着我看干嘛!我乜都没说!”串爆已经被吓破胆,连林怀乐和飞机都扑街了,他怎么能不怕。 平日他仗着是叔父辈,喜欢讲资历,摆威风。 现在遇上盛家义,他是一点出风头的胆子都没有, 当时认领阿乐尸首时,他也去了, 那惨状,他现在都记得,都泡发了,还被海里的鱼啃的坑坑洼洼, 吓得他当场把昨晚宵夜都吐了出来,到现在胃里还翻江倒海,一点东西都没吃。 “a货义!你别扯这些,一句话,阿乐是不是你出花红,让人做掉的!” 开口的是老鬼奀,他在叔父辈里,一直都是林怀乐的最大后盾,他和林怀乐那死鬼老豆交情不浅,现在阿乐被a货义挂掉,他一定要个说法! “奀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花红挂林怀乐了?” 盛家义嚣张的走到老鬼奀面前,讥讽的大声说道:“全港岛都知道,我拿出一百万港纸,是为了刮飞机的! 你耳背还是老年痴呆?一把年纪了,刀都提不动了,就不要学着人家年轻后生出来混字头!回乡下养老吧!” 这番讥讽,直接让老鬼奀暴跳如雷,哪怕就是一把年纪了,古惑仔还是古惑仔, 气急败坏的他大吼着,就要和盛家义拼命: “你讲咩啊!我提刀斩人的时候,你老豆都还穿开裆裤啊!” 要不是有小弟拉着他,这老家伙真的会扑上来拼命。 盛家义指着老鬼奀,对始终警惕四周的三眼,哈哈大笑道:“睇到未,港岛为咩治安这么差,就是因为有这种老嘢,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话一出,把所有在场的老叔父都得罪了。 他们仗着人多,也顾不上得罪不得罪a货义,都被人骑在脸上骂,要是不敢开口,以后怎么混,怎么选话事人?谁服他们? “行了!你们几个加起来几百岁了,还同一个小辈计较,传出被人笑啊!” 邓伯呵斥住叔父们,肥胖的屁股坐在椅子上像一个大号轮胎,双手撑着拐杖杵。 “邓伯!现在字头话事人被人队冧咗,和联胜已经被人家笑掉大牙了!今天要是不然a货义给个交代,以后和联胜的招牌就不用挂着了。” 老鬼奀挣脱开抓住他的小弟,暴跳如雷骂道。 “你都听到了,阿乐的事情,你怎么说?”邓伯望向盛家义。 “我a货义不管是出来混还是做生意,靠的就是一个信字!”盛家义回答道。 “我是说过要送他下去卖咸鸭蛋!但我都还没动手,没想到他就自己着急去投胎了,不关我事。” “飞机是被号码帮的阿武刮出来的,阿乐也是被阿武队冧的! 飞机的事情可以不算,对同门动枪,死了也白死! 但阿乐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说不关你事,那就把阿武交出来!” “丢!你都说了他是号码帮的啦!你去找号码帮要人啊!找我干嘛!” 盛家义肆无忌惮嗤笑着,反正桌子已经掀桌,没必要客气。 邓伯费劲的起身,由心腹扶着来盛家义面前,面色冷若寒蝉:“他老顶骨柴勇说,阿武封了五万块红包给他!说要过档跟你,以后帮你做嘢! 骨柴勇已经答应了!你说我不找你要人!我找谁要!” 盛家义听后一愣,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佩服, 不愧是加钱哥!人狠能打,又食脑,原本自己打算让他帮手,没想到他人还没过来,自己就得先帮他摆平这件事? 不愧是加钱哥。 邓伯说完,所有人都盯着盛家义,等着他给个交代。 “话事人被这个扑街挂了,现在这个扑街说要过档跟你做嘢!你还说阿乐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唬鬼啊!” 老鬼奀怒形于色,扯着脖子大喊大叫。 “死老嘢!你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啊?!我还说是你找人挂掉的!整个和联胜,就听见你们这帮老家伙天天上蹿下跳,人我不会交!不服气就打喽!” 脾气大的不只有老鬼奀,三眼也早已忍不住,暴躁的吼声在佛堂回荡。 “你什么辈分!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一个看不过眼的堂口大佬,呵斥道。 (本章完) 第四十二章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盛家义伸出手压住暴躁的三眼,环顾一周,一字一句道: “三眼说的就是我说的!他说打!那就一定打!”. “阿义,年轻人不要太气盛!”邓伯也罕见的发怒,郑重警告盛家义。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盛家义一点不怂。 “不管你信不信!飞机挂掉之前已经吐口了!就是林怀乐这个扑街让他做事的!够胆子动我,就要拿命来还!就算阿武没有顺手挂掉他,我也会搞定他!” 盛家义眯着眼睛,目露凶光,死死盯着邓伯。 “社团口口声声要我给交代,那林怀乐让飞机堵我的事情!社团是不是也要给我个交代?!” 盛家义满腔怒火的声音不断在所有人耳中回响。 “错就要认!打要站正! 林怀乐这个扑街死也白死!既然号码帮的阿武说了过档跟我,我把他交出去?怎么做人家大佬?!” 现在两个当事人都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 谁对,谁错,谁也说不清楚, 更何况,出来混的古惑仔,分的从来不是对错,而是利弊。 林怀乐虽然已经挂掉,但是邓伯并不打算放过盛家义,他要用这件事,重新在和联胜立威! 邓伯那双原本浑浊的眼中泛出精芒,下定了决心: “既然谈不拢,那就打吧!从现在开始,整个和联胜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打你一个!” 盛家义扬着眉毛,挑衅的呵呵两声:“好啊!我等你来打我!” 他说完就用锐利眼神打量着每一个人:“谁第一个打我,我就在砸个一千几百万,也什么都不做,就盯着他打!扫了他的场!拔他的旗!赶绝他!不怕死的就试试!” 盛家义放完狠话,直接带着三眼离开,待盛家义离开后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佛堂的气氛就像油锅遇水,瞬间炸开。 “a货义!你!真当和联胜没人么!”串爆在盛家义离开后瞬间恢复本性,跳出来作威作福。 “就冲a货义这么嚣张,我们和联胜要是都能忍他,以后不要做字头了,改成善堂得啦!” 别的叔父们也被这种鬼话打动,都纷纷应和着串爆。 反正就算打,也不用他们这帮老家伙出人出力,他们只负责嘴炮,看热闹,说不定还有便宜捡啊! 和联胜其他七个堂口大佬不知是真的气愤,还是装模作样,一个个的也附和着怒骂,证明自己没有被盛家义吓到! “哇!开什么大会啊?那么多人!”大d不请自来,浮夸的表情和语气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大d说完后,一脸不快的走到那些叔父辈们的面前,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最后停在串爆面前。 串爆个扑街!自从没拿钱喂他之后,这帮老家伙聚在一起搞鬼,都不放风给自己。 大d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惊到了串爆,谁都知道,a货义窜起来之前,整个和联胜就是大d势力最大,最嚣张! 更不用说大d被他们选成双话事人之后,更加不把字头其他人放在眼里。 现在的和联胜有两个疯子,一个比一个嚣张,大d最疯的时候,也不过说是要搞个新和联胜。 没想到a货义比大d还疯,准备和整个和联胜开战! 这两个疯子,串爆没一个惹得起,他被大d盯着不敢啃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大d很满意在场的这些叔父和堂口大佬们的反应,在这个佛堂里,他大d哥依旧是势力最大,说话最大声的的那个! “开会都不叫我这个话事人?怎么,我这个双话事人是假的?不是你们选出来的?” 大d口水喷了串爆一脸,串爆连忙摆手,急声为自己辩解道:“我们刚刚在和a货义谈数!我们知道,你一向不喜欢阿乐,他的事情,叫你来谈你也不中意来啊,所以就没叫你!” “我不来,你就不用叫了?来不来是我的事,你不叫就是你不对!现在是你看不起我这个话事人?” 串爆是真怕大d,他都快被逼疯了,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把锅甩给邓伯:“是邓伯说不用叫你的啊!和我没关系!” 听到这话,大d才放串爆一马,转身对邓伯喊道:“邓伯!我也是话事人啊!阿乐虽然扑街了,但我大d没挂! 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说要带着整个字头打架? 你知不知字头里这帮扑街每次打着和联胜的招牌闹完事,差人都会拉我去差馆喝茶?!” 大d提起字头这些耽误他挣钱的破事,就一肚子火,七分怒气三分委屈: “阿乐已经扑街了,我现在才是和联胜的话事人,你有没有问过我!” 邓伯平静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大d:“既然你说你是和联胜的话事人,那现在我问你,整个字头一起打a货义,你同不同意?” 大d猛然一摆手:“痴线啊!当然不同意啊!” 他几步绕过邓伯,手指都戳到阿乐遗照的相框玻璃上,说道: “现在外面都在传,是阿乐让契仔飞机带枪去堵a货义的! 他做错事在先,现在反过来被人家挂掉!怨的了谁? 要我说是他运气不好,自作自受!” 邓伯连续被两个疯子当着面怼,隐隐觉得血压有些高,用拐杖用力杵地:“现在是和联胜的话事人死了!以后外人怎么看我们和联胜?” “只是死了一个话事人嘛!我不是话事人?当初就是为了怕一个话事人扑街,社团群龙无首,才选两个话事人的。 阿乐扑街了,更加说明当初选双话事人是个英明决定啊!” 大d梗着脖子,有一句他就回怼一句。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实在听不下去的北角大佬开口说道。 “当然不是,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再选出一个话事人,顶上阿乐的位置,不然和联胜五万人,我一个人好辛苦的!” 大d这招不得不说,直接把矛盾彻底转移,堂口大佬们瞬间眼前一亮。 是啊!林怀乐这扑街是挂啦!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契爷! 现在话事人的位置空出一个,才是正经事! 大家都有份选! 怎么早没想到,再选一个话事人,又有大佬要出来拉票,给他们送钱。 大d也说了是阿乐犯门规在先,现在被别人做掉,也是他自作自受。 况且不管怎么说,a货义也自己人来的嘛,现在又有钱,有人,整个江湖都知道他最猛,边个敢看不起和联胜? 自己人打自己人反而让人看不起! 串爆对搵水这种事情积极性很高,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邓伯,我觉得大d说的有道理!是应该在选一个话事人,顶阿乐的位置,你觉的呢?” 邓伯罕见的没有直接反对,而是反问道:“你们觉得串爆说的有没有道理?” “串爆说的也有道理的,现在我们和联胜是双话事人,这一届话事人任期才过去几个月,总空一个位置,让他别的字头知道,会笑我们和联胜没人。” 一位大佬辈的见没人回应,便起身开口。 邓伯一边听一边点头,慢悠悠拄着拐杖坐回到唯一一张椅子上。 “阿乐当上话事人已经有几个月了,就算选出新的话事人,和其他历届的话事人比会少几个月,这对新话事人不公平。” “我看不如这样,除了想出来选的堂口大佬,阿乐的契仔里也挑一个出来选。 选出来新话事人,阿乐原来的地盘和生意也都归他,既然接了阿乐的位置,就要带着大家打a货义,你们看怎么样?” 几个有实力参加下届选举的大佬,回味着邓伯的话,皱眉思索。 话事人的位子不能连庄,最多坐两年,要是接任阿乐的位置,就会少几个月的任期,确实很不划算。 a货义已经和字头闹翻,他下一届一定没机会出来选,那下一届的两个话事人,他们都有很大几率选中。 串爆和邓伯这两个老家伙一肚子坏水,说选了话事人,接了林怀乐的位,就要带大家一起打a货义。 a货义有这么好打? 这家伙窜起来不过几个月,不说别的! 挂在他手上的字头坐馆都有两个。 现在的a货义风头这么旺,手底下还有三眼,阿华这些猛人,各个够恶能打,油麻地和铜锣湾的地盘有一半是他们打下来的。 现在又加上号码帮的阿武,出了名的要钱不要命。 最关键是这个扑街又有钱! 两千万借兵,百万花红,出手大方随便! 怎么打? 考虑完这些,他们直接浮现出同一个想法,算了,还是下届再出来选吧。 几个有势力的堂口大佬,默默闭紧嘴巴,不打算在掺和这件事情。 林怀乐的这碗剩饭不好吃啊!搞不好会吃死人! 其余几个势力不算大的堂口大佬,倒是有些心动,他们的势力没别人大,下一届出来选一定没他们的份。 要是现在出来选,虽然任期少了几个月,但是好歹有机会上桌,要是错过这个机会,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那才叫惨! 至于,选上新话事人之后,要带人打a货义? 选上再说啦! 几个想出来选的大佬已经顾不得以后,被林怀乐留下来的地盘和生意迷花了眼。 “你们回去想想,有哪个想出来选的,就打电话给我。” 今天和a货义虽然谈崩,但是除了邓伯以外,其他人都很满意。 串爆走在人群最前面,领着大家走出了佛堂,人群迅速被分流一样,三处成群的分成一堆堆小块,各自找地方商量。 佛堂里只剩下大d和邓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我没想到,再选一个话事人出来这种话,是你第一个说出来。” 大d不屑的撇着他:“你以为,我会趁机把和联胜变回一个话事人?” “社团是不会让一家独大的,要是你真的想这么做,我是不会答应的!”邓伯平静的看着大d说道。 大d轻蔑的笑这,边走边嘲讽道:邓伯!现在你就是让我一个人当话事人,我都不当,我当话事人才多久,o记的茶饮的我膀胱都爆啦!” 邓伯反驳道:“古惑仔是麻烦的,你也是古惑仔,第一天知道?你既然顶着和联胜话事人的招牌捞好处,这种麻烦是躲不了的。” 大d完全不在乎邓伯,直接爆粗。 “我当初出人出钱出来选话事人,不就是为了和联胜话事人这个金漆招牌,我要顶着这个招牌,才有大老板找我谈生意。 你真以为我,是真的想做这个话事人? 现在我已经是和联胜的话事人了,再来十个八个都不管我的事!” 邓伯呵呵一笑:“既然不关你事,那你今天过来做乜?” 大d走到邓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邓伯。 “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不要再背着我搞事情! 我准备和a货义一起做生意!我不想因为阿乐的事,搞的我没生意做!” “邓伯,我知道你辈分高,认识的人多。 但现在我才是和联胜的话事人!你们这帮老家伙总是和我说规矩! 和联胜的规矩,字头的大小事情,都由话事人做决定! 我现在就用和联胜话事人的身份,通知你!阿乐的事情到此为止,字头不在追究!” 大d从来都是这样,说话做事嚣张,直来直去,从来不怕得罪人。 最关键的是,现在得罪邓波他也无所谓,他老婆告诉他,a货义的电玩厂已经量产第一批机器。 眼看着就要大把大把搵钱,这时候邓伯这个老鬼跳出来搞事? 那他和a货义的生意还怎么做?和十几亿的大生意比起来,林怀乐扑街的事情,算个屁啊! 为了自己的生意能顺利开张,大d直接摊牌:“a货义这个扑街比我还嚣张,我都想k他! 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有钱!真的可以嚣张啊! 我不管其他的,我只知道!谁找a货义麻烦就是耽误我搵钱! 邓伯你要是一定打,那我这个话事人就帮a货义一起打整个和联胜! 邓伯,你都不想,和联胜这个百年字头,在你手里变的和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吧!” 大d摊完牌就从佛堂离开,通体舒畅的他忍不住嚣张大笑,他从来在邓伯面前没有这么爽过! 大d嫂坐在商务车里,等大d上车后急忙问道:“和邓伯谈妥了没有?” 大d一脸得意:“当然,我说我要和a货义一起打整个和联胜时候,你都不知道,邓伯那个老家伙,气的快瓜柴了。” “那就好!现在邓伯和整个和联胜就是我们手上的筹码!帮了他这么大的忙,电玩厅的蛋糕一定要多切一块下来!”大d嫂自信说道。 …… 回到夜莺酒吧的盛家义,叫来阿武:“邓肥说要带整个字头打我,你盯住和联胜地区堂口大佬,看哪个扑街敢第一个跳出来!跳出来就赶绝他!” 加钱哥换了身新西装,看起来很精干霸气:“只要你钱到位,我保证人干碎!” 阿武离开,盛家义还没喘口气,电话就响起来,是吉米仔打来的,说工厂机器已经量产,几时来看看。 总算听到个好消息,盛家义虎躯一震:“等着,马上到!” 听到要出去,三眼来了兴致,急匆匆的去揸车,盛家义再也不敢坐这个扑街的车,一把夺过车钥匙,说什么也要自己开。 盛家义轻踩着油门,瞥了一眼不让开车闷闷不乐的三眼,心情舒畅。 工厂里,吉米神色不宁,原本工厂机器量产,生意走上正轨,吉米是很高兴的。 但好心情全让邓伯搅和了,吉米正犹豫要不要告诉盛家义,邓伯准备让自己当二五仔一起对付他的事。 他怕万一a货义知道自己和邓伯见过面,会怀疑自己, 到时候踢他出局,生意没得做还是小事。 就怕a货义这猛人一不做二不休,连自己一块搞掂,那真是冤死。 厂里的技术员在调试机器,盛家义随便找了一台,玩了一下,感觉不错。 趁着今天来到,盛家义就顺便视察下工厂,晚上工人都已经下班,只有一些工程师和技术员在加班加点的调试机器, 搞掂之后,这批机器就要送去油麻地新开的街机厅,大把大把的搵钱。 盛家义看三眼游戏打的入迷,捅了捅三眼的背。 “等我挂掉这个扑街先!他残血了!”三眼怪叫道。 盛家义一看,三眼在玩拳皇。 “丢!你慢慢打吧!” 丢下三眼一个人“测试”机器,他带着吉米开始视察工厂,吉米几次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盛家义。 “邓伯让你帮他对付我?” 盛家义听完,脸上浮起蔑笑。 他抽出一根烟,用zippo点上,靠在红砖墙上,深吸了一口。 看着面前不安的吉米仔,盛家义略带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没答应?” “义哥!你知道的,我只想做生意赚钱而已。” 吉米是个聪明人,自然准备要抓牢盛家义这条大腿。 “全和联胜,最阴的就是林怀乐和邓伯这两个人了!做事全靠一张嘴!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本章完) 第四十三章 做大做强 吉米仔盛家义面前半真半假的大表忠心,盛家义抽着烟,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吉米表演。 “阿义!刚收到风!邓伯要选新话事人,顶林怀乐的位置!”也不知道三眼的拳皇赢了没,就看见刚挂断的手机,小跑着过来,表情怪异的看着吉米。 “除了堂口大佬,林怀乐的几个契仔也可以出来选。” 怪不得,三眼会这么看吉米,他也有资格出来选。 “我刚和邓伯翻脸,就算我站出来选,邓伯都不会让我接林怀乐的位置!”吉米哪里想过当什么狗屁话事人,赶紧开口解释。 盛家义若有所思的踩灭烟头,笑嘻嘻的望着吉米。 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递给他,还掏出zippo帮一脸懵逼的吉米点上。 盛家义搂着吉米肩膀,亲热的像亲兄弟,语气中带着蛊惑怂恿: “吉米!你该站出来选,要只是个四九仔,只能端着我的饭碗,但你要成了话事人,就有资格和我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盛家义说话就像魔鬼的低语,在吉米心中生根发芽。 吉米片刻失神后,目光炯炯坚定道:“义哥,我要当话事人!” 第二天。 “你真和邓伯这么说的?” 饭桌上,盛家义放下碗筷,看着不请自来的大d。 “当然!林怀乐这个扑街敢叫飞机拿枪堵你,就是堵我!现在林怀乐扑街了,算他走运,不然我都不会放过他啊!” 大d唾沫星子横飞,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不知道谁的茶杯,一饮而净。 “和联胜有边个敢动你!就是动我!我就带着荃湾所有兄弟和你一起打他!这次,说什么我也一定撑你啊!”大d挑着眉,得意洋洋的吹嘘炫耀。 “为了你我可是把邓伯这个老东西得罪死了,邓伯现在一定恨不得我死!” 吃饱喝足的盛家义,瞥了一眼得意的大d,心里想着,从你搞出双话事人之后,邓伯就已经想让你扑街了! 不过盛家义表面上还是附和的点头,他已经摸清了大d是只顺毛驴:“怪不得,和联胜上下都说大d哥最讲义气!” 大d被盛家义拿捏的死死的,现在就好像个被老师表扬的学生,趾高气扬坐下,抽出盛家义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点,机器出货未”大d装出随口问道表情。 “出货了。”盛家义吸了口烟,点点头。 没城府的大d实在懒得装,兴奋的直拍大腿:“自从你上次说要和我一起做电玩生意,我心里痒痒的饭都吃不好,连开街机厅的场子都看了好几个,都是人流旺的旺铺啊,就等着你的机器!能分给我多少台?” 盛家义叼着烟,呵呵笑道:“大d哥打算直接从我这里买机器?” “是啊!多少钱,你开口,我绝不还价!” “不好意思。”盛家义直接摇头:“多少钱都不卖!” “好!就按你说的价……”大d话说一半突然愣住,随后便勃然大怒,跳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指着盛家义的鼻子当场翻脸:“你玩我啊!是你说电玩厅的生意值几个亿,要和我合作!我才同邓伯翻脸撑你的! 现在一台机器都不卖我?我连租场子的租金都付了!” 如果大d的眼神能斩死人,盛家义已经死了无数回。 “大d哥,火气别这么大!”盛家义试图拉着大d坐下来,却被大d一把甩开! 大d鼻孔放大,气得像一头野牛,瞪着双凶神恶煞的双眼。 “我只说不卖你机器,没说不和你合作啊!”盛家义也不生气,始终笑呵呵。 旁边安静的大d嫂,听了半天才出声。 “不卖我们机器,那怎么合作?”大d嫂抓着大d的胳臂,示意他稍安勿躁,听听a货义怎么说。 “外面的人都说,大d哥的生意都是大d嫂看着的,现在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盛家义恭维大d的老婆。 “顶你个肺!你讲咩啊!”大d一听又炸了,这叫什么话? 盛家义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你不能这么说! 这不是当着他的面,打他脸,看不起他? “我说你眼光好,选了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老婆。”盛家义呵呵一笑顺着大d的毛捋着。 大d狐疑的盯着盛家义,感觉这个扑街说的话不对劲。 “好了,谈正事要紧!”大d嫂不想再东拉西扯,他们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斗气的。 “既然义哥不打算卖我们机器,那怎么合作?看场子?” 大d嫂这话说完,大d的火又冒了上来,他堂堂话事人,要给一四九仔看场?传出去,还要不要混? 盛家义也不想再跟大d吵,抢先开口:“当然不是,我准备成立一家公司,主要做和娱乐有关的产业,电玩厅只是其中一项,以后做大做强了,直接上市! 买铺面,开店,搵的都是小钱,几个亿顶天了,股市里搵水,才是大钱,几百亿都挡不住! 要么不玩!要玩就玩大的!怎么样,大d嫂有没有兴趣入股。” “几百亿?”就算是大d嫂,也有些被吓住,盛家义画的饼太大。 她有些摸不准a货义,瞥了眼老公,发现大d比她更懵逼。 做生意这种事情,大d是真玩不转, 大d对开公司也不陌生,他自己名下就有十七个皮包公司。 但是开公司,搞到上市?从来没试过。 上市公司,不是那些港岛的住在浅水湾的大富豪才搞的出来吗? 大d回味了半天上市这两个字,忽然两眼放光,瞬间变脸,坐到盛家义身边:“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点搞啊?” 上市是盛家义一直考虑的事, 办工厂,开店铺,一年到头辛辛苦苦赚个几百上千万顶天了,还要不停面对差人和古惑仔,赚的都是血汗钱。 想赚钱,哪里比得上股市? 红红绿绿,上上下下,都能赚钱!又快又干净。 大d和他老婆走出门时,两个人脑子都是嗡嗡的。 “老婆,你说a货义说的靠不靠谱?” 大d嫂一直在消化这张大饼,上市啊,公司要是上市,谁还出来混? 大d嫂也有些心动:“试试咯,就算盛家义在吹水,可电玩厂的事情总是真的,入股也不吃亏。” “那他说,多拉一些大佬一起做,我们也答应他?”大d还是不甘心,一想到电玩厅一年搵几个亿。 而且公司还能上市!却要拉着别人过来了一起分蛋糕,大d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做吧,你打电话同他们谈!真要是在全港岛铺开,眼红的人会很多!把那些有兴趣的大佬先拉进来,以后会少很多麻烦! 你和他们谈,我等下去a货义的工厂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规模,能撑起整个港岛的盘子,总要亲自看看才放心。” “我也去!”大d道。 “你不去找那些大佬吃饭了?”大d嫂问道。 “那群扑街什么时候都能找。”大d急不可耐。 大d做事,绝不拖泥带水,上午才和老婆看完电玩厂,下午就亲自打电话,叫和自己有交情,又有实力的大佬出来吃饭。 有骨气酒楼,大d专门搞了个豪华包间用来谈事,包间门关着,里面烟雾缭绕,一张圆桌上坐十来个不同字头的堂口大佬,七嘴八舌。 “有这种好事?电玩厅的生意这么搵水,我眼红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a货义两千万借兵的名声太恶,我都有想过从他手里分点汤!” 大d那十几年的结拜兄弟,同时也是老安的坐馆恐龙,狐疑的看着大d。 不怪他怀疑,a货义是混字头的,又不是做慈善的! 古惑仔有好处从来都是吃独食! 谁听说过拿出来分的? 这简直就跟,古惑仔捡到钱,交给差人一样离谱! 大d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大言不惭的大声吹嘘: “当然是真的,要是假的,我把你们叫过来干嘛?我把你们当自己人,有好事才想着你们啊!” 大d鼻孔朝天,一脸骄傲:“怎么说我也是和联胜的话事人!现在邓伯准备带着整个和联胜打a货义,他现在惊咗!所以我让他把手里的电玩生意,拿出来大家分,我当初选话事人的时候,你们多少都有帮手,现在我有肉吃,当然记得你们!” 在场所有大佬都翻着白眼,听大d胡乱吹水, a货义窜起来到现在,就没听说过和谁低过头! 他连和联胜的话事人都有胆子挂掉,能求到你头上!骗鬼啊! 也许a货义愿意拿出电玩厅的生意出来分是真的,但肯定不是因为大d说的这个理由! 至于什么原因,他们这些人也不在乎,只要生意是真的,让他们也能吃点肉喝点汤,管他什么原因。 “我同意!” “我也是!” “我” 大佬们纷纷都举手答应。 大d开心的拍着桌子,端起茶杯:“好!晚上八点,我叫a货义过来,大家把生意敲定,免得夜长梦多!” “我话说在前面,你们要把钱准备好!别到时候要出钱了,跟我说没钱,让我在a货义面前没面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d前一秒还高高兴兴,后一秒就凶神恶煞,不过在场的大佬和大d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都很了解大d。 不爽归不爽,不过只要能赚钱,让大d嚣张一下,没所谓啦! …… 第二天晚上八点,有骨气酒楼。 所有的大佬又来到包厢,等着a货义过来。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左等右等,等到八点五十分都不见盛家义来到。 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恐龙担忧的询问道:“a货义不会是玩你的吧!放我们鸽子?” “就是!我钱都准备好了,你现在说a货义不带我们玩!开什么玩笑!” 等的不耐烦的大佬们,吵着要交代。 “吵什么!”大d大吼大叫,声音盖过一切:“我打个电话问问!” 大佬们一个个阴沉着脸,不说话,看着大d走出包间。 “丢!大d不会和a货义一起玩我们吧!” “再等等,等大d打完电话再说” 大d一走出包间,里面就炸开了锅。 他们满心期待,结果却被放鸽子!空欢喜一场? 在他们看来,电玩厅的生意已经有自己一份了,突然说没了!这群大佬怎么受得了,耍他们玩? 就算是a货义是最恶四九仔也不行啊!他们这么多人,还惊一个a货义? “冚家产!要是大d和a货义这两个扑街敢玩我!我一定斩死他们啊!”一个长发到肩脸上有疤的大佬嚣张十足。 反正大d不在,他们尽情口嗨! 放狠话,是古惑仔的必修课程。 这大佬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来人正是盛家义,身后还跟着苍蝇和大d。 刚刚,大d出去刚拨通电话,就在撞见往上走的盛家义和苍蝇。 大d黑着脸一阵抱怨:“你有没有搞错!几个亿的大生意都能迟到一个小时!” “三眼这个扑街非要抢着揸他的gtr送我来,结果在旺角撞上一个师奶啊! 还好人没事!不然你就要到差馆同我谈生意了!唔好意思。” 再怎么说,大d也是合作伙伴,迟到了给句解释也是应该。 等两人一起推门而入时,盛家义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斩死我? 大d本来气还没消,听道这话顿时一愣,勃然大怒:“你讲咩啊!好心找你一起搵水!你他嘛要斩死我?来啊!有本事现在就来啊!” 放狠话的大佬不止疤脸一个,但是他最倒霉,正好被听见。 一开始疤脸还有些尴尬,但他被当着这么多大佬的面,指着鼻子骂,他面子也挂不住:“说说而已,发这么大火干嘛!开不起玩笑啊?” “开你老母的玩笑!跟你很熟啊!谁他嘛的和你开玩笑!”大d一翻脸,谁也不认。 盛家义摆摆手,来到大d原本的主位上:“行了!今晚过来是谈生意的,不是吵架的!” 结果大d不依不饶,另一个也不甘示弱,要不是拉着,估计能打起来。 盛家义有些失望,抓起烟灰缸猛砸在地,砰的一声,烟灰缸四分五裂,吓了所有人一跳,包厢终于安静。 “过来是来看你们吵架的?不如给你们一人一把刀,斩死一个在接着谈!” 其余的大佬也都在拼命劝架,他们过来是为了赚钱! 谈生意要紧! 大d哥和疤脸看在钱的面子上才勉强压住火,双目圆睁的瞪着落他们面子的盛家义。 “a货义!我们这么多江湖大佬白白等你一个小时,是不是要给个交代?” 疤脸被大d一闹,面子掉了一地,他忍不下这口气,准备从盛家义身上找回来。 盛家义扫了一眼疤脸,自顾自的坐下,乌蝇形影不离的跟着站在盛家义的身后。 他点上一根烟,歪着身子,翘着二郎腿也不说话。 盛家义没有见过这些江湖大佬,也不知道他们谁是谁,不过是大d挑的人,估计都有点实力。 但有点实力又怎么样? 乌蝇见自己阿公不说话,忍不住对疤脸叫嚣道: “你算哪根葱!也敢叫我大佬给你交代!” “你咩身份,敢这么同我说话!”疤脸又腾一下站起来,肺都快气炸你一个跟班,也敢同我大小声! “我就说了,你咬我啊!” 疤脸阴沉着脸,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和字头堂口大佬,现在被烂仔吊? “扑你老母!有本事再说一遍!” “食屎啦你!”乌蝇高傲的用鼻孔看人,猖狂挑衅。 一个临时帮盛家义揸车的跟班,被他当出了江湖大佬的气势,乌蝇哥不愧是乌蝇哥。 “乌蝇,收声!都是大d哥请来的客人,给大d哥面子啦!” 盛家义续上一根烟,乌蝇听到阿公发话,才回到身后,得意洋洋。 “相信大d哥已经和大家说了,我准备把电玩的生意,拿出来大家分,诸位谁有兴趣?” “真的?”所有大佬包括还余怒未消的疤脸,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盛家义身上。 “我盛家义出来混,讲信义的!不过大家都知道,电玩生意盘子就这么大,进来的人多了,分的人就少了,我已经和东安社联英社.都谈妥了,算他们一份。” “我已经申请成立港岛电玩协会!牌照很快就会下来,我准备把电玩生意分成十八份,港岛十八个区,一个区选一个负责人,发一个电玩协会的牌照! 我自己留八个牌照!给大d哥留三个牌照,东安社,联英社,号码帮各一个,洪兴的大飞也找过我,我也给他留了一个牌照! 现在只剩下两个牌照!诸位这么多人,不好分啊!” “你乜意思,这么多人你分两个牌照,点分啊!”疤脸脑子也是真不好使,明明别人带着他赚钱,还能这么跟老板说话。 盛家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用夹着烟的手,指着疤脸:“怎么分,就不用疤脸哥你操心了!你可以走了,乌蝇帮我送送,这位和同兴的揸fit人!” “a货义!我大老远跑过来,你他嘛的就这样让我回去?我疤脸出来混了这么久,没人敢耍我!”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 给乐少送殡 “玩你不起啊?有本事你咬我啊!”大d叉着腰,他心眼小,有仇当场就报,逮到机会怎么能放过疤脸。 “你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当我咩啊!”疤脸直接气疯,本来高高兴兴过来赚钱,不知道怎么就搞成这样,让他就这样留一肚子火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就是不走,你拿我怎么样? 其他的大佬们也不出声,原来以为大d已经够嚣张,没想到这个a货义比他还嚣张,上来就说只留两个牌照? 这是谈生意?还是教我做嘢?他们准备让疤脸杀杀盛家义锐气! “你不走?那我走,做生意嘛,讲究你情我愿,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兴趣要谈,那就算喽!有机会在合作!”盛家义无所谓的笑笑,起身准备带乌蝇离开。 一看a货义要走,在场的大佬们都慌了,没想到这扑街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两个牌照就两个牌照,这么搵水的生意,怎么可能放过? “疤脸哥!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是啊,疤脸,先回去吧,我们先和义哥谈完找你夜宵!” 两个和疤脸关系走的比较近的大佬,假模假样的对疤脸说道。 “宵你老母!”疤脸的脸已经彻底掉地上,气急败坏的他,已经急眼,逮谁骂谁。 一个大佬站起身还想缓和一下。 “食屎了你!”疤脸一把推开那人,踹门而出。 见疤脸离开,盛家义这才笑呵呵起身,露出了满意笑容。 这群人都是大d找来的,要是真和气坐下来谈,他们跟大d抱成团,两个牌照,这么多人,真不好谈。 有疤脸这没脑子的一搅和!就好多了! “真没素质!”盛家义摇着头,过去把疤脸踹开的门重新关上。 “诸位大佬,我都没想到,有这么多大佬对电玩厅生意有兴趣,本来想给大d哥打电话,让他别找人,没想到,大d哥办事这么犀利,要不是看在大d哥的面子上,两个牌照,都挤不出来,为了你们我得罪了好多大佬的!” 在场的大佬都不信这番鬼话。 心里都在骂a货义扑街,不但嚣张,还不要脸。 “这两个牌照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拿的。一个牌照五百万要给协会交五百万保证金! 拿到牌照之后,场子里必须干净!所有挂在港岛电玩协会旗下的电玩厅,一律不能散货! 要在电玩厅的场子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在偷偷散货,不管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第一次罚款,一百万港纸!补交两百万! 第二次,两百万。补交四百万! 没有第三次,第三次直接没收所有保证金!收回牌照! 要是直接让差人抓住,那就直接罚没所以有保证金,收回牌照!” 盛家义绕着桌子,走在大佬们身后,一个个的拍着他们的靠椅。 “我不想我的电玩协会因为粉这种事情,被差人盯上!” 恐龙一直没出声,从盛家义进来之后,他一直都在观察盛家义到底什么路数。 第一个印象就是年轻,三十岁不到,走完了普通古惑仔一辈子也走不完的路,不用扎职,江湖大佬们见了他,都得叫一声义哥。 举手投足说话做事,充满自信,生意还没开始谈,先把规矩定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电玩生意十八个牌照,自己拿八个,剩下十个牌照,拿出来分,光保证金都能收四千万,够他借两次兵!灭两次和联福! 不过……两个牌照?九个人? 恐龙客气的开口:“义哥,你刚刚说,两个牌照不是谁都有资格拿的,除了五百万保证金之外,还需要什么?” 盛家义闻声看向恐龙:“这位大佬是?” 一直在高兴自己有三块牌照的大d听到问话,赶紧兴奋的起身介绍:“这是我安丰坐馆恐龙哥!” “在义哥和大d哥面前,谁敢说自己是大佬啊。”恐龙自然醒目许多,一句话恭维了两个人。 毕竟不说点好话,等下怎么跟这些扑街争啊! “久仰大名!” 这还真不是盛家义张口就来,他真的在电影里见过,这个被自己拜把子兄弟大d和阿乐联起手做掉的惨样,影响深刻。 不过现在大d已经如愿以偿,阿乐也已经扑街,恐龙哥自然躲过一劫,还有命在这里喝茶谈生意。 “两个牌照是少了点,不过我又没说两个牌照就只可以分给两个人! 你们可以推一个人在前面,几个人合伙拿一个牌照啊!” 还能这么做?听到这话,所有大佬眼前一亮。 “除了五百万的保证金之外,每块牌照的持有者自愿入股联合娱乐公司!入股的资格,只有牌照持有人有资格。 我已经收到风,好几个大字头那边已经从霓虹挖人,从岛那边刮原料,用不掉多久,他们的电玩机应该就会出来了。 电玩厅的生意就这么大,那几个字头多分一点,我们就少搵一点。” 盛家义走到大d的身后,双手撑着大d的椅背。 “港岛十八个区!十八个牌照!只要以后没有电玩协会牌照的敢在港岛十八区开店做生意的,联合娱乐公司所有的股东都有义务打他!扫了他的场子,让他关门!” “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所有人都被盛家义的话惊的说不出话,联合娱乐公司? 想要牌照,就得自愿入股? 原来不是好心做慈善! 这不就相当于新开个字头,自己当龙头吗!还想把他们这些人都网进去! 盛家义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想法,拿起留在桌上的zippo和烟,准备离开: “诸位好好考虑下,有兴趣的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带着五百万保证金,到联合娱乐公司总部签合同。” 等盛家义离开后,在场的大佬才回过神,包间内瞬间传出剧烈的争吵声。 “!a货义什么意思?他今天过来是谈生意,还是开香堂收小弟来的!”一个大佬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大d!你搞什么鬼!什么电玩协会,十八个牌照,保证金什么都你都没跟我们说过!现在怎么还弄出个什么联合娱乐公司?他a货义什么意思,准备开香堂,搞出个新和联胜啊!” “我也是刚知道,a货义只说过联合娱乐公司以后会上市!值好几百个亿的港纸啊! 你冲我叫什么!没听见他说,拿牌照的要自愿加入联记啊! 我他嘛的有三块牌照!都没叫!你现在连根毛都没有!叫什么!” 大d也有些恼火,薅了薅大背头,烦躁的坐立难安:“我没工夫听你们瞎扯淡!你们乐意拿明天call我电话,拿五百万去签合同!” 大d指着所有人骂了一圈,踹开门,愤愤不平离开。 待大d离开后,在场的大佬开始认真商量。 “五百万保证金!真敢开口!十八张牌照,不算他自己的,光保证金就四千万!胃口这么大!也不怕噎死!”有大佬抱怨道。 恐龙点起一根烟,淡淡的说道:“既然大家这么不满意,不如这样,两块牌照都给我算了。 但一千万保证金是有点多。几位看看手头有没有余钱,借我个几百万,付利息的!一年还清!不够的话,我拿生意顶!” “恐龙哥,你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吧!a货义一共拿出两块牌照给我们分,你都拿走,我们分什么?”刚刚还在骂盛家义的这个大佬又转头怼起恐龙。 恐龙呵的一声冷笑:“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电玩生意我一定参一股!” 第二天,盛家义被电话吵醒了。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三眼愤怒急促的咆哮声,震的盛家义耳朵嗡嗡作响。 听完三眼的话,盛家义脸上的闲适淡去,平静的语气中包含煞气。 “新记斧头俊?你话给他听!今日乌蝇叫我一声阿公,我就撑他到底!不服气!让斧头俊自己过来同我讲数!” 盛家义放下电话,他昨晚还嘱咐过乌蝇让他以后收敛点! 那时候乌蝇乖的像只绵羊,拼命点着头,没想到转过身,就把盛家义的话忘掉九霄云外。 一个没看住,竟然又得罪了新记斧头俊,还让斧头俊亲自放话让阿华交人! 乌蝇哥不愧是乌蝇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做事不行,惹祸第一名! 夜莺酒吧,卡座里,三眼皱着眉头抽烟,匆匆赶来的阿华气都未喘匀,落半个身位坐在三眼旁边。 不管怎么说,阿华现在也管着油麻地十几个场子的地盘,有资格坐下同三眼说话。 乌蝇就惨了,耷拉着头,还一脸不服气的站在阿华身边,被阿华骂的狗血喷头。 “你痴线啊!让你去帮阿公揸个车,能惹到新记斧头俊?” “我现在就去买把斧头,去见斧头俊,有本事他就剁了我!我自己惹得事情,我自己摆平!不用大佬烦心!” 阿华被不知错的乌蝇气得血压飙升,一脚踹到乌蝇屁股上,把嚣张的乌蝇,踹了一个狗吃屎,阿华愤怒的咆哮:“摆你老母啊!你拿什么摆平!” 爱之深责之切,阿华一直把乌蝇当成亲弟弟看,愤怒他骑在乌蝇身上,薅着他脖领,愤怒咆哮,青筋爆现。 “阿公!” “阿公!” 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盛家义手里抓着几个叉烧包,一边吃一边点头。 走进卡座,看了一眼三眼,三眼用食指掸了掸烟灰,无奈的摇摇头。 盛家义这才低头看着大打出手的兄弟俩,就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打死他都冇用了!” 阿华听了盛家义的话,抓着乌蝇衣领的手用力一提,乌蝇的后背被狠狠的摔在地板上,乌蝇痛的闷哼一声。 阿华既羞愧又不安的站在盛家义身边,他知道,这段时间是阿公生意的扩张时期,忙着和各大字头的大佬们谈生意,本来就已经忙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乌蝇这个扑街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惹事! 还得罪的是新记的斧头俊! 打归打,骂归骂!自己当弟弟看的小弟,阿华真怕盛家义不想惹斧头俊,把乌蝇交出去。 他不安的站着,语气带着讨好和哀求:“阿公!我知道,这次乌蝇这个扑街给你惹麻烦了!我是他大佬!我没教好他!把我交给斧头俊!我给斧头俊个交代!” 阿华自然讲义气,乌蝇虽然冲动不过脑,但也是忠心耿耿,听到阿华这么说,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 “阿公!不关我大佬的事情,我自己惹的事情,我自己摆平,我现在就去找斧头俊!” “丢!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恶心?我刚食完叉烧啊!用不用多叫点小弟,坐在下面帮你们鼓掌叫好啊!” 盛家义吐糟着这俩兄弟,想掏根烟抽,左摸摸,又摸摸,发现新西装里啥也没有。 三眼抓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扔了过去。 盛家义一把接住,疑惑的看了眼手中的烟盒,没见过,好像不是港岛的烟。 他点上一根品味了一下:“,哪来的?不会是假烟吧?” “岛那边来的,听飞仔说还是特供。” 三眼翻着白眼跟盛家义扯淡,他也是被这事烦得一肚子火,一晚上没睡好觉。 “特供?”盛家义不动声色的连烟带火机一起揣进兜里。 “一个说要我交他,一个说要自己去找斧头俊!你们是在教我做事? 不如我和三眼把位置让出来,让你们两个上位!好不好啊!” 盛家义嘴里叼着烟,声音不咸不淡。 两人闻言低着头,不敢作声,像两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乌蝇,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乌蝇哥急的涨红了脸:“不是啊!阿公!是斧头俊这个扑街昨晚在旺角的夜场里沟女!” 盛家义呵呵一笑:“沟女?他沟了你马子?” “不是我马子!是我邻居来的!她不愿意,斧头俊这个醉鬼!还想把她拉上车!我当然斩他老母了!” “你斩斧头俊了?”这话直接把盛家义吓了一跳,夹烟的手一抖,他倒不是怕斧头俊,只是不想惹麻烦。 “我当时想去开他脑袋来着,结果被他的小弟挡住了,之后我就闪了!”乌蝇提起来还一脸遗憾。 “什么邻居一起长大?一定是你这个扑街看人家小姑娘靓女,为了她得罪斧头俊值不值么?”三眼一脸男人都懂的表情,玩味的看着乌蝇。 “值!”乌蝇倒是直率,梗着脖子大喊道。 盛家义揉了揉眉心,头疼,为了沟女搞得大打出手,可以说是底层古惑仔的日常。 大佬难当啊. “三眼你带着乌蝇同他谈!” 盛家义叼着烟,一脸随意,举止间云淡风轻. 三眼带着乌蝇离开,准备去和斧头俊谈数,阿华不放心,怕乌蝇这脾气又搞砸,跟着一起去。 盛家义来到吧台内,想找瓶好酒顺顺气,结果找了半天都是三眼弄的便宜货,糊弄大部分不懂行的客人。 “丢!生意不是这样做的!五十块钱一瓶的烂酒,参点威士忌弄几块冰块就敢一杯卖一百?这酒吧!迟早关门啊!”盛家义无奈吐槽,叹气道。 他继续翻箱倒柜,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箱严严实实的小纸箱,好奇的打开一看,茅台?好东西! “靠!这个扑街,藏私货?”盛家义打开一瓶倒了一杯,喝的美滋滋,盛家义穿越之后不光是体质,酒量都好很多,他已经很久没喝醉过。 “阿公!洪兴大飞哥来了!”一个在外面泊车的小弟,带着一头长毛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大飞走了进来。 “阿公!”这个小弟这一幕,惊的大叫:“这个酒,大佬说结婚的时候用来摆酒席的,你把他喝了,他怕是要发飙!” “酒席没我的份啊!发飙?你让他发一个试试!大飞哥,过来,一起喝一杯!”盛家义毫不在乎,招呼着大飞一起。 “咩事啊!大飞哥!”盛家义给大飞倒上了一杯茅台。 “我刚刚去会计能那里交了五百万保证金,领了牌照,专门过来谢谢义哥给机会。” 盛家义放下酒杯,点上一根烟,给大飞递了一根: “不用说关照了,自己人来的嘛,三眼的头马把你妹妹肚子都搞大了,就当是三眼这个做大佬的给你这个当大舅哥的一个交代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义哥!要不是你帮手,借钱给我,凑齐五百万保证金!就算义哥算我一份,我都冇钱拿出来入场啊!” 大飞说的是真话,前些日子,盛家义两千万借兵,他分完给小弟的,也就小赚了几十万。 但他根本就留不住钱,整天大手大脚,麻雀馆通宵,钵兰街沟女,不知不觉,就穷的叮当响。 大飞虽然是个粗人,说话口臭,但是只有kk这妹妹一个亲人,为人讲义气,大事有规矩,粗中有细。 盛家义有心给他一个机会,拉他一把,他现在在洪兴那边也没有上位开堂口,做揸fit人,早就对蒋天生不满。 况且自从盛家义两千万借兵之后,大飞是真的涨了见识。 这种江湖大佬,有机会没理由不上他的船啊!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 搞新和联胜? 而且现在因为自己妹妹跟了三眼的头马,有这层关系,大飞也觉得自己和盛家义是自己人。 “你放心!以后在联记,你说一我大飞不会说二!”大飞拍的胸脯砰砰作响。 盛家义咧嘴一笑:“来!碰一个,以后一起发财!” 大飞兴奋的呼吸粗重,把茅台一饮而尽,辣的他龇牙咧嘴。 盛家义抿了一口,放下酒杯:“你入股联记,蒋天生不会找你麻烦吧?” 在他放出风要发电玩牌照的时候,蒋天生就打过电话给他。 被盛家义毫不犹豫拒绝,你要是入股联记?那以后联记是姓盛啊?还是姓蒋? 大飞抓起冰桶,往嘴巴里塞了两块冰块,缓缓酒劲,提起蒋天生,他就怒骂:“别提了!他知道我能拿一块牌照,让陈耀过来同我谈,想掺一脚,被我当场骂回去! 我大飞在洪兴混了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结果洪兴十二个堂口!每次选揸fit人! 次次有我的名字,次次都让别人上位!你说蒋天生是不是玩我! 还想打我牌照的主意?!我没同他翻脸,他还敢找我麻烦? 我大飞别的没有,就是认识的大佬多!蒋天生够胆动我试试!” 大飞真不是自吹自擂,他在江湖上人缘极好,这也是盛家义看中他的原因。 他骂完蒋天生,忽然想起林怀乐这个扑街,好像林怀乐今天出殡,于是随口和盛家义说了这个消息。 “林怀乐今天出殡?怎么没人通知我?”盛家义掏出手机,给三眼打电话。 三眼正揸车在谈数的路上,听到盛家义问话,无语的无法回答。 “大佬!你有没有搞错!通知你做乜?让你去扒林怀乐的坟头?!” 三眼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开车,很影响车技的! 盛家义隔空对着挂断的电话,骂了一声。 大飞眯着眼睛:“听人说,江湖上所有有头有脸的都请了,你们和联胜叔父辈的邓伯亲自发的帖子。光给林怀乐这个扑街搭灵堂就用了一千多个小弟!” 盛家义眯着眼道:“这个老东西!是给林怀乐办出殡,还是准备让林怀乐在阴间登基?! 有头有脸的都请了?却没人通知我?!” 盛家义冷笑一声,招呼个小弟:“去!买一车花圈!同我一起去给话事人送殡!” 大飞一脸兴奋,这是准备搞事情啊! 他正好急着在盛家义面前表现,于是自告奋勇的要跟着盛家义一起去。 林怀乐的葬礼在观塘二圣宫办,他本来就是观塘屋邨出来的烂仔,一步一步坐上了港岛三大社团之一和联胜的话事人,是观塘屋邨无数烂仔的偶像。 盛家义坐车来到二圣宫,还没下车,就有些惊讶,山坡前的平地上停满了上百辆汽车,有上百万的豪车也有几万块老爷车,平地上穿着黑西装胳臂上绑白布泊车的和联胜小弟,就有几百个。 从平地到二圣宫门口山门的两边道路,隔半米就有一个黑西装胳臂上绑白布的和联胜小弟迎宾。 一个像是宾仪一样的中年男子站在山门口,每接过一位大佬的请帖,就高唱他的字头和名字,站在的两边的小弟跟着喊一遍之后,就向进来上香观礼的宾客鞠躬致谢。 说真的,盛家义确实有些震撼,这么大排场的葬礼,两辈子他都是第一次在现场看到。 盛家义冷笑着走下车,一挥手,一帮小弟们爬上小巴,从里面抱下十几个花圈。 盛家义大步向前走去,大飞挖着鼻孔吊儿郎当的跟在盛家义的身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哪有人送花圈送一车的?这摆明了是来砸场子的啊! 林怀乐活着被人家玩死,死了还要被人家玩?当古惑仔当成他这样,不扑街也没用了! “a义.义哥!”宾仪是叔父辈老鬼奀手下的一个白纸扇,盛家义作为和联胜风头最旺的新晋大佬,他自然认识盛家义。 今天是乐哥出殡的日子,和联胜上下这么多人,他带着这十几个人就敢来参加葬礼? 盛家义指着身后:“做乜?哑了?没看见我送花圈来了?喊啊!” 宾仪被盛家义怼的敢怒不敢言,只能大喊着:“和联胜门生盛家义到场.祭!” 站在两边的和联胜小弟,犹豫片刻,跟着大吼:“.盛家义到场.祭!” 瞬间,山上山下。 不管是江湖大佬,还是字头小弟。 所有人皆循声望来。 他们都知道,和联胜的这条过江龙来搞事,看来今天这二圣宫,会很热闹。 和联胜这么大操大办,搞的江湖又掀起一层层浪。 各路江湖大佬加上底层烂仔有数千人,全挤在小小的二圣宫里,弄得观塘差馆上下破口大骂! 林怀乐这扑街哪里不能出殡,非要在观塘! ptu总部派出十几辆冲锋车到场支援,几个警长凑在一辆防爆车的车头前抽烟闲聊,看着盛家义带一车花圈来送殡,就知道今日不会平静。 “丢!这帮古惑仔出个殡也不消停!迟早有一天把他们都扔到赤柱扣屎去!”一个警长脚都站麻了双手环抱在胸前抱怨道。 “不麻烦还叫古惑仔?告诉伙计们,精神点,不要出乱子。”李永森看着盛家义的背影,眉头紧蹙。 他当了十几年的ptu警长,在基层有些威望。 “森哥,你说我们现在冲进去,把里面的古惑仔都拉了!港岛不就天下太平了!”一个刚考完升级试的年轻警长,瞥了眼停车场,那里已经塞满,还时不时有人开车过来,参加这个葬礼。 山上少说有一两百个港岛各个字头的大佬,他甚至还听见,古惑仔们在喊,岛内三联帮、五湖帮、和霓虹山王会的唱名。 这哪是死人出殡,分明就是古惑仔开联合国大会! 李永森摇摇头,深深吐出一口烟,对年轻警长感慨道:“当年我刚当差人的时候,也同你说过一样的话。 不过这些年,我想明白了,港岛有鬼佬在一天,古惑仔就抓不完! 你白天拉人,晚上鬼佬就让你交枪。 人家鬼佬讲人权的嘛!古惑仔也是港岛市民来的!不要说拉完人,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关几个小时就放了。 就算真能把他们都扔进赤柱,上面的位置空了,有的是不要命的烂仔,搏命上位,到时候江湖大乱,辛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差人! 算了!只要他们不搞事,我们就当没看见。” 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自己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二圣宫门前,盛家义被老鬼奀带着林怀乐几个契仔拦住: “今天阿乐出殡,你来做咩!” “奀叔,一把年纪了,火气不要这么大!”盛家义指了指身后的花圈,咧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专门买了一车花圈,来给乐少送殡啊!” “你玩嘢啊!阿乐就是让你弄死的!现在你还有胆子来!” “奀叔!话不能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义哥干掉林怀乐了?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乱说话,怪不得,外面都在传,现在和联胜的叔父辈一届不如一届啊!”大飞扣着鼻子抖着腿,一脸无赖的帮腔道。 “你他嘛混哪的!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么?!”东莞仔一脸狠相,在老鬼奀身后开口大骂。 “和联胜没救了,老的乱说话,小弟没礼貌!听好了!我是洪兴的大飞!”大飞把一块鼻屎弹向东莞仔。 “前几天阿华那个扑街扫了我契爷的场子,里面就有你的小弟!你还敢找上门?今天就收你皮!”东莞双手一挥,大声招呼着。 瞬间一大帮小弟呼呼围了上来,把整个大殿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今天我陪大佬义来是给和联胜前话事人送殡的!有种你就动我一试试!” 大飞完全没怂,挺着胸膛,上前一步直接怼在东莞仔面前。 盛家义笑呵呵的把手搭在大飞肩膀上拍了拍,扫视一圈围着他的和联胜小弟: “算了!大飞,我们今天是来上香的,不给林怀乐这个死鬼话事人的面子,也要给和联胜这三个字面子啊。” 大殿门口,上完香正在观礼的各路江湖大佬,纷纷伸长脖子看热闹。 “丢!这个a货义还真他嘛的够种!左手把人家送下去卖咸鸭蛋,右手提着一车花圈来给人家送殡?够嚣张!我喜欢!” 乌鸦哥和笑面虎一脸怪笑,像左右护法一样坐在东星坐馆骆驼的旁边。 笑面虎永远笑眯眯和声和气,实际上背地里比谁都阴,他嫉妒的对乌鸦说道:“人家现在是大佬来的,最近还搞了个什么电玩工会!港岛十八区,他就发了十八块牌照!一块牌照收人家五百万保证金!” “阿虎!你看门口闹起来了,肥邓那个老家伙都从后殿出来了!这下有好戏看喽!和联胜这帮人等下说不定自己人打起来!”乌鸦用手拨了拨那前卫的发型,幸灾乐祸的嘿嘿偷笑。 “够了!收声!”骆驼听着两人的对话,本来不想搭理,但是乌鸦这扑街越说越过分。 骆驼板着张脸,小声呵斥:“人家和联胜话事人出殡,我们是来上香观礼的!你还嬉皮笑脸? 让和联胜的人看见,会说我骆驼没规矩,不知道教小弟! 还有!你们两个等a货义进来了少在人家背后说风凉话! 人家现在有的是钱!这年头不怕古惑仔斩人凶,就怕古惑仔食脑有钱! 你们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被他听见,他要是想找你们麻烦,都不用自己动手,随便砸个几十万出来,有的是古惑仔帮他收拾你们! 到时候,斩不死你们!烦也烦死你们!” 他骂完两个小弟,抬头就看见越来越多的和联胜小弟涌向殿门,好像真要出事。 骆驼皱着眉头,他是一个守旧,讲老规矩的古惑仔。 他刚开始听说这件事时,他还激动的对a货义破口大骂,骂他不讲门规道义,挂掉自家字头话事人。 但是后面又收到风,说是林怀乐想让自己的契仔动枪堵a货义,他便沉默不再出声。 这件事前后,有因有果,骆驼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自己可能老了,跟不上如今的江湖形式。 山上的和联胜小弟,基本上都是跟着林怀乐搵饭吃的小弟,在听到招呼之后,不断的涌向殿门。 一个个满脸激动悲愤的瞪着盛家义,只等有人放话,他们就把a货义做低! 邓伯拄着拐杖,在手下心腹的搀扶下慢慢走到盛家义面前,和联胜小弟们自动让出一条道。 他没开口,先瞥了眼盛家义身后那些花圈的挽联:忠义亮节万古存,良操美德千秋在。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啊,别人可能不清楚,但邓伯心如明镜,因为飞机的事就是他让林怀乐做的。 现在搞个忠义亮节,良操美德的挽联,就是在骂林怀乐和他不讲忠义,对同门下手。 邓伯收回目光,平静的对盛家义开口:“阿义你回去吧!今天是阿乐出殡,有什么事!等过了今天再说! 今天你要是在阿乐灵堂搞事,这里这么多跟阿乐搵饭食的手足,我怕你下不了山!” 盛家义本来也没打算在灵堂上搞事,大北已经没有大碍。 不管林怀乐这扑街之前做过什么,人死债消,盛家义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听邓伯这么说,他挑着眉毛,收敛笑容,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里三层外三层的和联胜小弟,最后把目光落在邓伯身上: “下不了山?邓伯,你唬我啊!我现在就进去点香! 我不信,你们敢动我! 今天我要是下不了山!我保证,你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走不出观塘!” 盛家义沉着脸粗暴的推开挡在前面的和联胜小弟。 和联胜的小弟们都在看着东莞仔,就等他放话, 林怀乐扑街之后,东莞仔手脚最快,接收了大部分林怀乐的生意和地盘,现在这些小弟都听他的。 而东莞仔则看着邓伯的脸色,就等邓伯开口,他就吩咐手下做事。 但在场这么多其他字头的话事人和堂口大佬,他怎么开口? 当着他们的面,还在和联胜话事人的灵堂上,要是对a货义出手,交代不过去! 而且他的头马三眼没来,谁知道a货义有没有后手。 和联胜这个百年字头,绝对不能毁在他手上,邓伯握着手杖,阴沉着脸,回到殿内。 殿内已经上香落座的大佬们,看见盛家义闯进来,在林怀乐遗照前插了三炷香,就径直走到空位上,坐了下来。 盛家义落座后,殿内就嗡的一声,议论纷纷,大家都在小声谈论着刚刚的事。 门口那番针锋相对的那一幕,他们都看见了,火药味十足啊! 看来这次和联胜的太上皇邓伯是真遇上手下诸侯造反啊。 不知道a货义这条过江龙会不把和联胜这条一百多年的大江掀翻! 在场的江湖大佬们,各个心怀鬼胎,若有所思。 山上,刚刚发生小骚乱后,山下不少做事的小弟冲到山上,这下可把在场的ptu差人们吓一跳! 李永森一脚踩灭香烟,大声招呼着伙计:“快!上面估计出事了!戴上防爆头盔!拿上防爆盾,准备上山!” 其他警长和差人听见李永森的话,也都反应过来,全都在整队,准备上山! “让开!我们要上山!” 现场的差人以为山上出事了,想上山。 但在场的小弟做不了主,看着面前的差人! “你说让开就让开?有本事你拉我走!” 和联胜的小弟仗着人多,直接组成人墙把上山的路堵死。 上面还没打起来,下面的古惑仔和差人倒是眼看着就要动手。 忽然一辆商务车喇叭长鸣,横冲直撞停在两帮人边上,汽车刹车刺耳的声音,搞得所有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下把差人还有小弟们都吓了一跳,有素质低胆子大的刚准备开骂,就看见大d带着墨镜从商务车上走来。 大d摘下墨镜,挂在胸前的衬衫领口, 眼睛看着怒气上扬的差人,手却指着和联胜的小弟骂道: “做乜啊!山上在办喪!你们在下面做戏?!” “大d哥!这群差人想上山!”这些小弟们虽然在心里已经问候了大d的老母,但嘴上还是很恭敬老实。 “难道几位阿sir站饿了,也准备白包准备上山吃席啊!” “大d!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刚刚a货义上去了!林怀乐几百个小弟已经堵上山了! 你要是再在这里废话,等a货义被林怀乐的小弟斩死!” 李永森一只手插在揸枪的腰带上,出面和大d交涉。 “丢!你不早说!”大d一听这话,火急火燎的往山上冲去,一边冲还一边吼道:“拦住他们,别让他们上山。” “丢!”李永森看着大d一溜烟跑没影了,心里大骂。 大d到殿内时,堵在门口的小弟已经散去,长久没有跑步的他,气喘吁吁的进了灵堂,按规矩上了香,打量了一眼等开席的江湖大佬们,找到盛家义。 他朝盛家义走去,眼神寻摸着邓伯,但是没找到。 (本章完) 第四十六章 有本事砍我啊 大d一屁股坐在盛家义身边,喘着粗气:“丢!你竟然还有胆子来给林怀乐这个扑街送殡,你知不知道,跟林怀乐的那帮扑街,准备动你帮他们大佬报仇?” 盛家义叼着根烟,两手一摊:“我坐在这里烟都续了两根了,都冇人过来!大d哥,你不够意思!林怀乐出殡你点不告诉我?” 大d缓过气后,自己烟瘾也犯了,点了根烟贪婪的吸一口后,才回道: “是林怀乐出殡!又不是我出殡!告诉你干嘛?” 大d说完就感觉不太对劲,愣住有些尴尬的摩挲着下巴。 盛家义也愣了一下,紧接着一脸赞同的点点头:“有道理!等下次大d哥出殡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提前准备个大白包!” “真有那天!我一定从棺材里爬出来亲自通知你啊!”大d笑骂道。 大d抽着烟,看着林怀乐的儿子被叔父辈领着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不停给来上香的江湖大佬们还礼。 他歪着头对盛家义说道:“看见没有,邓伯这个老鬼真不是人,利用完大的,小的也不放过!” 盛家义顺着大d的目光看去,发现林怀乐的儿子总是时不时的往他看来,眼里充满与年龄不符的仇恨。 意外和盛家义对视之后,他立即被吓的收回目光。 盛家义不在意的摇摇头,小孩而已,他不放在心里。 他抽着烟,望向大d:“这个老鬼准备做乜?一个葬礼搞这么大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老东西准备原地登基啊!” 大d被盛家义逗笑,跟着盛家义骂了一声邓伯:“我哪知道!上次我为了你的事!已经把这个老东西彻底得罪死了!你搞什么事情,点会告诉我呢! 不过这老东西,我来了这么久到现在没见到人!” 一会后,邓伯拄着手杖从后殿出来,身后还跟着林怀乐的几个契仔和两个已经决定出来选的和联胜堂口大佬。 吉米仔也跟在邓伯身后,他和另外两个堂口大佬一样,脸色像死了爹一样难看,跟在邓伯身后,看邓伯的眼神充满的愤恨。 只有东莞仔喜形于色,就差把得意两个字挂在脑门上了! 盛家义打量着邓伯和他身后的人,看他们的表情,就明白邓伯这老东西准备玩什么。 吉米忽然感觉有道目光在注视他,有感应一般的朝盛家义这边看过来。 迎着盛家义的目光,眼神黯淡神情沮丧的摇着头。 邓伯走到中间,现在该来的江湖大佬都差不多已经到场。 邓伯清了清嗓子,说了几句感谢参加葬礼的场面话,接着就图穷匕见,揭开了真正目的。 “阿乐虽然走了,但是我们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不能空着。” 大d一听邓伯当着这么多江湖大佬这么说,双眼一眯,脾气上来,急着就准备跳起来找邓伯麻烦。 “先等等!听听老鬼说什么!”盛家义拉住了大d。 “这次请大家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 我们和联胜两年一届话事人,从来没试过话事人在任上被人挂掉的,本来这次阿乐的位置一共有三个人出来选,一个是阿乐的契仔东莞仔!一个是北角地区的话事人,还有一个是和联胜叔父辈们投票,三个人的票数都一样,没法选!” 邓伯声音不大语速不快,一字一句在场的人却听得很清楚。 “不过东莞仔是阿乐的契仔,阿乐手下的兄弟也都听他的,而且他说会以阿乐契仔的身份帮阿乐报仇! 所以,今天特地请诸位江湖大佬过来做个见证,以后阿乐话事人的位置就由东莞仔坐!” 这话一出,在场的江湖大佬们纷纷交头接耳在议论。 “我反对!” 忽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的在人群中响起,盛家义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目光横扫一周,接着落在邓伯身上: “邓伯!和联胜一百多年了,话事人的位置都是叔父们选出来的!就像大d哥他的双话事人位置也是由叔父们选出来!” 盛家义说着指向大d。 大d也昂着头配合的站起来,桀骜的盯着邓伯这个老东西,刚刚邓伯话里话外根本就没把他大d这个话事人放在眼里! 怎么说他大d也是双话事人之一,选话事人这么大事情,总要通知他一声吧,结果邓伯这老东西不声不响就自己把人选定好。 看着另外两个大佬不服气的样子,大d就知道,这个事,根本就不像邓伯说的那样简单。 “是啊!邓伯!我点说都是和联胜的双话事人!还亏我第一个提出来,找人接阿乐的位置!这么大的事情,至少你也要提前通知我一声吧?!你这样做,我很没面子!” 大d一脸不爽的大声喊道,那些坐着的江湖大佬大部分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我就说有好戏看喽!”乌鸦怪笑着压低声音和笑面虎调侃道。 笑面虎也贱兮兮的连连点头,幸灾乐祸的和乌鸦小声说着些什么。 直到,骆驼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他们两个收声不再说话,不过从这副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们有多高兴。 “同门相争,现在的后生仔,越来越没规矩了!”骆驼叹了口气。 “大d,a货义,和联胜的话事人从来都是由叔父辈们选出来的,我们选谁接阿乐的位置,不用问你们意见吧?”邓伯不咸不淡的说道。 “邓伯,我现在问你,你都说了还有两位大佬出来选了!大家票数一样,凭什么就定了东莞仔?他咩身份啊?” 大d叉着腰走到大殿中央,当着所有江湖大佬的面质问邓伯。 “就当你说因为东莞仔是阿乐的契仔才选他,阿乐当初坐上和联胜话事人位置的时候,收了五个契仔,就算挂掉一个飞机这个扑街仔,还有四个! 吉米仔也有说出来选话事人的,为什么现在是东莞仔接阿乐的位置,而不是吉米仔? 邓伯,你这样做事对其他兄弟不公道!”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当着这么多的江湖大佬的面,他也不怕邓伯什么。 “因为东莞仔有够多人撑!以前跟阿乐的小弟,现在都撑东莞仔,吉米仔又没人没钱没地盘,点出来选?” 邓伯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着东莞仔:“东莞仔,你站到前面来,给你契爷上三炷香,现在字头选了你接阿乐的位置,你就是和联胜的双话事人之一。” 东莞仔面色潮红,激动恭敬的在林怀乐的灵堂上了三炷香,上香完毕他还搂住林怀乐的儿子:“以后,你就是我亲细佬!我一定替契爷照顾好你!” 大d还不服气,准备继续理论。 但是邓伯直接抬手:“东莞仔,既然字头选了你做话事人,就是你!” 接着他盯着大d说道:“这次选了东莞仔,阿乐话事人就一定是东莞仔接! 你现在是和联胜的双话事人之一,想投票选话事人,等你熬到叔父辈的位置再说吧!” 大d气得脸色涨红,青筋爆现。 东莞仔一看大d好像要发疯的样子,一个箭步挡在邓伯和大d中间。 现在邓伯就是他在和联胜最大的靠山,要是大d突然发疯,邓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话事人的位置屁股都没坐热可就要换人。 大家都是话事人,我凭咩惊你!东莞仔眼里充满挑衅的目光。 “好!邓伯!说的好!整个和联胜我最中意的就是你了!因为你最守规矩啊!” 盛家义在一边听他们扯淡半天,看大d这个憨货不是邓伯对手,及时出声帮大d解围。 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吉米仔站在人群里,听到盛家义中终于要出手,顿时眼睛一亮,感觉自己还有机会坐在桌上和大佬义食一桌饭。 盛家义离开座位,走到大殿中央,背对着邓伯和在场的江湖大佬还有和联胜的小弟高声说道: “邓伯说的对!我们和联胜是有讲规矩的!你们叔父辈选了东莞仔,我们做小的没有意见,因为叔父辈们选话事人是和联胜传了一百多年的规矩!” 盛家义说着转过身,拉住正在斗牛一样,怒气冲冲的大d。 “大d哥!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穿西装打领带的,是名牌嘛!干嘛动不动就和一些穿背心牛仔裤的小的斗气。 就算他现在是话事人,辈分也比你低啊!你和他契爷一个辈分的嘛!” 盛家义拉住大d之后,又扭过头笑呵呵的对邓伯说道: “我是做生意的,最喜欢的就是和讲规矩的人谈事!” 乌鸦翻着白眼,小声和笑面虎发着牢骚。 “以为现在学人家大富豪,穿西装打领带,就不是混字头的了? 还不是一样坐在这里给古惑仔送殡?都他嘛是古惑仔!装什么斯文人!” 笑面虎倒没有乌鸦那么大反应,脸上依旧挂着虚伪的笑容: “谁和你一样啊!人家现在有钱有人有地盘!古惑仔混到他这份上!当然要和我们只这些在街面上混饭食的烂仔撇清关系了!” 邓伯一脸平静,面对指桑骂槐也不动气,毫无波澜: “既然你自己也说了对东莞仔接阿乐的位置没有意见,就老老实实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和字头的事情,等阿乐出完殡,在慢慢算。” “算账的事情急什么! 我又不像林怀乐这个扑街一样,年纪轻轻的就下去卖茶叶蛋了。 你要想同我算账!随时都可以打电话call我啊!” “你讲咩啊!”东莞仔当上话事人,现在激动的很,恨不得在邓伯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盛家义轻蔑的瞥了眼东莞仔,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和邓伯说道: “你刚刚说讲规矩!相信我们和联胜上下的兄弟都很赞同。不过和联胜话事人的规矩不止这一条吧!” 邓伯看着眼前有备而来的盛家义,心头泛起些许不安。 “龙头棍呢?林怀乐当初选上话事人的时候,和联胜的龙头棍和海底名册都是交在他手里的,后来,大d哥选上双话事人,林怀乐把海底交给了大d哥,现在林怀乐手里那条龙头棍呢?” 盛家义的话在大殿回荡,邓伯心头一惊,果然这个扑街要搞事! “邓伯!当初林怀乐和大d哥争话事人,搞出那么大动静,弄得差人把整个和联胜叔父辈弄进差馆饮茶! 最后他能顶掉大d哥,坐上话事人的位置,还不是因为他手上有龙头棍! 你刚刚说和联胜是有规矩的,那话事人拿龙头棍这条是不是和联胜的规矩,还是说,只有你邓伯嘴里说出来的规矩,才是和联胜的规矩?” 盛家义的声音就像一面面锣鼓敲在邓伯胸口,邓伯胸膛开始起伏,肥胖的表情也开始有了变化。 他撇开不出声的邓伯,走到比他矮半个头的东莞仔面前,怼着他的脑门,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叫了林怀乐这个扑街几个月契爷,就敢学人家出来争话事人?还以林怀乐契仔的身份帮他报仇? 你凭什么? 凭你跨栏垮的好啊! 想学人家做话事人,想帮你契爷报仇!先去把龙头棍找出来!” 这个葬礼虎头蛇尾,场面很大,收场潦草,都被盛家义搅和了。 观完礼的江湖大佬们,熙熙攘攘的开始分批下山。 盛家义和大d随着人流一起下山,吉米仔也耷拉半个肩膀,跟在盛家义的身边。 “义哥,对唔住,这次没选上话事人。” 盛家义回头瞅了一眼吉米仔:“你选不上话事人,同我有咩关系。” 吉米被说的有些气血上涌,不过好在他本身脸黑,看不出来。 吉米仔当然知道,自己这次让盛家义失望了,要是能争过东莞仔, 那邓伯这两年,在和联胜就没有说话的份。 两个话事人都在和盛家义做生意,邓伯还拿什么和盛家义算账。 但没想到邓伯这个老家伙玩阴的,怎么可能票数一样,这么凑巧,不如不要投票选话事人,直接去买马票,一定发财啊! “义哥!东莞仔没有龙头棍,不光是我,其他两个地区话事人和支持他们的叔父辈也都不服气邓伯,我还是想出来选,你帮帮我!” 吉米仔急的不行,他并不是想当话事人,而是如果当不上这个话事人,就做不了大生意! 他要坐上话事人的位置才有资格和盛家义同桌吃饭。 吉米从小穷怕了,被人欺负怕了,他知道在港岛只要有钱,才没人敢欺负他! 几人跟着人流很快就到了山门,山下那些神经紧绷了一天的差人,见到上面这群古惑仔终于散场了,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盛家义眼尖,老远就看见李永森带着他手下的伙计警惕的盯着不断开车离去的各个字头的江湖大佬们。 在山上才看见林怀乐那么大一张黑白遗照,下山就撞见一个和林怀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吓一跳,还以为诈尸。 “嘛的,以为见鬼了,投胎也没你这么快的!”盛家义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个人。 “义哥?”吉米仔眼看着盛家义都上车了还没答复,忐忑不安焦躁的再次出声。 盛家义手扶着车门框,眼睛还一直盯着李永森看,对吉米仔说道: “我撑你上位,你能给我什么?” “义哥,我.”吉米仔刚准备表忠心,被盛家义拦住。 “得了!吉米仔,逗你玩的!撑你没问题! 大家都是自己人来的嘛!这次不管出多少人和钱!我和大d哥一定撑你啊! 这两天,大d哥会帮手你和关系近的叔父拉票! 龙头棍的事情,我帮你想想办法,你自己也多动动。” 盛家义拍拍吉米的肩膀,大d一脸懵的跟着上了盛家义的车。 出人出钱?还拉票? 我没说过啊!我出张嘴吊邓伯两句已经够意思了! 出人出钱?你自己出啊!拉上我干嘛! 大d哥在心里嚎叫。 等盛家义的车子离去,吉米兴奋的握紧了拳头,一个电话让手下小弟除了电玩厂的活全部停下来,都散出去找龙头棍! 当初吉米已经争过一次龙头棍,不过交给了林怀乐。 他是真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再争一次龙头棍,不过这一次是为了他自己! 坐在商务车上,大d一脸不满的抱怨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出人出钱了?你不知道那帮老家伙胃口越来越大了!而且,当初我弄过他大佬官仔森和老顶龙根的,我刚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吊邓伯的!你以为我真帮他啊!” 盛家义挪了挪屁股,拿出烟点上,给大d递上一根: “当初你选话事人,给了钱的,他们拿钱不办事,活该被人弄了。” 大d还是一脸不情愿,叼着烟没有点,说起这件事就满脸晦气: “官仔森和龙根这两个扑街,要不是他们两个混蛋摆了我一道!我早就做上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了! 还用拿出几百万给那帮老家伙拉选票,选什么双话事人? 我现在还要出人出钱,撑他们的小弟选话事人? 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爽啊!欠他们的啊!” (本章完) 第四十七章 我做事就是这样 盛家义看着窗外的风景,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说过要搞个新和联胜吗?只要吉米仔这一次接了林怀乐的位置,和联胜两个话事人都是我们的人,邓伯这个老家伙就没戏唱了! 至少这两年,和联胜里就是大d哥你声音最大最威! 和联胜你说了算喽! 吉米仔和我一样,对混字头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啊!他出来选,只不过是要争一个机会,一个上桌和我们坐在一起的机会啊!” 半道,盛家义要去元朗买老婆饼,大d没时间陪盛家义瞎逛,直接下车。 上了自己一直跟在后面的商务车,大d嫂一直没露面,坐在车里。 大d把盛家义的话说给老婆听,最后问他老婆:“我们要不要撑吉米仔接林怀乐的话事人?” 大d嫂托着下巴沉吟片刻,看着大d说道: “a货义放话,让我们撑吉米仔,只要吉米上位,我们这边两个话事人,林怀乐的事,邓伯就算多不满意也搞不出事情来了!” “你是说a货义这个扑街玩我?让我出钱出力!他自己在后面占便宜?”大d觉得自己被人玩了,激动的在车里大吼。 大d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话都没说完!虽然,林怀乐的事情,会被a货义占点便宜。 不过这就是a货义高明的地方!我们帮吉米仔仔叔父辈那里拉票,他负责龙头棍,看起来大家都出力了,谁也不占便宜。 而且,要是真像a货义说的,吉米对字头的事情不感兴趣,那这两年和联胜不久你一个人说了算? 这样我们其他生意都会好做很多啊!你不是说最近有很多大老板找你收楼吗? 撑吉米仔上位,对我们没坏处,和那些大老板讲条件的时候,都会硬气很多啊!” 大d嫂叹着气直摇头:“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是江湖大佬了,动手的永远玩不过食脑的。” “食脑了不起啊!还不是张嘴,要我帮手做事!”大d哥看有些醋溜溜的骂了一句,扭过头不再理人。 盛家义从元朗买了一篮子刚出锅的老婆饼,还特意找老板要了个泡沫箱,裹上棉花布,一路上催促着小弟,油门踩到底,快开。 这时候,他就开始怀念,三眼这个扑街的车技。 医院里,阿文刚从大北的病房里查完房回来,还没走进护士站,就听见一群小护士叽叽喳喳热闹兴奋的声音。 “哇!老婆饼!还热的!谢谢姐夫!” “还有清补凉,阿文呢!”盛家义被一群青春洋溢的小护士崇拜的围在中间,感觉良好。 “哼!”阿文的冷哼声在盛家义身后响起。 “阿文姐回来了!”这群护士立马放弃盛家义,围在了阿文的身边,继续叽叽喳喳。 等小护士们散去后,盛家义从桌上的篮子中,挑出一块还有温度的老婆饼递到阿文嘴边:“尝尝,一大早特地揸车去元朗买的。” 阿文手中还在整理病例,没空腾出手,努努嘴:“放那吧,何望北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转到普通病房了,你可以去看看,三楼3115病房。” “是嘛!”盛家义大喜,放下手中的老婆饼,一路小跑上楼。 —— 病房内,盛家义进来时,看到了睡着的大北和来照顾他的老豆老母。 本来还一脸兴奋笑容的盛家义,推开门后,就看见沉着脸靠在窗边,默默抽烟的大北老豆, 还有哭哭啼啼抹眼泪的老母,盛家义就像被一头冰水淋头,笑不出来。 听见开门声,大北父亲手忙脚乱的掐灭了烟,把烟头扔出窗外,看见进来的是盛家义,才稍稍镇定下来。 大北老豆脸上扯出一个不知道是笑着哭,还是哭着笑的表情,打了招呼。 “义仔来了。” “义仔来了,你先坐,我去打水。”大北的老母说了一句,就从大北的病床头边,提起一个开水保温瓶借故出去。 盛家义本来还想说,让他来, 但是他看见大北母亲看他那带着毫不掩饰怨恨的眼神,盛家义的话,就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义仔,坐,别理她!” 大北的老豆年轻的时候也是混字头的,有一次跟着大佬出去斩人,被斩断一只手掌,就退隐江湖,做了个报纸佬。 “益叔。”盛家义讪讪的打了个招呼,半个屁股坐在另一张病床上。 益叔坐到了大北床边,看着打着轻鼾的儿子,表情看淡: “从你、三眼、大北,十几岁出来混的那天,我就想到有这一天了! 这次大北运气好,能捡回条命,我知足了。 你用不自责,出来混拿刀搵食吃的是这样的,不是斩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斩死,我心里都有准备的。” 大北老豆越是这样说,盛家义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益叔!我.”盛家义如鲠在喉。 “行了!这几年要不是你带着大北混,他哪有钱每年拿二十几万港纸回家,家里两个大姐,也不会嫁到好人家。 他帮你挡枪,是他应该做的。 更不用说你们从小撒尿和泥长大,他躺在这里,你还能帮他找医院裹伤,帮他报仇,照顾家里。 要是你躺在这里,他除了拿这条命找人拼命,什么也做不了。” 大北老豆说着烟瘾又犯了,从皱巴巴的裤子里掏出一盒劣质烟,对盛家义晃了晃:“来一根?” 两人走到窗边,一老一小先后吐出两个大大的烟圈。 大北老豆看着楼下又有古惑仔大吼着背人进急诊,眼睛一直盯着楼下,对盛家义说道: “你百万花红刮人,挂掉和联胜话事人,我在乡下都有收到风了!你不欠他啊!” 大北老豆转头拍了拍盛家义僵硬的肩膀,对盛家义笑笑,露出一口常年抽烟的黑烟牙,盛家义看着却格外亲切。 从大北病房出来,回到护士台找阿文,阿文正填着查房记录,抬眼扫了一眼兴致不高的盛家义。 “明天花花家长会,你要不要去?”阿文低着头,装作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盛家义本想马上答应,忽然想起明天是电玩协会揭牌仪式,眉头一皱:“明天啊?” “不想去就算了,我让小婉帮忙参加一下,反正小婉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阿文清冷的说道。 虽然她嘴上说算了,但盛家义还是从话中感受到异样的情绪,连声道:“我又没说不去!以后没事就不要麻烦你那个小婉了!有什么就和我说,我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 盛家义双手撑在护士台上,身子前倾,看着低头填表的阿文,闻着阿文头上清新的栀子花香,忍不住伸长脖子,离阿文的乌黑的秀发更近一点。 他的影子挡住灯光,阿文心有所感猛地抬头,接着面无表情的瞪着盛家义。 盛家义讪讪的缩回身子。 —— 三眼带着乌蝇去和新记斧头俊讲数,从早上等到下午,才在一间酒吧里见到姗姗来迟的斧头俊。 他在四五个小弟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三眼等了半天的包厢。其中一个小弟头上还缠着绷带,一脸不怀好意狰狞的怒视跟在三眼身边的乌蝇。 三眼和乌蝇能忍到现在,都是因为阿华在拉着,要不然这两个脾气一个比一个臭,说不定店都给砸了,还能等到现在? 三眼脸黑的吉米仔有的一比,看着敞着衬衫,露出胸口猛虎下山的纹身,大马金刀做在自己对面的斧头俊。 三眼冷笑嘲讽:“都说新记五虎十杰里,就尖东斧头俊最嚣张,原来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让我从早上等到下午!你有种!” 斧头俊眼神不屑的扫过三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一脸不忿的乌蝇身上。 “三眼哥是吧!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尖东清一色,那么多场子,我很忙的了!” 在自己的场子里,斧头俊嚣张的肆无忌惮。 “怎么,来交人啊?!这种小事不用你亲自过来吧?a货义怕我斩他么?我大佬十哥放话了,过几天港督慈善晚宴,要我们低调点不要搞事,回去告诉a货义,这几天都不用惊了!” 他嚣张的话引得手下小弟齐齐大笑,尤其是被乌蝇爆头的斧头俊的细佬,笑的最嚣张。 “斧头俊,不如现在去厕所把肚子的臭水扣干净了再来同我谈喽! 我大老远从铜锣湾过海,专门给你交人?交你老母啊!” “冚家产!你讲咩啊!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 昨天被乌蝇爆头的细佬明急着找回面子,还没等斧头俊说话,他就抢先放狠话,绕过斧头俊,冲到三眼等人面前,鼻孔朝天的叫嚣着。 “这里是尖东!整个尖东清一色都是我大佬的地盘!信不信,马上让你变死人!” 三眼等了一天,早已经跟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被细佬明这个短命仔一激,再也忍不住。 毫无预兆猛地窜起来,抄起一支空酒瓶,猛然砸细佬明头上。 细佬明还没反应过来点回事,两天之内,就被人两次爆头! 三眼薅着细佬明带血的头发,锁住他的头发,尖锐的玻璃瓶茬子,顶在嚎啕哀嚎的细佬明脖子上,解气的大笑几声。 他一只脚踩在玻璃茶几上,飞扬跋扈,用尖锐的玻璃碴子拍着细佬明的脸,癫狂的问道:“你讲咩啊?够胆就再说一遍喽!” 盛家义从医院出来,就去找了律师钱翔人,商量明天电玩协会揭幕的事情。 随着盛家义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钱翔人已经是盛家义身边不可或缺的角色,很多生意上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办,毕竟他是盛家义身边为数不多的读书人。 三眼这些,让他们提刀斩人,一个个嗷嗷冲最前,但做生意,就是扯淡! 这群没用的扑街,连人家说什么都听不懂啊! 钱翔人给盛家义说明了几项文件,告诉他明天请了六七个港府的鬼佬来参加仪式。 他知道,盛先生一直都对鬼佬没什么好感,解释道: “盛先生,这次请的几个都是在港督府里身居要职的,给他们每人送了五十万港纸,不能得罪。 其中有一个是交通署的长官,您不是对的士牌照感兴趣吗?这次的士牌照的事情就是他主导的,只要把他喂饱了,这批牌照一定是盛先生的。” 盛家义虽然不在乎这点钱,但是想到这些钱喂了鬼佬,心里就膈应。 钱翔人和盛家义继续聊着其他公司上的事情。 他要抓住时机和老板汇报工作,不然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老板不知道,不就等于白做? “辛苦了!钱律师,你这种人才,当律师浪费了,应该当总裁的嘛!”盛家义亲近的拍着钱翔人的肩膀,大声夸赞。 “哪里!盛先生过誉了,应该的,我是收钱的嘛!” 钱翔人谦虚的低下头,用手挪了挪眼镜,嘴上谦虚脸上难掩得意。 “我就中意你这种专业精神,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我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你以后收的钱也会越来越多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不言中。 忽然盛家义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我接个电话。” 钱翔人收拾着文件,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简历:“钱大状,来应聘助力律师的十几个应聘者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是不是让他们明天再来?” 听着秘书的话,钱翔人这才想起今日安排了招聘。 钱翔人看了眼还在打电话的盛家义,接过秘书手里的简历,想着该汇报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应该没什么事情。 “让他们在等十分钟,我马上过去。”钱翔人道。 刚交代完,就看见盛家义满脸寒霜的走了回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 “钱律师,三眼被差人拉了,跟我去趟差馆吧!” 钱翔人迅速反应过来,利落起身,穿上西服把大律师的证件挂在脖子上: “我们走吧。” 职业素养表现的淋漓尽致。 靓女秘书穿着高跟鞋踏踏踏急忙追到钱翔人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面试?” 钱翔人头也不回:“让他们明天再来!” 车里,钱翔人负责开车,文化人和古惑仔开车就是不一样,钱翔人开车稳稳当当,就像他办的事情一样。 钱翔人双手握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看着车窗外车流的盛家义,开口道。 “盛先生,能不能透露下什么事,我好做点准备。” “哎”盛家义疲惫的揉着眉心,惆怅的叹了口气,“冇事,把新记斧头俊的亲细佬打的躺到医院,还被差人当场撞见而已。” 盛家义无奈摇头,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钱翔人点点头,专心的开车前往差馆,心里默默的想着要是办案的差人不买账,就要拉哪位前辈大状来压差人。 这次拉人的不是o记,而是cid(刑事组)。 钱翔人在前面开路,一路畅通无阻的见到了被关在班房的三眼还有阿华乌蝇等人。 他们三个被关在一个仓里。 “盛先生,我先去找差人了解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先保释出来再说。” 盛家义点点头。 监仓里的三眼摸着后脑勺,一脸讪笑的走到铁栏杆边,靠在铁栏杆上,没事人一样还问盛家义要烟抽。 “喂!你做咩!这里不准抽烟!”负责监仓记录的一个年轻差人看见三眼点起烟,大声呵斥,准备上前阻止。 不过被另外一个年老的差人阻止了,强拉着他到班房外。 “杰叔!你拉我做乜?”年轻的差人挣脱被拉着的手,愤愤不平的抱怨。 “衰仔!要不是你老豆托我看着你!换成别人,你看我拉不拉他!” 叫杰叔的老差人对还不服气的年轻差人,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刚刚当差!很多事情不知道!差人学校教的那套,在这里不适用啊!你知不知道,里面关着的还有刚刚来的是谁? 关着的叫三眼!和联胜新晋大佬a货义的头马! 就是那个搞出两千万借兵!百万花红!搞得我们整个差馆加班好几个通宵的那个扑街!” 杰叔拍着年轻差人的肩膀,“我和你老豆,几十年交情了,不会害你的,别管他们了,a货义都亲自来了,长官马上就到,里面那几个关不了多久,我们在外面等等了!” 班房内,盛家义看着嬉皮笑脸的三眼就一阵头疼,三眼还有阿华乌蝇,脸上都有几块淤青,看来刚刚是干了一场。 “大佬!我让你去跟斧头俊谈数,是为了平事!不是让你去打架搞事的啊!现在好了,乌蝇的事还没摆平,你又把人家细佬打进医院!斧头俊这个扑街现在一定准备吹哨找人斩你啊!” 三眼眯着眼抽着烟,无所谓的对盛家义说道,“吹哨?吹喇叭有他的份,斧头俊已经被差人拉走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cid的差人拉,我扁细佬明的时候,一帮cid的差人冲进来,点名要拉斧头俊! 我不过是被他们顺带拉走的,不用担心!” 阿华就站在三眼身后,几步走到栏杆边上,抓着栏杆急声道:“义哥,不管三眼哥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乌蝇惹出来的,我是他大佬,我帮他扛!” 在阿华看来,这次是彻底把斧头俊得罪惨了,三眼把人家弟弟都到躺到医院了,斧头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本章完) 第四十八章:斧头俊 阿华的确很气乌蝇不生性,但乌蝇不管怎么扑街都是他细佬,他不能不管! 只要能平安度过今次,一定不让乌蝇这个扑街再出来混,给他一笔钱,让他做回正行! 哪怕到摆摊卖鱼蛋也比他现在到处惹事强啊! 阿华说的情真意切,但是三眼并没领他的情,不悦道: “阿华,干嘛!你是乌蝇大佬,所以你帮他扛!你既然叫我一声大佬!这件事,我来扛了!斧头俊而已,就算我扛不住,还有义哥!” 三眼笑嘻嘻的拍着盛家义马屁。 “扛?边个扛的住我斧头俊?”斧头俊到了现在,戴着手铐还是满脸的嚣张。 两个差人押着他走进班房。 盛家义打量着斧头俊,后者也在打量着他,都没开口,空气中就已经充斥着火药味。 “斧头俊?” “a货义?” 不愧是打的尖东这块油水地的猛人,现在的斧头俊就算带着手铐,也一脸桀骜,站在那里就像一头吃人的老虎。 不过这只吃人的老虎已经被关进了笼子,他隔着笼子抓着铁栏杆,阴冷开口道: “a货义!隔壁这三个扑街你交给我,这件事就算了!不然我扫了你的场子,拔了你的旗!让你滚回夜市摊卖胸罩!” 盛家义不屑的看着他,宛如在看一条狗,挑衅道:“俊哥,手下小弟打架而已,我包个十万红包给你躺进医院的细佬当汤药费喽!不够再加十万!安家费我也包了了!” “丢李卤味,你玩嘢啊!等我出去,不掀了你的陀地,我斧头俊三个字倒过来念!”斧头俊闻言双目喷火,拍着铁栏杆,癫狂咆哮。 “我盛家义出来混了这么久,全靠三样东西,够凶能打,钞票多!尖东之虎?信不信老子把你扒皮卸骨,拿来泡酒!”. 钱翔人很快办走好流程,拿着手续回到班房,身后还跟着一个老熟人黄志城。 “两个大佬聊什么聊的这么高兴?隔了两个楼梯口都听见你们的声音!” 黄志城西装笔挺,此时状态不错,和之前蹲在小区花园抽烟时比,判若两人。 黄志城走到两人身边,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如果不是隔着栏杆,两人一定干起来。 他心里还挺想看两人干一场,最好干死一个。 一个新记的下山虎,一个和联胜的过江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sir,俊哥口臭啊!我提醒他一下而已!”盛家义脸上戾气散去,换了一张笑脸。 “黄sir,不干o记了?”盛家义看见黄志城脖子上的证件,上面的级别名字,照片都没变,只是职位变了:湾仔cid总督察,黄志城。 黄志城拿起胸前的证件低头看了一眼:“托你的福啊,上面觉得我搞不定你,就把我调到cid,换个人陪你义哥玩喽!只是我没想到,在cid也能撞见你。” “现在细佬明被三眼打的进医院,缝了十一针!” “只要当事人追究,进去赤柱蹲两个月是一定的了!” “阿sir,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斧头俊矢口否认,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尖东之虎,会惹皇气? 江湖事江湖了,哪怕是两个烂仔闹矛盾,惹皇气都会被耻笑,更何况是他。 “医生说,你细佬可能有脑震荡,现在还在躺在医院留院观察!真的不告三眼?”黄志城自然知道这点,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斧头俊没鸟他,只是握着栏杆:“a货义!三眼!你们两个冚家产,等我出去就要你们好看!” 黄志城道:“对了,两年前你拿枪崩了几个南亚人,现在有人拿着你有你指纹的枪来投案!我手下的伙计已经带人去指认现场了,只要挖出尸体,可能要在赤柱的笼子里过完下半辈子了,只要你签字告三眼,以后说不定你还能在赤柱同三眼哥练练拳!” 斧头俊收敛了张狂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抓着铁栏杆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都有些泛白。 沉默片刻后,斧头俊忽然一笑:“黄sir,够证据就送我进赤柱养老,我都很想里面的老朋友啊!” 黄志城一脸遗憾的摇着头,无奈看着钱翔人向班房的伙计出示了保释文件,三眼这几个盛家义的心腹,大摇大摆的从监仓里出来。 斧头俊双手抓着铁栏杆,看着不屑转身离去的盛家义愤怒咆哮。 “a货义!你个冚家产!等我出去斩死你!” 盛家义头也不回,给了斧头俊一个背影和中指,扬长而去,留下气疯的斧头俊独自咆哮。 出了差馆,当着阿华和乌蝇的面,盛家义还算给三眼面子,待他们两个离开后,盛家义才怒从心起,指着三眼的鼻子: “让你去谈数!不是让你去惹事的啊!现在好了,等斧头俊这个扑街出来,有的打了!” 三眼一点闯祸的自觉都没有:“大佬,我是古惑仔来的啊!古惑仔谈数,当然一言不合就动手!斧头俊这个扑街要是敢踩过界,我亲自带人斩死他啊!” “我再和你说一次!”盛家义伸出手,握着他的肩膀,严肃道。 “我们现在穿西装,做大生意的!你以为还和以前十几岁的时候一样,穿条背心,套条牛仔裤,提着钢管,满菜街收规费啊!” “接下来几年,我们会很忙的了!那么多生意要做的,那么多钱等着我们去搵!哪有时间和斧头俊这些古惑仔纠缠不休?这种古惑仔有多麻烦,你今天也看到了,拿枪碰人,就跟吃饭一样,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不值得!” 三眼闻言沉默半晌,靠栏杆上,看着街上来往行人: “阿义,我脑子没你灵光,从小都是你动嘴,我动手,你说打谁,我二话没说就上!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那些做生意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不管你做什么生意,下盘要稳,我帮你稳住下盘!江湖社团的事情,你不用沾手了,交给我,我们两兄弟一起打天下!” 盛家义微微一愣,望着三眼,嘴里那根烟都燃成长条的灰,摇摇欲坠。 他是真没想到一直大大咧咧做事冲动的三眼会想到这一步。 兄弟俩并肩抽着烟,谁也没在说话。 三眼和盛家义说出了藏在自己心里很多年的想法,心情松快了很多,送走盛家义,他回到了自己的陀地,夜莺酒吧。 本来应该已经回油麻地的阿华带着乌蝇在酒吧里等三眼。 看将三眼进来,阿华立马迎了上去:“大佬!我.” 三眼不等阿华说完,直接伸出手,打断了阿华的话,反而问他道,“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乌蝇的事情嘛!放心,我是你大佬,这件事不管对错,我一定撑你! 斧头俊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三眼夹着烟的手,冲阿华摆了摆,说起斧头俊反而跃跃欲试,想要拿斧头俊打响他三眼的名头! “可是,老顶那边” 听三眼这么说,阿华心里稍稍安心,瞥了一眼角落正在对瓶吹的乌蝇,对盛家义在差馆打发他们走时的态度,心里还是忐忑。 意识到阿华的情绪,三眼站起身,拍着阿华的肩膀道:“阿义和我是堂兄弟,不要说是一个斧头俊,就是新记的十哥亲自出面,阿义也同我站一边!” —— 盛家义吃顿早餐,手机电话就响了六七次,都是钱翔人,三眼还有大d打的。 他昨晚临时安排钱翔人把揭牌仪式提前几个小时, 搞得钱翔人手忙脚乱,拉了三眼好多小弟来帮手,才把会场搞定。 他忙了一晚上搞定后,盛家义这电玩协会的持牌人却还不见人,只好一直打电话催。 盛家义嘟嘟囔囔的吃完最后一个叉烧包后才匆忙下楼。 坐上了三眼安排小弟来接的车,等盛家义一上车,被催了许多次的小弟一脚油门,呼啸而去。 揭牌仪式很无趣,一群嘉宾鬼佬叽里呱了演讲一样,听的盛家义都快睡着,不只是他,坐在下面那些有拿了牌照的江湖大佬们也都昏昏欲睡。 原本他们昨晚都激动睡不着觉,这些古惑仔哪见过这么多鬼佬参加的揭牌仪式,还以为是大场面, 哪知道这群鬼佬在上面,叽里呱啦个没完,搞得他们屁股都坐疼了,又不敢起身乱走。 “这帮鬼佬屁话真多,听他们说话,比斩人还累,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东安社的大佬小声的嘀嘀咕咕。 坐在他边上的几个大佬,深有同感的连连点头,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小弟来就好。 “下面有请电玩协会持牌人著名爱港企业家,盛家义先生上台致辞!揭幕!” 盛家义精神一震,心里高呼终于结束了! 他走上台,急着离开的他,他就说了两个字。 “揭幕!” 瞬间!台下,掌声如雷! 那帮再坐下去就要屁股长疮的江湖大佬,一个个跳着高给盛家义疯狂鼓掌! 揭牌之后,钱翔人就领着这帮鬼佬去用餐, 参加港岛电玩协会揭牌仪式的人很多,加上各界报社记者电视台的人共有几百人。 钱翔人包了港岛最大的酒店,安排的井井有条,鬼佬和鬼佬一起,古惑仔和古惑仔一桌,大家各自沉浸在港岛电玩协会成立的喜悦中。 从鬼佬的包间出来,盛家义和负责士牌照的鬼佬初步达成了口头协议,剩下的事情就要给钱翔人去敲定。 回到三眼这边的包厢,里面原本还在喝酒吹水的各个字头的大佬们,看见盛家义推门而进,纷纷站起来迎接,打着招呼。 “义哥!” “义哥!” 盛家义打过招呼后落座,直接进入正题。 “以后大家都在一张桌子上搵食吃,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就明说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今天我们就选出联合娱乐的董事长!” “董事长?”这词对许多大佬来说都很陌生, 不过很快就有脑袋快的反应过来。 “义哥说的事话事人吧!这还用说嘛!自然是你当联记的话事人了!” 盛家义点了根烟,摇摇头:“我们联合娱乐是正规拿牌照的公司,又不是社团哪来话事人?以后联合娱乐不会只拘泥于电玩,诸位都是股东!董事长负责公司项目拍板分配,每个人都有资格出来选董事长!” 盛家义走到三眼身后,把双手压在三眼的肩上,星目含威扫视众人底。 “我选三眼!谁赞成?谁反对?”. 盛家义亲自开口,谁敢反对? 大d本来听见谁都可以出来选的时候,有些蠢蠢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三眼就这样莫名其妙当上了联合娱乐公司的董事长。 一场宴席结束,所有人都很满意,接下来还安排了港岛最大的娱乐城开始第二场活动。 那些字头大佬们并没有去花天酒地,而是老实的和盛家义吃完饭,就各自散去。 电玩工厂的机器已经压了很多,少说有将近七八千台,他们现在都赶着回去早点搞定店铺,装修完,弄完机器,早点开业,早点搵钱,哪有功夫去娱乐城。 —— “大佬啊!咩董事长我搞不定的!不是说好生意你做,我负责搞定那帮古惑仔嘛!” 待他们离去后,三眼就急了,他怎么没听说自己要当什么鬼董事长? 盛家义和三眼解释道: “是就是让你搞定今天饭桌上这帮古惑仔!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钱翔人给你找个总经理,至于董事长?一个名头而已,你就当话事人当就行喽!要是不给你加个董事长的身份,你点压住这帮江湖大佬?” 三眼很苦恼,看着盛家义坐的车远去,挠着头,愣在原地。 算了,不想那么多,董事长就董事长喽,要是搞不定,就让阿义自己解决喽。 三眼看天色还早,准备去油麻地的地盘看,。 昨天刚和盛家义说过,以后字头的事情,他会搞定,新王登基,总要巡视一下天下。 阿华在油麻地的陀地是一间酒吧,这间酒吧是盛家义借钱给阿华开的, 酒吧处在繁华地带,虽然是白天,但店面前人来人往,很热闹。 三眼到了阿华陀地,刚下车就有懂事小弟小跑上前,哈着腰殷勤的帮三眼打开车门。 “大佬!” 三眼见鬼一样,看着不远处的街边,阿华和乌蝇站在那里,乌蝇胸前挂着一条脏兮兮的围裙,面前还有一个卖鱼蛋的小吃车。 他疑惑的指着那个方向问道: “你大佬酒吧开不下去,准备改行卖鱼蛋?” “大佬专门给乌蝇哥弄的摊位,说让他什么时候卖鱼蛋卖够十万块,才让他重新回来跟他。” 乌蝇站在鱼蛋车前,一脸的不情愿,手里拿着大剪刀泄愤一样在煮鱼蛋的汤中一顿乱剪,弄得汤汁飞溅。 三眼刚走进,就被乌蝇弄了一身的鱼蛋汤汁: “你搞咩啊!火气这么大干嘛?”三眼用手擦了擦衣服上的油脂,擦不掉,无语的说道。 “大佬,我乌蝇是出来混的,现在拿把剪刀在这里卖鱼蛋,被别人认出来,以后我还怎么出来混?!” 就在这时,两个男人怒气匆匆的端着两个塑料碗过来,愤怒的指着碗里烟头大骂道:“丢李卤味!你卖鱼蛋还是卖烟的,里面点会有烟头?” 乌蝇瞅了一眼碗,嚣张道:“不服气啊!砍我啊!” 他一把拉开衬衫,露出纹身,鼻孔朝天的瞪着两个来找后账的人。 那个男人还想理论,结果被另一个人拉走: “算了算了!走吧!” 三眼在一边看了看自己手里那碗已经被他美滋滋吃了一半的牛杂, 顿时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把手里这碗牛杂扔在地上,撑着路边的电线杆,干呕起来,一边呕一边大骂乌蝇: “扑你个街!烟头都能掉进汤里?” 阿华很不好意思的跑到三眼身边,连连道歉:“唔好意思,大佬,你冇事吧!” “又吃不死人!”乌蝇小声嘀咕着,拿着剪过牛杂的剪刀,又伸进鼻孔里剪鼻毛。 “你个扑街,你不用卖鱼蛋了,我送你去钵兰街做鸭!”三眼抬头间正好看到乌蝇这一幕,整个人汗毛倒立,真的吐了出来。 “乌蝇!等下在收拾你!”阿华一边拍着三眼的背,狠狠的瞪了依旧吊儿郎当的乌蝇一眼。 “大佬!不好了!有人往我们的场子里放蛇啊!” 祸不单行,三眼胃里翻江倒海,阿华的场子也闹翻了天。 “人呢!抓住没有?”阿华顾不上三眼,急忙抓住来报信的小弟胳臂问道。 “人还没抓住,天仔他们已经去追了!” 乌蝇早已经激动的凑到阿华身边,挥舞着他那把大剪刀: “大佬!不用说一定是新记那帮扑街做的了!大佬让我去,我斩死这帮扑街!” —— 还好白天客人不多,店里的经理给所有受到惊吓的客人免了单,三眼做主每人赔了三百港币,店里的靓女服务员陪着笑脸客客气气的把人都送走了。 阿华看着一间酒吧里,一队穿制服的差人从门口走进来, 为首的警长,经常在这一带巡街,和阿华也算半个熟人。 他手插在武装腰带上,走到阿华的面前,让手下伙计也去帮忙抓蛇。 “华哥,知不知道是谁做的?要不要报警?” 阿华勉强对警长挤出一个笑容: “不用了,威哥,小事来的,我们自己搞定。” 警长点点头没有意外,古惑仔出了事情,都是自己摆平的。 (本章完) 第四十九章:过尖东 往阿华身后看去,看见吧台前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 是a货义的头马三眼。 警长绕过阿华,三眼在这里,那这里阿华就说了就不算了。 “三眼哥,我知道你们同新记的斧头俊最近有些不痛快,不要搞事,这几间场子是你们的地盘,但油麻地是我罩的!上头已经吩咐我们了,让我们重点巡逻a货义的场子,以后你们的夜场酒吧,每晚上查牌三次!只要你们敢搞事情,就让我们拉人!” 三眼放下手中端着的玻璃酒坛,里面有三四条还活着的蛇在白酒里剧烈挣扎扭动。 三眼点上一根烟。 “阿sir,现在你都看见,不是我们搞事,是人家搞我们啊!” “人家搞你,你可以报警,我们差人一定保护正经生意。但是你要是带人搞事,我一定拉人!保释金那点小钱,对你大佬来说,洒洒水了!” 三眼站起来,丝毫不惧的盯着警长的眼睛说道:“那你要多叫点伙计,我大佬除了钱多!就是地盘越多,拉人?你拉不拉的完?” 警长冷哼一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酒吧。 半个小时后,阿华的酒吧大门紧闭,外面还有七八个小弟望风。 酒吧里,那个被抓到的烂仔已经被乌蝇打的不成人形。 阿华面色铁青,他刚刚从一间电玩厅回来,那里也被人放了蛇,吓的一两百人的客人鸡飞狗跳,因为拥挤踩踏还伤了不少人,阿华已经让电玩厅的经理联系钱翔人律所的律师一起去医院处理。 把事情告诉三眼后,三眼沉默不语,拳头捏的咔咔作响,青筋暴起,拳拳到肉砸在被抓到的烂仔身上。 “咳咳咳别打了.我说!我说!是明哥让我们来放蛇的!不关我的事啊!你放过我吧!” “明哥?细佬明?丢!大佬!让我去做事吧!我真的不想在站在街上卖鱼蛋啊!” 阿华本来不想答应,但三眼率先开口:“让乌蝇去吧,事情从他开始,就在他这里结束,敢在我的地头搞事?乌蝇把他弄过来,我教教斧头俊点样教细佬!” 乌蝇闻言兴奋的带着人离开,只要不卖鱼蛋,他动力十足。 阿华面露担忧看着乌蝇背影,和三眼说道:“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义哥,斧头俊那边.-” “你真是和阿义一模一样!怪不得他中意你!”三眼点了根烟,扔给阿华一根。 “我和阿义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我说一他不会说二,要是这次不收拾他,以后有别的扑街有样学样,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三眼粗中有细,早已经做好准备,他继续开口道:“我已经让武哥和鬼佛带人过来了,今晚就带人过尖东,扫了斧头俊的场子!” “大佬,对面可是斧头俊,背后是新四大的新记,他要是被差人放出来,会发疯的!”阿华大惊,这是要和斧头俊彻底撕破脸。 “新四大又点?!这次他在场子里放蛇,下次就会放火!都被人骑到脖子上来了,我们要是不做事,以后点出来混!” 见劝不住三眼,阿华只能沉声道:“我现在去摇人!准备晚上过尖东!” 等阿华走后,三眼掏出电话,翻着电话里那些今天刚刚加的社团大佬们的电话,一个个打过去。 那些大佬接起电话时都客气,放下电话就在骂娘。 “有没有搞错!一分钱都没搵到,还要帮你去对付新记斧头俊!” 所以放下电话的江湖大佬都觉得很亏,联记的事谈妥不过几个小时,一分钱没赚到呢! 按照当初的协议,所有拿牌照,加入联记的大佬,只要有一个人的电玩场子被人扫了,其他人都有责任和义务同那个人站在一起打回去! 当初他们答应的时候,还觉得这条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履行责任和义务的时候。 大d和他老婆正在荃湾区中心,监督工人施工,大d租了一整层,准备弄个超大电玩厅当总店,其他地方也挑了四五处地方当分店。 本来拿到三块牌照的他心情大好,除了荃湾,他还能在另外两个区开店,结果接到三眼的电话,挂掉后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他嘛的真把自己当联记的话事人!还让我一起斩斧头俊!老子现在忙着开业,哪有功夫同你斩人!” 大d嫂原本在指导工人挂牌照,听到大d放下电话就爆粗口,过来询问原因后,沉吟一会儿才开口:“我们应该同三眼一起对付斧头俊!” “你昏头了?”大d听到自己老婆胳膊肘往外拐,火气就收不住。 大d嫂十几岁就跟了大d,对他脾气再了解不过,轻声像哄小孩子一样,一点点解释道: “你想想,尖东油水地来的!斧头俊在尖东这些年刮了多少油水?光是规费,落在斧头俊自己手里的每年就有上千万!有斧头俊这头尖东之虎在,他又靠着这两年风头正旺的十哥,所有人只能眼红,不敢踩过界! 现在三眼要动斧头俊,我们就跟着三眼一起打进尖东,到时候,我们也能在尖东插一支旗,不管是开电玩厅还是做别的任意,搵的水不是荃湾这种地方能比的啊! 三眼背后是a货义,就算新记十哥不满意,也是找a货义的麻烦,有他在前面顶着,就算没能插旗,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大d听完后也觉得说的有理,不自觉的点着头。 —— 三眼坐在卡座里,和面前一帮江湖大佬吹水,时不时抬手看了眼盛家义去年生日送他的劳力士金表。 阿仁靠在吧台前,端着一瓶啤酒,眼睛打量着全场。 “东安社,联英社,马交仔,洪兴,三眼不会真的准备打进尖东,同斧头俊火拼吧!” 忽然阿仁感觉自己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三次就挂断。 这是黄志城和他定的暗号,阿仁找了一个没人的小巷按出一串号码,打过去。 “三眼今晚是不是要过尖东?”电话刚接通,黄志城就急促的问道。 阿仁拿着手机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小声的开口: “三眼过不过尖东,关你这个cid咩事?” 阿仁对黄志城这顶头上司很不满意,当初说好三年就让自己返警队,现在三年又三年,已经快六七年,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二五仔。 他对黄志城说话已经没有对上司的尊重,也没有了作为一个差人的素养,有时候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黄志城对阿仁的态度也已经习惯,他能从上位这么快,阿仁有一半功劳,所以自动忽略了阿仁的态度,继续说道:“正经事,快说,衰仔!” “你哪回不是这么说?”阿仁骂了一句:“三眼应该晚上会做事!新四大的东安,联英,还有洪兴的大飞在阿华的酒吧,不过三眼还没动手,还在等,不知道在等什么。” —— 黄志城放下电话,就往办公室走,里面坐着斧头俊和他的律师。 “我可以走了没?”斧头俊带着手铐,却好像很舒适,喝着cid的苦咖啡一脸惬意。 “黄sir,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就算你强压着不放,最多只能关押我的当事人36小时,我可以申请提高保释金,现在就要求放人。” 黄志城伸出手打断了准备唧唧歪歪的律师,笑呵呵的帮斧头俊解开手铐说道:“不用麻烦了!俊哥那么多场子,重新装修要花不少钱的,省点钱请人做工吧。” 斧头俊看着黄志城这副笑脸,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你咩意思?” “a货义要扫你的场,俊哥,不快点回去,陀地都被a货义的人掀喽!” “丢!你老母的a货义!”斧头俊的愤怒的咆哮在cid回荡口。 —— “不等了!”三眼站了起来,大手一挥:“过尖东!” 所有人同时起身,各自开始打电话call人,让兄弟们出发过尖东! 阿仁也混在打电话的人群中,给黄志城通风报信。 斧头俊的律师已经去办理保释手续,斧头俊早已经坐立难安,他要回去斩死三眼这个扑街! 黄志城也很着急,三眼已经带人过尖东,油麻地离尖东不远,说不定斧头俊的场子已经被三眼的人扫掉。 对于古惑仔晒马砸场,黄志城以前听到肯定坐不住。 但现在不一样,他已经不是o记的总督察,就算油尖旺天天对斩同他关系都不大。 他现在就想早点放斧头俊回去,最好能直接和三眼对上,这种情况下不用说,三眼和斧头俊这两个起码要躺下一个。 只要出了人命,黄志城在三眼身边的卧底就能派上用场,他就可以拉人。 不管谁躺下,对他来说都是业绩! 过了半个小时,斧头俊的律师终于走完程序,拿着鬼佬已经盖好章的保释文件,找黄志城签字。 黄志城没有为难斧头俊,痛快的签完字。 “你可以走了,不过动作要快点喽!三眼的人说不定现在已经扫了你不少场子了!” 斧头俊面如黑漆,浑身散发着煞气,消失在差馆。 —— “联记做事!不相干的统统闪人!” 三眼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打出联记的招牌! “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罩的?尖东之虎斧头俊!联记是哪里冒出来的?” 三眼不和小弟废话,自己带着混血仔一马当先,冲上去一刀就撂倒那个叫嚣的小弟。 斧头俊这边的小弟一看这帮自称联记的扑街玩真的,也掏出家伙上去混战。 现场乱作一团,客人们被惊吓的瞬间四散。 有些带字头背景的,认出了领头扫场的是和联胜大佬a货义的头马三眼。 和联胜的过江龙和新记的下山虎对上了!这是要搞江湖大风暴啊! 看道两边斩红了眼,他们也不敢久留,纷纷跟着四散的人群,溜了出去,一个个掏出电话,向自己的字头散风。 一时间,这消息就像台风过境,席卷港岛整个江湖。 联记这陌生的字头一时间被港岛各大江湖大佬们知晓。 等斧头俊火急火燎赶回尖东时,三眼扫了他大半的场子! 剩下的场子不是三眼不想扫,而是差人来了,几十辆冲锋车把斧头俊场子里的互斩的人都拉走了。 三眼因为打的收不住手,被差人当场堵住,那些“联记”其他字头的大佬们就聪明得多,一听呜哇呜哇的声音,马上闪人。 他们只是来帮场子的,又不是三眼的小弟,没理由卖命,差馆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三眼这个扑街自己去好了啦! 斧头俊站在一家被扫的不成样子的夜场前,面若寒霜。 “三眼!你个扑街!你够种!你今天不要想走出尖东!” 三眼满手是血,也不知道是谁的,斩人的刀在差人进场之前被他擦掉指纹扔掉了。 三眼戴着手铐,别扭的从兜里掏出变形的烟盒, 点了一根烟,把烟雾吹在斧头俊脸上,挑衅的看着他。 “现在是阿sir们说了算!你不让我走!你问问阿sir们同不同喽!” “你讲咩啊!”一些刚赶到的斧头俊小弟,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就要冲上来。 “当我们差人不存在啊!三眼,我警告过你,不要在我的地头搞事,这次少说也拉了你们上百号人,让你大佬a货义准备保释金吧!没个几百万!你们这群扑街不要想出去” 斧头俊自从打的尖东清一色,尖东之虎的名头出去之后,还没有人敢在他罩的地盘放肆,跟不用说被人扫场。 就算差人在这里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一挥手,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小弟,围了上来。 “斧头俊!你不要搞事!” “阿sir,不是我搞事,是这个扑街在搞事!”斧头俊冷冷的说道。 在警长看来,两边都不是好东西,一丘之貉。 “三眼为什么扫你场你自己不知吗?你细佬明在人家的场子里放蛇,有三个在电玩厅玩的市民中招,人已经进了icu,现在上面已经发话要严查,你还要搞事,真当我们差人不存在?” “放蛇?”斧头俊眉头一皱,这种没品的招数,他怎么可能让人去做,他一回头,看着离他最近的小弟。 小弟会意,上前伏在斧头俊的耳边,小声说道:“大佬,是明哥吩咐下面的小弟去放蛇的,我拦不住!” 斧头俊烦躁的薅了一把头发骂道:“这个扑街不是躺医院了,还这么多事!” 斧头俊阴着张脸,不再说话,看着差人把三眼这群扑街拉走。 就在斧头俊抓狂的时候,又有一个小弟惊慌的跑到斧头俊身边:“大佬!不好了!明哥被乌蝇那个扑街刮走了!” “你话咩?”斧头俊又惊又怒,双目含煞的看向三眼的背影。 斧头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脚就要踹在三眼身上,还好有差人推了三眼一把,不然斧头俊这一脚非得把三眼送进医院。 三眼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斧头俊还不放过他,扑上来抓住三眼的领口。 “斧头俊!你干什么!” 边上的差人急忙冲上来使劲全身力气,才把斧头俊拉开。 三眼呵呵一笑,他看见斧头俊这副模样,就知道乌蝇这个扑街还是有点用的,细佬明已经被他刮到。 “三眼!今天要是你能活着走出尖东,我跟你姓!” 斧头俊一声令下,由新记仔组成的人潮开始慢慢的向前推进,把三眼围住,人和车都动弹不得。 差人们大惊,为首的警长,按住肩头的步话机,声音急促的呼叫支援。 令一只手则是已经压在枪柄上,紧张的对斧头俊喊道:“斧头俊!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你自己想好后果!” 三眼看着围上来的新记仔,丝毫不惊,今晚这么多差人在尖东,他不信斧头俊这个扑街能对他怎么样! 三眼面对虎视眈眈的斧头俊,不退反进,继续挑衅: “你想动我?问过我兄弟没有?” 三眼话音刚落,阿华第一个站出来迎上斧头俊的小弟,阿武和鬼佛也各自带人上前。 其他不管是已经被差人拉的小弟,还是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的,都站了出来,和斧头俊的小弟针锋相对。 躲在不远处人群中的大飞的小弟,问大飞:“大佬,我们要不要上去帮手?” “三眼这个扑街摆明了是想用斧头俊打响联记,我们冲上去干嘛?!” 大飞一脸轻松,刚刚扫场他砍的也很凶,现在扔掉刀,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津津有味看着热闹。 三眼看着斧头俊那边的人还在不断的向这边聚拢,他晃着身子嚣张的走到斧头俊面前,丝毫不惧: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够胆你就动我!” 两人剑拔弩张,现场气氛一时凝滞。 不过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大队差人赶到,为首的是新来的o记总督察。 他个子精瘦,目光锐利,直接拨开人群,走到三眼和斧头俊中间,走到斧头俊面前,声音低沉的说道: “新记斧头俊,新记尖东堂口揸fit人,打的尖东清一色,很威嘛!” 之后又走到三眼面前:“三眼,听说a货义撑你上位?怎么,a货义现在是大佬当腻了,把你推倒前面?” (本章完) 第五十章:洪泰太子哥 三眼依旧咧着嘴,对新来的o记总督察说道:“阿sir,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和我回差馆,今晚我有的是时间,好好同你说说!” o记总督察看向不让路的斧头俊:“斧头俊,把人散了!不然我马上拉你!” 斧头俊阴沉着脸没有鸟他,他不放话,就没人散开。 o记总督察看着不说话的斧头俊,大怒: “你们要在我的地盘玩花样是吧?我现在就给新记十和a货义打电话!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玩得起!” 很快暴怒的o记总督察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两通电话, 很快,三眼和斧头俊分别接到了自己大佬的电话。 两人放下电话互相对视,新仇旧恨让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暴虐。 斧头俊不甘的挥挥手,身后的小弟们不甘心的散去。 闹了这么一出,斧头俊刚从差馆没两个小时,就又被o记差人拉了回去。 两人靠在车子的防爆窗上,两人一路斗鸡一样互相对视到了差馆。 三眼踩场尖东这事,彻底在江湖上炸了锅。 他打着联记的招牌扫了尖东之虎斧头俊的场子,两人都被差人拉走,这下联记的招牌一炮而红。 盛家义下午弄出的事情,也被这些人从各个渠道打听到。 上午盛家义的电玩协会挂牌,下午就弄出一个联记,还把自己的头马三眼弄出来当什么董事长? 摆明了就是话事人! 这个a货义是准备弄出一个新和联胜出来啊! 邓伯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很难看,平时不喜怒于色的他,直接砸碎饮茶的杯子。 串爆端着他的茶杯做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微微一斜,看了一眼邓伯: “这个a货义搞咩鬼?这是准备弄个新和联胜出来?” 一直恨不得盛家义扑街的老鬼奀乘机煽风点火: “邓伯!一定要打他,这种事情要是都能忍,以后下面的堂口大佬有样学样,和联胜的字头还要不要了?到时候弄的和号码帮一样,一个字头,几十个字堆,谁也不服谁,一帮人自己内讧!” 谁都知道老鬼奀这个老家伙是落井下石,趁机扇阴风点鬼火。 但是这一次没人反对,因为a货义确实过线了!以前不管a货义怎么嚣张和字头唱反调,他们都无所谓,饭烂在锅里,反正又不影响他们。 但这一次a货义弄一个联记出来?这就等于掀了他们吃饭的桌子! 要是其他人有样学样! 以后他们这帮老家伙说话,谁还听?社团每个月给他们的养老钱,谁出? “我听说这次三眼打着联记的招牌过尖东,有不少其他字头的人,连大d的头马长毛都在!” “联记的事情,大d也有份?” “早就看出大d这个家伙不是好东西,他早就说过要搞一个新和联胜出来,现在他如愿了,自己这边坐着和联胜的双话事人,那边又同a货义一起搞出一个什么联记!这两个反骨仔!端着我们和联胜的饭碗!现在反过来砸我们的锅!邓伯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啊!” 邓伯被气的血压升高,还好手下及时送来药。 邓伯服用了一片降压药,虚弱的对串爆说:“打电话给大d,问问他是不是准备同a货义搞一个新和联胜出来.” 大d此时正接收着他的电玩机,一台台崭新还冒着油香的机器送进他特意租的仓库,这一批他一个人就拿了三千台,兴奋的这台摸摸,那台看看。 他身后跟着刚刚从尖东斩人回来的长毛。 “三眼那个扑街和斧头俊一起被o记的差人拉走了?” “是啊!大佬!o记新来的总督察还把电话直接打给了a货义和新记的十哥,不然,现在两人估计还在尖东僵着呢。” “这个新来的o记总督察咩来头?” 没等长毛回答,大d嫂拿着手机走过来,一只手捂着话筒,小声的提醒道:“串爆!联记!” 两人半辈子的夫妻,大d心领神会,接过电话大声道:“串爆,有咩关照啊!” “你不要废话!现在邓伯要我问你!今晚三眼过尖东的事情你知不知道!a货义弄的那个什么联记有没有你的份?” 大d听到串爆敢这么嚣张跟他讲话,对着电话就是破口大骂:“干什么!现在你是审犯啊!有我的份又怎么?没我的份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大d骂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对自己老婆大声咒骂串爆。 “这个扑街串爆!以为自己是谁?以前我给他好处的时候,像条狗一样听话,现在敢来问我?不用说一定是这帮老东西又聚在一起搞鬼了!麻的!这帮老嘢一天到晚搞事!” —— o记差馆门口,盛家义和新记阿十刚刚从新任o记总督察的办公室里出来,他们身后分别跟着已经被律师保释出来的三眼和斧头俊。 扫场斩人这种事情,没被差人当场抓住斩人那一幕,处理好凶器,事后找几个小弟出来顶,差人也没办法。 港岛字头抢地盘几十年,都是这样做的,几乎已经形成不成文的规矩。 “盛先生,这个新来的o记总督察是港督的外甥女婿,得罪不起,最近最好不要做事了!” 盛家义点点头,港督的外甥女婿,在港岛,妥妥的皇亲国戚! 新记十带着斧头俊走到盛家义面前:“不好意思,盛生,手下人不懂事,别见怪!” “十哥客气了,有机会一起饮茶聊聊生意!” 下面的人打破头,上面的人还要一同饮茶做生意? 三眼和斧头俊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双方的眼中除了仇恨还有一丝茫然。 盛家义和新记十把人带走之后,新任o记总督察的办公室里多出了一个人。 黄志城回到了这个他之前的办公室,一点都不见外的坐在办公桌前总督察的椅子上,还伸长脖子四处探看。 “阿昌!我走了几天,这里一点没变啊!”黄志城笑呵呵的道。 新任o记总督察陆启昌没有黄志城那么好心情,他黑着脸回道: “我上任才几天!一直都在给你擦屁股,你不说请食饭,还送我这么大份礼!要不是我去的及时,斧头俊真的够胆在尖东留下三眼,那时候,你让我的报告怎么写?” 黄志城从位置上站起来,把陆启昌按在自己坐过的椅子上。 “要是真的能把三眼留在尖东,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也知道,古惑仔有多麻烦了!就算关进赤柱,关不了几年又给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又给你搞事。要是直接挂了,我们还省心。你后台那么硬,难道上面的鬼佬还敢找你麻烦?” 陆启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黄志城:“你现在是不在o记了,不用管这些烂事,我现在屁股下坐着一座火山啊! 把三眼留在尖东?a货义这个扑街一定发疯!他两千万借兵就已经搞得那些江湖大佬跟恶狗遇到屎一样抢红了眼。 到时候他在砸个几千万出来借兵,我怎么办?” “所以说,这个a货义是个大问题,你看自从他上位以来,弄出过多少事情!洪兴靓坤挂在他手里,老福被打的半残,神仙发和他的扑街儿子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自己字头的话事人都干掉! 现在又搞出了联记!邓肥那个老家伙一定不会放过a货义的!你盯紧a货义和邓肥,这两边一定还会闹一次!” “我在a货义和新记那边都埋了几条线,以后你和他们打交道会用得上。” “靠!你不早说!”陆启昌立刻变脸,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他正在头疼怎么和这些古惑仔打交道。 两人十几年的交情了,这次黄志城能调到cid去,陆启昌也出了大力气。 “我现在在cid,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回o记,你帮我看着点他们,卧底有多危险,你比我明了!” 陆启昌点点头,卧底有多辛苦,整个差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盛家义和三眼坐在一辆商务车上,三眼砍了一晚上的人,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瘫在车椅里:“阿义!过几天村里修族谱,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花花带回去,给我老母看看!” “修族谱?”盛家义撇撇嘴:“人家姓陆的修族谱!我们跟着这些外姓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们是不姓陆,但是你老母,我老母都是姓陆的,听说这次是五十年一次的大修!还请了舞龙舞狮,开流水席,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最高兴的时候就是陆家祠堂开席了。 我们混在里面偷吃偷喝,那帮姓陆的扑街仔不让我们吃,还同他们打架!” 三眼说起小时候,眼睛放光,露出一丝怀念。 “到时候再说吧,这几天很忙,钱翔人搞定交通署那个鬼佬了,已经拿到邀请函,后天去交通署拍的士牌照,你去不去?” “不去,一个电玩协会揭牌仪式就坐的我屁股长痔疮了,还来?” 三眼响起鬼佬叽里咕噜就心有余悸,说道: “听鬼佬讲话就算了!什么时候,看鬼佬的靓女跳舞,你叫上我!” 打开车窗,把烟头扔出去后,三眼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陌生的风景:“去哪啊?” “湾仔,晚上祥弟约了洪泰龙头等我谈过档的事情。” “祥弟?上次酒楼遇见那个韦吉祥?” “对,就是他!” —— 洪泰龙头梅叔在湾仔的陀地是一家高档的夜场,两层楼,灯火通明,生意很好。 阿仁稳稳的停下车,从兜里掏出一百港纸,一招手,马上就有洪泰的泊车小弟过来把车开走。 “义哥,要不要我去多叫点兄弟过来?洪泰的太子听说很嚣张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阿仁有些担心的追在身后询问道。 “嚣张?有多嚣张!有没有斧头俊嚣张?这年头,有个老子是坐馆的外号就叫太子!整个港岛屁大点地方,没有一个穿龙袍的,太子最起码几百个!” 二楼最大的豪华包厢里,一群洪泰的大佬坐在包间的沙发上,韦吉祥带着他两个心腹小弟站在中间,手里提着一袋黑色皮包。 “祥弟,你是打定主意要带人过档跟a货义了?”洪泰龙头眉叔,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眉头紧皱,很不高兴。 “眉叔。”韦吉祥颠了颠手中的黑色皮包,这是他从vcd工厂里抢出来的洪泰太子的粉。 “太子哥用我的名义办了那家vcd工厂,现在却瞒着我在里面做粉厂,不过档,等着差人上门给太子哥背锅啊?!” “韦吉祥!你他嘛的,我没给你钱?嫌少你就说啊!只要你学三声狗叫,我多给你点啊!” 洪泰太子嚣张的伸出手指着韦吉祥,站起来继续大骂: “还有,识相的马上把货还给我!你知不知道,这批货值好几百万,你不过就是我们洪泰养的一条狗!老老实实把货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今晚走不出这扇门!” 跟在韦吉祥身后的小弟,心里也有点虚,他们大佬告诉他们准备过档跟和联胜大佬义的时候,他们两个是摩拳擦掌的兴奋。 但说好和大佬义约了八点来谈,现在都已经九点多, 不会真的是被人家耍了吧? “走不出这扇门?你说的?”三眼满脸煞气,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 盛家义带着阿仁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本来包厢里的气氛就已经火药味很浓,三眼踹门而入,让包厢里洪泰的诸位大佬们都怒气冲冲,就是老奸巨猾的眉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反倒是韦吉祥和他的两个小弟一脸兴奋,快速跟到盛家义身后:“义哥!” 盛家义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洪泰众人,阿仁反应很快,从墙边搬来一张凳子,还吹了吹不存在的灰,放在盛家义身后。 盛家义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洪泰龙头眉叔: “不好意思,刚刚三眼带人过尖东斩斧头俊那帮扑街,被差人拉,我刚刚从差馆保人,所以来晚了。” 过尖东,斩斧头俊?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 眉叔对另一个洪泰大佬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拿着手机走到远处的窗边,开始打电话。 眉叔虽然一把年纪,但能从一个底层的古惑仔混成坐馆,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眉叔压着火道:“义哥是吧!祥弟说你开口同意收他过档了?他想过档跟你,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是我们洪泰留不住人,但他过档跟你,为什么要扫我洪泰的场子,还抢了洪泰的货,这不合规矩!” 盛家义扭过头,看了看韦吉祥手里的黑色皮包,一耷眼,韦吉祥麻溜拉开黑包的拉链。 满满一袋子的货躺在里面,盛家义冷笑一声回过头看着眉叔: “你儿子拿着祥弟的名头,明面上办工厂,背地里走粉,出了事就拿祥弟顶包?这就是你们洪泰的规矩?” “你讲咩啊!这是我们洪泰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总之韦吉祥这个扑街坏了规矩,砸了我的场,抢了我的货!他要是不把货留下,你信不信今晚让你们走不出这条街啊!” 太子做人一向嚣张跋扈,自家人这么齐,还又在洪泰陀地上,要是这也能怂,他太子还有什么面子,以后还怎么混? “阿天!收声!”眉叔眉头紧皱,赶紧出声制止。 要是换了其他人,他肯定不会如此。 不过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和联胜大佬义啊! 光和联胜这个招牌就能压得洪泰抬不起头,和联胜这个百年字头,上上下下五万多人,号称港岛三大帮。 哪里是洪泰这种十几年历史,不过几千人的二流小字头可以比的。 对于a货义他心里还是很忌惮的,上一个和a货义起冲突的和联福,整个字头都被a货义打残,甚至可以说是打没, 地盘也被a货义收走了大半, 从一流社团直接沦为夕阳社团。 自己这个洪泰这种二流字头的话事人,在他面前哪里硬气的起来。 盛家义听完洪泰太子的话,冷眼扫了一圈洪泰大佬们,起身从酒桌上拿起一瓶洋酒, 让阿华把黑色皮包打开,放在地上,当着洪泰所有人的面,把整瓶洋酒倒在这些货上。 “a货义!做乜啊,知不知道这批货几百万?”洪泰所有大佬连带着坐馆眉叔都坐不住了,又惊又急的从位置上窜了起来,就像屁股着了火。 太子最沉不住气,气急败坏就要冲上来,被一边的三眼直接借力,顺势按在面前的酒桌上。 果盘上削水果的水果刀,离洪泰太子的鼻子只有一公分。 洪泰所有人都被吓住,门外洪泰小弟听见有动静,一下子就涌了进来,把盛家义几人围住。 盛家义扫了一眼还在挣扎放狠话的洪泰太子,不屑眼神掠过眉叔。 人多又怎么样?自己儿子在三眼手上,盛家义不信眉叔够胆放话让手下做事,除非他不要这个儿子。 他掏出zippo直接在杯口把酒点燃,当着在场洪泰几十号人的面,手一松,带火的酒杯直接落在洪泰的货上! 几百万!就这么样被盛家义一把火烧没! (本章完) 第五十一章:大人说话小孩听 盛家义对韦吉祥和阿仁这些人,认真警告道:“你们记住,跟我混!以后不管你们做错了什么事,我都会罩你们,但就是不能碰这种断子绝孙的东西,谁要是瞒着我碰,别怪我翻脸无情!” 太子冲着已经彻底废了的货,愤怒咆哮着让围着盛家义的洪泰小弟提刀砍死a货义这个扑街。 “砍死他!砍死他啊!还愣着干什么!砍死他啊!” 几个跟洪泰太子的小弟听到自家大佬的吩咐,准备动手时, 却被还有理智的洪泰坐馆眉叔伸出双手呵斥住:“别动手,都别动手!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今晚要是真动手,能留下a货义还好说,要是没留下,明天估计港岛就没有洪泰这个字头了!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眉叔不得不在心里掂量,到底值不值! 小弟们犹豫片刻,都退了出去。 盛家义静静看着那些货连带着黑色皮包烧的焦黑,发出刺鼻的味道, 盛家义走近像头疯狗的太子,抬手啪啪的打着洪泰太子的脸。 “今晚要不是你老豆够醒目!你现在已经下去同老福的太子一起卖咸鸭蛋啊!就你这样还想留下我?” 盛家义盛气凌人,双目锐利,扫了一圈哑口不言的洪泰大佬。 “我现在就带阿祥从这里出走,有边个不怕死就动我!” —— “义哥,多谢你帮手!”韦吉祥坐在盛家义的商务车上,一脸感激。 “你说了要跟我,我当然罩你了!”盛家义一脸理所当然:“我现在手里有a货生意,电玩厅,酒吧,夜场,酒楼,你中意做咩?” “我都ok,听义哥吩咐。” “后天同我一起去参加交通署的的士牌照拍卖,我准备弄几百张的士牌照,搞个的士车行,你什么都不用出,帮我管好车行就行,每年我给你1%的分红!” 盛家义叼着烟:“你年纪也不小了,几十岁的人了,字头不能混一辈子。” 几百张的士牌照?韦吉祥目瞪口呆,车子加上牌照这个车行最起码也有几千万的资产! 自从老婆因为他的事死后,他对江湖和打打杀杀就已经厌倦,但是他们一家都是混字头的,他老子是,他也是,从小打打杀杀,除了当古惑仔,别的他也不会。 大佬义不愧是大佬义啊!随便做什么生意都是上千万的手笔啊! 一想到自己以后就管着有几百张的士牌照的车行,韦吉祥心里就一阵激动。 几百家的士牌照的车行,在港岛已经算是排得上号的大车行。 “多谢义哥关照!”韦吉祥难掩激动的心情,不停道谢。 韦吉祥这个人做事有底线,又混过字头,当过红棍,的士车行的生意,虽然不用天天和古惑仔字头打交道, 但也需要处理很多事情,不管是乘客还是揸车的的士佬,多多少少都会碰到有江湖背景人找麻烦。 韦吉祥头脑清醒,又不用他斩人,处理这些麻烦,管好车行绰绰有余。 在湾仔过油麻地的一座桥上,阿仁听盛家义的吩咐,放下了韦吉祥。 —— 阿仁把盛家义和三眼分别送回了家之后,就揸车去了浅水湾的一处沙滩。 黄志城今晚约了他在这里见面, 阿仁按照约定来到了沙滩边的礁石处,黄志城带着陆启昌已经等了有一小会儿,不远处的码头上有个灯塔,余光正好能照到这里。 吹着夜晚咸湿的海风,阿仁骂骂咧咧手脚并用的爬上礁石。 “黄sir,你有没有搞错,选的咩鬼地方,不是楼顶天台就是海边断崖。” 阿仁累的气喘吁吁,黄志城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身边的陆启昌介绍给他: “行了!这两个地方人少嘛!安全第一!来,给你介绍下,新来的o记总督察!以后你的新上司,衰仔!以后说话态度好点,做事小心点,陆sir,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陆启昌先伸出了手,一点没有长官的架子:“别听你们黄sir瞎说,以后大家自己人,互相帮手!” 黄志城散完烟,看着阿仁道:“点样,听说a货义刚刚去湾仔同洪泰的坐馆谈数?闹翻了?” 阿仁刚爬上上来,累的很直接蹲在礁石上休息,一边大口抽烟一边回道:“这你都知道了?黄sir,你是在洪泰埋了雷,还是在a货义身边还有线?看来以后用不到我了我是不是可以返差馆?” 每次任务成功收网之后,黄志城就会找新的理由让他去新的大佬身边卧底, 三年又三年,活生生把他从二十多岁的后生仔熬成胡子拉碴的大叔。 阿仁对黄志城的怨念很大,找到机会就挖苦讽刺。 “行了!”黄志城也蹲了下来,和阿仁肩并肩看着漆黑的海面,正好有一艘闪着灯光的邮轮驶过。 “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保证把你调回差馆!直接扎职督查,见习都不用了!” 阿仁叼着烟不屑的冷笑,这个大饼,他三年前就已经吃过。 “算了吧,那估计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回差馆了!” 阿仁站起身用脚灭烟头,抬起头看向两位阿sir,他准备今晚和他们把话说清楚: “a货义这帮人根本就不像普通的古惑仔,你看看人家做的生意,服装公司,电玩协会,后面还要搞什么交通集团,还准备上市,你拿对付古惑仔那套对付他?不如现在就把我调回差馆啊!没用的!省点力气吧!” 黄志城被阿仁说的心情烦躁,迎着冰冷的海风,黄志城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搞错方向。 陆启昌兴致勃勃的问道:“a货义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干净?” 阿仁对陆启昌倒是客气许多:“陆sir!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干净我不知道,反正我跟了三眼这么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陆启昌听了点点头:“是不是真的干净,去看看不就知道喽!” 黄志城转过身,看着自己的老同学,有些疑惑:“你咩意思?” 陆启昌笑笑没说话,和阿仁确定好联络方式后,自己爬下礁石,消失在夜晚的沙滩上。 黄志城和阿仁并肩站在礁石上,看陆启昌离开,阿仁这才疑惑开口: “黄sir!这个新来的阿sir怎么看起来比你还拽?什么来头!” 阿仁当卧底六年多,可以说是把港岛这个差馆的o记混了个遍,从来没听说过有陆启昌这号o记总督察。 这黄志城这时也已经想开了,拿对付古惑仔那套对付不了a货义,那就不对付呗! 反正他现在是cid的,a货义的事情就让o记的陆启昌去头疼吧。 黄志城拍拍阿仁的肩膀: “陆启昌!我读差人学校时候的同事,后来被警队开除,没想到是去当卧底了,十年前城寨话事人鼎爷覆灭,就是他的手笔啊!他运气好!当卧底的时候泡了一个鬼佬女,人家舅舅就是现在的港督啊! 这几年因为这层关系平步青云,这次你以为人家是来镀金的! 只要做出点事,这次升级试,人家闭着眼睛都能升警司!所以以后让你对他客气点没坏处。” 黄志城说话有些酸溜溜的。 做过卧底的皇亲国戚? 阿仁看着陆启昌离开的方向,眼里若有所思。 —— 第二天晚上六点,华灯初上,油麻地街头人潮如织,港岛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阿华油麻地的陀地今天正常营业,里面很热闹,斧头俊带人十几个小弟来要他弟弟细佬明。 正巧碰上三眼在阿华的场子里,交代新开电玩厅,睇场子的事情。 两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因为昨晚两边大佬都已经吩咐过,让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消停点。 三眼这才挥手,让阿华把围上来的小弟散去,吊儿郎当的坐在吧台前的位置上,斜着眼。 “俊哥,昨晚被砸的那些场子收拾完了?” “丢你卤味!你讲咩啊!”斧头俊的头马第一个忍不住,他大佬可是尖东之虎啊!边个敢这么同他大佬说话! 三眼斜眼冷笑一声,要不是阿义说了这几天不要搞事,三眼还能坐着同他们说话? 斧头俊也压着火,昨晚新记十也警告过他,说他最近太嚣张,新记内部也有不少大佬对他不满意,等着他倒霉。 还说最近和联胜的a货义风头很旺,又搞出个那么多字头大佬都参股的联记,让他做事收敛点,不要给新记找麻烦。 想着新记十对他的警告,不想过多和三眼废话,他今天来只想要回自己的弟弟,细佬明。 “别说没用的!我细佬呢?把人还给我!你砸我场子的事情,我就当没事发生!” “你当没事发生就算了?你那个扑街细佬让人在我的场子里放蛇的事情点说?” “你想怎么样!”斧头俊的头马再次出声呛道。 “你他嘛的,忍你很久了!你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大人说话小孩听!”三眼嘴里叼着烟,一把抓起半瓶啤酒,砸在这个扑街面前。 “你!”斧头俊的头马气的面红耳赤,这里这么多人,要是就这样被三眼吓住,以后还怎么在油尖旺混? 斧头俊也已经气的青筋爆现,但他还有理智,大声的呵斥自己头马:“收声!” 今天他是来要他弟弟的,不是来打架的,等风头过去,有的是时间陪三眼这个扑街慢慢玩! 斧头俊深吸了口气,强压怒火,眼睛阴狠的盯着三眼:“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要怎样才放人!” “我要不放人呢?你咬我啊!”三眼有恃无恐的嘲讽着。 就在斧头俊准备翻脸的时候,阿华急忙小声的对三眼劝道: “大佬,义哥说了最近不要搞事。” 三眼闻言不甘心的撇撇嘴,摆了摆手: “就当给新记十面子!你拿两百万出来,我就把细佬明这个扑街还给你!” “两百万?你不怕撑死?” 开什么玩笑,两百万?就算尖东清一色, 一个月除掉交给字头的,抛去分给手下搵食小弟的,斧头俊自己落袋的都不到两百万。 “不是吧!堂堂新记的尖东之虎两百万都拿不出来?不如这样,俊哥,你把尖东的场子让给我,我每个月给你两百万?” 三眼更加大声的嘲笑道,说着还从座位上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斧头俊面前。 斧头俊握紧的拳头,发出卡拉卡拉的响声,他现在脑海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锤爆面前这张脸! 一直围在周围的街坊们,不管是普通市民还是有字头背景的古惑仔,不约而同的往后捎了捎,看这架势,今天又可以免单了!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干嘛?拍戏啊?昨天我点样同你们大佬说的?用不用我现在再给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是不是把我说话当放屁!” 陆启昌身后跟着两队差人,一队是o记的差人,另外一队是制服差人过来协助o记的同事查牌的。 一个警长把手压在武装腰带上,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差人查牌!关掉音乐,把灯打开,所有人把身份证拿出来!” 吃瓜街坊们纷纷爆发出不满的抱怨喧哗声,酒吧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用了阿sir,我只是来路过进来喝杯酒而已。”斧头俊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开,随口敷衍道。 “骗鬼啊!进来喝酒用带这么多人?我警告你斧头俊,你的材料在o记摞的比你人都高!你要是再搞事!你大佬新记十都保不住你!” 陆启昌用低沉的声音警告斧头俊。 斧头俊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强行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转身带人离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刚可能是刚当差的年轻女差人,刚刚查完几个客人的身份证,低着头刚把一张身份证还给人家。 正好撞上斧头俊带人从她身边经过,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声:“身份证!” 酒吧内嘈杂的声音瞬间小了很多,因为不管是差人、古惑仔,还是那些客人都惊到不做声,看呆了。 这个女差人是在向斧头俊查身份证? 差馆和社团之间也有一些不成文的默契,只要不是下定决定要搞一个社团大佬,多少都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去羞辱对方。 斧头俊也愣住了:“你话咩?” 阴寒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差人。 这么多人看着她,女差人瞬间脸红的跟苹果一样,但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既不让开,也不继续要斧头俊的身份证,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女差人带着帽子,又被斧头俊和他的小弟挡住,三眼看不清她长什么样,但是三眼隐约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 他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扒拉开挡路的斧头俊的小弟,引得斧头俊的小弟对三眼怒目而视! “三三妹?”三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说话有些结巴。 他愣愣的看着,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上手捏了捏女差人的脸! “喂!你做咩!告你袭差啊!”离得近的差人迅速靠近推开三眼。 “不是!不是!他是我大哥啊!”女差人急忙摆手解释,挡在三眼面前。 她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自己半年多没见的大哥。 今天是她从差人速成班出来的第一次跟前辈扫场查牌,本来还一阵兴奋,没想到扫了自己大佬的场子,这下就尴尬了。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同阿义辛苦供你们读书!你好好的书不读,跑去当差人?” “不是啊!大佬,我.” “你不要同我说!你自己同你二哥说啊!这次阿义要被你气吐血啊!” 三眼正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发现斧头俊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和三妹身上来回扫荡,心中顿时焦躁不爽,大声叫嚣道:“望什么!没听见madam要查身份证?不服气啊?” 陆启昌听到动静也向三眼这边走来,他也没想到,a货义的妹妹竟然进了差馆,还是在自己的手下。 “你”斧头俊阴沉的脸,看着不断靠近的陆启昌,一言不发的掏出身份证。 三妹本能伸手去接,却被陆启昌接走,陆启昌拿起斧头俊的身份证直接拍还在斧头俊胸口: “不用了查了!俊哥咩身份,我很熟的。”陆启昌严肃的看着他:“这次我给你面子!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 斧头俊一身煞气的带人离开。 折腾了半小时,差人们扫完场,一个制服警长走进陆启昌的身边,摇摇头:“sir,什么都没发现,很干净!” “其他场子?” 陆启昌这次不只是来扫阿华的陀地,其他场子都有伙计带队去查。 警长摇摇头,他刚刚和其他组的同事沟通过。 “sir,用不用通知弟兄们收队,在a货义的场子里是查不到什么的!油麻地这些字头的场子,我们每个月都会不定期查牌,其他的场子多多少少都会查出点问题,但是只有a货义的场子,很干净,什么都查不出来!” 制服警长站在黄志城身后和他汇报,眼睛却越过黄志城的肩膀看着酒吧一处角落正在不情愿和三眼克制争吵的芽子。 她是自己这组的伙计,当差不过一个星期,刚从差人学校毕业,被分配到湾仔当差。 警长有些忧虑的对陆启昌说:“sir,芽子的哥哥是和联胜的大佬a货义?这样她还在制服当差会不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陆启昌手里按着手机,发着短信,不知道在和谁传讯息,抽空抬头扫了一眼就差跳脚的三眼: “虽然我们都知道盛家义是和联胜大佬,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混字头,管人事的那帮鬼佬,可不会管你家里有没有混字头的老豆阿叔,只要你自己身家清白谁都能进警队。 现在就因为人家有一个混字头的大佬,就让人家脱制服,当心人家大佬砸个几百万告到人权委,搞不好还要陪这个小丫头一起脱掉制服。” 敢不敢都把自动订阅打开,要是你们敢,我就敢章章两万字~ 开个玩笑,求月票!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话事人之争 警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芽子这丫头就像中邪一样,两个人谈的很不顺利,甚至还当着他这个堂大哥的面,摆起了madma的谱! “先生,请出示下身份证!”芽子被三眼的说的不厌其烦,直接板起脸公事公办。 三眼脸色瞬间变的跟便秘十几天一样。 半个小时后, 陆启昌带着差人们离开,酒吧恢复正常,三眼坐在吧台前一杯杯灌着啤酒,满脸郁闷。 最后还是砰的一声,他忍不下这口气,酒杯往桌上一砸,酒撒一桌子。 他掏出手机酒吧外面走去,直接给自己老妈打电话,顺便去找盛家义。 老三点会当了差人?这件事,老妈一定知道! 听三眼这事,盛家义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脑袋:“哥哥混字头,妹妹跑去当差人?她怎么想的?” 盛家义也有些上火,拎起西装和阿文说一声给记得留灯,就和三眼一起出门。 两人在湾仔总部门口吹了一晚上的夜风,终于在晚上十二点等到了收队回来的芽子。 芽子悻悻的看着自己的大堂哥和二堂哥。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警长面带担忧的和自己同组的男警长说道: “宽哥,我们过去看看?” “不用,对我们而言他是和联胜大佬来的,但是对芽子,只是她家里的大哥而已。” 其他几个年轻的差人凑在一起聊着天,他们都对这新来的小师妹很有好感,只是没想到江湖大佬a货义竟然是她堂哥! “芽子有个当古惑仔的哥哥,以后是不是不能当差了?”一个准备追芽子的年轻差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靠!一个月几千块港纸,自己都填不饱,我家里要是有a货义这种砸个几千万借兵的大佬,还当什么差?直接提前退休养老!!” “二哥.”榕树下,芽子低着头站在盛家义面前,双手紧张的捏着裤子。 “你眼里还有我们两个当哥哥的嘛!你在酒吧的时候不是很威风的吗?干什么不好费要干差人?丢!” 有盛家义这个芽子最怕的人镇着,三眼总算找回点大哥的气势,指着她低着的脑袋一阵臭骂! “我不!”芽子一听自己大哥让她辞职交枪,不乐意的抬起头,用倔强的眼神瞪着三眼。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全家都是古惑仔,你老爸,你大伯,二叔,你哥,你二哥,一家子都是古惑仔!你跑去做差佬?” 三眼激动的口水乱喷,盛家义默默看着已经一脸口水,还是倔强着不肯松口的三妹。 三眼骂累后,走到盛家义身边,伸出手:“给我来根烟,我歇一会儿,你去接着骂!” 他接过盛家义的烟,冷着眼瞪着芽子,兄妹两个怒目而视,谁也不服谁。 盛家义来到芽子身边,严肃的望着她: “给一个让我站到你这边的理由,我就答应你继续穿这身衣服。” 虽然盛家义是二哥,但在从小就失去爸爸和二叔的芽子眼里,他比咋咋乎乎的大哥更有威严。 “老妈说,你和大哥都是混江湖的古惑仔,迟早和老爸和二叔一样,不是被人斩死,就是把别人斩死跑路,我当差人就是为了以后要是你们被人斩死了,帮你们报仇!我有枪!”芽子的认真的看着二哥盛家义。 他正吸着烟呢,听完这番话差点被一口浓烟呛死。 “伯娘啊伯娘,你不能念我们两兄弟点好,” “我现在是差人了!就算你们被人斩死了也不怕!老妈要是被人欺负,我可以保护她!我是差人!” 盛家义哭笑不得,用夹着烟的手摸了摸她戴了一天帽子有些发油的脑袋。 从芽子手中拿过帽子,规规矩矩的帮她带上。 “行!这个理由够了!回去吧!” 芽子不可置信的愣了两秒,紧接着就兴奋的蹦上了盛家义的怀里,好一会才从盛家义身上跳下来,兴奋的朝自己同事那边小跑过去。 盛家义忽然在身后叫住了她,学着差人的样子冲她敬了个礼:“goodbyemadam!” 门口所有人,惊愕的看着有模有样敬礼的盛家义,惊的说不出话,只有芽子开怀愉悦的笑声在午夜回荡。 —— 第二天,盛家义起了个大早,召集了人一起吃早餐。 吉米仔到了餐厅后,还要在楼梯口四处张望才上楼,找到了坐在窗边的盛家义,快步走了上前。 “义哥!” “食咗未?这家早餐不错的!”盛家义招呼吉米仔坐下。 吉米仔现在哪里有心情,他现在心里只挂念着和联胜话事人的事。 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餐具,装模作样的随便塞了两口后,就开口道:“义哥!叔父辈们我都搞定的差不多了!只要我能找出龙头棍他们就撑我!” “但我把所有能藏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找到!连林怀乐家被东莞仔翻遍了,也是没有。” 邓伯放话了,今晚十二点之前,没人拿到龙头棍就不会重新投票,那话事人的位置还是由东莞仔坐! 义哥!现在只要谁先找到龙头棍,谁就能坐上话事人的位置,义哥这次请你帮帮我!” 盛家义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焦急的吉米仔:“你当然找不到,龙头棍在林怀乐扑街的第二天,我就让阿武找回来了。” 盛家义帮震惊的吉米仔点上烟,吉米两只手正激动的有些不住颤抖。 “今晚我同大d哥都会到场撑你,你一定上位!我说的!” 食完早餐,盛家义瞥了眼三眼:“你真的不去参加拍卖会?这次很多社会名流富商巨贾参加,大场面来的!” 三眼兴趣缺缺的摆摆手: “让阿祥陪你去吧,反正以后的士的生意交给他罩,我还要回去处理细佬明这个扑街,敢跑到我们的场子里放蛇?这次我不打断他两条腿,让他爬出去,我就不叫三眼,” 盛家义嘱咐三眼不要做的太过火,两边又不是真的有什么你死我活的大仇,古惑仔打架这种事情,只要不闹出人命,都可以谈。 他现在生意越做越多,盘子越来越大,就越怕麻烦,能动嘴,最好就不要动手。 —— 一场的士拍卖会结束,直接引爆港岛,不久前才因为电玩协会揭牌在报纸和电视上露过面的盛家义,这次更是直接占领港岛十一家商报的头版头条。 和联胜忠义堂,木桌前围坐了一圈和联胜的叔父辈,靠墙边的椅子上也坐满了人。 支持吉米的人坐在左边,支持东莞仔的坐在右边,邓伯就像裁判一样坐在两帮人的中间,静静的喝着茶。 串爆已经被大d买通了,他串爆收了钱就一定尽心尽力,不然以后边个还来同他买票? 和联胜话事人投票这是个长久的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串爆很注重自己的口碑。 两边的人刚刚已经吵了一场,被邓伯叫饮茶终止了冲突升级,不然两边脾气爆的叔父们可能都要动手! 串爆刚刚和老鬼奀吵得最大声,现在口干舌燥,大口大口的喝着茶, 他端着已经见底的茶杯,歪着身子对边上的吉米仔小声说道: “吉米仔!龙头棍是不是真的在a货义手里?” 吉米其实心里也没谱,他不知多少次看向门口,就是没看见盛家义带着龙头棍出现。 吉米心里也有些含糊,但这时候就算心里没底,他也不能露怯,花了那么多钱才拉到他们的票! 就算心里没底,吉米还是嘴硬:“放心!串爆叔!大佬义说过这次一定撑我上位!我信他!” 串爆听了吉米仔的话,他又充满了斗志的继续向老鬼奀开炮! “老鬼奀!说这么多干什么!吉米仔和东莞仔同样是阿乐的契仔,凭什么阿乐的位置给东莞仔不给吉米仔?你这么卖力!收了东莞仔多少钱,” “串爆!你讲咩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认钱不认人?你自己收了吉米仔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清楚!” 老鬼奀被串爆呛得脸气的通红,砰的一声拍着桌子就站了前来,准备上去和串爆这个扑街动手。 “丢你卤味!老鬼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东莞仔上位?还不是想东莞仔帮阿乐报仇?阿乐要是不叫飞机这个扑街仔去动a货义,谁有那么胆子敢动和联胜的话事人?” 串爆也不甘示弱,桌子拍的比老鬼奀更响,破口大骂! “你以为a货义现在是什么?还当人家是在夜市档,卖胸罩内衣的四九仔?现在多少和联胜的弟兄跟着他搵饭吃? 现在和联胜所有地区话事人当中,有谁的势力能比得上a货义!你现在一门心思想帮阿乐报仇? 人家a货义会站在不动让你斩吗?你这是准备让和联胜内讧,搞到最后和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 我之所以撑吉米仔,还不是因为他和a货义关系不错,他接阿乐的位置,a货义不会反对!大d也支持!” 串爆对着老鬼奀就是一顿喷,还不算完,转过身指了指坐在吉米仔这边的几个叔父们大声说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社团稳定!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为了一点小小的私人恩怨,拿整个字头的前途去赌?丢你卤味!” “顶你个肺,串爆!我斩死你,”不得不说串爆嘴炮功力确实不弱,老鬼奀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扑着冲上去,这次没人来得及拦住他。 只见这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叔父直接扭打在一起, 打架这种事,老了和年轻时候没法比,虽然是混字头的古惑仔,但是动起手来,堪比菜场动手掐架的师奶,不是薅头发就是挠脸。 打了好一会,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劝架,现场乱成一团。 “这么热闹?” 就在这时,盛家义和大d并排走进来,这次盛家义没带三眼,只带了个阿仁帮他揸车。 盛家义和大d一走进来,扭打在一起的串爆和老鬼奀瞬间停下,其他人也纷纷转过身盯着门口。 “串爆!老鬼奀!一把年纪了,不要让小辈看笑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邓伯开口道,他坐在主位上,看着盛家义的眼睛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义哥!”吉米仔看见盛家义就像看见亲爹一样,兴奋的迎上来,站在盛家义身边。 盛家义面带微笑的冲他点点头,旁若无人的拍着他的肩膀:“我说过撑你,就一定会到的!” 盛家义四处环顾了一下,在场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人,阿仁好像知道盛家义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赶紧找了张没人坐的椅子摆在正对邓伯面前的桌前。 盛家义看了阿仁一眼,这个卧底能三年,三年又三年,不被人斩死,是有原因的! 盛家义安安稳稳的坐着,把目光落在邓伯那张看不到脖子的脸上。 “阿仁!把东西拿出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阿仁伸进怀里的手上。 阿仁听到吩咐,从夹克里掏出一个木盒。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古色古香的木盒,从里面拿出用红色锦布包裹着的龙头棍,揭下锦布。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真的是龙头棍! 串爆和老鬼奀,最激动,都争着要一验真伪,阿仁用另外一只手拦住他们,看着盛家义。 盛家义吐出一口烟,用夹着烟的手在空中摆了摆道: “给他们看看,免得到时候说我们搞根假的龙头棍来糊弄他们!” 得到盛家义同意,串爆眼疾手快抢在老鬼奀前,一把抢过龙头棍放在手里仔细的查验了起来。 说起来这根龙头棍今年也真是流年不利,一年之内丢了两次! “真的!”串爆激动举着手里的龙头棍大叫道。 “你说真的就是真的!拿来我看看!”老鬼奀从串爆手里抢过了龙头棍! 串爆气的又要大骂!老鬼奀不理他,拿着龙头棍走到光线好的地方,一丝丝的看着。 “算了!串爆叔!这里除了邓伯就你最辈分最高了!不要他们一般见识!”盛家义笑呵呵的对串爆说道。 接着他又看向邓伯:“怎么样邓伯,现在已经龙头棍也拿过来了!吉米仔有资格出来选了吧?” “论辈分!吉米仔东莞仔都是林怀乐的契仔,论实力,吉米仔都有我和大佬义撑他,怎么算吉米仔都比东莞仔更适合接阿乐的位置了!” 大d手里拿着手机和老婆发讯息,商量着电玩厅装修开业的事,不时抬头看邓伯一眼,随口附和道。 他是真的不想来同这帮老家伙废话,自己电玩店那么大的生意,那么多场子等着装修,开业,哪有时间陪着帮老家伙在这里浪费时间。 吉米仔能不能坐上话事人的位置,他现在已经不那么上心,因为他的第一家电玩厅已经开业了,生意好到爆!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要继续开店,继续搵钱,字头的事情都不太上心。 说到底,出来混的都是为了钱,有了钱,谁还愿意出来混啊! 邓伯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唱双簧的盛家义和大d,没有接话,反而看向了还在研究龙头棍的老鬼奀。 一个跟着老鬼奀一起查看龙头棍的叔父,看了一眼邓伯,捅了捅老鬼奀的胳臂,冲邓伯的方向歪了歪嘴。 老鬼奀不甘心的走过去,把龙头棍交给邓伯。 邓伯拿到龙头棍,只放在手里打量了一圈,就把龙头棍放在桌子上。 “我说过找到龙头棍就重选,我说话算数!”邓伯双手撑着桌子,环顾了一圈所有人,慢慢的把手举在空中,一双平时浑浊的眼睛变得咄咄逼人。 “我选东莞仔!” 老鬼奀第一个举手支持,其他站在邓伯这边的叔父也纷纷举手。 “我撑吉米仔!”串爆大喊的伸出了手,兴冲冲的看了一眼盛家义和大d,眼神满是得意自傲。 好像在说,他串爆既然收了你们的钱,就一定和邓伯这个老东西顶到底! 串爆这边的叔父们也都纷纷跟着串爆举起了手,双方票数势均力敌,还有三个四中间派的叔父,摇摆不定,为难的看着互不相让的两边。 一个叔父两边都不想得罪,开口说道:“弃权得不得?” “弯叔!出来混的,一定要选边站,蛇鼠两端没好下场的!”大d放下手机,阴森森的抬头看向还犹豫不决的叔父辈。 “反正我话放在这里,我撑吉米仔!你们看着选!上次我出来和林怀乐这个扑街争话事人,你们几个老家伙谁站我这边,谁摆我一道!我心里还记得清清楚楚啊!” 邓伯看着大d这副模样,又看了几眼被大d威胁的叔父们开口道: “和联胜的话事人,自古以来都是由叔父们选出来的!大d你说这些没用,社团是不会让一家独大的!” 邓伯对大d说完,就转头对犹豫不决的叔父们说道:“我们社团几万人,就我们这十几个老家伙有资格投票选话事人!这一票投给谁,你们几个想好了在说话。” 盛家义忽然毫无征兆的拍起手来,嘴里叼着烟:“说的好!邓伯就是邓伯!水平就是高,难怪当年,你当话事人的时候,四大探长都要来祝贺啊!” 盛家义站起身,走到几个还在犹豫的叔父跟前,拿起桌上小灶上刚烧开的热水, 亲自帮他们已经见底的茶杯上续上水。 一边倒水,一边说话:“邓伯说的对,和联胜一百多年了,都是由叔父辈们选话事人,几万人的社团,也只有你们十几个叔父有资格投票选话事人! (本章完) 第五十三章:我撑占米仔!谁赞同,谁反对? “兄弟们为什么让叔父们投票选话事人?还不是相信叔父们能帮选出一个合适的话事人,带领他们搵饭吃,不被人欺负?” 盛家义把几人的茶杯都续上水,端起茶杯,亲自端着蓄满水的茶杯递到他们面前。 这几个叔父纷纷惶恐的赶紧接了过来,这可是a货义啊!连邓伯的桌子都敢掀,哪里敢让他端茶给自己啊! 盛家义把最后一杯茶双手递到一个叔父的手里,笑笑继续说道: “吉米仔是什么人,相信几个叔父都有听说了,和联胜所有的兄弟当中,我最中意的就是吉米仔,因为他像我啊! 现在他身后有我和大d哥撑他,东莞仔有咩?几个林怀乐留下来的场子? 原来跟着林怀乐的那些,连自己大佬都护不住,他怎么和吉米仔争?!” 吉米仔被盛家义说的兴奋异常,喘着粗气眼放精光,激动的望着盛家义。 而东莞仔则是被盛家义说的面红耳赤,冲盛家义怒吼着:“你讲咩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斩死你!” 盛家义没有动怒,反而笑着指着红着脸的东莞仔:“看见没有!随便用话激两句,就要斩人,古惑仔出来混,被人糗常有,一点脑子都没有,又没实力,还想学人家出来争话事人?” 盛家义嘲讽完东莞仔,转身走到几个还在摇摆的叔父面前:“大家出来混,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搵钱,几位叔父一把年纪了,都拖家带口,不如这样,我刚刚弄了几张的士牌照,几位叔父要是有兴趣,我低价租几张给你们了!不管是自己招人开,还是拿出去转租,每个月不用动坐在家里几万港纸轻轻松松的了!” “点选?你们几个叔父真的要想清楚说话。” 盛家义说完和邓伯对视了一眼。 “我可以作证,阿义下午出一亿港纸拍下五百张的士牌照。” 说到的士牌照的事,大d忽然就兴奋的站起来,激动的就像用一亿港纸购买牌照的是他。 一亿港纸?五百张的士牌照?开什么玩笑! 忠义堂内所有的人都惊,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 瞬间,整个忠义堂就像煮沸的茶壶,炸开,喧闹嘈杂的议论声,不可置信的叫喊声充斥整个房间。 “不信啊!不信就打电话给你们的小弟问问清楚,现在报纸,电视都在说这件事,天天就知道饮茶开会,资讯这么落后点出来混啊?回家带孩子吧!” 东莞仔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一亿港纸?开什么玩笑!盛家义这个扑街能拿出一个亿?那他还混个鸡毛字头啊! 东莞仔不死心,走到窗边打通了小弟的电话准备问问是不是真的。 其他叔父们一个个也顾不上和大d计较,纷纷掏出电话,向外面收风。 只有邓伯面无表情的盯着桌上的那根命运坎坷的龙头棍,一点都不吃惊。 邓伯抬头,见盛家义肆无忌惮的用嘲弄的眼神看着自己,邓伯忽然感觉一股血气上头,他慢慢的用手捂住胸口,对心腹伸出另一只手。 心腹醒目,马上就有几粒保心丸放在邓伯的手心,服下保心丸的邓伯总算缓了口气,盛家义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很快,所有人都收到了风,是真的! a货义这个扑街真拿出一个亿去拍了五百章的士牌照! 所有人看他的眼睛都变了!连那些原本站在邓伯一边的叔父们都彻底动摇了,他们一个个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麻的早知道,不参合东莞仔这个扑街的事情。 a货义一亿港纸都拿的出来,我们这些老东西哪里得罪的起他! 几个本来举手站东莞仔的叔父们,互相对视,尽是无言的悔恨。 慢慢的,忠义堂内鸦雀无声,只剩下众人因为被盛家义一亿港纸惊到的喘息声。 盛家义环顾四周,看所有人都消化的差不多,站起来把烟头踩灭的在地上走到所有人中间。 “这一次选话事人!我一定撑吉米仔到底!你们谁有意见?可以现在就站出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声!麻的,谁还敢有意见? 原来以为a货义这个扑街两千万借兵的,百万花红的时候已经够嚣张! 没想到和他今天能拿出一个亿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啊!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有的还混了一辈子,现在出门打个的士还要考虑是不是涨价了。 你这个扑街却一下拿一个亿买了五百张的士牌照!没天理啊! 连邓伯一只手还在捂着胸口,双目紧闭。 那几个原本摇摆的叔父,彻底下定决心,倒向了吉米这边! 一亿港币啊!看这架势,a货义是真的要撑吉米仔到底。 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得罪不起这种又年轻又有钱有势的字头大佬。 他们相视一眼,齐刷刷举起手,干脆利落:“我们选吉米仔!” 盛家义满意的点着头,走到吉米仔身边,搭着他的脖子,把吉米仔拉到所有人中间,看着邓伯道:“点样!邓伯,还用重新投票吗?” 邓伯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捂着胸口,在手下心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脸色难看中气不足的往外走: “年轻人,嚣张跋扈,不知收敛!有你后悔的时候!当年的四大探长,哪一个拉出来不比你有钱有势?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扑街的扑街,跑路的跑路!我等你收声坐低求我说话的那一天!” 盛家义笑了,笑的张扬肆意,洪亮嚣张的声音在整个忠义堂回荡。 “我盛家义混到现在,从来都是我让别人后悔,还没人能让我后悔!” 邓伯转头深深的看了盛家义一眼,才在手下心腹的搀扶下慢慢走下了楼,他脸上无悲无喜,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邓伯就这样从这里走出去,邓伯就不在是以前的那个邓伯,和联胜也不会是以前那个和联胜。 邓伯老了,从他几次和a货义交手就看得出来,邓伯做事已经没有年轻的时候那副魄力和果决,没有a货义狠,没有a货义绝。 以后的和联胜,说话最大声的一定是a货义! 东莞仔看着邓伯头也不回的上楼,面带怨恨的从盛家义身边经过,一路小跑去追邓伯。 串爆得意洋洋就像得胜的将军,高昂着头对老鬼奀挑衅道: “老鬼奀,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老鬼奀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从楼梯口消失,串爆笑的酣畅淋漓。 盛家义看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是时候开始谈正事。 盛家义走到邓伯的位置后,笑意盈盈的看着注视着他的叔父们说道。 “下午在参加交通署的的士牌照拍卖的时候,交通署的长官同我说,最近交通署准备重新规划几条小巴路线,问我有没有兴趣!本来我对小巴是没什么兴趣的,刚刚拿了几百块的士牌照,实在挤不出精力去搞什么小巴。 不过大d哥同我说,叔父们退隐江湖之后日子过得都好辛苦,让我有什么生意多关照关照你们。我答应了交通署的鬼佬说回来考虑下,明天给他答复。 虽然小巴的生意搵钱不多,但是胜在长久独家,拿下几条小巴线路,既可以安排手下小弟的生计,每个月还安安稳稳的有钱分,不知道叔父们有没有兴趣?” 本来这些叔父们刚刚还因为选话事人的事情,火气大的剑拔弩张,这一下子又像好兄弟一样围在一起低头商议。 大d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凑到盛家义身边。 用肩膀碰了碰盛家义,把盛家义拉到窗边小声抱怨道:“小巴线路有这种好事你不放着自己搞,干嘛便宜这群老家伙?就算你看不上,你和我说啊!” 盛家义抽出烟叼在嘴里,看着窗下楼对面的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的位置正好正对着窗户,里面驾驶位的人盛家义认识,是o记的差人。 他对大d说道:“大d哥,独食难肥,不能总想着一个人把好处都捞完。 总要留点汤给别人,不然这些人不一定能帮你成事,但在后面拖你后腿却拿手的很!” 盛家义看着这群激烈争论的和联胜叔父,歪着头和大d继续说道:“你看这帮人,平时一个个人模狗样,动不动就为了社团,现在我们就抛出一根骨头,都还没吃到嘴,已经为了几条小巴线又要打起来! 说到底,出来混还不都是为了自己!什么为了和联胜!都是狗屁!” 盛家义说着把手搭在大d肩膀上,指着最激动的串爆,为了自己多占几辆巴士的份额已经青筋爆现的准备和另外一个叔父动手。 “这种人其实最好对付,只要你能拿出足够让他们动心的好处,放在他们面前,吊着他们!你让他往东他就不会往西! 现在我们不过是用几条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的小巴线路,就已经让这群叔父们就差摇着尾巴在我们身边打转。 以后和联胜选话事人,还不都是我们说了算,想让谁上位就让谁上位!” 盛家义叼着烟,嘴角上扬,和联胜以后就是他养的狗。 邓伯这个老东西以后再想撺掇着在他背后搞事情,都没那么容易,这帮人不会在听邓伯的。 盛家义不屑的看着这群还在争论不休的叔父们,他的便宜没那么好占,是要拿东西换的。 一个小时后,争论出结果的叔父们心满意足的散去,盛家义也坐在车里,让阿仁慢慢开车往家里开去。 —— 第二天一早,盛家义睡得迷迷糊糊,被门外激烈的敲门和争吵声吵醒。 “大早上敲敲敲李卤味!”盛家义拉着脸,一脸起床气。 打开门后,门口站着两个黄毛绿毛的古惑仔,正砰砰砰的敲着阿文家不锈钢制的防盗门, 看见开门敲了半天的门终于打开,嚣张的大喊道:“还睡?赶紧搬走,在不搬家,就泼你油漆!” 不只是盛家义这一户,楼上楼下七八家门口都有几个古惑仔大早上就敲着门,赶住户搬家的。 每层楼他们都带了红色的油漆,只要是敲门没人开门的,他们就往人家的墙上和门上破红油漆。 盛家义揉着眉心,嘴里骂骂咧咧道:“丢你卤味!古惑仔真麻烦!” “卡拉”一声打开了防盗门,他可不是家里两个女的,几个古惑仔而已,就吓得不敢开门。 两个古惑仔见这人不但不害怕,还敢骂人?两人都准备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可当盛家义打开防盗门,赤膊着上身没有穿衣服,一条威严栩栩如生的血龙刺青,从后背翻腾逶迤盘踞盛家义整个健硕的胸口。 两人立时被这条龙纹身惊了一下,这个扑街,也是混字头的!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混字头又怎么样! 自己楼上楼下这么多兄弟!惊你? 两人挺着胸,昂着头准备放几句狠话,撑撑场子,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尖叫。 盛家义一脚一个,两脚就把两个瘦不拉几,看着像营养不良的古惑仔,踹倒在地。 两个古惑仔捂着传来剧烈疼痛感的大腿,哀嚎惨叫。 “丢你卤味!你做乜啊!”楼上忽然跑下来一个脖子上带着一条大金链子,一身隔夜酒气,四肢发达的大块头,看样子是个领头的。 绿毛的古惑仔捂着大腿根,疼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倒抽着凉气,挣扎的站起来,赶紧向老大告状。 带金链子的大汉看着面前这个一身过肩龙纹身,睡眼惺忪的男人,被自己这么多人围着,一点都不害怕? “你混哪里的?连我北角金刚的小弟都敢动!” 金刚觉得有些眼熟,但昨天刚刚在夜场里喝了通宵的酒,现在脑子一团浆糊一样,死活想不起来。 但自己手下这么多小弟看着,怕什么,狠话一定要先放出去,不然点出来混。 “北角金刚?没听过,你们是新记仔?”盛家义问道。 金刚看着有恃无恐的盛家义嘴里轻飘飘的说出新记两个字,心里有些不安,看来是撞到硬茬子。 “边个同你说我们混新记的?”金刚瞪大了眼睛大吼着回头,看向已经被其他几个小弟拉起来的烂仔,恶狠狠的对他们问道:“丢!你们说自己是新记仔?” 这话一出,不光是被盛家义踹到的小弟,连他身后的其他几个昨天过来收楼的小弟,脸色都变。 冒充其他字头的行事,江湖大忌。 “金刚哥!昨天带我们来接手的,新记的矮脚荣,说让我们顶着新记的招牌做事!这样收楼能快一点!” “丢!”金刚一听是人家新记嫌他们字头名头不够响,想骂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这单活,是新记斧头俊自己人手不够,才找了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乐丰过来帮手,本身就是照顾他们。 金刚面色难看的看着盛家义说道: “我们不是新记仔!我们是乐丰的!这次收楼是新记斧头俊俊哥关照我们乐丰做的!识相的最好早点搬走!不然时间到了,让新记的人进场,就没有我们乐丰这么客气了,我看你也是混字头的,新记斧头俊有多凶不用我多说了吧!” 盛家义听面前这个金刚叽叽歪歪的说了一大堆,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走回屋内。 一个金刚的小弟指着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盛家义,气的脸色通红:“金刚哥!这个扑街也太嚣张了吧!泼他油漆!烧他屋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盛家义又走了出来,身上套了一套阿文给他买的白色小兔卫衣。 一个身上纹着过肩龙的男人,穿着一件小兔卫衣,看着金刚嘴角直抽抽,这个扑街不是有病吧! 盛家义才不在乎一帮古惑仔的看法,他耷拉着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古惑仔们:“泼我油漆?烧我屋?” 盛家义直接把手上的烟头弹到了金刚这个离他最近的乐丰仔脸上:“够胆就试试喽!” 金刚被猝不及防的滚烫烟头,吓了一跳,猛地几下拍在脸上被烟头烫过的地方,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说到底还是个古惑仔,这还不动手,以后谁还和他混? “丢你卤味!”金刚瞪着牛眼一样大的眼睛,怒气上头,怒吼着向盛家义扑了过去,其他小弟一看金刚哥都上了,也跟着一窝蜂的围了上去。 盛家义被一群古惑仔围丝毫不慌,后退一步,挡在只能容两人并排进出的门框后。 一拳一脚,现场古惑仔的叫嚣和惨叫响起,现场乱做一团,没几分钟,十来个古惑仔已经在门外,楼梯上下,歪歪扭扭的躺了一地。 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抱着被盛家义伤到的地方,痛苦呻吟。 看着躺了一地的古惑仔,盛家义拍了拍手,摸了摸拳头因为打人破皮的伤口,走到躺在地上的金刚面前,踩着他的胸口。 金刚脸涨红着,青筋爆现,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被人用脚踩着胸口。 他猛地喘了口气,大骂道:“我们是帮新记做事的!你有本事就一直住下去!看斧头俊能让你住几天!” (本章完) 第五十四章:A货义的含金量 “斧头俊?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被新记十训的像条狗一样,头都不敢抬!斧头俊?!食屎啦!” “你他嘛的到底是谁!”听了面前这个穿着兔子卫衣,嘴里却说着这么嚣张的话,金刚已经彻底乱了。 “混哪里啊?”盛家义咧着嘴冲金刚笑道:“我十几岁开始就混和联胜,外面都叫我a货义” “aa货义?” 在场的人寂静无声,连哀嚎都忘了,怪不得有点眼熟啊! 以前在报纸还是电视里看见他的时候,都是穿西装,打领带的,现在猛地没穿衣服,露个纹身,一下子没认出来! 原本还嘴硬的金刚彻底丧胆,连放狠话的底气都没了,a货义这三个字,现在已经成了江湖上的传说,新界的烂仔出生,十几岁加入和联胜,进修赤柱三年化龙,二十几岁就拿下铜锣湾,打进油尖旺。 两千万借兵的事情,打残老福的事情,更是一下子成为港岛大部分屋邨的偶像,一个个都想着有一天能和a货义一样从乡下屋邨打进油尖旺,成为名震港岛的江湖大佬! “a不.义.义哥!我们真不知道这里是你家!”金刚吓的说话都结巴。 他现在才想起来,昨晚吹水的时候,还和别人议论过a货义这个扑街点会这么有钱。 还能拿出一个亿去拍的士牌照!不过几瓶啤酒兑洋酒之后,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麻的又不是我有一个亿! 现在他既懊悔又怨恨还有点委屈。 这么有钱的江湖大佬,怎么就住在这种建了几十年的老楼里啊! 你这么有钱不是应该去住半山别墅,再次也住在浅水湾的富人区啦! 以前有帮大老板做过事情的江湖大哥和金刚说过,有钱人不好伺候,都有怪癖,那时候金刚不信,不过现在他信了。 盛家义踩着金刚的胸口,弯下腰,笑着轻轻拍打着金刚的脸:“以后不要来了!不然我怕你们要帮自己收尸。” —— 盛家义一清早在和别人打架,三眼也不安生。 本来三眼的心情挺好,但被一家电玩厅的经理一个电话给毁了。 三眼带着几个小弟匆匆赶到电玩厅,三眼的小弟们手里还抓着两个人到电玩厅后巷的一条狭窄闭塞的小巷。 一个穿着短袖破洞牛仔裤的古惑仔,另外一个穿着电玩厅服务员的制服。 这两个扑街竟然串通了在电玩厅的推币机器上做手脚,被经理发现,经理一开始是告诉了看场子的人,但这家电玩厅负责看场子的小弟,竟然想放这两个人一马! 这怎么行!马上电玩协会的财务就要来查账,这个月因为这个两个扑街搞鬼,店里的利润下降了不少。 他本来还奇怪,生意这么好,利润还会下滑? 于是留了心眼,总算被他抓到这两个扑街,不然等月底协会查账,他真是跳进公海都洗不清。 看场子的人不想处理,还偷偷警告他不要多事,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他就只能直接打电话给了三眼,毕竟这个锅他不能背! 混血仔把搞鬼的两人拖到一边群打脚踢,边打边问,“真他嘛够胆!敢在三眼哥的场子里搞事!说!边个让你搞事的?” 两人被打的,不停哀嚎求饶,“没有!没有!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三眼哥!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三眼眼睛全是冰冷没有一点怜悯,古惑仔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说!收了多少钱?” 三眼的声音和他的眼神同样冰冷,对比已经被混血仔打的头破血流的两个扑街,他更加生气的是,有人在自己场子里搞事,自己的小弟竟然不做事,还想着放人家一马? 这个扑街还是跟了自己五六年的老兄弟,当年一起在夜市卖a货。 要不然三眼也不会放心把这家大电玩厅交给他看。 一个比三眼还高半个头,浓眉大眼的汉子,一直低着头站在三眼面前,不时微微抬眼不忍的看着被混血仔按在地上打的两个人。 听到三眼说他收钱了,他才抬起头,“三眼哥!我没收他们钱.” “那为什么放他们走?你知道这两个扑街在我们的场子里一共弄走多少?经理和我说这两个月最少三十万!你放他们走了,是不是这笔数你来帮他们扛?” 三眼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直接一把抓起浓眉大眼的汉子,狠狠的摔到墙边。 汉子被撞的闷哼了一声,勉强稳住了脚步,扶着墙,看了一眼两个已经被打的连惨叫都叫不大声的两个人。 “三眼哥!放过我这次,三十万是吧!我扛!”大汉看着三眼哀求道。 “扛你老母啊!你怎么扛?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三十万港纸吗?这点钱算个屁!大家兄弟这么多年,只要你开口,不要说三十万!就算是三百万,我砸锅卖铁,就算去钵兰街卖裤衩子也凑你给你啊!现在是钱的事情吗?是你他嘛的瞒着我,吃里扒外!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少家场子?要是那些扑街都像你这样!场子关门算了! 你扛?拿什么扛?拿你这条命扛啊?说,为什么放过他们!” 三眼抓着大汉的衣领,见他闭着眼睛就是不开口,三眼气结,狠狠给了他一拳愤怒的咆哮道:“把这个扑街给我带下去!” 既然大汉不想说,三眼也不用他说,他准备直接让地上这两个扑街开口。 就在三眼准备动手的时候,平时都没有人经过的巷口,忽然出现一队巡逻差人,为首的警长对着巷子里大喊着:“住手!差人!” “丢!晦气!你们先闪人!”三眼对着动手打人的混血仔几人说道。 混血仔对自家大佬点点头,撒开腿从巷子的另一边跑没影了。 “站住!”几个差人看见打人的跑了,大叫着追了上去,但是混血仔这几个人早就消失在巷口,怎么可能追的上。 一个年轻的制服差人扶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两人之后,愤怒的掏出手铐,准备当场把三眼拉走。 “你干什么!”警长制止了手下的鲁莽的行为。 “拉人啊!他们当众伤人。”年轻的制服差人瞪着警长一脸正气,理所当然的说道。 “阿sir!你凭什么拉我啊?”三眼心情不爽,冷笑着从兜里掏出烟,当面抽了起来。 “把烟灭了!”年轻人很显然刚当差不久,还没见过什么江湖大佬!他伸出手,指着三眼大声的呵斥。 “听见没有,阿sir让你把烟灭了!”另外一个同期的年轻差人,也指着三眼呵斥道。 “港岛哪条法律规定,当着差人的面不能抽烟?揸枪了不起啊!有本事开枪打我啊!” 三眼本来脾气就爆,又在气头上,直接硬怼,毫不退让。 气的两个年轻的差人,面色涨红,双手不自觉的搭在枪套上! “干什么?”老警长见气氛不对,赶紧制止,又对三眼说道:“三眼哥,干嘛火气这么大?他们两个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别为难他们。” 说着警长转身走向两个被打的人,一脸正经的问道:“是不是这个人让人打的你们?要不要报警?” 警长说着伸出手指向叼着烟,一脸嚣张看着两人的三眼。 “看什么!没听见阿sir问你们话?回答阿sir啊!”三眼大声叫嚣道。 那个被打的服务员本来还想说什么,没开口就被身边的古惑仔拉住,他被打掉了一颗牙齿,说话漏风: “没没没没有人打我们,是我们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不关.这位先生的事” “什么?我们都看见了!明明有一帮人在打你啊!你怕什么?我们会帮你的!”年轻差人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以为自己听错。 这个年轻的制服差人是科大出生,来制服差人不过走下流程,等熬过半年就能直接参加见习督察的升级试,从小家境优渥,哪里和古惑仔打过交道。 他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差人和古惑仔心里的差人,可是两回事。 “是是我自己摔的!”古惑仔死不改口,说完就低着头缩在角落里,不管年轻差人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年老的警长拉住年轻差人:“你干什么?没听见当事人说不报案吗?要尊重当事人意愿!学校里的教官没教你们吗?” 年老的警长当了十几年的制服差人,看着被打的两个人一个古惑仔的样子,一个穿着店员的衣服,心里大概也明白的七七八八。 他教训完年轻的差人,走到三眼身边,严肃的对他说道:“三眼哥,事情怎样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年老的警长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被打的两人。 “你混字头的要按规矩做事,我们揸枪的也有规矩,看不见就算了,看见了我们就一定要管,不要让我们难做!” 盛家义之前交代过,以后他们要走正道,没必要和差人的关系弄的太僵。 惹急了这帮揸枪的差人,一天扫趟场子,就算他们的场子干净,也禁不住差人们折腾,一家天天被差人扫的场子,哪有正经客人愿意来玩啊! 三眼叼着烟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大大咧咧的对老警长说道:“放心,我明的,古惑仔也好,差人也好,都是搵食吃而已!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一脸不忿的两个年轻差人被警长拉走,见两人还不服,老警长也不惯着他们,这两个年轻差人都是来镀金的,以后都是肩膀上带花坐办公室,和他这种没有文凭,一个高级警长就到头的不是一路人。 老警长态度生硬的教训道: “干什么?不服气?你们以为自己穿了这身制服就把自己当上帝?什么事都你们说了算?知不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他是和联胜大佬义的头马!” —— 夜莺酒吧里,盛家义本来是来让三眼处理斧头俊收楼的事情,没想到三眼也给他弄了点事情。 “这个冚家产!我都没想到,他会帮东星这帮扑街卖我们!”三眼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但这也没有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盛家义倒是没有三眼这么生气,他这几年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做生意搵钱上面,除了三眼大北这个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兄弟,和这些半路跟他的古惑仔没有打太多交道。 现在他的生意越做越大,盘子铺的这么大,手底下有些人,往自己口袋塞钱,迟早的事情。 盛家义抽出一根烟散给三眼,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古惑仔是这样的,分钱的时候叫你大佬,嫌弃钱不够的就自己动手从你口袋里拿喽!你指望谁都能和大北一样帮挡子弹啊!” 盛家义说着扫了一圈不远处卡座里坐着的几个小弟。 他们都知道了今天电玩厅的事,知道自己大佬气不顺,都没像平时一样大声的饮酒吹水,都老老实实的坐着。 “这种事情,不会只有这一次,你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去其他场子查查,一定还有别的猫腻,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看开点!没被发现算他们走运,被抓到了,那就算他们命不好,你知道点做的!” “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我明的!”三眼目光闪过一道狠辣。 不只是吃里扒外的这个扑街! 还东星乌鸦这个扑街三眼也不准备放过,一只手都伸到他兜里抢钱,这要是什么事都不做,那就不如不要混字头,改开善堂吧! “我就是气不过啊!那么大场子被他看,该分给他的钱,一分不少他,这个扑街还帮着东星对付我们!”三眼愤愤的一拳砸在实木吧台上。 “他跟你又不是一个妈生的,又不叫你老豆,有好处当然先揣到到兜里再说,哪里还能想起你!有这功夫,你不如多想想怎么动斧头俊这个扑街,麻的,收楼收到我头上,还要泼我油漆,烧我屋,当我没脾气啊!” 三眼听完盛家义话,才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安了!我搞定!你安心去参加鬼佬的宴会,斧头俊这个扑街,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三眼说着眼睛泛着凶狠的精光,斧头俊这个扑街的细佬还在自己手里! 盛家义点点头,和三眼轻轻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你办事,我放心!” 从酒吧里出来,阿仁正和几个负责代客泊车的小弟吹水。 看见盛家义出来,赶紧灭了烟,迎了上来,这几天他都一直帮盛家义揸车,在大北出院之前,盛家义准备就让阿仁帮他揸车。 反正他做的事情都见得了光,也不怕阿仁向差人那边通风报信。 正好可以告诉那些一直盯着他的差人,不要在盯着他了,没用的! “义哥,去哪儿?”阿仁从兜里掏出宾利车钥匙,帮盛家义开了后座的车门,手扶着车门,激动的问道。 “阿仁,知不知道哪里楼比较好?”盛家义坐上车问道。 “楼?义哥你要买楼啊?”阿仁吃惊的问道。 盛家义揉了揉眉心,掏出一根烟点上,把早上斧头俊的人来收楼的事情简单和阿仁说了说。 盛家义扫了一眼阿仁:“我听说那里二十多年前还是差人宿舍来的,斧头俊这个扑街,做事还真是百无禁忌,收个楼,又是泼油漆又是恐吓要烧屋,怎么差人都不管的吗?这帮差人鬼佬到底收了人家多少钱?” 阿仁听着盛家义和他说起差人的事情,总觉得身后的盛家义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丢你卤味,不会知道我差人卧底的身份了吧? 阿仁心虚的笑笑: “鬼佬一直都收钱的,icac都管不了他们。”阿仁不想在和盛家义继续谈论有关差人的问题,生硬的岔开话题。 “义哥,哪里的楼好我平时也没有关注,你也知道,港岛现在房价贵的吓人,像我这种哪里买的起?不过像义哥你这种大佬,又不差钱,连港督都邀请你参加晚宴,一定要住最贵最好的才配的上义哥的身份!” 最贵最好?港岛哪里的房子最贵最好? 不用说,浅水湾道,深水湾道,这些地方的房子最贵最好啊! 阿仁带着盛家义开车往这些富人区驶去,能住在这些地方的人,非富即贵,不是普通人能住的。 趁着还有点时间,盛家义准备先自己过来踩踩点,本来以前一个人时候没有感觉,不过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这些年拼命赚了那么多钱,是时候用这些钱买个家。 不管赚再多的钱,不用出去,就是一堆废纸! 盛家义做事很干脆,直接让阿仁开车到了浅水湾最大的房屋中介,花了两个小时,看了四套位于浅水湾道的别墅。 让两个负责接待他的靓女销售给阿仁留个电话之后,道:“这四套都先给我留着,明天我带我太太来看看,再决定哪一套,合同手续什么的都先准备好,明天决定了就直接现款,我要当天过户!” 说完留下两个眼冒星星的靓女销售,坐上宾利扬长而去。 要是别人和她们说这种话,这两个身经百战的销售是不会信的,但这个人不一样!他是港岛的隐形富豪啊! 电视上报纸上都说了!一亿天价拍牌都能拿出钱来,花个几千万买栋别墅算什么! (本章完) 第五十五章:港督宴会 港督宴会在晚上七点开始,但是收到请柬的来宾,没有一个敢真的晚上七点再来。 现在不过五六点钟,港督府前已经豪车如云,人潮不息,有不少负责维持秩序的制服差人客气的引导豪车司机把车停好。 和他们平时在街上对待那些普通的街坊判若两人。 阿仁稳稳的把车停在港督府前,盛家义先下车,牵着穿着一身紫罗兰晚礼服,让人一眼惊艳的阿文,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男人的目光。 等盛家义和阿文都下车之后,阿仁和盛家义打了一声招呼,就找地方停车,他一个司机可没有资格进港督府参加晚宴。 盛家义牵着化妆后的阿文,拿出烫金的请柬,在门口港督仆人的带领下走向港督庄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港督府里就像一片人间仙境,华丽的灯光,高雅的音乐,上流社会的精英们在里面觥筹交错,谈言欢笑。 阿仁蹲在港督府一侧的墙边,不远处的路边就停着盛家义的宾利,听到了面那些高档乐器发出的靡靡之音,用屁股都能想象的出里面那些大人物正在里面吃香喝辣。 而自己就只能蹲在街边喝西北风。 “丢你卤味!什么世道!”阿仁忍不住骂道。 黄志成鬼一样的忽然出现阿仁边上: “这世道是这样的!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怨别人了!喂,下午call你电话未咩不接?” 突如其来的身影和声音,吓得阿仁从地上窜了起来,一蹦三尺高! 黄志成脸上挂着笑,轻声的调侃道:“胆子这么小,点做卧底啊!” 惊魂未定阿仁气的破口大骂:“不做更好!老子早就不想做了!也不用回差馆了!” “扑街啊你!小点声!”黄志成只是开个小玩笑,没想到这个衰仔反应这么大,急忙让他收声! 阿仁虽然心中不平,但是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骂了一声,就把自己靠在墙边藏进阴影里,沉默的抽着没剩多少的烟头。 “火气这么大?不是说以后帮a货义揸车了吗?干嘛?他不好伺候,吊你了?” 黄志成四处扫了两眼,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他走进阿仁靠在他边上的墙上,也把自己埋进黑暗中,只有两个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发出微不足道的光芒。 阿仁把盛家义和他说的斧头俊收楼的事情和黄志成说了,话语中心灰意冷又带着些迷茫。 “你当初和我说,做卧底是为了打掉社团,打掉为祸治安的古惑仔!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把现在这些古惑仔都送进赤柱又样,只要这帮鬼佬还接着收钱!古惑仔是打不完的! 我们这些差人拿命在帮鬼佬做事?这帮鬼佬呢?收钱,豪车,大别墅!只要喂饱鬼佬,古惑仔都不用惊差人拉!” 阿仁抬起头囔囔道:“sir,我们做这些事,到底有没有意义?这世道,古惑仔和差人有什么分别?” 阿仁这些天跟着盛家义被颠覆的三观在这一刻爆发,问的黄志成一时懵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衰仔是怎么了?黄志成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 “干嘛突然说这些,准备不做差人,进庙里当和尚?” 黄志成搭着阿仁的肩膀晃了晃:“不要想这么多了!你是差人啊!既然当初决定了做这份工,就要对得起他!差人就要做差人应该做的事情! 上边的事情,我们管不了!要是真想管,你就不断的往上爬,等什么时候爬的够高,不用看鬼佬的脸色的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了!” 黄志成说完,还不断打量着阿仁的脸色,他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衰仔不会一直当卧底和古惑仔太久,心理有问题了吧? “别说这些了,我问你,斧头俊的弟弟细佬明是不是在a货义手里?” 黄志成说着话,一直注意着四周。 “细佬明在三眼手里,人不是a货义抓的,你想通过细佬明搞a货义?搞不了的!”阿仁以为黄志成要用细佬明对付盛家义,劝黄志成说道。 这几天他一直跟着盛家义,和盛家义相处了几天下来,发现盛家义和他以前跟过的江湖大佬,真的不一样。 虽然他做事嚣张,但是也讲规矩,有底线,对手下的小弟也大方,私心来说,他都不想盛家义被差人整。 “整a货义?”黄志成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摇着头。 “从他掏出一个亿,搞得全港岛没人不知他,现在电视里,包报纸里都是他,麻的,比大明星还出风头!人家现在是大富豪来,!港督都请他参加晚宴,哪里是我这一个小小的总督察动得了啊!” “还是上次斧头俊那件事,那个斧头俊的小弟被我们刮出来了,他说斧头俊挂人的事情,这个细佬明也有份,细佬明被三眼关在了哪里?话给我知!”黄志成解释道。 阿仁听了翻着白眼道:“我点会知道细佬明这个扑街被三眼关在哪里?这几天我都在给a货义揸车,不是揸着他去同和联胜那帮叔父谈数,就是带他挑楼,接老婆!哪有时间注意细佬明这个扑街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三眼身边还有埋了线?你去问他喽!不要什么事情都找我行不行?迟早被你玩死!” 说着阿仁的手机响了,看着屏幕显示着三眼哥三个字,阿仁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对身边的黄志成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收声的手势。 黄志成也凝神屏气的看着打电话的阿仁,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阿仁!阿义在不在你身边?”三眼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义哥?”和三眼说话的时候阿仁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点都没有和黄志成说话时候的嚣张。 “没有,义哥还在港督府参加晚宴,还没结束,你知道的,我进不去,现在在外面等啊。” 一边听着的黄志成,见阿仁和一个古惑仔说话这么客气,和自己就那么嚣张,不经嘴角抽搐的别过头去。 “三眼哥,要不要我进去找义哥。”阿仁贴心的提出建议。 电话那头的三眼好像很急,而且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隐约能听见古惑仔们打电话叫嚣摇人的声音。 这是准备吹鸡摇旗?阿仁听着,眉头皱起。 疑惑的黄志成对阿仁做了一个继续问的口型,心里不禁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细佬明扑街了!斧头俊这个扑街发疯,今晚要打起来了。”三眼急促的一边对电话说道,一边在电话那头不知道在冲谁大喊: “打电话给阿武没有?快点叫他带人过油麻地帮阿华!让鬼佛带人看好中环!铜锣湾不用他们管!我自己撑!” 阿仁听后震惊的和黄志成对视。 “不用玩这么大吧!细佬明这个扑街不过就是往场子里放了几条蛇,用不用搞得送他下去卖咸鸭蛋这么严重?” “靠!顶你个肺啊!”三眼在电话那头怒气上头,破口大骂。 “我又不是变态,动不动挂人?好玩啊?”电话那头的三眼青筋暴起,焦躁的端起冰酒一饮而尽,直接把酒杯砸到地上。 “谁知道细佬明这个扑街是个毒虫?关了两天,没食粉,自己把自己憋死!这种毒虫死了活该!不说他了,想想就晦气!你现在马上去告诉阿义,斧头俊发疯了,我不可能站着让斧头俊斩啊!今晚要是事情搞大了,他罩不住!让他不用担心!我来扛!” 三眼说完就撂了电话,现在他这边已经乱做一团,没时间再废话。 阿仁表情呆滞茫然的看着黄志成:“点办?” 虽然阿仁没有按免提,但是三眼全程在吼,黄志成听得一清二楚。 他面色难看的掏出电话给陆启昌打电话,急速的对阿仁说道: “进去告诉告诉a货义,一定不能让两边打起来,今晚港督慈善晚宴。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媒体记者,听说连联合王国那边都有记者来,要是搞出上千人古惑仔持械斩人,港督面子掉地上,我们这些差人全都得趴在地上帮他捡起来。” 阿仁听着黄志成的话,刚准备进去传话,可没跑几步,他突然脸色大变! 斧头俊的弟弟扑街了,那他会不会冲昏头,去抓盛家义的老婆孩子? 发生了早上的事情,斧头俊很有可能已经知道盛家义的家在哪里! 要是真的让斧头俊抓到盛家义的女儿,那发疯的就不是斧头俊了! a货义一定比斧头俊更疯! 阿仁丝毫不怀疑,盛家义为了他那个小朋友,能疯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别说港督,就是耶稣都拦不住他啊! 阿仁脑子里电光火石的想到这里,整个人触电一样,窜上了宾利,油门到底,轰鸣而去! 留下黄志成茫然凌乱一个人对着宾利消失的方向,在黑夜中咆哮: “丢你卤味!衰仔!做咩啊!” 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一点不影响,港岛上流社会的谈笑风生,举杯换盏,一个多小时后这场慈善晚宴圆满落幕。 尤其是最后的慈善拍卖环节,被港督邀请来的各界名流都纷纷慷慨解囊,踊跃拍卖。 今天一晚上,就筹得善款一千多万,乐的五六十岁的港督看起来至少年轻十岁。 港督一个个和拍卖的得主亲切握手留影,和盛家义握完手之后,还热情的拍着盛家义的肩膀,称赞他是热心慈善的爱岛市民,亲切交谈了一会儿才走。 港督现在对这个年轻人很满意,因为盛家义花了一百万拍了他刚娶的年轻老婆捐出来的破烂马形陶俑,按照充当拍卖师的港督管家介绍,这是港督老婆从女王哪里得到的。 不过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笑笑不说破。 在盛家义看来,估计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烂,花一万港纸,盛家义能给港督他老婆拉一车过来,让她送给女王当贡品! 宴会落幕,宾客离席,港督府的喧嚣和热闹还是褪去。 随着退场的人流,盛家义一手领着破烂陶俑,一手牵着阿文的手。 阿文不时好奇的探着脑袋看盛家义手里的陶俑:“这个是古董吗?” 盛家义随意拿起陶俑晃了晃,不屑的对阿文说道:“咩鬼的古董!拿来给花花扮家家我都嫌他丑!” “找个由头搵钱而已了!港督也不过是一份工,你看看港督府这么仆人要要张口食饭,不弄点外快,靠女王给的那点薪水,港督连回联合王国的机票都买不起啊!” 阿文听盛家义说的这么夸张,没忍住捂嘴一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走到港督府门口,盛家义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到阿仁和车在哪里。 “阿仁这个扑街哪里去了?”盛家义嘀咕着掏出手机,刚刚参加晚宴所有人都要关机,盛家义也不例外。 长按住开机键,屏幕亮起,刚显示信号,整个手机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样剧烈的抖动起来,嗡嗡提示声响个不停。 吓得盛家义手一抖,差点把整个手机都扔出去。 盛家义摸不着头脑的抱怨一声,看见几十个未接电话,轻松神情瞬间散去,面色一凝,双眉紧蹙,看来是出事。 盛家义先给三眼回拨了回去, 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 盛家义不死心,又打了两次,都是一样。 盛家义先后给阿华,阿武,还有鬼佛都打了,都没人接,最后才给阿仁打过去,电话那头传来阿仁慌张急促的声音: “喂!义哥!我马上到了,再等等!” “咩事啊!阿仁?” 没等到回答,就听见不远处的路口传来一阵鸣笛声,惹得几个附近维持秩序的制服差人过去制止。 丢!就算你开宾利也不能在这里按喇叭啊!这里是港督府啊! 盛家义听着电话里和不远处同时传来的鸣笛声,抬眼望去,就看见自己那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不远处的路口。 阿仁推开车门下车,也没空搭理差人,冲着盛家义慌张挥手。 “阿仁!三眼他们都不接电话!发生咩事?”盛家义牵着阿文走近阿仁问道。 “爹地!妈咪!”宾利后车窗降下来,花花坐在一脸不知所措的小婉怀里,开心的冲盛家义和阿文招手。 盛家义看着坐在车里的花花和小婉,就更加疑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阿仁会把花花和小婉接过来,但还是在花花兴奋的招手下,打开车门,抱起了花花。 “义哥!细佬明挂了!斧头俊现在发疯了,整个尖东新记的场子今天都关门不做生意,扑街的新记仔,现在到处到人砸我们的场子,他自己带人过铜锣湾,去斩三眼哥了!” “靠!你不早说!”盛家义惊的大吼,把花花都吓了一跳,有些茫然无措。 “抱花花在车里等会。”盛家义把花花递给阿文,摸了摸花花的小脑袋,歉意的笑了笑。 阿文听到了阿仁的话,她知道现在自己得男人有事情要做,也不说话,抱着花花和小婉一起坐进了宾利后座上。 等后座的车窗升上,盛家义才对身边的差人说道:“要抄牌贴罚单随你!不要妨碍我谈事!” “你!” 就算这几个差人知道进出这里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大亨,但是盛家义这种态度还是引起不满。 他们也是按规定做事,一个年轻差人不满道:“这里不准鸣笛,停车,你嚣张什么?揸宾利又怎么样?有钱了不起啊?” “有钱真的了不起!这位伙计,行了,这里交给我,我是湾仔cid总督察黄志成。” 黄志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证件出示给几个年轻差人看。 盛家义扫了一眼忽然冒出来的黄志成,没搭理他,现在的盛家义只想知道这几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粗暴的拉着阿仁的胳臂,把他拽到离黄志成和几个差人说话听不到的边上,继续询问。 几个差人虽然还一脸不情愿,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用说黄志成比他们大了多少级。 “yessir!”几人冲黄志成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其中一个年轻的差人走了几步之后,才忽然猛地想起,这个嚣张的扑街是谁。 “这个扑街,是不是报纸里那个拿出一个亿的大富豪盛家义?” 另外一个年轻的差人经过同事一提醒才猛地想起来。 “好像还真的是他!不过我听说这个盛家义好像有字头背景,还是和联胜的大佬,在铜锣湾,油麻地这一片很厉害。” 还有一个年轻的差人虽然心有余悸,但嘴上还是不屑道:“混字头的大佬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古惑仔!” “不是,你看看刚刚那个湾仔cid的总督察好像和他很熟我们以后做事说话还是小心点,这些有钱人,我们得罪不起的!” 盛家义听到阿仁把花花他们接过来的事情始末,后背汗毛倒立,吓出一身冷汗。 阿仁把花花接上车的时候,斧头俊这个扑街的小弟正好带人上楼! 就差几分钟! 要是真的让斧头俊摸到家里把花花绑走…… 丢你卤味!斧头俊!尖东之虎是吧? 好!那就看看是你的爪子锋利,还是我的拳头硬!这次就让你变成尖东死虎! 阿仁急促的说着:“三眼哥也发飙啦,我一个小时前收到风,最少有几百个小弟带着家伙过铜锣湾,现在人一定更多!义哥!我们点办?” “什么点办?a货义!我警告你,快点让三眼收手!我刚刚收到风,斧头俊的人已经扫了你油麻地和中环的场子,他已经自己带着几百人过铜锣湾了!” “你头马三眼,在铜锣湾一摇旗,你们那个联记的各个字头的江湖大佬,出几百人过铜锣湾撑他!干什么!当我们差人不存在?o记的陆sir已经去拉人!你不想把事情闹得收拾不了,就赶紧给三眼打电话,让他收手!” “黄sir!你应该也知道了,是斧头俊发疯,这些话,你是不是应该和新记十说?” 盛家义揉着太阳穴,他有些头疼。 (本章完) 第五十六章 扫平尖东! “现在斧头俊细佬挂在你手里啊,你当我不知道?” 盛家义瞥了黄志成一眼:“黄sir,没证据不能乱说,当心我投诉你诽谤。” 黄志成直接被这话呛的脸色涨红。 “a货义,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直接告诉我三眼能不能停手?” 黄志成大声劝诫道:“斧头俊现在是疯的,你和他硬碰没好处的。” 盛家义摘下叼在嘴里的烟:“黄sir?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现在是我说停手下面就能停手的吗?我现在连三眼的电话都打不通,怎么让他停手?” “你有这功夫,不如让陆启昌告诉新记十,让他抓紧时间搞定斧头俊这条疯狗,不要放出来到处咬人。” “阿仁都话给我知了,是细佬明这个扑街这几日没食粉憋死的,和三眼没关系,细佬明的尸体我会让人送到差馆,要不信,你们可以找人查查看。” “现在是斧头俊自己发疯,像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你让我这时候叫三眼收手?站着不动让斧头俊咬?” 盛家义来到黄志成的面前,严肃的对他说道:“斧头俊踩线了,在油尖旺,和联胜同新记一定要分出个大小王,他敢扫我的场子,我就剁了他的爪子,拔光他的牙齿,让他尖东之虎变成丧家狗。” 盛家义说完不再搭理他,招呼阿仁揸车走人。 黄志成气得破口大骂,之后一脸晦气的拿出电话打给陆启昌。 陆启昌现在也焦头烂额,铜锣湾说大不,说小不小,他已经让几十队制服差人五人一组散开在街上巡逻,碰上可疑的古惑仔就上去查身份证,只要觉得不对劲,就先把人拉了再说。 宁抓错,不放过。 三眼和斧头俊这两个扑街不知道躲在哪里,到现在都没消息。 街上非常热闹,普通市民们丝毫没感觉到江湖上的暗潮涌动,现在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说不定马上就会变成古惑仔们的战场,血流满地。 “阿昌,谈崩了,a货义这个扑街,摆明了是要和斧头俊新仇旧恨一起算,那边新记十怎么说,斧头俊能停手吗?” 陆启昌现在就像屁股下坐了个随时会爆的火药桶,急的他头发都快抓光了。 “丢,别提了,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他满口答应,让斧头俊收手,刚刚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你猜这个扑街点和我说?说细佬明挂了,斧头俊现在已经疯了,他就算是斧头俊的老豆,现在都拉不回斧头俊了,有咩事,过了今晚再谈。” 陆启昌一拳砸在面前的冲锋车上,发出哐的一声。 “过了今晚,斧头俊这个扑街事情都做完,还谈咩鬼?谈他老母。”陆启昌烦躁的拉开衣领的领带,坐立难安,他是来镀金的,不是来炼钢的。 他不过就来o记才多长时间,自己辖区内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情,给他送了这么大一份礼。 真当他陆启昌吃素的? “不用说了,a货义和新记十这两个扑街摆明了准备搞一场龙虎斗。” 他对着电话怒吼:“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 陆启昌和黄志成这边火烧眉毛,盛家义也不好过,坐在车上一直给三眼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 “丢,三眼这个扑街不会出事了吧?”盛家义内心不安的泛起嘀咕。 虽然盛家义看斧头俊这个扑街很不爽,但别的不说,能凭着一把柴斧就能把尖东砍成清一色,就能看出斧头俊是有嚣张资本的。 三眼毕竟不是盛家义,真要一对一遇上斧头俊,结果真的很难说。 盛家义越想越心惊,宾利高档舒适的真皮座椅就像火炉一样烫屁股。 宾利在阿仁的手中开的又快又稳,终于到了这家最豪华最高档的伊丽莎白皇家酒店。 这家酒店是港岛最高档的酒店,有女王的股份,联合王国在世界上的各个殖民地都有自己的分店。 出了名的环境好,治安好,没有人敢在这里搞事,酒店门前的街道每隔半小时就会有一队制服差人经过巡逻。 但是也是出了名的贵,最普通的房间一晚上也要五千港币。 而一个普通白领,一个月薪水也不过就是三四千,一晚上顶一个月薪水,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 盛家义哪会在乎钱,进去直接让鬼佬经理开了一间最贵的皇家套房。 鬼佬经理领着盛家义到前台办理手续的时候,态度好就像条哈巴狗。 “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明天也不要去上班,吃喝让他们送到房间里,等我回来接你们。” 盛家义交代完阿文,就匆匆带着阿仁离开。 斧头俊突然发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实在不放心三眼,怕他没做好准备搞不定斧头俊。 盛家义准备亲自过铜锣湾,试试新记的双花红棍是不是真的有江湖上传的那么凶。 他来到铜锣湾,终于在佐治街找到了刚刚同斧头俊斩过一场的三眼。 差人已经控制了现场,地上躺着几十个哀嚎呻吟的古惑仔,有三眼的小弟,也有新记仔。 三眼的样子不太好,一身是血,不过对面斧头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是惨不忍睹。 满脸是血,一脸煞气的三眼看见盛家义匆匆赶到,短暂的惊愕之后,咧嘴冲盛家义乐道: “来了,要不是这帮差人碍事,再晚几分钟来,我都让新记的尖东之虎变成死虎。” 差馆里,热闹非凡,除了那些被斩的站不起来的,剩下的小弟就算有轻伤都被直接拉进o记。 “丢你卤味,刚刚和斧头俊在车上不是骂的很凶,怎么现在进差馆哑巴了?” 见习督察被三眼沉默的态度气的冲三眼爆了粗口,一把将手中的笔录簿扬到三眼脸上。 十几张笔录纸就像雪花一样,在空中飘飘洒洒的落下来。 三眼用戴着手铐的手拿起一张笔录纸看了看,一脸无辜道:“阿sir,你有什么事等我律师来,你同他谈喽,我有权保持沉默的,你当我没读过书就是法盲啊。” “丢你.” 就在见习督察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钱翔人出现在了门口。 “阿sir,你想对我的当事人做什么?” 钱翔人快步走进来,看着满身是血的三眼,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对见习督察说道:“我要求马上把我的当事人送到医院医治,后续调查,可以在医院视我当事人的身体情况进行配合调查。 你们没有第一时间就将需要医治的市民送往医院,我代表我的当事人,保留向人权委投诉的权利。” 这见习督察看着嘴里巴拉说个不停的钱翔人,一脸懵逼。 就在见习督察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陆启昌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三眼哥这种大佬,让我亲自招呼。” 他不看钱翔人,直接对三眼说道:“出来混的,这点小伤,用不着去医院裹伤吧?斧头俊被你斩的更惨,都没说要去医院,自己把血擦干净就没事喽。” 三眼也不客气,直接抢过陆启昌手上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阿sir,我律师在场,有什么事情,你同他说。” 陆启昌:“.” 钱翔人等三眼说完,顺势上前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陆启昌的桌子面前: “sir,我申请让我的当事人去医院治伤,不然我会向差馆公共关系科和港岛人权委投诉。” 陆启昌一脸不在乎:“随你喽,不过公共关系科你未必有我熟,我刚从内政部转到o记,以前公共关系科就是我管的。 用不用我把现任内政部的张总督察的电话给你?我们很熟的,上个星期还一同食饭,你愿意告就告喽,我没所谓。” 钱翔人被陆启昌一下子给整不会了,以前这两招对付差人,百试百灵,现在对上这个皇亲国戚,他知道效果会差点,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差。 人家根本直接不在乎! 这就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法律只是一套明文的规矩,当执行者愿意守规矩里陪你玩的时候,律师这个职业才是个正经职业。 一旦执行者不遵守规矩,律师也只能瞪大眼睛看人家表演。 就在这时,陆启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接起了电话。 “sir,yes,sir。”陆启昌放下电话,一脸黑线的看了三眼一眼,直接离去。 十几分钟后,鬼佬的署长办公室,看起来只不过三十来岁的鬼佬署长一脸亲热的拍着盛家义的背,客气的把盛家义送到电梯口。 转头就换了一张严肃的脸对陆启昌下指令。 “马上帮盛的哥哥办理保释手续。” 陆启昌脸色阴郁:“sir,这次新记和和联胜两个社团晒马,弄的铜锣湾,油麻地,中环几个区造成了了不同程度的破坏,而且两个当事人还是在互斩的时候被我们的伙计当场人赃并获,我觉得这次是个机会,可以顺势可以打击和联胜和新记这两个社团。” 鬼佬上司冷着脸,完全不在乎陆启昌说了什么,张嘴就是一顿呵斥:“你觉得?现在你是长官?我要你现在,马上,立刻,帮办理保释手续。” “sir!”陆启昌不甘心,还想争辩。 “立即执行!” 电梯里,盛家义悠闲地靠在电梯间里的不锈钢扶手上。 “陆sir,大晚上发脾气,对身体不好,差人也不过是一份工而已,命是自己的啊,陆sir,要保重身体了。” 被鬼佬搞的一肚子气的陆启昌直接,指着盛家义就破口大骂:“你以为我为什么大晚上还在差馆?干嘛,现在在我面前充好人?说风凉话, 顶你个肺,别以为有鬼佬撑你,你就能在我面前嚣张,信不信我就是不放人,惹急了我,连你一起拉。” 盛家义眼神变得锐利,声音冰冷:“陆sir,你吓我啊?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够胆你就拉我。” “叮。”电梯到了。 盛家义和陆启昌都没有出去的意思,两人冷冷对峙,电梯里气氛凝结。 电梯外站着人,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进电梯, 都齐刷刷的看着电梯里僵持的两人,场面一时凝滞,寂静无声。 “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不用做事了?”黄志成扒拉开围在电梯口的同事,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 黄志成走进去,半推半拉的把陆启昌拉出电梯。 “不要妨碍伙计们做事。”他拉着不甘心的陆启昌往o记的地盘走。 盛家义冷哼一声走出电梯,几个带着手铐的古惑仔看见盛家义,激动喊道:“老顶。” “老顶。” 盛家义虽然不认识,但还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和颜悦色:“我让律师办手续了,进去睡一觉,明天就能出来,出来了,我让三眼请大家钵兰街。” “多谢老顶。” 几个三眼的手下激动的像是进洞房一样,没有一点蹲班房的苦闷。 陆启昌再不愿意,还是在保释书上签了名。 三眼进差馆,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就从差馆里潇洒出来。 阿华和阿武得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 盛家义带着三眼钻进商务车,阿仁和乌蝇几个小弟自觉的站在车周围望风。 盛家义车窗升起后,才开口对他们说道:“斧头俊估计是出不来了,你们马上回去摇人,今晚就过尖东扫了新记的场子,插旗尖东。” “三眼你怎么样,要不今晚就让阿华带人去做事算了。” 一脸不在乎的摆摆手,对身上的几处伤口毫不在意,他清楚没有大碍,只是看着吓人。 而且他都说了以后字头的事都交给他,扫新记的场,插旗尖东这种大事怎么可能放心交给别人去做呢? “那就行,你自己看着办。” 很快,几人就从商务车上下来,现在要抢的就是时间。 o记的这些差人都在处理之前铜锣湾和油麻地场子被扫的事,他们以为刚刚拉了三眼和斧头俊,这场古惑仔晒马已经告一段落, 盛家义就是要趁着这个时候,打一个时间差,直接在尖东插旗! 就算斧头俊有本事从差馆里出来,也没地方去,直接斩了他的根, 要么不做,做就做绝,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 今晚,江湖注定不会平静。 港岛的字头大佬们,刚刚收到这阵风, 两边上千人晒马,上百人被差人拉走。 这几年,新记在十哥的带领下发展飞快,隐隐已经有赶超港岛老牌三大字头的实力。 就算是和联胜顶着港岛三大帮的招牌,这次争斗,他们还是更看好新记的斧头俊,虽然和联胜a货义最近确实很旺。 但和新四大的新记对上,所有人还是不看好a货义,因为和联胜的话事人两年一届,九区话事人真正的谁也不服谁,想要真的团结对外,难度很大。 而新记就不同,新记龙头是父传子,新记里面各个堂口的江湖大佬都是新记十两父子先后扶起来的,他们说打谁,整个新记都不会有二话。 就在他们以为这次和联胜的a货义输定的时候,另一个消息传来。 刚刚被差人拉的三眼,从差馆潇洒走了出来, 三眼出来之后,竟然直接带着人过了尖东,扫了斧头俊的场子。 一个叫乌蝇的扑街,更是直接带人烧了斧头俊的陀地, 这可是尖东,自从被斧头俊用一把柴斧砍出清一色,清理了原本里面所有的大小字头,三年来,就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字头够胆插旗尖东。 新记这几年实在太红,港岛十八区,几乎每个区都有他们的堂口。 新记对外号称,手下兄弟已经过十万, 比和联胜这个百年字头的人都要多。 这么红的新记,还有人敢在油尖旺这种港岛第一的油水地,扫新记的场子,还敢插旗? 这是和联胜准备同新记开打了? a货义硬撑一个叫吉米仔的和联胜仔接位,这个消息早就已经传整个江湖,现在的和联胜双话事人之一的大d大家也知道,早就加入了a货义弄的那个让人眼红的电玩协会。 和联胜双话事人,两个都是a货义的人,现在的和联胜已经是a货义说了算。 新记十哥绝对吞不下这口气, 两边都是不是好惹的,又是一场江湖大风暴, 江湖上所有的大佬都静静看着和联胜这头称霸江湖森林百年的老虎,能不能扛住新记这头正值壮年刚刚露出獠牙的恶狼。 —— 尖东,乌蝇看着已经被扑灭的斧头俊陀地。 “我乌蝇哥终于做成一件大事了,今晚之后,港岛所有字头都会知道我和联胜乌蝇哥的名字。” 三眼答应过他,只要他能扫了斧头俊的陀地,就做主撑他上位,现在他做到! 乌蝇哥混了十几年的字头,当了小半辈子的古惑仔,终于上位, 从今以后,他走出去,那些原来看他不上眼的江湖大佬,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他一声乌蝇哥。 油麻地,阿华的酒吧,三眼正坐在酒吧的卡座里,畅快的和阿华喝着酒。 这次他们动作很快,尖东群龙无首,三眼,阿华,阿武,分别带着几百人,一下子就冲掉了斧头俊的人。 (本章完) 第五十七章 踏入新界 原来在尖东不可一世的新记仔,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和联胜的人追着斩。 三眼开怀大笑,丝毫不顾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阿华虽然也很高兴自己大佬能插旗尖东这块油水地,但是眉宇之间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三眼哥,你真的答应乌蝇让他上位,把尖东的场子给他看?” 三眼放下手中空落落的酒杯,抽了一口烟,看了一眼阿华。 “你不是不支持吧?乌蝇可是你的小弟,小弟要上位是好事,你做大佬的不支持?” “乌蝇有机会上位,我当然高兴,但是,三眼哥,你也知道的,乌蝇有时候太冲动,我不是不支持他上位,只是把他一个人放在尖东,我怕他给三眼哥你还有大佬义惹事。” 阿华拿起桌上的洋酒瓶帮三眼添上,道:“这次和斧头俊的事情,要不是三眼哥还有大佬义撑乌蝇到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行了,我是你大佬,我不罩你谁罩你?” “乌蝇不错的,虽然他够会惹事,但他忠心,现在出来混有这一条就够了。” —— 盛家义不久前就已经收到三眼的电话,说事情很顺利。 看来在斧头俊从差馆出来之前,或者新记的十哥让人暂时接手尖东之前,尖东的场子暂时都姓盛。 不过斧头俊这次真的能顺顺利利的从差馆里出来? 现在是堂口大佬被差人拉,盛家义不信,新记十不知道。 不过这都是他们新记自己的事,和盛家义没关系。 “阿仁,回酒店。” 就在盛家义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盛家义接起了电话:“喂?边位?” “盛先生?我是向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和煦的声音。 “听说我手下的斧头俊同你的头马有些误会,小弟在面外打打吵吵难免的,有什么误会,我们做大佬的坐下慢慢谈。” 新记十的声音很平静,一点都没有因为尖东被扫有丝毫波动。 他打这通电话,不像是江湖大佬讲数谈判,反而像是在给做生意的竞争对手打电话。 “好,十哥你是前辈,你都开口了,我一定给你面子喽。” 盛家义依旧闭着眼睛,嘴角上扬,嘴上一口答应的干脆利落,不过脸上却浮现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我最中意你这种懂礼数的后生仔了,明天晚上,港岛冰室见。” “好。” 盛家义放下手机,对阿仁道:“先不回酒店了,去三眼那里。” “好的,义哥。”阿仁轻踩刹车,车子漂亮的掉了个头,消失在夜色中。 —— 酒吧已经暂停营业,里面都是自己的兄弟在喝酒吹水庆祝。 盛家义和三眼坐在远离这些已经彻底喝的连自己老母都不认识古惑仔。 看着这些得意忘形的古惑仔,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三眼却很喜欢酒吧里的气氛,咧着嘴搭在盛家义的肩膀上: “古惑仔嘛,是这样的,你不喜欢就早点回去了,你放心,明天去同新记谈判的事情,我搞的定。” 盛家义把自己的烟扔给了三眼:“明天不要自己一个人去,把大d还有几个联记的大哥都叫过去。” 三眼皱着眉说道:“把他们都叫过去?虽然他们表面上都加入了联记,也认我这个所谓的董事长,但是不代表真的拿我这个董事长当话事人,出人帮我们是一回事,过去直接和新记谈数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直接让他们过来,他们当然不会去,告诉他们,只要明天一起同新记谈判,把新记这帮扑街顶回去,尖东的地盘大家一起分。” 三眼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 “靠,你有没有搞错,尖东,油水地,每个月不算别的光规费都过千万,就这么让出去和那些扑街一起分?他们凭什么?” 盛家义看着已经有些酒喝多了上头的三眼,没有生气,拉着他坐下。 “让你割几个场子出去给他们,又没有让你剌腰子分给他们,这么大声干嘛。” “尖东那么大地盘,你想一个人都吃进去,会撑死的,到时候不要说过千万的规费,新记能搞得你每个月汤药费安家费扔去出过千万,把大d他们都拉进来,尖东这件事,新记就只能吃个哑巴亏,毕竟众怒难犯。” “独食难肥这句话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记不住,尖东,油水地,拿出来给一起分,不要说同新记谈数,这么多人一起,就是让他们直接拿刀同新记对斩,他们都有胆,出来混,要食脑的。” —— 江湖上哪有什么秘密可言,昨天新记十打电话给和联胜大佬义的事情,现在整个江湖都传遍。 所有在油尖旺有堂口的字头都关心新记同和联胜的这场龙争虎斗,因为搞不好会连累到他们, 毕竟都在油尖旺这块油水地混,低头不见抬头见,就怕这两个港岛有数的大字头搞得动静太大,刮起江湖大风暴, 就希望新记十同大佬义能谈妥,不然弄得差人天天扫场,大家都没饭吃。 晚上八点十五分,港岛冰室。 今晚港岛冰室门口挂着暂停营业,东主有喜的牌子。 冰室内一张大谈判桌前,坐满了人,有和联胜的大d和联记的其他字头大佬。 新记的人坐在另一边,除了斧头俊被差人拉没办法到,离尖东最近的油麻地和旺角新记堂口的揸fit人还有几个其他区的堂口揸fit人一共五六个人过来撑场子。 在他们两边中间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浑身腱子肉,看着比那些健美选手都要夸张的壮汉。 这个壮汉叫筋肉洪,是现在四分五裂的号码帮里最大的字堆之一,很有实力。 港岛冰室正好是在他的地盘上,按照江湖规矩,他是要出面做中间人。 要是一些小字头,打发自己头马过来走个过场就算了,不值得他筋肉洪亲自过来浪费时间, 但是这次来港岛冰室讲数的背后站着和联胜的a货义和新记的新记十这两个真正的江湖大佬,他不能不给面子。 a货义和新记十两个江湖大佬没来,这个筋肉洪心里有数,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层次的大佬,肯定不会亲自到场谈判,传出去丢脸。 但是和联胜这边连a货义的头马三眼到现在都没到,新记也一样,这几年一直站在前台处理新记事务的新记十的弟弟向全也不见人影。 说好八点,到现在已经快八点二十。 三十多岁的筋肉洪见两边话事的人都没有到场,皱了皱眉头,对a货义和新记十的人说道: “承蒙和联胜的大佬义同新记的十哥看得起我筋肉洪,把谈数的地方放在我这间冰室,不过说好的八点钟,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两边话事的人到现在还没来,到底今晚还要不要谈?不谈的话,我就清场了,不要影响人家老板做生意。” 筋肉洪说完转头看向大d。 “靠,你看我做咩。” “你们这边话事的人到底还来不来。” 一个脾气暴躁的新记堂口揸fit人拍着桌子问道:“顶你个肺,说好八点过来谈数,到现在人都没到,现在是你们和联胜不把我们新记放在眼里。” 大d从来都不是受气的人,他桌子拍的比新记的更响。 “看不起你们又怎么样,现在是你们这帮扑街的话事人也没到,不要同我说,今晚是你这个扑街代替新记十话事?” “你讲咩,信不信我斩死你。”脾气粗暴的新记堂口大佬,被大d骂的,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了。 “你他嘛的够胆在说一遍,丢你卤味,信不信今晚就送你去公海喂鱼。” 要不是两边都有人及时拉住,今晚的盛家义和新记十的两边的谈数,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筋肉洪扫了两边剑拔弩张的两人,对两人大吼道:“统统给我收声,这里是湾仔,是我号码帮的地盘,边个敢在我筋肉洪的地盘搞事,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就在这时,港岛冰室的门被人推开,向全带着几个小弟推门而入。 “大双哥,这里是洪哥的地盘,借用人家的地盘讲数,就要守人家的规矩,不然传出去,外面的字头会笑我们不懂规矩。” “全哥。” “全哥。” “全哥.” 在场新记所以的堂口揸fit人都纷纷对进来的向全低头打招呼,连那个脾气暴躁新记大哥也不例外,压着火闷声闷气的叫了一声:“全哥。” 向全扫了一眼大d,不屑的撇撇嘴。 没过多久,三眼乌蝇也到了。 筋肉洪见两边正主终于齐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人总算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火气大可以理解,但是出来混的都是求财不求气。” “出来混,火气旺,打几次正常,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要出来谈数,就按照规矩,四四六六摆在台面上讲清楚,谈的拢就谈,谈不拢就回去接着打。” 三眼看着向全:“洪哥说谈那就谈喽,边个让湾仔洪哥最大。” 说完又冲向全扬了扬脑袋:“新记仔,我人已经到了,你们新记要谈什么就谈喽,抓紧时间,我很忙的,昨晚在尖东斩人搞得我腰酸背痛的,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丢你卤味,你讲咩。”脾气火爆的大双哥,拍着桌子冲三眼大吼。 向全被三眼挑衅,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看着三眼道:“你边位,说话这么嚣张?我大佬说要我过来同a货义谈,a货义呢?点还没见他过来?” 三眼掏出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歪着头咧着嘴: “巧了,我大佬也同我说要我过来同新记十谈,新记十呢?点没见他过来?你哪位?” 向全本来故意想压一压三眼这个扑街的气势,没想到这个扑街没有看起来那么没脑子。 “别说这些废话了,新记的事,我话事。” “你呢,a货义的事情,你够不够话事。” 三眼摘下手中的烟,脸上浮起冰冷的笑意: “我姓盛,我说的就是阿义说的。” —— 三眼带着自己这边这群来撑场的大佬洋洋得意的从港岛冰室出来。 已经和新记谈妥,三眼昨天晚上扫的的场子,都归盛家义。 港岛冰室里的谈判内容就像一场风暴,席卷整个港岛江湖。 威了这么多年的新记,终于被人落了面子-, 虽然江湖上那些字头的大佬们不知道嚣张跋扈的新记这次为什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但他们知道,今晚过后,和联胜大佬义的名头将再次传遍港岛所有字头。 一个人压一个字头,这可是比上次大佬义砸两千万借兵还要巴闭! 对手可是港岛新四大的之一的新记,新记在尖东这几年一直都是清一色。 —— “好,我知道了,行,尖东地盘的事情你看着分吧,只要别让联记的这些大佬们说闲话就行。” 盛家义拍了拍阿仁的肩膀:“走吧,去飞仔东那里,看看有没有新车。” 到飞仔东的仓库,收到门口望风小弟的信,飞仔东匆匆从仓库里出来: “昨晚三眼哥代表大佬义你在港岛冰室同新记十的细佬谈数的事情,现在整个港岛江湖都在传,以后,还要请大佬义多多关照。” 盛家义皱起了眉头,“现在外面都这么传?” “是,过几天,我估计连岛那边的同我们港岛字头关系比较好的角头大哥都会知道,有大佬义你这么巴闭的大老板在后面站着,以后我们在岛那边收原材料都会方便很多。” 盛家义敷衍的笑笑。 得知盛家义是来给老婆孩子选车的,飞仔东殷勤的说道:“真是巧,昨天我这里刚刚到了一辆好货,宾士保姆车,最适合平时大嫂带着孩子出门了,我马上打电话,让人开过来,最多半个小时。” 阿仁默默的走到了盛家义边上,扫了一眼飞仔东的方向,他察觉到盛家义脸色不对:“义哥,这个飞仔东有问题?” 盛家义用夹着烟的手揉了揉太阳穴,瞥了一眼阿仁。 “不是飞仔东,是新记十,这扑街不对劲,这两年新记风头太旺,港岛十八个区,他们就立了十八个堂口,可能新记十也已经察觉到,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字头都对新记很不满,现在江湖上都在传我一个人压新记一个字头,这个扑街新记十是准备推我出来做炮台,帮他们新记扛火。” 盛家义看见飞仔东打完电话,笑脸盈盈的走了回来,就不再和阿仁继续这个话题。 没过多久,一辆崭新的黑色宾士保姆车就稳稳的停在仓库门口。 盛家义豪爽的直接要了这辆宾士。 “爽快,老规矩,这辆车市价一百一万港币,我这七十万,包所有手续。” 阿仁上前接过钥匙准备去试试车,却被盛家义叫住。 “大飞哥,还有没有gtr,给我这兄弟弄一辆,钱到时候我一起打给你。” “义哥,你。”阿仁惊住,他没想到盛家义会这么做。 “这位兄弟好福气,车子不在这里,我马上打电话让人开过来,等着。”飞仔东兴奋的直搓手,今天真是遇到财神了! 阿仁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分激动,七分害怕,他可是一个卧底啊,盛家义突然这么大方送辆车给他,难免有些担心, “行了。”盛家义拍着阿仁的肩膀:“你不说买车不够首付?我就直接送你一辆喽,要是等下不满意飞仔东的车,我给你三十万,你直接自己去别的地方买,就当还上次的人情,出来混的,有仇就要报,有情就要还了。” 阿仁听着盛家义的话,心中信念再次被动摇,差人两字好像离他越来越远。 盛家义笑着又拍了一下阿仁的肩膀,手机突然响起,盛家义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三眼愤怒的咆哮像是要吃人: “喂,阿义,哪里,我老母被陆家那帮扑街开瓢,同我回去斩死这帮扑街。” —— 三眼气的面红耳赤,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三眼的女朋友阿霞坐在三眼身边,不安的看着自己男人,她还从来没见过三眼这副样子。 盛家义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三眼:“刚刚我同婶娘通过电话了,她让我看着点你,干什么,你这副模样回围村是准备杀人?” “这次你不要拦我,我已经不爽这帮陆家人很久了,扑他老母,姓陆了不起,我不光要斩人,我还要拆了陆家的祠堂,我要他们这帮扑街以后拜鬼都没地方拜。” 盛家义听着三眼不经大脑的话,直翻白眼。 “你老母也姓陆,你阿婆老顶都是姓陆的,你要是烧他们祠堂?准备让你老母以后不用姓陆了?是不是和你改姓盛,丢。” “有咩事,回去见了婶娘再说。” 听到盛家义这么说之后,三眼的眼睛里才重新有了些许理智。 “这里不是城里,这里的事情,就是差人都管不了,你脾气太爆了,容易把事情搞大,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以后我们不回来了,不过你老母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做事留些余地,不能让她难做,交给我,我来搞定姓陆的老东西。” 三眼听了盛家义的话之后一声不吭,不过眼里还是泛着狠辣的凶光。 (本章完) 第五十八章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阿仁稳稳的把车停在陆氏围村的村口,村口一片狼藉,书上还挂着几道红底黄字的横幅,抗议那些收地拆房的人。 盛家义走下车,看着一个三十多岁面容姣好的女人在用水冲洗着地上的粪水,那些收地拆屋的人留下一地的烂摊子,要她们这些村里的人自己收拾。 盛家义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不确定的叫道:“月华姐?” “阿阿义?你回来了。”阮月华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很好看,有些惊讶。 阮月华看着西装笔挺的盛家义,和她记忆力那个在村里整天惹事打架,小小年纪十几岁就加入和联胜混字头的印象根本对不上,都不敢确定。 看着盛家义身后那辆崭新的宾士,她在乡下待久了,哪里见过这么好的车。 “最近村里回来的年轻人都在传,你在港岛混发达了,看来是真的,都揸上宾士了,快回去看看吧,岚姐已经回家了,没什么大事,不用太担心。” “行,那我先回家看看岚姐,有空再聊。”盛家义说完上了车。 阿仁车停在了三眼家的路口, 三眼一下车就火急火燎的冲回自己家,在灶台前找到了还头缠着绷带的岚姐,正在做饭,弄的他又急又气。 “得了,我没事,这个是阿霞吧,三眼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岚姐看着好像真的没事,她拉着阿霞的手,不停的催婚,盛家义和三眼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转头看见站在门口冲自己笑的盛家义: “衰仔,你还笑,几年没回来了,三眼这个衰仔还知道隔几个月回来看我一次,你这几年真是出去就见不到人,要不是三眼没有回来报丧,我都以为你同你的死鬼老豆和阿叔一起在下面卖咸鸭蛋了。” 岚姐是真的把盛家义当成亲生孩子,看着几年没见的盛家义,拉着盛家义的手就不放开,忽然她猛地想到什么,走到门口往屋外看,边看还边回头问: “就你一个人回来的?你老婆呢?我孙女呢?没带回来?” “三眼听说岚姐你受伤了,回来得急,不如这样,岚姐,以后不要再围村住了,跟我住吧,我在浅水湾刚买了栋房子,我养你老,你不是要看花花吗,搬过来一起住,就天天可以看到了。” “丢,阿义,你干嘛,抢我老母?还有,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三眼像孩子一样把岚姐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盛家义。 “在你去尖东斩人的时候买的喽。” “我拿命去斩人,你花钱买房?你有没有人性。”三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我也帮你看了一栋,也在浅水湾,打算等你结婚再送你。” “这才像话。” 岚姐听着兄弟俩的对话,没好气的骂道: “两个衰仔,学什么不好,学你们老豆阿叔去斩人,还有,你们不要一回来就搞事,现在的围村同以前不一样了,太公成立什么公司,要建楼,陆家现在有钱有势,你们不要惹事。” “岚姐,我知道的,三眼帮岚姐做饭,我去找找太公。”盛家义抬腿往外走去。 “找太公干嘛”岚姐问道。 “他的人弄伤了你,当然是去找陆翰涛这个老家伙算账,难道给他拜寿?我有分寸的,中午斩只鸡等我回来食。” 岚姐还想追出来阻拦盛家义,让他不要惹麻烦,这里是围村,陆氏围村,姓陆的就是差人,就是王法。 “行了,阿义明的,你不要管这么多啦。” “衰仔!”岚姐收着力拍了一下三眼,只能转身回屋后一块不大的菜地里的鸡笼里抓了一只平时用来下蛋的老母鸡,准备给两个衰仔好好补补。 盛家义在围村里狭小的弄堂小巷里,左拐右拐。 由于岚姐没什么大碍,盛家义也就没那么着急,这次找陆翰涛这个围村太公的麻烦,纯粹是为了给三眼和自己出气争脸, 要不然,什么都不做,岚姐就白白养了这两个衰仔十几年。 现在的盛家义已经是和联胜的大佬,要钱有钱,手足遍地,陆翰涛区区一个乡下的地头蛇,盛家义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 来到恢弘庄严的陆氏祠堂。 祠堂的门半掩着,外面没有人,只是停了几辆看起来不错的崭新私家车, 要是盛家义没记错的话,陆氏祖训, 陆氏宗祠外姓人是没资格入内的,只有陆家的男丁才能进入,就是陆家的女人也只能在宗祠祭祀和大事的时候才能入内帮手。 但,这是他陆家的祖训,关他姓盛的什么事,盛家义咧咧嘴,不屑推门而入。 “喂,谁让你进来,知不知道这里是祠堂。” 陆氏围村的太公陆翰涛和陆家其他三个人本来围在祠堂中间一张大方桌前谈论这次收地的事情。 他们也纷纷转头看向从门口进来的年轻人。 盛家义轻蔑的瞥了眼朝自己走过来的陆永富,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几十岁了还顶着一个蘑菇头,盛家义就想笑。 打量着头顶上陆氏宗祠那根比人还粗的横梁,伸出手扣了扣身边上的红木立柱上因为要重新录族谱而新刷的红漆。 盛家义吹了吹被他指甲扣下来的红漆,冲陆永富的方向吹了吹,说道:“富哥,不是吧,你离这么近认不出我?有空去医院看看,最好眼科和脑科都挂个号,你这情况,不是眼盲,就是提前老年痴呆。” 盛家义不屑的冲陆永富摆摆手,走到四兄弟中间年纪最大的陆金强面前,挑了挑眉毛: “强哥,你不是和他一样眼盲加老年痴呆吧,认不出我是谁吧。” “你是义仔?岚姐家的阿义?盛家义?”陆永富瞪着眼睛,看着盛家义看了一会儿不确定说道。 盛家义大笑的转过身走到永富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那让盛家义看着不顺眼的蘑菇头: “怎你大佬都认得出我是边个,你还比你大佬小两岁,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不然年纪轻轻又是眼盲又是老年痴呆,不死也没用了。” “丢你卤味,你干什么。”陆永富反应过来一把拍开盛家义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怒气上涌,用力狠狠的推了一把盛家义。 盛家义低头看向被陆永福碰到的衣服胸口,嫌弃的掸了掸,那副表情,就像被什么恶心人的东西碰到一样。 他抬起头,扫了一圈陆家这几个人,掏了掏耳朵,开口道:“叫你一声富哥,是看在我岚姐的面子上,谁让她也姓陆,不然叫你一声扑街都是给你脸,干嘛,想同我动手? 正好,岚姐伤了头的事情你们这几个姓陆的都有份,你是一个人先来,还是你们兄弟四个一起上?” 盛家义开始脱身上的西服外套。 一颗颗解开了袖口和衣领的纽扣,胸口的那条血色的过肩龙刺青身在白色衬衫里随着盛家义的身体不断动作,若隐若现, 刚准备动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歪过头,对一直在一边没出声,打量着自己的围村太公笑呵呵道: “涛叔,这次岚姐没什么大事,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了,不过你最好站远点,不然等下动起手,磕到碰到了,回家岚姐要骂我不敬老。” 说完,盛家义冲着面前几个人勾勾手,轻蔑不屑的挑衅:“还站着干嘛,我答应过三眼哥,边个让岚姐今天头上缠绷带,我就让他双手打石膏。” 这下不只是陆永富气的要发狂,连陆金强,陆建波,陆永泉这三兄弟脸上也挂不住了, 尤其是冲动的陆建波冲着盛家义就是破口大骂,几步就走到自己兄弟陆永富身边,撸袖子挽胳膊准备让面前这个嚣张的扑街知道这里是新界,不是他和联胜。 “丢你卤味,不要以为在外面,有人捧你臭脚叫你一声大佬,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里是新界,就算你是差人都没用,都管不到围村里的事情,信不信今天让你走不出围村。” 陆永泉虽然也很不爽,盛家义这个扑街在他们面前这么嚣张, 但他这几年一直帮着太公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情,多少比其他人多知道点a货义的事情。 他也是陆国集团的执行董事,和工程总监,手下养了不少小弟,元朗这边混的字头他都多多少少会打交道: 对a货义这个名头,以前就听和他有来往的字头大佬说过,最近一段时间在港岛字头里简直就是红的没边,由其是前不久两千万借兵,还有同和联胜前话事人林怀乐有关的百万花红, 现在港岛字头里就没有不知道和联胜大佬义的名头的。 出了名的能打,够恶,钞票多。 而且他手下养着的一些小弟也没事的喝酒吹水的时候,会提起这个从他们围村走出去的和联胜大佬, 一个个提起岚姐家的义仔,都把他偶像。 他拉着脸不爽的打量着盛家义,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金强是这几人的大哥,他本身就为人沉稳,也是几兄弟中读书最多,做事最沉稳的。 刚看见盛家义的时候他是真的没认出来,毕竟两人之接差了十来岁,盛家义又这么多年没围村。 要是早知道盛家义会为了岚姐头上擦破点皮这点小事回到围村,他一定会提前处理好岚姐的事情,也会拦着永富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这几年帮着太公做事,他见了世面,已经不再是那个围村里的乡下人,知道和联胜大佬这五个字在外面有多大分量。 陆金强有些头疼的皱着眉, 一直在边上看着的太公陆翰涛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他伸出手,压了压,示意陆永富,陆建波两兄弟不要动手,先不要出声。 他面带微笑的走到盛家义面前,一点都不介意盛家义之前对自己不恭敬的话: “义仔是吧,岚姐算起来也是我侄女,我顺着她的辈分,叫你阿义,你不介意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来的,一点小事而已,坐下来慢慢谈了,岚姐的事情,是永富请的人不会做事,公司请他们来是想拆掉一些已经收到的地上面的老屋,不是村里人说的那样,要强破他们的屋子。 大家误会了,才会和村外的人起了冲突,一个意外而已。” 盛家义听了陆翰涛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角上扬,但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满是冰冷: “这年头,意外确实常常有。” 听着盛家义这么说,陆翰涛还有陆金强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一丝喜色,以为事情就这样完结了。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盛家义忽然一个箭步上前,拉住陆永富的领口狠狠的往地下一拽,陆永富直接被盛家义拽了个五体投地狗吃屎。 在所有人都没有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盛家义抱起金桔几十斤重的盆栽,狠狠往陆永富的两只胳臂上砸去, 瞬间,瓷盆栽破裂的声音和惨叫声一起响起, 盛家义拿起掉落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泥:“富哥,你点会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个盆栽掉下来,都不知道躲的吗?都说你眼盲了,这下真的要去医院了,顺便去看看你的眼。” 盛家义说完又冲脸色阴晴不定的太公无奈摇摇头:“哎,这年头,意外常常都有的啦。” 陆翰涛的脸色变了,这个外姓仔,砸的不是陆永富的手,而是他的脸: “后生仔,你是不是在外面待太久,很久没回来,都忘了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新界,就算是那些鬼佬也管不着,在新界,从来都是太公说了算。 今天这件事要是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要说围村,只要我这个太公不点头,这间祠堂你都出不去。” 盛家义优哉游哉的把西装外套穿上,用脚踢了踢地上还在惨痛哀嚎的陆永富: “别嚎了,这么大声干嘛,不知道的,外面的人还以为你在给太公号丧,真他嘛晦气。” “后生仔,光嘴巴厉害是没有用的,我倒要看看等下你是不是嘴巴还这么硬,阿强,敲锣,让所有陆家人都到祠堂来,现在有人在祠堂动武,对祖宗不敬。 阿富别叫了,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你姓陆,是陆家的崽,断两只手而已,收声忍着,不要被这个外姓人看不起,建波先去阿富去裹伤。” 陆金强眼神复杂的扫了眼盛家义,从祠堂的牌匾下拿起一块铜锣,走出祠堂门口,就开始“锵锵哐哐”的敲了开来。 所有都在家里吃饭的陆家崽,突然就被外面传来的铜锣声吸引,这个声音他们从小就在围村长大的陆家在太熟悉, 这是太公在召集所有陆家人去祠堂,有大事, 村里所有人都听到了陆金强敲的铜锣声,纷纷放下手中碗筷走出家门。 陆金强把祠堂里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一些年纪大陆姓族人一听有人在祠堂里放肆,也不管到底发生什么事,回到屋里抄起镰刀锄头就往祠堂冲去。 三眼正在自己家里帮着岚姐烧火,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走出家门。 “喂,拐叔,咩事。”三眼在自己家门口前面的小路上拦住了一个提着锄头就往祠堂方向赶的秃头老汉。 “你边位啊?闪了,不要拦路。”老汉一下子没有认出三眼。 也不怪这个乡下老汉,毕竟三眼这几年的变化太大了,现在跟着盛家义一样,喜欢穿西装皮鞋,和以前的样子反差太大。 “拐叔,你不是吧,我你都认不出来了?以前从你家地里偷地瓜,你放来福追我半个村,岚姐家的三眼啊。” “丢,是三眼仔,阿叔都认不出你了,先不和你说了,有人在祠堂同太公搞事,听说陆永富这个扑街崽子双手都被人打断,我是不爽陆永富这个扑街崽子,但是点说他都是我们陆家的崽,敢在围村动我们陆家的崽,这次一定把动手的外姓人浸猪笼。” “打断双手?不会是阿义吧。”三眼听得瞪大了一双豹眼,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盛家义。 三眼撒开腿就往陆氏祠堂跑,那动作速度比拐叔这个正经陆家人都要积极都要快。 没多久,祠堂里里三层外三层陆陆续续围满赶来的陆家人。 不是手里提着锄头镰刀,就是拿着木棒,还有提着斧头的把盛家义和太公陆翰涛围在中间,冲着盛家义大吼着,要把这个穿着西装的扑街沉塘。 三眼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到,不远的距离愣是把他跑的满头是汗。 站在已经挤满了人的陆氏宗祠外面,稍微缓了口气,就粗暴的挤开前面挡着的陆家的老扑街,大扑街,还有一些屁大点十几岁,七八岁跟着大人来凑热闹的小屁孩。 费了老大力气才从陆姓族人中间挤到被团团围住的盛家义身边,好在盛家义身边空无一人,终于不用再挤。 三眼一站到盛家义身边,那些原本甚嚣尘上的叫嚣声,猛地一顿,整个宗祠瞬间寂静无声,但没过几个呼吸,更大的叫嚣声惊雷一样突然猛地响起,差点把祠堂的红木房梁都给叫塌。 “还有同伙,一起沉塘。” “沉塘。” (本章完) 第五十九章 试试就逝世 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样像盛家义和三眼两人涌来。 这些陆姓族人看着三眼和盛家义都穿着黑色的西装配上白衬衫,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两个是一伙的, 三眼的暴脾气哪里能忍受这些扑街这么骂,面对这么多群情激奋的陆氏族人他丝毫不惧,涨红了脸,憋足了气,就和他们对骂,怒喷回去。 “丢你卤味.” 盛家义看着三眼一头是汗,还有心思调笑:“你干嘛去了,刚划完水回来啊?” “我听见锣声,我还以为你被陆家这帮扑街斩死在祠堂,麻的,我自己被人斩跑路都没这么积极,丢。” 三眼翻着白眼,给了盛家义一个中指。 盛家义笑着给三眼点上了一根烟,扫了一圈越来越多的陆氏族人,盛家义往祠堂的大门口看去,依稀还有陆陆续续不断的陆氏族人赶来。 太公陆翰涛,杵着一根拐杖站在所有人中间,背后是他们陆家历代的祖宗牌位。 看着盛家义和三眼两兄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盛家义瞥了一眼陆翰涛,小声说道:“大d咩时候到?” “大d?你给他打电话了?让他带人来了?”三眼一脸疑惑。 “靠,你没给他打电话?”盛家义惊了,不可置信的盯着三眼。 “丢,你几时让我给大d打电话了?” 听到盛家义这话,轮到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豹眼,看着盛家义。 “这里是新界啊三眼哥,大d在新界荃湾清一色,我们在这里有事,当然找他摆平了,这还用我说?”盛家义摘下烟无语的揉了揉眉心。 “你不早说,你说在新界做事要留余地,我才没从铜锣湾带人过来。” 三眼无语的指着一群恨不得把他们兄弟俩弄死的陆家人:“你就是这么留余地的?” “算了,等下陆翰涛这个老东西交给我,这些狗叫的扑街你摆平。” “丢。”三眼扫了一圈乌泱泱数不清人头,头皮发麻的对盛家义爆了粗口,. “你做了咩事,搞得陆翰涛这个老鬼要把全村姓陆的扑街弄过来,一起搞你?” “靠,我也没想到陆翰涛这个老家伙脾气比你还爆,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啊,我不过就砸了他一盆金桔,送陆永富这个扑街一对石膏板而已了。” 盛家义指着地上一片狼藉的撒了一地的金桔盆栽对不断朝自己身边靠拢的三眼吐槽。 “这么多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丢,这下真的扑街了。” 盛家义看着还没完没了过来的人,心里也没了底,不知道陆翰涛这个老东西是不是真的要为了陆永富的一双手和他动真格的。 整个陆氏围村就因为太公陆翰涛的一句话,彻底疯狂起来。 让陆翰涛没想到的是,他的一句不止让整个陆氏围村疯狂,连附近的几个围村都因为他的一句话打破了平时的宁静。 这些围村里也有不少是姓陆的族人,和陆氏围村陆翰涛同宗同源,但是已经是很远的关系,都出了五代,虽然也姓陆,但是和陆氏围村已经没什么关系,除了每年祭祖的时候一起,平时没什么交集。 这次要不是陆氏围村的太公陆翰涛要重新修族谱,他们这些不在元朗混的其他围村的陆姓仔都不会这个时候回乡下的。 离陆氏围村最近的一个围村里,一个叫陆鸣的古惑仔正疯狂挨家敲响自己堂兄弟家的大门,他们家一共五个叔伯,十几个堂兄弟,在这个围村里也算是大户。 “快快快,我大佬同老顶被围在陆氏祠堂,快,抄家伙,同我去救人。” 陆鸣是三个月前跟的三眼的,三眼看在他也是元朗出来的份上收了他,这几天要不是因为要回来修族谱,他应该还在三眼铜锣湾的夜场前做代客泊车。 他不久前刚收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说他老顶大佬义和大佬三眼被陆氏围村的太公让人堵在了陆氏祠堂,还要把他老顶和大佬两个人抓起来沉塘。 这一个电话把原来还在陪自己老豆老母食饭的鸣仔,吓得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原本他还不相信,老顶和大佬怎么会突然回元朗围村呢,他们又不姓陆,又不用修族谱。 可紧接着他的手机就接到一段明显是监控的录像画面,两个人被一群人堵在中间,仔细一看麻的,还真是大佬义同三眼哥, “鸣仔,发什么疯。” 一个鸣仔的堂哥手里端着一碗饭,饭上面放着一块炸带鱼,他扒拉一口饭,边吃边骂道: “咩鬼的大佬,老顶,堵在祠堂??” “元哥,那是我老顶同大佬,你知不知道我老顶是谁,和联胜大佬义。” “靠,就是那个同我们一样从元朗围村出去的a货义?隔壁村那个姓盛的?” 鸣仔激动的连连点头,手里早就抄好的家伙也随着他手舞足蹈的双手上下摆动,搞得他堂哥不自主的往后撤了一步。 鸣仔还不自知,依旧激动的说道:“就是他,元哥你也知道我老顶现在有多威水,这次是机会,只要我们救了他们,想不上位都难,平时,我想往前凑都没机会,这次天上掉馅饼,我老顶同大佬出了名的讲义气,同我一起去救我老顶。 到时候,你直接过档,说不定我老顶给你几个场子睇,就不用像现在这么苦兮兮的跟着东泰这个蛋散字头饥一餐饱一餐了。” 他这个叫元哥的堂哥被他说的心动了,他就是在元朗本地跟着一个叫东泰的小字头混,手下也有几个小弟,但是由于元朗都乡下,除了地就是田,唯一几条繁华的街道都被几个比较大的字头插了旗。 向他们这些小字头根本插不上手,连规费都没地方收,平时不是帮着几个大字头打打下手,根本就没什么机会搵到油水。 这次要是能傍上江湖上旺的没边的和联胜大佬义,确实是个机会。 “那是陆氏围村,你都说他都被陆氏围村那些扑街堵在了祠堂里,这件事情一定有陆家太公这个老东西点头了,不好做。” 鸣仔的堂哥虽然心动了,但是他不是傻子,能让整个陆氏围村的人把人堵在祠堂,没有陆翰涛这个老东西点头没人,他才不信, 他也是陆家人知道轻重,手下的人和陆氏围村整个村的陆家人比,就更加没得比,人家一人一口唾沫就够把他手下那三五只小猫淹哥半死啊。 “元哥,你不是不帮手我吧?我们堂兄弟来的,顶你个肺,你不帮手我,我自己去。” 鸣仔以为自己的堂哥惊了陆氏围村那帮扑街,急的红着脸冲着自己堂哥大吼大叫。 “我大佬同我说过,出来混就要醒目,现在机会摆在面前,我是不会放过的,陆氏围村那帮扑街有咩好惊的,姓陆了不起,我都姓陆,这次我就拿命博出位,我不想一辈子都在街上帮人泊车。” 鸣仔大吼一声,转头就要走,被堂哥赶紧拉住,一顿臭骂:“丢,你这个扑街,去铜锣湾混了两个月长脾气了?都敢同你大佬大小声了。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帮手,你想上位,我都想,我也不想每天在街上拦那些鸡鸭栏,菜贩的车子向他们收少少几十块路面清洁费。” 堂哥狠狠的骂了鸣仔一顿,回到屋内放下碗筷,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一边带着鸣仔往外走,边走边歪头对鸣仔说道:“你我兄弟,我一定撑你,不过不是直接带着你起祠堂要人,你都知陆翰涛这个老鬼在陆氏围村就是土皇帝。 就我们两个人去祠堂?人家一人锄头,就把我们两兄弟刨散。” “你先去二叔三叔四叔家叫人,我打电话摇人。” 不只是鸣仔想借着这个机会上位,还有其他不少在外面混的本地烂仔都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是谁散的消息,和联胜大佬义同他的头马三眼被陆氏围村的太公叫人堵在里祠堂里,马上就要被人绑起来沉塘, “丢,敢动我大佬,陆翰涛这个老鬼这几年是不是收地收的脑袋发昏,真把自己当成新界的土皇帝?元朗不止他一个围村,就他陆氏围村有人?等我摇人干死这个老东西。” 这个是元朗的老兄弟,被盛家义安排给了他中环的几条街的场子交给他睇。 因为要睇好几条街,十几家场子,他手下的小弟就不够了,原本一直想在收些小弟,但是外面忽然投靠他的那些古惑仔他又不放心。 谁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人是鬼,所以他好不容易抽出空,前天回到了元朗找了不少元朗本地围村无所事事到处惹事的后生仔做小弟。 本来就准备带着收好的小弟回中环,让他们见识下城里的花花世界,没想到竟然收到这个风? 自己大佬竟然被围村这帮扑街堵了?那还得了, “花炮,吹鸡摇人,同我去接我大佬,陆氏围村这帮扑街要是敢动我大佬,我就拆了他的鸟祠堂。” —— 祠堂里,陆翰涛拿起手中的拐杖,在空中冲着叫嚣的人群,晃了晃,人群瞬间安静,他终于说话: “后生仔,现在嘴还硬不硬?我说过这里新界,我不点头,你走不出围村,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阿富断手,你掉命。” “靠。”盛家义冲着陆翰涛骂了一声,慢慢向他的方向靠近。 “老东西,你唬我,我盛家义要是被你两句话就吓到,还点出来混?” 盛家义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向陆翰涛靠近,今天估计是不能善了,盛家义准备擒贼先擒王,先把这个老东西捏在手里再说,就算要搏命,也先送他下去探探路! 就在盛家义要动手的时候,祠堂外传来很大的喧闹叫嚣声:“丢你卤味,边个扑街敢动我大佬,我斩你全家。” 紧随而来就是更加声势浩大的叫嚣声从祠堂外潮水一样传来。 盛家义先是一愣,紧接咧嘴一笑,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陆翰涛: “老鬼,够胆你就把刚刚的话大声再说一遍?现在我的人多的吵得我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出不去?” “太公,外面来了很多外村的,手里都带着家伙,他们叫着让我们放人。” 陆永泉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匆匆挤过人群,到门口看了一眼,祠堂外面挤满了人,有本村的还有外村,已经有本村的村民和外村来的一些人骂开。 两边各个都带着家伙,搞不好,哪边没搂住,一定会干起来,两边加起来少说都有上千人,手里还都有家伙,一个个的火气都不小, 要是真的干起来,会躺下多少人就真的不好说了,在乡下本村同外村之间争斗,死个把人都是平常, 陆翰涛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新界都有这么多人撑他?陆翰涛皱紧了眉头,本来还想着用a货义这个外姓仔,重新给自己立立威,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 现在本村的男丁都在祠堂,外村的人把祠堂给堵了,自己要是硬顶着不放a货义,硬是留下他,怕是外面的那些人真的会打进来。 马上就是村里重新修族谱的大日子,两边要是发生冲突,自己村里会躺下多少个男丁就真的不好说了,乡下打架是真的凶,要么不打,要打就真的是往死里打, 一旦动手,不见血,不分个公母,两边都不会罢手, 一旦自己村里的男丁躺下了,那他的丁权就会被港督府收回作废。 在陆翰涛这个老鬼眼里,村里所有男丁的丁权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迟早都会被收到自己的陆国集团,要是因为a货义这个扑街,同外村的这些人发生一场没必要的冲突,到底值不值? 陆翰涛眉头紧皱,心里开始计较。 阿仁揸车进围村之后就按照盛家义的吩咐一直在在车里等着。 他原来还舒舒服服的躺在宾士的保姆车的真皮座椅上,直到从车窗外看到不断有男人操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从他的车窗外跑过。 他急忙忙下车,拉住了一个十几岁的围村崽,给了这个十几岁的围村崽半包烟,才从他嘴里知道:一个姓盛的外姓人被太公叫人堵在了祠堂里,准备沉塘, “姓盛?不会是a货义吧?”他小心翼翼的跟在不断往祠堂去的人潮里,总算趴在祠堂侧门外的木窗缝隙里看到了,被一群群情激奋的陆氏族人堵在中间进退步的的盛家义和三眼。 “丢,真的是a货义和三眼。”阿仁确认了被堵的是盛家义和三眼之后,掏出电话给大d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毕竟这里是新界,大d在新记的荃湾清一色,在新界有事,不用想都知道要找大d帮手。 “大d哥,想想办法了,几百人围着大佬义同三眼哥,要是你都没办法,大佬义同三眼哥这次就真的要扑街了。” 阿仁在大d的咒骂中挂断了电话,四处张望想找个趁手的家伙,都找不到,这时候他无比怀念他那辆老爷丰田车, 因为在那辆老爷车的后备箱里有满满一后备箱的趁手家伙。 没办法,阿仁只能在地上找了半块断裂的砖塞进怀里插在裤腰带上,用外套盖住,一点点的往祠堂里移动,一边观察的地形,一边想着等下动手之后,带着盛家义同三眼往哪里撤。 祠堂外人群中,岚姐在阿霞的搀扶下想尽办法想往祠堂里挤进去,但是祠堂已经被外村的人给围住,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得到消息,自己儿子同侄子都被太公堵在祠堂里,岚姐心急如焚,想从外村这帮凶神恶煞手提各种家伙的古惑仔中挤开一条路,但都没有成功,两个女人的力气根本推不开外村这些围村崽。 “岚姐,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不会有事的。” 阿霞虽然心里也焦急紧张的要死,但作为三眼哥的女朋友,跟了三眼这么多年,她还是尽到了自己作为儿媳妇的责任,宽慰着岚姐。 祠堂里,盛家义慢悠悠的在围着他的一群陆氏仔面前晃悠了一圈,最后走到还在思忖利害关系的太公陆翰涛面前,咧嘴笑道: “点啊,你之前话,你不点头我就走不出这间祠堂?看清楚,现在是我不开口,你这把老骨头同这间祠堂都会被人拆没! 我从小就看你不爽,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够胆就让这帮扑街动我。” “后生仔,你以为外面来了几个烂仔撑你,就以为我会惊你?我们陆家从明朝开始就在新界元朗,几百年里,就没有外姓人敢这么同我们陆家人说话。 这里是陆家的祠堂,当着祖宗的面,要是今天就让你这个外姓仔安安稳稳的走出去了,我陆家祖宗在下面都抬不起头。” 陆翰涛已经骑虎难下,祠堂里几乎整个村子的男丁都在看着他,事情是因为他起的,人也是他让陆金强敲锣叫过来。 现在因为这个外姓仔,整个陆氏祠堂都被人围了,他这个太公要是就因为外面几个外村人,和面前这个外姓仔几句狠话,就让他今天完完整整的走了出去。 那他这个太公的威望在今天就算彻底扫地。 不要说以后还要用太公的身份让他们卖丁权卖地,就是以后在敲锣,说不定都不会有人来。 (本章完) 第六十章 围村风云 陆翰涛终于做出决定,就算今天真的闹大,也要把这个外姓仔留下! 在新界,太公就是天,太公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不答应! 陆翰涛后退一步,陆金强和陆永泉无奈的相视一眼, 没办法,只能动手! 私底下他们还会劝劝,但现在正在祠堂内,在这么多族人的面前,他们不能和太公唱反调,毕竟现在陆国集团收地收丁权的事情,很大程度上都要看着太公的威望在上面压着,才能顺利推进。 就在陆金强和陆永全准备动手时,人潮外响起一个比陆翰涛这个陆氏太公还要苍老的声音。 “今天陆家祠堂这么热闹,吃席吗?阿涛大家邻居,吃席你都不叫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一个已经一头白发但是发量茂密,梳着大背头的老人手里拄着拐杖在一个壮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他所到之处,所有人都纷纷让开一条路。 没有人不认识这位老人,他是元朗最大围村叶氏围村的太公,叶世雄, 论年纪,论辈分,就算是陆氏围村的太公陆翰涛在他面前,都要叫一声雄哥。 “雄哥.你做咩来?这是我陆氏围村的家事,等我把事情办完,我请你食饭,有咩事,我们在酒桌上在慢慢说。” 陆翰涛看着叶世雄到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陆国集团刚成立时,他也想拉着叶世雄入股,大家一起在新界收丁权收地皮,建丁屋大厦。 没想到那次在酒桌上。叶世雄当面用酒泼他一脸,叶世雄那番刺耳的话,到现在还回荡在耳边。 “在新界,为什么自古以来村里的人都听太公的,而不是听官府的? 就是因为有什么事,太公都会带着他们做,就算天灾人祸来了也不怕,太公会带着他们一起扛过去, 太公为什么叫太公,就是因为村里人尊重他,信任他,愿意听他的,所以新界的太公才叫太公! 你现在为了几张港纸准备收丁收地? 你想干嘛?你是想把村里乡亲的吃饭的碗都砸了? 是不是他们没饭吃,没屋住,都住到你陆家的祖宅里?你养他们啊? 我不管你们陆氏围村点样,但是只要我在,叶氏围村的丁权同地你要是敢伸手,我就同你打,死多少人,都同你打到底。” 自从那次之后,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见面。 陆翰涛眉头紧皱的扫了一眼盛家义两人,叶世雄这老家伙是为了这两个外姓人来的? 要是真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 叶氏围村,是整个元朗乃至新界都数得着的大围村。 围村里光姓叶的人家就有几千户,陆氏围村虽然也不算小,但是和叶氏围村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两个村离得不远,就隔了一条河,现在元朗乡下的路修好后,来往只要五分钟。 要是叶世雄真要保这两个外姓仔,那他就真的要重新考虑。 叶世雄可不管陆翰涛现在什么心情。 这次来,是因为自己二女婿大d的电话,自己也向大d这个他很喜欢的女婿保证a货义会平安的走出元朗。 在元朗,这点底气,他叶世雄还是有的。 “呵呵。”陆翰涛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气才没有发作。 “这次来,是我女婿大d打电话给我,阿涛,这两个人是我女婿的好兄弟,那就算我半个叶家人,你想把我叶家的人沉塘?你都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我们认识几十年了,现在我要带着两个后生仔走,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一比勾销,我也不计较了。” 叶世雄说完,就转身准备带着盛家义和三眼走出去,虽然他身边只带了一个叶家仔,却一点惧意都没有。 “慢着,雄哥,你要走我不拦着,但是他们两个外姓仔,我还未点头让他们走。”陆翰涛沉声阻止道。 叶世雄被陆翰涛的这一句话说的阴沉下来,转过身一双浑浊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 “看来你做事还是同年轻的时候一样不够醒目,你是真的想同我拼一下?在元朗,跟我叶世雄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叶世雄冷冷的扫了一圈,一双浑浊的双目让人不敢直视,他冷哼一声,直接迈开步子,带头往外走, 盛家义和三眼相视一笑,两人心里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地,说实话,面对着几百个手里操着家伙的红了眼的围村仔, 他们两个都没有多少信心能站着离开,现在好了,有人救场,兄弟俩就跟在叶世雄身后走了出去, 三眼在经过陆翰涛这个脸色铁青的老家伙面前,还嘴咧的跟荷花一样,不屑的扫了陆翰涛一眼。 一出陆氏宗祠,就有盛家义的小弟和三眼的小弟就率先激动的围了上来。 “义哥。” “三眼哥。” “大佬义。” “今天多谢诸位兄弟帮手,以后有咩事,都一起去铜锣湾找三眼,能帮手的事情,我们兄弟俩一定不帮手。” 盛家义冲今天来帮手他的人拱拱手,不管他认不认识,毕竟人家今天来,就是给他的面子。 叶世雄见里面陆氏宗祠里没了动静,就拍了拍盛家义肩膀,用一副长辈的口吻说道: “冇事了,在元朗,还没有人敢不给我叶世雄面子,不过你都不要在这里待了,陆翰涛点说都是一个围村的太公,你要是还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晃,他一定忍不下这口气了,到时我未必来得及再救你们。” “多谢雄叔帮手,我说大d嫂点会做事那么有大将风范,原来是有家学渊源,有雄叔这么威这么出色的老豆。” 盛家义一通彩虹屁的拍的叶世雄哭笑不得。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城里混过的,当年在油尖旺多少也有人听过他叶世雄的名号的。 只不过当年刚刚混出点名堂,就被自家老豆叫回来继承了家业。 不然要是混到现在,他叶世雄这三个字在港岛字头可能没有人不知道, 叶世雄坐上了他自己开来的商务车,临走前还拍着盛家义肩膀,让他有空可以去叶家老宅找他饮茶, 等寒暄完,在一旁焦急等了半天的岚姐在阿霞的搀扶下冲了上来,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衰仔,你们两个衰仔,让你们不要惹事,一回来就给我惹事。” “岚姐,我都没想到,涛叔这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火气比三眼都要大,本来想着大家互相放两句狠话就算了,没想到涛叔火气这么旺,这次好了,岚姐,你不想搬去同我一起出都不得了,你一个人在住在这里,我同三眼都不放心。” 盛家义揽着岚姐的肩膀往家的方向走,主角都散了,那些从外村来的外村仔也都兴奋的慢慢散去。 —— 祠堂内陆翰涛的脸铁青,一双浑浊阴沉的眼睛里蕴含着狂风暴雨。 “太公?真的就这样放过盛家义和盛正豹这两个扑街?”陆永泉看着太公,有些拿不准主意。 虽然盛家义和外村仔都已经离去,但他们自己村里的陆家人却一个都没有散去,反而人还越聚越多。 从他们的脸色来看都是不服气的,已经不单单是村里自己的家务事。 叶世雄也就算了,毕竟人家也是一个村的太公,村里人对太公有天然的敬畏,但是现在还有那帮扑街的外村仔,同村里的两个外姓仔在他们陆氏围村搞事, 要是陆翰涛这个老家伙就这样算数,让两个外姓仔太平走出陆氏围村, 以后整个元朗乃至新界的围村仔可能都会笑他们陆氏围村! 陆永泉和陆金强扫了一圈,多少都猜出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而他们兄弟俩想的更多,要是真的让盛家义两兄弟安然无恙离开, 陆翰涛这个老家伙太公的威望就会碎一地,以后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说一不二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知道,今后再想在村里肆无忌惮的收丁权收地,可能就不会那么太平, 这些泥腿子,只要有一次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软弱,他们就会失去敬畏,不知道害怕。 等那个时候,太公这两个字在陆氏围村的分量就不会有这么重。 他们几兄弟都有想过,把陆翰涛这个老家伙赶下台! 这老东西连个儿子都没有,只有陆永瑜一个女儿,凭什么在太公的位置上坐着。 陆永泉陆永富都是太公这支的族人,都有资格继承陆氏围村太公的位置, 但现在不是时候,现在还要借着太公的名头做事, 等这个老家伙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再和这个老东西摊牌,把他扔出去, 好处他们兄弟几个占,黑锅让陆翰涛这个老东西去背,这就是他们几兄弟最近商量的。 陆金强心里盘算着,对陆翰涛说道:“太公,这件事一定就不能就这样算了,要是让那两个外姓仔就这样走出去,我们陆家的脸都不要了。” 陆翰涛这个老家伙,抬眼撇了陆金强一眼,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对着人群开口道: “黑鱼仔,阿岚家的两个外姓仔一个是你的亲外孙,一个也同你有亲戚关系,他们在祠堂动手打断了,阿富的一双手,还搞得那么多外村子围了我们陆家的祠堂,就连隔壁村叶世雄这个老东西把威风都撒到我们陆家祠堂来了,你是陆家仔,还是阿岚的老豆,现在当着陆家祖宗的牌位,我以太公的身份问你,这件事你说要点做?” 陆翰涛点了个叫黑鱼仔的名字,这个叫黑鱼仔的男人,是一个又矮又胖的五六十来岁的汉子。 不要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年轻的时候和外村的争水的时候他可是主力,从来都是一个人一马当先,一个人抄着把锄头能干翻五六个,身手在整个围村乃至整个元朗和新界都排的上号。 这个叫黑鱼仔的男人一直躲在人群后面,闷声不响的抽着旱烟,由于常年抽旱烟,他手指焦黄,齿缝发黑。 陆翰涛虽然没有看见躲在人群后面的黑鱼仔,但是以他对黑鱼仔的了解,他一定会来。 黑鱼仔也是陆家人,而且心里一直都有宗族,有什么事情,都是他第一个冲上去。 这两年因为陆翰涛找了一个好女婿,弄了一个庞大的陆国集团,在新界到处收地收丁权。 连自己的围村也不放过,不管是陆氏族人,还是外姓人,陆翰涛都不放过,都要求他们把地和丁权卖给陆国集团。 陆翰涛现在已经瞧不上这些村里原本和他一起在一块地里刨食吃的泥腿子了,所以这几年和他们之间打交道都比以前少了很多。 黑鱼仔默默地站了起来,提着锄头,挤开人群,走到陆翰涛的面前,看了一眼陆翰涛之后,把锄头噹的一声放在祠堂刚刚修葺过的青石地砖上,震下来不少黄泥。 “你是陆氏的太公,这件事,你说点办,就点办,我听你的。” 黑鱼仔一脸平静的看着陆翰涛,等着陆翰涛发话。 “好,大家都听见了黑鱼仔说的了,刚刚那两个外姓人都是黑鱼仔阿岚家的小崽子,以为自己在城里混了几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回到围村,在祠堂,在我这个太公面前还敢放肆,那个叫盛家义的外姓仔砸断了阿富的两只手,他砸的不是阿富的手, 砸的是我这个陆氏太公的脸,砸的是我们这们元朗陆氏的脸,我话过,我这个太公不点头,他们就走不出围村, 要是这样都让他太太平平的出围村,我们姓陆的以后永远都抬不起头,他们也当我这个太公说话放屁, 既然黑鱼仔这个当人家外公的没意见了,那好,就让黑鱼仔带头,带你们去阿岚家把阿岚家两个外姓仔堵了, 沉塘就不用了,不管点说和黑鱼仔都是亲戚, 但是他们砸断了阿富的两只手,我就要把那个外姓仔的双手双脚都砸断,让他们爬出陆氏围村,这件事才算完。” 陆翰涛的声音很大,所有祠堂里的陆氏族人都听得见。 “砸断手脚,爬出围村,砸断手脚,爬出围村!” “爬出去。” “让他们爬出去.” 不知道陆家人非常齐声,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陆氏族人的嘶吼,惊的陆氏祠堂附近的外姓人,赶紧闭紧了门户,就怕被那些上了头,红了眼的陆家仔,殃及池鱼。 祠堂内陆翰涛手里紧握着拐杖,听着族人怒吼。 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与自傲! 他,陆翰涛,是陆氏围村的太公,在这个围村里,还是他这个太公说了算, 今天没有他点头,那两个扑街的外姓仔,就是走不出围村,出不了元朗, 黑鱼仔深深的看着陆翰涛一眼,陆翰涛像是有感应一样,也扭头看着这个曾经的自己手下。 黑鱼仔提起锄头,转身就走,其他原本还在嘶吼的陆氏族人见状,纷纷默契的给黑鱼仔让开一条路,让黑鱼仔走在最前面,他们跟在黑鱼仔身后,群情激奋。 一些和黑鱼仔同辈的陆氏族人,看着独自一人走在人群最前面的黑鱼仔,心里泛起了感慨, 当年也是这样,和外村人争地争水,黑鱼仔也是一个人默不作声的走在人群最前面,带着族人同外村人打生打死, 黑鱼仔还是那个黑鱼仔,只要是陆家的事情,就算是她女儿家的仔,他都会做事。 “丢,这帮扑街,没完了?” 阿仁正好听到这些喊声,急忙一路狂奔回宾士保姆车的方向,一边跑一边打电话。 电话一声声响着,盛家义的电话好像永远在关键时候都没人听,急的气喘吁吁的阿仁破口大骂:“丢你卤味,接电话啊。” 像是听到阿仁的咒骂一样,电话忽然被接通。 “喂,阿仁,做咩啊?饭还没煮好。” 阿仁已经顾不得尊卑,直接爆粗口: “食咩鬼饭,大佬,再不闪,以后只能趴在地上食屎了。” “陆瀚涛这个老鬼要发疯,再不闪,我们真的走不出去。” 盛家义挂断电话,冲进后院拉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岚姐就往外跑。 原本以为这次回村不过就是帮岚姐出口气,没想到,动了个陆永富,就像捅了陆瀚涛这老家伙的旱道一样,脾气这么爆! 盛家义心里有些自责,做人就是不能飘,人一飘就容易阴沟里翻船, 盛家义现在有钱有地盘,银行每天像自来水一样往里面流钱。 就算让他现在退休什么事情都不做,几辈子都花不完。 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在元朗围村这个乡下地方,把自己交代。 阿仁早已经把宾士点火等着,坐在驾驶里焦急不安的看着车外,当看见盛家义几个从一个小巷子里窜出来时,他激动冲窗外喊道:“义哥快,后面那些扑街追上来了。” 盛家义一脚踹飞一个扑上来的陆家人后,对阿仁怒吼道:“开车!” 阿仁一脚油门,把宾士这辆保姆车开出gtr的感觉,就凭这车技,都不知道摔三眼多少条街! “冚家产,快给村口打电话,别然他们跑了,太公话了,今天一定要要让这两个外姓人爬出去。”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陆家人气不过的,一把把自己手上的斧头朝宾士车扬长而去的方向,扔了出去,把原本崭新的水泥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陆翰涛这个老扑街真他嘛有种,有本事这次不要让我出去,不然我一定带人回来一把火点了他嘛的鸟祠堂,送这个老扑街下去见他们陆家的老鬼。” 三眼呼哧呼哧的大喘气,还不忘放着狠话。 阿仁看着前面村口已经有人在拦路,回头道:“义哥,陆家的那帮扑街把路拦上了。” “油门踩到底,撞过去,我他嘛的不信,这几个扑街几百斤肉能硬过几十万港纸。” 阿仁听到盛家义的吩咐,不再迟疑,找了一个东西比较少的口子,对准了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一辆保姆车被阿仁开出了坦克的气势,毫不畏惧的向前冲去。 “顶你个肺,快闪,这两个外姓仔没人性,真撞过来。” 堵在路中间的陆家仔,见宾士不仅没减速,还越来越快,惊慌失色的惊吼着让大家散开,几个站在田埂上的陆家仔抄起自己手中的斧头,镰刀,朝迎面而来的宾士砸过去, 几声巨响,宾士车上多出了几道凹痕,连阿仁面前的挡风玻璃都被砸出了蜘蛛裂痕。 “砰。”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威慑群狼 一声巨响,宾士车头狠狠撞在了一辆农用拖拉机的车头,直接把车连人带车的撞翻在边上的水稻田里。 还有几个避让不及的人跳到田地里才躲过一劫。 他们站在泥地里指着盛家义的方向破口大骂: “冚家产,够胆别走,下车,看斩不斩死你。” 阿仁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面,发现陆家人没再追出来,顿时松了口气。 “阿义,这口气我忍不了,我一定要做事,你不要拦我。”三眼血气上头,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吹鸡摇旗。 盛家义扭头看了一眼车后,发现没人追:“谁他嘛的要拦你,你要做事就做,要么不做,要做做绝。 让这帮姓陆的扑街以后听到我们两兄弟的名字就惊。” 三眼听到盛家义赞同他做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始打电话, 盛家义眉头紧皱,这次回村搞出这么多事情,真的不在计划之内, 只不过是废了个陆永富,陆翰涛这个老家伙点会这么大反应? 在他的记忆力,陆家四兄弟不是和陆翰涛的关系不好吗? 难道因为是港片融合的世界,他们的关系变了?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这个世界还真是危险,以后可不能那么嚣张,做事还是一定要留后手。 说到底还是太顺,有点飘。 “义哥,后面有车追过来了。”阿仁忽然大叫了一声。 盛家义扭头看向车后,真的有四五辆私家车已经追到自己这辆宾士车后,喇叭被按得疯狂作响。 本来就宽敞的乡下小路,被几辆车子挤得满满当当,身后的车里还有几个人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冲着宾士车的方向就是破口大骂,也不管前面的车里的盛家义能不能听得到。 “没完了是吧,阿仁停车,我他嘛的倒想看看,这几个扑街准备用几条命,留下我。” 三眼撂下电话,怒吼一声就准备站起来,下车要和后面追过来的陆家仔拼命, 就连他老母和老婆都拦不住。 “阿仁不用管他,前面右转走大路,不出元朗了,去元朗差馆。” 阿仁紧张的握着方向盘,不断控制着方向盘,死死的把后面几辆想超车的小轿车拦在后面。 他一边不停的观察着后视镜,一边建议道:“义哥,要不要打电话给大d哥,叫大d哥的老丈人来帮手?” “那是大d的老丈人,你以为是我的丈人,大d虽然脑子不醒目,但不傻,帮手一次是给我面子,两次就是人情,要还的,他老婆鬼精鬼精的,我怕被她讹上。 叶氏围村同陆氏围村不过隔条河,我不信他们到现在还没收到风。 到现在还没打电话给我,摆明了等我先开口求他。 先去差馆,我一年给港督府送多少钱,交多少税,现在是时候让这帮拿市民薪水的差人,保护我这爱港的良好市民。” 交代完阿仁,盛家义一巴掌拍在三眼头顶: “顶你个肺,我同你说过多少次,我们是名牌,你那里见过有人拿瓷器同瓦片碰的?后面这帮扑街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值钱,丢,你现在下去同他们拼命?这不是勇,是傻。” 盛家义见三眼的双眼回复了理智,递了根烟给他。 盛家义继续道:“给阿华,阿武,阿祥,鬼佛,打电话,让他们带人过元朗,等他们的人到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就算你要把陆氏的祠堂点了,我帮你泼油,递火。” 盛家义的话彻底让三眼冷静下来。 身后跟着的陆家车子越来越多,阿仁按照盛家义指的方向,埋头猛开,一路上有惊无险,总算把车子开到了元朗差馆门口。 由于车速太快,来不及刹车,直接一头撞上了差馆门前的铁栅栏。 车头顿时升起一道白烟。 “丢,你们做咩,这里是差馆。” 一个本来站在差馆门前正擦着全差馆唯一一辆冲锋车的老差人,看着一辆黑色的宾士直挺挺的冲进了差馆院内,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我知这里是差馆,阿sir,后面有一帮扑街要斩死我,你是差人,挡住他们先。” 盛家义扶着岚姐同阿霞,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只留下一个差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喂,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差馆,你们做咩撞门?” “我知是差馆,阿sir,我要报案,外面有人要斩我们,你们快点出去拦住他们。” 两个差人对视一眼,将信将疑的走到门边,通过门上的玻璃,看向差馆外。 与此同时,差馆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汽车轰鸣声,十几辆汽车在元朗围村差馆前急刹车,车里下来几十个手提斧头,凶神恶煞的男人。 惊的两个年轻差人,嘴巴都合不拢,这场面,他们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外面的老警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头也不回的跑回差馆。 “丢,边个扑街把门堵上的,快开门,我都没进来。” 阿仁和三眼两人又呼哧呼哧的把沙发推开,打开门,留出一个缝让,没跑几步路就呼哧呼哧直喘气的老警长挤进来。 “啊sir,你是差人来的,点会见到要斩人的扑街自己先闪人呢?” 阿仁当卧底久了,不太清楚在港岛乡下当差的处境,他眼里的差人都是三五成群,威风凛凛,动不动就扫那些江湖大佬的场, 他哪里知道在乡下,最大的不是差人,最大的是这些从小就在围村土生土长的土著。 港督府都惹不起,皇室还特意为了安抚这些土著才弄出一个丁权给他们,就是为了拉拢他们, 差人见了这些惹一个来一窝的土著都头疼。 “后生仔,你没见他们手里有家伙?差人又点样?差人也会惊,联合王国的皇室皇位我又没有继承权,只不过每个月拿他们几千港纸混口饭吃,不用把命卖给他们吧。” 老警长心有余悸,急吼吼回屋拿枪,这个差馆不大,加上他这个警长一共就只有五个差人,偏偏那两个差人今天还一起进总部参加升级试,只剩下他们三个差人,还偏偏遇上这种事? 老警长拿了枪,口袋里又塞了十几发黄橙橙的子弹,狂跳的心总算平静一点。 他这才想起来问闯进差馆的这几个人。 “到底发生咩事啊?外面这帮人为什么要斩你?” “我都想知,阿sir,我良好市民来的,今天只不过是回家探亲,这帮扑街追着我就要砍。” 老警长骂了一声,扫了一眼差馆外叫嚣的围村仔,座机忽然响起。 老警长以为又是阿公阿婆打电话让他们帮手找猪,接起电话就道:“喂,现在差馆被人堵,猪丢了自己找,阿sir现在没空。” “我是湾仔cid的黄志城总督察,a货义不是是现在在你那里?” 黄志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总督察?黄志城.sir,是有几个人在差馆里,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什么a货义?” “问问他们谁话事?让他过来接电话。” 盛家义接起了电话:“黄sir?你消息可真够灵通,我在元朗差馆你都知道?” “a货义,我不光知道你在差馆,知道你在围村被人斩,还知道你手下几个区的堂口大哥已经摇旗了,现在人一车一车过元朗,a货义,油尖旺这么大,港岛几百个字头都不够陪你玩的?你是想学大d一样?在元朗打个清一色出来?” “黄sir,虽然大家已经很熟,但是你这么说,我一样告你诽谤,人家说不定是组团到元朗买老婆饼,同我有咩关系?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算这时候,盛家义也不想留下什么话柄,鬼知道黄志城有没有在录音。 “义哥,外面这帮扑街砸窗了。” 一直紧张的观察屋外的阿仁激动大喊,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盛家义听到声音,扭头一看, 真的有几个人正准备砸门砸窗。 围村这帮扑街还真是百无禁忌,连差馆都不放在眼里,差馆门前人还越来越多,他们的车子已经把差馆门前的路全部堵死,就算盛家义能再次揸车冲出去,都没路给他走。 “黄sir,你都听到了,我没工夫同你扯淡,我先过去帮手,还有,我现在是帮你们差馆做事,这次要是有命回去,记得搬个见义勇为良好市民奖给我,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盯着我的场子扫了。” 盛家义不等黄志城回应,就冲到了门边帮手。 黄志城手里拿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愣了几秒之后,狠狠的爆了声粗口,不知道是在骂谁,就给冲锋车差人总部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派人去支援元朗围村差馆, 老警长战战兢兢的站在门面冲外面喊了几声,惹来外面一阵疯狂谩骂,让他交人出来。 声音直接盖过老警长。 “阿sir,别喊了,有这功夫不如给他们两发金瓜子,你是揸枪的嘛,开枪打他们。” 阿仁看着比他们这些人还要惊,吓的嘴唇都在抖的老警长,很是无语。 “靠,你说的轻松。”老警长见一个人拿着一块方砖向他砸来,瞬间吓得拔腿就往后面闪,还好他闪的快,不然砸碎的的玻璃碴子能弄他一脸血。 心有余悸的老警长躲在一个年轻男差人的身后,缓了几口气才有心思继续开口道:“开枪要写报告,我连abcd都识不全,点给鬼佬写报告,再说我这把枪是善良之枪,同我一样信佛的,几十年都没试过开火,只是用她来抓抓痒,你现在让我开枪打人?佛祖会怪罪的。” 不光阿仁听得目瞪口呆,就是老警长手下的两个年轻差人都没想到自己的上司是这幅德行? “不是,延叔,每次花姐杀鸡都是你给抵的刀啊,而且你都是吃的最多的那个,这样也可以信佛的吗?再说,枪不就是用来打人的嘛?还有善良不善良的?” 叫延叔的老警长,面色一囧: “现在是长官说话,低级差人不要插嘴。” 盛家义一直打量着外面的围村仔,陆家四兄弟除了已经被盛家义送进医院的陆永富,其他哥几个都没有来,来差馆堵他们的都是些普通陆姓族人和陆永泉手下养着的用来收楼的打仔。 就这十几个打手在外面吵得最欢,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才是正宗的陆家仔,边上这几十个都是花钱雇来的。 “够胆就出来,不要躲在差馆,a货义,你不是江湖大佬么,躲在差馆不出来?传出去都被人笑!” 领头打仔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身后站着几十人,让他说话都比平常嚣张了三分。 “丢你卤味,阿义让我出去,我斩死他们。”三眼激烈上前,就准备搬开堵着门的沙发。 岚姐和他女朋友阿霞,吓得连忙拉住三眼,死活就是不让三眼出去。 “义仔,你快拉住三眼哥,外面这么多人,三眼哥出去会被人斩死的。”岚姐急的眼眶里早就都是泪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事情点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两个衰仔回村,是好事来的嘛,点会弄得被全村人斩呢? “三眼哥,你出去干嘛?外面这么多人,你不去不是斩死他们,而是被他们斩死,你给我老实点待着陪着岚姐同你老婆。”盛家义扫了一眼冲动三眼说道。 “丢,阿义,难道就让这群扑街在外面这么嚣张。”三眼不甘心的试图挣脱束缚,冲着盛家义怒吼。 “靠,三眼哥,你第一天认识我,你见过哪个扑街在我面前嚣张,最后能有好下场,你老实呆着,我搞定。” 盛家义看了看外面叫嚣的陆家仔们,又转头看了眼正拿手机同元朗差馆总署联系的老警长。 现在差馆外面围了那么多扑街,要是其中随便有不要命的冲进来,外面剩下的扑街也一定往里面冲。 到时候乱起来,他不一定能够罩的住岚姐和三眼和阿霞几人。 不如先下手为强,盛家义心中有了决断,一只手搭在老警长的肩膀上,老警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电话里,根本没注意盛家义已经把主意打到他几十年没有开过一次的善良之枪上。 盛家义见老警长没反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枪。 快步走到门口,一脚踹开挡路的沙发,一个人开门走出去。 “你做咩,我的枪。” 老警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追到门边,但是看着外面山呼海啸一般的叫嚣声他又怂了,不敢追着盛家义出门。 “喂,我的枪,他是把善良之枪,你不要乱来。” 老警长趴在门后面,半个身子都藏在门框后,只露个脑袋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冲着盛家义大喊。 “阿sir,你自己又不用,借我用用啦,要是外面这帮扑街冲进来,你以为你穿着差人制服就躲得过去?我是在救你。” 说话间盛家义已经走到门外,老警长在屋内气的直跺脚。 盛家义的举动把阿仁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阿仁原本以为,盛家义拿了老警长的枪只不过是狐假虎威,拿着枪夏吓吓外面的堵门的围村仔,,没想到这个扑街,玩真的,竟然真的开枪, “砰。” “砰。” “砰。” 三声剧烈的枪响,原本比菜市还要吵的差馆,瞬间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三声凄厉的哀嚎后知后觉的划破了片刻的寂静。 “血,血,大佬,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中枪了,我中枪了。” “快帮我叫白车。” 刚刚还嚣张的三个打仔,被三枪直接吓破胆,拼命用手压住腿上不断往外渗出猩红血液的伤口。 哀嚎惨叫不绝于耳,一个劲的要人送他们去医院。 说到底这些都还是二十来岁的孩子,一辈子都没出过围村,嚣张惯了,以为所有人都和乡下那些平时他们欺负的老实巴交的庄户人一样。 不巧,今日他们运气不好,出门没看黄历,撞上了盛家义这个现在港岛江湖上最凶最恶,最巴闭的江湖狠人。 陆永泉手下领头的打仔,被眼前这个手里拿着枪的男人彻底惊住。 原本还想着这里是元朗,是围村,是自己的地盘, 就算a货义在外面是条龙在元朗在围村也得盘起来当条虫, 本来他心里盘算你的好好的,这次要是把a货义这个只带两三个人进围村的扑街拿下,既可以送到陆永泉那里多换点粉。 又可以打响自己的名头,却没想到,这个扑街竟然有枪,还敢当着差人的面开枪, 本来还想把a货义留下的,但现在看来,搞不好,他自己都回不去, “叫啊,刚刚不是挺会叫的吗。”盛家义手里攥着左轮,脸上浮现轻蔑的笑容,扫视着面前已经被吓得不敢吱声的围村仔。 盛家义往前走迈一小步,这些人就呼啦啦往后退一大步,就像畏惧毒蛇一样畏惧盛家义手里的火器。 “流血,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挂了。” 面前这些围村仔不叫了,但是地上这三个被盛家义用枪打躺下的扑街,一个叫的比一个响,听他们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哪里是像是要挂了的样子。 “靠,我是让他们叫,不是让你们叫,通通给我收声,不然再给你们补一枪,真的送你们下去卖咸鸭蛋。” 盛家义低头恐吓了几句,三个本来叫的哭天枪的围村仔,立马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不敢在大声的叫喊。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善良之枪 “刚刚是边个说,要让我爬出去的?站出来,我倒想看看,今天到底是谁要爬出去。” 盛家义一双眼睛里满是冰冷,手里的左轮手枪枪口在盛家义手中不停的变换方向,枪口所到之处,就惹得被枪口对准的围村仔纷纷唯恐避让不及的四处闪躲,哪里有一点刚开始堵门的气势。 “大家不要怕,这个扑街手里不过就是一把枪,撑死了六发子弹,他已经打掉三发,就剩下三发了,我们大家这么多人,一起冲上去,埋了他,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被他一个惊住? 今天一定要留下a货义,要是就样被他走了,点和太公交代?” 陆永泉手下领头的打仔,虽然也被吓得直咽唾沫,但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这对他而言也是机会! 手里的粉已经不多了,每次和陆永泉这个扑街要,他都只给少少的一包,还不够他和他马子两个人食几日。 这次打定主意,一定要拿盛家义这个自己送上门的扑街,到陆永泉那里多换几包粉, 但是让他自己上去,直接对着枪管冲?他又不傻,点可能自己上呢! 所以他在低下大声色厉内茬的叫喊道,怂恿着陆氏族人先上去,帮他堵枪眼。 他好在后面渔翁得利,捡现成的吃。 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傻瓜,所有人都在原地踌躇犹豫着,面面相觑,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先迈出第一步。 盛家义手里握着的枪忽然调转了方向, 又是毫无征兆的一声枪响, 盛家义冲着怂恿陆家人的领头打仔的大腿就是一枪, 盛家义避开了要害和动脉,直接打在了他的大腿骨上,虽然不好说已经会不会影响走路,但是至少不会要命, 盛家义可不会傻到当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杀人,因为这几个围村的烂仔,到时候被差人抓住把柄,可不划算,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领头的打仔应声倒地, 这个领头的打仔比起之前那三个打仔倒算是硬气了很多,不然也不会让陆永泉看中,当了这些打仔的大哥。 他虽然也惨叫着捂着自己的伤口,但是没有像之前那三个打仔一样求饶,反而在疼的吸了一口凉气之后,冷静了下来, 他强忍着疼痛,道:“你们这帮扑街还在等什么,上去斩死他,你们还没看不出来嘛,他不敢打死人,他枪里最多只剩两颗子弹,你们怕什么,上,斩死他。” 盛家义听着这个领头的话,眉毛一挑,没想到这个围村的烂仔倒挺醒目,看出他没有杀人心思。 不过这个扑街也没有完全猜中盛家义的心思,盛家义只是不想杀人,不是不敢。 虽然这些陆家仔还在犹豫,忌惮盛家义手里的枪,可也已经有些胆子大的交头接耳,从他们的眼神中,盛家义看出他们已经被这个领头的打仔说动,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现在自己的人还没有来,里面的差人又指望不住,自己一定要压住这帮陆家仔。 不然不要说自己同三眼,就是岚姐同阿霞都有可能遭殃, “丢你卤味,就你他嘛的话最多,话我不敢杀人?” 盛家义浮现出冰冷的笑容,枪口慢慢指向了地上那个领头的。 “丢,我就不信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够胆就开枪,我看你到时候还点在港岛混。” 这个领头打仔也算狠人,打算用自己的命,去赌别人一个敢不敢? 随着领头打仔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注视着盛家义举着的枪,都在等他,等他到底会不会开枪,够不够有胆杀人。 盛家义沉着脸,眉头紧蹙,微微低头看着手里的枪,手中的枪口缓缓落下,地上的领头打仔心头一喜,激动的脸色潮红,赌对了,这个扑街不敢杀人, 就在其他的陆家人提着家伙开始向盛家义的方向移动。 忽然,盛家义猛地抬头,对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陆家仔和地上的领头打仔露出一个笑容。 地上的领头打仔看着盛家义诡异的表情,心中一股不安陡然升起,后背本能的脊背发凉,汗毛倒立。 “砰。”盛家义抬手又是一枪, 地上领头的打仔几乎与枪响同一时间,发出一声来自灵魂的哀嚎, 他双手捂着胯下,整个人拱成一只煮熟的虾一样,只见他胯下不断有血渗出,哀嚎几声后,痛的昏死过去。 盛家义重新举起枪口,所有的陆家仔顿时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心有灵犀一般双手捂着胯下就往后退,他们只觉得自己胯下也凉飕飕的。 这个扑街外姓仔,真他嘛狠。 盛家义此刻在在场的这些人眼中,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魔鬼! “我枪里只剩一发子弹,有边个想变得同他一样?够胆就上来喽。” 围村的人被盛家义震慑住,都惊恐万分的盯着盛家义手里的枪,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退出门外,紧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个接着一个,退到了盛家义枪口的射程范围之外。 几个原本最跳的打仔也准备跟着陆家仔们灰溜溜的退出去,却被盛家义叫住。 “把这几个扑街拖走,出来混讲义气的嘛,就你们这样也算出来混的?以后不要在外面说自己是出来混的,丢人。” 几个陆永泉手下的打仔被盛家义说的面面相觑,手忙脚乱拖起地上的四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慌乱的往差馆外拖去。 “帮你们大佬捂着点伤口,别没到医院就扑街了。” 现在轮到盛家义叫嚣,看着差馆院内已经没有人,盛家义握着还有余温的枪管,挠了挠发痒的后背,还别说,用左轮手枪挠痒挺舒服。 老警长见外面的围着的人都散到了院外,他赶紧从差馆大厅里冲了出来,一边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掏出手铐,一边骂着就要从盛家义手里夺回自己的善良之枪。 “把枪还给我,老老实实不要动,我现在就以你非法抢夺差人枪支,故意伤人逮捕你。” 说着还准备用他手里的手铐去铐盛家义拿枪的手。 盛家义一抬手,就闪过了老警长抓过来的手,他慢悠悠的后退一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擦拭着枪上自己留下的指纹,忽然抓起了老警长的手,用手帕裹着枪柄,把枪塞回了他的手里,避免再次沾上自己的指纹。 “明明是阿sir你力挽狂澜,当机立断开枪,把外面那些敢堵差馆的围村惊退,才保住差馆。 你放心,我同湾仔差馆总署的署长很熟的了,这次你保护了向我这么普通的良好市民,我一定像他推荐你,能不能升职我不敢说,但是把你调回城里一定没问题了。” 老警长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和在阳光的照射下射出晃眼亮光的手铐。 他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后台,又不会读书,被上司穿小鞋,才被发配到元朗围村这个乡下地方来。 他被调到围村的时候是三十多岁,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头发都熬到斑白。 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在种乡下地方熬到退休,没想到现在竟然有机会再次回城里? 老警长脸上的表情开始变为微妙,看盛家义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他明显心动了: “外面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你开枪打的人,现在是差馆都被人砸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面一定会派人下来查。” “阿sir,你在乡下呆的时间太长了,外面那帮扑街是什么人?他们是冲击差馆的嫌疑人,嫌疑人说的话,上面的来调查的阿sir点会相信呢? 只要你手下这两位阿sir同madam,站在你这头帮你说话,保证你回到城里后,过得比在围村这个为地方过得舒服。” 老警长彻底心动,转身回到两个刚入行的菜鸟身边,开始做思想工作,这两个菜鸟调过来已经有一年多,这一年里,老警长自问没有仗着资格老欺负新来的后生仔。 这次是老警长能够回城里的唯一机会,他不想放过,他一定要让这两个年轻的后生仔咬死,就是他这个围村差馆的警长为了保护差馆,保护躲进差馆寻求差人保护的良好市民,才冲外面那些冲击差馆的围村仔起了冲突,枪是他开的。 要是真的因为他这支善良之前枪开了五枪就可以把自己送回城里同老婆孩子团聚,那这支枪才真的叫善良之枪! 盛家义回到大厅内,一跨进屋内,岚姐同三眼还有他女朋友就迎了上来。 岚姐泪眼婆娑的上下摸着盛家义,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没事吧?你没事吧?” “没事。“盛家义 刚安抚了下岚姐就被三眼拉到一边。 “丢!你要开枪点不告诉我?你同我说,我来开枪。“ 三眼烦躁的挠着脑袋,差人可以容忍古惑仔拿刀,拿棍,甚至斧头,有本事就算把关二爷的大刀拿起来同人对斩,他们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动了枪就不一样了,这帮差人会盯死动枪的人。 这也算是差人和古惑仔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与规矩之一。 “冇事。“ 盛家义吸了一口烟,拍着三眼的肩膀说道:“我已经同这里的警长谈妥了,枪是他开的,你等下关照岚姐同你马子不要乱说就行。” 老警长已经搞定了自己手下两个年轻的差人,他扶着枪套,走到盛家义面前认真的看着盛家义说道:“盛先生,枪是我开的!为了保护无辜市民免受冲击差馆的围村烂仔的伤害,我被逼无奈开枪击退了那些烂仔! 我知道,盛先生你是良好市民来的,都有捐不少钱给我们差馆的后勤保障福利部。 我身后的两个同事都想请盛先生帮手调回城里,他们两个都还年轻,要是同我一样在这个鬼地方,这辈子就没指望了。 像我们这种没有后台的差人过得真的比那些混字头的古惑仔都要惨, 盛先生抬抬手,拉他们一把,他们还年轻,会记住盛先生的,以后有咩事,他们都愿意帮手。“ 两个年轻的差人,一直跟在老警长身后,听老警长讲完之后,连连点头,两双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他们都是差馆学校里的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生,因为毕业没钱给鬼佬送礼,才被发配到这个乡下来。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传遍港岛的大富豪,他们是真的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趁着老警长要堵他们的口的机会,提出来要一起走的要求! “盛先生,请你帮帮手,我们真的不想一辈子呆在乡下。“年轻的男差人激动的盯着盛家义说道。 “不就是开枪嘛!不光长官可以开枪!我们两个都有揸枪的!我们也可以开。“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在盛家义面前就拔出了腰间的差人制式左轮配枪。 那个性子急的男差人,对着虽然被盛家义吓出去,但是还不甘心就这么散去的陆家人连开三枪。 吓得陆家人一个激灵躲进车里。 枪声刚落,十几辆轿车呼啸而至,呼啦啦下来几十人手提家伙的古惑仔,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同时响起:“边个敢动我老顶!同我斩死这帮扑街。“ 差馆外面顿时一片混乱,在差馆里面的众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到。 三眼先是一惊,紧接着脸上就浮现出狂喜的表情:“我们的人到了!” 说完第一个冲了出去,盛家义没办法,只能让阿仁照顾好岚姐同阿霞,跟着三眼走到外面。 差馆门前塞满了各种车子,喊打喊杀的声音到处都是,刺的人耳膜震颤发疼。 现场叫喊声,哀嚎声响成一片,到处都是追人的还有被人追的,根本分不清到底哪边是自己人。 三眼手里抄起一块从小花坛边捡的红砖,眼前到处都是的人,都不知道从哪下手,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陆家的那些扑街! 盛家义倒没有三眼这么着急,站在三眼身边,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些斩成一团的人。 “丢!这些是谁的兄弟?我点一个都没见过啊。“ “三眼哥!义哥。“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三眼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顿时眼前一亮,终于看到一个熟人, 是乌蝇! 只见乌蝇一刀又一刀胡乱的冲着他面前的一个陆家仔就拼命的砍,根本就没有一点章法规律,纯粹是仗着自己不要命,乱挥乱砍! 把拼不过的陆家仔逼的只能到处闪躲。 乌蝇惊跑了一个陆家仔,兴奋的直怪吼怪叫,没人能听的懂他在叫什么。 “三眼哥。“ “义哥。“ 乌蝇手中挥着明晃晃的刀,从混乱的人群中脱离出来,跑到三眼身边。 盛家义打量了一下乌蝇,脸上露出了笑意,自从说让乌蝇上位,把尖东的场子给他看之后,乌蝇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比以前更加嚣张,但是盛家义明显能从乌蝇叫他和三眼的语气中,感受了亲近与真诚。 盛家义笑着拍了拍乌蝇的肩膀,没想到这次来的最快的竟然乌蝇。 乌蝇把刀尖指向一个奋力斩人的古惑仔身上。 “义哥!本来我这几天都在新界收小弟,你都知道的!我现在也算是大佬了吗!尖东那么多场子都要我看,本来我大佬华哥说从他手下叫些兄弟过尖东帮我,但,油麻地也很缺人,我就想着自己回新界找些人。 正好!我大佬打电话给我,说义哥你还有三眼哥在围村被人斩。” “这些都是你找的小弟?”盛家义问道。 说到这,乌蝇反倒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不是义哥,他们现在还是义海的人,这个是义海的红棍大江哥,我中午就是同他谈过档的事情,已经谈妥了。 大江已经答应带着他手下的义海仔过档跟我!等晚点过去给义海的龙头包个红封,这些人就是我们的人了。“ 三眼有些惊讶的爆了句粗口:“丢!真的假的?义海虽然只是个小字头,但是人家点说都是红棍,你现在连个大底的身份都没有,他也愿意跟你?” “三眼哥!你不要瞧不起人,我乌蝇点说都是你亲自开口撑上位的,这年头出来混,只有能搵到钱才是真的。 大江同他的这帮手足窝在元朗每个月分到的钱都不够他们去两次钵兰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蝇上位之后,连带着拍马屁的功夫都高不少,至少把三眼拍的舒服了,眉开眼笑的心情舒畅不少。 他们说话间,义海同陆家仔的争斗也差不多接近结束,陆家仔本来就被盛家义凶狠的几枪搞得没了一开始的那股狠劲与冲动。 又被突如其来的义海仔打个措手不及,最后丢下几个没来得及跑的陆家仔,狼狈逃窜。 义海的大江,把手里的刀交到了手下小弟的手上,快步近走到盛家义身边。 乌蝇一见马上就要成为手下头号大将的大江来到,炫耀般的拉住大江的手把盛家义和三眼介绍给他。 “这个长得靓过大明星的就是我老顶!大名鼎鼎威遍港岛的和联胜大佬义。“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窃听风云 乌蝇指着盛家义介绍完之后,又接着介绍三眼:“这个就是三眼哥!是我大佬的大佬!也是我的老顶。“ “多谢大江哥帮手!要不是大江哥,我同三眼现在还陆家这帮扑街堵在里面。“盛家义伸出手,丝毫没有因为乌蝇说大江马上就要过档跟他而轻视他。 这一幕把大江吓了一跳,本能的伸出手同盛家义握手。 “.义.义.盛生,以后我这帮兄弟就跟着您搵食吃,还请您多多照应。“ 盛家义一脸和煦的拍了拍大江的肩膀:“不用这么客气,乌蝇已经同我说了,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叫我义哥就行!我盛家义出来混靠的就是两样的东西,讲义气!港纸多! 别的不敢说,要是你有丁权,一年之内保你够钱回村盖一栋体体面面的丁屋。” “谢谢义哥。“ 于此同时,远处的道路上隐隐约约有一列车队,正向差馆这边快速驶来。 “在新界!边个扑街敢动我大d的好兄弟?出来!” 大d带着乌泱泱的手下呼啸而至,见到一群义海仔的时候,他和他的手下还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盯着人家看了半天。 要不是三眼及时开口说了声自己人, 大d都有可能让手下做事。 大d一见到盛家义和三眼就夸张的如同表演一样的大喊大叫,一看就是他那个精明的老婆教的,在盛家义面前卖好。 “我正好回荃湾办事!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在新界被人斩时有多气,现在在港岛,有边个不知道,你同我大d的关系?在新界边个敢动你就是不给我大d面子!你放心阿义!这次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气啊。“ 盛家义笑呵呵的看完大d的表演,上前拉着大d往边上人少的地方。 “在和联胜有边个不知道大d哥是最讲义气的,不过这次这件事就算了,三眼憋着一把火,要是不放出去,我怕他憋爆炸,这次这件事就交给三眼。“ 盛家义指着眼前的这片田对大d说道:“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请大d哥帮手啦!不知道大d哥有没有兴趣?” “咩事?” “我准备在新界收地,收丁权!建丁屋大厦!在港岛,房地产才是真正的搵水,比抢都夸张,大d哥有没有兴趣?大家兄弟来的,有好事我一定想着你啦。“ 大d哥被盛家义北说的心动了! 房产这个东西在港岛现在是真的搵钱! 大d现在除了忙着弄他电玩厅的生意,剩下主要的大生意就是帮港岛那些大富豪收楼。 港岛从开阜到现在,像油尖旺这些地方已经又不少楼已经有大几十年的楼龄。 已经跟不上港岛的发展,港岛有许多搞房产的大亨都忙着收这些老楼,花个几千万收下来,到时候推了重新盖也好,还是翻新了拿出去出租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不过人家住的好好的,不会平白无故的把住了几十年的家卖掉,因为要保证利润,大富豪们也不会出很高的价钱收他们的老屋。 毕竟已经是几十年的老楼。 所以他们都会找,像大d这样有社团背景的字头大佬去帮他们收楼。 很多人都会惊社团的人天天找上门,都会看着价钱差不多,忍气吞声的搬走,这些大富豪靠这种手段,每年都在港岛收不少楼! 一栋老楼值多少钱,他们都会找港岛的大会计事务所找精算师计算好。 港岛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是油尖旺这种繁华的油水区,只要把这些老楼收到收,是绝对不会亏的! 但是房产这一行也不是谁都能做的,第一就是要有钱,有很多的现金能拿出来收楼,一栋楼收完,少说几千万,多的就是几个亿都打不住,没有现金是玩不转的。 第二就是要在上面有人,房产这种暴力搵钱的生意,谁都会眼红的,要是上面没有鬼佬罩着,就算搵到水在别人眼里也不过就一头养肥的猪,想什么时候杀了吃肉,跑都没地方跑。 大d是真的心动,当初他拼了命花那么多钱,搞那么多事情,出来争和联胜的话事人,说到底就是为了有资格帮这些港岛的大富豪做事。 主要的业务就是收楼!一栋楼都可以收下来,他都可以赚个几百万。 虽然看起来,几百万港纸好像很多的样子,但也是辛苦钱,要是碰上一些难产的阿公阿婆和师奶,耗个几个月一栋楼都收不下来都有的。 以前是他不够资格弄,不过现在不同啦,a货义虽然做事嚣张,但是靠谱! 他要做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不成功,收地!收丁!建大厦。 大d眼珠子兴奋的瞳孔都放大不少,现在既然a货义有兴趣在新界搞丁屋大厦!没理由自己不插一手。 这可是房地产,陆国集团这几年在新界到处收丁收地!搞得风生水起,他都眼红很久了。 不过他早就找人查过,陆国集团的大股东也是大富豪,后台很硬,不然大d早就找机会从陆国集团身上刮油水。 哪里还轮到陆家四兄弟这几年这么嚣张? “搵钱这种事情,我最有兴趣了!你放心!只要是在新界,就没有我大d搞不定的事情!我荃湾清一色可不是靠嘴巴吹出来的。“ 大d兴奋的看向远方一片片绵延到山脚下的土地,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到时候数不清的港纸就像雪花一样向他飘来,挡也挡不住。 大d混了十几年的字头,能打的荃湾清一色,肯定不是陆家那四个扑街能比的。 他要是横下心来一心一意在新界和陆国集团抢丁权,抢地皮,陆翰涛和有着自己小算盘的陆家四兄弟以后的日子一定过得不会舒心。 自己出钱,大d出力,由大d在新界同陆国集团抢地抢丁。 盛家义正和大d说着话,远处的车道尽头开始出现大量的小巴,乌泱泱的从远处看去犹如一条车龙,一眼望不到尽头。 盛家义的铜锣湾,油麻地,还有中环这些地盘的兄弟终于到了! “不要搞出人命,其他的我不管!只要你有本事,就算把整个陆氏围村都拆了,我都罩的住。“ 盛家义给三眼留下这句话就坐着大d的车带着岚姐和三眼的老婆先回浅水湾。 围村的事情就交给了三眼收尾。 乌蝇还有他手下那些义海的人也都暂时被留了下来,帮手三眼一起处理,毕竟义海这些人都是新界本地围村仔,是本地的社团,他们更熟悉这里的事。 在大d的车上,盛家义和大d交代一些事情,主要就是让他想办法拉新界这些本地围村的太公一起下水。 “只要搞定这些围村的太公,大d哥你在新界收地收丁都方便很多。” “丢!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搞定他们光靠嘴是不行的,得真金白银拿钱去砸的,但这帮老东西太狠啦。“ 大d嘴里叼着烟,暴躁的说道,说起这些围村的老鬼他心里就有气,看来大d在这些号称新界土皇帝的太公面前也吃了不少亏。 “他们胃口大是好事情,就怕他们胆子太小,不敢玩大的,放心,回去我就让人帮你一起做事,你就帮着镇住场子就行。” 看着盛家义胸有成竹的样子,大d还是有些不相信,盛家义能搞定那帮老鬼。 翌日清晨。 盛家义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看着电视里那张熟悉的面庞。 陆国集团的财团代表万山,正一脸笑意的和一帮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举行奠基仪式。 他们的身后是一副巨大的海报,清晰的印着三期工程的示范图。 盛家义扫了一眼,最起码有十几栋几十层的丁屋大厦! 胃口真好,也不怕撑死! 盛家义撇撇嘴,狠狠撕下一块油条放在嘴里一下一下的咀嚼着。 “陆国集团.万山?” 盛家义回忆着记忆中电影的剧情。 现在他已经有些不确定,电影是否还会按照剧情走,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要是最后剧情还是会按照原来的电影的方向走,那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做,甚至可以叫三眼现在就停手,让同样是外姓仔的罗永就和阿祖这个黑客一起搞定陆家这帮扑街,最后还能在陆国集团后面占点便宜。 就在盛家义脑中盘算着入神的时候,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盛家义以为是三眼打来的,赶紧把手中半根油条塞进嘴里,拍了拍手里的油条碎屑,结果一看号码,是个陌生号码! 盛家义疑惑的接起了电话:“喂!你好,边位?” “盛家义?盛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透着爽朗笑意的笑声。 “是,你是边位?”盛家义疑惑的问道。 “你好,盛先生!鄙人是陆国集团的万山!我刚刚听说你和我岳父陆翰涛老先生发生了不愉快,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些误会!他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绝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想做个中间人,请盛先生吃个饭,把误会解开! 我也知道盛先生和我一样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嘛!以和为贵!最重要的就是赚钱! 不知道,盛先生能不能给鄙人这个面子?“ 盛家义听着万山言不由衷的客套话,脸上浮现出略带深意的笑容。 “冇问题!我这人最中意的就是同人讲道理啦。“ 湾仔一间高档酒店里,万山包了一间豪华包厢,正坐在主位上等着盛家义。 左右两边分别是他的老婆陆永瑜还有他老丈人陆瀚涛。 陆瀚涛脸色铁青,要不是他女儿亲自上门半拉半哄,以陆瀚涛的性格是一定不会同盛家讲和。 现在岚姐家的那个扑街带着人在围村搞风搞雨,不光在围村搞事情,还去他建的大厦的工地里搞事,搞得现在好几个工地楼盘已经停工,每延误一天对于他们陆国集团都是惨重的损失。 这会耽误他们陆国集团上市。 “爸!你干嘛一定要和岚姐家的那两兄弟过不去?算了吧,不要在跟他们斗了,你不是一直和我说做事情要以大局为重的吗?本来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现在搞成这幅样子,何必呢?” 陆永瑜见自己的老爸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就怕等下那个盛家义来了,他会翻脸同人家闹的难看,那样,自己老公不是白白用了人情? 从鬼佬那里要来了盛家义的电话,还专门打电话盘了这场饭局,为的就是解决工地停工的事情。 要是自己爸爸摆起围村太公的架子,这桌饭不用说都吃不下。 “是,岳父,阿瑜说的对,现在要以大局为重,你也知道,陆国集团虽然我们是大股东,但是里面也有不少鬼佬的股份,他们现在知道了工地因为围村的一点小事搞得停工,很不高兴,已经专门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尽快了结这件事! 倒不是说我怕这些鬼佬,不过现在是我们陆国集团上市的重要时期,要靠这些鬼佬帮手,我们才能顺利在上市。” 万山客气的给陆翰涛的杯子里续上茶水。 他其实心里很烦这个老东西,要不是因为他在新界围村有很大的影响力,自己又娶了他唯一的女儿,叫他一声岳父,万山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陆永瑜听完自己老公的话,和万山对视一眼,他们两夫妻虽然很多程度上是为了利益才结合在一起,平时大多时候都是同床异梦,但在这件事情的立场上,他们利益是一致的。 他们都想尽快让陆国集团上市! 这样,万山前面投的几十亿才不会打水漂,才能尽快的收回本,他背后的大资本都一直很关注陆国集团的事情,都等着万山尽快把陆国集团搞上市。 陆永瑜也一样,不过她是为了尽快摆脱自己的这个老爸的控制,她手上也有陆国集团的股份,只有陆国集团上市了,她手里的股份才能让她以后真正的说话有分量,不至于什么事情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全都要听别人的摆布。 当年要不是他老爸拦着,逼着她去打胎,现在她和永就的孩子说不定都已经上小学。 一想起这些事情,她心里就更加下定了决定,一定不能让这个老顽固在和盛家义再起冲突。 总之,今天一定要搞定盛家义,不能让他的人再在新界搞事情。 陆永瑜走到陆翰涛的背后,一边帮她老爸按摩着僵硬的颈部,一边继续劝解道:“爸,听万山的吧,万山找人查过了这个叫a货义的人,人家现在是和联胜这个字头的大哥!真的闹起来,吃亏的是我们! 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永富哥被这个a货义砸断双手也算一个教训,谁让他手下的人在围村做事那么嚣张,不只是岚姐,我还听说有好几个陆家人都被他手下那些来拆屋的人给弄伤。 要我说,这几年,金强哥他们几个也真的太过分了,做事不知道收敛,总是打着爸你的旗号去做事,现在围村里有好多叔伯都说爸你做事不公道了。” “岳父,最近一年他们的账务做的事乱七八糟的,有很大的问题,我也是看在岳父你的面子上才暂时没和他们计较,但是他们要是再这样下去,陆国集团下面的事情很难在交给他们做。 我们是大公司,大集团,以后是要上市的!不是乡下小作坊,什么人都可以用。什么事情都可以容忍! 大公司!是有规矩的! 我听下面有风言风语在传,说他们几兄弟自己手里也压了很多的地和丁权,没有转给我们陆国集团。 这件事情,我会继续找人查! 要是真的!涛叔!就算他们是你陆家人我也不会放过!到时候你别怪我做事不讲情面。” 说道最后,万山连岳父都不叫了,直接叫陆翰涛涛叔,就是想要告诉这个老家伙,他除了是他陆翰涛的女婿之外还是陆国集团背后财团的代表是陆国集团的独立非执行董事! 陆国集团能有今天这么多的规模和资产,都是由他万山一手撑起来的! 万山的气场很足,面对在乡下当了几十年土皇帝的陆翰涛丝毫都不逊色。 毕竟是能一开始掌控几十个亿投资的人,阅历和经历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陆翰涛听出了万山话语里的画外音,转了转身子,瞪着一双浑浊的双目盯着万山看了半天。 万山丝毫不怯场,又恢复之前叫陆翰涛岳父时的表情,姿态低的笑着和陆翰涛对视。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十万块?这是打发要饭的? 半晌之后,沉默的陆翰涛才开口说道: “陆国集团不是乡下的小作坊,要是金强他们几个真的手里有没有转给陆国集团的地和丁权,不用你动手,我这个做太公的也不会放过他们! 陆国集团!只要还有个陆字,我比你,比任何人都紧张他,只要他们还姓陆!还在新界!我这个太公说话一定比你这大富豪还有用!” “新界!从来都是太公说了算的。” 陆翰涛也算是回击了万山,勉强扳回一城! 就算当初是你投钱的钱又怎么样? 现在陆国集团是在新界建丁屋大厦,在新界,就是太公最大! 陆国集团!一直姓陆! 万山当然能听出,陆翰涛这个老家伙的弦外之音,他笑了笑,不再争辩。 一把年纪,非要争着登基做皇帝。 就算让登基当皇帝又怎么样,老东西一个,不知哪天就会吹灯拔蜡,睁眼蹬腿,你能坐几天龙椅啊? 留下的拿点东西还不是都是他万山的? 万山抽出一根雪茄,闲情逸致拿出雪茄剪,剪掉屁股,点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芬芳馥郁。 抽着雪茄,他抬手看了看手里的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手表。 时间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十几分钟,a货义还没来。 不会是故意放他鸽子吧?这就难搞了, 如果不来那肯定就表示,a货义不想就这么轻易和解。 但是不和解不行啊,a货义拖得起,但是他万山拖不起,工地的工期每耽误一分钟,都是在从他的口袋里往外掏钱! 工期一定不能在耽误! 就在万山心里默默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盛家义的时候。 这间豪华包房的大门被人推开,盛家义带着阿仁走了进来。 一进门,盛家义就一脸和煦的笑着,和迎了过来的万山握手。 “唔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这位一定是陆国集团的万先生!久仰大名!我在同港督府的首席幕僚史密斯先生饮茶的时候时候,都听他说起你啊。” 万山表情一怔,没想到盛家义一上来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直接摆明自己身后也有鬼佬罩着,不用想着拿鬼佬压人这套来对付他! “哪里!哪里!盛先生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 万山是生意人,生意场上那套迎来送往的话,万山张口就来。 “尤其是盛先生拿出一个亿竞拍牌照的新闻,我也看了! 盛先生的眼光真是没话说,他们都说盛先生一个亿拍牌照贵了,不过我不觉得,以我对港岛经济的判断,以后港岛真正能不断往上涨的除了恒生指数,和房产,就是的士牌照。” 这个万山还真有两下子,盛家义是有后世记忆的,他当然知道在港岛,除了房产就是的士牌照最稳妥,没想到,万山也这么确信,以后的士牌照会不断升值! 这样看来万山确实是个有水平的生意人,要不然也不会把陆国集团发展的这么迅速! 两个人互相吹捧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多好。 陆翰涛沉着一张老脸,阴沉的看着两人,一双原本浑浊的眼睛看着盛家义泛着凶光。 “涛叔!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身体不舒服啊?用不用去医院啊。” 盛家义和万山客套完才假模假式的和陆翰涛打招呼,说是打招呼,不如说是和这个老东西示威! 陆翰涛阴沉的脸,面黑如漆,长满老人斑的双手紧紧握着拐杖,微微有些发抖,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盛家义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继续嘲讽道: “涛叔你点不说话?” “明明昨天脸色很好的!说话也很大声!中气十足,在陆家祠堂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句,只要是你这个太公不开口,我就走不出元朗吗?到现在还震的我耳朵疼,哈哈哈!” 盛家义在陆翰涛这个老家伙面前,笑的肆无忌惮,和刚刚同万山寒暄时候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万山和陆永瑜两夫妻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个a货义是故意的,来者不善啊。 陆翰涛一双干瘦长满死皮的握着拐杖的双手在剧烈颤抖。 盛家义现在笑的有多大声,他的脸就有多疼! 多少年了,他都没试过,被一个后生小辈这么嘲弄,就要发作,不过马上就被万山拦住。 万山一看自己岳父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老家伙要压不住火,,赶紧开口打岔: “盛先生!误会来的嘛,事情已经过去,我们今天也是想好好和盛先生谈谈,怎么解决。” “盛先生今天能来,相信也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不是来吵架,毕竟盛先生几百个兄弟一天到晚耗着,每天花去的钱都不是小数目。” “与其把钱浪费在这种不必要的事情上面,不如拿去投资做生意,盛先生也是商人,相信这种事情一定明白的。” 万山说着,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和坐在他对面的盛家义对视着。 商场如战场,谈判也是一样,万山拿起桌上一直燃着的雪茄,抽了一口,等着盛家义说话。 盛家义轻笑一声,看来陆国集团是急了,要不然也不会急哄哄的马上打电话给自己出来讲和。 不过他们急,盛家义却不着急,虽然每天那么多兄弟在元朗没有开工,每天都是他自己掏钱养着他们。 不过和未来丰厚的房地产利润比起来,这点小钱算什么,做生意嘛,前期投资是一定要的啦! 盛家义掏出一根烟,还没来得及点上,一直站在身后的阿仁就很狗腿的赶紧掏出火机帮盛家义把烟点上。 懂做! 盛家义抽着烟,万山抽着雪茄,两个人都不说话,都默默的注视着对方,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盛家义看着万山这张熟悉的脸,想起前世的一些记忆,忽然就笑出声,搞得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都不知道盛家义在笑什么。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盛家义用夹着烟的手摆了摆,解释完之后看了一眼手表,开始说正经事。 盛家义等下还要见一个重要的人,没有时间在这浪费时间,之所以答应万山,只不过是因为万山选的这个酒店正好和盛家义等下要见的人在同一个酒店而已。 既然在同一个地方,顺便见一下,也不费什么功夫,况且盛家义也想亲眼看看万山这张熟悉的脸。 “万先生,是你请我来的,你想点样解决这件事,就说喽!大家都是生意人,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很贵的啦。” 万山没想到盛家义这么直接,既然盛家义上来就摊牌了他也没什么好墨迹的,也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 “盛先生,这件事情我大概清楚,是下面做事的人不小心弄伤了岚姐,不过他们也是无心的,好在岚姐的伤没什么大碍。” “不如这样,我代表陆国集团赔偿给岚姐十万港币当做岚姐的医药费,至于陆永富双手的事情,就这样算了,涛叔也不会在追究围村的事情!” “我知道,盛先生也是在围村长大的,说到底,岚姐也是陆家人,大家还是自己人。” 盛家义听了万山这些不痛不痒的话笑了,十万块?这是打发要饭的? 这件事情是谁对谁错,起因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都是成年人,出来混的,事情发生了,谁会去管对错,从来看的只是利益而已。 十万块?盛家义那么多兄弟过一天食饭食烟喝水都要几万港纸? 还不算一天没人几百块的出工费,要是有打架价钱还更高,就一个晚上过去了,盛家义就已经花出去了几十万港纸了! 十万块?这个万山没睡醒还是喝多了? 万山是多精明的一个生意人,从他十万块的话音刚落,他就从盛家义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 万山并不着急,吸了一口雪茄,让雪茄烟的味道充分浸润自己的嘴巴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十万块只是给岚姐的医药费。 我知道,盛先生以盛先生现在的江湖地位和身价,自然是看不上区区十万块。 不过,我知道岚姐在围村有几块田,虽然位置都不是太好,但是我们陆国集团愿意出高价收购,来之前,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量过了岚姐的田。 一共可以出到两百四十二万!不过为了表示歉意,我做主,直接凑整,一共三百万港纸,盛先生你看怎么样。” 万山认为他已经释放出了十足的诚意,这可是三百万港纸.这笔钱其实就是找个好听的由头直接送给盛家义的讲和金! 不然直接认怂,赤裸裸的送钱,面子上挂不住。 “三百万港纸?就买围村的几块破地?万先生,好大的手笔,不好吧!这不是白白占你便宜吗?” 盛家义弹了弹烟灰,扫了一眼陆翰涛的表情,发现这个老家伙是真的能忍,看来之前已经被万山和陆永瑜做过工作了! 不然他的面子已经被盛家义搞得掉在地上,摔的细碎! 陆永富的手还被当着他的面砸断了,现在围村被人堵,动不动就有族人被拉去医院!工地被人搞,开不了工。 现在还要拿出三百多万出来赔偿,反正这种事情要是放在盛家义身上,他就算搞得大家鱼死网破一起完玩,都不会这么生气吞声的咽下这口气。 说到底,这就是真正的生意人和他这种半路出家的生意人的区别! 真正的生意人只要有钱赚,别人就算当面喷他一脸口水都可以用脸接着。 万山见盛家义好像心动,不由得在心里嘲讽盛家义这个混字头的矮骡子: “说到底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烂仔,三百万就把他搞定了,古惑仔就是古惑仔,鼠目寸光。” 万山赶紧趁热打铁说道:“没关系,三百万而已,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解决!怎么样,这么说盛先生是同意和解了?” 盛家义笑着摇头站了起来:“算啦!虽然我是想收的啦!不过现在我同意都没用啦!阿豹话了!他一定要点了涛叔的祠堂,三百万?呵呵,还是留给涛叔修祠堂用啦。” 盛家义留下面面相觑的万山众人,带着阿仁起身离开。 “他这是什么意思?”万山指着盛家义消失的方向,一脸懵的转头对自己老婆陆永瑜说道。 陆永瑜没想到怎么就忽然翻脸?她仔细回想自己老公万山说的话,也没有得罪他的地方。 陆瀚涛手撑着拐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准备要走了,老脸已经在这里丢尽。 他经过万山和陆永瑜的身边的时候,阴阳怪气的冒出了一句话,好像是要报复这两个人之前联合起来教训自已。 “你们眼巴巴的跑过来跟人家讲和,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瞧得上你!现在好了,堂堂陆国集团三个大股东,被一个混字头矮骡子搞得下不来台!以后有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不要叫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陆瀚涛说完就拄着拐杖往外走,心里长长的圩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稍微出了口气。 万山听了陆瀚涛这个老家伙的话,心里本来就被盛家义弄得郁闷的心情,被这个老家伙一怼就跟加不爽了。 指着陆瀚涛这个老家伙离去的后背,就要说些什么,却被他老婆陆永瑜拉着胳臂,拦下了。 陆永瑜等自己老爸消失在包间的转角处,才小声的对万山说道: “别说了,我爸就是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个a货义搞定,你不是说,过几天你上面有人来视察,工期不能拖。” 万山虽然心里不舒服,却还分得清轻重,他无奈的点点头说道: “过几天上面来人的时候,你让你爸收敛点!不要在人家面前摆他的太公架子!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下不来台! 这个盛家义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再想想办法,不行就让鬼佬出面压一压他,我们送给他们那么多股份,不就是为了利用他们的身份, 现在该他们出力的时候了,况且他们也很不高兴工期延后,只有上市了,他们的股份才能变现!” 在万山和陆永瑜两夫妻商量的时候,盛家义已经坐电梯到了另外一个包间,这个包间就小的多,不过装饰却非常的讲究。 盛家义一个人走进茶室,阿仁和两个保镖打扮的人一起留在了茶室门口。 “十哥!不要意思,让你久等!刚刚遇上几个熟人,聊了两句!” 盛家义打着招呼爽朗的大笑。 坐在茶室雅座上自斟自饮的中年男子慢慢回过头,正是新记的龙头,新记十! 只见新记十脸上来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丝毫没有因为盛家义迟到而有丁点不满。 “不会,我也是刚刚忙完,请坐。” 新记十笑呵呵的伸出手,请盛家义坐下,他亲自帮盛家义斟上一杯茶水之后,放下手中的水壶,看着盛家义说道: “盛先生,你话有生意要同我谈,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新记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桌上的一串从他老子手里传下来的佛珠,一边捻着佛珠一边神色淡然的打量着正津津有味品尝他亲手倒的茶水的盛家义。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不久之前他们两个字头还在尖东的斩的手下小弟躺了一地,新记尖东堂口的揸fit人斧头俊被盛家义用了手段,现在还在差馆里没有被放出来。 本来新记清一色的尖东,现在也已经被好几家大字头一起瓜分。 本该见面就眼红的两个人,现在却坐在一起客客气气的一起喝茶。 真不知道,要是他们手下的那些被斩进医院的小弟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不过混到他们这个份上的江湖大佬,新记十怎么可能会在乎手下小弟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要有钱赚,仇人也能坐在一起喝酒食饭,而且新记十这些年已经渐渐带着字头改做正当生意了,那些字头的生意他也没有心思继续搞下去。 现在的新记在他的眼里就像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是一个有格局的有眼界的人,并不会只盯着新记这个字头的一些小生意不放。 盛家义现在是已经有资格能和他坐在一起饮茶的人,新记十也想听听,这个港岛新晋的大富豪准备同他谈什么生意? 电玩厅?还是的士车行? 盛家义其实不懂茶,在他嘴里,不管是好茶好事坏茶都是一个味道,苦涩而已。 但是他不能在新记十面前露怯,装模作样的抿一口点点头,抿一口点点头,搞得自己真的像茶道大师一样。 “不错不错!” 盛家义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才开口说道: “能请十哥出来谈的当然是大生意,不知道十哥认为,现在港岛最搵水的生意是什么?” 盛家义没有直接回答新记十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新记十瞥了一眼盛家义,轻笑了一声,这个a货义还在他故弄玄虚起来。 新记十右手捻着佛珠,左手提起水壶,帮盛家义把茶续上,平静的说道: “盛先生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大家什么底细,你我都明,都是混字头起家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喽。 我昨天都有收到风,新记在元朗也是有堂口。 江湖上现在再传,话盛先生准备在新界插手丁屋的事情,还有人说,盛先生准备同新界的陆国集团打擂台。 现在还问我什么最搵水?不用我在回答了吧?” 新记十说话间双眼一直盯着盛家义看,他是在有些看不透这个最近窜起来的江湖红人。 他的窜起经历可以算是不可思议来形容,他新记左家用了三代人的积累,到他这一代才算是真是站在港岛最顶层的位置。 而这个从新界围村出来的围村仔却只用了短短几年,年纪轻轻就已经走完了他们左家靠三代人积累才走完的路。 而且他的每一次出手,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争地盘都是快准狠,没有一次失手的! 这就让新记十也很好奇,盛家义这次是不是真的准备插手新界的地产生意。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一百万不够!得加钱! 在新界,只有他们新界自己人才玩得转新界的事情!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也是这个原因,才让万山这个手里有几十个亿的大资本,也只能娶了陆翰涛这个新界有权有势的太公的女儿才能顺利在新界站稳脚跟。 要是盛家义这个从新界出来的围村仔真的有意插手新界地产的事情,那可真是一件好事, 这几年他也一直有再收新界的丁权,本来是打算收些丁权,等陆国集团准备上市的时候,待价而沽卖个好价钱,或者换点陆国集团的股份。 要是a货义准备自己直接插手新界的地产,新界那些本土的大家族大势力就不会排外。 新记十也相信,盛家义既然说了要插手,就一定能拿的出钱,不说别的,光是他手里的那些生意,随便哪样,到港岛四大银行,他们都愿意贷款他做做房地产! “哈哈!十哥就是十哥!那我就直说了,我准备在新界收地收丁建大厦,没道理新界房地产那么大块肥肉,让陆国集团一口吞了! 不知道,十哥有没有兴趣参一股?” 得到盛家义确切的答复,新记十捻着佛珠的手听了下来,给自己的杯子里也续上了一杯水,端起茶杯润了润嘴唇。 “房地产的生意这么搵水,我当然是感兴趣的,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港岛有本事做房地产的大富豪那么多,比我有钱,有势,有权多得是,为什么盛先生会来找我? 你也知道,我们不久前手下的小弟们还闹过一些不愉快,我新记尖东堂口的揸fit人现在还在差馆里没有被放出来,呵呵。” 盛家义听了新记十的话,咧嘴一笑,忽然烟瘾犯了,也不问问这里能不能抽烟,就自顾自的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在叼在嘴里。 吐出一个烟圈之后还一脸认真的递着手里的万宝路:“十哥,来一根?” 新记十摇摇头,默默地从西装内兜里掏出雪茄盒,抽出一根在盛家义的面前,扬了扬:“我食这个.” 新记十点上雪茄,也吐出一个烟圈继续追问道:“盛先生还没回答我。” 盛家义叼着烟,看着新记十说道:“我当然也有条件,斧头俊这条疯狗,我睇了很不爽!不知道十哥愿不愿意用他来换?” 新记十的眼神忽然锐利无比的盯着盛家义,好几分钟后,他淡淡吐出两个字。 “成交!” 斧头俊就这样在盛家义和新记十两个人简单的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决定了他今后的人生命运。 混字头矮骡子总是逃不过凄惨的下场,本来已经是一脚差馆,一脚阎王殿,现在还要加个被自己大佬出卖。 所以说,出来混的都没有好下场! 混字头?没前途的啦! 新记十早就看透了,这个江湖的本质,他才费那么大力气把左家从江湖这个泥潭中拔出来。 新记十目送着盛家义离开,从茶室里面的一间小门里出来一个人,正式新记十的弟弟,左向权。 “大佬,就怎样答应a货义了?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斧头俊这几年点说也帮我们左家做了不少事情,打的尖东清一色可是帮我们新记争了不少脸面!” 左向权走到新记十的面前,坐在刚刚盛家义坐的地方,有些嫌弃的把盛家义喝过的茶杯推到一边,自己重新拿了一个茶杯,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新记十手里依旧捻着他的佛珠,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从这间他自己开的酒楼往窗外望去,高楼林立,纸醉金迷的湾仔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由那些一眼数不清的高楼移到楼下街边,几个打着新记招牌在街面代客泊车的古惑仔正在同两个抄牌的交通组差人争吵。 几个矮骡子同差人吵的面红耳赤,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只能骂骂咧咧的收下了来不及泊车而被差人贴的罚单。 新记十就站在窗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轻轻捻着佛珠: “阿权,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字头的生意是做不大的,也不能做大. 这个道理你还年轻不懂,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处理字头的事情一定要低调,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搞得满城风雨! 我们左家虽然是混字头起家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左家已经洗白了,现在出去所有人都会叫我一声十哥. 至于斧头俊.这件事情他也怪不得我,这几年他真的做事越来越嚣张,做事不知道收敛,我也不止一次警告过他,做人做事要有分寸,守底线, 可是他不听,什么事情都敢做,枪人,走粉,贩火器。 这些事情他以为我不知道?” 左向权平时和斧头俊关系还算不错,玩的挺好,他有心在自己大佬面前拉斧头俊一把,想着帮他说点好话。 急忙开口说道:“这些都是搵水的大生意来的!来钱快。大佬,是不是看在他这几年也为字头赚了不少钱!这次就放他一马算了!” 新记十转过身,他了解自己的弟弟,他也知道自己弟弟和斧头俊也有点交情,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平时也一定没少收斧头俊的好处。 都已经在他身边学了这么久了,还这么感情用事,新记十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 “搵水?来钱快? 呵呵!扑街的也快。 他做的这些生意沾了随便一样,只要都出一点风,都会被差人给盯死! 他还全都占全了!他顶着的是新记的招牌,这些事情一旦被差人坐实了,连带着新记和我们左家都会有不少的麻烦。 赚钱?搵水?我们现在缺钱, 我们现在缺的是干净的钱! 世界上有那么多合法的大生意,等着我们去做,不光差人不会找你麻烦,还得保护你!我们左家现在还用赚这些钱? 我都嫌这些钱脏。 这次就算是a货义不开口,我都不想让斧头俊在这么嚣张下去了,既然a货义找上门来了,我都没有理由不顺水推舟,废物利用! 阿权,你记住,我们左家能有今天不容易!一定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和一些无关紧要人的人意气用事。 做人要醒目!做事要够狠!只有这样我们左家才能在港岛这块风云地彻底站住脚跟!” 盛家义出了新记十的酒楼,就让阿仁揸车去了趟铜锣湾见阿武。 因为盛家义要入场新界的房地产,三眼估计有一段时间都要在元朗带着手下的小弟给陆国集团添堵。 阿武就被三眼叫回来,在铜锣湾镇场子,毕竟铜锣湾这么多场子,每天那么多流水,不能没有一个镇得住的人。 盛家义回到夜莺酒吧,阿武正坐在吧台前手里端着一杯啤酒脸色不太好,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样式的女学生,正同他激烈的争吵。 阿武不经意间用余光看见盛家义带着阿仁走了进来,赶紧拉住还在喋喋不休的妹妹,一声压着怒火的:“收声!返屋企!” 顿时吓的他妹妹不敢在同他大小声,眼眶里转着泪珠,气冲冲的从盛家义和阿仁身边一阵风一样跑过。 盛家义一边走一边莫名其妙的扭头看了一回儿,走到加钱哥阿武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才开口问道: “武哥,咩事啊?边位啊?” “我妹妹来的,冇事!点样义哥,今天点会来酒吧,是不是有咩事要我做?” 阿武显然不想跟盛家义说太多有关他家里的事情,连忙岔开话题,他在盛家义手下已经有一段时间,既然收了盛家义的钱,他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都好了很多,毕竟现在盛家义是给他开薪水的老板。 既然阿武不想说,盛家义也就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 盛家义问吧台里调酒的靓女要了一杯dry马提尼,喝了一小口,手里转动着还剩一半的酒杯,对加钱哥说道: “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不过不知道武哥够不够胆做” 加钱哥扫了一眼盛家义,心里快速的过了一遍盛家义的话,他不是那种只知道动手,不知道食脑的矮骡子。 他能混到今天,不光靠他的身手,更重要的是他懂得食脑,盛家义这句话一出,他就知道盛家义后面要说的事情一定小不,不说定要搏命。 在盛家义手下过了几天安稳日子的加钱哥,脾气也没有之前在号码帮的时候那么冲。 要是放在他以前的脾气,都不用考虑!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只要出得起钱,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但是现在的他却有些犹豫,不过这心中的犹豫只是一闪而过,想起刚刚气冲冲跑走的妹妹,加钱哥把手中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净,站起来看着说道: “有咩事,义哥开口喽!当初我就同义哥说过,不管咩事,只要义哥出的起价钱! 钱到位!人干碎!” 听着加钱哥的话,盛家义脸上浮现了笑容,加钱哥还是那个加钱哥啊! 盛家义也把手中的dry马蒂尼喝完,放下酒杯,从兜里掏出烟盒,一边递出一根烟给加钱哥,一边继续说道: “一百万!做掉新记斧头俊,点样,武哥这个价钱够不够公道?” 又是一百万?加钱哥听到一百万这数字,心脏都不争气的猛地加速了跳动。 没办法,英雄气短,马瘦毛长,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他家里最近真的很缺钱!他刚刚就是和他妹妹在为钱的事情吵架! 要是再有一百万,总算可以多撑几个月! 不过对方是新记的斧头俊?尖东之虎,新记的双花红棍!出了名的能打,要不然可不可能一把柴斧帮新记斩出一个尖东清一色! 本来已经决定不管盛家义开口什么事都准备做的阿武,现在却又犹豫了,毕竟对方可是尖东之虎斧头俊。做掉他,加钱哥自己心里都没有什么把握! 这一百万只怕不是那么好拿。 怕就怕,到时候,钱没拿到,自己命也没了,那就真的含家富贵了!现在他全家都靠他一个人养着,由不得加钱哥不多想想。 盛家义看着加钱哥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也没有催,手里递出的烟也没有收回,就这样静静看着加钱哥。 没过多久,加钱哥冲动战胜了理智,没办法,这可是一百万港纸啊,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加钱哥一咬牙,伸手接过盛家义手里的烟,叼在嘴上,也顺势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不过,对方可是新记的双花红棍,我要是挂掉了他新记能放过我?不会做掉斧头俊之后,让我跑路吧?要是这样?一百万不够!得加钱!” 得加钱? “哈哈哈!” 盛家义听了加钱哥这句招牌话,非但没有么生气,反而被逗得的哈哈大笑。 盛家义掏出打火机,亲自帮被自己大笑弄得一脸懵的加钱哥点上烟。 “不会!武哥!你放心!你只管做事,其他的事情不用管,新记那边我会同新记十搞定! 像武哥这种人才,为了斧头俊这条疯狗跑路,我都会觉得不值。” 盛家义一边说一边笑着拍着加钱哥的肩膀。 加钱哥在得到盛家义的保证之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就算在给他加一百万港纸他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跑路出港岛。 加钱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夹在手中的烟头,猛的一亮,剧烈的燃烧着,就如加钱哥此刻的心情一样。 “咩时候,动手?”加钱哥又猛吸了一口烟问道。 盛家义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起身,招呼不远处的阿仁,一边往酒吧外走去,一边用夹着烟的手在空中晃了晃。 “今晚六点!我会让差馆的鬼佬签字放人! 我不管你点样做,总之一句话,我要让斧头俊这条疯狗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明白!”加钱哥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双眸中满是狠辣! “武哥,点样?真的要动手?” 湾仔差馆总署的门口的一辆黑色老丰田里,加钱哥已经在车里等了两个人多小时。 为了这趟能顺顺利利的从盛家义那里拿走一百万港纸,加钱哥还特地找了三个之前在号码帮跟过他的兄弟。 都是身手不做,做事又够狠的古惑仔,没办法,对面可是新记的双花红棍啊,不能不小心,尖东之虎的名头了不是吹出来的! 斧头俊的一把柴斧,可是在他心里留下深刻映象! 加钱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右手搭在车窗外,眼睛一直看向差馆的方向,手里夹着一根吸了半截的香烟,副驾驶的车门外已经铺了一地的烟头,都是加钱哥这两个小时抽的。 加钱哥扫了一眼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上一个剃着寸头三十来岁的古惑仔。 他因为伤人被关了半年,前天刚刚从赤柱出来。 “做咩?怕了?没胆子做?要是不做现在也不能走,等我对上斧头俊之后才能离开,我不想走漏消息被斧头俊做好准备!” 加钱哥吸了一口烟,神色淡淡的又看对其他两个不做声的人说道: “你们也是一样,大家兄弟一场,要是不愿意做了,我也不为难你们,现在就跟我说,不要等下动起手了,才说惊了斧头俊,不做了! 我当你们是兄弟,才找你们来买个保险。 你们也知道现在我是跟着谁混饭食!和联胜的大佬义放话了,他不想让斧头俊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要是因为你们事到临头出尔反尔,搞的我这单生意没做成,到时候就算我不和你们翻脸,大佬义也不会放过你们! 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他这个人有多凶多恶,不用我多说吧?” “丢!武哥!你当我们兄弟几个什么人!大家兄弟一场,武哥开口,不要说对面是斧头俊,就是新记十我们都没有话说! 况且武哥也给钱嘛,一人十万港纸,安家费都够了!我们点会不做!”坐在加钱哥身后的寸头身子微微往前探,一双手扒在加钱哥的后背靠椅上,一脸讨好的笑着,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的心思。 “嘿嘿!武哥!” “有咩话就说!你是出来混字头的,不是混钵兰街的!” 加钱哥皱着眉,嘴里抽着烟,眼睛却一直盯着湾仔差馆总署的门口,a货义说今晚斧头俊会从被差人放出来,他一直盯着,生怕被这一百万给跑了,况且挂人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要是时间拖得久了,被斧头俊收到风,事情就会搞得很麻烦。 “嘿武哥说话还是这么直。那我就直说了!”说着这个寸头挠了挠他的寸头,和身边还有前面的兄弟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神,才继续说道。 小弟唧唧歪歪半天,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是想跟盛家义,加钱哥呵呵笑了答应下来。 “收声!”加钱哥原本平静的声音忽然一紧,紧张的呵斥道: “斧头俊出来了!跟上他的车,在隧道里动手!”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倪坤领盒饭 几人听了加钱哥的话,顿时老实下来,不过他们的眼神中还是难掩兴奋,看着被小弟迎上车蓬头垢面的斧头俊,就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羔羊。 加钱哥坐的老丰田所有的车窗都默默的升起,悄无声息的跟在了斧头俊的豪华跑车后,一起汇入车流,最后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油麻地一家有名的老字号查餐厅里,盛家义一家还有岚姐阿霞正围坐二楼大厅的一个普通的位置上食晚餐。 就连三眼都特地抽时间从元朗回来了一趟,因为他听说盛家义给他准备的别墅已经差不多收拾出来了,岚姐和他女朋友都已经住进去了,那他这男主人怎么能不回来看下! 这可是浅水湾的别墅啊,三眼从看过别墅就一直激动到现在,不停和岚姐还要阿霞讨论要在别墅里添置什么家具! 直到盛家义不知道第几次抬手看手腕上的手表之后,三眼才渐渐退出话题,让他们几个女人继续讨论,自己把身子微微往盛家义这边靠,小声的问了一句:“有咩事?” 盛家义扫了一眼还在讨论的几个女人,拿起手中的烟冲三眼晃了晃走到窗边点上一根烟,三眼也会意的跟了过去。 阿文给在小婉身边的花花擦了擦嘴,看了一眼在窗边食烟的盛家义,眉头总是有一股散不去的担忧。 她总感觉现在的生活美好的就像一场梦一样,生怕哪天这个梦就会突然惊醒,但是她知道男人在外面做事,她插不上嘴,也帮不上什么帮。 她能做的只有照顾好他和家里,这就算是自己能为他做的最有用的事了. 盛家义和三眼兄弟俩,趴在窗边,撅着屁股,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盛家义轻轻咬了咬烟蒂了的过滤棉,看着沿着街灯一直蜿蜒不到尽头的繁华的街道,说道:“今晚斧头俊会出来,他细佬挂在我们手里,这个仇不死不休解不开了,我已经让阿武做事了。” “丢!斧头俊今晚会出来?你点早点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你还想亲自动手,送斧头俊下去卖咸鸭蛋啊?算啦!斧头俊点说都是新记的双花红棍!不是我看不起你,要是他真的和你搏命,你够呛能压过他。” 盛家义见三眼还不服气准备同自己争辩的样子,笑呵呵的搭住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况且我已经同新记十谈好了,以后可能我们还要同新记做生意,在新界收地收丁,你免不了要和新记这个字头打交道,要是你亲自动手挂了斧头俊难免新记有人会说闲话,免得麻烦,还是让阿武去做好了! 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是从前刚从围村出来的扑街啦!我们现在是住浅水湾别墅的。有身份的人来的嘛! 我们现在是名牌来的嘛!哪有做大佬的亲自下场同烂仔搏命的,以后这些危险的事情你也不要做了,交给下面的小弟做啦!” “丢!说是这么说啦!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闲不住的!要是什么事情都交个下面的人做,我怕不用了几天,我整个人都会发霉。 安啦!现在我好歹也是住浅水湾别墅的人啦!家里还有老母和老婆要养!不会在向以前那么冲动啦! 而且家里现在这么多钱等着我花,要是钱没花完就扑街了,我死不瞑目。放心我做事有分寸啦!” 两兄弟就这样趴在窗口有说有笑,不知道说到什么事情,三眼忽然发出一阵怪笑,惹得盛家义恼羞成怒的一阵笑骂。 两人的说笑声还引的阿文这一桌的女人集体注意,转头看了过去,不知道两兄弟再说么,这么高兴。 不过很快,盛家义和三眼愉快的气氛被打破,何伟昌带着手下的便装差人从二楼的楼梯口出现,扫了一眼全场,找到了在窗边的盛家义和三眼,直奔他们而来。 “哇!两位大哥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我在楼下都听见了,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听听?”何伟昌带着手下差人站在盛家义和三眼身后说道。 盛家义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已经引起了注意,回过头正好看见何伟昌在自己身后落定。 盛家义看着何伟昌和他身后四五个便装差人,眉头一皱,看来来者不善啊。 “何sir?你来搵我的?咩事?” 何伟昌看了盛家义一眼摇摇头:“不是来找你的。” 说完他转过身对盛家义身边的三眼说道:“三眼!现在有人举报你,违反港岛基本条例,在元朗有组织组织社团活动,给新界陆国集团造成巨大的损失,我在现在依照差馆条例,带你回去问话,带走!” “丢!扑你老母!你说带走就带走?”三眼刚刚还说做事有分寸,话出口还没有两分钟就和差人起了冲突,三眼这个性子啊,真的还要好好磨磨。 三眼和上来拉扯的准备给他带手铐的差人起了冲突,但是他的双眼却一直盯着自己老妈和老婆看。 三眼不是傻子,要是一般情况下,差人要拉他走,他都不在意,但是这次岚姐也在,点说他都是当人家崽的,当着岚姐的面被差人拉走,三眼的脸有些挂不住,情急之下没想太多就和差人起了冲突。 岚姐那边也已经看见了有几个人上来在拉扯三眼,着急的她准备起身。 盛家义却对正看向自己用眼神询问自己意见的阿文摇摇头,示意她拉住岚姐不要过来,这里他会搞定。 “三眼!”盛家义沉声呵斥住了三眼。 几个和已经和三眼拉拉扯扯搞出火气的差人也被何伟昌命令暂时停手。几个差人被三眼弄的气喘吁吁,脸色不善的瞪着三眼。 盛家义制止住三眼之后,转生看向何伟昌,眉头紧蹙的说道: “何sir,何必呢?你知道这些罪名最后是告不了三眼的,做咩还费这个力气。这个点了,多抽点时间出来回家陪陪家人不好,” 何伟昌这次一反常态,一脸无辜的对盛家义说道: “a货义,你搞错了!这次不是我要搞你们!我也收到上面的命令,况且这次你们是在元朗搞事,又不在我的地盘,我犯不着找你们麻烦! 我也不想天天加班,搞得都没时间回家食饭。” 说到这里,何伟昌忽然本能的左右两边看了看,往盛家义的方向走了两步走到盛家义面前,低着头小声的压低声音说道: “是港岛差馆总署里有鬼佬发话了,听说他手里有陆国集团不少股份,这次你在新界搞陆国集团几个工地同时停工!人家搞你也正常!” 盛家义莫名其妙的看着何伟昌,像见鬼了一样,从他认识何伟昌开始就不算愉快,今天何伟昌点会这么好心,和他说这些? 何伟昌不管盛家义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管继续自顾自的压低声音说道: “呐,这次我也只是听上边吩咐做事,你也不要为难我! 我实话告诉你,过几天就是我的升级试,这几天你只要不在我的地盘搞事! 我保证你头马三眼在o记吃好喝好睡好,等你什么时候和上面的鬼佬谈妥,上面叫我放人,我就放人! 这次升级试对我很重要!你也不希望我以后天天盯着你的场扫吧? 现在就当你帮我,我帮你,大家客客气气,就天下太平喽!” 何伟昌说完话抬起头看着盛家义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三眼,配合阿sir们做事啦!我们是良好市民来的,最中意的就是同差人合作!” 盛家义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他的话已经让何伟昌知道了他的态度,何伟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带着三眼走之前,他还给盛家义透了点他知道内部信息。 “这次弄你们的鬼佬来头很大,他的家族在联合王国有很大的能量,你背后的靠山要是不够硬弄不过他们。 我劝你早点收手不要再搞陆国集团了。 据我所知,港岛有好几个鬼佬家族手里都有陆国集团的股份,没必要为一点小事,搞得动静这么大啦!” 盛家义看着何伟昌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的餐桌边,岚姐在看见三眼被带上手铐带走的一刹那反而平静了下来。 盛家义刚想开口和岚姐解释什么,岚姐就打断了盛家义,她抱起了吃的满嘴是油,嘴角还沾了饭粒的花花,起身对盛家义说道。 “不用同我解释啦!我开始还以为是别的字头的古惑仔来找豹仔寻仇,要斩他。害我几担心。 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差人要拉他! 冇事啦!差人拉古惑仔,天经地义的啦,被差人拉总好过被古惑仔斩! 义仔,你做事啦,我带花花先返家,不用担心我们啦!” 岚姐比盛家义想象的要坚强的很多,岚姐已经从在围村几乎被整个村的人追着斩的事情中恢复过来,要不然她一个女人在围村也没办法拉扯大家里的几个孩子。 阿文带着岚姐坐上盛家义的宾利返家了,盛家义则一个人坐在已经空荡荡的餐桌上,看了看手上的表,食了支烟,心里盘算着何伟昌的话。 何伟昌今天的态度可以说是和颜悦色来形容,不过他这话说晚了,算算时间,阿武已经在做事了,要是顺利事情已经做完了。 就是不知道,何伟昌知道,刚被放出差馆的斧头俊,没多长时间就下去卖咸鸭蛋了,会是什么表情. 盛家义一连坐在位置上打了好几个电话,最重要的一个电话就是打给钱翔人的,让他出面代替自己先和几个自己这边的鬼佬接触,探探他们的口风。 陆国集团能拿出股份分给鬼佬,盛家义也可以,反正他要在新界搞得地产公司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在搞。 他已经准备拉联记的那些大佬一起下水,新记的新记十也说了有兴趣,为了参一股连自己字头的双花红棍都不要了。 在拉几个在联合王国有家族势力的鬼佬下水,在通过他们接触几个港岛有钱的大富豪。 到时候,在新界收地买丁,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至于分出去多少股份,盛家义还真的不在乎,钱是赚不完了! 只有用令人心动的利益,把更多人的人绑在他的船上,他这艘船才能在港岛这片风谲云诡的风云地走的稳稳当当。 盛家义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打了几通电话,抽了几支烟,有一个新来的茶餐厅服务员,见盛家义这座已经食完,准备过来收拾,因为晚上生意很好,外面还有客人在排队。 但是被茶餐厅的经理赶紧拉住,拉到一边急忙呵斥道:“你做咩。” “收桌喽!”服务员一脸莫名的看着经理。 “收你老母。”经理爆了粗口,在街面上做生意的眼睛一定压要醒目,不然会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没眼力的新来的服务员,差点就给他惹麻烦了!他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平时你看见的那个罩铺面的大华哥都还只是他小弟的小弟!人家是真正的字头大佬来的,就算是我们的老板来了都不敢赶人。丢!这里不用你,你去后厨帮手洗碗去!” 盛家义不知道因为他的关系,害的一个服务生被骂,他打完电话,安排好事情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账阿文离开的时候已经买过。 “义哥!” 盛家义一出餐厅门口,一只在街边和一个古惑仔吹水的阿仁连忙迎了上来。 盛家义本能的看了一眼和阿仁吹水的古惑仔,眼睛忽然一亮,也是一个熟人,这不是跟着韩琛的那个叫傻强的古惑仔, 韩琛也在这附近? 现在的韩琛还不是撑起港岛半边粉业的大粉佬,他现在还跟在倪家手下混饭吃。 难道倪家的人也在这附近? 盛家义坐上了阿仁的gtr,揸好安全带之后,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道。 “刚刚那个是边位。” “啊?”正打着转向灯准备汇入车流的阿仁一愣,没想到盛家义会问他这个。 他心里有些抵触,因为他知道傻强现在是跟着韩琛混的,而韩琛则是倪家的四大家族之一! “没什么,一个跟着散粉的捞家混的古惑仔,以前认识的,义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阿仁不想多说,岔开了话题,免得搞不好会暴露自己和倪家的关系。 见阿仁不想多说,盛家义也不勉强,说了句去钱翔人的律师楼之后就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阿仁见盛家义没有追问,也悄悄的松了口气,双手握着方向盘,朝钱翔人的律师楼的方向开去,不过心里却还一直想着傻强刚刚和他说的话。 “倪坤死了!他的大儿子倪永孝已经从国外回来,接手倪家了!” 阿仁听到倪坤的死讯心中还是起了一丝波澜,心中想着事情,差点撞上了一辆加塞的的士,正准备破口大骂,却看到了的士车顶的广告灯箱闪烁的字条:盛氏车行。 麻的,是自己老板的生意,阿仁只能忍下这口气,瞥了一眼依旧闭着眼睛的盛家义,晃了晃脑袋,不在想关于倪家的事情,专心的开起车来。 阿仁揸车带盛家义离开没多久,一个矮小敦胖的馒头黑白参差的声音就从街对面走到傻强边上。 “琛哥!”傻强赶紧从人行栏杆上跳下来,打招呼。 韩琛看着盛家义离去的方向,只觉得盛家义的样子有些眼熟,于是问道: “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是给谁揸车的才?” “你说阿仁的大佬。”傻强在韩琛面前表现得一直都是傻乎乎的,这时的他还面带炫耀的冲韩琛吹嘘道: “琛哥!我同你说!刚刚那个是和联胜的大佬。就是那个经常上报纸电视的!我刚刚碰上以前认识的一个兄弟,没想到他现在再给这种大水喉揸车! 琛哥!你知不不知道,他还说,他大佬还送他一辆gtr。啧啧啧!也不知道阿仁这个扑街拜了哪个庙,跟了这种大佬,我都没听说有大佬送一个揸车小弟gtr的。” 傻强说着脸上满是羡慕。 韩琛听了傻强的话,心里一整别扭,麻的怪不得都叫他傻强,哪有人会当着自己大佬的面,夸别人的大佬? 韩琛心里膈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干嘛?羡慕。用不用我也送你一辆。强哥?” 第二天一早,盛家义正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食早餐,看报纸,面前坐着的是韦吉祥,他今天来是特地来感谢盛家义帮他儿子办妥了转学的事情。 客厅里花花和大洪正目不转睛的坐在铺着地毯的大理石瓷砖上,盯着电视看昨晚录播的动画片。 今天是周末所以花花和大洪都不用上学。 两个小朋友面前都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是她们吃了一半的早餐,不过都已经凉了。 韦吉祥草草的吃完自己那份早餐,瞥了一眼只顾着看动画不知道吃饭的大洪,他怕盛家义认为是他儿子把他女儿带坏,怕自己儿子给盛家义留下不好的印象,压着声音小声的教训了一声大洪。 “大洪!唔要一直盯着电视睇。食餐。” 不过小朋友的注意力集中的让人羡慕,两个小朋友根本就没有反应,花花和大洪手里都拿着半块面包,小嘴微微张着,仰着小脑袋,盯着动画看的入神。 “算啦!周末啦!小朋友嘛,随她们高兴喽,平时读书很辛苦的。” 盛家义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摆摆手和韦吉祥说道。 韦吉祥不要意思拘谨的笑了笑,坐在盛家义这栋位于浅水湾富人区的半山别墅里, 韦吉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自卑。 他小心的撇了一眼厨房自己专门提过来表示感谢的果篮,都有些羞愧的脸发烫。 人家是真正的大富豪来的,自己就提了一个果篮就上门真的有些难看。 本来他还想买点重礼,弄点黄金摆件什么的,不过被ruby阻止了:“现在是你上门做客,不是拜寿,送咩黄金。人家是住浅水湾的大富豪啊,又不缺钱。买个果篮送过去,心意到就行啦!人家在意的是你的态度。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义哥,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 “我听大洪说,花花喜欢吃苹果,你买的时候注意点。” 盛家义吃完早餐,菲佣就过来收拾桌子,盛家义端着一杯茶带着拘谨的韦吉祥一起到客厅沙发坐下。 盛家义看两个小朋友都不吃了,就让另外一个菲佣把两个小朋友面前的早餐收拾掉,再把韦吉祥送来的果篮,切个果盘过来。 虽然两个小朋友没有吃完,但是也不会浪费。 现在盛家义的别墅里养了五条纯种的黑背牧羊犬,一般花花没吃完的东西,都会进它们的肚子里。 “义哥,昨天晚上我手下的的士佬说在岩弯隧道看见斧头俊被人堵了,之后就再没见过斧头俊。他说他看到了武哥.” 韦吉祥小心的看着盛家义说道。 盛家义让已经端着果盘走过来的菲佣,把果盘分给两个小朋友,从花花那份抓了一片苹果放进口中,笑着点点头看着韦吉祥说道。 “味道不错,下次多送点。” 说完盛家义抓起桌子上的烟盒和zippo对韦吉祥晃了晃。 “走,小朋友在这儿,我们出去食支烟!” 盛家义家的别墅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里放养着两条德牧,一听见有人来,它们就机警的抖动着竖起一双大耳朵,不过看到是自己的主人之后,他们又懒洋洋的趴回在树荫底下,尾巴还不时的在地上扫动的讨好主人。 盛家义递给韦吉祥一支烟之后,自己也点了一根,一边沿着小花园的步道走着,一边欣赏着小花园的里的他叫不出名字的花和韦吉祥说着话。 “斧头俊已经被阿武送公海划水了!这件事暂时没有几个人知道,让你手下的兄弟管好嘴,不要出去到处吹水。 现在陆国集团那帮扑街正瞅我们不顺眼,到处找我们把柄,少点麻烦都好啦!” 韦吉祥跟在盛家义身后,连连点头,“放心义哥,我昨晚就同他说过了,让他收声,不要同任何人说。” 盛家义笑着放慢了脚步,和韦吉祥并排走着,拍着韦吉祥的肩膀,“所以我经常同三眼说,你是人才来的!醒目食脑! 港府最近要新添几条小巴线路,我已经让钱翔人搞定了,荃湾,元朗,屯门,这三条线拿到手了! 我准备把这三条线的小巴生意也交给管理,点样能不能做好?” 韦吉祥一听这话,激动的脸都红了,“多谢义哥关照,义哥放心,我一定帮义哥睇好生意” 韦吉祥走了,把大洪留了下来陪花花玩,晚上的时候在来接他。 这是盛家义和韦吉祥说的,因为刚刚搬到浅水湾,花花没有交到新朋友,有些不适应,平时周末的时候她都是和一群小区的里的小朋友在阿文小区的小花园里玩。 虽然盛家义这个浅水湾的别墅也有小花园,但是却少了其他的小朋友,现在好了,有大洪这个同龄人陪花花玩,花花还高兴的拉着大洪,由两个保镖带着去了三眼的别墅,炫耀的和大洪一起玩着挂在一颗大树上的秋千. 钱翔人已经和几个在港岛有实力的鬼佬说好,他们都有意向想要在楼市这块大蛋糕上分一杯羹。 三眼虽然昨晚刚被拉到差馆,但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应该就可以出来了。 这些鬼佬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把他们喂饱,他的办事效率可以高的吓人。 中午要做饭的时候,阿文带着玩的满头是汗的花花和大洪这两个小朋友回来了。 阿文把两个玩得还意犹未尽,吵着等下还要去玩的小朋友交给菲佣带到盥洗室洗漱。 自己也回到房间准备换一身衣服,却看见盛家义站在衣柜前收撑着下巴盯着衣柜里自己帮他买的十几件款式各异的衣服,皱着眉头沉思着。 “怎么了?”阿文走进轻声的问道。 “晚上要和一个大富豪食饭谈生意,你说我穿哪一身好?” 阿文知道鼓盛家义在这种小事上有选择困难,这也是盛家义每次出去食饭,总是点一桌子东西的原因,因为餐馆里吃的太多,不要选。 既然选不了,那就统统都要! 阿文轻轻把挡路的盛家义推开,帮盛家义选了一套棕色的西服和素色领带,就听到楼下花花在喊妈妈,也顾不得换衣服又下楼去。 现在这个家里,大的小的,一个都离不开她。 食过阿文亲自做的午饭,盛家义就穿着阿文亲自选的衣服出门了。 虽然晚上才是和鬼佬给介绍的港岛本地大富豪食饭谈新界房地产的事情,但是盛家义下午也还有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钱翔人打电话过来,说三眼下午就会放出来,他已经在走流程,不过具体时间还没确定,这要看钱翔人走程序的速度了。 出了门,阿仁就已经开着他崭新的gtr等在庭院里了,盛家义上了阿仁的车,让他揸车去湾仔差馆接三眼。 等盛家义到了湾仔差馆o记总督察的办公室,三眼已经在站在里面由一个便装差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帮他打开手铐,这个差人就是昨天拉三眼的其中一个。 何伟昌坐在自己位置上,把一份他已经签署好名字的文件还给钱翔人,这表示,三眼已经可以走了。 盛家义准备带着三眼一起离开的时候,何伟昌叫住了盛家义。 “斧头俊不见了,是不是你让人做的?现在他的小弟四处乱窜,到处找人!”何伟昌阴着一张脸盯着盛家义语气不善。 “何sir,你在说咩。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盛家义笑着回答道。 何伟昌暴躁的握紧拳头往桌上一锤,额头青筋跳动:“a货义!不要和我耍花样!我有告诉过你,这几天不要搞事! 要是你不听,搞得我下不来台!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做盯死你,一天扫你三次场!” “何sir!脾气不要这么爆,对身体不好。斧头俊不见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扑街这么嚣张,仇人多的能从元朗排到九龙!说不定就被哪个见义勇为的市民顺手为民除害喽! 再说了,他有手有脚,也可能这几天在差馆里被你们关的心情郁闷,出门散散心喽! 斧头俊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朋友了,不用这么紧张吧?” 盛家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听得何伟昌气的头顶冒烟。 何伟昌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声骂道:“a货义,你不要在我这里装模作样,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清楚! 我警告你,现在斧头俊的小弟在到处刮人,我不关心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管好你的人,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总之这几天,我希望湾仔太太平平! 我说过,你帮我,我帮你,大家就客客气气!不然,你知道后果!” 何伟昌头疼的看着盛家义带着三眼离开,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几天后的升级试上。 每天出门之前和到差馆之后都要烧三炷香给关二哥保佑他这几天都太太平平,所有在湾仔混的古惑仔都不要搞事,要是这次升级试能顺顺利利的过了,他都会斩个猪头给关二哥还愿。 在差馆一天,三眼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坐在阿仁的gtr里他直接拆了盛家义的手机电池给自己的换上。 惹得盛家义只翻白眼骂道:“靠!我不用讲电话的?” 三眼一边摆弄着刚刚开机的手机,一边直摇头:“没所谓啦!反正关键时候,你的手机总是没人接电话!你有没有手机都没差啦!” “靠!” 三眼的手机一开机,就像开启了震动模式,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三眼翻着电话和短信记录,手都要被震麻了。 “丢!”忽然三眼看着手机里混血仔发来的信息破口大骂! “扑你老母的号码帮!敢插手帮陆家那帮扑街出头?阿仁!开车过元朗!我斩死他们。” 三眼看到混血仔给他留的信息,赶紧回了电话。 了解清楚一切,三眼要赶回元朗处理。 不知道怎么回事,号码帮入场了,而且已经帮着陆家人在元朗和三眼留下的小弟干了一架,要不是苍蝇和义海的人及时从几个工地过去帮手,混血仔说不定都没机会站着接三眼的电话。 “丢!号码帮这帮扑街!自己字头里的事情都没有搞清楚,还把手伸到我这里来了,这次我一定让号码帮的这帮扑街知道!敢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三眼怒气冲冲的坐着阿仁的车过了元朗,盛家义左手拿着一块没电的电池,右手拿着一个没有电池的手机,站在路边很是无奈。 钱翔人刚开着他的黑色宾士从湾仔差馆的地下停车场出来,就看见盛家义一个人站在路边,他缓缓的把车停了下来,降下车窗探着脖子喊道, “盛先生,一个人啊,去哪?我送你!” 盛家义坐上了钱翔人的车,让他送自己去夜莺酒吧,在晚上见大富豪谈生意之前,他还要去铜锣湾见做完事的加钱哥。 夜莺酒吧里,加钱哥和他号码帮的三个兄弟刚刚在酒吧包厢的沙发上补完觉,虽然脸上一脸疲惫但是却难掩兴奋之色。 号码帮的几个人坐在一个卡座里抽着烟,虽然几个人人人带伤,身上都都裹着渗血的纱布,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喝着啤酒,他们既兴奋又忐忑的-等着。 一想到等下就要见到,盛家义这个现在江湖上风头最旺的江湖大佬,马上就要过档跟他! 以后就能跟阿武哥一样,穿西装,揸皮鞋,每个月都有大把的水可以搵,他们就兴奋的坐不住,伸长脖子看着酒吧门口,眼巴巴的等着姗姗来迟的盛家义。 加钱哥没理会号码帮的这几个人,他说带他们来见盛家义他已经做到了,其他的事情他不管。 他一个人坐在吧台,右手手掌裹着纱布,额头也打了几处ok绷,胸前背后也都裹着纱布,只是被衣服挡着,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麻的!斧头俊!双花红棍果然不是用嘴吹出来的,要不是老子找了帮手,这次真的就算是有命拿钱也没命花。” 阿武用左手拿起一瓶啤酒灌了进去,想起昨天那场短暂而凶险的搏杀,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手脚发凉。 不过,好在,关二哥保佑,好运这次还是在他这边! 但斧头俊死前,死不瞑目的惨样还深深的刻在的加钱哥的脑子里,搞得加钱哥补觉的时候,好几次都做噩梦惊醒。 “扑你老母!斧头俊!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死不瞑目也不要来找我,是a货义这个扑街要你的命!我只是个做事的!了不起,每年清明我给你烧点纸!算我心意喽!” 加钱哥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小声的自己说给自己听。 “义哥.”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加钱哥忽然听见酒吧门口的铃铛响了,他看见盛家义一个人从酒吧外走进来。 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几个坐在不远处卡座里喝酒的号码帮的古惑仔也赶紧手忙脚乱的放下酒杯站起来小跑到站在加钱哥身后。 盛家义走了过来,一脸笑意的拍了拍加钱哥的肩膀之后说道: “点样,从会计能那里拿到钱了?你说有事跟我说,有咩事?” 盛家义在吩咐加钱哥做事之前就已经让会计能准备好现金港纸了。 一百万港纸是盛家义和加钱哥说好的,等他做完事就可以自己去会计能那里去取。 “多谢,义哥,钱已经拿到了。不过我不是要说钱的事情。”加钱哥看了一眼身后,指着身后三个号码帮的小弟和盛家义说道。 “这次能挂掉斧头俊,我这三个兄弟都有帮很大的忙,他们和我一样原来也是号码帮的,不过现在他们想过档跟义哥。” 加钱哥对盛家义说完又扭头的身后的几个人介绍道: “愣着干嘛?哑巴。叫人。你们不是一直吵着说要过档?现在义哥来了!你们自己同义哥说!” 加钱哥当初和这几个号码帮的人说的是,做掉斧头俊,他带他们见盛家义,可没有拍着胸脯说一定会帮他们顺利过档,而且虽然这次这几个人都是愿意只拿五万港纸,但最后加钱哥还是把钱给他们结清了,没人十万港纸,一分不少! 加钱哥做事是有原则的,不该他的钱他一分都不会要,该他的钱谁也一分都不能少! 盛家义笑呵呵的听着这几个号码帮的古惑仔说完,就让他们过元朗去找三眼了,没有说收他们过档,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这种事情头马三眼负责。 几个人虽然听了盛家义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淋下来,锤头丧气的离开了酒吧,他们出来混的都不是傻子,盛家义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们,他们过档的事情就算黄了一半。 盛家义坐在酒吧的吧台上,问吧台里的调酒的靓女要了一杯冰水,晚上的时候还有生意要谈,他不能喝酒。 盛家义用冰水润了润干涸的嘴唇,笑着对站在自己面前浑身是伤的加钱哥说道: “点样,武哥!不会怪我不给你面子没收他们过档吧?” 加钱哥朝刚刚几个号码帮的古惑仔离开的方向,撇撇嘴,坐到吧台前的一个位置上,继续端着他喝一般的啤酒,无所谓的说道: “丢!我又不是他们老豆!还管他们摆酒娶老婆。再说,我答应给他们一人十万港纸,一分不少的都给他们了,大家生意来的,两清喽!义哥看不上他们,只能怪他们自己没福气!同我有咩关系!” 盛家义点点头,手里端着冰水贴在唇边也看向几个号码帮的古惑仔离开的方向平淡的说道: “斧头俊的事情,他们不会出去到处吹水乱说吧?” “义哥放心!现在斧头俊的小弟到处在刮人,他们几个都是醒目的,不会自己往刀尖上撞!” 盛家义点点头,就让阿武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不用陪着他,盛家义手机也没电,就问吧台里的靓女要了两个硬币,投了吧台边的公用电话,给韦吉祥打了个电话,让他从的士车行派个踏实的的士佬过来接他,给他当几天司机。 阿仁送三眼去了元朗,盛家义就让阿仁暂时也不要回来了,就在三眼身边,帮盛家义看着三眼,要是三眼脾气上来了,要搞什么大事,就第一时间通知他。 这也算是盛家义插在三眼身边的一双眼睛了,不过没事,阿仁这个差人的卧底对于这种二五仔通风报信的业务很熟悉啦,老本行!盛家义相信他会做的很出色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就在盛家义闲着无聊和吧台里的靓女吹水调笑的时候,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盛氏车行薄夹克,亮哥一个大脑门,头发往后梳着背头的的士佬推门走了进来。 他和和气气的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见坐在吧台前的盛家义之后,赶紧走了过来。 客气又谦卑的开口道:“义哥?我叫宋子豪,您叫我阿豪就行了!我是祥哥吩咐过来的,他说这几天让我帮您揸车。” 靠!真的是宋子豪?!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盛家义就算坐在宋子豪揸的车里有十几分钟了,还是有些不平静。 没想到宋子豪这个曾经仿币集团的主将竟然会在自己手下的车行开车,他不是应该在坚叔的车行里才对嘛? 算了,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世界,宋子豪在自己手下车行揸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而盛家义还挺高兴,他对宋子豪这个一心想要的坐回好人的曾经的江湖佬还是很有好感。 宋子豪沉稳冷静,临危不惧,为人又有义气做事也有原则,这种人在盛家义眼里就是人才,像这种人才在车行揸车实在可惜了,这种人才就应该在他手下帮他做事的嘛! 而且宋子豪还有一个好兄弟小马哥!这也是个人才来的,就凭他心中的那股傲气,和肯为兄弟搏命,盛家义欣赏的就是这种人。 盛家义心里打定主意,要这哥俩到他手下帮他做事,宋子豪要的不过就是要坐回好人,让他弟弟知道自己也可以是个好人,和他弟弟宋子杰言归于好。 这对盛家义来说,不算难事,虽然盛家义现在身后还背着一个江湖大佬的身份,不过他手下所有的生意都是合法的。 服装生意也好,电玩厅也好,夜场,酒吧,娱乐产所,酒楼,餐馆,所有的生意都是干干净净的,就算差人扫场他都不惊。 等时机成熟,想办法帮解开他和宋子杰之间的心结,到时候在提出让他做事,相信宋子豪没理由反对。 至于小马哥,他忍了三年,要的不过就是出一口气,让别人知道,他失去了他要靠双手拿回来! 大不了多找点人,多拿几把枪,做好准备,对付一个仿币集团而已,这点对盛家义来说也不是难事! 盛家义不知道宋子豪有没有已经和小马哥见面,如果宋子豪才刚刚出狱,那他就应该还没有见到已经断了一条腿的小马哥。 “豪哥,去九龙.” 盛家义直接报出了仿币集团的名字,让宋子豪往这个公司开。 宋子豪本来开的稳稳的的士,明显顿了顿,手一个不稳挂挡差点都没挂进去。 宋子豪是聪明人,他回想起盛家义见到自己时惊诧的表情,现在又叫自己豪哥,还让自己往仿币集团的伪装公司开,他知道,盛家义已经认出了自己。 宋子豪多少心里都有些准备,他当年在港岛江湖多少也算个人物,能被人认出来,这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他入狱三年,出来之后,第一个认出他的竟然是这个已经成为大富豪的江湖大佬。 宋子豪紧握方向盘的双手微微颤抖,脸上满是苦涩: “义哥,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 九龙城区一栋气派的大厦楼下,盛家义和宋子豪坐在的士里,看见小马哥最落魄的一幕。 谭成把几张港纸像丢叻色一样,一张张的扔在地上。 小马哥一瘸一拐的捡起地上的钞票,冲扬长而去的谭成啐了一口唾沫,才不甘的回到地下停车场的通道,继续吃的他剩下的半盒已经凉了的烧鸭饭。 “小小马??”宋子豪坐在的士里,震惊的指着小马哥消失的地下车场入口,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前这个一撅一拐的落魄汉子竟然是自己的好兄弟小马! “不好意思,义哥,我出去一下。” 宋子豪说完就打开车门,就一路小跑追小马哥到了地下停车场的通道。 盛家义也跟着宋子豪下了车,慢悠悠的跟在宋子豪后面到了地下停车场,在一拐角处停下了脚步,靠着墙听着两兄弟的兄弟情深的叙旧对话。 直到小马哥开口说出想东山再起,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豪哥!我等了你三年!三年。我要重新再来!” 宋子豪欲言又止的看着激动的小马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决定不再做这些事情了,他现在想做一个好人“零三零”。 小马哥盯着宋子豪的眼睛,面对宋子豪的沉默,小马哥明白了,这三年他算是白等了,三年的苦窑,把宋子豪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宋子豪已经不是当年他认识的那个宋子豪了! 小马哥失望的离宋子豪远了几步,靠在地下停车场冰冷的墙上,看着头顶上残破的蜘蛛网,落寞的说道: “你不要管我了,还是去盯着你弟弟吧。叫他不要老是盯着阿成。早晚会出事的,你们到底是亲兄弟!” 宋子豪见到昔日的好兄弟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很不忍,百感交集,情真意切的想带小马哥离开这里,他的兄弟不应该沦落到这幅田地。 “小马,跟我走吧!你现在还在这里干什么!你这条腿是为我了我才搞成这样! 你也是我的兄弟!我不会不管你的!我们想办法治好你的腿!不要再管这些事了!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小马哥听了宋子豪的这些话,就像被挑衅激怒的公牛,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一把甩开宋子豪的手! “你不愿意从头来过就算了!我这条也不是为你瘸的!我是为了我自己!不帮你报仇!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你没有欠我什么!” 小马哥激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心中挤压三年的怒火和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等宋子豪出来,两兄弟一条心!将来还会东山再起!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宋子豪!却是一个穿着的士夹克的的士佬! 小马哥激动的对宋子豪吼道:“我从来不会逼我朋友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不想一辈子让人踩在脚下!你以为我是臭要饭的? 我忍了三年,就是想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小马哥的话音落地,整个停车场就像死一样的沉寂,只剩下小马哥粗重的呼吸声。 盛家义听完小马哥这几句经典的话,感慨万千,他先宋子豪一步,不动声色的回到了的士里,点了一根烟,就像从来没有出去过一样。 宋子豪落寞的回到了车里,勉强对盛家义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不好意思,义哥,耽误你时间了。” 宋子豪现在心里很乱,强打着精神继续帮盛家义揸车。 “没事!” 盛家义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可以出发出酒楼了,不然可能会迟到,和古惑仔谈数不同,盛家义今晚要见的这个大富豪是商界前辈郭兆基,主要做的事城区的地产生意。 现在他有兴趣插手新界的地产,所以才会有了今晚和盛家义一起食餐的事情。 生意人很有时间关键,在他面前迟到不好,盛家义吩咐宋子豪往湾仔的一家大酒楼开去。 满腹心事的宋子豪心神不宁的开着车,车子开得很慢,因为前面有差人设了路障,在临检,一辆辆车子被差人拿着反光棒指挥着慢慢在在路边停下,等候临检。 盛家义默默的坐在后面一直抽着烟,一双眼睛却始终通过车内的后视镜,打量着宋子豪。 不吹不黑,宋子豪小马哥这两个人,以前一度都是盛家义的偶像,现在能见到真人,盛家义实在忍不住,多看几眼。 宋子豪一直都知道盛家义在看自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义哥,我已经不做仿币了,蹲了三年的苦窑,我已经想清楚了!以前的老路我不会再走回去! 我现在只想当好一个的士佬,本本分分做工,堂堂正正的做人!要是义哥对我不放心,我晚上回去就向祥哥辞工,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宋子豪以为盛家义顾忌自己蹲过苦窑和以前在仿币集团的身份会给他惹麻烦,主动和盛家义摊牌。 现在的宋子豪一心想要做回好人,和他弟弟言归于好,给别人惹麻烦的事情,他不想做。 要是这个和联胜大佬怕自己的以前的身份会被差人盯,给他惹麻烦,他可以不做这份工。 盛家义知道宋子豪误会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和宋子豪说话,就有两个差人过来敲响了驾驶门的车窗。 宋子豪把车窗缓缓降下,就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先生,麻烦,驾驶.” 说话的差人话说一半愣住了盯着宋子豪的表情错愕,好像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宋子豪。 宋子豪本能的一边拿出夹在车顶的行驶证驾驶证,一边抬头递给临检的差人。 他的手伸到一半,也愣住了,拘谨的吐出两个字。 “阿阿杰?”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我很欣赏你 “怎么?熟人啊,那不用查啦,放行!”边上一个年纪比宋子杰大的便装差人摆摆手,往车里大概扫了一眼,准备放行。 但是宋子杰却像是猫踩到尾巴一样,连声否认,生怕让别人知道他和宋子豪的关系,赶紧撇清。 “不是!不认识!查先生,麻烦身份证,驾驶证,后面的先生也要,把后备箱打开,我要检查!” “后备箱?不用吧,阿杰……” 但是宋子杰不管这些,在他心里,自己的哥哥宋子豪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说不定这次事件就和他有关系! 宋子杰扫了一眼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就扔回给宋子豪,根本就不用和总台确认,对于宋子豪的身份,他比电脑更清楚! 宋子杰探头看了眼车内没问题后,不甘心的来到后备箱的位置,粗暴的拍着后备箱,示意要检查! 宋子豪无奈的收起证件,拔下钥匙,打开车门,去开后备箱的门。 年纪大的便装差人不知道,这个九龙城区的年轻差人什么情况,也没管他,他要查就查呗,反正不用他出力。 他习惯性探着头往车内看了一眼,发现车里后排只有一个乘客,也没有任何包裹,而抢金条的那帮劫匪有四个人。 嗯?后排这个是? 丢!a货义? 年纪大的差人是一直跟着黄志城的心腹,当初在o记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黄志城,现在黄志城调到cid当总督察,他也跟了过去。 当初在o记的时候,盛家义在o记进进出出,就跟回家一样,这个差人当然认识盛家义。 就连叼着烟的盛家义的也看着这个差人眼熟,他嘬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半眯着眼,看着这个差人胸前的证件,才猛地想起他是谁。 盛家义自来熟的笑着和这个差人打招呼,根本不在乎对方是差人而自己是古惑仔! “阿sir,好久不见!跟黄sir调到cid去了?前面有什么事?”盛家义把头伸出窗外前后打量了一下,要临检的车辆已经排成一条长龙,看样子是出什么大事。 “大佬义!真是好久不见!调到cid之后,不用同义哥打照面,都轻松很多啊。” 这个差人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他对盛家义搞事的频率怨念很深,当初在o记的时候,盛家义三天两头的搞事。 不是晒马斩人,争地盘,就是到处和别的字头搞事情,尤其是a货义这个扑街弄出两千万借兵的事情,搞得他们o记所有人几天没有回过家,光给那些被拉回来的古惑仔做笔录都做到手软! 都过去了那么久,但是现在又看到a货义这张招牌一样的笑脸,这个差人肚子里就有一股火莫名的又窜了上来。 顶你个肺,以前每次这个扑街被拉到o记都是这么笑的! 这个差人有些晦气的敷衍盛家义:“冇事!有几个冚家产在九龙城区抢了一家金行,一百多斤的金条被抢了!上面发话了,要我们七十二小时破案! 黄sir话了,一定要刮这几个扑街出来,现在要我们一辆辆查车!” “九龙城区?呵呵,黄sir升职啦?还是又调职啦,你们湾仔区的cid还管九龙城区的事情?九龙城的差馆cid关门了?” 听盛家义说起这个,黄志城手下的便装差人就是一肚子牢骚,发泄一样,爆了粗口愤愤道: “丢!别提啦!说起来就衰,你说这几个扑街在九龙城!抢金条就抢金条嘛!偏偏走的时候还抓走了一个人质!” 黄志城手下的便装差人气愤的握紧拳头在敲在的士的车顶上,越说越来气。 “扑你老母!那么多人不抓!偏偏抓了一个湾仔区的人!” “抓湾仔区的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个衰仔家里是出了名的大富豪!现在这帮扑街,一百斤金条到手还不甘心,还要三千万的赎金! 扑你老母!这帮含家产! 湾仔差馆那帮鬼佬也不知道收了那个衰仔家里多少钱,全都冲到黄sir办公室拍桌子了! 口水都喷到我们脸上了!压着我们七十二小时把人质救回来!不然就让我们交枪! 顶你个肺中叶!这么好救?这帮鬼佬自己去。丢! 这帮扑街,千万不要不要让我抓到,不然他们都没机会进赤柱蹲苦窑!直接下去卖咸鸭蛋。” 便装差人很激动,单纯的在发泄心中的郁闷和怒火还有自己心里对鬼佬的不满。 盛家义眨眨眼睛,砸吧砸吧嘴,因为事不关己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 人这种动物总是这样,往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宋子杰已经查完了的士的后备箱,后备箱里除了一套顾氏车行统一发的简便修车工具,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找到的宋子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甘心就这样放宋子豪走。 他快步走到盛家义那边,烦躁的拍打着车门:“先生,麻烦身份出示一下,谢谢!” 盛家义眉毛一挑,嘴里叼着快燃尽的烟头,平静望着宋子杰。 “喂!阿杰!不要这样!你要查就查我!义哥是我车行的大老板!你们要查的事情不可能和他有关系!” 宋子豪见自己弟弟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连忙走到宋子杰身边,拉着宋子杰的胳臂急道。 “干什么!这位先生!即刻松手!不然告你阻差办公!”宋子杰一脸公事公办,比对陌生人还无情的对着自己的亲大佬。 站在边上协同阿杰一起查车的湾仔cid的差人是搞不清楚这个九龙城区的年轻差人哪根筋搭错,突然发神经,一定要和这辆的士过不去。 湾仔cid的便装差人打量了一下司机还有这辆已经熄火的的士,是顾氏车行的车子。 顾氏? 嗯,应该是a货义这个扑街上次拍的的士车牌,没想到他的车行这么快就开业了。 便装差人隐隐猜到,这个年轻的差人可能和这个的士佬有过节。 不过有什么过节是他的事情,现在在他眼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继续查车,把那几个扑街的劫匪刮出来!他不想交枪。 “喂!够啦!这辆车没问题!放他们过!” 便装差人不管宋子杰的脸色如何难看,接着一反常态,换了张脸,笑呵呵的从驾驶位伸进头,和声和气的对盛家义说道: “义哥!顾氏车行是你的公司?大佬义就是大佬义,动作就是快,的士公司都已经开业了。 我想请义哥帮帮手,同手下的的士佬关照下,最近要是见到过可疑的车辆,有可疑的就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好早点搵到人向鬼佬交差!点说大家都是熟人来的,义哥就当帮帮手喽!” 盛家义表面上是笑着点头应承下来,不过会不会真的让韦吉祥吩咐下去就看他心情。 他看着宋子豪连连点头哈腰,向便装差人表示感谢,才上车点火离开。 车子开动之前,盛家义扭头瞥了一眼站在自己窗户外愤愤不平的宋子杰。 把烟蒂扔出窗外,正巧就落在宋子杰的脚边,缓缓升起车窗。 “喂!你!”宋子杰被烟头跳起的火星吓了一跳,生气的伸出手,指着盛家义抬腿就要追去。 “收声。”便装差人已经对宋子杰这个九龙城区的年轻差人很不满意。 刚见到这个宋子杰的时候,这个便装差人还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做事认真,不怕吃苦,他还纳闷,这样的后生仔点会被发配来在街上同那些制服差人一起查车。 现在他知道,因为这个后生仔不够醒目。 便装差人走到宋子杰跟前,从兜里掏出一根烟,自己点上抽了起来,要把烟放回兜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抽出一根烟递给宋子杰。 宋子杰不会抽烟,但是现在心情郁闷的他还是接过了烟。 宋子杰从便装差人手里接过一个塑料打火机,点着烟,学着便装差人的样子抽了一口。 从没抽过烟的他,被呛了剧烈咳嗽。 便装差人看着被烟呛得弯腰弓背的宋子杰淡淡说道: “年轻人,肯吃苦,肯做事是好事,但是不是光能做事就行的,眼睛也要醒目。 你知不知道,刚刚坐在车里的人是谁? 和联胜最出位的大佬!大佬义。 人家现在不光是江湖大佬,还是港岛大富豪!出了名的钱多!人多! 就连你们九龙城区都有人家的堂口!而且就离这里两条街! 要是刚刚不是我拦着,你真要查他的身份证,不让他走!以我对他的了解! 我保证,不用半个小时,他的人就能把这整条街都封了!到时候就算你主动放人家走,人家都未必肯走。” 宋子豪上了车之后,就一言不发,车里很安静,盛家义忽然毫无征兆的长叹一口气,打破了车里的沉寂。 “哎大佬难当。”盛家义这句话不知道是再说宋子杰还是再说小马哥。 宋子豪听着盛家义的话,表情一滞,心里泛起疑惑,他点会知道阿杰是我细佬?难道他查过我? 没等宋子豪多想,盛家义又继续开口。 “豪哥,你同小马哥在车库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想在过回以前的日子,没错,你有你自己的选择。 不过小马哥忍气吞声三年,等你回来!人家还为了帮你报仇残废了一条腿!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平?” 宋子豪松了口气,原来盛家义说的大佬难当是再说小马的事情。可他还是有些疑惑,不确定的问道: “义哥,都认识小马?” 盛家义又抽出一根烟,用烟屁股在zippo留着刀痕的冰冷金属机身上敦了敦才点燃。 吐出一个烟圈,眼神和话语里满是感慨和对往昔岁月的的回忆。 “豪哥,你可能都不信!我把你和小马哥当偶像。” “义哥讲笑。”宋子豪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宋子豪觉得盛家义是调侃他,就算是以前,他掌管那么大的仿币生意的时候,都不敢说够当一个江湖大佬的偶像。 更不用说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人家手下的一个的士佬,就是帮人家揸车都有点不够格。 “豪哥!我没讲笑,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欣赏的是你和小马哥的为人,这和身份地位有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盛家义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豪哥你说不想走回以前的路,我都很理解你,毕竟只有站到过山顶的人才知道,上面有多冷。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可以收手,不管以前的事情。 可是以小马哥的脾气,他一定不会收手!他一定会做事,要是没有你拉他这一把,他可能会没命。” 盛家义说话间,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宋子豪不断变换的脸色,继续说道: “你以前做事的仿币集团我都有些了解!自从谭成接收你的业务之后,这个扑街做事可没有你这么讲究! 这种就是小人,没得势的时候,就摇着尾巴讨好你,一旦小人得志,第一件事情就是反咬你一口! 你知不知道,你在岛那边是怎么出事的?谁出卖的你?” 宋子豪听盛家义说起这件事,脸色大变,一个急刹车,的士靠路边停下。 他惊愕的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盯着盛家义,犹豫不确定的吐出两个字。 “谭成?” 盛家义点点头:“不是他还有谁,就是他把你出卖给岛那边的角头的!最后你和小马哥都出了事,他顺利上位。 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还留着干嘛? 豪哥,他当初就是跟你的,没有你这个大佬当初拉他一把,他也没那么容易上位。 就算你真的打算做回正行,也总得把自己拉的屎擦干净吧!不然污染环境。 小马哥已经为你少条腿,总不能清理门户这种事情还要他帮你吧?” “豪哥,你自己想清楚啦,你要是想清理门户,我都可以帮手你,要人出人,要家伙给家伙……” “你弟弟是差人来的,你弄掉谭成,顺便搞掉他的仿币集团,把这份功劳送给你弟弟,说不定他都可以肩上扛朵花。” 听着盛家义接连不断的话语,宋子豪低着头陷入沉思,半晌之后等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和之前不一样。 仿佛三年前的那个宋子豪又重新回来了! 宋子豪缓缓开口,语气中少了的士佬的唯唯诺诺多了几分江湖大哥的不卑不亢。 “你为什么要帮我?” 盛家义嘴角一咧:“当然不是白白帮你,我说过我很欣赏你同小马哥! 等你解决完谭成的事情,你和小马哥以后都要帮我做事。 放心,我知道你要做正行,以后江湖的事情,我不会让你插手,你随便打听下,就会知道,我手下的生意,都是正行!不会耽误你做好人的!” 说着盛家义就看向车外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子,满是感慨的叹声道: “哎其实我自己也不喜欢江湖的是是非非,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路上,宋子豪和盛家义都没有在说话,宋子豪满腹心事的开着车,盛家义在后面闭目养神。 虽然宋子豪一开始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脑子还是一次次的不受控制的不断权衡着,像是又两个小人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拉扯! 他脑中不断浮现当年和小马哥一起打天下的场景,紧接着就浮现小马哥拖着一条瘸腿,在谭成面前卑躬屈膝的惨样! 是不是真的要做?好人难道真的这么难当? 宋子豪心里虽然装着事,但并不耽误他开车,很快宋子豪就把车子开到了目的地。 “义哥,到咗。” 等到了地方,宋子豪稳稳的把的士停在一家高档的酒楼前,回过头叫醒闭目养神的盛家义。 酒楼前一个门童上前帮客人开门,正站在原地美滋滋的等着,准备收小费。 谁知道后座的客人刚下来,钱包都没来得及掏出来,他就被一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一把挤开。 钱翔人已经在酒楼前等了半个多小时,他给自己老板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但每次都关机,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盛先生!总算等到你!出事啦!郭家的郭启荣被人绑了!今晚的生意没得谈啦!”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生意比儿子都重要? 钱翔人焦急的快步走到盛家义面前,挤开门童之后对盛家义说道。 钱翔人接到郭家电话,才知道来和盛家义谈生意的郭家长子,上午在视察自家金铺时,正好撞上劫匪打劫郭家金铺,还绑架了! 被绑架的郭家长子叫做郭启荣,是郭家未来的掌门人,这次郭兆基也是很重视和盛家义一起开发新界房产的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叫他最重视的长子过来,先和盛家义这个有江湖背景的大富豪接触一下。 郭兆基想着盛家义和郭启荣两个人都是年轻人,接触起来的比较方便,等他们有什么事情谈不拢,他再出面,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情。 郭家出了这种事情,今晚的生意一定谈不成,他们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把自己的未来掌门人平安的接回来。 “咩?郭兆基的儿子被人绑了?” 盛家义惊愕的伸进西服内兜掏钱包的手一顿,一脸震惊的看着钱翔人,搞得一边已经伸出手等着收小费的门童,又尴尬又心急,他只关心,面前这个穿的人模狗样的扑街能不能把他小费给他! 他在这家高档酒楼是没有薪水的,就等着每天帮客人开门,提东西,赚点小费,过日子! 盛家义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很快的回过神,掏出钱包,看也不看随便从钱包里抽出两张港纸递给焦急等着的门童。 门童看着手里的两张五百元的港纸,顿时刚刚被挤开的不快烟消云散,点头哈腰的连声道谢。 盛家义不在乎的冲门童摆摆手,转身对还坐在驾驶室的宋子豪说道: “豪哥,你先回去吧,我后面坐钱律师的车。 我同你说的事情,豪哥你在好好想想,决定了就给我电话.” 盛家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起自己每次关键时刻都不靠谱的手机,他摆摆手:“算了!到时候!你还是直接让阿翔带你来见我吧,阿祥能找到我!” 盛家义和钱翔人一起上了他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士上。 “到底咩回事?我刚刚在九龙城区的时候,就遇见差人查车,听人说起这件事。 郭家的这个扑街有没有这么衰啊? 九龙城这么大,偏偏他那家金铺被人抢? 什么时候不能去视察,偏偏晚上同我谈生意的时候去?那么多人质在金铺里就抓了他一个? 是不是有这么巧。” “盛先生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钱翔人找到盛家义后,已经冷静下来,慢慢回过味来,猜测道。 “对不对劲的都无所谓了,事情已经发生,点啊,郭家现在已经乱套了? 能不能换一家接着谈?” 盛家义询问着钱翔人的意见。 他见钱翔人没有立即回答,也不着急,手里继续摆弄着手机电池,三眼换给他的电池是真的一点电都没有,连开机都费劲。 盛家义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三眼这个扑街,把没电的手机揣回到了兜里。 钱翔人想着盛家义的话,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再三衡量之后还是对盛家义说道: “盛先生,除了郭家,我们在港岛地产界实在找不到比他跟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你也知道地产生意不同别的生意,这里的水很深,要想把这行玩的转,不是光有钱就行的。 不说业务娴熟的施工队和各种建筑材料的采购,就连最基本的建筑施工的资质牌照,我们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走完程序拿到。 港岛的鬼佬虽然只认钱,但是这种大规模建高层的资质,不是光搞定港岛的鬼佬就可以的,连联合王国本土那边都要摆平才行。 要想在短时间内在新界把房地产公司弄成规模,而且还要和陆国集团争地盘,我们就必须和现有的大房产集团合作!” 钱翔人有条不紊的把他的想法说给盛家义听,他看着摸着下巴听的认真的盛家义,接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在港岛,这种体量的房地产公司,虽然也有三四家,但是他们或多或少都和陆国集团,或者他们身后的鬼佬有关系! 我们不能用,只有郭家背景最干净,和我们身后的鬼佬关系也最好! 盛先生!我个人的建议是,还是不要换合作对象!” 盛家义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人,地产生意确实不同于一般生意,就算把建筑图纸给他,他也看不懂,只能用来擦屁股。 而且建筑工地上面你的水太深,建筑材料装潢这些东西,一个套路一个坑,要是换一家背景复杂的合作对象,很可能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 “那怎么办呢?”盛家义搓了搓脸,随后又叼起一根烟,摸了摸口袋,没有带火机,钱翔人很是机敏的从口袋掏出火柴帮盛家义点上。 “现在就算我们上门和人家谈,人家也没心思谈。总不能先帮郭家把儿子找回来在谈生意吧?” 钱翔人眼睛一亮,觉得盛家义这个办法不错,要是自己这边能帮郭家把人找回来,那样郭家就会欠自己这边一个人情,到时候在谈判桌上分肉的时候,自己这边的在气势上都更加有气势。 谈判,讲的就是哪边强硬,哪边就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钱翔人知道自己这个老板是有社团背景的江湖大佬,对于抢劫绑人这种事情,对盛先生这个江湖大佬来说不算陌生吧? 他手下那么多兄弟,解决这件事情应该不难吧? 钱翔人没有混过字头,他是正经的高材生出声的大律师,对于江湖的事情有些想当然。 钱翔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盛家义。 盛家义听了钱翔人的意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盛家义对已经是自己心腹的钱翔人解释道: “江湖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不是做算术题,一加一就一定等于二,我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怎么救人? 难道要让手下的兄弟,像没头苍蝇一样,把生意都停了出去搵人? 钱律师,你知道知道现在我停一天生意要损失多少钱! 就算不在乎钱,万一那帮绑人的扑街收到风,有人到处在刮他们出来,把他们惊到,不要赎金了,直接撕票! 到时候,你说郭家是会感激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还是想弄死我给他们家的大少爷下去做个伴?这种赔本买卖,除非我痴线才会去碰。” 听完盛家义说的,钱翔人知道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本能带入了他律师思维逻辑,用纯理性的脑子去想了这件事情。 一时间,两人沉默着,坐在车里愁眉不展,难办啊! 但是新界房产的事情不能拖啊,越晚一天和郭家谈,就越晚一天开工,每天损失的都是钱,而且陆国集团也没有闲着,他们每天都在不断的收地,收丁,自己这边越晚开工,就越吃亏。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是钱翔人的手机。 他对盛家义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指了指自己响起的手机,拿着手机下车接起电话。 盛家义想着这件事情心里就有些烦躁,别的事情都已经打点好,要是因为几个抢金铺的扑街,搞得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的生意就这样搁浅,真的不甘心。 烦躁的盛家义本能的想抽根烟舒缓下心情,可当盛家义正掏出烟叼在嘴里的时候,下车还没一分钟的钱翔人就打开车门回到车内,说道: “郭家打电话来,说郭兆基想请你去他家一趟,他想亲自见见你。” “见我?” 盛家义眉头一皱,见我干嘛? 谈生意的事情他都交给他的大儿子,自己没出面,现在儿子被绑了反倒要亲自出来见人? 难道生意比儿子都重要,郭兆基要亲自出面同他继续谈合作? 盛家义思索片刻,示意钱翔人开车,这个港岛老牌富豪还是有点面子的,去见见他也无妨。 万一人家老先生,不在乎儿子,要继续和他谈合作的事情,和盛家义算是赚到了。 没过多久,钱翔人就把车开到了郭家在湾仔富人区的独栋别墅。 他在郭家的门口找了一块偏僻的角落,把车停好之后和盛家义一起下车。 盛家义从车里走下来,看着郭家的别墅,很大很气派,比他在浅水湾的别墅要豪华的多,不愧是在港岛做房产起家的老牌大亨,不是盛家义这种刚刚窜起来的后生仔可以比的。 盛家义打量着郭家的门口,已经停着很多警车。还不时有手里拿着电话和文件的差人匆匆忙忙的走来走去。 “干什么的!”一个负责警戒的制服差人制止了盛家义靠近。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就从雕花精美的大铁门内出来迎接盛家义和钱翔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像是保镖样式的人。 他看了钱翔人一眼,确定了钱翔人的身份,就对制服差人说道:“这位阿sir,这两位是我家老爷请来的客人,麻烦让他们进来。” 说着管家也不管这个差人什么反应,就直接带着钱翔人和盛家义往别墅内走去。 盛家义和钱翔人跟在管家的身后走着别墅门口,一路上,盛家义就看见这个别墅里有很多穿黑西装保镖,这次家里大少爷突然遭到绑票,郭家吓坏了,新安排了不少安保力量。 他忽然想到自己家里的阿文和花花,想着是不是也要增加一些安保? 万一哪个不开眼的扑街瞎搞,那自己真的哭都没地方哭。 盛家义站在别墅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门乱糟糟的喧哗声,比菜市还热闹,像是在吵什么。 等盛家义和钱翔人跟着管家走进屋内,就看见一个穿着花哨的年轻人正在和两个中年差人吵得面红耳赤。 “你们这帮扑街,现在是我亲大佬被人绑票。你们不出去找人!一个个都堵在我家问东问西?干什么!在我家就能把我大哥找回来。 扑你老母!我告诉你们,这次要是我大哥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们这帮揸枪的! 你知不知道,我们郭家每年交多少税!知不知道每年送多少钱给你们上面的那帮鬼佬!丢!每年花那么多钱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好奇心驱使下,盛家义本能的看向两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差人,定睛一看,嚯!是不是有这么巧?还有一个熟人。 “老爷!钱律师来了!”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对一个满头银发正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双手杵着拐杖,闭目的老人小声的说道。 不等老人睁眼,钱翔人就快速迎了上去。 坐在沙发上的花白头发的老人听到管家的话才缓缓睁开了眼,瞥了一眼自己那和黄志城争吵的小儿子。 “阿承!收声!坐低!” 说完他才冲钱翔人伸出手,握手道:“钱律师这次麻烦你了,相比这位就是盛先生吧,我在报纸和电视上都见过你,年轻有为,后生可畏!” 郭兆基的声音很平稳,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让他的话音听起来很有亲和力。 “郭先生,您好,盛家义!” 盛家义慢慢走上前,钱翔人立马有眼力的把位置让出来。 郭兆基也拄着拐杖吃力的站了起来,和盛家义正式的握手打招呼。 两人打完招呼,各自落座,很快就有佣人过来帮盛家义和钱翔人上了杯茶。 “a货义,你怎么过来了!”黄志城惊愕的看着盛家义,没想到a货义这个扑街也在这里。 真的是走到哪里都能遇见这个扑街,都用o记调到cid的怎么感觉还是经常和a货义这个扑街见面? 黄志城心里不停嘀咕。 “黄sir!好久不见!我来谈生意!”盛家义和黄志城笑了笑打了招呼。 盛家义坐在了郭家别墅的沙发上,左右看了看有些差人正摆弄着一个大的黑色箱子,像是窃听追踪的装置,就等绑匪打电话过来他们追踪。 郭兆基落座之后,先扭头对黄志城说道:“黄sir,盛先生是我请来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差人,实在是我儿子在别人手里,我把盛先生找来,就是想多条路,你不要多想。” 郭兆基又转头对盛家义直接把话挑明: “盛先生,我儿子这件事情,相信你已经听说了,我知道盛先生的背景,我也就直说了,我想请盛先生帮手,把我的儿子找回来。” 说完郭兆基就直直的盯着盛家义看。 盛家义听着郭兆基的话表情有些犹豫,他本来是不想掺和郭家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的风险明显有些大。 一个搞不好,要是郭家的大少爷没救回来,被人撕票了,那郭家要是这帐算在他头上,怎么办,那岂不是生意没做成钱没赚到,还多了个敌人? 这种吃亏的事情,盛家义可不会做! 郭兆基人老成精,一看盛家义的表情,自然明白盛家义心里在顾虑什么。 郭兆基一双因为年老微微往外凸起的双眼,目光炯炯的盯着盛家义开口道: “盛先生,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放心,我们郭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只要盛先生肯帮手,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不管阿荣能不能平安回来,我郭家都会承你这个人情,我们生意照做!” 盛家义原本低头看着手里茶杯的,一脸为难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眼睛一亮,盛家义微微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决断。 盛家义抬起头看向虽然自己儿子被人绑了但是却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的郭兆基,点点头。 “郭先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作为晚辈没理由拒绝!贵府少爷的事情,我会让手下弟兄尽心尽力去做,不过.” 说到这里盛家义停顿了,他把目光看向一直另外一张沙发上看着自己的黄志城还有另外一个像是九龙城区来的差人。 盛家义虽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不过郭兆基已经明白了。郭兆基对黄志城和九龙城区的差人说道: “黄sir!盛先生和他的兄弟是在帮手我们郭家,我希望你们差人能够行方便,不要找他们麻烦! 要是因为盛先生的兄弟因为帮我们郭家找人,而搞出事情,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郭家负责,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同你的上司谈妥。” 盛家义带着钱翔人从郭家出来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升起来,这段时间黄志城把他们差人收集到的有限资料给盛家义做了交代。 应该是一帮安南来的难民做的,不过他们抢了金铺绑了人之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除了开始打了一个电话要三千万赎金,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郭家。 黄志城现在也很头疼,虽然自己差人都没有解决的事情,要a货义这个混字头的古惑仔过来插手,搞得他很没面子,不过这都没办法,谁让这是郭家的掌门人亲自开口。 就算是他上面的那些鬼佬都不可能不给郭兆基这个面子。 让a货义插手就插手吧! 因为这次要是不能把郭家大少爷平平安安的接回来,他真的有可能交枪,过去银乐队和他那两个倒霉的老同学一块作伴。 比起去银乐队养老,丢脸又算什么! 反正港岛差馆部上上下下三万多人,要真的靠一个混字头的古惑仔才能把人找回来,到时候丢脸的又不止他一个! (本章完) 第七十章:百万花红 盛家义出了郭家的别墅,就让钱翔人临时给他充当一下司机,揸车送他去中环。 中环现在的地盘,盛家义交给了鬼佛处理,鬼佛在跟盛家义之前,常年跑东南亚海面,对安南也不陌生。 当面和鬼佛交代完事情之后,盛家义坐上车消失在夜色中。 鬼佛却激动的拿出电话开始疯狂的打电话,他一定要赶在差人之前帮盛家义把人找回来! 因为盛家义答应,只要他把郭家大少爷平安的送到他面前,以后新的地产公司在新界收地的事情就交给他做! 这可是多少搵水的事情。 很快,港岛字头之间开始流传着一条消息,和联胜的大佬义在找今天抢劫金铺的安南人,悬赏花红百万! 港岛就屁大点地方,很快港岛大富豪郭家的长子被绑票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港岛。 元朗这个乡下地方虽然偏远,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有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尤其是元朗乡下的这些字头的古惑仔,听说和联胜的大佬义应承了郭家,悬赏百万花红收关于几个犯事的安南仔的消息。 又是百万花红。 这已经是和联胜的大佬义第二次悬赏百万花红了! 而且这次的百万花红更加好拿,替大佬义操办这件事情的鬼佛说了,都不用他们帮手把人救出来,只要有人能提供那几个绑票郭家大少爷的安南仔窝在哪里,确认之后,立马付钱! 不管是谁,只要有这几个扑街安南仔的消息,都可以找他领花红! 还有这种好事,就连在元朗和三眼干仗的号码帮字头大佬之一的炳文都心动。 他这次收了陆金强六十万港纸,才帮陆家出头。 而且这六十万港纸还不是全部都要他手里的,他还要分给他手的小弟,还有一些小弟的汤药费,零零碎碎,七七八八的到他手里就只有二十万都不到。 但没有办法,就算只有这么点钱,也总比没有好,蚊子再小也是肉。 不是每个混字头的都和盛家义一样这么有水的! 最近随着号码帮的内斗越来越严重,像炳文这种实力不算强的字头大佬真的越来越难混。 要不然他也不会只收了六十万,就大老远的带着手下跑到元朗这个乡下地方帮人晒马。 “你说的是真的?你老表真的在见过安南人?”炳文皱着眉盯着自己的小弟问道。 “是。大佬!我老表也是元朗仔,他去山上抓野鸡,在一个水库的窝棚见过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男的。 他听到过他们说话,外国鸟语。听不懂,又不是鬼佬那种鸟语,他还见到一个人全身拔光被关在狗笼里。 大佬你说这几个人会不会就是a货义这个扑街要找的人?那个狗笼里的人会不会就是郭家的大少爷?” 炳文的小弟一脸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几个离他们近的小弟纷纷转头看过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开始看着炳文这边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丢!扑你老母!你要不要这么大声!不如把你送电视台录节目!让全港岛的人都知道好啦!低声。” 炳文一巴掌薅在小弟的后脖颈上,顺势抓着小弟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拉,压低声音问道: “是不是真的,把你的老表叫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炳文说着说着忽然脸色大变,“丢!他不会已经知道a货义这个扑街悬赏百万花红的事情,直接跑去拿花红了吧?” 炳文的小弟却毫不担心的摆了摆手,放心的说道: “放心啦大佬!我这个老表家里很穷的,没电视没收音机,就连字他都只认识自己的名字,为人又古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长到三十岁了,连元朗都没出过,连巴士都不会乘!就算让他知道百万花红的事情,他都不知道点去找a货义换钱。” 炳文这才放下心,不过他现在有些苦恼了,要是真的这么好运让他碰上了这几个安南仔,他都不知道点去找a货义领百万花红。 不久前,他的小弟刚和人家的头马干过架,转过头就去拿人家的花红,这种事情,就算是炳文这个江湖老混子,都有些拉不下脸。 “大佬!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郭家要钱呢! 反正a货义这个扑街也只是在帮郭家做事,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傍上郭家。哇要是,我们这次傍上郭家这条港岛大鳄,以后都不用这么辛苦!说不定我们以后也能学人家穿西装打领带。” “靠!郭家!你知不知道,郭家的大门朝那边开!现在人家的大少爷被人绑了,不知道有多少差人在他家里,就我们这种身份的古惑仔,都不够格进人家家门,说不定都要被差人拉走当成安南仔的同伙!” “以为我们是去要赎金的,碰上这种大富豪家里的事情,差馆的鬼佬一定比会告诉那些揸枪的,宁杀错不放过!” “说不定我们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破事都会被那些差人一件一件翻出来!” “到时候别说傍上郭家,直接进赤柱。扑你老母!我一直都把你当自己人。你想害死我。” “不是啊大佬!我也是想多拿点钱……”炳文的小弟急忙摆手解释。 炳文现在没心情听他说这些废话: “喂!你现在就去把你的老表找过来!记住不要让他知道a货义百万花红的事情,也不要让任何人同他接触,要是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就合该我们兄弟发财!” “扑你老母!我几百人过元朗帮人晒马也不过就收了六十万港纸,a货义这个扑街,一条消息就砸百万花红出来,同样大家都是混字头的,他嘛的,到底差在哪里!” “明白!大佬!”炳文的小弟急匆匆的找他老表。 不是炳文的小弟不想自己去领这一百万花红,只是他不久之前刚刚闯了祸,是炳文帮他摆平的,算是把柄落在了炳文手上, 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江湖大佬来的,对付他这种普通的四九仔只是抬抬手的事情。 炳文等这个小弟离开,马上叫了另外一个小弟,和他嘱咐道:“告诉手下的兄弟们,不要再和三眼的人起冲突了! 让他们都回来不要搞事了,别理那些陆家人了!我们这次只收了陆金强几十万港币也而已,帮他干了两架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不用和三眼的人死撑到底!” 炳文打发走去传话的小弟,自己站在原地,有些烦躁的挠了挠油腻腻的头,点了一根烟,他现在真是痛并快乐着,要是水库边上的那几个人真的是a货义要刮的人。 那他就要头疼点样顺利从a货义那里把这一百万港纸的花红领回家! 随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就连街面上一些自己不混字头,但是本身做工和字头有脱不开的关系的报纸佬,菜场的菜贩,街面上的的士佬,扫地佬都蠢蠢欲动。 甚至一些街面上穿着制服巡街的低级差人,都有人动心! 和联胜的大佬义说了,不管是谁只要能给他提供那几个绑了郭家大少爷的安南仔的消息,都可以找他那花红! 差人也可以。 那可是一百万花红!这次花红不同于上次a货义悬赏的百万花红,这次本身几个安南仔就是劫匪,就是他们差人要抓的人,不存在任何的心里和道顿问题。 反正他们这些低级差人都是一些没有文凭没有后台,做一辈子差人都还只在街上巡街而已,退休之后也不过就拿几千块的退休金! 要是真的凑巧在巡街的时候,发现几个安南仔的踪迹,去a货义那里换个一百万港纸! 就算到时候被上级发现,脱了这身衣服都无所谓!有一百万港纸傍身!谁还愿意每天苦兮兮的风吹日晒的在街上走断腿! 一时间,整个港岛,不管是黑的白的,街面还是差馆,都对郭家大少爷被绑架的事情格外上心,所有人都想通过这件事情,一夜暴富,毕竟只是提供消息而已,又不用自己搏命救人! 这种好事,比马会买马票都要靠谱的多。 不知不觉白天街上的人都多了很多,而且他们直勾勾看人的眼神,把那些不知道内情的普通街坊看的心里直发毛,以为哪精神病院大门被人拆了,跑出来全院的病人。 好几个普通市民热心的向巡街的差人报告的时候,他们猛地发现,麻的,怎么这些差人的眼神和刚刚那些神经病的眼神一模一样? 丢!太他嘛吓人了!还是赶紧回家! 黄志城已经从郭家出来了,两个小时前,他们收到了劫匪的最新通话,不是要求他们交赎金赎人,而是把赎金提高到了五千万港币! 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既没有说交赎金的时间和地点,也没有人让心急如焚的郭家人听听郭家大少爷的声音,让他们确定人还活着。 郭家人拿劫匪没办法,就拿他们这些差人撒气,黄志城在郭家的别墅里待不下去,只能躲到自己的车里喘喘气。 他刚点起一根烟,手机就响了,黄志城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拿起手机,一看,a货义?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难道? 黄志城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赶紧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盛家义平静如水的声音:“黄sir,搵到那几个扑街了,我收到风,那帮扑街手里连ak,芭乐都有,叫你的人做事前都拜拜关二爷.” “盛先生,真的找到人了?” 郭家,郭启荣的老婆激动的一把抓住盛家义的胳臂,现在的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现在满脑子都在装的都是自己的老公。 盛家义不动声色的拨开了郭启荣老婆的手,看着一脸平静坐在沙发上的郭兆基说道。 “郭先生,人已经找到了,黄sir,已经带人过去了,要是顺利,相信郭先生今晚能和郭少爷在家里一起食晚餐。” 郭兆基听着盛家义的话点点头,又微微扭头冲身后的管家小声的说了什么。 管家听完郭兆基的吩咐,立马小跑着出去办事。 一边一直在郭家别墅的九龙城cid的总督察一听盛家义说那几个绑匪已经找到,而且黄志城这个扑街已经带着湾仔的人去救人了? 脸色瞬间大变! 麻的!黄胖子吃独食?噎死你。 九龙城区cid的总督察匆匆忙忙的和郭兆基打了声招呼,也说马上就带人去把郭少爷救回来了。 他经过的盛家义面前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盛家义一眼,扑你老母的a货义,就告诉黄胖子,不告诉自己? 你的场子就开在黄胖子的地盘上? 丢!九龙城区也有你的场子。这次要是被黄胖子吃了独食,我一定扫了你的场子,而且连扫三天。 盛家义就坐在郭家别墅的一楼客厅里喝茶,客厅里的气氛很压抑,不时传来郭启荣老婆的抽泣声,和另外几个女人无力的安慰声。 郭家的男人们都闷闷的坐着抽烟,一个都没有说话,郭家的管家这时走了进来,指挥着几个佣人在郭兆基面前的茶几上拉了一个电话,电话弄完之后,他才回到郭兆基身后,弯着腰伏在郭兆基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说话的过程中还往盛家义的方向看了几眼。 郭兆基听着管家说完,静静的点点头,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郭兆基手里拄着拐杖,虽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担心,但是从他满是老人斑干瘦的手紧紧握住拐杖的姿势来看,郭兆基也不是像表面外人看到的那么镇定自若。 郭兆基扭头看向盛家义:“盛先生,果然后生可畏,盛先生的消息很准确,我已经让我的人确认过了。 阿荣没出事前,我就找人查过盛先生,对盛先生的江湖背景了解的不是很深刻,以为盛先生就是一般混字头的,和那些单纯在街面上混的古惑仔,没有什么两样。 不怕告诉,盛先生,这次要不是罗便士爵士牵线,要我们合作新界地产的事情,我是看不上盛先生这种有江湖背景的商人的。 不过现在看来,是我这个老家伙,自以为是。 差人都没有盛先生先找到人,而且还这么快,就凭盛先生做事的这份效率和能力,我相信我们以后再新界地产的生意上会合作的很愉快! 我说过,这次不管阿荣能不能平安回来,我们郭家都承你这个情,生意的事情我们我们继续。 盛先生让你的人明天就去我公司接着谈吧。” 听完郭兆基的话,盛家义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很快盛家义就意识到场合不对, 人家的大少爷还被人关在狗笼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陪老子食晚餐, 他这时候露出笑意,是在不太合适。 盛家义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为了掩饰尴尬,盛家义从桌上端起还有余温的茶杯,茗了一口之后对郭兆基说道: “多谢郭先生,放心,郭先生,这次郭少爷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我来之前特地去九天娘娘庙帮郭少爷求了签! 上上签,大吉!” 郭兆基嘴角一抽,这个后生仔脸皮还真是厚啊,什么话张口就来,他已经从管家哪里知道了差人是什么时候出发行动的,由此也已推算出,盛家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间。 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个小时不到,盛家义就出现在自己家里了,九天娘娘庙离他家单程最起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这个后生仔是做飞机去帮他儿子求的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茶几上专门拉的电话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盛家义茶都续了四五杯,再喝下去膀胱真要炸了。 但是他实在不要意思在人家这种氛围下,开口问洗手间在哪,他要放水,这多少和他刚刚的笑容一样,有些不合时宜。 就在盛家义琢磨着找借口是不是出去外面找个没人的草丛来泡野的的时候,茶几上的电话终于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不断响起的铃声就像催命符一样,原本所有的郭家人都瞪大眼睛,等着电话响,现在电话响了,反而一个个不知所措。 就连离电话最近的郭兆基都盯着电话,一脸纠结。一双紧握拐杖的双手因为用力血管夸张的凸起,就像一条条狰狞的巨蟒。 就在郭家的管家反应过来,准备帮自家老爷接起电话的时候,盛家义实在忍不住,直接抢先管家一步接起电话。 “咩?好!好!知道了!” 简短的几句话,盛家义听完放下电话,而郭家所有人包括郭兆基本人这时候都不淡定,齐刷刷看向盛家义,盛家义被看的都有些发毛。 他没有和他们绕弯子,直接先说了结果: “郭少爷已经被差人成功救出来了.” “真的!” “太好了!大哥没事了!” “呜呜呜!阿荣!” “没事了!没事了大嫂!你没听见吗,大哥已经没事了。” 其实盛家义的话还没说完,只是看着这些人激动郭家人他后面半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郭兆基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在经过最先的激动之后,撇见盛家义看着自己家人微妙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后生仔的话还没说完。 郭兆基眉头一皱,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是 “但是.”盛家义想了想还是要把后面的话说出口,谁让他先接了这电话。 果然有但是,郭兆基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差人解救郭少爷的时候,和那几个安南仔火拼了,郭少爷被流弹击中.”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最近食斋,做慈善 “乜话!大佬中枪?!你不早讲,现在如何了?” 一句话郭家那是凉的痛彻心扉。 “呃……其实没大事,差佬已经送他去元朗城中医院,郭大少只是伤到手臂而已,估计今晚郭大少只能在医院用另一只手陪郭生食饭。” 大佬说话说一半?欲言又止?欲拒还应?大佬,你是帮我们救命,不是跟我们陪酒,郭家的人瞪了盛家义一眼,便火急火燎的朝医院赶去。 “丢!是你们自己不让我把话说完,关我毛事?”盛家乐谈了摊了摊手,叼起一根烟,慢悠悠的走出郭家别墅的门口。 一百万港纸而已!洒洒水,换个救命的人情,超赚的,就看郭家之后怎么还。 车早已经准备好了,开车的是早已不做大佬的豪哥!一身过膝大衣,西装领带皮鞋齐全,梳着一头铮亮的大背头!仿佛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宋子豪又回来了! 副驾驶坐着和宋子豪几乎同样造型的小马哥!只不过小马哥的脸上多了一副墨镜。 见盛家义上车倒是收起了自己的吊儿郎当,恭敬的叫了一声:“义哥!” “两位久等啦!我的事已经搞掂,现在来说说你们两兄弟的事!” 盛家义说着话,掏出烟盒,自己点上根,随后把剩下的丢给副驾的小马:“点样!你们想好了几时动手?要几多帮手?要什么家伙?提前说清楚,我好让人准备!” 听到盛家的义的话,宋子豪攥紧了拳头:“义哥!这次真的多谢你帮手!不需要你出人,帮我们准备家伙就行!大火力那种!我们两兄弟自己的事,我们要自己搞掂!” 说着说着,宋子豪手机响了接起一个电话,随后立马脸色大变,赶忙将车听到路边开口道:“义哥!我弟弟中枪受伤!我先去趟医院!” 宋子豪急匆匆的走了,前一秒还豪气干云,下一秒就因为自己弟弟受伤而慌张不以,这就是人生。 “义哥,我想知你点解会出手帮我们。” 宋子豪走后,小马哥问出自己的疑惑,显然他不信盛家义只是单纯欣赏他们两个,被摆过一道的小马哥已经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面对小马哥的疑问,盛家义抽了口烟,淡淡的道:“唔紧要,帮人不需要理由,你当我最近食斋,做下善事喽!” 港岛市民本身就爱吃瓜,特别是这些富豪明星的瓜,本想着这件事进一步升级发酵,最好后面再牵扯到家族继承,财产分割,没想到这么快人就被就出来了。 扫兴的同时也忍不住感慨,不愧是鬼佬管理的地方,有钱能使我问鬼推磨,还真就是至理名言。 丢!这些差人!有钱人的命是命,这没钱人命还不一定值钱! 太阳微微升起。 盛家义坐在他三米的大圆床上伸了一个懒腰,虽然他现在是越来越有钱,但早起的习惯,跟自己空余的时间反倒是越来越少。 都说赚钱是为了自然醒时为了闲,可真的有钱有闲了,早起反倒是一种习惯。 这不,等他洗漱完下楼,在游泳池里简单的游了两圈,泳池边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今天的报纸以及一大堆等着他处理的文件。 随手拿起报纸,菲佣也帮他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一个鬼佬差人穿着白色的差人衬衫,肩膀上扛着好几朵花,笑脸如花的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对着全港岛市民炫耀他这好似亲力亲为的天大功劳。 盛家义没心情听鬼佬吹水,刚想拿起遥控,关掉电视,倒是无意间看到了角落里的“黄狗”黄志城,在鬼佬说完以后站了出来: “今次顺利营救人质,是我们湾仔cid和湾仔sdu出生入死的结果。” “是的,我们好几个同事都受了伤,但这是我们差人应该做的,保护港岛市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义不容辞! 这次我们击毙了一名绑匪,还有几名在逃,我们已经调动大量巡逻队,调配着警犬,直升机,拉起封锁线,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搜山! 相信很快就会有个完美的结果!” “听讲,今次营救主要靠社会各界人士帮助,真的假的?”一名记者伸出麦克风差点戳在了黄志城的脸上。 黄志城脸色一变,但还是强撑着笑意回答道: “啊,对,是这样的. 今次成功营救,还要.感谢港岛的.爱港企业家盛家义先生,是他第一时间向我们提供线索.” “呵呵!”盛家义脸上露出一抹轻蔑。 郭家大少爷这件事可以说这些差人,除了去郭家喝了一个茶了解了下情况,剩下的更多是收拾残局跟开记者发布会,但黄志城只要稍微运作下,绝对能再升一级。 官升一级,这么大的礼物,就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感谢? 盛家义在心里盘算之后一定要他好好还清。 “义哥!” 盛家义盯着电视里的黄志城,嘴里叼着半个叉烧包正琢磨着,就听见阿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阿仁笑呵呵的手里还提着一袋用酥油纸抱起来的老婆饼向盛家义走来。 一边走还一边炫耀一样提着手里的酥油纸包装的老婆饼在空中晃了晃:“义哥!新鲜的老婆饼!三眼哥特地让我赶早从元朗捎来的。” 不是让阿仁这几天都跟着三眼嘛,点会这个时候回来? 难道三眼那里出事了? 不会啊,还是三眼那里出事了? 盛家义忍着一肚子的疑惑,招呼阿仁坐下,让菲佣给阿仁上茶。 “你怎么回来了?”盛家义咬了一口老婆饼开口问道。 “三眼哥把我赶回来,他说,我整日盯着他,搞得他就像蹲苦窑一样,他不爽就让我回来给义哥揸车。” 盛家义无奈的点点头,这很三眼。 说起车,宾士保姆车还在修车厂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修好而且以后不管是三眼那边,还是自己家这边,这么多口人,车子得多备几辆,不然老是出门坐小弟的车子或者叫自己车行的的士也不是事。 阿仁倒也算是正好! 说道正好,盛家义就想起昨天飞仔东给自己打电话,说他要的“宝贝”已经到码头了。 这些“宝贝”盛家义本是打算应对不时之需,宋子豪真就是运好,刚好可以帮他实时性能。 那更是凑巧。 简单吃过早饭,盛家义便叫阿仁揸车。 车上,盛家义给宋子豪发去一条短信,便点起一根烟,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倒是作为司机的阿仁,喋喋不休的跟着盛家义在叙说三眼那边发生的事情。 “义哥,号码帮炳文的人马已经退去,撤退前还特地和三眼哥打招呼,说这次不打不相识,以后得闲他请食饭。 陆家人的事,三眼哥已经差不多搞掂,气也差不多消啦。 现在就是陆国集团工地的事,弟兄们还堵在工地不让他们开工,不过我回来的时候,陆金强和陆永泉他们带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鬼佬去找三眼哥。 这个年轻鬼佬很嚣张啊!上去就用鸟语对着三眼哥叽里呱啦,搞的三眼哥满脸口水! 我懂一点点鸟语的,哇!这鬼佬骂的真他嘛难听! 好在三眼哥听不懂,不然我真怕三眼哥把这个鬼佬灌进工地水泥桶里。 扑街!别说三眼哥!鬼佬那个嚣张模样,我看了都火大,我都想给他两刀,让他收声。” 他听阿仁说完,抬眼扫了开车的阿仁一眼,又继续看向车窗外随口说道: “丢!你也不差啊,都敢给鬼佬来两刀了!你老豆又不是港督,别动不动就要插人家啦! 人家是鬼佬,人家当然有资格嚣张啦!” 盛家义将烟头弹飞,继续说道: “算啦!忍下吧,现在港岛就是鬼佬的地盘,别看鬼佬现在采取宽松政策! 那是因为我们一直自己人打自己人! 只要不闹的太过分,给鬼佬添堵,就算再怎么打,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人家都不在乎。 不过,要是有人敢在港岛动一下鬼佬试试!人家马上就让你感受下,来自联合王国皇室正道的光!” 阿仁听着盛家义说的话,心里明白什么意思,但明白归明白,厌恶也同样是真的厌恶:“义哥,不是吧!听你这么说你也怕鬼佬?” 盛家义依旧在看窗外的风景,眼皮都不抬一下毫不在乎的回道: “呵呵,不怕,但没必要,和鬼佬硬碰硬,只有自己吃亏,就算真的要对鬼佬动手,也犯不着亲自动手。 找个同样金发碧眼的鬼佬出面,让他们自己打自己,不就行喽! 只要有钱给他喂饱,到时他们狗咬狗,咬出人命都不关我们事,也都是鬼佬内部的事。 古惑仔出来混,要食脑。不然一辈子都是古惑仔! 阿仁,我很看中你的,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有机会我就让你上位。 出来混,以前走过的路是对是错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要选对喽!” 盛家义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都是盯着窗外在看,好像窗外有什么靓女穿着比基尼在跑马拉松一样。 阿仁也注意到的这点眼神不自觉的也向车窗瞟去,发现并没有什么以后仔细斟酌盛家义说的话,不经浑身一颤,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不自觉的抖动。 盛家义咩意思? 话里有话,明里暗里的似乎在点自己!难不成自己是曝光了? 二五仔的身份就这样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要是他知道了为什么还把自己留在身边,电影里发现二五仔不都是做成水泥墩子填海造陆? 他到底想说什么? 想不通,想不通,阿仁索性就不再想了,多年的卧底经验告诉他,遇到事情绝对要稳,越是慌乱越是容易暴露。 一路上,阿仁都没有在继续说话,就这样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将车开到了码头边的仓库。 飞仔东的小弟还坐在仓库门前,三五成群的玩着花牌,见到有车来了,这才放下了手里牌微微探出头,想要查看车里的情况。 一个眼尖的小弟,透过车窗,看到了后座上的盛家义,眼睛一亮将牌一摔,站起身来,小跑着向gtr跑去。 “义哥!好久不见!又来关照我大佬生意啊!”小弟哈着腰含着笑,几近乎谄媚。 “大飞东呢?”盛家义冲着他点点头算是问好了。 “在船上睡觉,我现在就去请他过来!” “不用麻烦,我跟你过去吧。”盛家义摆了摆手,制止到。 说完就在小弟的带领下朝船走去。 至于阿仁,则是被盛家义留下,等着宋子豪与小马。 阿仁被盛家义留了下来,没让他跟着一起去,让他在这里等宋子豪和小马哥。 飞仔东疍家人,从小到大都在船上,都说疍民一辈子梦想就是有钱住在陆上,飞仔东现在钱有了,陆上的房子有了,但岸上睡不着的习惯同样也保存了下来。 “咚!咚!咚!” “大佬!大佬!够钟起身放水啦!快起身。” 飞仔东的小弟,重重的敲响了船仓的门。 一边敲还一边喊,搞得原本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码头,跟哪里着了火一样。 盛家义闻着这股刺鼻的鱼腥味,忽然有些佩服起飞仔东,不管怎么说,飞仔东干了几十年的大飞生意,而且最近还在帮自己做事,别的不说,光帮自己做事的这段时间,盛家义可没有小气,好几百万港纸已经给出去。 以飞仔东的身价,竟然还能在这种环境下睡得着,真是难得。 “丢!痴线啊!” 没过多久,船舱里就传来飞仔东没睡醒暴躁的骂声,还有女人的抱怨声。 “东哥,边位啊,好吵……” “扑你老母!这么早喊我起来!你老母!”飞仔东骂骂咧咧一脸不爽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就推开了船舱的门。 可是当飞仔东迷瞪着双眼,看到自己小弟身后站着盛家义的时候,瞬间就睡意全无。 “丢!大佬义?来这么早!” “扑你老母!大佬义来了不早点打电话告诉我!今天中午罚你叉烧饭里没叉烧。” 飞仔东瞬间清醒之后,还不忘骂一句自己的小弟。 盛家义似笑非笑的盯着船舱里看了一眼,飞仔东丝毫不介意,还用男人都懂的笑容和盛家义侃了几句之后,就回到船舱,让里面的过夜的女人赶紧穿上衣服走人。 飞仔东打发走女人和小弟,就带着盛家义进了船舱,关上舱门的时候,还探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把门关上。 走到船舱的正中间用力的踩了两脚,邀功一样对盛家义说道: “大佬义!你吩咐我弄的火器都在这下面,昨天刚到!你要的这些东西可不好找。我费了好大劲才在安南和暹罗那边的找齐。 我都是第一次弄这么多重火器到港岛,自动的,喷子,微冲,芭乐,麻的搞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觉!都不放心人别人守着!只有我自己亲自看着才放心。 好辛苦的! 点样,要不要现在验验货!”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一眼就知道你是卧底 船舱里的味道虽然不好闻有一股怪味道,窗户和门都关着,闷得很,但是现在正事要紧,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盛家义一边打量着船舱里的环境,尤其是凌乱的床铺,一边不时看着费力撬开船舱底部的飞仔东,开口调笑道: “是挺辛苦的,大飞哥,年纪也不小了,注意身体。不然搵再多的水都没用,有命把钱花出去才真的!” “嘿嘿嘿!难得嘛!平时在家里对着黄脸婆,就算想辛苦都没机会。” 飞仔东嘿嘿嘿的自己调侃道。 “咔嚓!”船舱的地板终于被飞仔东撬开,飞仔东掀起木板,船舱底部露出三口长方形的木质箱子,都被铁钉封的死死的。 盛家义帮手飞仔东先抬出最大的一箱,飞仔东麻利的用手上的撬棍,起了钉子,掀开盖子! 满满的一箱子的重火器,长的,短的,自动的,半自动的,几十把家伙都用油光瓦亮的油纸抱着防止被海水潮湿。 盛家义随手从箱子里面拿起一把长家伙,掀开包裹着的油纸,摸着泛着崭新金属光泽的长家伙,凑近一闻,火器特有的味道瞬间就压住了船舱里的怪味道。 盛家义眯起眼睛,闻的陶醉,有几个男人能抵挡住火器的味道? 盛家义摆弄了几下,拉动了枪栓,随意的瞄了瞄,虽然他不是很懂枪,但是凭手感,这些家伙是真的不错! 他把手中的长家伙,放回箱子里,和飞仔东又把另外两个箱子打开,一箱是黄橙橙的弹药和各色弹夹,另外一箱就更加夸张,各种款式的芭乐,静静的躺在盖着干草屑的箱子里。 盛家义拿起一个,看着箱子里几十颗芭乐,心里都有些慌,这要是爆了,他和飞仔东估计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想到这里盛家义又佩服起飞仔东来,脚底下躺着这么一箱东西,飞仔东还有心情在上面做事,厉害!厉害! 验过货,盛家义和飞仔东把东西放回了原位。 没多久阿仁的电话就打了个过来,是宋子豪和小马哥到了,没想到这哥俩来的这么快,看来他们兄弟俩都已经等不及要对谭成动手。 毕竟宋子豪和小马哥和谭成之间的仇恨已经只能用命来了结。 盛家义把手机给飞仔东,让他叫小弟把人带过来。 很快飞仔东的小弟就把人带过来,不过阿仁没有跟过来,可能是因为盛家义车上那番话缘故。 飞仔东又打发走了小弟,关上了舱门,自己穿条裤衩,嘴里叼根烟就走到甲板上坐在船头,靠着船杆抽起了烟,帮盛家义在外面望风,识相的没有掺和后面的事情。 “点样,豪哥,小马哥,这些东西够不够用?”盛家义笑呵呵的指着三箱子家伙。 小马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年来久违的露出了真心的笑意,他摸着一把长枪,痴迷道:“麻的,多少年没有摸过这么好的家伙了,这次我一定把谭成这个扑街两条腿都爆!” 宋子豪也伸手拿起一把短家伙,试了试,很满意的笑着对盛家义说道:“多谢义哥帮手!只要这次我们兄弟俩有命回来,就一定不会忘记答应义哥的事情。” 盛家义笑呵呵的没有直接接话,掏出烟盒,给宋子豪和小马哥两人都递了一根烟,才说道: “豪哥,不用谢我啦!不过我想,只有你们两个人是不是不保险,不如我叫阿仁过去帮你们揸车,你们做完事,也好有人接应,他车技不错的.” 阿仁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盛家义给“卖”了,等他从盛家义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被惊的目瞪口呆。 “不是吧!义哥?让我去帮他们揸车?你不要玩我啦!会死人的!你不是以为我看出来,他们提的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吧!我也是混字头的!那种长包里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刀片就是火器!看那两个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准备博命啦!“ “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了!我老婆都没娶,孩子都没有!要是扑街了都没人帮我烧纸,义哥,放过我啦!” 阿仁急的激动的手舞足蹈的和盛家义抱怨。 远处,宋子豪和小马哥靠在宋子豪开过来的盛氏车行的的士车上,食着烟,远远的看着站在码头边上的盛家义和阿仁。 小马哥叼着烟,抬手看了看宋子豪昨天才送他的表,和自己的好兄弟宋子豪肩并肩的靠着,叼着烟的脑袋微微冲盛家义和阿仁的方向一扬。 “他们两个在讲咩鬼啊?不就是找个人帮我揸车嘛!这个叫阿仁的扑街要是不愿意,就换个人喽! a货义的名头最近很旺。我看停车场都长长收到他巴闭的风!铜锣湾,旺角,中环,尖沙咀,油麻地,九龙城区,这么多地盘都有他的堂口,人家都说和联胜的大佬义在港岛手足遍地!他手下还缺人?” 宋子豪嘴里也叼着烟,看着好像已经回到当年的放荡不羁的小马哥,宋子豪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头疼。 以前他是跟着自己混,做事说话放肆点有无所谓,都是自己兄弟没人会计较,但是这次他们两个要是有命回来,就都要在人家手下做事。 小马哥要是还像以前一样这种态度和老板说话可不行。 盛家义和阿仁这时候站在码头的堤岸边,迎面吹着带着咸味海风,两人的外衣衣角都被吹来的海风带起翻飞,头发都被吹乱。 盛家义笑呵呵的听着阿仁的抱怨,看着急的面红耳赤的阿仁,抽出一根烟,伸手朝阿仁递过去。 “干什么?不过是让你揸车而已!这就怕啦? 我以为你有胆子当卧底二五仔这么多年,早就不怕死了,现在又不是让你直接拿枪去喷人,只不过是叫你在外边帮着揸车而已,不用这么惊吧!” 盛家义说完,看着已经被自己的话惊的瞳孔地震,骇然盯着自己看的阿仁。 晃了晃拿着烟的手,阿仁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在意的继续说道: “做咩?不用惊啦!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差人的卧底,二五仔,我不会拿你去沉海,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不光知道你是差人的卧底,还知道你其实就是倪家人,这几天搞出很大动静的倪家新当家倪永孝就是你亲大佬,是不是?“ “呵呵,安啦!不管你是差人也好,还是倪家人都好,我都没所谓啦!” “我要是真的想动你,你现在说不定咸鸭蛋都已经在下面卖出去好几车啦!” “这次这件事情,算起来也算是好事,这个仿币集团能在港岛做这么大,要是你们差人一点都不知道,不可能!” “说不定你们差人里还有不少人收了他们的钱,就是上面的鬼佬说不定都收了人家不少钱! “宋子豪和小马哥现在是要去倒灭一个仿币集团,于公都是一件好事,你虽然只是个卧底,不过点说都是和差人来的,这种维护港岛经济稳定的事情,你既然知道了,作为一个差人不搭把手,说不过去!” 虽然阿仁听盛家义嘴里说着不在乎,但是阿仁还是本能的往后面退了几步,和盛家义拉开了距离,一双犹豫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卧底这种事情被人发现,没有人会不慌! 这次阿仁是真的被惊到,虽然他心里早就猜测a货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心中始终还抱着一丝侥幸,安慰要是a货义真的知道自己是卧底,点会还送自己gtr呢? 不过这次从a货义嘴里亲自听到,他总算接受了现实。 片刻后,他莫名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装了,卧底二五仔当的太久,阿仁很累。 被发现了,也许也不算一件坏事. 阿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既然卧底的身份已经被识破,阿仁所幸也就摊牌,也问出了一个心中的疑惑。 “义哥,既然见到我第一眼就知道我是差人了,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揸车? 虽然黄sir,已经不在盯着义哥不放,但是差馆里也都有不少人等着义哥倒霉。 摆一个卧底在自己身边?义哥,我见过不少字头大哥,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真的看不透你!” 盛家义听完阿仁的话,哈哈大笑,见阿仁没有伸手接自己递出去烟的意思,自己点了抽起来,吐出一个被海风迅速吹散的烟圈之后,笑着说道: “为什么留一个卧底在自己身边?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很中意你啦! 而且我现在可是正经生意人来的! 做的都是合法生意,就算留一个差人在身边,都没所谓啦! 我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差人知道!就算有,只要我不想让你知道,你就没有机会知道! 再说那些等我倒霉?我的生意干干净净!你到我这里这么长时间,应该都已经查清楚了,我的场子里说不定不你们差馆都要干净。 他们想等我倒霉,这辈子估计被什么机会了!” “那,这次的事情?”阿仁指着远处坐在车里等着他们的宋子豪还有小马哥两个人。 就是盛家义现在做的生意都是合法的,但是这两个人之后要做的事情和合法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仁刚才已经看见,两个人手里提着三四长条的布包,里面的家伙要是火器的话,几包货下去,负责收尸的火葬场的火估计要烧上一个晚上! 这件事情要是告诉上面,这么多火器出现在港岛,就算是盛家义上面有别的鬼佬罩着都会很麻烦! 阿仁心里犹豫,他作为差人的操守,和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开始拉锯。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要是自己不答应a货义,说不定a货义就会在这里直接让飞仔东拉他出公海划水! 而且就算现在糊弄了a货义,回去报告给了上面,到时候,a货义要是有惊无险没事,和前几次一样安安稳稳的从差馆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那到时候,有事的就是他了! 这可真是一个要命的选择,选哪边都要命。 难怪之前a货义这个扑街会在车上对他说,以后的路怎么走,看你自己选择! 麻的,这是准备让我选,我还有的选吗! 丢! 阿仁心中不断的分析着利弊,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时间,场面有些沉默,只有海风呼呼的从耳边呼啸划过。 盛家义嘴里叼着烟,看着还在不断纠结挣扎的阿仁,准备再给阿仁加个磅! “你是不是之前交过一个女朋友叫阿may,你们分手的时候,她是不是怀孕了?她是不是和你说她已经把孩子打了? 其实没有,她生下来了,是个女孩,六岁了。长得和花花一样可爱,你想不想见她,我可以告诉你地址。” 本来还在纠结犹豫的阿仁,听了盛家义的话之后,内心受到的震撼一点都不亚于他卧底的身份被盛家义拆穿。 “你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阿仁听到这个消息几步窜到盛家义面前,激动的他,现在脑子里已经完全都是自己有一个女儿,而且已经六岁! 当年,他和阿may之所以分手,就是因为阿may想把自己的孩子打掉! 当年阿may一边伤心一边哭着和他提分手的话,他到现在还记得。 “我不想将来,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和你一样!” 这句话比他砍人的西瓜刀都要锋利,一刀就把他所有的愤怒不甘都斩断了,默默的看着阿may离开。 虽然他很想告诉阿may,他是卧底,是差人,不过那就怎么样,卧底的差人还不如真正的古惑仔,一旦被人发现,可能还会连累全家。 只是让阿仁没想到的是,阿may没有把孩子打掉,而且孩子已经六岁了! 阿仁的表情由最初的慌张,到不可置信,到最后的欣喜若狂。 忽然,他猛地想起前段时间,在旺角街上撞见阿may,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当时他还和她们打了招呼,没想到,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女儿。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孩子的喜悦中。 盛家义看着阿仁不断变换的表情,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到阿仁面前:“以前你一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不一样。 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 第一条!是继续跟以前一样,做卧底做二五仔,不知道哪天就被人发现,拉去沉海,最后让你女儿想给你烧纸,都找不到坟头。 第二条就是以后跟着我,穿西装打领带,搵水挣钱。可以安安心心光明正大的陪着她们母女俩。 哎,现在和我们小时候不一样了,养活一个小孩子很费钱的,我派去调查你马子的私家侦探说,你马子一个人这些年带着孩子过的很辛苦。 你就忍心以后就看着她们继续吃苦? 阿仁,机会我给你了,现在怎么选?看你自己!” 盛家义说完就一直盯着阿仁,等他做出最后的选择。 阿仁听完盛家义的话,沉寂几分钟之后,再抬起头眼里已经没了胆怯和退缩,直愣愣的和盛家义对视。 他目光坚定的缓缓伸出手,接过盛家义手里的烟叼在嘴里:“义哥,我选第二条!” “哈哈哈!”盛家义听到阿仁的回答之后,笑的很灿烂,欣慰的拍了拍阿仁的肩膀说道: “放心,黄sir那边我会同他搞定!港岛的差人也不过就是一份工,领女王薪水而已,又不是卖给她当老黑奴! 以后安安心心帮我做事,大家一起发财!有空就带着孩子去我家食饭,花花一定和中意和你女儿一起玩!三眼的别墅里有个大秋千,到时候叫花花带去玩。” 盛家义搞定阿仁之后,就直接从飞仔东的仓库里提了两辆车,一辆比较旧的,直接不上车牌让阿仁开走,当宋子豪和小马哥的交通工具。 他自己又提了一辆黑色的丰田商务车,现在的盛家义选车,第一需求就会满足他全家的需求,什么拉风,装逼这些对于他这个已经有孩子老婆奔三的老男人来说,都不重要。 阿仁和盛家义打完招呼之后,就直接开着车,载着两人离开。 宋子豪和小马哥也没说什么废话就直接上车,他们真的赶时间,晚上就要做事,现在他们还要去踩点埋伏! 虽然小马哥对阿仁这个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帮他们揸车的扑街心里有些不信任,不过也没办法。 他们手里的家伙都是人家提供的,现在还好心好意的找人帮他们揸车,他们实在没有理由挑三拣四。 刚开车的时候,阿仁和宋子豪还有小马哥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就安静的不在说话,默默的揸车开往宋子豪给他的地址。 要是以前他还是在做卧底的时候,一定会跟宋子豪还有小马哥套话,毕竟这是他的工作,不过现在他已经决定以后就跟着盛家义混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像以前做贼心虚的讨好这些古惑仔,这种卧底的日子,他真的过得很辛苦。 想着以后都不用再过以前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阿仁心中就像有一块压了多年的大石头一下子被移开一样,松了口气。 他默默的把盛家义给他烟冲耳朵上拿下来,叼在嘴里,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放肆的烟圈,夹着烟的手搭着车窗伸在外面,感受凛冽的风从掌心略过。 …… 盛家义长时间没有揸车,车技有些生疏,虽然开车这种事情,只要学会了就不会忘记,但是车技的好坏还是和熟练度有很大关系的。 车流中的盛家义开的有些豪横,惹得他边上两条车道的司机把头伸出车窗外,指着盛家义的商务车就是破口大骂! “扑你老母!赶着投胎。” “顶你个肺!狗开的都比你靓。” 盛家义因为搞定了阿仁,又和郭家搞定了生意的事情,宋子豪和小马哥只要不出意外地话以后也会过来帮他做事。 他现在心情很好,听着别人骂他,他都丝毫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的把手伸出车窗外,亮给他们一个大大的中指,哈哈大笑着,一脚油门,从车流的缝隙中闪过,又是引的那些车主一阵大骂! 盛家义把商务车开出了gtr的风采,颇有几分得到三眼车技真传的意思,尽情肆无忌惮的飙了一段时间之后。 盛家义也松快的呼出一口浊气,放肆的飙了一圈之后,他感觉心里都轻松多了。 虽然盛家义已经放慢了车速,但速度还是很快,至少在这条双车道上,他已经严重超速。 一个正在路边穿着交通组差人制服的差人正美滋滋烤着鸡翅膀的差人,刚准备下口吃烤好的鸡翅,就被盛家义开车从他身边一闪而过,扬起一阵泥灰漫天, 搞得他拿着鸡翅一边咳嗽一边大骂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拿记录仪准备记下这辆扑街车的车牌!倒是寄一沓罚单过去!让他直接卖车交罚款! “丢!没车牌?靠!”穿着交通组制服的差人嘴里叼着一个鸡翅,翻看着刚刚的记录仪,没想到这个扑街车竟然这么嚣张! 不光超速,还无牌上路! 丢!下次不要在让我撞见。不然一定让你知道飞虎队第一快枪手,周星星的厉害。 盛家义回到他在浅水湾的别墅,几个门口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巡逻的安保人员看见一辆无牌车子靠近,一个人连忙上前制止,另外两个有枪牌的西装壮汉,甚至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枪上,只要察觉不对劲,他们真的会开枪。 盛家义缓缓的摇下车窗,靠近之后,安保人员才发现这个人是自己的老板,才赶紧用对讲机告诉里面的同事,让开路,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盛家义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满意的点点头,对他们的工作态度和素养很满意,和煦的对门口的几人露出了笑脸。 盛家义刚把车开进自己家别墅门前的空地花园上,就看见一辆陌生的丰田车子停在那里。 这是谁的车子?有人来? 盛家义下来车,靠近丰田车,引擎盖还发汤散发着温度。 看来刚来不久。 盛家义进来家门,马上就有菲佣过来帮盛家义拿外套和拖鞋。 沙发上坐着盛家义的老熟人—黄志城! 小婉奇怪的竟然在家,还亲自给黄志城端了茶。 盛家义惊讶的看着小婉说道: “你做咩?不上班?点会在家?” “人家不舒服啦!请假回来休息下,花花我已经摆脱同事帮忙顾着一点啦!等放学的时候,我再去接她!” 小婉说着就自然的从菲佣手里接过盛家义的外套抱在怀里,拿着盛家义的衣服就上楼,盛家义看着这个小婉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对他说话都有撒娇的意思,而且阿文对这就像没看见一样,一点都不在意,还时不时的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这两个女人是咩意思啊? 盛家义看着小婉款款离去,心里嘀咕着,他可是准备做一个好男人的。 “义哥,你家的茶味道不错,我们cid的茶真的没法比!” 黄志城端着茶杯,难得态度和善的和盛家义客套了一下,毕竟刚刚受了人家那么大一个人情。 “呵呵呵,黄sir,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我要人给黄sir打包带点回去。”盛家义面带笑意的坐到了黄志城的面前的沙发,很快,菲佣就给盛家义也上了一杯茶。 “算啦!”黄志城吹了吹浮在茶面的茶叶:“icac都不是眼盲的,今天收了你和联胜大佬义的好茶,明天我就得去icac饮苦茶!算啦!不值啊” 盛家义难得的坐在客厅抽起了烟,心情不错的和黄志城打趣道: “不是吧,黄sir,现在的icac还管这些?一点茶而已,鬼佬金条都收的堆满保险柜,都没见他们拉鬼佬去饮茶!” 黄志城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杯子:“没办法,人家管不了鬼佬,还管不了我们这些低级差人?” “低级?黄sir还是低级差人?这次要是顺利,升警司一点问题都没有。点样要不要我也找找人,让你顺飞顺水肩上多扛朵花?” 盛家义笑呵呵的说道。 “算啦!义哥,你突然对我这么好,又是送消息,又是要帮我升警司,我怕欠太多,以后还不起。” “呵呵,黄sir,安啦,大家你帮我我帮你,互相帮手而已啦,都是在鬼佬下面混饭吃,互相照应,应该的喽。”盛家义话里有话的说道。 “不管点说,这次多谢义哥的消息,以后有机会,义哥我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嗯!不要以后了,我现在就有事情要黄sir帮手!”盛家义掐灭手中的烟头身子前倾不怀好意的笑道。 “咩事?”黄志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仁同我说,他不想做卧底了,以后要跟着我混!黄sir,你帮手手,把阿仁的档案删了,这次的事情就算大家两清喽!” “咩?”黄志城惊叫一声,直接从位置窜起,一双死鱼眼瞪着笑嘻嘻的盛家义,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丢!顶你个心肝脾肺肾。阿仁露底了?反水了? 黄志城心中掀起大浪滔滔…… 他从盛家义家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他坐上车缓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抓起手机就给阿仁打电话。 但是电话那头没人接听,黄志城心里有感应,阿仁这个衰仔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他不甘心又接着连续不断的打,直到阿仁的电话再也打不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丢!”黄志城气的直接把手机甩了出去。 好好的差人不当?偏偏要去当矮骡子?阿仁这个衰仔是不是当矮骡子当的发昏了? 不行!我要找这个衰仔当面问清楚! 他心中愤懑,一脚油门踩到底,冲出盛家义家的别墅,由于车速太快,差点撞上来不及完全打开的雕花大铁门。 盛家义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叼着烟默默的看黄志城的车子远去。 最近的事情盛家义所有的事情好像又上了正轨,一切都好像在按照他的心意来。 虽然多少都有些意外,但是最后总能让他如意。 就像新界地产的生意,就像阿仁的事情…… 但是盛家义有种感觉,这种顺风顺水的日子不会太久, 因为他从港督府和他关系好的鬼佬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联合王国内部对于港岛现状的不满,不只是对港岛现在的字头林立,社会环境堪忧,尤其是港岛现有的所有长官级港府工作人员。 联合王国参议院众议院都已经对这些人员肆无忌惮收受贿赂很不满意,不管是鬼佬还是港岛本地人的长官。 听港督府的那个鬼佬好像说,港督都有可能在最近换人,联合王国会从首相府直接空降一位接任港岛港督的职位,不再像往常一样直接从港岛本地的鬼佬当中直接升任。 联合王国那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的,是想要整顿港岛现有的乱象。 盛家义站在落地窗前,心思想着港岛上层局面的走向,小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盛家义的身后。 “想什么呢?又在家里抽烟?看姐姐回来骂不骂你。都快烫到手了,还抽?” 小婉小心的从盛家义手中摘走了已经快烧到盛家义手指的烟头。 “今天周一,下午少上一节课,我要去接花花了,你去不去?” 盛家义是想去的,但是他还约了钱翔人来家里谈和郭家合作的合同条款细节,没有时间,只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彻底摊牌 “等等!等等!”刚回过魂来的阿仁突然就在渔船离岸的一刹那,猛地从船上直接跳回岸上,要不是渔船离岸还不算太远,阿仁可能就要在海里洗个澡。 “喂!搞乜鬼?”大飞东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跳回到岸上,急的大吼,赶紧让船舱里掌舵的小弟,先停船。 盛家义也莫名其妙的盯着阿仁:“你干嘛?不要浪费时间。打点好的海警时间有限啊,晚了说不定会撞上其他巡逻的海警,到时候,你们可能就要到赤柱去避风头。” “不是!义哥!我不想走,让我留下来!我想见见孩子!你答应过我,帮小马哥他们揸完车就带我去见老婆孩子的!现在我不光揸车,连枪都端了!义哥!你不是玩我吧!” 盛家义有些为难的看着阿仁,他很理解阿仁想见孩子的心情,不过阿仁刚刚在九龙城区干了那么大一票,现在电视台的现场直播都有,仿币集团那一层楼被炸得滚滚黑烟,现在不出去避风头,还有胆回港岛,是不有些太嚣张了? “不是吧!仁哥?之前让你揸车都不乐意,现在这么勇?差人正到处找炸楼的嫌犯。现在回去?自己送上门给他们抓?还是说,你觉得,你的上司黄sir还愿意保你?” 阿仁现在满脑子都是失而复得的孩子和他一直深爱的女朋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急切对盛家义说道:“义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再说小马哥和豪哥上去炸楼的时候,我都在车里,没人看见,刚刚在码头,枪林弹雨乌漆嘛黑的就更不用说了。” “义哥!我不想走!让我去见她们!” 阿仁已经几近哀求,他从差人学校还没毕业就被黄志城忽悠出来做卧底,这些年来,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敢和任何人深入接触,生怕自己身份暴露。 浑浑噩噩过这么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不用再过之前那种朝不保夕的二五仔生活,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他从不害怕黑暗,因为三年又三年过去,他从未看到过光明。 现在乍见光明,光的温暖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他只想见他阿may和他的孩子! 盛家义看着渴望哀求的阿仁,皱着眉头陷入思索。 船上的大飞东却已经等不及,他看了看自己新买的一块彰显自己身份的劳力士金表,急吼吼的朝岸上的盛家义和阿仁吼道: “喂!大佬义!搞定没有?冇时间啦!再拖下去,今晚就走不了啦!” 小马哥和宋子豪已经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两兄弟这次准备充足,防弹衣都有,所以都伤的不重,都不用别人帮手,自己动手简单处理就能生龙活虎回到甲板上。 小马哥一只脚踩在渔船的脱漆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嘴里叼着烟,心情舒畅,带着笑意的冲岸上吼道: “义哥!仁哥不想走就算啦!在九龙城的时候他都没露脸。没所谓啦!” 盛家义看着眼前这副样子的阿仁,没办法,点了点头,开口让阿仁留下。 阿仁欣喜若狂的跟在盛家义身后,小马哥双手撑着嘴边冲着阿仁大喊: “仁哥!等我回来!请你城寨吃火锅。哈哈哈!” 盛家义坐上了他从大飞东那里新买的商务车,既然阿仁没出去避风头,那就是老规矩,阿仁负责揸车,盛家义负责在车里吸烟。 盛家义给了阿仁一个地址,阿仁就一脚油门,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本来坐在商务车后座的盛家义正叼着烟,打开车顶的小灯,一脸惬意的仰着头对着灯光静静的欣赏小马哥给他的仿币母版。 做工是真的精细。盛家义还在感叹呢,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差点就把他手中的仿币母版都直接吓的脱手。 商务车还能让阿仁开出推背感?扑街仔要不要这么着急? 还好盛家义的反应速度远远高于普通人,总算有惊无险的把母版抱在怀里之后。 “靠!仁哥!稳点啦!你是赶着去见自己老婆孩子,不是赶着去扑街。” 一家普通的小区楼下,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还亮着。 盛家义和阿仁已经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盛家义靠着车门指着一栋十层高的老楼对阿仁说道: “三楼,南面的窗户,就是你马子和孩子住那,放心我找到私家侦探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你马子没有男朋友,家里也没有别的男人出没,只有你大舅哥时不时的过来帮一下手。” 阿仁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三楼南面关着灯拉着窗帘的房间,激动的嘴唇微微蠕动。 盛家义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估计人家母女俩都睡了,盛家义可不想陪阿仁这个扑街楼下吹冷风! 这么晚了,他更不想被人当变态。 搞这些不如回自己的浅水湾别墅,叫阿文下一碗面当夜宵,叫小婉端盆热腾腾的洗脚水,一边食夜宵,一边泡脚,再顺便好好的研究下这块仿币母版。 盛家义不耐烦的催促阿仁道: “行啦!看都看过了,现在你马子和孩子都睡了,你要是这个时候上去,和你马子摊牌,人家会以为喝多了发疯。说不定都报911,大晚上的,人家阿sir也都辛苦的! 一个月几千块薪水,被你们今晚又是炸楼,又是码头枪战的,现在还要处理前男友上门求复合这种烂剧! 求求你,做个有功德心的良好市民,不要再麻烦人家阿sir啦!快点揸车送我返家!我老婆发简讯过来催啦!我是好男人来的,不能夜不归宿。” 阿仁本来一想到就要见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后就要和她们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心情本来还是激动难耐,心潮澎湃。 结果被盛家义几句话搞得气氛都没,阿仁听着盛家义抱怨,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丢!九龙城被炸的楼你这个扑街也有份。 要不是你搞那么火器给小马哥和豪哥他们做事,今晚阿sir们点会这么辛苦? 那时候怎么没想到阿sir们会辛苦?要做一个良好市民? 丢! 他现在已经摸清楚了盛家义的脾气,也没有最开始在他面前那么拘束。 知道这个和联胜的江湖大佬其实平常的时候还是很随和,也愿意和亲近的人吹水玩笑,就算过分一些,他都不会生气,反而会顺着一起吹水。 怪不得他手下这么多人愿意帮他卖命,跟他搵食,这种气质的男人,阿仁以前跟村里的老人听戏的时候听他们闲聊过,无一例外都是乱世枭雄。 “不要啦!义哥,再等等!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要是现在回去,白天阿may要上班,孩子要上学的。要是来晚了,不就碰不见?” 阿仁虽然给了盛家义一个白眼,不过现在他还有事要求盛家义,只能嬉皮笑脸的和盛家义说道。 “丢!情圣啊你!那你先送我返家,回头你过来楼下蹲着!到时候,你愿意蹲着还是趴着都随你!” “不要啦!义哥!浅水湾那么远,要是我揸车送你的时候,有扑街闯进家里点办,你看阿may的窗都没关,很危险的好不好!” “丢!那你自己等着吧!我自己揸车返家,钥匙在车上?”盛家义阿仁这副样子十分无语,恋爱脑就应该拉去打靶! 话还没说完,就不耐烦的往驾驶位走去。 谁知这样阿仁都不肯,只见阿仁嬉皮笑脸的赶紧走到盛家义面前拦住他,舔着脸说道: “义哥!我一个人心慌。等天亮我同阿may谈妥之后马上送你返家!” “靠!”盛家义给了阿仁一个中指。 两人就在楼底下开始食烟闲聊吹水,阿仁经历今晚的生死之后,加上a货义这个扑街也没所谓自己卧底的身份,而且现在盛家义还帮他找到老婆孩子,他对盛家义已经没有了防备。 开始一边食着烟,他蹲在花坛的花沿上,一边和盛家义说倪家的事,说着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说他跟过多少个大佬,说他有多少次差点扑街。 说着说着男人老狗居然开始流眼泪,盛家义就蹲在阿仁身边,也食着烟,一只手搭在阿仁肩上,静静的听阿仁诉说着不堪回首的过往。 三年又三年,三根又三根。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小花园的花沿边,车边,阿may家楼下楼梯口都不知不觉铺了一地烟头。 盛家义就这样陪阿仁直到天微亮,日初升,不过阿仁没有等到他的阿may,却把一脸煞气的黄志城等来。 盛家义见到黄志城时,就跟见鬼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还不等盛家义问出自己的疑惑。 黄志城就先开口,他看着阿仁冷冷开口:“你是不是真的要反水?想好再同我说!” 他没理会盛家义,一双愤怒锐利的眼睛就像要把阿仁活活撕碎一样。 盛家义打量了两人一会儿,回到车内不打扰他们,黄志城在别墅的时候就没有明确答应盛家义要放阿仁走。 只是说,他要听阿仁亲自同他说! 盛家义坐在车里,伸手摸了摸西服内兜的母版,感受着上面传来凹凸的触感,盛家义在想,黄志城是怎么找到他的? 黄志城.这个扑街难道还在自己身边埋了雷? 他在去码头送宋子豪和小马哥之前,去过夜莺酒吧,还有阿华那里,难道是在这个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车里的盛家义在排雷,车外的阿仁却是直接面对一颗快炸的雷。 他面对黄志城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一股背叛的愧疚愧疚油然而生,原本马上就要见阿may和孩子的喜悦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黄sir” 想着以后就能和阿may和孩子过安安稳稳的日子,阿仁的眼睛就变得越来越坚定,对黄志城的愧疚也慢慢淡去, 因为阿仁想起了,黄志城能坐上今天这个总督察的位置,不敢说都是他的功劳,但最起码黄志城肩膀上三朵花,有一朵是他陈永仁拿命帮黄志城换来的! 阿仁低着头踌躇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和黄志城摊牌:“我不欠你的!” 他终于说出了埋在心底已久的话。 “这些年,我拿命在外面拼,帮差馆做事,但是我得到了什么?不是被古惑仔砍!就是被差人追! 就算最后我有命回到差馆做回差人,你觉得差馆里面的那些差人会认为一个还没从差馆学校毕业就被拉去做卧底的二五仔够资格同他们一样做一个真正的差人?” “怎么没有资格!”黄志城激动的说道。 “你是我选出来的,只要你肯回来,边个敢说你不配揸枪,我就让他交枪!” 陈永仁笑了,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黄sir,黄总督察!你真当我古惑仔当傻?!真当我咩都不知道?你当初之所以选我做卧底,不过就是看在我是倪家人的份上,想用我搞掉倪家! 几年前,倪坤病重,你一直在找机会把我插进倪家,只不过是倪坤这个老东西命硬,缓过来,所以你没办法,只能把我插到别的字头继续帮你做事! 干嘛!现在终于等到倪坤这个老东西扑街,你是又想我把插到倪家!帮你搞垮倪家是不是?” 黄志城被陈永仁说的哑口无言,他是真的舍不得阿仁,不过也是真的有打算让阿仁再做一次卧底,帮他对付倪家。 从倪坤这个老东西挂掉之后,他就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了,想要把阿仁从盛家义身边调回,插进倪家,只是没想到,他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 阿仁就已经反水,他是真的没想到,阿仁会反水,不做差人,竟然要和a货义这个扑街去当真正的古惑仔。 “阿仁.”黄志城欲言又止,看着愤怒的阿仁,黄志城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sir!你要不说了!我再和你说一次!我不欠你的!也不欠差馆的!就算有欠!这些年我都拿命还给你了!以后我不会再做卧底,也不会帮你对付倪家!不管怎么样我身上的血有一半是倪家的!” 陈永仁和黄志城摊牌之后,渐渐地冷静下来,语调开始变得平静。 “黄sir,你要是真的想帮我,看在我帮你做过那么多事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回去之后删掉我的档案,让我真真正正的当一个古惑仔!反正我出差人学校到现在,正经差人没当过一天,一直都是在当古惑仔!没差啦! 或者黄sir,你想公事公办,现在就拉我走!我没话说!就当我以前把命卖给狗了!” 陈永仁说着,就慢慢的抬起还受着伤的胳臂,朝黄志城伸出了双手,一双忧郁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黄志城。 就算真的要被拉走,他都要亲眼看着黄志城帮他带上手铐,他要看看黄志城是不是真的这么绝情!他的命是不是真的卖给狗了! 黄志城的脸色阴晴不定,一双金鱼眼犹豫且复杂的盯着陈永仁。 最后黄志城一边缓缓的把手放在腰间的银手铐上,一边盯着陈永仁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阿仁!这里没有别人,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我答应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帮我搞定倪家!我就让你回来做差人! 以后都不用再当卧底,都不用被古惑仔斩,被差人追!以后只要我穿着这身皮!揸着枪!我保证在差馆,你平步青云! 我一定捧你接我的位置!” 黄志城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是他的话语和努力都是徒劳的,要是之前的陈永仁说不定还会被黄志城的话说的动摇,不过现在的阿仁满脑子都是他的阿may和他的女儿,这些话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诱惑力。 黄志城见阿仁的神情没有一丝动摇,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嘲讽之意。 黄志城莫名的一股怒火和羞愧从心底油然而生,他感觉自己被阿仁看透。 黄志城最后恼羞成怒,死死的盯着阿仁,声音压低,语调也变得阴恻恻的,有些瘆人,和平时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阿仁,昨天晚上!我在码头有看见你!” 黄志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光看着陈永仁,他还转头看了看一直坐在车里不声不响的盛家义。 声音慢慢提高,对两人说道: “九龙城区被炸的那层楼是做仿币的,我想你们两个都清楚,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仿币集团,港岛里有几个高层鬼佬是有股份的! 现在被炸了!听说母版都被人抢了!现在那几个鬼佬压着我们破案!是真的不抓到人就不罢手! 阿仁!我在给你个机会!这次,你真的要想好在同我说。” 黄志城的陈永仁说完就慢慢挪动脚步,走到车边,站在打开的车门前,看着坐在车里一直没啃声,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的盛家义,继续说道。 “阿仁昨晚会出现在码头,现在又和你在这里,a货义!你别和我说,昨晚炸九龙城区那层楼,还有抢仿币母版的事情你不知道?在楼里和码头上动手的两个人是你的人吧!” “呵呵!”黄志城说着冷笑了一声,现在他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有这个把柄在手里,以后不要说阿仁,就算是自己面前这个现在江湖上最巴闭的字头大佬说不定都要给自己做二五仔! “a货义!你这次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这次上面的鬼佬是真的急了,就算你背后的鬼佬要死保你,你都可能脱一层皮。” “不要说你现在住的半山别墅,揸的豪车,以后说不定,你在港岛城里都混不下去,要滚回元朗乡下种地。” “哦!对了!义哥已经同元朗围村那些乡亲翻脸了!回去别说种地,说不定还要被他们沉塘。” “点样!义哥!自己都罩不住,还想拉阿仁过档跟你?发昏!”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本色英雄 黄志城揸车时,一直在给阿仁打电话发信息,但无论怎么发,阿仁都没有回信。 他就把车停在阿仁租住的小区楼下,焦躁的一遍遍的打着手机。 衰仔!复电话。 一直等了几个小时,等到天黑,这个衰仔都没有返屋企。 就在他手机都快没电,拨号键按的手指都发麻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黄志城心里又惊又喜,以为是阿仁这个衰仔终于回他电话,抓起手机,连号码都都不看,接起来就是一顿臭骂。 “丢!衰仔,你终于肯给我回电话?做咩!a货义同我说,你不准备跟女王做差人?准备过档跟他当矮骡子? 扑你老母!衰仔,醒醒定定啊!你别看他现在风光,住浅水湾,揸宾利,出门前呼后拥!我当了几十年差人,见过比他还风光,还出位的古惑仔,到最后怎么样?这些江湖大佬,骨灰都不知道被人扬到哪里去! 只有我这个差人!雷打不动,一直都在。 衰仔!做矮骡子的哪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呐!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现在想清楚了再同我说。” 黄志城根本就不给电话那头开口的机会,对着电话就是一顿狂喷,电话那头的人好像被黄志城说的话给弄懵了。 一时间电话里寂静无声,只有黄志城在呼呼愤怒的喘着粗气。 半晌之后,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弱弱怯怯的女声。 “啊黄sir我是apple,你刚刚在说咩啊?我没听懂……” “apple?”黄志城脑子一下宕机,电话不是阿仁给他打的? apple是最近才从差人学校毕业分到他cid的女差人,一般差人学校毕业的都是先分配到制服部队,到街上巡街的。 不过被分配的制服部队的都是一些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的普通学员,真正家里有些钱有些背景的,都会直接分配到像cid,内务部这些实权的单位,毕竟这种单位升职的机会多。 这个apple家里就有一个在差人总部当警司的叔叔,她第一天报到的时候,他的警司叔叔还特地把电话打到他cid总督察的办公室里,明说了要他多多关照。 虽然apple只是一个新人,但黄志城对她的可谓不薄。 黄志城拍了拍脑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含糊的开始糊弄:“没事没事,我在教训手下伙计,你有咩事?” apple虽然刚入职不久,但也不傻,知道什么话能问,什么不能问,她理了理思绪,回复道: “黄sir,刚刚我们收到ptu总部同事的消息,说ptu九龙城的同事” “停停停!stop!”黄志城一听apple这找不到一丁点重点的话就头疼,他真不喜欢和这些新人打交道。 “直接说!发生咩事!”黄志城因为阿仁的事情,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这个apple在他耳边说了一堆废话,顿时不耐烦起来, “sorrysorrysir!九龙城一处商业大厦不久之前发生激烈枪战,匪徒已经揸车逃窜,九龙城同事要求我们湾仔差馆协助,总警司要我们cid去帮手!” apple被黄志城的大吼有些吓到,说话都有些结巴。 黄志城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丢!差人学校里那些教官是这么教学生的,这几年只顾着收钱搵水? 连个最简单的报告都找不到重点! 直接说九龙城这帮不中用的扑街要我们帮手追人不就行喽! 黄志城一脸不耐烦的摇摇头:“知啦,告诉阿健带人先去,然后把位置发给我,我直接过去!” 黄志城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不给电话那头委屈巴巴的apple开口的机会。 黄志城烦躁的打量了一下阿仁住的那层楼,房间暗着,没人开灯,看来,阿仁这个扑街没回来,他铁了心要躲自己? 黄志城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阿仁是他亲自从差人学校带出来做卧底的,已经七八年了,两个人说是上下级,不如说像父子兄弟更多一点。 三年之后又三年,谁懂他对阿仁的感情到底有深? 他是真没想到,最后阿仁会反水,去当古惑仔? 再次扫了一眼阿仁住的房间,还是没有亮灯,黄志城等不下去,他必须要去处理其他事情,揸着车从小区离开。 由于晚上夜生活刚刚开始,车子很多,黄志城的车在车流中就像蜗牛一样爬行,心情烦躁的黄志城暴躁的狂按着喇叭,嘴里还咒骂着九龙城区的那些扑街的差人。 “扑你老母!九龙城区这些扑街,一点用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我们湾仔过去帮他擦屁股!冚家产!薪水怎么不叫我们帮你领?丢!” 黄志城一边咒骂一边又烦躁的按着喇叭,一时间,他的喇叭就像第一声狼嚎一样,其他的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按了起来。 “滴!滴滴!” 整条街原本就很堵,现在就变得又吵又堵,惹得街边的普通路人,对着车流中那些按喇叭的司机就是一顿冚家产,暴躁司机路人的鸣笛声和骂街声,组成了这条街独特的人间烟火气 黄志城也被这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搞得头皮发麻,一气之下他把简易的警灯狠狠的砸在车顶! “呜哇哇呜哇”的警灯声响起之后,整个世界瞬间清净。 警灯开路,黄志城一路八十迈,开到了apple给的位置。 一下车,全副武装的湾仔cid的同事就围了上来:“黄sir,你终于来了,现在匪徒已经被围在了码头,不过匪徒有两伙。他们还在枪战,我们的人走等在外面!” 黄志城从手下那里接过一件加大的防弹衣穿上,一边穿一边问道: “你们为什么堵在路边,离这么远干嘛?一个个穿着防弹衣,揸着枪,不进去码头堵人,堵在路边准备帮交通组查超速?用不用我和交通组打招呼,让你们去帮手抄牌?” 黄志城一肚子火没地方出,找到机会就开始发泄。 “不是,黄sir!是九龙城区cid的那帮扑街不让我们靠近,说我们上次抢了他们的功劳,这次让我们站远点!” “丢!死扑街啊,站远点还问我们要支援?他说站远点就站远点?港督啊他?都准备,跟我进去!” 黄志城直接带人进了最里面的交战区,躲在枪弹横飞的几个集装箱后面,他抬头之际,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丢!阿仁?这个衰仔点会在这里!” 黄志城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阿仁这个衰仔。 阿仁也没有想到自己今晚会搞得拿起ak和对面那帮仿币集团的扑街对冲。 “豪哥!我子弹快没了!还有没有弹夹。” 宋子豪正双持着微冲在专心致志的火力压制,根本顾不上身后的阿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枪弹退膛的声音,鼻腔里弥漫的火药的硝烟味,让他感到久违的兴奋。 小马哥趁着宋子豪火力压制住对方,又朝对面扔了一个芭乐,才找到机会退回到阿仁身旁的集装箱后面。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阿仁边上,背靠着冰冷的集装箱,和阿仁肩并着肩,虽然现在这场面,随时都有可能下去卖咸鸭蛋,但是小马哥的脸上却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这种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之前在停车场的日子,不过就是一具每天不断吃不断拉的造粪机。 安安稳稳,混吃等死。 枪林弹雨,英雄本色! 小马哥大笑着怪叫着又冲对面扔了一个芭乐:“小心啦!过年放炮喽!!” “丢!还来!快闪!这个扑街又扔芭乐!扑你老母!到底有多少!没完了?” 谭成的手下一个个气疯了,却拿宋子豪和小马哥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家大佬谭成直接被小马哥炸成肉酱,仿币母版也被小马哥抢走。 上面的大老板开口一定要把母版抢回来,只要谁把母版抢回来,他们大佬谭成现在的位置就让谁接位。 这么大一口肥肉在鼻子面前挂着,他们才会这么拼命,顶着四处开花的芭乐都撕咬着宋子豪这伙人不放。 早点回家喝汽水,他不开心吗? 搞到现在僵持在这个码头,母版没有抢回来,连他们自己都被差人给团团围住,就算把母版抢回来,他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回去! 小马哥听着对面的惨叫和叫骂声,笑的更欢,好像这几年郁结于心的晦气在今晚,随着一声声芭乐的爆炸声,一扫而空。 直到现在,小马哥才空出手来,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抽出两个弹夹塞到阿仁怀里,笑嘻嘻的说道: “兄弟!哪有人出去和人对枪,不插满弹夹的。” 小马哥说着还拍了拍自己满满的武装带:“多个弹夹多条命。以后学着点!你看我这么多条命,今晚想扑街都难。哈哈哈!” 他给自己换了新弹夹,哈哈大笑着站起来,火力喷涌,他在帮宋子豪吸引火力,给宋子豪换弹夹的时间。 阿仁一边手忙脚乱的插着弹夹,一边破口大骂。 “丢!义哥就跟我说帮你们揸车啊,没说背枪。丢!早知道这样,打死我都不会答应。扑你老母!a货义!这把真是死在你手里了!刚过档跟你,就被你摆一道,以后还有边个敢跟你。丢!” 阿仁骂着骂着,对盛家义的无名怒火窜上心头,一咬牙,猛的一起身,学着小马哥对着对面就是一顿狂喷。 小马哥抓住阿仁打出来的机会,又往对面扔了几个芭乐,兴奋的对阿仁吼道: “哈哈哈!兄弟!你不错!我很中意你。这次要是我们没有扑街回去我请你去城寨吃火锅!一起我同豪哥常常去,那狗肉是真的香!” “丢!还有心情食狗肉火锅!有命回去再说啦!”阿仁一梭子子弹没几下就打完,又狼狈的躲在集装箱后面换弹夹,他一边换弹夹,对枪小马哥吼道。 “小马哥!义哥的人什么时候到!你不是说到这个码头会有人接应,现在满地弹壳。拿出去卖废品都可以换两顿叉烧饭啦!” “哈哈!仁哥!着什么急。不是大佬义的人晚到,是我们来早啦!” “本来打算是八点动手的,不过没想到谭成这个扑街会提前回公司,那没办法了,他自己赶着下去卖咸鸭蛋,我没理由不成全他。” 安啦!只要我同豪哥还没有扑街,我保证仁哥你太太平平!”对面的激烈的枪弹声,都没有妨碍小马哥笑着对阿仁吼道。 “砰砰砰!”又是几声子弹打到集装箱,有颗跳弹贴着阿仁的额头飞过,擦出一道血痕。 阿仁吓得魂不附体,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冷汗浸入伤口,传来的丝丝刺辣的疼痛感,让阿仁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他咽了下口水,回过神对着小马哥就是一顿狂喷: “丢!这就是你说的太太平平?扑你老母,我差点脑袋开花。” 小马哥对着对面清光了一梭子弹夹,抽出空回过头,看着阿仁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退却: “哈哈哈!仁哥!意外!这世道,意外常有的啦!” 小马哥说着又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抽出两个弹夹扔给阿仁,笑嘻嘻的对阿仁玩笑道: “赔你两条命!点样!够意思吧!” “丢!”阿仁看着脚边的两个满到溢出的弹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小马!阿仁!快!梭哈了!把子弹和芭乐都喷出去!走之前请对面的兄弟,食个丰盛的夜宵!义哥的人到了!” 宋子豪左右开弓,一边疯狂的输出子弹,一边不断躲闪,几个闪身就到了小马哥和阿仁背靠的集装箱后,虽然宋子豪受了伤,不过并不妨碍他开枪,他躲在集装箱后换装弹夹,小马哥立马就把一直挂在脖子上另一把机枪端起,也左右开弓输出,两个人配合无间。 小马哥一边开枪,一边大吼着招呼阿仁: “仁哥,不要扒拉你那把ak啦!反正你的子弹都是往天上飘。快过来拿我身上的芭乐!都砸过去!炸不死这帮扑街,都吓死他们! 哈哈哈!扑你老母!不要命的就过来,哈哈哈哈!” 此刻的小马哥兴奋的几近癫狂。 宋子豪已经换好了弹夹,他背靠集装箱,大口大口一边喘气着一边掏出手机,快速扫了一眼之后就看向黑黢黢的码头海面。 海面上,一个三长一短的灯源不断闪烁,这是当初约定好的暗号。 接应的人到了! 宋子豪一边招呼着小马哥和阿仁海边边打边退,一边嘱咐小马哥道: “小马!阿仁!快!往海边靠!跟着灯走!小马留两个芭乐弹夹断后!等上船了再梭哈!” “安啦!豪哥!我明!你们先撤!我断后!扑他个街!今晚是真他嘛舒服!就算现在要扑街在这里,我都没话说。”小马哥大笑着,回头对宋子豪大吼道。 “丢!小马!你话咩?要走一起走,我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一起走,我们答应了大佬义,以后要帮他做事,我们两个出来混,靠的就是一个义字!要是现在扑街,说不定还要麻烦大佬义帮我们收尸! 这种没义气的事情,就算到下面我都没脸,只说我弟弟阿杰的老婆已经怀孕,说不定这几天就要生了,我还没见过小侄子,还不想下去。” 小马哥听着宋子豪的话,身形一顿,慢慢边打边退:“好!哈哈哈!我们兄弟一起走!” 小马哥和宋子豪豪气干云,边打边退,这份气势把阿仁心里的胆气都壮了几分,端枪的手都稳许多。 他ak的子弹终于不再往天上飘,霸气的吼道:“丢!豪哥!小马哥!还有我!我阿仁也不是抛下自己兄弟人!不然就算有命回去,a货义这个扑街都不见得以后还会带我搵水。” “好!”宋子豪开着枪望了阿仁一眼,心中豪情万丈:“我们三个一起来的一起走!以后大家一起在大佬义手下搵水!发财!” “扑你老母!请你们食芭乐。” 站在一艘快艇上的小马哥怒吼着,用尽全力朝岸上扔出了最后两个芭乐。 “哈哈哈!” 港口夜幕中,枪声间歇,只剩下小马哥放荡不羁的笑声,和岸上那些仿币集团的人无能怒吼,跳脚大骂。 三人劫后余生,瘫在海面上呼啸疾驰的快艇上,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开快艇的大飞东小弟却像能看穿黑夜一样,如鱼得水的在海面疾驰,还不时来个漂移,在海面上打出漂亮的水花,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银光。 小马哥气喘吁吁的从怀里掏出两款美钞的母版,借着月光笑呵呵的看着直乐。 宋子豪总算有手捂住伤口,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问:“小马,你拼了命把这两个东西带出来干嘛?不是要自己做吧?我们可是答应过和联胜的大佬义的!” “当然不是!” “既然决定要拜义哥这个山门!我们当然要拿出诚意!这是送给大佬义的拜帖。” 盛家义在大飞东靠在码头的一艘渔船上见到宋子豪和小马哥,他们两个今晚在港岛做了这么大件事,几个区的差人都出动。 他们几个人都不可能现在就大摇大摆的回港岛,他们要出去避避风头,盛家义吩咐他们,三个月后,等这边仿币集团的事情告一段落,才能回来。 “豪哥和小马哥出去先散散心,等这边的风头过去,我搞定了差馆里的那些鬼佬,你们就可以回来!” 三人带着小马哥给的仿币母版下了船, 大飞东见盛家义下船之后,就招呼着小弟准备开船,这趟盛家义要求他亲自跑一趟,把宋子豪还有小马哥阿仁顺利的送出港岛。 “快!收锚起航喽!”大飞东也有段时间没有亲自出海,乍一出海还真有些久违的兴奋。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彻底摊牌 “等等!等等!”刚回过魂来的阿仁突然就在渔船离岸的一刹那,猛地从船上直接跳回岸上,要不是渔船离岸还不算太远,阿仁可能就要在海里洗个澡。 “喂!搞乜鬼?”大飞东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跳回到岸上,急的大吼,赶紧让船舱里掌舵的小弟,先停船。 盛家义也莫名其妙的盯着阿仁:“你干嘛?不要浪费时间。打点好的海警时间有限啊,晚了说不定会撞上其他巡逻的海警,到时候,你们可能就要到赤柱去避风头。” “不是!义哥!我不想走,让我留下来!我想见见孩子!你答应过我,帮小马哥他们揸完车就带我去见老婆孩子的!现在我不光揸车,连枪都端了!义哥!你不是玩我吧!” 盛家义有些为难的看着阿仁,他很理解阿仁想见孩子的心情,不过阿仁刚刚在九龙城区干了那么大一票,现在电视台的现场直播都有,仿币集团那一层楼被炸得滚滚黑烟,现在不出去避风头,还有胆回港岛,是不有些太嚣张了? “不是吧!仁哥?之前让你揸车都不乐意,现在这么勇?差人正到处找炸楼的嫌犯。现在回去?自己送上门给他们抓?还是说,你觉得,你的上司黄sir还愿意保你?” 阿仁现在满脑子都是失而复得的孩子和他一直深爱的女朋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急切对盛家义说道:“义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再说小马哥和豪哥上去炸楼的时候,我都在车里,没人看见,刚刚在码头,枪林弹雨乌漆嘛黑的就更不用说了。” “义哥!我不想走!让我去见她们!” 阿仁已经几近哀求,他从差人学校还没毕业就被黄志城忽悠出来做卧底,这些年来,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敢和任何人深入接触,生怕自己身份暴露。 浑浑噩噩过这么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不用再过之前那种朝不保夕的二五仔生活,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他从不害怕黑暗,因为三年又三年过去,他从未看到过光明。 现在乍见光明,光的温暖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他只想见他阿may和他的孩子! 盛家义看着渴望哀求的阿仁,皱着眉头陷入思索。 船上的大飞东却已经等不及,他看了看自己新买的一块彰显自己身份的劳力士金表,急吼吼的朝岸上的盛家义和阿仁吼道: “喂!大佬义!搞定没有?冇时间啦!再拖下去,今晚就走不了啦!” 小马哥和宋子豪已经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两兄弟这次准备充足,防弹衣都有,所以都伤的不重,都不用别人帮手,自己动手简单处理就能生龙活虎回到甲板上。 小马哥一只脚踩在渔船的脱漆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嘴里叼着烟,心情舒畅,带着笑意的冲岸上吼道: “义哥!仁哥不想走就算啦!在九龙城的时候他都没露脸。没所谓啦!” 盛家义看着眼前这副样子的阿仁,没办法,点了点头,开口让阿仁留下。 阿仁欣喜若狂的跟在盛家义身后,小马哥双手撑着嘴边冲着阿仁大喊: “仁哥!等我回来!请你城寨吃火锅。哈哈哈!” 盛家义坐上了他从大飞东那里新买的商务车,既然阿仁没出去避风头,那就是老规矩,阿仁负责揸车,盛家义负责在车里吸烟。 盛家义给了阿仁一个地址,阿仁就一脚油门,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本来坐在商务车后座的盛家义正叼着烟,打开车顶的小灯,一脸惬意的仰着头对着灯光静静的欣赏小马哥给他的仿币母版。 做工是真的精细。盛家义还在感叹呢,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差点就把他手中的仿币母版都直接吓的脱手。 商务车还能让阿仁开出推背感?扑街仔要不要这么着急? 还好盛家义的反应速度远远高于普通人,总算有惊无险的把母版抱在怀里之后。 “靠!仁哥!稳点啦!你是赶着去见自己老婆孩子,不是赶着去扑街。” 一家普通的小区楼下,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还亮着。 盛家义和阿仁已经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盛家义靠着车门指着一栋十层高的老楼对阿仁说道: “三楼,南面的窗户,就是你马子和孩子住那,放心我找到私家侦探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你马子没有男朋友,家里也没有别的男人出没,只有你大舅哥时不时的过来帮一下手。” 阿仁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三楼南面关着灯拉着窗帘的房间,激动的嘴唇微微蠕动。 盛家义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估计人家母女俩都睡了,盛家义可不想陪阿仁这个扑街楼下吹冷风! 这么晚了,他更不想被人当变态。 搞这些不如回自己的浅水湾别墅,叫阿文下一碗面当夜宵,叫小婉端盆热腾腾的洗脚水,一边食夜宵,一边泡脚,再顺便好好的研究下这块仿币母版。 盛家义不耐烦的催促阿仁道: “行啦!看都看过了,现在你马子和孩子都睡了,你要是这个时候上去,和你马子摊牌,人家会以为喝多了发疯。说不定都报911,大晚上的,人家阿sir也都辛苦的! 一个月几千块薪水,被你们今晚又是炸楼,又是码头枪战的,现在还要处理前男友上门求复合这种烂剧! 求求你,做个有功德心的良好市民,不要再麻烦人家阿sir啦!快点揸车送我返家!我老婆发简讯过来催啦!我是好男人来的,不能夜不归宿。” 阿仁本来一想到就要见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后就要和她们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心情本来还是激动难耐,心潮澎湃。 结果被盛家义几句话搞得气氛都没,阿仁听着盛家义抱怨,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丢!九龙城被炸的楼你这个扑街也有份。 要不是你搞那么火器给小马哥和豪哥他们做事,今晚阿sir们点会这么辛苦? 那时候怎么没想到阿sir们会辛苦?要做一个良好市民? 丢! 他现在已经摸清楚了盛家义的脾气,也没有最开始在他面前那么拘束。 知道这个和联胜的江湖大佬其实平常的时候还是很随和,也愿意和亲近的人吹水玩笑,就算过分一些,他都不会生气,反而会顺着一起吹水。 怪不得他手下这么多人愿意帮他卖命,跟他搵食,这种气质的男人,阿仁以前跟村里的老人听戏的时候听他们闲聊过,无一例外都是乱世枭雄。 “不要啦!义哥,再等等!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要是现在回去,白天阿may要上班,孩子要上学的。要是来晚了,不就碰不见?” 阿仁虽然给了盛家义一个白眼,不过现在他还有事要求盛家义,只能嬉皮笑脸的和盛家义说道。 “丢!情圣啊你!那你先送我返家,回头你过来楼下蹲着!到时候,你愿意蹲着还是趴着都随你!” “不要啦!义哥!浅水湾那么远,要是我揸车送你的时候,有扑街闯进家里点办,你看阿may的窗都没关,很危险的好不好!” “丢!那你自己等着吧!我自己揸车返家,钥匙在车上?”盛家义阿仁这副样子十分无语,恋爱脑就应该拉去打靶! 话还没说完,就不耐烦的往驾驶位走去。 谁知这样阿仁都不肯,只见阿仁嬉皮笑脸的赶紧走到盛家义面前拦住他,舔着脸说道: “义哥!我一个人心慌。等天亮我同阿may谈妥之后马上送你返家!” “靠!”盛家义给了阿仁一个中指。 两人就在楼底下开始食烟闲聊吹水,阿仁经历今晚的生死之后,加上a货义这个扑街也没所谓自己卧底的身份,而且现在盛家义还帮他找到老婆孩子,他对盛家义已经没有了防备。 开始一边食着烟,他蹲在花坛的花沿上,一边和盛家义说倪家的事,说着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说他跟过多少个大佬,说他有多少次差点扑街。 说着说着男人老狗居然开始流眼泪,盛家义就蹲在阿仁身边,也食着烟,一只手搭在阿仁肩上,静静的听阿仁诉说着不堪回首的过往。 三年又三年,三根又三根。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小花园的花沿边,车边,阿may家楼下楼梯口都不知不觉铺了一地烟头。 盛家义就这样陪阿仁直到天微亮,日初升,不过阿仁没有等到他的阿may,却把一脸煞气的黄志城等来。 盛家义见到黄志城时,就跟见鬼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还不等盛家义问出自己的疑惑。 黄志城就先开口,他看着阿仁冷冷开口:“你是不是真的要反水?想好再同我说!” 他没理会盛家义,一双愤怒锐利的眼睛就像要把阿仁活活撕碎一样。 盛家义打量了两人一会儿,回到车内不打扰他们,黄志城在别墅的时候就没有明确答应盛家义要放阿仁走。 只是说,他要听阿仁亲自同他说! 盛家义坐在车里,伸手摸了摸西服内兜的母版,感受着上面传来凹凸的触感,盛家义在想,黄志城是怎么找到他的? 黄志城.这个扑街难道还在自己身边埋了雷? 他在去码头送宋子豪和小马哥之前,去过夜莺酒吧,还有阿华那里,难道是在这个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车里的盛家义在排雷,车外的阿仁却是直接面对一颗快炸的雷。 他面对黄志城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一股背叛的愧疚愧疚油然而生,原本马上就要见阿may和孩子的喜悦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黄sir” 想着以后就能和阿may和孩子过安安稳稳的日子,阿仁的眼睛就变得越来越坚定,对黄志城的愧疚也慢慢淡去, 因为阿仁想起了,黄志城能坐上今天这个总督察的位置,不敢说都是他的功劳,但最起码黄志城肩膀上三朵花,有一朵是他陈永仁拿命帮黄志城换来的! 阿仁低着头踌躇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和黄志城摊牌:“我不欠你的!” 他终于说出了埋在心底已久的话。 “这些年,我拿命在外面拼,帮差馆做事,但是我得到了什么?不是被古惑仔砍!就是被差人追! 就算最后我有命回到差馆做回差人,你觉得差馆里面的那些差人会认为一个还没从差馆学校毕业就被拉去做卧底的二五仔够资格同他们一样做一个真正的差人?” “怎么没有资格!”黄志城激动的说道。 “你是我选出来的,只要你肯回来,边个敢说你不配揸枪,我就让他交枪!” 陈永仁笑了,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黄sir,黄总督察!你真当我古惑仔当傻?!真当我咩都不知道?你当初之所以选我做卧底,不过就是看在我是倪家人的份上,想用我搞掉倪家! 几年前,倪坤病重,你一直在找机会把我插进倪家,只不过是倪坤这个老东西命硬,缓过来,所以你没办法,只能把我插到别的字头继续帮你做事! 干嘛!现在终于等到倪坤这个老东西扑街,你是又想我把插到倪家!帮你搞垮倪家是不是?” 黄志城被陈永仁说的哑口无言,他是真的舍不得阿仁,不过也是真的有打算让阿仁再做一次卧底,帮他对付倪家。 从倪坤这个老东西挂掉之后,他就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了,想要把阿仁从盛家义身边调回,插进倪家,只是没想到,他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 阿仁就已经反水,他是真的没想到,阿仁会反水,不做差人,竟然要和a货义这个扑街去当真正的古惑仔。 “阿仁.”黄志城欲言又止,看着愤怒的阿仁,黄志城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sir!你要不说了!我再和你说一次!我不欠你的!也不欠差馆的!就算有欠!这些年我都拿命还给你了!以后我不会再做卧底,也不会帮你对付倪家!不管怎么样我身上的血有一半是倪家的!” 陈永仁和黄志城摊牌之后,渐渐地冷静下来,语调开始变得平静。 “黄sir,你要是真的想帮我,看在我帮你做过那么多事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回去之后删掉我的档案,让我真真正正的当一个古惑仔!反正我出差人学校到现在,正经差人没当过一天,一直都是在当古惑仔!没差啦! 或者黄sir,你想公事公办,现在就拉我走!我没话说!就当我以前把命卖给狗了!” 陈永仁说着,就慢慢的抬起还受着伤的胳臂,朝黄志城伸出了双手,一双忧郁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黄志城。 就算真的要被拉走,他都要亲眼看着黄志城帮他带上手铐,他要看看黄志城是不是真的这么绝情!他的命是不是真的卖给狗了! 黄志城的脸色阴晴不定,一双金鱼眼犹豫且复杂的盯着陈永仁。 最后黄志城一边缓缓的把手放在腰间的银手铐上,一边盯着陈永仁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阿仁!这里没有别人,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我答应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帮我搞定倪家!我就让你回来做差人! 以后都不用再当卧底,都不用被古惑仔斩,被差人追!以后只要我穿着这身皮!揸着枪!我保证在差馆,你平步青云! 我一定捧你接我的位置!” 黄志城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是他的话语和努力都是徒劳的,要是之前的陈永仁说不定还会被黄志城的话说的动摇,不过现在的阿仁满脑子都是他的阿may和他的女儿,这些话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诱惑力。 黄志城见阿仁的神情没有一丝动摇,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嘲讽之意。 黄志城莫名的一股怒火和羞愧从心底油然而生,他感觉自己被阿仁看透。 黄志城最后恼羞成怒,死死的盯着阿仁,声音压低,语调也变得阴恻恻的,有些瘆人,和平时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阿仁,昨天晚上!我在码头有看见你!” 黄志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光看着陈永仁,他还转头看了看一直坐在车里不声不响的盛家义。 声音慢慢提高,对两人说道: “九龙城区被炸的那层楼是做仿币的,我想你们两个都清楚,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仿币集团,港岛里有几个高层鬼佬是有股份的! 现在被炸了!听说母版都被人抢了!现在那几个鬼佬压着我们破案!是真的不抓到人就不罢手! 阿仁!我在给你个机会!这次,你真的要想好在同我说。” 黄志城的陈永仁说完就慢慢挪动脚步,走到车边,站在打开的车门前,看着坐在车里一直没啃声,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的盛家义,继续说道。 “阿仁昨晚会出现在码头,现在又和你在这里,a货义!你别和我说,昨晚炸九龙城区那层楼,还有抢仿币母版的事情你不知道?在楼里和码头上动手的两个人是你的人吧!” “呵呵!”黄志城说着冷笑了一声,现在他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有这个把柄在手里,以后不要说阿仁,就算是自己面前这个现在江湖上最巴闭的字头大佬说不定都要给自己做二五仔! “a货义!你这次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这次上面的鬼佬是真的急了,就算你背后的鬼佬要死保你,你都可能脱一层皮。” “不要说你现在住的半山别墅,揸的豪车,以后说不定,你在港岛城里都混不下去,要滚回元朗乡下种地。” “哦!对了!义哥已经同元朗围村那些乡亲翻脸了!回去别说种地,说不定还要被他们沉塘。” “点样!义哥!自己都罩不住,还想拉阿仁过档跟你?发昏!”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鱼死网破! 盛家义一直静静的听着黄志城说话,直到黄志城的声音不再响起起,盛家义才睁开眼睛。 慢慢的下车,咧着嘴,看着黄志城,对黄志城话里话外的威胁毫不在意,反而还有心思帮匆匆赶来的黄志城拍了拍褶皱的西装肩膀。 “做咩?黄sir,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啊?” 盛家义笑呵呵的看着黄志城说道。 “不是威胁!”黄志城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淡定,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是提醒!” “只是好心提醒义哥!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不要那么贪心!你都那么有水了还不满足还去打仿币的主意?” “义哥不都常常自己是正经生意人,干嘛?仿币什么时候都成了正经生意? “呵呵!不过义哥都不用那么担心,只要义哥以后老老实实的做你的“正经生意”,把仿币母版交给我!以后就老实做一个和差人合作的守法公民!我保证,这件事情,到我这里为止,上面的鬼佬,一定不知道!” 黄志城说话间脸上一直挂着笑,右手却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怀里,手指已经按在扳机上,还和盛家义拉开了点距离,就怕盛家义发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同他翻脸。 盛家义看着黄志城这副样子,笑了,笑的很开心,直到笑的黄志城心里发毛。 陈永仁则是一脸懵逼,盛家义才收声,对黄志城摇了摇头。 “黄sir,你知道上次敢当面威胁我的扑街点样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下去卖咸鸭蛋了。 黄sir我劝你以后没事的时候最好上街看看那些阿婆是点卖咸鸭蛋,学点经验喽,下去之后你用的上。” “丢!a货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黄志城脸色大变,连退了几步,直接和盛家义和阿仁拉开了距离,直接掏出手里的枪对着两人。 盛家义面对黄志城黑洞洞的枪口,丝毫不惧,直接迎了上去,这里是居民区,盛家义不相信黄志城敢开枪! “做咩啊黄sir,这么紧张?你为我着想,同我说了这么多,我都很感谢你啦! 为了表示感谢!我也有消息同你说。 黄sir,你知不知倪坤是点挂的?”盛家义笑呵呵的说道。 黄志城一听盛家义这话,脸色大变! “你!你话咩!” 盛家义没搭理黄志城,他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始在黄志城面前晃悠,一边笑呵呵的继续说道: “我听说倪坤挂掉,黄sir帮韩琛的老婆一起出了不少力。 干嘛?惊啦?不用惊!只要黄sir以后老老实实做你的差人,照顾好我的这些正经生意,我保证这件事,到我为止!倪家人一定不会知道.除了阿仁” 黄志城原本以为已经抓住了盛家义和阿仁的七寸,没想到自己的命门也捏在别人手里。 黄志城惊恐的看着盛家义,虽然他没有承认倪坤的事情确实和他有关。 但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陈永仁就已经知道,盛家义说的是真的! 陈永仁这下真的彻底对黄志城失望了,原本心底对黄志城仅存的一点愧疚也随着黄志城无声的沉默烟消云散。 虽然陈永仁对倪家,对倪坤从来都没有好感,但不管怎么他身上都流着一半倪家的血,倪坤是他的亲生老豆,这是怎么抹都抹不-去的。 现在黄志城竟然和倪坤的死有关? 陈永仁看黄志城的眼神变得冰冷陌生,这种眼神黄志城只有在那些被他送进赤柱的古惑仔身上才见到过。 “点样?黄sir,要不要我们同时放出风去,看看是你嘴里的那些鬼佬先弄死我?还是倪家的大孝子先弄死你?” 盛家义说了半天,本能的想抽烟,不过摸摸口袋只摸到zippo冰冷的触感和上面的刀痕。 烟早就已经被他和阿仁抽完! 盛家义无奈只能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对黄志城继续说道: “黄sir,我没所谓,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搵够水啦,就算现在跑路,我在中立国账户里的美钞都够我过几辈子! 不过,黄sir你呢?你能跑到哪里去,倪家的倪永孝要是知道他老豆是你和韩琛老婆联手弄死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江湖人可没有那么多纸面上的规矩! 江湖人的规矩就只有一条,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黄sir,你顶不顶的住发疯的倪永孝啊?” 盛家义一直在观察黄志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随着黄志城的脸难看一分,盛家义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明显。 盛家义盯着黄志城继续说道: “黄sir,我话过,现在的港岛,大家都是在鬼佬手底下混饭食!大家你帮我,我帮你!大家和和气气,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差人也好,古惑仔也罢,不过就是一份工而已。 不过就是你拜差馆里挂在的墙上的联合王国的女王!我拜供奉在神龛里的关二哥的区别。 黄sir!我也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大家和和气气以后相互照应你升官我发财! 还是大家鱼死网破!我跑路你扑街! 黄sir,现在两条路就摆在你面前,看你怎么选!我不催你!你慢慢想!” 黄志城从盛家义嘴里听到倪坤的事情之后,他的心就开始剧烈的跳动起伏,汹涌的血液像浪潮一样从胸腔里袭向他的大脑,搞得他脑袋发胀,昏昏沉沉,一直握着枪柄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的微微发抖。 黄志城的眼睛开始在冷冷看着自己的阿仁和面带笑意的盛家义身上游移。 沉默半晌之后,黄志城就像一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赌徒,面如死灰的吐出一句:“当我没来过。” 陈永仁揸着车在送盛家义回浅水湾的路上,现在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是因为他已经搞定了阿may,陈永仁已经答应阿may,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在外面混。 他对阿may说自己已经跟了一个很有钱的老板,以后会守着她和孩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难过是因为今天他和相处了七八年的黄志城撕破了脸,而且更加让他没想到的是,倪坤的死竟然还和黄志城有关,这让他不知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办。 盛家义陪阿仁熬一个晚上,一上车就闭着眼睛坐在后面好像睡着了一样。 陈永仁本来还想问问盛家义,不过他通过后视镜看见闭着眼睛的盛家义,嘴唇干巴巴的动了几下,就是没有出声,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驱散,专心开车。 这些破事和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要说倪坤的死和黄志城有关,就是黄志城亲自动的手,都和他没关系。 现在的阿仁只想和自己老婆和孩子好好过日子! 回到家,盛家义就把美钞母版藏在了书房的暗格里,又让菲佣在别墅一楼找了个房间给阿仁休息,让他这几天先不要乱跑,等差馆那边对九龙城的事情明朗了再说。 免得节外生枝。 盛家义又给钱翔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留意下九龙城区的事情,从那些鬼佬差人那里打听点上层的消息。 他又给自己在差馆里埋的线发了暗语,让他们也留意一下。 做完这一切,盛家义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间沉沉的睡去。 等盛家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他是被花花和大洪在他门口的玩闹声吵醒的。 看见盛家义醒来,花花顿时眉开眼笑的抱着她的小熊玩具朝躺在床上的盛家义扑来。 “爸爸!” 躺在床上的盛家义抱着直往自己怀里钻的花花,被她的两个羊角辫弄得下巴痒痒的。 不过盛家义很享受现在这一片刻的宁静,在外面经历的事情多了,回到家总算不用再顾忌那么多,盛家义心神放松的抱着花花。 “在学校里乖不乖啊?有没有和小朋友吵架?” “没有!花花没有,不过大洪有和威廉打架。那个威廉总是欺负我,拉我的辫子,大洪不让他拉!他还拉!大洪就和他打起来了! 不过好奇怪的!大洪被琳达老师骂了,可是威廉没有.还有” 盛家义一边听着花花在自己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新学校的小朋友之间的一些事情,还有喜欢那个老师,不喜欢那个老师。 “花花,快下来,大洪的爸爸来接他了,你要不要去和大洪说拜拜?” “嗷呜!”花花听见小婉干妈在叫自己,赶紧从盛家义身上爬了下来,一溜烟的迈着她的两条小短腿,吭哧吭哧的自己小跑着下楼。 盛家义睡眼惺忪的看着花花甩着她小脑袋上两个一晃一晃的小辫子离开,嘴角的笑意从醒来就没有消失过。 盛家义起床后,小婉帮盛家义拿来了一套他平时在家里穿的宽松睡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帮盛家义把上衣的纽扣扣好。 盛家义一边闻着小婉身上传来的清香,一边和小婉说着话: “花花的两根辫子,那么丑,是不是你扎的?” “哪里丑!”小婉不乐意了嘟起了红嘟嘟的嘴唇:“很好看。现在花花的班级里有很多小朋友都扎这种辫子.” 看着和刚刚花花一样和自己絮叨的小婉,盛家义笑了,摸了摸她满头柔顺秀发的脑袋,下了楼。 要是自己没醒就算了,现在醒了,韦吉祥这个自己的心腹来了不下去见一面实在说不过去。 “义哥!”韦吉祥本来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和自己儿子大洪还有花花说话,看见盛家义来了赶紧起身打招呼。 “坐!”盛家义朝韦吉祥压压手,示意他不用这么拘谨,坐下说话。 “这几天接孩子有点晚,最要是在忙几条小巴线路的事情,所以弄的有些晚!不过总算弄的差不多,车子司机,沿途的站牌都已经搞定了,过几天就可以营运了!” “义哥,我们运输公司上下同事的意思,是想着义哥选个好日子,最好能请义哥来帮我们开个业剪彩,那是最好不过!” 韦吉祥一边兴奋的搓着手,一边笑呵呵的对盛家义说道,这次小巴线路的事情,可以说是他自己从头到尾跟到底,现在马上就要正式营运了,韦吉祥说不激动是假的。 盛家义一边听着韦吉祥的汇报,一边本能从红木茶几上拿起自己抽剩下的半根烟,准备点上一根,他已经十来个小时没有抽了,嘴巴都痒了。 不过盛家义刚把烟叼在嘴上,就感觉身后有两道目光在看自己。 盛家义远超常人的反应能力不是玩假的,他回过头一看,就看见厨房里在帮自己热饭的阿文和小婉都在看着自己。 盛家义看着一直在自己脚边和大洪玩耍的花花就明白了,招呼着韦吉祥出去说话。 家人就是这样一种存在,痛并快乐,带来慰藉的同时又有种种的不自在。 盛家义和韦吉祥走到别墅前面的喷泉边食烟,花花和大洪两个小朋友也跟着跑了出来,在喷泉下昏黄的灯光下追逐嬉戏,一边花花养的小狗很快也加入到追逐中。 几条在前院的黑背牧羊犬,虽然很眼馋,但是它们的工作本能让它们克制住了玩耍的本性。 老老实实的头朝着嬉戏打闹方向趴在地上,竖起两只大耳朵,不时煽动的听着。 盛家义和韦吉祥一边食着烟一边敲定了小巴线路开业的事情。 韦吉祥说完小巴的事情,忽然有些鬼鬼祟祟的往两边看了看,确认只有两个在嬉戏打闹的小朋友和一只狗之后才对盛家义说道。 “义哥!豪哥他.没事吧?”韦吉祥一脸担忧的看着盛家义,自从知道宋子豪在九龙城区搞出那么大动之后,宋子豪的电话就打不通,韦吉祥一直都很挂念宋子豪,今天他特地晚了去接大洪,就是想找机会亲口问问盛家义。 盛家义似笑非笑的看着现在一脸担心的韦吉祥:“阿祥,你知道宋子豪的背景?那还派他来给我揸车?” 韦吉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讪笑着小声和盛家义说道:“义哥!唔好意思!豪哥的背景我确实知道,之前豪哥风光的时候帮过我好多次!所以看着豪哥现在的样子我心里都不好受,所以我想把他送达义哥面前,义哥从来识人明啦! 他这种人才不应该只是揸揸车做个的士佬。在港岛除了义哥,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帮手他!” 盛家义从见到来给自己揸车的宋子豪就怀疑这是韦吉祥特意安排,不过都没所谓,手下人有点这种小心思没关系。 而且韦吉祥说的对,宋子豪这种人才真的去揸车当的士佬就真的太浪费。 “冇事!不过你都知道九龙城区的事情闹得太大,我叫他们出去先避避风头,过两个月再返港!” 韦吉祥听了盛家义的话,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一直都打不通宋子豪的手机,原来是跑路。 那就没事了,港岛跑路都是走水路的,海上手机要是还有信号,就真的见鬼。 这几天,盛家义一直都在从各种渠道收风,发现黄志城没有把阿仁的事情和九龙城区的事情传出去。 看来黄志城还是醒目的,知道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升官发财和和气气对大家才都好。 几天时间过去,差馆那边传来的消息,那帮差人只从仿币集团那些被拉的人口中知道,在九龙城区动手炸楼的是当年仿币集团的主将宋子豪和他的副手mark! 至于帮他们揸车的和在码头一起揸枪的第三个人,他们一直都不能确定身份。 盛家义见阿仁好像真的没暴露,就直接把已经到大飞东那里待了好几天,已经不耐烦的阿仁放了出去。 阿仁一从大飞东那里出来就直接没影了,盛家义不用猜就知道他去找他女朋友。 盛家义这几天感受了一段久违的清闲,世界好像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没有其他的事情来打扰他。 生意的事情已经渐渐的上了轨道,具体的事情都有每个公司的职业经理人搭理,大概的方向也有他派过去的人盯着,也不怕那些职业经理人搞鬼! 毕竟他派去盯着生意的人都是有社团背景的,而且当初招聘这些职业经理人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说明说,要是不想被沉海就都老实不要搞事! 盛家义去医院看了几次大北,他已经快恢复好了,医生可能是因为大北长得壮体质好,说随时都可以出院。 但是盛家义看大北的样子好像对于出院不太乐意的样子。 “做咩?出院了还不高兴?干嘛?是不想给我揸车了?不想揸车也没关系,大家自己人来的!现在咱们手上生意多了,你是想以后做正经生意,还是准备到三眼那里帮手他?” 盛家义和大北并排坐在大北的病床上,病房里只有他和大北两个人,大北的老豆老母自从知道大北已经没事了,随时都可以出院了,就已经返回乡下了。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在乡下待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来说,现在的港岛对他们而言已经太过陌生,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容易迷路! 盛家义看大北已经好了,就直接给大北递了根烟,他们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坐在一起食烟了,对于男人来说,很多话都不用说,散一根烟就行,话都在烟里! “等下,我就叫阿文帮你办出院手续!”盛家义吐出一个烟圈说道。 大北听了盛家义的话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很着急的摇头,却就是说不清楚他自己要说什么。 “你讲咩。”盛家义有些无语的看着大北,怎么感觉这个兄弟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些陌生。 靠!不会他也被穿越了吧?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年纪大,浪不动 盛家义脑子里莫名的闪过这个念头,有些警惕的盯着还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大北。 “干什么,你住院有瘾。出院难受啊?” “他不是住院有瘾,他只是不想出院而已。” 阿文的声音忽然在病房门口响起,只见阿文扶着一个手里拄着吊瓶架子的女病人从门外进来。 阿文一到屋内就闻到了刺鼻的烟味,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头,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的看向盛家义。 “不准食!” 那个一脸苍白的女病人闻到烟味也皱起了眉头,还难受的咳嗽了起来。 听了阿文的话盛家义都还没来得熄灭香烟,就看见大北这个和熊一样壮的大汉直接从坐着的床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脸涨得通红,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赶紧一把抓过盛家义手里的烟头,连带着自己手里的灭都没灭直接一把扔出窗外。 还拿起自己的枕头疯狂的上下煽动,以为这样就能把屋内的烟气消散掉。 盛家义一脸见鬼一样看着这副模样的大北,又转头看了看正在扶着女病人坐下的阿文,直愣愣的问道: “他在干嘛?住院把脑子住秀逗了?” 大北却不理会盛家义的眼神,扇了几下之后见到女病人要躺下,又赶紧一把扔掉枕头,殷勤的冲上前,小心翼翼的托着女病人的后背,帮她躺下…… 阿文帮着女病人调解了输液的速度,走到盛家义面前挨着盛家义坐下,把带着艾草清香的小脑袋轻轻的靠在盛家义的肩头上。 微微侧着脑袋,难得的主动在外面就挽起了盛家义的胳臂,把盛家义的胳臂抱在自己怀里,看着正在小心翼翼给女病人喂水的大北轻轻的对盛家义呢喃道: “阿义,如果有一天我也生病了,你会不会也这样照顾我?” “啊?”盛家义被阿文突如其来的感伤搞得莫名其妙。 “大北在和欣怡拍拖啊不过欣怡生病了,刚刚做过大手术,大北不想出院是因为要照顾欣怡啊!”阿文靠着盛家义的肩头,轻轻的说道。 “???”盛家义这下是真的惊到,大北啊,大北! 可以,挨枪住院,都能顺便沟女? 看着平时浓眉大眼的,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等等?欣怡?这个名字怎么不像港岛女孩的名字? “这个姑娘是哪里人?” “岛那边的.她是港岛大学的交换生” 盛家义正听阿文说着关于这个岛那边的事情,就听见门口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只看见一个矮胖的带着十足的江湖气息的男人带着五六个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出现在医院门口。 盛家义一看来人,顿感眼熟,思索几秒后反应过来:“这他嘛的不是三联帮的阿勇伯,他不在他的渔场里钓虾,点会突然出现港岛?” 盛家义忽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从阿勇伯的身上转到也一脸惊讶看着阿勇伯的女交流生身上。 “丢!大这个女人不会和三联帮有关系吧?然后,搞得人家三联帮的人特地从岛那边带人过来斩他?” 盛家义忽然有些头疼,刚刚消停几天,看来又有麻烦事,他现在电玩厂的原料都是从岛那边来的,难免会和岛那边的第一大帮三联帮有些往来。 不过,大北说到底都是自己兄弟来的! 不要说这个女人和三联帮有关系,就算是大北这个衰仔抢的是三联帮龙头雷公的女人,盛家义这个做人家大佬都顶他。 自己的小弟当然自己撑!不然点做人家大佬?! 盛家义站了起来,挡在了三联帮的人面前 看着已经把大北骂的狗血淋头的三联帮的忠勇伯,盛家义刚准备上前准备让这些岛那边的老乡收敛点! 这里是港岛,不是岛那边! 怎么说他都是港岛字头的大佬,当着他的面,自己小弟被人骂的都缩到了墙角,他还是都不出声,传出去让港岛的其他字头大佬知道,那他以后还在不在港岛混了? “喂!你”盛家义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就直接被阿文拉住。 阿文紧紧的抓着盛家义的胳臂,朝盛家义摇了摇头,拉着盛家义就往后退了几步。 那边的忠勇伯听到动静,一边嘴上还骂着大北,一边抽空狠狠的瞪了一眼盛家义还以为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港岛街坊。 忠勇伯抄着一口地道的岛普恶狠狠的对盛家义骂道: “我给你讲!我现在脾气不是很好!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啦!” 警告完盛家义忠勇伯就又铆足了劲继续骂大北,本来还准备继续插手的盛家义听到,忠勇伯说出自己家里的事情这几个字,盛家义就准备先观望一下。 就算现在对方人多,盛家义都不放在心上,毕竟这里是港岛,不是岛那边,三联帮在港岛的人再多,能多过他和联胜? 忠勇伯的脾气再恶,有他这个和联胜大佬恶? 忠勇伯足足骂了小半个钟头,终于总算是年纪大,骂不动,最后他气喘吁吁的指着大北的鼻子骂道。 “你说!欣怡说你是给人家开车的!你一个给人家开车的司机怎么敢勾搭我的女儿!胆子还真不小! 欣怡有没有和你说他老爸谁?是干什么的! 他老爸就是我。我陈忠勇,岛里最大的帮派三联帮的元老! 岛北市三十六个角头!有我一个。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角头!就是你们港岛人说的字头大哥江湖大佬! 瓦噶你讲!你不要说不给你机会,说我们岛那边的人不讲道理!我现在就和你讲道理!你老老实实的离我女儿远点,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不然我就让你知道,我们三联帮的角头大哥都是怎么做事的!” 大北涨红了就像快滴血一样,还是支支吾吾得缩在角落里急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个叫欣怡的女孩倒是一直在和自己的老爸争吵,不过她刚刚做过手术,身体还很虚,没说两句就开始喘气,阿文赶紧上前帮欣怡躺下,给她吸氧。 由于欣怡的变故,忠勇伯也总算不那么咄咄逼人了,都忘了缩在角落里的大北,开始紧张起自己唯一的女儿来。 一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边还不停的叨咕:“这边的医院不行啦!还是转回我们岛北的医院啦!欣怡,我就说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上学就在我们岛里好好上,你非不听话吼!瞒着我偷偷跑到港岛当什么交换生! 现在好了!知识没有交换到!倒是在港岛交到一身病” 说完忠勇伯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只敢缩在欣怡床头担心的看着欣怡的大北,没好脸色的又大骂道:“还交换到一个给人当司机的早死仔!” 盛家义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有些小提起的心也总算放心下来,原本盛家义还以为,是大北抢了忠勇伯的女人,没想到是人家的女儿。 知道大北中意的姑娘是三联帮元老忠勇伯的女儿之后,盛家义的心思开始活泛开来。 三联帮的势力在岛那边是真的没话说,是岛那边的第一大帮! 势力遍布岛那边所有的大型繁华城市,而且和霓虹那边的雅库扎往来极深。 要是自己这边能和三联帮的忠勇伯搭上关系,那以后他在岛那边弄电玩机的电子元件和一些其他的东西就会方便很多。 而且岛那边和东南亚的关系也极其密切,盛家义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也扩展一些生意到东南亚,也很不错! 盛家义还在心里盘算着,那边忠勇伯见到自己女儿已经好多了,又骂开了,毕竟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被一个给人当司机给骗走了,想想不甘心是真的。 “你这个早死仔!说话!你不要以为躲在我们家欣怡身后,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急了我,就把你抓起来,卖到非洲挖矿。” 盛家义是能够理解忠勇伯现在的心情的,毕竟他也是一个女儿的爸爸,要是以后花花突然拉着一个的士佬过来和他说,要和这个人走,盛家义说不定都不会像忠勇伯这么克制,说不定已经你叫人把那个勾搭他女儿的扑街,装进汽油桶里,做成水泥桩沉海! 不过一码归一码,当着他的面,说要把他兄弟拉到非洲当旷工,这也太过分了。 而且,盛家义看着大北哀求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看下去。 上前了几步,对忠勇伯开口道: “忠勇伯,你要把我兄弟卖到非洲当老黑奴?有没有问过我这个做他大佬的?” 忠勇伯又听到这个港岛多事的街坊开口说话,不耐烦的转过身指着盛家义问道: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就是不听?不要惹我发火!我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嗯?你是他的大佬?” 忠勇伯反应过来走到盛家义面前,打量着穿着西装揸着皮鞋,派头十足的盛家义。 “哟,看样子蛮吊的,怎么称呼啊?你说是这个勾搭我女儿早死仔的大哥?你是混哪里的?现在你的小弟勾搭我的女儿,你说你是他大佬,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盛家义在忠勇伯和他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小弟身上来回扫了扫,笑呵呵的对忠勇伯说道: “呵呵,忠勇伯,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我叫盛家义,港岛那些字头大哥,给面子的就叫我一声大佬义,看我不爽的就叫我a货义,忠勇伯想怎么叫?随你喽!” “a货义?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喂你们有没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忠勇伯扫了一眼盛家义,转身小声的问自己身后的一个小弟。 那个小弟可比忠勇伯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醒目多了,一从盛家义嘴里听到a货义三个字,他就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小弟有些激动,赶紧压低声音对自己的大哥说道: “大哥!a货义。是a货义,就是那个港岛和联胜的大佬!我们岛里现在七层的地下电子元件都是被人家包圆啦。 我们手里现在的货都是供给他的!” 手下小弟这么一说,忠勇伯才想起来,怪不得听到a货义这个名字他都有些耳熟,原来是他。 忠勇伯在岛那边已经属于半退休,他地盘上很多事情已经交给他手下最心腹的小弟处理。 除了三联帮里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他基本上已经不参合,但是港岛百年字头和联胜最近有个很出位的大佬,他还是听过的。 盛家义两千万借兵的时候,就连岛那边的许多角头都收到了风,那段时间,上到角头大哥,下到小弟,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毕竟两千万港币借兵?这种事情,在他们岛里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那时候他还一边在自己的虾场钓虾一边教训自己手下的小弟,说出来混,就要像这个和联胜的a货义一样,这样才算是出来混的嘛! “原来你就是a货义啊!”忠勇伯打量着盛家义,他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交的男朋友竟然是和联胜大佬a货义的小弟。 “不过,就算他是你的小弟那又怎么样,还不过就是一个帮你开车的! 我陈忠勇,可是三联帮的角头大哥!他一个帮你开车的,也想和我女儿在一起?靠背啦!” 忠勇伯没有被盛家义和联胜大佬的名头唬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盛家义笑呵呵对忠勇伯说道:“阿勇伯误会了,大北可不是我的小弟,他是我的亲细佬。 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不帮我揸车了,大北现在是我电玩公司在岛那边的负责人。 我现在港岛的电玩摊子已经铺开了,走上了正轨,我准备让大北负责岛那边的电玩生意。 忠勇伯,电玩生意有多搵水,相信不用我说啦! 不知道,忠勇伯对这行有没有兴趣? 大北说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在岛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我都不太放心,要是有忠勇伯这种老前辈在后面帮他撑一把!我都放心很多! 至于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啦! 别的我不敢说!我能和阿勇伯保证的是!要是大北这个扑街以后先做出对不起欣怡的事情!不用阿勇伯动手!我一定亲自动手给阿勇伯一个交代!” 盛家义的话语刚落,忠勇伯还没有什么说话,他手下的那些小弟已经一个个议论纷纷了,岛那边其实也有一些做电玩厅的大角头,不过他们的机器渠道保护的很好! 忠勇伯已经半退休,对自己角头的生意也不是很上心,只是每天窝在他自己的虾场钓虾! 他们这些做小弟的生活其实比忠勇伯在位的时候差了很多,毕竟现在接受忠勇伯位置的还是个后生仔,辈分太低,经验太少,常常都会被其他辈分大的角头大哥压住。 现在好了,只要自己的大佬松口,答应和联胜的大佬义,那样他们在岛里也能做电玩生意。 有和联胜大佬义的机器,他们说不定都能把电玩生意做到别的角头去, 这些小弟一个个都齐刷刷的期盼盯着自己大哥忠勇伯! 忠勇伯最后还是没能扭过他的女儿,还有他那些跟着他混饭食的兄弟。 这几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角头已经在走下坡,但是没办法,自己年纪大了,又只有一个女儿,就算把角头维持住也没有人能传下去。 不过现在他心里有了些别的心思,看着大北的眼神都有些复杂,不过就算这样,就算盛家义已经说了以后要把在岛里的电玩生意交给大北负责,忠勇伯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傻大个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但是没有办法,他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女儿不知道怎么就铁了心要跟这个早死仔,手下的兄弟也能有个稳定的合法生意,忠勇伯只能捏着鼻子勉强答应。 忠勇伯还是不甘心的指着正在傻乐的大北,虚张声势的警告了一句: “你。跟了一个好大哥!以后要好好对我们家欣怡,不然我一定把你栽到地里,来年春天浇槟榔!那时候就算你这个好大个也救不了你。” “不会的!不会的!”大北已经乐傻了,手忙脚乱的连连摆手,表忠心! 这是他活了小半辈子第一次和女生拍拖,估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欣怡的老豆答应他们俩得事情之后,大北已经乐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盛家义作为大北的大佬这时候总不能看着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出丑,赶紧站了出来接过话头。 “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阿勇伯你是客人,远道而来!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让我安排阿勇伯和三联帮的弟兄们一程,让我这个做晚辈的尽一份地主之谊!” 盛家义招呼着忠勇伯出了医院,几个电话打出去,就把后面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阿华在油麻地找了一家最高档的夜场。 酒桌上,盛家义让阿华过来作陪,乌蝇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风,也从尖东赶过来,在酒桌上和三联帮的人喝的很欢,吹水吹得找不到北。 “哎!我年纪大了,不出水!浪不动了!阿义!你陪我出去吹吹风!” 盛家义和忠勇伯几杯酒下来,加上盛家义早就知道忠勇伯是什么样的人,特意迎着他,忠勇伯对盛家义的态度已经和在医院的时候判若两人。 盛家义和忠勇伯走出夜场的大门。 夜场里和夜场外就是两个世界,一出门感觉世界都瞬间亲近了许多。 看着忠勇伯上下摸口袋的样子,盛家义就识趣的掏出自己的万宝路递给忠勇伯,不过忠勇伯却笑呵呵的对盛家义摇了摇手。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逼退天生 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有年头的烟头,拿在手里冲盛家义晃了晃:“算啦!年纪大了!抽惯了这种,你们年轻人的那些好东西,我抽不来。” 忠勇伯一边抽着烟,一边和盛家义说道: “这次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是陪我们三联帮的雷功一起来的,他来港岛和你们港岛一个叫洪兴的社团谈生意!要是雷功那里我脱不开身,欣怡这边就要多多麻烦你多照顾啦!” 盛家义笑呵呵的点头答应,忠勇伯正和盛家义说着话,忽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指着不远处一家夜场门口看门的小弟对盛家义说道:“诶!那个人好像是我们雷功的保镖!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们雷功也在那里,阿义,我过去看看!” 盛家义跟在忠勇伯的身后,顺利的进了忠勇伯指着的那家夜场。 盛家义一进门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循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蒋天生被一群人拿着枪团团围住,却依旧气势十足的站在雷功面前: “如果我们三个有什么闪失!雷功!我保证你回不了岛!” “哇!什么事。蒋先生,不用这么大火气吧?” 盛家义跟在忠勇伯的身后,很顺利的走到了雷功和蒋天生的面前。 “盛生?”蒋天生定神一看,就看见盛家义笑呵呵的站在他面前,蒋天生没来由的眉头一皱。 看着面前这个港岛最近窜起的江湖大佬,不管蒋天生愿不愿意,至少在面上,蒋天生都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在当面叫他的江湖花名,a货义。 因为不管是地盘,还是兄弟,或者是生意,现在盛家义已经成长到,已经是和他站在同一层楼上的。 不,有可能a货义这个扑街已经站到了比他还高的位置,至少,蒋天生到现在都没有参加过港督的慈善晚宴…… “a货义怎么会在这里?”蒋天生眉头紧蹙,心中疑窦渐起,难道,雷功还有后手? a货义也掺和到三联帮在壕镜澳的叠码生意上来了? 一想到这里,蒋天生虽然表面神情不变,后背却汗毛倒立! 要是a货义这个扑街真的和三联帮联手,掺和到壕镜澳的叠码生意上来,那他今天就不是不是真的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就两说了。 蒋天生忌惮的看着盛家义,自己和三联帮的这件事情,要是和联胜掺和进来,不光是自己今天能不能走出,就连已经谈妥的壕镜澳的叠码生意都有可能被三联帮同和联胜一起联手抢走! “盛先生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今天这件事情,盛先生也有份?” 蒋天生一边警惕的盯着盛家义,一边谨慎的问道。 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的雷功看着和忠勇伯一起进来的人,蒋天生竟然也认识,而且看蒋天生的反应,好像比起自己几十个兄弟拿着枪顶着他,蒋天生忌惮这个刚走进来的年轻人。 雷功对误打误撞跟着忠勇伯闯进来的人心里也充满了忌惮,生怕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把自己的事情搅黄。 不过在忠勇伯的小声解释下,雷功总算知道,这个和忠勇伯一起进来的人,就是港岛最近最出位的字头大哥。 “哎呀!雷功!我和阿义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啦!你只要知道,现在阿义是我的自己人啦!你不用担心啦!” 虽然忠勇伯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在一个原本就寂静无声的夜店里,忠勇伯声音还是特别的突兀,蒋天生把忠勇伯的话一个字都不拉的听了进去。 “自己人?”蒋天生小声的念叨了一句,看着盛家义的眼神越发的不善:“看来今天这件事情,盛先生是真的有份? 点样?盛先生今天是准备帮外人,一起对付自己人?要是我不答应雷功的条件,就要把我们留在这里?” 盛家义又看了一圈周围,看着雷功和蒋天生现在这熟悉的场景,就知道,蒋天生误会了! 自己不过是跟着忠勇伯误打误撞的碰巧撞见的。可不是专门和三联帮的雷功商量好,在这里准备坑一把蒋天生的。 虽然现在,因为大北搭上了忠勇伯的姑娘,盛家义和三联帮勉强算是半个自己人,不过帮岛里的外人坑自己人的锅他盛家义可不背! 因为蒋天生的死鬼老豆,可是正正经经洪派门生,洪兴也算是洪派的分支,和联胜也是洪派一系的,这要是传出去,说盛家义帮着岛里的帮派坑自己人,以后盛家义还在不在港岛混了? 盛家义扫了一圈周围才开口的蒋天生说道: “蒋先生误会了,今晚你们这件事情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蒋先生也知道,我盛家义向来是和dd不共戴天的。 你看我手下那么多生意,但是就是没有麻雀馆!我对这种钱不感兴趣。” 盛家义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打量着神经紧绷的蒋天生,还有他手下一头飘逸长发的陈浩南,陈浩南就站在离蒋天生半个身位的位置,只要一有什么不对劲,他随时都准备上来帮蒋天生堵枪眼! 还真是忠心啊,不知道是该夸他讲义气还是骂他傻?盛家义心里对陈浩南这种所谓的义气很是感慨。 所以说,出来混的古惑仔一定要食脑,不然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古惑仔就一辈子只能是古惑仔。 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蒋天生可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得对谁都笑呵呵的温文尔雅,这个人,阴的很。 盛家义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蒋先生和三联帮的雷功有什么误会,不过不用搞这么大场面吧? 几十把枪?雷功,这里可是港岛,要是被差人查到,我想以后,雷功要想再入境可能都要签保证书了!” 盛家义的目光在蒋天生和雷功身上游移,他脸上依旧笑呵呵的,虽然盛家义是不想掺和洪兴和三联帮的事情,但是他刚刚才和忠勇伯拉好关系,以后在岛里不管是做电玩厅的生意也好,还是要做其他的生意,都绕不开三联帮这个岛里第一大帮。 雷功要是真的在港岛做了蒋天生,到时候洪兴的人发疯,要是盛家义不出手帮一把,按照忠勇伯的脾气一定会先扑街在雷功前面,到时候大北那里盛家义真的很难交代。 要是自己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是自己正好撞上,要是雷功这次没有像盛家义记忆中那样让蒋天生平平安安的走出去,而是选择了动手,那盛家义就真的是倒霉了,平白无故被溅了一身屎。 毕竟这是个港片融合的世界,已经不是原来单纯的港片里的世界了,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与其这样,盛家义打算先稳住这个两个人。 “不如这样,蒋先生?雷功?有什么不爽的大家坐下来,要是两位看的起我,我就当个中间人,两位坐下来再慢慢谈,生意是谈出来的,不是打出来!做生意嘛!以和为贵!这个道理我想蒋先生和雷功都比我这个后生仔明的吧?” 蒋天生原本紧紧悬着的心随着盛家义话里话外的意思总算稍稍落地。 还好!还好!只要a货义这个扑街不是和三联帮的这个老鬼是一伙的就行! 蒋天生心里暗暗的舒了口气:“不用了!盛先生,我和三联帮的雷老先生话不投机,没有什么继续坐下来接着聊的必要了。” 蒋天生对盛家义说完,就转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雷功。 “雷功,今天这件事情,我就看在盛先生的面子上算了,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记住,这里是港岛!不是你岛里!在这里不是有几把短狗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我洪兴在港岛十二个堂口!上万人,要不是今天给和联胜的盛先生面子,今天你和你手下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走出港岛!” 蒋天生放完狠话之后,就带着陈浩南离开,跟在雷公身后的山鸡没想到今天会搞成这个样子,本来今天是兄弟久别重逢的好日子,可是山鸡没没想到的是,雷功竟然会这么做。 现在搞得南哥以为今晚这件事情,他也有份,弄的山鸡心里对雷功已经起了怨念! 一把年纪了,有个那么漂亮的情人还不算!现在同别人做生意,还这么贪心!丢!老东西,搵那么多水,你是能带到下面去还是怎么样? 雷功的手下一开始看见蒋天生在自己老大雷功都没有开口放人的情况下,就准备带人离开,挥手带着几个人就就想上去阻止,不过被盛家义给拦住了,让蒋天生走,对盛家义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雷功就一直在一边看着自己手下和盛家义对峙,他心里也快速做了决断。 这个场面其实他自己也是骑虎难下,没想到,蒋天生这个洪兴龙头这么硬,不过雷功毕竟是三联帮老大,当这么多人的面,被蒋天生这个后生小辈硬顶,弄得他很下不来台,现在盛家义这个和联胜的大佬愿意出面缓和,雷功也其实心里也愿意借坡下驴。 看着自己小弟差点准备和盛家义这个和联胜大佬起冲突,他赶紧看了一眼忠勇伯。 忠勇伯跟了雷功一辈子,他当然知道雷功现在的心思。 有些话,雷功这个做龙头的不好说,但是他这个已经半退休的老家伙倒是无所谓,忠勇伯赶紧连忙站到盛家义和三联帮的小弟中间。 对着自己三联帮的小弟呵斥道: “你们做什么?刚刚没有听见,我说的阿义是我的自己人,回去!现在少年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忠勇伯用他特有的宝岛普通话,教训着雷功带过来的那些手下。 “散啦!都散开啦!还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你,还有你!干嘛还把拿着枪干什么?收起来啦!要是被港岛穿制服的发现,你今年过年就要在港岛这边过啦!” 忠勇伯驱散雷功的手下之后,就拉着盛家义正式介绍给雷功,还有盛家义准备在岛里做电玩生意的事情也和雷功说了,忠勇伯是一个老派的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而且他和雷功的私交一直都不错,所以对雷功没有什么保留。 “原来,欣怡的男朋友是你的弟弟,阿勇就只有欣怡一个孩子,我和阿勇一辈子的兄弟,这么说起来我们还真的算是自己人。那我就不客气,倚老卖老,顺着阿勇叫你一声阿义,不介意吧?” 雷功坐在沙发上,忠勇伯就坐在雷功的身边,盛家义则坐到了蒋天生的位置上。 盛家义听雷功自来熟的话,也不在意,一个称呼而已,而且雷公已经七老八十了,这么大年纪,叫他一声阿义,说不定还是他占便宜。 “不会!雷先生,您是长辈,我怎么会介意,再说了,以后大北在岛里还要多多靠雷先生和三联帮的兄弟帮手!” “你放心,就算你不开口,看在阿勇的面子上,我保证你兄弟在我们三联帮的罩着的角头里没有人敢动他!” 盛家义笑了笑,这种场面话盛家义也就随便听听,后面雷功连自己都保不住,被自己的情妇和保镖联手害死,还能保别人? 不过虽然盛家义心里不屑,但是嘴上还是很虚伪的和雷功客套。 “那我就先替我细佬大北先谢过雷先生!” 雷功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在国外念书的儿子都要年轻的后生仔,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要不要叫复轰回来接手自己的位置,自己就和阿勇一样养老算了。 毕竟当年自己可是能和蒋天生的老子蒋震在东南亚斗的不相伯仲,现在他连蒋震这个早死仔的儿子蒋天生这样的后生仔都搞不定。 不过退休的念头在雷功的心中一闪而过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这个念头从来没有出现过。 雷功可是一个人老心不老的人,一把年纪还不停折腾,想要扩张三联帮的势力。 除非他死了,不然他不可能交出手里的权利,权利就是毒药,尝到过那种唯我独尊滋味的人,让他们放手,做回一个普通人,比要他们死都难受! 雷功让手下把桌上原来为蒋天生准备的酒水果盘统统撤掉,换成新的。 面带上位者特有的虚假微笑,对盛家义说道: “阿义,知不知道,刚刚我和洪兴的蒋天生为什么事谈崩?” 盛家义也是人精,两世为人,又知道雷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听着雷功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和他的神态,雷功话里的意思大概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心中冷笑,这是准备拖自己下水,不过盛家义对这种叠码生意是真的没什么兴趣,拉人db这种事情,盛家义打心眼里看不起。 他看了看一直盯着自己的雷功,想着雷功刚刚为了这种生意和蒋天生差点打出狗脑袋,他对雷功心中的评价又低了几分,一把年纪了,还出来搵这种水?呵呵! 他心中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了烟盒,假装客气的问了雷功一句:“雷先生不介意我食烟吧?” 雷功皱着眉头,他的身体不好,他的私人医生告诉他要多呼吸新鲜空气,不要抽烟不要喝酒。 雷功已经戒烟很久,他不抽烟,自然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抽烟,不过面对着眼前的盛家义,他还是虚伪的笑着点头:“不会!阿义随意!” 盛家义点上烟,吐出一个烟圈,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看着从蒋天生离开之后就一直垂头丧气的站在雷功身后的山鸡。 “能麻烦雷功亲自从岛里过海来港岛亲谈的生意,一定小不了的啦! 洪兴最近也旺的很!我都有收到风,洪兴的龙头蒋天生和壕镜澳的赌王谈妥了十几个贵宾厅的叠码生意,雷先生一定是为了这桩生意来的吧?” “哈哈哈!阿义真是.用你们港岛话说就是食脑!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今天这份身家!” 现在的雷功不吝溢美之词,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场面话这种东西,就和狠话一样,要多少有多少。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啦,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和你直说! 我们三联帮对壕镜澳的叠码生意志在必得,岛里其他两家仅次于我们三联帮的帮派已经在壕镜澳拿到了叠码生意。 我们三联帮作为岛里第一大帮,要是没有拿到! 在岛里我们三联帮会没面子! 三联帮没有面子,就是我雷功没有面子! 怎么样阿义,你能不能出面帮我和蒋天生谈,只要谈妥,我分你一成!” 盛家义听着雷功这种哄小屁孩的话的的话,嗤笑一声,这个老扑街是当他和联胜大佬义是个凯子啊? 用本来不是他自己的生意,让他冲锋陷阵去和洪兴蒋天生讲数,最后雷功这个老鬼自己什么力都不出,还只分给盛家义一成? 盛家义摘下嘴里的烟,嘴角上扬,摇着头,连客套话都没有,直接拒绝雷功。 “不好意思,雷生,叠码生意我不碰的!全港岛所有的字头都知,我盛家义从来都和dd不共戴天的!” 雷功的笑容淡去,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今天真是出门没烧香,接连吃了两场挂落。 蒋天生这个扑街没给他面子,雷功心里其实已经有准备,不然也不会有后面有一群小弟拿着枪堵着蒋天生这一出。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叫a货义的早死仔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拒绝, 哪怕这个早死仔答应了不办事,他都不会这么生气,这完全就是没把他三联帮雷功放在眼里! 忠勇伯是对雷功那些濠镜澳的叠码生意不感兴趣,但是可不能看着雷功这个几十年的兄弟下不了台。 赶紧看了一眼气氛不对劲的两人,打岔道:“哎呀!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搞得气氛这么凝重啦! 雷功,刚刚我和你说的电玩厅生意,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你觉得不错就和阿义一起合作。 濠镜澳的生意太远了啦! 我们三联帮的势力还是在岛里!现在有这么好的生意,不用出远门,在岛里就可以做! 阿义有完整的生产线,有机器有技术!我们有人有地盘,我们两家加起来可以算是真正的强强联手!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雷功!我们一定不能放过。” 忠勇伯操着一口独特的岛里普通话,明明说的是很正经的事情,不过盛家义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忠勇伯说话就想笑。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盛家义强忍着笑意,现在不是笑的时候,盛家义之所以一点面子都不留直接拒绝雷功,就是要告诉雷功。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他要是想着借着叫自己一声阿义,就真的在盛家义面前扮充大辈那他就错了! 套两句近乎就想把别人当傻子?当他是什么? 盛家义就是要压他一压这种歪风邪气! 免得以后在岛那边,雷功不把他派去的人不当回事。 虽然盛家义没有给雷功面子,但是好在有忠勇伯的打岔,雷功还是和盛家义维持了场面人该有的体面。 忠勇伯把盛家义送出了夜场门口,拍了拍盛家义的肩膀:“阿义,这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雷功啊年纪大啦,有些事情考虑的不是很周到! 不过放心,就算雷功不打算掺和电玩生意,我的角头和你之间的生意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忠勇伯从兜里掏出一本老实的黑皮电话簿,和一根跟了他很多年甚至已经脱皮的钢笔,写了一个号码撕给盛家义。 “我接下来几天可能要陪着雷功在港岛继续处理一些帮里的事情,欣怡那边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去照看啦!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一辈子,别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学到,就是这双眼睛看人,是不会错的啦!啦!以后我们有事情,就直接打电话吼!我陈忠勇十来岁就出来跟人家混江湖,混了 我虽然骂你那个弟弟是早死仔,不过他人看起来还蛮老实的啦!以后我们家的欣怡跟着他,最起码不会受气! 只要能让我们家欣怡以后开开心心,别的什么的我这个做人家阿爸的就没有别的太多要求啦。” 陈忠勇见盛家义总是不经意间扫向自己手里的钢笔,明白这个后生仔在好奇什么,忠勇伯冲盛家义晃了晃手里的钢笔。 “干嘛!很奇怪?我一个靠拳头的吃饭的混混,也学人家文化人拿钢笔啊?哈哈!” 忠勇伯看着手中的钢笔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是欣怡妈妈送我的啦,这些年,我什么东西都可以不带,只有这只钢笔,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一直带着,带着它,就像欣怡妈妈还在我身边陪着我一样. 你别看我这样,当时我可还是个帅气的少年郎,欣怡的妈妈当时是一个国中的老师…… 哎,时间过得真的是太快,一转眼,欣怡都已经有男朋友” 盛家义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两眼,竟然还听到了一段忠勇伯的陈年往事,这时候的忠勇伯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对往事的念叨中,盛家义也没有打断,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哎!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说以前的事情,阿义你不要介意啦!”忠勇伯说完以前的事情,又自嘲了一句。 “我看你这个人也很不错!第一眼看你,我就知道,你这个对兄弟讲义气,做事心里有数! 大北这个夭寿仔有你这样的大哥,我安心很多,不过我告诉你,我只有欣怡一个女儿,不求她大富大贵,只要她平平安安就行! 你只要保证我们家欣怡以后跟了你的弟弟日子过得开心舒服,我的角头以后就交给你的弟弟手里,也不是不可以啦!” 盛家义笑呵呵的接过话茬:“阿勇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喽!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决定!我们先把手里的电玩生意做起来才是真的。 说不定,大北和欣怡以后搵够水,直接移民海外,买几栋楼,收租,以后日子一样过得舒舒服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啦!” 盛家义的话让忠勇伯很有好感,一般出来混的,哪有嫌地盘多的,忠勇伯拍了拍盛家义的胳臂: “好啦!少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现在有件事不能以后再说啦!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回去帮我照顾好那几个兄弟,让他们明天直接到这个地方接我,我今晚要和雷功谈事,就不回去啦。” 盛家义笑着点头,和忠勇伯挥手道别之后,就往回走。 回到阿华安排的夜场,一进夜场大厅,盛家义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原本用来跳舞蹦迪的舞池里,泾渭分明的站着两拨人。 就看见乌蝇一脸酒气用鼻孔嚣张的对着对面那群人,乌蝇的身后站着一群忠勇伯的兄弟。 而沿着舞池一圈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街坊。 盛家义拨开人群走过去:“咩事啊?乌蝇你大佬呢?” “我丢!这个扑街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盛先生你养的乌蝇,我说怎么会有人比我还嚣张,原来有盛生这么罩的老顶,嚣张点可以理解啦!” 盛家义还没走近,就听见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响起,盛家义听到这个声音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好像是.东星乌鸦? 盛家义往前走着,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顺着乌鸦目光看向他,自动纷纷的让开一条路,让盛家义走过去。 没有上台,站在舞池不远处,看着留着一头前卫发型的乌鸦,盛家义没有搭理他。 现在像乌鸦这种层次的古惑仔,已经没有资格和盛家义正面对话,要是盛家义和他说话是给他面子,不搭理也属正常,就算东星骆驼知道,也只能骂乌鸦没有规矩,而不是他盛家义。 盛家义冲一脸酒气的乌蝇,招了招手,原本来一脸桀骜的乌蝇立马变了一张脸,赶紧颠颠的跑到盛家义面前。 “咩事?”盛家义一脸平静的对乌蝇问道。 “义哥,是东星这帮扑街和我们抢马子,你说过要好好招待这帮岛那边的兄弟,我当然听你的话,找了整个夜场最靓的妞来招待这帮兄弟。 我们带着妞出来跳舞,没想到这帮东星扑街上来要拉走我们的妞,这里可是油麻地! 这我怎么忍,我尖东乌蝇哥以后还怎么混?当然要同这帮东星扑街讲数啦……” 盛家义听着乌蝇巴拉个不停的嘴,就有些头疼,又是为了马子? 乌蝇这个扑街真是不长记性啊,上次为了他那个同村马子的事情,自己这边和新记闹出多大的事情。 盛家义左右扫了一眼,没有看见阿华,刚刚他和忠勇伯出来的时候,阿华还在,现在人哪去了? 要是阿华在,肯定不会让乌蝇瞎搞。 盛家义有些头大的对乌蝇问道:“你大佬嘞?” “我大佬?大佬刚刚接到电话,话他有个表妹今晚要过来,他去接,不过老顶,你放心,我大佬走之前已经交代好,这些兄弟都是老顶你的客人,让我一定安排好! 老顶你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盛家义听着乌蝇的话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看都不看乌蝇,这哪里算是安排好了? 上次就是因为他和新记争马子,搞得两边上千人晒马,差馆都被拉了几次,汤药费保释费都不知出了多少,最后要不是盛家义和新记十谈妥了,不知道后面还会惹出多少事情。 哎,乌蝇这个扑街刚自己一个人睇场不久,手下的兄弟还不多,没做几天大佬,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大佬难当啊,什么时候等他手下有个和他一样麻烦的小弟,那时候他可能就会明白自己和阿华现在的心情 乌蝇这个扑街,搞事情他是真的不嫌事大,盛家义无奈的对乌蝇摆了摆手:“得啦,这些事情,我不管,这件事情你自己和东星的人搞定。 我也不管你大佬是去接表妹还是接新娘,总之你等下打电话给你大佬! 叫他安排好忠勇伯这些兄弟,我答应了忠勇伯今晚会照顾好他这些兄弟! 要是明天他们回去向忠勇伯抱怨,弄得我在忠勇伯那里没面子!我就让你和你大佬一起去旺角揸小巴!再每天叫上几十个兄弟去捧你们的场,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没面子!” 盛家义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乌鸦,交代完乌蝇,和忠勇伯手下的头马打了一个招呼,让他今晚踏踏实实玩,不用着急回忠勇伯那里。 这些小弟应该是已经收到忠勇伯的消息,听到盛家义的话之后没有吃惊,都是年轻人,对于港岛的夜生活他们也很向往,一个个的笑着多谢盛家义的招待。 他们都没有把刚刚的小冲突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刚从一直在吹水的乌蝇嘴里知道,他的大佬在港岛有多么的罩! 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对他们这些小混混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更不用说现在港岛社团的大佬就在这里。 “丢!乌鸦!搞咩啊!让你把乔治先生中意的那几个小姐请过来,搞这么费劲?乔治先生已经等得不耐烦!大佬已经在骂娘啊!” 又是一个讨厌的声音,盛家义循声看去,是东星的笑面虎,只见笑面虎笑呵呵的分开人群走过来,由于他身材矮小,等走到人前的时候,盛家义才看见他。 他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圈,才把目光落在盛家义身上,其实他早就在二楼包厢门口看见了冲突这一幕。 目光落在盛家义身上后,他顿时装模作样的说惊声道: “哦!盛先生也在,我还以为现在盛先生揸豪车,住别墅,玩的一定是上层社会那些大富豪玩的东西, 没想到还是和我们这些一样,要来夜场找乐子,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谁给笑面虎的胆气,当面冷嘲热讽完盛家义之后还和乌鸦对视一眼,两人都嚣张的笑起来。 对着这些不痛不痒的嘲讽,盛家义已经过了动气的年纪,他还生气,乌蝇却先忍不住。 “丢你老母!你讲乜!你他嘛从哪里冒出来的?敢糗我大佬!” 笑面虎这才转过头看着乌蝇,脸上的笑像是贴上去的一样假:“后生仔,说话不要这么口臭!难道盛先生没有教你做人要有礼貌, 你问我是哪里冒出来的?呵呵!我叫吴志伟!江湖上朋友给面子叫我笑面虎!” “笑面虎?哼!”乌蝇冷笑一声。 “又一只虎?” 乌蝇歪着头一脸嚣张的朝笑面虎吴志伟走了过去,俯下身,脸都快要和笑面虎贴在了一起才停下。 “你知不知道,我老顶刚刚才解决掉一只尖东之虎,你这只什么东星笑面虎,是人比斧头俊恶,还是小弟比斧头俊多! 你他嘛的说话这么嚣张,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从笑面虎变成一只死虎!让你这个扑街下去陪斧头俊!免得他一只扑街虎在下面孤单!” 乌鸦最见不得有人比他还嚣张,抢他风头,现在整个夜场这么多人,都盯着这个叫乌蝇的扑街,不知道有多少其他字头的人混在人群里,还有那些靓女,这种场面乌鸦怎么可能让着叫乌蝇的扑街一个人出风头。 况且这里是油麻地,他们东星在油麻地也是有堂口的,而且他的大佬骆驼就在上面的包厢里,乌鸦不信下面这么大场面,骆驼这个老扑街在上面一点都不知道! 就算真把a货义惹急了,乌鸦都不怕,最好是a货义这个扑街像干掉老福的坐馆神仙发一样,把骆驼一起送下去卖咸鸭蛋,那样反而省了他和笑面虎不少事! 乌鸦故意摇头晃脑,手里拿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洋酒,动作夸张的跳到乌蝇面前。 “丢!我乌鸦出来混这么多年,不管是港岛,岛里、东南亚,还是在尼德兰,也算是见过不少古惑仔,算是见多识广了! 不过,你他嘛的真是我见过的最嚣张! 阿伟会不会变成死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他嘛的在这么嚣张!我一定忍不住出手先拍死你这只乌蝇!” 乌鸦说着话,就把微微扭头,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盛家义:“到时候,盛先生可不能说我没有给过这个扑街机会!” 乌蝇勃然大怒,额头青筋爆现,气血上涌,脸涨通红:“丢你老母!你话咩!冚家产!今天我要是不斩死你,我就不叫乌蝇!” 盛家义一直冷眼看着笑面虎和乌鸦两兄弟表演,盛家义记忆中虽然乌鸦出了名的嚣张,但不是无脑,而且笑面虎就更加是一个笑里藏刀的阴险小人。 乌鸦和笑面虎两人今天这么搞,对于他们的目的,心中多少有了些眉目。 想自己和骆驼斗起来,他们这两个扑街好在后面捡便宜? 呵呵!这两个扑街是不是在尼德兰待久了,人回来,脑子留在了尼德兰? 哪次自己做事,不是连当事人和他后面要罩他的人一起送下去卖的咸鸭蛋? 要是自己真的和骆驼翻脸,这两个扑街以为他们能有命安安稳稳的在后面吃现成的? 盛家义要是真的要动手,第一个,扑街的就是他们两个。 “乌蝇!”盛家义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出声叫住,被人家一激就准备动手的乌蝇。 “老顶!这个扑街太他嘛的嚣张了!斧头俊这个扑街都没他嚣张。”乌蝇涨红了脸,愤怒的他有些委屈不甘的看着叫住自己的老顶。 盛家义没有理会不甘的乌蝇,反而这次直接看着乌鸦,脸上挂着笑意,声音却格外的平静说道:“动手。” 他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乜话?”乌鸦歪着他留着一头前卫头发的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盛家义。 “???”笑面虎也是,他一下子都搞不清楚,这个现在江湖上最出位的大佬在搞什么鬼? 乌鸦和笑面虎还有夜场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盛家义,所有人一时间都蒙了,都搞不清楚,盛家义是什么意思。 “我话,动手,拍死他。”盛家义又平静的说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他脸上的笑意隐去,变得面无表情,眼神也变得冰冷。 “我这个人,做人做事,有三个原则! 公平!公平!还是他嘛的公平! 你不是说给了乌蝇一次机会, 我现在也给你一次机会,动手!拍死他! 不用惊! 只要你有本事当我的面拍的死这只乌蝇,我保证我的人不会找你麻烦,你和你的人都能平安的走出这间夜场。” 盛家义冰冷的眼神从乌鸦惊愕的脸上,从笑面虎不知所措的脸上,从在场鱼龙混杂的看热闹一脸懵逼的人群掠过。 “做咩?机不可失啊。”盛家义皱起了眉头,看着乌鸦,有些惋惜的说道。 “乌鸦!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啊,今晚你要是走不出这间夜场,到时候,你老顶骆驼可不能说我没给过你这个扑街机会啊! “而且这么大只乌蝇站在你面前不动,你都不够胆! 像你这样的,不死也没用啦! 不如我做做好事,帮骆驼清理下垃色喽!” “一点小事而已,盛先生不用玩这么大吧。”骆驼从二楼的包间走出,拾阶而下。 盛家义看着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东星龙头骆驼,脸上露出轻笑:“骆驼哥下来了?我还以为骆驼哥要在上面看着我把这只赖嘴乌鸦和这只软脚猫收拾一顿才舍得下来。” 骆驼不是一个人下来,他身后还跟着那个叫乔治的鬼佬。 骆驼听着盛家义话里的嘲讽和调侃,眉头微微一皱,不过没有发作,只是下面的人争女而已,而且真要说起来,今晚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乌鸦理亏。 人家先点了几个靓女的钟,乌鸦为了讨好这个鬼佬,拍着胸脯说会帮人家把靓女带回来,结果搞得在下面摆大龙凤,还故意去招惹a货义这个扑街! 弄得自己不得不下来帮他们擦屁股!真不知道,这只乌鸦和笑面虎在搞什么!在尼德兰的时候一直都挺听他的话的。 怎么会回到港岛没多长时间,就搞出那么多事情! 骆驼对乌鸦这个扑街就和盛家义对乌蝇这个扑街一样,都是头大得很!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让帮你最后揸次车! 骆驼本来是不打算出面的,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手下的几个小弟之间吵几句嘴而已。 但他在上面听着不管是自己这边的乌鸦和笑面虎,还是对面的a货义,两边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说话的火药味也越来越重。 尤其,骆驼担心的是a货义这个扑街,现在在港岛字头大哥们中的名声是真的恶,说翻脸就翻脸,而且做事又恶又绝! 别人说要动乌鸦,骆驼只当他喝多了在吹水,毕竟他东星上下上万人,东星五虎三凤在港岛江湖上更是威名赫赫,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动他东星的下山虎乌鸦?发昏! 不过现在说要动乌鸦的a货义这个扑街。在a货义窜起揸宾利,住浅水湾之前,就已经被大家叫港岛最恶四九仔。 现在更是不得了,已经是港岛有名的大富豪,而且现在人家开始学新记的左家,把字头和自己撇清,学着新记十穿西装,打领带,做正经生意。 骆驼还收到风,说a货义这个扑街为了在新界和陆国集团争地产生意,已经在新界和本地的围村仔干了几场,而且连借兵过去的号码帮的一个字堆都认怂了,没几天就带着小弟离场。 现在的a货义,要钱有钱,要地盘有地盘!手足遍地!骆驼真不想和a货义起冲突。 要是他还一直躲在上面不出面,a货义的话已经说出口,乌鸦这个扑街说不定真的会被a货义收拾一顿。 不管自己对乌鸦这个扑街怎么头疼,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小弟,而且乌鸦这个扑街在尼德兰的时候,都一直很听自己的话,骆驼也不能看着乌鸦真的被a货义收拾一顿。 “只是手下小弟吵架而已,矮骡子嘛常有的,盛先生不要和我这个小弟一般见识,乌鸦在我们东星出了名的口臭,连我有时候都很头疼啊。 盛生,给我这个老人家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骆驼还是一个老派的人,做事比较直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自己这边理亏,而且又不是什么争场子搵水的事情,一点小事而已,主动低个头也没什么。 而且以a货义现在,在港岛江湖上的地位,向他低个头也不丢人,别的字头就算收到风,也说不出什么。 骆驼笑着对盛家义说完,就转头对着还瞪着一双大眼和a货义小弟针锋相对的乌鸦,见到乌鸦这副样子,骆驼的脸一下就变了,阴了下来。 对乌鸦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乌鸦!你做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整天给我惹事!现在连盛先生都敢得罪?还犟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和盛先生道歉!” 乌鸦歪着头,不甘和不爽爬满他桀骜不驯的脸,但没办法,现在是胳臂拗不过大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不给骆驼这个老家伙面子,和他翻脸,那之前他在尼德兰装孙子就白装了。 而且他和笑面虎之前谋划的事情也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乌鸦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里的狂躁和怒火,慢慢低下了桀骜的头颅,等再次抬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换了一张脸,脸上挂着的假笑,和笑面虎有的一拼,不知道还以为是笑面虎上身。 乌鸦夸张的言语配合着动作,知道的知道他在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唱戏。 对乌鸦这个手段残暴,一点原则都没有,为了当上龙头连自己的大佬都能下得去手的扑街,盛家义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 对乌鸦的道歉,盛家义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就像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直接把在一边嘚吧嘚吧说个不停的乌鸦当成了空气。 盛家义略过他,直接对看着自己在等自己表态的骆驼说话,对于骆驼这个港岛老牌的字头大哥,盛家义没什么意见,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盛家义也没有膨胀到一点小事就要对一个在港岛排的上号的大字头喊打喊杀。 现在盛家义主要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江湖上的事情,没必要的麻烦,能免则免。 盛家义看着骆驼说道: “既然,骆驼大哥都这么说了,你也是字头前辈,这点面子我当然要给你!” 盛家义说着又扫了一眼站在骆驼身后的乌鸦,“要不然,人家会说我以大欺小。” “好!”骆驼哈哈大笑了一声,他很满意盛家义这个态度,有些装大辈的拍了盛家义的肩膀一下,和盛家义客套道。 “我这个月底做大寿,盛生得闲就赏脸过来喝杯酒,听说盛先生现在和岛那边都有不少往来,我在岛那边也有不少老朋友,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也会过来,到时候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说不定,大家还能坐在一起谈点生意。” 盛家义当然知道,骆驼说的那些老朋友是谁,就是以前称霸港岛的四大探长,不过因为港岛的鬼佬成立了icac,弄的他们这些原来在港岛呼风唤雨的差馆大佬全都跑路。 盛家义笑呵呵的对骆驼点点头,笑着说有空一定来,原本一场两个字头的冲突,就在两边两个大佬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中化解。 盛家义又交代了一句还傲着头,一脸得意看着乌鸦的乌蝇。让他照顾好忠勇伯这些小弟,就离开了。 盛家义还有很多事情好做,既然已经决定要让大北去岛那边做事,一些准备工作就应该先做起来。 要和三联帮那边合作,一些法律上的事情,还要钱翔人处理,人手方面的事情,也要三眼那边处理,盛家义负责统筹大局,好不容易闲了几天的他又要忙起来…… 盛家义离开后,骆驼也送走了自己这边的鬼佬,这个鬼佬不是联合王国的鬼佬,而是尼德兰那边和自己关系要好的本地社团大佬的儿子。 这次过来是有些尼德兰的生意准备在港岛做,他是来打前站。 被乌鸦这个扑街摆了一场大龙凤,骆驼有些兴致不高的叫笑面虎招呼着鬼佬换一个场子接着玩,并且嘱咐了笑面虎一定不能再搞事情了! 笑面虎表明上笑嘻嘻的答应了,不过一转过头,就在心里骂了骆驼:“丢!你个老扑街!就你他嘛的事情多!连a货义这个小辈都压不住,要有脸继续坐着东星坐馆的位置! 扑你老母!迟早让你扑街!” 乌鸦被骆驼强压着向盛家义低头,心情很不好,看骆驼越发的不顺眼,心中要做掉他上位的心思也越来越坚定。 等换了一个新场子,笑面虎安顿好鬼佬。 乌鸦也准备跟着在这新场子,找几个靓女换换心情的时,却被骆驼叫住。 骆驼把已经忙活完的笑面虎和乌鸦叫到了一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 “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啊?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a货义。和联胜的a货义。 两千万借兵,百万花红的事情没过去几天! 干嘛!脑子进水,不记得啦? 人家有的是钱,他丢个两百万出来,叫小弟一年到头追杀你,砍死你!不打死你也把你饿死。” 最后几句话,骆驼是指着乌鸦的鼻子骂的。 笑面虎见骆驼是真的生气了,现在还不是和骆驼真正翻脸的时候,赶紧顺着骆驼的话对乌鸦说道: “乌鸦!大佬说的话听到没有!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啦!看你把大佬气的!” 笑面虎假模假式的话,引的乌鸦忍不住别过头直翻白眼,笑面虎是什么货色没有人比他乌鸦更了解,昨天两个人还在秘密商量一起干掉骆驼这个扑街。 现在又搞得自己有多忠心一样,这个扑街!怪不得大家都叫他笑面虎。 没办法,现在还不是和骆驼翻脸的时候,看着笑面虎不停的向自己使眼色。 乌鸦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和骆驼服软说了几句好话。 骆驼对这两个扑街一唱一和很是无奈,毕竟这里已经不是尼德兰,在尼德兰,这两个扑街还算听自己的话,是因为那边的字头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们这个两个扑街才能安安稳稳的躲在尼德兰。 现在风头过去,回到港岛,两个扑街立马原形毕露! 骆驼一边叹气,一边无奈的半骂半告诫了一句身后这两个人:“现在的港岛已经不像你们当年跑路之前的样子了,现在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猛人! 尤其是那个和联胜的a货义!他不光猛!还他嘛的恶!你们两个千万不要招惹他。 不然被人家追着斩的时候,别说我这个做大佬的不罩着你们。” 三联帮的雷功到最后还是没有搞定蒋天生,这趟雷功的港岛之行注定是无功而返。 在港岛浪费了几天时间之后,雷功终于要带着人回岛那边。 盛家义也特意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到机场送行,当然主要是陪大北这个扑街来送他老丈人忠勇伯的。 “这是欣怡叫我买的萝卜糕,她说.喜欢吃这个.” 现在的大北站在忠勇伯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事偷了东西的孩子,低着头,哪里还有一点当初,帮盛家义挡子弹的勇猛。 要不说,女人只会影响男人拔刀的速度,现在的大北不要说拔刀,估计提刀都费劲。 “算你早死仔有心啦!”忠勇伯虽然嘴上骂着大北,但是脸上的露出挡不住的笑意已经暴露他现在真正的心情。 忠勇伯笑呵呵的接过了大北递上来的一大篮子港式萝卜糕,盛家义看着直摇头,他和大北从小穿着开裆裤玩到大的交情。 他到现在都没有食过大北送的东西,从小到大,就算是饮汽水都是盛家义买的。 丢!大北这个扑街!盛家义忽然有一种养了几百斤的猪忽然被一颗白菜换走的感觉。 忠勇伯掀开盖在篮子上的深蓝色布盖,看了看里面的萝卜糕,满意点点头,就转手交给了自己的小弟。 那个从忠勇伯手里接过篮子的小弟,愁眉苦脸的看着一篮子萝卜糕,有苦说不出,只能在心里暗骂: “靠北啦!怎么一大篮子怎么上飞机吼。 萝卜糕岛里多的是啦!不用特地从港岛带回去吧?!” 马上要上飞机,和盛家义闹得有些不愉快的雷功已经在vip休息室里等着登机。 因为飞机快起飞,还不见自己的老兄弟阿勇回来,他找了一个小弟过来催了一下。 忠勇伯挥手打发走雷功的手下,一只手搭在大北的肩膀上,一只手指着大北的鼻子,郑重其事的又警告了一遍大北。 “你这早死仔给我听好了!一定要照顾好我们家欣怡,我现在回去就联系我们岛那边的医院,只要欣怡的身体恢复一点,你就带她回家! 要是,要让我知道,你有对不起我们欣怡,惹我们家欣怡不高兴!就算你大佬阿义在港岛有多威风,都一样保不住你!你听到没有!” “不会的!不会的”大北只是在不断重复这三个字,那副模样,搞得站在他身边的盛家义都感觉很丢人,不过说起来,大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盛家义也有很大的责任! 女人!夜场酒吧欢乐场!钵兰街! 这些地方,是盛家义带他去的少了!搞得大北这个扑街,明明是出来混的矮骡子,弄得比学校里的读书仔都要腼腆。 盛家义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对雷功说道: “放心吧!阿勇伯!你看他这副衰样!哪里有胆子惹我们欣怡不开心。” “哈哈哈!” 看着大北这副模样,配合着盛家义的话,忠勇伯被逗乐了,哈哈一笑。 有些感慨的对盛家义说道: “哎!本来我这个做阿爸的是应该留下来照顾欣怡的啦! 不过阿义,你也是端江湖这碗饭的,知道什么叫做人在江湖生不由己,我回去之后,还要帮雷功处理一些事情。 欣怡这边,我就只能暂时先麻烦你!” 忠勇伯还在和盛家义说着话,雷功那边来催促忠勇伯登机的小弟又小心翼翼的催促了一次。 忠勇伯这才不耐烦的对雷功的小弟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对有些无奈的摇头盛家义说道: “哎!那就先这样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啦,下次!下次!等你有机会到岛里!我们再好好聊啦! 我这次回去,也会交代手下的兄弟把一些该做的事情先做起来,等大北带着欣怡回来的时候,电玩厅的生意就可以直接铺开,这样也不用浪费时间啦!” 盛家义陪着大北送别忠勇伯,两人走出机场,盛家义的手搭在还一直在傻乐的大北肩头,因为忠勇伯答应,等大北带着欣怡回岛里的时候,就帮他们在岛里举行婚礼! 盛家义晃了晃大北的肩头:“得啦!别笑啦!最近要是没事就多往三眼,阿祥,阿华那里跑跑! 以前,你是帮我揸车,有些事情,不知道无所谓。 不过以后不一样啦!你要帮我负责岛里的事情,不管是江湖字头的事情,还是生意上的事情,都要你负责。 是该跟他们学学点样做人家大佬啦!” 原来还一直傻乐的大北听完盛家义的话,忽然就顿住了脚步,一张原本傻乐的脸瞬间变色,变成了苦瓜脸。 “义哥!我.我怕做不好!你知道,我以前都是跟在你身后做事的,你点说,我就点做,现在忽然让我一个人罩这么大的场子,我.我怕.” 盛家义抽出了烟,听着大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他知道大北在担心什么,不过盛家义不在乎,一边抽出烟递给大北一根,一边笑着调侃大北道: “怕咩?怕被家里知道,你中看不中用啊?哈哈!” 大北手里捏着盛家义给的烟,被盛家义调侃的悻悻的哼哼了两声。 “义哥!别玩我啦!你知道我怕什么!我自己点样都无所谓,只不过,要是搞砸了义哥的生意,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盛家义点上了烟,抽了一口之后就伸出拿着zippo的手要帮大北点上烟。 谁知道大北却苦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烟,伸手拿过盛家义另一只手里的烟盒,把烟塞了回去:“欣怡不喜欢我食烟.” “靠!” 盛家义爆了粗口,男人啊,真他嘛的难。 不光是在江湖上身不由己,回家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盛家义一边和大北往机场停车场走,一边安慰着大北:“安啦!做大佬,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做生意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高级。 又不是让你一个人过岛!字头的事情,我会叫三眼安排一些可靠的老兄弟过去帮你,当大佬,你只要记住三件事! 公平!公平!还是他嘛的公平! 只要你做好这三件事,基本上下面的人没有摆不平的! 至于生意的事情,我也会找一些职业经理人打理。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就是盯住他们,事情不用你做!但是你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搞不定!也不用惊!直接话给我知!港岛离岛那边不过就隔条海而已! 你早上电话,我下午就到岛里,咩事都不用惊!一切有我! 岛里是我插手东南亚的跳板!对我很重要! 别人去我不放心!你一定要帮我在这里睇牢!” 盛家义和大北已经走到了盛家义的宾利车边,久违的盛家义因为要出来见人,总算坐上了自己的宾利。 大北默默听着盛家义的话,本来忐忑不安的他,听着盛家义掷地有声充满自信的话语,忽然心定,大北打开好久不见的宾利车门,扶住车顶。 “义哥!让我最后在帮你揸次车!” “好!” 盛家义看着目光变得坚定的兄弟,嘴角微微上扬,吐出一个字直接上了车。 大北坐上了驾驶位,久违的握住宾利熟悉又陌生的方向盘,感觉幻如隔世。 点火,发动,熟悉的引擎声传来,大北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子往前开动。 大北透过后视镜,看着坐着自己身后,面带笑意的义哥,心里惶恐不在,只觉得心安! 有咩事!有义哥在!都不用惊! 宾利使出停车场,黑色的宾利汇入机场前川流不息的车流,大北坚定的握住宾利的方向盘,缓缓驶向远方。 “义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睇牢!” (本章完) 第八十章 老伙计不满意 元朗,三眼正在和义海的龙头说话。 虽然义海的人被乌蝇收走几十个,不过义海的龙头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几十岁年纪还要给三眼这个后生晚辈殷勤倒酒,一口一个三眼哥,一点都没有作为一个字头龙头该有的气度。 “三眼哥!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你放心,以后在新界,我们义海的兄弟对你三眼哥的话!没话说!一个字!服气! 以后新界收丁收地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们!三眼哥安安心心回铜锣湾! 有我义海铁头在,保证事情做得漂漂亮亮!保证陆国集团那帮扑街一个丁!一块草皮都收不到!” 义海龙头铁头胸脯拍的噼啪响,信誓旦旦的和三眼赌咒发誓表忠心。 三眼表面上和铁头笑嘻嘻的碰杯,心里却暗骂了一句: “扑你老母!服气是两个字。” 帮盛家义在新界收丁收地的人,不只是义海,除了荃湾大d的人,三眼已经帮盛家义找了好几个在新界混的小字头的龙头,都已经和他们谈妥。 义海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不过也是话说的最漂亮的一个,口气是真的大,不知道的还以为铁头在新界是清一色. 几杯酒下肚,一脸通红,满嘴酒气的三眼很给铁头面子的亲自帮他倒满了一杯酒,和铁头碰杯之后,一只手搭在铁头的肩膀上。 “铁头哥义气!怪不得义哥还特地点名在新界一定要找义海的兄弟帮手。 以后我们新世界地产公司在新界就要多多仰仗铁头哥和义海的兄弟了!这杯我先干为敬!铁头哥随意!” 义海铁头被三眼两句话说的兴奋的站了起来:“和联胜大佬义也听说过我义海铁头的名头?” 义海铁头激动转头对左右的小弟吼着,唾沫星子横飞。 “听见没有!大佬义也听说过我义海铁头的名头。” 铁头见三眼真的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赶紧端起自己快满出来的酒杯对三眼激动说道: “三眼哥给我面子!我也干了!” 铁头一口干掉之后,还当着三眼的面把杯子倒过来晃了晃,以显示自己也是一滴不剩。 一杯白酒下肚,铁头的胸膛就像火一样在燃烧,不过他的心里的那团火现在比胸膛的那团火烧的更加炙热! 铁头坐下之后,拉着自己的椅子往三眼身边靠了靠,腆着一张满脸酒气通红的脸,谄媚的对着三眼说道: “三眼哥!我都好敬仰大佬义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时候,三眼哥能带我见一见大佬义!” 铁头是真的在元朗这个乡下地方穷怕了,而且这次和联胜的a货义出手真的是把他给惊住。 本来手下几十个小弟要过档跟a货义手下一个叫什么乌蝇的扑街,就算他心里不爽也没有办法,但是人家没有白白收人过档,那个叫乌蝇的扑街直接给自己包了三十万红封! 本来收人过档这种事情,江湖上已经是司空见惯的,红封这种规矩已经没有几个人遵守,就算有也只是场面功夫,包个几百块常有,几千上万的已经算是很多了。 没想到,只是a货义手下的小弟的小弟,一个以前都没有听说过的叫乌蝇的扑街,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 原来以为只是a货义这个扑街有水,一出手就是两千万借兵,百万花红! 没想到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弟都有不少水。能包三十万红封给他! 铁头在那时候就已经起来要傍上和联胜a货义这座大山的心思! 他已经找人查过这个叫什么乌蝇的扑街的底细,乌蝇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铁头花了三千块钱,就把乌蝇的死鬼老豆叫什么都查了出来。 原来这个扑街在傍上和联胜的a货义之前,混的比他还惨。在靠上a货义这座大山之后才窜起来的!不光是乌蝇,还有他的大佬阿华都是一样! 现在乌蝇帮a货义睇着尖东的场子,他大佬阿华睇着油麻地的场子,这两块地盘都是油水地来的啊,一个月光流水规费都有几百万。 丢!这咩鬼世道。连像乌蝇这种扑街都能上位在尖东这种油水地过得那么舒服,饮洋酒,食大餐! 没理由他铁头就只能窝在元朗这个鬼地方,天天啃老婆饼? 丢!我铁头也要进油尖旺闯一闯。 这一次盛家义的新世界地产要在新界同陆国集团打擂台,铁头铁了心要抓住这个机会! 他一脸期盼渴望的盯着三眼,等着从三眼嘴里听一个肯定的答案!“好。下个月我结婚!铁头哥不嫌弃就来喝一杯,到时候我介绍义哥给你认识!” 三眼也不知道真情还是假意,笑着拍着铁头的肩膀大着嗓门说道: “喝酒!喝酒!” 铁头在得到三眼肯定的答案之后就心情激动,频频举杯,其他义海的小弟也都眉开眼笑。 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更加热烈起来,一顿酒喝了两三个小时才散场。 三眼一只手撑着车框,一只手不停的掏自己的嗓子眼,吐了一地。 没喝多少酒的混血仔给三眼递了一瓶矿泉水:“大佬,义哥真的知道他?” “知道谁?”三眼吐完之后,好受了很多,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但毕竟是酒喝多了,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 “义海铁头。大佬,你不是,义哥都和你说过刚刚那个义海的龙头,说我们在新界做事要找他们帮手?”混血仔又从车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三眼说道。 “丢!”三眼用纸巾擦了擦嘴,用十块钱一瓶的矿泉水,漱了漱口,骂道: “这种场面话你也信?我唬他的,阿义点会知道义海的铁头是哪个池里的王八……” “那你刚刚还说的和真的一样!”混血仔嘟囔道。 “丢!我不说的和真的一样,铁头那个扑街点会为帮我们用心做事?”三眼不满意的白了一眼混血仔。 “我求下你啦!以后说话做事多动动脑子。你跟在我身边都七八年了! 那些阿义收的阿华鬼佛什么都,都已经上位自己睇一个堂口的场子,你是从我和阿义一起被人追着斩一起过来的兄弟,现在还只是个小弟,知不知道为咩啊? 就是因为你说话做事不过脑。你让我点样放心,放你出去?” 三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混血仔。 混血仔还有些不服气,平白无故被自己大佬训,低着头小不满的嘀咕道: “丢!乌蝇那个扑街做事比我都没脑。三眼哥你还不是一样让他上位,睇了尖东的场子.” 混血仔和一些三眼最初的一些兄弟早就心里有些不满意,中环,尖东,油麻地 这些油水地的场子,义哥都让那些半路过档的外人看,而他们这些最初的老兄弟,混的最好的不过就是在他们的地盘,帮着睇几个场子。 看着这些半路过档的扑街上街出门都前呼后拥,每个月都能有大把大把的油水可以分,他们这些老人早就看的眼红了! 三眼吐了之后,舒服了很多,连着几天,他终于搞定了几个字头的坐馆龙头来帮他们在新界同陆国集团收地抢丁打擂台。 连着几天喝酒,三眼现在见到酒就反胃,终于要搞定的人都搞定了,三眼深深的松了口气,靠在车上,抽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吐出一口灰白色的烟气,瞥了一眼自己这个还在嘟嘟囔囔不服气的头马。 三眼淡淡的说道: “干嘛?不服气啊?中环和油麻地是阿义开口让鬼佛和阿华上位的,人家也是拿命去博出来的。 尖东是我叫乌鸦睇的场子!当初进尖东插旗,我以为会新记不会老老实实的把清一色的尖东让出来,两边会打的头破血流! 没想到阿义同新记的新记十谈妥,这才便宜了乌蝇这个扑街! 不过你以为在尖东睇场子!是个美差?那是个火山口。 现在是没事。要是等哪天新记十同阿义有什么不爽,翻了脸!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在尖东睇场的乌蝇。 你以为有好事,我不想关照自己人,便宜这些外人? 我是为了你们好啊!扑街!” 三眼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教训着自己的头马: “行啦!不用不服气。 呐!不要说我这个做大佬不给你机会上位! 今晚我就回铜锣湾,以后新界的事情,就由你帮我睇着,只要把新界收地收丁的事情办的漂漂亮亮,我亲自跟阿义说,撑你上位,让你进油尖旺睇场!” “丢!真的!大佬!你不是喝醉,吹水吧?”混血仔听到自己大佬的话,原本还垂头丧气,瞬间就变了一张脸,一脸惊喜的盯着自己大佬! “丢!扑你老母!你他嘛的才喝醉吹水!你大佬我号称千倍不醉。 要是同几个乡下矮骡子喝酒都能喝醉,传出去,你大佬我还要不要混了?” 三眼嘴里叼着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已经乐傻了,嘿嘿傻笑的混血仔,看着混血仔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三眼就忍不住心里来气,一巴掌就呼在混血仔的后脖颈子上。 “丢!收声。 呐!丑话我先和你说清楚!做好了撑你上位,做不好不要说上位!我让你去小巴公司帮韦吉祥揸小巴。 就揸铜锣湾到元朗的这一班! 这么好的技术,不揸小巴浪费了!” 三眼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真的觉得混血仔适合去揸小巴,不去就是浪费人才。 “丢!大佬!不要玩我啦!现在边个不知道我混血仔,是你三眼哥的头马。 让我去揸小巴,我倒是无所谓,我担心传出去大佬你脸上无光。” 混血仔一想到自己要是真的有沦落到揸小巴的一天,他嘛的还是揸铜锣湾到元朗的这条线,混血仔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铜锣湾可以说是他的娘家,元朗因为和三眼这几天在这里闹了几场,元朗那些围村的扑街和那些元朗的字头的古惑仔已经没有不认识他这个三眼身边的头马了.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混到揸小巴,那还不如直接买条叉烧撞死! “你放心!大佬!我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让你丢脸!” 混血仔的胸脯拍的比刚刚的铁头还要响三分! “丢!衰仔!最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不然白天让你揸小巴,晚上送去钵兰街赚外快!” 三眼又拍了拍混血仔的肩膀,扔掉了还在燃烧的烟头,转身上了车:“送我返浅水湾!丢! 阿义给我买了一栋别墅!扑你老母!我老母和马子已经住进去多长时间了? 我这个男主人都还没在里面睡过一个晚上! 正扑街。这次回去一定要把每个房间都睡一遍。” 混血仔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大佬都有别墅了?还是大佬义送的? 丢!混血仔一边上车发动车子,一边忍不住羡慕频频回头看着三眼说道:“三眼哥!我咩时候才能住上浅水湾的别墅。” “丢!”三眼,听着混血仔不切实际的话,忍不住翻个白眼,笑骂道: “你现在下车,走到马路边躺下,等车压上来!运气好当场咽气,再投胎的时候选个大富豪做老豆,就有机会住浅水湾啦!不要说浅水湾,就是女王的王宫说不定你都有机会住。” “我要不是和阿义亲兄弟,就是做梦我都不敢想有一天能住浅水湾。 你还想住? 浅水湾这辈子你就不要想了!不过这次新界的事情你要是做的漂亮,我倒可以做主,在乡下给你弄块地,自己建栋别墅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眼无情打击着混血仔。 混血仔是跟着三眼最早的老人,所以在三眼面前很放得开,忍不住回嘴道:“丢!大佬!不用这么毒嘴吧! 做做梦都不行。大佬义都说了,人要是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顶你个肺。阿义说的是做梦!你是发疯。” 三眼继续笑骂着对着转过头看着自己抱怨的混血仔! 下一刻!两道强光袭来,三眼忽然神情大变,双目圆睁,就看见一辆渣土车直挺挺的朝他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三眼反应过来,拉开车门,冲着混血仔就是厉声大喝: “混血仔!快闪!扑你老母!有人要动我!” 盛家义是在元朗差馆总署见到了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三眼。 他带着阿仁进差馆的时候的,三眼周围已经围了一群闻讯赶保护他的小弟。 三眼的小弟正和对面那些人对骂叫嚣着,要不是这里是差馆,说不定两边早就动手打了起来。 而对面的人,盛家义也不陌生,就是陆家围村的人,为首的还是被盛家义砸断双手的陆永富! 不只是他,他身边还坐了几个满脸通红一脸酒气的金发碧眼的鬼佬。 陆家人和陆永富手下的小弟也来了不少,围在陆永富和几个鬼佬周围,正剑拔弩张的和三眼的小弟对骂着。 整个差馆就像一个快爆炸的火药桶,不时有便装和制服的元朗差人被上司一个电话,从家里叫回来,维持差馆的秩序。 不只是差馆里面,元朗差馆总署外面也已经源源不断的围了很多人。 有三眼的小弟也有三眼刚刚才谈妥没多久的几家新界的小字头,他们收到风,说三眼差点就在新界出事,一个个火急火燎的带着小弟就从各自的地盘赶过来。 他们倒不是真的担心三眼这个扑街出事,只是单纯的担心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 而且现在听说三眼好像没什么大事,只是他手下的头马混血仔受了点伤,进了医院。 能在港岛混上坐馆龙头的都是人精,就算是小字头的坐馆龙头,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们心里都明白,三眼这个扑街在新界找人做事的不只是他们一家! 而且三眼差点扑街,说不定a货义这个大水喉都会亲自出面。 这时候正是他们过来卖好,表现的机会!说不定还能在a货义这个大富豪面前露露脸,以后说不定能傍上a货义的大腿。 a货义在港岛是出了名的大水喉!那么多生意,而且都是又搵水又正经的生意,都不用惊差人的! 只要a货义这个大富豪随便抬抬手,从指甲缝里漏下一点都够他们这些人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尤其是义海的龙头铁头是最积极的,他和三眼喝完之后正激动着,兴致很高,准备带着小弟去找乐子开始欢乐的第二场。 结果没多久就收到风,说三眼在元朗被人动。 这还了得?义海在港岛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字头!但这里是元朗。 “扑你老母!边个敢砸我饭碗?”铁头心里大骂! 之后就火急火燎的敢过来,要不是他及时带人赶过来,三眼今晚说不定就真的难说!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大功臣一样,耀武扬威的站在离三眼最近的地方,对着对面那些陆家围村仔和一个他见过的其他字头的矮骡子就是一顿喷。 激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对面的这群扑街动了他铁头的老豆呢! “阿义!”本来一直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任凭面前穿着白制服肩上扛着一朵花的元朗差人怎么询问就是不开口的三眼。 见到盛家义带着阿仁过来之后,才神色铁青的站起来和自己的亲堂弟打了招呼。 “你就是义哥?大佬义?” 自从盛家义带人进来之后,铁头就已经注意到了他,毕竟已经打算要傍人家大腿,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大腿的主人。 铁头在三眼和盛家义打完招呼之后,赶紧抓住机会,殷勤的在盛家义面前表现道: “我是义海的铁头。我听到动静之后,第一时间就带人过去帮手了三眼哥! 扑他老母!陆家这几个扑街是义哥放心,今晚的事情要是对面这帮扑街不给一个交到!我铁头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另外还有一个离元朗近,收风快的小字头坐馆,一脸怨念的瞪了一样义海的铁头! “扑你老母!就你他嘛的嘴快!”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句也赶紧对着盛家义表态,说一定不会放过对面这帮敢动三眼哥的扑街! 盛家义现在没有心情和他们废话,只是同铁头和另一个字头的坐馆说了说了一些场面话,就把三眼拉到了一边,询问详情。 那个原来一直在问询三眼做笔录的白衬衫差人,见到盛家义之后这个大富豪来了之后,就很识趣的没有在继续纠缠。 因为他都有收到风,就在不久前,一个围村差馆的老警长被他弄到了湾仔差馆总署ptu管理ptu车辆后勤! 不要看人家管理后勤,ptu多少辆车,每天多少车坏?要加多少油,换那个保险公司,这里面有多少油水? 这个位置要是没有后台背景,一般人是真的拿不到手。 这个帮三眼做笔录的白衬衫差人,本来就已经偏偏自己值班的时候,遇上这种事情,已经一肚子火了。 还被自己的鬼佬上司吊,让他一定拿到三眼这里的和解书。 “呐!你老母!你真有本事!自己来谈。”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鬼佬算条毛,耶稣都不放过! 白衬衫见到盛家义这个大富豪真的亲自出面之后,他就觉得就算拼着被上面的鬼佬吊一顿,也不掺和这摊烂事。 明摆着的,他从下面调查的伙计那里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对面坐着的几个喝多了的鬼佬,揸着渣土车就直接往三眼的车子上碾过去,要不是三眼命大,就和他的那辆gtr一样被压到地里,扣都扣不出来。 盛家义这个有很深江湖背景还和港岛最上层的鬼佬千丝万缕关系的大富豪他是真的惹不起。 虽然鬼佬上司他同样惹不起,但是最起码鬼佬上司就算真的发飙也不会要他的命! 而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盛家义这个江湖大佬真的会又搞出几条人命。 元朗差馆总署的鬼佬长官现在头也很大,他匆匆的从北区的家里过来,进了差馆就把领头的那个年轻鬼佬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很不满意的对面前的给他搞事情的年轻鬼佬抱怨道: “格兰斯!你这次做的真的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开车去撞那个叫三眼港岛古惑仔? 现在事情搞得这么大,对面要是死抓住不放,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被元朗差馆鬼佬长官叫做格兰斯的年轻鬼佬被带到办公室之后,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丝毫没有普通人进差馆的拘束感。 反而饶有兴趣的把玩起桌上摆着的一个古董青花瓷。 听了鬼佬长官的话,格兰斯一点都不在乎的笑了笑: “西蒙,一个港岛的古惑仔而已,不用这么担心吧!他不是没事,我们联合王国的人什么时候会为一个港岛本地的古惑仔而感到头疼?” 叫西蒙的鬼佬长官,对着面前这个联合王国大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对自己表现出的傲慢态度有些不满意,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自己的家族在联合王国只是一个小家族,一直都是依附着格兰斯的家族而存在,即使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傲慢无礼,他也只能把不满意埋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 “格兰斯!你太久没有回港岛了!港岛的局势现在变得很复杂!你在联合王国本土消息应该比我更加灵通才对! 老港督就要被女王召回联合王国了! 而且联合王国本土对我们港岛现在的局势本来很不满意! 这次换港督,就是为了会派一个手段强硬的新港督来整顿港岛现在上下的风气!我还听说,这次的新港督会在霍华德家族和斯宾塞家族里选出来!” 叫西蒙的鬼佬长官很不满意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很失望的摇了摇头,掏出了高档雪茄盒,剪掉烟头,抽了一口,他有些烦躁的心才慢慢的平和了下来。 同时西蒙又有些庆幸,还好这个格兰斯不过是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而不是第一位的,不然他和他家族的前途就真的黯淡无光。 “呵呵!那又怎么样?就算是霍华德家族还有斯宾塞家族的人难道还能为了这点小事,一个港岛本地的古惑仔找我这个布特家族第三顺位继承人的麻烦,” 格兰斯不屑的轻笑,一个自认为有联合王国高贵家族血统的贵族对港岛本土平民的不屑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西蒙用夹着雪茄烟的手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族纨绔子弟。西蒙是真的不想管他,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辖区,他要是不管,就没办法和布特家族交代。 他只能把话和格兰斯说透,免得这个纨绔的二代又跟他惹出什么麻烦。 “格兰斯!你知不知道,这个叫三眼的古惑仔背后是谁? 是一个盛家义的港岛新晋的大富豪!” “盛家义?大富豪?”西蒙一听是一个港岛本地人的名字,很是不屑! 一个港岛本地人而已,就算有钱又怎么样,难道他布特家族还会怕, 西蒙见格兰斯听到盛家义的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这个纨绔二代,是对港岛最近的局势是一点都没有了解! 之前听说他被家族送到美丽合国的常青藤名校进修,现在看来和之前比除了更加的傲慢自大,在常青藤一点变化都没有! 西蒙把雪茄的烟灰轻轻的掸了掸,耐着性子和格兰斯继续说道: “要是这个叫盛家义的只是简单拥有港岛社团背景的港岛本地人,就算他钱再多,势力再大,我们布特家族当然也不用在乎他! 但是你要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港岛本地人,他结交了很多我们联合王国的大家族! 他现在在港岛的势力,就是港督府的那些大人物都不敢小看他! 他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古惑仔,他有很多生意!很多合法的生意,很多上层的大人物都和他有密切的往来!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古惑仔!我们没办法忽视他的态度!” “就拿这次他的人在新界和陆国集团的人惹了这么多麻烦事情来说! 要是他只是一个普通有钱的古惑仔,我怎么可能让他的人在元朗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 是霍华德家族在湾仔差馆总署当长官的那位先生开口了!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联合王国的公爵!虽然他只是公爵阁下的第三个儿子,但是我也不可能不给他面子! 而且他还告诉我,不只是他们霍华德家族在这个新界刚刚成立的新世界地产公司有股份,还有好几个大家族都有! 他就差明着警告我,不要找他生意的麻烦!” 西蒙对格兰斯说了一大堆话,就是要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和格兰斯这个自大傲慢的约翰牛说清楚! “这几个家族早就不满意我们布特和其他两个家族在新界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现在正是港督换届的关键时刻!我们现在和他们起冲突实在不是聪明人做的抉择!” 西蒙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根本就听不进去自己的话格兰斯,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他无语的冲格兰斯摆了摆手。 “行了!格兰斯!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惹麻烦了!不要再招惹这个叫盛家义的了! 最起码是在这段时间里!” 格兰斯也有些无语的看着对一个港岛本地的古惑仔这么忌惮的西蒙,就算他背后有霍华德和其他的联合王国的大家族做靠山又怎么样! 港岛本地的古惑仔就是古惑仔,在他这个有高贵贵族血统的绅士眼里,根本就和路边的野狗没有什么两样。 格兰斯根本就没有把西蒙的话放在心里,随口敷衍几声。 西蒙的耐心也终于耗完了,生硬的警告格兰斯让他待在办公室里不要出去,等他回来。 盛家义也从三眼这里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盛家义和三眼站在差馆的窗边,两人沉闷的抽了一支烟,盛家义一直看着窗外不断闪烁的警灯,还有那些在外面急的满头冒汗阻拦人数不断增加的古惑仔的差人。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盛家义忽然把烟头灭掉,看着三眼问道: “这件事情,你打算点做?” 三眼歪着头看着人群中的陆永富和几个鬼佬,声音冰冷的说道:“阿义,你放心!我知道在港岛鬼佬不能动,不过陆永富这个扑街我一定不会放过!” 盛家义转过头顺着三眼的目光看过去,目光只在陆永富身上扫了一眼就转向了几个鬼佬。 拍着三眼的肩膀,目光不善的看着几个鬼佬,若有所指的对三眼说道: “嗯!三眼!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我们做大佬的,做事一定不能冲动,要多想想! 不过在港岛鬼佬当然不能动啦! 可这几个扑街鬼佬这么嚣张,仇人一定也不少啦!说不定哪天就在别的地方得罪什么人,就被人家送去见他们的上帝了! 你放心!你只管对付陆永富这个扑街!这几个鬼佬!我一定帮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世两兄弟!动你就是动我!不要说只是几个黄毛鬼佬!就是耶稣,我都不放过!” 元朗差馆的长官西蒙从二楼自己的办公室下来,他知道盛家义的背景很不简单,需要亲自和他见一见。 但与其说他亲自下来是给盛家义面子,不如说是他给盛家义的背景面子! 就算他也是鬼佬,但是人和人的的地位也是不一样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到元朗这个乡下地方当差馆长官。 “哦!mr盛!你好!我是元朗差馆的长官,你可以叫我西蒙!” 西蒙很给盛家义面子,老远的走过就先伸出手,主动和盛家义打招呼。 因为这次事情确实需要他这边低头,自己这边表现的和气一点,事情也能解决的顺利一点,西蒙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知道怎么做才最符合当下的利益。 毕竟上层的波澜诡谲的气氛,让他有些不好的感觉,做事就不能再像之前的肆无忌惮。 “西蒙长官!你好!”盛家义伸出手,和西蒙轻轻的握了握手。 盛家义的态度也很好,就好像三眼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mr盛,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这几个年轻人是我的晚辈,他们喝多了!他们刚刚被他们的家族的长辈派到港岛独立做事,可能是太兴奋了,就庆祝喝酒喝得太多! 今晚的事情,我代表他们向盛先生表示歉意,希望mr盛能给我一个面子,你放心,作为回报以后要是新世界地产公司需要我们差馆处理,我们一定优先处理!” 西蒙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盛家义也没有和西蒙这个鬼佬扯皮,因为要指望他们鬼佬自己处理自己人,是不可能的! 而且西蒙的话里的潜意思已经告诉了盛家义,这几个鬼佬背后都是有家族撑腰的,让盛家义不要太过分。 盛家义面对西蒙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不过!” 盛家义忽然看了一眼还洋洋得意挑衅一般看着自己的陆永富,盛家义浅浅一笑对西蒙说道: “年轻人嘛!难免会做错事。他们西蒙长官的晚辈,西蒙长官开口了!我当然不会计较! 不过今晚的事情好像还有一个人陆家围村的人也有份,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西蒙长官的晚辈” 西蒙顺着盛家义的话,看了一眼鬼佬身边的陆永富,西蒙眉头微微一皱,之后忽然笑道: “mr盛,这个人我并不认识” 盛家义也笑了,再一次和西蒙握了握手,两人的对视了一眼,无声的达成了一项交易。 盛家义带着变得沉默寡言的三眼走出了元朗差馆。 两兄弟走到盛家义的宾利车边上,盛家义抽出两根烟,自己点了一根又帮三眼点上,靠在冰冷的车身上,对着乡下满天繁星的夜空吐出一个缓缓消散的烟圈。 “三眼,别憋着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陆家仔交给你!鬼佬交给我! 扑你老母!鬼佬? 哼!除了身上味道大点,同我们有什么区别?砍两刀还不是一样要扑街! 鬼佬?食屎啦!三眼你放心!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 和联胜的大佬义和陆国集团在新界争地争丁的事情,早就在三眼在新界同陆国集团的人干了几场之后,被新界的字头宣扬的整个港岛的字头都知道。 而今晚的事情也瞬间随着冰冷的晚风,吹遍整个港岛字头。 像盛家义这种层次的江湖上大佬有一点风吹草动,在江湖上也就是个事情,不少底层的古惑仔每天喝酒,就靠着这些事情吹水打屁过日子,对这些江湖大佬的动静,最感兴趣! 每次吹水吹到激动的就像他们自己是当事人一样。 “丢!这次三眼这个扑街真是命大,晚一点点就被几个鬼佬弄下去卖咸鸭蛋!” “要我说。是三眼这个扑街衰!没事去招惹鬼佬!现在好了,就算是这几个鬼佬站在他面前,他都没办法。在港岛,没有人敢动鬼佬的。” “这和三眼衰不衰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他大佬a货义在新界弄出了一个新世界房地产集团,摆明了是想和陆国集团争地盘。 我都听说陆国集团也有很深的鬼佬背景,不少港岛的鬼佬在这里都有股份的。 这种事情要是都能忍?你真当鬼佬信耶稣人家就吃素。 这次a货义真是撞到铁板上了,哈哈!活该。得罪谁不好?去得罪鬼佬?” “是。这次是给a货义这个扑街一个教训,让他不要这么嚣张,你看看现在港岛搵水的生意,他都要插上一脚,赚那么多钱,有咩用?得罪了鬼佬,还不是差点连命都没有。” 几个洪兴基哥手下的小弟一边在一家大型酒楼的二楼,布置着场地,搬弄着座椅,一边在一起吹水打屁。 明天就是关二爷的诞辰,根据港岛字头每年的惯例,都会有两个字头一起承办一届酒席,给关二爷过寿,到时候,有不少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字头坐馆龙头和大哥都回来,大家坐在一起吹水聊天。 最开始的时候给关二爷过寿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港岛字头们互相有个交流,坐在一起聊聊的机会。 后来随着老一辈的江湖大佬们渐渐的退出江湖,现在的关二爷诞辰已经单纯的变成了古惑仔们一年一度蹭吃蹭喝消遣的场所。 基哥正满面红光的指挥着几个小弟爬在梯子上挂着会场中间最长的一条红绸—长虹! 听到几个小弟吹水的声音越来越大,一边继续指挥者小弟不要把长虹挂歪,一边随口训斥了几句身后的小弟! “你们几个扑街。让你们搬几张凳子!话不要那么多!人家和联胜a货义现在是什么身份的人!你们几个矮骡子也敢叫人家扑街? 就是蒋先生现在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盛先生。” 基哥也忙活了一个晚上,有些累了,趁着这个机会随手抽了一张小弟们刚刚摆好的椅子坐了下来。 一边食烟一边继续教训自己的小弟。 “你不要看这次三眼差点扑街!就算是人家真的扑街,那也比我们这些矮骡子有牌面。 这么多年,你见过港岛有几个矮骡子是被鬼佬亲自动手弄下去卖咸鸭蛋的? 人家现在玩的和我们不一样了!都和鬼佬玩了!我们这些还在街面上玩的小混混惹不起人家! 你们几个扑街给我听好了!不要去惹a货义这个扑街。人家刚刚在鬼佬那边吃了一个闷亏,要是你们去招惹他,他要是把火对着我发! 我告诉你们,到时候别说我这个做大佬的不保你们。” 一个小弟谄媚笑着,看着自己大佬喷了这么多口水,很有眼力的递上来一瓶明天关二爷寿诞要用的啤酒,开了盖递到自己大佬面前。 “怎么会!大佬!我们几个只是在这里吹水而已,一定不给大佬惹麻烦! 不过大佬!今晚a货义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天关二爷大寿他还回来,” 基哥喝了一口啤酒润了润嗓子,不满的白了自己的小弟一眼。 “你白目。这种场合就是给你们这些小弟弟们玩的,a货义现在是咩身份!江湖大佬!港岛大亨,点会过来和你们这帮扑街混在一起! 明天要是他的头马三眼能过来,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我警告你们。三眼明天要是真的来了!千万不要招惹他!人家刚刚被鬼佬摆了一道,心里不知道有多大火,他对付不了鬼佬!还摆不平你们? 你们要是自己往火山口上撞,关二爷显灵都救不了你们。” 基哥对盛家义是真的怕了,他扫了两眼手下的小弟,让他们一定不要去惹a货义这个扑街! 当初a货义一个人到他们堂口和蒋天生讲数的时候,一拳打爆太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连蒋天生都被a货义这个扑街压的死死的,听蒋天生手下的小弟说,前几天蒋天生去和岛那边的三联帮帮主讲数,结果被三联帮的雷功让小弟拿枪扣住了,好像当时还是a货义开口,蒋天生才能太太平平的从三联帮那里走出来。 基哥这个墙头草,做事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盛家义这个跺太硬,他惹不起,也不想惹! 不只是基哥这边在讨论三眼的事情。 连乌鸦和笑面虎都东星在油麻地刚刚开的酒吧里说起三眼被鬼佬摆一道的事情。 因为均定实在是太低了,下章开始发万字大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年纪大了,我能接受意见,但不接受批评,我能和平分手,但不接受谩骂!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陆家第一个扑街的人 “丢!这几个鬼佬真没用。那么大一辆渣土车都压不死人,要是我,三眼这个扑街已经在下面卖咸鸭蛋啦!” 乌鸦端着瓶啤酒和笑面虎大声的嘲讽着。 笑面虎坐到乌鸦旁边,拿起一瓶啤酒,和乌鸦碰了碰:“得啦!人家现在是大富豪,我们这些古惑仔拿什么跟他斗?” “丢!有钱大嗮啊?”乌鸦不服气的骂了一声。 “有钱真系大嗮!有钱,就连鬼佬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我收到风,话元朗总署的鬼佬长官都亲自出面同盛家义讲数,要他别追究!” “丢!” 乌鸦依旧不服气,两人在酒吧的喧闹声中吹着水。 就在闲聊时,酒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躁的争吵声,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西服长头发的靓仔带着一大群小弟闯进酒吧。 乌鸦和笑面虎对视一眼,他们认出这人正是洪兴陈浩南! 陈浩南带人砸场这事,他们两个人都不意外,甚至早已做好了准备。 “边个是老板?”陈浩南直截了当。 笑面虎先迎了上去,即使知道陈浩南是来砸场子的,笑面虎脸上上依旧带着笑意。 “南哥!这么客气啊?带小弟来捧场?” 陈浩南俯下头,仰视着笑面虎,一脸冰冷。 “你开的酒吧?知道我是谁,还敢在这开酒吧?我话你们听!东星踩过界啦!这里是洪兴的地盘!” 笑面虎听着陈浩南的话,所性也不装了,脸上笑容逐渐嚣张: “洪兴地盘?呵呵,你们什么时候学人家a货义开始做地产生意啦?这块地你收的?我们东星就是要在这里插支旗,吹啊?” “扑街,你讲什么!再说一次!” 因为盛家义的关系,陈浩南已经和铜锣湾扛把子这个称呼没有关系。 蒋天生器重他,让他做了洪兴在油麻地的揸fit人,陈浩南才上位没几个月,洪兴上下都在看着他是不是真的有资格能在油麻地坐稳这个位置。 陈浩南也知道,如果这次东星的人在他酒吧边上开酒吧,他没出声,那洪兴上下对他不服气的人,就找机会对付他。 再加上前几天三联帮雷功的事,他心里也窝着一团火! “陈浩南!” 在一旁的乌鸦听不下去,他向陈浩南走来,正好跳到陈浩南面前,嚣张的对陈浩南说道: “怎么?油麻地你最大啊?我乌鸦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陈浩南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陈浩南一只手戳着乌鸦胸口,怒气十足的对乌鸦骂道:“东星就要在这里插旗是吧?我就把你的旗拔了,早点关门大吉!” “哇!我好惊啊,关门喔?”乌鸦装模作样的做出一个怕怕的动作,显然是没有把陈浩南放在眼里! 陈浩南说到底只是一个打仔,不懂得食脑,现在他乌鸦这么一激,陈浩南彻底激动: “滚回你们东星的地盘去,在这里你跟我拽什么?” “丢!你讲什么?”乌鸦忍不住了,冲上前就和陈浩南动手。 现场乱做一团。 “丢!不是开业大酬宾?怎么是开业晒人马互斩啊?” 大飞从酒吧门口带着小弟走进了东曼酒吧,现在的大飞已经和以前的大不一样。 自从跟了盛家义之后,他也学着穿西装,打领带,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都变得更粗更重,手上还带着大金劳,标志性的长发倒是还在, 现在的大飞和之前在洪兴混的大飞,完全判若两人。 不过挖鼻孔的习惯,大飞还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他挖着鼻孔带着小弟一边躲闪着打成一团的古惑仔,一边回头对手下的小弟说道: “喂!散去找下我个妹,不是说在这里吗?混血仔这个扑街都在医院躺着,kk还做鸡毛兼职?要是让三眼知道,肯定要骂我大飞不会教阿妹。” “收到!大佬!” 大飞的几个小弟应了一声,直接散开。 “大佬!kk在那!” 大飞的头马推开两个打的红了眼的古惑仔,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洪兴哪个是东星的。 大飞顺着看过去,发现自己的妹妹正在和几个靓女缩在一个角落里,她们面前正有四五个古惑仔在干架,已经打红了眼,甚至有的已经把家伙都掏了出来。 “丢!快!我老妹在那里!快跟我过去!”大飞大摇大摆的向角落走去,要是有古惑仔在他面前打斗,他就粗暴的把人推开,大飞一路有惊无险的走的很顺利。 直到他碰上了挡在他面前的正打的难舍难分的乌鸦和陈浩南! “喂!你们两个扑街打归打,不要碰到我啊!这身西装很贵的,还有我这支金劳啊!” 乌鸦和陈浩南缠斗了一会儿,乌鸦被陈浩南一脚踹到肚子上,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两人都怒视着对方,恨不得把对方咬死! 就在这时,大飞突兀嚣张的声音传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乌鸦和陈浩南两个人的注意力。 对于大飞,不管是陈浩南和乌鸦都不陌生,大飞以前在港岛江湖上是出了名的老混子,虽然没有上位当揸fit人,但他资历老,做人又无赖,晒马斩人的时候又疯,所以江湖上一般人不愿意得罪他,免得惹一身骚! “大飞?” “大飞?你也在这?难道这酒吧你都有份?” 陈浩南只是一个单纯的打仔,现在的他已经打红了眼,看着大飞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这句话没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痴线,咩鬼酒吧啊?” 大飞有些不爽的看着陈浩南,他之前就很不爽陈浩南这个长得靓的扑街很不爽。 “靓仔南!不要以为拍爽蒋天生马屁上了位,就能乱说话。 开酒吧?丢!有这功夫,我不如多开几家电玩厅,你他嘛的要是再乱说话,当心我扁你。” “哈哈哈!陈浩南!我原来以为我乌鸦已经很惹人憎,没想到你陈浩南比我更加惹人讨厌,大飞!扁他!我没意见。” “丢!”大飞不屑的瞥了一眼乌鸦骂道。 “乌鸦!你的嘴还是他嘛的这么臭,要说扁,我最想扁的人是你。” “听说你前几天不知好歹,连我老板都敢吊?算你命好,盛先生没有和你一般见识,不然你这只乌鸦现在已经被扒光毛变成一只死乌鸦。” 乌鸦听见大飞骂自己,虽然肚子很火,但是他不像陈浩南做事冲动,乌鸦为了达成目的是能忍的。 现在的场面已经变得很微妙,要是大飞这个扑街帮手陈浩南,那今晚没面子的一定是他! 乌鸦深吸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大飞哥,你今晚来,不会是来帮这个扑街的吧?” 大飞抠着鼻子不屑的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陈浩南。 “我帮他?他又不叫我老豆,我凭什么帮他,我是来接我阿妹的!我不想掺和你们东星和洪兴的事情!我接完我老妹就走,你们接着打,不用管我!” 大飞说完就继续往kk那里走,找到惊魂未定的kk骂道:“你有没搞错啊!打你电话又不听,要不是你大佬我朋友多!现在都找不到你。” “上班啊,当然不能用手机啦!”kk见到自己大佬之后,安心了许多。 “痴线,混血仔养不起你啊,出来陪酒?他知不知道?还是他养不起你啊?” “别跟我提这个扑街!我让他和我结婚,他推三阻四,摆明就是玩玩而已,我kk有手有脚,不用他养,我自己赚钱!” “有这事?又不和大佬说?混血仔这扑街要是敢玩你!我这个做大佬的一定撑你,闹到大佬义那里会也撑我自己妹妹! 不过这事还得缓缓,混血仔现在正睡医院,今晚他是真的差点扑街,你这个做女朋友还是去看看好。” 大飞带着大惊失色的kk就要往外走,结果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一大堆差佬拦住了,为首的是o记总督察陆启昌。 陆启昌对盛家义手下的几个做事的都很熟悉,见到大飞也在这里,陆启昌眉头一皱。 “点啊?今晚东星和洪兴打架仲不够热闹,和联胜也凑热闹?a货义让你来搞咩?” 大飞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算对面的是o记的总督察都不妨碍他抠鼻子。 “阿sir!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喔。” “大飞,我警告你老实点啊!不要搞事,不然说我不给a货义面子,快滚!”陆启昌警告了大飞之后,不耐烦的挥手让他带着人赶紧滚蛋。 “yes,sir!”大飞对陆启昌敬了一个四不像的礼,带着自己的小弟和kk离开。 一个陆启昌身边的便装,看着带着人扬长而去的大飞,有些疑惑的问道:“陆sir,就这么放走?” “怎么?你想抓他回去啊?”陆启昌有些头疼的对身边的伙计说道:“大飞现在跟了a货义,今晚那边的事,你都知道啦!a货义这扑街现在憋了一肚子火! 要是我们今晚把大飞扣下,a货义肯定以为我们跟元朗那些鬼佬一起串通,要故意搞他。 我可懒得元朗的破事,只希望湾仔太平就行,像这种小事,还是给他点面子!不然他发起疯来,就不是今晚这种几十个古惑仔的小场面啦!” 陆启昌站在东曼酒吧的门口根本没有进去,他已经参加过警司的升级试,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传来。 在他为数不多的在o记的日子,他不想惹事,也不想管事,只想太太平平。 而且乌鸦和陈浩南这两个这种层次的古惑仔他还没放在眼里,只是为了给上级留下一个有始有终的好印象,他才亲自带队出来。 —— 盛家义回到浅水湾别墅, 嘱咐好阿仁明天早上七点来接他后,摸着黑上了二楼书房。 刚坐下,书房里的座机电话适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钱翔人疲惫的声音。 “盛生,我同鬼佬联系过,他们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不想为了一个古惑仔和几个联合王国的大家族发生不愉快。” 盛家义坐在漆黑的书房里,整个人和夜色融为一体,屋内除了窗外散落进来的月光,就只有盛家义嘴里叼着的烟在散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亮。 “不愉快?”盛家义嘴角露出冷笑。 “他们想在新界的生意上分一杯羹的时候,怎么没和那些鬼佬不愉快?” “收我钱的时候怎么没有不愉快!” “现在和我说不想和那些扑街闹得不愉快?” 盛家义的话越来越冷,他知道要想上面的那些鬼佬为了手下一个古惑仔,就直接和陆国集团后面的那些鬼佬撕破脸皮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自己人,平时看不对眼是一回事,但要是真帮港岛人对付他们自己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盛家义也没想着他们能帮忙出手对付元朗的那几个扑街鬼佬,只是要他们一个态度! 毕竟三眼之所以今晚出事,全是因为和陆国集团争地争丁有关系,说到底,在新界的新世界房地产公司,这些鬼佬也是有好处拿的! 现在三眼为了公司的事情,差点下去卖咸鸭蛋,换来的却只会有鬼佬一句轻飘飘的不想闹得不愉快? 盛家义已经很久没爆过粗口,现在他很愤怒,不只是为了三眼的事情,更多的是,港岛本地人的地位! 也许在他们的心里,几个港岛本地人而已,就算是真的出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盛生.” 电话那头的钱翔人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现在港岛是这样的,我们大部分生意都在港岛,这些生意都是要靠鬼佬关照的,如果这时候为了三眼哥的事,硬顶着和上面的几个鬼佬对着干,把他们惹火,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 钱翔人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盛家义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清楚了钱翔人话里意思。 盛家义无声的冷笑一声,让钱翔人加速推进岛那边电玩协会的事情,又和钱翔人聊了一些有关于生意上大方向的事情,就匆匆的挂断电话。 以前做a货生意的时候,虽然钱赚的少,但是却没有这种受人钳制的感觉,还是那时候舒服。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家大业大,反而有些瞻前顾后,现在想想,前辈们说的话是真对。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盛家义早先就有向外扩张产业布局的想法,不局限于港岛, 在港岛做生意,喂饱鬼佬就会很简单,但是同样,也要看鬼佬脸色干活,今晚这事,让盛家义决定加快了产业外扩的步伐。 —— “大佬!等下你别去,这事交给我,我保证帮你送他下去卖咸鸭蛋!” 三眼的一个小弟对正在擦拭家伙的三眼认真的说道。 “痴线!” 三眼已经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用这把混血仔常用的家伙,挂掉陆永富这个扑街! “混血仔还在医院里躺着,让你们去?我这个做大佬的缩在后面? 传出去以后我还点做你们大佬!陆永富这个扑街,今晚我一定亲自送他下去卖咸鸭蛋!冚家产!我动不了鬼佬,还弄不了你一个围村扑街!” “不要盯着我!快盯着外面,看看陆永富这个扑街出来没有,只要他和那几个鬼佬分开,我们就动手!” 三眼擦拭完手里的家伙,一双怒目圆睁的豹眼一直盯着窗外,就等着陆永富这个扑街出现。 今晚对很多人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陆永富一夜未归,陆家的几兄弟派了很多人出去找,都没找到,最后只知道,陆永富凌晨招待完几个鬼佬之后,就带着人消失不见。 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从凌晨到现在,就没人见过他。 “金强你说阿富会不会是被三眼这个扑街弄走了?”陆永泉打着哈气对陆金强问道。 “很有可能,阿富这个扑街,手都被人家敲断了还不知道疼!还撺掇的几个鬼佬去招惹a货义!现在好了!把人家惹急了!说不定被三眼那个扑街送下去卖咸鸭蛋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建波虽然说和陆永富是兄弟,但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利益的结合,所以陆建波心里其实不是很担心陆永富,况且他还和陆永富的老婆有一腿! 现在好了!要是陆永富真的被三眼搞定,那他不是财色双收? 想到这里,陆建波心里就一阵火热,差点笑出声,不过当着陆金强和陆永泉的面,他得忍住。 陆金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是陆家四兄弟里面唯一一个还算有些许底线的人。 对于陆永富的失踪他也是三兄弟里面唯一一个真正担心的。 他听着陆建波这么说,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得啦!少说两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到!你们两个接着散人出去收风,我去差馆打探一下。” 陆永泉是几个兄弟里面唯一一个有字头背景的,他看了看准备去差馆的陆金强说道:“阿波说的对,要是阿富真的出事,这事大概率就是三眼做的! 你忘了?是阿富带人开着这渣土车去压人家,差一点三眼就挂啦! 这种事情要是都能忍下来,以后都不用出来混字头!去庙里敲钟算了!” 陆永泉先是看了陆金强,又看了眼陆建波道:“还是我直接去找三眼问个明白吧!要是人真的在他手里,大家坐在桌面上说清楚,总好过我们一通乱找! 而且我总感觉陆翰涛那个老东西最近好像知道了我们几个做的那些事情。 知道我们准备撇开他单干,我们还有那么多尾巴要清理干净,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陆金强虽然担心陆永富,但是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低,他港纸和兄弟情义的天秤在心里稍微晃动了一下,心里就有了决定。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女王都罩不住! “行!阿泉,你去找三眼,建波,你继续带着人在外面找,顺便告诉富嫂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在找人,要是阿富自己回家,就让她给我们来通电话,我去差馆!” —— 陆金强到了元朗差馆总署,接待他的是一个平时收了好处的差人。 元朗差馆的鬼佬长官西蒙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补觉。 “找到人了吗?”陆金强不动声色的朝白衬衫的差人递过一包烟。 白衬衫的差人熟练的接过,稍稍打开烟盒的盖子,就看见里面满满登登塞着两卷港纸。 在元朗差馆这个乡下地方,他一个月薪水也不过就一万,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烟盒放进了裤子的兜里。 不过他满意,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陆金强很不满意! “阿强!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我和你交个底,昨晚送走几个鬼佬的时候,西蒙就已经交代我们,要我们以后做事给a货义几分面子,不要去惹他!” “昨晚陆永富和几个鬼佬还有三眼一起进的差馆,我就在值班,当时我就看三眼看陆永富的眼神不对劲,我就知道要出事,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上,陆永富就真的出事了! 你还不清楚,昨晚三眼来差馆时,他大佬a货义亲自到元朗总署。 鬼佬西蒙昨晚亲自出面,我在元朗差馆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这扑街鬼佬同惑仔打交道。” 陆金强脸色难看,他不是蠢人,现在被白衬衫一点就透。 白衬衫看在裤兜里这个塞满港纸的烟盒份上好心的劝了陆金强一句。 “阿强,算了,说到底,都是陆永富自作自受。 大家这么多年交情,我都不想看你出事,你好好想想。” 陆金强在差人那里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陆永泉却在三眼的小弟这里印证了他心里不好的猜测。 “找人就去差馆,你们陆家扑街在差馆那里不是很威水吗?我大佬走之前说啦,要是你们这帮扑街找过来,就让你们去差馆!” 看着三眼小弟嚣张的样子,陆永泉也是出来混字头的,他心里很明白,陆永富已经凶多吉少。 来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在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陆永泉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猛地腾腾往上窜,毕竟和陆永富十几年的兄弟,现在兄弟被人家挂了,他怎么可能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不过很快,陆永泉脑子就转了一个圈,他心中的怒火就被一股窃喜冲散! “那这么说来,阿富手里那些丁权和地皮,我都可以分一份?” 陆永泉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轻松了很多,竟然吹起了口哨,一首平时他们陆家几兄弟经常在一起吹的旋律响起。 轻轻的摇头晃脑,心情愉悦的上了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 浅水湾的别墅里,三眼正坐在盛家义面前,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 “搞掂了?” 三眼食的满嘴都是东西,费力的咽下之后,灌了一口水,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吃撑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搞掂!陆家那个扑街,正在公海喂鱼,我亲自做的,手下全是心腹!没有留下首尾!不用担心!” 盛家义听了三眼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那些鬼佬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安排好,过几天维多利亚港有一艘豪华游轮会起航,途中会经过公海,他们会上船,届时在公海动手,做成失足落水。 无证无惧!鬼佬也奈何不了我们,那几个鬼佬还要靠我们给他搵钱!” “阿义,这样搞法,不会得罪头上那几个鬼佬吧?要不算了!我也出了口气,以后我们还要搵食,我怕会对你生意有影响。” 盛家义没想到能从三眼嘴里听到这种话,欣慰的笑笑:“每个月大把大把的钱汇到他们的账户上!现在有事要他们出头,还缩手缩脚! 好处要拿,事不想做?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我这次就是要他们摊牌!到底是要港纸还是要面子!” “行吧,你心有数就行。” “先生.有您的电话,是钱翔人律师打来的!” 菲佣拿着盛家义的手机从别墅里走出来,打断了盛家义和三眼的话。 盛家义接过手机:“喂,钱大状” “嗯?!好,我知啦,晚上我过去.” 三眼好奇的问道:“点啊?” “钱翔人说霍华德家族从联合王国本土来人,要同我谈些事情!” 盛家义笑着对三眼说道:“这几天你咩事都不用管!只管伺候好岚姐同你马子就行,只要你能同你马子的婚礼能安安稳稳的完成!我同岚姐也算有个交代! 一世两兄弟!你的婚礼我包!花多少钱都没所谓!” 三眼一脸怪笑的打趣着盛家义。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找一排宾利做车队!你可别唧唧歪歪!” “丢!你买一排宾利都可以!” —— 晚上盛家义带着阿仁赴约。 湾仔一家酒楼二楼的一间豪华包厢里,联合王国本土几大家族之一的霍华德家族的代表杜福尔正和钱翔人用一口地道的粤语聊天。 “唔好意思!杜福尔先生,久等!” 这次盛家义难得没有迟到,还早到了几分钟,是杜福尔这个鬼佬来早了! “不会不会!我也是刚到!” 在港岛住了二十多年的鬼佬杜福尔已经把港岛本地人的人情世故莫得一清二楚,他笑呵呵的对盛家义说着场面话。 在钱翔人的调和下,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聊了些有的没的,最后赞美他们“共同”的女王陛下之后。 杜福尔才正式开口说明这次特意来港岛的来意。 “盛生!这次我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杜福尔看着盛家义说道,一句话说完,也不给盛家义客套的机会,直接接下去继续说道: “盛生,你也知道,现任港督就要被女王召回联合王国,我们霍华德家族是下一届港督人选的有力竞争者,但是联合王国内部的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一个小小的港岛可以比的。 我们想要获得这届港督的位置,需要你的帮助! 准确的说,是尊敬的麦克金代尔伯爵需要你的帮助!” 麦克金代尔·霍华德!这届霍华德家族参与港督争夺的人选! 盛家义听完鬼佬杜福尔的话,身子往椅子的靠背上靠了靠,伸展了下脖子,轻轻的笑道:“杜福尔先生说笑啦,我一个普通商人,哪有能力参与港督这种位置的角逐。” 杜福尔面对盛家义的说辞一点都没有意外,继续说道:“盛生,联合王国对现在的港岛很不满意,这届港督要过来坚决执行女王意志,届时如果换个和盛先生关系不好的人来当港督,我想您的生意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大家都是自己人,谁也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 要是麦克金代尔伯爵能顺利接任港督,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以后女王降临到港岛的意志有多么坚决! 你的生意都不会受到半点影响!而且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大!” 盛家义听了鬼佬杜福尔的话,脸上的笑容不变,把玩着手里茶杯。 “杜福尔先生,道理我都明白,不过我就算有点能力,也只局限在港岛,联合王国本土我可是插不上手。” “联合王国本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霍华德家族百年的积累不会输给其他任何家族!”杜福尔说到这个扬起了他满头白发的高傲的鬼佬头颅,一脸骄傲。 “那不知道.尊敬的伯爵阁下需要我做些什么?” 盛家义沉默的听杜福尔这个鬼佬说完条件后,轻笑出声:“杜福尔先生!没有问题,我盛家义在港岛出了名的港纸多,兄弟多! 杜福尔先生请帮我转告麦克金代尔伯爵,这事我一定办好,不过” “不过什么.” 杜福尔听到盛家义答应,先是一喜,但听到盛家义说不过的时候,他心里又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面盛家义说的话,让杜福尔这个港岛通的鬼佬,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盛生还真是会挑时候,但是,你确定要我这么转告伯爵阁下?” 盛家义依旧笑呵呵的: “我花这么大代价,一个太平绅士的头衔也不过分吧?” 鬼佬杜福尔已经离开,他在听了盛家义的条件之后,说要回去和麦克金代尔伯爵通话才能决定,明天会给盛家义答复。 —— 回去的路上,盛家义和阿仁正聊着天,阿仁脸色突然一变。 “义哥!有些不妥!后面有尾巴跟着!” 盛家义转头向车后看去,发现真的有两辆黑色的本田车一直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盛家义吩咐道:“试着甩开他们,这里离乌蝇场子最近,往乌蝇那里开!” 吩咐完阿仁,盛家义用手机给乌蝇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乌蝇大概的方向,让他带人过来。 阿仁一脚油门踩到底,宾利的引擎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盛家义眉头紧蹙的思索着会是谁找人跟他。 这段时间得罪的人太多了,洪兴,和联福,新记,元朗围村,还有鬼佬! 这让盛家义怎么猜得出来,是哪边的扑街找人跟他。 既然都已经明目张胆找人跟他,盛家义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从宾利后排位置的一个角落里摸出一把短火。 这是他经历上次飞机的事情,特意放在车上的! 而且为了这把短火,盛家义特意拖钱翔人找弄了一个完全符合流程规定的持短火牌照。 就算这把短火在车上当着差人的面被搜出都没事,因为盛家义是有牌照的。 港岛就是这样,只要你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的到! 虽然不能随意开火,但只要感觉不对,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至于开火之后的麻烦事,就交给钱翔人处理吧! 阿仁通过后视镜看着盛家义掏出了一把短火,有些惊讶,他揸这辆宾利这么长时间,就是洗车都是他安排的,都没有发现车里有火器? 惊讶之后,他安心了很多,毕竟后面的那几个扑街明显来者不善,手里有家伙和没家伙,完全是两回事! “丢!义哥!当心!坐稳!” 盛家义抬头看去,只觉得两道刺眼的光芒透过宾利的挡风玻璃照射进来,刺的盛家义的眼睛的都睁不开! 这一阵强光袭来之后,盛家义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三眼同他说过自己出事的经过,也是有车灯照过来,紧接着应该就是 “砰!” 盛家义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到耳边一阵巨响,接着就是整辆宾利车被转的开始原地旋转,最后撞到了街边的电线杆上。 凹陷进去一块的宾利车头冒起了白烟,原本路边出来享受夜生活的行人都被突如其来的车祸吓一跳。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有人反应过来,终于拿出手机拨打差馆电话,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紧接着就有人打了医院的电话。 做这些已经是他们的极限,虽然围着冒着白烟的宾利车的围观街坊越来越多,但就是没有人敢上前查看宾利车里人的状况。 反倒是撞宾利车上的大货车上下来一个满脸酒气,金发碧眼的鬼佬。 他从打着双闪的大货车上下来,手里还端着半瓶高档洋酒,晃了晃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撞击而昏沉的脑袋,看着冒烟的宾利和已经变形的车门,满意的笑出声。 目光扫了一圈对自己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的围观街坊们,他嚣张的对在场所有的街坊竖了个国际手势。 嘴里对围观的街坊们骂着纯正的联合王国脏话。 紧接着粗暴的推开挡路的街坊,上了之前一直跟着盛家义身后的两辆车中的其中一辆商务车。 几个离得近的围观街坊,好奇的看了过去,看见车里面还坐着几个鬼佬,正兴高采烈的对刚上车的鬼佬说着什么,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他们那副高兴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这些鬼佬中领头的正是昨晚带头撞三眼的布特家族的格兰斯! 车子缓缓驶离事故现场。 格兰斯对自己的同胞说道:“托马斯,这次你做的很好!就是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叫a货义的港岛古惑仔,要让他知道和我们布特家族作对的人,都会进地狱! 我原来以为给他那个叫三眼的小弟一个警告,他会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和霍华德家族这些阴险的豺狼达成对付我们布特家族的交易!” 格兰斯激动的脸色通红,狠狠灌下一口杯中的高档洋酒。 “敢和高贵的联合王国布特家族作对,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骂完盛家义和霍华德家族的人,格兰斯才对满身酒气的托马斯说道:“托马斯,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明天早上一早的飞机!” 格兰斯说着话,从同伴手里接过一张写着五万英镑的支票,递给托马斯。 “这张支票够你在乡下买个农场,养你喜欢的牛马羊,剩下的钱够你在那些小酒馆里和里面的夫人玩耍很久了!” 说着说着,格兰斯和他的同伴都肆无忌惮的笑了,丝毫不顾及这个叫托马斯的醉汉的反应。 名叫托马斯的鬼佬满脸酒气,听着格兰斯和他几个贵族同伴对自己肆无忌惮的调笑,眼里闪过一丝暴虐,但是很快就被满满的醉意代替,到最后,托马斯自己都跟着格兰斯几个人大笑起来。 这时盛家义已经从撞击的短暂昏迷中醒过来,他费力的踹开变形的车门,踉跄的下了车。 大口的喘着气,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片刻喘息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还有阿仁! 盛家义急匆匆跑到已经驾驶位的窗边,车窗已经皲裂向蜘蛛网一样四处蔓延,盛家义看不清里面阿仁的情况心里有些发急。 盛家义费劲的打开宾利驾驶室的门,把的阿仁拖了出来。、 阿仁头上还在出血,盛家义把阿仁平躺在地上之后,不断的拍打着他已经一脸血的脸。 “阿仁?阿仁?醒啊!。” 阿仁也在盛家义的拍打中清醒了过来,咳嗽几声,惨笑道:“大佬,这算不算是工伤?我们公司报不报销的……” 见阿仁还有精神开玩笑,盛家义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没有扑街就好。 盛家义从阿仁兜里掏出已经变形的万宝路烟,点燃一根放在阿仁的嘴里,自己也点了一根。 他坐在地上对阿仁道:“受伤公司给治,残了公司给你养老,要是扑街了,我就让那帮扑街下去帮你卖咸鸭蛋!” 阿仁忍着疼痛咳嗽了几声虚弱的问道:“义哥!你知道是边个做的?” 盛家义笑着望向惨兮兮的阿仁。 “能在街头这么嚣张做事,除了昨晚动三眼的那帮鬼佬还有谁?港岛都没有一个字头敢这么嚣张。” “咳咳咳这帮扑街鬼佬?义哥.这帮鬼佬上面有人罩.不好惹啊”阿仁虚弱的用牙齿压着烟屁股,费劲的抽了一口,本来想缓解疼痛,烟进肺管子却因为呛到了,咳嗽的更加疼痛。 盛家义脱下自己昂贵的西服外套,折成一团,垫在阿仁的头下面,让阿仁好受一点。 做完这一切,盛家义狠狠的连食了几口烟,一根本来还有一半的万宝路,迅速燃尽,只剩下烟蒂,盛家义把还燃烧着的猩红烟头,往远处打着双闪,开着车门的大货车方向一弹,冰冷的一咧嘴。 “有人罩?这次就是女王用胸围罩着他们都没用,这几个扑街我吃定了!耶稣都留不住他们!我话嘅!”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鬼咬鬼! 事故的街头,乌蝇带着小弟火急火燎的匆匆赶到,看着已经被医护人员小心抬上担架的阿仁,惊得下巴都收不拢。 阿仁已经没有力气和乌蝇打招呼,只用搭拉在担架外的手,伸出两根手指冲乌蝇虚弱的晃了晃。 乌蝇目送阿仁被医院的医生拉进白车后,看到已经和差佬那边交涉完的盛家义,赶紧上前问道:“义哥,你没事吧!” “冇事,给我留下一辆车!这是阿仁的手机,你去接阿仁的马子,带她去医院!” 盛家义说着就伸出手,把阿仁带血的手机递给乌蝇。 “要不我找个小弟去接阿仁嫂,让我陪着你吧!我已经同大佬说了,他已经带人在来的路上。” 盛家义不耐烦的挥着手,从乌蝇的一只手里扯过他手里的车钥匙。 “等你大佬干嘛?你告诉阿华,让他把人拢一拢,还有你尖东的人都一起过油麻地,等我电话,准备做事!” 盛家义和乌蝇嘱咐了一声之后,头也不回的坐上那辆红色的gtr准备离开, 但周围已经被围观街坊、差佬还有记者围的水泄不通, 一群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对着盛家义那严重损坏变形的宾利和停在路口的大货车猛拍。 最后这些记者都不约而同的把镜头对着已经坐上gtr的盛家义。 就在这时,黄志城刚到,他看见那么多记者在对着现场猛拍,心中泛起一阵嘀咕。 这些记者光靠多年经验就已经断定,a货义遇到的这起车祸绝对不是事故,而是人为! 黄志城让人赶紧拉起警戒线,一个警长小跑过来,和黄志城打了个招呼。 “黄sir,你快想想办法,刚我听见盛家义和乌蝇说,让油麻地的阿华吹哨子摇旗,看样子a货义是准备要让下面的人做事了!” “这才刚刚消停几天?又要搞事?黄sir,a货义就在那辆红色的gtr里,你亲自同他谈喽!” “叫兄弟们抓紧时间处理好,a货义那里我和他谈。” 黄志城表情平静,他自然清楚盛家义是什么脾气,安慰了警长几句后,就朝那辆红色的gtr走去。 黄志城拦在了乌蝇的gtr面前,直截了当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上次因为阿仁的事情,他被盛家义拿捏住之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盛家义打过照面。 一上车,黄志城也不和盛家义客气,直接问道:“阿仁点样?” 盛家义也不意外黄志城上车,没鸟他,只是慢慢开着车往外驶去,那些围观街坊自觉配合着让开一条路。 “喂!a货义!鬼佬那架车撞坏了你脑子,撞聋了耳朵?我问你阿仁点样啦!?” 盛家义瞥了黄志城一眼:“你也知道是鬼佬做的?那我要报警,你去拉鬼佬进局子,我随时配合调查。” 盛家义一句话就把黄志城噎的说不出话,他沉默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你不用拿话压我,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上面的鬼佬已经发话了,我们过来只是走一个过场。” 黄志城正和盛家义说着话,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瞄了一眼之后,直接挂断: “而且你和我心里都清楚,要不是你在新界同陆国集团争丁争地,断人家财路,三眼和你今晚的事都不会发生,有因就有果,你想搵钱就要付出代价,不过今晚的代价却是阿仁帮你挡了!告诉我!阿仁有冇事!” 盛家义瞥了一眼黄志城。 “有因就有果,我断人家财路,人家就要做掉我,嗯.应该的,应该的.” 黄志城一脸莫名的盯着盛家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黄志城忽然遍体生寒:“a货义!你咩意思?” “阿sir,我能有什么意思,你都说了有因就有果,我断人家财路,人家找人做掉我,我都觉得合理了,我既然做了,不管后果是什么我都认!” “他们昨天找人动三眼,今天找人动我,黄sir,你猜明天他们会不会直接开着推土机去我家找我老婆孩子?” 盛家义脸上带着笑意,出奇的平静。 “这帮鬼佬收钱的时候利索,做事是真的不行,我给过他们机会,不过他们都不中用,我这个人做事好公平的,他们搞了我两次,我总要还他们一次吧,不然传出去,外面那些会说我盛家义只会欺负自己人,在鬼佬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阿仁都会怪我这个做大佬的没帮他出气,他连差佬都不做了,跟我做古惑仔,现在他躺在医院,要是我这个做大佬咩事不做,点对的起他?” 听到盛家义提起阿仁,黄志城犹豫片刻:“这件事情是总部的鬼佬亲自向我打招呼的,我这边一定是帮不了你,不过看在阿仁的份上,我也不会找你麻烦。” 黄志城的手机又响起,黄志城瞥了眼号码,再次挂断,继续开口: “不过你要想好,总部的鬼佬都亲自下场打招呼,你要是真的动了他们,不要说你在港岛的这些生意,就是你自己还能不能安安稳稳的在港岛接着混下去,都两说。 为了出一口气,在港岛得罪鬼佬?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值得?你想清楚。” 盛家义听着黄志城的话,嘴角上扬,不管黄志城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盛家义都谢谢他。 “黄sir,有你这几句话,你放心,你同韩琛老婆一起搞倪永孝老豆的事情,一定不会从我嘴里漏出去。” 黄志城脸色猛的一黑:“.” 盛家义把车稳稳的停在医院的停车场。 急症室门口,黄志城对一个随救护车过来的交通组伙计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里面那个人有冇事?” “sir,手术刚刚开始,还不清楚” 黄志城只好在急诊的门口等着。 盛家义开始打电话,一个个电话从盛家义的手机中拨出去,今晚整个港岛注定就平静不了。 盛家义手下的那些大佬吹鸡摇人,少的几百,多的上千,源源不断的向自己的场子汇聚。 很快,这一系列动作,整个港岛字头都收到风,和联胜的大佬义不久前在湾仔街头,差点被几个鬼佬做掉。 昨天是他的头马,今天就轮到他自己。 虽然这些字头很多人都看不惯a货义,不过这次,动他的人是鬼佬,和盛家义没有直接冲突的字头大佬们,心里都站在了盛家义这边。 因为这次盛家义吹哨摇旗,要动的人是鬼佬。 他们这些港岛本地的人,就算不够胆直接动手帮a货义,但是动嘴撑a货义一下,当然是没问题的。 不少在字头大佬的收到风之后,唾沫星子横飞的对手下马仔话道:“这次a货义要是够胆动鬼佬!我以后都服气他。” “邓伯,你说a货义是不是真的要动鬼佬?” 东莞仔在陪邓伯遛狗散步,从上次同吉米仔争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失败之后,东莞仔就一直很低调。 只是守着他契爷林怀乐留下来的几个场子,没事的时候就来陪邓伯喝喝茶,遛遛狗,搞得他就像一个孝子一样。 东莞仔其实有自己的小算盘,他觉得只要躲在邓伯这颗大树下,双话事人的位置,终有一个是他的! 邓伯一只手牵着他的狗,一只手拿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在路灯昏黄的行人道上。 邓伯除了更加胖一点,看上去没有一点变化,好像和盛家义翻脸的事情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做咩?你打算在背后推a货义一把啊?” 邓伯瞥了东莞仔一眼,他一辈子都在混字头,什么样的古惑仔没有见过,听完东莞仔上半句话,邓伯就知道了东莞仔心里在想什么。 “东莞仔!你想清楚,这个a货义疯的,他连鬼佬都敢惹,要是这次真的动了鬼佬,如果知道有人在后面摆他一道,他就算要跑路也会先做掉你” 东莞仔看着邓伯说道:“不是,邓伯,我又不是白痴,现在在a货义背后插刀子有咩用?他又不是和联胜的话事人,就算我真的要插刀子也是插大d和吉米仔。” 东莞仔说着说着就来气,扑你老母的吉米仔! 以前林怀乐还在的时候,这个扑街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对字头的事情没兴趣,只想做生意搵钱。 结果林怀乐一死,就是吉米仔这个扑街和他争话事人争的最凶! 东莞仔算是学到一课,古惑仔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他抱怨了几声之后,继续对邓伯说道:“我是想说,这次要是a货义真的发疯,去动鬼佬的话,不就是我们的机会,在港岛鬼佬是这么好动的?我听说动a货义和三眼的鬼佬是联合王国本土来的,他们的家族在联合王国本土很有实力。 他要是真的动了鬼佬,上面的那些鬼佬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次他就算不扑街,最少也得跑路,港岛他是别想再继续待下去。 邓伯!到时候a货义留下的那些地盘和生意,便宜别人不如我们自己拿过来,你放心邓伯,只要我接手了a货义的地盘和生意,以后和联胜,邓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听你的话!” 邓伯靠在长椅上歇了一会儿:“东莞仔,你是不是觉得a货义这次衰定了?” “邓伯,不是我这么觉得,是大家都这么觉得,a货义这么嚣张,城里钱还不够他搵,跑到新界这种乡下地方同陆国集团争丁争地,这下好了!鬼佬看他不顺眼,对他出手了,这次他想不扑街都难。” 邓伯也不看东莞仔,只用浑浊的双眼望着小狗,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东莞仔,你说你不是白痴,那你觉得a货义是白痴? 虽然我不喜欢a货义,但是不得不说,从他窜起来到现在,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很漂亮,每一件事情他都有后手,就是我,在这一点上也服气他。 连你契爷都玩不过过他,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在a货义身上占到便宜?” 东莞仔本来还想着拉邓伯支持自己,让自己接手a货义的地盘和生意,以后也穿西装,打领带,揸豪车,住大别墅! 结果,梦做到一半,就被邓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被邓伯几句话弄得满脸通红! 你这个老扑街,要不是还用的上你,你以为我会听你在这里放屁! 东莞仔沉默的跟着邓伯,没有说话。 “a货义这次的事情,你不要跟着瞎搞!他敢搞这么大,没留后手我绝对不信的!而且就算a货义这次栽了,那么多人盯着,你以为能轮到你? 他手下那么多小弟,要是没有他在上面镇着,他手下的那些能为了他的生意和地盘人脑袋打出狗脑袋,就是大d一个人你都搞不定。 你不要想这么多,老老实实搞好阿乐留下来几个场子,我保证下一届话事人的位置,一定有你一个!” 东莞仔忍气吞声的把邓伯送回了家,上了自己车就砸着方向盘发泄了一通之后,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师爷苏!老家伙已经被a货义吓破胆,这个老家伙就会一张嘴,还说下届一定保我做话事人,这一届当初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只要a货义被鬼佬搞定!我们就动手抢地盘!老家伙靠不住,他不做,我们自己做!” —— 医院里,阿仁的手术做了快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这小子运气好,没伤到什么要害,只是撞了一下,肋骨断了两根。 急诊外的黄志城接了通电话,整个脑袋大了一圈。 “咩话?有十几个人到我们差馆报案,举报几个鬼佬?” 黄志城呆愣在原地,他在港岛当差人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普通市民来差馆报案,举报鬼佬! “被举报的鬼佬叫咩?有没有一个叫格.格兰斯.” “格兰斯·布特!” 黄志城还在还没把鬼佬的名字叫出口,电话那头的伙计就已经脱口而出。 “对!就是这个,真有这个人?”黄志城在和电话那头的伙计确认之后,胸口一股无名火忽然升起。 黄志城手里接着电话,愣在了原地,他脑子飞速的转动着,再结合a货义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在我回来之前,咩事都不要做,有咩事等我回来再说!” 黄志城给电话那头的伙计撂下一句话,就直接挂断电话。 他狠狠的瞪了盛家义一眼,现在不是跟a货义浪费时间的时候,他要赶紧回差馆处理事情。 他没想到,a货义会玩这么一出,把烂摊子扔给他们差人。 这里面要是没有上面一些鬼佬点头,黄志城是打死都不相信? 看来是a货义和上面的一些鬼佬谈妥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上面那帮鬼佬真要斗起来!而且还是在这个新旧港督交替的关键时刻! 这要是一个弄不好,自己说不定要去银乐队陪黄启发那两个衰仔。 “a货义!你好嘢!!”黄志城上车匆匆疾驰而去,开着车他的手机又响起。 心里装着事情的黄志城,看都没看直接接起手机,大声呵斥道:“我不是说有咩事等我回来再说!” “丢!你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电话那头的陆启昌心情也不好,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火气也没收住,直接回怼。 “阿昌?”黄志城听出陆启昌的声音,态度瞬间缓和许多。 “唔好意思,我这里有点事,你咩事?” “丢!你那里也有事?” 陆启昌现在焦头烂额,本来是准备找老同学帮手,没想到黄志城也在忙,陆启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不会也是a货义的事吧?” 黄志城:“.” 陆启昌感受着黄志城的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个扑街到底要搞什么?他手下那帮古惑仔现在到处扫人家场,要人家交人!交的还是那些字头犯事,我们差人没证据拉人的人!他还打算替天行道?” 黄志城回到湾仔cid时,整个cid灯火通明,神色匆匆的穿着制服的伙计,拿着不知道什么文件和资料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不时的要找几个长官签字。 十几个穿着普通的市民,在cid的大厅里大声哭诉着自己这些年的受到的不公和心酸委屈。 整个cid的大厅就像炸了一样,到处都是哀嚎和痛哭。 黄志城的一个心腹,已经被一个人权委的鬼佬律师搞得焦头烂额,本能朝门口看去,看见黄志城回来,一脸惊喜的站起来,直接抛下还在不停唧唧歪歪的鬼佬律师,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黄志城面前,一脸欣喜的对着黄志城就是大倒苦水。 “sir,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点办了!这次的事情不对劲,这些鬼佬律师特别来劲,什么事情都要我们按照差馆规定来,还说要我们差人先传唤嫌疑人! 那可是鬼佬,我点敢答应?从刚刚开始,这帮鬼佬就一直逼着我们先拉人,好像他们手里真的有证据一样。 我要他们想把证据交给我看一下,不过鬼佬死活不肯,说要给长官看,说我级别不够,顶他个肺。” 黄志城听着手下的话,眉头紧皱,脑子飞速的转动,觉得这时候进去直接和鬼佬们对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大婚大喜 黄志城踌躇在原地,抬头往乱糟糟的大厅里看去,正巧和一个往门外看的鬼佬四目相对。 那个鬼佬还冲着黄志城笑了笑,晃了晃手里一份文件资料,显然这帮鬼佬早已经做足准备。 黄志城和鬼佬对视片刻,飞快收回目光嘱咐手下道:“西仔,你先进去再顶一阵,我给上面的长官打电话,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sir,我怎么顶?我顶不住啊!还是你自己进去顶吧,这几个鬼佬动不动就是差馆条例,港岛基础法,在他们面前,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白痴。” 黄志城手下见自己上司叫自己对付那几个鬼佬,瞬间崩溃,他也是黄志城从o记带过来的,对付古惑仔他一个顶两个,对付鬼佬?十个他都未必都能对付人家一个。 “冇问题的,你行的,先顶住,等我回来!”黄志城撂下一句话赶紧离开。 他走到电梯间,急躁的按着电梯按钮,这么大的烂摊子,他一个小小的cid总督察可收拾不了。 电话一打就通,电话那头传来湾仔差馆总署鬼佬长官沉稳的声音,就好像在等黄志城的电话一样。 黄志城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鬼佬直接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官话。 “我们是差人,是替女王陛下守护港岛稳定的执行者,任何破坏这份稳定的都是我们差人的敌人,不管他是拿着港岛身份证还是拿着联合王国的护照…… 希望你尽快解决这件事情,维护社会公序!” “长官,这件事情涉及到您的同胞,而且,他们这几人在总署都有人,不瞒您说,今晚港岛盛家义出车祸的事情,就是这个叫格兰斯布特的做的,总署那边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低调处理。 我要是现在动手拉了那几个人,我怕您不好交代! 要不还是您亲自来坐镇指挥,我在下面做事就行,这么大的事情,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到时候会出乱子!” 黄志城已经明白了自己这个鬼佬长官的意思了,他从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这个鬼佬长官收了a货义不少好处,他和a货义基本上是穿一条裤子的。 不过让黄志城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竟然和a货义站在了一起,帮他对付自己的同胞,而且这几个鬼佬不是一般的鬼佬,他们在港岛上面甚至联合王国都是有人的! 现在自己这个鬼佬上司不出面,只是在电话说让自己把事情做? 到时候要是出了咩鬼的问题,a货义这个扑街没弄过对面的那帮鬼佬,他这个鬼佬上司不就可以直接把问题推到他头上! 到时候不要说去银乐队养老?说不定要被格兰斯这几个鬼佬背后的人送去赤柱养老。 黄志城可不傻,这个锅他可不会替鬼佬和a货义背着! 电话那头的鬼佬听了黄志城的话,沉默片刻后,才继续开口: “真是不巧!我现在有事要去壕镜澳一趟,已经过海,暂时回不去,这件事情还是由你来做吧,只要证据充足,你就可以把人先带回我们湾仔差馆看守,至于其余的事情,可以等我回去再说。 我保证,只要你办妥了这件事情,维持了我们港岛的秩序,两个月后升级试的推荐名单里会有你的名字。 而且这次升级试的评审委员和我的关系不错,如果有必要,我会替你向他们打招呼,告诉他们,你是我们自己人! 黄,你要知道,警司这个职位不是拿着联合王国护照的精英,港岛本地的差人是很难有机会升任的,你好好想一想! 好了我这边等下有一个重要的电话要打进来,先这样!” 黄志城听着耳边电话里传来的的忙音,脸色阴晴不定的放下电话。 黄志城此刻的心情就像他的表情一样复杂,头脑混沌的走出了cid所在的这栋大楼门口。 往南面走两百米就是o记所在的大楼,不过听完鬼佬的话,黄志城的脚步停住了,他走到了一边小花坛边,一屁股坐在了小花坛的水泥沿边,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黄志城一边食着烟一边回味他的鬼佬上司和他说的话。 黄志城的鬼佬上司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他也不傻,他已经很清楚自己这个鬼佬上司的意思。 他这个鬼佬上司是要自己拜码头。 只要他帮着a货义把今晚这场戏唱圆满,那他黄志城就算是自己人,升级警司的事情也稳了,他就会和他的同学陆启昌一样,成为港岛警署少有的港岛本地人高级差人长官级别的人! 那样,以后他在港岛差馆也是有靠山的人,日子会比现在过得轻松很多。 但是今晚这场戏要是唱砸了呢? 那样别说升职,就是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真的有必要拿自己现在有的一切去博肩上多扛一根橄榄枝? 这是场豪赌。 黄志城想着想着,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盛家义电话。 “a货义!搞这几个鬼佬,你有没有把握?” 盛家义一听是黄志城,就笑了起来:“黄sir,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事,有十成十的把握?出来混,我信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和鬼佬通过电话了?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了,做不做由你!” 盛家义说完,也不等回话就挂断电话。 黄志城默默的收起手机,坐在花坛的沿边,陷入沉思, 不多时,又是一根烟燃烧殆尽,黄志城狠狠的把烟头用脚踩灭,留下一地长短不一的烟头。 他没朝o记那边走去,而是转身上楼,没几分钟之后,从cid楼上下来一群差人,他们在黄志城的带队下,上车,打开车顶警灯,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 一辆辆车子从湾仔差馆驶出,在夜晚的车道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车龙,撞进前方的夜色中! 盛家义挂掉黄志城的电话后,直接给湾仔差馆的鬼佬打了电话。 “喂,霍华德先生,我是盛家义!” “是不是你那里出了什么事!”湾仔差馆的鬼佬坐在家豪华的高层公寓里,俯瞰着港岛灯红酒绿的夜景,穿着睡袍,很是惬意,哪有向他和黄志城说的已经过海去了壕镜澳。 “没有,霍华德先生,我这里一切都好,今晚多谢你的配合,要是没有湾仔差馆的配合,我这边有很多事情都不太好处理。” 盛家义靠在窗边食着烟,大北特地过来站在离盛家义几米远的地方,帮盛家义盯着不让别人靠近。 “不用客气,要是说感谢,也是我要感谢你,杜福尔已经和我说了你们直接达成的协议,这次港督的位置对我们霍华德家族十分重要,要想得到联合王国本地的另外一个家族的支持,他们开出的条件就是给布特家族找麻烦! 因为布特家族的人正在和他们争内阁内政大臣的职务。 我没有想到布特家族的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直接对你出手,只要这次能抓住机会,让布特家族在港岛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曝光,那这次港督的位置就是我们霍华德家族的! 我们霍华德家族一定会对待朋友一向是慷慨的,而且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相处的不错!以后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 “会的,霍华德先生,我们以后一定会合作愉快!” 盛家义挂断电话,脸上笑意收敛,鬼佬的话,他一个字不信,合作愉快? 不过就是想让他帮他们搵钱罢了,如果有一天,盛家义不能再帮他们搵钱,那这帮鬼佬会毫不犹豫的把盛家义一脚踹开! 说不定还会瓜分,盛家义现在的资产,这种事情盛家义可不会让他发生!—— 黄志城带人去了格兰斯这几个鬼佬住的酒店,扑了个空,他和他的手下的伙计在大厅熬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格兰斯这几个鬼佬回来。 黄志城带人出发去拉人的时候,湾仔差馆里就已经有人向外面传出了风。 格兰斯的布特家族的人就直接,让格兰斯几个人回到了他在九龙城区的一栋别墅里。 一大早,宿醉未醒的格兰斯就被他的叔叔,担任港岛差馆总部长官助理一职的泰勒·布特让佣人叫醒。 泰勒·布特已经穿着他那身得体的制服坐在餐桌上,一见到自己这个侄子一副宿醉未醒邋里邋遢的样子,他就心里一阵烦躁。 这一阵子,他们布特家族的日子不好过,不管是在港岛还是在联合王国本土。 泰勒真的想就让这个整天惹麻烦,给他们家族抹黑的纨绔子弟好好受点教训!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能在他脑子里想想,要是这次泰勒真的任由霍华德家族的那群豺狼把格兰斯撕碎,那他可就要承受格兰斯那个来自王室家族出生的母亲的怒火! 但是这次的事情也不好解决, 泰勒已经从线人那里收到风,那些当年被格兰斯欺压的港岛本地人到湾仔差馆报案的有十几个。 而且都是不小的问题,当年还是他亲自交代下面的人帮着格兰斯压下的。 现在被霍华德家族这帮豺狼翻了旧账! 还有那个叫盛家义的,听说他的手下一晚上,就扫了三四个在帮格兰仕做有问题生意的小社团。 连人带货扣住,连夜送到了湾仔差馆,现在笔录证据都已经做好,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格兰斯!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格兰斯先离开港岛,然后他亲自和霍华德家族的人谈判。 等他谈妥,处理完烂摊子之后,再让格兰斯回来,不过最好这个惹是生非的小混蛋直接滚回联合王国本土,让他那个疯子母亲头疼,而不是到港岛来祸害他! 泰勒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格兰斯,你去岛那边待一段时间吧,现在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需要专心的处理这件事情,你不能再留在港岛了。” 格兰斯昨晚喝多了还吃了不少药丸,又一大早上被人叫起来,现在心情很不好,要不是对面坐的是他的亲叔叔,他早就甩脸色。 虽然如此,格兰斯还是对泰勒抱怨道:“不就是让人开车撞了一个港岛本地的古惑仔,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而且他还没事,躺在医院的不过是一个司机,我们布特家族还用畏惧一个港岛本地的古惑仔? 泰勒叔叔!难道你在港岛待太久!和港岛本地人相处太久了!已经失去了身为贵族的骄傲?” 泰勒听着格兰斯略带嘲讽的抱怨,他好久不犯的偏头痛,又被这个混蛋侄子气出来。 昨晚在格兰斯睡前的时候,泰勒明明就已经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过了格兰斯,难道当时这个混蛋小子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该死!这个小子吃了太多的药丸了! 现在的布特家族真的堕落了,连这样的人都能当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 在港岛待了小半辈子的泰勒突然对自己的家族有些心灰意冷,他们这些在外面辛辛苦苦帮家族做事的人,难道就是为了给家族里这样的人服务? “格兰斯,这里面有霍华德家族还有本土的其他几个家族的角力,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这不是和港岛本地人的争斗,而是联合王国贵族间的战争! 所以,我需要你过海去岛那边待一段时间!这样我才能专心处理港岛的事情!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霓虹国的一些财团会到岛那边投资生意,我需要你代表我们布特家族接待一下他们! 格兰斯!现在不是我要你离开港岛! 而是家族需要你去岛那边处理这些事情!你明白吗?” “现在湾仔差馆的cid已经在港岛的机场安排了人,飞机你是坐不了了。 不过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今天晚上维多利亚港有一班去岛那边的邮轮,用的是别人的护照,我会亲自送你登船,家族的保镖也会全程保护你到岛那边! 到了岛那边,要低调一点,不要再给我惹事!事情结束以后,你也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叫盛家义的,他现在在港岛的实力,是我们无法忽视的!” 泰勒安排完格兰斯,就出门上班了去,平时他是不会这么早的,不过今天他约了那头霍华德家的豺狼一起饮早茶,他需要收拾这摊烂摊子。 —— 盛家义在被格兰斯这个鬼佬摆了一道之后,又加强了身边的安保力量。 他自己的安保公司已经筹备的差不多,里面许多都是内陆职业部队退役的退役人员,被盛家义用这几年他在内陆经营的关系,花高薪聘请过来。 现在整个安保公司已经有了一百多人,暂时还没有正式对外承接业务,但是盛家义自己和家里的保卫力量已经换成了自己人。 站在自己书房的落地窗户前,看着楼下那些站姿笔挺如松,机警尽责的做着安保工作的新保镖,盛家义满意的点了点头。 “丢!有没有搞错!我和你老板是兄弟,进门还用敲门?” 盛家义听着三眼的声音,嘴角就泛起微笑。 “进来吧!” 三眼一坐下来就开始食烟,也递给了盛家义一根,盛家义接过三眼的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夹在了耳朵上:“婚礼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我的婚礼?你有没有收到风,那几个鬼佬的案子移交差馆总部了?费了这么大力气搞得那些证据和证人,要是被他们差馆总部的人弄过去,不就白搞了?那样不是咱们兄弟两个白白被他们摆两道?” 三眼越说越气: “你说这个几个鬼佬他嘛的缩在哪个老鼠洞里?我都有撒人出去搵他们,但是毛都没搵到!” 盛家义脸上的笑意不减:“你让手下的人去搵他们干嘛?要是真的被你搵到,到时候难做的是我们!” 对付格兰斯这个鬼佬的手段是盛家义临时布置的,三眼这两天也一直在外面处理字头的事情,所以他不清楚盛家义的打算。 在听完盛家义说完他的布局之后,三眼反而有些担心说道:“在岛那边动手?阿义,不是我看不起大北,你也知道大北做事一根筋的,而且以前这种事情他都没做过。 我不放心。 要不还是我现在就过海,去那边做事?” 盛家义摇摇头: “你不能去,港岛有边个不知你是我的兄弟,你过那边,就是我过那边,就算顺利挂了那几个鬼佬,港岛这边你都没可能在回来。 不用担心,我安排了小马哥帮手大北,小马哥有几猛,你是知道的啦。 这几天就安安心心弄你婚礼的事情,做你的新郎官!” —— 接下来的两天,盛家义也被抓了壮丁,都在一起忙三眼婚礼的事情。 忙活婚礼的事情,简直就比斩人插旗还要累。 三眼的结婚的地方在湾仔区最豪华的大酒楼,是新记十的场子,楼上楼下一共三层,都被盛家义包圆。 婚礼当晚,宾客云集,豪车如云,把酒楼前的街道都堵死,搞得巡街的差佬,不得不call总部叫支援。 和联胜大佬a货义的头马三眼结婚,在港岛这可算是大事,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佬都收到风,和三眼关系好的大佬都带着小弟来给三眼捧场! 大d最夸张,别人都是包红包送礼金,他送了一个金菩萨! 大d站在正在帮三眼接待宾客的盛家义身边,得意的指着他那个摆在显眼处的金菩萨。 “我特意找金铺打的,这叫送子观音,下次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一个更大的!” 盛家义眼角抽了抽,大d这话要是让阿文听见…… 酒楼里的气氛面很热闹,酒楼外面也不消停。 一个年轻的差佬,喝了一口水,在嘴巴里转了几次,狠狠的朝酒楼的方向喷了出去。 “有没有搞错!古惑仔结婚,要我们差人站在门口帮他看着,还有没有天理?” 另外一年看起来沉稳许多的差人拍了拍自己伙计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不要抱怨啦!有这个力气抱怨,不如省点力气,等下疏通交通! 知不知道里面这个结婚的古惑仔的大佬是边个? 和联胜a货义!知不知道这两天搞得这个港岛沸沸扬扬的鬼佬的案子? 就是因为这几个鬼佬去搞这个a货义,结果被a货义反过来搞!到现在,这几个鬼佬都没有在港岛露过面了,我听说这几个鬼佬已经跑路了。” “在港岛从来只听说过古惑仔跑路,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鬼佬跑路的?不要再抱怨了,老老实实帮里面的这帮古惑仔睇好街,不要让街上那些司机,尤其是的士佬,按喇叭,到时候搞砸了里面的婚礼,当心里面那帮古惑仔冲出来直接在街上办婚礼。” “丢!这咩鬼世道?有钱,黑的也能变成白的?”那个差人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声,从车上起身,和同事一起继续疏通交通。 酒楼里,盛家义接完一个电话,笑着挂断了电话,三眼见盛家义笑着这么高兴,问道:“咩事这么高兴啊?中马票了?” 盛家义不动声色的对三眼说道:“大北那边,事情搞掂” 大北在电话里没有细说,盛家义也没有问,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三眼的婚礼顺利结束。 格兰斯几个鬼佬在岛那边出事的消息,现在整个港岛除了差馆总部的那个叫泰勒·布特的长官助理,应该就只有盛家义一个人知道。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出埠宝岛 二楼忽然传来争吵声,起初盛家义也不在意,因为三眼结婚为了面子,请了一大堆古惑仔,都是出来混的,又都喝了酒,吵两句正常。 不过很快,盛家义就听见一声枪响,顿时意识到出事! 等盛家义匆匆和三眼带着韦吉祥和阿华下楼,就看见整个二楼已经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拨,一边是靠近楼梯的差人,另一边是古惑仔。 一个鬼佬手里端着一把枪口冒白烟的手枪,正指着面红耳赤的乌蝇脑门! 乌蝇阴沉着脸,有些上头,伸手抓住鬼佬的手枪,顶在自己的脑门上,对面前的鬼佬挑衅道:“顶你个肺,鬼佬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就开枪队冧我!不然就带着你手下这帮扑街滚蛋!” “乌蝇!伱做咩!” 最先绷不住的是乌蝇的大佬阿华,他窜上前,来到乌蝇身边。 “大佬!你别管!我乌蝇就不信这个邪!” 鬼佬已经骑虎难下,他只是被眼前这个喝多了的古惑仔逼急了,一时冲动才鸣枪示警,没想到这个古惑仔非但不怕,反而还来劲。 就在鬼佬快压不住火的时候,盛家义才开口。 “乌蝇,收声!” 说完盛家义站到鬼佬差人的面前。 “阿sir,今日是我堂哥的婚礼,这件事情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怕会很难收场!” 盛家义的话一落,周围的那些古惑仔,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都齐刷刷的看向面前的鬼佬差人! 从来都是他们古惑仔被差人吊的份,平时见到差人也都想老鼠撞上猫一样,陪尽了笑脸,哪里有说过这么硬气的话? 就在这时,陆启昌来到。 他带着手下几人一上楼就看见剑拔弩张的现场,把陆启昌吓了一跳。 他赶紧上前,拉住鬼佬,让他把枪收起来,他对这个鬼佬不陌生,以前他在内务部的时候,就经常和这个鬼佬打招呼。 “长官是让你过来把a货义带到他面前,不是让你抓他!你居然拔枪?要是a货义抓着这件事情整你,我都不会帮你。” 鬼佬差人被陆启昌训斥的面红耳赤,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发作,因为他知道陆启昌的背景。 陆启昌走到盛家义身边,小声的说道:“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泰勒叫了外面这个鬼佬来搵你,其他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刚好在附近,听到枪声!” “我收到风,鬼佬泰勒的侄子在岛那边出事,你做的?” 盛家义听了陆启昌的话,眉头一紧。 大北不是说没有留下手尾吗? 前后不过两个小时,先是泰勒安排人找上门,陆启昌也收到了风。 陆启昌看着眉头紧皱的盛家义,小声道: “这件事情我是熟人那里收到的风,别人不会知道的,就算是鬼佬泰勒也只是猜测是你动了他的侄子,毕竟,他那个扑街侄子前脚刚刚得罪你跑路到岛那边,后脚就出了事,他不第一个怀疑你那才有鬼。” 盛家义听了陆启昌的话,咧嘴一笑:“陆sir,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启昌拉开了衣领的领带,直接和盛家义摊牌! “a货义!虽然你混字头,我混差馆,不过说到底,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大家没两样!这次我是找你合作的!” “合作?”盛家义听乐了,一个o记的总督察,一个字头的大佬,合作? “你也知道,我身后的靠山是港督,不他马上就要卸任,我在内务部做事的时候,为了升职,得罪不少人,现在我的靠山马上就要倒下,他是鬼佬,卸任之后就回联合王国本土养老。 但我离不开,我不可能跟着鬼佬去联合王国当二等公民,我知道这次你搞泰勒侄子是和霍华德一起搞出来的!” “我还知道,你们搞了泰勒他侄子之后,霍华德家族这次在港督的位置上可以说是稳了,我要你帮我和霍华德家族牵线,之前我在做事的时候,和霍华德有些不愉快。 a货义,合不合作痛快点,一句话!” 盛家义咧着嘴看着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失态过的陆启昌,笑道:“陆sir,合作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也说啦,你的后台都快倒了,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也知道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 陆启昌见盛家义有谈的意愿,虽然还没答应,但也暗暗的松了口气,他严肃的说道:“我已经过了警司升级试,我会在港督换人之前,坐上湾仔分区指挥官的位置,你帮我搭上霍华德家族的线,保住这个位置。 我保证以后你在湾仔的生意顺风顺水,你帮我这次,大家就是自己人,你不会亏的!” 盛家义听完陆启昌的话,沉默片刻之后,抬起头,冲陆启昌伸出手:“合作愉快!” —— 维多利亚港的码头上,盛家义见到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的鬼佬泰勒。 鬼佬泰勒穿着一身黑色的昂贵风衣,站在码头前,吹着夜晚略带咸味的清凉的海风。 “我就是在这里送格兰斯上船的,我以为是送他出去避避风头,没想到亲手把他送进了上帝的怀抱。” 鬼拉泰勒面无表情的看着漆黑的海面,远处的海面中除了几点若隐若现的夜间观光游轮发出的亮光,再无半点光亮,就像泰勒此刻的心情。 “泰勒长官,我对这事感到十分遗憾,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在上帝的天堂,我想格兰斯一定比在港岛过得更加舒服。” 盛家义他看不清鬼佬泰勒的脸,不过不用看他的脸,盛家义也知道,现在鬼佬泰勒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毕竟是自己家开席,而不是去别人家吃席。 “你真感到抱歉?我怎么听说,格兰斯的事情就是你做的!来之前,我已经让人查过,以前帮你开车的小弟,几天前忽然去了岛里,紧接着格兰斯就出了事。 我想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不然我很难保证,布特家族对你的态度还像之前那样友善!” “友善?”盛家义听了鬼佬泰勒的话,眉毛一挑。 “我想你对汉话友善这个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你的侄子格兰斯对我做的事情,你不会知道吧?请问你们家族表达友善的方式,就是开车撞人么? 要不是我命大,恐怕今晚没机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要是这就是你们家族表达友善的方式,我觉得我有必要向贵家族好好学习。” 听完盛家义话中带着威胁的语气,泰勒的左眼角一抽抽,这个古惑仔还真不好对付。 不过泰勒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的对盛家义说道:“对于格兰斯对你做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但他个人行为,和布特家族无关!” 盛家义听到泰勒这种不要脸的话,呵呵一声。 “随便你怎么说!你是揸枪的,又拿着联合王国的护照,我们普通市民说不过你。 你要是手里有证据,现在就拉我去差馆,我一定配合你! 要是你没有证据,我希望你适可而止,不然我一定告你诽谤!” 泰勒见到盛家义这么强势,一点都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 脸色开始有了变化,事情并没有向他预想的那样发展! 其实今天找盛家义出来不是为了和他算账,而是想和盛家义合作。 他现在已经待不下去,在他收到格兰斯出事的电话的半个小时后,就接到了格兰斯母亲的电话。 格兰斯的母亲知道自己孩子在岛那边出事的消息,把鬼佬泰勒骂的狗血喷头,丝毫没有顾忌泰勒也是布特家族的一员! 毕竟,泰勒是布特家族在东南亚利益的代表人,格兰斯这次在岛那边出了事,他的责任撇不清! 那种阴森的语气,让泰勒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联合王国本土是不能回去,以泰勒对这个疯女人的了解,他在港岛的位置估计也不会安稳的做太久。 泰勒必须趁着自己还在位,为自己铺好后路,想他泰勒为布特家族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事! 就为了一个除了惹事,给家族蒙羞的纨绔子弟,布特家族的男人没有一个为他说话。 泰勒真的寒心了,这种家族,泰勒觉得已经彻底没救。 他准备离开港岛,去他日思夜想的南方新大陆,开始新的人生。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要为自己的牧场和庄园找到一个买单的人,那个人就是盛家义! “盛,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 半个小时后,泰勒心满意足的离开,盛家义却留在了码头上没有立刻离开,抬头看着头顶的璀璨的星光,忽然有些感慨。 “看来真要变天啊。” 泰勒已经不是第一个找盛家义用他们手上权利套现的鬼佬。 只是没想到,泰勒也会有出走港岛的想法,而且他身后还有港岛本土布特这个大家族做支撑。 盛家义不知道泰勒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开港岛。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盛家义从霍华德家族那里知道,这次新的港督到任,就是为了整治港岛现在的局势。 估计这次会有很多鬼佬提前辞职,离开港岛,以免被新来的港督清算。 不过这对盛家义来说,却是个好消息,他准备利用这次机会,推几个背景干净的自己人上去,毕竟自己人多了才好办事! 盛家义迎着冰冷的海风,心中却异常火热。 —— 泰勒给盛家义办完事后,收到盛家义给他的美钞,就直接辞职走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盛家义也不在乎他去了哪里,反正他们是互相利用,现在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两不相欠。 自从大北解决完格兰斯这个鬼佬之后,盛家义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盛家义难得有空,准备去九龙冰室看看。 好久没有见到九纹龙,想去尝尝他做的番茄牛腩面。 最近兼职当司机的韦吉祥看见盛家义准备离开,赶紧道:“义哥,邮轮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 盛家义眉头一皱。 “有咩事,上车再说!” 车上,韦吉祥告诉盛家义,他们接收的邮轮公司出了问题,有两艘在邮轮公司名下的邮轮,在岛那边被一个叫周朝先的人扣下。 理由是这个邮轮公司的老板欠着他一笔九百万岛币的工程款没有结清,现在他要用这两艘邮轮抵债。 盛家义的眉头微微皱起,对着韦吉祥道:“前任老板私人欠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付了他那么多收购款,签的合同里写的清楚明白,债务我们不负责。” “义哥!”韦吉祥苦笑一声,继续说道:“那里不是港岛,我们说话,人家未必会听,而且我听说,这个周朝先在岛那边很厉害,上面也有不少人,听说他最近还要出来选岛立委。 我们邮轮公司的人去了两次,门没进去,就被他们的人给轰出来了! 我准备过几天亲自去一趟,义哥放心,我一定摆平这件事情!” 盛家义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周朝先那句霸气十足的: 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盛家义对韦吉祥摆了摆手:“后天你同我一起去岛那边吧,等参加完大北的婚礼,一起去见见这个周朝先,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我轰出门! 对了!记得,让你的人提前在岛那边准备辆宾士,劳斯莱斯也行!千万别要马自达!” 韦吉祥在一边听的莫名其妙,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是马自达?” 盛家义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因为开马自达的,容易塞车迟到。” —— 盛家义带着人从机场出口出来,接机口大北已经带着人在那里等。 今天的他看起来格外精神,老远看见盛家义就激动挥舞着双手大喊道:“义哥!这边!” 盛家义走到大北面前,伸出手帮大北紧了紧领带,道:“不错,穿西装,打领带,身后还带着这么多小弟,看来我以后真的要叫你大北哥了!” “义哥!别玩我了!”大北被盛家义调侃的苦笑一声,自己这个大佬现在是越来越喜欢玩笑了。 随后忽然想起个事,赶紧让出一个身位,拉着身后一个长头发戴眼镜的年轻人,对盛家义介绍道:“义哥!这位是三联帮雷功的公子,忠勇不是是我岳父说是雷先生特地让雷公子过来代替他来接你的!” 雷复轰在大北向盛家义介绍自己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打量着盛家义。 他刚刚从海外回来,在老爸雷功嘴里听到最多的一个人叫盛家义的名字。 就是这个人,港岛三大字头之一的和联胜的大佬,听说现在已经洗白上岸,在港岛那边很有实力,就是港岛的那些鬼佬,都可以不用看他们脸色。 雷复轰伸出手,和盛家义打招呼道:“盛生你好!我是雷复轰!很高兴见到你!” 盛家义伸出手和雷复轰浅浅的碰了一下。 “久仰大名!” 客套完,盛家义就不在搭理雷复轰,对于雷复轰这种装腔作势的阴险小人,盛家义是打心底瞧不起。 虽然不知道,雷复轰会突然回来,但盛家义不在乎。 盛家义撇下还准备继续和自己客套的雷复轰,带着韦吉祥和大北就往前走去。 只留下雷复轰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眼神中的怨恨一闪而过! 大北带着盛家义走出机场,一边走还一边道:“义哥!刚刚那个可是雷功的公子,你这样不给他面子,是不是不太好?” “他是雷功的仔,又不是雷功!要我给他面子?他够不够辈分。” 盛家义无所谓的冲大北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雷复轰。 他连一个陈浩南都搞不定,搞出那么多事情,最后还被岛这边的差人抓起来。 况且现在三联帮的雷功还活着,而忠勇伯也没事,还和大北有了这层关系。 盛家义要是还怕一个毛刚长齐就学着人家玩阴谋诡计,那盛家义以后都不用混啦。 一路询问着大北的近况,很快就走出了机场大厅。 机场的上下客处已经有一排车队等在那里,打头的头车是一辆宾利车,后面清一色的宾士。 在机场上下客处一字排开,很是惹眼! 盛家义看着面前这么大的场面,笑着对大北调侃道:“大北哥!以前跟着我帮我揸车真是屈才,要是早点放你出来做事,说不定大北哥的跺,在岛这边已经无人不知了!” “义哥!别开我玩笑了!”大北窘迫的直挠后脑勺。 “宾利是三联帮的雷先生借的,雷先生知道义哥坐惯了宾利,说义哥在岛里一天,这辆车就给义哥用,后面的车队是我岳父安排的,我就负责跑跑腿,传传话.” 车是雷功借的啊?盛家义坐在雷功的宾利里,右手抵着下巴。 这只老狐狸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借自己车,还让自己的仔,堂堂三联帮的太子亲自去机场接自己? 宾利带着带着车队一路缓缓的向大北给盛家义在岛这边的顾公馆使去。 小马哥已经在公馆里等着盛家义。 “行了!你是新郎官,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交给小马哥吧,去忙你的吧。” 大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了几声:“义哥,我岳父说晚上要请你吃饭,那我晚点过来接你!” “不用了,大北哥!义哥就交给我了!”小马哥带着墨镜,叼着一根烟,放荡不羁的对大北摆手道:“你是新郎官来的嘛!要陪也是陪新娘,哪有陪老板的。”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比乌蝇还嚣的古惑仔 大北又被人调侃,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坐车离开。 小马哥站在盛家义身边,看着说起他老婆就一脸羞涩离开的大北,有些感慨的摘下了墨镜,感叹道: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大北哥同我一起解决那几个扑街鬼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我以后还是不要结婚了!” 盛家义也笑着拍着小马哥的胳臂戏谑道:“女人只会影响你拔枪的速度!千万不要找。” “哈哈哈!义哥识我!” 盛家义站在公馆的门口,打量了一下公馆的大门,随行的保镖和韦吉祥的小弟正在有条不紊的搬运着行李。 “这次挂掉几个鬼佬有惊无险,最后有个鬼佬差点跑掉,要不是大北哥不要命的追上去,可能事情就漏了,不过义哥,我们在挂掉几个鬼佬的时候,顺手挂掉了一个霓虹的雅库扎,看他身上的纹身,来头不小” 霓虹国来的雅库扎? 盛家义在霓虹国还是有点关系的,对霓虹国的雅库扎还算了解,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他胸前纹了什么?” “一条花龙!” 在霓虹国,雅库扎身上的纹身不是乱纹的,而是有严格的等级秩序,像龙和虎这些纹身,只有地位高的大哥级别的雅库扎才能纹。 “胳臂上的纹身呢?”盛家义接着问道。 “一朵棱形的花!”小马哥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才确定的回答道。 “棱形的花?花菱会?” 花菱会在霓虹国关西地区也已算的上是势力最大的组织,最近一段时间,花菱会整合了整个关西地区大大小小的雅库扎组织。 最近正在积极的进军关东,和关东第一大雅库扎组织山王会,冲突不断。 “义哥,我们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不用想这么多,要是花菱会找上门,我来处理!这里虽然是岛里,但也是我们华汉的地盘,这帮扑街要是敢找上门,也就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扭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已经恢复往昔风采的小马哥,盛家义笑着道:“以后有咩打算?是准备接着端江湖这碗饭,还是准备和豪哥一样,做正行?” 小马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心里一直在纠结,一方面他又很留恋这种能够继续在江湖上快意恩仇的日子。 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和自己的好兄弟宋子豪分开! 两人在一起做事这么多年,早就熟悉了彼此的存在,之前更是一起联手,和仿币集团做了一个了结。 要是让小马哥离开宋子豪一个人出来单干,心里多少有些犹豫不决。 他知道,宋子豪已经下定决心,要是两兄弟要是还想在一起做事,就只能小马哥妥协。 看着面色纠结的小马哥,盛家义明白小马哥在为难什么。 “没关系,慢慢想,港岛的风声还没有过去,最起码还要等新的港督到任,你们才能回去,这段时间,好好想想。” —— 晚上,盛家义带着韦吉祥和小马哥到了忠勇伯定的中式酒楼。 这间酒楼已经提前披红挂彩,红灯笼挂着屋檐,照亮了半条街!明天大北和欣怡就要在这里结婚。 “哎呀!伱们这么早来,我的姜母老鸭汤才刚刚炖下啦!大北!大北!诶!那个谁!有没有看到我家姑爷,快点让人把他找过来!就说他大哥到了!” 忠勇伯看着盛家义的车停在自家酒楼门口,大老远就迎了上前。 虽然盛家义的年纪比他小,但是不论是论背景实力还是江湖地位,都不敢把盛家义当成一个普通的晚辈对待。 “勇伯,好久不见,身体还好么?” “我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等着欣怡肚子里的宝宝,平平安安的出生,帮他们两个小的带两天。” 忠勇伯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嘴咧的和荷花一样合不拢。 不只是忠勇伯,盛家义也张着嘴合不拢。 不过他不是笑的,是惊的! “大北.欣怡?他们有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大北这个扑街点会都没同我说?” “靠北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没想到你这个弟弟下手会这么快了!”忠勇伯无可奈何的抱怨道:“要不是因为欣怡肚子里已经有宝宝,我也不会让她们两个这么着急结婚。 要是再过几个月,肚子大了,被人看出来,会被人说闲话的!” 虽然忠勇伯嘴上在抱怨着大北这个扑街下手太快,但是始终带着难以掩盖的笑意,看得出,他等这个孙子也等了很久了。 “不说这些了,赶紧进去,大晚上的叫你来,是为了介绍个客人给你认识。” 介绍客人?盛家义满心疑惑的被忠勇伯推着往里走。 偌大的一楼宴客大厅里所有的座椅都已收拾停当,只剩下之最中间的一张桌子椅子放下,桌上摆着茶水,已经有两个人落座在位置上。 看见忠勇伯和他身后的盛家义走进来,两人纷纷起身相迎。 “呐!这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客人,我们三联帮雷功的公子雷复轰,刚刚从海外回来,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有共同话题。” 说着不等盛家义反应,忠勇伯又指着另外一个人带着眼镜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三联帮的军师,金爷!都是当年和我们一起打天下的兄弟。” 盛家义扫了一眼金爷和雷复轰道:“阿勇伯,其实不用介绍,我和雷公子之前在机场见过。” “我知道,不过我听大北手下的人回来说,你好像不太喜欢我们雷公的公子,他以前得罪过你?” “得罪我?说笑了,我之前都没见过雷公子,他点会得罪我?”盛家义笑着敷衍道。 “那不就行了!既然阿义你说没有误会,那最好,你们都是年轻人来的,以后要好好亲近,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老啦,以后我们手里的这些东西还是要交到你们手里的。” 忠勇伯颇为感慨的叹息道:“你们年轻人要多亲近,这样这份家业才能传下去。我已经决定了,等欣怡和大北明天结婚的时候,我就正式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以后我在三联帮这点东西,都交给我的女婿大北负责! 你是他大佬,所以我今天特地请你、雷公子、还有大北过来,把事情交代清楚,这样我以后也可以踏踏实实的退休。” 盛家义没想到忠勇伯会和他说这些。 “这么突然?” “不我早就想着要退休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大北那里我之前已经交代好了,你是他大哥,我也要和你说一下!” “盛先生,我和大北兄弟很聊得来,你放心,以后大北兄弟在岛这边的电玩生意,我们三联帮上下一定全力支持! 我会引进海外先进的管理理念和营销手段,我们的生意一定会红红火火,财源广进!” 盛家义实在听不下去了,伸出打断了雷复轰的话。 “雷公子,我很乐意同三联帮合作,但是你要是想照抄海外鬼佬的那套东西在岛这边弄电玩厅的生意?不好意思,我不答应!” “盛先生,你考虑清楚了再说,这里是岛里,是三联帮的地盘!”雷复轰被盛家义几次落了面子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本性。 盛家义斜眼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拿三联帮压我?你还不够格。” “你们两个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干什么!” 忠勇伯看着盛家义和雷复轰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站起来,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阿义,雷公子,你们两个都不要这么大火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一直坐在边上暗中观察盛家义的金爷在忠勇伯劝完之后,才笑着开口道:“盛先生,我们雷先生自从上次从港岛回来之后还常常提起你,还说要是我们两家联手合作,以后两家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 金爷是三联帮的元老,也是三联帮的智囊,他不能看着自家的太子被盛家义这个海那边来的外乡人弄得下不台。 这次雷功之所以把雷复轰叫回来,别人不知道原因,他金爷是知道的的,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进了一次医院,精力大不如从前。 就这样,还是金爷提议是时候开始让他唯一的儿子雷复轰回来,慢慢熟悉三联帮的事情,为以后雷复轰顺利接管三联帮做准备。 金爷知道忠勇伯的女婿就是港岛和联胜大佬的兄弟,这次过岛这边就是为了拓展电玩厅生意,金爷这是个好机回,可以让雷复轰历练历练,让三联帮的兄弟们都能看到雷复轰的才华! 只要两家能全面合作,以三联帮在岛里的实力,电玩厅开起来就一定会赚钱! 三联帮以前就已经对这生意有些眼馋,也多次和他们霓虹国那边谈过,不过因为分成没谈拢。 现在是个好机会! 可没想到第一步还没有迈出去,腿就差点让人撅折,金爷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港岛来的古惑仔会对他们家雷公子有这么大意见,但是开电玩厅的这桩生意,一定不能出问题。 “盛先生,我们这个关系这么亲近,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要是对管理经营上有什么想法吼,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嘛,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金爷说完,还主动站起来走到盛家义身边帮他斟满一杯茶。 “我们雷生对这次的合作很重视,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公子亲自去机场接盛先生。 生意嘛,哪有一次就谈妥的,更何况我们现在谈的是几千上亿,甚至是十几亿岛币的大生意! 慢慢谈,不着急!” 金爷帮盛家义斟完茶之后,转过身背对着盛家义,对面朝自己的雷复轰使了一个眼神。 雷复轰心领神会,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火气,但是他这种人为了达成目的一点,还是能忍的。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又挂上那副堆出来的笑脸,也站起身对盛家义说道: “盛先生,刚刚是我不对,我在海外待久了,习惯说话直来直去,希望盛先生不要介意。” “听说,你和周朝先有些不愉快?这件事情,要是盛先生放心,就交给我来处理,我相信,周朝先会给我们三联帮这个面子,就当是我们三联帮和盛先生合作的诚意!” 还有这种好事?盛家义现在有两艘邮轮被扣,虽然都是已经有年头的老邮轮,但最少也值个三四千万。 “好,既然雷公子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啦,等雷公子帮我处理完这件事情,我们再谈电玩厅的生意!” 盛家义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以茶代酒,对着雷复轰提了一杯。 “没问题,等明天参加完婚礼之后,你就安心的在岛里玩几天,等我消息。” —— 次日清晨,盛家义早早起床,带着小马哥和韦吉祥出门逛逛。 “那家就是电玩厅?”盛家义忽然指着远处的一个店面问道。 小马哥顺着盛家义指的方向看过去,点头道: “是,门口那几个小弟就是在电玩厅里散货的,岛这边的电玩厅,每家都有这样的小弟,他们在差馆有自己人,差人来了他们就走,差人走了他们又回来,就算有人报案都没用!” “我们过去看看!”盛家义迈步走去。 “我们先过去帮探探风,看看人家岛里的电玩厅都是点样做的,不然大北这个一根筋,我怕他以后被雷复轰这个小崽子摆了一道都不知道。” 三人刚到门口,正准备进去的时候,一辆兰博基尼急刹在三人面前。 韦吉祥和小马哥本能的急忙挡在盛家义面前,直到兰博基尼刹住过了几十秒才回过神,韦吉祥问道:“义哥,你没事吧?” “冇事!”盛家义平静的摇了摇头。 只见从兰博基尼的驾驶位上下来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 冲着一个电玩厅迎上来的小弟扔废纸一样甩在小弟脸上五六百的岛币,嚣张的拍着小弟脸:“车顾好!不然把你腿打断!” 白毛只当盛家义和小马哥,韦吉祥这三个人是街上的路人,嚣张跋扈脑袋朝天的又从手上随手散了几张岛币扔在盛家义等人面前。 “诶!算我倒霉!拿去买完凉茶压压惊!” 说完就走进了电玩厅! 电玩厅门口,只剩下那个拿着白毛兰博基尼钥匙准备要去帮白毛泊车的小弟,他看着地上的几张岛币,又抬头看了看没有弯腰去捡的几人。 他试探道:“你们要是不要,那我就拿了?” 说完,这个小弟就直接弯腰伸手,准备去捡地上的钱。 突然这时候,盛家义伸脚踩住了一张电玩厅小弟正准备要捡的一张五百元面额的岛币。 “喂!你干嘛?是你们自己不要,我才捡的!”电玩厅小弟见状,急赤白脸的对盛家义叫嚷道。 “小兄弟,别急,小马哥,身上有没有岛币,借我几张!”盛家义冲着电玩厅的小弟温和的笑了笑之后,扭头对小马哥说道。 小马哥直接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了一沓岛币,递到了盛家义手里。 盛家义看向面前的电玩厅的小弟。 “小兄弟,回我的几个问题,你要是答的好,不光是地上这几张钱,我手里的这些也是你的!” “真的?!”电玩厅的小弟转怒为喜。 “要是你们敢骗我,我电玩厅里的几十号兄弟不会放过你们!” 盛家义和小马哥笑了起来,这两人都是见过大场面,对这种小弟级别的狠话,听起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盛家义笑道:“第一个问题,刚刚进去的那白毛是谁?” 原本还在紧张自己面前这个外地人会问出什么难题电玩厅小弟,深深松了口气。 “刚刚进去的那个是健合会的坏坏,我们都叫他白毛哥!是健合会角头大哥健哥的心腹。” 盛家义一边听着电玩厅小弟回答一边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电玩厅小弟的回答正是盛家义心里想要的答案,这和他记忆中的记忆一样,还是健合会,还是白毛。 “第二个问题,白毛来这里干什么?”盛家义说着,就从手上的一小叠岛币随便数了几张向电玩厅的小弟递了过去。 电玩厅的小弟,眉开眼笑的接过盛家义手中的岛币,脸上露出了朴实的憨厚的笑容,回道: “白毛哥是来查账的,我们这边几条街的电玩厅都是白毛哥罩的,店里散的货也都是从白毛哥这边拿的,三天盘一次账,今天是第三天。” 回答完,电玩厅的小弟就殷切的盯着盛家义手里的岛币,盛家义也没有让他失望,听完了之后,就又随手数了几张交给电玩厅的小弟。 “还有什么问题!你快接着问。” “行,那我就一起问了,健合会像你们这样的电玩厅在这边有多少?都有健合会的人在散货?” 健合会可是一个疯子掌管的岛里角头,刘健这个疯子,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做事嚣张不计后果,以后盛家义在岛里的生意要是铺开,难免会和健合会的人打交道. 盛家义脑海里回忆着健合会的种种,心中有了计较 这个扑街不惹自己也就算了!要是事惹了自己? 对不起,在他的眼皮底下,绝不允许有这么牛比的人存在!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一脚搞掂,大北大婚 “我不是健合会的人!我们是弯记的人,这个电玩厅的场子也不是健合会的场子!这几条街都是我们弯记的地盘! 不过这个场子是我们弯记的角头大哥和健合会合作的,我们出地盘出人,他们出机器出货! 像这种电玩厅,我们弯记和健合会合作开的就有十家,有大有小。 在我们弯记,基本都是拿着健合会的货! 现在在岛北,已经有很多角头只能从健合会那里拿货。” 这个小弟为了拿到盛家义手里的钱,把知道的事全吐露了出来。 “多谢小兄弟,回答的不错,我很满意!”盛家义说着就直接把手中的那一小沓岛币拍在了小弟手上! 从电玩厅小弟这里听完这些,盛家义也就没有再进电玩厅看看的兴趣,因为想知道他都已经清楚。 小弟没想到真的拿到这么多钱! 他兴奋的不停向盛家义几人鞠躬道谢。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就在盛家义三人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电玩厅的方向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这些钱是我的,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店里的钱!” 盛家义回过头,只见刚刚回答他问题的小弟被人踹倒在地,正声嘶力竭的坐在地上冲面前十几个围着他的岛里混混,又愤怒又委屈的咆哮着! “走,回去看看。” “靠北啦!你一个看门的,平时分钱你都是分的最少,这么多钱你自己的?伱说我信吗?我说自从你来了之后怎么店里的账老是对不上,原来是出了家贼!这下你那个混蛋表哥也保不住你,抓起来,带回去执行家法!” 带头大哥招呼着手下小弟去拉地上的年轻小弟。 紧接着就转头对站在他身边的白毛说道:“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账对不上不是我的问题,是下面这个新来的手脚不干净!你放心,我会执行家法,我们弯记做事,一项都是有规矩的,你放心!” 白毛在带头大哥和小弟之间来回扫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带头大哥的鬼话,道:“带回去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真的执行家法?要想给我一个交代,就在这里直接执行家法,把他一双手斩断!这样我就高兴! 你们对不上账的那点小钱,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不然我回去告诉我大哥,回来把你们腿打断啊。” 白毛这是挑衅,带头大哥气的满脸通红,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混蛋是健合会的,他惹不起,连他们的大哥都已经被健合会的刘健搞怕了,叮嘱他们下面这些小弟不要和健合会的人起冲突。 “行!既然白毛哥都这么说了,没问题!小天,进去拿家伙,我们就当着白毛哥的面执行家法!”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我没偷!我真的没偷!这钱是三个岛外的外地人给我的,真的不是我偷的!” 年轻小弟已经被吓的脸色煞白,拼命的挣扎着。 不管是白毛还是弯记的带头大哥,心里都清楚的很。 钱本来就不是这个小弟拿的,不过谁在乎这个呢? “是他,是他们,就是他们给我钱的!”就在年轻的小弟看着面前已经举起明晃晃的柴斧已经绝望的时候。 看见不远处不断走近的盛家义几人,激动的挣扎着指着盛家义来的方向叫嚷着。 盛家义看着面前杀猪一样的场面,又看了看带头大哥手里的那一小叠钱,确实是之前自己给他的。 眉头一皱,低头扫了一眼半跪着正哀求望着自己的小弟,紧接着看向带头大哥和白毛,平静的说道:“钱,是我给他的,你们换个理由接着办他我没意见。 但要拿着我给的钱搞事情?不好意思,我不答应!” 随着盛家义的话音一落,小马哥和韦吉祥默契的上前一步。 “兄弟,听你的口音是港岛那边来的吧?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里是岛里,不是你们港岛!” 领头大哥打量着盛家义和小马哥三人。 虽然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但是小马哥和吉祥两人都是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的老江湖了,身上的江湖气不是一套西装就能掩盖的! 带头大哥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估计也有帮派背景。 不然看见自己这么多兄弟在这,哪个普通人还敢上来唧唧歪歪? “外乡仔,别在这里碍事,不然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 白毛应该是上头了,疯疯癫癫的,看着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不要啊,老板,你帮帮我!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我不能没有手!这钱我不要了,我全都还给你!求求你帮我说清楚。” 小弟趴在地上,哀求着给盛家义磕头。 “义哥,这里人多,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我叫这边的兄弟过来处理?” 韦吉祥一边警惕的盯着对面,一边默默的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摇人。 盛家义摇摇头:“上次我去庙里上香,里面的大师傅说我杀气太重,让我多做点善事,总算他手里的钱也是我给他的,帮他一把喽,就当积德。” 小马哥明白了盛家义的意思,伸出手拦住了正要打电话的韦吉祥,笑呵呵的对韦吉祥说道: “祥哥,今天是大北哥结婚,你要是给家里打,大北哥一定会知道,我来,当年我和豪哥来岛这边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不少朋友。” 说着,小马哥就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靠背啦!你们几个外乡人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还给朋友打电话?这里是岛里,不是你们港岛,给谁打电话也没用,赶他们走!” 几个小弟听了自己大哥的吩咐,走上前正准备动手,却被韦吉祥挡住。 几人正在推搡着,带头大哥的电话响起,他看着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有些发蒙。 “看什么看,赶紧接电话!” 大哥这个电话是因为这几个外乡人打过来的? 将信将疑的带头大哥,接起电话。 “大哥,是我!是,可是大哥,现在健合会的白毛哥就在我身边,行,我知道了……” 带头大哥放下电话,用诡异的眼神盯着盛家义三个人,没想到这几个外乡人还真有点本事,一个电话就能找到自己的大哥亲自给自己打电话。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还是挥挥手让手下的人先把人放走。 一边等着看戏的白毛不干了,他蹦起来,手指戳着带头大哥的脑门就是一顿猛戳。 “你在干什么!你脑子秀逗了?你砍不砍?你要是不砍,就把刀给我,我自己来!” 白毛一把夺过柴斧,就准备自己动手。 他走到盛家义面前,盯着他说道: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现在我就去砍他的两只爪子!有本事你再打一个电话,让健合会的大哥亲自打电话给我!不过你们最好快点,不然他以后吃饭都只能跟狗一样,靠嘴舔了!哈哈哈!” 白毛还是那个白毛,嚣张程度就算是港岛乌蝇或者乌鸦来了也要稍逊一筹! 盛家义看着疯疯癫癫的白毛,知道这个白毛食粉太多,脑子都有点不正常。 盛家义没有和疯子讲道理的习惯,一抬脚,一脚踹在正嚣张笑着准备转身动手斩人的白毛的胸口,直接把人踹出三四米远! 在场的那些不管是健合会还是弯记的混混,都没有反应过来,白毛就已经躺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想挣扎的站起来,结果没扑腾两下,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义哥!这……” 韦吉祥和小马哥都被盛家义这一脚惊呆了,站在原地就能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踹出去三四米远,这腿上的功夫得多硬? 韦吉祥看白毛都被盛家义踹的翻白眼,以为这个扑街被自己大佬一脚踹死。 紧张的对盛家义道:“义哥!快走吧,我现在就让人订机票……” 盛家义拍着韦吉祥的肩膀,毫不在意的笑道:“买机票干嘛?我下脚有分寸,这个扑街没有死,昏了而已!” 盛家义对韦吉祥说完,扭过头对那些还在目瞪口呆的混混说道: “还不赶紧把人送医院?这个扑街食了这么多粉,身体早就就掏空了,你们要是再拖下去,说不定这个扑街真的会挂掉!” 这些混混反应过来,顾不得和盛家义计较,连忙抬着白毛往车里塞。 “你是混哪里的?有本事把名字留下来!这笔账迟早要和你算!” “那你们要抓点紧了!” 小马哥用白毛说过的话调侃道:“我老板是港岛和联胜的大佬,我老板很忙的,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港岛, 不过没关系,我这几个月都会在岛里,你们要是想报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叫mark!你们来的时候最好多带些人!不然我玩的不尽兴啊!” 带头大哥被小马哥怼的火冒三丈,又不敢直接上来动手,嘴硬的放下几句狠话,带着小弟开着车灰溜溜的离去。 —— “义哥,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冲动了,就为了一个不认识岛里小混混,得罪了两个岛里的帮派。”韦吉祥有些担忧。 “弯记只是一个角头,不用担心,至于健合会?阿祥,我们的电玩厅以后是准备吃掉岛里电玩生意最少一半份额的市场的,这是我给大北定下的目标。你不会真的以为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他就会让我们安安生生的做生意?” 盛家义眯着眼,笑着摇摇头。 “别傻了,就算我们不去招惹他,等以后电玩生意铺开了,这个健合会也会找上门,出来混,比的是谁的拳头硬!不是收声坐低当小弟,以后我们的生意是和三联帮合作,我们是真金白银拿出去给他们的! 雷功这个老狐狸自己躲在后面,拿我们的生意给他儿子铺路,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 我要看看雷复轰这个扑街点处理,在岛里,有人要动我们,三联帮总不会站在边上看戏吧!” 韦吉祥没有想到,他原本就以为只是单纯的一件事情,在自己老板这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韦吉祥皱着眉,苦笑道:“义哥,我没有想这么多,ruby说的对,还是要跟在义哥身边多学!” 盛家义笑道:“学个屁!出来混也好做生意也好,学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只有自己吃过亏,心里才会明!不用想这么多,到时候三联帮要是靠不住,健合会那帮扑街真的敢动我们的场子,我就让阿武从港岛带人过来,直接在岛里开个堂口插只旗! 我们港岛的字头,连海外鬼佬的地盘都能开堂立棍! 区区一个岛里算咩?真要是惹急了我,直接在岛北打出一个清一色!” 岛这边的传统习俗很繁琐,这还是忠勇伯考虑到自己宝贝女儿身体和她肚子里的宝贝外孙的缘故,大幅缩减了流程。 就算是这样,也是一直折腾到了晚上。 小马哥一直跟在盛家义身后,和他一起见证了几乎整个流程,现在一脸后怕的跟盛家义坐在贵宾席里,手里端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岛里本地酒,不时抿几口,压压惊! 忠勇伯是岛里有名的大角头,又是三联帮的元老,他混了一辈子的江湖,别的人不认识,就是认识的古惑仔多。 所以这次他唯一的女儿结婚,除了三桌他自己和欣怡妈妈那边乡下亲戚,剩下的都是来捧场的各个角头大哥,还有不少东南亚的帮派也派了人过来。 “这不是大佬义嘛? 我听说,以前给你揸车的小弟泡上了岛里三联帮大佬的女儿,还一直以为是下面的人乱说,没想到是真的! 义哥,你是和联胜大佬,让手下小弟入赘?我们港岛字头的面子都没了!” 一个讨厌的声音在盛家义耳边响起,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乌鸦!你早上起来没刷牙啊?嘴巴这么臭!收声!” 本来和老朋友的敬酒叙旧的骆驼听到乌鸦这边的动静,一看他又在招惹和联胜的a货义,心里猛地一沉,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盛家义眼神开始不对劲,毫不留情的呵斥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乌鸦一顿! 之后便满脸堆笑的举着酒杯对盛家义道歉道: “盛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乌鸦这个扑街出了名的口臭,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教好,我自罚一杯,盛先生千万不要介意!” “其实我和阿勇也是老相识啦,以前我年轻的时候在港岛惹了事情,跑路到岛这边,还和阿勇一起混过一段,大家都是自己人。 听说盛先生这次是准备和阿勇一起合作电玩生意?我在这边也有不少熟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盛先生合作? 以前的四大探长有两个就在岛这边,要是盛先生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说完,骆驼对身后的乌鸦再次呵斥道: “乌鸦!你还站着做咩?还不自己过来同盛先生道歉!这次你要是道歉不让盛先生满意,你就留在这里!不用和我回港岛了!” 乌鸦心里对骆驼的不满已经快爆表,不过一想回去后,笑面虎那边安排好就可以动手,直接送骆驼这老东西去扑街,以后东星就是他自己,乌鸦还是强忍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靠近了几步,嘴唇光动不出声,不知道是在道歉还是在骂街! “出声啊!” “盛先生……对……不……起.” 骆驼这个老狐狸是在讨好自己?盛家义心里泛起了嘀咕。 听着乌鸦开玩笑一样的道歉,盛家义眼睛都没有抬一下,面带笑意的对骆驼说道:“道歉就不用了,你见过哪个古惑仔做错事,是用嘴给交代的? 还有,回港岛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只乌鸦带上,不然他这么嚣张,我怕他被人栽到地里浇槟榔!” “哈哈,盛先生,说笑了…”骆驼尴尬的笑了笑,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对于盛家义话里有话的嘲讽,骆驼当然是听出来! 被一个小辈这么阴阳怪气的嘲讽,在场有这么端着江湖饭的人,还有不少他的老相识,骆驼暂时没了和盛家义继续谈下去的心思。 又和盛家义哈拉了几句,就带着乌鸦回去。 “义哥,这个叫乌鸦的真的很嚣张,在港岛不止一次给我们搞事,就这样放过他?”韦吉祥不解的对盛家义问道。 以韦吉祥对盛家义的了解,自己这个大佬从来都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啊! 盛家义扫了一眼已经面色如常,带着乌鸦到处敬酒叙旧的骆驼以及他身后的乌鸦。 当然要忍,因为这个扑街还没有挂掉骆驼啊! “不着急,让这只无毛乌鸦在得意几天,他得罪这么多人,说不定到时候,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港岛其他字头的人就忍不住送他上路喽!” 等婚宴散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盛家义和已经被灌的昏昏呼呼的忠勇伯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韦吉祥和小马哥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酒楼门口除了停满了各个角头大哥开过来的豪车,还停了不少差人的车辆。 小马哥站在盛家义身后,笑呵呵的对韦吉祥说道: “你看,不管是港岛还是岛里,古惑仔聚会,最忙的永远是差人,我出来混之前,有去考过差人学校,不过没钱给鬼佬送礼,人家不要我。 还好那帮扑街没有要我,不然,说不定现在我就要和他们一样,人家在里面吃香喝辣,自己只能站在门口喝西北风!”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预备后手 大北的婚礼顺利结束,但是这件事情的影响自然还没结束,现在整个岛里的帮派都知道三联帮元老陈忠勇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有港岛社团背景的古惑仔! 一个晚上的功夫,有心人就打听到,大北的身份背景! 作为他的大哥的盛家义也很快就被这些人知道。 顶庄的角头大哥勇桑正在吃早饭。 边上坐着一大早赶过来的弯记角头大哥,放下茶杯,抹了抹嘴上的水渍,才开口对顶庄的勇桑说道: “阿勇,这次真的要多谢你,还好昨天你给我打了那个电话,要不然下面的小弟差点惹了不该惹的人,不然真的让我手下的几个小弟得罪了人家,就不是来你这里道谢!就是带着小弟去三联帮赔罪了!” 弯记的角头大哥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到底,都要怪健合会的那个白毛仔,要不是他抽成抽的那么凶,我的人也不会私下动账。” 勇桑不急不慢的开口: “伱不用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我原来以为他瘸了一条腿是爬不起来,没想到,两三年没见,混的比以前还好,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他就要欠我一个人情,你又专门来谢我?那我阿勇不是太占便宜?只要你以后不来烦我就好!” “虽然健合会的混蛋抽成抽的凶,但不用我们垫钱进去,而且是他们的人直接进场散货,就算人被抓了,也不关我们的事,等于是无本买卖,你真的不考虑下?” 弯记的大哥不死心的劝着自己的老兄弟,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好心,只是因为刘健答应他,只要他能拿下顶庄,让他的人进场散货,就答应利润多分他一成! 说到底,出来混的都是为了钱,就算是多年老兄弟,也不耽误他赚钱。 勇桑轻轻瞥了弯记大哥一眼,就好像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用在我这里费功夫,我从开了顶庄这个堂口就对自己立下过规矩,粉这种东西我是不会碰的,我劝你也不要和健合会的那些人搅合的太深,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收到消息,他们不光是走粉,还走军火,都是一集装箱一集装箱往岛里走…… 现在你的场子里都是人家的人在散货,等哪天人家胃口大了直接黑吃黑,拿着手里的家伙做掉你!你的场子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人家的,你以为健合会的人为什么那么好心?白白分你钱?” “行了,我不和你废话了,等下我约了重要的客人要见,你要是没事,就多待在自己的角头里看着点,不要在我这里待着了!” 勇桑招呼着两个自己的小弟准备出门。 “靠!我难得来一趟,就喝你一杯茶,你就要赶我走?你什么客人这么重要?连老兄弟都要靠边站?” “就是昨天你手下小弟差点得罪的和联胜大哥,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 “和联胜大哥?算了算了!”弯记大哥听了,像是被吓到一样,赶紧摇头。 “昨天他一脚就把那个混蛋白毛踹进了医院,现在白毛醒了,正放话到处找他,我这时候要是和他见面,被健合会的人知道了,还有我好果子吃?我劝你也不要和他搞在一起,人家是港岛的大佬,在岛里又有三联帮罩着,要是健合会的人找他麻烦,他可以拍拍屁股就回港岛! 你的顶庄就在岛北,健合会的人正愁找不到借口找你麻烦,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这几句话他倒是说的真心实意,毕竟几十年的老兄弟,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勇桑倒霉。 —— 盛家义在自己的盛公馆见到了顶庄的角头大哥勇桑。 对于这个有情有义做事有规矩的角头大哥,盛家义是很有好感的。 这次从小马哥那里知道,他昨天打的那个电话就是给勇桑的,盛家义就提出了要和勇桑见一见。 聊了几句之后,盛家义就直奔主题。 “勇桑,我准备在顶庄的地盘,开几家电玩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 “你想在我的角头散货?” 这是勇桑听了盛家义的话之后,第一反应。 盛家义微微一愣,紧接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和健合会的那帮扑街一样?在港岛,不管是字头的古惑仔还是差馆里的差佬都知道我盛家义是不碰粉的!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生意,我盛家义没兴趣做!” “那盛先生为什么……”勇桑困惑的看着盛家义,他的顶庄虽然也是岛北的角头之一,但不算是大角头,势力也不大,为什么面前这个背靠三联帮的港岛来的社团大哥要和自己合作? 勇桑不是那些刚刚出来混的后生仔,看到面前有块肥肉捡,就忘记屁股后面有狗追!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掉馅饼?也有可能是掉石头!而且是会砸死人的那种! “其实,我这次来除了参加我兄弟的婚礼外,就是要在这边找几个可以合作朋友,电玩生意的事情,我不止找了勇桑一个,三联帮的雷功就对这个生意很感兴趣,我们已经在谈了。 但我是一个生意人,我们做生意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 说实话,我信不过三联帮,毕竟人家是岛里第一大帮,做生意的难免会遇到店大欺客这种事情。” “而且,我在小马那里也知道你的为人,像你这种讲规矩的江湖人不多啦,他欠了你这么大的情!现在小马跟了我,我这个当人家大哥的,帮他还。” 盛家义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夹,递给了勇桑。 “这就是我的电玩厅,机器装修经营模式这些我们都有成熟的商业模式,只要在岛里开起来,一定搵钱,而且我们是不碰粉的,干干净净,就算你们岛里的差人扫场也不会影响生意,我这人做事很公平的,我出机器技术和经验,你出场子人手负责安全!利润我们五五分! 你不用着急回答,回去好好考虑下,和下面的兄弟商量商量,我还要留在岛里几天处理一些事情,要是考虑好了,就给小马打电话。” “多谢盛先生的好意,我先回去考虑考虑,问问下面兄弟们的意见,这张纸能不能给我,让我带回去让下面的人看一下!” “没问题!” 盛家义很给勇桑面子,亲自送他到盛公馆的门口。 就在勇桑客气的和盛家义道别就要开车离开的时候,勇桑疑惑问道:“盛先生,怎么没有见到小马?” 今天这次会面是小马哥安排勇桑过来的,但是勇桑过来了,却一直都没有见到小马,这让勇桑心中有些疑惑! 盛家义笑意不减的对勇桑说道:“因为昨天那个白毛的事情,健合会的人正在到处找我,我是从港岛过来的,算是客人,客人让主人找多不好,我就让小马代替我主动上门去解释解释!” 解释?还主动上门? 小马的脾气,勇桑是有了解的,对于小马这个讲义气的小伙子他也是很欣赏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冒着得罪霓虹国的雅库扎的风险,帮小马安排船偷偷回到港岛。 以勇桑对小马哥的了解,这次小马主动上门,怕不是解释,是挑衅吧! 勇桑在让小弟开车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盛家义,心中感叹:“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在当上港岛大社团和联胜的大哥……” 盛家义离开后,两个小弟刚刚就站在自家大佬的身后,刚刚那番话,全都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直接激动的吼道: “大哥,这是好事啊!我们还考虑什么?以前健合会的人过来要在我们顶庄开场子,你不想碰粉,我们兄弟都支持你!不过这次不一样,那个港岛大哥说了,场子里都用我们自己的人,就算他想搞鬼也没机会。” 另一个小弟疯狂的点头,附和道:“是啊,刚刚在那里的时候,就应该直接答应,还回去商量什么?你放心,我们兄弟没有一个不同意的!” 勇桑被自己手下这两个小弟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头疼,一人给了一下。 “干什么!你们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当起我的家了?好好开车,不然人家就不是过来找你合作电玩厅了,直接过来给你送帛金啊!” 勇桑教训完两个小弟之后,静下心来思考着,他不是不知道电玩厅的生意赚钱,但是这里面的风险他也不得不考虑。 要是答应盛家义合作,就有可能会得罪三联帮。 勇桑眉头紧皱,陷入了两难。 —— 盛公馆里,韦吉祥刚刚从外面回来。 “义哥,打听过了,三联帮的雷公子已经约了周朝先,现在应该已经在谈,你说这个雷公子能不能搞定周朝先,把我们的邮轮要回来?” 盛家义一边翻看着一张岛北的详细地图,拿只笔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要回来是别想了,他雷复轰要是有这本事,三联帮的雷功现在就可以原地退休啦。 那两艘邮轮少说也值三四千万,雷复轰一个刚刚从海外回来的凭什么让周朝先低头?他那张小白脸,值不值四千万港币?要是现在在和周朝先谈的是雷功,我就信!” “既然雷公子搞不定,是不是我们自己搞定?” “不着急,你先拿着这张地图,找到这个北馆角头的大哥,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做电玩厅的生意,要是有的话,就让他晚上七点来公馆和我谈。” 韦吉祥接过盛家义递过来的地图,看着已经起身去公馆小花园活动身体的盛家义,满脑子问号。 —— 另一边,小马哥带着两个小弟找到白毛住的医院。 他让个小弟在车里等他,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晃到了白毛的病床前。 在白毛和他小弟还没来得及反应前,两把短狗就从怀里掏了出来。 一把顶在白毛的脑门心,另一把对着白毛几个还准备抄家伙的小弟晃了晃。 “坐下,不要乱动。不然擦枪走火,你们可别怪我哦!” 料理完几个小弟,小马哥这才扭过头,对一脸错愕的白毛说道:“听说你在到处找人?是在找我吗?” —— 盛公馆里,盛家义正站在客厅的金桔盆栽面前打着电话。 看见小马哥从外面推门而入。 盛家义冲小马哥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示意他等下后,对着电话那头的钱翔人交代道:“你尽快弄好通关文件,我这边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港岛那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就去找三眼。” 盛家义放下电话,才对小马哥道:“健合会的人点说?” 小马哥掏出兜里,早上在商超买的两把玩具枪随手就给扔到桌子上,笑呵呵:“吓傻了,义哥,我出来混这么久,就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枪口面前不怂的! 不过义哥,我觉得这件事情没完。 这个白毛我听说过,这人是个疯子,粉食太多,脑子吃坏了。 能吓一时,后面倒是不好说,以防万一,要不要……” “不用,有个叫北馆的角头的大哥和健合会的刘健以前是好兄弟,阿祥那里已经来过电话,北馆的角头大哥对我们手里的电玩生意感兴趣,晚上会来公馆和我们谈生意,虽然他们以前是好兄弟,但是这个刘健自从组建了健合会之后,两人的关系就闹的很僵。 只要北馆的角头大哥想同我们合作电玩厅的生意,那这个健合会的事情,就交给他处理了,我们现在在岛里的势力不大,有些事情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让他们岛里的角头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样以后对我们发展势力有好处,说到底,我们现在还是外乡人,做事要尽可能低调些。” 晚上,岛北北馆角头的大哥高国仁就一个人来盛公馆赴约。 高国仁一被盛氏防务的保镖带进屋,看见盛家义就赶紧伸出手,脸上带笑的和盛家义握手寒暄。 “盛先生久仰大名,你在港岛两千万借兵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今天,我们能在岛北见面,真是意外! “仁哥,很高兴见到你。”盛家义也很给面子客套着请北馆角头大哥高国仁坐在沙发上。 “盛先生客气,在盛先生面前哪里当得起一个哥,叫我国仁就行了。” 高国仁是个重视人情义理的人,为人做事都很守规矩不张扬,他这次来本身就是因为对盛家义手里的电玩生意感兴趣,要过来同人家谈生意的。 因为有事要求人家,自然他的姿态就摆的很低。 但是,不管是盛家义在岛这边和三联帮的关系,还是他自己就是港岛那边来的社团大哥。 不管是哪边的势力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北馆角头可以轻视来的,所以高国仁在盛家义面前做小,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两人客套完之后,盛家义和颜悦色的对正放下茶杯的高国仁说道: “既然,国仁你今晚来,就表示对我手里的电玩生意感兴趣。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直接说正事。” “这桩生意,今天我除了找了你们北馆角头之外,还找了顶庄的角头大哥勇桑,他已经答应了。” “盛先生还找了勇桑啊?”北馆角头大哥高国仁轻声念叨了一句,勇桑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在岛北这么多角头里面,算是为数不多让高国仁看得起的。 就是因为他的顶庄和他的北馆一样,都是不碰粉,不碰火器的。 而且他也听说,阿健的健合会已经找了顶庄谈了好几次,都被勇桑顶了回去,就冲勇桑这份担当和胆识,高国仁听盛家义说,勇桑已经答应和他合作的时候,心里的戒备已经放松了很多。 其实勇桑根本就还没有答应,人家只是说回去考虑下,不过这件事北馆的高国仁又不知道,做生意嘛,张口就来,忽悠人是生意人的必备技能。 “这些条件我都是和勇桑提过的,我一视同仁,你们两家都一样。 场子归你们自己管,我只出机器,技术和经验,但是我在岛北这边的兄弟会每个月查一次账,要是账对不上,我们的合作就取消。国仁哥,你这边有没有问题?” 高国仁微微皱起眉头,心里似乎在忧虑些什么,他倒不是忧虑盛家义的条件太苛刻了,反而是因为盛家义的条件开的太优渥,让他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这么优渥的条件开出来,高国仁担心这个港岛那边来的大哥会在背后搞鬼,这桩生意有猫腻!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是为了钱! 高国仁不相信港岛那边的社团是做慈善的,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高国仁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盛先生,电玩厅的生意我们北馆是很有兴趣的,但是……” “但是我开的条件太好,你当心有鬼?”盛家义不等高国仁说完,就直接接过了话头。 盛家义从桌上拿起烟,散了一根给高国仁,高国仁看着手里的这根港岛特产的红万,也不说话,等着盛家义自己把话说完。 “安啦,我说了场子人手管理都是你自己经手,我只出机器技术经验,就算我想搞鬼,这里是岛里,不是港岛,我没有那么大本事在你们眼皮底下玩花样啊。” “至于你顾虑的也有道理,我是个生意人,不是做慈善的,当然不会有钱不赚,白白给你占便宜,我是有条件的。” 高国仁一听这话,本来靠在沙发上的后背一挺,心中一凛,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准备在岛里成立一个电玩协会,要和我合作,就要加入我的电玩协会,以后只要是电玩协会的会员单位,只要是协会旗下的电玩生意被人家搞,大家就要站出来,一起打他。” 盛家义这套其实在港岛的时候就已经玩过了,现在又依样画葫芦在岛里又换汤不换药又搞这一套。 不过对盛家义来说,招式不在于新,有用就行。 高国仁和勇桑一样没有直接答应,都是老江湖,谨慎是必备技能。也说了要回去和兄弟们商量下,问下他自己的大佬贵董之后明天会给盛家义答复。 盛家义也不着急,依旧笑呵呵的送高国仁出门,这种搵钱的生意,自己也没有提过分的条件,盛家义不怕他们不答应。 (本章完) 第九十章 我叫山鸡,鸡...的鸡 反正邮轮的事,雷复轰还没有给他的答复,他还需要在这边待几天,有的是时间。 “义哥,我们也要在岛这边成立电玩协会?但是我们没有这边的牌照啊。”韦吉祥脸上有些疑惑。 “不急,牌照的事情以后让大北在这边找关系慢慢办,我说这些,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拢几家角头到我们这边。有个电玩协会的招牌在上面顶着,看着正式一点。” 大北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一下子都交给他,盛家义怕他会搞不掂。 所以盛家义回港岛之前,就先把架子搭起来,这样以后大北就会轻松很多! 而顶庄的勇桑和北馆的高国仁就是盛家义给大北在岛里找的左膀右臂,他们都是做事有规矩的人。 只要他们答应了盛家义的条件,盛家义相信以后慢慢的,他们会成为大北在岛这边的好帮手! 这样以后就算雷复轰准备搞事情,也不至于任由他摆布。 岛这边是离港岛最近的一个可以让盛家义发展势力的地方,对盛家义很重要,不然也不会让大北这个从小一起混到大的兄弟过来负责这边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盛家义很上心。 …… 高国仁在一家三温暖找到了正在泡澡的大哥贵董。 高国仁和盛家义见面,包括电玩厅的事都和贵董复述了一遍,昏昏欲睡的贵董,一下来了精神。 “你是说,那个a货义找你合作电玩厅?”贵董盯着高国仁问道。 “大哥你也听说过他?” “当然听说过。”贵董用毛巾擦了把脸,继续说道: “在港岛,就是那些鬼佬的天下,没有人敢和鬼佬过不去的,不过这个a货义就不一样,他连鬼佬都敢得罪,偏偏他还一点事情都没有,照样在港岛安安稳稳的当他的大富豪,不用犹豫了,和他合作,只要他不碰粉,不碰火,电玩厅的生意,我们是不会吃亏的。” “就像他说的,这里是岛里,要是他有本事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搞鬼,在我们自己地盘上都能被他摆一道?那我认。” 虽然北馆角头已经交到了高国仁的手里,但有什么高国仁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都会来请教一下,两个人都是重情义的人。 高国仁见自己大哥已经开口答应,也就不再犹豫: “好,大哥,明天我就去把这桩生意敲定下来,要是真的能顺顺利利的合作,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舒服一点,最近健合会的人逼的太紧了,弄得我们下面的场子都不能好好做生意,兄弟们的收益都很差,已经有不少人在抱怨。” 高国仁趁着这个机会又和自己大哥贵董说了一些北馆角头的事情。 “伱现在是北馆的角头大哥,交给你我很放心,以后不用和我说些了,怎么样管理小弟是你的事情,要是再有人抱怨不停你使唤,就算是角头里的老人,你照样教训,不用顾虑我这边。” “至于健合会的事情,你刚刚不是说,顶庄的勇桑已经答应了吗?还说这个港岛来的a货义还准备在岛这边弄一个电玩协会? 这是好事,我前两个月去港岛旅游的时候,就听说过他在港岛那边弄的电玩协会。 我们北馆在岛北也不算是大角头,这个电玩协会对我们来说好处大过坏处啦。 以后只要加入了这个电玩协会,健合会的人要是再来挑衅,也不用顾忌那么多,就算要是要打,也有人帮我们撑场子。” 第二天一早,盛家义就先后接到了勇桑和高国仁的电话。 等勇桑和高国仁一起坐在盛家义盛公馆办公桌前。 高国仁有些无奈的对盛家义苦笑道:“盛先生,你昨天不是勇桑已经答应了吗?” “是啊,现在你问问勇桑,他有没有答应?”盛家义指着满脸搞不清状况的勇桑,一脸无辜的看着高国仁。 高国仁苦笑的耸了耸肩,也没有继续计较,毕竟他和他的大哥贵董都已经决定了要和盛家义合作,而且经过一个晚上,北馆上下所有的小弟都已经知道,自己角头马上就要开张电玩厅这种赚钱的生意。 上上下下已经铆足了劲,这时候叫停,高国仁也没办法和下面的人交代, 盛家义拿着合同给勇桑和高国仁签了字, 指着正在倒酒的大北介绍道: “勇桑,国仁,这个就是我的好兄弟大北,也是三联帮忠勇伯的女婿,他刚来,很多事情还要靠你们帮手,你们也知道,我在港岛是有很多产业的,不会一直留在岛里不走,以后我在岛里所有的事情,由大北全权负责,他说的就是我说的。” 盛家义率先提起酒杯,转身面朝书房里佛龛上的杏目红脸的关二爷,对着勇桑和高国仁说道:“当着关二爷,喝了这杯酒,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以后你们两家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大北,不管是要钱还是要人,我都可以从港岛给你们调过来!大家你帮我,我帮你,有钱一起赚。” 勇桑和高国仁从盛公馆出来,心情都不错,因为盛家义答应,电玩机器今天就会发出,最迟一个星期之后就能交给他们。 不过高国仁还是有些担心健合会那边,自己拒绝健合会的合作,反而和一个港岛的社团和联胜的大哥一起合作开电玩厅。 他怕自己那个以前的好兄弟刘健知道之后会到他北馆找麻烦。 一旁的勇桑看见北馆的高国仁脸色有些不对,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高国仁在担心什么。 他是岛里角头的老前辈,和高国仁的大哥贵董也见过几次面喝过几次茶,所以他也不和高国仁讲什么场面,直接开口道: “担心健合会找麻烦?不用担心啦,以前我们只是一个角头,现在有你的北馆,我的顶庄,还有这个.大北的角头,而且人家的角头还有三联帮的关系。 我们的电玩厅要是开起来,只要健合会的人过来找麻烦,我们三家就一起打他。 我们三家联起手,他一定不是对手。 再说,我觉得这个港岛来的大哥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 他身边的那个叫小马的和我有些交情,和我说过很多关于这个大哥的事情。 还没上位做大哥的时候,就已经被港岛那些字头叫做全港最恶四九仔了。 上位做了大哥之后就更加不得了了,和他过不去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 现在整个港岛的社团,没有不给他面子的。 要是健合会的人不开眼,自己往上撞,我们也正好可以看看他的成色,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盛公馆里,大北老老实实的听盛家义交代着重要的事。 “这个雷复轰,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一定要防着他.” 盛家义正和大北交代着,书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韦吉祥敲过门之后,推门而入。 “义哥,雷公子来了,要见你,就在楼下。” 盛家义缓缓起身,带着大北走下楼去。 “雷公子,搞定周朝先了?” 雷复轰眉头一皱,没想到他还没有质问盛家义,直接被他开口噎住。 这次他急匆匆的赶过来是因为收到了风,知道盛家义找了顶庄和北馆一起谈电玩厅的事情。 在雷复轰看来,电玩厅这块大肥肉是他三联帮的,是他正式登基之前的踏脚石。 怎么可以让不相干的小混混来瓜分他的蛋糕? 岛北和顶庄两个角头,虽然在岛北也不算是小角头,但是对于他这个三联帮的太子爷来说,就只能算是小角色。 雷复轰没有回答盛家义的问题,而是严肃的盯着盛家义问道:“盛先生,我听说北馆和顶庄的两个角头的大哥都来这里和你谈电玩厅生意?” 盛先生看着一副兴师问罪的雷复轰,差点就笑出声,年轻时候的雷功绝对算得上一个枭雄,只是可惜生出这么一个心胸狭窄的崽。 盛家义抬抬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愧是岛里第一大帮,我这里这点小事,雷公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到盛家义承认之后,雷复轰的脸色彻底拉了下来,质问盛家义道:“盛先生,电玩生意你不是要和我们三联帮合作吗?现在是什么意思?在耍我们三联帮吗?盛先生,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后果,我们三联帮在岛里上上下下,十几万兄弟,要是盛先生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想我们的合作会后很难进行下去。” “交代?”盛家义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笑意淡去,冷笑道:“雷公子?我是出来混的,不是领薪水的公务人员,要和谁交代?” “我是看在忠勇伯的面子上,才答应和三联帮进行合作的,不是我在求你,我和忠勇伯谈的时候,也没有说只和你们三联帮合作。” “要我给交代?雷公子,这话你回去问问你老豆雷功,问问他要不要我给这个交代?你刚刚从海外回来,我当你不懂事,这次就算了,以后在同我这种话,最好回去问过你老豆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还有,周朝先的事是搞不定就直说,看在雷功和忠勇伯的面子上,我不会笑你。 明天下午之前,要是雷公子还搞不定周朝先,那我自己找周朝先谈数。” 到了第二天下午,盛家义仍然没有接到雷复轰搞定周朝先的消息。 “看来雷公子是搞不定周朝先了,忠勇伯,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这次合作的事情,是不是另外找个人来负责?毕竟我们的合作不是小数目,到时候,搞出乱子来,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盛家义正在忠勇伯的虾场陪忠勇伯钓虾。 忠勇伯有些无奈的对盛家义说道:“阿义啊,周朝先这件事情,是我们雷公子做的不漂亮,不过你也不要怪他,他也是刚从海外回来,还不熟悉我们三联帮是怎么做事,要不我亲自去找周朝谈? 至于换人的事就算了吧?这件事情是我们雷公亲口让雷公子负责的,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帮我们三联帮做事。 要是这个时候突然换人,他会很没面子。” “周朝先的事情就不烦你了,我自己搞定,我不是搏你的面子。要是交给你们三联帮的太子爷负责,是真的不放心。 雷功把这桩生意当做给他儿子上位的垫脚石,没理由让我来承担风险。 你也知道,我手下有不少兄弟,大北虽然是跟我十几年的老兄弟,但是以前都只是跟在我身边帮我揸车。 现在一个人负责我在岛里的生意,下面的人已经有些意见,要是因为你们雷公子的原因搞砸的话,我怕大北没办法兄弟交待。” 听到盛家义这么说,忠勇伯也动摇,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要不我和雷功说下,在我们三联帮里再找个人帮雷公子一起做事,你觉得怎样?”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代替雷功先答应你。” “另外一个人由我来定。” “你来定?我刚说是在我们三联帮在找一个人帮雷公子一起做事,不是在外面再找一个,你才第一次来岛里,我们三联帮的人加起来你都不会认识超过两张手掌,你怎么定?” “虽然我在港岛这边认识的人不多,但是巧了,你们三联帮还真有一个人我认识。” “谁?”忠勇伯弄好饵料下杆。 “山鸡,你们现在黑豹堂堂主柯志华的表弟山鸡,也是我们港岛过去的,就他喽。” “山鸡?”忠勇伯听到这个名字愣了几秒种之后才反应过来:“好,等下我就和我们雷公说,不过阿义,你自己去处理周朝先的事一定要小心。他是一个狠角色,不好惹的,你要搞不定他,只要开口,我一定帮你,我这张老脸在岛里多少还有点面子。” 盛家义和忠勇伯谈完电玩生意的事情之后就起身离开。 这次小马哥陪着盛家义,充当司机兼保镖。 “义哥,现在我们去哪?” 盛家义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回道:“知不知道周朝先的公司在哪里?” “我打个电话问问。” —— 周朝先办公室里,他正在和侯部长通电话,看见肤白貌美的靓女秘书敲门进来。 他伸手压了压,示意她等会再说。 “是的侯部长,我明白,我会和宗树谈妥的。是的,您放心,我会约束手下的兄弟不然他们和宗树的人起冲突。” 周朝先放下电话,对等在桌前的秘书道:“什么事?” 靓女媚笑着回道:“老板,有一个叫盛家义的要见你,说是从港岛来的。” “盛家义?”周朝先原本轻快的表情一滞,眉头微微皱起。 “a货义?麻的,真够有种,为了两艘破邮轮还真的找上门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把他带过来,还有告诉会计部,给我准备三千万岛币,过几天我要用。” 等秘书出去后,周朝先食指关节轻轻叩着办公桌。 其实,卖公司给盛家义的那个岛里生意人欠周朝先的账早三个月前用他别的资产抵押还债。 只是周朝先贪得无厌,一开始就扣着两艘邮轮准备再敲这个败家子商人一笔,没想到他还没得手,就收到邮轮公司换老板的消息。 新老板还是港岛人,周朝先也不管那么多,这两艘邮轮,旧是旧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又不是他自己坐,周朝先都已经找好东南亚的买家,准备把盛家义的两艘邮轮卖掉。 这种白占的便宜,周朝先是不会放过的。 盛家义让小马哥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了周朝先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盛家义像回自己的办公室一样,直接坐到了周朝先面前,咧嘴笑道:“周先生,我留在你这里的东西,是不是可以还给我?” 周朝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打量着盛家义。 “a货义?你还真和传闻的一样嚣张啊,一个人就敢进我的办公室?你就不怕走不出去?” “你这话我在港岛听多了,也就唬唬刚出道的古惑仔,唬不住我的。” 盛家义直接把还有大半截烟的烟头按在周朝先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的办公桌上灭掉。 周朝先顿时眉头紧蹙,淡淡的说道:“我这张桌子很贵的。” “有没有我的时间贵?就因为你的事情,搞得我要特地从港岛过海过来亲自和你谈,废话不要多说,点样才肯把我的邮轮还给我?” 周朝先心里有些烦躁,原来以为有便宜可以占,没想到这个混蛋a货义真的为了两艘破邮轮亲自从港岛过来和他对峙。 要是放在平常也就算了,但是最近是特殊时期,他正在选立委,侯部长也警告过他这段时间,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现在上上下下都在盯着他们这一派的人,想洗白上岸,就要乖乖听侯部长的。 盛家义看着周朝先的表情,就大概能猜到周朝先心里在顾忌什么。 这几天盛家义已经把岛里现在的局势摸清楚,岛里几个委员正在换人,周朝先已经牟足了劲准备趁着这一把,洗白上岸。 就算得罪了他,只要不是骑着他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周朝先大概率不会翻脸。 “周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亲自来找你,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那两艘邮轮是点回事,你心里清楚,我不管你和邮轮公司的前老板有什么纠葛,现在这两艘邮轮姓盛。” 盛家义似笑非笑的盯着周朝先:“我知道周先生最近很上进啊,和岛里的侯部长走的很近,要是周先生实在喜欢我那两艘破邮轮,那就送给周先生。 不过,我准备从港岛叫上千八百个兄弟过海一起凑热闹,给周先生捧场。” —— 大北接盛家义电话的时候,正在陪老婆产检,一会后,大北放下电话:“是义哥的电话,他说已经搞定了周朝先,让我找人带祥哥去岛北码头接收邮轮。” “搞定周朝先了?这么快?”忠勇伯瞪大了一双牛眼。 想了想后,掏出电话给雷复轰的打了过去。 “喂,雷公子,你现在在哪?还在搞周朝先的事情?不用了,盛先生自己去找了周朝先,已经把事情搞定啦,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雷复轰面色难看的放下了电话,坐在他身边的金爷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雷复轰难看的脸色,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而且和雷复轰相处的这几个月,金爷已经知道,雷复轰并不像他表面那样看起来阳光和善。 要不是为了保住他在三联帮的地位,他也不会每天像一个马屁精一样跟在雷复轰身边,帮他出谋划策。 金爷斟酌了一下,道:“既然周朝先的事情已经搞定,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 可以把更多的精力腾出来做电玩厅的生意。 至于,黑豹堂堂主黑龟,他本名叫做柯志华,是你爸的司机,也是自己人,我把他约出来,让他带那个什么表弟,大家聊一聊。 我相信他们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等电玩厅的生意上了正轨,我们就可以踹了盛家义,岛里的电玩厅生意就都是我们的。” —— 下午三四点,山鸡才从他柯志华杂乱的家中醒来,他表哥正好从外面提着一打外卖开门回家。 一进门就就看见山鸡正窝在沙发上抽着烟,按着电视遥控。 自从上次和雷功从港岛回来之后,这个山鸡就是这个样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是去喝酒把妹就是在他的毒蛇堂口的场子里玩牌。 看着自己唯一的表弟这么堕落下去,黑龟柯志华是真的心痛。 “靠,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怎么没人接?我还以为你挂在那些靓女身上了。” “手机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正好有点饿,今天吃什么?” 山鸡直接拉过桌上的外卖,扒拉开包装,往嘴里塞。 今天的外卖格外的丰盛,有鱼,有虾,还有一个大肘子。 “又是鱼又是肉,有什么好事?昨天问你那几千块岛币还抠抠搜搜的,今天干嘛对我这么好?” 柯志华指着山鸡怒其不争的骂道:“臭小子,我不给你钱是为你好,你拿着钱不是去把妹就是去喝酒,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原来叫山鸡,现在马上就要变成风干鸡了。” 柯志华无奈摇了摇头,之前在港岛的事情,他已经听山鸡说过,雷功这件事情做的是不地道,但是自己也不过是跟着人家混饭吃的小弟,没有资格对自己的大哥说三道四。 对于上次雷功的事情,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现在他刚刚从忠勇伯那里听到义个好消息,就马不停蹄跑回家,准备让他也好好高兴高兴。 柯志华抛开心里繁杂的思绪,把消息告诉了山鸡。 “不是我有好事,是你小子撞大运啦,你们港岛来的大哥看上你,点名让你帮雷公子一起负责电玩厅的生意。 这次只要你做好了,我一定找机会对雷公说让你上位! 不过你负责了电玩厅的生意后,一定要罩着我点,机器什么的,多给我们堂口弄几台,我们兄弟联手,好好赚他一笔大的。” 山鸡被说的有点懵。 “你说a货义让我和雷复轰一起负责电玩厅的生意?” “是啊,是不是很意外?不要说你,我在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很惊讶,没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到我们头上。” 柯志华兴奋的搓了搓手,在他看来,山鸡能和雷公子一起负责这次的合作,不单单是能赚到钱,更重要的是面子。 这桩生意本来是由太子负责的,山鸡要是能够和太子一起做事,等太子登基接位的时候,他们两兄弟在三联帮的地位不是大涨? 随着三联帮雷功这段时间频繁的出入医院,三联帮内部一些嗅觉灵敏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了氛围有些不对劲。 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伺机而动。 “你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不要抢雷公子的风头,我知道你也是港岛来的,但是你现在是三联帮的人,可不能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 “我们兄弟以后要想舒舒服服,就不能得罪雷公子,你千万不要傻乎乎的过去给别人当枪用啊。” 山鸡已经大概听明白了自己表哥的意思。 他做事有些冲动,但不是傻子,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表哥,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在港岛洪兴的。虽然我没有得罪过他,但洪兴的人可是和他红过脸的,你说他是不是想找借口,也把我挂了?” 黑龟柯志华听了就直翻着白眼,无情的嘲讽的自己表弟道:“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脑袋秀逗了?你一只野山鸡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 人家要是真的想挂掉你,还用搞出这么多事? 随便扔出个十几二十万岛币,多少岛里的少年扑上来要你的小命啊。” 山鸡被自己表哥一句话点醒,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从港岛跑路的丧家之犬,有什么值得得人家和联胜的大佬义算计的?—— 晚上,山鸡见到了盛家义。 他被韦吉祥带到了盛家义面前,盛家义放下大北交给他的装修设计图纸,这份图纸是大北根据岛里人的环境习惯按照港岛电玩厅的装修设计图纸改良的。 更加符合岛里年轻人的审美习惯。 盛家义打量着明显虚了很多的山鸡哥几秒之后,道:“山鸡哥,看来你在三联帮过得不错啊。” 山鸡是没想到a货义对自己还有印象,以前在洪兴的时候,也只是跟着自己的大佬见过他。 面对这种不见外的招呼方式,山鸡有些不知所措,拘谨的回应道:“大佬义,好久不见。” “山鸡哥,你想不想回港岛啊?” “???”山鸡被盛家义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反应过来的山鸡,眼神忽然就亮了起来,不过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他之前就是因为在港岛犯了事情才跑路到岛里,投奔他表哥黑龟柯志华的。 他的事情风声还没有过去,不是他想回就回,而且因为雷功在他兄弟陈浩南面前摆了他一道, 就算现在他能回去港岛,也回不去洪兴。 盛家义拍了拍山鸡的肩膀:“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用担心,我和湾仔差馆总署的长官的关系不错,只要我打个招呼,他们会酌情处理你的事情,最多就是进铁笼里关几天,罚点款,到时候交点保释金你就可以出来。” “其实,就你这点事情,要是蒋先生保你的话,你根本就不用跑路来到这边。 说到底,还是他们没有拿你当兄弟,以前和你一起跟大b的陈浩南,现在已经是油麻地的揸fit人。 整天带着小弟招摇过市,威风的很,还和东星的人干过两架。” 山鸡一听这话,脸色复杂,他是很想再回到港岛和他的好兄弟陈浩南一起。 但是从雷功和蒋天生闹翻之后,他和陈浩南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就算山鸡主动打电话回去,陈浩南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山鸡以为陈浩南在洪兴的日子不好过,才没有和自己联系。 没有想到,陈浩南不光没有被他连累,现在都已经上位做了揸fit人。 山鸡默默地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那支他坐船跑路前陈浩南给他的金表,不动声色的摘了下来。 事是两个人一起做的,现在一个人跑路到岛这边寄人篱下,另外一个就顺风顺水,还当上了洪兴油麻地堂口的揸fit人? 山鸡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心中那杆天平慢慢倾斜。 山鸡,沉默了两三分钟,接着猛地抬起了头,一脸认真地盯着盛家义,道:“义哥,我想回港岛,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担心,一点小事而已。”盛家义呵呵微笑,眼中闪烁着精芒。 接下来几天,盛家义没有插手岛这边的事情,都让大北自己做决定, 一直亲力亲为的大北,慢慢也正在蜕变,学会了不少事情, 虽然他第一次话事,不过做事谨慎有分寸,没有出什么乱子,还算是顺风顺水。 请假,今天八千字大章,明天补上。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难办那就别办咯! 岛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盛家义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帮家里人选礼物。 连大北盛家义都给他准备了一件礼物。 一辆崭新的黑色宾利!和盛家义在港岛那边那辆是同款。 而且听飞仔东说,盛家义那辆黑色宾利就是他从岛这边收的水车, “呐,别说我这个做大佬的小气,送你一辆宾利。” “义哥,你.我……”大北手里攥着车钥匙,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让他激动的不是这辆车的牌子,也不是这辆车值多少岛币。 而是这辆车是他大佬亲自送他的。 “行了,什么你伱你的,都是自己人,一世两兄弟,在我心里,你同三眼一样,都是我的亲兄弟!” “最后嘱咐你一句,家里的事情可以听老婆的,外面的事情回家就不要和老婆说。” “放心吧,义哥,我明白的!” 大北连连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义哥,真的明天就回港岛了?” “不回去干嘛?你的婚礼也参加完了,周朝先那边的事情也解决了,剩下的事,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搞定,是时候该回去了。” 就在这时,大北的手机响了。 “爸,我在我大佬这里,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盛家义疑惑地看着脸色大变的大北,等大北放下电话,盛家义才开口问道:“咩事啊?” 大北好像还没从刚刚那个电话震惊的消息中缓过来,缓缓转过身看着盛家义说道: “义哥,雷功进了医院!” 盛家义眉头紧皱,雷功进了医院? “咩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刚刚救护车去了雷功的别墅,把雷功拉去了岛北医院,这次可能真的凶多吉少,让我赶紧也过去医院!” 大北手里还攥着手机,现在和三联帮的合作才刚刚起步,要是这时候出了意外,会严重拖缓他们做事的进度。 “义哥,我们点办?” 盛家义忽然有些头疼,雷功这个扑街什么时候不好进医院,这个时候进? 要是这个时候雷功死了,那三联帮估计要乱一阵子,毕竟岛里不只是只有他一个帮派。 为了赚钱,大大小小的帮派摩擦不断,只要这次雷功不能站着从医院走出来,盛家义肯定,三联帮接下来的精力就被处理下面那些想撑着三联帮龙头空缺的上来咬一口肥肉的帮派吸引去。 那么和他的合作也自然而然的会停止! 港岛那边的机器已经发出来。 盛家义不关心雷功是死是活,但是不管死活都好,就是不能耽误他搵钱。 每晚一天开业,就少搵一天的钱! “你先去医院看看,要是有咩事,马上就给我打电话,自己不要拿主意,要是雷功这个老扑街真的挂了,记住,马上给我打电话,你岳父的话也不要听!” 盛家义严肃的交代着大北。 “我明的义哥。”大北看着盛家义这副严肃的表情,赶紧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大北匆匆的走了,揸的车就是盛家义送他的那辆新黑色宾利。 盛家义下楼找到了也在收拾行李的韦吉祥和小马哥。 “出事了,明天走不了了,阿祥你去把顶庄和北馆两个角头的大哥请过来,就说晚上我请他们食饭! 小马哥,你把我们从港岛过来的兄弟拢一拢,让他们食好饭,睡好觉,拿刀的时候,不要给我手抖,脚软!” 直到凌晨一点多,大北才从医院里把消息传回来。 “义哥,雷功下手术台了,现在转到了icu,人还没醒。” 放下电话,盛家义打开门走到廊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阴雨绵绵淅淅沥沥,空气有些潮湿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不只是盛家义感觉到了岛里的江湖要变天了,岛里这些本地混江湖的感受更强烈! 连最近一心扑在选立委的周朝先都收到了风。 “大哥,现在是好机会,雷功这个老鬼一直都压在我们头上,现在好了,连老天都要收这个老东西,我们可以趁机去抢他们的地盘,大哥,只要你一句话,今晚就带着兄弟们先抢了他们的地盘!” 周朝先却没有他的小弟那么兴奋,虽然他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不过雷功这个老鬼进医院的时机不对。 他要是在早半年,或者晚半年都行! 偏偏选在他马上就要出马选立委的当口要死了,这不是存心和他周朝先过不去吗? 周朝先现在很为难。因为白天他刚刚去见过侯部长,侯部长已经正式答应推举他出来参加立委的选举。 再三嘱咐,在立委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千万不能搞出事情来。 不然别说他的立委的位置,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们这派人长官的选举! “大哥,你说话啊!”小弟已经激动的不耐烦了,见自己大哥一直坐在位置上抽着雪茄,催促道:“现在不只是我们收到了消息,岛里的大哥就没有不知道雷功进医院的,要是我们下手晚了,就被别人抢先了。” “催催催!催你妈啊!被别人抢了又怎么样!我有说过要你们去抢三联帮的地盘吗?跟了我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马上就是岛里的立委了!我为了这个位置花了多少岛币?区区几个三联帮的地盘值多少钱?能和我的立委的位置比?!” 周朝先指着小弟骂道:“你现在把上就出去,告诉手下的兄弟们,这段时间不要给我惹事!一切事情都给我放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选立委!” 周朝先是个狠人,不然也不会白手起家打下偌大的松林帮!现在还出来参加岛里立委的选举,他是一个聪明人,有脑子,又够狠,一旦做了决定,就容不得下面的人反对! 不只是周朝先的松林帮,就是北馆上下也有些年轻的后生仔蠢蠢欲动,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做一些事情上位! “大哥!为什么不做?”一个小弟激动质问着高国仁。 “不趁这个机会多拿几块地盘下来,以后都不会有这种好机会了!” 高国仁放下手里的啤酒罐,看了一圈自己的小弟,教训道:“就你聪明!就你知道是机会!你这么厉害,要不要我这个角头大哥的位置让给你做啊!” “大哥,阿西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有些激动” 另外一个看起了比较沉稳的小弟见自己大哥有些生气了,赶紧出声解释着。 “是啊,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那个被高国仁教训的小弟也有些委屈,小声的嘟囔着抱怨着。 高国仁见手下小弟这副样子,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和他们解释一下,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一个眼尖会来事的小弟,赶紧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自己油腻的手,把手机拿起来递给高国仁, “大哥,是贵董电话!” 贵董电话?桌上原本被高国仁教训的有些扫兴的小弟顿时就来了精神! 这么晚了,贵董还会打电话过来,就一定有大事! 而今晚最大的事情,就是三联帮的龙头雷功这个老鬼进了医院。 贵董一定是打电话过来让大哥去抢三联帮地盘的! “老大!”高国仁接起了电话。 贵董讲了足足五分钟,才把他要说的话说完。 高国仁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了房门。 “a货义真的这么说?” 电话那头的贵董一脸震惊,原本他是打算让国仁带人,趁这个机会去抢几块地盘过来。 他以为自己的胆子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这个a货义胆子比他还大! 竟然要支持忠勇伯的女婿上位做帮主? 贵董才犹犹豫豫的说道:“国仁,这件事情会不会不靠谱?一边和人家三联帮合作着电玩厅的生意,另一边又打着人家家当的主意,也太狠了吧?” 高国仁解释道:“大哥,我听说这次雷功出事进医院,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和他家里有关系!” 贵董眉头一皱,他也是老江湖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这种因为家财搞出事情的他也见多了。 “你是说,雷功的儿子已经做太子做的不耐烦了,自己动手干掉了老子,准备登基?” “这次雷功进医院就算不是他的儿子做的,也和他那个小情人丁瑶有关系!” 高国仁小心的压低声音说道。 “靠背啦,这么劲爆。” 贵董惊讶的叫出了声。 “行吧,北馆现在的角头大哥是你,这件事情,你要是有把握,就跟着玩一把大的,这几年我们北馆的地盘越来越小,要想彻底翻身,就看这一把了,不管那个外乡人搞什么鬼,都没关系,地盘和兄弟都在我们手里,只是换了名字而已。” —— 雷功在icu里待了两天都没醒过来,给雷功做手术的专家教授说他醒过来的机会很淼茫,让雷复轰做好心理准备! 忠勇伯这两天就一直待在医院里,困了就直接顺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饿了就让手下小弟去买外卖回来。 听到医生说,雷功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忠勇伯整个人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雷复轰这两天像一个孝子一样,每天和忠勇伯一样守在雷功的病房外边。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当心他老爸雷功的身体,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当雷复轰听到医生说他老爸雷功这次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没有人察觉的欣喜! 雷复轰从来都不想他外表那样表象的温文尔雅。 心中的野心和贪念,比他的老爸雷功还要大! 他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三联帮,他要的是统一整个岛里的江湖势力,做岛里江湖上的最高长官! 要实现这个梦想,他老爸雷功就是挡在他成功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 至于第二块,就是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后妈丁瑶。 忠勇伯短暂的失神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三联帮因为雷功进医院的事情,已经乱了好几天。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重新选一个做主的出来! 三联帮是雷功和他一辈子的心血。 不管是忠勇伯还是躺在病床上的雷功,都不想看到他们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忠勇伯提起精神,站起身,走到雷复轰身边。 拍了拍雷复轰的后背,安慰道:“雷公子啊,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最重要的事,是先处理好三联帮,我听说,这几天因为雷公进医院,那些平时被我们压着的角头帮派,一个个都蠢蠢欲动,两天时间,已经抢了我们不少地盘, 虽然我们不是靠那几块地盘混饭吃,但事关我们三联帮的面子,你是雷功唯一的儿子,你老爸现在躺在里面,在他醒过来之前。 于情于理,三联帮帮主的位置,应该由你这个做儿子的暂代!” “我只是一个小辈,之前也从来没有管理过像三联帮这么大的公司,帮里那么多有经验的元老,轮不到我一个小辈,我看还是,由你暂代帮主的位置,帮里兄弟没人会不服气。” 雷复轰虽然嘴上谦虚推脱,但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就在这时,不速之客出现了,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从远处步态婀娜的走了过来! “忠勇伯,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和其他的堂主商量一下?” 来人正是丁瑶,他身后的人就是雷公的贴身保镖。 只见雷公的贴身保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对着忠勇伯说道:“阿勇伯,雷功在出事之前就已经立下了遗嘱。” “遗嘱?” 忠勇伯和雷复轰两个人都惊讶的叫出了声,因为雷复轰是独子,雷功又没有官面上的新老婆,对于雷功的财产的处理,他们这些人都没疑虑。 但他们都没想到,雷功竟然也把三联帮的事情也写在遗嘱上。 忠勇伯原本还对打断他说话的丁瑶很不满意,不过看着雷功保镖递过来的遗嘱,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他伸出手接过遗嘱,道:“你看,你老爸也做了安排,你放心,这次你接管三联帮你老爸的位置,帮里没有人敢反对……” 等看完遗嘱,忠勇伯一股怒气直顶天灵盖:“靠北,你是不是拿错遗嘱了,这上面写着,三联帮上下大小的事物由丁瑶暂代管理??” “这份遗嘱是雷功亲自交给我保管的,说只要他出了事,就把这份遗嘱拿出来,交给阿勇伯你!” 雷功的保镖一板一眼的说话,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任何波动! 忠勇伯听了这话立时就忍不住了,走到玻璃窗前,指着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的雷功就是破口大骂。 “你有没有搞错,当初你把这个狐狸精弄回家的时候我就是反对的,现在你又要把整个三联帮交到这个狐狸精手里,你脑子进水了?” 忠勇伯一顿口吐芬芳,岛里乡下特色的骂人话从嘴里不要钱的往外面蹦! 但丁瑶却始终面带微笑,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优雅的开口道:“阿勇伯,于公我现在是雷功亲点的三联帮的管事,你只是一个退休的堂主! 于私我是雷功的女人,你是雷功的兄弟,你要叫我大嫂。 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要是在对我出言不逊,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丁瑶语气很和善,但是她说话的内容却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忠勇伯心中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他指着丁瑶的鼻子骂道:“你想做我的大嫂?你也配?” 忠勇伯因为激动手指都差点戳到了丁瑶的鼻子! 吓得丁瑶退后了几步,差点站不稳摔倒。 雷功的保镖眼疾手快,一把扶助丁瑶的胳臂,把她护在身后。 他挡在忠勇伯面前,依旧语气毫无波澜的说道:“阿勇伯,丁小姐是雷功亲定的三联帮管事人,你现在对她不敬就是对雷功不敬!” “她也能和雷功比?你这份遗嘱,我不会认的,之前把雷公子从海外叫回来,就是为了让他接手三联帮,现在你拿着一张纸叫和我说,雷功把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三联帮,交到这个狐狸精手里?” 忠勇伯越说越气,把手里那张遗嘱撕成碎片甩在雷功保镖平静的脸上! “阿勇伯,就算你不服气也没用,这是雷功的决定,雷功才是三联帮的帮主,你撕的只是一份副件,原件我已经交给了律师,今天晚上,律师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他的决定!” “你做梦!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插手三联帮的事情!”忠勇伯愤怒的咆哮着。 —— 晚上,雷功的别墅。 三联帮所有排得上的大哥都来了,听说雷功有一份遗嘱要宣布,整个客厅里充斥着他们的议论声。 直到雷功的御用律师宣布完雷功的遗嘱,彻底炸锅了! “有没有搞错把三联帮交给一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这是雷功的意思,雷功现在还没死,你就不听他的话了?雷功的女人都不能主事?难道你能?” 负责宣布和监督遗嘱执行的律师面露难色的看着面前这帮大哥们,道:“诸位,你们这样,我很难办的。” 就在这时候,盛家义带着大北推门而入,在众人中间站定,扫了一圈齐刷刷看向自己的三联帮的大哥们,嘴角微微上扬:“难办?那就不要办喽。” “你是哪个?谁让你进来的?” 一个三联帮的大哥率先反应过来,他今天刚刚从东南亚处理完事情回到岛里,没有参加忠勇伯女儿的婚礼,自然也就没有见过盛家义。 三联帮这么重要的场合,莫名其妙进来一个人乱说话,因为雷功这份遗嘱的事情,肚子里已经窝了一肚子火,现在一下子就炸了。 原本一直和雷复轰坐在一边看着大厅吵做一团的忠勇伯站了起来,制止那个发火的大哥。 “自己人,一个是我女婿,另外一个是港岛来的大哥,我们三联帮这次的电玩生意就是和人家合作的。” 忠勇伯冲着在坐的大哥解释了一句,就走到盛家义和大北身边,板着脸小声的对两个人说道:“阿义,有什么事情,晚点等我这边结束就去找你,大北,带你大哥先走。” 忠勇伯以为两个人是来找他的,想赶紧把两个人打发出去,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大北也就算了,盛家义在这里是真的不合适 “忠勇伯,你们的事情重要,我的事也不是小事。” 说着盛家义就绕过忠勇伯。 “诸位大哥,我看你们,就算在吵一个晚上都不会有结果,不如大家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们再吵也不迟。” 那个被忠勇伯挡住的三联帮大哥,跳出来指着盛家义大骂道:“这里不是港岛,看在忠勇伯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马上给我出去” “这位大哥,火气不要这么大,等我把话说完,你要是还让我出去,不用外面的兄弟动手,我自己出去。” 说完,盛家义就不在理会这个叫嚣的大哥。 盛家义慢慢踱步到丁瑶面前,盯着丁瑶这张精致的脸感叹道:“都说雷功有个漂亮的老婆,原来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怪不得雷功的保镖都愿意为你背叛雷功。 雷功这次进医院,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盛家义话音刚落,丁瑶的脸色大变! 还没等丁瑶反应,雷复轰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道:“什么背叛?你给我说清楚。” 盛家义撇了雷复轰一眼:“说话客气点,我不是你们三联帮的小弟。” “阿义,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忠勇伯也已经窜到了盛家义身边。 不只是雷复轰,忠勇伯,其他一些反对丁瑶掌管三联帮的大哥也脸色大变,激动的站了起来,把盛家义团团围住。 盛家义慢悠悠的道:“说起来,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丁瑶还有雷功的保镖一起做局,把雷功送进了医院。” 盛家义把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丁瑶脸色已经变的不对劲,虽然内心震惊自己的事情被人发现,但是表面上还是强撑着。 丁瑶挤出一个自以为自信的微笑:“盛先生,你这样乱说话,要是没有证据,我们三联帮上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盛家义浅笑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干什么?要动我?你还不是三联帮的话事人,就算是你们的雷功动我之前,都要考虑清楚是不是付的起这个代价,就凭你?你还不够格。” “我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三联帮大哥的面说这件事情,当然有证据,把人带进来。” 一直在门外等着的韦吉祥听到吩咐,立马就带着双手被铐起来的雷功的保镖走了进来。 盛家义看着面如死灰的雷功的贴身保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刚刚在车里对我的说的话,在和诸位大哥们再说一遍。” 丁瑶整个人都傻了,要不是还坐着背靠着沙发,早就瘫在地上了。 野心再大,说到底还是一个女人,被盛家义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方寸大乱! 盛家义见到丁瑶这幅模样,更是看不起这个阴险的女人。 “出来混,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你既然想学着雷功做话事人,敢做就要敢当!不然传出去,怎么当人家大哥? 这位小兄弟已经全部认了,我已经报警,你不承认?就去差馆和长官说,看看他们是不是愿意相信你?” 盛家义话音刚落,几个差人就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手里拿着一张拘捕令伸直手展示在丁瑶面前。 几个原本支撑丁瑶的大哥见丁瑶就要被带走,立时不淡定了,赶紧围了上来,把差人围在中间,叫嚣着不让他们把人带走。 忠勇伯这时候拉着盛家义到了一处人少的角落里,有些生气的对盛家义说道:“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出来混的,怎么可以和那些拿枪的扯上关系?就算这个狐狸精真的有问题,那也要按照我们三联帮的规矩自己来。” 盛家义看了一眼被几个三联帮大哥护在身后,哭诉着自己是冤枉的丁瑶 “你们自己来?”盛家义咧着嘴,略带嘲讽说道:“连差佬都没办法把人带走,你还想执行家法?我是为了你们三联帮好,要是丁瑶真和雷功进医院的事情有关系,就算她进了铁笼子里,也不妨碍你们执行家法。 要她是无辜的,那差佬调查清楚了,也会把她放出来,碍于你们三联帮的势力,她在差馆里也不会受到什么威胁,大不了就在里面睡几个晚上。” 忠勇伯听到盛家义这么说,他沉默了,原本虽然是对丁瑶这个狐狸精很不满意的,但是就让她这么被人带走,他也是不愿意的。 现在听到盛家义这么说,忠勇伯知道,盛家义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都不要说了,让他们把人带走,你们要是不放心,就跟着去,她还不是我们三联帮的龙头,以后雷功要是问起来,我来和他说。” 忠勇伯这时候摆出来元老的气势。 那些撑丁瑶的人没有因为忠勇伯几句话就让人把人带走,两边的人越来越多,不断的推搡着,一边要差佬带走人,一边就拦着死活不放人。 眼看着两边就要动起手了,连那些奉命来带走丁瑶的差佬都傻眼了,怎么回事? 他们来拉人时,就已经做好了要起冲突的心理准备。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自己先打起来了? 忠勇伯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不要动手,都是自己兄弟,有话好好说。”忠勇伯挡在两拨大哥中间,不停劝说着。 感觉自己上衣衬衫的胸袋里手机在响,忠勇伯掏出手机,不耐烦的看着电话骂道:“靠背啊,哪个鬼啊?你最好有事.” 忠勇伯的骂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僵住,失声片刻,咆哮着冲着已经掐着在一起两拨人怒吼道:“还在打你们的死人脑袋啊,雷功不行了。” —— 三联帮雷功在岛北医院挂了,就像一个深水炸弹在岛里这摊浑水里炸开。 江湖瞬间炸锅,岛北医院更是被闻讯赶来的三联帮的大哥和小弟围的水泄不通。 连岛北市差馆总署都被惊动了,派出大量的差佬过来,封锁了岛北医院附近的主要路口,严格控制附近往来的车辆,后面来的三联帮的人都被拦了下来。 就算这样,岛北医院里闻讯而来的三联帮的小弟已经超过了三千多人。 要不是岛北差馆总署反应迅速,整个岛北医院今晚就要停摆了。 雷功还躺在icu里,在三联帮的人开口之前,没有人敢把雷功的遗体往太平间里送! 三联帮的大哥已经把整间不大的icu塞得满满当当,有的挤不进去的只能站在门口探头往里张望!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就是丁瑶这个狐狸精做的好事。要不是她雷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幅下场,你们还帮她说话? 我倒要看看,当着雷功的面,谁还敢帮那个狐狸精撑腰?只要查清楚了是这个狐狸精做的,我一定要动家法,让她自己下去给雷功一个交代。” 忠勇伯双眼通红大声的对着众人咆哮着。 雷复轰趴在雷功已经僵硬的身体上,哭嚎的不能自己。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处理好你老爸雷功的后事,查清真相为他报仇,你放心,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这帮和你老爸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一定支持你接手龙头的位置。” 忠勇伯站在依旧埋头哭嚎不止的雷复轰身后,把手轻轻搭在雷复轰的耸动的肩膀上。 盛家义没有挤进去凑热闹,带着大北站在医院门口。 “看见没有?”盛家义指着那些不断叫嚣小弟对大北说道:“千万不要被他们这幅孝子的模样骗了,实际上,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想拿雷功挂掉这件事情,博一个上位的机会。” 大北这时候心不在焉,根本就听不进去盛家义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还装着盛家义刚刚和他说的事情。 “义哥要撑我做三联帮的龙头?”大北现在的心情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义哥,你不是在和我说笑吧?让我做三联帮的龙头?人家雷功有儿子的,就算我愿意做三联帮的龙头,也要人家那些大哥答应才行, 不要说别的大哥,就是我岳父也不会答应,不只不答应,他还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盛家义搭着大北的肩膀,晃了晃:“我信,他会反对,是因为我有件事情还没有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就算他不会支持你,但也绝对不会站出来反对你做龙头。” “还有什么事?你是知道我的,只要是你吩咐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做,但我真的不想和我岳父搞得不愉快。” “我是你大佬来的,不会害你,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做,自然会有人站出来反对雷复轰。” “以他好高骛远的性格,三联帮这么大的家业迟早都会在他手里败的干干净净,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我们,怎么说三联帮你的老岳父都有份。 了不起,以后逢年过节清明节的时候,去给雷功多烧点纸。” 盛家义嘴里的话真变成了现实。 在雷功出殡的当天,就有来参加雷功葬礼的大哥因为支持雷复轰上位的大哥说了一句话,当着在场参加雷功葬礼的这么多宾客的面,就直接吵开了。 一直招呼着宾客的忠勇伯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两个搞什么,不知道今天是雷功出殡?有什么事情,等处理完雷功的后事再说。” 忠勇伯的一顿呵斥,再加上其他围了过来劝架的大哥们一顿真情假意的说话,他们两个也就借坡下驴的坐下,不在争吵,不过还是互相盯着对方怒目而视。 盛家义也来送行了,还包了一个一万岛币的白包,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大北因为是忠勇伯女婿的关系,现在又接管了忠勇伯的角头。 勉强有资格帮着忠勇伯一起张罗着雷功的葬礼,就没有陪在盛家义身边。 小马哥坐在盛家义身边,一边擦着墨镜一边小声的对盛家义笑道:“义哥,这个三联帮的雷功刚挂,下面的人迫不及待的开始争,迟早要干一场。” 盛家义语气轻松的对小马哥回道:“打一场都是轻的,搞不好整个三联帮都要四分五裂了。” 雷功的葬礼在岛北指南宫举行,据说这座刚刚翻修的指南宫就是雷功出钱翻修的。 指南宫外,一群差人全副武装,神情紧张的盯着指南宫门口络绎不绝的各色江湖大哥们。 “靠背啦,长官,这简直就是小混混们开国联大会啊,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不只是我们岛里的那些帮派的大哥,连港岛还有东南亚那边好多有头有脸的江湖大哥都来了,我们要是把这些江湖大哥扣在岛里,那些同行们一定会给我们送锦旗,发感谢信。” “那你进去抓好了,里面都是各个帮派字头有头有脸的大哥,把他们一起抓了?连我们的最高长官都没胆子这么做,不要说什么抓人了,等结束了,去吃手抓鸡还实际点。” 三联帮的人把他们的龙头雷功风光大葬之后,连夜在总舵开了一个会。 大北因为忠勇伯的关系,也有份参加。 不过盛家义就没有这种关照了,毕竟他是个外人。 大北现在的心情很紧张,因为刚刚和盛家义分别前,盛家义告诉他要机灵一点。 等下的三联帮的会议上会有人开炮的。 大北还没有来得及详细询问,就被一旁不停催促的忠勇伯带走了。 大北看着对面和那些反对雷复轰上位的大哥吵得的满脸通红的忠勇伯,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他怕等下忠勇伯会第一个站出来和他翻脸。 忠勇伯很激动,手里那杆跟了他半辈子的老烟杆被他在桌子上敲的“梆梆”作响。 被忠勇伯骂的大哥,这时候也不装了,反正他们这些后面加入三联帮的人本来就和那些元老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以前两帮的人就因为一些小事,打的不可开交,要不是那时候雷功还在,压得住,早就已经撕破脸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雷功他一生下来就的三联帮的龙头?还不是靠我们下面这些小弟,帮他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现在雷功走了,当了这么多年的三联帮的龙头,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了。 自己活着的时候享受不够,死了还要把位置传给他的儿子,让他的儿子接着享受? 难道我们是卖身给雷家的长工?一辈子都要给他们雷家父子当牛做马? 反正我是不干的,雷公子,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从小就在海外长大,喝的洋墨水,读的洋学校。 我们江湖人这碗饭你吃不住的,守着你爸这些年给你攒下的家当,安安心心当大富豪不好吗?” 这位大哥的话音一落,支持他的其他三联帮大哥们就“瓮瓮”的响作一团, “就是,凭什么三联帮龙头的位置就一定非得姓雷?我们不是三联帮的人?我们不能做?” “忠勇伯,你和雷家的关系好,是自己的事情,不要把我们这些兄弟拉下水。我们加入三联帮也只是为了赚钱,不是专门来给他雷家当孝子的。 总之一句话,雷复轰做龙头,不光我们不答应,我们下面那么多兄弟也不会答应。” 大哥们纷纷发难,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不给忠勇伯和雷复轰这边的人开口反驳的机会。 雷复轰虽然野心勃勃,说到底还是一个涉事未深的年轻人,事情要是还按着他的计划发展就还好说,一旦事情偏离,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时候他已经快压不住心里的怒火,想把这些反对他的人统统送下去陪他老爸。 省的他老爸一个人在下面孤单。 “龙头的位置一定是雷公子的,你们要是真的铁了心要造反,那我们就开打,就算我现在年纪大了,拿刀砍你们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信就试试。” 忠勇伯听着对面那些大哥说的话越来越嚣张,直接把话挑明,牛眼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对面的人,就要在总舵上演全武行。 一直守在总舵堂口外面的小弟,听里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也和里面的大哥一样分成了两派,互相推搡了叫嚷着,只等里面动手,他们外面这边也会接着动手。 金爷一直默默的观察着现场的形式,他在等一个机会。 想着他给自己的承诺,金爷清了清嗓子,缓缓的抬起手道:“诸位,不要吵啦,都听我讲两句。” 金爷是三联帮的智囊,虽然在所有人眼里,他是支持雷复轰的,但是就算是反对雷复轰上位的那些大哥也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 忠勇伯也安静了下来,他知道金爷是自己人,从雷公子回到岛里之后,就是金爷一直在雷公子身边帮衬。 但是金爷下面的话,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我赞同威哥他们的提议,不赞成雷公子接手雷功的位置,当我们三联帮的龙头。” 原本还吵吵嚷嚷的总舵内,瞬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片刻之后,等所有人反映了过来,整个房间又一瞬间像点燃了炸药桶炸开了! 外面的小弟一听,还以为里面终于动手了,也准备动手,要不是两边有几个离门口比较近的小弟看见了里面的动静,及时制止住了各自已经挽胳膊撸袖子的兄弟。 里面还没有吵出个大小王,外面这帮小混混就要先打起来了。 “金爷,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喝多了?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最先按耐不住的就是雷复轰,他是想到过会上会有人反对他上位,、但没想到反对他的人竟然会有金爷。 “雷公子,你也不要激动,我知道我自己现在在说什么,不用你提醒。” 金爷已经下定了决心,彻底和雷复轰划清界限了。 这时候的金爷算是真的想明白了。 这个雷公子,就是心比天高,除了自己谁瞧不上。 满肚子小聪明,但做事没有大格局,就算真的让他坐上龙头的位子,也风光不了几天,三联帮迟早都会败在他手里。 与其最后陪着他一起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不如趁早撇清关系,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只求安度晚年。 而且盛家义也已经答应他,只要他不让雷复轰上位,他账户里就会多出两千万岛币。 有了这笔钱,加上他之前攒下来的几千万,只要不去濠镜玩,让他安度晚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金爷继续对在场的三联帮众人们说道:“相信诸位大哥也都知道,从雷公子被雷功叫回岛里之后,我就收到雷功指派,一直在雷公子身边辅佐他。 这几个月,雷公子做事的风格和能力,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所有的大哥们,以雷公子现在的见识和能力,还不足以掌管我们三联帮这么大的家业,雷功刚刚过世,外面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岛里帮派对着我们虎视眈眈,都想从我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我们需要一个有能力带领我们走出困境的人。 所以我不支持雷公子接手雷功的位子,做我们三联帮龙头的位置。” 金爷说完,最高兴的莫过于那帮原来就反对雷复轰上位的大哥们。 他们激动的拍着桌子对着雷复轰和忠勇伯就是大声的叫嚣, “阿勇伯,听到没有,现在金爷都不同意雷复轰接手龙头的位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阿勇伯,不要在犟了,现在不是我们不支持雷公子上位,是他现在能力不够!我们上上下下几万兄弟,靠着帮里的混饭吃。 当我们的龙头,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个人不行,换一个就可以的。 这关乎到我们所有兄弟的前途和生计。 不是我们有私心,想给自己捞好处,之所以反对雷公子做龙头,说到底,也是为了兄弟着想。” 在场的大哥都是混了半辈子江湖的老狐狸,谁都不比谁傻,听着这些话,那些支持雷复轰上位的大哥们直翻白眼连胜骂对面的不要脸。 而那些反对雷复轰上位的则立马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高声附和。 雷复轰被对面这些混蛋,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怒火中烧,在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拍案而起。 “三联帮是我老爸一手创立的,整个三联帮都是我们雷家的,我是我老爸唯一的儿子,我接手三联帮有什么问题?三联帮姓雷,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只要我坐上三联帮龙头位置,三联帮一定比现在发展的更好,比现在更壮大。 谁要敢打我们主意,我直接让他们从岛里消失。” 雷复轰脑海中都是他对以后三联帮的规划,在他的带领下,整个岛里所有的帮派都被他整合消灭,整个岛里就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三联帮。 而整个三联帮也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雷复轰的。 那些敢和他作对的,通通送他们去见上帝。 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消失?按照你的计划,是不是和岛里的那些长官合作?雷公子,我们出来混的,最忌讳的就是沾皇气,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你还想上位做龙头?” 只见一直坐在墙边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山鸡突然缓缓的抬起手,看着慷慨激昂的雷复轰不咸不淡的说道。 山鸡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这场会议的,但是谁让他有一个好表哥! 柯志华在这场决定三联帮未来走向的争论中一直都没有表态,只是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抽着烟。 突然听见自己表弟发神经说出这种话,吓得他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山鸡,你发什么疯,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柯志华扔掉了手里的烟,对着山鸡一顿呵斥,转头就和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的三联帮众人们点头哈腰的道歉。 “不好意思,不要意思,我表弟这几天为了生意的事情,忙的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他已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你们不要听他的屁话,” 柯志华没办法不低头道歉,因为他已经看见雷复轰那双吃人的眼神了,柯志华虽然现在说是黑豹堂的堂主。 但他之前也不过就是一个给雷功开车的司机,最大的靠山就是雷功这个三联帮的龙头。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半年之约 柯志华一个帮大哥开车的,在下面根本就没有多少信得过的兄弟,没办法和那些从下面街面上混起来的三联帮大哥们相提并论。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装哑巴,尽量让别人不要注意到他! 但是千防万防没想到,他身边有二五仔啊! “山鸡!你出去!这么没有你说话的份!”柯志华又板着脸低声呵斥了一句山鸡。 山鸡没有听他表哥的话,站了起来,对在座的那些三联帮的大哥信誓旦旦的说道:“诸位大哥,以为我胡说八道?我有证据的,你们都知道一直跟在雷公子身边的那个同学米高吧?这是我和他说话的录音,大家可以听听!” 山鸡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支录音笔。 “这是我趁他喝醉的时候录的,都说酒后吐真言嘛,大家现在可以听听。” 说着,山鸡就按下来播放键,录音笔里的声音无疑是,平地一声雷,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三联帮的众人在一边寂静中听完了,山鸡录音笔里的内容,所有人看雷复轰的眼神都变了。 因为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雷公子会这么丧心病狂?竟然会和岛里的官府有勾结? 还想着用官府的力量,帮他自己横扫岛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帮派? “靠背啦!雷复轰!伱以为你老爸是雷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连龙头的位置都没有坐上,还想着统一岛里的所有的帮派?” 本来就看雷复轰不爽的大哥,拍桌指着雷复轰破口大骂! “啊勇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雷复轰要把我卖给官府来换取他武林盟主的地位,你还要支持他接手我们三联帮的龙头的位置? 这种人要是坐上龙头的位置,我们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下次我们就要进铁笼里开会!” 忠勇伯听了山鸡录音笔的话,彻底懵圈了,他年纪大了,之前是为了对得起雷功和他几十年的兄弟情,一心要推雷复轰上位,接手龙头的位置。 但他万万没想到,雷复轰竟然勾结官府,做出这种事情? 忠勇伯一眨不眨的盯着雷复轰问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另一个大哥见到忠勇伯到现在还不死心,翻着白眼大声骂道:“忠勇伯,现在事实就摆在我们所有人面前,你还不相信?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要是你还坚持要雷复轰做我们的龙头,我就带着自己手下的兄弟退出三联帮! 我不想后半辈子就在铁笼子里过!” 这大哥很激动,唾沫星子横飞的冲着所有人一圈喷过来。 那些原来站在忠勇伯这边,选择支持雷复轰上位的大哥们这时候也后悔了! 他们虽然是雷功的好兄弟,但是雷功已经死了,他们还活着,没理由为了雷功的儿子的野心,要他们把后半辈子搭进去! 他们看向雷复轰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甚至比那些不支持雷复轰上位的大哥们还要凶狠! 这就是背叛被发现的代价! “一段录音而已,你说是米高说的就是米高说的?就算是米高说的,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和什么官府的人达成合作! 你们不要相信他! 这个山鸡本来就不是我们三联帮的人,之前我老爸在港岛和洪兴谈生意的时候,让他下不来台!他说的话你们不能信!” 山鸡不屑的看着雷复轰说道:“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的同学米高在我车里,我现在就叫人把他带过来,是不是我在骗人,大家当面说清楚! 虽然我是很不爽雷功摆我一道,但是我这个做事没有你那么阴险! 有什么不爽,我当天就说清楚了!” 山鸡说着还回头看了他那个还不搞不清楚状况的表哥一眼,继续说道:“而且,我表哥还是三联帮的堂主,我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是我讲义气!知廉耻! 出来混,不能沾皇气!绝对不会做出卖自己兄弟的事情!我和你不一样!” 山鸡说完,就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接通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诸位大哥稍安勿躁,等我们雷公子的同学到了,谁在说谎,谁在骗人就一清二楚!” 雷复轰表情大变,满脸都写着不安和焦躁,额头也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忠勇伯人老成精,他一看雷复轰这幅样子,就知道山鸡刚刚说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忠勇伯看着雷复轰的眼神变的充满失望,阴着脸不说话,等着山鸡把那个叫什么米高的带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叫米高的人还没有被带过来,在场的大哥已经变的不耐烦了,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还有一些原本就支持雷复轰的大哥又开始变的动摇! “人怎么还没有带过来?不会是这个叫山鸡的在陷害雷公子吧?” 这种想法开始在忠勇伯那一派的人中间蔓延开来。 直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众人的猜测。 “唔好意思,各位!来晚了,来晚了。”盛家义面带微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韦吉祥和小马哥,押着灰头土脸的雷复轰的同学跟在盛家义身后。 “a货义?” “他怎么又来了!” “怎么哪里都有他!他一来就没有好事!丁瑶就是被他弄进去的。” 盛家义一出现,现场就再次响起的议论声,所有大哥看见盛家义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忠勇伯现在的心情很不好,看见盛家义一个外人老是来掺和他们三联帮的事情,他心里就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爽和烦躁。 他是一个守旧的人,很守规矩,对于盛家义老是插手他们三联帮的事情,心里已经很不痛快。 “我先声明,这次的事情,不是我要掺和,我做好人好事来的,我刚才看见这个扑街逃跑,就顺手帮你们把他送回来喽。” 在场的大哥除了忠勇伯,所有人听了盛家义这蹩脚的借口,都忍不住对着盛家义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因为盛家义这话,所有人也都明白了,这件事情背后,又有他的身影! “这个混蛋是怎么对我们三联帮的事这么上心?我们的事自己人都不清楚,他倒是知道一清二楚?这究竟要搞什么鬼?” 所有大哥心中都升起这么个念头。 盛家义不知道这些三联帮大哥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在乎,他微微扭过头,冲着身后的韦吉祥和小马哥点点头。 两人会意,解开了一进来就不停挣扎的米高手上的手铐,摘掉了他嘴里塞着的布条。 小马哥推了一把米高:“说吧,当着这些三联帮大哥的面,要不老实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你就要去见你的god!” “米高!你!”雷复轰见到米高这幅模样,和一副不敢看自己的样子,雷复轰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米高全都说了。 米高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雷复轰,在韦吉祥的催促下,把他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雷复轰见自己的事情败露,一把推开挡在面前人,疯了一样就往外冲,不过被早有准备的小马哥和韦吉祥两人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快给我滚开。”雷复轰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盛家义笑呵呵的说道:“雷公子,事情还没有结束,这么着急准备去哪?” “是你,盛家义,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搞事情。” 雷复轰已经癫狂了,直接一把小枪指着盛家义。 亮出枪的一刹,所有人脸色大变,纷纷被吓得齐刷刷的退后了一步! “雷复轰,你在干什么!” 忠勇伯怒声呵斥着雷复轰,这里是三联帮的总舵,按照雷功定下来的规矩,不管是谁进来,都是不允许带家伙的! 现在雷功刚刚入土,他自己的儿子就犯了规矩,公然带着枪进了总舵,还和官府有勾连!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他们的龙头? 就算他们这些人同意,等今晚这里的事情传了出去,下面的兄弟也没人会服气的! “老家伙,你说我在干什么,我想带领三联帮做大做强!你们这帮老家伙,只知道盯着一个岛里看! 知不知道现在什么事情都在全球化,就算是混江湖的也要全球化! 我要做的就是让我们三联帮走向世界! 你们呢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按照我的计划执行!” 雷复轰拿着枪的手,激动指来指去,所有被他指到的大哥都本能的朝后退后一步,惊恐的盯着雷复轰手里的手枪。 说到底,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雷复轰看着所有人都惧怕的看着他,脸上冒出一丝病态的癫狂,最后他又把枪指向盛家义。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计划,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 雷复轰的话还没说完,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盛家义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闪身,雷复轰拿枪的手被活生生打断! 盛家义踩着地上的枪,看着一脸惊恐痛苦的雷复轰,道:“小朋友,不能乱玩枪!” 众人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雷复轰和一脸笑意的盛家义,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盛家义看着雷复轰:“不好意思,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都不想的,阿祥,打电话给岛里的差人报案,就说这里有人无证持枪,还杀人未遂,看看岛里的差佬是怎么做事的!” 盛家义的话音刚落,一些大哥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中有些人是不满意雷复轰的做法,在总舵带家伙,还和官府勾结,他们三联帮的脸都被这小混蛋给丢尽了! 但不管怎么说,雷复轰都是他三联帮的人,是雷功的唯一的儿子。 丁瑶已经进去了,要是雷功的儿子再进去,外面的人会说他们欺负雷功留下来的孤儿寡母! 传出去,他们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阿义,等一下!” 忠勇伯几步走到盛家义面前,制止了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韦吉祥。 “给我一个面子,拿枪对着你的事情是他不对,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但不能让那些官府的人掺和进来,雷公子也不能被带走,不然我到下面,没办法和雷功交代!” 忠勇伯见盛家义微微点头同意,长舒了一口气,叫来自己的小弟,把雷复轰带去医院看伤,并且严肃的警告两个心腹小弟。 “一定要把雷公子看住了,不然你们两个就不要回来了!” 虽然刚刚出了雷复轰这样的意外,但是今晚的会还没有开完。 不管怎么样,今晚一定要选出一个管事的人来,因为这两天外面那些帮派已经蠢蠢欲动。 忠勇伯把目光落在了三联帮的智囊,金爷的身上。 “金爷,现在要怎么搞?” 金爷好像早就猜到,这件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一样,他神态从容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嗓子之后道:“诸位兄弟,你们都知道,我们三联帮是我们的雷功一手创办的,有些是一开始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有些是半路加入进来的。 不管哪边的大哥上位接手龙头的位置,另一边的人都不会服气。 但想在这两边找一个大家共同满意都认同的人来做大哥是不可能的,我相信,现在我们三联帮还没有这样一个人!” 有心急的大哥,又不耐烦的出口打断道:“金爷,你能不能说的明白点,我们可以坐在这里慢慢等,但是下面的兄弟等不住!就直接说,龙头的事情,我们要怎么选。” 金爷朝那个急躁的三联帮大哥笑了笑,“行,既然原生哥等不及了,那我直说了,先说好,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想法,诸位大哥随便听听,要是觉得不合适呢,就当我没有说过。”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三联帮内部是分成两派的,不如就先选出两个代理人来,各管一边,以几个与或者半年为期限,等时间到了,看看哪边的发展更好,那边的代理人为我们做的事情更多,到时候就让他正式接手龙头的位置! 这样一来,大家都没话说。 诸位觉得怎样?” 那些后来加入的大哥们,在三联帮里的势力没有元老派那么深厚,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要和元老派干一场的也要趁着这次机会,扩大他们这些人在三联帮里的话语权的机会。 没想到,金爷这个元老派的老鬼,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不等其他人反应,外来派的那些大哥们就纷纷的站起来激动表示同意! “就这么办!” “金爷这个提议好!” 外来派的大哥们没有不赞成的,纷纷点头答应,但是元老派的人却面面相觑,被金爷这个主意搞得措手不及! 本来在他们看来,三联帮就是雷功带着他们这些人拿命打下来的。 三联帮龙头的位置就算雷复轰做不了,也绝对不会轮到对面那些半路打不过才被迫被他们兼并的混蛋坐。 “靠北啦,你们说这么办就这么办啊,我们答应了嘛?三联帮龙头的位置本来就是我们这些人拿命捧着雷功坐上去的! 现在雷功走了,这个位置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就从我们这边最德高望重的忠勇伯接手了,还什么半年?还一边一个?金爷,你站哪边的?你老糊涂了?” 一个元老派的大哥拍着桌子,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指着对面就破口大骂。 “靠,你说什么,你们捧着雷功做上龙头的位置?那我们呢?我们这些人是没有出人还是没有出力! 三联帮在岛里这么多的地盘都是你们打下来的?我们就同意金爷的提议,你要是不服气,我们就开打,靠你老母! 凭什么龙头的位置就是你们的?大家都是烂命一条!龙头的位置,你们能坐,我们不能坐?” 外来派这边也有人忍不住了,又是拍案而起,怼了回去。 “靠背啦,你们说什么!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我们跟着雷功出来打江山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跟着哪个短命鬼在外面瞎混!你们能和我们比。 打就打!怕你啊!就你有兄弟!我没有! 打,出了这扇门就打!谁不敢打谁就是孙子!” 见两边越吵越凶,看着对面那些外来派强势的态度,忠勇伯知道,这件事情万一一个弄不好,整个三联帮就会四分五裂。 雷功和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要是真的这样,他怎么对的起雷功?三联帮不能在他手里没了! “好啦!都不要吵了!”忠勇伯放下嘴里的烟杆,撑着椅子的扶手,缓缓地站了起来。 忠勇伯先扫了扫自己身边的这帮义愤填膺的老兄弟,又看了看对面那帮气势汹汹的外来派,忠勇伯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 “就按照金爷说的办,两边各选一个人,半年后,哪边的人做得好,我们三联帮龙头的位置就让他坐。” “忠勇伯,你在说什么!凭什么?你怎么和金爷一样?也老糊涂了?”忠勇伯话语刚落,立即有元老派的出声反对。 忠勇伯阴着脸,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的这边的大哥留: “我和金爷都说了这么做,你不同意?那你说,我听你说,只要你现在说出一个办法,让两边都同意,我听你的! 你说啊,哑巴啦,不说就闭嘴,按我说的做!” 忠勇伯在三联帮元老这边还是有很深的威望的,他几句话就让元老派这边原来还愤愤不平的反对声消弭的只剩一点嘟囔声! “哈哈哈,忠勇伯,我就知道你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们这些人当中我就服气你! 你放心,我们也都是出来混的,说出去的话算数,半年后,就算我们不行,忠勇伯你坐龙头的位置,我们这些人也心服口服!” 外来派的这些大哥走了,虽然已经拿到了两个代理人中的一个名额,但是他们自己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片,他们之间也是分成很多小派。 这个代理人的位置让谁坐,他们还要找个地方再吵一场,明天才有结果! 元老派这些人对于今晚这个结果也是很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元老派里辈分最高势力最大的两个老鬼都答应,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 金爷等所有人走了之后才慢慢的起身离开,在车库里,他上了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黑色丰田车。 盛家义坐在里面,满意的对金爷点了点头:“金爷,我这个人做事就两个字公平,钱已经到账,你可以查查。” 几分钟后,金爷放下了电话,满面春风,他刚让家里人查过,钱真的已经到账! “盛先生,果然讲信用!”金爷现在是真的对这个港岛来的大哥服气了! “你帮我,我帮你啦!”盛家义笑着抽出一根阿里山递给金爷。 盛家义自己也点上一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金爷说道: “金爷,这只是小钱,只要按照我们之前说的,让大北在这半年内,顺利接手一部分三联帮的资源! 以后不管你是继续留在岛里,还是去港岛养老,我盛家义都保证你下半辈子太太平平,衣食无忧!” 金爷也默默的点上了烟,两人就在这辆不起眼的黑色丰田车里吞云吐雾着。 过了半晌,金爷才眯着眼睛继续开口: “盛先生的话,我当然是相信的,不过我已经和家里人商量好,等处理完帮里的事情,就移民去海外,我家人都在海外,所以……” 盛家义知道和金爷这种老狐狸打交道,耍心眼是没有用的,金爷没有把话说完,盛家义就知道金爷的意思。 “所以……得加钱?”盛家义笑呵呵的对着金爷说道。 金爷也是光棍,丝毫没有因为讨价还价而有丝毫情绪波动。 “哈哈哈,不要嫌我贪呐,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一把年纪,雷功走后,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以后什么情况,三联帮里都不会有我这个老家伙的位置啦! 我得趁现在多为自己捞点好处,以后到了海外有个生活保障,以后面对鬼佬也能硬起腰板, 你说对吧?” 金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盛家义,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加码。 盛家义听后,没有生气他坐地起价,反而毫不在乎的摆摆手: “金爷,钱是小事,我这个人最不在乎的就是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虽然我有的是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要加钱? 可以。 只要金爷,你做的事情让我满意,钱不是问题!” 谈妥后,金爷笑容满面的从盛家义的车里下来,回到自己的车上,坐在车里的他终于不在压制自己激动兴奋的心情, “他要趁着自己还有点用,最后捞一笔再退休。 金爷走后,驾驶位上的韦吉祥也发动汽车离开,接着在一个街口停了下来,小马哥从路口上了车: “义哥,我已经找人跟上雷复轰,就算今晚他留在忠勇伯那里也没关系,现在这个局势雷复轰已经不可能在留在岛里混了! 只要他一离开岛,我们就做事!”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油麻地只会有一个浩南! 韦吉祥驾驶着车子再次缓缓开动,这辆黑色的丰田车后面还跟着两辆宾士,里面都是自家保镖。 因为雷功突然挂掉的缘故,这几天岛里的江湖风起云涌,为了安全,盛家义也不再只带着小马哥和韦吉祥出门。 “嗯。”盛家义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 “先不要做事,要是雷复轰老老实实离开岛里,那总要给忠勇伯一个面子,不然以后事情要是漏了,大北在忠勇伯面前不好交代。 不过雷复轰这个扑街要是还不死心,那就送他下去见他的死鬼老爸雷功。” 小马哥听的呵呵笑,他就是喜欢盛家义这种做事的风格。 “明白,义哥!” 处理完这些事情,盛家义收拾准备再踏上返回港岛的归途。 虽然这次出来没有多少时间,但是对盛家义来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一样。 不过不管怎么样,岛里这边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因为金爷的缘故,三联帮龙头最终的归属还有半年时间才能最终确定。 而这半年盛家义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岛里,他在港岛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岛里只是他整盘棋中的一小部分。 “义哥,真的要回去了?” 岛北机场,大北站在盛家义面前,有些不舍得。 “得啦。”盛家义笑着拍了拍大北的肩膀说道:“又不是不见面,港岛离岛北坐飞机也不过两个多小时,我从湾仔回元朗要是碰上塞车,都不止两个多小时啊!” vip候机大厅里,盛家义可以毫无顾忌的抽烟,他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大北一根。 “岛里这边的事情,让你岳父忠勇伯在前面顶着,他们三联帮自己内讧,你就在边上踏踏实实的看着就行。 你岳父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迟早都会交到伱手里的。 而且金爷也站在我们这边,有事他会在帮你! 不过你自己也要留个心眼。” 盛家义缓缓地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继续对大北说道: “港岛那边的机器也已经到港,因为三联帮现在不稳定,所以之前我们和三联帮的合作协议作废,先和顶庄和北馆两个角头合作就行。” 这边盛家义还在和大北事无巨细的一遍遍又交代着,就像一个大哥对一个即将第一次独自出原本的弟弟的叮嘱。 那边韦吉祥刚刚和航空公司的人确认了最新信息,有些头疼的走到盛家义身边,抱怨道: “义哥,我们的包机目前延误,她说原因是因为港岛那边有一架飞机故障,目前优先照顾港岛的旅客。” 盛家义皱着眉头听完那些原因,无奈的摇摇头:“什么破事,阿祥,你回去后就去打听,看港岛有无小型航空公司要出售! 麻的!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韦吉祥一听,嘴咧的和荷花一样,满口答应: “收到,义哥!” 本来韦吉祥还因为航班延误搞得有些心情郁闷,不过被盛家义这么一说,韦吉祥现在心里美的很! 因为他手下的公司实力又要壮大了,现在他管理的交通运输公司里有,一家的士车行,一家小巴公共运输公司,还有一家刚刚收购的邮轮公司,现在要是再加上一家航空公司,那不是陆海空都齐了? 韦吉祥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有今天,应是有种三军总指挥的感觉! 自己老板就是顶啊!跟着义哥做事就是舒服,韦吉祥现在回想起来以前在洪泰的日子真是过得和狗一样。 从早上开始等,在中午的时候才坐上返回港岛的包机。 飞机上盛家义啃着难以下咽的飞机餐,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山鸡有些诧异,他是没想到山鸡竟然会突然提出和他一起回港岛。 盛家义面对难吃的飞机餐可没有山鸡这么好的胃口,简单的巴拉,就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吞云吐雾。 “你可想清楚,在岛里,半年之后只要大北在三联帮就有说话的声音,你也能搞个三联帮堂主当当! 但是现在和我回港岛,你得从下面坐起,规矩你也都懂,直接上位,下面兄弟都不会服你!” 盛家义嘴里叼着烟,慢条斯理的和拼命扒饭的山鸡说着话。 山鸡扒完最后一口饭:“义哥,我明啦,你不用多说啦!义哥只要按照之前说好的,帮我摆平差馆那边,别让差人找我麻烦,别的事情,我都可自己搞定!” 山鸡为人讲义气,做事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盛家义其实对他没什么不好的印象。 既然现在山鸡已经决定过档和自己混,盛家义也不会亏待他。 “放心,我会亲自打招呼! 另外在三联帮的会上,你做的不错,我很满意,所以我也不会让帮我做过事的兄弟还从最下面的四九仔做起! 虽然现在不能撑你上位,不过可以给你几个场子看,你中意哪个区,随你选!” 盛家义不是小气的人,尤其是现在,钱和地盘对于他来说就只是数字,没有什么大意义,分出几个场子给山鸡,对盛家义来说根本就不算一件事。 山鸡没想到盛家义做事这么讲究,心里对盛家义的感激和好感又加重了几分。 他低着头思索几分钟,忽然抬头看着盛家义开口道: “义哥,陈浩南现在是不是洪兴油麻地的揸fit人?” 盛家义叼着烟,轻轻点头:“我知道你想选油麻地,行!” …… 回到港岛的第二天,山鸡就从阿华那里收到盛家义答应给他的东西。 一张价值五十万港纸的支票,和四家规模不小的夜场,其中有一家夜场就开在陈浩南的陀地不远处。 山鸡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踩着皮鞋,带着副黑色墨镜,走进洪兴在油麻地的堂口。 一家热闹非凡的酒吧内, 刚走进酒吧,就看见酒吧中央聚集了一堆古惑仔在争吵着些什么。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说我给这个马子酒里放药就放药了?这他嘛的是跳跳糖啊,哈哈哈。” 一个嚣张的年轻人搂着一个同样笑的花枝灿烂的年轻短发靓女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对面的薄皮。 薄皮知道自己被这几个扑街摆了一道,有些悻悻又委屈的对身边的陈浩南说道: “南哥!刚刚我明明有看见,这个人放药……” 陈浩南帅的依旧,他微微甩头扬了扬飘逸的长发,颇有大哥气度的对着身边的薄皮说道: “去照顾好客人,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说着随着陈浩南的眼神示意,站在陈浩南身后的大天儿就上前一步,同样嚣张的一扯衣领,仰着头对着对面这几个来搞事情的扑街大声问道: “几个扑街这么嚣张?知不知这是谁的地盘,这是我们洪兴油麻地揸fit人南哥罩的!” 就在大天二刚刚把狠话撂下,从那个搂着靓女的嚣张古惑仔身后的人群中就站出来一个人,拨开围观的人群,站在众人面前。 一脸表情高傲的扫视着对面的洪兴仔,最后把目光落在一头长发的陈浩南身上。 和同样在打量着他的陈浩南对视着。 “丢,我以为谁这么嚣张,敢动我们东星的人!原来是洪兴南哥啊! 巧了,陈浩南,你叫浩南,我也叫浩南,我叫司徒浩南,今天我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以后油麻地就有两个浩南,东星在在油麻地的场子以后由我罩着! 你前两天带人扫了我们东星两个场子,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司徒浩南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陈浩南说道。 “交代?我陈浩南出来混这么久,全靠三样东西,够狠,义气,兄弟多。 你到这里跟我要交代?是不是不想站着出去?” 陈浩南两句话就把现场气氛搞得十分紧张,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一些原本在围观的街坊都心有灵犀的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 “丢,你不要以为背靠着蒋天生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告诉你!现在油麻地不止一个浩南,以前你就是只手遮天,现在是独食难肥,一山不容二虎! 以后油麻地只会有一个浩南,那就是我司徒浩南!” 东星五虎之一的司徒浩南一字一句放着狠话,现场气氛紧绷到了极致,话说到这个份上,不打都收不了场! 就在两边的小弟准备动手干上一场时,人群中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只见山鸡高举的一只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啊东星的司徒浩南?是吧?本来你们之间的事,我没有兴趣管,不过你的话说的我很不爽! 你说油麻地是洪兴陈浩南在只手遮天? 呵呵,你把我和联胜放在哪里?你这么说话,别人会以为我和联胜大佬义的堂口在油麻地只是小角色啊! 我大佬,盛先生听到了会不高兴啊!” 山鸡理了一个寸头,不过后脑勺上留了一小撮小辫子,带着几个阿华的小弟,旁若无人的走到了两个浩南面前。 陈浩南听见山鸡的声音先是一愣,紧接着一阵欢喜,不过在听到山鸡的话后,陈浩南又愣住了! 什么意思?和联胜?什么叫他的大佬,盛先生? 不只是陈浩南,连山鸡的其他两个兄弟薄皮和大天二也愣住了,不过性子较急而且和山鸡关系比较好的大天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两步就走到山鸡面前,盯着已经看着有些陌生的山鸡质问道:山鸡!你发昏啊!你是洪兴的人!你的大佬是南哥啊!” 山鸡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开口道: “大天二,麻烦说话客气点!看在以前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当没听过,再有下次,你就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我什么时候跟的盛先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盛先生的门生,是和联胜的人。 以后你不要乱说话,我和洪兴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山鸡.”陈浩南看着陌生的山鸡,不知如何开口。 “得啦!不用多说,我过来只是为了还你这块手表!南哥,我在最后叫你一声南哥,以后两清!” “山鸡.”陈浩南默然无语,木讷的从山鸡手里接过那只当初,他给山鸡跑路当盘缠的金表。 “喂!那个山鸡是吧?搞什么?你不是洪兴的,不要在这里碍事,不然等下打起来溅你一身血啊!” 司徒浩南的小弟嚣张的对山鸡叫嚣着。 山鸡还没来得开口,跟着他身后的阿华的小弟先忍不住怼了回去,这几个人都跟了阿华有段时间,自从他们跟了阿华之后,还没有见过敢在他们面前这么嚣张说话的。 在油麻地这块地盘,他们和联胜的招牌可是亮的很! 几个小弟都忍不住纷纷出口骂了回去,甚至开的还是地图炮,不仅东星,连洪兴都一起骂了一顿。 三方开始骂战,但一直没动手, 司徒浩南一直默默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放任手下小弟跟对面两伙人对骂推搡。 对于港岛最近的局势,他都是从外面收到的风,没有亲自见过,这次他从尼德兰回来,就是要重新在港岛打响自己的招牌! 司徒浩南作为东星五虎之一,他的野心也是不小的! 而且东星龙头骆驼在尼德兰的时候,就多次和他说过,以后等他退位,就撑司徒浩南上位做东星的新龙头! 要不然,司徒浩南也不会甘心帮骆驼在尼德兰那么长时间,帮他处理那么多事情! 但司徒浩南知道,就算骆驼这个老鬼没有骗他,可要想上位东星龙头,不是骆驼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自己也要有实力才行! “哇!这么热闹啊!你们动静小点啊!隔壁就是我的电玩厅场子,不要到时候搞得差人过来扫场,影响我生意啊!” 一个嚣张的声音透过拥挤的人群从酒吧的门口传来,只见已经身家不菲的大飞依旧穿着一身花衬衫,大摇大摆的带着几个小弟从外面走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全部停下动静。 “大飞哥!” “大飞哥” “大飞哥!” 大飞点点头,看见山鸡就像见鬼一样,怪叫一声: “丢!山鸡?几时回来的!你的事情洪兴蒋天生帮你摆平了?” 山鸡瘪了瘪嘴:“大飞哥,我现在是已经过档跟盛生啦,大家现在都是同门!” “是啊!大飞哥,山鸡哥现在是自己人!”一个小弟附和道。 “丢,真的假的?” 正在大飞疑惑的时候,司徒浩南已经忍不住,怒吼一声: “扑你老母!大飞这里没你的事情!快闪人,不然等下连你一块斩!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 他直接叫嚣着让大飞闪人不然连他一起收拾。 司徒浩南手下的小弟也配合着自己老大疯狂的叫嚣着,他们今天本来就是来搞事情的,就是要拿洪兴的堂口给自己立威! 所以在司徒浩南放出狠话之后,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几十个东星的小弟从酒吧门口鱼贯而出,把洪兴的人和大飞的人团团围住。 大飞是不想搞事情的,但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他要是还没有任何反应就不是大飞哥,一个眼神示意,跟了他十几年的小弟立马会意,一个电话打出去。 不出几分钟,陆陆续续来了上百人的小弟涌进洪兴油麻地的陀地。 而且手里都提着家伙,堵得酒吧里人挤人,所有吃瓜街坊都被挤到了角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大飞手下的小弟也都不是善茬,听说自己大佬被人堵了,那还有好脾气? 什么难听的话都从他们嘴里冒了出来。 “扑你老母,敢动我大飞哥,斩死你们啊!” “含家产,动我大佬?收你们西皮爪!” “你老母的.” 大飞笑嘻嘻的走进司徒浩南面前,面对面盯着司徒浩南难看的脸笑嘻嘻的说道: “这么多人围着我?你唬我啊!这里是油麻地!你和我斗人多? 斩我?有本事,你就试下喽,我大飞要是退后一步,我以后就不叫大飞!” “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开party啊!”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吧台前的位子上站了起来。 身后跟着两个人走到大飞几人面前,面对满酒吧得古惑仔丝毫不惊慌,然而一脸轻松的调侃道: “和联胜的大飞哥?洪兴的浩南哥?还有东星的南哥?真是巧啊!三个都不是小字头来的哦。 几位又都是大哥,做事体面点嘛! 我刚刚在这里坐了半天了,事情的经过的呢我一清二楚,手下小弟吵嘴而已,不用搞到三个字头上百人出来晒吧。 玩这么大?有没有想过怎么收尾啊!” 说着黑色中年男子就把目光落在挖着鼻孔盯着他自己打量的大飞表面客气的笑道: “大飞哥,是吧,你大佬a货义现在可是我们新港督就任仪式筹办委员会的委员之一啊! 新港督过几天就要来港岛履职了,你今晚搞出这么大动静,你大佬知不知道啊!” 大飞不是傻子,混了这么多年,他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是古惑仔,哪些人身上有皇气。 就像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扑街,看他站的姿势和说话的口气,大飞就已经判断出了,这个人是个差人! 大飞本来也没有想真的搞事,本来想着只是普通古惑仔吵架,他过来还陈浩南一个人情,没想到遇上东星司徒浩南。 大飞就被架上面骑虎难下,因为之前,大佬义已经发过话。 现在他名下有十几家大大小小的电玩厅,还有其他的酒吧夜场,还有他自己看的场子,每个月他不用做事都有上百万港纸的收入。 这种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谁还会想在街面上打打杀杀的?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所谓兄弟情义 现在遇到这个差人正好,大飞就顺着这个差人的话说道: “这位阿sir,看着眼生,以前没有见过啊!你误会了,我只是带着小弟过来捧场喝酒的,洪兴和东星他们的事情和我们和联胜没有关系! 阿sir要是觉得,来捧场的小弟太多了,大不了让他们散喽!” 大飞一边说着,一边朝还围着边上的小弟们摆摆手,几个领头的大飞的小弟,不动声色的对自己大佬点点头,手一挥,迅速带着各自的小弟又犹如潮水一般退去,走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中年差人见到大飞这么识相给面子,他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看着大飞继续说道: “我叫梁智耀,是湾仔新来的总督察,原来的何sir高升,以后就由我来陪着各位大哥们慢慢玩!” 梁智耀一边说着一边漫步走到洪兴陈浩南和东星司徒浩南,两个浩南面前。 “怎么样,两位南哥,用不用我call个电话,从湾仔差馆里叫上几百个伙计过来陪两位南哥一起玩啊? 顺便扫一下洪兴和东星在湾仔的所有场子,一天扫三次,连扫三天,既然两位南哥,兴致这么高,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当然不能让两位南哥扫兴啦!大家一起玩嘛!” 闻言,陈浩南和司徒浩南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陈浩南,他感觉都是无妄之灾: “不用了梁sir,我这边是正当生意来的,阿sir要是进来喝杯酒我开门做生意的欢迎,但是来的阿sir要是太多,我怕会吓到客人,影响我的生意,我的酒吧刚刚续牌,我不想有麻烦!” 陈浩南的姿态放得很低,因为蒋天生也吩咐过他。 “既然是不想惹麻烦,就不要给我搞事! 你们这些大哥只要老老实实的不给我找麻烦,我保证大家相安无事!” 对陈浩南说完,梁智耀又转头对着东星司徒浩南说道: “东星南哥是吧,我虽然刚刚调到湾仔,不过你们东星在湾仔的名头我也是有所耳闻啊。 何sir高升的身后特意交代我了,说伱们东星这段时间在湾仔很跳啊!尤其是你们那个叫乌鸦的,到处搞事情,抢地盘,听说人命都搞出来了,现在不光是我们在盯着他,连cid都查他。 我警告你们,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回来的,这里是港岛不是海外! 我们这边的差人做事可和海外那帮每天混薪水的不一样,你要是敢搞事,我们差人就一定会盯死你!” “怎么样啊,两位南哥?趁着我现在还好说话,还不把小弟散了?酒吧是喝酒的地方,不是斩人的。 要是两位在酒吧没有兴致喝酒,不然这样,我call人请两位和你们的小弟去我们饮咖啡啦。” 司徒浩南板着的脸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夸张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边抖抖肩,一边说道:“哗,怎么突然这么冷啊,南哥,你这里的冷气有问题啊! 冻坏客人怎么办啊,就这种条件你也敢开门做生意? 算啦,兄弟们,我们走,换一家接着喝!” 对陈浩南留下一句狠话,司徒浩南就带着小弟走了,留下洪兴人开始收拾烂摊子。 “行啦!行啦!没事了,大家继续喝酒,继续跳舞。”薄皮等东星的人走了之后,开始热场让吃瓜的群众继续喝酒继续找快乐。 要是因为东星的那几个扑街影响今晚的生意那真是亏大了! 大飞走到陈浩南面前,对着陈浩南说道:“呐,靓仔南,这次算我把人情还给你了,以后我可不欠你的了!” 说完不等陈浩南反应,大飞又扭头看向山鸡,说道:“啊山鸡!你和我大飞还真是有缘啊! 以前咱们俩一起在洪兴当小混混,现在又一起过档跟了大佬义,虽然你现在还不是大哥,不过都有好几个场子看了,和大哥也没两样啦! 今晚我请客!去大华的场子,咱们俩好好叙叙旧。” 等他们都离去后,陈浩南坐在酒吧的吧台上,看着山鸡消失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夜宿醉,山鸡从兜里掏出烟,一边抽着一边朝茶餐厅走去。 经过一间路口的报亭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叼着烟在报亭翻找起了港岛一家专门报道江湖事的小报,他想从上面找找看有没有有没有岛里的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上报的大事发生。 “喂,报纸佬,有没有江湖报啊。”山鸡一边粗手粗脚的在一堆原本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报纸中翻找着他要的照片,一边大大咧咧的随口问着正在路边撅着屁股搬报纸的一个报纸佬。 “有的,有的,今天的刚刚到,就在我这里,这位大哥稍等下,我马上拿给你。” 报纸佬见到生意来了,赶紧先放下手中搬了一半的报纸,从一堆厚厚的报纸中,找出了一份山鸡要的江湖报,勤快的满脸堆笑的递给山鸡。 可就在山鸡伸出手给报纸佬钱的时候,不管是报纸佬还是山鸡自己都愣住,因为 “山鸡?你不是跑路去岛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头?你不是还有两年苦窑,什么时候出来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问,搞得一时间,两个人谁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先回答! 最后还是山鸡先开了口,“这几天刚回来,哦对了!我已经不在洪兴混了,在岛里的时候,过档跟了和联胜的a大佬义。” 两人虽然之前都是在洪兴一起跟着b哥的兄弟,不过当年,大头抽到了红签,帮洪兴扛了一件事情,就进去苦窑进修了,说好了等他出来之后,就让他上位。 刚开始的时候,大头在里面还是雄心壮志,不过很快渐渐地在赤柱待得时间久了,各个社团人认识的多了,他才知道,就算他帮洪兴扛了事情,出去之后也不一定能上位。 因为他认识的苦窑前辈里就有过好几个帮社团扛过事情的,但是出去之后,根本没有人搭理他,因为江湖的浪太大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那些当初说要撑他们上位的大哥,有些在他们出去之后,自己已经没有势力了,还怎么撑他们上位。 就算有些还有势力的大哥也最多拿出一点钱把人打发走了,因为大哥,堂口这些位子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里有进过苦窑出来就能简简单单上位的。 而且,他在赤柱的这些年,他以前的那些所谓的兄弟已经都很久没有过来看过他了! 什么江湖信义,兄弟情谊,都他吗的是假的! “在里面表现好,提前出来了。”大头低着头,手里抓着那份他本来要递给山鸡的江湖报纸,低声说道。 山鸡忽然有些明白大头这时候心里的想法,山鸡摘下嘴里的烟头,鬼使神差的开口道: “大头,有没有兴趣来和联胜,我可以带你去见和联胜的大佬义,他和洪兴那帮扑街不一样,人家是真江湖大佬,做事有规矩!做人讲义气!只要你来,我们两兄弟一起打天下,让洪兴那帮扑街看看,离开了洪兴,我们混的更好!” 大头看着激动的山鸡,低着头兴致不高的摇了摇头: “山鸡,我三十来岁啦,再混了下去还有什么用,我觉得摆个报摊,做个报纸佬挺好的,至少安心,不用每天担心被人寻仇!” 说着大头伸出手,递出了手里的那份江湖报纸:“这份报纸算我送你的,没什么事,我先做生意了!” 大头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他在赶山鸡离开! “大头,你再好好想想,做一个报纸佬,每天累死累活,一天能搵几个钱?你也说你现在三十来岁的人了,身上没钱,点样回去和家里人交代? 港岛现在变了,不再和当年我们刚出来的混的时候一样了,现在的港岛,什么都是要讲钱的,没钱,在港岛没人会看得起你的。” 山鸡一脸严肃认真的说着,山鸡是真心想要让大头过来和联胜和他一起混,因为,他现在有好几个场子,但是用的都是大华的小弟先帮他看着。 时间短,还没有事情,大家都是跟着大佬义混的,这点小事大华也不会计较! 但是时间长了,不管人家计不计较,山鸡自己这边都过不去,因为明明是自己看的场子,却用让别人的小弟帮手看场,那这几个场子到底算是自己的还是人家大华的? 出来混的,不管对内对外,对上对下,都是讲究个面子,山鸡现在迫切的需要,快速的拉起一帮自己人来帮他做事。 他已经给他表哥黑龟柯志华打电话了,让他先找一些岛里信得过愿意来港岛的兄弟过来帮他,但是这还不够。 山鸡这次回港岛是为了混出名堂的,小弟越多越好他要让陈浩南看看,自己离开了洪兴!比原来混的更好! 大头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心里是有些动摇的。 山鸡从裤兜口袋里掏出一卷港纸,大概有五万左右,数也不数直接塞到了大头的手里,同时从大头手里抽走了那份江湖报纸。 “这点钱先拿着用,你刚出来要用钱,就算不想来和联胜也没关系,我们是兄弟,我现在跟了和联胜的大佬义,手上有四个场子可以看,不缺钱。 昨天和大飞喝了一晚上酒,对,就是那个大飞,以前他在洪兴的时候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 现在他也过档跟了大佬义,手上有一张大佬义给的电玩协会的牌照,手下十几家电玩厅,每天就算什么都不做搵水都搵到爆。 想再出来混,就给我打电话,我介绍大佬义给你,我保证绝对比洪兴这个蛋散字头强。” 山鸡抓起报摊上,大头用来记账的原子笔,在一张旧报纸上写上了自己新的手机号码,转身离去。 等山鸡走后,大头一个人坐在报摊前拿着山鸡塞给他的五万港纸发呆。 陈浩南一行人也刚刚结束夜场的生意,出来去茶餐厅食早餐,惯例,经过大头报亭的时候,几人停了下来准备再劝劝大头不要再做报纸佬,回洪兴和他们一起混。 但是等他们来的时候,报亭已经关门,大头人也不在。 薄皮扭头对着陈浩南说道: “南哥,真奇怪,大头今天怎么没有开门?不是东星那帮扑街又来找他麻烦了吧?” 大天二也四处看了看,对着陈浩南说道: “有可能啊,南哥东星的那帮扑街有多嚣张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上次东星那几个扑街不是说,大头要是再不给他们交规费,就烧了大头的报亭吗? 大头不是怕了?所以没有开门吧?” “行啦!大头可能今天有事,晚点我们再过来看看,先去食餐吧。” 陈浩南用夹着烟的手扶了扶耳朵,带头离开。 他们几人一边向他们常去的茶餐厅走去,一边说着话。 “过两天我要陪蒋先生去趟欧洲,等我从欧洲回来,再和东星仔们算账!” 陈浩南没有想到,他这次是风风光光的去了欧洲,结果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样从欧洲回了港岛! …… “哦?蒋天生挂了?边个做的?” 盛家义浅水湾别墅的书房里,,一脸吃惊的看着正坐在自己办公桌面前,摆弄着自己桌子上的一个古董摆件的三眼。 三眼摆弄着手里的摆件,心不在焉的回道: “外面都在传,是这次跟蒋天生一起去欧洲的那个陈浩南做的!听说这个扑街已经偷偷从尼德兰回港岛啦,现在洪兴那边上上下下都在刮他,热闹的很啊! 喂!阿义,这只豹子不错,给我拿回去镇镇宅。” “靠,这只是老虎啊!算啦,你喜欢就拿回去吧!明朝的东西,值三十万港纸啊,你小心点,不要玩腻了,当玩具扔掉。” 盛家义给了三眼一个大大的白眼,两兄弟继续闲聊。 “靠,阿霞有了?你不早说?几个月了.” 比起洪兴蒋天生挂在尼德兰的事情,三眼马上就要当老豆的事情,更加让盛家义在意,他关切的看着三眼问道。 “丢!早说?我都是昨天刚刚从医生那里听说啊!” “等下,我让小婉拿些阿文吃的补品带过去.” 对于三眼马上就要当老豆的事情,盛家义是真的高兴,因为这样,他们盛家算上阿文肚子里的那个马上就要有三个小朋友了! 他和三眼辛辛苦苦打下这么大家业,要是没有下一代继承,总感觉就像空中楼阁,都是虚幻都是假的,只有家族人丁兴旺,他们老盛家才能真正在港岛立足! 两兄弟就孩子的问题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话题说回到洪兴的事情上。 “洪兴蒋天生挂了,洪兴现在一定乱套了,阿豹,你让下面的兄弟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洪兴陈浩南的消息,要是有,就把他搵出来,带过来见我。” 盛家义当然知道,洪兴的龙头蒋天生不是陈浩南做掉的,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 这次对盛家义来说是一个机会,借着洪兴和陈浩南的手,摆平这只时不时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他早麻烦的乌鸦。 说不定还能顺手从洪兴和东星这两个字头里捞点好处。 洪兴在港岛可不算一个小字头,他的龙头蒋天生现在,在尼德兰挂了,而且传闻挂他的人还是洪兴自己人,油麻地的扛把子陈浩南? 这一下可就在港岛炸锅了! 所有的头都在议论纷纷,而洪兴自己内部则在疯狂的在找陈浩南! 洪兴内部分成两派,一派就是认定了蒋天生的事情就是陈浩南做的,找陈浩南出来就是为了执行家法! 而另一派则温和点,认为蒋天生在尼德兰的事情,有隐情,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所以要把陈浩南找出来,问清楚! 尤其是大b,这个陈浩南曾经的拜山大佬,这时候最激动,在洪兴的总舵,已经和主张找出人之后,直接执行家法的基哥等人已经翻脸,拍着桌子,几个人吵的脸红脖子粗! 最后,话题又转移到了龙头之位上来。 说实话,谁关心蒋天生死不死,他们这些洪兴的堂口大佬更关心上位的事! 虽然,竞争对手不少,但是好歹也有机会争一争,不像蒋天生这个扑街还在的时候,他们这些大哥被蒋天生和他的蒋家压的死死的! 现在好了,蒋天生下去卖咸鸭蛋了!他们也终于可以摆脱蒋家了。 因为据他们所知,老鬼蒋震就只有蒋天生一个崽,蒋天生挂了,蒋家绝后了! 这些年,自从蒋天生上位接手蒋震这个老鬼做了洪兴龙头,简直就把,洪兴当成了他们蒋家的提款机,他们这些人早就在暗地里对蒋天生怨声载道!只是介于蒋天生和蒋家的几十年的威势,敢怒不敢言而已! 现在蒋天生挂了!洪兴龙头的位置,谁有本事谁坐! “我们洪兴这么大的字头,龙头的位置确实不能一直空着,一定要快点选出一个新龙头来。” 最先按耐不住的就是搞咸湿生意的肥佬黎,他一脸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笑着,不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点着他肥胖的脑袋,表示很赞同这项提议! “是啊!是啊!” “对!我赞同!” “我也同意.” “……” 除了大b和陈耀其他的九个洪兴堂口大哥纷纷点头赞同,现场一时间议论纷纷,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刚刚还为了陈浩南的事情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坐在空着的龙头位置的左手边的陈耀看着这场会议渐渐地偏离主题,眉头微微皱起。 他和洪兴其他的堂口大哥们不一样,他是蒋家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知道蒋家的底细,蒋家从来都不是表面上,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的样子! 而且蒋震这个老鬼也不是只有蒋天生一个崽! 就算蒋天生下去卖咸鸭蛋了,陈耀对于洪兴龙头这个位置,他也是没有丝毫想法的! 因为他知道,洪兴是蒋家的!只要蒋家人还没有死绝,他们这些外姓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得到洪兴的,就算侥幸坐上了洪兴龙头的位置,也不过就是蒋家的傀儡,或者就像靓坤那样,龙头的位子没坐几天,结果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 不过陈耀不准备在这个时候,把蒋家的底细透露给这些跃跃欲试野心勃勃的大哥们,而是准备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都尽心尽力尽快把陈浩南给找出来! 这样等解决完蒋天生的事情之后,他才有底气去见另外的蒋家人! 陈耀皱着眉头,轻轻的用茶杯盖子敲了敲价值不菲的桌面,发出清脆的“碰碰”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时间,原来像苍蝇一样的小声讨论声瞬间停止,陈耀见状才微微满意的颔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说的对,我们洪兴龙头的位置确实不能空太久!不过就算要选新的龙头,也要等到处理完蒋先生的后事之后,才可以,不然外面那些其他堂口的字头大哥们会说我们洪兴没有规矩。 大家尽快把陈浩南找出来吧!” “当然!当然!蒋先生是我们洪兴的龙头,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当然会尽心尽力帮蒋先生报仇! 耀哥,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就招呼手下的兄弟们,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给我出去刮陈浩南这个扑街!一天不找到!就一天不开工。” 肥佬黎又是第一个跳出来,拍着胸口信誓旦旦,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让其他知道他为人的洪兴堂口大哥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十三妹更是直接调侃道:“哇,黎哥,你的咸湿生意,每天搵水不少啊,不开口,损失很多的啊!” “丢,十三妹,我肥佬黎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肥佬黎对蒋先生,对蒋家向来是讲忠讲信讲义! 一点钱算什么,只要能帮蒋先生报仇,不要说钱,就是我肥佬黎的命,我都可以不要!” 肥佬黎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过所有的堂口大哥都知道,这个向来自私自利的肥佬黎这次为什么这么积极,说白了还不是看上了洪兴龙头的位子。 要是他第一个找到了陈浩南,帮蒋天生报了仇,那样他在以后出来选洪兴龙头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比别的堂口大哥大很多啊! “呵呵呵” 其他堂口的大哥们听到肥佬黎这么说,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面皮,等结束了这场会议,所有洪兴的堂口大哥们都心照不宣的让手下的小弟,停下了手里所有的事情,全都撒出去找陈浩南了! 洪兴的十三妹和韩斌和陈浩南的关系不错,虽然他们两个也很眼热洪兴龙头的位置,但私下里却也不相信,陈浩南真的会做出谋害蒋天生的事情。 因为,陈浩南已经是洪兴油麻地堂口的揸fit人了,而且这段时间,他个蒋天生走的很近,洪兴里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蒋天生是在捧陈浩南的! 只要蒋天生在洪兴一天,陈浩南在洪兴的地位就没有人可以挑衅,在这种时候,他对蒋天生动手,还是单独和蒋天生一起去海外的时候! 只要是正常人,就都不会做出这种一眼就让别人怀疑自己的事情! 出来混的,有几个人是真的傻子?就算陈浩南对蒋天生有什么不满意,可绝对不会挑这个时候动手! 这些道理,相信其他的洪兴堂口大哥也都明白,但是他们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对于谁是弄死蒋天生的真正凶手,他们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反正蒋天生已经下去卖咸鸭蛋了,真凶是谁还重要吗? 死的又不是他们的老豆! 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快速不费力的解决这件事情,怎么从这件事情上捞好处才是真的! 现在有个明晃晃的靶子!陈浩南就摆在他们面前,不弄他弄谁? 简单省力,还能弄走一个在洪兴内部和他们竞争的对手,说不定还能从油麻地的场子里捞些好处,这种好事,要是他们放过了,那就真的白白当了这么多年古惑仔了! “韩斌,你说浩南现在躲在哪里,蒋先生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十三妹和韩斌坐在车里,有些疑惑的问着韩斌。 虽然十三妹的内心是相信,蒋天生的事情和陈浩南是没有关系的,但是现在外面传的有板有眼的,说的和真的一样,搞得十三妹有些不确定了! 韩斌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了十三妹一根,自己点上,抽了一口,才对着十三妹说道: “蒋先生的事情,和陈浩南有没有关系,这个我是不知道,但是要说,陈浩南现在躲在哪里,你算是问对人了! 你看看刚刚在桌子上,大b激动的那个样子,陈浩南现在人在哪里他一定知道,走,我们找他去! 找到他之后,蒋先生的事情不就都清楚了!”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我大佬叫耶稣! 大b离开后,就掏出了手机,给陈浩南打了电话。 “还在老地方?好,你别动,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陈浩南躲在一家教堂里,牧师和陈浩南是老熟人,而且牧师曾经也是混字头的! 所以这次陈浩南偷偷回到港岛之后,想了想还是请了牧师帮手,躲在这家小教堂后面的休息室里。 平时吃喝都是牧师从外面直接带过来的,除了他自己主动联系的大b,谁都不知道他躲在教堂里! “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放心,我大佬是耶稣,这里是他罩的,没人会来捣乱!” 牧师和陈浩南还有刚到的大b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他虽然和陈浩南关系不错,但毕竟这是洪兴自己内部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浩南,刚刚总舵开会,基哥这个扑街咬死这事和伱有关系! 而且陈耀也说要把你刮出来,解决完蒋先生的事情之后,洪兴就开始重新选龙头! 现在那帮扑街都想把你刮出来,给自己选龙头增加筹码,我看这件事情,要是你说不清楚,就只能跑路,要是落在这帮扑街的手里,那就真的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b哥,蒋先生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陈浩南忍不住再次为自己急声辩解道。 大b看着焦急看着自己的陈浩南有些无奈的摇着头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当然清楚你是什么人!最近这段时间,你实在太红了,和蒋先生又走得近,抢了很多人的风头! 只要你倒霉,你油麻地的场子就可以拿出来,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可以沾点汤水! 你好好想想!在尼德兰的时候,蒋先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还有蒋先生出事之后,方婷哪里去了?她会不会知道什么内幕?” 大b这么一说,陈浩南才眉头紧皱努力的认真开始回想,自从蒋天生出事之后,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到了谷底,一直都没来得及想这些事情。 经过大b的提醒,陈浩南才反应过来,好像真的自从蒋先生出事之后,就一直都没有见过这个方婷! 起初陈浩南也没在意,毕竟他自己都忙着跑路,哪有功夫管她,现在b哥这么一说,陈浩南就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在和蒋天生一起住酒店的时候,他就发现方婷有些不对劲,有两次陈浩南还撞见方婷和几个不认识的鬼佬碰头说话,只是离的太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方婷还真的有问题! 陈浩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b,大b沉默了两分钟,对陈浩南说道:“你放心,我回去之后就让下面的兄弟散出去找人,只要找到方婷,我就有办法让她开口! 要是这个贱人真的和蒋先生的事情有关系,还栽赃陷害给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大b说着就要起身回去安排小弟做事,刚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才想起来一件事,回头对陈浩南说道: “韩斌和十三妹找过我,他们说想帮你,我信不过他们,你要是想见他们,可以给他们打电话,不过我还是劝你这件事没搞清楚前,不要和任何人联系! 现在整个所有堂口大哥都红眼了,要刮你出来!陈耀虽然没有直接把话挑明,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谁能先把你找出来,帮蒋先生报了仇,洪兴龙头的位子这个人就多别人一分机会! 韩斌和十三妹虽然嘴上说的漂亮,但是他们究竟是人是鬼,谁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关头,小心为上!” 大b交代完陈浩南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去,他一定要比别人更快找到方婷这个贱人! 陈浩南是他的小弟!他这个做大佬的说什么也要撑他到底! 大b走后,陈浩南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简陋的折叠床上。 就在陈浩南脑子里还在想有关韩斌和十三妹的事情,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又惊又恐! “靓仔南还真他麻的聪明啊,躲在教堂里!这谁能想的到?我要不是大佬义特意提醒要我们注意大b,还真没那么容易找到! 靓仔南!别想着藏了,整个教堂外面都是我的兄弟!你没地方跑的!” 大飞大大咧咧又嚣张跋扈的声音,此刻就像一道道催命符一样刺耳! 同时,陈浩南心中又有些侥幸,大飞现在不是洪兴的人。 大飞推门而入,走进狭小的教堂休息室,身后跟着山鸡和喋喋不休的牧师! “山鸡!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虽然你已经不在洪兴! 但总算和阿南兄弟一场,你不帮就算了,没理由帮着洪兴一起出来刮他吧! 阿南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他不会做出害自己大佬的事情的!” 牧师说的话很有道理,山鸡虽然也不相信陈浩南真的和蒋天生的事情有关,但是大佬义点明要陈浩南,山鸡也没办法当着大飞的面放过他。 山鸡语气生硬的对牧师说道:“牧师,江湖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啦,我再和你说一遍!要找陈浩南出来的人不是我,是我的老板盛生,他放话要见陈浩南,我们下面做小弟的就只能照做!” 山鸡全程都带着墨镜,陈浩南也看不见的山鸡的表情,也不知道山鸡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浩南知道是和联胜的大佬义在找自己之后,心里既不安又疑惑,自己好像没有得罪和联胜的大佬义,蒋先生和他应该关系也没有好到能让他帮蒋先生报仇的地步! 陈浩南满腹疑惑的被山鸡和大飞带出了教堂。 刚走出小教堂,就被外面人山人海的场景给震住! 聪明人不止盛家义一个,陈耀还有其他几个大哥也都想到了大b可能会和陈浩南有联系,都派人盯着大b! 只是他们晚了一步,被山鸡和大飞先把人带了出来! 陈耀看着从教堂里面走出来的大飞,山鸡和陈浩南。 推开挡在前面的小弟走到了最前面。 “大飞,山鸡,你们又不是洪兴的,这件事情和你们没关系,把陈浩南交给我!看在大家以前兄弟一场的份上!我让你们走! 不然今天我们洪兴这么多兄弟在这里,我怕你们很难走出去啊!” 陈耀威胁错了对象,大飞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而山鸡现在对洪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在他们面前说狠话,反而把两个人的脾气都激起来。 大飞扒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弟。 “耀哥,好久不见!” “大飞,大家兄弟一场!把陈浩南交给我!不然我很难做!” 陈耀不想和大飞起冲突,所以没有直接让手下的小弟上去抢人,而是先礼后兵,要是大飞愿意把人交给他最好。 “耀哥!你这样我也很难办啊!陈浩南是我们大佬亲自放话要的人! 要是我们没找到就算了,现在陈浩南已经在我这边,就因为你耀哥一句话,我就要把陈浩南交给你?传出去,以后我大飞还点样在江湖上混?” 大飞一边和陈耀说着话,一边左右打量着把他们围住的洪兴仔! 陈耀的脸彻底沉了下来,看来大飞不想交人! 他也不想和大飞废话,该说的他都说过,既然不给面子,那没办法。 陈耀抬起手,轻轻一挥! “把人抢过来!” 洪兴那些围在边上的小弟早就按耐不住,陈耀发话,所有人就像打了兴奋剂的公牛一样冲了上来! “丢!陈耀这个扑街来真的!山鸡,你先带陈浩南走!带去给大佬,我顶着这帮扑街仔! 扑你老母!有几个月没在外面干架,真当我大飞拿不动刀了?给我顶住!” 山鸡这时候只能带着陈浩南左躲右闪,还要防备陈浩南半途跑路。 虽然山鸡想带着陈浩南冲出去,但是洪兴来的人太多了,而且一个个都已经红眼,都盯着陈浩南,想把陈浩南抓回去!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次上位的机会, 小教堂周围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古惑仔的叫喊声和哀嚎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牧师苍白无力的劝阻声很快就被古惑仔的打杀声淹没。 周围住在附近的街坊,听到动静,正吃着午饭,端着饭碗就出来站在自家门前看热闹了! 一些街坊怕这些古惑仔打架打到自己家,纷纷拿出电话报案。 有眼尖的人看见正在古惑仔中不断狼狈躲闪的牧师。 “喂!那个是不是牧师?”一个魁梧的街坊指着躲在墙角躲避混乱的牧师向周围一起看热闹的街坊问道。 另外的街坊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好好像是牧师啊!” “快!把在家的街坊喊出来!扑你老母!这帮扑街欺负到我们头上!” 牧师在周围的街坊中人缘很好,毕竟在这一片传了一辈子道,又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在地人。 周围的年纪小的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年纪大的都是他一起长大的,都是在最底层混的街坊,没有几个是老实人。 这一片社区是三区交汇的地方,龙蛇混杂,复杂的很! 基本上年轻的只要没有读书的,基本上或多或少都和字头社团有些关系!对于斩人!他们可不惊。 一个人提议,很快一片人响应,没多久周围就响起一片敲锣打鼓的声音。 一些年纪大的人,拿不动刀,也不妨碍他们帮帮牧师场子! 从家里拿出铜锣,“砰砰砰!”的敲了起来,一时间现场就像过年一样热闹! 打红眼了众人被周围传来的响动惊到,纷纷停手,惊愕的看着自己周围越围越多的街坊! 目光所及,到处都是拿着各色家伙的街坊! 牧师看见自己的人到了,马上也就硬气起来,缩在角落里的身体也站了起来, 底气十足的扒拉开挡路的古惑仔, 快步走到自己街坊那边,背双手插着腰对着对面那些古惑仔一顿臭骂! “都说了这里是教堂,你们还敢在我的地盘动手!你们人多了不起?现在我比你们人更多啊!” 牧师怒气冲冲的从身边一个老街坊手里抢过一个铜锣梆指着面前的古惑仔大声骂道: “打啊!打啊!怎么不打了!我过档跟耶稣之前,也是混过字头的!真当我没脾气啊? 浩南过来!你放心!有我牧师在,今天我看谁能把你带走!” 陈浩南本能的向前,想往牧师的方向靠近,不过被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山鸡一把拉住! 山鸡这个人其实比别人想象的还要讲义气,他本来和陈浩南也没有什么血海深仇,而且之前大家也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 之所以和陈浩南翻脸,也不过是因为自己跑路到了岛里,而陈浩南不声不响的当上了洪兴的堂主! 这让山鸡觉得自己陈浩南摆了一道,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和陈浩南翻脸。 现在山鸡看到陈浩南落难,被整个洪兴的人追着斩,他心里的兄弟情谊又战胜了愤怒。 山鸡拉住陈浩南,摘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墨镜,眼神复杂的看着陈浩南说道: “你想清楚,牧师能罩你多久?这些街坊只是看在牧师的面子上才站出来帮他撑场子,不是看在你陈浩南的面子上! 洪兴铁了心要刮你出来,你往哪里躲? 跟我回去见大佬吧,虽然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见你,但比起洪兴,我大佬至少不会不让你说话!你还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只要蒋天生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不管怎么说,大家兄弟一场,我一定会让他罩你这次! 但你要现在走了,就谁也罩不住你! 我收到风,基哥还有肥佬黎和其他的堂口已经放风,只要刮到你,不论死活!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陈浩南已经向前迈出的脚步顿住,犹豫着收回了脚步,面色难看,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他不知道该不该信山鸡这次,要是信错了,那他这条命也就交代了! 山鸡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陈耀还是听见了,看着陈浩南被动摇了,陈耀有些着急。 人暂时硬抢是抢不过来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大飞这边再来人,或者差人来了,那今天要带走陈浩南就不可能了! 蒋天生的后事,一天不处理好,洪兴就一天不能重新稳定下来,这对陈耀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陈耀也开始向陈浩南开出筹码,虽然他也不在乎真正挂掉蒋天生的凶手是谁,只要有人对蒋天生的事情负责就行! 但是这种时候,只能先稳住陈浩南,把他骗到自己这边再说! “浩南!你不要听山鸡乱说!他已经不是洪兴的人!蒋先生的事情是我们洪兴的家事! 大家都是洪兴的人,基哥和肥佬黎他们几个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你放心,我陈耀绝对不会让蒋先生的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 我找你出来,就是为了查清楚在尼德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蒋先生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我向你保证!洪兴上下没人会动你! 浩南,蒋先生生前那么器重你,你也不想蒋先生在下面闭不上眼睛吧?” 陈浩南是个打仔出身,对于陈耀来说,一般情况下说服陈浩南是没什么问题的。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在边上拆他的台,大飞大对着陈耀就是一顿嘲讽:“耀哥,蒋天生在的时候,经常说洪兴上下就你耀哥一个人食脑, 你说话还是这么有水平! 现在洪兴上下有多少人只想要陈浩南的命,又有多少人是真心想查清楚蒋先生的事情! 你比我清楚吧! 陈浩南今天真的和你们走了,我保证,就基哥和肥佬黎那帮人,绝对不会让陈浩南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你要是真的为浩南着想,就让我和山鸡把浩南带回去。 现在整个港岛,因为你们洪兴龙头蒋天生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要说谁有实力真的帮浩南洗清冤屈,那就只有我们老板!” “丢!大飞!你还真是阴魂不散,!都不是我们洪兴的人了,还在这里放屁!今天有我肥佬黎在,陈浩南必须给我留下!” 肥佬黎和基哥也带着人来了,现在现场是越来越热闹。 “我以为是谁,嘴巴这么臭!原来是你肥佬黎啊!你不回去卖你的咸湿杂志,跑来掺和陈浩南的事情干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你这幅猪头样,能坐上洪兴龙头的位子吧? 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现在洪兴所有堂口揸fit人轮个遍,也轮不到你肥佬黎上位做龙头! 撒泡尿照照自己啦!做龙头?痴线!回去做猪头吧!丢!” 输人不输阵,就算被几百人的洪兴仔团团围住,大飞也不能低头。 “顶你个肺!你讲咩!没看见现在是我洪兴几百人围着你吗? 信不信我一句话,一人一刀,就把你斩成猪头?”肥佬黎被大飞气的脸色胀红,恶狠狠的盯着大飞。 “冚家产!你吓鸠我啊!当我是刚出来混的细路仔啊?!” 大飞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肥佬黎刚说了一句狠话,大飞就直接怼了回去,搞得肥佬黎气的双眼通红,恨不得直接把大飞斩成猪头,送下去陪蒋天生! 山鸡也没有想到,大飞竟然这么硬气,当着几百洪兴仔的面还敢挑衅肥佬黎!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保下靓仔南 扫了一圈对面的洪兴仔,有些心虚的凑到大飞身边压低声音小声的对着大飞说道:“大飞哥!对面几百洪兴仔,等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别说陈浩南带不回去,就是我们自己都可能留在这里!” “丢!小声点!要是被对面的洪兴扑街仔听见,很没面子的!” 大飞也压低声音,脑袋微微低下,眼睛依旧瞪着肥佬黎。 “这边离铜锣湾很近,闹得这么大,三眼那里应该已经收到风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拖时间,等三眼带人过来!” “拖时间?你没看见肥佬黎都红眼了,你再说两句,他直接上来咬死你都有可能!算了,伱不要说话了,让我来!” 山鸡对大飞这疯癫的个性是真受不了,现在的场面明显就是对自己这边不利,大飞还没眼力的一直挑衅对方! 他才刚刚返回港岛,刚想大展身手混出点名堂,可不想现在就交代在这里! 山鸡刚准备开口,缓和下气氛,拖延下时间,对面洪兴又有人按耐不住先开口了! “你们两个要说悄悄话,就回去再说,先把陈浩南交给我,蒋先生的事情你们一定也听说了,只要今天你们把陈浩南交出来,我们洪兴上下记你们一个人情!” 基哥在一边观察了半天形势,终于忍不住开口,陈浩南就在面前,只要把他弄到手,帮蒋先生报了仇,以他的老资历和辈分,说不定还能过过当龙头的瘾! 但是基哥做墙头草做惯了,多年见风使舵的本能让他不敢真得罪大飞。 “基哥,你能不能做得了洪兴的主啊!” 三眼嘴里叼着烟,身后跟着乌泱泱数不清的小弟从各个街口楼间涌到小教堂前的空地上,把洪兴的人包在里面。 三眼的人手里各个拿着家伙,明晃晃的在太阳光的反射下,很是刺眼! 大飞见到三眼这么快就过来,吃了一惊,他以为最少三眼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带人过来,没想到这么快! “三眼哥!陈浩南找到了,这帮扑街要从我们手上抢人,我都和他们说了,陈浩南是老板点名要见的,还敢动手抢人,尤其是肥佬黎,摆明了是看不起老板!” 肥佬黎被突然冒出来的三眼和他数不清的小弟惊到。 听到大飞张嘴就往自己身上点火,急忙辩解道:“顶你个肺!大飞!你他嘛的阴我啊!我什么时候说看不起你老板?你不要乱说!” 肥佬黎很慌,大家都知道,三眼和a货义是兄弟,现在三眼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要是因为大飞这个扑街多嘴,搞得等下三眼追着自己斩,别说什么龙头的位了,说不定得下去陪蒋天生。 三眼往大飞那边望了望,陈浩南就在大飞和山鸡的身后。 这才扭过头扫了一圈在场的洪兴大哥们,最后把目光落在陈耀身上。 “耀哥,你也听到啦,陈浩南是我大佬点名要的人,我现在要把他带走,你们洪兴有没问题?” 三眼虽然说话的口气和善,但是说话的内容可一点都没有给洪兴留面子。 陈耀盯着叼着烟的三眼,一言不发。 陈浩南他是一定要带回洪兴的,现在外面所有港岛的字头都已经知道了蒋天生的事情。 不能把陈浩南带回去,以后在港岛所有社团里,就真的很难大声说话。 “三眼哥,别的事情,我们洪兴一定给盛先生这个面子! 但是,陈浩南关系到蒋先生,我们需要他查清楚蒋先生的事,要是还不能把他带回去,对洪兴上万兄弟都没法交代,盛先生这个要求,我们洪兴真的很难答应!” “何必呢,你看看周围都是我们和联胜的人,你要不答应,我怕你很难从这里走出去。”大飞找准机会把这句话还给了洪兴的这帮扑街! 那副贱兮兮的笑着的样子,让所有洪兴堂口大哥都像嘴里塞了一只乌蝇一样难受! 三眼的头马混血仔前两个星期就已经出院,他听说自己的大舅哥大飞被洪兴那帮扑街围了,最激动的就是他,一路上吵吵着要斩死洪兴的扑街们! 看见自己大舅哥被洪兴的扑街堵在教堂前,赶紧带着手下两个小弟提着家伙迎了上去。 “大舅哥,今天只要有我混血仔在,洪兴的这些扑街要是敢动你,我一定斩死他们!” 大飞和山鸡带着小弟把陈浩南护在中间,听到自己小舅子混血仔在那里喊话,也想朝混血仔那边靠拢,但是他们面前都是虎视眈眈的洪兴仔,让他们动弹不得! 洪兴的小弟们可没有上面那些大哥们那么多顾虑,一个个想扑上去留下陈浩南, 抓住他就是帮字头做事!就能上位! 纷纷看向自家的大佬,只等着自家大佬放话,他们就一拥而上,把陈浩南抢过来! 三眼看着陈耀摇着头道:“耀哥,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耀哥,今天人我一定要带走,你们洪兴要是有谁不服气,就让他来找我! 我等着你们! 大飞!带陈浩南过来,我看边个敢拦你!” 陈耀直勾勾的盯着三眼,脸色铁青,明明是洪兴的家事,原来只要能把陈浩南刮出来就行了。 没想到忽然窜出一只拦路虎! a货义这个扑街到底要做什么? 还是说,蒋先生在尼德兰出事的事情,和a货义有关系?是他指使陈浩南做的?所以现在同他们抢人,是准备杀人灭口? 肥佬黎的小弟也盯着自家大佬,就等着大佬放话,不过肥佬黎这个人是很精的,他看见陈耀都没有说话,为什么要当出头鸟? 而且刚刚因为大飞乱说话,肥佬黎怕等下动起手,自己容易被针对! 他不动声色的对自己的小弟微微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基哥就更不用说!作为一个出名的墙头草,这种明显对面人比自己多的情况下,基哥很本能的选择了闭嘴,对不断朝自己看来的用眼神询问的小弟无动于衷,就像没看见一样! 大飞带着陈浩南有惊无险的走到了三眼这边,三眼叼着烟上下打量了一下虽然狼狈,但是依旧靓仔的陈浩南。 “你就是陈浩南?怪不得外面的人都叫你靓仔南,你不用担心,我老板同洪兴里的那帮扑街不一样! 这次叫你过去要见你,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挂掉蒋天生!你就安心跟我回去,我保证没有人敢动你!” “耀哥!多谢了!陈浩南我就先带回去了!你们放心,只要我们这边一查清楚蒋先生的事情,马上就话给你们知!” 三眼的话让陈耀和基哥肥佬黎听得直翻白眼! 大飞一脸得意的跟在三眼的身后,带着小弟浩浩荡荡的嚣张带着陈浩南离开,洪兴的一帮小弟就只能看着,因为在场的大哥都没有开口,他们这些做小弟就没有办法动手。 “要走可以!把浩南留下!” “对!把人留下!” “把人留下.” 三眼带着陈浩南还没有走出小教堂几步,迎面就对上了一大群提着家伙匆匆赶来的洪兴的人! 领头的就是韩斌,十三妹和大佬b! 他们各自带来四五百人,一时间整个街道人山人海,到处都充斥着洪兴和和联胜的古惑仔! 韩斌紧赶慢赶总算带着人赶到,大b收到风之后,匆匆带着小弟往陈浩南这边赶,半路碰上韩斌和十三妹他们,就一起过来了! 基哥一见自己这边又来人,优势回到了自己洪兴这边,他马上就来了劲头,好像刚刚缩着不敢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大飞!看见没有,现在是我们洪兴的人比你们多,陈浩南是我们洪兴的人,我们洪兴要带他回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把人交出来!” 大飞再一次展示了他欺软怕硬的风范,仗着现在自己这边人多,有恃无恐的走到前面,指着大飞的方向就是一顿喷。 洪兴突然来人是三眼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三眼也没有惊,先是打量了下挡在自己面前的洪兴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大b身上。 “你就是b哥是吧?刚刚的话你也听到啦,陈浩南要是跟着你们回去洪兴,摆明了就是送死。 你做人家大佬,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掉吧? 你要是不放心,就同我一起回去见我大佬,人已经在我手里了,我是一定不会交出去的! 点样,是打?还是同我走一趟,你自己选!” 三眼伸手从身边的混血仔手里接过一把片刀,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响声,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谈不拢,他就动手! 虽然盛家义告诉过他,这段时间让手下的兄弟们安分点,不要搞事情! 但是刮陈浩南这件事情也是他亲自吩咐的,现在被洪兴这帮扑街仔堵在这里,要想让他堂堂三眼哥收声做底服软,那不可能! 大b听到三眼的话之后,心动摇了!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陈浩南在暗处,还有个教堂可以躲着,现在陈浩南都已经被人刮出来。 就算自己把人抢回来,洪兴的这帮扑街一定会逼自己交人! 陈浩南落在他们手里,还不如被和联胜的三眼带走! 不管a货义要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陈浩南就算被他带走,至少小命能保住。 大b犹豫着的时候,山鸡忽然开口:“b哥,让我带陈浩南回去见盛生吧,要是浩南在盛生那边出了什么事,我用我这条命赔给你!” “是啊!b哥!我大佬找陈浩南问清楚了,就会让他走,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我们一起回去见我大佬喽。” 大飞也站出来给山鸡帮腔。 “山鸡?”大b看着现在站在和联胜那帮扑街当中,穿西装打领带的山鸡,心情很复杂。 山鸡跟着自己的时候,是一身地摊货,过档跟了a货义之后,看看现在身上穿的这身行头,几千港纸都不止。 “大b你不要听这两个反骨仔乱说话,这两个扑街背叛我们去和联胜,还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他们的话不能信。”肥佬黎虽然不敢动手,但是动动嘴还是可以的。 基哥见肥佬黎先开口,也劝说道:“大b!这是我们洪兴的自己的家事,陈浩南一定不能让他们带走,就算要问清楚蒋先生的事情,也要由我们自己来问!” 陈耀瞥了两人一眼,他倒没有开口劝大b,作为一个食脑的古惑仔,他能看出,三眼是铁了心要把陈浩南带回去见a货义。 虽然现在是自己这边人数占优,但是这里离铜锣湾太近,真要动起手来,自己这边未必能占到便宜。 况且还有一个摇摆不定的大b,陈耀有心退一步,先让三眼把人带走,但是这话他不能先说出口,不然以后他在洪兴就没法混。 陈耀就一直不做声,等着大b先开口,同意三眼把人带走! 以陈耀这么多年对大b的了解,大b这次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大b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要是陈浩南被带回了洪兴,蒋先生的事情就一定要陈浩南扛。 果然如陈耀所料,在陈耀的注视下,大b缓缓开口。 “阿南可以跟你们回去,不过我也要一起,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也去同盛生问声好!” “b哥!不是吧,现在是我们人多,为什么让和联胜的人把浩南带回去?万一a货义不安好心点办?” 十三妹小声的在大b身边急道,陈浩南以前帮过她,十三妹是个讲义气的人,这次她觉得是自己还人情的机会,所以听到大b开口,她直接急了! 十三妹到底还是个女仔,见识和考虑都不太周全,而韩斌已经从大b和陈耀的态度中看出了点门道,他压低声音同十三妹和大b说道: “这样也好,至少经过我们这么一闹,整个港岛所有字头都知道浩南已经在a货义手里,浩南的小命能保住。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清楚蒋先生的事情,找出证据堵基哥肥佬黎的嘴! b哥!你同浩南跟他们回去!外面的事情交给我!” 韩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对陈浩南的事情特别上心, 随着韩斌的表态,洪兴这边人心不齐的影响凸显出来,见韩斌和大b还有十三妹都同意了陈浩南被和联胜的人带走,肥佬黎和基哥也不再作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浩南被带走。 主角没了,洪兴的人尽皆散去,基哥和肥佬黎一边走还一边埋怨陈耀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陈耀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快步离开,搞得基哥和肥佬黎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陈浩南被三眼带回了他的陀地,盛家义会在这里见他。 三眼带着大飞山鸡这些人在酒吧里都喝了一轮,才见到姗姗来迟的盛家义。 “对于蒋先生的事情,我感到十分遗憾!” 盛家义伸手和陈浩南握了握手。 坐下后,陈浩南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盛家义,明明大家年龄差不过,又都是从下面混出来的,一个是新界乡下,一个是囤屋,出身也差不多! 现在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蒋先生的事情我知道之后,就让尼德兰的人查了,查到了凶手,但是暂时没有证据。” 盛家义坐下来之后,直接直奔主题,没有和跟陈浩南一起跟过来的大b废话。 “盛生,蒋先生的事情是谁做的?”大b一听盛家义已经查到了真凶,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大b这个人是蒋家一手撑他上位的,而且他这个人简单,对蒋家忠心耿耿,现在知道是真的有人故意杀害了蒋天生,陷害给他最看重的小弟,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比陈浩南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陈浩南也眼巴巴的看着盛家义,一双眼睛中饱含着着煞气,对于陷害他的那个人,陈浩南恨不得斩死他! 盛家义嘴角带笑,缓缓开口道:“你们觉得是谁做的?” “盛生,别玩我们啦,我们要是知道是谁做的,浩南之前也不至于东躲西藏的!早就把那个扑街刮出来送下去陪蒋先生了!” “对蒋先生下手的就是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这两个人,不过现在没有证据,b哥,敢不敢找上门去啊?” “咩话?是东星的那帮扑街对蒋先生下的手?” 大b和陈浩南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他们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是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对蒋先生下的手? 大b和陈浩南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他们对盛家义说的这话将信将疑! 盛家义不理会两人的吃惊,继续说道: “b哥,你要是想帮陈浩南摆平这件事,要自己去找证据,蒋先生去尼德兰的时候身边带了一个叫方婷的马子,应该是知道点内幕的,你们要是能找到她,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得到你们想要的! 不过,从蒋先生在尼德兰出事之后,谁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八成也在乌鸦手里。” 在盛家义那里知道真相的陈浩南跟在大b身后从三眼的陀地出来,激动的对b哥吼道:“大佬!我现在就去找乌鸦笑面虎这两个扑街算账!” 陈浩南是打仔出身,做事没有太多城府,想法简单的他现在怒火中烧,恨不得冲到东星找乌鸦和笑面虎,亲手送他们下去见蒋天生! “不要冲动!现在我们听到的只不过是a货义自己说的,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们傻乎乎的冲过去,乌鸦和笑面虎这两个扑街是不会认的!动洪兴龙头这种事情,只要脑子没有发昏,是没人会认的,你觉得乌鸦和笑面虎这两个扑街是白痴吗?” 大b到底是老江湖,没有简单的被盛家义几句话就头脑发热,傻乎乎的过去找人家拼命! 大b正和陈浩南说着话,余光忽然看见街对面有十几个扑街很眼熟,转头仔细一看! 是肥佬黎和阿基的人!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把陈浩南抓回去,追人都追到三眼坨地来了。 大b一下就变得很头疼,陈浩南现在已经露面,想像之前一样藏起来是不可能的。 现在他们两个人就是放一个屁说不定肥佬黎和阿基那帮扑街都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浩南,现在先别想乌鸦和笑面虎那两个扑街了,看看对面,肥佬黎和阿基这两个扑街看样子是吃定你,嘛的!真当我大b好欺负?明明蒋先生的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这两个扑街就像两条疯狗一样咬着你!” 大b说着就要掏出电话吹哨摇人,忽然他们的身后响起了山鸡声音,山鸡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两个曾经的大佬和老顶。 只见山鸡朝陈浩南递过来一份文件。 “这是盛生让我交给你们的!” “什么东西?”陈浩南下意识的伸手接过。 “机场的出入境记录,盛生让人从鬼佬那里拿过来的!上面记录了,你和蒋先生前脚上了飞机,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后脚就跟了过去!” 山鸡盯着陈浩南和大b说道:“蒋先生在尼德兰出事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在尼德兰!” 本来对盛家义的话只信五分的大b这下信了七分。 不然点会这么巧,他们在尼德兰的时候蒋先生就出事! “嘛的!乌鸦和笑面虎这两个扑街!”大b咬牙切齿吐出了两人的名字。 山鸡按照盛家义的吩咐,把文件给陈浩南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开口道:“要是陈浩南暂时没地方去,可以先让他跟我回油麻地,我在油麻地现在也有几个场子,他可以待在我那里。” “跟你回去?” 大b有些踌躇,他知道现在陈浩南跟着自己回去,肥佬黎和阿基这两个扑街就一定会上门堵他要他把陈浩南交出来。 到时他哪有机会去找证据,找方婷,跟乌鸦和笑面虎这两个扑街算账,帮蒋先生报仇。 “山鸡,现在浩南的处境你应该明白,跟你回去,我怕他们会找你麻烦,而且你刚刚过档和联胜,你大佬要是知道你为了以前的兄弟惹事,你不怕他不高兴?” 大b其实心里同意陈浩南待在和联胜的,现在还真的只有a货义能够震住肥佬黎和阿基这帮扑街! 山鸡神情自若的看着陈浩南道:“我大佬盛生同我说过,我既然过档跟了他,只要我没有违反他定的规矩,就算港督要动我,他也会撑我到底! 洪兴有谁要动陈浩南,我都知了,不就是肥佬黎同基哥这两个势利鬼吗? 想找我麻烦?b哥,这两个扑街大不大的过港督啊?” 山鸡说的话,让大b顿时失去了声响,拉着脸沉默不语的看了山鸡一眼,和陈浩南交代了两句就直接离开。 大b真的很想就这样带着陈浩南直接走,但是当了一辈子古惑仔的大b知道,这时候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能力把陈浩南留在自己那里! 而且也根本留不住,洪兴的其他人要是知道陈浩南已经在他那,一定会找上门! 为了陈浩南这个自己最看重的小弟,只能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双虎吞驼 车子缓缓停在了阿华的陀地门口,刚准备招呼陈浩南进酒吧见阿华,就看见陈浩南盯着远处一个方向直勾勾的看,紧接着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怒吼咆哮着冲了上去! “顶你个肺!乌鸦!我要收你皮!” 山鸡和刚过来的大头都被陈浩南突然的发飙吓住,朝陈浩南冲过去的方向定睛一看。 不远处的一家高档酒楼门口,站着的就是乌鸦还有他的大佬骆驼。 山鸡和大头对视一眼,没有废话,默契的朝着陈浩南的方向飞奔而去,这种时候,别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先放一边,说什么也要撑浩南这次! 东星这边人多势众,有机警的小弟看着有人朝自己大佬冲了过来,就赶紧招呼着身边的兄弟迎了上去 洪兴龙头蒋天生不久前才被人在尼德兰的街上做掉。 现在港岛这些字头大哥们也被惊到,出门的时候,就多带了些小弟在身边。 骆驼这次也是,本来他是约了人在这家酒楼谈生意,但是考虑到蒋天生的事,他也有些没底。 才特意把东星五虎之一的乌鸦带在身边,陪他一起出来办事,骆驼要是知道,洪兴的蒋天生就是他身边的乌鸦做掉的,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胆子天天把乌鸦带在身边。 陈浩南和山鸡,大头被东星的小弟堆起的人墙,挡在了离骆驼两三米远的地方,靠近不得。 乌鸦看着现在落魄狼狈的陈浩南,一开始还不敢认,以为看错了人,毕竟谁都知道,现在整个洪兴的人都在刮他,没想到陈浩南胆子这么大还敢在大街上出现。 看着自投罗网的陈浩南,乌鸦贱兮兮的笑着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弟,嚣张的站在被东星小弟按住还在不断挣扎的陈浩南。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洪兴的油麻地揸fit人,你知不知道现在洪兴的人都在到处刮伱?这种时候还敢出来在街上晃悠。 我原以为,你有胆子挂掉自己的龙头已经够有种,现在看来我以前是真的小看你了,陈浩南!” “顶你个肺!乌鸦!你说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尼德兰的事情是谁搞的鬼,是你和笑面虎这个两个扑街兰对蒋先生的下的手,还敢栽赃陷害给我!我这次要是不把你送下去给蒋先生道歉,以后我陈浩南三个字倒念!” 陈浩南看见乌鸦就已经怒气上脑,满脑子都是要和乌鸦这个扑街算账的想法,被乌鸦的话一激就更加的失去理智,要不是东星的小弟一直死死的按住他,陈浩南已经冲上去和乌鸦搏命。 “丢!陈浩南,你他麻的是不是被你们洪兴的人追的脑袋发昏啊?现在全港岛上上下下,有边个不知道,洪兴的蒋先生是被你这个反骨仔做掉的? 我告诉你,当初你当洪兴揸fit人的时候,我不怕你,现在你一条丧家之犬,我乌鸦就更不怕你了! 兄弟们,把这只疯狗给我抓了!我们这回做做慈善! 洪兴这帮扑街连杀害自己龙头的扑街都刮不到,还能放他在街上随便乱晃! 还好蒋先生已经挂了,不然就算还活着,也会被洪兴这帮不争气的扑街给气死啊!” 乌鸦本来只是想在推方婷出来指正陈浩南之前造造势,没想到威力这么大,一点证据都没有拿出来,几乎江湖上所有的字头都已经相信,蒋天生就是陈浩南这个反骨仔做掉的。 乌鸦和笑面虎当时得知之后,真的是牙齿都快笑掉了。 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这么顺利,下面的只要送骆驼这个老家伙下去陪蒋天生,他就可以趁着洪兴群龙无首的时候,踩着洪兴的招牌,坐稳东星龙头的位置,顺便还可以借洪兴他们这群傻子自己人的手,解决掉这个讨厌的陈浩南。 一箭三雕! 乌鸦有的时候,真是不得不佩服,笑面虎这个扑街的脑子,真不知道,这个扑街脑子是怎么长的,一肚子阴谋诡计,看来,等以后他自己坐稳东星龙头的位置之后,要防着这个扑街一点! 不然以后说不定就会,像自己和他一起设计别人一样对付他。 就在东星的小弟,听乌鸦的吩咐做事的时候,酒楼里出来一个人,身后跟着几个小弟,正是现在尖东风头最旺的乌蝇哥! 能让乌蝇这么老老实实跟着的,除了盛家义之外就是他的大佬阿华! 这时候,酒楼里面的安保人员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安保经理带着几个安保人员走了出来,出声问道:“几位,发生咩事?如果和我们酒楼无关的话,请到其他地方处理,不然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没事,兄弟,我来处理!” 阿华出声倒不是多管闲事,只是这家酒店甚至这条街都是他罩的的,这些人每个月都会规规矩矩的按时给他交规费,所以帮酒店处理麻烦也是阿华的工作。 “好的,华哥!” 酒店的安保经理自然是认识阿华的,他出来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刚刚那些话其实就是对阿华说的! 毕竟,每个月那么多规费,不就是让你罩着他们酒店,太太平平的做生意的吗? 阿华,拍了拍安保经理的肩膀,走上前去,人群中还在和东星小弟推搡的山鸡,一眼就看见阿华。 对着阿华大声的叫了起来:“华哥!是我!山鸡啊!” 刚刚就是阿华在里面和骆驼谈生意,结果一出来就看见东星的人在和山鸡动手,阿华的脸色也一下就拉了下来。 他大佬义哥已经开口收山鸡过档了,那山鸡就是他们的人。 阿华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山鸡被东星的人欺负? 阿华带着乌蝇和几个小弟走到东星一群古惑仔面前。 “骆驼哥,为什么动我们和联胜的人?”. “和联胜的人?”骆驼满头雾水。 骆驼拨开挡在面前的小弟,疑惑的扫了两眼陈浩南三人,不清楚阿华说的和联胜的人是谁? 山鸡在洪兴只是一个小角色,他从洪兴过档和联胜的事情,除了少数洪兴人,外面的字头还真的没有几个在乎的!也没有几个人认识山鸡。 “阿华,你说这里边个是你们和联胜的人?”骆驼疑惑的问出了声。 “山鸡!” “山鸡?” 骆驼只是认识陈浩南,毕竟之前他很被蒋天生看重,经常带在身边,而且这两天因为蒋天生的事,搞得整个港岛字头沸沸扬扬,骆驼对陈浩南一点不陌生的,但对于山鸡和大头,骆驼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骆驼是一个老派的人,对这种以下犯上的扑街一点好感都没有,所以他才会任由乌鸦出面搞事情。 骆驼和蒋天生的关系一般,但是和他老豆蒋震多少有些香火情。 现在整个洪兴都在刮的陈浩南就站在面前,能不费力的抓到陈浩南,给洪兴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骆驼是不知道对面这山鸡的底细,但是乌鸦却知道,他当初想对付陈浩南的时候就已经把陈浩南身边的人查的清清楚楚。 包括之前跑路的山鸡! 乌鸦怕阿华节外生枝,对骆驼说道:“大佬,你别听他们瞎说,这个叫山鸡的我知道,他和陈浩南都是洪兴的人,之前跑路去岛里了! 现在蒋天生出事了,这只山鸡就从岛里回来,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怀疑蒋天生的事,这只山鸡也有份,我们把他们一起打包送给洪兴,给洪兴送份大礼! 说不定,洪兴那帮人还要给我们摆几桌酒,谢谢我们!” “顶你个肺!你这只死乌鸦说什么!山鸡是我老顶盛生亲自开口收下的,你他嘛的说谁乱说?” 山鸡和大飞见阿华的时候,正好乌蝇就在阿华那里,两人很投脾气,现在看见山鸡让乌鸦给按住了,顿时乌蝇的脾气就上来了! “嘛的,你这只乌蝇还真是没有白叫这个名字,我以为我乌鸦已经够让人讨厌了,没想到你这只乌蝇比我还惹人厌! 你说这只山鸡是你们和联胜的人,就是你们的人了?我还说他是我们东星的人!” “顶你个肺!你说什么?”乌蝇现在在尖东可是风光的很,在尖东,走到哪里都有人叫他一声乌蝇哥! 乌蝇和乌鸦立马吵作一团,刚刚两边大哥在酒桌上谈生意时其乐融融的气氛荡然无存,乌蝇和乌鸦各自的小弟都开始互相推搡谩骂! 陈浩南和山鸡大头,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到一下子显得不知所措,本来是陈浩南来找乌鸦算账的,结果搞的好像是东星同和联胜的人火拼一样。 “干什么!干什么!乌鸦!你给我闭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佬?” 骆驼见两边的小弟火气越来越大,赶紧出面呵斥住乌鸦! 不管山鸡是哪个字头的人,对他骆驼而言都没所谓! 重要的是,阿华的脸色已经拉下来了,千万不能让洪兴的破事影响他和阿华之间的生意! “乌蝇,你也收声…”阿华也适时出声呵斥了一声乌蝇,扭头对骆驼说道:“骆驼哥,山鸡现在确实是我们和联胜的人,让你的小弟放人,要是山鸡和东星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帮他扛!” “说笑了,不过就是小弟之间吵几句而已。” 骆驼笑着和阿华打着岔,同时冲着这几小弟摆摆手,吩咐他们放人,同时把陈浩南也给放了。 随后就带着心不甘情不愿一脸不爽的乌鸦离开。 陈浩南见乌鸦要闪人,还不依不饶的想追上去找乌鸦算账,却被山鸡和大头死死拉住, 陈浩南还是不甘心的喊着:“乌鸦!蒋先生的事,我和你没完!” 骆驼带着乌鸦上了车,一进车里,骆驼就眉头紧皱的问起乌鸦。 “那个陈浩南说的蒋天生的事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说蒋天生的事情和你有关系?” 乌鸦当然不会直接认,顾左右而言它,装模做样的样子,更加引起了骆驼的怀疑。 指着乌鸦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顶你个肺!蒋天生的事情不是真的是你做的吧?麻的!算算日子,蒋天生出事的时候,你是不是正好和笑面虎一起回了一趟尼德兰? 我当时还奇怪,在尼德兰的时候,你天天吵着要回港岛,结果回来没几个月,又要回尼德兰? 你他麻的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粉食多了!蒋天生你都敢动?是不是要害死我才高兴?” 乌鸦见骆驼这个老鬼已经反应了过来,再遮遮掩掩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和笑面虎马上就要送骆驼下去陪蒋天生,对骆驼说不说真话,影响不大! 乌鸦不信骆驼还能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蒋天生,把自己交给洪兴! “大佬!蒋天生该死嘛!只要有他蒋天生在一天,洪兴就会在港岛死死压着我们东星!我也是为了大佬你好!” “没人知道是我和笑面虎做的,不光是别的字头,连洪兴上上下下都认为挂掉蒋天生的是陈浩南!” 骆驼一时气结,在乌鸦口里得到确实的回复之后,骆驼是真的被惊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乌鸦做事嚣张,没有分寸,但是没想到,会,连洪兴的龙头他都敢做掉。 “没人知道?没人知道为什么陈浩南知道是你做的? 为什么那个叫山鸡的和陈浩南在一起! 现在说不定a货义也已经知道这件事! 他要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搞臭我们东星,你他麻的让我们东星拿什么跟他拼? 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坐实,到时候洪兴的那帮扑街找上门,你别说我这个做大佬的不罩你! 我管不了你了!马上送我去机场!我先去岛里避避风头! 蒋天生的事情,是你和笑面虎惹出来的,我管不了你们。 再留在港岛迟早被你和笑面虎这两个扑街害死。” 乌鸦挨了骆驼的骂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转过头用后脑勺背对着骆驼,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微笑。 —— 山鸡给阿华介绍了陈浩南还有大头,几人一起回到了阿华的陀地。 “山鸡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找那个叫方婷的女人?” “华哥,我刚刚从岛那边回来,除了以前在洪兴时的那帮人,也找不到别的人帮手,所以只能麻烦阿华哥帮帮手!” 山鸡说的很直接,阿华也没有推脱,他知道陈浩南已经见了义哥,而且还是义哥亲自点名先要见陈浩南的。 阿华是个醒目的人,老板没有对外面明说要帮手陈浩南,不过看山鸡这么帮陈浩南,义哥都没有反对,说明他是准备插手洪兴龙头被挂掉的事情。 他这个做小弟的,没理由不帮手。 阿华和山鸡在里面谈妥出来后,乌蝇一听是要找东星那只死乌鸦的麻烦,一下子就来劲,拍着胸脯对自己大佬阿华说道: “大佬!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我看乌鸦不爽很久了!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做的漂漂亮亮!” 说完乌蝇扭头对陈浩南道:“浩南,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刮出那个叫方婷的贱人!麻的,我以前看她那些电影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贱人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同东星那帮扑街混在一起。” 几人聊了几句,乌蝇就回尖东摇人做事去了,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找乌鸦的麻烦。 而山鸡在和阿华道别的时候,把陈浩南留在了阿华这里,毕竟阿华在油麻地的势力很大,又是大佬义的心腹,留在阿华这里总比跟着山鸡和大头在外面瞎晃要来的安全。 —— 陈浩南被找到,并且被三眼带走之后,洪兴那边又热闹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洪兴总舵开了一个会。 洪兴原来有十二个堂口揸fit人,除了犯了事的陈浩南都来了。 大b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被肥佬黎和基哥还有一些打着自己小算盘的洪兴大哥们围攻的狼狈不堪!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让和联胜的三眼把人带走?而且你早就知道陈浩南在躲在那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的?”一个洪兴的堂口大哥顺势发难。 要是能把陈浩南和大b一起拉下来,说不定他们两个人的堂口的地盘都要拿出来瓜分。 反正现在洪兴群龙无首,什么事情都是他们这些大哥说了算! 就算把洪兴十二个堂口变成十一个,十个也没有关系,谁管的了他们? 以前蒋家人把洪兴看的死死的,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现在不趁着这个机会,往自己兜里捞一把,都对不起蒋先生。 “是啊!大b!阿生在的时候对你不错,你是蒋家一手撑起来的,你现在把杀阿生的凶手藏了起来,你对得起阿生吗?” 一个上了年纪的元老,对大b一顿教训! 韩斌和十三妹也没有帮大b说话。 他们两个是想帮陈浩南,不过也要分场合看情况,这种时候,别人还没有找他们两个麻烦,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开口乱说话。 大b当然不服气,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蒋天生的事是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做的。 现在已经让下面的小弟散出去刮方婷。 虽然还没有一点消息,但是大b就是不信邪。 只要方婷这个贱人回到了港岛,那么被刮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在这之前要拖住面前这帮扑街,不然陈浩南的事情被定了下来,以后在想扳回来就难了。 “蒋先生的事情,是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这两个扑街做的,a货义已经找人查过,蒋先生出事的时候,这两个扑街正好也在尼德兰!” “你话咩?蒋先生的事情是东星的人做的?大b,你是不是被陈浩南下药了?虽然陈浩南从小跟着你,但是你也不能为了保他就在这里乱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东星的骆驼会趁机找我们洪兴的麻烦? 本来就因为蒋先生的事情,人心乱的很,你还要招惹东星上门找我们麻烦?大b!你是什么意思?” 基哥仗着现在大部分堂口都站在他们这边,说话自然是特别的大声。 “是啊!大b,就算你要保陈浩南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才行啊!蒋先生的事,现在不光是我们,连外面的字头都知道是陈浩南这个反骨仔以下犯上! 你说是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做的,就是他们做的?证据呢?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光是差人讲证据,我们古惑仔做事也要有理有据,这样下面的小弟才会服你!” 肥佬黎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大b,他现在和基哥简直就是洪兴正义的化身,两人一唱一和对刮出陈浩南给蒋天生报仇的事情特别上心! “说的好!大b,说话最好也要小心点,我们东星也不是好欺负的!全港岛都知我乌鸦脾气不太好!你把杀害蒋先生那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不怕收不了场啊!” 突然,洪兴总舵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乌鸦带人嚣张的走了进来!. 陈耀一看见乌鸦,脸色就拉了下来,虽然蒋天生挂了,洪兴现在龙头的位置还空着。 但是并不代表谁都可以不打招呼就直接推门进来,当他们洪兴总舵是公厕吗?谁都可以进? 陈耀阴沉着脸,盯着乌鸦说道:“乌鸦,这里是我们洪兴的总舵,你招呼都不打,推门就进,你要是不给我们洪兴一个交代,你就不用站着出去了!就算骆驼知道了,他也没脸上门找我们麻烦!” 自从蒋天生出事以来,陈耀就发现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他肚子里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 正愁没地方发泄,正好这只东星的扑街乌鸦自己撞上来,陈耀没多想,就想借机发泄发泄,顺便拿着这件事情立个威! 让外面那些看衰他们洪兴的大小扑街们消停一会,不要在打他们洪兴的主意! “耀哥干嘛火气这么大麻!我这次来是来帮你们洪兴的,陈浩南是不是被和联胜的扑街们带走了?没关系,就算陈浩南不来,不承认,我也有证据证明蒋先生的-事情是他做的! 说来也巧,蒋先生出事的时候,我正好也在尼德兰!还正巧碰上蒋先生的那个明星马子,我看他可怜就把她带了回来! 到底是不是陈浩南做的,蒋先生的马子一直都在他身边!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乌鸦这次是有备而来,把骆驼先送到机场之后,他赶紧来洪兴放把火先,不过他不能在洪兴这边浪费太多的时间! 因为他还要赶着送骆驼下去陪蒋天生啊! 在洪兴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乌鸦拍了拍手,门口等着的笑面虎就带着方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方婷进来看见里面坐满了人,所有人的人都在看着她,虽然她做过几天蒋天生的女朋友,拍的片子也都是一些放得开的,但是也从来没有被这么多古惑仔团团围住,盯着看,不免得有些忐忑害怕。 尤其是,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要是被人拆穿了,说不定就会被送下去陪蒋天生。 乌鸦也看出方婷的状态不对劲,暗骂一声:“顶你个肺!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还是赶紧上前,走到方婷的身边,搀扶住她往里面走。 低着头小声的在方婷的耳边小声的威胁道:“呐!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等下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说!不然,后果是什么你知道的!” 说完就又抬起了头,拉着方婷站在龙头位置的边上,指着方婷对着在场的大哥们说道:“诸位,大家都知道,他是蒋先生的女朋友,最不希望蒋先生出事的就是她了!她的话大家总该信了吧!”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想象力这么丰富,去写小说吧 方婷在乌鸦的催促下,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之前乌鸦教给她的话。 “蒋先生的事情,是陈浩南做的,” 方婷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内,就扬起了一场宣扬大波,就像在一片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颗炸弹, 本来还是中立堂口大哥还有元老们也都动摇了。 他们之前对陈浩南做掉蒋天生的事情都是将信将疑的,现在蒋天生的马子,指名道姓说蒋天生的事情就是陈浩南做的, 他们就是不相信也不行了, 因为到现在大b和陈浩南也没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而且洪兴龙头的位置已经空了太久,不能在拖了,必须尽快给蒋天生的事情做个了解,选出一个新龙头, 挂掉一个蒋天生没所谓,要是洪兴被别的字头踩,抢了地盘, 损失的可是他们, 基哥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激动的站了起来。 “大b,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次你完了,明知道,陈浩南是杀害蒋先生的凶手还包庇他,不光是陈浩南,你也要给我们所有洪兴的兄弟一个交代,不然这件事过不去,” “是。大b,伱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 其他本来就看陈浩南不爽的堂口大哥们也都纷纷开口。 韩斌和十三妹见到形势急转直下,两人都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开腔,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免得引火烧身, 肥佬黎也是一个很会落井下石的,见大b已经翻了众怒,没理由不帮把手。 “大b,既然蒋先生的事情已经查清了,你现在就只有两个选择,把陈浩南带回来,我们执行家法,送这个反骨仔下去给蒋先生赔罪, 你的事情我们大家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你要是不去把陈浩南带回来,那蒋先生的事情就由你和陈浩南一起扛,处理完你,再去找陈浩南算账, 和联胜要是敢拦,连他们的旗一块拔了,真当我们洪兴怕他们和联胜。” 肥佬黎是真的毒啊,看起来,他是给了大b两个选择,但是其实根本就没得选, 从三眼带人过来撑陈浩南的时候,他就知道,a货义一定在后面打算搞鬼, 把大b推出去最好,让他去a货义那边要人, 不管成不成,大b这个洪兴堂口大哥算是当到头了, 肥佬黎见大b红着眼,一脸煞气的死死的盯着方婷,继续嘲讽道:“大b,你别对着一个女人发火。有本事你去找a货义发飙, a货义这个扑街,以为自己现在又鬼佬做靠山,就不把我们洪兴放在眼里, 明目张胆的罩着陈浩南这个杀害蒋先生的凶手, 幸亏他现在没有站在我面前。不然为了蒋先生,我肥佬黎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肥佬黎说的话慷慨激昂,好像整个洪兴就他一个人关心蒋天生,关心洪兴,是洪兴的中流砥柱一样。 谁都知道肥佬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坐上洪兴龙头的宝座?所以才在这里放响屁? “顶你个肺,肥佬黎,你他嘛屁股长在脑袋上,什么话都敢说。 不放过我老板?这话要是传出去,和联胜多少兄弟会找上门,收你皮? 你以后最好多带点人,不然扑街了都没人帮你收尸,” 大飞带着两三个小弟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 肥佬黎被大飞气得不轻,这里是洪兴,是他的地盘,要是被人指着鼻子骂,还不敢吭声,肥佬黎以后还点样和别人去争龙头的位置? 肥佬黎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对着大飞愤怒的咆哮道:“顶你个肺,大飞,你已经不是我们洪兴的人了,没有资格再进我们总舵, 你他麻的要是识相,就现在马上滚出去,不然今天就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肥佬黎,东星乌鸦都能进,我和联胜大飞进不得?你他麻的最好现在就给我闭嘴,不然我找人一把火点了你的破咸湿杂志社,” 大飞威胁了肥佬黎一句之后,就转头看向乌鸦,捋了捋自己一头飘逸的长发,对着乌鸦就是一顿喷, “你这只死乌鸦还真是讨人厌,哪里都有你,干嘛,良心发现,还是每天晚上做梦被蒋天生缠着受不了了,过来忏悔。 忏悔你要去教堂,关二爷是不管你这些破事的,” “丢,你是聋子还是眼盲。 现在整个港岛所有字头都知道,蒋先生的事情是陈浩南做的, 看见没有,我身边就站着蒋先生的女朋友方婷小姐,我这次就是专门陪方小姐来揭发陈浩南的真面目的,” 乌鸦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催促着方婷当着大飞的面又说了一遍刚刚对着洪兴的人说的说辞。 大飞当然是不相信的,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 “你他嘛的痴线。带一个女人来,说蒋天生是陈浩南做掉的就是陈浩南做掉的?你以为她是联合王国女王。” “大飞,你不要乱说话,方婷小姐是蒋先生的女朋友,这次是和蒋天生一起去的尼德兰,蒋先生出事之前,她一直都在蒋先生身边,我们不信她的话,信谁的?”基哥看掺和进来的人越老越多,有些烦躁的拍了拍桌子对大飞说道, 现在有了蒋天生女朋友方婷出来作证,陈浩南裤裆里的就算不是屎也是屎了,赶紧把陈浩南抓回来,执行家法,然后选新龙头才是真的。 “丢,基哥,你是不是和东星的这只死乌鸦一样眼盲啊?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兽医,有空介绍给你们两个认识。 谁告诉你这个女人是蒋天生的马子,她说的话就可以相信。” 大飞说着,环视了一圈四周的在座的洪兴堂口大哥,最后把目光落在一直黑着脸在爆发边缘的陈耀身上,指着方婷继续说道: “这个贱人给蒋天生带绿帽子。她拿着蒋天生的钱,却在外面和别人男人搞不清楚, 呐,你们不要说我大飞乱说话。我带人来了的,” “喂,外面的,把人带进来,” 大飞说着转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外面的小弟带着一个小白脸走了进来, 大飞得意的走到小白脸身边,搭着小白脸的肩膀得意的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你们不要看,这个扑街这个样子,人家是个摄影师,平时都有摄影的习惯,等他说完他和方婷这个贱人的事情,我把他平时和方婷拍的拷贝几箱,大家拿回家慢慢看,” “说。刚刚在车上说的不是挺好的吗?你放心,我大飞是出来混的,最讲信用了,你老老实实把你和方婷怎么骗蒋天生钱,怎么给蒋天生带帽子的事情都说出来, 我保证不在找你麻烦,你拍的那些珍藏我也都还给你,不然,我可就打电话让小弟放火都烧了,” “不要烧,不要烧,”似乎他的那些作品对他很重要,很快就把他和方婷的事情全部都说了。 “呐,大家都听到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的话怎么能信?蒋天生活着的时候,她就骗蒋天生,现在蒋天生挂了,她又来骗你们? 我现在怀疑是这只乌鸦和方婷这个贱人联手杀害了蒋先生,陷害给陈浩南, 不然,为什么这只乌鸦会这么好心,还带着这个贱人回到港岛,还特意跑来你们洪兴总舵?他是古惑仔。你以为他做慈善?” 大飞的话又引起了轩然大波。 方婷这个贱人的话是不能信了,就像大飞说的,她在蒋天生还活着的时候,就能背叛蒋天生,现在蒋天生都挂了,她要是跳出来搞事,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偏偏乌鸦又和她搞在一起,这让那些本来是中立的洪兴大哥们又动摇了,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相信谁好,大b又趁机夺回了话语权,和肥佬黎和基哥他们吵做一团, 韩斌和十三妹也在这时候表态了,帮着大b对付肥佬黎和基哥,整个洪兴总舵比唱戏的戏楼还热闹, …… “你们是没看见,肥佬黎和阿基这个两个混蛋的扑街样,看着就他麻的解气, 浩南,你放心,虽然你没办法证明蒋天生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但是洪兴一样没有办法证明和你有关系, 你现在是我们和联胜罩的人, 了不起,就过档跟盛先生啦,你这么靓仔,身手也不错,原来的堂口离阿华的地盘也近,都在油麻地。 你带着油麻地的地盘一起过档,这样我们和联胜在油麻地这个区,说话就最大声, 反正你的好兄弟山鸡也都已经过档跟了盛先生,你过来没差,” 大飞酒还没开始喝,就已经开始发酒疯了,阿华赶紧招呼着他坐下来,免得陈浩南真的起了这个心思,给自家大佬惹麻烦。 陈浩南也没有把大飞的话当真,他现在身上一身嫌疑还没洗干净,怎么可能在蒋天生头七都没过,就做出过档的事情? 虽然洪兴那帮人做事让陈浩南心寒了,但是就算真的要过档,也要等到他搞定了蒋天生的事情,清清白白的过档, 不然以后谁还看的起他? 在洪兴总舵发生的事情,很快在整个港岛传的沸沸扬扬。 有些和东星关系好的字头大哥,还特意打电话找骆驼出来饮茶,准备聊聊关于蒋天生的事情。 结果,骆驼早就不在港岛。 又过了两天。 盛家义难得出来食饭。 已经荣升湾仔差馆分区长官的黄志诚坐在盛家义面前,微微皱眉道:“你搞什么鬼?新港督就要到了,不能搞事,” 盛家义弹了弹烟灰,道:“黄sir,人家港督那么大的人物,不会盯着社团上一点事情不放的, 我不是同你说过,乌鸦这个扑街不老实,让你的人盯紧一点,” “丢,真不知道,你哪收来的风,我们差人消息都没有你灵通。”黄志诚有些带着抱怨的拿起了桌上正在响的手机。 刚接起来,对面就挂断了,黄志诚看着手机里显示的海外的号码,赶紧走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回拨了回去。 几分钟之后,黄志诚一脸震惊的回到冰室内,直勾勾的盯着盛家义。 “你的嘴开过光?真被你说中了,出事了,骆驼,在岛那边挂了,” 骆驼挂了? 盛家义听到这个消息是一点都不吃惊,从蒋天生在尼德兰挂掉之后,盛家义就知道,东星的那只死乌鸦开始搞事情了。 蒋天生都挂掉了,下一个自然是骆驼喽! 两天前,乌鸦连夜坐飞机去了岛里,他就知道,东星的这头老骆驼没几天可以风光了, 不过没想到,乌鸦下手这么快。 盛家义冲着黄志诚摆摆手,让他坐下,不要引人注意。 等震惊的黄志诚重新坐在自己面前之后,盛家义给黄志诚递了一根烟,让他压压惊。 黄志诚不光是被骆驼挂掉的事情惊到了,他更多的是被盛家义这张比庙里算卦还准的嘴给惊到了, 上次洪兴蒋天生的事情是这样,这次东星骆驼的事情也是这样。 黄志诚心中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难不成.蒋天生和骆驼的事,都是你做的?” 盛家义被黄志诚逗乐了,笑道:“黄sir,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不如不要做差人了,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写浪费。” “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蒋天生的事情是东星的乌鸦做的,骆驼这件事也是他做的, 你不是在乌鸦身边埋了雷吗?要是不信我,问问你的自己人喽,” …… 江湖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听风就是雨,更何况是东星骆驼在岛那边挂掉这么大的事情。 不到晚上,几乎整个港岛字头所有古惑仔都收到了风, “你说最近是怎么回事,蒋天生才挂掉没几天,骆驼又出了车祸,连人带车直接翻进了海里,等把人捞起来的时候,人都泡发了,” 油麻地一家酒吧里,几个古惑仔正坐在一个小卡座里吹着水,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江湖最新的大新闻, “我也听说了,我有个兄弟亲眼看着骆驼从海里被捞出来的,太惨了,都没人样了,连他的小弟乌鸦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个庙里拜拜,最近不太平。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听说,前段时间,三联帮的龙头雷功也挂了, 怎么感觉这些做大佬的都一个个赶着下去投胎一样,” “丢,你管他们干什么,要我说。这帮扑街挂了最好, 他们不挂,我们点样有机会上位? 洪兴的蒋天生挂了,东星的骆驼也挂了, 你们说我现在是过档洪兴好呢,还是东星好呢?说不定我都有机会上位做做龙头,” 这帮古惑仔明显已经喝多了,说的话也开始不着边际,周围其他几个古惑仔还在一边起哄,都大叫着说要上位做龙头。 忽然,“砰,”的一声,酒瓶破碎的声音响起,几个古惑仔的声音戛然而止。 “顶你个肺,现在出来混的小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话都敢说啊?就你们几个扑街也想做东星的龙头? 你们做了龙头,那我司徒浩南做什么?给你们做小弟?麻的?你们配吗?拖到后巷去,每人废他一只手,让他们滚蛋,” 司徒浩南因为骆驼突然挂掉的事情,有些心烦,正好拿他们泄泄火, 很快,这家酒吧睇场的人就被吸引了过来,这家场子是新记的,看场的是自然也是新记的人。 新记的人是认识司徒浩南这个东星五虎的,不客气的道:“浩南哥,要泄火就去钵兰街,这是我们新记的场子,骆驼在的时候,都不敢在新记的地头搞事。” “我的客人要是随随便便就被打断手,传出去,以后边个还敢来我店里消费?损失是不是找你要?你赔不赔的起?” 新记是大字头,说话做事自然硬气,一点面子都没给司徒浩南留, 司徒浩南还没有发飙,他身边的心腹小弟阿勇就已经忍不住了,这小子仗着自己拳打的好,也是一个嚣张的主. 今晚又两瓶酒,碰上有人敢糗自己大佬,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顶你个肺,你说什么,这几个扑街嘴巴不干净,看不起我们东星。 打断他们一只手,已经是给你们新记面子了, 我警告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别人怕你们新记,我们东星不怕。” “你他麻的说什么,够胆就在说一遍。” 新记负责人没有手下小弟那么冲动,道:“我知道你是谁,冚家产,以为自己拳打的好就能嚣张? 惹毛了我,我找百八十个小弟斩死你。 明天你有拳赛是吧,信不信,你在多说一句话,明天我就让你坐着轮椅上台同人家打拳。” 阿勇最骄傲的就是他的拳,现在被人看不起,就直接炸了,扑着就要冲上去和人家拼命, 好在司徒浩南及时呵斥住了他。 因为司徒浩南在自己这个小弟身上压了几百万港纸,今晚只是带他出来放松一下,虽然心情郁闷,就算要教训新记的人也不是现在,几百万港纸。这对司徒浩南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行,这次就算我给新记面子,放过这几个扑街,我们走,”司徒浩南怒气冲冲的带人走了。 “东星?顶你个肺,还好他跑得快,不然我就直接送他下去同他的死鬼大佬团聚。 帮我查查,明天的拳赛有没有身手不错能同东星的扑街打的,帮我压两.百港纸,支持一下,最好能把东星的这个扑街仔打成猪头,” 新记睇场的大哥冲着司徒浩南走的方向淬了一口。 …… 港岛中环一家小型的体育馆,今天这里人山人海,因为这里有拳赛。 东星的阿勇已经连赢七场了,今天是第八场。 知道会不会破了港岛社团拳赛的记录,八连胜, 后台一间简陋的更衣室里,山鸡正生疏的给大头做着赛前按摩。 一边帮大头放松着肌肉,一边和大头聊天。 “不用担心,大头,东星的扑街不过运气好嘛,连赢七场已经到头,你好好打,赢了我就带你去见盛先生,” “是。大头,不用惊东星的那个扑街,这次我和山鸡一起买了三十万港纸压你赢,没问题的,放心,我们大家都信你,” 大飞也在大头身边给大头打气,大飞最喜欢凑热闹,现在有钱有闲,这么热闹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错过?而且盛先生还有事情吩咐他做。 另一间临时休息室里,几个小弟正帮阿勇放松肌肉。 司徒浩南站在阿勇面前嘱咐道:“这场比赛我压了你六百万,你一定要给我赢下来,玛德,号码帮的扑街突然不打了,换了一个和联胜的扑街仔。 我找人查过了,这个扑街以前是洪兴的,蹲了几年,刚放出来,没什么本事,不用担心,正常发挥,这场比赛我们赢定了, 赢了比赛,大佬请你钵兰街,整条街随你玩。” …… 体育馆里的人越来越多,临时搭建的擂台上,大头已经和东星的阿勇带着拳套站在了上面。 “铛铛铛,”随着下面主裁判的敲响了铜钟,比赛正式开始。 体育馆外面,刘建明一个人下了车走到一片绿化带的阴影处,他在外面就听见了体育馆里的声音,但是没有急着招呼伙计们的动手。 同事也听到了体育馆里爆发出的喧嚣声,怕里面出事,把脑袋探出车窗外,朝刘建明的方向看过来,用手比划着,要不要现在动手? 刘建民无声的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因为黄sir说的很清楚,等他们打完在动手拉人。 刘建明手里拿着刚刚响了三声就自动挂断的电话,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刘建明的知道,这是他大佬韩琛给他打的电话,打三声就挂点,每次都换一张新的电话卡,这就是他和韩琛之间联络的方式, 刘建明站在一颗被夜风吹的风姿摇曳的大树的阴影里,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回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响了三声之后,就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出于小心,他没有直接叫韩琛的名字而是叫他老豆 “喂,老豆,咩事,今晚可能不回去了,还在做事,” 电话那头的韩琛一听刘建明这么称呼自己,就知道,刘建明现在可能讲电话不方便。 韩琛心领神会,直接开口道: “没事,我听说,今天上面的黄sir亲自点明让你做事,我特意打电话过来祝贺你。 下次升级试你争取下,要钱还是要风你说话。 做老豆最中意你们这些细路仔上进了,只要你能在差馆做事出息,我花多少钱都没所谓,等你升职了,老豆给你摆几桌庆功,请你食东星斑。” 刘建明听着韩琛略带深义的话,知道韩琛话里有话,在敲打自己,不要以为巴上了一个黄志诚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到底,他还是韩琛安插在差馆的雷,职位升的在高也是个二五仔。 只要韩琛愿意,随时都可以让刘建明脱下这身皮。 刘建明眉头微皱,心里那股想要摆脱韩琛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当初他年少不懂事,跟了韩琛准备当古惑仔,但是古惑仔还没有当两天,就被韩琛挑了出来,起送进了差人学校做他的二五仔, 当了七八年的差人,刘建明也已经从那个什么都不懂,只想着出来搵钱的细路仔,变成了一个想要当一个好人的差人。 他现在觉得,当一个差人比当古惑仔有前途。 回到车里后,刘建明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想怎么摆脱韩琛,直到车内的窃听器里传来了体育馆里的伙计报信的声音。 “结束了,和联胜的那个古惑仔赢了。” 刘建明这才回过神,狠狠地晃了晃思绪杂乱的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今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拉人。 把东星的人全部都拉回去,做好黄sir吩咐的事情。 摆脱韩琛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刘建明带着早就做好准备,按住对讲机一顿吩咐,几十个藏在附近的制服便装伙计,纷纷从车上下来,有条不紊的开始进场拉人, “差人,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身份证拿出来。” “丢,条子来了,” “麻的,条子来了,快闪人。” “闪什么闪,麻的,条子来了正好。快把东星的那个扑街给拉了。我压了他五万港纸。他他麻的竟然打不过一个和联胜刚刚从赤柱放出来的扑街。 你看看东星的那个扑街,打拳的时候,两腿发软,一定是打假拳,我要告他,阿sir,我要举报有人打假拳,我要告东星的那个扑街仔。” 一个喝多了的古惑仔,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在撒酒疯, 好在他身边的同伴做人还算讲义气,没有丢下他自己闪人,而是拉着他一边往紧急出口跑,一边大骂道:“顶你个肺,收声!让你不要饮这么多酒就是不听,现在是条子拉人。你以为这场拳赛有牌照。 还举报打假拳? 再不闪人,被拉到差馆,就轮到条子告你。” 刘建明让手下的人进去拉人,行动之前,他已经把东星仔的照片分发给伙计们看过了。 差人们进场后目标很明确,主要盯着东星仔在抓人,一个个东星仔被铐了起来,蹲在墙角,等着后面支援的差人带出去。 刘建明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这次最大的目标司徒浩南,心里有些着急,难道让这个扑街跑了? 他让手下的伙计处理好现场,自己四处寻找,很快在体育馆通往停车场的通道里,找到了被大飞带着几十个小弟团团围住的司徒浩南, 大飞指着有些狼狈的司徒浩南,扣着鼻子嚣张的对着刘建明说道:“阿sir,来的也太慢了吧,你在晚来几分钟,这个扑街说不定都跑东南亚了。” 刘建明从“热心市民”大飞这里接手了东星五虎之一的司徒浩南。 今晚倒霉的东星在不只是司徒浩南一个,东星其他的堂口揸fit人,有头有脸的叔父辈都被差馆的差人拉走了。 所有的场子,几乎一夜之间就被差人一起扫了。 有醒目的已经感觉气氛已经不对劲了, 纷纷都吩咐自己手下的小弟和场子最近一段时间都安分点,不要搞事情。 东星的人倒霉了,但是山鸡和大头,大飞他们却在阿华的陀地里庆祝。 庆祝大头赢了东星的扑街,拿下了这场社团拳赛。 大飞搭着大头的肩膀,吹水道:“大头,你放心,我同盛先生的关系最顶了,当初盛先生两千万的借兵的时候,借的可是我大飞的兵,我一个人带着十几个小弟,冲进老福的场子就是一顿砍。 明天你我同你一起去见盛先生,你这种身手,虽然比我大飞是差了少少。 但是点样说也是人才来的。 我一定帮你同盛先生说,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 对于让自己赢钱的大头,大飞表现得很亲近。 …… 差馆凌晨的时候开了新闻发布会。 点明东骆驼是被乌鸦和笑面虎做掉的。 已经发出了通缉令,只要乌鸦和笑面虎够胆露面就会马上被拉走, 而司徒浩南因为参与社团拳赛,参与港纸数目巨大,已经被收押不容许保释,在开庭之前都只能待在铁笼子里。 一和联胜,号码帮,新记,东安社,这些港岛大字头就像是商量好一样,把东星的在油水区的场子,瓜分的干干净净。 让那些后知后觉的小字头,气的牙痒痒,连汤都没喝上。 —— 盛家义自己书房里见到了已经是和联胜双话事人之一的吉米仔。 吉米仔虽然现在已经是和联胜的话事人了,但是在盛家义面前还是会本能的感到紧张。 盛家义处理完手里的文件,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歉意的朝吉米仔说道: “唔好意思,这几份文件很着急,地产公司要我签字之后才能拿到款。” “听说,你最近想在屯门帮大富豪收地?” 刚刚放松下来的吉米仔因为盛家义的一句话,又整个人变的紧绷起来,他以为自己帮别的大富豪收地,没有和盛先生打招呼,让盛先生不高兴了,因为他知道盛先生的新世界地产集团也在新界收地。 吉米仔赶紧起身紧张的解释道:“义哥,我.我只是想做点正经生意要是义哥觉得我可以不做,” 看着一脸紧张的吉米仔,盛家义就知道吉米仔误会了,摆手道:“我是有在新界做地产,不过新界那么大,我没那么贪心,这次找你来,不是不让你做地产。 不过帮大富豪在屯门这种乡下地方收地能搵多少钱。 你是人才来的,做这种事情浪费了。 我现在有个不错的生意关照你,一定比你在屯门收地搵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知道不是兴师问罪的,吉米仔总算松了一口气,缓缓的重新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几口压了压惊。 “义哥?咩生意啊?” “去岛里帮我收地建楼,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大家亲兄弟明算账,你拿一千万出来,岛里的地产公司算你一成股份,要是钱不够,可以去找汇丰的大班贷款,我帮你做担保人。” 电玩厅的生意进展的很顺利,大北因为忠勇伯的关系,三联帮上下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听他的招呼了。 但是要想三联帮那帮人真的以后站在大北这边,帮他说话,一个电玩厅的生意是一定不够的。 所以盛家义准备让吉米仔先过岛那边布局地产生意,不管是在哪里,地产生意永远都是赚钱的大生意。 盛家义已经让大北和大哥们接触了,因为电玩厅的生意赚了钱的缘故,对于大北给他们画的地产生意的大饼,一个个的都很激动,纷纷表示要入股盛先生的地产公司, 吉米仔就是盛家义找的负责这项生意的人,前期还是需要一些自己人盯着的,等大北真的在三联帮站稳了脚跟才行。 宝岛的势力,是盛家义通往东南亚的跳板,所以盛家义很重视。 …… 随着,蒋天生的事情查清楚,蒋天生的遗体也被洪兴的人从尼德兰接了回来, 因为蒋家在港岛字头的江湖地位,洪兴有意将蒋天生的后事风光大办,让港岛那些打他们洪兴主意的扑街们知难而退。 蒋天生的葬礼在元朗有名的二圣宫举办,整个山头都被洪兴的人包了下来。 元朗的差人也都集体出动,怕这么多古惑仔聚在一起会搞事情, 盛家义也收到了洪兴的请柬,其实不光是盛家义,所有港岛有头有脸有的大佬,都收到了洪兴发出的请柬。 不管人家来不来,洪兴礼数要做到,请柬发出去再说。 但像盛家义还有新记的新记十这样的大富豪是已经不会来参加一个古惑仔的出殡了。 就像新记的新记十,让自己的弟弟过来的。 盛家义也没有自己亲自过来,活着的蒋天生,盛家义说不定还给他点面子,但是已经扑街了的蒋天生,已经不值得盛家义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三眼坐着盛家义的宾利,代替盛家义过来给蒋天生送了个白包,上了三炷香,但是三眼没有走,因为盛家义和他说,蒋天生的葬礼上,说不定有好戏看。 他带着山鸡和大头坐在前排一个视野很好的位置。 肥佬黎挺着一个像是怀孕六个月的肚子,站在最前面,把陈耀堵在角落里,瞪着一双牛眼盯着陈耀,今天洪兴新龙头的事情陈耀说不清楚,他是不会放陈耀走的。 “肥佬黎,今天是蒋先生出殡的日子,有咩事等把蒋先生送走之后,我们在慢慢谈。” 陈耀没工夫和肥佬黎这些人纠缠,想把肥佬黎先敷衍过去。 但是肥佬黎和基哥根本就不接招,蒋天生的出殡的日子,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重要。 基哥在一边附和着肥佬黎大声的说道:“耀哥,不要在拖了, 再拖下去,对洪兴不是好事,蒋先生出殡的事情是大事,但是我们选新龙头也不是小事,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陈耀这几天都在帮着把蒋天生从尼德兰弄回港岛,所以没有时间搭理这些人,现在蒋天生的事情也查清楚了,是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做的。 他不用拿龙头的位置在前面吊着这些大哥卖命,他也不准备继续装下去了,直接和这些心怀鬼胎的大哥们摊牌。 “龙头的位置当然不能在空下去,不过就算洪兴要选新的龙头,你们两个也没有份。” 陈耀扭头扫了一圈围着自己的洪兴的堂口揸fit人。。 “你们不知道,蒋先生在暹罗还有一个亲弟弟,叫蒋天养,等今天送走蒋先生之后,明天我就会去暹罗见小蒋先生。 你们要是还认洪兴是蒋家的洪兴,明天就和我一起去暹罗。 不然,等蒋先生回到港岛之后,同你们算账,不要说我陈耀没有提醒过你们。” 陈耀说完,就推开挡在他面前的那些大哥走到前面去主持蒋天生的出殡仪式。 留下一群揸fit人们面面相觑,他们都被陈耀说的这个消息惊到了,蒋天生还有一个亲弟弟? 蒋家把这个仔藏的这么深?蒋震这个老鬼做事还真的是机关算尽,这不愧是当年让所有港岛字头大哥听了都皱眉头的人, 基哥和肥佬黎是最惊的,他们两个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一下子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顶你个肺,要是让暹罗的那个蒋家人回到港岛,他们两个不就算混到头了?”. 基哥和肥佬黎来到殿外的一个角落里商量对策。 两人愁眉苦脸的,把陈耀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个遍, “顶你个肺,陈耀这个扑街玩我们,明明洪兴龙头的位子还有一个皇太弟等着登基,不早点告诉我们。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陈耀就是拿龙头的位子,让我们帮他做事。”肥佬黎一只脚踩在殿外的栏杆上,目露凶光的大声骂着陈耀混蛋。 基哥听到肥佬黎麻的声音这么大,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紧张的冲肥佬黎压压手。 “你小声点。用不用给你个喇叭?我当初真是脑袋发晕才听了你的鬼话帮你掺和龙头的位置, 现在好了,你答应我的陈浩南的油麻地的场子飞了,还把陈耀给得罪了, 说不定,现在暹罗的那个小蒋先生正想着回到港岛登基之后,点样对付我们造反的。 我管不了你那么多,反正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龙头,我明天就和陈耀一起去暹罗见那个小蒋先生,和他说清楚, 我就不信,凭我在洪兴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都低头认错了,蒋家总会给我一条活路走吧? 不过肥佬黎你就惨了,你自求多福吧,”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交代?要什么交代! 基哥墙头草的本性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蒋天养人还在暹罗他就已经怂了,直接和肥佬黎划清了关系,说不定在蒋天养面前还会摆肥佬黎一道,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他身上, “顶你个肺,怪不得别人都叫你墙头基。我肥佬黎今天算他麻的开眼了,” 看着基哥摇头摆尾的凑着陈耀身边,肥佬黎都快气炸了,当初听说有好处可以拿的时候,基哥可是像条狗一样围着他转的。 “你们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伱们好过,惹急了我,老子不和你们玩了。” 肥佬黎凶相毕现,他是没有见过暹罗的蒋天养,但是他知道蒋震这个老鬼,和蒋天生的做事风格。 蒋天养这个扑街十有八九也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混蛋。 得罪蒋家人都没有好下场,肥佬黎又回想起之前的几个洪兴堂口的揸fit人,也觉得他们出事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无一例外,这些大哥们都是和蒋家走的比较远,还有些就是因为蒋家拿他们当提款机很不满意,和蒋家起过冲突。 最后这些人都出了事, 跑路的跑路,扑街的扑街,没有一个好下场,不会都是蒋家人在背后搞得鬼吧? 肥佬黎越想越心惊,他觉得要是这次处理不好,他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被暹罗的那个扑街蒋天养送下去见蒋天生了。 肥佬黎一双硕大的牛眼阴晴不定的闪烁着,透过大殿敞开的雕花木窗,肥佬黎盯着里边的三眼心里有了主意, 现在港岛有势力和胆子同洪兴叫板的字头不少,但是愿意和洪兴起冲突的却不多,而和联胜的三眼应该算一个。 蒋天生的葬礼很风光,又是舞龙又是舞狮,敲敲打打的弄了好几个小时,才结束。 三眼带着山鸡骂骂咧咧的从山门往下走。 “要不是你老板说让我留下来看好戏,我本来打算送完白包就直接走了的。 结果坐了半天,屁股都坐肿了,咩鬼都没看到,” “不是啊,三眼哥,我觉得今天的舞龙舞狮还有戏班唱的都不错。”山鸡用手扶了扶他昂贵的墨镜,随口应道。 “丢,我说的好戏是说这个吗?”三眼头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山鸡竖起一根中指。 正准备继续抱怨,忽然从山路边上的小树林里窜出一个满身肥肉的胖子,把三眼和山鸡都吓了一跳, “丢,肥佬黎,你搞咩鬼?” 山鸡定睛一看,才看见是肥佬黎,一点都没给肥佬黎这个洪兴北角堂口揸fit人面子,出口就是怼, “山鸡,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你一边待着,我是来找三眼.哥的,我有生意同三眼哥谈。” 肥佬黎现在没时间和山鸡斗嘴,现在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不能浪费,不然等陈耀这个扑街从暹罗把他的新主人弄回来,难看的就是他肥佬黎了。 “生意?不是吧?你是洪兴的,我是和联胜的,我们之间有咩鬼生意好谈。 陈浩南和小教堂的事情,我都没有忘记。谈生意?你是不是食粉食的脑袋发昏。” 三眼点上一根烟,一脸调侃的扫了肥佬黎几眼。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吵吵闹闹常有的,现在港岛所有字头,边个不知道,三眼哥是出了名的大人有大量,整个和联胜,现在除了a盛先生,就是三眼哥说了算,我没同你开玩笑,真的有生意同你谈,” “咩生意啊?”三眼斜眼看着肥佬黎一脸不屑,肥佬黎这种扑街能有什么生意同他谈? 咸湿生意?咦这个好像不错哦,可以搞一搞,就是不知道阿义那边会不会有意见。 肥佬黎没有计较三眼的态度,目光灼灼的盯着三眼。“我在北角所有的地盘和生意,点样,三眼哥有没有兴趣。” …… 看着肥佬黎心满意足的走了,山鸡疑惑的问三眼。 “三眼哥,这个肥佬黎在搞什么鬼?拿洪兴北角的场子出来卖?不怕洪兴知道,斩死他。” 三眼坐在车里按着手机,回复了一条简讯,抬眼看了山鸡一眼继续说道:“丢,我管这个肥佬黎是死是活啊,你刚刚没听他说,蒋家在暹罗还有人吗? 这几天他上蹿下跳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 他是怕蒋天生那个在暹罗养大象的弟弟回到港岛登基之后和他算账。 差人上位升职都要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出来混的古惑仔。 这个肥佬黎也算醒目,知道提前安排好后路,不然等那个叫什么蒋天养的回来,第一个就拿他立威,” 山鸡坐在车里,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对三眼刚刚直接答应了肥佬黎的行为,还是有些担心,他是在洪兴开始他的古惑仔的江湖生涯的。 对于洪兴做事的风格还是相当了解的, 这种直接一个堂口的场子都被卖掉的事情,在洪兴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要是三眼真的接下了肥佬黎的场子,那样他们和洪兴就一定会干起来。 他刚刚才和陈浩南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不想到时候带着人同陈浩南对斩。 “三眼哥,要是我们接下了肥佬黎的场子,洪兴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做事的。” “我是答应肥佬黎接手他的场子,但是又没说我们和联胜自己接手。 北角虽然不是什么油水地,但是他的价格开的又不高,我回头给我们联记的那些大哥们打个电话,很多人会愿意接手的。 我知道洪兴出打仔,但是打的在凶又点样?我不信蒋天生的弟弟有那种魄力,一回到港岛就和港岛那么多大字头的大佬翻脸。 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联记里那些扑街没有不愿意做的。” “你有没有兴趣?我做主让你去挑两个?” 三眼对山鸡的印象还不错,而且三眼现在眼界也高了,不管场子谁在睇,每个月要上缴的规费也一文都不会少。 给谁睇不是睇,三眼还真的不在乎, 山鸡手里把玩着他那昂贵的墨镜,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拒接了。 “多谢三眼哥,不过我还是在油麻地就好,北角那么偏的地方,我怕我住不惯。” 三眼回到盛家义的别墅后,和盛家义说了肥佬黎的事情。 “个扑街是要跑路了。”盛家义放松的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他不跑路谁跑路?你不是说过,蒋家都是心狠手毒的冚家产。 要是等蒋家的皇太弟从暹罗回来,肥佬黎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 “嗯你去和联记的那些人说,肥佬黎的场子他们就不用出钱了,我们花钱买下来送给他们,不过让他们这段时间都消停点,不要出去搞事。 鬼佬已经给我打招呼,新港督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几天了就会到港了。 霍华德家族的人也专门给我打了电话。 他们家那位港督大人马上就要上位了,虽然我看鬼佬很不爽,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们的。 告诉下面的,不管有咩事,也等新港督上任之后再说,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风平浪静。” —— 处理完蒋天生的后事之后,陈耀就带着除了肥佬黎之外的所有洪兴堂口大哥去了暹罗。 没过几天,蒋天养就带着洪兴一帮大哥浩浩荡荡的从暹罗返回港岛。 结果返回港岛之后在洪兴总舵开的第一个会,不是商量找东星那帮扑街算账,帮他大佬蒋天生报仇。 也不是找肥佬黎算账,因为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人。 而是因为肥佬黎这个跑路之前已经把手下的场子都“让”给了港岛其他字头的大哥, 他们这些人去了暹罗几天,洪兴十二个堂口直接没了一个。 蒋天养阴着一张脸坐在那张他老爸蒋震和大哥蒋天生都坐过的洪兴龙头专属的老式古董靠背椅上。 蒋天养虽然做事比他大佬蒋天生张扬,但是他也是食脑的,要是一个字头占了他们北角的场子也就算了,现在是五六个港岛的大字头分了他们洪兴在北角的场子,这种情况,摆明了里面是有鬼。 蒋天养刚刚从暹罗回来,对港宝岛的事情还不太熟悉,所以他准备先观察观察再说,看着长桌两侧的洪兴堂口大佬们你来我往的吵做一团, “这种事情还用说,一定是肥佬黎这个扑街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蒋先生的事情,出卖我们洪兴跑路了。” 基哥找到机会就不遗余力的往肥佬黎身上泼脏水,反正现在肥佬黎可能已经跑了,也没人和他对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基,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不管肥佬黎是跑了了还是被人做了,北角的场子都是我们洪兴的,现在被别的字头占了,我们洪兴要是不做事,以后还点样在外面混?” 大b是最洪兴里面最忠心蒋家的,第一个站出来帮蒋家和洪兴讲话。 陈浩南在暹罗的时候,蒋天养把他带在身边,极尽笼络,没有城府的陈浩南也投桃报李,帮着蒋天养着想,道:“b哥说的对,基哥你要是怕了,就不要说话。 蒋先生一回到港岛就遇上这种事情,要是我们洪兴一点反应都没有,外面的社团会以为我们洪兴好欺负,蒋先生也没有面子。 先生放心,只要肥佬黎还在港岛,我们油麻地的兄弟一定把他刮出来,” 因为之前的事情,陈浩南对基哥和肥佬黎是恨的牙痒痒,要不是拿基哥这个墙头草没有办法,陈浩南都恨不得直接送基哥下去见蒋天生, 虽然暂时对付不了基哥,不过肥佬黎这个扑街自己找死,陈浩南也不是一个好脾气,抓住机会,就准备之前的新仇旧恨一起算, 话题一扯到蒋天养身上,基哥就急了,也不敢说风凉话了,连忙否认。 “不是。蒋先生,浩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这么多字头,吃亏的还是我们洪兴。” “蒋先生,这几个占我们北角字头的我都有听说过,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同a货义有关系, 他们都是联记的股东,这件事情一定同a货义有关系,” “联记?a货义?”对于联记这个名字蒋天养很陌生,但是对于a货义他可是听说过不止一次了,知道这是港岛最近最旺的大哥。 凭心而论,这个叫a货义的港岛古惑仔,蒋天养是佩服的, 不过佩服归佩服,要是a货义这个扑街以为这样就能骑到他们洪兴头上来就错了, 真当他们蒋家好欺负?他们能在港岛混这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在港岛上面的那些鬼佬里,也有他们洪兴的人。 蒋天生每年给港岛和联合王国的鬼佬那里仍了那么多港纸,一笔笔都是有账的。 “,就是这个a货义,联记现在的话事人就是他手下的头马三眼,整个港岛都知道的,” 基哥现在就想一个在向家长讨乖卖好的孩子,急切的想在蒋天养面前挽回点印象,把他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一股脑的往外倒。 “这件事情,浩南应该清楚。他以前的好兄弟山鸡过档去了和联胜跟a货义, 前几天,我和浩南因为大蒋先生的事情有些误会,是山鸡站出来罩着浩南,要不是山鸡,a货义的人怎么可能出来撑陈浩南, 浩南你和山鸡的关系这么好,北角的事情山鸡没有和你说是点回事?” “顶你个肺,你说什么,我是洪兴的堂主,不是a货义的。 这些天我都一直在蒋先生身边,港岛发生咩事,我点会知道,之前你冤枉我的事情,我是看在蒋先生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 你真当我陈浩南躲在教堂就改信耶稣。够胆你就再说一遍。” 陈浩南“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直接和基哥翻了脸,指着基哥的就是破口大骂,额头青筋爆现。 “你和山鸡本来就是好兄弟,而且当初大蒋先生的事情,我们洪兴上下都误会了你,也确实是山鸡顶着a货义的招牌才保下了你,这都是事实。” “是啊,浩南,基哥说得对,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啊,我们这些人都能作证的。 虽然之前我们误会了你了,但是北角堂口这件事情,你要是真的清楚,一定不能瞒着蒋先生。 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洪兴,对不起蒋先生的事情。” 一个平时就和陈浩南有过冲突关系不好的堂口大哥,阴阳怪气的说着风凉话。 他的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陈浩南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蒋天养听得,他也看不惯陈浩南,就想看他倒霉。 “顶你个肺,你说什么,当着蒋先生的面,你同墙头基两个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一定不放过你们。” 陈浩南又急又怒,要不是大b过来及时拦住,陈浩南可能已经当着蒋天养的面和基哥还有另一个大哥打起来。 “浩南,没关系就没关系,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说两句都不行?干嘛,你还要在洪兴的总舵,当着蒋先生的面同我动手? 蒋先生您说得对,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只认钱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点算都是你的长辈。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要同我动手,你什么辈分啊?” 基哥说着阴阳怪气的口水话,让陈浩南气得要发狂。 蒋天养默默的看着,对于手下们之间的不合,他心里不但没不高兴,反而希望他们吵起来, 要是下面的人铁板一块,那他还能安安稳稳坐龙头的位置? 怕是晚上睡觉都睡得不踏实。 蒋天养也是一个食脑的,他虽然乐得见下面的人内斗,但不会表现出来,他拿起茶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发出重重的响声。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龙头? 我现在就让人把桌子搬开,你们谁不爽的就直接在这里单挑,站着的那个在同我说话?” 蒋天养发火了,现场鸦雀无声,只剩下陈浩南粗重的呼吸声。 “阿基,浩南是自己人,你现在也算是三朝元老了,是长辈,不要老是和下面的年轻人过不去,我们年纪都大了,在混几年,洪兴始终都是要交到年轻人手里。” 蒋天养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让房间内的气氛变的诡异起来。 蒋天养是咩意思?等他退了,洪兴龙头的位置是要在他们这几个人当中选一个出来? 不等在座的这些堂口大哥们胡思乱想,蒋天养说话了,这次他是对陈浩南说的。 “浩南,不用乱想,你放心,不管是我们洪兴,还是我都绝对相信你。 基哥也没有恶意,点说他都算你的长辈,你别同他计较。” 蒋天养吐出一个一串长长的烟雾之后,扫了一圈在座的众人,把他们的表情和反应尽收眼底,才把目光落在继续落在陈浩南身上继续说道: “不过,基哥还是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还要让你去同山鸡问清楚。 我们就算要做事,也要先弄清楚对手是谁才行。 出来混,不能光想着动手,遇到事情,也要食脑才行。不然古惑仔就一辈子都只是古惑仔,出不了头。” 洪兴的会结束了,陈浩南又被蒋天养留下来,单独的说了十几分钟的话,让其他的洪兴堂口大哥们眼睛都红了。 顶你个肺,蒋天养这个扑街,这是摆明了要推陈浩南上位,比他大佬蒋天生还要撑陈浩南。 “基哥,你还是小心点吧,不要太贪心了,在搵两年,就收手带着一家老小去海外安度晚年。 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蒋家,不管是蒋天生那个扑街鬼还是蒋天养这个皇太弟,摆明了就是要撑陈浩南这个扑街上位。 你这次是真的把陈浩南得罪惨了,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还是肥佬黎这个扑街醒目,知道蒋家不会放过他,直接“卖了”地盘跑路,真有他的。” “反正我想好了,蒋天养不是说了嘛,以后我们洪兴也能光明正大的散货。 我准备别的事情都不管,一门心思的做个几年,赚够下半辈子的花销,我就带着老婆孩子移民海外。 出来混,不都是为了钱,钱赚够了,谁他嘛看他蒋家的脸色?” 基哥愁眉苦脸的,他在得罪陈浩南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这才在暹罗几天,陈浩南就已经被蒋天养这个扑街这么重视,甚至比蒋天生活着的时候还要看重。 要是早知道这样,基哥也不会往死里得罪陈浩南。 但是现在没办法了,人已经得罪了,基哥也只能开始给自己安排后路了,洪兴里的其他人是靠不住的,出来混的就只能靠自己。 基哥端起一杯凉水,狠狠的灌了下去,冰凉的水也没能浇灭他心里的烦躁,基哥恶狠狠的骂道:“你说的对,洪兴是不能在待下去了,我这两年也要多捞一些钱,捞够了就走,这次散货的生意我一定要狠狠捞一笔。 想我给他们蒋家卖了一辈子的命,最后在蒋家人的眼里还不及一个没帮他蒋家做几件事的古惑仔。 蒋家?去死吧你,” —— 陈浩南从蒋天养那里出来之后,就直接去油麻地找到山鸡。 虽然蒋天生的事情,a货义帮了他一次,但陈浩南自认为自己是有原则的,对不起他的是阿基和肥佬黎,不是洪兴和蒋家, 蒋天养现在又这么器重自己,自己要对得起蒋家,对得起洪兴, 要是真的是a货义在后面搞事情,蒋天养要是让他做事,陈浩南心里已经做了决定,a货义和山鸡的人情只能以后找机会还了, 山鸡的酒吧,正好大头也在,他已经挑好了分给他的场子,手下没有自己的人,就到山鸡这边和山鸡一起商量,去哪里收点人进来,不然老是用阿华的人也不是办法,虽然阿华很客气不介意自己的小弟帮他们做事。 但是他们是准备要出来混出名堂的,要是没有自己的小弟,以后点上位? 两人商量是不是回到乡下收点小弟进山门。 忽然就看见匆匆推门而入的陈浩南。 “浩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去暹罗了吗?来的正好,过来陪我们两个喝一杯,”大头还不知道陈浩南来的目的,笑呵呵的和陈浩南打着招呼。 山鸡看着陈浩南,脸色却沉了下来,他大概已经猜出来了,陈浩南今天是为什么来找他了, 山鸡微微眯着眼睛,缓缓开口:“搵我咩事?” 山鸡的心里其实已经知道陈浩南来找他的目的,但是他还是想亲口听陈浩南说出来, 他想看看经历了之前蒋天生的事情,陈浩南是不是真的和盛先生评价的一样,对蒋家对洪兴愚忠, “山鸡,洪兴北角的场子是不是你们在后面搞事?”陈浩南急赤白脸的冲山鸡问道。 山鸡盯着陈浩南看了一会儿,道:“对,在洪兴北角场子插旗的都是我们联记的人,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陈浩南被山鸡一句话问懵了,愣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激动对山鸡吼道:“北角的场子是我们洪兴的,你们联记的人趁着我们去了暹罗,无缘无故扫了我们洪兴的场子,还问我有什么问题?你们是不是要给我洪兴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浩南,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你什么时候见过,古惑仔占场子还同对方打招呼的?用不用提前三天告诉你们,让你们去健身房练出八块腹肌在去扫场?” (本章完) 第一百章 初见永孝 “北角的场子已经分完,要想拿回去?你们洪兴要是够胆的,就直接晒马,斩的赢,连命都可以给你们。” 陈浩南一时被山鸡怼的哑口无言,片刻后他也含着怒气: “北角和肥佬黎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同我说?” “为什么要同伱说,同你说什么?陈浩南,我现在拜的是盛生,你想让我吃里扒外出卖自己人?到时候要是三眼哥和盛生知道了,是你们洪兴会保我,还是你会保我? 我以为经过蒋天生的事情,你脑子会清醒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盛生说的没错,你现在就是蒋家的一条狗。” 山鸡对陈浩南彻底失望,这几天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交情,都随着山鸡的这句话烟消云散。 “山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是狗?”陈浩南激动的拉住山鸡的衣领咆哮着。 “浩南,都是兄弟,不要动手。”大头见两人要打起来,赶紧扯开陈浩南的手,横在两人中间劝解道。 “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不把你当兄弟,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做的,我一个人扛了跑路去宝岛,你他嘛的害我一次不够,还想害我第二次?” 陈浩南原本是怒气冲冲的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被山鸡几句话怼的哑口无言,他一下子才冷静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山鸡冷漠的对陈浩南说道:“北角的场子是联记的人拿的,你们洪兴要是不服气,可以直接找那些大佬拿回去,看看人家给不给你这个面子,浩南,就算当狗,也要找个好主人的,你以为蒋家人是看重你才拉拢你? 你看看自从你上位当洪兴揸fit人之后,有几个人是看你顺眼的? 各个的巴不得你倒霉。 整个洪兴现在都知道蒋家有什么好处都先向着你,摆明了是人家想把你推出来当炮台。 洪兴那么多堂口你看看哪个跳出来了?就你还傻乎乎的跑来问? 要是盛生真的准备对洪兴动手,你今天都走不出这间酒吧。” 陈浩南被山鸡骂的又气又恼,一旁的大头看见两人又要起冲突,赶紧连拖带拉的把陈浩南带出了山鸡的酒吧, 酒吧外面,大头给陈浩南递了一根烟,拍着陈浩南的还在安慰道: “浩南,山鸡虽然说话不好听,但还是有道理的,出来混,都是为了钱,蒋家不会无缘无故,给你好处的,他们蒋家从老鬼蒋震的那时候开始,就是出了名的做事狠,要不然也不会有洪兴出打仔的名头。 你想想以前的b哥,蒋家也很看重他。不过就是b哥现在有了老婆孩子做事没有以前那么拼,蒋家就把他扔到边上,捧你上位。” 大头说的时候一直看着陈浩南的脸色,发现陈浩南虽然还在生气,但是表情上还是有些变化,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大头才继续说道:“我听山鸡说过b哥同靓坤的事情,我们两个都觉得,当初要不是靓坤自己找死,得罪了盛生,说不定下去死的就是b哥。 那时候蒋天生都没有出手要帮b哥的意思,就让b哥被靓坤压着。 b哥对蒋家忠心耿耿十几年,最后蒋家人是怎么对他的? 你也要醒目点,出来混跟大佬,给人卖命做事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这条命不值钱,但也要跟一个值得卖命的好大佬,不然扑街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 分开前,大头看在以前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还特意提醒了陈浩南一句: “这次北角的事情,是盛生头马,三眼点头做的,你千万不要出头,三眼哥这个人脾气不好,惹毛了他,你们从暹罗请回来的那个蒋先生也保不住你。” “洪兴是蒋家人的洪兴,肥佬黎为什么这么做,大家都明白,还不是怕蒋家人回到港岛之后找他麻烦, 要不然肥佬黎一个堂口揸fit人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跑路?蒋家人靠不住,不光是对外面的人狠,对自己人更狠!” —— 盛家义今天下午要去趟医院,阿仁的伤好的差不多,已经可以出院。 虽然他现在很忙,但还是决定亲自去接他出院,自家兄弟,再忙也得抽出时间, 阿仁的病房门口,盛家义推门而入。 病房里,阿仁的老婆孩子都在,阿仁正在自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丢,义哥,你点会过来的?”正在收拾东西的阿仁余光扫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竟然是盛家义,有些吃惊。 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住院,但是外面的风声,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盛家义去宝岛的事情,和最近同洪兴的一些事情。 他知道盛家义这段时间一定很忙,所以出院也没主动告诉盛家义。 “衰仔,你出院这么大的事,做大佬的怎么可能不来?” 打发走老婆孩子后,阿仁犹豫着还是把这些天压在他心里很长时间的事和盛家义说了,他觉得能帮他的就只有义哥。 “义哥.倪家来找过我” 盛家义嘴里叼着的烟一抖,顿了顿看着阿仁,问道:“尖沙咀的那个倪家?终于要认回你了?” “义哥,你知道我是.”阿仁一愣,他原本是准备现在和盛家义摊牌的,没想到盛家义早就知道自己倪家人的身份。 “这么惊做咩,我连你是卧底的身份都不在乎,怎么会在意你同倪家的关系,不要说你是倪家的私生子,就算你是港督的私生子,你叫我一声大佬,我都会罩着你。 倪永孝同你说什么?让你回倪家帮手他做事?” “是,他让我回倪家帮他做事,他说他要洗白倪家,以后都只做正当生意,让我回去.” 从阿仁说话的语气中,盛家义知道阿仁有些犹豫和动摇,虽然他只是倪家的私生子,但是对华人来说,血缘关系从来都无法割舍,阿仁血里流着倪家的血,这条命也是倪坤给的。 “倪永孝想洗白上岸?你大佬倪永孝是个人才,虽然我不中意倪做散货的生意,不过我很中意他,可倪家从你老豆倪坤开始就是靠散货起家的,差馆那边已经把倪家盯死,他想上岸?要先问问那帮揸枪的差人同不同意。” “他说倪家有一场家庭聚会,所有的倪家人都会回来,倪永孝要我也参加,义哥,我要不要去?” 阿仁正看着盛家义,等盛家义给他一个答案。 “去,干嘛不去?”盛家义笑着说道:“你大佬想上岸可不容易,就算差人同意,手下的那几个大佬能同意? 以前倪家能带着人家搵钱,所以人家才老老实实跟在倪家屁股后面混,现在倪永孝要上岸洗白? 这些大佬不知道手里经过了多少货?他们怎么洗白怎么上岸?在港岛他们是永远没办法洗白的。” 盛家义和阿仁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盛家义扭头继续和阿仁说道:“倪永孝要想洗白,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对付差人也不是讨好鬼佬,而是要搞定跟着倪家手下混了几十年的这些大佬们。 处理不好,倪家不要说洗白,说不定倪家这艘大船都要翻过来。” “那我还去倪家?”阿仁有些搞不清楚盛家义的意思,既然倪家现在这么凶险,还让自己过去? “现在港岛有边个不知,你是我的人,不用惊,倪家是整个港岛最大的散货庄家之一,全港岛可以说有四层的货是从倪家手里出去的, 要是倪永孝能真的带着倪家洗白上岸,对港岛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货就直接少了四层。 多个做正当生意的倪家总比多个散货的庄家要来的好。” “那让可不可以让黄sir把倪家”阿仁突然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想法不错,不过也就想想就算了,黄志诚要是有办法对付倪家,早就动手,也不用还想让你去倪家帮他卧底。 整个差馆都知道尖沙咀倪家是港岛数一数二的散货庄家,不过他们不够证据拉人,更没有证据送倪永孝和他的倪家进赤柱, 你这次要是答应回去,说不定可以帮手黄志诚达成愿望。 他一升职警司就搞定了差馆盯了十几年的倪家,我都好在新来的港督面前帮他说话。 说不定位置还能再往上升一升。” 阿仁苦笑道:“算了,等过两天我见了倪永孝再说吧,这件事情你先别同黄sir讲,我怕他收到风会来烦我。” “干嘛,你还怕他不死心,又让你去倪家当线人?你现在是我的人,他要安排你,总要问过我先,我不点头,黄志诚也没胆送你去倪家做卧底。” 临别前,盛家义给阿仁递了一张六十六万六的支票当做阿仁出院的礼物。 “哇,义哥,这么多六,看来我以后想不顺都不行啊。”阿仁拿起手里的支票上填了这么多的六,哑然失笑。 “小意思啦,我就不给你摆酒了,你自己带着老婆孩子去吃顿好的补补,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来找我,给你安排事做,倪家的事如果要我帮手,就直说。” 几十万而已对现在的盛家义来说就是一串数字,一点意义都没有,随手就能给出去。 阿仁和他老婆孩子走后,盛家义也准备上车离开,不过刚刚坐上车,车窗外就响起了一阵不疾不徐的敲击声。 盛家义抬头看去,一张酷似靓坤的脸映入眼帘,把盛家义差点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大白天撞鬼,靓坤这扑街在下面待不惯上来找他聊天。 定睛一看,他才知道是自己搞错,眼前这个人不是靓坤,而是倪家倪永孝, 虽然倪永孝和靓坤长得很像,但是他和靓坤不同。 倪永孝眼神平静温和,一身雪白笔挺的衬衫,袖口低低扎起,手腕上带着一只有年头的旧表,声音低沉温和。 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从写字楼下班的年轻白领,根本就不像是散货庄家。 “盛生,初次见面,我是阿仁的大佬,倪永孝。” 随着缓缓的降下车窗,倪永孝温和的声音传入盛家义耳边。 “我知,这么巧的,我也是阿仁的大佬,上车聊聊。”盛家义招呼倪永孝上车。 倪永孝听了盛家义的话的笑了笑,拉开车门上了车,他身后的心腹罗继担心倪永孝的安全,本能的上前了一步,却被倪永孝制止。 “让我同盛生单独聊聊。” 盛家义看着罗继,心里有些可惜,盛家义知道这个罗继是卧底,就是不知道是黄志诚还是别人的。 最后被倪永孝发现,亲手当着阿仁的面挂掉。 不过现在罗继的命运就很难说,很多事情都改变了,阿仁是一定不会回到倪家的,好不容易从卧底这个泥坑里爬出来,点可能又跳进倪家这另外一个天坑。 倪家是港岛散货的庄家,每天除了要应付差人之外,还要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粉佬,都是要命的事情的。 怎么可能还往坑里跳,就算他身上流着倪家的血也不行,他现在已经成家,有了老婆还有了孩子,这种危险的事情,他是一定不会去做的。 倪永孝上了车之后,缓缓升上了车门,这样外面的人就听不到里面他们之间的谈话。 “盛生,阿仁的事情多谢你。” 盛家义静静地听着,不表态也不回答,等着倪永孝接着往下说。 “虽然阿仁没有在倪家长大,但是不管是对我老豆,还是对我来说,他始终都是我们倪家人,他身上流着我们倪家的血,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 “我老豆都一直很挂念他,他的一举一动我老豆还有我都知道。从他十八岁进差人学校,再到被踢出来,后面加入各个字头当古惑仔,他跟一个字头大佬那些字头大佬就会倒霉一个. 盛生,我想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的吧。” 盛家义眉毛一挑,没想到倪永孝会过来和他说这些:“你的意思是阿仁是差人的卧底?” “虽然我暂时还没有证据,不过不管他是卧底也好,还是他自己衰,跟一个大佬就倒霉一个大佬也好。 即使盛生做的都是正轨生意,不怕差人查,不过盛生都没有理由留一个雷在身边。 我想让阿仁回倪家,不过盛生放心,我们不会白白要人,会补偿盛生,我知道你对散货的生意不感兴趣。 但我们倪家有钱,只要你放人,一定让你满意。” 倪永孝说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着温和的微笑,看着眉宇之间还真有点阿仁之前忧郁的样子,怪不得是两兄弟。 “你都知道阿仁是差人的卧底还敢让他回倪家,你们倪家是散货的,不怕他带着差人扫了你们倪家,” 倪永孝笑了,这次的笑容中透着自信:“这是我们倪家自己的事情,就不用你担心了,阿仁是我们倪家的人,他一定要回到倪家。” “倪先生,你要阿仁回家就去同他说,你同我说没用的,阿仁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朋友,要是他同意回你们倪家,我没所谓。” 没人知道倪永孝后来和盛家义说了什么,罗继看见倪永孝是沉着一张脸下的a货义盛生的车。 好像两个人谈的并不愉快。 “孝哥,怎么样了?”罗继在开车倪永孝回家的路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倪永孝车里发生的事情。 他是有私心的,作为一个卧底二五仔,港岛最大散货庄家之一的倪家同港岛三大社团之一的大佬秘密在车里聊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 要是a货义和倪家谈妥了什么条件,两家联手散粉,那对整个港岛和港岛差馆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倪永孝坐在后排座椅上,盯着罗继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一声不吭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罗继整个后背发凉,以为倪永孝已经知道他卧底身份的时候,倪永孝缓缓开口: “a货义同意放人了,不过他要阿仁亲自同他说。” —— 时间过得很快,阿仁已经在家里躺了两天,这天他家的门被罗继敲响。 阿仁笑脸在看见罗继那张冰冷木讷的表情时,就沉了下去,他挡在了门口,没有退开让罗继进他家门的意思。 “你大佬让我来接你,倪家的人都已经回家,只剩下你没到,所以,叫我来接你。” 阿仁这几天和老婆孩子在家里相处的太愉快了,几乎都快忘了倪家的事情,罗继的到来一下子就把阿仁从虚幻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阿仁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罗继回去倪家看看,有些话要和倪永孝说清楚,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自己去面对去解决。 倪家的事情还是要靠他自己去收尾。 “你等等,我回去换件衣服。” 就在罗继等的不耐烦,准备继续敲阿仁家的大门的时候,门打开了。 阿仁换上了一身西装革履的正装,西装笔挺的站在罗继面前:“走吧。” 阿仁催促了罗继一声,但看见罗继一点抬脚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盯着自己背后看。 他顺着罗继的目光转过头,看见阿may正和拉着孩子,担忧的看着自己。 罗继的目光在阿may和孩子身上落了一会,道:“你大佬说了,让你把老婆孩子也带过去,今天是倪家的家庭聚会,倪家人应该一家团聚,他想把倪家人介绍给你的老婆孩子认识,还提前准备了礼物。” 阿仁脸色大变,呼吸开始加重,要不是他老婆孩子还在身后,早就忍不住和罗继动手。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 收拾四大家族 他扯着罗继的衣领,压低声音吐出几个字:“我警告你,你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 罗继面不改色的掰开阿仁的手,语气依旧平淡的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大佬说的,伱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等下自己同他说,我只是一个传话的。”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道:“话我已经传到了,要不要带她们过去随你,是你的事。” 阿仁转过头对着自己老婆孩子挤出一丝笑意:“在家等我,晚上我带你们去打边炉。” …… 客厅有说有笑的几个倪家人,看见罗继身后跟着的阿仁之后,先是愣了几秒,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倪永孝就端着一条他刚刚亲手做的红烧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见在罗继身后傻愣愣的站着的阿仁,很自然的赶紧招呼道:“阿仁,过来帮手我把里面的菜端出来,都热了两次,就等你返家。” 坐在倪家的餐桌上,阿仁看着身边有说有笑的倪家人,显得格格不入。 倪永孝亲自给他倒的酒,等到一顿一个多小时的饭吃完,依旧是满的。 “这是你大姐,大佬,四哥” 饭桌上倪永孝依次给阿仁介绍了倪家的家庭成员,讽刺的是,虽然他们倪家是以港岛最大的散货庄家之一,但是他们家里的几个仔,除了倪永孝这个老二,其他人都是做正行的,根本就不碰倪家的散货的生意。 倪家老大的是个医生, 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偶尔回来一次。 老四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道每天拿着倪家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惹是生非,经常要倪坤帮他擦屁股,现在倪坤挂了,就变成了倪永孝。 也许倪家的老鬼倪坤活着的时候,就知道散货不是什么好事,做这种生意虽然来钱快,但是缺德,这种生意要是有的选,他也不会做。 在散货这桩生意上赚了钱之后,倪坤都想收手洗白上岸,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要是上了江湖这张桌子搵食吃,自己的命自己说了就不算。 先不说差人会不会放过他们倪家,就是他们手下那些刚刚跟着他们搵了钱的小弟,都不会愿意这个时候收手,搵过了快钱,谁还会愿意一个月拿个两三千? 倪坤直到死都没能带着倪家洗白上岸,为了完成老豆的遗愿,倪永孝接手倪家之后,就开始做准备,倪家在他老豆手上没能洗白,在他倪永孝的手上一定要上岸做正行。 “行了,你们先带着孩子们去客厅看电视吧,我同阿仁说些事情。” 倪永孝对待家人是很和善的,笑着看着倪家人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吃着水果,一边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倪永孝忽然心里生出一股欣慰温馨的感觉,这才是他想要的倪家, 倪永孝开始收拾餐桌,倪家做粉散货几十年,赚的钱够普通人家几百辈子都用不完,家里当然是有佣人的,但是为了今天的家宴,倪永孝让家里的五六个佣人都回家休息。 今天的倪家,他不希望有外人来打扰他们。 看着倪永孝端着盘子收拾碗碟在厨房里洗洗涮涮,阿仁不自觉的也帮手倪永孝收拾起了桌子。 倪永孝挽着袖子,带着那条他老妈留下来的粗布围裙,围裙上已经打了很多补丁,但是都没有扔,一直被倪永孝小心的收了起来,要不是今天要亲自下厨,他也不会翻出这条围裙。 看着阿仁笨手笨脚不自在的站在一边帮倒忙,倪永孝笑着说道:“冰箱里有水果,拿出来洗洗,在外面要注意身体,饭后水果很重要。” 倪永孝在洗着碗,阿仁在他边上收拾着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果。 从他们的背影来看,就像真的是两个普通的亲兄弟在一起做家务事,很和谐。 倪永孝洗着碗,不时用余光瞟一眼正低着头专心削苹果皮的阿仁,忽然笑了。 “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手也不抖,苹果皮都没有断。” 阿仁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没有抬头继续专心致志的对付着手里的苹果。 倪永孝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老爸在的时候,喝多了就会和我说起你,他说对不起你和你妈,阿仁,老一辈的事情过去就过去。 而且老爸现在也不在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我们兄弟一定要心齐,把倪家这艘船开上岸,这是老爸唯一的遗愿,我们一定要的帮他实现。 你大佬是个医生,二姐已经嫁人,老四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都帮不了家里,现在倪家能够帮我的就只有你了。 我知道你之前做过卧底,不过我不在乎,你始终是我亲弟弟,身上流着我们倪家的血。 回倪家帮我吧,我们两兄弟一起做正当生意,让倪家人出门都能堂堂正正抬头挺胸。” 阿仁听着倪永孝的话,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原本连着的苹果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 “我十八岁进学校,读了半年就被选出来做卧底,刚开始做卧底的那段时间,天天都要被其他字头的人斩,被街上巡街的差人追。 每天晚上睡不着,不是担心被古惑仔斩,就是担心自己卧底的身份暴露。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点样活过来的, 我运气不错,遇上了义哥,他知道我做过卧底,也不在乎我做过卧底,为了让我上岸他还同差人翻脸。 我现在在义哥那里,不用做卧底,也不用每天担心被人斩,每年安安稳稳拿几百万港纸回家给老婆孩子。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让我回倪家,帮手把倪家洗白上岸?但你告诉我,我能得到什么?我为什么要放着太太平平的日子过不,拿命帮你搏倪家的前途? 倪家想洗白上岸,先不说差人,倪家手下那帮靠散货吃饭的古惑仔就会先要你和倪家的命,你们倒是洗白,能在港岛做人上人了,但是他们呢? 我从十八岁开始当卧底,做古惑仔,见过的古惑仔一定比你多。 那些古惑仔为了一个马子,为了一包粉都能发癫弄出人命,你现在是要砸他们饭碗,你觉得他们能放过你? 我叫陈永仁不叫倪永仁,我拜托你我现在好不容易过几天太平日子,倪家的事,你不要来拖我下水。” 陈永仁放下了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和刀,倪永孝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迎着陈永仁,目光灼灼的两人四目相对。 一时间外面的倪家人似乎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电视里孩子看的动画片还在传出声响。 当阿仁走出倪家别墅的时候,别墅门口已经有一辆计程车等着。 阿仁看到盛天车行四个字的时候,心里放松了一些,直接拉开门上了车。 坐在计程车里的阿仁没有发现,倪家别墅的大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是已经褪去围裙放下袖口的倪永孝和罗继。 “孝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帮我查一下国华现在在哪里。” 国华,倪家手下帮倪家散货的四大家族之一,实力不错,就是最近开始上蹿下跳,第一个来说以后都不会交数给倪家。 倪永孝就算要真的洗白倪家也要先料理掉这四大家族,不然谁知道跟着他倪家手下混了这么多年的四大家族手里有没有他们的黑料。 万一他们手里捏着倪家的黑料,费尽心机把倪家洗白,以后这群扑街要是手里抓着黑料来威胁他,这样倪家算是上岸了还是没上岸? 倪家自己就是做粉出身,自然是知道做粉的人已经不是人了,不管是散货的还是食粉的,为了粉这种事情,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倪坤到死都想带着倪家上岸,把倪家洗白,这是他的遗愿,作为倪家最会食脑的崽,倪永孝不信这个邪。 他要带倪家上岸,哪怕用这条命去搏,他也不会放弃。 虽然开局就不是很顺利,他没想到阿仁对倪家的怨恨这么深,直接拒绝了回倪家帮他的请求。 不过没有关系,倪永孝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的, 阿仁那边他会再去劝,洗白倪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许需要很长时间,倪永孝需要有个得力醒目的自己人在他身边帮他。 阿仁就是他选出的自己人。 —— 罗继等倪永孝回到屋内之后,就直接在倪家别墅的大门口按着手机打着电话。 罗继明里暗里都在四大家族的大佬身边埋了不少雷,明里是打着为倪家做事的名号,实际上是为了自己当卧底打听消息。 要查出国华在哪里,对罗继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几个电话就搞定。 确认国华的消息之后,罗继快速走回倪家别墅,走到倪永孝耳边报告了消息。 倪永孝让罗继直接开车去国华的场子,今晚他的目的不是要做掉国华,而是要让国华服软低头交数,要先拿国华开刀,杀鸡儆猴,把手下的四大家族都压服了。 倪家手下有四大家族,四个直接帮他们倪家散货的大佬。 单单先做掉一个国华是没有用的,要做就要把手下这些有他们倪家黑料的大佬们一起送下去卖咸鸭蛋,这样他们倪家才能在他倪永孝的带领下,安安稳稳的上岸,以后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只有先压住他们,让他们低头服气,倪永孝才能腾出手来,慢慢的收拾掉他们。 倪家在港岛有今天的财富和势力,倪家手下的四大家族功不可没。 但是为了让倪家更上一层楼,就只能让手下的这四大家族帮人帮到底,拿他们自己的命送倪家上岸, 国华的地盘靠近九龙城寨,这里龙蛇混杂,虽然比城寨里的治安要好很多,但是比起港岛别的地方,还是见不得光。 倪永孝带着罗继到的时候,国华刚送走了一个亲自来拿货的大佬,刚拿起筷子准备食他的狗肉火锅,就看见手下小弟领着倪永孝从狭窄的巷子口走了进来。 国华忽然觉得有些倒胃口,一脸晦气的把筷子按在桌子上。 看着倪永孝径直向自己走过来,坐在自己面前,一点都不见外的直接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筷子,在沸腾的狗肉火锅中捞了一块最肥的就直接开始吃。 国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个刚上位的当家人搞什么鬼,眼睁睁的看着倪永孝食完狗肉,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嘴。 “我老豆同我说过,说你以前在路边帮人揸车,不小心把客人的车碰了,没钱赔,人家要废你一条腿,是我老豆看你可怜,帮你付了钱,还带你入行。现在国华哥食狗肉锅饮啤酒,出门有小弟,进出有豪车,同以前不一样了。 但无论如何,我们倪家没有变,我们倪家从我老豆开始就一直都很讲规矩,该给兄弟们的钱一分都不会多占。 说当天给就绝不过夜, 但出来混的,不能光我们倪家讲规矩,所有人都要讲规矩, 不管这个世道怎么变,有一条是不会变的,出来混就要守规矩, 国华哥,该交数了。” 国华是跟着倪永孝的老爸倪坤混了十几年的,吃了一辈子的江湖饭,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年轻的时散货的时候被差人追几条街的他都没有怕过,事后还要问候那些追他的差人的老母。 在国华的眼里,倪永孝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仗着他老爸叫倪坤,几句狠话就想让他乖乖重新交数?怎么可能? 国华盯着倪永孝,强硬的说道:“阿孝,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在国外读过书的,是个读书人,我只是一个在街面上搵食的古惑仔, 我跟着你们倪家,就是因为你老爸能带我吃一口饱饭,罩着我的生意。 现在你老爸挂了,你看看你们几个,有哪个可以接手你老爸的位置? 倪家已经不是以前的倪家啦。 看在跟你老爸混了十几年的份上,我免费给你个忠告。 出来混的古惑仔都是很现实的,你有钱有本事,能带人搵钱发财,别人才叫你大佬。 不然人家凭什么跟着你混,凭什么每个月交规费给你, 阿孝,我和你明讲,我以后不会每个月交数给你们倪家,不光我不会交,甘地,黑鬼他们几个,我们都说好,也不会交。” 国华说完死死地盯着倪永孝看着他的反应。 但十秒,二十秒过去了,倪永孝没有国华想象中暴跳如雷发飙的迹象,反而就像事不关己一样从裤兜里掏出另一块手帕,摘下金丝眼镜,有条不紊慢慢的擦拭起来。 一边擦还一边不时的抬头扫国华一眼。 倪永孝把眼镜擦拭干净了,又重新架在鼻梁上道:“把我们拍到的东西,给国华哥欣赏欣赏,我现在就打电话,叫甘地过来一起欣赏,我虽然以前没有出来混过,不过小时候,我老豆就经常教育我,有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不能一个人独享,这样才算是自己人。” 倪永孝说着话,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找到了甘地的电话号码,按下了拨键。 国华开始还不以为意,不知道倪永孝这个倪家的小崽子在搞什么鬼,但是当他的余光扫到罗继手上的照片时,整个人脸色大变,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从桌子上抓起照片。 倪永孝的虽然按下了拨通键,但是电话那头的甘地显然不想这个时候接听倪永孝的电话,倪永孝的电话里一直都传出的忙音,直到电话自动挂断。 倪永孝也不着急,电话挂断之后,他又再次回拨了过去,一边等着电话那头的甘地接电话,一边漫不经心的和国华说着话。 “国华哥,看不出来你身体还不错,不过就是这个照片里的靓女我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甘地新娶的小嫂子吧,我记不太清,还是打电话叫甘地过来自己认认吧,免得搞错了。” 国华的脸瞬间就涨红成猪肝色,这几张照片要是让甘地那个面子大过命的扑街看见了,他国华和甘地之间一定会躺下一个, 国华的脸色一变在变,他手里捏着那几张照片,心里还在不停的纠结。 每个月交给倪家的数目可不是一比小数目, 好不容易等到倪坤这个老家伙挂了,有机会摆脱倪家从来自己单干,没想到倪家的这个小崽子会和他来这么一手, 国华内心还在纠结,但是倪永孝等不了他,在倪永孝第三次给甘地打电话之后,甘地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甘地哥,我是阿孝.” 倪永孝不疾不徐温和的话语,在国华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催命的丧钟。 “别,我交。” 最终国华还是服软了,国华攥在手里的照片已经被他捏成了一团。 国华脸上已经一点都见不到刚刚同倪永孝说话时的硬气,一脸紧张甚至还带着点哀求的看着倪永孝。 甘地在国华眼里就是一个疯子,有一次长乐飞鸿的小弟偷了甘地车子,甘地就直接直接斩断了那个偷车的长乐仔的两只手, 跟不用说他国华这次偷的是甘地的人。 国华已经可以想象到,要是甘地知道了自己和他老婆得事情,会动手斩自己哪里, 倪永孝抬眼盯着服软的国华几秒钟,嘴角微微上扬。 倪永孝继续和甘地通着电话:“没事,我现在在国华哥这一起食狗肉锅,味道不错国华哥说有事找你说。”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 我想开香槟庆祝! 倪永孝把手机递给了国华,国华看着伸出手朝他递出手机的倪永孝,这个倪家的扑街仔真他麻的狠,这是要逼着他站队。 不愧是倪坤的种,以前还真是小看他。 国华没办法,即使心里不甘心,也只能在倪永孝的注视下咬着牙接过了手机。 “是我,对,他在我这里.我准备继续给倪家交数没有为什么,你交不交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 国华说完就不顾电话那头的甘地还在愤怒的咆哮骂他背信弃义,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倪永孝面前的桌面上,不甘心的盯着倪永孝说道:“怎么样?满意了?” 倪永孝拿起桌上的手机放回兜里。 “罗继,收数”. 倪永孝短短的四个字,国华就感觉就像四个巴掌左右开弓一样扇到自己脸上一样。 明明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同甘地,黑鬼他们说,就算是倪坤从棺材里爬出来,他也不会再给倪家交数。 没想到,这话从嘴巴里说出来还没两天,就当着倪永孝的面自己吞了回去。 国华看着倪永孝提着装着上百万港纸的钱箱离开。 这些钱本来都应该是他的。 忽然,国华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要不要把倪家这个小崽子做掉?他不信做掉这个小崽子之后,倪家还有人够胆来像他收数。 不过念头始终都停留在脑子里,没有胆子付诸行动。 —— 罗继稳稳的把车停在一家老旧的火锅店前。 “孝哥,到了。” 倪永孝下了车,重新带上了金丝眼镜,遮掩着疲惫的双目。 走到打烊的火锅店门口的时候,甘地的小弟上前阻拦,被人高马大的罗继一把推开。 倪永孝扎起袖口,从桌上的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竹筷就往火锅炉里掏菜食,在甘地,黑鬼,和韩琛诧异的眼神中,食的满头是汗才停了下来。 一边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在国华那里擦过嘴的手帕,用干净的一边擦汗,一边另外一只手单手开了一听啤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比我在国华那里食的狗肉锅辣多了,甘地哥,黑鬼哥,还有琛哥,口味这么重?” 在甘地和黑鬼两人四目相对,莫名其妙还在疑惑倪永孝在搞什么鬼的时候,韩琛笑呵呵的道:“孝哥,不关我事,我来的时候这锅边炉已经开锅了,我只是过来蹭着饭而已” 说完韩琛就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就开始专心打边炉,不再管其他人。 黑鬼和甘地对视之后,交流过眼神之后准备摊牌,虽然不知道刚刚为什么国华这个扑街突然改变主意,愿意继续给倪家交数。 但是他黑鬼不是国华,他黑鬼做事一向小心,就是差人都抓不住他的手尾,更别说是倪家,就算真的有把柄落在倪家手里,黑鬼也不怕。 倪坤这个老鬼已经扑街,倪家已经完蛋了,有把柄在倪家手里,拿回来就行喽。 “阿孝,我不管你刚刚同国华说了什么,他同意继续给伱们倪家交数,是他的事情,我反正已经决定了,以后都不会在交数给你们倪家。” “阿孝,做人不能太贪,你说这么多年,我们五个人帮你们倪家搵了多少钱? 在外面吃苦受累,被条子盯,拿命帮你们倪家做事都是我们五个人,你们倪家呢?坐在后面每个月按时收钱,比那些包租婆收租都要安稳舒服。 下面的兄弟早就有怨言,拿命搵钱的是我们,你们倪家什么都不做就分走一半。 我这个人做人讲忠义,所以不管下面的人有多大怨言,我都顶住。 现在你老豆挂了,我欠你老豆也应该还清了,钱我是一定不会在给你们。 听我一句劝,出来混跟你坐办公室是不一样的,你在办公室里拿的是笔,我们出来混的拿的是刀,会出人命的。 你要是不听劝,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要说我对不起你们倪家,” 黑鬼在威胁倪永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甘地的脸上甚至挂上了不怀好意的冷笑。 倪永孝对于黑鬼的傲慢并不在意,就像没听到一样,拿起自己手机按了几下就递给了黑鬼示意他自己看。 黑鬼莫名其妙的接过手机,看着里面倪永孝早就编辑好的简讯内容,立时如同之前的国华一样脸色大变。 黑鬼就像中邪一样,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都化作不甘地一句话。 “我交.” 黑鬼说完之后,赶紧把倪永孝手机里的简讯删除的干干净净,一字不留,才强忍着怒气红着眼睛,把倪永孝的手机扔到了桌上。 这里是甘地的地盘,要是甘地知道上次自己和他合作的货,是被自己安排黑吃黑吃掉的,以甘地的脾气,估计是没有命走出这家火锅店。 黑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是没有办法,只能低头。 继续给倪家交钱虽然破财丢脸,但是总比现在就丢命要来的好, 倪永孝对黑鬼的反应一点都没意外,对于黑鬼低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虽然没当过几天古惑仔,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古惑仔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人,而且还是最低层的,人性这种东西在他们身上可以说是被无限放大。 对于古惑仔,某种程度来说,倪永孝比他们自己更加了解他们, 给倪家低头交钱,不过暂时丢钱丢脸,还是黑吃黑的事情被抖出去,丢的就是命。 这种事情,孰轻孰重一般人都会了解,就更加不用说是靠见风使舵靠眼色搵食吃的古惑仔。 倪永孝一边从坐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手里的手机,一边满意的点头对黑鬼说道:“我不赶时间,你让人送来吧,我可以在这慢慢等” 黑鬼的脸色一下就变成了猪肝色,对着倪永孝怒目而视,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拳头握紧,但还是忍住了。 咬着牙掏出自己的手机走到一边给家里打电话,让人送钱过来。 黑鬼原本还起了一点小心思,想先拖着在慢慢搞定倪永孝这个倪家的小狼崽子,结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倪永孝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留。 甘地在一边看着,看着黑鬼的看了一眼倪永孝的手机后就直接反水,答应继续给倪家交规费,就知道出问题。 再想想之前用倪永孝手机给他打电话反水的国华,甘地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原本几人信誓旦旦说的很好,都准备一起摆倪家一道,这个机会摆脱倪家,自立门户。 几人当初雄心万丈,就差歃血为盟,没有想到,才过去几天,国华和黑鬼就被搞定。 倪永孝在搞定黑鬼之后没有搭理甘地,因为他手上暂时还没有甘地的把柄,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国华和黑鬼都已经被他搞定了,甘地也撑不了多久。 看着吃的满嘴是油的韩琛,他拿起桌上的啤酒,帮韩琛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满上。 “琛哥,今天是交数的日子,你怎么说?” 韩琛抓起桌上的纸巾胡乱的擦嘴,道:“孝哥,我是你老豆一手带出来的,没有倪家就没有今天的韩琛,钱我早就准备好在车里,本来想着食完就专门给你送过去,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也省的我专门跑一趟。” 做完这一切,韩琛继续食饭,吃的满嘴是油,搞得和他坐在一张桌上的甘地不上不下,尴尬的很。 现在倪家手下四大家族,五个大佬中的三个已经服软,向倪家低头。 国华的钱已经在倪永孝车里,黑鬼和韩琛的钱在路上,马上就回到,他们这些人刚刚成立的联盟,被倪永孝两个电话就拆的七零八落,只剩下甘地一个人,继续梗着脖子同倪家僵着不是,低头服软也不是。 韩琛的反应倪永孝很满意,他是倪家四大家族里唯一一个在倪坤挂掉之后还有上门的大佬。 对倪家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倪永孝的掌控之中,一步步的,按着他之前就已经计划的好的方向前进。 剩下的就只剩下,甘地和文拯。 实际上倪永孝不用两个人都搞定,只要搞定其中一个人就够了,倪永孝不信五个人里四个人都老老实实的拿了钱,剩下的那一个够胆不交数。 今晚文拯不在,所以倪永孝决定先搞定甘地,只要摆平了甘地,倪家手下最近上窜下跳的四大家族算是被倪永孝搞定了, “怎么样,甘地哥,国华,黑鬼哥,琛哥,都同意继续给倪家交数了,你怎么说?要是手头紧,暂时拿不出来那么多现金,没关系,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直接同我说,可以直接拿货顶,我不介意。” “孝哥,我最近又多了几个买家,生意很好,货都不够散,要是甘地哥要拿货顶,不如直接卖给我,我帮甘地哥交这个月的规费,这样大家都不用麻烦喽。” 韩琛适时的冒出一句,差点把正在郁闷喝酒的甘地呛死, 他是没钱交数吗?他是不想交数。 甘地咬紧的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交!” 甘地也低头了,倪永孝在甘地这里的这顿饭吃的心满意足,离开甘地的地盘的时候,身后的罗继手中多了三个钱箱。 剩下的一个文拯,在倪永孝刚刚坐上车,就接到了文拯火急火燎打过来的电话, “我交钱…” 短短三个字,几人联手对倪家的反叛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倪永孝给他们们每个人都狠狠的上了一课,出来混的,逞凶斗狠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会食脑,不然一辈子都只能被人家压着,做人家小弟。 倪永孝面带微笑的放下了电话,高度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 和手下的四大家族交手,是他洗白倪家的第一步,要是连倪家手下这几个古惑仔都压不服,倪永孝凭什么洗白倪家,把倪家带上岸? “孝哥,我们现在回家?” “去我爸爸以前经常带你们去的宵夜档,饿了,没食饱,加个餐” 罗继点点头,打转方向盘向倪坤活着的时候常去的一家普通的街头宵夜档驶去。 宵夜档就在尖沙咀一条街的街口。 倪永孝以前没有出海外读书的时候,经常跟着他老爸来食饭,和这家宵夜档的老板还算熟悉。 和老板打过招呼之后,倪永孝来到了他老爸常坐的那张桌子,擦了擦油腻的桌子,到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另外一杯放在主位的空位上,是给他老豆倪坤的。 今晚,他搞定了四大家族,稳住了倪家,倪永孝要让他老豆在天之灵看着,倪家一定会在他手上洗白上岸。 以往他老爸到这家夜宵档食饭,都是呼啦啦的带着一帮兄弟,今天他就比较冷清,只带了罗继一个人。 不过今晚的这顿饭,倪永孝注定是不会冷清的,第一个菜才上来没几分钟,夜宵档路边的停车位上就多出了几辆差人的便车。 已经荣升警司的黄志诚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在做o记总督察的时候,一大遗憾就是没能把倪家搞垮,把倪坤送进赤柱养老。 虽然最后倪坤这个老鬼可以说也算是挂在他手里的,但是黄志诚不甘心,倪坤挂了,但倪家还在,倪家的势力还在。 就算升了警司也还一直关注着倪家一举一动的黄志诚,知道倪永孝今晚都见了谁,做了什么事。 连阿仁今晚明确拒绝回到倪家的事情,黄志诚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倪家手下的四大家族在见过倪永孝之后,纷纷都低头服软,愿意继续给倪家交数,黄志诚事后也很快就收到了风。 对于倪家的事情,黄志诚一直都是很上心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黄志诚和倪家和倪坤这个老鬼斗了这么多年,没有一次能赢过倪坤这个老东西的。 不,有一次,就是和韩琛老婆一起设计倪坤送倪坤上路的那次,不过那次不是他作为一个差人赢了倪坤,而是古惑仔的手段赢了倪坤。 黄志诚不甘心,他一定要赢倪家一次,倪家的老鬼已经挂了,他就和倪家的小鬼玩。 于公于私黄志诚都不会放过倪家,不然让倪永孝知道,他老豆的死和自己有关系,倪家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先下手为强,总比倪永孝找上门来的要好, 这么多年,倪家已经成了黄志诚心里的一块病了,不搞定他黄志诚寝食难安。 黄志诚已经是湾仔差馆的分区长官了,理论上来说是不用亲自带队出来做事的,他可以指挥下面的人做事。 但是黄志诚还是亲自带人主动找上门。 “孝哥,这么好胃口,这么多菜,不介意我坐下来聊聊吧。” 黄志诚虽然恨不得把倪永孝这个倪家新的话事人送下去见他的死鬼老豆,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唔该,加双筷子。”倪永孝伸出手对着正在火热的灶台前忙活的老板招呼道。 “不用啦,聊聊天就得,我现在惊icac多过你惊差人,食了你这顿饭,明天我就要坐在icac里饮咖啡。”黄志诚一屁股坐在了倪永孝给他老爸留的空位上。 倪永孝冷着脸默默地看着黄志诚,忽然笑了:“都忘了,黄sir现在升警司了,这段时间家里事情多,都还没来得及恭喜黄sir。” “不介意,倪坤这个老东西挂了,我们黄sir高兴地多食了三碗饭,点会介意呢,” 黄志诚身边的一个差人突然接过了话茬,他的一句话,让倪永孝的眼神冰冷的像看死人一样盯着他们,现场气氛一时间变的凝重。 “你说什么。”一直面目表情的罗继站了起来,向说话的那个差人靠近。 “你干什么,准备阻差办公?退回去,听不清楚阿sir就再说一遍给你听,我说我们差人知道倪坤挂了,都想开香槟庆祝! 点样够不够大声,够不够清楚,不清楚,阿sir可以再说一遍给你听。” 说话的是一个姓陆的差人,是跟了黄志诚十几年的心腹,从差人学校出来之后,就一直是黄志诚亲自带着的,他很清楚倪家在黄志诚心里的地位。 黄志诚还是高级督察的时候就一直都想把这个倪家都搞掉,只是没有机会。 现在不一样了,黄志诚升了警司,对付倪家不敢说轻轻松松,但是比以前一定会容易很多。 一个倪家而已,有了黄志诚这个警司做靠山的黄sir,当然不会在把倪家放在眼里,不用同他客气了。 罗继嘴角微弱的抽动了一下,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扑街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这么刺激倪家,刺激倪永孝。 他在倪家当卧底,他最清楚,现在差馆是没有证据对付倪家的,今晚虽然是自己把倪永孝的行踪报上去的,但是这只是例行公事。 没想到,这个扑街真的会来堵倪永孝,看样子今晚还是准备要搞出点事情才甘心的。 眼前这个黄sir就是罗继在差馆的接头人是罗继的上司,就是他一手把罗继安排进倪家做卧底的。 这些年在倪家,罗继小心翼翼,做事低调果断给倪家鞍前马后做了六七年的脏事,才得到了倪家的信任,罗继现在在倪家的一切都是他拿命换回来的。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 彻底摊牌 他是真的不知道,今晚黄sir这个扑街把倪永孝堵在这个宵夜摊是什么意思,明明自己都没发消息让他过来。 罗继已经骑虎难下,黄sir摆明了就是在挑衅倪家,倪家是散货的庄家,碰粉的都是些亡命之徒,要是这样自己还能忍的下去,那说不定就会被倪永孝看出了破绽。 没办法,罗继只能硬着头皮迎着黄sir走上前,背对着倪永孝,不动声色的给了黄sir一个微弱的眼神暗示。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挥拳打向黄sir,收到罗继暗示的黄sir狼狈的躲开了,不过也引的一群手下的差人一拥而上,给罗继带上了手铐。 倪永孝站了起来,一双眼扫向面前的一帮差人,本来倪永孝还准备忍忍就过去了,但是没想到这帮差人侮辱他老豆。 倪永孝是一个非常看重家人的人,所有的家人在他的心里都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包括阿仁这个在外面长大的。 别的事情倪永孝都能忍,但是侮辱他的家人,就算对面的是差人,他都不能忍。 黄志诚手下的黄sir看见倪永孝站了起来,就知道鱼上钩了,这种好机会怎么能放过,最好是把倪永孝惹急了袭击差人,直接拉他去差馆里过夜。 “你干什么,不服气?你们倪家在港岛散货,害的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自己说,倪坤死了,被伱们倪家害过的人该不该开香槟庆祝? 看什么看,不服气就动手喽,你们倪家做事不是一直都很霸道的嘛,以前那些同你们倪家争地盘的,哪一个不是被你们倪家整整齐齐的一家送走。 现在倪坤死了,胆子也没了?没胆子就不要学人家出来混,不然早晚要下去陪你的死鬼老豆。” 倪永孝看着黄sir的眼神开始不对劲。 “你再说一遍。” 就在这时,韩琛一路满头是汗小跑着到了人群中。 看着剑拔弩张的黄志诚和倪永孝,赶紧打圆场。 “哇,今晚几位阿sir胃口这么好。这么晚还出来食夜宵,这家夜宵是不错的,不如我做东,请几位阿sir食一餐。” 韩琛笑呵呵的脸看起来很有喜气,现在的韩琛还只是倪家手下四大家族之一,还没有取代倪家坐上港岛散货大庄家的位置, 自然还没有睥睨港岛的霸气,仗着自己和黄志诚私下里关系不错,偶尔还给黄志诚散过风,调和着两边的关系。 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他安插在黄志诚身边的卧底的消息,说黄志诚在找倪永孝的麻烦, 本来在甘地那边大家不欢而散之后,韩琛就准备过来找倪永孝谈事情的。 以韩琛对倪永孝的了解,像今晚这种重要值得纪念的时刻,倪永孝一定会来他老爸常来的宵夜档,果然被他猜对了。 “算了,差人和古惑仔坐一桌一起食饭,要让icac知道了会出大事,琛哥,点说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这么害我吧?” 黄志诚看着半路杀出来的韩琛,有些头疼,黄志诚教唆韩琛的老婆mary动手杀倪坤这件事情,韩琛是不知道的。 以韩琛对倪家的忠心耿耿,要是让韩琛知道是自己教唆他老婆动手杀了他的大佬倪坤,韩琛一定会做事。 看来得找个机会,和韩琛老婆聊聊了,倪坤死了正是摆平倪家的好机会,绝对不能让倪家缓过来, 对倪家忠心耿耿的韩琛说不定是自己对付倪家的一把尖刀。 “黄sir说笑了,我看大家气氛这么紧张,说个笑话大家高兴高兴嘛。 黄sir,阿孝身上干干净净,你们就算把他拉回去,也不过就关24小时,今晚给我个面子,大家都退一步。 倪家今天已经少了一个人了,还想怎样?” 韩琛开始对黄志诚说话的事情还是笑眯眯的,但是说着说着,说到最后整张笑眯眯胖乎乎的脸也严肃了起来。 黄志诚在韩琛和倪永孝之间来回扫了两眼,忽然笑了。 “琛哥都这么说了,这点面子总要给琛哥喽,黄仔去让老板炒几个菜,带回去,当我请伙计们食宵夜。” 等黄志诚带着人提着宵夜走了,韩琛才和倪永孝重新坐下来。 韩琛一坐下来,就朝黄志诚离开的方向骂了一句:“不知所谓,” “现在的差人,都不知道搞什么鬼,明明没有证据,还非要过来恶心人才高兴,孝哥,别放在心上,只要食了一天江湖饭,这帮扑街差人一辈子都会跟牢你,习惯了就好了。” 韩琛一边帮倪永孝倒酒,一边和倪永孝说着话。 倪永孝没有说话,而是从韩琛手里拿过酒瓶帮韩琛也倒上了一杯之后,轻轻和空位前他给倪坤倒的酒杯碰了碰,接着仰头一饮而尽,微微低着头,把空空如也的酒杯高高举起。 韩琛见状,学着倪永孝的样子,一饮而尽之后也高高举着酒杯,这杯酒之后,倪家算是正式改朝换代,倪坤的时代过去了,以后的倪家的掌舵人叫—倪永孝, 高高举起酒杯的倪永孝现在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倪家一定会在他的手上浴火重生。 —— 倪家新掌舵人倪永孝和倪家手下四大家族的事情,过了一夜,对倪家上心的有心人都收到了风。 阿仁一大早就带着女儿敲开了盛家义的家门。 “昨天去倪家了?听说昨天倪永孝很威,一晚上就搞定了四大家族,出去转一圈就直接把钱收回来了,要不是倪家是做散货的起家的,我都想和你大佬合作合作。” 盛家义看着坐在面前,情绪有些低落的阿仁笑着说道:“得了,不用想太多,既然决定了不回倪家,就不用去管其他的事情,倪永孝要是再来找你,你就往我身上推,他是你大佬,我也是你大佬来的,让他过来找我说话。” “倪家现在就是一个大火坑,倪家这条水里的大鳄要想上岸,一定会掀起大浪,这浪掀起来,就会淹死人,你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不去掺和倪家的事情是对的。 更何况,你也知道倪坤是点样死的,虽然不是黄志诚亲自动的手,事情真的要漏出去了,倪永孝也一定不会放过黄志诚。 到时候一边是你亲大佬,一边是你跟了这么多年的上司,你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倪永孝和黄志诚找不到你了,也就消停了。 最近我同霓虹的山王会准备在霓虹做点酒店生意,你帮我去看看,顺便散散心度度假,等我同倪永孝谈妥了,你再回来。 哦对了,山王会里有个大友组,大友组的老大以前同我关系不错,听说他最近有点麻烦,帮我问问点回事.” —— 倪家虽然也是端着江湖这碗饭的,但是他们是散货的,和传统意义上的社团字头不一样。 传统意义上的社团字头主要业务是街面上的业务,向商家收规费,代客泊车,帮人办事,做点麻雀馆放数等等。 当然现在港岛大部分字头也是有卖货业务的,不过这只是他们诸多业务中的一项而已。 就算不做,也不会对他们的正常开支有太大的影响,就像这段时间,倪家和他手下的四大家族内讧,搞得港岛上有些刚刚入行的小字头货都断了。 直到这两天才重新恢复,一家叫信安的小字头龙头正坐在韩琛的场子里和韩琛有说有笑的谈着生意。 “琛哥,你要是再不开门做生意,我们信安上下这么多兄弟都要饿死啦。” 韩琛转动着透明玻璃杯里还剩下的点底的洋酒,脸上堆笑,笑眯眯的说道: “大金哥说笑了,最近家里有点事情嘛,不过现在好了,都谈妥了,以后只要条子不来找麻烦,我韩琛全年无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门,点都不能耽误,大金哥你搵钱不是。” 送走了来买货的信安龙头,韩琛吩咐手下小弟看好场子,机灵点,要是有人或者差人过来搞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韩琛现在要回家一趟,因为刚刚他老婆mary来电话,说家里有事,要他回家一趟。 倪家刚刚搞定下面的人,他也刚刚开始开门做生意,现在正是生意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老婆会这个时候让他回家。 不过韩琛是一个念家的人,和他老婆的感情也不错,不然他老婆也不会为了让韩琛上位动手杀了倪坤这个老鬼, 韩琛回到家就看见自己老婆穿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韩琛和mary几十年的夫妻了,一眼就看出mary现在的心情不好,一进门就和mary说笑道:“哇,靓女,穿这么靓准备去选港姐?咩事不开心?” “我有事情要同你说。”mary脸色沉重,食了一口烟,准备和韩琛坦白倪坤的事情。 既然韩琛自己不上进,mary准备在后面推韩琛一把,让他不想上位也要上位, 不然看倪永孝知道倪坤是死在自己手里的时候,韩琛点办。 mary慢慢的和韩琛说着自己是怎样安排人去做掉倪坤的,说完mary就不再说话,看着已经惊呆的韩琛一言不发。 从mary口中知道倪坤挂掉真相的韩琛,没有暴跳如雷的自己老婆发火, 而是沉默着,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自己老婆看了好久之后,才喃喃道:“倪老大真的是你让刘建明做掉的?” “是。”mary干脆利落的回答,彻底破灭了韩琛心里最后的一丝幻想。 “你知不知道,倪老大救过我的命,要没有他,就没有我韩琛的今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韩琛脸上不再有平时常常见人就有的笑意,整个人失了魂一样把自己深深的埋进沙发里, 同时心里也有无数心思在疯狂盘算着。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在帮我自己的男人上进,我不想让我的男人永远做人家的小弟,永远被人踩在脚下,倪家这些年不都是靠着你才维持到现在? 倪坤这个老东西,自己年纪大了做不了事情,又嫌弃这一行脏不让他的崽碰,什么事情都让你去做。 就算你欠倪坤的,这些年帮他们倪家的赚的钱,做的事,也早就还清了。 倪家现在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我以前就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让你不要在跟着倪家卖命了,出来自立门户,你就是不听。 好,你不听我的,做不了决定,那我就帮你做决定,你以为你在倪坤眼里是什么,他只是把你当一条听话的好狗。” mary对韩琛明明自己有能力也有本钱出来自立门户,却偏偏要跟着倪家,在倪家手下做一个小弟,已经不满很久了, 每次出货拿命换回来的钱都要给倪家上交四成,这不公平。 “现在倪坤已经死了,还是死在我的手里,你要么听我的,搞定倪家搞定倪永孝自己上位做大佬,以后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都不用给任何人交数。 要么你现在就带着我去倪家,把我交给倪永孝,告诉他,他老爸就是我害死的,让他弄死我给他老爸报仇。 看看他会不会原谅你,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把你当做倪家的好狗。 韩琛,你清醒点,倪家这条路已经走到头了,再往前走就是绝路。 我是你老婆,在倪永孝的眼里,倪坤的死你是脱不了关系的,我们要先下手为强,不然,等到倪永孝知道了真相,对我们下手的时候,那时候你在后悔就已经来不及了。” mary说着说着,语气就开始缓和,整个人也慢慢的往韩琛这边靠,搂着韩琛的胳臂把自己的脑袋靠在韩琛的肩膀上。 “你不是说等赚够了钱,就带我移民海外,买一处庄园,好好过日子吗? 现在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挂掉倪永孝,摆平倪家,吞掉倪家的生意,以后我们自立门户。 很快的,不用三五年,我们就能赚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到时候我们就收手,移民海外,再也不管江湖的是是非非,好不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韩琛虽然算不上一个英雄,但是他要是真的狠下心来,勉强能算半个枭雄。 在mary和韩琛坦白的一瞬间,韩琛脑子里就开始计算种种,把mary交给倪永孝的念头不是没有过,但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 毕竟mary十几岁就跟了他,和他一起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两人的日子过得好一点了,享了一点福,韩琛没办法把mary交出去换自己的心安和前途。 况且,mary说的对,现在就算他把mary交出去了,倪永孝也不会放过自己,倪坤已经死了。 是他的老婆让人挂掉的,倪永孝也一定会认为这间事情同自己有关-系。 这根刺会深深的扎进两人的心中,永远都拔不掉,就算倪永孝当时不发作,以后也会和自己算账,自己和倪家都已经回不去从前,除非倪坤现在能从棺材里爬出来。 没办法了,现在倪永孝和自己一定要躺下一个,或者自己现在就带着mary放弃在港岛好不容易拼出来的一切移民海外。 不过这不现实,刚刚给倪永孝交了规费,手上所有的钱也都拿来进货了,移民?出去两人靠什么活?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韩琛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如果在自己老婆和倪家之间一定要选一个做决定,那他只能选自己的老婆。 倪家和倪永孝,他已经顾不上,而且要是哪天倪永孝查清了他老豆是怎样出事的,倪永孝怕是恨不得立时送韩琛下去给他老爸陪葬, 到时候,绝对不会有任何情面讲。 “你刚刚说,黄志诚也知道这件事情?” “是,那次我和阿成在银行凑巧碰上,就在咖啡厅简单的聊了几句,他和我说,倪家已经太大了,差馆上面的那些差人已经盯上了倪家。 还说倪家做事没有规矩,他希望倪家的场子能换一个人话事。 阿琛,这是个好机会来的,阿成升警司了你知不知道,有他罩着我们的生意,以后都不用怕差人来扫场了。” 韩琛看着自己越说越兴奋的老婆,有些头疼,对于mary自说自话没和自己商量就让人做掉了倪坤,韩琛其实心里是很生气的。 现在又在这里白日做梦,还想着黄志诚以后会罩着他的生意,韩琛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是散货的古惑仔,黄志诚是差人,你让他罩着我们的生意?怕我们死的不够快?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搞定。” …… 韩琛坐在车里,拿着手机发呆,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先给他安插在差馆的卧底刘建明打了电话。 响了三声,韩琛就挂断了电话,等着刘建明打回来。 虽然韩琛现在怒火中烧,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 刘建明现在,在差馆里发展的不错,听说过几天就要参加升级试,是韩琛埋在差馆里的卧底中,发展最好的,最有希望往上爬的,韩琛就算生气,也不会拿刘建明的安全开玩笑,规规矩矩的按照他们说好的来,等着刘建明给他打回来。 (本章完) 第一百零四章 韩琛反水! 韩琛坐在车里等了五六分钟,终于等到刘建明回过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刘建明爽朗的笑声:“喂,老豆,我在开工,今日好忙,晚上不回去吃饭。” 韩琛一听刘建明这话,就知道他边上有人不方便说话,听刘建明话里的意思,今天差馆应该是要做事。 “用不用我给你留门,做事也要注意身体,不然累垮了身体,还是我这个做老豆的伺候你。” 韩琛用着暗语聊天,就算被人听见,也不怕被怀疑。 他意思是,这次做事,和他有没有关系,用不用他关门避避风头。 “不用不用,可能得通宵,你早点睡,先不和伱说了,伙计催我做事啦。” 耳边传来刘建明催促声,韩琛就算不甘心也没有办法,而且倪坤的事一两句也说不清,只能见到刘建明之后再好好的问清楚。 —— “家里打来的?”黄志诚穿着身得体的白衬衫,看见自己一直看好的后辈刘建明回来,随口问道。 “是啊,老人家年纪大,喜欢唠叨。”刘建明在黄志诚面前随口笑着胡诌道。 “嗯”黄志诚只是点点头,开始布置任务。 “今次听说暹罗八面佛的人会来港岛同洪兴谈出货的事,我们要盯死,只要有机会就抓人!港岛现在几个大庄家已经够难缠的,要是洪兴这么大的字头也掺和进去,以后我们港岛只会更乱。 建明,我很看好你,这次任务你要是表现好,我会同长官帮你说两句好话,这一次升级试里的考官,有一个是我同学.” 黄志诚在阿仁“反水”后,他就一直在物色能接替他的人。 这个刘建明就是其中一个。 “thankyou,sir!” 刘建明听完黄志诚的话之后很激动,连忙一个立正给黄志诚敬了个礼。 安排完盯梢洪兴的事情,黄志诚还准备继续和手下的伙计说些什么,身上的手机响起,拿出手机一看,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是韩琛? 韩琛怎么会给他打电话?他们之间都多少年没有直接联系了。 黄志诚拿着一直在响的手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他按下接听键,往外面没人的地方走去。 他是差人,韩琛不过就是个古惑仔,黄志诚没理由怕他, “喂,是我。”电话那头,韩琛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咩事?” “出来聊聊,我车在你们的地下车库里。” 黄志诚按照韩琛说的,在湾仔差馆地下车库a区找到了韩琛那辆黑色的丰田车。 等黄志诚到的时候,韩琛驾驶位的车门边上已经一地的烟头,车里面也都充斥着二手烟刺鼻的味道。 黄志诚一坐进车里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但韩琛可不管黄志诚这么多,直接关上车窗,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黄志诚和韩琛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挺够胆,敢来这里搵我?这可是差馆,楼上几千个差人在做事,你不怕进的来出不去?” “我胆子再大,哪里比得上黄sir你。 教唆我老婆帮你动手做掉倪坤,你坐在后面什么事情也不用做,等着倪家自己崩盘。 说不定因为搞定倪家,肩膀上还能多扛一朵花。 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倪家不光不会倒,还会发展的越来越大, 你就等着倪永孝过来送你下去给他老爸陪葬吧!” 韩琛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意,这番话更像是在诅咒黄志诚。 黄志诚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但是真的从韩琛嘴里听到的时候,心还是难免的一沉。 不过,虽然韩琛说的是事实,但并不代表着黄志诚就要惊韩琛。 以前黄志诚做总督察的时候都不用惊韩琛,更不用说他现在已经是黄警司。 他面不改色的摇着头的说道:“琛哥,你们出来混的靠一张嘴就行了,但是我们差人是要讲究证据的,不然你同你身后的倪家早就被我扔进赤柱! 你说倪坤的事情同我有关系就和我有关系?证据呢? mary是你老婆,当然向着你说话,没有物证支持,到裁判庭上,你猜法官信谁。” 看着黄志诚有恃无恐的样子,韩琛气的牙痒痒,但拿黄志诚一点办法都没有。 眯着眼死死的盯着黄志诚说道:“黄志诚,不要废话了,我知道你想搞定倪家很久了,倪坤的死和mary有关系,倪家也没有我韩琛的位置。 我们联手搞定倪家,你拿倪家人向上面邀功升职加薪继续做你的阿sir,倪家的地盘和货归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一句话,合不合作,” 面对韩琛的请求,黄志诚心里犹豫了,其实他早就有个初步的计划, 那就是故意把是韩琛老婆做掉倪坤的消息散给倪永孝,让韩琛和倪永孝内斗,然后他就以逸待劳,等着他们两败俱伤,自己渔翁得利,把倪家连根拔起!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黄志诚下定决心做事,韩琛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找上了门。 “你信的过我?不怕我把你和倪永孝一起送进赤柱养老?” 黄志诚一本正经的看着韩琛,他和韩琛是认识的,不但认识,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熟人。 两人年轻的时候还都一起喜欢他们的邻居mary,说好要公平竞争,没想到黄志诚因为跟着自己老豆出海了两个月,回来的时候mary就已经和韩琛在一起了。 也因为这件事情,黄志诚和韩琛彻底闹翻,也不再跟着韩琛一起在街面上瞎混,自己偷偷瞒着所有人报了差人学校,在差人学校里拼了命的念书,拼了命的操练,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韩琛倒霉。 年轻的时候,黄志诚仗着自己是差人,为难过韩琛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还是不忍心看着mary跟着韩琛吃苦,就不再针对韩琛。 随着在差馆里混的时间越长,见的古惑仔越多,黄志诚就越发觉得韩琛和mary这两个背叛他的人以后都不会有好下场,也就渐渐的放下了这一段恩怨,当做从来都不认识这两个人。 和韩琛合作? 听起来不错,但黄志诚不敢轻易做决定,因为黄志诚怕和从前一样,会被韩琛这个混蛋再摆一道, “干什么?怕?你教唆mary的时候都不怕,现在怕了? 事情搞到这个地步,我同倪家一定躺下一个,你要是不想港岛满城风雨,我们就联手合作。 大家皆大欢喜,不然,我就和倪家明刀明枪拼! 到时候会死多少人,黄警司,你比我清楚。” 韩琛说的很对,只有和他合作,才是对两人都有好处的结果,黄志诚虽然心里对韩琛背后阴人的本事,心有余悸,但还是承受不住诱惑,点头答应了和韩琛联手。 不过就算要和韩琛联手对付倪家,黄志诚也不会像以前对韩琛一点防备都没有。 从韩琛的车上下来,黄志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用差馆内部座机叫了三个肩膀上带花的进来,吩咐他们带几队人开始对倪家布控,一队人盯着倪永孝,一队人盯着韩琛,剩下人的人盯着倪家其他的大哥们。 等一切都布置好,只要韩琛那边来消息,他就可以让下面的伙计抓人,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要是倪家人被他拉进差馆,可没有那么容易出去。 不管是韩琛,还是他,这一次都不允许港岛再有倪家存在! —— 倪永孝还不知道韩琛已经反水背叛他,他今天特地没有带人,连罗继都没带,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酒吧。 酒吧门口常年都挂着一块打烊的木质招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总会有人直接推门而入,而且进酒吧的什么人都有,有穿着西装革履的大富豪,也有带大金链身上带纹身的江湖大佬。 虽然这些人的身份地位不同,但是他们来这间酒吧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收风。 这间酒吧的老板是卖消息的,而且出了名的讲规矩,只要出的起钱,什么消息都有。 倪永孝在他老豆出事那天就已经半夜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来过这家酒吧了,给了这家酒吧的老板一百万港纸,就是为了知道,究竟是谁要他老豆的命, 等了这么长时间,倪永孝都等的不耐烦了,终于在今天收到了酒吧老板的电话, 处理完,倪家的事情之后,倪永孝就一个人揸车来到了这里。 坐在吧台前,本来火急火燎的倪永孝反而没那么着急,而是内心逐渐平静,等着老板主动开口。 酒吧老板是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他把一杯调好的不知名的黑色鸡尾酒摆在倪永孝面前,这杯酒吧老板精心调制的鸡尾酒像毒药多过酒,但倪永孝还是毫不犹豫的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酒吧老板见状笑了:“麻烦先把酒钱结一下。” 倪永孝是知道这家酒吧的规矩的,他老豆还活着的时候,就带着他来过这家酒吧一次。 他对着酒吧老板点点头:“在车上,让人去取吧。” 这家酒吧的规矩,钱款分两次结清,第一次给的一百万港纸是定金,消息确认之后,第二次过来结清尾款之后,就能得到消息。 酒吧老板对着一个墨镜黑衣男点点头,黑衣男子离开酒吧,五六分钟之后,手里就提着一个小公文箱回来。 酒吧老板接过,打开扫了一眼,从里面随机的抽取了几张出来,一过手,就知道是钱是真的还是假的。 酒吧老板笑着也不再废话,把他能查到的关于倪坤的事情都告诉了倪永孝。 拿钱办事,是他做这一行的原则。 从酒吧出来,倪永孝没有回家,而是沿着路边在拥挤的人潮中逆行, 脑子里不停的思索刚刚从酒吧老板那里得到的消息。 对于自己老豆倪坤的死,倪永孝其实早就怀疑是倪家手下的四大家族下的黑手,唯一让倪永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动手的居然竟然是韩琛,这个一直被他老豆看做是真正自己人的韩琛,是他老豆救过两次命的韩琛。 怪不得,他老豆倪坤以前经常说,出来混的不能相信任何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古惑仔什么时候是人什么时候是鬼。 在倪永孝让倪家洗白上岸的计划中,本来还一直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韩琛这个跟了他们倪家这么多年的心腹。 他还一直犹豫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留下韩琛,现在好了,不用犹豫了。 —— 倪永孝在计划对付四大家族,倪家手下的四大家族也没有闲着,像国华,黑鬼这两个人都有把柄握在倪永孝手里, 但是文拯和甘地没有,韩琛为了对付倪家也算是不遗余力,特意把两个人叫过来,请他们吃饭,一边吃一边试探着文拯和甘地两个人的态度。 甘地和文拯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有问题。 当初,他们几个不准备给倪家交数的时候,为了拉拢韩琛和他们站在一起,可是好话说尽,可是韩琛还是在最后的时候选择了继续站在倪家那边,摆了他们一道! 现在怎么主动找他们上门,又要和他们联手对付倪家? 这里面要是没有事情,两人是打死都不相信, 甘地叼着烟,一脸狐疑的盯着韩琛,想从韩琛脸上看出点什么,不过他功力不够,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开口主动询问:“琛哥,不是我和文拯信不过你,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我和国华黑鬼他们几个人铁了心不给倪家交数,结果怎么样,你也看到了, 说起来还都要谢谢你琛哥。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痛快交数给倪家。” 现在的甘地是不信韩琛的,他怕这又是韩琛和倪家给他们演的一出戏,毕竟倪家上下,谁不知道,韩琛对倪家忠心耿耿,倪家手下的四大家族,谁都有可能反水,就韩琛不可能。 “是,琛哥,这么突然?对付倪家不是嘴上说说的,倪永孝这个扑街又阴又狠,搞不好连命都要搭上,你现在光靠一张嘴说要一起对付倪家,就一起对付? 我说实话你别介意,我们和甘地哥两个人信不过你。” 文拯附和着是四大家族里面年纪最小的大哥,年纪轻轻就能再倪家手下坐稳一个位置,除了他够拼敢搏命之外,就是他会食脑。 就像之前,倪永孝搞定了四大家族其他人,都不用倪永孝找上门,他赶紧自己主动打电话服软,亲自把规费送上门,给倪永孝说好话。 对韩琛莫名其妙突然找上门,文拯比甘地的戒备心还要重,为人谨慎也是他能混到今天的原因,韩琛不把话说清楚,文拯是一定不会松口的。 韩琛知道今天要是不说出点让他们相信的东西,他们一定不会答应, 但是韩琛不会傻乎乎的直接说出自己老婆,就是弄死倪坤的凶手。 “我收到风,倪永孝要对我们下手,一个不留,他怀疑他老豆的死和我们几个有关系,而且这些年,我们虽然都有交数给倪家,不过私底下自己的生意也做了不少,这些都是没有入账的。 倪永孝早知道这些,我觉得他想要借着这事发飙,把我们踢出局! 我不会傻呼呼的坐着等倪永孝找上门,你们要是甘心被倪家拿回生意和地盘,我没所谓,当我今天没来。” 得到两人的肯定答复之后,韩琛就起身离开,留下甘地和文拯坐在韩琛已经付过钱的包厢里,一边吃着一边谈论。 “甘地哥,就这样答应韩琛?倪永孝要对我们下手?是不是真的啊! 他老豆都没胆子对我们动手,倪永孝是不是真的这么够胆啊!” 文拯在倪家手下做事的时间最短,对倪家人的了解也是最少的。 甘地一边巴拉着一条石斑鱼,一边歪着头对文拯说道: “我们是做散粉生意的啊!最不缺的就是胆子啊! 其实韩琛刚刚说的风,我也有收到,你说倪坤的事情不会不真的是我们这些人中间有人做的?” 甘地是没有做的,他想过,但是他没胆子, 但他没做,不代表别人没做! 甘地知道国华,黑傀,包括面前的这个文拯,也不满意月月给倪家交数! 这些人,一时冲动想不开,做掉倪坤也不是没有可能。 甘地越想越有可能,看着文拯的眼神也变得微妙不一样, 文拯察觉到了甘地眼神不对劲,摇摇头: “丢!甘地哥!你不是吧!怀疑我?我是看老鬼不顺眼,但是也没有想过直接自己动手挂掉他啊!倪家有多狠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倪坤这个老鬼真的我做掉的,我现在就不会做在这里和你吹水了! 早就回去想办法,怎么把整个倪家都干掉了!不然等着以后倪永孝查出来,找我报仇啊” 文拯说着说着,话音就断了,和甘地一对视,面面相觑,两人都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 “丢!不会是韩琛这个扑街他……” 韩琛的举动太反常,明明之前还对倪家忠心耿耿,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里面要是没鬼,鬼都不信!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他们的猜测,也没有证据,但是他们做事不需要证据,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两人都暗暗的对韩琛有了警惕,不过也都认为这是一个机会,让韩琛顶在前面搞定倪家,他们跟在韩琛身后舒舒服服的看着倪家倒霉。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五章我想当好人 韩琛在准备对付倪永孝,倪永孝也在准备对付韩琛和他手下的四大家族,这段时间里,两边都默契的没搞事,格外的安静。 江湖上的这些风风雨雨,盛家义一般是不掺和了,不过倪家的事情和阿仁有关系,盛家义还是特意吩咐三眼照看着点。 三眼陀地里,他正在教训一个不会做事的小弟,看见阿仁走进来,三眼不耐烦的打发走小弟,走到阿仁身边坐下。 “听阿义说你亲大佬来找你了,我都没有想到,倪永孝竟然是你的亲大佬!以后还要靠伱仁哥多关照啊!” 对于三眼的调侃,阿仁只能苦笑一声:“三眼哥不要玩我啦!” “哈哈!” 三眼哈哈一笑,摆着阿仁的肩膀,给阿仁递了一根烟。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替阿义进过医院,自己人来的,有咩事就直接开口!” 阿仁来找三眼当然是有事的,他只是和盛家义关系好,和三眼还没有关系好到闲着没事过来找他吹水! “三眼哥,这次来可能真的要麻烦你同手下的兄弟们。”阿仁也没有和三眼客气,开门见山的直接和三眼摊牌。 “我来是为了倪家的事情,虽然我不准备回倪家,但是我这条命总算是倪家给的,我欠倪家的我想还给倪家! 但光靠我一个人,除了陪倪家一起完蛋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所以想找三眼哥帮手。” 阿仁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三眼帮手倪家度过这个坎,因为盛家义之前已经和阿仁说过。 这次倪家要想上岸就是九死一生!—— 韩琛为了摆平倪家搞定倪永孝,差馆里找了黄志城,四大家族里勾连了甘地和文拯。 而倪永孝虽然没有开口找谁帮手,阿仁却为了倪家找了三眼。 本来对韩琛有利的局势一下子就因为阿仁找了三眼帮手变的微妙起来。 半个月过去,新任港督的就任典礼刚过去一个星期,韩琛就已经带着甘地和文拯两边的人,明里暗里和倪家搞过几场。 今天又闹了一场,这一次场面搞得还很大,下面的人弄得很难看,倪永孝和韩琛都到场了。 要不是黄志城安排的差人及时赶到,吃亏的还可能是韩琛! 坐在办公室里的黄志城听着他手下的人汇报,皱起了眉头。 “铜锣湾三眼的小弟也在现场?我知道了,三眼的小弟先不要动,单独关一个笼子,等我安排。” 黄志城等手下的伙计出去之后,皱着眉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还是拿起手机给三眼打了一个电话。 “三眼哥最近改吃素做慈善啊,倪家已经掉在烂泥里了,你还想伸手拉他上岸?” 三眼刚接到黄志城电话的时候,还莫名其妙,他从来都没和黄志城有过单独交流。 他正在清点这个月的账目,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整叠港纸,在鼻尖扇动着,闻着鼻尖港纸特有的油墨香味,三眼的心情不错,在港岛还没有人不中意港纸的味道。 接着,三眼抬眼扫了一圈眼巴巴齐刷刷盯着自己的这些小弟们, 三眼当年和盛家义也是做小弟一步步上来的,这段岁月过去还不算久远,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桌上还没点完的钱索性也不数了,冲着小弟们摆摆手,示意他们拿去分吧! 虽然还没有点清楚,但是桌上的钱只多不少,现在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小钱,就当发奖金! “多谢,三眼哥!” 小弟们都是人精,当然知道摊在桌上的钱只多不少! 三眼一边接着黄志城的电话,一边笑着起身把位置让开,好让他们拿钱箱装钱,带回去手下的小弟们分钱。 本来每个月分给他们的钱,是可以在他们每个月交上来的数中直接扣留的。 但是盛家义不同意,而是要求他们把所有的钱都先上交。然后每个月统一再给他们发下去该他们的那份。 三眼一开始还嫌麻烦,不过盛家义告诉他这是为了让下面的人知道,他们是拿谁的钱,端谁的饭碗搵饭吃。 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可能还会感恩,但是时间久了,他们就会觉得理所当然,变得不满足,说不定还会在账目上做手脚。 这么做是麻烦了一点,但是也能解决很多后面的麻烦事。 三眼笑呵呵的靠在窗边,看着手下小弟们兴高采烈的分钱。 但是电话那头的黄志城心情却没有三眼那么高兴, 本来对付倪家的事情,他已经做了不少准备,有韩琛还有倪家手下其他几个大哥一起反水倪家,黄志城这次能拿下倪家的胜算大大提高! 但是黄志城也没有想到,三眼这扑街会掺和在里面! 黄志城还没有给盛家义打电话,也不知道倪家这件事情,是盛家义安排的还是只是三眼这个扑街自己吃饱了撑的,搞出的事。 “黄sir,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你以为我想掺和倪家的事情?是阿仁找到我,让我想办法。 他替阿义进过医院,这个人情一定要还的! 我收到下面的风,派去的小弟都被你们差人拉了? 古惑仔嘛,被差人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不会生气! 我们按流程来就行,该保释保释,该进赤柱进赤柱,不会让你为难的!” 三眼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靠在窗边食着,和黄志城东拉西扯的。 让黄志城为难的是,三眼这个扑街插手倪家的事情,要是光他插手也就算了,怕就怕这是a货义这个扑街的意思。 要真是这样的话,这次想要一下摆平倪家就不可能了! 黄志城胸口憋着一团火,强压着大声的对电话那头的三眼问道: “三眼,你不要和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你帮手倪家的事情,盛先生知道吗?” 三眼叼着烟,咧嘴一笑,继续和黄志城打着太极。 “我不知喔,反正我帮手倪家之前,阿义同我说过,要是阿仁有事情找我帮手,就让我多多关照一下,你也知道我大佬义哥心善,一向都是中意助人为乐,喜欢做慈善的!” 黄志城沉默着,没有搭三眼的话。 虽然三眼没有直接承认倪家的事情,就是a货义亲自吩咐的,但是从三眼的话里,黄志城就知道,a货义虽然没有亲自开口,但a货义一定默许了,不然以a货义出了名的不碰粉的规矩, 就算三眼是他的堂哥,也没有胆子自作主张帮手倪家。 难道他准备同倪家联手插手港岛的散货生意? 黄志城心头一凛,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对整个港岛还有他们差人来说都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三眼听着手机里半天没有传来黄志城的声音,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好像知道黄志城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大大咧咧的说道:“黄sir!倪家的散货生意我不会碰的啦!送我都没有兴趣啊! 我现在手下这么多场子,这么多生意,每个月对账收数就搞得我头大! 要真碰了这断子绝孙的生意,都不用你们差人找我麻烦,阿义都不会放过我啊!” 三眼的话说的很漂亮,但是黄志城知道,三眼这个扑街在敷衍自己,没办法,要想让三眼不要插手倪家的事情,只能从阿仁或者a货义那边下手,和三眼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黄志城愤懑不满的挂断电话,出了差馆去找了阿仁。 一家银行的大堂里,阿仁填写办理业务要填写的申请表,黄志城就站在阿仁的身边,手里拿着一张桌面上随手拿起来的银行宣传单。 “阿仁,你要搞清楚!你是差人来的!倪家值得让你这么帮他?你知不知道这次是搞定倪家的好机会,失去了以后都不会有了!” 黄志城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压住了火,压低声音盯着阿仁想要说服他。 阿仁从黄志城嘴里听到差人两个字的时候,填些表格的手一顿,片刻之后恢复如常继续填些的资料。 “黄sir,你搞错了吧,我可不是差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的资料还在我的电脑里!我没有删!你是不是差人,不是你说了算的!a货义说了也不算!要我说了才算!” 黄志城虽然和盛家义有协议,但是陈永仁的卧底资料黄志城一直都没有删除,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说服阿仁回到差馆,在黄志城的眼里,阿仁是天生的差人,是他一手培养的! 好好的差人不做,跑去做古惑仔? 黄志城不甘心! “听我的,倪家的事你不要管!我也不用你帮手,只要你别让a货义插手就行! 倪家是怎么对你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等我搞定了倪家,你就回来差馆继续穿回制服,a货义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帮你搞定!以后在湾仔差馆,我保证你顺风顺水三年升一级!” 黄志城目光灼灼的盯着陈永仁,等着陈永仁表态。 可阿仁已经想的很清楚,他只想做个好人,不是一定非要做差人才算个好人! 他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黄志城认真的说道: “黄sir,我想过了,我虽然在差馆学校读过几天书,但都没有毕业就被你送出去做卧底了! 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记得给长官敬礼要先举哪只手了!现在就算你让我回到差馆,我都不知道差人这份工,自己能做多久!” “黄sir,倪家的事情,大家各凭本事!” 陈永仁说完就不再理会黄志城,带着填写好的资料去了柜台,今天他来银行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开一个户头当做以后的教育基金用。 和倪永孝一样,家人对于陈永仁来说现在是最重要的。 黄志城最后也没能搞定阿仁,揸车回差馆的路上,本来就心烦的他接到了手下伙计的电话之后,心情就更加糟糕。 “黄sir!倪永孝和韩琛带人在差馆里闹起来了!” 黄志城阴着一张脸推开一间小会议室的门,倪永孝和韩琛带着他们的人各自占了一边 倪永孝还是带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和韩琛面对面坐着。 看见黄志城推门进来,他虽然知道黄志城可能和他老豆的死有关系,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对着在场一直维持秩序的一个高级警长说道: “现在你们上司也来了,可以保释了没有?” 倪永孝是来保释他的最小的弟弟的,和韩琛的人起冲突的时候,他的弟弟正好也在现场,平时纨绔脾气大的他也和韩琛的人起了冲突,就被差人一起拉回了差馆。 要不然以倪永孝的身份,也不会亲自出面来差馆里捞人。 而韩琛也是来捞人的,不过不是保释他的弟弟,而是来找货的,他的一批货在和倪家这场冲突中丢了,而丢了货的小弟正好被差人拉进了差馆。 韩琛就来差馆捞人想把货找回来,正好和来差馆保释弟弟的倪永孝撞上,两边的小弟刚刚干过一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差点在差馆又干起来! 倒是两边的老大火气没那么大,明明都恨不得对方去死,但是见了面还是一副和气的样子。 “琛哥,那我就先走了。” 在黄志城的点头下,倪永孝带着人跟在一个差人的身后,准备去保释自己的弟弟,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对着韩琛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了!昨晚我做梦,梦见我老豆给我托梦,他还让我问琛哥好! 今天一大早我就去庙里给我老豆上香还原,顺便请庙里的大师傅拔了签,顺便也帮琛哥你拔了一根。 大师傅说你最近这几天你最好小心点,没事就不要乱出门,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韩琛当然知道知道倪永孝是在用倪坤的事情威胁自己,不过两边已经撕破脸皮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皮笑肉不笑的怼了回去。 “多谢孝哥关心,不过不用孝哥操心啦!我也给自己求过签啊!大师傅说我以后一定顺风顺水,一路旺! 倒是孝哥你要小心点啊!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脸色不好,注意身体啊,你要是躺下,我可不敢保证倪家以后会怎么样!” 倪永孝不是一个张扬的人,面对韩琛的挑衅也没有失态,只是在走之前冷冷的看了一眼韩琛。 本来,倪永孝是准备做好准备之后再向韩琛下手的,但是没有想到,韩琛先动手,搞得有些被动,好在有三眼的人帮他解决一些街面上的事情,才让他有功夫腾出手来做别的安排。 倪永孝办完手续就带着他最小的弟弟离开,韩琛也在黄志城的默许下把他要找的那个小弟保释了出来。 韩琛带着小弟才刚刚上车就接到了黄志城的电话,韩琛回头看了下坐满一车的小弟,直接下了车让小弟在车里等着,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接电话。 几分钟后,韩琛就黑着一张脸回到车里。 回到车上,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差馆,韩琛就把在黄志城那里受到的气撒在了弄丢货的小弟身上。 “货在哪?”韩琛黑着的脸和阴郁的眼神,让弄丢了货的小弟心里一颤,浑身开始哆嗦,那批货可是值几百万港纸啊! 就是把他卖了,抓去挖矿也不值这么多钱,韩琛的脾气他是知道,要是这批货找不回来了,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韩琛一定会拉他出沉海! “琛琛哥!不关我的事,货被倪家的人抢走了,他们人太多!我没有办法。 琛哥!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想办法把货拿回来!” 丢了货的小弟被吓得浑身发抖,要不是车里空间太小,他都要给韩琛跪下,抱着韩琛的大腿求饶。 韩琛在收到风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只不过抱着万一侥幸的心理,才花十万保释金把小弟保释出来,问一下。 人总是会有这样的侥幸心里,不是事到临头是绝对不会认的。 “拿回来?你怎么拿回来?知不知道那批货值七百万港纸?这批货明天就要交给买家,现在货被倪永孝抢走了,你告诉我,我怎么和买家交代?” 韩琛自从决定反水倪家,和倪家对着干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搞得车里一些跟着韩琛很多年的老兄弟都心里很忐忑。 “琛哥!明天!明天十二点之前我一定把货拿回来!” 弄丢货的小弟也是跟着韩琛很多年的老兄弟,要不然这么大货值的一批货,也轮不到他看着。 “好,这是你说的,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十二点之前,我要见到货! 傻强,你去跟着他,找到货之后,带回来给我!” 韩琛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去找货,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让傻强跟着就是怕这个扑街跑路! 从韩琛车上下来,弄丢货的小弟整个人都是软的,不顾周边匆匆的行人,一屁股坐在路边,劫后余生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现在的韩琛真的太可怕了,要不是跟了韩琛七八年,他都以为他老大换人了! “fish哥,别坐地上啦,太阳这么大,去饮瓶可乐压压惊先,先说好,可乐的钱我可以帮你付,但要我陪你一起去倪家抢货想都不要想! 我是叫傻强,但我不是真的傻!琛哥只叫我来看着你,没有叫我帮你,货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 傻强平时看起来是傻呼呼的,但是他只是不愿意计较,不是真的傻,当然知道去倪家抢货这种事情一定不能沾边,不然九条命都不够用的! 他又不是兰博!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六章 誓要去,入刀山 “不用你帮手,我自己搞定!”坐在地上低着头的fish哥,眼神里突然冒出异样的光,有种堵徒疯狂梭哈之后赢了之后的疯狂。 倪永孝带着小弟回家之后,就把他的小弟关在家里,这段时间实在是太乱,要是再让他出去乱逛,被韩琛抓到机会,倪永孝会很被动。 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的倪永孝刚刚喝了口水,罗继就从屋外走来,走近倪永孝靠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孝哥,韩琛那边传来风,说韩琛有一批货被我们的人抢走,韩琛派了人说明天十二点之前要从我们倪家把货拿回去。 我问过下面的人,都说没有拿韩琛的货。” 最近事情太多,倪永孝的偏头疼又犯了,他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让下面的人机灵点,韩琛要搞事情,没有这批货他也一样会搞,他敢踩过界就给我打回去。 晚上我要见港督府的鬼佬幕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同我说,我休息一下。” 倪家这段时间是一地鸡毛,但是盛家义这段时间却过的很舒服,但阿仁就没有盛家义这么好命。 阿仁坐在盛家义面前,愁眉苦脸的对着盛家义说道:“义哥,我去霓虹帮你做事,港岛我暂时是待不下去了。” 盛家义点点头表示理解,给阿仁递上了一根烟:“所以说,我们出来混的,什么债都能欠,就是人情债不能欠。 去吧,到霓虹去,港岛这边,我帮你看着,要是真的倪家和黄志城要躺下一个,这也是命,出来混就要认命!” 阿仁第二天就带了老婆孩子,坐飞机去了霓虹。 —— 倪家内讧的事情闹大的之后,最高兴的就是洪兴了,他们才刚刚和暹罗的八面佛搭上线,准备入场港岛的散货生意,就遇上倪家内讧,把好大一片市场都让了出来。 虽然港岛其他的散货庄家已经抓住机会,趁机抢了不少生意,但是倪家的盘子做的很大,短时间内根本分不完! 洪兴总舵里,想着白捡这么大一块肥肉,一个个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蒋生,伱真是英明啊!我们洪兴一做散货生意,倪家就出事了!以后我们洪兴一定在您的带领下越做越好!” 基哥还是老样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明明心里对蒋天养恨得要死,表面上却能一副理所应当的在蒋天养面前献殷勤拍马屁。 “是啊,蒋先生我已经同几家平时和我们洪兴关系不错的字头谈好了,等我们的货到了,他们就从我们这边拿货。” 陈耀是蒋家的铁杆心腹,不用像基哥那样讨好蒋天养,所以不用那么谄媚,但是该卖好的机会也不能放过。 “那就好。” 蒋天养轻轻弹了弹手里的雪茄,满意的看着坐在自己两旁的洪兴大哥们。 洪兴总舵里的木质长桌前坐了十三个人,但是除了蒋天养没有一个人现在敢在这里食烟,规矩的很。 蒋天养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在洪兴他就像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样,说一不二,一言九鼎! “今天下午,八面佛的儿子女儿还有女婿就要到港岛,浩南,阿耀你们两个帮我去机场接他们,其他人就在酒店里等着,晚上一起吃饭。” 蒋天养的目的很明确,洪兴可以做散货的生意,但是蒋天养自己不碰,让有兴趣的洪兴大哥们自己去做,不过他们要做就要每个月按时给洪兴也就是蒋天养交钱。 这个模式和倪家的模式很像,好处就是就算下面的人被差人盯住,最后也不会查到他的身上。 而坏处也显而易见,就像现在的倪家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自己做主,一旦洪兴的这些堂口大哥们起了别的心思,洪兴就会和今天的倪家一样内讧。 要是洪兴十二个堂口的揸fit人手里有钱有人,准备跳出去自立门户,一个两个还好,要是超过半数的洪兴大哥都跳出来搞事情,蒋天养和洪兴都会很难看。 蒋天养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但是他还是依旧这么做了,这让一直在揣摩新龙头心思的陈耀一直搞不清楚蒋天养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陈耀和洪兴其他一看到有机会捞油水,就不管不顾冲上去吃饱了再说的古惑仔不一样,他是食脑的。 洪兴十二个堂口的大哥,就他和陈浩南还有大b不准备碰这散货的生意,所以晚上给八面佛的人接风洗尘他们几个也不会去。 陈耀知道,散货生意的钱没有那么好赚的!这种脏钱陈耀没兴趣,有命赚也没命花啊! “蒋先生,我把暹罗的客人接回来后,晚上的聚餐就不参加了,我的场子里还有些事情,而且散货这种生意,不太适合我。” “嗯?好。”蒋天养抬头看了一眼陈浩南,点点头之后,继续和其他大哥说着以后的发展。 陈耀能想到的问题,蒋天养怎么可能没有想到,不过他根本就不在乎洪兴下面的大哥们会不会反水。 既然敢放手放下面的人自己做,他就不怕! 蒋天养和他大哥蒋天生还有老豆蒋震都不一样,洪兴对于蒋天生还有蒋震来说就是一份可以祖祖辈辈可以传下去的家业,但是对于蒋天养来说,不过就是他赚钱的一个机器。 他从小就在暹罗长大,对港岛,洪兴甚至是蒋家都没有太多的感情,洪兴对对他来说,就像一份意外之财。 能他赚多少钱,就算多少钱! 长远以后的打算,蒋天养不在乎! 在暹罗,蒋天养利用蒋家的关系经营了三十来年,有钱有势,那里才是蒋天养真正的家! 开完会,陈耀就和陈浩南就一起带着人去机场接人,时间还早,他们两人就站在接机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之前的事,陈耀和陈浩南都默契的没有再提,他们现在都是蒋天养身边器重的人,就算是给蒋天养面子,他们也维持了表面的客气。 等了好一会,接机口涌出一波乘客。 八面佛的儿子女儿和女婿也在人群中,陈浩南和陈耀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因为他们在暹罗的时候,蒋天养已经介绍他们认识过。 让陈浩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八面佛的女婿,一口流利的港岛话,听说还是港岛人。 还有八面佛的女儿,长得是真的靓,但听别人说好像是个暹罗特产靓女,这就让陈浩南对八面佛的女婿印象更加深刻了,是个狠人! “张先生,欢迎回到港岛!” 陈浩南和陈耀两人热情的迎了上去,张子伟带着八面佛的儿子女儿走在最前面。 这次他们是来港岛和洪兴谈生意的,所以没有带多少人,只带了三四个底细干净,身手不错的小弟当保镖。 张子伟也热情的和陈耀和陈浩南热情的打招呼,握着手。 他以前是差人,不过被自己的兄弟摆了背叛摆了一道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为了活命他娶了八面佛的暹罗特产靓女,整整五年,张子伟过得很辛苦。 但是为了有命回到港岛找到那两个用他的命换回自己的命的混蛋报仇,多辛苦张子伟都忍了! 和洪兴的堂口大哥们吃饭,张子伟都扮演着翻译者的角色,八面佛有意扩大在港岛的生意,所以对洪兴的条件很优惠。 送醉醺醺的老婆和小舅子回酒店休息后,他一个人走上了港岛既熟悉又陌生的街头。 街头人来人往的人群,到处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港岛话,张子伟忽然脚一软,有些想哭。 这五年来,他日思夜想的就是回到港岛,但是今天真的回来了,五年时间港岛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变得他都有些不敢认。 他感觉这个港岛已经不是他认识的港岛了,而且就算现在回到了港岛,他也不是五年前的他了! “马昊天,苏建秋,我回来了!誓要去,入刀山,浩气壮,过千关.” 张子伟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不顾周围人的眼光,逆着人流,哼唱起了这首他们三兄弟之前经常在一起唱的歌,但是歌声中却没有过去的雄心万丈,豪情壮志,有的只是眼神中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刺骨冰冷。 —— 港岛最近一段时间是真的不太平。 倪家和四大家族的事还没了,洪兴又为了扩张散货生意的事情和倪家手下的四大家族起了冲突。 “琛哥,当初是你要带着我们和倪家干的,我才跟你干的!现在洪兴那帮扑街趁机抢我们生意,我好几个场子的生意都被洪兴的扑街抢了,你说点办?” 文拯年轻气盛,受不了委屈,当面质问着韩琛。 韩琛冷冷的看着文拯:“干什么?是我让洪兴人来抢你生意的?不如我去差馆帮你报案,请差人过来帮你把生意抢回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定倪家!洪兴的那帮扑街最多就是过来抢你的生意,但是倪永孝那个混蛋是来要你命的! 你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搞不清楚状况啊? 冲我大小声?不知所谓!” 韩琛最近真是焦头烂额,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摆平倪永孝比他预计中的还要难搞。 本来倪家就已经够难缠了,后来又冒出一个和联胜的三眼,现在好了连洪兴这帮扑街也过来凑热闹! 安抚完甘地和文拯,韩琛就给黄志城打了一个电话,当初说好是一起合作搞定倪家的,结果现在韩琛一个人在前面和倪家的人打,黄志城和他手下的那帮差人就躲在后面看戏,当他韩琛是痴线吗? 面对电话那头愤怒的韩琛,黄志城沉默了两秒,最近港岛街面上这么热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一直没有插手,除了有让韩琛两败俱伤的意思,就是想让更多的古惑仔自己跳出来,这样他能一网下去,就算到时候弄不倒倪家,也能收一大网鱼,对上对下也都有个交代。 黄志城想的是挺美的,但是他没有考虑过韩琛会有多大的压力,韩琛混了半辈子江湖,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哪里能让别人算计。 黄志城就算不想下水,韩琛也会拉他下水。 “洪兴的人我帮你搞定,倪家你自己对付,倪坤说到底都是死在mary手里的,她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韩琛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黄志城怎么可能让一个古惑仔骑在自己头上,马上反客为主压了回去。 洪兴的事情好解决,黄志城的人在八面佛的女儿和儿子还有女婿一落地就盯上了他们。 等到他们收货,散货的时候,让手下弟兄扫场拉人就行,就算扫不到货也没有关系,只要搞得他们没有稳定的货可以散出去就行,每天去他们的场子搞事情,看洪兴的那些扑街还有心思去和韩琛抢生意? 黄志城虽然这个人做人城府深,但是做事还是有规矩的,既然答应了韩琛搞定洪兴,就会说到做到。 挂断韩琛的电话,他就开始布置,一个差馆内部电话,叫来了刘建明。 “八面佛的人盯得怎样?这两天有什么动作?” “八面佛的女儿和儿子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八面佛的女婿很奇怪,我们的资料库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详细资料,而且手下的伙计发现,这个人这几天已经在我们湾仔差馆门口转悠了三次,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在黄志城面前,刘建明的腰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的汇报着,对于黄志城交给他的任务,刘建明是十分上心的,这关系到他能不能通过这次的升级试。 “查查他,我记得前几年我们湾仔差馆的nb(散货调查科)对八面佛有个卧底行动,你去nb那里问问,找找看,当年负责过那次任务的师兄,说不定他们会知道这个八面佛女婿的底细,搞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yes,sir!” 刘建明从黄志城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nb的办公大楼,问了好几个才找到了nb的总督察。 从nb总督察的口里知道了,当年负责八面佛案子的一个叫马昊天,因为行动失败导致一名伙计牺牲,自己也瘸了一条腿,已经被降职。 另外一名担任卧底的差人叫苏建秋,因为完成了卧底任务有功劳,升职做了督察,这几年表现不错,已经是nb的高级督察。 而最后一个在暹罗牺牲的伙计,他叫——张子伟! “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两个人在哪里。” nb的总督察因为黄志城的缘故,对刘建明一个小小的差人态度也很好,因为现在整个差馆都知道,黄志城和何伟昌是他们湾仔差馆甚至是整个港岛差馆最有前途的两个港岛本地差人。 “苏建秋带人出去做事,不在差馆里,不过马昊天在,他在我们nb的后勤保障处,你直接去找他就行,我已经和后勤保障处的长官打过招呼,他当年是暹罗八面佛任务的负责人,八面佛的事情,他应该最清楚。” “thankyou,sir!” 在一辆冲锋车的底盘下面,刘建明见到了正在修理车子的马昊天。 浑身油腻的马昊天听到有人找他,从车底下出来之后一瘸一拐站起来走到刘建明面前。 “我是马昊天,搵我咩事?” 刘建明谢过带路的伙计,和马昊天打过招呼之后,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掏出了几张照片,递到马昊天的手上。 “这几个人,师兄你认不认识?” 马昊天也直接用油腻腻的手接过,自从降职调到后勤保障之后,马昊天就已经无欲无求,况且他还残废了一条腿,这辈子都没可能再揸枪,况且因为自己的原因,害死了一个自己最好的兄弟,马昊天已经变的有些心灰意冷。 不过当马昊天用油腻腻的手翻看着手里的照片的时候,他激动了,八面佛的儿子,女儿,这些扑街,害死子伟他们也都有份! 这还不是让马昊天最激动,最激动的是,当马昊天看到最后一张,张子伟的照片的时候,马昊天呆着了,整个人僵硬就像一个雕塑一样,只有逐渐粗重的喘息声能证明,这还是一个活人。 虽然张子伟留起了胡子,眼神和神态都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但是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马昊天不可能认不出张子伟! “八面佛的女婿以前是我们的同事?” 刘建明从马昊天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很吃惊,他没想到一个五年前明明已经牺牲的差人,五年后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暹罗散货大庄家的女婿回到港岛! 这不是猫变成老鼠吗? 刘建明知道了张子伟的底细,急着去差馆人事那边调取档案回去给黄志城做汇报。 这还真是一个大消息,不知道上面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反应,一个埋在浩园的英雄差人,变成了散货庄家 不过这些都和刘建明没有关系,他已经查清了八面佛女婿的底细就够了,其他的事情就让上面的人去头疼吧!毕竟肩膀上扛花坐办公室的又不是他! 马昊天在刘建明离开之后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刘建明带来的消息太突然,让已经过了五年平静生活的马昊天有些猝不及防!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七章 你选的嘛,偶像! 自己最好的兄弟阿伟其实没有死!还成了八面佛的女婿?回到港岛之后还准备和洪兴一起合作散货? 马昊天现在心头有一万个为什么,但他现在只是一个后勤车队的警长,nb的事情他根本管不到,苏建秋现在是高级督察,马昊天觉得他应该会知道点什么。 而且作为湾仔nb的高级督察,马昊天不相信,八面佛的儿子女儿来港岛这么大的事情,苏建秋没理由会不知道,那么他也知道了阿伟其实没有死? 但是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说? 马昊天的心头,疑惑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再也没有心思修车,和手下年轻的普通差人打了一个招呼,随便洗了洗,披了一件干净的外套就去nb大楼找苏建秋,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苏建秋带队出去做事,马昊天在nb大楼里当然找不到他,马昊天就在nb大楼的门口等着,一直从白天等到晚上,才把一脸疲惫的苏建秋等回来。 “阿秋,阿秋,是我!” 一看见苏建秋,马昊天就激动的迎了上去,因为两人虽然都在差馆,但是从五年前暹罗那回出事回来之后,两人之间就疏远了,很少再见面。 苏建秋在昏暗的灯光下,愣神了一会儿才认出面前这个憔悴苍老的人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好兄弟。 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苏建秋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因为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当年的暹罗的事情,就是自己怕死出卖的消息,才搞得那次行动失败,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疤。 苏建秋这几年一直不敢见马昊天,就是没脸见马昊天,张子伟马昊天两个人就是因为自己的怕死才搞得死的死残的残,他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死的那个是自己,但是他又不敢,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他养,他还不想死! “阿秋!阿伟没死!阿伟还活着!”昏黄的灯光里,马昊天根本就没注意到苏建秋的脸色,只顾着自己激动。 苏建秋散掉了自己手下这一组出外勤的人,拉着激动的马昊天往差馆外面走。 “阿伟没有死,阿伟还活着!”激动的马昊天只是重复这句话,当年他选了苏建秋没选张子伟,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把最好的兄弟害死的,这份愧疚这么多年压的马昊天都直不起腰。 现在突然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没死,自己没有害死他,这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的让马昊天只想苏建秋分享确认这份喜悦,因为他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那又怎么样?”冷漠的声音在马昊天耳边响起,马昊天僵住。 马昊天这才发现,苏建秋脸上没有一丝好兄弟死而复生的喜悦,有的只是满脸满眼的冷漠。 “阿伟没有死啊!”马昊天不死心的又朝苏建秋喊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 回应马昊天的依旧是苏建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没死又怎么样?他现在娶了八面佛的女儿,是八面佛的女婿!我们都是差人,都清楚,吃了这碗饭的,和死没有区别,早晚不是死在差人手里就是死在古惑仔手里! 你来找我就是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马昊天不敢置信的盯着苏建秋,他不相信这种话是从自己几十年的好兄弟嘴巴里说出来的。 “你怎么这么说!阿伟是我们的兄弟啊!” “我怎么说话?伱要我怎么说话?他现在已经不是差人了,是八面佛的女婿,做的是散货的生意!你以为他这次回港岛是做什么的?认亲啊!他是来帮八面佛散货的! 他是散货的!我是差人!你要我怎么说!” 马昊天每多说一句,苏建秋心里的愧疚就加重一分,因此他要怼回去,用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来给自己一个继续撑下去的理由。 两人在差馆大门边上的一颗小树的阴影下争吵,不远处一辆黑色的gtr突然亮起了大灯。 突如其来明晃晃的白色大灯直射的两人睁不开眼,只能一边抬起胳臂挡住刺眼的光,一边往光源那边看去,是边个扑街在搞事? 等黑色gtr关掉了远光大灯,马昊天和苏建秋两人往车子的方向靠近了几步才依稀见到gtr的驾驶位里坐着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轮廓。 忽然,猛地gtr的引擎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就朝他们两人的方向冲了过来,两人连连后退碰到了差馆的院墙退无可退,gtr才在他们面前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窗缓缓降下,探出一个他们两个熟悉脑袋咧着嘴冲他们一笑,张子伟还挑衅一样从副驾驶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朝苏建秋晃了晃,缓缓踩下油门打着方向盘慢慢加速离开。 “你看见没有!这就是你说的兄弟!他现在是公然挑衅!” 苏建秋快速跑到差馆门口拦了一辆刚从外面回来的车子,一把把里面的人拉了下来,自己坐上车追着张子伟的车扬长而去。 “喂!你做咩!” 刚刚反应过来的伙计刚想呼叫支援,在差馆门口抢差人的车?还有没有王法了? “自己人!自己人来的!我是nb高级警长马昊天!刚刚那位是我们nb的苏建秋高级督察! 紧急任务,征用一下车子,师兄是哪个部门的,车子等下我们会还回去!” 马昊天匆匆的处理完车子的事,自己也有样学样在差馆门口拦了另外一辆从外面刚刚收工回来的车子, 赶忙一脚油门追了上去,再拖下去,张子伟和苏建秋的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港岛街头,三辆车在街上飞速的奔驰着,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张子伟一路狂飙引着马昊天和苏建秋驶离港岛闹市区,到了一个偏僻的集装箱码头。 三个人的车子都撞烂了,张子伟才从车上下来,见面的第一句话。 “你们好吗?” 他就像老朋友一样笑着和马昊天还有苏建秋打招呼。 马昊天和苏建秋都知道张子伟还活着,但是真的当张子伟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激动的说不出话。 尤其是苏建秋,兄弟死而复生的激动和害怕自己秘密被拆穿的恐惧让他愣愣的盯着张子伟。 “儿子还是女儿?”张子伟主动打破了沉默。 “女儿。” “女儿好,女儿好。”张子伟点点头。 苏建秋在最初的激动之后,最后还是怕事情败露被拆穿的恐惧和心里羞愧的恼怒,压过了两人之间的兄弟情。 苏建秋朝张子伟拔出了枪,指着张子伟:“你现在是不是在帮八面佛做事?” 张子伟面对苏建秋黑洞洞的枪口一点不都害怕,反而往前迎了两步,故意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对苏建秋摊摊手。 “我们五年没见了,一见面你就拿枪对着我?” “阿秋!” 马昊天见到苏建秋拔出枪,赶紧过来制止,挡在张子伟的面前。 苏建秋不停的试着避开马昊天,继续用枪口指着张子伟,用激动大声的咆哮掩盖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他是八面佛的女婿,他这次回港岛是散货的!刚刚你也看到了,他车上有粉啊!他碰粉!我就要抓他!” “啪啪啪!”张子伟突然鼓起了掌,笑呵呵的迎着枪口不断地靠近苏建秋。 “我都没想到,苏sir这么有正义感的!” 说完张子伟扭头对着挡在一边的马昊天说道:“你知不知道上次我们在暹罗的任务是怎么失败的?” “怎么失败的?”马昊天反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在马昊天的心里也埋藏了很久,五年前在暹罗的任务失败的原因一定有问题。 “这就要问我们的正义感十足的苏sir喽!是他打电话给八面佛说有内鬼,所以八面佛才找了雇佣兵来救他的儿子和女儿!” 张子伟面带笑意,眼眶却通红的说出五年前事情的真相,看着苏建秋的眼神散发出赤裸裸的恨意。 “喂!你说什么!谁通风报信!你说清楚!谁通风报信!” 苏建秋就像是被狗踩了尾巴,一下子炸了,激动的要扑到张子伟面前去抓张子伟,却被马昊天死死的拦住。 张子伟无所谓的转身准备离开,今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把事情的真相当着马昊天的面说了出来,让两个人内讧。 剩下报仇的事情张子伟不着急,这次回港岛,八面佛已经答应了以后和洪兴的生意由他和他老婆负责,有的是时间在港岛陪着两位阿sir慢慢玩! 马昊天见的张子伟转身就要走,赶忙出声叫住了张子伟:“阿伟!” 虽然他不知道叫住张子伟之后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本能出声叫住,因为他怕张子伟就这么走了,他们兄弟以后都回不到从前。 谁知道一向刻意压制装作平静的张子伟这时候突然爆发了! “阿伟已经死咗啦!你选的嘛!偶像!” “我藏粉?你说的是这个?”张子伟从车里拿出一包白色的东西,打开包装扔向两人,白色的东西散了一地。 “你说是粉就是粉啊!自己看看喽,够证据你就拉我,不拉我,我就要走喽! 没关系,不要着急,我这次回到港岛就没打算走,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苏建秋,这次你不会再好运了,有人替你去死! 你欠我一条命!这笔账,就算耶稣来了,我也要同你算个清清楚楚!” 张子伟走了之后,留下马昊天和苏建秋两个人,他们两人果然因为张子伟的话起了冲突。 “刚刚怎么回事?阿伟说的是怎么回事?五年前在暹罗真的是你给八面佛打的电话?” 马昊天这时候也爆发了,抓着苏建秋的衣领大声的质问道。 “干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现在是八面佛的女婿!你信他不信我?”苏建秋在这个时候还在死扛,情绪剧烈波动色厉内茬的反问道。 他内心有无数纠结和挣扎,但他真的不能认。 “阿伟是我们的兄弟!” “他是你的兄弟?我不是?在暹罗的时候,是我拿命在当卧底!现在你信他不信我?五年了!谁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你也信?” 马昊天沉默了,苏建秋也沉默了,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飘散在夜空中。 —— 在以前盛家义和三眼住的唐楼里,三眼正在给手下的弟兄们开会。 盛家义和三眼住的唐楼,已经被三眼买下来,一些自己没地方住的心腹小弟都可以免费的住在这里。 今天的会三眼场面搞得很大,所有拜盛家义的大哥们都来了,除了已经去了岛里的大飞。 长案两侧坐满了人,喧嚣争吵的声音沸反盈天,好好地一次古惑仔大会,硬生生让三眼弄成了,菜市场里师奶砍价骂街 “洪兴的事情,我们一定要个交代!这帮扑街自己的场子被差人扫,散货散到我们的场子里来了,我们要是不做事,其他的扑街字头有样学样,老顶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乌蝇桌子拍着噼啪响,梗着脖子仰着头一脸天老大我老二的嚣张模样。 “我也没说不做事,乌蝇哥,用不用说话这么大声啊!” 和乌蝇吵的是鬼佛,他也是盛家义手下最有实力的大哥之一,因为当年借兵同老福打是他话事的。 所以和他同期因为借兵过档跟盛家义古惑仔们都愿意听他招呼。 盛家义现在内部的大哥们基本上分为三派,一派就是以三眼为首跟着盛家义从无到有的老人。 另一派就是以鬼佛为首当年打老福的借兵派。 还有一种就是加钱哥后面半路被盛家义收进来的“散人”,也不拉帮结派,在盛家义分给他们的场子里安安稳稳的做生意,日子过得很安稳,对江湖上的事情也不太上心,除非盛家义亲自吩咐的,不然就连三眼都指使他们不动。 “我乌蝇说话从来就是这样的!连盛先生都没有说过我,你算什么,干什么!不服气就来打我喽!” “乌蝇!你站那么高干什么?收声!坐低!” 阿华看乌蝇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出声制止,在任由乌蝇搞下去,不要说去搞洪兴了,他们自己人内部说不定都要先打一场。 乌蝇还是这幅样子,以前还好在自己身边,他还能时不时的看着,但是从他上位做了尖东的话事人之后,做人做事真的越来越嚣张了,要是在这样下去,乌蝇这个扑街迟早会惹出事情,到时候有命跑路都算是他上辈子积德了! 呵斥完乌蝇之后,阿华才歉意的看着鬼佛说道:“唔好意思,鬼佛哥,乌蝇这张嘴巴连义哥都话他臭,但他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 三眼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下的人吵架。 打江山的时候可以兄弟义气,但是坐江山没那么容易,盛家义手下这些堂口大哥们来历复杂,什么路子的都有。 要想把队伍安安稳稳的带下去,就要有点上位者的手段,盛家义只是教了三眼最基本的,但是对付下面这些古惑仔,暂时够用。 不是盛家义心眼多,实在他手下这些大哥们一个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明面上大家都是跟着盛家义混的,但是这是因为盛家义现在能带着他们搵钱,让他们发财,要是哪天跟着盛家义搵不到钱了,这里面有几个人会留下来给当忠臣孝子? 都是出来混的,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行了!都是自己人,都少说两句!” 三眼发话了,不管是乌蝇还是鬼佛都收声了,给他面子,不在说话。 只是乌蝇依旧嚣张的看着鬼佛,鬼佛冷笑一声不搭理他,这种小人得志的古惑仔,鬼佛混了十几年字头,见多了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就先让他在嚣张两天! 其他地区的大哥的一个个也都不待见乌蝇,毕竟就乌蝇这幅嚣张的样子,人缘要是能好那真的有鬼了! 在场的大哥们都是人精,听着三眼的话,就知道要做事了,和洪兴这一场是免不了了。 其实大部分的地区大哥们对于晒马这种事情早就没了兴趣,他们出来混是为了搵钱,不是为了天天斩人做先锋的! 以前出来混,不是今天你斩我,就是明天我斩你,那是没有办法,不提着刀子斩人,搵不到钱,连收小弟的钱都没有,那还混个屁! 现在好了,自从跟了盛先生之后,每天安安稳稳的坐在场子里就有大把的钱可以收,而且都是正经生意,就算是差人过来扫场他们都不用惊。 也不用操心,不要说每天去做场子里,就算连续在家里睡上一个星期大觉都不用担心。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日子过久了,谁还愿意去过不是斩人就是被人斩的苦日子? 但是没办法,就算他们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当着三眼的面说出来, 毕竟他们现在端的是盛家的碗吃的是盛家的饭,吃谁家饭听谁家话,虽然是古惑仔,但是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三七分?我七你三啊! 三眼满意的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安静了下来的所有地区话事人们。 不管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身后的盛家义,这一刻三眼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武哥,洪兴的人是在你的场子里散的货,这件事情武哥有什么意见?”三眼装模作样的问着加钱哥。 “我能有什么意见?三眼哥你点说,我就点做喽!洪兴那帮扑街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现在还敢在我的场子里散货! 这也就是我发现的早,要是被差人先发现了!说不定所有的场子都有麻烦!这笔账一定要算的! 义哥有规矩!我们的场子是不能碰粉的,江湖上的那些字头边个不知道,洪兴的人自己不开眼,坏了义哥的规矩,我们这些做小弟就要做事!” 加钱哥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舒服,盛家义给他分了一块地盘睇场搵了不少钱,家里的事情也都解决了,他很中意现在的日子。 但是偏偏洪兴的那帮扑街眼盲,到他的场子里搞事情,散货这种事情在盛先生这个跺里可是绝对不能沾的。 洪兴这群扑街是自己找死!加钱哥可是一个狠人,为了钱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现在洪兴的这些扑街过来挡他财路,就不能怪加钱哥不客气了! “武哥说的对!洪兴这帮扑街明明知道我们规矩,还在我们的场子里散货,要是不做事,义哥那边要是问下来,我都没办法同他交代!”三眼点着头一本正经的复附和着。 “要是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回去把手下的弟兄们拢一拢,等我电话做事,这次是洪兴自己送上门来,不多拿几块地盘回来,都对不起蒋天养这个扑街!” 三眼很高兴,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带人出去做事了,这段时间每天不是在各个场子瞎晃悠,就是在自己的陀地看账本,还有就是和一些其他字头的大哥们还有街面上的小老板们谈生意。 时间久了,三眼都快忘了自己是出来混的古惑仔了!刀都不知道怎么拿了! 因为盛家义一直叫三眼处理社团的事情要低调,三眼也很听盛家义的话,但是这次是洪兴的那帮扑街自己撞上来搞事情的! 不是他三眼哥不想低调!实在是机会难得!而且又是因为洪兴这帮扑街在自己的场子里散货这种,盛家义一定不会忍受的事情,所以三眼哥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活动活动的机会? 这些大哥们开完会之后,就准备各自散去,回去做准备了。 最后离开的三眼却意外的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三眼哥?我是洪兴的蒋天养,听说下面的人有些误会,今晚有时间吗?我请三眼哥食石斑,大家坐下来聊一聊” “好啊!我最中意食石斑了!”三眼大大咧咧的回应,有人请食饭这种好事,三眼怎么可能拒绝,而且他也想见见蒋天养这个盛家义口中的人才。 虽然答应和蒋天养食饭谈事,但是三眼并没有让下面的人暂停做事。 该摇旗的摇旗,该吹哨的吹哨,他食他的,也不耽误下面的弟兄们扫场! 电话那头,原本笑眯眯的蒋天养放下电话之后,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几个洪兴堂口揸fit人。 “自己的场子被差人扫,你们就去别人的场子散货?现在好了,被人连人带货扣下来了! 做事的时候不同我打招呼,现在出事了,就过来同我说?” 蒋天养现在他的心情很不爽!麻的这些古惑仔真是麻烦,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给了他们赚钱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还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最后还得自己出面给他们擦屁股。 “既然够胆没打招呼就去别人的场子散货,有本事就别被别人抓住!抓住了就自己去搞定!还要我亲自给一个古惑仔打电话讲数? 一点小事都搞不定!还学人家出来混?麻的!我还不如回暹罗养大象!” 蒋天养没有蒋天生的城府,也不喜欢蒋天生假惺惺的那一套,他做事说话就喜欢随性,也许这跟他在暹罗长大,身边没人管教的原因。 有份在加钱哥地盘散货的洪兴堂口大哥们,也都各个拉着脸不说话,虽然蒋天养是洪兴的龙头,但是这个扑街也太他麻的不给他们面子了! 好歹他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哥!以前蒋天生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和他们说过话! 但是虽然他们心里不高兴,也没人这个时候跳出来和蒋天养唱对台,谁让现在洪兴是蒋家说了算! 端着蒋家的碗,蒋天养这个扑街说什么就是什么喽!谁让伱现在最大声喽! 希望你同三眼那个扑街讲数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大声啊! “不是啊!蒋先生!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们啊!谁让那帮扑街的条子吃错药了,没事就来扫我们的场子! 我们从八面佛那里拿的货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散出去,我们这些人几乎全部的身家都压在这些货上面了! 散不出去,留在手上烫手啊!万一要出了一点问题,被那帮扑街的差人盯上了,到时候不要说货,连人都有可能没了!” 基哥不像别的大哥一样,还要点面子,他完全就是要钱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在蒋天养这个小辈面前大吐苦钱。 “我们让手下的小弟去三眼的场子散货也是没有办法!别的场子都是有人散货的,我们的人进去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而且竞争也大!散不了多少货。 三眼的场子就不一样了,蒋先生以前在暹罗不知道,a货义这个扑街有个规矩,不让他手下的散货! 他的场子干净,散货散的快! 都是下面的这些扑街不会做事,本来想着先偷偷的在三眼的场子把手上的批货散出去再说,谁知道没搞两天就被别人抓住了! 蒋先生那批货是我们几个人一起拿出去散的,少说还有三四百万港纸,蒋先生一定要帮我们拿回来啊!” 加钱哥这个狠人抓到在他几个场子里散货的后,打的他们半死不活,问出了剩下的货在哪里,带人上门直接把货给抢了。 现在洪兴的货和人都已经交到了三眼的手里。 这也是这次,蒋天养会给三眼打电话,让他出来讲数的原因。 基哥这帮人能忍气吞声到蒋天养面前低头的原因,这年头谁会和钱过不去,只要蒋天养能帮他们把价值三四百万港纸的货拿回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也认了! 三眼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做事,自己则带着小弟到了和人蒋天养约定的酒楼食饭。 蒋天养早就到了,身边坐了一圈洪兴的堂口大哥,看起来很有气势。 而三眼没带什么人,只带了几个连大底身份都没有的小弟。 大大咧咧的坐在蒋天养面前,一点都没有被蒋天养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吓到。 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谁不知道谁,三眼今天就算一个小弟都不带,也不信蒋天养这个扑街够胆直接动他! 一个在暹罗养大象的,要不是命好姓了蒋,有边个资格同现在的三眼哥摆酒谈数? 三眼一落座,基哥就等不及了,他的货和人可都还在三眼的手里,得赶紧要回来!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三眼已经不是普通的古惑仔了,就算蒋天养在边上给他们撑场子,和他说话要小心点。 “三眼哥!这次我们洪兴请你来呢,是有些误会想和你谈谈。 听说我们洪兴有几个小弟不懂事,跑到你的场子里散货,被你留下来了,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先把人和货还给我们,有什么事情慢慢谈。” 基哥说的很客气,哪有一点出来谈数的样子,在场的其他两个脾气大的洪兴堂口看不惯基哥这幅卑躬屈膝的小人模样,纷纷把头别了过去。 但是洪兴的这些大哥们可以不出声,蒋天养作为洪兴的龙头却不能没有话说。 这次本来就是他把三眼叫出来谈数的,要是任由基哥这幅丢人现眼的样子,传出去洪兴和他蒋天养真的什么面子都没了。 “三眼哥,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的事情,是阿基他们做的不对,今天请你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替他们做主答应你。” 虽然蒋天养也看三眼这个古惑仔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很不爽,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把货拿回来,安抚阿基和其他几个洪兴的堂口大哥。 蒋天养这辈子什么都不信,就信钱,他相信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要是有,那一定是给的钱不够! 三眼笑呵呵的点了根烟,道:“蒋生要谈那就谈喽,这点面子总要给蒋先生的,不过这件事情不是看我有什么要求,而是要看蒋先生有没有诚意啊!” 三眼说完就不再说话,叼着烟,笑眯眯的盯着蒋天养等着他继续开出条件。 阿基和其他大佬都眼睛一亮,看来是有的谈啊! 来之前他们还担心,件事没地谈,他们的货会被三眼吃掉,不过现在看三眼的态度,还是有的聊的! 有的聊就好!只要他们的货能回来,其他的什么事情都好谈! 尤其是基哥,他已经决定了等搵够钱就全家移民海外,只要不影响他搵钱,不管三眼这个扑街提出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出来混的,钱最重要! 就算三眼这个扑街提出来,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三眼低头认错,他都没所谓! “三眼哥!我阿基在洪兴是出了名的有诚意!这样,只要你把我的货和人还给我们,我保证管好下面的小弟,以后都不会在你的场子里散货!” 基哥舔着一张老脸,对三眼笑的很谄媚。 三眼听完基哥的话一愣,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本来他们的场子按照盛家义立下的规矩就是不让碰粉的,阿基这个扑街偷偷的瞒着他在他的场子里散货,随随便便一句以后不来散货了就想摆平这件事情,还想把货和人都要回去? 这人脑子进水了? 三眼没搭理他,扭头对蒋天养道:“蒋先生,你们洪兴要是还有人就赶紧让基哥回家去养老吧!不知所谓,我都嫌他给你们洪兴丢人!” 蒋天养斜了满脸通红的基哥一眼,没有接过三眼的话,就算他也看阿基这个墙头草很不顺眼,不过终归这是他们洪兴的家事,还轮不到三眼在这里指手画脚! 蒋天养岔开了话题,轻轻弹着刚点燃的雪茄上,并不存在的烟灰。 “人放回来,货你留一半!” 蒋天养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三眼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了,我们洪兴以前是不碰货的,不过那是以前老黄历了!现在我们洪兴有自己的货源,而且货绝对靓,市场上的那些货和我们洪兴的货一比,那就是垃圾! 三眼哥!有没有兴趣合作? 以我们洪兴和你三眼哥的实力,我保证以后港岛散货生意,吃下一半绝对没问题!” 蒋天养在给三眼画饼,在蒋天养看来,不管a货义有多少钱,那都和三眼没有关系。 就像他蒋家家业不少,但是和洪兴下面的古惑仔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过就是给蒋家赚钱的工具而已。 况且蒋天养自认为给出的条件已经很好了,没有让三眼吃亏,足够他去搞定a货义,或者直接自立门户出来单做。 “要是同意,那我们就先试着合作合作。 你不用出钱也不用出货,只要让我的人进你手下的场子散货就行,利润我们三七分! 以后要是有意思一起做,到时候怎么合作我们再接着谈!” “三七分?我七你三啊!这怎么好意思呢”三眼一脸玩味的看着蒋天养。 蒋天养不说话的看着三眼,三眼现在的态度明显就是在耍他玩,哪有人做生意会给别人七成自己留三层的? 几个呼吸后,蒋天养拉着的一张脸,忽然笑了:“三眼哥真会说笑,不如这样,阿基的事情,你自己同他谈吧,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蒋天养说完就起身离开,不管身后的阿基怎么叫,留下阿基和一群有份在三眼场子散伙的洪兴大佬们面面相觑! 坐在车里,蒋天养一把扯开了领口的领带,虚空指着三眼的方向就是破口大骂。 “麻的!给脸不要脸!从来都只有我蒋天养玩别人,还没有人敢玩我!这笔账我给你记着!” 蒋天养是个人精,他从三眼进门到后来和他说话的态度,蒋天养就已经知道,这次这场数,是没什么好谈了! 麻的还你七他三?都给你好不好!有没有命吃的下啊? 蒋天养发泄完后,就掏出了手机,给陈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吩咐下面的人做好准备。 本来这个电话只是有备无患,结果还真的被蒋天养给猜中了。 电话那头的陈耀声音传来:“蒋先生,我正想给您打电话,我刚刚收到风,三眼下面场子的那些大佬开始摇人吹哨,扣了基哥人和货的那个阿武说了,这次要在我们洪兴的场子插旗,作为基哥在他场子散货的手续费!用不用先踩过去,压压他们?” “我还当三眼这个扑街就是块头大,没想到还会食脑,这边答应我出来谈,那边就让下面的人做准备,够胆! 传下去,给我踩回去!我知道和联胜这两年够旺!但是我们洪兴也不是泥捏的,他想点样就点样? 既然我给他们送钱,他们不要,那就打!” 蒋天养吩咐完陈耀之后,就又给陈浩南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也做好准备,这次和和联胜的三眼动手,蒋天养准备让陈浩南主持! 这次是一个好机会,免得他还和和联胜的那帮扑街走的太近,影响他后面的安排。 前段时间,陈浩南同和联胜的山鸡还有一个叫什么大头的眉来眼去的,蒋天养都看在眼里,一直没有找个合适的机会敲打陈浩南,这次机会来了,让陈浩南先带人踩和联胜的那帮扑街,让他老老实实的做他蒋家的狗! 只要把陈浩南的所有的后路全部堵死,陈浩南就只能靠着他蒋天养,以后蒋天养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就像当年他老爸对付大b的那一套,大b在洪兴的人缘其实并不好,这一点从原来靓坤抓了他,搞他全家之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就可以看得出来。 其实这一切都是蒋震这个老鬼在后面搞得鬼,年纪大了的蒋震在给他儿子蒋天生铺路。 蒋天养虽然没有在蒋震身边待过,不过对付下面古惑仔的这一套,蒋家人就像是无师自通一样,玩的得心应手。 那头,陈浩南放下了蒋天养的电话,一个人沉默的坐在吧台和闷酒。 电话里,蒋天养竟然让他带人去踩三眼的场子。 这是准备同三眼抢地盘? 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个电话搞得低沉。 (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 三眼哥!听说你最近很威! “阿南,拉着一张脸,咩事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天二带着大b走到了陈浩南的身边。 “没事,b哥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陈浩南叹了口气,扭头看着已经坐在自己身边的大b问道。 大b从坐上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没有直接回答陈浩南的问题,而是一边喝酒一边看了一眼还不开眼站在陈浩南身边的大天二。 陈浩南虽然有时候认死理,但是不是没脑子,十几岁就出来跟着大b,大b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 想着蒋天养的吩咐,他就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对大天二说道: “大天二,你出去打电话,让下面的兄弟都到酒吧来,带上家伙,可能要做事。” 大天二也是一个好斗的烂仔,一听要做事,也没问是什么事,就兴冲冲的出去打电话摇人。 等大天二走了之后,大b才苦笑一声:“浩南,经过大蒋先生这件事情,我算是真的明白了。 什么江湖大佬,话事人都是假的,今天还高高在上的洪兴龙头,明天就可能被一个不知道哪条臭水沟里冒出来的臭鱼烂虾做掉。 我年纪也大了,没心思出来混了,踏踏实实跟着你嫂子回宝岛那边带带孩子算了!” 大b说着说着就有些感慨,混了一辈子字头,如果能平安落地,那就是最好的事。 他能看出来,蒋天养这个人和他的老豆蒋震还有大佬蒋天生不一样。 这个人在暹罗长大,做事根本就没有他们华汉人的规矩,也不待见他。 正好大b也不想混了,不如趁现在好聚好散,免得后面大家搞得都难看。 陈浩南这才发现大b穿的都和平常不一样,平时都是短袖背心牛仔裤,今天罕见的穿了西服揸了皮带,就是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行了!浩南!我又不是扑街了,这次来就是和伱说一声,我晚上的飞机出发,有空你就来聚聚,我请你食槟榔。” 大b这次除了和陈浩南道别,还有就是他的地盘的事情,虽然他是洪兴的揸fit人,但是他的场子和地盘都是他当初带着手下的人一刀一刀斩出来的。 他头上顶着的是洪兴的招牌没错,可场子是他自己的,他走之后,这些场子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而且陈浩南这个人,大b还是了解的,让他先管着也不会白管,该自己的那份,只要场子还在陈浩南的手里,也不会缺自己。 对于大b的突然离开,陈浩南心里是很不舍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多想,大天二就兴冲冲的跑过来说已经把手下的兄弟聚拢。 陈浩南晃了晃脑袋,把大b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即使不情愿,但蒋天养发话了,陈浩南还是要做事,谁让他现在端着的是蒋家的人饭碗。 陈浩南浩浩荡荡的领着手下小弟踩过了和联胜油麻地的场子。 让陈浩南没有想到的是,已经有人在等着他。 阿华的场子面前聚集了不少的古惑仔,而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山鸡和大头更是被陈浩南一眼就认出来了。 陈浩南苦笑一声,他还特地避开了山鸡和大头的场子,没想到还是撞上了。 阿华这边领头的是阿华的一个心腹小弟,他早就收到了自家大佬的招呼,摇人准备带人踩洪兴的场子,没想到自己这边还没动手,洪兴那帮扑街敢先踩过界! 那就不用客气了,阿华的心腹小弟嚎叫着,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山鸡和大头看见身边的都冲了上去,对视一眼,也都带着新收的小弟冲了上去。 本来他们心里还有些为难,还在担心要是遇上陈浩南怎么办,但现在是陈浩南先带人踩过界了,那就没问题了,只是两人默契的谁都没去斩陈浩南,而是冲着洪兴的那些小弟扑了过去。 不只是油麻地这边,洪兴同和联胜在其他的堂口都发生了激烈的争斗,尤其是阿武所在的那个堂口,他带人直接冲了一个洪兴大佬的陀地,弄得几百古惑仔拿刀在街上互斩,差人都出动了,古惑仔是一车一车的往差馆拉。 黄志城坐在办公桌前头疼的食着咖啡,心里已经骂开了。 “麻的,这个扑街豹!怎么哪里都有他,倪家的事情他要掺一脚,洪兴这边他也不放过,扑你老母,真当我黄志城食的是你的饭啊!” 黄志城放下咖啡杯,抬眼看着眼前来汇报的心腹说道:“你去和o记的何sir说,古惑仔搞事情,我们差人就要拉!给我好好收拾他们!不然这帮扑街还以为,阿sir们很闲啊!” 黄志城看着手下出去,眉头紧皱。 他刚刚上任,三眼这个扑街大部分的场子都在黄志城的地盘里。 他要是继续这么搞下去,黄志城这个新官上任不要说三把火,一把火都烧不起来。 黄志城决定直接给他大佬a货义打电话,问问a货义是不是真的要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黄志城给盛家义拨了电话,响了七八声之后,才响起盛家义沉稳的声音。 “边位?” “盛先生,贵人多忘事啊,连我的号码都认不出了?”黄志城的语气中带着嘲讽,他认为a货义是在装蒜! 盛家义眉头一皱,他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说道:“原来是黄sir啊,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注意,点样,搵我有咩事?需要我帮手直接说,你也知道我是良好市民来的,最中意警民合作了!” 黄志城听着盛家义的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盛先生,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大家这么熟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三眼最近怎搞出这么多事情?倪家的事情还没搞定,他又同洪兴的闹起来了! 还有!你手下的那个原来号码帮的阿武,扫了人家洪兴一个堂口,现在和那个堂口大佬一起被拉回了差馆。 你要不要过来差馆赎人?看在大家是熟人的份上,只要你来,我就让下面的伙计放人,保释金都算你少点!” 盛家义听着电话那头的抱怨,继续笑着说道:“黄sir,你也知道下面的事情我都交给三眼,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他喽! 但他搞洪兴就一定有他搞洪兴的理由! 我们的家教很好,从来都是以德服人!除非别人做的太过分! 你是差人来的,要是下面的人做的太过分,黄sir你该拉人就拉人,该扫场就扫场,不用给我面子,我一定支持你。 不和你说了,港督府的杜尔福先生给我打电话了,有空接着聊,我请你食饭!” 黄志城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刺耳的忙音。 黄志城愤愤的放下电话,a货义这个扑街摆明了是不准备让三眼收手。 “既然要搞事情,那我也没所谓,你敢搞事,我就敢拉人!” 黄志城是不知道a货义和三眼这个扑街准备搞什么鬼,但是要搞事情?古惑仔都不怕,他们差人会怕?—— 盛家义放下电话之后,愣了一会神,最近下面的事情他是有听人说过一两嘴,三眼也没有过来和他细说,盛家义准备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盛家义笑骂道:“三眼哥!听说你最近很威!连差馆的黄警司都特地打电话过来夸奖你!” 电话那头三眼在铺面桌面的四方桌上挑选着趁手的家伙,气愤的对着电话大声道:“丢!再威能威的过你?你有没有事情?我这里很忙的,没时间陪你吹水! 洪兴那帮扑街,这次我要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我三眼两个字以后倒过来念! 敢在我们的场子里散货,还敢先踩过界!不扫他一条街!真当我好脾气啊!” 盛家义收敛笑容,正经的对三眼说道:“下面的事情我不管,你要点做就点做,我打这个电话就是要告诉你,不要让黄志城那边抓到把柄,不然这个扑街很可能会拿这些事情同我讲数,还有阿武被差人拉了,你记得先找律师去保释他!” “行了,挂了,要做事!” 盛家义笑着摇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洪兴都开始碰粉了,这是盛家义没想到的,在盛家义的印象里,洪兴除了靓坤这个扑街,还没有哪个堂口大佬敢明目张胆的散货。 因为这是蒋震这个老鬼当年留下的规矩,只是让盛家义没想到的是,打破这个规矩的竟然是蒋天养这个小胖子。 不过这都无所谓,不管是洪兴也好,还是蒋天养也好,现在的盛家义已经看不上他们。 他们和盛家义已经不在同一层次上。 就让三眼和他们玩玩,要是洪兴这帮扑街不开眼,没完没了的找麻烦,盛家义也不嫌手下的场子多。 —— 港岛最近这段时间是真的热闹,好戏一出接着一出的没完没了,看的港岛的那些古惑仔们目不暇接。 倪家手下四大家族之一的国华和黑鬼都在昨天晚上失踪了,差人都出来找人了,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江湖上有风说是倪家的倪永孝动手了。 倪家这场内讧的大戏终于要进入最精彩的部分了! 所有人的看戏的都想知道这场戏究竟是倪家拔掉四大家族,还是四大家族摆平倪家! 韩琛在一间寺庙里,正虔诚的进香。 这里的大师傅和韩琛的关系很好,听说以前和韩琛一样也是在倪家混的。 不过有一次出货的时候,遇上黑吃黑,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命都差点没了,出院之后就大彻大悟,到庙里当了和尚。 直到韩琛有钱之后,才出钱给他修了这座庙。 这里也就变成了韩琛最放心的地方之一,一般有一些不好在外面吩咐的事情,他都会带人到这座寺庙来。 一方面隐蔽,另一方面就是韩琛相信佛祖会保佑他! 韩琛是一个佛教徒,确实很讽刺。 上完香,他缓缓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三个人莫名的就想起七八年前,他也是在这里送了一批“阿sir”进差馆! 现在这批阿sir已经在差馆站稳脚跟了,虽然大部分对他还没有什么用,但是现在没用,不代表以后没有用。 韩琛相信,这一切都是佛祖的保佑,而这次也一样,他派出去的人一定会完成的他交代的-事情! “我们出来混的,都信命!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过我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你们也一样!机会我给你们了,想上位靠你们自己!搞定倪永孝,以后出门揸豪车勾靓女,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国华和黑鬼的失踪对韩琛的触动很大,这两个人都是比他还要早就跟着倪家做事的。 现在倪永孝说解决就解决掉了,外面都在传国华和黑鬼已经被倪永孝拉去公海沉海了,以韩琛对倪永孝的了解,十有八九是真的! 倪永孝已经等不及开始下狠手了,那韩琛当然也不能傻呼呼的等着倪永孝找上门! 韩琛已经决定先下手为强!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今天他带到寺庙里的这三个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人的,跟着他的时间短,底子最干净,而且韩琛的手里还有他们的把柄,就算他们失手了,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出卖! 而且就算这三个人吐口了,也没有用,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也没人知道他们是韩琛的小弟。 今晚,港岛注定不会平静,韩琛回到家之后,手里的手机就没有放下过,他在等电话,等三个小弟打电话告诉他已经把倪永孝搞定了! 只要搞定了倪永孝,那么倪家剩下的几个没用的人就不用在乎了,整个倪家就是他韩琛的。 以后韩琛就是港岛的最大散货的庄家之一,而且倪永孝还贴心的帮他解决掉了国华和黑鬼,这样韩琛也能顺势直接接手他们两个人的地盘 等解决完倪永孝之后,再想办法送甘地和文拯这两个扑街下去见倪坤,倪家以后就姓韩了! 韩琛已经计划好了,现在就等一个电话! 坐在漆黑的客厅里,等了许久的韩琛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电话,反而等到了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是他老婆mary的声音! 韩琛赶紧跑了过去,就发现他老婆已经躺在血泊里,没了呼吸。 “倪永孝!”韩琛双目通红撕心裂肺的吼道。 但是韩琛的悲伤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死亡的恐惧代替, “砰砰砰!”枪手冲着韩琛连开三枪。 韩琛运气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拜过佛祖的原因都躲了过去。 也顾不得躺在血泊中已经断了气的老婆,直接慌不择路的夺路而逃。 拼命逃窜的韩琛脑子里除了逃命之外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倪永孝报仇! 手下的那三个小弟到现在都没有给他打电话,电话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个枪手,韩琛知道,这件事情已经露了。 “倪永孝!你动我老婆!我要你全家陪葬!” 韩琛虽然在港岛算不上什么社会名流,但是在江湖上还是有一套的,又是散货出身,比一般的古惑仔可有钱多了。 住的地方自然也不错,激烈的枪响之后,周围的邻居都被吓到了,赶紧报了警。 等差人赶过来的时候,韩琛老婆都已经僵硬了。 黄志城在接到手下伙计回报的时候也被吓到了,尤其是手下伙计说,韩琛的老婆已经死了,黄志城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年还年轻的时候,他和韩琛一起喜欢mary,要不是韩琛这个扑街不守规矩,现在mary是谁的老婆还不知道! 黄志城失魂落魄的差馆的法医那边回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半天没有回神。 直到手下的伙计进来送报告,叫了好几次,黄志城才反应过来。 “黄sir,伙计们已经勘验过现场了,就一个枪手,现场除了韩琛和死者,枪手之外没有其他人。” 来回报的伙计把调查的档案资料放在黄志城的桌子上之后,就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就这样,黄志城一个人坐在办公司里闷了一天,连饭都没有出去吃,直到凌晨的时候才从办公室里出来,看着已经熄灯空无一人的大厅,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脑袋,就像死的不是韩琛的马子,而是他自己的老婆。 黄志城掏出手机一个电话过去,就让原本黑漆漆的大厅瞬间变的灯火通明。 “你们给我盯死倪家,把倪永孝给我刮出来!” 黄志城对着被他从被窝里叫回差馆上班的伙计大声的咆哮着。 —— “黄sir!找到了!找到倪永孝了!”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黄志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双目圆睁就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 黄志城二话不说就带着十几个伙计,往尖沙咀的宵夜档赶去。 与此同时,已经睡着了的盛家义也被电话从睡梦中吵醒。 “韩琛绑了倪家的人?倪永孝正拿枪顶着韩琛的脑袋?我知道了,别的事情我不管,总之倪永孝不能死,不然我没办法同阿仁交代,我等你消息。” 挂掉三眼的电话,盛家义一个人走到书房,没有开灯,孤身一人坐在漆黑的夜里。 “倪家韩琛” 寂静无声的书房里,传来盛家义低沉的喃喃自语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章 蝴蝶效应 倪永孝和韩琛这是彻底掀桌子,从盛家义收到韩琛老婆被做掉的消息,就已经料到有今晚这出了。 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虽然有盛家义这只煽动翅膀的蝴蝶,在倪永孝和韩琛之间插了一手,可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冥冥之中把所有的一切又推向原来的轨道。 要是按照原来的发展,今晚倪永孝就会挂掉,韩琛会吃下倪永孝和倪家所有的生意和地盘。 从此以后,港岛不会再有倪家存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今晚倪永孝还会不会死在差人手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未知数,韩琛还能不能像原来一样取代倪永孝也两说。 三眼给盛家义打了电话后,就带着人兴冲冲的往已经被差人围住的夜宵档里面挤,三眼最大的兴趣就是凑热闹,现在有这么好看的戏,他怎么可能错过? “差人做事,不相干的人闪开!”最外层负责警戒的差佬看见一群古惑仔一样的人靠近。 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右手按在了枪套上,他以为这些人是倪家的人! 里面的倪家掌舵人正拿着枪顶着别人的脑袋,要是这些古惑仔是来支援倪永孝的,那今晚的事情可能会搞得不好收拾,说不定还会上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 很快周围其他的差佬也被叫喊声吸引,迅速往这边靠拢,一个个也都紧张手放在枪套上,深怕这群人是来搞事情的。 因为里面的情况已经快压不住了,倪永孝拿枪指着韩琛的脑袋,逼着韩琛把他的家人交出来, 连湾仔差馆的黄志诚警司刚刚都亲自带人来了,正在里面和倪永孝对峙。 “喂!你们干什么!在靠近开枪了!”年轻的差人还在不停的警告,握着枪柄的手心已经紧张的都是汗水。 但三眼这次就是专门过来搞事情的,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差佬两句话就吓住。 “开枪,开什么枪啊!这位阿sir,我来食宵夜的!你们做你们的事情,不会妨碍伱们办公!” 三眼大大咧咧的带着手下的人,拉起警戒线就往里面走,那些想上来阻拦的差人都被三眼的小弟用身体拦住。 有几个年轻的差人年轻气盛还真的想动枪,结果被身边那些年纪大的差人拉住。 三眼的进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黄志诚一声不吭的盯着三眼,虽然不知道三眼是怎么进来的,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三眼这里没你的事情,你不要多管闲事!”黄志诚在三眼还没有开口的之前就先堵住了三眼的嘴。 mary的死对黄志诚的刺激很大,每次黄志诚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和mary还有韩琛年轻时候的事情。 对于害死mary的罪魁祸首,黄志诚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黄志诚不是白痴,大半夜的三眼这个扑街不睡觉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不是巧合,肯定是来搞事情的! 不过这次,不要说是三眼,就算是a货义亲自过来,黄志诚都不见得会给他面子,倪永孝这次是死定了! 倪永孝和倪家都要下去给mary陪葬! 黄志诚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有其实还有着借这个机会搞定倪家,给自己的履历上再添一笔的念头。 只是他不承认,他把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归结为要为mary报仇,而不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的想法。 三眼歪着头打量着现场复杂的局势,倪永孝和韩琛两人都双眼通红,呼吸沉重,明显两人刚刚发生过剧烈的争吵,像两头愤怒的公牛。 三眼还是有些佩服韩琛的,跪在地上被倪永孝用枪顶着脑袋,还有勇气同人家大小声,这次要是能过了这关,以后港岛一定会有他一席之地,这种人只要是没有扑街,就没有理由不上位! 三眼向外面看了看,发现他安排的人还没有到位,没办法只能靠自己先拖延时间。 倪永孝被愤怒冲昏了的头脑在经过长时间的对峙,和三眼的到来之后,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理智。 现在的局面对倪永孝很不利,差人已经把他包围,而他还劫持了人质,就算差人现在动手直接把他击毙,在程序上都没有任何问题。 他都能隐隐感觉到,四周的黑暗里隐藏着数不清的差人正端着枪,用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 倪永孝不怕死,但是他怕自己死了,自己的家人也会跟着下去,所以他还不能死。 三眼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的家里人被韩琛抓走了,救救他们,他们也是阿仁的家人!” 倪永孝的枪口始终顶着韩琛的脑门,不过一双带着金丝眼镜的眼睛看着三眼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这是倪永孝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这种神情,倪永孝已经没有办法了,韩琛给他来的这一手实在让倪永孝方寸大乱。 突然闯进来的三眼成了倪永孝的救命稻草。 三眼先看了看倪永孝,接着就把头扭向黄志诚,看着黄志诚笑着说道: “黄sir,你放心,我是良好市民来的,绝对不会妨碍差人做事的! 不过,我同倪永孝还有点数没谈清楚,我大佬叫我来问倪永孝收数,能不能麻烦你给个面子,等我搞定了再动手,不然回去我大佬问起来,我没办法交代啊!” 听了三眼的话,黄志诚本来就阴沉的脸变的更加可怕了,一双金鱼眼,死死的盯着三眼。 三眼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要是自己不给他这点面子,同a货义没法交代的就不是他而是他了! 就在黄志诚马上就要忍不住让手下的差人动手的时候,忽然在远处的居民楼上传来一声枪响。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倪永孝应声倒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倪永孝,三眼没有一丝惊讶和惊慌,反而有丝丝的兴奋,因为这个枪手就是三眼这个扑街自己找过来的。 三眼对倪永孝这个人不是一点了解都没有,之前阿仁过来找他帮手倪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悄悄私下的查过倪永孝了。 三眼知道倪永孝这个人的为人和个性,在倪家人被韩琛绑了生死未知的时候,倪永孝是绝对不可能先放下枪的。 倪永孝不肯收手,差人就绝对不会放过他,尤其是黄志诚盯着倪家多少年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放过了,这么多年差人也算白当了! 借着这个机会直接送倪永孝下去陪他的死鬼老豆,也不过就是多写一张报告的事情。 三眼没办法让倪永孝收手,也没有办法让黄志诚放过倪永孝,但是倪永孝又不能扑街,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先下手为强,直接先让倪永孝躺下,只要倪永孝没有扑街,别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搞。 现在的港岛,只要倪家肯花大价钱找大状,黑的都能打成白的,倪永孝拿枪顶着韩琛脑袋的这点小事,真的不算什么。 倪永孝躺在地上几秒钟之后,本来围在周围恨不得打死倪永孝的差人一拥而上围在躺在血泊中的倪永孝身边,现在一个个都怕倪永孝就这样扑街了! 因为要是这样,倪永孝的扑街就不是他们的业绩,而是污点!嫌犯竟然在这么多差人面前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枪手弄死了! 传出去,他们这些差人以后还点做事? “快,分一组人去对面把枪手刮出来!” 站在倪永孝边上的黄志诚,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倪永孝的死活,而是要把那个枪手刮出来。 其他的制服差人不知道黄志诚和倪永孝之间的恩怨,一边手忙脚乱的在帮倪永孝止血,一边呼叫总部要支援,call白车。 一直在边上看着差人们一同操作的三眼,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倪永孝,心里忽然有些没底了。 “麻的,倪永孝这个扑街不会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就已经成人干了吧?丢!混血仔这个扑街,找的人靠不靠谱啊!” 要是自己找的人把倪永孝干死了,这要是被阿义知道,他倒不怕阿义骂他,主要是怕人家笑啊! 直到呼啸而至的白车用担架把倪永孝抬走,三眼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黄志诚的声音就像幽灵一样从三眼的背后传来。 “刚刚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三眼笑嘻嘻的转过头,看着黄志诚学着盛家义以前的样子,一本正经说道:“黄sir,虽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但是你要是乱说话,一样告你诽谤啊!” 三眼的鬼话,黄志诚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要是今晚这件事情不是三眼这个扑街搞的鬼,黄志诚以后也不用当差人了。 “三眼!你不要嚣张!我现在同你好好说话,是给你大佬面子,我再警告你一次,倪永孝的事情你不要掺和,不然到时候逼我拉人,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 黄志诚最后警告了三眼一次,就带着人追那辆送倪永孝去医院的白车。 韩琛没有被黄志诚一起带走,而是留下在现场做笔录。 “你快去医院看看,看看倪永孝那个扑街有没有事情!要是真的挂了赶紧给我打电话!” 三眼赶紧随手招呼了一个小弟,让他去医院盯着。 他自己是不能跟去医院的,因为还有事情没做完,虽然倪永孝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一半,可倪家人还在韩琛的手上。 盛家义的心思,三眼很清楚,毕竟这么多年兄弟了,盛家义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 保下倪永孝不是盛家义发善心做慈善,一定是倪永孝这个人被盛家义看上了。 但倪永孝不是一般的古惑仔,他们倪家是整个港岛最大的庄家之一,倪永孝作为倪家的掌舵人,盛家义要想让倪永孝帮他做事,可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三眼决定,帮盛家义多做点事,顺手从韩琛手里把倪家的人救出来,这样要是这次倪永孝大难不死。 盛家义和他谈数的时候,都能够大声。 三眼一直没有走,一直在等着韩琛那边做完笔录,前脚给韩琛做完笔录的差人收工,后脚三眼就凑了上去。 “琛哥,久仰大名!一直都想认识一下琛哥,没想到在今天这种场合见到了!枪顶脑袋还不认输,够种!” 三眼在劫后余生的韩琛面前,自来熟,大声的吹嘘着韩琛。不时还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小弟,那些小弟也很有眼力的纷纷猛地点头应和,一个个的都在夸韩琛刚刚的表现够男人! 这些小弟可不是和三眼这个扑街一样,张口胡吹的,他们是真心佩服韩琛这个矮胖子的。 要是他们被人拿着枪顶着脑门,绝对没有胆子同拿枪的人大小声。 韩琛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脖子周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冒出的汗珠。 韩琛是听到了刚刚黄志诚和三眼之间的对话的,对于倪永孝没有被差人直接动手击毙的事情,韩琛心里是充满不甘心的。 自然对三眼这个“幕后黑手”是没什么好感的,更不用说之前三眼还帮着倪永孝同他搞事情。 三眼可不知道韩琛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而且三眼也不在乎,大大咧咧的直接和韩琛摊牌。 “我们出来混的,要讲规矩,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儿的嘛!” 三眼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这些话对韩琛没用,因为现在是韩琛死了老婆了!这笔账怎么可能就这样因为三眼两句话就这样算了。 韩琛冷笑一声。 “一人做事一人当?那说的是你们这些收数的古惑仔,同我散货的没有关系。” 韩琛阴测测的看着三眼:“三眼哥是吧,你们混地面的和我们散货的从来都不是一路人,黄sir说的对,倪家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少管,不然会死人的!” 韩琛不想和三眼多纠缠,倪永孝只是进医院了,但还没有扑街,他要趁着这段时间,迅速把倪家的地盘和货都扫了! 就算倪永孝这次命大,有命从医院出来,倪家也废了一半。 而且韩琛也不会就这样看着倪永孝安安稳稳的躺在医院里,只要抓到机会,倪永孝都没有机会活着离开医院。 韩琛急匆匆的走了,三眼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就看着韩琛离开,不过等韩琛的车子开动之后,三眼一个眼神示意,一个小弟就悄无声息的跟上了韩琛。 三眼招招手,带着手下的小弟走了,留下夜宵档老板一家欲哭无泪的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 在路上,三眼给盛家义打了电话,简单的说了下倪永孝的情况。 医院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但三眼看地上流了那么多血,倪永孝这次可难说了,他没有隐瞒,老老实实什么事情都和盛家义说了。 “行,我知道了,倪永孝要是命不好没有过了今天这关,也不能怪你,倪家人的事情你看着办,要是能救回来最好,要是没办法救也算了! 千万不能为了救人,和韩琛搞得鱼死网破,要是因为你动手救人,韩琛把倪家人都挂掉了,阿仁那边不好说。” 盛家义交代了三眼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 一晚上过去,港岛江湖又多了一件新料,尖沙咀倪家的话事人倪永孝昨天晚上在尖沙咀的一家宵夜档被枪手送进医院了。 一晚上倪家就变了天,倪家所有的场子和生意都韩琛带人扫了,倪家价值不菲的货仓也直接被早就调查好的韩琛迫不及待的端了。 倪家价值七八千万的货都落在了韩琛的手里! 忙活了一晚上的韩琛终于有空坐下来歇歇,想起刚刚送回自己货仓的那批价值七八千万港纸的货。 韩琛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连自己老婆的死都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伤心了。 甘地和文拯闻风找到韩琛,这事韩琛摆明了就是把他们两个当棋子,摆了他们一道, 三人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望着离去的两个人,韩琛嘴角狞笑。 动甘地和文拯的人,他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手,解决完这两个人之后,倪家基本上就已经该姓韩。 要做就做的最大! 倪永孝还躺在医院里,黄志诚就算真的很想倪永孝去死也没有办法,医院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医生护士差人看着,就算黄志诚是警司也得按照规矩来。 面对盛家义特地给倪永孝找来的律师,黄志诚很头疼。 黄志诚算是看明白了,a货义是铁了心的要保住倪永孝这个扑街了! 但是这件事情上,黄志诚没办法收手,先不说mary这笔账是一定要算在倪永孝这个扑街身上的,单说倪坤的事就是一个雷,要是不把倪永孝摆平,这颗雷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在自己身边爆炸,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 倪永孝要知道倪坤这个老鬼的死和自己有关系,没可能会放过自己。 而且,倪坤的事情也是a货义这个扑街握在手里的一个把柄,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能一石二鸟一次性解决掉这个雷,黄志诚怎么可能放过。 黄志诚已经打定了注意不给盛家义面子,看着面前盛家义派过来的律师就跟加碍眼。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通通停手!男左女右! 尖沙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对那些街面上收规费的字头没有什么影响,了不起就是换一家拿货而已,反正价格都差不多。 但是对那些散货的小庄家影响就大了,倪家这个尖沙咀最大的庄家倒下了,话事人现在还在医院里挺尸,对这些小的散货庄家来说,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多抢一些生意和地盘过来,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段坤就是这些野心勃勃的小庄家里的一个! 而且巧合的是,他的名字和倪家已经挂掉的老鬼一样,都叫坤! 段坤认为这就是天意,是关二爷让他来取代倪家的,所以这些小庄家里面就段坤窜的最高。 而且他确实也有这个实力,因为他刚刚搭上了八面佛的女婿,张子伟! “你放心,我尖沙咀段坤说话从来算话!你的这批货我一定吃下来!不用担心我散不出去,现在倪家都扑街了,韩琛能吃掉倪家多少生意? 我段坤在尖沙咀混了这么长时间,差的就是一个机会!以后你从暹罗来的货,有多少我吃多少! 只要我们两个合作,整个尖沙咀,甚至整个港岛就都是我们的!以后我就要改名字,不叫尖沙咀段坤,叫港岛段坤!” 张子伟坐在已经疯疯癫癫的段坤身边,忽然有些后悔接触这个段坤,麻的,是不是食粉食多了,脑子不正常了? 算了,不管这么多,反正不过就是一个棋子。 段坤不过是张子伟用来报复马昊天和苏建秋的棋子,不怕他疯,就怕他不够疯! 尖沙咀现在已经乱了,但是还不够乱,张子伟准备给他在加把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倪永孝躺在医院里还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巡查的医生来来回回已经检查了好几遍,连院长都来了,检查的结果都不太乐观。 放下从医院打来汇报的电话,黄志诚的脸上露出笑意,这段时间总算有个好消息让他顺心的了。 倪永孝还没有醒过来,而且大概率是醒不过来了,躺在医院的倪永孝,和扑街了没有两样! 十几年了,他和倪家明里暗里斗了这么长时间,倪家还是毁在了他的手里! 黄志诚是高兴了,但是混血仔就惨了,在三眼的陀地酒吧,混血仔被三眼骂的狗血淋头。 “扑伱老母啊!混血仔,你大佬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啊!要这么整我?我让你找个枪手给倪永孝一枪,是为了保他!不是让你找枪手送他下去陪他的死鬼老豆的! 现在倪永孝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你让我点样同阿义交代? 哪天阿仁从霓虹回来了我点同他说?人家救过我兄弟,我呢,找人杀他的亲大佬?有没有搞错? 你找的那个枪手呢?人呢?让他过来,我他麻要看看他是不是眼盲!眼神不好就不要学人家出来当枪手嘛!” 三眼指着混血仔的鼻子破口大骂,带着啤酒味的口水喷了混血仔一脸。 混血仔满脸委屈,但根本不敢抱怨,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接着小声的对三眼说道:“大佬,你不是说做完事情之后就安排枪手连夜过宝岛那边吗?人早就上船了,今晚你是见不到他了。” “丢!算他命好,跑得快,不然我就让他躺在倪永孝边上,同他做邻居!” —— 盛家义从律师那里把事情听完了,黄志诚在医院里盯死了倪永孝这件事,盛家义已经想到了,毕竟对黄志诚来说,倪坤的事情就是一个雷,倪永孝就是这个导火索,要想让倪坤这个雷不爆,直接把导火索捻成灰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次律师除了来和盛家义汇报倪永孝的事情之外,还和盛家义报告了霓虹的事。 “盛先生,霓虹分公司那边传来消息,山田组那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合作,山田组的五代目草刈一雄的独生女过几天结婚,给我们发了请柬,听霓虹分公司的意思是,草刈一雄是希望您能亲自参加他独生女的婚礼,而且还有些别的业务想和盛先生亲自商谈。” 钱翔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霓虹分公司那边传来的请柬传真。 盛家义随手把请柬传真扔在了桌子上,思考到底要不要参加这个山田组的婚礼。 山田组盛家义是知道的,是霓虹一个很大的雅库扎组织,不光是在霓虹就是在东南亚这些地方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盛家义要是想进一步在霓虹或者是在东南亚发展,去见见山田组的这个草刈一雄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人家邀请我们,总要给点面子,以后我们的生意还要靠人家关照。而且阿仁也在霓虹,倪永孝的事情还是等我亲自过去同他说好了。” 说着盛家义按住了太阳穴无奈的说道:“钱律师,你帮我去给陆警司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查出来韩琛把倪家人弄到哪去了,把人弄回来,这样我见了阿仁也好说话。 黄志诚这个扑街,摆明了要和我作对了,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陆启昌和黄志诚一样,都是湾仔差馆的分区长官之一,既然黄志诚有了自己的想法,盛家义也不勉强,让陆启昌做事也是一样的。 陆启昌没有黄志诚那么麻烦,在失去了靠山之后,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抱住盛家义这条大腿。 陆启昌做过卧底,比黄志诚更加懂得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 有些时候,被你实力强太多的人抓住把柄,那不叫把柄,而是投名状!是更上一层的阶梯! 接到钱翔人的电话之后,陆启昌没有任何推脱直接一口就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之后,就招呼手下一个心腹去办这件事情。 几个电话之后,就让他抓到线头,找到了一个可能知道韩琛绑人内情的人,相信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韩琛藏人的地方。 —— 盛家义既然决定了要去霓虹参加山田组的婚礼,第二天就让人韦吉祥安排了去霓虹国的航线。 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就是这点好,想去哪里随时都可以安排。 三眼听说盛家义要去霓虹,屁颠屁颠舔着脸跑到盛家义面前抱怨。 “有没有搞错啊你!去霓虹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说?我都还没有去过霓虹!听说霓虹有很多靓女!带我一起去啊!” 三眼一脸期待的看着盛家义。 盛家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盛家义是对这个扑街真无语。 “你还有脸来,医院的院长来电话说了,倪永孝这次要想醒来,就看耶稣罩不罩着他了!” “我都不知道点和阿仁说,你还有脸跟我一起去?搞定港岛的事情先吧!” 对着三眼一同抱怨之后,盛家义收敛的神情开始和三眼说正事。 “最近港岛事情很多,韩琛那边你要注意点,倪家的生意韩琛要拿走就拿走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兴趣,但是倪家的产业什么的韩琛不能碰,就算倪家人死光,那些东西还有阿仁接手,韩琛要是不识相没有分寸,你就让他老实点! 还有我听说暹罗八面佛的人还在港岛?他们来港岛不是为了度假的,一定会搞事情,你也注意点,我们的地盘都是在油水区,而且下面那么多江湖大佬们跟着我们搵钱,他们要是搞事情,难免会影响到我们。” 三眼最后还是没能如愿和盛家义一起去霓虹国见识一下霓虹国的特产靓女,只能一个人苦兮兮的留在港岛,眼睁睁的目送盛家义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大佬,老顶自己一个人去霓虹国爽了不带你啊!” 跟着三眼来机场送盛家义的混血仔很没有眼力的,在三眼身后说了一句,被转过身的三眼在脑门就是一下。 三眼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混血仔这个扑街越想越气: “你这个扑街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找的那个扑街枪手,我今晚就能再霓虹国同七八个靓女一起泡温泉了。” 霓虹国的靓女名气太大,让三眼念念不舍,不过很快他就没了这个心思。 因为混血仔刚刚收到了一个很重要电话! “大佬,找到韩琛把倪家的人藏在哪里了!” “你现在就带着下面的小弟去韩琛的场子搞事,事情搞得越大越好!不要怕!一定要把韩琛这个扑街引过去!” 差馆那边,三眼已经和陆启昌通过电话。 只要混血仔把韩琛引出来,陆启昌的人就会进场拉人,韩琛会一直待在差馆的铁笼子一直待到倪家人被救出来 三眼现在和差人合作的是越来越顺手,以前那些什么古惑仔不沾皇气的规矩,现在在三眼眼里就是放屁。 什么古惑仔不能沾皇气?还不是这帮古惑仔档次太低,沾的皇气都废气,除了给差人偷偷透风散消息就没别的了。 要是到了三眼和盛家义这个层次,就不是他们给差人透风散消息,而是差人反过来给他们办事! 三眼这段时间来却已经越来越享受这种便利了,以前和黄志诚正扑街没有闹翻的时候,是和黄志诚配合着做事。 现在黄志诚这个扑街和他们作对,三眼就找了陆启昌! 反正两人都是警司,而且都是湾仔分区的,黄志诚能做的事情,陆启昌一样能做 混血仔按照三眼的话,摇了两百多个各个场子的兄弟去韩琛的场子闹事。 而且越闹越大,要不是韩琛匆匆从外面回来,整个场子说不定都要被混血仔给点了。 韩琛阴着一张脸打量着混血仔,虽然比混血仔挨了至少一个头,但是气势上一点都不输人,甚至还压混血仔这个扑街一头。 “不知道我韩琛什么地方得罪过你,搞这么大场面来扫我的场子?现在带人走,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然,我很难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韩琛和混血仔说话的时候,脸上笑嘻嘻,说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哇!我还以为今晚见不到琛哥了!认识一下!我是和联胜的!我大佬是铜锣湾的三眼哥!外面的兄弟给面子的就叫我一声混血哥! 琛哥是没有得罪我,但是得罪我大佬了!我大佬说了,今天不想让琛哥的店开门,不如你给我大佬个面子,歇两天,我知道最近琛哥忙前忙后辛苦了,休息休息吧!” 混血仔说话也很不客气,要不是他身后站着三眼和盛家义,韩琛都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韩琛是散货出身的,做掉一个人,对韩琛来说不过就是家常便饭,但是韩琛不能动他,因为动了他,三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倪家的事情,两家已经干过几场,三眼这个扑街已经骑到他脖子上了,让这个叫混血仔的来扫他的场。 要是他什么事情都不做,外面的其他字头的扑街们会不会有样学样? 哪怕是做样子,韩琛都不能让混血仔和他带来的这些扑街太太平平的出去。 韩琛悄咪咪的往后退了一步,多说已经没有用。 他大喝一声,吩咐身后的小弟动手,自己准备退到边上,以免被误伤。 做了这么多年的大佬,动枪他没问题,但是动手?短胳臂短腿怎么会是那些古惑仔的对手? 一时间,韩琛的场子里乱成一团,就在这时候,一直守在外面车里的差人收到里面的消息,一下子都举着枪大喊着冲了进来。 领头的差人冲着天连开三枪,大喊道:“通通停手!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边个再敢动手,别怪阿sir枪里的子弹不长眼!” 这是陆启昌的人,从混血仔进去搞事情之后就一直在外面的车里等着。 就等着韩琛露面,里面闹起来,他们这些差人才好名正言顺的进场拉人。 “所有闹事的人统统都拉走!” 门外涌进来越来越多的差人,行动有素的执行着命令。 “都拉走!一个不剩!”领头的差人一脸得意的走到韩琛的面前,调侃道:“琛哥,用不用带头套?你现在是江湖大佬,倪家都被你搞垮了,要面子的嘛!来个人,过来给我们琛哥送个头套!” 韩琛圆滚滚的脸上挤出一丝违心的笑意,对着面前的差人说道:“这位阿sir,一点小事而已,不用劳烦这么多阿sir来拉人吧?去差馆这么麻烦?不如让我们自己解决?” 韩琛的眼神在面前的差人和边上的混血仔之间游弋。 本来倪永孝都已经躺在医院了,三眼这个扑街没理由在和自己作对了,偏偏这个时候让来他的场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韩琛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 在这些差人突然进来拉人之后,韩琛忽然心里冒出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混血仔和他带来的这些扑街实在是太配合了,有两个扑街还主动接过差人的铐子,自己给自己带上,一边带一边还嬉皮笑脸的和一个长得挺好看的madam说笑。 看他的样子,哪里是像被差人拉?简直就是相去吃席啊! 难道这些差人和这帮来搞事情的扑街是一伙的?他 就在韩琛要被带上头套的时候,忽然门口又进来一队差人。 “喂!你们做什么!这里是我们的辖区,谁让你们过来做事的?为什么我们没有接到通报?” 一个穿着便装的差人昂首阔步的走了人进来,站在陆启昌的心腹面前大声的质问着。 这些人跨区做事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在差馆里就是犯了规矩。 和古惑仔一样,差人之间也是有地盘观念的,在这一点上,他们同古惑仔没什么两样。 “通报?什么通报?我们是湾仔总署陆启昌警司叫我们来做事的! 你问我要通报?不如我现在就把何警司的电话给你,你自己打电话问他要通报?” 陆启昌的心腹卧底出声,身上的古惑仔的做事的风格依旧在,对着妨碍他做事差人一点都不客气。 “陆启昌了不起啊!我们是黄警司的人,这边都是我们的辖区,你们过线了! 今天我不点头,你们一个人都别想拉走!陆启昌警司的人是吧?我现在就给黄sir打电话,看看你等下是不是还和现在一样硬气!” 来的是黄志诚的人,这片也确实的他的辖区,在黄志诚和韩琛合作之后,黄志诚就特意吩咐负责这一片的差人不要去韩琛的场子搞事。 前段时间和联胜和倪家的人在韩琛的场子闹过几场,这个差人办事不力还被黄志诚叫到办公室骂过几次。 所以这次他听说有人来韩琛的场子搞事,他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这个差人给黄志诚拨通了电话,简洁明了的把韩琛场子里的情况和黄志诚做了汇报。 电话那头的黄志诚眉头紧皱:“行,我知道了,你在那边别走,我给陆启昌打电话。” 黄志诚挂断了电话之后又拨通了陆启昌的电话,语气有些不善的对自己这个老同学问道:“阿昌,你什么意思,你的人为什么会在韩琛的场子里?那里不是你的分区!” 陆启昌正在家附近的小路上遛狗,见四处没人,就解开了狗的绳子,让它自己玩一会儿。 自己则走到边上一张长椅上坐下,看着在草地上撒欢的小狗回道: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原因的,我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明知道倪家和倪永孝是a货义要保的人,你还要搞出这么多事情?你和a货义打交到的时间比我要长的多,应该知道a货义是什么样的人。 和他作对的现在都是什么下场?连那些得罪他的鬼佬都被他搞定了! 你觉得自己一个差馆警司的身份高过鬼佬?” 陆启昌做过卧底当,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古惑仔也不都是坏人,差人也不都是好人。 所以他比黄志诚看的透,对站在盛家义这边帮盛家义做事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况且人家a货义今天有钱有势的地位,帮他做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自己这个港岛本地警司的位置,要不是a货义帮手,他也没可能这么顺利上位。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赌神!重出江湖! 陆启昌清楚的知道,盛家义不能惹! 他觉得自己同黄志诚这么多年的兄弟,这个时候要拉他一把,不然黄志诚真的把盛家义惹火了,他在中间会很难办。 “阿成你想清楚了,你要是真把a货义得罪死了,你现在的位置还坐的稳吗?我是不知道伱为什么要保韩琛,以后不打算做差人?准备过档跟韩琛?! 陆启昌继续劝说道:“我实话和你说,这次韩琛是一定要进铁笼子里住两天的,他绑了倪家的人!现在a货义要倪家人活,他们就不能死!就算倪家人死!也不能和我们两个有关系! 韩琛被拉进差馆之后,三眼的人就会做事,到时候倪家的人是死是活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但你要是今天不让我把韩琛这个粉佬关进笼子。 不管倪家人能不能救出来,a货义都会还以为是我们联起手来耍他!你不要忘了,现在多少鬼佬都要给他面子! 现在叫你的人走,事情到这里为止,a货义那边以后要是问起来,我帮你说话! 但是你要不叫你的人走,就算翻脸,韩琛我也一定要带走!我不想因为一个韩琛一个散货的扑街,搞得连自己都保不住!” 陆启昌不再说话,等着黄志诚的回答,黄志诚要是铁了心要和盛家义作对,那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让自己的人强行拉人! 陆启昌现在是警司,是整个港岛差馆最年轻的高级差人之一,以后只要不出意外,就算熬也能让肩膀上多熬出一朵花来。 为了自己的前途,今天韩琛是一定要拉走的,就算黄志诚亲自在现场也没用,他已经和下面的人打好招呼了,除非差馆总署的鬼佬一哥亲自下场,不然不管是谁发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把韩琛给他拉回来,关进铁笼子里,关足48个小时,直到那边三眼的人把倪家人救出来! 黄志诚没有直接说话,他还在犹豫,电话里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之后,黄志诚开口道:“我现在回不了头了!我整整调查了二十年倪家,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把倪家彻底的摆平,你现在让我收手?我做不到!” 听着黄志诚冥顽不灵的话,陆启昌觉得他已经被对付倪家这件事魔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顶你个肺!黄志诚,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韩琛那个扑街下药了! 你要搞倪家就搞倪家,没人不让你搞!倪家大部分的场子和生意已经被你手底下的那个韩琛抢走了,倪永孝也已经躺在医院里,和死了已经没两样了,倪家手下的四大家族也已经挂了两个!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倪家已经废了!其他的倪家人都没有碰过粉!他们是普通人来的! 你还要怎么搞倪家?非要搞得倪家断子绝孙,倪家人死绝才高兴? 现在a货义的人是要保其他的倪家人,你非要和他作对?等哪天a货义跟你翻脸,你不要说我这个做兄弟的不站在你这边!” 陆启昌已经没了耐心继续和黄志诚说废话,他能和黄志诚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是黄志诚要是执迷不悟那陆启昌也没有办法了,死道友不死贫道,黄志诚自己找死,陆启昌没道理陪他一起!他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也不容易。 韩琛今晚是一定要拉走,不等黄志诚说话,陆启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给自己正在抓人的心腹打了个电话。 “直接拉人,谁的面子都不用给!要是有人拦着,就给我打电话,我亲自过去拉人!我就不信,我拉不走一个散货的古惑仔?他们以为这里是暹罗?这他麻的是港岛!” 陆启昌的心腹放下电话,得意洋洋笑着对面前黄志诚的人说道:“你都听到了!是让我直接把人拉走,还是等着我们陆sir亲自过来拉人?师兄,大家都是差人,你明目张胆的进来帮一个散货的撑场子,这种事情四大探长时代之后就已经没人敢做了! 你真当icac那帮人不做事?惹急了我们陆sir,把事情捅出去,黄sir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同陆启昌的伙计得意洋洋的形成对比,黄志诚的人已经动摇。 黄志诚的伙计心里也苦,他算是看出来,这明显就是上面神仙打架,搞得他们下面这些凡人遭殃。 就在这些伙计进退两难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也响了,是黄志诚打来的。 “明白..yes,sir!” 放下电话,黄志诚的人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从语气中知道黄志诚也很不甘心,但是他收到的命令是让人把韩琛带走,并且让他收队。 韩琛就这样被陆启昌的人带走,连带着韩琛大部分心腹都被拉走。 韩琛被拉走之后,陆启昌和三眼发了消息。 “韩琛和他的人已经被拉走,你可以做事了,我这边有个伙计,叫周星星的,原来是飞虎队第一神枪手,最近得罪人在做交通组做事,我让他过去帮手你把倪家人救出来。” 救人这种事情,三眼当然不会亲自动手,这种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就行。 三眼收到陆启昌的消息之后,让下面的人汇合那个叫周星星的人一起出发去荃湾的货运码头救人。 —— 周星星早就在交通组干腻了,每天不是帮着小朋友推校车,就是在街上抄牌,拍超速。 连阿达那个扑街都能去刑事组,而他一个飞虎队的神枪手竟然沦落混到交通组。 周星星实在想不通,好几次都想不干,还好上面的长官不都跟阿达那个相好一样有眼无珠。 虽然周星星不清楚为什么这次他的搭档是一些古惑仔,不过这不重要,长官已经和他说的清清楚楚。 只要这次能成功的解救人质,他就可以如愿以偿的调到刑事组做事。 要是真的这样,周星星真是做梦都能笑醒,阿达自从靠吃那个老女人软饭坐上刑事组的头之后,越来越嚣张,目中无人。 不过现在没事了,只要等下把人质安安全全的救出来,他周星星飞虎队第一号杀手,就又回来了! 以后可以美滋滋的坐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盯着别人做事,这种事情,光想想周星星都要笑出声了。 和周星星同车的三眼的小弟,看着这个半路上车的扑街捂着嘴在自己位置上傻呼呼的憋笑,不自觉的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这家伙不会是痴线的吧?大佬在搞什么?我们出去做事,搞个痴线给我们?!” 以往在飞虎队的演习中,每次周星星负责解救的人质几乎全部死光,不过这次好像周星星开窍了,知道这不是演习而是真的人命。 倪家的人被他全部安安全全的救出来了! 参与一起救人的三眼的小弟都看的目瞪口呆,原来不是痴线而是高手来的! 这次要不是有周星星在,倪永孝这几个兄弟姐妹就真的很难说了! 把人救出来之后,看着三眼的小弟把人装车带走,周星星兴奋的握紧拳头对着漆黑的夜空连连挥拳,大声高喊着:“yes!yes!yes!” 周星星兴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给陆启昌打去电话。 “喂!陆sir!我是周星星人质已经全部安全解救!” “不错,以前你在飞虎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这次的事我很满意,我已经帮你打过电话,明天你直接去报道吧。你身手不错,做人也醒目,以后在差馆里有什么事情搞不定,可以来找我!” 陆启昌手下的有不少了人,但是像周星星这种飞虎队出身,但是又没有后台靠山背景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他现在已经有资格在差馆里立起自己的招牌。 下面的陆启昌就要在差馆里收罗各种人才,周星星就是他看中的其中之一! 周星星听到陆启昌的保证,激动兴奋的连连应声。 “thankyousir!goodbyesir!” “我周星星又回来了!阿达,你这个刑事组之虎的位置该还给我了!” —— 霓虹,盛家义正在和山田组的草刈一雄食饭,草刈一雄女儿的婚礼在后天,但是为了凸显自己对盛家义的重视,百忙之中还是抽出时间亲自招待了盛家义。 草刈一雄是会港岛话的,但说的不利索,好在盛家义的霓虹话说的不错,和草刈一雄聊的很高兴。 这次两家能达成合作,都是各取所需,草刈一雄对港岛的地盘还有濠镜的生意都很有兴趣,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有了盛家义帮手他,这次准备在这两个地方插旗就会顺利很多! 盛家义出来后,拒绝了草刈一雄的安排,带着阿仁和保镖走在霓虹的街上。 一边打量着霓虹街头特色的靓女,一边和阿仁说着话。 阿仁知道倪永孝还躺在icu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太好,不过能躺在医院里,而不是直接下去卖咸鸭蛋已经不错了。 毕竟倪家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报应也是轻的! 这么一想,阿仁心里就好受多了。 —— 草刈一雄作为霓虹山田组的五代目,是霓虹势力最大的几个雅库扎之一,他唯一一个女儿结婚,霓虹大大小小的雅库扎头目自然是要来参加婚礼的。 盛家义被安排在贵宾的席位,一边看着演戏一样的霓虹氏婚礼,一边观察着今天来参加草刈一雄女儿婚礼的霓虹雅库扎头目们。 意外的盛家义在一群霓虹雅库扎头目中看见了一个熟人! “大友?他也来了?” 等婚礼正规的仪式结束之后,盛家义起身走到了一个人低头默默喝着闷酒的大友身边。 “好久不见,大友!” “家义君?” 盛家义和大友的关系不错,当初盛家义一个人来霓虹找生意的时候遇到了麻烦,还是大友帮着他解决的,知道他最近在霓虹的日子不好过,这次特地来霓虹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看看大友的情况。 对于盛家义,这些来参加山田组婚礼的霓虹雅库扎们也都异常关注,毕竟山田组是他们霓虹最有影响力的老派雅库扎之一,能让山田组的五代目草刈一雄奉为上宾的一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盛家义一走到大友的身边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霓虹的雅库扎都知道,最近山王会正在内斗,而大友组的大友处境很不好,已经死了不少人,还被山王会的若头针对,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敢去凑到大友的身边? “那个人和大友说话的人是谁?”不少人纷纷有了这种疑问。 一些小弟去向山田组的人打听了之后赶紧回来告诉了各自的老大苗。 “大哥,打听清楚了,这个人叫盛家义,听山田组的人说,是从港岛来的一位很有势力的大哥!是山田组的草刈组长特地请来的贵宾!” 对于大友,盛家义也是很欣赏的,要是可以,他是希望让大友过来帮自己做事。 按照自己脑中的记忆,要是没有错,大友现在应该已经被他上面的池元组的组长池元算计了,现在的处境不是太好。 大友这个人做事也是有规矩的,是霓虹雅库扎组织中少有的愚忠和任侠精神的武斗派。 不过现在还不是直接提出让大友过来帮他做事的时候。 因为大友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按照的他的性格,只要还有路走,他就不会背叛现在的组织,这也是盛家义看重他的原因。 和大友聊了聊天,叙了叙旧,走的时候,盛家义给大友留下了一句话: “要是在霓虹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一直都没变,你应该知道的。” 参加完山田组的婚礼之后,盛家义就回了酒店,准备明天再看看自己在霓虹的生意,就准备带着阿仁一家回港岛。 霓虹的事情都处理完后,再留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现在盛家义的时间可是很值钱的! 大友站在路边目送盛家义的车子离开,心里有些感慨,当年盛家义刚来霓虹的时候,还是一个连自己都比不上的小角色,现在已经是自己高攀不起的人了。 可能现在能和家义君平起平坐的也只有他们山王会的会长。 想起会长,大友就心烦,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山王会内斗,老会长已经死了,若头继位成了新会长,自己也和池元组闹翻了。 大友正在路边想着,忽然看见对面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朝自己靠过来,大友仔细一看,八嘎! 是池元组的人,还不肯放过他! 大友匆匆上了自己的车,他觉得是时候和池元组还有山王会做个了结了。 但是在这之前,一定要帮手下的弟兄们报仇,还要让池元组为他们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盛家义来霓虹的时候是临时决定的,回港岛也很突然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一回到港岛盛家义就听到了一条大新闻。 退隐江湖多年的赌神又再次重出江湖! 现在港岛不单是电视还是报纸,还有街上不管是混字头的还是普通古惑仔都在谈论赌神的事。 盛家义先让阿仁去躺医院看看倪永孝,至于做事的事情等他先歇两天再说。 盛家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给三眼打了一个电话,问到三眼在铜锣湾的陀地里。 就直接去了三眼的陀地,一见面三眼也兴奋的和盛家义说起赌神的事情。 “阿义,你是知道我的,我小时候有多崇拜赌神!要不是那时候我还小,说不定我都成为赌神的关门弟子了!这次赌神重出江湖,我一定要去看!” 三眼真的很兴奋,从盛家义一进来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 “是!说不定你天赋异禀,赌神一见到你就直接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你!”盛家义没好气的怼了三眼一句。 “马上就是要当老豆的人了,还他麻的追星?我走了这几天,韩琛有没有对倪家动手?还有黄志诚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说起正事,三眼也收敛了追星的嘴脸。 “韩琛被陆启昌拉进去过一次,出来之后就低头做人了!一个散货佬而已,真当我三眼吃素?” 三眼言语中对韩琛很不屑,帮手倪家对付韩琛的时候,三眼根本就没有用心而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下面的小弟做。 还有倪永孝的事情,要不是混血仔找的枪手眼盲,韩琛想样顺顺利利的摆平倪家接手倪家的生意,就是在做梦! “黄志诚也没什么动静,我听陆启昌说,因为倪家内讧和洪兴到处抢地盘的事情,黄志诚已经被他上面的鬼佬教训过,是不是你和差馆的鬼佬打招呼了?” 盛家义对三眼翻了翻白眼,“还用我亲自去和鬼佬打招呼?港督刚上任才多长时间?倪家和洪兴就搞出这么多事情,正好又是他的辖区,他不想着把事情摆平,还火上浇油,鬼佬骂他都算轻的!” 盛家义和三眼聊了聊韩琛和黄志诚的事情之后,话题回到了最近港岛最劲爆的消息—赌神和赌王的巅峰对决! “丢!这次的牌局一定很精彩!赌王已经够巴闭了吧!现在赌神又重出江湖,我听说这次牌局的入场券都已经炒到50万港纸一张了!我已经让钱翔人帮手去弄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赌~~~~圣! 赌神和赌王的巅峰对决,对于整个港岛来说就是一个深水炸弹,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赌神这场世纪对决的时候,张子伟却提不起兴趣。 这段时间,张子伟一直在布局,终于要到了收尾的时候。 洪兴那边他已经安排好,而段坤也在他的扶持下越做越大越来越嚣张。 隐隐感觉尖沙咀已经装不下他坤哥了! “你放心,只要我们两个合作,不久的将来整个尖沙咀都是我们的!” 段坤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对站在他面前的张子伟大言不惭的拍着胸脯说道。 张子伟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货仓里,里面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段坤召集的小弟,今晚他们就要做事,去扫韩琛的货仓,抢了韩琛的货!占住尖沙咀的地盘! 为了这次段坤做事顺利,张子伟也是用了心,特地从暹罗找了几个底子干净的雇佣兵帮段坤做事。 “你放心去做,等你扫了韩琛的货仓,再加上我这边的货,港岛不会再有比伱货更多的,到时候,港岛所有想要货都绕不过你,你尖沙咀段坤的名头,整个港岛的字头都会知道了!到时候就不用怕没生意了!!” 张子伟随口给段坤画饼,怂恿着段坤去搞事,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真是关二爷保佑! 正巧他要做事的时候,出现了赌神重出江湖这种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再加上他安排这个疯疯癫癫的尖沙咀段坤在前面吸引差人的目光,张子伟要做的事情很快就要完成了! 果然一切都在按照张子伟的计划进行,段坤很快就吸引了差人的注意。 张子伟按照计划绑了苏建秋的老婆孩子到了天台上,带着人拿着枪,等着苏建秋过来! 没多久,苏建秋来了,而且跟着苏建秋过来的还有马昊天。 面对张子伟提出一个换一个的要求,讲义气又对张子伟心怀愧疚的马昊天马上迎上来指着自己说道: “还有我!两个!两个换两个!现在可以放她们走了吗?” 马昊天要用自己和苏建秋换下张子伟手里苏建秋的老婆和孩子! 张子伟看着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马昊天笑了。 “天哥,我知道你一定也会来的,可你又搞不清主次了!你以为在这里你能说了算吗?” 马昊天见自己昔日的好兄弟张子伟变成这样,痛心的斥责着:“阿伟!你是个男人来的!要报仇就找对人!不要动阿秋的老婆和孩子!” 张子伟乐了,摊了摊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马昊天和苏建秋无能为力的样子,道:“生气?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了,当年我都没得选,你以为现在你有的选?” 马昊天被张子伟这幅样子弄上头,不管不顾的说出了藏在自己心里多年的话。 “是,你惨!你选不了! 但你惨,不代表你能杀人放火伤天害理!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年在暹罗,那把枪里没子弹的! 我要在你和阿秋两人当中选一个,我知道我点选都会后悔!你让我怎么选?你告诉我怎么选?” 张子伟怔怔的看着马昊天,当年在暹罗的那把枪没有子弹这件事情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那又怎么样?片刻之后张子伟回神笑着反问马昊天道:“喂!你这么说,又好像你对喔! 你救了阿秋,他一家人可以幸福团聚,你也做了好人功德无量!但是为什么你救的是他,不可以是我!” 张子伟咬牙切齿压抑的咆哮着。 一时间现场寂静无声,马昊天无言以对,苏建秋愧疚低下了头不敢与张子伟对视。 马昊天犹豫了片刻,为了救出苏建秋的老婆还是还是继续对张子伟说道: “子伟,如果五年前我选你,让阿秋去死,你觉得这五年,你会开心吗?” 张子伟一听这话整个人就炸了,五年积压的愤怒一瞬间喷涌而出,咬牙切齿的对着马昊天低声吼道:“五年!五年!你知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 已经消停了几天的黄志诚收到下面汇报,听说又有人在搞韩琛,还有人绑了苏建秋的老婆孩子! 而且绑苏建秋老婆孩子的人还是八面佛的女婿? 他盯八面佛的这帮人不是一天两天,一直没有机会抓到他们的手尾,这下好了,自己送上门来了! 黄志诚几个电话下去,吩咐下面的人做事,除了人质,死活不论! 黄志诚站着靠坐在办公桌上,他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倪家的事情在他这里只能到此为止,不能再搞下去。 他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蚂蚁一样大小的人,拨通了盛家义的电话。 “喂?边位?”盛家义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电话接通了,但黄志诚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盛家义见没有人说话,以为是骚扰电话,就要挂断的时候。 黄志诚开口了:“盛先生我是黄志诚。” 盛家义嘴角上扬,笑道:“原来是黄sir,好长时间没有通话,一下子差点没有听出来黄sir的声音,唔好意思!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很忙!倪家,洪兴,八面佛都要靠黄sir关照,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也要关照关照我?!” 黄志诚忍着怒气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这次倪家的事情到此为止,不管倪永孝能不能醒过来,我都不会再去搞他!当然前提是他不主动来搞我! 韩琛我也不会管,要是他在我的地头搞事被我抓住,我一样会拉他。” 头盛家义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结束通话,黄志诚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后背和掌心都是汗。 —— 时间过得很快,一家濠镜最豪华的酒店里,赌神和赌王的巅峰对决正式开始。 在场来了很多人,好像就被盛家义说中一样,赌神和赌王这场决斗就好像变成了一场收门票的演出一样。 盛家义大略的扫了一眼这家酒楼的宴会厅,楼上楼下的人加起来最少三四百人。 一个人六七十万港纸,三四百人,光门票都多少钱,盛家义不得不感叹,赌神的名头真不是吹出来的。 盛家义买的票贵,就站在离赌神不远处的警戒线外,周围的人虽然多,但是碍于赌神刚刚进场自带强大气场的气势,现场鸦雀无声。 三眼这个跳脱的性子在这时候也收敛了很多,左右小心翼翼的看了两眼之后,才凑到盛家义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阿义,丢!以前只在报纸上看到过,没想到真人的赌神这么靓?你说他没钱?没理由!这么靓,就算没人同他玩牌,去拍电影也搵钱搵到手软!” 盛家义诧异的看了一眼三眼,没想到三眼平时眼盲,今天倒是醒目,就赌神这幅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卖相,要是真的去拍电影,真的会大红大紫! 不知道是不是盛家义一直盯着赌神的缘故,还是三眼说的话被赌神给听见了,赌神突然毫无征兆的转头往盛家义和三眼这边看过来。 盛家义和赌神四目相对,盛家义眉头微微一挑,心里诧异,赌神不光牌技好?耳朵也这么灵,这么远都能听得见。 主办方虽然卖门票,让人进来观看比赛,但是为了不让人影响到牌局,特地弄了一圈警戒线,离的牌桌也有段距离。 正在盛家义心里还诧异着,赌神突然对着盛家义笑了笑,点点头,就回过身摸着小拇指上的翠绿戒指,专心准备比赛。 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突然门口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不认识我!我是赌圣(赌侠),我是赌神师父的关门二(大)弟子!” 盛家义闻声望去,看着门口两个熟悉的身影,那特地拉长声音的赌字,盛家义差点笑出了声。 没想到还真能看见,一见到自称赌圣的年轻后生仔熟悉的脸,盛家义就知道这个港岛是他记忆中的港岛。 是真的有特异功能的! “赌圣!” 盛家义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赌神和赌王的牌桌上,满脑子都在想赌圣的特异功能。 盛家义真的很想当面见识下赌圣的特异功能! 赌神和赌王的牌局很精彩,在场所有的人看的都目不转睛,最后赌神用一张三,赢了赌王,现场爆发出雷鸣的掌声。 赌王虽然输了,但是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反而很大度的冲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先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牌局结束之后,赌神一下子就成了在场众人的焦点。 在场所有的人,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港岛的鬼佬富豪乡绅都纷纷围着赌神。 三眼还有盛家义带过来的其他堂口大哥们也都纷纷的围了上去。 因为人太多,连赌圣和赌侠这两个赌神的亲传弟子都被人群给挤了出来。 虽然他们两个给自己取的名头也不小,但是面对赌神的威名,现在的他们还是一文不值。 在场的人没有人对他们感兴趣,除了盛家义。 盛家义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围在赌神身边,虽然他对赌神也很有兴趣,但是现在让盛家义更感兴趣的是赌圣的特异功能! “靠!好歹我也是赌神的亲传弟子赌圣,这帮扑街敢这么不敢我面子,以后等我赌圣的名头传遍整个港九的时候,我一定要让这帮扑街好看!” 赌圣阿星被一群人从自己师父身边挤开,显得愤愤不平,在一旁对着自己的师兄赌侠陈刀仔一同抱怨。 “行了!小声点,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港岛的大人物!你看看那些鬼佬还有那些大富豪,好事让他们听到,你喊他们扑街,小心给师父惹麻烦!” “怕什么!我们师父是赌神,怕什么!而且还有我这个赌圣徒弟在,有什么搞不定的!”阿星满不在乎的冲着陈刀仔摆了摆手。 阿星很自信,他的自信来源不是他没几个人知道的赌圣名头,而是他的特异功能。 “啪啪啪!”盛家义一边鼓着掌一边往阿星和陈刀仔这边走来。 “说得好!早就久仰赌圣的大名,今天有幸见到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盛家义的场面话是越说越溜了,张嘴就来。 而脑子比较跳脱的阿星当真的一样,惊喜的看着盛家义问道: “真的!你真的听说我过我赌圣的名头!” “当然听说过!”盛家义笑呵呵的顺着阿星的话说道: “尤其是赌圣你的搓牌的本事,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了。”说着盛家义走到边上已经散场的牌桌上,从上面挑出一张黑桃a递给阿星。 “赌圣,我出十万港纸,帮我把这张牌搓成三!” “十万?”阿星都被盛家义的大手笔惊到尖声叫了出来。 阿星才刚刚跟在赌神身边,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见到有人愿意出十万港纸就是为了让自己变一张三,阿星跃跃欲试。 连一直在边上的陈刀仔也突然变得很兴奋,虽然他们两个都是赌神的徒弟,听起来名头很大,但是他们跟着赌神学功夫还没有多长时间,根本还没学到什么东西。 而陈刀仔又因为赌神的规矩,不能出去用从赌神这边学来的技术到外面和别人玩牌,所以兜比脸都干净! 一见到有人张口就是十万,陈刀仔也激动起来了,见着有份,陈刀仔给了阿星一个眼神,收钱了! 阿星和陈刀仔一阵眼神交流之后,兴奋劲过去了,就冷静了下来,狐疑的看着盛家义:“是不是真的!先给钱!你不要骗我!我赌圣可不是浪得虚名!” …… 赌圣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在盛家义的注视下,阿星就双手合十的一直在那里搓搓搓,只见阿星的头上有一股淡淡的白色烟雾冒出,额头上多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张黑桃a硬生生被他搓成了黑桃三。 “黑桃三!十万!拿钱!” 盛家义伸手接过了阿星手里的黑桃三,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这张三,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的有超能力! “给!当然给!” 十万块港纸而已,一点小钱,盛家义是不可能赖账。 盛家义心里开始盘算,阿星这种人才一定要拉过来帮他做事! 想到这里,盛家义特地把没有机会往赌神身边靠的三眼给薅了出来,交代三眼给阿星和陈刀仔拿十万港纸。 接着让他带着阿星和陈刀仔两个人去外面happy,两个都是年轻人,一听有机会出去happy,见识见识濠镜的夜生活,一个个都摩拳擦掌。 他们都是最下面的普通人街坊出身,没跟赌神之前日子就过得苦哈哈的,跟了赌神以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每天跟在赌神身边,根本见识不到外面的花花世界! 而且他们的师父赌神现在已经被一群港岛来的大富豪团团围住簇拥着去另外一层的豪华包厢里吃饭去了,哪里顾得上他们? 这个好机会,又有人请客,怎么可能放过? 要想拉拢一个人,就要投其所好,这么浅显的道理,盛家义清楚的很。 看着阿星和陈刀仔两个后生仔眉开眼笑的跟着三眼去了,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就在盛家义继续盘算着怎样把阿星“骗到”手的时候,电话响了。 盛家义一接,是港岛那边钱翔人打来的。 “喂,盛先生,我是钱翔人,我们在暹罗那边的生意基本上已经敲定,您看是您亲自去一趟,还是我带人过去和他们签字?” 暹罗那边,盛家义之前让钱翔人关注一些暹罗首都的房产在暹罗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没想到后面搞的有点大,先后收购了几家小的暹罗本地的房地产公司。 现在盛家义的盛氏地产在暹罗本地也是小有名气的,这段时间暹罗的盛氏地产一直在搞一个大项目,在收购一片暹罗首都旅游热点沙滩处的一处地皮。 这两天已经谈妥,因为涉及的数目太大,暹罗公司这边的人没有拍板签字的放款的权力,所以就等着港岛总公司这边派人过去把关签字。 暹罗,盛家义还真没去过,微微一想,决定去一下。 盛家义让钱翔人同暹罗那边的人确定好,自己这边则让没有和赌神紧密接触的韦吉祥安排去暹罗的飞机。 “暹罗!义哥”韦吉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盛家义乐了。 “干什么,祥哥也有兴趣一起去!”盛家义打趣道:“哈哈!行了,知道你最近辛苦,这次去暹罗,你陪我一起去吧,暹罗最近的发展不错,尤其是旅游业,你看看是不是能搞一条从港岛到暹罗的游轮线路!” “多谢义哥,我这就回去安排飞机。”韦吉祥面露欣喜。 在离开港岛去暹罗度假之前,盛家义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 韦吉祥的动作很快,也许他也是当社畜的当的太压抑,这次能公费去暹罗旅游,还能带着儿子光明正大的出去玩,韦吉祥第二天就让下面的航空公司准备好了专机,申请好了航线,当天下午就可以走。 浅水湾别墅里。 盛家义正在和满脸不情愿的三眼说着话,可盛家义还没说两句,三眼就不乐意的大嗓门开始叽里呱了: “有没有搞错!大佬!你带着老婆孩子去暹罗度假,把我一个人扔在港岛?上次你去霓虹就没有带我,我都没机会见识霓虹的那些靓女,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同你一起去!”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多拿几罐来!一人!一罐! “你去个咩鬼!”盛家义是真的不想搭理三眼,去个暹罗也要跟着起哄,港岛是盛家义的大本营,盛家义能放心的离开港岛到处跑,就是因为有三眼这个亲兄弟帮他守着家。 毕竟他手下的那么多古惑仔跟着他搵食吃,在港岛最麻烦的就是古惑仔,要是一下子没看住,就会到处给你惹事。 盛家义现在手下的人是不少,但是真正能让盛家义完全放心的也只有三眼一个人。 所以,谁都可以和他一起去暹罗,唯独三眼不可以,他们两个人注定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看家。 盛家义拍着三眼的肩膀说道: “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港岛帮我睇着场子! 不要看现在港岛好像风平浪静一点事情都没有,其实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准备搞事。 要是一下子没看住,不知道有多少人上来咬伱一口就跑,到时候,你想搵人报仇,都找不到人!” 虽然盛家义说的有道理,但是三眼一想到盛家义这个扑街带着全家人一起出去,就把他一个人留在港岛,三眼心里就不爽,在盛家义面前哼哼唧唧的。 盛家义没有搭理三眼,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三眼的德行就是这样。 也知道怎么对付三眼。 盛家义从实木的茶几上抽出一根烟递给哼哼唧唧不停的三眼之后,对他说道: “行啦!都是要做老豆的人了,还这幅样子,还好这里没有外人,不让在下面的那些小弟看到,你以后点样做人家大佬?” “丢!”三眼学着盛家义平时对他不耐烦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想在整个和联胜上下边个敢不服我三眼哥?别说是和联胜,就是外面现在风头正旺的新四大那些字头的江湖大佬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豹哥! 点样做人家大佬?就这样做喽!还点样做!” 三眼在盛家义面前挥舞着他沙包一样大小的拳头,毫不在意的说道。 三眼这个人虽然爱吹水,但是现在说的这些话,可没有一点吹水的意思。 现在整个和联胜上下,不管是低调的吉米仔,还是嚣张的大d在三眼面前那都是客客气气的。 他们都知道现在自己是靠谁搵食吃的,a货义已经不管字头里的事情了,学着人家穿西装打领带做生意,人家现在是港岛大富豪,太平绅士来的。 他们都知道,三眼就是a货义在和联胜甚至整个港岛江湖的代理人,面对三眼这个扑街就是面对盛家义!他们得罪不起。 盛家义知道三眼这个扑街的脾气,要想让他不再念叨去暹罗的事情,就要给他再找一件更加吸引人的事情让他做。 盛家义也食着烟一屁股坐在三眼边上,用肩膀碰了碰还悻悻不满的三眼。 “昨天让你招呼的那个赌神的徒弟赌圣阿星你招呼的点样了?” “还能点样?你大佬义都发话了,我这个小弟当然只能照办喽,请那两个扑街在濠镜澳喝了两场之后,又带他们去了一个很多靓女的场子,估计现在这两个扑街还躺着起不来!” 三眼这个扑街阴阳怪气的回盛家义道,看的出来,这个扑街还在为自己不能去暹罗的事情耿耿于怀。 其实三眼也没有觉得去暹罗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但是几乎全家人都被阿义这个扑街带走了,就留他一个人在港岛,三眼就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 “靠!真的假的!”盛家义食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做的不错,这几天你在港岛就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专门找几个人陪着赌神的两个徒弟,带他们到处玩,花多少钱都没所谓,总之要让他们两个人玩的高兴!” “丢!阿义,你搞咩鬼!就算你要讨好赌神,直接安排赌神不就得了,干嘛对他的两个扑街徒弟这么上心。 看来赌神的这两个扑街徒弟不过就是屁都不懂的后生仔,也就是命好拜了赌神当师父,不然也就是当两个古惑仔的命!” “那个叫阿星的扑街还喜欢吹嘘自己是什么赌圣?赌个鬼的圣!连麻将有几张牌都不知道,还赌圣?他要是赌圣我就是赌皇!” 三眼郁闷的食着烟一脸无所谓的对盛家义说道。 对于盛家义让他好好招呼赌神那两个扑街徒弟的事情,三眼是真的想不通,不就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用不用他义哥这么上心! 盛家义看三眼这幅样子,就知道要是不把话和他说清楚,三眼这个扑街是不会对自己的话上心的。 于是盛家义又往三眼那边靠了一点,左右看了看,故意神秘兮兮的说道: “阿豹,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特异功能?” “咩功能?”三眼乍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 “特异功能!就是电视电影里看的那种超能力!” “超能力?就是那种手断了还能长出来,扑街了还能活过来的那种的超能力?要打雷就打雷,要下雨就下雨?”三眼一听盛家义说这个话题,整个人两眼放光。 结果三眼不说还好,一说就让盛家义一阵无语,食了一口烟,重重的吐出一个烟圈,没好气的说道: “靠!你说的不是超能力!你说的是封建迷信!封建迷信要不得!” 盛家义对三眼这个扑街真是无语,脑子里装的都是咩鬼东西。 “特异功能!能搓牌的那种,把a搓成三,能透视,你穿着衣服都能看到你内裤什么颜色的那种!” 盛家义只能和三眼这个扑街说清楚,不然三眼以为的那种特异功能,除非是耶稣跑下来表演给三眼这个扑街看。 “丢!”虽然盛家义说的特异功能,和自己理解的特异功能差了很多,但是三眼还是很感兴趣。 “是不是真的!你会?”三眼一脸兴奋的看着盛家义。 “我会个鬼!我要是会,当年就不用同你一起出来混字头了!随便去濠镜澳转几圈,回来就是大富豪了!” 盛家义食着烟对三眼继续说道: “昨天让你招待的那个赌圣!他会特异功能!本来就是两个后生仔,我一天到晚那么忙,而且亲自招待他们也不合适,你帮我继续招呼他们。 尤其是那个赌圣阿星,要是能让他过劳帮我们做事,你有空还能和他学两手!” 盛家义说这些是在忽悠三眼,三眼这个家伙却真的傻呼呼的当真。 哎,谁让他听盛家义的话听惯了呢。 “你放心阿义,只要这个扑街真的有特意功能,我一定不会让他从我们这边溜走的!扑你老母,真的有特异功能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是电影报纸上瞎编的!” 盛家义弹了弹烟灰,要是不是穿越到这个港片融合的世界,盛家义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特意功能这么夸张的事情。 为了让三眼把事情办好,盛家义还特意交代道: “这个叫阿星的有一个三叔,你让下面的人去找找,这个人贪财好色,不过对自己的侄子还算上心,而且阿星对他的三叔也孝顺,你搞定阿星的三叔,基本上就算搞定这个阿星。” 盛家义和三眼交代完之后,三眼一扫来盛家义这边之前的怨气,眉开眼笑兴奋异常的走了。 和跟着盛家义去暹罗沙滩晒太阳,三眼对阿星的特异功能更加感兴趣。 三眼急哄哄的去昨天招待阿星和陈刀仔的场子,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还在不在,应该还在的,他们两个昨天玩的那么大,现在想起来,应该也没那么容易。 …… 港岛离暹罗不是很远,又因为盛家义的是直飞暹罗的转机,所以不用去新坡国转机,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暹罗公司这边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谈生意签合同,今晚给大老板全家定了一家暹罗首都很有名的餐馆的晚餐。 盛家义带着一家人和韦吉祥父子俩在暹罗首都一家五星级酒店休息。 盛家义则和韦吉祥走到豪华总统套房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蚂蚁一样大小的车子和行人,和韦吉祥说说笑笑着,很快就到了食晚餐的时候,盛家义一家人和韦吉祥两父子上了暹罗分公司早就安排好的车子。 暹罗分公司的人也知道自家大老板身份尊贵,清一色的黑色宾士停在酒店的车库里。 阿文小婉两个女人带着三眼的老婆和岚姐还有两个孩子一辆车,盛家义和韦吉祥上了另外一辆车 其余的三辆车都坐满了盛家义带来的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毕竟盛家义在港岛做了那么多事情,得罪了那么多人,想看他倒霉的扑街能从九龙排到新界,而且这次盛家义几乎全家都在这里,要是安保工作做的不好。 万一有哪个扑街想不开来找搞事情,盛家义一家很可能会被团灭。 盛家义带着家人出来玩,是来高兴的找乐子的,不是准备开席的。 车子从盛家义住的那家五星级酒店出来,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家看起来格调很高的西餐厅。 里面位置都暹罗分公司这边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盛家义已经有分公司的人在门口等着了,就等着盛家义来把他们一家子都领了进去。 安顿好盛家义一行人,分公司的经理急急忙忙找到了餐厅的大堂经理。 “喂!表哥,我大老板已经到了,你一定要给我安排好,一定要让我大老板满意!” 盛家义暹罗分公司的经理是港岛人,不过早些年跟着家人来到暹罗做事,这家高级餐厅的大堂经理就是他的表哥,也是港岛人,所以这个分公司的经理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一下盛家义。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坐满了盛家义一家人。 一盘盘菜上的很快,就听见边上桌子上有吵闹,盛家义扭头看去,还是两个熟人。 盛家义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 “你干什么,拿秤干什么,让隔壁老外看见还以为我们吃不起!” 就看见隔壁不远处的林昆正在大声斥责着低头哈腰的大堂经理。 盛家义抬眼看去就看见大堂经理尴尬的拿着一盒鱼子酱站在林昆桌边。 韦吉祥一边给大洪和花花一人夹了一只螃蟹钳子,一边看着吵闹的邻座说道: “义哥,好像是我们港岛人。” 盛家义当然知道是港岛人,而且还是“熟人”! 发飙的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叫林坤,是港岛最大的金砖散货庄家,桌前其他人是林昆的老婆孩子小姨子,还有他最信赖的门徒阿力。 这次林昆除了带全家来旅游,就是要带自己的门徒阿力金三角的最大的武装种货势力察猜。 因为林昆觉得自己年纪也慢慢的大了,当年为了打天下自己做货,把身体搞垮了,这一行真的不能再做下去了。 这次林昆是准备带着阿力来见察猜,把自己最大的底牌亮给阿力,港岛金砖散货这门生意,林昆决定慢慢的交到阿力的手里了。 自己这些年钱是已经赚够了,就是不甘心自己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散掉。 阿力这个人跟了自己很多年,为人不错,做事也缜密,自从阿力负责“脚”以来,就没有出过事情,更不用说丢货。 把自己多年打拼的江山交到阿力的手里,林昆还是放心的,更何况他老婆说了,自己小姨子对阿力有兴趣,要是自己小姨子和阿力成了,那阿力既是他的门徒也是他的亲戚,就更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次出来本就是想拉拢阿力,好好地带一家人开开心心出来吃饭,结果遇上一个不开眼的扑街,吃个鱼子酱还弄一个小秤来秤? 这里是暹罗!不是港岛!边上那么多鬼佬看着,让隔壁鬼佬看到,还以为他们吃不起! 林昆做了这么多年金砖生意,钱早就赚够了已经不在乎了,什么鬼的鱼子酱就算再贵能有他的金砖贵? 一罐鱼子酱而已,了不起回去多出点货,一转手半天不到就回来了! “看什么看!放下!再多拿几罐来!一人一罐!痴线!傻呼呼的!” 林昆财大气粗,一罐好几万美金的鱼子酱,被他当豆腐乳一样食,还一人一罐,看的韦吉祥真的是目瞪口呆。 韦吉祥也是十几岁就出来混的,也算是大大小小的人都遇过,世面多少也见识过一点,尤其是过档跟了盛家义之后,但是像林昆这种把几万美金的鱼子酱当街头鱼丸一样买的,韦吉祥还是第一次见到。 “义哥!”韦吉祥凑到盛家义身边,冲林昆的方向努了努嘴,有些好奇又感觉有些丢人的问道: “这个扑街什么来头,这么嚣张,我感觉苍蝇哥出去食饭都没有他这么嚣张!” 盛家义也是看的津津有味的小声回复道: “这个人叫林昆,江湖上人称昆哥,现在港岛市面上有将近一半的金砖都是从他手上散出去的! 而且人家不是从外面拿货,别看他这个样子,人才来的,所有的金砖都是他这边自己做的,成本比别人低!质量又好,味道又正!人家能占港岛一半的生意,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韦吉祥一愣,没想到这个满头白发的衰鬼来头这么大? 不禁小声骂了一声:“丢!怪不得这么嚣张,鱼子酱当鱼丸食” 阿力看着林昆发飙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忍住,他是一个卧底来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在林昆身边收集林昆的证据。 而这次阿力决定是个好机会,虽然林昆没有直说带他来暹罗是做什么的,但是阿力隐隐心里有股预感,这次林昆特地带他来暹罗一定不是来陪他度假这么简单的。 不然林昆一家人来暹罗度假,为什么会带他这个外人? 这次林昆带他来暹罗的目的一定不简单,这次是个机会来的,跟了林昆也很多年了,一直没能把他的上下线摸透,连根铲除,现在机会来了,阿力怎么可能放过,节外生枝,惹林昆不高兴? 那边林昆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眼盲的大堂经理,阿力则转头四处看了看周围纷纷向他们这边看过来的其他客人。 当阿力的目光扫到盛家义这边,和盛家义四目相对的时候,明显就愣了一下。 作为一个卧底,一个在江湖上混了好多年的古惑仔,阿力怎么可能不认识盛家义这个最近江湖上最旺的江湖大佬。 阿力的上司还给阿力下过命令,让他有机会多多注意a货义的消息,没办法,那段时间,盛家义实在太窜了,山蹿下跳到处搞事。 搞得大部分在社团卧底的差人都收到了上边的命令,要收集关于这个a货义的消息 谁知道这个世道变的这么快,一个混社团的古惑仔摇身一变,变成了盛先生。 阿力就像没有看见正在微笑着冲自己点头的盛家义,就当不认识,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盛家义也收回了目光,心里却在盘算着,林昆这次要去见的那个种了大量植物的金三角将军察猜。 盛家义脑子是对这个金三角的将军察猜是有印象的,本来来暹罗盛家义只是单纯的陪着家人来玩,做个生意,不过现在盛家义改变了主意, 他准备想办法接触一下这个叫察猜的将军,虽然只是一个乡下土霸王,算不上什么正规军,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手里是有枪的! 有枪别人就不敢惹你,不然凭什么察猜能安安稳稳的在金山角占据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动他!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门徒 盛家义要想要在东南亚这边发展顺利,要是有一支听自己话的武装那就不一样了,金三角这个地处东南亚三国交汇的地带就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在这里有一只听自己话的武装,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遇上麻烦,都能可以快速应对。 只是怎么样才能和这个察猜将军接触上呢?盛家义眉头轻轻簇起,目光来回在林昆和阿力两个人身上打量着。 盛家义在暹罗和金三角没什么认识的人,能帮他和察猜牵线。 而暹罗分公司的人都是正正经经的良好市民,连古惑仔都不认识几个,又怎么可能有门路去认识远在金三角的土著军阀察猜? 想了一想,盛家义还是把主意打到了林昆这个港岛的金砖庄家和阿力这个卧底身上。 想着想着,盛家义就站起身,走出餐厅门外给陆启昌还有黄志诚各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想办法给阿力这个卧底差人打招呼。 “丢!这个a货义又搞咩鬼?人都到了暹罗了还不安生?”黄志诚放下手机,虽然嘴上在骂着盛家义,但是也不能不帮盛家义做事。 因为这是自从倪家的事情之后,盛家义第一次给黄志诚打电话,让他办事,虽然不知道a货义这个扑街是怎么知道林昆身边有个差人卧底的,但是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帮他传话。 像林昆这种在港岛排得上号的大庄家,差馆里早就有他的资料,全部找出来堆起来比人他人还高! 之所以还没有拉人,就是想把他上下线全部都挖出来,好把林昆这条线上的人全部一网打尽没有漏网之鱼。 不然光收拾掉一个林昆是没有用的,这些散货的庄家要是不连根拔起,其他的人就会继续用他这条线,很快就会继续散货。 黄志诚给负者林昆所在那个区的nb长官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把意思和他表明清楚了。 碰巧的是这个nb的长官和黄志诚之前是同一期差馆学校毕业的,知道现在黄志诚这个刚刚上位的华人警司正旺,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情,还是照办。 暹罗这边,吃完饭回到酒店,阿力借口出来买烟,接通了自己上司的电话,简单和上司汇报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事情正准备挂断电话,上司那边传来有些为难的话,让阿力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差人卧底的身份竟然被人发现了,而且知道他身份的人还是a货义这个港岛有名的江湖大佬? 做卧底最怕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要知道古惑仔们是拜关二爷的,最厌恶的就是卧底二五仔,吃里扒外的人! 林昆虽然不是在街面上混的,但是阿力知道,能从一个街头散货的散货粉佬,做到现在港岛最大的金砖散货庄家之一,林昆可不是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手底下要是没有几条人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做散货生意的。 要是让林昆知道自己是差人的卧底,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阿力也没有心思和自己的上司计较自己的身份是怎么漏出的,放下电话,满脑子都在想着是不是马上先跑路回港岛! 但是他的行李和护照都还在林昆住的酒店,阿力一时间犹豫了低着头徘徊在街头, 忽然低着头的阿力感觉自己面前有两道人影,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看见a货义身后跟着一个人笑呵呵的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 “aa货义?” “你知道我?看来你上司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那我就不浪费时间,直说了。” 盛家义让韦吉祥站在边上别让别人靠近,自己带着犹犹豫豫的阿力走到边上一个小巷子口说话。 盛家义看着阿力局促不安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就知道阿力是被吓到了,毕竟一个卧底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一个古惑仔知道了,要是不怕那真的有鬼。 盛家义为了安抚阿力,笑呵呵的拍了拍阿力的肩膀,并且递给了阿力一支万宝路,而且亲自帮阿力点上。 “不用惊!我又不是伱大佬林昆,你是差人卧底的事情在这里除了你我就只有帮我兄弟阿祥知道。 只要我们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 盛家义安抚了一下阿力开始说正事,盛家义知道林昆虽然是做散货的生意起家,肯定不是一个善茬,但是对阿力是真的不错,是真心的好,也是真心的想把自己的生意和小姨子都交给阿力。 阿力对林昆的感情也很复杂,一方面他是个差人抓古惑仔是他的天职,但是差人也是人,卧底做久了难免有时候就会分不清自己倒是差人还是古惑仔。 人都是有感情的,在林昆身边这么多年,阿力其实也不希望林昆最后落得一个死在铁笼子里的下场。 “林昆虽然是做散货的出身,赚了不少钱,不过我听说,他身体不太好,要去海外做手术,不然可能连命都保不住,这就是报应! 这种手术我知道,就算顺顺利利的做完手术,也不一定能多活多少年 我知道你是差人,不过差人也好,古惑仔也好,做人终归还是要讲义气的,他大佬对你不错的,你也不想看着他留下老婆孩子这么一大家子人凄凄惨惨的过日子吧?” 盛家义循序渐进的和阿力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听我的,两全其美,林昆也能保住一条命,港岛那边的金砖生意也能被扫掉,而金三角这边的货源以后也都不会有,你回去之后能光明正大的做你的阿sir! 你好,我好,大家都开心!考虑一下!” 阿力听了盛家义的话沉默了,他还在和自己差人的内心做斗争。盛家义继续慢条斯理的劝说道: “你们差人拉林昆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港岛的市民和治安?只要和我合作,林昆收手去国外,留在港岛的生意你们差人马上就可以收网,最重要的是等我搞定察猜,让他以后都不再种,没了货源,港岛的金砖生意到你到林昆这边就算解决掉大半! 有的时候做事不是一定非黑即白的,做差人呢也要学会变通,你自己考虑!” 阿力低着头抽着烟,心里波涛汹涌,挣扎思考了小半天最后还是被盛家义说动了,答应陪盛家义在林昆面前演这场戏。 因为就像盛家义说的,只要他答应了最后的结果才是对大家都好。 a货义这个人虽然嚣张,但是比起其他古惑仔,a货义这个扑街有一个优点,就是这个扑街有原则,他不是什么钱都赚的,至少像散货的这种钱,人家是不碰的,而且不光他不碰,他也不让下面的人碰,所以阿力并不担心。 “昆哥,真的可以平安的去海外?”在带着盛家义去见林昆之前,阿力忍不住最后确认了一下。 盛家义叼着烟,拍着阿力的肩膀笑着说道: “你大佬林昆能有命混到今天,脑子一定是醒目的,安啦,你只要帮我介绍给林昆,其他的事情我会同他搞定,要是到时候他脑子进水,一定要返港岛,那你就拉他喽!你已经给过他一个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能怪你这个做小弟的不讲义气了” 阿力无奈的点点头,a货义说没错,说到底他终究还是差人来的。 阿力转身带着盛家义和韦吉祥去了他和林昆住的酒店,敲开了林昆的房门。 林昆正在和老婆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明天要穿的行李,听到有人敲门就走到了门边,没有直接开门,而是站在猫眼的位置看了看外面敲门的是谁。 虽然这里不是港岛,但是像他这种做散货生意出身的古惑仔,小心谨慎已经融入林昆的血液骨髓里,不然他都没可能混到今天。 林昆小心的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搭在门上,透过猫眼,发现外面站的是自己的门徒阿力,顿时松了口气,一边打开门一边说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买什么烟嘛?烟这么臭,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抽烟的人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好抽的!” 这时候的林昆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散货庄家,而是像一个责备自己弟弟抽烟的哥哥。 可当林昆把门完全打开,看见墙边还站着两个人的时候,林昆的声音戛然而止,瞬间就被惊起了一身冷汗,本能的身子往后一退准备关门。 “昆哥!不是差人!是和联胜的义哥!他说有生意准备同你谈,所以我就把他带过来见你,你放心,义哥身后很干净,没有尾巴,而且这里是暹罗不是港岛,要是有差人跟着,我一定会发现!” 就在林昆马上要把门关上的时候,阿力伸手拉住了门,赶紧对林昆说道。 林昆也是出于本能反应,见到阿力身边跟着两个人,还以为阿力已经被抓反水,港岛的差人追到暹罗来准备拉他,他哪知道,阿力从来都不用反水,人家本来就是差人,要是真的要拉他自己就能动手。 听到阿力这么说,林昆出于对阿力的信任,没有再接着关门,但依旧还是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推开门,正在床上整理衣服的林昆的老婆听到动静,也赶紧手扶着腰,挺着一个大肚子往门口走来。 “昆哥,咩事!” 昆嫂的话音中有着掩盖不住的担忧,虽然他老公林昆表面上是开电器行的,但是昆嫂知道这都是表面的假象,就算林昆没有和她说过,昆嫂心里也知道林昆做的是什么生意。 但是昆嫂从来没有在林昆面前提过,两夫妻心照不宣,昆嫂其实心里早就知道,做林昆这一行的,早早晚晚会有一天会事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还是全家人出来玩的时候。 昆嫂以为外面的人是来拉林昆的,因为怀着孕,她是扶着墙走到门前的。 “你出来干什么?”对于家人,尤其是给他生了三个孩子的老婆,林昆是很在乎的。 见到自己老婆出来,林昆连忙扶住了昆嫂。 盛家义看着林昆的老婆大着肚子,还一脸焦急的样子,就知道林昆的老婆误会了,还是还不说正事,万一把林昆的老婆吓出什么毛病,那盛家义见察猜的事情就不用想了。 盛家义让韦吉祥守住了门,自己带着阿力进了林昆的房间,关上了门。 “昆嫂,昆哥,不要误会我不是差人,不是来找昆哥麻烦的!我叫盛家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盛家义进林昆的房间之后,一边说着话,一边自顾自的打量着林昆的房间。 “昆哥,你这么有钱,好不容易带着全家出来玩,住这么小的房间,太节省了吧!” “盛先生真会说笑,要说有钱,整个港岛谁敢说有盛先生有钱?边个不知道,盛先生的生意遍布港九!就算是港岛的那些大富豪,我相信也没有盛先生有钱!” 林昆虽然不是混字头的古惑仔,但是像他这种散货的庄家,也是要时刻关注江湖动静,像盛家义这种江湖大佬,林昆就算想不知道也难。 “呵呵,搵少少啦,同昆哥比起来,我这些都是下面的人帮手赚的辛苦钱来的看,昆哥一块金砖卖出去,直接抵下面的小弟做一年。” 林昆住的房间不大,盛家义走了两步就看全了,转过身刚想掏出烟盒食一根,但是看见坐在床边的林昆的老婆大着的肚子,就想到了自己老婆阿文。 砸吧砸吧嘴,把烟盒塞回了兜里。 林昆听到盛家义这个扑街当着他老婆的面,揭了自己的老底,顿时脸色大变,虽然林昆知道自己老婆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试过在她面前说过任何关于散货生意的事情! “a货义,你咩意思?”林昆也不客气了,紧张的看着盛家义,死死的盯着他。 “没什么意思,昆哥不用紧张,像昆嫂这么聪明的人,可能早就知道昆哥你是做咩生意的啦!不然港岛物价这么贵,凭昆哥在鸭寮街卖那点电器,三个小朋友的学费都不够付! 刚刚我在餐厅也见识到了昆哥的财大气粗啦,一人一罐鱼子酱,我长这么大,都没试过这么吃,有机会一定和昆哥好好学学!” 盛家义笑着也不示弱的和林昆对视,要想接下来的事情聊的顺利,就要先把事情都聊开,不然藏着掖着的,怎么可能还谈的下去? 火还不够大,盛家义继续兜着林昆的底。 “安啦,昆哥,你的生意,我想除了港岛的那些扑街差人,还有我之外没几个人知道的。 昆哥,我这次来呢不是来搞事的,而是来帮你摆平事情,不是来吵架的,而是来谈生意的!” 盛家义面带微笑看着一脸凝重的林昆,准备继续给他加点料! “我收到风,港岛差人已经收集了你不少证据,你在差馆的资料可能比你家几个小朋友念的课本加起来都要厚! 回港岛?你的手术就只能在赤柱里做了!” “你话咩?”林昆这下真的被惊到了,原来他还只是惊自己的底细被a货义这个扑街发现,但是现在听说差人早就盯上他了,还准备拉人了,林昆一激动,感觉两边的腰子有点疼,一个没站稳,坐到了床上。 “是,昆哥,之前我负责脚的时候,有几次也感觉出货的时候有些不对劲,但是因为都顺利出货了,也就没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被差人盯上了! 昆哥,港岛你是一定不能回去了!差人那边对散货的盯的有多紧我们大家都知道!” 一直站在角落靠着墙边没有说话的阿力适时的接过盛家义的话头,按照之前说好的一样,配合着盛家义演好这场戏。 “就像尖沙咀的倪家,在港岛做庄散货几十年了,被差人盯上,最后倪坤被人做掉,倪永孝躺在医院里!昆哥,收手吧!” 阿力是真心想劝林昆收手,因为林昆要是执迷不悟坚持继续一条道走到黑,那最后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阿力自己亲自动手把他送进赤柱 “是啊,昆哥,这么多年你搵的钱也够多了,我们都是出来混的,应该知道,钱这种东西搵再多也没有用,要有命花才是真的!昆哥你是聪明人,该怎么选,不用别人同你说啦!” 盛家义也在不停的劝林昆。 “反正,我相信昆哥的钱一定是在中立国的银行账户里,现在全家人都在这里,要走随时都可以走啦!只有港岛鸭寮街的铺面和电器一点小钱而已,我出一千万港纸,昆哥转手给我得不得?” 一千万港纸?林昆也是让盛家义的大手笔惊到,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散货生意,一千万在他眼里已经不是大钱,但是用一千万买他的那些破烂电器? 除非a货义脑子进水,不然一定有鬼,而且今晚莫名其妙的突然找上门,和他说这些,提醒他差人已经盯上他,还好心的出一千万港纸收他的“破烂”? 林昆意识到这个a货义一定还有事情没有同他说。 “护照的事情,昆哥也不用担心,港岛是回不去了,不如先去趟岛那边? 我在岛那边还有几个朋友,可以在岛那边给昆哥安排几个身份,到时候不管是直接移民还是先在外面避避风头,都没有问题。” 林昆不是白痴,都是出来混的,无缘无故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帮他,比起港岛差人那边的动向,林昆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面前a货义这个扑街到底在搞什么鬼? “盛先生,大家有话直说,又是透风给我,又是给钱,又是帮我处理身份护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林昆现在没时间和盛家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既然昆哥这么直接,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昆哥同金三角的察猜将军很熟,我想……” 虽然盛家义和林昆说了很多,但是在林昆的房间里待得时间不是很长,最多也就十几分钟,韦吉祥在门外没抽两根烟,盛家义就打开房门笑呵呵的出来。 “昆哥,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你同昆嫂商量一下,和我合作大家都不吃亏,港岛那边的事情,我也能帮你收尾,明天给我答复。”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 身边有鬼 盛家义带着韦吉祥离开,在回他们的五星级酒店的路上,韦吉祥忍不住开口问道:“义哥,林昆会答应吗?” 盛家义道:“为什么不答应,像他这种人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等着明天他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只要再搞定察猜,以后在东南亚,我看边个敢不给我盛家义面子。” …… 林昆房间内。 “老婆我.”林昆沉默了半晌之后,欲言又止。 林昆的老婆其实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片刻后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 “没关系,从我嫁给你那天起,我就已经决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你。 而且现在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我们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林昆的老婆一只手抚摸着已经六个月的肚子,一只手向林昆伸去紧紧的握住林昆的手。 “是啊,昆哥,伱不是早就说过,你想收手了吗?” 阿力等昆嫂说完之后,也见缝插针的继续劝道:“钱是赚不完的,a货义说的对,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这次不收手,以后就是想收手都没有机会!” “我走了你怎么办?”林昆还不知道阿力卧底的身份,他要是知道,就一定不会这么问。 阿力心头一暖,虽然林昆是一个散货庄家,从他手里散出去的货不知道让多少港岛家庭家破人亡,但是对自己,林昆算真的不错。 阿力因为林昆这句话更加坚定了放林昆走的想法,算是自己还他的! 阿力继续趁热打铁的对林昆说道:“我你就不用担心了,a货义和我说了,只要这次他能同察猜谈拢,差人那边,他会帮我解决。 我不做庄,只负责脚,差人那边就算有我的资料也不多,真要把我拉了也没关系,有a货义帮手,最多进去蹲两年就出来。” 林昆有些烦躁,内心无数挣扎过后,也只能点头, 但是让他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被盛家义牵着鼻子走也是不可能的。 今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林昆脑子有些乱,留下自己老婆和阿力待在房间里,自己拿着手机到了酒店边上的一处空无一人的草坪上。 踌躇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嘟嘟嘟”直到过了十几秒,电话那头才有人接听。 “琛哥,我是阿昆” “阿昆?” 电话那头的韩琛正在一处海滩边和刘建明接头,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本能的拿下贴在耳边的手机看了看。 阿昆?难道是林昆? 韩琛冲刘建明摆了摆手,示意他先等一会儿,自己接个电话先。 林昆和韩琛是认识的,当年林昆年轻的时候也是在街面上混的古惑仔,之所以会入行散货,还是韩琛带的他。 当年还在韩琛手下做过一段时间,因为做人机灵,做事讲究,很快就被韩琛看中,做了心腹。 后来林昆知道这一行巨大的利润,不甘心提心吊胆拿自己的命帮别人搵钱,就从韩琛那里出来自立门户。 这件事情,还惊动了倪家,韩琛因为要给倪家一个交代,两人闹出过不小动静,不过林昆命大,活了下来,最后成了港岛最大的庄家之一。 虽然韩琛当年找人砍过林昆,但林昆心里是不怨恨韩琛的,因为林昆知道,当年要不是韩琛留了情面,他也没有今天。 韩琛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夹着雪茄:“原来是昆哥啊,十来年没有联系了吧?难得昆哥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点,有什么生意关照啊!” …… 林昆听着韩琛的调侃,没有生气。 要是按照盛家义说的,港岛的差人已经盯上他了,能有能力帮他在港岛差馆里收风的就只有韩琛。 以前在韩琛还只是倪家手下的一个小喽喽的时候,就喜欢和一些差人打交道,经常给一些差人便利。 如今韩琛已经上位,摆平了倪家,而且几乎是顺利的接手了倪家的大部分地盘和生意,这里面要没有差馆里有韩琛的人帮手撑他,林昆是不相信的。 所以,这次自己这边出事,林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韩琛,林昆把盛家义和他说的话半真半假的学给了韩琛听。 “你放心琛哥,我不会让你白帮手的,要是真的有差人要搞我,那港岛我一定回不去,我可以这些年的客户都转给你,货源也可以交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不如全部送给琛哥当做辛苦费。” 韩琛一听,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是吗,那我真的要多谢昆哥关照了,你放心大家兄弟一场,要是真的有差人要搞你,我一定告诉你!” 韩琛挂断了电话,都是出来混的,林昆的话韩琛只相信一半,就算真的有差人要搞林昆,林昆也不会老老实实那么好说话因为一个消息就把,客户和货源全都交给他的! 不过这个消息韩琛还是要打听的,万一林昆说的是真的,那对韩琛来说真的是一个机会! 他现在的野心膨胀,散货坐庄,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港岛最大的那一个! “琛哥?咩事?用不用我帮手?”看着韩琛笑着回来,刘建明知道韩琛现在心情不错,故意说着场面话,讨好韩琛。 “刘sir,就算你不说我也有事要拜托你帮手,我听说差馆里是不是最近要动一个叫林昆的庄家?帮我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 韩琛的话音刚落,刘建明就惊讶的看着韩琛,这个消息是他调到新部门之后才刚刚收到的任务。 没想到韩琛的消息这么灵通,看来刘建明他猜测的没有错,除了他之外,韩琛还在差馆里安插了不少的卧底。 要不然韩琛不会有这么灵通的消息。 看来自己以后得小心点,说不定自己的身边现在就有韩琛的人在盯着。 刘建明心中暗自警惕,他本来已经有了一个要对付韩琛的计划,但是经过这次,刘建明发现自己的计划还很不完善,有很多漏洞,还要不停的完善。 韩琛看着满口答应的刘建明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又掏出手机给他其他几个线人传了消息,让他们帮着留意林昆的事情。 …… 林昆给韩琛打完电话之后,没有直接回房间,想是不是要给货仓打个电话,但是号码都已经按完,拨通键林昆就是没能按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个电话一旦打出去,货仓那边知道他已经被差人盯上,而且货仓的位置也可能已经暴露,货仓的人要是有什么异动,差人那边可能就会知道事情漏了,就会提前收网。 那到时候,自己就算在暹罗也不安全,可能会被港岛的差人直接联系暹罗的差人扣起来送回港岛。 要是真的这样,那就完了,犹豫了半天,林昆还是放下了手机,没有把这个手机拨出去。 第二天,天一亮,林昆就给盛家义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同意,不过还不能直接带他去见察猜。 要盛家义先帮他搞定宝岛那边的合法身份的事情,把家人送到漂亮国之后,才会带盛家义一起去见察猜。 “昆哥放心!我生意能做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讲信用,身份的事,最晚明天就能帮你搞定。” “但是我讲信用,你也要讲规矩,不然我能帮你把全家送出去,就能请回来!” 林昆却听得脊背发凉,他知道盛家义不是在开玩笑。 “盛先生,放心,我林昆能混到今天,靠的就是脑子清楚!” 林昆那边焦急不安的等了一天,而盛家义这边却优哉游哉的签好了暹罗分公司这边的房地产合同。 焦急的等了一天之后,韩琛和港岛那边也陆续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昆哥,这次你的麻烦真的大了,别回港岛,这次是nb要动你,他们已经盯了你很长时间。 我还收到风,说他们在你身边埋了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家兄弟一场,你自己小心点,别最后阴沟里翻船!” 韩琛收到刘建明和其他埋在差馆里的线人的风之后,就给林昆打了电话。 林昆这次是完蛋了,不过算他运气不错,在差人收网之前提前收到风,现在人在暹罗,还有机会跑,要是还在港岛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多谢琛哥”林昆强笑着和韩琛说道:“答应琛哥的事情我会办的,把e-mail发我手机里,我整理好之后发给你。” “那多谢昆哥关照喽!有机会去找你饮茶!”韩琛笑呵呵的挂断了电话。 林昆就没有韩琛这么好心情,心中的侥幸没了,既然港岛回不去了,那就只能带着老婆孩子移民海外。 港岛的一切现在应该都已经被差人给监控起来,物业车子银行存款等等。 现在林昆唯一的资本就是察猜,虽然不知道a货义想要见察猜做什么,但好消息就是a货义没有其他认识察猜的渠道,想要接触察猜就只能通过自己。 而且自己同察猜的关系不错合作了十几年,自己还有500万美金放在察猜这边做保证金,要是能帮着a货义把事情同察猜谈妥,说不定会对自己有好处。 毕竟移民海外之后金砖生意是不能做了,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以后就只能吃老本,能在收手前多捞一点是一点。 有一大家子要养,林昆不能不为以后做打算。 林昆刚想给盛家义打电话,猛地想起,韩琛刚刚说的自己身边有差人埋的雷,林昆心里就一阵烦躁,那些帮林昆做事的人的身影一个个在林昆的脑子里闪过。 直到最后,阿力的身影停留在了脑子里,其他的人不管是货仓还是运输做事的,都是跟了他七八年的老人了,之前一直都没问题,要是问题真的出现在他们身上,没理由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所有帮他做事的人里面,只有阿力是跟他时间最短的,要说自己身边有卧底,这让林昆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才跟了他两三年的阿力。 “会不会是阿力呢?”林昆手里捏着手机,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是阿力,要他是卧底,那他不会带a货义来见我,更不会劝我跑路,一定是货仓和运输那边出了问题!” “昆哥?昆哥?”阿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林昆身后,轻轻叫着林昆。 “嫂子那边都收拾好了,机票也订好了,是a货义的航空公司!”阿力过来告诉他随时可以出发。 “阿力,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要是同我一起走,我去同a货义说,让他帮你也做个身份,你可以同我老婆她们先到宝岛那边等我,到时候我们一起飞海外!” 林昆的身体不好,虽然在国外已经安排了可以进行手术,就算手术顺利,谁也不知道手术之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到底能活多久。 阿力这个人林昆是相信的,要是和自己小姨子结婚,真的成了自己人,就算林昆的手术和身体有什么问题,他一大家子也还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 “昆哥.”阿力露出一个苦笑,要是他真的是一个古惑仔,遇上这么好的大佬,说不定真的会和林昆一起跑路,但是他是一个差人! 放林昆走已经让阿力自己每天晚上都失眠,更不用说,放弃差人的身份,和林昆一起跑路到海外当通缉犯。 “我不想离开港岛,你知道我的,除了这次同你一起来暹罗,我连濠镜都没去过,现在让我移民海外,我适应不了。” 林昆暂时也没有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和阿力计较,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让他的老婆孩子还有小姨子先去海外,然后陪a货义去见察猜,至于怎说服阿力一起走,就只能等搞定察猜之后再说。 林昆和阿力一起在机场送走了自己一大家子之后,就去找了盛家义。 …… 金三角在东南亚三国的交界地很混乱,为了安全着想,盛家义在林昆的引路下换了三次交通工具才到了金三角一处较大的镇子上。 这里是武装独裁者的天堂,却是普通人的地狱,小镇上也不平静,经常会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 盛家义一路走来,已经看了不下三次,林昆却已经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枪响! “保护老板!” 盛氏防务的人本能的把盛家义挡在了中间,掏出了枪,紧张的看向前方。 林昆来过这个镇子很多次,这个镇子是察猜的地盘,虽然察猜自己本人大多数时间是不来这个镇子的。 不过负责这个镇子安全的人,林昆还是认识的,每次他来这个镇子都要通过察猜手下的安排才能顺利的见到察猜。 “不用紧张!我去搞定!”林昆站了出来,拦在了已经子弹上膛的盛氏防务的人面前。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让两面产生冲突,一旦动了枪,要想搞定察猜就会变得很麻烦,而且这里是察猜的地盘,真的动起手来,对他们没好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林昆连阿力都没有带,自己一个人小跑着往前。 找到一个背着ak47一脸黑瘦的武装人员面前,叽里呱了的用本地话和他说了半天,那个黑瘦的武装人员就把林昆带走。 很快,林昆那边去而复返,一路小跑着回来。 不停的用暹罗语和港岛话来回交替的喊道:“自己人!自己人,不要动手!” 跟着林昆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壮的黑黑的穿着破旧迷彩服的男人。 他也冲着人手下的这帮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动手,先把枪放下。 盛家义这边的人在盛家义点头下,也慢慢的压低了枪口,但是手指却始终靠在扳机上警戒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一旦对面有什么不对劲,他们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对面。 林昆小跑到盛家义身边,道:“我已经同察猜的手下讲了,今天你先住在这个小镇上,我带阿力连夜去见察猜,我会想办法让他过来见你一面,具体的事情要自己同他谈,能帮手的地方我一定帮手,你先让宝岛里那边送我老婆孩子小姨子去海外。” 林昆这两天陆续都有收到港岛的消息,发现港岛那边的风越来越紧了,不抓点紧把老婆孩子送出去,林昆不放心,虽然差人不会对他的老婆孩子怎么样。 但是要是自己跑路,他们一定会盯死自己的老婆孩子,那样这辈子他们都很难一家团聚了! 得到盛家义的同意后,他带着后面过来的察猜小弟给盛家义介绍了一下,把盛家义和保镖安顿在整个小镇最好的房子之后。 就带着在察猜的手下的安排下,骑上了大象,向察猜的老巢进发。 察猜的手下本来对着盛家义这一帮全副武装的海外人是很警惕的,但是在盛家义给了他一叠美金和一把崭新的沙漠之鹰之后,察猜手下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要不是盛家义的保镖不让他靠近,他都恨不得和盛家义称兄道弟。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察猜将军 盛家义这两天突击找了一个暹罗的靓女突击学习了一些东南亚的话,虽然还不是很流利但是已经能听懂和大概说些简单的话。 扔给了察猜手下一包他从来没有抽过的阿里山,盛家义从察猜的小弟嘴里掏出了他所知道的察猜的一切。 察猜在这一片的势力不小,但是在整个金三角来说实力只能算是一般,察猜除了控制这边的两个小镇之外最大的地盘就是他的老巢,一个山里的村庄,村里有几百户人家帮他做事种金砖的原料。 手下的武装力量全部加起来大概有个几百人,但是武器状况不是很好,重武器基本没有,轻武器也都是以ak-47为主,不是察猜舍不得花钱买。 是他这种在山里的土皇帝,没有门路,有钱都找不到地方买,而且周围武装势力林立,就算买来到了,能不能安安全全的到他手里也很难说。 等察猜的手下欢天喜地的带着下面的下去了,盛家义给韦吉祥打了一个电话。 “阿祥,让大北先把林昆那一家子送出去,在帮我通知小马哥让他过来暹罗找你,我有事情交代他做。” 对于工作上的事情,电话那头的韦吉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不过韦吉祥还是有些担心的对盛家义说道: “不过,义哥,真的没事吗?我听说金三角武装势力都很恶的,万一要是谈不拢,点办?用不用我想办法找点雇佣兵什么的?我以前在洪泰的时候,认识一个在暹罗这边混的,他有门路。” 韦吉祥是真的担心他大佬盛家义,在金三角出点什么问题,那他手下那么多跟着他揾食的人都会倒霉。 毕竟盛家义的生意做的这么大,要不是盛家义够凶够恶上到港督府的鬼佬,下到社团字头的古惑仔他都压得住,早就不知道有多少眼红的扑街扑上来搞事情抢生意。 不夸张的说,要是盛家义真的在暹罗出了事情,那就会在港岛掀起一场大浪! …… 林昆头疼的很,他在想怎样才能让察猜同意去小镇上和盛家义见面谈事。 据林昆知道的,察猜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出过他的老巢,上次出老巢还是送他的孩子出国读书。 要让察猜离开老巢出去和a货义谈事,林昆没有什么信心。 “怎么了昆哥?”阿力见林昆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林昆摆摆手:“没事,继续赶路吧,要是不快点,到不了下一个小村子,我们就要在野外过夜了。” 在大象背上晃悠了一天,林昆终于到了察猜的老巢,阿力坐在大象的背上,放眼望去,一片片的罂罂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脚下。 终于到了,林昆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从背包里掏出一罐早就准备好了糖拿在手里。 嘴巴里喊着本地人的方言,招呼着正在陪着父母在罂罂地劳作的孩子过来。 大把大把的糖撒到奔跑过来的吃这叫浑身晒黑的孩子们的面前,一罐糖愣是让林昆搞出了撒钱的气势。 那些本来还在收割作物的捡糖孩子的父母,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对着林昆的方向做出了双手合十的动作,表示感谢。 因为他们知道,要不是这些从外面过来收货的客人,他们还有他们的孩子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吃到这么美味的糖果。 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罂罂,林昆整个人都轻快了很多,仿佛面前种的不是植物,而是一叠叠望不到尽头香喷喷的美金! 坐在大象宽厚的背上,林昆指着一片片的罂罂地对着阿力说道: “有土斯有财!亿万的财富就是这样种出来的,除了石油和军火,这个就是全球最大的贸易,你说厉不厉害?” 说起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林昆一下子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如数家珍的对阿力滔滔不绝的说道: “全世界的货分三个区,金三角,金新月,南美!金新月就是阿富,伊国,巴国交界,大部分供应给欧洲! 南美的货供应给美洲! 而我们金三角的货主供亚洲! 不过有时候市场会变得,货会跑来跑去! 还有啊!我告诉你,老外的钱最好赚利润最高!” 阿力虽然不是真的散货的,但是还是被林昆引起了兴趣,这些事情可是差人学校里没得教的,阿力好奇的问道: “有多高啊!” 林昆指着一刻不停忙碌的农民对阿力说道: “从农民那里收一美金的货,跑到欧洲,就像上濠镜买大小连翻了十翻!伱自己算算,不过也用不着羡慕! 这里一亩地大概种一点五公斤的货,一年下来才挣一百多美金他们才真的惨呐!” 阿力听了林昆的话沉默了,看着一个个面容沧桑皮肤黝黑佝偻着背在地里做事的农民,阿力都不知道是该恨他们还是可怜他们。 沿着乡间的小路,穿过一片片的罂罂地,在村口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的带领下,进了察猜的村子,察猜已经坐在村中央的竹制吊楼上等着林昆。 老远看见了察猜,林昆就在象背对着察猜挥舞手臂和察猜打着招呼。 “hello!myfriend!” 大象靠在象楼上,林昆带着阿力从象背上下来,林昆抓紧时间和阿力又说了两句。 “他就是察猜将军,a货义要见的人,是这里的土皇帝,控制金三角的一支武装部队,我有800万美金一直放在他这儿做押金,等下我介绍你们认识。” 林昆和察猜十几年的交情了,两人就像真的朋友一样,打招呼热情的拥抱。 察猜也五十多岁了,头发也是白的多黑的少,因为常年待在山里,整天和货还有其他的武装势力打交道。 每天有操不完的心,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农一样,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但是从他有神的眼神中还是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他和刚刚林昆在地头见到的那些农民的本质区别! 察猜可是这一片的土皇帝,这里他说了算,所有人的生死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 两人用金三角的本地话交流着,阿力在边上听的一脸懵逼。 “你看起来脸色很差,是不是肾亏啊!”察猜一本正经的和林昆开玩笑。 林昆无奈的笑了笑,这么明显吗,一眼就被人看穿。 “别笑我了!” “家里人怎么样?” “小的还好,大的伤脑筋啊……” 两个中老年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冲一直在后面不敢太靠近的阿力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介绍给察猜。 “这是阿力,我兄弟来的,本来是打算,把生意都交给他了,不过现在出了点状况。” 见到林昆十几年了第一次带外人到他这里来,察猜严肃的盯着阿力看了一会儿。 “我知道,他是你的门徒,你刚刚说你出了一点状况?什么状况?身体有问题吗?” 抛去两人十几年的交情,单单说林昆每年在察猜这里的生意察猜也不希望林昆有事。 林昆冲察猜笑笑,没有直接说,跟着察猜到了屋里边喝茶和说话。 林昆没有直接和察猜摊牌,而是手里拿着他准备的资料,一边和察猜一起看一边等着合适的机会。 林昆给察猜准备的是联合国的禁货统计资料,很详细也很权威。 林昆一边手里翻着资料一边和察猜说着话。 “联合国真不错,替我们做了市场调查,真没想到,冰国最好市价372块美金一克,比得上黄金了!联合王国也不错,漂亮国跌的最多只有120块。” 林昆说的都是好消息,而察猜看到的却是他们这行的坏消息,他看到的是,他们这行不断萎缩的市场。 “你们港岛怎么样。”察猜有些忧心的问道。 林昆摇摇头表示不乐观:“市场越来越小。” 察猜点点头,好像早有预料,伸出手客气的示意林昆和阿力饮茶。 “自从坤沙退出之后,整个大环境就变了,几个司令都在叫农民收手,还下令不让农民种。” 林昆点点头,原来还在担心怎么和察猜开口,毕竟他自己就是做散货起家的,这行有多搵钱他是知道的,原来还担心察猜会不乐意收手,现在看来,察猜在金三角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察猜站起来身走到外面,看着面前规模不小的作物说道: “有人给我每亩60美金种玉米。” 语气有些无奈,察猜拍了拍林昆的肩膀带着林昆去见了一样东西。 走到村子后面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一个黑黢黢的大坑让林昆和阿力都吃了一惊。 察猜从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烧焦的破布,指着地上的大坑说道: “半年前,突然飞过来一个两千磅的炸弹,我岳母就住在那里,吓得从床上掉下来。” 林昆看着地上的大坑和被烧焦的黑土,他能想象的出当时爆炸时的场面。 “这份大礼谁送的?” “是有卖货的国家合送的。他们在恐吓我!现在金三角和以前不一样了,暹罗已经不种了,几个月前挝国也宣布不种了,这里的耕地和产量也越来越少,占不到全球的10%! 不出十年,整个金三角都会变成一个旅游区,早点收手吧!” 察猜说完拍了拍林昆的肩膀转身离去,略微佝偻的背影有种英雄迟暮的凄凉。 林昆没想到察猜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天上还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 盛家义在林昆出发之前,就已经和林昆摊牌,他要察猜的人和武装,但是不一定要察猜的货。 现在察猜自己都有收手的心思,不想在做这一行,林昆觉得机会来了,挥着手,小跑着追上了察猜。 “我的朋友!我有一桩新的生意和你谈!” 既然察猜老了,也有了退隐江湖的心思,那接下来林昆要和察猜说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察猜听完林昆说的,他是动心了的,但是几十年的谨慎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了,就算是自己十几年的合作伙伴介绍的,察猜还是不放心。 “你觉得,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怎么样?我可以招待他,只要他是真心来和我谈生意的,保证他的安全!” 林昆苦笑一声:“朋友,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不信我,我和他虽然都是港岛人,但是见过次数还没有我们多,我怎么让他来你这里?” 林昆觉得有必要在和察猜说一下盛家义在港岛的地位和实力,不然两边互不信任,事情也谈不下去, 他为了搞定盛家义交给他的事情,不遗余力的帮盛家义吹嘘了一大堆关于盛家义的产业! “察猜将军,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了,不会害你的,况且那个小镇也是你的地盘,要是不放心就多带点人去。 要是真的和盛先生谈妥,你以后也不用待在这个山沟里了,让盛先生在宝岛那边或者联合王国的其他殖民地弄一个新的身份,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漂亮国和儿子团聚了! 说不定我们两个以后还可以一起在漂亮国的帝国大厦上看日出,你说呢!” 林昆口都说干了,最后甚至说着自己都有些心动,在港岛这么多年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要是真的能去漂亮国重新开始,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察猜眼神闪烁,明显是有些心动,钱不钱的到了察猜这个年纪已经无所谓, 能和自己的儿子和家人在漂亮国团聚,不用再提心吊胆,能安度晚年,林昆这句话才是打动察猜的关键。 察猜眉头紧皱,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明天我同你一起去见他!” 林昆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候要是a货义和察猜两个人自己谈不拢,a货义也不能怪到他的头上。 因为已经太晚了,察猜决定明天一早再出发,出发前,察猜给驻扎在这个村子附近营地的一千人一个团的武装下达了整装的命令,只留下了三百人看守老家,其他的人都被察猜带着去了盛家义所在的镇子。 察猜是有心要谈的,所以他准备给这个林昆口里很有实力的盛先生也展示展示自己的实力,不然等见面的时候哪有筹码和人家谈判。 察猜的人浩浩荡荡行军在路上,因为这次人比较多,用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才到盛家义停留的镇子上。 一直负责注意金三角金砖产地的国际差人组织的线人,发现之一窝在自己老巢不出来的察猜竟然毫无征兆的带着大批武装出现在附近的镇子里大吃一惊,赶紧向上面汇报。 很快,盛家义,林昆还有察猜三个人握手会面的黑白照片就传到了在港岛的国际差人总部大楼里。 港岛国际差馆组织只负责国际有名的古惑仔,像林昆这种从金三角进货的大庄家,国际差馆组织自然是挂了号的,更不用说像察猜这种金三角赫赫有名的大武装组织的头目。 很快,港岛国际差人组织那边就把照片上人的身份资料全部调到一件专门的办公大厅里。 黄志诚也在这间办公室里,因为对于盛家义这个刚刚出现在刚刚出现在港岛国际差人组织的古惑仔,整个港岛没有比黄志诚更清楚的。 “黄sir,不好意思,大半夜还把你请过来,手下的伙计说,这个a货义的底细,你最清楚,所以请黄sir过来帮手。” 黄志诚站在一块大白板前,看着挂在白板上盛家义林昆还有察猜三个人,笑呵呵握手打招呼的照片。 眉头紧皱,心里泛起了嘀咕, 当初盛家义和他说的时候,只提到了林昆的事情,可没有说察猜。 黄志诚帮着几个国际差人组织的长官点了烟,自己也点了一根,食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用夹着烟的手指着挂在白板上盛家义的照片说道:“盛家义,外号a货义,和联胜大佬。 就像他的花名一样,当年是做a货起家的,当年从油尖旺到新界,只要有夜市档的地方就有他的a货摊。 现在刚刚坐上了太平绅士的位置,港岛所有搵钱的生意都有他的份。” “a货义虽然是做a货出身的,但是他比那些做打仔出身的古惑仔做事还要凶还要恶。 那些惹他的字头还有古惑仔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洪兴的靓坤,老福的龙头和太子再到新记的尖东之虎斧头俊,有一个算一个,我们差人到现在连尸体都搵不到。 这是一个狠人,要是没必要,我们港岛差馆的差人也不想去招惹他,他的太平绅士就是刚刚上任的霍华德港督任命的。” 黄志诚怕这群眼高手低的国际差人在还没搞清楚的情况下就去搞a货义! 而且到时候a货义要知道自己被国际差人请过来问过话,说不定还以为是自己在搞他,背后捅他刀子! 前面的倪家的事情才过去没有几天,要是再出什么事情,黄志诚估计自己就算不是这个警司当到头了,这辈子也只能待在警司这个位置上,升不了职了。 黄志诚不光是为了帮盛家义,更加是为了帮自己,开始有意识的帮盛家义说好话。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把大象搬回香江养 “不过要说他和察猜见面是为了搞散货的生意的话,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不管是我在o记也好,还是在cid也好,a货义还有他手下的人是从老都不碰粉这种东西的! 不光他不碰,连和他合伙做生意的其他字头的那些江湖大哥的场子,a货义也不允许他们散货的!” 黄志诚一边食着烟,一边笑着对身边的国际差人说道,就像朋友之间的闲聊一样。 一个年轻一点的国际差人越听越觉得,这个湾仔差馆的黄警司不对劲,怎么这个黄警司越说越好像是在帮a货义说话的一样,不知道还以为他的薪水是a货义发的! “黄警司,照你这么说,a货义专门去金三角是为了同察猜聊天吹水,喂大象喽! 黄sir,我怎么听一个线人说过,他说你同a货义关系不一般,是不是真的啊!” 黄志诚扫了一眼说话的国际差人,脸上的表情马上就拉了下来。 但是黄志诚没有发飙,这里是国际差人组织的总部,不是他湾仔差馆,不过黄志诚已经决定了,以后要是国际差人组织的案子有需要他们湾仔差馆帮手的地方,一定也会让他们好看! “阿k收声!没大没小!” 一个国际差人长官已经看到了黄志诚拉着的脸了,要是放在平常也无所谓。 反正大家又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现在是他们有事要求到黄志诚头上,只能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一句,算是给黄志诚一个交代。 黄志诚当了二十多年的差人,察言观色看人的本领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看这群国际差人的表情和态度,就知道这群扑街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与其和这群扑街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等下出去给a货义打个电话,通通风,到时候国际差人这帮扑街真的搞出什么事情来,他对着a货义也有话说!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既然你们不信我,那算喽,伱们自己去查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黄志诚灭掉手里的烟,紧了紧衣领的领带,朝门口走去: “给你们个忠告,a货义很小气的!搞他最好要有十足把握,不然一定会找十个八个律师送你们这群人一起去后勤擦车!” 黄志诚在一群国际差人的“目送”下,推门而去。 一个资历老的国际差人冲其他几个长官级别的同事,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大厅。 出了大厅之后,他就直接掏出手机给黄志诚打了电话,两人都是港岛本地人,当初在港岛差馆的时候也打过交道,算起来他和黄志诚算是朋友。 但是站在电梯口,一连给黄志诚打了三个电话,都是占线,打不通! 就在他烦躁的准备算了的时候,黄志诚打了回来,电话里说不清楚,黄志诚也没有走,还在国际差人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 两人相约在车里说事,聊了一下有的没的后,直接进入正题。 黄志诚把烟头伸出窗外抖了抖烟灰:“匡哥,所以你们准备点办?直接想办法把a货义拉起来?” 匡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黄志诚,用夹着烟的手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黄sir,你看我长得像痴线吗?a货义在港岛什么地位,有多大的势力,那群整天全球到处飞的阿sir们不知道,我这个一直负责和港岛差馆联络的港岛人会不清楚?” 匡哥看着手里已经燃了一半的烟头,盯着冉冉上升的烟气有些出神的说道: “刚刚在上面大厅里你看到的一个鬼佬,他是联合王国布特家族的人,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的盛先生是不是在宝岛那边干掉了几个布特家族的鬼佬?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案子看起来和a货义没关系,不过实际上,大家懂得都懂。 在你来之前,他就一直撺掇着我的上司对付a货义,是我特意跟上面的鬼佬说,把你请过来问一下的。” 黄志诚食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出车窗外,皱着眉头盯着匡哥不说话,等着匡哥把话说完,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刚刚我给你打电话都占线,你是不是给他报信?”匡哥突然扭过头死死的盯着黄志诚的眼睛问道。 黄志诚很不爽匡哥的语气态度和看犯人一样的眼神,刚刚在楼上大厅里被一个小扑街怼,都到楼下了还要被你追着上来骂? 黄志诚表情开始变的严肃:“干什么,匡哥是准备连我一起拉喽?匡哥!大家都是差人,做事要讲证据的,大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匡哥看到黄志诚这么严肃认真,意识到自己话让对方误会了,脸上连忙挤出笑意。 “黄sir,开个玩笑而已嘛!呐!我跟你实话实说! 刚刚楼上那个扑街说你同a货义有关系,这件事情我们大家都清楚,你也不用否认! 我是国际差人,又不是icac,不管你和a货义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我管!” “那你是什么意思?”黄志诚有点搞不清楚对方什么目的,虽然两人有点交情,但也仅限于有点。 “我想让你搭个线,介绍我给a货义认识!” 匡哥铺垫了半天,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话音刚落,就把黄志诚惊到了,原来还以为是准备找麻烦的,结果要自己帮忙介绍a货义给他认识? 匡哥看着一脸错愕的黄志诚,既然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就把话说透,不然黄志诚也不会相信他,带他去见a货义! “刚刚的情况你也能看到,我的上司年纪没几个月就要退休,现在他的位置有两个人选,一个人是我,一个人就是我同你说的那个鬼佬! 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清楚,正常来说,我已经做到头了……” 匡哥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但是忽然毫无预兆的他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 “但我不想就这样一辈子被人骑在头上!帮我见a货义,我知道你和他有关系! 我知道规矩,不会让你白帮的,以后我一定还你!” 匡哥不爽他的鬼佬上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是没有办法,如今形势,不管是港岛的差馆,还是国际差人组织总部,在上面话事的高层基本上全都是鬼佬。 他一个港岛的本地人,没有后台,在国际差人组织这种鬼佬说了算的机构里,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他用命博出位的结果。 从知道和自己一样同样是港岛本地人的黄志诚还有陆启昌,顺利通过了警司升级试,成了湾仔差馆的分区长官,匡哥嫉妒的心痒痒。 陆启昌也就算了,匡哥早就知道他有个鬼佬老婆,他背后是有鬼佬做靠山的! 但是黄志诚凭什么?大家都一样都没有鬼佬做后台,他凭什么能上位做港岛差馆的警司? 从知道黄志诚这个乡下出来的都上位做了警司,匡哥就动了心思,把他能查到的黄志诚的消息查了一个底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已经找到了黄志诚上位的原因。 面对这话,黄志诚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双金鱼眼玩味的看着匡哥: “匡哥,这个世界呢,好公平的,你要想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点什么。 a货义这个人古惑仔出身,他不是做慈善的,他有钱有人有地盘,在港岛上面鬼佬那边说的上话,鬼佬给他面子这不算什么秘密,你要想上位,就要想清楚,a货义能让你上位,你能给他什么?” 匡哥不是一时冲动才来找黄志诚的,当然知道这次他准备靠a货义上位意味着什么。 他是差人来的,当了二十多年的差人,古惑仔那套他很熟,这次他要是靠a货义上了位,就算是拜了a货义这座山门,换句话说,以后a货义就是他的老板。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和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你能给的我能给!你不能给的,我也能给!”匡哥忽然靠近黄志诚,死死的盯着黄志诚,一动不动。 匡哥已经受够了每天被鬼佬呼来喝去的日子,明明大家都是人,同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就因为你是鬼佬就可以骑在他头上? 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机会上位,不管这代价是什么! …… 谈完,匡哥下了车,黄志诚的车缓缓的驶出了国际差馆总部,黄志诚一边开车,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帮匡哥这个忙。 犹豫了片刻,黄志诚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盛家义,至于盛家义会不会答应,那就不关黄志诚的事了。 黄志诚经过上次倪家的事情,已经看的很清楚,自己和盛家义之间的差距。 只要以后盛家义不秋后算账找他麻烦,黄志诚都不准备在盛家义背后搞事,因为以后他要是还想升职,就一定要靠盛家义,不然是不可能还有机会再上一步了。 更不用说,要是把盛家义惹火了,到时候不用说拉他一把,只要动动嘴,随便砸给几百万给上面的那些鬼佬,都不他自己亲自动手,上面那些缺钱的鬼佬,有的是人帮盛家义做事,搞掉黄志诚。 这个道理黄志诚一直都懂,只是之前因为倪家这条线他盯了十几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所以一时上头,不管不顾就算得罪盛家义也要搞掉倪家。 …… 盛家义接到黄志诚电话的时候,刚刚和察猜还有林昆食完饭,餐桌上盛家义和察猜聊的不错。 察猜老了,在金三角枪林弹雨一辈子的他,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现在的他只想能安稳和家人安度晚年。 而他的这个要求,正巧盛家义能满足他,如今的联合王国虽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但是他的影响力还在,海外还有很多的殖民地。 盛家义已经和察猜谈妥了条件,只要察猜帮盛家义安排好金三角的这支武装力量,盛家义就能帮他们移民去加国, 而且盛家义还会在加国设立一个盛氏防务的海外分公司和训练基地,海外分公司会给察猜40%的股权,基地会给察猜最高的权限,保证他在加国的安全。 察猜虽然有心退隐江湖,但是他不是傻子,不会让盛家义的空口白话套住,这个条件也是他和盛家义达成协议的条件之一。 “义哥,听说你跑到金三角养大象了?大佬义不愧是大佬义,随便动动,连国际差人都要专门来找我打听你。”黄志诚半嘲讽半玩笑的和盛家义打着电话。 “打听我?打听我什么?打听我要弄几头大象回港岛啊?” 盛家义刚刚搞定了察猜的事情,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心情很好,也不计较黄志诚在倪家的事情上搞的事了。 黄志诚嘴角一扯,他打电话来,不是为了和a货义讨论养大象的,他把匡哥的事情告诉了盛家义。 “所以说,他准备过档跟我喽?” 盛家义玩味的语气让电话这头的黄志诚听的很别扭。 “他是这个意思,义哥要是看不上他,就不用搭理他,我帮义哥回绝他。” “别,多条朋友多条路嘛!想上位有上进心是好事,就算是给你面子喽!把我的电话给他,我同他亲自谈。” 盛家义觉得回去之后一定要给湾仔的关帝庙塑个金身,瞌睡送枕头,国际差人组织这个部门是一个关键的部门, 虽然在各个国家他们没有执法权, 但是他们有调查权,而且和各个国家的差馆都有密切的联系,消息灵通,盛家义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准备开始扩张。 在国际差人组织里面有他自己的人帮他收风盯着,对以后盛家义的生意发展没有坏处。 …… 搞定察猜的事情之后,盛家义没有直接回港岛,而是继续在暹罗带着一家人玩了整整一个月,等着自己盛氏防务这边的人在察猜的安排下,一步步的接受察猜手下的武装力量。 盛家义的盛氏防务都是盛家义从内陆招来的退伍军人,不然就是别的国家的特种部队的精英,对于察猜手下这种乡下地主的武装很看不上。 一接手就开始了全面的整训,盛家义也通过自己的关系弄了一批新的武器,但是还没到,还在海上飘着。 察猜的老巢,原来大片大片的罂罂地和玉米地山地都被推平,一个能容纳五千人的营房拔地而起。 盛家义不差钱,也有关系,在他的运作下,这支武装需要的东西源源不断的从联合王国在全世界的海外殖民地往金三角汇聚。 盛家义站在崭新的警戒塔楼上,和察猜并肩而站,看着下面穿着崭新迷彩服的士兵心情有些激动,察猜表情也不平静。 虽然他做这支武装力量的老大已经十几年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手下这群乌合之众能这么训练有素。 看起来还真的有点正规军的意思,忽然察猜的脑中闪过一丝后悔他不想把这支武装力量交出去了! 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散在脑海中,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就算他反悔也没有用。 下面这支两千人的武装所有的指挥官都已经换成了盛氏防务的人了,这些盛氏防务的指挥官来了之后,每天每时每刻都和下面的士兵混在一起,同吃同住,不光负责这些士兵的训练,还关心他们的生活,和家里情况。 在察猜眼里,这些盛氏防务的人太可怕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军人,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把他用一辈子树立起来的威信瓦解。 “盛先生,你的军官们很好,现在这支武装是你的了。”察猜有些苦涩的挤出一丝笑意,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当年送他女儿出嫁一样,心里五味杂陈。 盛家义咧嘴一笑,一只手搭在察猜的肩头,一只手熟练的套出烟盒单手抽烟,散给察猜一支,笑呵呵的说道: “是我们的军官,我们的武装,只要察猜将军你愿意,随时可以回金三角。” “算了。”察猜接过盛家义烟的手连忙摆了摆,原来他的老巢有竹屋,集市,是个小型自给自足的村庄,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军营。 他一把年纪了,去海外之后能陪家人孩子,还回金三角这个山窝里干什么? 难道和他们一起训练跑五千米?察猜这把年纪了,跑五百米都费劲,五千米.丢! “盛先生,我察猜虽然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我知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讲信用,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我在加国的人也已经确认。 现在只要你把我送出金三角,安全的送到加国,我们的合作就算完成了。” “你放心,察猜将军,我盛家义做事是出了名的公平讲信义,你的事情已经安排好,私人飞机,明晚航班,直飞加国!” 等察猜回去收拾东西了,盛家义才在哨塔上吹了一个响哨,正在下面营地里双手负背看着士兵们训练的小马哥回头往上一看,上了塔哨站在盛家义身后。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让东南亚人以后都没饭吃! 小马哥还是老样子,戴着他价值不菲的墨镜,不过身上的西服换成了和下面士兵一样的迷彩服。 腰里揣着一把沙漠之鹰,看起来意气奋发很兴奋。 来了金三角半个多月了,人黑了瘦了,但是精神状态比在宝岛那边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就像是回到当年和小马哥一起打天下的时候。 “义哥,这里太适合我了,我想好了,不回港岛了,以后每天在这里打枪,好过回港岛坐办公室啊!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了,让我闲下来就是要我的命!” 小马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正在训练站姿的士兵,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豪情万丈。 以前和宋子豪在一起帮仿币集团打天下的时候,曾经短暂的有过这种感觉。 在小马哥腿断了之后,他就以为这辈子算是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在金三角又让他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是不是真的啊,你想好了,金三角可不是港岛和宝岛那边,这里乱的很,就算死一地人,也不会有差人来管。 在港岛和宝岛那边,出了事情,我还有本事摆平,金三角可没有人知道我盛家义是卖a货的还是港岛大富豪,就算是港督说话在这里都没用,会死人的。” 其实,盛家义让小马哥来金三角的目的就是想让小马哥帮他盯着这支武装。 小马哥忠肝义胆的脾气盛家义是知道的,所以帮着他看着他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武装这件事情,盛家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小马哥。 小马哥也确实没有让盛家义失望,小马哥摘下了墨镜,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头说道: “义哥,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楚,不要看我瘸了一条腿,论枪法,就算我现在坐轮椅上,金三角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义哥你放心,伱的意思我懂,我一定帮你把这几千杆枪睇牢了,你说打哪里就打哪里!” 小马哥说的话就是盛家义想要听的,既然小马哥愿意留在金三角那最好不过了,盛家义也不用费心重新选人。 …… 察猜带着家人坐上了盛家义特别安排的车子,在盛氏防务人员的保护下,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暹罗的一家高级酒店,和早就等在这里的林昆汇合。 林昆其实在盛家义和察猜生意谈妥之后就可以直接离开暹罗,去海外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了。 但是因为察猜私下找了他,林昆只能答应留下来,等盛家义和察猜交接完之后,两人一起去国外。 酒店里,察猜安排好家人之后就去了林昆的房间,林昆正在和自己老婆视频通话,门没有关,因为他知道今天察猜会来暹罗,一直跟在盛家义身边的阿力已经早察猜出发之前,就已经打电话通知过林昆。 察猜象征性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林昆笑着和察猜摆了摆手,对着屏幕前的老婆说道:“喂,我现在有事,不出意外,明后天我就应该会到了,看好那个大的,不要让她在外面瞎晃,海外不比港岛,人生地不熟的,惹了麻烦没人帮她擦屁股。” 林昆嘱咐了自己老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站起来迎接察猜。 “干什么?孩子又调皮了?”察猜因为马上就要在海外见到孩子,以后都不用提心吊胆,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很多。 “别提了,哎,不说她了! 怎么样,你那里和盛先生搞定了?” 察猜会心一笑:“哈哈哈,小孩子嘛,是这样的,我的儿子也常常给我惹事,等我们到了海外,换过来管!” 两人聊了一会儿孩子,走到林昆房间的阳台上吹风,看着下面暹罗的五光十色的夜景,察猜忽然有些不舍。 “金三角的人和地盘都已经交给盛先生了,他已经安排好,明天的飞机先飞加国。 你知道的,我这个情况,要是先去漂亮国,说不定会被漂亮国的调查局直接带走。 所以只能让你先和我一起去加国,晚点在送你去漂亮国和家人团聚。” 察猜有些歉意的继续说道:“放心,不会让你白白浪费时间的,你放在我那的八百万美金保证金,到了加国我就还你。” 一听这话,林昆点点头,他等察猜一个月,就是为了放在他这里的八百万美金。 察猜和林昆在酒店里高高兴兴的准备远走高飞去海外,连在海外怎么开始新生活的计划都做好。 但是负责盯梢察猜和林昆的国际差人组织的差人,可就没有他们两个这么好心情。 三四个人挤在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里,车停在林昆酒店前面路边的停车位里。 林昆酒店隔壁的房间他们也安排了人,负责窃听转播,刚刚林昆和察猜两人说的话他们在车里都已经全部听见了。 一个从港岛来了的国际差人显得很激动,扯下待在头上的窃听耳机,也不和周围的同事商量,掏出手机就直接给还在港岛的上司打电话。 “匡sir,不能再拖下去了! 明天林昆就会和察猜去加国,我是直接现在就进去拉人,还是等他到了加国再通知那边的同事拉人?” 这个港岛来的差人就是之前在国际差人总部怼过黄志诚,后台很硬的年轻人。 他是后台硬,但是国际差人组织也是纪律部队,做事也是有规矩流程的,像跨国拉人这种事情,需要上面的上司点头签字才行。 虽然他们是国际差人,但是在其他国家他们是没有执法权的,只能让总部的长官们和各个国家当地的差馆协商,在当地差人的配合下才能拉人。 严格来说,这次他们出来盯梢窃听是没有和暹罗首都差馆的长官打过招呼的,是不符合规矩的。 匡哥自从那晚和盛家义通过电话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做事开始变的张扬,说话也变得硬气。 “拉什么拉?暹罗差馆总部,已经停了我们国际差人组织半年的会费了! 让他们走,等到了加国之后,我会亲自给加国的分部打电话,让他们配合加国当地的差人拉人,加国也是联合王国的殖民地,那边拉人可以直接引渡回港岛。” 匡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要动林昆还有察猜的意思。 他知道,林昆还有察猜都是a货义要保的人,他才刚刚上位,而且他第一次尝到有后台的滋味。 只要做好上面交代的事情,扎职晋升这些事情完全不用担心,自然会有人帮你搞定,这种感觉太好了! 匡哥怎么可能去动盛家义要保的人?不想混了? 他知道所有和盛先生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他不想当下一个扑街倒霉蛋啊! 匡哥应付完之后,挂断了电话,他的任务就是让林昆和察猜安全的上飞机,不要让在暹罗的国际差人过来搞事情。 至于林昆和察猜到了加国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盛家义都已经安排好。 这两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自然不能再留着。 等他离开了暹罗,自然有人送他们上路。 暹罗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盛家义还没有走,而是等着暹罗这边的人搞定运输大象回港岛的手续。 为了把三头大象运回港岛,韦吉祥特意安排了一艘刚刚下水的短线邮轮,清理改装了一层甲板,专门为了把大象运回去。 花花这个小朋友知道爸爸真的送了大象给她做礼物,吵着要和大象宝宝一起坐船回去。 但是阿文和三眼的老婆怀孕了,是坐不了船的,只能让韦吉祥先安排飞机送她们回港岛。 而他自己则带着花花和韦吉祥的儿子大洪,准备慢悠悠的坐邮轮回去。 邮轮在海上飘了两天,还有半天就能到港岛了,这次的邮轮因为是刚刚从船厂出来,下水,所以还是试航,没有载其他乘客,而是载了几个盛家义下面公司来暹罗度假的员工和他的家属。 船上不只有盛家义手下的员工,还有一个盛家义的熟人九纹龙。 九纹龙是在盛家义离开暹罗前一天的时候给盛家义打的电话,说自己在暹罗惹了一点麻烦,想让盛家义帮手,帮他离开暹罗。 盛家义没有问原因,不过从上船时九纹龙狼狈的样子可以看出,要是不带他一起走,估计九纹龙这次能不能有命离开暹罗两说了。 九纹龙一上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就找了一间客房,闷头睡了两天,直到快到港岛了才醒过来。 盛家义和九纹龙一起站在也邮轮最高的甲板上,这里是不对游客开放的,但是谁让盛家义是老板呢,整艘船都是人家的,谁能拦着不让他去? 邮轮行驶的速度并不快,带着咸味的海风扑面而来,冰凉潮湿吹的人很舒服。 “点样,几时来的暹罗,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事情搞定了没有,用不用我帮手?”盛家义给九纹龙散了一根烟,看着下面甲板上在盛氏防务的保镖看护下,跑来跑去嬉闹的花花和大洪淡淡的问道。 盛家义没有问九纹龙来暹罗做什么事情,都是出来混的,九纹龙的为人盛家义还是相信的,能让九纹龙重出江湖做的事情一定对他很重要,九纹龙不说的话,盛家义也不打算问。 九纹龙点上了烟,食了一口,脸上满是苦涩。 “不用,已经搞定,这次真的多谢义哥帮手了,不然我出不了暹罗。” 九纹龙又食了一口烟,半个身子趴在甲板的护栏上,头探出邮轮外,看着邮轮行驶带起的阵阵翻涌的浪花说出了他来暹罗的原因。 “是马交红的事情,她跑到暹罗和人合伙做生意,被人坑了,拿了她的钱和货还扣了人。” “马交红啊?” 盛家义知道这个人,是九纹龙的前女友老情人,还是他儿子潘兆龙的亲妈,虽然潘兆龙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九纹龙已经想开了,已经把潘兆龙当成了他自己的崽。 怪不得九纹龙会豁出命重出江湖,来暹罗做事。 马交红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在九纹龙在暹罗出事之后,没几年的时间就从一个街头的小太妹在马交仔里面上位,生意做的很大。 虽然盛家义在暹罗是准备做正经生意的,和暹罗地方的帮派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不代表他对暹罗地方帮派的生意没有兴趣。 现在的暹罗也是很乱的,要想做一些大众喜闻乐见的生意,就一定要有街面上帮派罩着,不然生意是做不起来的。 赚不赚钱,盛家义倒是没所谓,但是暹罗这边帮派势力盛家义是看上了,以前就想插手,但是没有合适的借口和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盛家义忽然伸出手,和九纹龙勾肩搭背,笑呵呵的对一脸懵逼的九纹龙说道: “大家兄弟,自己人来的,你前女友在暹罗被人搞,就是不给我盛家义面子,你放心这个场子我一定帮你找回来,回头三眼来暹罗做事!” 九纹龙一脸懵逼莫名其妙。 吃江湖这碗饭的,不管是港岛还是暹罗,做事都讲究一个由头,盛家义准备借着帮马交红报仇这件事情,让三眼安排人来暹罗做事,他要在暹罗插一支旗,立个跺! 暹罗在东南亚的地位比较特殊,旅游业非常发达,全世界的鬼佬都喜欢在这里玩。 鱼龙混杂,全世界只要叫的上号的江湖组织都会想办法在暹罗抢一块地盘。 盛家义也不例外,港岛和东南亚已经装不下盛家义的野心,他要立足东南亚,着眼全世界。 九纹龙不是傻子,把盛家义的话再脑中回想了几遍,就知道盛家义打的是什么主意。 暹罗这个地方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官府政策和历史遗留问题,江湖组织很活跃,是东南亚和全球散货生意的中转站。 “行,回去我让马交红联系三眼。” 就算是给盛家义面子,九纹龙也只能答应,更不用说人家刚刚帮过自己。 盛家义心情大好,和九纹龙说笑间,邮轮缓缓驶进港岛。 可盛家义的好心情只停留在邮轮上,一到港岛他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三眼昨天被枪手伏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匆匆得到盛家义到港消息的黄志诚,在城中医院分诊大厅里见到了一个多月没见的盛家义。 盛家义刚刚从三眼的病房里出来,现在准备去妇产科住院部的,因为三眼的老婆阿霞因为三眼中枪进医院的事情,受到了惊吓,现在人也躺在医院住院部。 算是走运,虽然动了胎气,但是孩子算是保住,只不过现在不能出院,又因为过两三个月就是预产期,医院的医生知道阿霞是盛家义的嫂子,所以不敢放人回家,准备在医院里观察一个星期再说。 黄志诚看着盛家义面无表情的脸,和毫无波动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慌。 和盛家义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他知道现在的盛家义整个人已经炸毛,就像一个装满炸药火药桶,一点就炸,而且是真的会炸死人的那种。 三眼进医院一天多,三眼手下的那群古惑仔已经连着扫了东南亚人在港岛大大小小的四个帮派。 而且是见到东南亚社团的人就打,搞得几条由东南亚人占据开设了大量店铺场子乱成一团,十几队ptu过去才压住场子,东南亚人现在很不满,差馆的报案电话投诉电话都已经打爆了。 因为动三眼的那个枪手被人看到了脸,是巧克力!只有东南亚人才有那种肤色。 黄志诚的压力很大,原来湾仔差馆总署的长官那个霍华德家族的人已经,被他的港督叔叔调到了港督府,负责整个港岛治安的安全委员。 新来的湾仔差馆总署的长官也是联合王国大家族出来的人。 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放,就出了三眼的枪击案,紧接着就是三眼的小弟去找东南亚帮派的麻烦。 不算其他堂口的人,单单就三眼自己那些场子跟他搵食吃的小弟就有两千多人。 一听东南亚那帮扑街够胆动他们大佬,在三眼头马混血仔的带领下,场子也关了,生意也不做了,乌泱泱一两千人就开始扫东南亚人的场子, 一定要逼那些东南亚的社团,交出动他大佬的枪手。 也许动三眼的枪手是东南亚人,也真的和其中一个东南亚的社团有关系,但是更多的东南亚社团真的是莫名其妙就被拖下了水。 而且这还不算完,混血仔已经放出去话了,他不管和哪个东南亚的社团有关系,只要东南亚的社团一天不交出,开枪动他大佬的扑街,他就带人一直扫他们的场子。 他大佬三眼在医院里躺着吃饭,他就让东南亚人以后都没饭吃! 混血仔当年初中还没读完,就学人家出来混,不过当时年轻气盛不懂规矩,要不是三眼救了他,混血仔可能已经投胎好长时间。 “a义哥,先让三眼的手下停手,东南亚的社团不已经放出话了,要是三眼的手下再在他的场子乱搞,他们也不会客气! 湾仔新来的差馆总署长官已经对三眼手下搞出的事情不满了,要是他们在不停手,三眼所有的场子可能都会被差人扫!” 黄志诚没有寒暄,没有废话,直接和盛家义摊牌告诉盛家义事情的严重性。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 赶绝东南亚社团! “义哥,让三眼的人先停手,我们差人一定会找到动三眼的那个枪手,给你一个交代。 不然事情闹大,再搞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黄志诚是不想再得罪盛家义了,但是他的身份在这里,是湾仔差馆的警司,不管是三眼发生枪击的地方,还是被扫的东南亚社团的场子,都在他的辖区之内,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和盛家义说。 三眼的小弟已经红眼了,尤其是三眼的头马混血仔,一晚上带人扫了三家东南亚社团的场子,打残了几个东南亚的看场的巧克力,o记的差人现在到处找他。 “三眼手下那个叫混血仔的头马,太嚣张了,差人都到了,他还当着差人的面废了一个巧克力的手,要不是他跑得快,人已经在铁笼子里蹲着了! 现在o记的人在到处找他!” 黄志诚见a货义一直都没有说话,人也开始烦躁起来,只要a货义多一秒钟不放话,让三眼的人停手,外面就会多乱一秒钟。 虽然黄志诚是靠盛家义上位的,这点他承认,但他首先还是一个差人,而不是盛家义的狗,差人维护港岛治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要是小事,黄志诚还能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管他,可现在是外面动不动就有上千人古惑仔在街面上搞事情,黄志诚又不是真的眼盲,怎么可能不管。 这样都不管,他这个警司也算是做到头了。 盛家义看着眼前的黄志诚一直都没有说话,要是被枪打的是别人,盛家义还会听黄志诚说几句,可能还会觉得黄志诚说的有道理。 但是被枪击的是三眼,现在什么道理,谁对谁错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动三眼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不管是那个枪手还是枪手背后的人 忽然大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就看见一群古惑仔朝盛家义这边涌来。 “义哥!” “义哥!” “义哥.” 古惑仔们呼了了的还没有靠近,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都是三眼的小弟,收到风自家大佬的大佬回港岛了,本来在外面做事的,纷纷一窝蜂的涌到医院来,见他们老顶。 被o记差人到处找的混血仔也在里面,黄志诚带着的人里面有o记的人,一看见混血仔就本能的想上去拉人,但是被黄志诚呵斥了。 当着a货义的面招呼都不打就拉他的人,黄志诚自问胆子还没有这么大。 “老顶,我大佬他.” 混血仔一看见盛家义就激动地两眼通红,他躲着不是怕被差人了,而就是为了等他老顶回来,吩咐做事,帮他大佬报仇! 盛家义看着面前的混血仔,有些狼狈也有些憔悴,看起来这两天过得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被差人追的还是担心他大佬三眼。 盛家义没有直接搭理混血仔,伸出一只手制止住还要说话告状的混血仔,扭头转向黄志诚。 “如果交给你们差人,几天能搵到人?”盛家义盯着黄志诚问道。 黄志诚错愕了片刻,没想到盛家义会这么问,转性子了? 黄志诚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人,古惑仔的规矩是知道的,江湖事江湖了,皇气这种东西古惑仔是不愿意碰的。 但是黄志诚忽略了一点,盛家义是古惑仔出身,但是现在的盛家义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古惑仔了,人家现在是港岛大富豪,生意遍布全东南亚。 古惑仔不过就是他其中的一个身份而已,盛家义现在做事已经跳出古惑仔的层次看待问题了,不管是古惑仔还是差人,什么皇气废气,只要能帮他解决事情就行。 盛家义现在做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百无禁忌。 “几天能搵到人?”盛家义看黄志诚没有回话,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磨光 几天能搵到人?这种事情黄志诚怎么可能知道,古惑仔又不是插在地里的槟榔等着别人去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家可能早就跑路了,说不定现在正飘在海面上吃鱼生! 见到黄志诚久久没有回答,盛家义也没有等他回答的耐心,不再搭理黄志诚,而是看向混血仔问道。 “你要多长时间?” “三天.两天不一天!”混血仔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一方面是帮他大佬三眼报仇,另一方面是这次要是事情做的漂亮,能在自己老顶面前露脸,他就一定能上位扎职做大佬!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喂!a货义!伱什么意思!”黄志诚一见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这是准备搞事情?一着急,连义哥都不叫了,直接改口叫a货义。 “你说什么意思?既然你们差人搵不到人,我就让混血仔帮你们搵,我这个人最中意警民合作了。” 盛家义面无表情的推开挡在面前的黄志诚,机会已经给过黄志诚了,但是他不中用啊! 既要想三眼的小弟不要搞事,自己又没本事把搞事的人搵出来,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两句话就想把这件事情摆平? 他以为他是港督啊?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黄志诚手下的两个o记的差人,看到已经兴奋的满面通红,跃跃欲试准备做事的混血仔。 两个o记的差人就忍不住准备动手拉人,在他们看来,只要把面前拉了,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盛家义离开前留下的一句话,让黄志诚又拦住了准备拉人的两个o记差人。 “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我不希望在我的律师那里听到要去保释他的电话,除非你们能替他把人搵出来交给我!” 盛家义没有时间在这里和黄志诚还有他手下的差人浪费时间,他还要去妇产科看一下三眼的老婆。 而且他手下的那些堂口大哥,还有联记其他字头的大哥们已经在他的唐楼总舵等他开会了. 在港岛,在他的老巢,还有人敢动他盛家义的头马,这件事情要是没有个交代,他盛家义以后也不用说是混字头起家的了! 连自己老巢港岛这一亩三分地都搞不明白,还说什么东南亚?还想向全球发展?发梦啊! 从妇产科的病房出来之后,盛家义就直接在盛氏防务的保护下去了唐楼的陀地。 这个唐楼,盛家义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摆设和装修都和当年他还有三眼住的时候差了好多,应该是三眼找人装修过了。 但是盛家义现在没有心情故地重游,进了陀地,阿华,乌鸦,加钱哥,联记的大哥们都已经在一张长长的红木条形长桌子前等了半天。 几乎是人手一根烟,就算几扇窗户都是打开的,屋内也是烟雾缭绕,不知道的还以为失火了。 原本那些还在一边食着烟,一边大声叫嚣的江湖大哥们,在盛家义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就全部哑火,瞬间鸦雀无声。 两三秒之后,才纷纷手忙脚乱的灭了手里的烟,赶紧起身叫人打招呼。 “义哥!” “义哥!” “大佬义” 盛家义在所有人的叫声和注视中,走到了已经空着本来属于三眼的位置前坐下。 陀地里所有的椅子都是一样的,但是因为这个位置是代表话事人的位置。 在他们这些人里面,除了三眼,也只有盛家义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义哥!三眼哥出事之后,我就让下面的人去刮人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搵到人!” “是啊,义哥,上午我去医院的时候,三眼哥还没有醒,那个糟瘟的扑街医生说,不是家属还不能探视,我说了我是三眼哥的好兄弟都不行! 要不是我知道,医院是义哥你的,我早就让那个扑街医生好看!” 联记的那些大哥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种时候都纷纷在盛家义面前献殷勤,讨乖卖好。 倒是盛家义自己手下的那些堂口大哥们,安静很多,没有急着在盛家义面前邀功卖好,在他们收到三眼出事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吩咐下面的小弟做事了。 他们都是堂口的大哥,做事不能像混血仔这个四九仔一样不管不顾,在没有搞清楚是谁要动三眼之前,只能先让下面的小弟,把枪手搵出来。 其他的事情,都要等大佬义回来话事! “义哥。” 阿华和盛家义手下其他堂口大哥们对视了一眼之后,才代表其他人和盛家义说道: “豹哥出事之后,我们就让下面的人盯死码头,关口,机场那边也有祥哥的人在盯着。 也和咱们港岛本地的其他字头的大哥们,打过招呼,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有消息就会告诉我们,动豹哥的人一定是没有离开港岛的,但搵出来需要时间” 阿华和盛家义是自己人,说话不用像外人那样小心。 他说的都是事实,这么处置也没有问题,盛家义对阿华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我刚刚从医院里回来,三眼已经醒了,算他命大,医生说挂不了,不过要在医院里躺几天。 他老婆因为三眼的事情现在也躺在医院里,肚子还有一个七个月的孩子,一家人算是整整齐齐了。 我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在后面搞鬼,不管他什么目的,搵他出来!搞定他!有没有问题?” 盛家义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顺手把zippo扔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食了一口,扫视着在坐的所有大哥不在说话。易 “明白,义哥” 这些在外面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大佬,在盛家义面前就像普通小弟一样,连连点头答应爸 盛家义简单的几句话,半个港岛的字头都动了起来,都要刮那个动三眼的东南亚巧克力出来。 尤其是东南亚巧克力聚集的湾仔这一片地方,不光是东南亚的社团,就是负责这一片巡逻治安的差人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邻 稍微有点动静,他们都会被吓的直接拔枪警告,实在是这些古惑仔做事太过分了,遇上东南亚的巧克力就直接先拖到小巷子里先打一顿再说,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混社团的。 刚开始只有三眼的小弟在针对他们的时候,他们这些东南亚的社团还能有效的反击一下。 但是当盛家义放话,帮个港岛的本地社团都开始针对那些东南亚社团,他们这些东南亚社团在港岛本地社团面前,就像是一只只无助的羔羊,除了叫,没有一点办法。 东南亚店铺场子聚集的几条街道,明显的街上人流多了很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其他社团来搵人的古惑仔和巡街的差人。留 街上的差人已经收到上面的命令,一定不能在出现大规模的古惑仔争斗,所以这些巡街的差人现在工作量凭空的多出了几倍,遇见三五成群的古惑仔就会上去查身份证。 动不动就要他们趴在墙上搜身,就怕他们随身带着家伙,到时候搞出人命来。 “喂!你们几个!站住!说你们呢,那个黄毛,绿毛,红毛!靠边站好,身份证拿出来,阿sir要查身份证!” 一队正在街面上巡逻的军装ptu叫住了,大摇大摆嚣张走在他们面前的古惑仔。 三个军装年轻ptu在一个老警长的带领下堵住了前面几个古惑仔,这几个人刚刚才拉着一个东南亚人到墙角暴揍一顿。 “不是吧,阿sir,又查身份证,今天已经是第五回了,你们不嫌累,我们还累啊!” 这几个古惑仔在这条街上查身份证都已经查出经验来了,差人一发话,他们就自觉的靠墙边站好,掏出身份证嘻嘻哈哈的还朝差人们招手。 “笑什么笑,老实点。”一个年轻的男差人,从黄毛手里一把抽过他的身份证,他现在心情很糟糕,因为本来他请了年假,等了三个月终于等到他了,结果就因为古惑仔搞事,害得他被一个电话叫回来继续巡街! 心情要是能好才有鬼! 这个年轻的男差人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好好的假期泡汤了,正好这几个古惑仔这么嚣张,他看的很不顺眼,他准备故意找茬出出气再说! 年轻的差人手里拿着古惑仔的身份证,一边看一边装模作样的询问。 “你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元朗围村,你住元朗为什么大早上就过湾仔?最近发生多起东南亚人被打的案子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阿sir阿,我身份证上的地址在元朗,不代表我一定要住在元朗啊!我身份上的地址是元朗是因为我老豆老母穷,所以他们住元朗! 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我争气,我不住乡下,我住城里!我现在就住湾仔,过两年说不定我还要住浅水湾啊 阿sir!港岛法律有哪条规定,身份证上写着元朗就不能来湾仔啊! 干什么!瞪这么大的眼睛盯着我看!不要看啊!我惊啊!” “哈哈哈哈!” 周围几个古惑仔给被黄毛的话逗笑了,都嚣张的笑了起来。 古惑仔之所以怕差人是因为做错事怕被差人拉,没人保他,要蹲铁笼子! 但这几个古惑仔这次是可是“奉旨办事”,出来搵人的古惑仔都知道了,这次是为了找动三眼哥的东南亚枪手,就算出了什么事情,被差人拉了,也有大佬义的(钱赵的)律师去保释他们。 难得有这种机会,能在差人面前扬眉吐气这种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反正有人给他们擦屁股。 黄毛嚣张的表情,轻佻的语气彻底把年轻的男差人惹毛了,本来就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又被一个古惑仔当面糗了一顿..奋. 年轻的差人发飙了,一把抓住黄毛的衣领压到墙边,“你说什么,够胆再说一遍!” 黄毛不知道是不是苍蝇的手下,嚣张的很。 “哇!阿sir!火气这么大?没本事找打枪的枪手,搞我们这种良好市民就有精神了!有本事就拉我进差馆喽,我老顶大佬义有的是钱,上午进差馆,吃顿午饭,下午就有律师来保释我了! 阿sir要是不嫌麻烦,我们也没所谓喽,反正好长时间没有在差馆食饭了!” 年轻的差人气得满脸通红,青筋爆现:“扑你老母!”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年轻人,气盛!(三合一) 到底是年轻人,年轻气盛,被黄毛怼了两句,就彻底受不了了,几脚就把黄毛踹倒在地。 其他古惑仔见到差人发飙了,一个个也都不敢笑了,最后还是一个老警长见到围观的街坊多起来,怕被人投诉,拉住了动手的年轻差人。 “够了!把他拉到一边去!” “森哥!” “拉走!” 其他几个年轻的差人见到自己的长官发火了,也不再拖拉,直接把动手的年轻差人带到了一边。 森哥蹲下来,看着胸口还留着几个脚印的黄毛。 “喂!他什么情况?他是不是有哮喘?药在哪里?” 森哥当了半辈子的差人,从进差馆之后,就是在街面上巡街,见多识广,一边向边上吓的噤若寒蝉的古惑仔询问,一边手已经在躺在地上的黄毛口袋里摸索。 真的让森哥在黄毛的左边裤兜里,找到一瓶哮喘的喷雾,拿到黄毛嘴边,黄毛就像是看到救命仙丹一样,拼命塞到嘴里狂吸。 那个打人的年轻差人被拉到一边冷静下来之后,看着躺在地上的半死不活的黄毛,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着森哥和黄毛。 黄毛吸了两口之后,在森哥和其他古惑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森哥见大口大口喘息的黄毛没事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看着已经没事的黄毛,森哥心里松了一口气,上面一边要他们维持街面治安,不能让古惑仔们搞事情,一边又要他们留意前几天和联胜大佬三眼枪击案的枪手。 虽然黄毛已经没事了,但是事情还没有完, 森哥拍了拍黄毛的胸口的脚印,和背后的尘土,温声和气的说道: “怎么样,还有没有事,用不用帮你叫白车?” 黄毛已经缓过来了,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顿还差点扑街,火气蹭蹭蹭的就往上冒。 “白车?我不光要叫白车,我还要报案!我要投诉死你们!” 本来黄毛就没有什么错,莫名其妙的没差人给收拾了,他心里要是没气就有鬼了,而且这次背后还是有大佬义给他们撑腰! 森哥好像早就知道黄毛会不服气,一点都不意外,依旧温声和气的帮黄毛整了整衣衫不整的花衬衫之后拍了拍,黄毛的肩膀。 “你想清楚再说,刚刚明明是伱自己忽然哮喘发作,躺在地上,sir们看到之后过来帮你拿药,是不是这样?” 森哥说着就扭头看向站在黄毛身边的其他古惑仔问道。 还没完,森哥不等黄毛反驳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发现烟里根本没有烟丝,而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用透明袋包装卷在烟管里。 “刚刚帮你拿药的时候,从你兜里掏出来的,上面有你的指纹,你千万不要说,这包货不是你的!” 森哥拿着烟盒在黄毛面前晃了晃,黄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货不见了,不要小看这一包烟盒,最少值十几万港纸! 黄毛本能的伸手就去抢,但是他这个粉佬怎么可能是森哥这种半年就要训练一次的ptu的对手? 轻轻松松的闪过黄毛,森哥又走到其他紧张的古惑仔面前问道: “怎么样?想清楚再说话,他身上有的,我不信你们身上没有,要是被我们找出来,最少赤柱蹲半年!” 森哥手里把玩黄毛的那个烟盒,一小包一小包的粉被他从掰断的烟里面找到,找到的货越多,森哥的底气就越足! “你们刚刚说,你们老顶是和联胜的a货义?我听说a货义是不碰粉的,不光他自己不碰,连手下的人也不准碰。 这种事情,连我们差人都知道了,你们当这些混字头的不会不知道吧? 我听说上一个在他手下搵食还碰粉的古惑仔被他打断了手,扔了出去,现在每个月都领残疾补贴。 你们是不是也想领,我认识a货义手下的大哥,用不用我帮你们同他们说一下!” 说完,森哥盯着眼前的古惑仔不说话,直到把黄毛,红毛,绿毛这帮古惑仔都看的后背发毛才继续说道: “再问你们一次,是不是他自己哮喘发作躺在地上,我们阿sir见到有市民有困难过来帮手?” “是是是!不关阿sir们的事” 绿毛和红毛为了保住自己身上的货,也顾不得黄毛,直接连连称是。 他们身上是有货的,而且比黄毛身上的更多, 要是真的被差人搜走了,就只能跑路了,因为和黄毛不一样,他们这批货是他们大佬也有份的,不单单是他们自己的! “那就好!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森哥见几个古惑仔服软了,摆摆手就让他们走人,黄毛听了肺都要气炸了,他好好的走在街上,莫名其妙的被打一顿,哮喘发作,差点扑街!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货还在这个扑街条子的手里啊! 十几万港纸啊,可是自己卖了元朗的丁权才拿到的钱!虽然被自己吃喝玩乐,花了大半。 最后的十几万拿来买了这批货,还想着散点货出去,回回本做做生意,没想到货还没散出去,就被差人搜走了。 黄毛不甘心,在森哥挥手让他们走人之后,他就是不动,一双因为剧烈哮喘缺氧导致的通红的眼睛,就像长在森哥手里那批货上一样,一动不动! 森哥颠了颠手里装满货的烟盒。 “干什么?还不走?是准备跟我回差馆解释这些货是从哪里拿的?尖沙咀的韩琛?洪兴的基哥?还是城寨?” 森哥虽然不是o记的差人,但是他在街面上巡了半辈子的街,可以说港岛十八个区他都巡过。 港岛字头上的那些事情,他清楚的很,港岛最近散货散的最凶的就是这三家,这些古惑仔,十有八九就是从这几个地方拿货的! “不用了,不用了。” 就算黄毛不甘心也没有办法,直接被另外几个不想被牵连的同伴古惑仔直接拉走,刚刚哮喘发作差点挂掉,浑身没有力气,反抗都没有用。 森哥处理完几个古惑仔,沉着一张脸走到刚刚打人的年轻差人走来。 老远,森哥就看见,刚刚那个打人的年轻差人和他们组的一个人女差人吵起来,这个年轻的女差人,森哥知道她的背景,是a货义的妹妹芽子。 森哥走过去,见到自己的上司来,不管是年轻的男差人还是芽子都收了声。 森哥见周围有几个街坊在看热闹,就让其他的伙计去“劝离”,接着扭头对着那个搞出所有事情的男差人说道: “你是做差人的,不是混字头的,我们是纪律部队,做事要服从命令,有什么不满意,就直接同我就讲,我会帮你向上面反应。 你对古惑仔动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打出事了怎么办? 我认为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在巡街,回到巡逻车上待命!” 年轻的差人在黄毛哮喘发作的时候是真的被吓到,也后悔过自己这么冲动动手,但年轻气盛的他,被当着其他同事的面让森哥这么说,脸也挂不住! 他来ptu是为了混资历,不是真的准备一辈子做只能巡街的ptu的! 被森哥这个做警长做到头的老差人教训,脸上挂不住,回怼了回去。 “森哥,这件事情是我引起的吗?说到底还不是要怪芽子那两个好大佬!” “要不是她那个大哥得罪人,被人找枪手报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另一个大哥就更威风了! 和联胜大佬a货义嘛! 一句话,就让半个港岛的字头都动了起来,几千上万的古惑仔上街搵人,搞得我们这些差人有家不能回,没日没夜的在街上巡逻! 这些事情是谁搞出来的? 搞出这么多事情,就算这次不被枪手打,哪天犯了事也会被我们差人用枪打啊! 我们在街上巡街有什么用,直接把芽子那两个搞事情的大哥抓了不就天下太平!” 年轻的差人受不了气,对着森哥和芽子就是一顿喷! 芽子也被气到了,她刚刚回港岛没几天,前几个月都在联合王国皇家差馆学校受训,这个指标在港岛差馆内部很紧俏,名额不多。 要是正常情况下,一个穿制服的ptu是没机会去的,不过谁让她有一个好大哥呢,因为这件事情,一些知道具体情况的差人已经有了不少闲言闲语。 回到港岛没几天,就听见自己大哥三眼被枪手打了消息,进了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她在医院守了一天才回差馆上班。 这几天因为上面要找出枪手的命令,所有的ptu都取消了休息和休假,全部回岗。 没想到刚刚分配的新小组,就遇见一个这个恶心的人,他知道芽子的背景,知道芽子的大哥是和联胜的大佬,动不动就在差馆里说芽子的坏话。 搞得芽子很烦,这次更是当着她的面骂还躺在医院里的三眼,芽子终于忍不住,和他吵了起来! “我大哥现在就躺在城中医院的病房里,现在已经醒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去医院和他说。 不过他脾气比较爆,我劝你去的时候带着手铐,他要是动手打你,你可以直接给他上铐子拉人!” 芽子的话不光把动手打人的年轻差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连森哥都听得惊了,但是芽子还没说完。 “我二哥现在应该是在浅水湾的家里,你不是说,现在外面这些古惑仔上街搞事情,都是我二哥害的吗? 按照你这么说,我二哥已经涉嫌有组织罪案及三合门犯罪. 有本事你就去拉人,没本事就闭嘴!你是差人领薪水的,不是让你白做!差馆没给你加班费啊!连组里另外一个女孩子都没有抱怨,就你每天嘴巴像个鸭子一样说个不停,你看我不爽,我也早就看你不爽了!” 不知道为什么,芽子对着年轻的男差人一顿喷,在场的所有差人都觉得很解气,包括森哥在内。 当年森哥还年轻的时候,不要说有家里有江湖背景的差人,就是连自己都是混字头的差人他都见过,在差馆里领一份薪水,在社团里又领一份规费,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森哥,又怎么会在乎芽子一个小姑娘有两个混字头的大哥呢? “你带他先回差馆交枪。” 森哥对另外一个伙计吩咐着,接着又扭头看向被芽子说的面红耳赤,说不过准备动手的男差人继续说道: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揸枪,我怀疑你有严重暴力倾向,等回去之后,我会和长官打报告,让你去心理服务课做一个全面的心里评估。 你不是很讨厌做事嘛,你可以休息了。” 森哥看着叫喊着被两个男同事拉走的差人,收回了目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芽子说了一句。 “你这几天表现不错,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在我手下做事要听指令做事,不然我不管你大佬是谁,我都不会给面子。” “yessir!”芽子规规矩矩的敬了个礼。 “喂!阿森!发生咩事?刚刚我在楼上都看见你们这边吵的好凶!” 一个肥肥胖胖的便装差人,气喘吁吁的从街对面的楼上跑下来,一路小跑到森哥面前。 是肥沙,在湾仔差馆o记做事,和森哥一样也是一名警长,不过肥沙这个人会来事,所以当年能从制服ptu调到o记做便装差人。 同样是警长,但是肥沙这个o记的便装警长要比森哥这个ptu的警长要值钱的多。 由于常年都是负责东南亚的社团帮派,这次上面要搵东南亚的枪手,这次任务就落在他的头上。 “冇事。”森哥对肥沙笑了笑,让芽子他们几个自己先去巡街,他和肥沙说几句就来。 森哥是知道肥沙最近在盯着枪手这个案子的,碰上了自然要打听点消息回来。 森哥拉着肥沙走到马路边贴着墙,关切的问道: “点样,枪手搵到没有?” “哎!”肥沙那张胖的比韩琛还夸张的脸上,满是无奈。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啊!我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一家家东南亚社团问过来,没有一个知道那个动三眼的东南亚枪手是哪里冒出来的。” 肥沙说着就从兜里掏出烟,还给森哥递了一根,但是森哥身上穿着制服,而且又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于是对肥沙摇摇头。 肥沙也不介意,一根夹在肥嘟嘟的耳朵上,一根叼在嘴上,他身上穿着是便装,在街上食烟也无所谓。 肥沙给自己点上了烟,忽然左右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凑到森哥身边说道: “我刚刚收到风,可能和那个东南亚的枪手有关,约了晚上十二点在这里见面,你们晚上巡街的时候别十二点过来,等我办完事给你电话! 麻的,这次黑白两道都在找的人,要是被我先找到了,一定升职啊!” 肥沙满脸兴奋,连脸上的粉刺都乐出来了,人还没有找到,好像他这次升职升定了一样! 说完正事,肥沙又朝在前面巡街的芽子的方向扫了一眼,又神秘兮兮的朝森哥努努嘴道: “听说,和联胜大佬a货义的妹妹分到你这组了?” “你做咩?肥沙,不要搞事!你也知道她是a货义的妹妹,我以后都不知道要去哪个庙给你上香!” “丢!这次发达了! 喂!阿森,这种好机会不要放过,你想想,我们湾仔的分区长官,黄sir还有何sir是怎么升职做警司的? 还不是a货义和上面的鬼佬打招呼,不然你以为港岛本地人能这么容易就从总督察的位置上升职警司? 只要a货义的妹妹能帮我们介绍a货义认识,以后我们兄弟俩一定在差馆里一路升,飞黄腾达啊!” 肥沙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一路从现在的警长的位置升上警司,和黄志诚还有陆启昌平起平坐,一起在差馆里喝咖啡! 森哥没有像肥沙那样会钻营,不然凭他做事认真负责的态度,也不用在ptu做了半辈子,去其他部门o记或者cid混一个便衣警长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肥沙的话,森哥不以为意,一把年纪了,升职什么的,他已经没有那么热切,现在森哥唯一期望的就是,东南亚枪手的事情赶紧了结,能回家遛遛狗陪陪家人。 肥沙可不管这些,而是一路屁颠屁颠跟着森哥追了上去,在芽子身边晃来晃去,不断吹嘘自己在ptu和o记认识多少人,要芽子以后有什么搞不定就来找他,就差没有明着说—带我去见a货义吧,我想扎职啊! …… 阿华是跟盛家义时间比较早的大哥,而且做事稳重,为人也不张扬,现在三眼躺在医院里,所以盛家义先让阿华负责字头的事情。 比起其他人,还是阿华最让盛家义放心。 阿华也知道,这次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机会,只要在三眼哥出院之前,把义哥交代的事情处理好,随着义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 从医院出来,阿华回到自己陀地,给一个和东南亚社团生意往来很频繁的字头大哥打了电话。 让他把动手斩混血仔所在的那个东南亚社团的话事人,约出来讲数,别的先不说,单单说混血仔现在还躺在医院这件事情,他就要给个交代先。 虽然是混血仔先搞得事情,但是谁让那个东南亚社团实力不够,就算他只是“正当防卫”也没有用。 因为江湖从来都是谁实力大谁大声,弱肉强食才是江湖的真理,对错对混字头的古惑仔来说就是个屁,一点都不重要! 很快,阿华就接到了电话,说已经安排好了,下午一点安排在港岛冰室。 阿华收拾收拾,叫了三四个身手不错的小弟,刚准备从自己的陀地出发,就撞上了兴冲冲赶过来的乌蝇, 阿华看着乌蝇这幅穿的跟去哈威夷度假一样的花衬衫,看他不着调的样子,心里就来气,现在三眼哥还在医院躺着,义哥心情也不好。 乌蝇这个扑街脖子上带着一根小指粗的大金链子,穿的和花蝴蝶一样招摇过市,阿华脸色一板。 “乌蝇,不是让你出去搵人,你又跑过来做咩啊?人搵到了?” 阿华是乌蝇的大佬,就算乌蝇现在已经是尖东的话事人了,阿华对他说话也不用客气。 乌蝇被自家大佬训了也不在意,满不在意的挠了挠后脑勺,顶着一个大鼻子凑到阿华面前,舔着脸说道。 “大佬,搵人的事情,我已经让下面人去做了,我还同尖东其他字头的那些扑街都打招呼了!有消息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啦! 下面的人不是出去搵人,就是在做事,我一个人无聊嘛,听说大佬要去找东南亚那帮扑街讲数?我陪你啊!万一那帮东南亚那帮扑街准备搞事,看我斩死他们啊!” 乌蝇是真的喜欢凑热闹,自己这边的人连着扫了几天的东南亚人的场子,现在要去和人家谈判,这种热闹乌蝇当然不能错过! 阿华对乌蝇这个扑街也是无语了,就他这种性子要不是拜了一个好山门,别说是上位做大哥,说不定都早就扑街在臭水沟里。 东南亚社团那边时间已经约好,阿华准备出门办点事情,就过去讲数,时间比较紧,没时间和乌蝇这个扑街浪费时间。 “你要来就来吧,不过我告诉你啊!要是动三眼哥的枪手真的和这个东南亚社团有关系,那不用说一定要做事。 但要是和他们没关系,你不要给我惹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枪手搵出来! 义哥现在心情不好,你醒目点!” 阿华不放心乌蝇这个扑街,有没时间和他废话,只能先警告他一下,不过看着乌蝇这个扑街跃跃欲试的样子,阿华觉得自己刚刚的话都白说,等下还要分神看着他,真是头疼。 阿华先带着乌蝇去了一下银行,他自己准备在油麻地新开了一家酒吧,地段不错,就是租金很贵,装修也是一比不小的开销,所以手头上的钱有点不够用,就先向银行借了一点。 银行里,客户经理很爽快的给阿华批了两百多万港纸的贷款:“华哥的生意真的是做的越来越大!以后还要靠华哥多多关照!” 给阿华办贷款的客户经理四十多岁,就已经秃顶了,在阿华面前满脸堆笑的对着阿华谄媚的笑道。 他是知道阿华字头大哥的身份的,不过他不在乎,字头大哥怎么了?借了钱一样要还!而且阿华还是有一处物业做抵押的,他也不怕阿华跑路! 帮他们银行收账的哪个不是古惑仔?哪个不是字头大佬? “不是吧,大佬!油麻地油水地来的,现在你两百多万港纸都要问银行借?传出去,不光你丢人,老顶义哥都没有面子啊!” 乌蝇嘴里叼着他们在来银行之前,茶餐厅里叼出来的牙签,一脸嫌丢人的样子对着阿华说道。 阿华一边收拾自己的材料,一边恨不得给乌蝇后脑勺两下,脸色忽然变的很严肃的对乌蝇说道: “乌蝇,我知道你现在尖东的生意不错,但是那些都是字头的生意,都是义哥的生意,你他嘛的千万给我醒目点! 该你的钱你可以拿,不是你的钱你一分钱都不能碰! 我不想有一天在义哥面前亲自对你执行家法!” 他们哥俩从最下面见多最多的就是十万块安家费的烂仔,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乌蝇现在是真的飘了,连两百万港纸都不在乎了。 阿华真的怕乌蝇这个扑街,身边没有人看着,动了不该动的钱,到时候在盛家义面前没办法交代! 两百万港纸虽然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那种遥不可及的大钱,但是虽然他们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赚的多,可花出去的跟多,不说乌蝇怎么样。 就是阿华自己现在手下都有五六百直接跟着他搵食吃的兄弟,都是那种每个月都要给他们固定薪水的那种! 因为盛家义规定了下面的人不能碰粉,连带着很多灰色的生意都不能做,虽然底下的场子都很赚钱但是因为少了一些灰色的收入,所以给下面的人分的钱就更多。 不然这个不让做,那个不让做,还没钱分给人家,人家凭什么跟着你混? 乌蝇虽然平时做事不靠谱,但是不是白痴,他看着自己大佬阿华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大佬不是在说笑,是说真的。 乌蝇赶紧摆着手为自己解释道:“丢!大佬!我十几岁就跟着你出来混了!我怎么做事你不知道吗? 大佬义的钱就算打死我也不敢动啊! 我只是前段时间在阿标那里买了点菠菜,赚了点,大佬你缺钱怎么不和我说吗?我有钱啊!” 乌蝇有没有钱,阿华不在乎,他更在乎乌蝇口中这个叫阿标的谁。 赌这种事情是沾不得的,十赌九输,人家敢开盘坐庄,就说人人家吃定你了,不然人家做慈善啊,没有把握赢你人家还敢坐庄,给你送钱啊! “阿标?什么阿标?你小心点,菠菜不要再买了!当心人家做局坑你啊!先让你尝点甜头,哪天要你还了,就是要你命的大还!” 乌蝇见到自家大佬说的这么吓人,心里也有些不爽,忍不住回嘴道: “大佬,阿标啊!小时候我们隔壁村的邓达标啊!以前我们还一起偷过七婆家的鸡! 他现在在收米坐庄,大家都是隔壁村的,他怎么可能做局坑我,再说现在谁不知道,我乌蝇是跟着大佬义混的,坑我,他们有几条命?玩不玩的起啊! 行啦行啦,大佬我心里有数的!我现在也是大佬来的,尖东我罩的啊!赶紧去港岛冰室啦! 东南亚那些扑街要是等着急了,还以为我们耍他们啊! 我们出来混讲信义的嘛!说了几点到就要几点到的嘛!” 乌蝇这个扑街不耐烦,自己大佬还想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要管着他,故意岔开话题,催促着阿华赶紧去讲数。 阿华也赶时间,在乌蝇的催促下,无奈的先带着人去了港岛冰室。 港岛冰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肤色就知道都是东南亚人,他们都是东南亚社团的话事人或者堂口大哥。 虽然都是东南亚人,但是平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更加不会像这个样聚集在一起谈事。 东南亚几个国家的古惑仔,在港岛混饭吃的有不少人。 毕竟港岛是东南这边发展最好的城市,号称东方之珠,世界金融中心。 在港岛混饭吃的东南亚人多了,摩擦难免就会产生,除去港岛本地的社团,和其他国家的社团,能让东南亚社团分的地盘就这么多。 这个多一点,那个就少一点,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还,要不是这次被a货义手下的那帮混蛋逼急了,他们也不会膘在一起过来同a货义下面的的油麻地揸飞人讲数。 “辛格,你说,动和联胜三眼的那个枪手是不是你的人,是的话,你就把人交出来,自己痛快点给a货义一个交代! 算你帮大家一个忙!你一个人倒霉总比大家跟着你一起完蛋强!” 砍混血仔的东南亚仔所在的是一家暹罗的社团,已经有另一个同样来自暹罗的社团忍不住对他发难。 “是啊辛格,是你做的话,等下a货义的手下来了,你就站出来认了,你知不知道,a货义手下这帮混蛋,真的比差人还要狠啊! 一天扫三次,早中晚,简直比我们收规费还要准时啊! 再这样下去,大家都没有生意做!你就认了吧!” “是啊!是啊!” 好几个东南亚社团的话事人和大哥纷纷开口附和,还没有和阿华谈判讲数,他们自己内部就先乱起来。 “认什么认?不是我做的我认什么?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有没有生意做和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半个港岛的本地社团都在找那个枪手,我要是承认是枪手是我的人,我还有命啊? 你们这些混蛋!有本事你们自己去认啊!a货义的人只说了枪手是东南亚人,又没有说一定是我们暹罗人!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有份!都是东南亚人,你们以为你们逃的掉!” 辛格气急败坏的对着一群围着自己叽叽咋咋,想让自己背锅的混蛋们,就是一顿喷! 要是在让他们在说下去,这里这么多人,万一传到a货义的耳朵里,假的也变成真的了,那他真的跳进湄南河都洗不清! 他们本来还想仗着人多,逼辛格把事情认了再说,谁知道辛格也不傻。 “好!那我们先不说枪手的事情,就说你手下是不是斩了那个叫混血仔的小混混? 我告诉你,我收到风,那个人就是被你找枪手打的三眼的头马!这件事情总和你有关系吧!你赖不掉! 你是不是要给a货义的人一个交代?” 那个和辛格同样是暹罗社团出身的大哥还不依不饶,不要说看在同胞的份上帮辛格说说话,就属他落井下石跳的最欢。 “我手下斩人的事情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今天来做什么?来和你们这帮混蛋吵架啊! 倒是你们,人家又没有找你们,你们过来干什么!” 辛格本来就因为下面小弟斩人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现在又被这群混蛋逼着,恨不得在和阿华谈数之前,先在这里火并一场,弄死几个混蛋再说! “我们过来干嘛?当然是过来谈数啊!以前是没得谈,a货义那个混蛋天天叫他的小弟来扫场,就是想谈都找不到人。 现在好不容易,a货义找人过来讲数,难道让你一个人同他们谈啊! 人家现在搞的是我们整个东南亚在港岛的社团,干什么! 你辛格的社团在暹罗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帮派,你觉得你能代表我们整个东南亚社团和a货义谈判吗! 我们不过来盯着,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背后搞事,把事情推到我们头上!” “我去你麻的!你说什么,够胆就再说一遍.” 辛格一下子就炸了,整个港岛冰室顿时乌泱泱的乱成一团,瞬间鸡飞狗跳,阿华还没有到,他们这些自己人就差点先干起来。 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几台停在路边的黑色小轿车里也起了纷争。 “阿sir,我们一定要在这里等着吗?那帮东南亚人都在里面打起来了!” “啊……”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现场指挥官满不在乎的说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就打起来了喽!古惑仔不打架还叫古惑仔吗? 只要没出人命,就不用向我报告!等油麻地的大华到了在叫醒我!” 坐在车里的是o记的便装差人,外面还有一组制服ptu在街口的冲锋车上待命,以防万一港岛冰室谈崩了动起手来,好及时处置控制场面。 巧的是,被调到港岛冰室这边做事的ptu正好是森哥那一组。 因为那个动手打人的,已经被暂时停职,去做心理评估。 他们这组就少一个人,因祸得福,东南亚街那种高强度巡逻就不用他们做了,被分到支援组,支援o记做事。 森哥这一组的气氛好了很多,因为少了那个老是挑事的年轻差人,又是支援o记做事,等o记那边下指令就行,不用操心别的事情,而且都是坐在冲锋车里,很舒服。 …… 阿华没有盛家义喜欢迟到的臭毛病,说了下午一点到就是下午一点到,不早也不晚。 他带着乌蝇还有两人七八个小弟,从车上下来,在港岛冰室周围明里暗里的差人,监视下直接进了冰室。 “森哥,你说今天他们能不能谈拢?”一个坐在森哥后面的老ptu凑到森哥身边,好奇的问道。 森哥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扫了一眼芽子,微微摇头: “不知道,听上边命令做事。 都先检查枪支装备, 等下注意听o记的消息,要是里面谈崩了动起手,我们进场拉人!” 森哥做事很干脆,吩咐完之后,率先检查了自己的差人配枪,确定没有问题,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冲锋车里一下就陷入了沉寂。 阿华带着乌蝇走进港岛冰室,冰室里的气氛瞬间凝滞,那些内讧的东南亚社团的大哥们,齐刷刷的扭头看着进门的阿华等人。 “这么热闹?不如我先出食只烟,等你们打完先?不过,我记得只约了一个叫辛格的谈数,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阿华和乌蝇一进门也被东南亚人的动静吓到了,他们不是没想过和东南亚人谈数时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还没开始谈判,他们自己人先打起来了,这种事情阿华和乌蝇是谁都没有想到。 “大佬,什么路数?怎么自己人先打起来了?”乌蝇搞不清楚状况,一时间也没有往常的嚣张的了,近身一步凑到阿华身边小声的问道。 阿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不大的冰室一楼来了十几个东南亚人,看他们的架势,就知道不是辛格带来的小弟,都是东南亚社团的大哥们。 再加上刚刚进门时,晃荡在港岛冰室外面小巷墙角的几十个三五成群凑在一起食烟的东南亚小弟,就知道今天一定来的不止辛格一个东南亚社团的大哥。 “等下你看我说话,不要乱讲话搞事情!义哥还在等我消息!” 阿华不放心的再次嘱咐乌蝇之后,才带着乌蝇走到那帮东南亚人面前,在几张餐桌拼成的谈判桌前坐下。 阿华点了一根烟食了一口之后,顺手把烟盒和打火机“啪”的一声扔在了谈判桌上。 “边个叫辛格?我叫阿华,我大佬义哥让我来问问,动三眼哥的枪手是不是你找的?” 阿华直接开门见山,东南亚社团的那些大哥们面面相觑,也没有功夫内讧了,放下手中的座椅板凳,各自找了位置在阿华对面坐下。 辛格缓了口气之后,才对阿华说道: “大华哥是吧,我就是辛格!三眼哥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现在整个港岛社团,哪个不知道,大佬义已经放话了要把人搵出来! 半个港岛的本地字头都在外面搵人,事情搞的这么大! 要枪手真的是我找的,我早就跑路回暹罗了,哪里还会等着大华哥你找上门,傻呼呼坐在这里等着和你讲数啊! 我有几条命够这么玩啊!” 辛格说的貌似很有道理,就差声泪俱下的在大华面前哭诉了,他可以认手下人砍混血仔的事情,说到底混血仔也不过就是三眼手下的一个小弟。 而且还是混血仔这混蛋,先动的手,砍他说的过去。 可找枪手动三眼的事情,是一定不能认的,不光不能认,连边都不能沾,否则在港岛他和他的社团算是混到头了。 “碰!” 一声巨响, 就看见乌蝇这个扑街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辛格骂的口水乱飞。 “扑你老母!你说和你没关系,就没关系?那个动手斩混血仔的扑街身上的纹身,同动三眼哥的枪手身上的纹身一样,你怎么说! 顶你个肺啊!我劝你放聪明点自己把人交出来,不然等我们的人把人刮出来,送你回暹罗做手术,做完了送他去新大陆接生意啊!” 要不是中间拼凑起来的谈判桌挡着,乌蝇的手都快戳到辛格的鼻子上。 阿华坐在椅子上,看着嚣张的乌蝇,如果不是当着这些东南亚巧克力的面要给乌蝇留几分面子。 阿华都恨不得给乌蝇后脑勺来几下,明明来之前警告过那么多次,让他不要多嘴,讲数的事情让自己来, 在外面答应的还好好的,结果到了港岛冰室,屁股还没有坐热,乌蝇这个扑街就给他搞事了! 讲数不是这么讲的,阿华比乌蝇这个扑街明白,江湖不是这么混的,打打杀杀是没有前途的,要是能用嘴把事情搞定,为什么还要动手呢? 动了手,就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阿华强忍着收拾乌蝇的冲动,拉住还想继续发飙的乌蝇, 指着已经被乌蝇气得面红耳赤,也准备发飙的辛格问道: “你说枪手和你没关系,那纹身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纹身?什么纹身?阿华哥,你说的那个纹身,是我们一个寺庙符号,只要是给那个寺庙供奉过的都可以纹那个纹身啊! 不要说那个枪手了,你问问他,他手下的人有没有那个纹身?” 辛格激动的手舞足蹈的指着刚刚,准备诬陷他的暹罗老乡,麻的让你搞我,就算这次真的说不清了,也压拉你下水,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另外一个暹罗社团的大哥被辛格突然的甩锅,惊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辛格就破口大骂: “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你不要乱说!你自己要倒霉了还想拖我下水? 是你的人动手斩人的!你要是没鬼,你的人为什么动手斩人? 我们这些人,哪个人的场子没有被扫过,你看我们斩人了吗?” 说着这个暹罗社团的大哥就扭头对着阿华激动说道: “大华哥!就是他,枪手一定和他有关系,我们这些人都是无辜。 场子停了这么多天,每天损失这么多钱,我们这些人和盛先生不一样。 盛先生是港岛大富豪来的,港岛那么多生意,手下的兄弟每天不用开工都没关系,我们不开工,就会饿死! 能不能请你回去和盛先生说一下,不要在扫我们的场子了!” “你个混蛋,你说什么,什么枪手和我有关系!都是暹罗人,一个纹身而已,我还说和你有关系!就是你指使枪手动的三眼!” 辛格眼看着枪手的事情,就要栽在自己头上了,当然不会认,又和他的暹罗老乡吵吵着就动起了手! 阿华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乱成一团的东南亚人,有劝架,有拉偏架的,还有也直接撸袖子下场一起动手的。 义哥让他来谈数,是为了搞清楚枪手的事情,不是来看戏的,就在阿华不耐烦准备掀桌子,让这群东南亚人搞清楚状况的时候。 一个皮肤黝黑的东南亚人不顾边上乱成一团,挤开混乱的众人走到正皱着眉头食烟的阿华身边。 就在这个东南亚人还想更靠近一步的时候,乌蝇站起来拦住了他。 “喂!你做什么!你个巧克力,站远点啊!” 虽然乌蝇现在也是大佬了,但是在阿华身边他还是本能的做起了小弟的差事。 这个被乌蝇拦住的东南亚人各自不高,皮肤有些咖喱色,看起来好像是个东南亚的混血。 他被乌蝇拦下之后,有些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乱糟糟的那些大哥们。 “喂!问你呢!靠这么近做咩啊!是不是想动我大佬!丢!你不会是枪手吧!” 乌蝇后知后觉,一下就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了,也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些东南亚社团的大哥们也都停下了手,直勾勾的盯着靠近阿华的那个东南亚人。 “喂!这是谁?以前没见过?哪个社团的大哥吗?” “怎么可能?在港岛混的东南亚社团的大哥几乎都在这里了,有那个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还是谁的带来的小弟?” “不是我,我带来的小弟都在外面。” “丢!不会真的是枪手吧?他带枪了?”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整个冰室里面空气就像冻结了一样,一瞬间,那些东南亚的大哥们就炸开了,慌不择路的四散而逃,一个个不要命的一样往门口逃去。 负责外面盯梢的o记差人,见到一群东南亚人从港岛冰室里面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就知道里面出事了。 “赵sir,赵sir,快醒醒,里面出事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还在打盹的o记现场指挥官,一脸不爽的被吵醒,还么来得及发货,就看见了那些东南亚人像被鬼追一样,就知道出事了。 “扑你老母!谈崩了!” 这个o记现场指挥官刚刚睡醒,脑子还是懵的,看着有人像被人追一样从冰室里跑出来,还以为里面谈崩了,下意识的就按照和之前做好的预案吩咐下去。 他哪知道因为他这个电话,整个差馆都乱成一团,成队成队早就做好准备的ptu坐上冲锋车快速到位。 而盛家义手下的那些堂口大哥和联记的大佬们,看见自己场子周围多了这么多的差人,也都紧张了起来,还以为差人准备搞什么事情,都把场子里的小弟散到了街面上,自己也躲了起来,就怕被差人一锅端了。 一时间差人和古惑仔之间的气氛很诡异。 暗流涌动,整个港岛江湖都一瞬间静了下来,都等着和联胜大佬义的反应。 这次要搞和联胜大佬义的是差人,但是港岛其他字头的话事人和大哥们,都觉差人未必真的敢动大佬义。 现在港岛边个混字头的不知道,大佬义和新来的港督关系不一般,人家港岛刚刚上任不久,大佬义就直接成了太平绅士,边个差佬胆子这么肥,敢和大佬义作对?. 黄志诚和陆启昌在收到手下报告的之后,都头疼的把手机摔在了桌子上。 因为东南亚人和盛家义大部分场子,都在他们两个人的辖区,要是盛家义真的和东南亚人撕破脸,搞出事情来,还得他们两个人被鬼佬怼,出来善后。 黄志诚在陆启昌的分区找到了陆启昌,两人一起在湾仔cbd的中心大厦,找到了在这里办公的盛家义。 黄志诚和陆启昌坐在盛家义面前,手里端着女秘书给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义哥,不用搞这么大吧?难道和外面传的一样,你真的准备吞掉所有东南亚人的场子?” 陆启昌抿了一口咖啡,虽然他也很头疼,但是和黄志诚不一样,他只要要是盛家义已经决定了要同东南亚的社团翻脸,他就算说再多也没有用。 陆启昌之所以答应和黄志诚一起过来,不是为了劝盛家义不要把事情搞大,他只是想来亲自确认下,外面传的是不是真的。 这样他也好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部署,和a货义作对,帮东南亚人是不可能的,要是a货义真的要搞东南亚的社团。 那他也只能站在a货义这边,尽量帮a货义快点把事情做完,不要搞得满城风雨就行。 盛家义放拿起靓女秘书刚刚给他添的热茶,抿了一口,比起传统港岛本地人喜欢喝的咖啡,他更喜欢茶这种更加有文化底蕴的东西。 盛家义放下茶杯,咧着嘴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猜喽!” 我们猜?黄志诚差点一口咖啡喷在盛家义脸上。 我们要是能猜到,还用得着来找你? “你搞什么名堂?港岛这段时间,事情够多了,好不容易消停几天,你又跳出来搞事,知不知道下面有多少差人,就因为你一句话,会有危险,还可能会没命!” “那黄sir,搞倪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死多少人?有多少古惑仔下去卖了咸鸭蛋,倪永孝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干什么?古惑仔的命不是命? 还是说黄sir你今天气势汹汹的到我这来,是准备教我做事?” “义哥说笑了,黄sir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段时间湾仔比较乱,黄sir和我的压力都比较大。所以我们两个一起来,是想和义哥商量商量。” 陆启昌就比较醒目,知道谁是大小王,知道怎么和老板说话,黄志诚说白了,就是想当小姐,也想立牌坊,好处他想要,名声也想要。 “义哥,三眼的事情是要有一个交代,但是现在事情真的搞的太大了,东南亚那帮人虽然在港岛上面说不上什么话,但是要是真的把他们都从港岛赶出去,没必要。 以前四大探长的时候,不是没有搞过海外人,结果没几年,还不是照样让他们卷土重来,弄他们没必要,还会影响义哥你的生意。” 同样是让盛家义不要把事情搞大,陆启昌说话就比黄志诚要好听的多。 陆启昌和黄志诚在盛家义的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之后走了,虽然他们没有给盛家义嘴里听到他们想听的,但是盛家义说了会重新找时间让人和东南亚社团的人谈。 有了盛家义这句话,陆启昌和黄志诚两个人都放心了,虽然时间不见得会马上收尾,但是至少不会在搞大了。 黄志诚和陆启昌前脚走,阿华和乌蝇就到盛家义办公大厦的楼下,还带了一个东南亚的巧克力。 乌蝇一只手拉着这个东南亚仔,怕他跑掉,阿华则一边带着他们往大厦里面走,一边扭头对东南亚仔温和的说道: “等下你把你刚刚说的当着我盛先生的面再说一遍,只要能找到那个给枪手弄枪的洪兴仔,证明你说的事情是真的,答应给你的钱我会给你,而且以后在港岛混,你可以报我的名字,我罩你。” 阿华这次和东南亚人谈数,虽然虎头蛇尾,同那些东南亚社团的大哥还没谈,那群扑街就直接跑没了。 不过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时间,在这个自己主动找上门的东南亚仔身上,阿华问出一些线索,急忙忙吩咐下面的人初步确定,发现细节对的上之后,就带着东南亚仔来见自己大佬了。 阿华和乌蝇把小弟都留在车里,自己带着东南亚人上了电梯,去见大佬义。 …… 盛家义点了一根烟,打量着局促不安站在自己面前的东南亚仔,拿起手中的烟盒看着东南亚仔,对站在边上的阿华努努嘴。 阿华心领神会的从盛家义手里接过烟,走到东南亚仔身边,笑着给东南亚仔嘴里放了一根,帮他点上。 东南亚仔哪里见过盛家义这种大人物,夹烟的手颤抖着把烟凑到嘴边食了一口, 当着盛家义的面,又说了一遍他知道的所有事情的经过。 盛家义轻轻弹了几下烟灰,拿起桌上的笔转了个圈。 “所以,你说这次动三眼的枪手和洪兴有关系?是洪兴找的枪手?” “盛先生,是不是洪兴找的枪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枪一定是洪兴的人帮着弄到的我和他在暹罗的时候就认识,最近一段时间他很反常,我才留意到!” 盛家义点点头,对乌蝇挥挥手说道: “乌蝇,你安排一下这位小兄弟,我和你大佬说些事情。” 打发走一脸不情愿的乌蝇。 整个办公室也只剩下了盛家义和阿华两个人,阿华也不客气,拉开盛家义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阿华身子微微前倾,小声的看着盛家义问道: “义哥,用不用我现在带人去找蒋天养?” 阿华以为盛家义让他留下来,是准备吩咐他做事。 盛家义面带笑意的摇摇头,在电脑上按了几下,桌上的音箱里就传出一个低沉的声影。 是一个阿华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阿华听完之后,一脸错愕的看着盛家义。 “义义哥,是暹罗的八面佛找人动的三眼哥?不过这个八面佛是谁?他在暹罗,我们在港岛,他为什么找人动三眼哥? 还有这是谁发给你的?不会是洪兴的人在搞鬼吧?” 盛家义关掉这份昨天发过来的邮件,站了起来,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边说道: “发邮件的人叫张子伟,以前也是一个差人,后来做了八面佛的女婿,前段时间就是他负责八面佛和洪兴之间的生意,不过听说在港岛搞了点事情,在差馆挂上号。 港岛待不下去了,就跑路回了暹罗。” 盛家义说着话,掏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出去,趁着电话那头还没有人接听,盛家义对阿华继续说道: “张子伟说的应该是真的,动三眼的枪手,他已经漏给我了,昨天我就让阿武把人搵出来了,现在阿武在看着人,不过这小子嘴巴很硬,到现在还没有吐口。 正好,你带来的这个小子不是说认识他吗?等下你回去带去认认人,看看能不能让让那个扑街吐口!” 盛家义正和阿华说着话,电话突然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加钱哥喘着粗气的声音。 “义哥!我是阿武!麻的,这个扑街嘴巴太硬了,问什么都不说,要不就是用暹罗鸟语叽里呱啦的说一大堆,要不是怕弄死他,我早就带他去大飞东那边划水了!” 加钱哥是给钱什么都能做,但是不代表什么都能做成,这个动三眼的枪手在加钱哥手里已经差不多一天了,但是还是没有吐口。 盛家义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不是这个暹罗来的巧克力他不会说港岛话,也听不懂港岛话?所以加钱哥收拾他的时候,他会冒出一堆暹罗鸟语? 盛家义把自己这个想法告诉了加钱哥。 加钱哥那边沉默了片刻,明显是强忍着问候盛家义全家的冲动,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对盛家义说道: “义哥,你当我痴线啊?我动手打他的时候,这块暹罗巧克力用港岛话扑我老母扑的比谁都大声啊!” 盛家义哈哈笑了笑,“开个玩笑,看武哥你太辛苦了,等下我叫阿华去帮手你,应该能搞定他。 不过记住,枪手已经被搵出来的消息,先不要漏出去。” 加钱哥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没有问为什么,大佬义不让消息漏出自然会有他的原因,他只管按吩咐做事就行。 阿华等着盛家义放下手机,才满脸疑惑有些不解的看着盛家义问道: “义哥,既然枪手昨天就已经搵到了,为什么你还让我去问东南亚那帮人?这次事情搞得是有些大了,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听下面的人说,很多ptu已经盯着我们的场子了。 虽然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但是差人进进出出的,对生意多少会有影响。” 阿华是真的被盛家义搞得有些懵了,既然枪手在就已经搵到了,为什么还搞出那么大动静,让下面人到处放风,说要搵人。 还让他去和东南亚人讲数, 盛家义走到窗边,指着外面,入目之处尽是高楼林立。 “看见没有,这就是湾仔,寸土寸金,基本上已经饱和了,能动的地皮早就被港岛几大地产家族和上面的鬼佬分完了。 那些高楼大厦一栋栋的,每年光租金就收到手软。 我问过了,这些大厦不是没有卖的,但是价格太高,和他们买就等于白白把钱送给人家,人家还骂你凯子。 买一栋大厦的钱都够自己起三栋大厦了!” 阿华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盛家义身后,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有些迟疑不确定的猜测着盛家义话里的意思。 “所以,义哥是看上东南亚社团那几条街的场子的地皮?” 盛家义双手撑在窗前的护栏上,目光远眺,话音掷地有声: “我准备在那里建一栋,整个港岛最高,最豪华,最靓的大厦!” 开始知道动三眼的枪手,是东南亚仔的时候,盛家义是真的有打算收拾东南亚社团的心思。 不过后来知道动三眼的枪手是暹罗的八面佛找的人,和港岛的额东南亚社团没有关系。 盛家义却动了别的心思,当盛家义收到张子伟消息的时候,混血仔和手下其他堂口的人,已经和东南亚人搞得很难看了。 反正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盛家义索性将错就错,不如直接在东南亚人身上要一块肉下来。 “阿华,你先去搞定那个东南亚枪手,带三眼出事那晚的小弟去认人,要是张子伟没有玩我们,八面佛这笔账就去暹罗慢慢同他算! 记住看好三眼的那几个小弟,消息不要漏出去。 搞定枪手之后,再去找那群东南亚人的麻烦,现在外面都以为动三眼的枪手是东南亚社团的人,我们找他们麻烦理所当然,其他的社团也不会说什么。” 盛家义说着拿起一直碳素笔走到挂在墙边的一副详细的港岛底图前。 等阿华凑近之后,盛家义指着一个已经画好的黑圈位置,又画了一个圈。 “别的东南亚社团不用管,把这块地方给我扫干净,让他们把物业让出来,价钱可以谈。 要是不愿意就打,打到同意为止,不过那时候,价钱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这块地方正好靠着湾仔区议会,拿下之后,在把周围其他零碎的小东南亚社团扫干净。 三眼这个扑街难得进一次医院,这个好机会不能白白浪费了,差人那边不用管他们,要拉人就让他拉,联系钱翔人去差馆保人就行。 我倒要看看,湾仔差馆是不是有那么多铁笼子,能关我多少人?” 阿华从盛家义的办公室里出来,心里想着刚刚盛家义说的话,说是会在主大厦边上在建几栋副楼,要是有兴趣,算他一股。 阿华当然知道建楼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他动心了,以前这种建楼起大厦的事情,他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怎么可能放过。 大佬义说了以后,会在盛氏大厦周围建造一系列的配套设施,让盛氏大厦成为湾仔甚至是港岛的新地标! 成为湾仔的新cbd! 阿华想着只要能在这桩生意插一脚,儿子孙子都可以躺着收租了。 别的事情,阿华不懂,但是他知道,大佬义做生意还没有不赚钱的,这次建大厦,前前后后最少几百亿港纸,这么大的生意,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没理由不插上一脚。 所以那些挡路的东南亚仔一定要让他们滚蛋,就像大佬义说的,这次是自己送上门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利用。 阿华从乌蝇那边把那个东南亚仔,带去阿武那边见枪手,乌蝇本来还想着跟着一起,不过阿华没让。 “大佬,大佬义不信我,你也不信我,有咩事情我乌蝇不能知道啊! 你不知道最近我在尖东都快憋疯了,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要说晒马斩人,就是讲数的事情都没有! 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尖东的古惑仔,都改行做差人了。” 带着乌蝇一起去是不可能的,就乌蝇这张大嘴巴,要是让他知道,枪手已经搵到了,那不用半天港岛所有字头都知道,那他还怎么发飙找东南亚人的麻烦? 阿华实在被乌蝇这个扑街烦的受不了了,只能给他找点事情做: “行啦!行啦!不要在烦我了!有功夫就回去让下面的兄弟做好准备,大佬义说了,既然东南亚那帮扑街不交人,那就不用交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各怀心思 “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等我电话,直接入场,扫场拔旗!让那帮东南亚人滚回去卖咸鱼!” “真的大佬?大佬义真的放话要动东南亚仔那帮扑街了?哈哈哈,早说嘛!我现在就回去摇人!” 乌蝇兴冲冲的走了,阿华看着乌蝇一摇三摆的背影很是无奈,这个扑街就是做了大佬,还是这幅样子,算他命好,遇上了大佬义,不然就乌蝇这幅扑街样,这辈子都别想上位做大哥啊! 阿华亲自带着东南亚人到了阿武藏得仓库里,让东南亚人去和被掉在半空中的枪手谈数,让枪手吐口。 阿华则和一身汗味的加钱哥站在边上,看着两块黝黑的东南亚巧克力用暹罗鸟语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 而且阿华带来的那个东南亚仔是越来越激动,冲着被掉在半空中半死不活的枪手,大喊大叫着。 阿华和加钱哥反正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只能在一边干等着。 阿华给加钱哥递了一根万宝路,半仰着头看着掉在半空中的枪手,“武哥,吊这么高啊?会不会挂了,我听义哥的意思是准备先留着这个枪手” 加钱哥也是被这个枪手死鸭子嘴硬搞得火大了,想给吓唬吓唬这个扑街才搞的这么高,阿华这么一说,他也怕真的把人弄死了,顺水推舟的让手下的心腹小弟先把人放下来。 加钱哥一边食着烟看着手下小弟拉着绳一点点把人往下放,一边和阿华聊着天: “你刚刚说,义哥收东南亚人的场子建楼?” “是啊,武哥也有兴趣?” “丢!怎么没有兴趣!义哥在新界元朗那种乡下地方建楼都已经削翻了! 现在是准备在湾仔啊! 哎!先不和你说了,我给义哥打个电话先,湾仔的楼一定要算我一份啊!” 这边加钱哥在给盛家义打电话,那边阿华带来的暹罗巧克力已经和枪手,叽里呱啦说完了,兴奋的跑到阿华面前。 “华哥,他愿意说了!他愿意说了!” 这就愿意说了? 阿武吊了一天都没用,这块东南亚巧克力过来说了两句话,枪手就撂了? 阿华将信将疑的跟着东南亚在走到枪手面前,枪手抬起被加钱哥揍的像猪头一样的脸看着阿华。 “陾韭玲伍厁拔七亿” 一口流利的港岛话让阿华大吃一惊,要是闭上眼睛,真的分辨出不是一个暹罗人说的。 听枪手断断续续的说完,阿华大概搞清楚了,和盛家义那边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不过更加细节一点。 和八面佛派的人不错,不过是八面佛的儿子找的人,八面佛是事后知道的,不过知道之后也完了,枪手已经找好了,按照规矩,做事之前枪手是不会和任何人联系的。 就算八面佛有心叫停,都找不到人。 枪手吐口之后,阿华又把三眼的小弟带过来认人,虽然当时天比较黑,但是看着枪手的体型轮廓身高和手上的纹身,三眼几个小弟互相印证之后,还是很确定这个被吊着的人就是那晚动三眼的枪手。 “扑你老母!敢动我大佬!我收伱西皮!”一个三眼的小弟脾气大,这两天在外面风吹日嗮这么辛苦,就是因为这个扑街,见已经搵到了动自己大佬的枪手,忍不住上去就要真的要送枪手下去卖咸鸭蛋。 “喂!你干什么!” 不用等阿华反应,加钱哥就一脚把三眼的小弟踹开了,加钱哥指着被自己踹飞出去两三米的小弟破口大骂! 就因为这个扑街枪手,他已经在这个烂仓库了憋了一天了,也不能回家,要说火气大,他的火气也不小! “人是义哥让我看着的,你说动就动,你以为你是你大佬三眼啊! 我收拾他都留三分力!要是被你弄死了,你说,是我向大佬义交代,还是你去和大佬义交代? 扑你老母,这里还站着两个大哥没说话,轮的到你做主?三眼就是对你们这些扑街太客气,搞得现在一个个都没大没小!” 加钱哥不知道哪里还的那么大火气,把来认人的三眼的小弟都吓得不敢说话。 阿华也被加钱哥突然发飙搞得有些懵,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后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做,东南亚人那边还等着阿华亲自带人搞定。 阿华拉住了还不解气想上前踹三眼小弟几脚的加钱哥。 “算啦!算啦!武哥,下面的小弟不懂事,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毕竟是三眼哥的小弟,搞得太难看,三眼哥和义哥那边也不好交代!” “麻的!看着他们,收了他们的电话!在大佬义来电话之前,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 加钱哥让手下小弟把三眼的小弟带走,收了他们的手机,不能让枪手已经搵到的消息传出去,要不是看在大家一个字头的份上,加钱哥都想让小弟把人绑起来,和枪手扔在一起收拾。 “武哥,几个小弟而已,干嘛这么大火气,他们得罪过你啊!” 阿华又给加钱哥递了一根烟,劝着加钱哥消消火。 加钱哥骂骂咧咧的点着阿华给的烟,指着刚刚被他踹到地上一瘸一拐走着的三眼的小弟骂道: “上次就是这个扑街打着三眼的旗号在我的场子里喝多了闹事,桌子都给我掀了,还弄伤了我两个靓女。 要是看在三眼的面子上,这个扑街当天我就送他上山!” 原来之前就有过节啊,那这阿华就管不了了,不管是三眼还是加钱哥,阿华都不想得罪。 他在盛家义手下做事,给自己定的原则就是,不去管别人的闲事,只管办好盛家义吩咐下来的事情就可了。 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待在自己的地盘里不出去瞎混,因为阿华是食脑的,尤其是这段时间,随着大佬义的地盘越来越大,跟着大佬义搵食的大哥也越来越多。 阿华觉得大佬义这个跺里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明面上大家都是听三眼的招呼,但是阿华知道这些大哥都是看在大佬义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不是真的服气三眼! 就像这次三眼出事,除了他们这些最早跟大佬义的第一时间就让下面的小弟帮着三眼的小弟搵人。 其他的堂口大哥,一个个都是等着大佬义回港岛之后才吩咐下面的小弟装模作样的做事。 要不是大佬义亲自放话要动东南亚社团,像联记的那些大哥都不一定会出人。 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们没有钱,跟着三眼做事就做事了,至少有钱拿。 现在一个个跟在大佬义身后都搵水搵到爆,虽然和大佬义是没办法比,但是和以前自己出来混的时候,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了钱自然不想搞其他事情出来。 是三眼被人拿枪打,又不是他们自己被人拿枪打,他们出来混得是为了钱,带他们赚钱的又不是三眼,是人家大佬义! 阿华知道,这些人其实是看不起三眼的,要不是上面有大佬义压着,很多其他字头的大佬都对联记“董事长”的位置感兴趣。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大佬呢!本来以为这次三眼出事,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可是没想到,三眼命大,在医院躺了一晚上就醒过来了。 这些人都各怀心思啊。 果然出来混能有命上位当大哥,都不是一般人,要是没点脑子心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除了乌蝇这个扑街! 阿华不管加钱哥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委婉的提醒加钱哥把人看好,不要漏了风声,就匆匆一个人走了,连他自己带的人都留在了这里 这次动东南亚社团阿华决定用乌蝇的人做事,一来是乌蝇这个扑街总是像他抱怨在尖东没事做,正好找点事情给他做,反正乌蝇这个扑街也闲不住,一闲下来就给他惹麻烦。 第二就是,阿华发现他身边可能被差人安插了线人,虽然还没有搞清楚边个是线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身边有差人的线人。 阿华在盛家义手下的一些大哥里面算是最干净的了,连三眼这个扑街有时候还因为闲的没事,瞒着盛家义做点灰色买卖,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 “古惑仔要是什么灰色买卖都不碰还是古惑仔吗?这么干净做咩鬼?准备去选港岛十大杰出青年啊” 但是阿华是真的碰都不碰的,黄阿华是连边的不沾,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差人会在他身边埋雷,他做的生意都是干净的生意,在他身边埋雷不是浪费?真搞不懂这帮差馆里的差佬是点想的,正经事从来都不做 阿华知道这次大佬义对东南亚仔的场子是势在必得,阿华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打算带着乌蝇的人去做事。 虽然他不肯定乌蝇那边有没有差人的线人,但是自己这边是一定有,怎么选,很清楚了 而且阿华觉得自己已经摸清了这次大佬义的心思,这次的大厦生意,大佬义是不准备让联记的那些大哥掺和进来的,自然就不会用他们的人做事。 至于让不让自己这边其他的堂口大哥参与进来,阿华觉得也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现在直接跟着大佬义的这些堂口大哥们,大部分在跟大佬义之前就已经是其他字头的大哥了,身后的关系背景很复杂。 大佬义明显就是准备拿这片地和大厦准备养老的,怎么可能直接放他们进场,给自己以后埋雷。 但是自己和乌蝇就不一样,跟大佬之前不过就是两个普通的烂仔,背景简单的很多,在大佬义这个跺里只能牢牢抱紧大佬义的大腿 阿华离开加钱哥那边之后,直接去了尖东,找到了已经跃跃欲试的乌蝇。 乌蝇的陀地场子里已经聚集了一批小弟,其他的小弟也都在其他的场子等着乌蝇的电话了。 “点样,大佬,准备动手了?”乌蝇见到阿华进来,很兴奋的问道。 阿华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之后,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朝吧台里面的小弟要了一杯度数不高的加冰洋酒,喝了一口。 “不着急,现在你的场子外面都是差馆的条子,我们这么多人出去一定会被拉! 等他们散了先。” “丢!大佬!你不是因为那帮东南亚扑街到港督府投诉了,这个差佬是不会帮我们的,他们怎么会自己散?不如我找帮兄弟堵着他们,我们乘机开溜?” 乌蝇是真的不会食脑,除了忠心,就只剩下听话这个优点了。 阿华很无奈的又喝了一口冰凉凉的洋酒,感受着口腔里充斥着的刺激的味道。 “你堵住这几个差佬有什么用?港岛差馆三万多差人,你都能把他们堵住?你手下有这么多兄弟?养不养的起啊?” 阿华放下手中的酒杯,准备食根烟,和乌蝇这个扑街说话真的是影响心情,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烟,已经在走的时候,都留给加钱哥了。 只能朝乌蝇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夹烟的手势,乌蝇很有眼力的套出从盛家义那边眯下来的半包万宝路递给阿华。 阿华无语的看着手中的半包万宝路,叹了口气,食了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之后,对着乌蝇说道: “我刚刚打的几个电话是给下面的人打的,让他们出去搞点事情,还有一个电话是给陆启昌警司打的,很快门口的这些差人都会被调过去支援。 等差人散了,我们做事要快点,陆启昌说了最多只能给我们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内要搞定东南亚人,扫他的场子是其次的,重要的是要他们交出物业。 算了和你说这些事情也没用,等下你就负责扫场,把那些场子的东南亚仔的话事人给我弄过来,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管其他的事情?乌蝇是一点都不在乎,能带人出去扯旗做事就行了,能外面那帮扑街知道他乌蝇哥巴闭就行了! 这些才是乌蝇想要做的事,至于其他的事情,自己大佬阿华和大佬义在搞什么鬼,乌蝇哥可没有兴趣掺和。 乌蝇虽然嚣张,但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管他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反正到最后,他都要跟着他们两个屁股后面做事,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上面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 外面的差人,果然像和阿华说的一样,没多长时间就都散了,上了冲锋车匆匆离开,一个都没剩下。 其他场子的小弟也接二连三打来电话,说外面的差人都闪了。 阿华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玻璃杯“砰”的一声砸在吧台的大理石桌面上。 “走!做事!” 酒吧里的古惑仔等了半天,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听终于可一做事了,一个个鬼吼鬼叫的“噢噢噢噢”的大叫起来,出了酒吧,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各式车子,浩浩荡荡的朝东南亚仔的场子驶去。 到了东南亚人的场子的街上,发现这里的差人也都已经被陆启昌调走了。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有序的进行,阿华大手一挥,乌蝇就带着小弟扑向东南亚人的场子,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乌蝇这时候就像变身成一直老鹰,在阿华的吩咐下,他让下面的人去扫场子,自己专门带着人去搵那些东南亚社团的话事人。 一个个都把他们弄到了阿华这边,见两个小时快到了,盛家义看中的那些场子的话事人也搵的差不多了。 阿华把这些平时在外面有头有脸的东南亚社团的话事人,像装猪猡一样装上一辆破旧的丰田面包车拉走了叔。 阿华做事有规矩,陆启昌说了两个小时,那就是两个小时,不能让别人难做。 面子是互相给的,既然陆启昌给面子弄了两个小时的“真空期”,阿华也不能给他惹麻烦,都是跟着大佬义搵食吃的,只不过大家要的不一样,他要的是钱,而陆启昌这个差人要的是权而已,算起来,大家也是自己人。 阿华走后,乌蝇也带着人闪了,在搞下去,差人就要来拉人了,乌蝇可不想待在铁笼里,连宵夜都没的食! 阿华在把人搵齐了之后,就带着人到了一处没有人的码头仓库,一些骨头软的很快就直接答应了,把手上的场子连带着物业都转给了! 可还有一些骨头硬的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虽然现在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的手里,但是他们就是死咬着不松口,死也不会交出场子。 阿华没办法,怕盛家义等的急了,就先给盛家义打了电话,简单的汇报了现在的情况。 “喂,义哥,有的人已经松口了,愿意把场子交出来,但是有些扑街嘴巴很硬,就是不松口,不过义哥放心,我会搞定,再给我点时间!” 场子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物业是地皮,但是要了他们的物业等于就是要他们的场子,都是出来混的,场子就是古惑仔吃饭的饭碗,有人不愿意交出来,盛家义也早就料到的。 盛家义让阿华把手机给那些不愿意交的东南亚大佬们,自己亲自同他们谈! 阿华是很佩服盛家义,但是自己都动手了,这帮东南亚人都没有吐口,大佬义虽然巴闭,但是隔着电话就像让人松口把场子和物业交出来,不太可能吧? 阿华狐疑的把手机递给一个不松口交出物业的东南亚大哥,手机被他接去没三十秒,这个已经被阿华收拾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东南亚大哥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变脸,直接答应愿意交出物业。 阿华像见鬼一样,挨个把手机递给那些原来不答应的东南亚大哥们,一个个的接了盛家义的电话之后,都纷纷吐口,答应把物业交出来。 一个个眉开眼笑的,一点都看不出是被威胁的。 搞定最后一个,阿华走到一边,好奇的问盛家义是怎么做到的。 “这帮扑街的老巢不都是在东南亚那边吗?我在金三角那边有一批货,反正放着也是发霉,不如拿出来和他们换场子,算是废物利用了。 拿货抵场子多给了他们多五成的利润,傻子才不干! 你以为这帮扑街真的有胆子和你硬气到底,不过就是为了讨价还价而已” 盛家义这边进行的很顺利,但是黄志诚那边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为什么,油麻地的阿华会突然带着尖东的乌蝇去扫了东南亚人的场子?你告诉我,现在那些东南亚社团的话事人在哪里?霖 知不知道,a货义要是把他们都送下去卖咸鸭蛋了,整个在港岛的东南亚仔都会乱起来!” 黄志诚在办公室里对着面前的几个肩上扛花的高级督察大发雷霆。 “黄sir,是何sir把盯着尖东和东南亚那几条街的人都撤了,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已经带着下面的兄弟,没日没夜的盯了好几天了,你们上面搞不定,自己都没谈妥,没理由把火出在我们头上吧?” 一个刚刚在外面处理完现场的高级督察,拖着加班了两天疲惫的身体回到差馆,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黄志诚一个电话叫到办公室挨骂,他的火也窜上来了,一下没忍住就和黄志诚顶了起来。 麻的,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考上了a货义才上位做的警司!真当别人不知道? 这些事情是谁搞出来的?大家都清楚,去拉a货义进差馆,那就天下太平!大家都不用这么辛苦做事! 扑你老母!欺软怕硬,就知道同他们这些下属大小声!有本事去同a货义发火啊! “算啦!算啦!黄sir,不好意思,阿林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现在就出去查,一定会把那群东南亚人找出来的。” 另外两个差人就冷静很多,拉着一脸不爽和黄志诚大小声的差人走出了黄志诚的警司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高级督察就劝道: “阿林,你做咩啊!是不是不想在湾仔差馆混了,还是说想提前退休去银乐队养老? 你明知道黄志诚现在旺,整个港岛差馆就他和陆启昌两个年轻的港岛本地警司,现在上面所有的华人阿sir们都把他们两个当,我们港岛本地差人同鬼佬差人打擂台的主角! 你还同他大小声,不怕他以后给你小鞋穿啊! 黄志诚是怎么上位的,大家都知道啦,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吧? 人家现在是警司啊!湾仔差馆的分区长官啊!坐办公室的啊!你以为还和我们一样,外面那帮古惑仔有点动静,我们就要出现场盯着啊!” 叫阿林的高级督察很不服气,在高级督察里面,他算是年轻的了,所以脾气也比较大。 就算已经从黄志诚的办公室里出来了,他还是不服气的冲黄志诚的办公室吐了一口唾沫,毫不遮掩的继续发泄自己的不满。 “麻的!我们辛辛苦苦在外面做事,今天我手下还伤了两个伙计,现在还在医院,我们在外面拿命做事,受古惑仔的气,回来还要被他骂! 你说凭什么!扑你老母!当差人这么受气!哪天骂急了我,我他麻的直接交枪,也去当古惑仔!” “行啦!别说气话啦!你要是普通差人,交了枪说不定还有哪个吓了眼的古惑仔收你过档,你现在是差馆的高级督察的啊,有哪个差馆感收一个做过高级督察的差人当小弟? 这不就是在自己身边埋雷啊!代客泊车这种生意都不会分给你啊!” 另外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高级督察也劝了几句,就招呼着几人去做事,外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们安排,又要找那些被油麻地大华拉走的东南亚巧克力,没时间在这里抱怨了。 “被黄志诚骂,总比被那些鬼佬骂强!麻的,黄志诚你还能顶两句,要是骂你的是鬼佬,你顶两句试试?马上调你去乡下守鱼塘啊!管你是不是什么高级督察!” 现在的港岛差馆还是鬼佬说了算的,他们这些港岛本地人,就算做到了高级督察,总督察都没用,除非有本事爬上警司的位置,不然在鬼佬面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的听鬼佬训 黄志诚在手下的人出去之后,越想越气不过,给自己的老同学打了一个电话。 “为什么要把尖东和东南亚那几条街上的伙计调走?a货义给你打电话?你知道他要动东南亚人还帮他做事?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为了争地盘,a货义说不定不会做的那么绝!现在是可能动三眼的枪手是东南亚那帮人找的! 你不是第一天和a货义打交道了,你知道他是怎么做事! 动了他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帮a货义把那几个东南亚人弄走,可能现在a货义手下的那个阿华和乌蝇,已经带他们出去划水了! 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还都是东南亚人,怎么和上面交待!我们是靠a货义上位的没错,但是别忘了!你首先是个差人,不是a货义养的狗啊!”. 电话那头的陆启昌关掉了办公室的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打开免提,很淡定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平静的听着黄志诚在电话那头的气急败坏。 “说完了?说完了,我说两句,你也不是第一天和a货义打交道了,你第一天认识他啊?就算我不帮手他,你觉得东南亚枪手这间事情就会这样就算了嘛? 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看看从a货义窜起来到现在,哪一件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到! 连鬼拉他都弄弄死不知道多少个了!你觉得这几个东南亚扑街是你保得住,还是我保得住? 就算我不帮手,a货义就不做事了?无非就是动静搞得更大,到时候大家脸上都难看! 死的就不是几个东南亚仔那么简单了! 与其那样不如简单点,让a货义把人带走! 他不是同我们说了会同东南亚社团的人谈吗,你怎么知道a货义把人搵过去是拉去划水了?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在谈数啊! a货义能混到今天,不可能光会动手!要是不是食脑,他没可能活到今天,我们两个都知道的事情,你觉得他这个太平-绅士会不知道?” 陆启昌也觉得自从黄志诚当上这个警司之后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黄志诚都想要按照他的意愿去解决。 好像只有他最聪明,就他一个人是好差人,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港岛治安 黄志诚和陆启昌谈的很不开心,两个谁都没有把对方说服,就这样一直过了两三天。 那些被阿华带走的东南亚大哥又突然冒了出来,一个个开始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好像要离开港岛一样。 不光是他们,连他们的小弟很多都收到了大佬的消息,愿意跟他们回去的,也开始收拾东西,几百东南亚仔浩浩荡荡的提着大包小包到了港岛机场,连机场巡逻的差人都惊动了。 盛家义算是给他们面子了,直接给他们安排了飞机送他们回老家。 金三角那边,盛家义也已经吩咐小马哥把那批察猜当做礼物送给自己的货准备好了。 反正盛家义也不准备碰货这门生意,用货来抵收地收楼的钱,也算是废物利用。 虽然盛家义有钱,但是要想建造一栋能成为港岛地标的大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的资金和关系是无比庞大的。 而且不是一次性的投入,还需要资金链的稳定,盛家义让专业的会计团队估算过了,要想建造一栋够资格成为港岛地表的大厦,周围还要有晚膳的配套设施和基础建设。 按照现在港岛不断上涨的物价和人工,最少要准备150亿港纸的打算,而且这只是一个保守的估算价格,在实际的建造过程中,这个价格很可能还不够。 盛家义是不差钱,但是钱也没有多到不把150亿港纸放在眼里的地步,而且这些钱都是要盛家义自己先垫付的。 大厦他也不打算出售,只能等到完工装修完毕,所有的手续和流程全部搞定,对外招租才能开盈利。 港纸这种东西,还是能省一点算一点吧 随着大批的东南亚仔从东南亚街离开,从新世界地产集团抽调了一部分盛氏建筑的员工开始进场,开始先期的拆迁和测绘工作。 铲车挖土机等重机械装备开始进场,很多人开始不淡定了,原来外面传的是真的,和联胜的大佬义真的搞定了一批东南亚社团的大佬,拿了他们的场子,收了他们的物业,准备在这里造楼!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八面佛?改名叫扑街鬼吧! “明天下午就回到?你先帮我接待下吧,明天下午可能要去医院看阿豹,晚上的时候和他一起食饭,对了一定要招待好他,飞机大炮我们现在没有别的路子能搞,那帮联合王国的鬼佬指望不上,就只能靠这个漂亮国的鬼佬了! 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外面传的那么巴闭,只要出得起钱什么军火都能给你弄过来!” 钱翔人点点头,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记下了明天下午要去机场接人的事情,他现在的每天的工作太多了,要是不记下来,还真怕会忘记! “第二件事情就是,昨天和港督府那边的鬼佬食饭的时候,他要我告诉老板。 说女王的生日快到了,所有联合王国的殖民地都要举行帮女王庆生的盛大庆祝活动。 他告诉我港督的意思是不希望三眼哥被枪击的事情的影响进一步扩大! 底线是不能发生规模的东南亚人上街闹事,和社团晒马的情况发生。 最近一段时间联合王国皇室会有代表过来代替女王巡视,港督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钱翔人如实的转达着港督府那边,对自己老板的要求。 至于自己老板按不按照港督府那边的要求做事,那就不是他一个打工仔能管的了,他已经把港督的要求转达了。 “靠!霍华德家族这帮扑街,收我钱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要求,从来都是屁颠屁颠的!” 盛家义骂了一句,把手中的签字笔甩在了桌子上,点了一根烟,对着钱翔人说道: “回去告诉那帮鬼佬,让他们手下那些不安分的鬼佬不要来找事,让我安安生生把东南亚巧克力这帮扑街的物业都收了,建筑审批快点下来! 起楼的那些好处费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他们,这样大家都愉快喽!” 起楼这种事情,不是说起就起的,尤其是还是盛家义打算建造的这种港岛甚至是亚洲第一高楼的大厦! 是需要港督府各个部门审批的,盛家义这边在收楼,建筑方案还在规划中,那边审批的报告已经送到港督府审建署了。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钱翔人收拾着桌子上,盛家义已经签署好的那些文件,一边强迫症一样码的整整齐齐,放进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一边说着这两天他一直跑的审批进度的事情。 “鬼佬的那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昨天和鬼佬食饭的时候专门说了这件事情,不是他们不批,也不是嫌我们手续不全,是上面那帮鬼佬眼红了。 知道老板你要建整个亚洲最高的大楼,都知道老板伱现在有钱,按照以前新世界地产公司给他们的惯例规费,他们已经不满意了” 盛家义冷笑一声,食了一口烟,朝半空中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不屑的说道: “要加钱?麻的!这群扑街鬼佬,遇到事的时候一个个闪的比鬼还快,要拿钱的时候,都冲上来了! 给他们!加一倍给他们,不过你告诉那帮鬼佬,拿了我的钱,就要办我的事,现在东南亚人手里的这两条街我准备全部吃进来! 光靠我们自己手里的钱去起楼是不现实的,去把和上面那些鬼佬有关系的银行有一个算一个都打招呼,还有审建署和住房署的那帮鬼佬都叫上!就说后天,我请他们食东星斑! 麻的!让审建署的鬼佬走程序,住房署的鬼佬出证,拿着证抵押,问银行要贷款!还要最低的低息贷款! 扑你老母!真当我是凯子?我的钱那么好拿?迟早有一天,都他麻的让这帮鬼佬连本带利吐出来!” “明白!老板!”钱翔人收拾完文件,干净利落的走了 这帮鬼佬从盛家义这边要好处不是第一次了,一次比一次贪啊! …… 阿华带着乌蝇第二天就直接就去了东南亚人的场子,找到了那几个大的东南亚社团的大哥,委婉的把盛家义的意思表达给他们。 乌蝇在一边口水横飞的帮衬着。 “都说了,我大佬是为了你们好啦!特地去我老顶那里探了口风!牌照几个人拿都不重要,你们赶紧找几个人出来把牌照领了,比你们先回去的那帮扑街都已经拿了牌照,在金三角等着收货了! 你们在磨磨唧唧的在港岛拖着,那帮扑街拿着便宜货都把东南亚的市场占完了,你们回去还混个屁啊!” 乌蝇说着激动,站了起来,一只脚站在凳子上,嘴里叼着烟,居高临下用鼻孔对着一帮东南亚的大哥们喷的手舞足蹈,很是兴奋。 “听你乌蝇哥一句劝!别的事情先不用管了!先把场子物业卖给我大佬,找人领了牌照先,等拿到货了,你们愿意回去怎么分就怎么分,在东南亚没人管得了你们! 不要说我同我大佬没有提醒你,已经有不少港岛本地的社团对金三角牌照的事情感兴趣了! 你们要是再拖下去,说不定我老顶就把牌照给他们了! 到时候再让下面的人,没日没夜的来扫你们的场子,那时候你们才算真的惨啊! 牌照没了,生意也没得做,钱搵不到,还搞得我老顶义哥不高兴,再留在港岛饿死你们啊!” 几个东南亚大哥不知道乌蝇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牌照的事情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快点搞定了! 阿华一直都在观察这些大哥们的神态表情,发现他们的被乌蝇说的表情开始变化,阿华知道这本东南亚巧克力是把乌蝇的话听进去了。 阿华这时候才适时的开口道:“盛先生说了,要是几位东南亚的大哥决定了谁来拿牌照,直接找我就行,我会安排,收物业货盛先生在金三角那边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你们随时都可以安排人去提货,那边一手提货这边一手交接物业产权! 你们放心,盛先生做生意在港岛是出了名的讲信义,谈好的事情就不会变卦,该给你们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少!不用担心! 不过你们也要快点商量了,盛先生的耐心是有限的!” “不担心!这是当然,我们都知道盛先生是点样做事的!” 不管几个东南亚大哥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还是忙不迭的纷纷点头说道: “不用商量了!就我们几个人先把牌照拿了,论实力东南亚社团里面就我们几家最大!我们不拿谁还有资格拿? 其他的东南亚社团那边,我们自己会和他们搞定! 要是再商量下去,我们自己少赚点钱是没所谓,要是耽误了盛先生起楼那后果我们可承担不起!” 阿华知道这个东南亚巧克力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屁话,什么怕耽误盛先生起楼,还不是担心自己回东南亚完了,市场都被人占光了,搵不到钱! 但是阿华并不在乎,这帮东南亚人是怎么说的,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做的! 阿华最后食了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玻璃桌面上直接灭了烟,点点头,对着几个东南亚的大哥告诫道: “可以,你们谁拿盛先生那边都没所谓,不过有一点,你们要保证其他东南亚社团不能搞事!盛先生的建筑公司已经进场拆迁了。 要是有其他的东南亚社团的人跑到工地上捣乱,搞得工地停工,你们就算跑到东南亚,盛先生也能找到你们叔! 盛先生在金三角有几千条枪这个消息,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华哥放心我们一定办妥,不会给盛先生惹麻烦!”几个东南亚大哥听出了阿华话里威胁的意思,知道阿华不是开玩笑的。 搞定完东南亚人巧克力的事情,还不算完,阿华准备回去就安排下面的人盯着这帮急着出货的东南亚仔和洪兴的人。 只要他们交易了,就直接黑吃黑,不可能让洪兴太太平平的从东南亚人手上占便宜的。 乌蝇早就看洪兴那帮扑街不爽了,一直和阿华嚷嚷着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办,只要交给他办,一定会让洪兴那帮扑街知道厉害! …… 港岛这边帮着忙着收地起楼,金三角那边也没有闲着,小马哥在收到盛家义的电话之后,就着手安排调查八面佛的事情。 有张子伟这个八面佛的女婿帮手,很多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小马哥也正在一点点弄清楚八面佛的底细。 今天难得的没有和下面的人一起钻树林,而是到了靠近暹罗边境的一个小镇子上,今天小马哥要在这里见一个人—八面佛的女婿,张子伟! 一间不起眼的土灰色的砖头砌成的两层小楼里,小马哥带着墨镜在二楼见到了,留着小胡子的张子伟。 张子伟上次在港岛搞出那么大的事情,不光绑了苏建秋的老婆孩子上了天台,还弄死了一个叫尖沙咀段坤的,炸了一层楼,港岛是待不下去了,躲了两天,坐水船在海上晃了好几天才回到暹罗。 小马哥打量着张子伟,听义哥说这个八面佛的女婿,原来还是一个差人。 当初的任务就是为了对付八面佛,不过后来叛徒给八面佛漏了风。 导致任务失败,他自己也掉进了鳄鱼潭,不过他命大,掉进鳄鱼潭都能活下来,还成了八面佛的女婿,世事无常啊! 小马哥不由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就像他自己一样,当初跟着豪哥在仿币集团做事叱咤江湖,后来豪哥出事,他也断了一条腿帮人擦了两年车! 原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机会报仇,现在更是跑到了金三角带着手下几千人天天在外面和人干仗! 放在以前还在车库路边帮人看门擦车的时候,有今天这种生活,小马哥是想都不敢想的! 小马哥在打量着张子伟的时候,张子伟也没有闲着,他也在观察小马哥。 现在的小马哥,在金三角甚至在整个东南亚江湖上,都已经是有一号的人物了! 两人寒暄完之后开始说正事。 张子伟给小马哥倒了一杯茶后开口道:“八面佛的货源也是从金三角来的!是一个叫吞钦的掸国人的武装势力供的货,不过八面佛只是从屯钦这边拿到原材料,具体的制作还是他自己完成的。 他在金三角也有一支四五百人的武装,控制着大概两个村子,专门把从屯钦那边收过来的原料,加工成一块块的金砖。 那里是八面佛的老巢,八面佛这段时间也不在暹罗,一直都在金三角赶制货物,他和洪兴的生意进行的很顺利,洪兴那边又定了一大批,八面佛这批货就是专门赶给洪兴的。” 张子伟给自己点上了烟,食了一口看着小马哥继续说道: “至于八面佛的村子具体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以前做过差人,就算我现在娶了他的女儿,他也一样不会信我!只能靠你自己去找。 不过你有本事搞定屯钦,我想找到八面佛的老巢不会难,屯钦和八面佛合作不是一年两年了,八面佛的老巢在哪里他应该很清楚。” “八面佛现在赶的这批货是供给洪兴的?”小马哥反问了一句。 “是啊,在港岛,他的货现在只供给洪兴。” 张子伟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小马哥,他知道为什么小马哥听到八面佛的货是供给洪兴的反应这么大。 不管是八面佛还是洪兴都和三眼中枪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张子伟今天来除了过来给小马哥透风之外,就是专门来拱火的。 他现在在八面佛的控制下,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自从上次回到港岛之后,张子伟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也不怪苏建秋和马昊天在暹罗把他留下。 他现在心里唯一牵挂的事情就是八面佛这个老鬼,说到底自己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八面佛搞的鬼! 八面佛在暹罗坐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货从他手里出去,这次八面佛和洪兴的那群扑街合作,加大了对港岛供货的产量。 要是这门生意真的让他们顺顺当当的做几年,港岛不知道有多家庭,会被从八面佛手里出去的这些货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虽然张子伟现在已经不是差人了,但是他还有两个好兄弟是差人,张子伟已经决定了,知道这次能搞定八面佛他就回港岛,就算是进赤柱也没所谓。 在港岛做鬼也好过在海外做人! 但是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搞定八面佛这个老鬼的!说不定送八面佛这个老狐狸进去蹲苦窑之前,他就已经被八面佛这个老狐狸送下去卖咸鸭蛋了! 所以他才会找a货义合作,在港岛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现在的港岛江湖的局势,知道a货义在金三角有几千条枪之后,张子伟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那时候张子伟就明白了,要想摆平八面佛就要靠a货义在金三角的几千条枪,张子伟才主动联系上了让下面的人在外面到处找枪手的a货义。 “只供给洪兴啊?你刚刚说八面佛这段时间都在给洪兴赶货?他的老巢里一定已经屯了不少货了吧?” “赶了小半个月了,最少几千万港纸的货。”张子伟笑呵呵的看着摸着下巴的小马哥淡淡的说道。 小马哥也笑了,拿下脸上一直带着的墨镜,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镜面。 “好啊,有货就好,要不是义哥那边催着我多弄点货给那帮东南亚佬收楼,我都想再让八面佛这个老扑街赶半个月的货!” 本来小马哥还有些头疼,去哪里多弄些货过来,他周边离他近的几个小武装组织都已经被他扫干净了。 要还想继续扫别的人的地盘抢货,就不太容易了,不是打不过,实在是不好找,金三角这个地方不光是局势复杂,地势也很复杂,各种深山老林。 现在好了,八面佛这个老扑街这么好心,已经帮他攒了这么多货,要是这都不去拿的话,小马哥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八面佛这个老鬼! “屯钦嘛!我知道他,在我西面,听说他手上有支五千人左右的武装? 找不到八面佛的老巢,还找不到屯钦的?等下回去我就让人连夜去抓几个屯钦的舌头回来,问出八面佛的老巢,解决掉八面佛!” “屯钦可是有五千人啊!马哥,有没有把握?要是动了他的人,消息被屯钦知道了,他带人来找你麻烦,让八面佛收到风有了准备,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八面佛和很多海外的雇佣兵集团都有联系,当初我的行动失败就是因为八面佛联系了海外的雇佣兵救了他的儿子女儿! 海外的雇佣兵可是靠枪搵饭吃的!” 张子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小马哥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一下就听出了他面前是看不起他和他手下的兵啊! “屯钦有五千人?那又点样?不过就是五千个拿起枪的乡下人,要不是义哥那边赶时间,我连屯钦一起收拾! 放心,我的人都是内地兵王训练出来的,八面佛这个老扑街不说有没有机会call他海外的雇佣兵来救他! 就算有,等他海外的雇佣兵来了也只能帮他挖坑烧纸送殡啊! 八面佛?呵呵,以后改名叫扑街鬼吧!”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和他做过生意的人都叫他战争之王! 几个周围小社团的话事人和龙头愁眉苦脸的凑在一起。 “喂!就这样让他们进进出出?到处是不是卡车就是机器的声影,搞得乌烟瘴气,边个会有心情到我们的场子来找快乐?”一个人年纪轻一点的小字头话事人第一个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相比之下就淡定多了,道:“不然你想怎么样?让下面的小弟封路,不让车子进? 现在准备起楼的是a货义,你以为是从新界乡下那个囤屋出来的烂仔? 你上午封他路,下午人家的小弟就找上门,带伱去划水啊!你受得了?” “难道就这样看着他起楼,天天大卡车进进出出,街上连泊车的位置都没有,我们大家都饿死好了!” “你着什么急,该着急的是那帮东南亚仔,他们的场子离的更近,他们都没有着急,我们先跳出来干什么? 等着吧,这帮东南亚仔一定不会让大佬义太太平平的起楼的,等他们出来搞事了,我们跟在他们身后不就行喽,有雷也让他们去顶!” 就像这个小字头的社团话事人说的,东南亚人社团那边也在开会。 他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商量,边上和联胜a货义在他们的街上圈地起楼的事情, 这情况,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但这次和联胜a货义是要建楼起大厦,不是家里新房装修,没个几年,能建好? 几年没生意,他们这群人背井离乡从东南亚来港岛搵食的喝西北风? “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有一个东南亚小社团的话事人开口了。 “不等能怎么样?还是你要带人去找a货义挂掉他?我听人说了,那些回东南亚的混蛋把场子和地都卖给a货义了。 金三角那个察猜将军知不知道,我听说他已经投靠a货义!” 另外一个东南亚社团的大哥叹了口气,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话音刚落,就在在场的东南亚大哥里面引起了骚动, 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东南亚社团大哥,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等其他的人散了之后,几个大哥又凑到了一起。 “谁去找a货义谈?” “你去吧!你最早来港岛,也是我们几个人中间年纪最大的,你去和a货义谈,他应该会和你谈!” “麻的,还年纪最大?你以为a货义是开敬老院的?人家混字头的!他当年自己还出来混的时候,出了名的又凶又恶!年纪大他就和你谈?靠!” “不要说了,大家一起去,不是都要卖场子吗?人多了好谈! 再说,我一个人去,你们不怕我在a货义那里卖你们?” 其他几个有心和盛家义谈的东南亚社团大哥相互对视一眼,要这么说的话,只能一起去谈了,但是盛家义是他们几个说见就见的? 人家现在是港岛大富豪,太平绅士来的,要想见他,要先预约! 这几个东南亚巧克力也是急性子,说了找盛家义谈一天都不耽误,立马让下面的小弟出去打听a货义在哪里。 当天晚上就找上了门,晚上还在加班的盛家义,在公司员工们用的会议室里,见了这几个东南亚的大哥们。 整个楼层除了盛家义和东南亚人,就只剩下负责盛家义安全的各个揸枪的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了。 会议室里,几个东南亚社团的大哥,有些拘谨和紧张的坐在面带微笑盛家义面前。 “不用紧张,饮咖啡!”盛家义点了一根烟,笑容可掬的伸出手招呼几个自己找上门来的东南亚巧克力喝咖啡。 “你们刚刚说的,我大概也听明白了,要把场子和物业卖给我,条件是要用金三角的货来抵,还有以后都要稳定优惠的给你们供应金三角的货源是不是?” “对!” 盛家义轻笑一声,和他预想的一样。 “场子我可以收,不过金三角的局势现在很复杂,我打算准备九张牌照,一张牌照代表一个资格,算上之前已经发出的,还有四张牌照! 你们这么多人,四张牌照一定是不够分的,我晚上还有事,你们也回去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来找我。” 盛家义打发走了这些东南亚的大哥,又给还在金三角到处放炮的小马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再去搞掉几个小的武装组织,再弄点货回来给他收地收楼用。 “义哥,现在我这边枪和弹药是不缺,但是缺重家伙啊!能不能给我弄点炮啊飞机什么的,这样干起仗来才巴闭嘛!” 盛家义被小马哥给气笑了:“顶你个肺啊!你以为飞机大炮是去大飞东那边买水车啊! 知不知道一架漂亮国的武装直升机多少钱?好几千万港纸啊!还不算弹药,就算我有本事给你弄回来,你的人有没有本事开啊! 靠!飞机大炮?航空母舰你要不要啊!行啦,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等着收楼啊!” 虽然盛家义没有直接答应小马哥说的大炮飞机,但是不代表盛家义没有放在心上, 大炮飞机不是摆在百货商场的小饼干,有钱谁都都可以直接买,是需要关系和门路的,急不得! 嘱咐了小马哥在金三角注意安全,盛家义挂断了电话,又给钱翔人打电话问问情况。 电话那头的钱翔人还在加班,他一只手拿着手机接着盛家义的电话,一只手还在敲着键盘在电脑上处理文件: “喂!老板,已经在打听了,但是联合王国这边咱们是不要想了,你知道的,联合王国这帮鬼佬虽然贪财,但是人家还是有原则的。 怎么说人家也是贵族,做事和吃相还是讲究点贵族风范的。” 贵族风范?盛家义不屑的笑了。 “靠!贵族风范?贵他老母!收我钱的时候一个个,动作快过进菜市场抢便宜的师奶!贵族?食屎吧! 说这帮联合王国的鬼佬没胆才是真的!” “老板,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我们只是弄点轻武器,最多就搞点机枪步枪,这次是准备从联合王国的军火库里弄炮弄飞机,一旦被发现,责任太大,而且我们都在港岛,联合王国上面要是查下来,很大程度会牵连我们! 兔子不吃窝边草!就算能从联合王国弄,也不能要! 不过老板放心,虽然我们不能从联合王国弄,但是可以从漂亮国弄! 漂亮国做事就没有那么讲究,人家当婊子不立牌坊! 我有一个在新大陆做事的朋友,他认识一个漂亮国的火器商,很有本事,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什么都能弄来! 和他做过生意的人都叫他战争之王!” 盛家义听了钱翔人的话愣住了,一时间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哪个战争之王?难道是那个战争之王? 要是真的是那个战争之王的话,这个世界比盛家义想象的要精彩的多啊! 漂亮国这个战争之王是除了漂亮国官方之外漂亮国最大的火器贩子了。 他叫尤瑞,是个漂亮国移民,胆子很大,只要是能赚钱,就没他不敢卖和弄不到的火器。 飞机大炮对这个来自漂亮国的战争之王来说,只要给钱,就不是问题,他一定有本事弄过来,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包邮! “联系他!有空的话让他来一趟港岛,我有兴趣和他见一见!” 战争之王啊,盛家义需要亲眼确认一下,这个战争之王是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战争之王。 要是对的上号,那这个世界的局势就远比他现在看到的要复杂的多,不简简单单是围绕港岛的世界! 那帮东南亚回去之后连夜又开了一个会,但是在会上没有谈拢,最后谈崩了,不欢而散。 一晚上过去,金三角货源牌照的事情就像一阵龙卷风传遍了所有在港岛的东南亚社团。 尤其是与金三角接壤的那三个国家的社团都坐不住了, 一群人乌泱泱的又聚在了一起,聚在一家东南亚风情的餐厅里。 屋内坐满了东南亚社团的大哥们,屋外就是他们带来的小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食着烟,靠着墙,时不时的注意街对面负责警戒的几队差人。 这些隶属于不同东南亚社团的小弟们,互相防备敌视,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对劲,气氛都很紧张,要不是里面的大哥们还在谈着,街对面有差人盯着, 这些小弟说不定已经为了那几张盛家义放出来的牌照,先在外面打上一场了。 古惑仔们的气氛紧张,差人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东南亚这帮扑街又乌泱泱的聚在一起,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情! “肥沙,你消息灵,知不知道这群东南亚人凑在一起准备干什么?” 刚刚赶到的负责这条街巡逻的女警长和肥沙的关系不错,看见肥沙在森哥这边就直接过来聊了几句。 “还能搞什么?还不都是和联胜那位盛先生搞出的事情。”肥沙在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朝芽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刚刚收到的风!你们不要往外传啊! a货义摆平了金三角的武装头目的察猜!现在察猜的地盘,货和武装都跟着人家a货义姓盛了!人家在金三角现在有几千条枪啊!” “这么劲爆?真的假的?”女警长大吃一惊。 她只是一个港岛的差人,对港岛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可能多少会有听说,但是东南亚金三角那么远的地方,发生什么像她们这种最下面的制服差人就真的不知道了。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吹水啊!这个消息是我在国际差人组织里面有朋友,他漏给我的! 现在国际差人也很头疼啊!察猜他们盯了多少年了,被a货义插了一脚,洗白了身份,送到了加国养老。 摆明了,是a货义给加国那帮鬼佬喂饱了!这帮鬼佬黑的很,只要钱到位,黑的也能变成白的!麻的,鬼佬扑你老母,卡着我不让我升职,还不是嫌我没给他送礼!” “先别管什么察猜加国的鬼佬了!”默默在边上食烟的森哥打断了肥沙。 “赶紧说说这帮东南亚人是怎么回事?” 森哥就是一个普通的ptu制服差人,四十多岁,又没有文凭,他也不想着升职这些有的没的。 肥沙意犹未尽的吧唧吧唧嘴,有些兴意阑珊的继续说起街对面那些东南亚巧克力的事情。 听完了个大概,森哥看了一眼街对面,那间东南亚餐厅一片平静,东南亚社团的大哥们还在里面谈数,小弟们依旧守在门口吹水食烟打屁。 “要是真的能让这帮东南亚古惑仔回东南亚不留在港岛,这一片的治安会好很多,真是这样a货义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森哥看到了这件事有利的一边,在外面等了半天有些不耐烦的心也稳了很多,眉头渐渐舒展,反而希望这帮东南亚古惑仔慢慢谈,谈出一个好结果,最好全部都滚回东南亚去! 这样他们这些穿制服巡街差人,以后的工作都会轻松很多! 女警长却两条柳叶眉紧锁,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要是这帮东南亚古惑仔从金三角拿了货,弄到港岛散货怎么办?” 女警长家境比较好,上过大学,对待差人这份工作比较纯粹,不用考虑太多,关注的点和森哥也不一样。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肥沙一只脚踩在森哥这组冲锋车的轮胎上,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惬意的抽了一口烟轻快的继续说道: “a货义在港岛是出了名的不碰粉的嘛!人家已经放话了,拿了他牌照的东南亚古惑仔们的货不准出现在港岛,也不准出现在华汉人的国家。 要不说,我都有一点中意a货义了,想跟他混呢!人家这才是华汉人嘛!货这种东西就算在搵钱,他都不在港岛做,不祸害自己同胞啊! 喂!阿森说真的,你说说她好好一个小姑娘,当什么ptu啊!又苦又累又没钱!回家吃大佬就好喽!都不用自己辛苦搵钱! 人比人气死人啊!” 肥沙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的看向,芽子的方向,看着正在和其他女差人聊天的芽子有些嫉妒。 森哥听着肥沙的抱怨,笑了笑,没有把肥沙的话当一回事。 森哥和肥沙这边还说着话,东南亚餐厅那边忽然就有了动静,围在外面小弟们忽然冲进了餐厅,那些没来得及冲进去的小弟就在餐厅外面互相推搡对峙起来! “丢!阿森出事了!我先过进去看看,你招呼伙计在外面控场,万一里面有动静!你记得千万要带人进来救我!” 肥沙虽然嘴上很会抱怨,但是事情也是真的会做,因为肥沙还想着要升职,不做点事给上面的鬼佬看看,怎么升职? 肥沙带着两个在边上歇着的o记便衣差人硬着头皮,推开餐厅外挡路的东南亚仔,进了餐厅。 餐厅里人一点都不比外面的人少,而且场面更加混乱,中间的位置,已经掀翻了好几张桌子,砸烂了好几张椅子,还有几个东南亚社团的大哥都挂彩了。 捂着脑袋胳臂上的伤口,对着对方怒目而视,要是没有肥沙带着两个差人进来搅场,餐厅里的东南亚古惑仔这会儿可能已经把整个餐厅都拆了。 “嚯!这么热闹啊!几位大哥有问题就坐下来慢慢谈嘛!我和ptu的伙计在外面隔条街都听见动静了!低调点嘛!” 肥沙挤开挡路的小弟,又小心的绕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别看他胖的就比和联胜的邓伯少几斤肉,可人家这么多年的差人不是白做的,虽然胖但是灵活,没几步就走到了几个东南亚大哥的面前。 能在港岛混的东南亚大哥没几个是不会港岛话的,就算说的不利索,但是听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肥沙笑眯眯的和这些东南亚大哥说着话,说话的语气也很客气,不客气不行啊! 肥沙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不过就是一个o记的小警长,平时对付对付那些没有身份的小混混是没问题,而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些,都是东南亚社团有头有脸的江湖大哥。 这些人手下加起来的小弟在港岛少说都有大几千上万人,一个o记的小警长是真的惹不起。 况且肥沙接到上面的指令是,盯着这帮东南亚的巧克力,不能让他们搞事! 姿态放低点没关系,只要这帮扑街别当着他的面搞出上百人晒马的事情就行! “沙sir!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都看见了,我要是就让他这样走出去了,以后我还用不用在港岛混了!” 一个用一块已经被血染红的餐布捂着脑袋的东南亚大哥,暴跳如雷的盯着不远处一个还看着他挑衅的东南亚大哥。 这个被爆头的东南亚大哥平时和肥沙关系不错,虽然他巧克力又是古惑仔,但是不影响他从肥沙或者肥沙从他这里交换消息。 “不用给我面子!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差馆警长,肩膀上又没有花,有什么面子。 我都听说了,你们这些大哥今天是为了拿牌照? 好啊!大生意来的,好事来的嘛!干嘛要动手呢! 呐!大家总算相识一场,不要说我没和你说!外面那群ptu里有一个是女差人,是a货义的妹妹,你们这些大哥要是在里面打起来,我就只能让ptu进来做事! 到时候,下面的小弟要是不懂事,伤到了大佬义的妹妹,不要说牌照了!当心人家拉你们去公海划水啊!”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友桑来投! 肥沙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很客气,但这些东南亚大哥都从肥沙这张大嘴里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几个已经挂彩的了东南亚大哥陷入了沉默,片刻后,狠狠的瞪了自己的敌人一眼,默不作声的带人走了,其他的大哥见状也直接带人散去。 差人来了,想接下去谈也谈不了了,这帮东南亚巧克力也没有底气当着差人的面分散货生意这块大蛋糕,他们又不是a货义这个混蛋,差人不敢动他。 肥沙在o记做了十来年的便衣,虽然平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不过也是真的能做事,不然他上面的上司也不会看中他,准备推他过升级试,就是被更上面的死鬼老卡住了,气的肥沙肺疼! 森哥和女警长和肥沙关系不错,在外面的街边等着肥沙出来,拦住一路小跑的肥沙问刚刚餐厅里面发生咩事。 “安啦!不用担心啦!我肥沙都出马了一定搞定!没事了!都回家做咖喱了!阿森,先不和你说了,我赶时间啊! 我上司找我去城寨饮下午茶啊!一定是和我说升职的事!我先走了!” 肥沙整个人胖墩墩的,跑起来身上的肥肉上下一抖一抖,来不及和阿森细说就准备闪人了,结果刚跑出去十几米,他又颠颠的跑回来了。 “差点忘了和你说了,东南亚巧克力这边已经被我唬住了,暂时不用担心! 不过a货义那边就难说了,他要是搞事谁都拦不住,阿森,不如让你手下的芽子回去a货义那边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收点风回来!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做准备啊! 只要这次我能做点事情,一定升职啊!阿森伱一定要帮我,有消息记得通知我!” 现在的肥沙心心念念的就是这次自己升职的事情,只要有机会让自己升职他都不会放过。 那边要去忙着巴结上司,这边还不忘让芽子回家,看看能不能从盛家义身边探听点消息回来。 阿森和女警长看着屁颠屁颠的肥沙上了一辆老旧的黑色尼桑警车,肥沙上车之后,尼桑的整个车身也肉眼可见的下沉了一节! 车子的底盘低的和专业赛车有的一拼。 森哥回到自己这组冲锋车边上,把芽子单独叫到了车尾没人的地方,简单把肥沙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一定要你去你大佬那里当二五仔,不过这次升级试对肥沙很重要,要是你帮他这次,以后大家就是朋友,有机会他一定会还你的。” 芽子不是傻白甜,当年小的时候她们家的家庭条件可不好,不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什么都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长官森哥这几句话的意思。 想也没想,芽子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对森哥和肥沙来说从她大佬盛家义嘴里套消息是一件最危险的差事!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普通的差人二五仔身上,要是被发现,前脚刚把风传出去,后脚可能就直接被人拉去公海划水,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差人二五仔来说消息是要拿命换的! 但是对于芽子来说就没所谓了,她都不用小心翼翼去收风,有什么问题直接问盛家义就行了。 …… 盛家义不知道有人在议论他,他带着阿华,阿仁他们去了三眼的别墅。 三眼的别墅因为三眼和他老婆都住院,岚姐就跟着去了医院照顾,家里除了几个负责安保的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和几条狗之外没有别人, 而且也不远,正适合谈事情。 在三眼后院的一个新修的凉亭里,盛家义几个人围坐着圆桌食着烟。 第一件要处理的就是,阿仁刚刚和韦吉祥一起从从霓虹国来港岛的一条渔船上接来的大友。 大友本来是霓虹国山王会下面,二级组织池元组下面的三级组织大组的组长。 和盛家义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以前盛家义去霓虹的时候还帮过盛家义好几次,两人关系不错。 现在大友所在的山王会发生了内斗,他为了报仇动了山王会里的人,已经在山王会甚至是霓虹过都混不下去了。 没办法,只能来投奔和他脾气相投的盛家义。 “家义君!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了!”大友从位置上站起来,突然在盛家义面前土下座跪匐。 “自己人来的,当年在我去霓虹搞电玩机,要不是大友桑帮手,我现在在港岛也开不起这么多的电玩厅。 当年我就和你说过,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盛家义欠的钱不一定记得,但是欠的人情我记一辈子!你放心,到了我这里就没有人敢动你,山王会的人要是敢追到港岛来,就不用回去了,我直接送他们去钵兰街开工,培训都省了!” 盛家义一边说着,一边把大友从地上扶起来,虽然大友是个霓虹国的人,但是盛家义对大友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大友是个武斗派,而且他是个传统的武斗派。 最重要的他是个愚忠的人,认定了一个大哥就不会背叛,除非那个大哥不当人,要不是因为大友的愚忠的性格,他也不会混到今天要跑路到港岛来投奔盛家义。 这正是盛家义最看重大友的地方,到了盛家义现在这幅身家和地位,能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忠心,不做二五仔,不在他背后搞事摆他道才是最重要的。 盛家义拉着大友坐在自己边上的凳子上,给大友递了一根烟,大友一愣,他现在的思维模式还停留在霓虹雅库扎的那一套。 霓虹雅库扎的上位者是不会对下面的小弟这么客气的,有事情都是直接说,做错事了就直接大嘴巴甩过去,哪有大哥给下面的小弟递烟的。 大友有些慌乱的接过盛家义递过来的烟,听着盛家义继续说话。 “不过,港岛这边混江湖的这套大友桑可能不太熟悉,这样我安排你去岛那边! 那边原来被霓虹殖民过几十年,那边的古惑仔就是学你们霓虹的雅库扎的!也有很多你们霓虹的雅库扎在那边! 大友桑去了之后也不用适应直接就能做事!放心大友桑是人才来的,我不会让做那些看场的小事。 到了岛那边之后,你可以成立一个新的组织,多招一些你们霓虹国在岛那边的人,我会和岛那边的人打招呼,不管是要钱还是要武器,我都会让他们全力支持你们! 只要大友桑把组织发展壮大,我可以同意你带着人回到霓虹发展! 你可以用组织的力量向山王会复仇! 我很期待和大友桑一起欣赏关东的樱花!” 大友的事情处理完了,盛家义就让韦吉祥带人去了他名下的一家豪华酒店,先住一晚上,明天就让韦吉祥安排机票送大友去岛那边。 现在的霓虹国作为亚洲这边经济发展最好的国家之一,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最重要的是霓虹的房价和地现在都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离崩盘应该还有几年时间,这时候盛家义要是大量购入霓虹的土地和房子等待高点的时候再卖出去。 等霓虹的经济崩盘了再接回来,等于白白用霓虹人自己的钱买他们的地。这种好事盛家义怎么可能错过,以前还准备让阿仁在霓虹帮他做这些事情,不过后来因为要接手倪家在港岛的产业,阿仁只能先回来了。 不过现在还有时间,现在开始重新布局也不算晚,要想趁着霓虹国经济崩盘从里面捞一笔,那么霓虹国的特产合法的雅库扎组织就是就是必不可少的助力。 收楼收地也不是有钱就能好收的。 买楼买地这些事情,盛家义会让钱翔人安排专业的人去评估收购,但经常会碰上一些难搞的业主或者租户,钱给了房子和地总要收回来,这时候雅库扎就派上用场了。 看着大友和阿仁从大门口消失。 盛家义才收回目光,看着一直陪坐在边上饮茶的阿华和明显已经坐不住了的乌蝇。 “东南亚人那边都搞定了?” “已经有东南亚人来找我了,还打算给我送钱,想让我帮他在义哥这边说几句好话,金三角牌照的事情,已经在东南亚仔这帮人的圈子里传开了。 所有东南亚社团的人都感兴趣,尤其是那帮金三角边上三个国家的社团,义哥下一步我们点做?” “东南亚仔那帮人的物业要拿过来,透点风给他们,就说虽然我发的牌照数量有限,但是又没有说一个牌照只能一个人拿着。 他们就算几个人拿一个牌照,对我们来说都没所谓,重要的事情让他们赶紧把物业交出来滚蛋! 要是不满意,他们可以等牌照分完之后,回东南亚再接着打都没问题! 把风散出去,就说不止东南亚帮派对金三角牌照的事情感兴趣,港岛本地的社团字头也已经找上门了! 同他们说,再磨磨唧唧,不要说牌照,直接扫了他们的场子让他们光溜溜滚回东南亚卖咸鱼!” 这帮东南亚巧克力磨磨唧唧,盛家义没工夫和他们浪费时间,能从这么多东南亚社团里面,压住别的社团从他手里拿到牌照的一定会是东南亚社团里面的大字头。 把这些东南亚大社团用牌照搞回东南亚,剩下一些没资格拿到牌照的东南亚小字头,盛家义就不用客气了,想收楼收地的时候直接上手就行,都不用和他们客气。 不答应就让他们直接关门,生意也不用做了,东南亚社团用几十年时间在港岛打下来的基础,就被盛家义用几张牌照给瓦解了。 不是没有东南亚社团大哥,看出了这里面的道道,不过有资格说话的都忙着抢牌照去了,抢到牌照搵到钱才是真的,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没资格说话的就只能干着急,说了人家也不听,只能眼睁睁看着东南亚社团的两条街一口口被a货义吃掉。 “义哥我收到风,几个大的东南亚社团正在加紧出货,准备把手上的货一次性散光,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在港岛接着混了,他们是打定主意要从义哥手上,拿了牌照回东南亚了。” 阿华端起桌上的茶壶帮盛家义一边续上水一边和盛家义说着话。 “丢!大佬!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动三眼哥的枪手没有找到,不说我们和联胜的兄弟天天去找他们麻烦! 就是大佬义的楼要是开始建起来,天天哐哐哐,不是泥就是沙,风大点挂起来的灰都够他们拌咖喱食到饱啊! 不拿了大佬义的牌照回东南亚发财,等着在港岛饿死啊! 不要说他们,要是我是那帮东南亚巧克力,上午抛货,下午拿牌照,晚上回东南亚,连夜去金三角拿货,第二天开门开门做生意搵钱! 有钱赚,还磨磨唧唧的就是脑子有毛病啊!” 阿华怕乌蝇说话不过脑,太嚣张让盛家义不高兴,赶紧瞪了乌蝇一眼,低声呵斥了一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对金三角很感兴趣,不如我送你去金三角帮小马哥种玉米?” “呵呵”盛家义轻笑着看着阿华教训乌蝇,也不插嘴。 乌蝇这个人做事太跳脱,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是需要有个像他大佬阿华一样的人,在边上时不时的教训他几句,不然这个乌蝇都不知道会给你惹出什么事情来。 等阿华教训的差不多了,盛家义才面带笑意的继续开口问道: “这帮东南亚巧克力准备一次性把货出光?这几家东南亚社团的话加起来可不少,在港岛能有实力一次性吃下这帮巧克力的货的人可没有几个? 他们要把货出给谁?该不会是韩琛吧?” “义哥你点知道的,我以为你每天坐办公室都不管外面的事了!” 乌蝇突然叫了起来,一惊一乍的把盛家义和阿华都吓了一跳,引得阿华又是拉着脸一顿呵斥,骂完之后还小心的打量着盛家义的脸色,生怕盛家义不爽。 盛家义当然没那么小气,阿华见盛家义脸上没有不爽的意思,才松了口气,继续接着刚刚盛家义的问题回答道: “我收到的风说是有三家,一家好像是新记的人,另外一家是韩琛了,还有一家听说是洪兴。 能一口气吃下这么多货的,除了港岛几家大的散货庄家,也就只有他们几家了。 而且韩琛的胃口很大,好像是要全部吃下,不过价格压得很低,应该是没谈拢,还在继续谈 阿华把他的从外面收来的风都告诉了盛家义,等着盛家义做决定。 抛开新记不说,新记的十哥好像和义哥的关系不错,两人还一起投资了电影公司一起拍电影。 就说韩琛还有洪兴和义哥那都是有仇的啊! 当初因为倪家的事情三眼哥就和这个韩琛起过冲突,阿仁的二哥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就是因为韩琛! 洪兴就更不用说了,阿华是知道内情的,加钱哥手里的那个枪手已经吐口了,他动三眼的枪其实是从洪兴屯门话事人恐龙手里流出去的! 至于洪兴的恐龙知不知道东南亚的这个巧克力,拿枪是去对付三眼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因为三眼出事之后,不管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字头上都有很多事情要盛家义处理,盛家义一直都没顾得上搭理洪兴。 阿华是知道他老顶义哥脾气的,以前和洪兴的关系就不好,这下好了嫌命长自己还凑上来了,义哥是一定会对洪兴做事的。 阿华这几天除了搞东南亚人的事情之外,也一直让人注意着洪兴这群扑街的动静,知道洪兴打算收东南亚人手里的货的时候,阿华觉得这是个机会,就专门过来告诉他老顶义哥。 “洪兴也插了一脚?动三眼枪手手里的枪就是从洪兴屯门恐龙手里流出去的吧?行啊,动了我的人,还打算靠我发财?洪兴这帮扑街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没睡醒? 三眼这笔账也该和他们算算了,不然时间长了,洪兴这帮扑街还以为没事了!” 盛家义把抽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对阿华吩咐道: “去查查洪兴打算什么时候和东南亚巧克力交易。 三眼就因为他们的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给个交代,这帮扑街想要太太平平的收东南亚人的货搵钱可就难了” “义哥!你放心,回去我就亲自出去收风,一定把洪兴这帮含家产什么时候交易查出来。 到时候我就带人冲过去,直接来个黑吃黑!给洪兴这帮扑街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乌蝇的老顶是什么下场!” 阿华还没有接话,乌蝇就兴奋异常的接过盛家义的话茬,激动的从位置上窜起来,摆着胸脯在盛家义面前表现。 说完洪兴的事情,盛家义再交代了阿华几件小事之后,就带着两人从别墅离开。 第二天,盛家义在他的办公室处理文件,钱翔人带着一批文件过来找他签字,同时带来了两个消息。 “漂亮国那边来消息了,说尤瑞的行程会提前,可能明天下午的时候飞机就会落地港岛,到时候是我去接,还是老板你另外派人去处理?” 钱翔人一边给盛家义递着文件,一边问盛家义。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八面佛?改名叫扑街鬼吧! “明天下午就回到?你先帮我接待下吧,明天下午可能要去医院看阿豹,晚上的时候和他一起食饭,对了一定要招待好他,飞机大炮我们现在没有别的路子能搞,那帮联合王国的鬼佬指望不上,就只能靠这个漂亮国的鬼佬了! 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外面传的那么巴闭,只要出得起钱什么军火都能给你弄过来!” 钱翔人点点头,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记下了明天下午要去机场接人的事情,他现在的每天的工作太多了,要是不记下来,还真怕会忘记! “第二件事情就是,昨天和港督府那边的鬼佬食饭的时候,他要我告诉老板。 说女王的生日快到了,所有联合王国的殖民地都要举行帮女王庆生的盛大庆祝活动。 他告诉我港督的意思是不希望三眼哥被枪击的事情的影响进一步扩大! 底线是不能发生规模的东南亚人上街闹事,和社团晒马的情况发生。 最近一段时间联合王国皇室会有代表过来代替女王巡视,港督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钱翔人如实的转达着港督府那边,对自己老板的要求。 至于自己老板按不按照港督府那边的要求做事,那就不是他一个打工仔能管的了,他已经把港督的要求转达了。 “靠!霍华德家族这帮扑街,收我钱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要求,从来都是屁颠屁颠的!” 盛家义骂了一句,把手中的签字笔甩在了桌子上,点了一根烟,对着钱翔人说道: “回去告诉那帮鬼佬,让他们手下那些不安分的鬼佬不要来找事,让我安安生生把东南亚巧克力这帮扑街的物业都收了,建筑审批快点下来! 起楼的那些好处费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他们,这样大家都愉快喽!” 起楼这种事情,不是说起就起的,尤其是还是盛家义打算建造的这种港岛甚至是亚洲第一高楼的大厦! 是需要港督府各个部门审批的,盛家义这边在收楼,建筑方案还在规划中,那边审批的报告已经送到港督府审建署了。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钱翔人收拾着桌子上,盛家义已经签署好的那些文件,一边强迫症一样码的整整齐齐,放进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一边说着这两天他一直跑的审批进度的事情。 “鬼佬的那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昨天和鬼佬食饭的时候专门说了这件事情,不是他们不批,也不是嫌我们手续不全,是上面那帮鬼佬眼红了。 知道老板你要建整个亚洲最高的大楼,都知道老板伱现在有钱,按照以前新世界地产公司给他们的惯例规费,他们已经不满意了” 盛家义冷笑一声,食了一口烟,朝半空中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不屑的说道: “要加钱?麻的!这群扑街鬼佬,遇到事的时候一个个闪的比鬼还快,要拿钱的时候,都冲上来了! 给他们!加一倍给他们,不过你告诉那帮鬼佬,拿了我的钱,就要办我的事,现在东南亚人手里的这两条街我准备全部吃进来! 光靠我们自己手里的钱去起楼是不现实的,去把和上面那些鬼佬有关系的银行有一个算一个都打招呼,还有审建署和住房署的那帮鬼佬都叫上!就说后天,我请他们食东星斑! 麻的!让审建署的鬼佬走程序,住房署的鬼佬出证,拿着证抵押,问银行要贷款!还要最低的低息贷款! 扑你老母!真当我是凯子?我的钱那么好拿?迟早有一天,都他麻的让这帮鬼佬连本带利吐出来!” “明白!老板!”钱翔人收拾完文件,干净利落的走了 这帮鬼佬从盛家义这边要好处不是第一次了,一次比一次贪啊! …… 阿华带着乌蝇第二天就直接就去了东南亚人的场子,找到了那几个大的东南亚社团的大哥,委婉的把盛家义的意思表达给他们。 乌蝇在一边口水横飞的帮衬着。 “都说了,我大佬是为了你们好啦!特地去我老顶那里探了口风!牌照几个人拿都不重要,你们赶紧找几个人出来把牌照领了,比你们先回去的那帮扑街都已经拿了牌照,在金三角等着收货了! 你们在磨磨唧唧的在港岛拖着,那帮扑街拿着便宜货都把东南亚的市场占完了,你们回去还混个屁啊!” 乌蝇说着激动,站了起来,一只脚站在凳子上,嘴里叼着烟,居高临下用鼻孔对着一帮东南亚的大哥们喷的手舞足蹈,很是兴奋。 “听你乌蝇哥一句劝!别的事情先不用管了!先把场子物业卖给我大佬,找人领了牌照先,等拿到货了,你们愿意回去怎么分就怎么分,在东南亚没人管得了你们! 不要说我同我大佬没有提醒你,已经有不少港岛本地的社团对金三角牌照的事情感兴趣了! 你们要是再拖下去,说不定我老顶就把牌照给他们了! 到时候再让下面的人,没日没夜的来扫你们的场子,那时候你们才算真的惨啊! 牌照没了,生意也没得做,钱搵不到,还搞得我老顶义哥不高兴,再留在港岛饿死你们啊!” 几个东南亚大哥不知道乌蝇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牌照的事情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快点搞定了! 阿华一直都在观察这些大哥们的神态表情,发现他们的被乌蝇说的表情开始变化,阿华知道这本东南亚巧克力是把乌蝇的话听进去了。 阿华这时候才适时的开口道:“盛先生说了,要是几位东南亚的大哥决定了谁来拿牌照,直接找我就行,我会安排,收物业货盛先生在金三角那边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你们随时都可以安排人去提货,那边一手提货这边一手交接物业产权! 你们放心,盛先生做生意在港岛是出了名的讲信义,谈好的事情就不会变卦,该给你们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少!不用担心! 不过你们也要快点商量了,盛先生的耐心是有限的!” “不担心!这是当然,我们都知道盛先生是点样做事的!” 不管几个东南亚大哥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还是忙不迭的纷纷点头说道: “不用商量了!就我们几个人先把牌照拿了,论实力东南亚社团里面就我们几家最大!我们不拿谁还有资格拿? 其他的东南亚社团那边,我们自己会和他们搞定! 要是再商量下去,我们自己少赚点钱是没所谓,要是耽误了盛先生起楼那后果我们可承担不起!” 阿华知道这个东南亚巧克力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屁话,什么怕耽误盛先生起楼,还不是担心自己回东南亚完了,市场都被人占光了,搵不到钱! 但是阿华并不在乎,这帮东南亚人是怎么说的,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做的! 阿华最后食了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玻璃桌面上直接灭了烟,点点头,对着几个东南亚的大哥告诫道: “可以,你们谁拿盛先生那边都没所谓,不过有一点,你们要保证其他东南亚社团不能搞事!盛先生的建筑公司已经进场拆迁了。 要是有其他的东南亚社团的人跑到工地上捣乱,搞得工地停工,你们就算跑到东南亚,盛先生也能找到你们叔! 盛先生在金三角有几千条枪这个消息,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华哥放心我们一定办妥,不会给盛先生惹麻烦!”几个东南亚大哥听出了阿华话里威胁的意思,知道阿华不是开玩笑的。 搞定完东南亚人巧克力的事情,还不算完,阿华准备回去就安排下面的人盯着这帮急着出货的东南亚仔和洪兴的人。 只要他们交易了,就直接黑吃黑,不可能让洪兴太太平平的从东南亚人手上占便宜的。 乌蝇早就看洪兴那帮扑街不爽了,一直和阿华嚷嚷着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办,只要交给他办,一定会让洪兴那帮扑街知道厉害! …… 港岛这边帮着忙着收地起楼,金三角那边也没有闲着,小马哥在收到盛家义的电话之后,就着手安排调查八面佛的事情。 有张子伟这个八面佛的女婿帮手,很多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小马哥也正在一点点弄清楚八面佛的底细。 今天难得的没有和下面的人一起钻树林,而是到了靠近暹罗边境的一个小镇子上,今天小马哥要在这里见一个人—八面佛的女婿,张子伟! 一间不起眼的土灰色的砖头砌成的两层小楼里,小马哥带着墨镜在二楼见到了,留着小胡子的张子伟。 张子伟上次在港岛搞出那么大的事情,不光绑了苏建秋的老婆孩子上了天台,还弄死了一个叫尖沙咀段坤的,炸了一层楼,港岛是待不下去了,躲了两天,坐水船在海上晃了好几天才回到暹罗。 小马哥打量着张子伟,听义哥说这个八面佛的女婿,原来还是一个差人。 当初的任务就是为了对付八面佛,不过后来叛徒给八面佛漏了风。 导致任务失败,他自己也掉进了鳄鱼潭,不过他命大,掉进鳄鱼潭都能活下来,还成了八面佛的女婿,世事无常啊! 小马哥不由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就像他自己一样,当初跟着豪哥在仿币集团做事叱咤江湖,后来豪哥出事,他也断了一条腿帮人擦了两年车! 原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机会报仇,现在更是跑到了金三角带着手下几千人天天在外面和人干仗! 放在以前还在车库路边帮人看门擦车的时候,有今天这种生活,小马哥是想都不敢想的! 小马哥在打量着张子伟的时候,张子伟也没有闲着,他也在观察小马哥。 现在的小马哥,在金三角甚至在整个东南亚江湖上,都已经是有一号的人物了! 两人寒暄完之后开始说正事。 张子伟给小马哥倒了一杯茶后开口道:“八面佛的货源也是从金三角来的!是一个叫吞钦的掸国人的武装势力供的货,不过八面佛只是从屯钦这边拿到原材料,具体的制作还是他自己完成的。 他在金三角也有一支四五百人的武装,控制着大概两个村子,专门把从屯钦那边收过来的原料,加工成一块块的金砖。 那里是八面佛的老巢,八面佛这段时间也不在暹罗,一直都在金三角赶制货物,他和洪兴的生意进行的很顺利,洪兴那边又定了一大批,八面佛这批货就是专门赶给洪兴的。” 张子伟给自己点上了烟,食了一口看着小马哥继续说道: “至于八面佛的村子具体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以前做过差人,就算我现在娶了他的女儿,他也一样不会信我!只能靠你自己去找。 不过你有本事搞定屯钦,我想找到八面佛的老巢不会难,屯钦和八面佛合作不是一年两年了,八面佛的老巢在哪里他应该很清楚。” “八面佛现在赶的这批货是供给洪兴的?”小马哥反问了一句。 “是啊,在港岛,他的货现在只供给洪兴。” 张子伟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小马哥,他知道为什么小马哥听到八面佛的货是供给洪兴的反应这么大。 不管是八面佛还是洪兴都和三眼中枪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张子伟今天来除了过来给小马哥透风之外,就是专门来拱火的。 他现在在八面佛的控制下,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自从上次回到港岛之后,张子伟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也不怪苏建秋和马昊天在暹罗把他留下。 他现在心里唯一牵挂的事情就是八面佛这个老鬼,说到底自己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八面佛搞的鬼! 八面佛在暹罗坐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货从他手里出去,这次八面佛和洪兴的那群扑街合作,加大了对港岛供货的产量。 要是这门生意真的让他们顺顺当当的做几年,港岛不知道有多家庭,会被从八面佛手里出去的这些货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虽然张子伟现在已经不是差人了,但是他还有两个好兄弟是差人,张子伟已经决定了,知道这次能搞定八面佛他就回港岛,就算是进赤柱也没所谓。 在港岛做鬼也好过在海外做人! 但是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搞定八面佛这个老鬼的!说不定送八面佛这个老狐狸进去蹲苦窑之前,他就已经被八面佛这个老狐狸送下去卖咸鸭蛋了! 所以他才会找a货义合作,在港岛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现在的港岛江湖的局势,知道a货义在金三角有几千条枪之后,张子伟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那时候张子伟就明白了,要想摆平八面佛就要靠a货义在金三角的几千条枪,张子伟才主动联系上了让下面的人在外面到处找枪手的a货义。 “只供给洪兴啊?你刚刚说八面佛这段时间都在给洪兴赶货?他的老巢里一定已经屯了不少货了吧?” “赶了小半个月了,最少几千万港纸的货。”张子伟笑呵呵的看着摸着下巴的小马哥淡淡的说道。 小马哥也笑了,拿下脸上一直带着的墨镜,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镜面。 “好啊,有货就好,要不是义哥那边催着我多弄点货给那帮东南亚佬收楼,我都想再让八面佛这个老扑街赶半个月的货!” 本来小马哥还有些头疼,去哪里多弄些货过来,他周边离他近的几个小武装组织都已经被他扫干净了。 要还想继续扫别的人的地盘抢货,就不太容易了,不是打不过,实在是不好找,金三角这个地方不光是局势复杂,地势也很复杂,各种深山老林。 现在好了,八面佛这个老扑街这么好心,已经帮他攒了这么多货,要是这都不去拿的话,小马哥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八面佛这个老鬼! “屯钦嘛!我知道他,在我西面,听说他手上有支五千人左右的武装? 找不到八面佛的老巢,还找不到屯钦的?等下回去我就让人连夜去抓几个屯钦的舌头回来,问出八面佛的老巢,解决掉八面佛!” “屯钦可是有五千人啊!马哥,有没有把握?要是动了他的人,消息被屯钦知道了,他带人来找你麻烦,让八面佛收到风有了准备,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八面佛和很多海外的雇佣兵集团都有联系,当初我的行动失败就是因为八面佛联系了海外的雇佣兵救了他的儿子女儿! 海外的雇佣兵可是靠枪搵饭吃的!” 张子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小马哥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一下就听出了他面前是看不起他和他手下的兵啊! “屯钦有五千人?那又点样?不过就是五千个拿起枪的乡下人,要不是义哥那边赶时间,我连屯钦一起收拾! 放心,我的人都是内地兵王训练出来的,八面佛这个老扑街不说有没有机会call他海外的雇佣兵来救他! 就算有,等他海外的雇佣兵来了也只能帮他挖坑烧纸送殡啊! 八面佛?呵呵,以后改名叫扑街鬼吧!”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战争之王?合作愉快! 八面佛要扑街了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想到一个人,张子伟本来起身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了。 犹豫了一会儿张子伟转过身对着小马哥说道: “你动八面佛的时候能不能放过我老婆?虽然她是八面佛的女儿,但是八面佛生意上的事情,她说了不算,也很少掺和,都是八面佛和她两个哥哥说了算。 我保证你放过她,八面佛扑街之后她不会给你造成任何麻烦!” “八面佛的女儿?伱老婆?就是那个人”小马哥眼神怪异的盯着张子伟看了几秒钟,点点头,表示答应。 张子伟扯着嘴角对小马哥笑了笑表示感谢,在小马哥怪异的眼神中张子伟离开了。 小马哥看着楼梯,张子伟消失的方向,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丢!听义哥说这个张子伟的马子是一个变装人啊! 丢!原来他真的喜欢这一口?麻的以后要是再见面得离他远一点!” 其实按照小马哥的个性,就算寻仇也不会去动仇家的家里的女人,不过介于八面佛的女儿是变装人,在小马哥心里属于模棱两可之间,动不动都行,看当时心情。 但既然张子伟开口了,小马哥也就不用麻烦了,送一个顺水人情给张子伟,放过她(他)也不是不行 小马哥在楼上愣了一会儿,脑子莫名的就浮现了张子伟和他老婆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匆匆下楼上车离开。 他没时间想张子伟那些破事了,金三角这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啊! 小马哥在和张子伟谈事对付八面佛,盛家义这边也没有闲着。 漂亮国的民间最大军火商尤瑞到了,钱翔人把人安顿在了港岛最好的维多利亚大酒店。 晚上还特地安排了一台劳斯莱斯接他去和盛家义一起食晚餐。 接待尤瑞的食饭的地方,盛家义没有选在那些大酒楼的,而是在湾仔找了一家街边的大排档,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字号了,盛家义很喜欢吃。 以前在夜市卖a货的时候,晚上收工了,都会和三眼带着下面的人一起来吃。 “尤瑞,很高兴见到你,不要看是路边摊,味道比那些大酒店里的要好的多,来随便坐!” 盛家义招呼着带着自己弟弟一起来的“战争之王”尤瑞·奥洛夫坐下。 尤瑞是移民出身,没有漂亮国军火家族那么多事,不要说路边摊,在新大陆送货的时候,在沙漠里吃毒蛇的经历都有。 一点都不介意的坐在了盛家义的面前,还拿手擦了擦油腻腻的桌子,笑着和盛家义开玩笑道:“不知道这里的饭菜味道怎么样,但是这里的卫生情况确实有待提高!” “来路边摊吃饭,吃的就是一个不干不净,要想环境好,就去五星级大酒店了,那里环境好,尤瑞先生要是想要,我还可以找两个靓女喂你吃!” “哈哈哈!算了!这次来是和盛先生谈生意,这些事情等我们生意谈妥之后再说,要说漂亮的小姐,我们漂亮国也不少,以后有机会盛先生到漂亮国,我一定好好安排!” 两人说说笑笑间,关系都拉近了不少,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生分了。 尤瑞喝了一口盛家义从家里带来的茅酒,被辣的龇牙咧嘴,一边努力抑制着咳嗽一边回应着盛家义刚刚提出的要求。 “咳咳咳,大炮没有问题,上次我弄了一批,本来是给新大陆那边的一个小国家的将军准备的,但是在我大炮送到之前,这个将军就不幸去见了伟大的上帝,他的军队也被他的敌人收编了 盛先生要是需要,回去之后我可以马上发货,但是我只能包海上的运输,我们公司在东半球陆地上的运输业务还没有开展,希望您理解!” “嗯,明白,东南亚的局势比较复杂,你们漂亮国的人在东半球本来就不受待见,我明的啦! 不过你这批货算是库存货啊,价格要往下压一点。” 没办法,以前盛家义是不在乎钱,他对钱不感兴趣,钱对他而言就是银行账面上一堆没有灵魂的阿拉伯数字。 但是现在不一样,时代变了,以前不过就是养点古惑仔,生意也就在港岛小打小闹,赚的钱完全够用绰绰有余。 现在是生意越做越大,港岛海外加起来好几万人靠他盛家义搵饭吃,家大业大花钱的地方自然就多了,能省一点算一点 “这个没有问题,我已经了解过盛先生在东南亚金三角的生意了,现在东南亚的局势很混乱,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有很多的合作机会! 就算盛先生不说,这批大炮我也准备给盛先生打七折。” 尤瑞一脸生意人的笑容,看着亲近,但是盛家义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都出出来混的,不是做慈善的,漂亮国也从来都不是盛产慈善家的! 大炮上主动给了优惠,下一句可能就要说但是了 “但是.”尤瑞在那边故作为难的欲言又止。 盛家义咧嘴一笑,果然有但是,盛家义晃了晃手指示意尤瑞继续,盛家义倒想听听,这个漂亮国来的战争之王会但是出什么屁来! “但是,要飞机的话就比较麻烦,盛先生你也知道,战斗机都在哪个国家都是战略武器,就算我有本事给你弄过来,你也没有受过系统训练的飞行员驾驶,而且战斗机后续的维修养护都是一个很多的问题。 我认为,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听起来吓人的战斗机,而是能实时提高我们在金三角武装战斗力的武器!” 尤瑞说着说着,就拖着凳子坐到了盛家义的身边,手伸进了他随身提着的黑色公文包里。 在盛家义身后,离得最近的一个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盯着尤瑞的后脑勺,一直在西装里的手慢慢一点点往外掏。 直到眼尖的他看见尤瑞掏出来的是一叠a4纸大小宣传单一样纸张,而不是其他什么危险的东西,才把手放回到了西装内。 尤瑞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拿着他自己制作的“武器菜单”殷勤的在盛家义面前推销着。 尤瑞指着一张直升机的图片,“这是一款苏国退役的米8武装直升机,不要看已经退役了,但是维修保养的很好,一共有六架,只要修复一下武导系统,完全可以应对现在盛先生的武装在金三角面对的复杂局势。” 盛家义看着尤瑞指的图片,一架已经有些脱漆的苏国的米8武装直升机,照片是实拍,角落里还有一个穿着苏国的军装的军人。 这个年代还没有ps,苏8虽然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看起来保养的不错,只是武导系统已经被卸了,毕竟是已经退役了的武装直升机,放在仓库里,上面当然不会还挂着导弹。 一分钱一分货,盛家义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好动武器谁都想要,不过价钱对现在的盛家义来说性价比不是很高,也完全没有必要。 那些最新出来的武器,先不说能不能弄到,就算弄到了放在金三角打那些山里的猴子,也是大炮打蚊子,浪费啊! 不管尤瑞出于什么目的向盛家义推销的,但是他说的没错,对现在的盛家义在金三角的那几千人来说,这批苏8是最好的选择。 既满足了武装空中力量的需求,又经济实惠。妻 尤瑞看出盛家义是心动了的,不愧是漂亮国的明见战争之王,推销武器的本领是真的高。 赶紧趁热打铁对盛家义推销道: “这些苏8现在停在乌国南边的一个军械仓库里,只要盛先生现在付款,今晚我就飞乌国,明天安排发货!我保证最迟不超过一个半月这些货就能出现在盛先生金三角的军营里! 而且第一次合作我再免费送盛先生10发对地导弹! 全套专业的苏8驾驶员对盛先生的人进行全方位专业的知指导。 他们都是从乌国空军退役的空军精英,专业性完全没有问题,后期维护保养他们也会教导,一定让盛先生买的没有后顾之忧!” 尤瑞的话术真的可以,极具煽动力,连边上的做记录的钱翔人听了都有一种忍不住想直接买了的冲动。 “负责培训的都是乌国空军的退役精英?” 但是盛家义却不为所动,用手指压着尤瑞的放在桌子上的菜单,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面带笑意的看着尤瑞重复了一遍。 “当然,都是乌国退役的空军精英,最少都是在空军服役10年以上的老兵!” “呵呵!是吗,那就好,尤瑞先生,你的库存大炮和这批苏8我都要了,另外炮弹弹药只要以后都由你每年供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尤瑞有些激动,大炮直升机确实能赚不少,但是后续的弹药供应也是一条长线,常年吃下来利润不比直接卖大炮直升机赚的少。 而且从尤瑞现在的判断来看,这个东方的盛先生有很大的野心,只要他们之间能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他一定能从这个盛先生这里赚到很多美金! 尤瑞决定,只要这位盛先生不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他都能答应,甚至已经做好了同意压价的准备。 但是盛家义提出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要求。 “帮我招募从乌国退役士兵,最好是从空军退役的,加入我在东南亚的盛氏防务有限公司,薪水和福利一定比他们在乌国时要好。 做成了,以后我盛氏防务的军火采购的生意就交给你做了” 尤瑞开始还以为是这位东方的盛先生,嫌弃他的报价太高准备压价,没想到是让自己帮他募兵? 尤瑞只迟疑了几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没问题,盛先生!”尤瑞说着从桌上端起茅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盛家义倒了一杯。 “提前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在盛家义和钱翔人目瞪口呆下,直接把满满的一杯茅酒喝了个干干净净,龇牙咧嘴痛苦抓喉咙的样子把盛家义和钱翔人都看乐了。 到底是个老外啊,不知道他们华汉人名酒的厉害,还以为都和他们西方的那些粮食兑水的马尿一样,看来今天的饭局可以提前结束了。 “合作愉快!” 盛家义也端起酒杯,把满满一杯子的茅酒一饮而尽,鬼佬都能喝,盛家义也不能在鬼佬面前丢了他们华汉人的面子。 让两个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帮着尤瑞的弟弟搀扶着他已经站都站不稳的哥哥上车,送回酒店。 盛家义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招呼着刚刚一直在边上记录的钱翔人开始吃东西。 光顾着谈事,又喝了一杯茅酒,不吃点东西压一压盛家义觉得对不起今天一桌子没吃几口的好菜。 钱翔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盛家义确认刚刚谈的细节之后,又和盛家义汇报一些关于在掸国的一些布局。 盛家义做事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五步,这边安排小马哥和盛氏防务的人在金三角训练武装,这边就已经开始购买军火,还有和金三角接壤的周边国家势力开始接触。 重点就放在掸国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是由一个个地方邦组成的联邦国家,下面的邦的长官享有很大的自主权,能和一个邦的长官合作对盛家义来说是一件好事。 “见面?可以,不过也不用着急,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了,等尤瑞的这批军火到金三角了,再安排和他见面!”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交朋友,只有两个地位相同的人,这生意和朋友才做的下去。 等盛家义在东南亚的武装,装备了这些重武器装备之后,再去和掸国的邦长官见面,盛家义说话的底气会大很多。 合作都好谈点,不至于被对方狮子大开口,为所欲为。 金三角不大,小马哥回去之后就安排了一队由盛氏防务教官带的精英,出发去吞钦的地盘抓舌头盘问八面佛的老巢在哪里。 几个小时后,已经带着全副武装的部队的小马哥收到了八面佛老巢的位置,带着人出发了。 小马哥带着防务团几乎是倾巢而出,八面佛的几百号乡下武装还不足以让小马哥这么重视,但是谁让八面佛的仓库里面还有几千万港纸的货要人搬回去。 盛家义那边已经给他消息了,也就这两天了东南亚人就会来提货,但是小马哥前段时间扫的货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急等着八面佛的这批货入库”,多出动点人,老虎搏兔也要全力以赴,以免出现意外! 一辆辆的运兵车载着防务团几千名士兵倾巢出动,很快就传到了在金三角有眼线的国际差人组织那里。 他们的目光一下子又落在了小马哥和他手下几千人身上。 小马哥带人出动的消息,传回国际差人总部,马上就引起了国际差人总部那些长官的们的注意,不顾天黑,大家都下班了,立马把相关人员叫了回来,召开了会议。 金三角这块地方,由于常年被大大小小的武装势力割据占领,是全球最大的货源集散地之一,全球大大小小的散货庄家,多多少少都会和金三角的这些种货的武装势力扯上关系。 所以国际差人组织自成立以来都一直盯着这块地方。 金三角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对国际差人组织来说就是大事,要是普通金三角本地武装组织互相内动吞并也就算,这和国际差人组织的关系不大。 但是这次大肆吞并其他小武装势力的人,和a货义有很深的联系。 这和他们国际差人组织的关系就大了,他的组织总部现在就设在港岛。 这种跨国的散货犯罪行为,一直都是他们国际差人组织打击的职责范围之内。 从他们现在收集的情报来看,金三角的瘸脚马已经吞并了不少小的武装组织,他们的货和武器还有人不出意外的话,都已经落在了瘸脚马的手里。 落在瘸脚马的手里,就是落在和联胜a货义的手里!这很危险! 根据专家预估,现在a货义手里的货可能已经超过了去年一年国际差人组织统计的金三角地区来港的货的全年总和还要多! 现在不少国际差人组织上层的长官们都在担心,担心要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a货义这个和联胜的扑街搞得整个港岛货物泛滥,那他们这些国际差人组织长官,就真的脸掉地上捡不起来了! 一年一度问各个国家要经费的时候快到了,每年这个时候总是他们最难的时候,毕竟问别人要钱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都需要拿一两件办的漂亮的案子,对维护国际社会安全稳定有贡献的案子当由头,他们这些人才有底气同人家要钱,和开公司一样,有业绩赚钱了才能向老板身手要钱。 要是搞得他们自己国际差人组织总部都货物泛滥,治安一塌糊涂,那些给国际差人组织提供经费的国家,只会觉得他们国际差人组织废物,想从这些国家痛痛快快拿起就不太可能了。 散会时,已经是凌晨,匡哥一个人揸车回家,回去的路上给黄志诚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管黄志诚有没有睡! 睡眼朦胧的黄志诚接起催命一样的手机,心情很不好。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当差人,抓坏人?谁是坏人? “喂!黄志诚,边位?” “黄sir这么早就睡了?真羡慕你们港岛差馆的差人,我们做国际差人的到现在才开完会,现在去食饭都不知道算夜宵还是早餐啊!” 匡哥听黄志诚迷迷瞪瞪不爽的声音,和他开起了玩笑。 “匡哥的声音传来,黄志诚睡意一下就消失了,整个人清醒不少,披上一件外衣抓起床头柜上烟盒打火机走到阳台上,迎着冰冰凉的夜风,点上了一支烟。 “做咩,这么晚了搵我什么事?”黄志诚被人从睡梦中楚吵醒,没有心情和匡哥一样开玩笑,连寒暄都没有直奔主题,大晚上给他打电话,黄志诚相信,阿匡不是来找他吹水的。 匡哥当然不是来找黄志诚吹水的,见黄志诚这么直接了当,他也不浪费时间了。 “a货义那边怎么回事,他放在金三角的那个小马哥,最近在我们国际差人总部很旺,人气都火过房龙了! 他周边那些小的武装组织已经全都被他扫干净了!扫来的货架上察猜之前剩下的比去年港岛一年散的货都多。 现在我上司担心a货义会把这些货弄回港岛散掉i 你有没有收到什么风?知不知道a货义是点打算的?” 黄志诚一听是a货义的事情,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这个a货义做事是越来越难琢磨了,港岛这边动三眼的枪手还没有搵出来,就搞出,在东南亚社团那边收地收物业要起楼盖大厦的风声。 那个什么金三角牌照的事情,搞得现在港岛满城风雨。 黄志诚一连在办公室里加了好几天班帮a货义处理那些搞事的东南亚社团,今天才回家休息,结果被一个电话吵醒,说的还是a货义的事情? 麻的!他这个警司都感觉是给a货义当的了! “什么点打算?你不是有a货义的电话,有问题就直接打电话给他喽!顺便帮也我问问他,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黄志诚提起盛家义怨气就很大,顿时就变得阴阳怪气。 匡哥听了不乐意了,“丢!现在凌晨两点多啊!人家港岛大富豪来的,以为同我们差人一样,熬夜当补药啊! 再说,我问人家人家就说?机密来的吗!伱以为我是港督啊!” 黄志诚一听也不乐意了,那你问我我就说?把自己当港督? 黄志诚本来想着直接挂断电话,不搭理,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在国际差人组织里面也能说的上话了。 以后说不定还会用到他,这次要是卖他一个面子,以后有事情要他帮手也好开口,黄志诚手上还有好几个跨境的案子要办,在海外办案,他们港岛差人多少会有不方便的时候,有国际差人帮手就会方便很多 黄志诚吸了一口烟,对着高挂在半空中的半轮残月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眉头微锁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匡哥说道: “你们国际差人是不是都盯着海外的事情,港岛的社团都不关心? 为什么a货义在金三角会搞出这么多事情,还不是为了搞定港岛这些东南亚社团。 港岛字头上都在传,a货义已经把整条东南亚街都买下来了,条件就是在金三角那边给这些在港岛的东南亚社团发牌照,以后他们能从金三角拿到低价的货源。 不过a货义也是有条件的,这帮东南亚社团不能把货流到港岛,也不能流到任何华汉国家。 这些事情,外面街上的代客泊车的小弟都知道,你们一个国际差人组织的部长不知道?国际差人组织现在是不是有这么废啊?” 匡哥听了黄志诚对他们国际差人组织的吐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麻的,不过问你打听点事情,用不用这么拽? “这些事情我们当然知道,你真当我们不做事啊!不过江湖上每天那么多传闻,真的假的鸡毛乱飞,还有传港督和大明星乱搞的! 谁知道哪条真,哪条假? 我知道你和a货义走得近,所以才打算问问你,这些消息是不是真的喽!” 我和a货义走的近?黄志诚一听这句话就不淡定了! 因为要庆祝女王诞辰,现在icac那帮扑街整天盯着他们这些差人,准备搞出点事情在替女王来港岛慰问的皇室成员面前表现,表现。 和他们差人不一样,他们差人职责就是不搞事,社会稳定就是他们的大功劳,但是icac那帮扑街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搞事,盯着他们这些拿着女王薪水的公职人员。 多搞掉一个,他们就能在上面多露一次脸! 虽然匡哥说的是事实,但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不说出来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上称就没有二两重,但是一上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喂!和谁走的近?你不要乱说话,不然以后大家不联系!” 黄志诚现在做了警司,才发现位置爬的越高,越是如履薄冰,很多以前不用在意的小事,现在都要时刻小心,不要看他现在在差馆里面很旺。 但是港岛上上下下三万多差人里面,有不少人想看他倒霉!这些黄志诚心里都清楚! 高处不胜寒啊!谁知道的手机有没有录音被人窃听?要是以后拿着录音准备摆他一道,黄志诚也会很头疼! 黄志诚不想和这个乱说话的扑街继续废话下去,灭了手里的烟,把烟头按在他老婆养在阳台上的月季花盆里。 “只要不让东南亚人的货出现港岛这句话真的是a货义亲口说的,你们国际差人就不用担心!” “是不是真的啊?”匡哥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他跟盛家义的时间还短,也不是盛家义的心腹,自然不太清楚盛家义的为人。 黄志诚拢了拢衣领,夜风吹得还是有些冷的,不耐烦的对匡哥说道: “a货义虽然嚣张,但是他说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就像他说让谁扑街就一定让谁扑街!不信你可以试试!” 匡哥回家睡了几个小时,一大早就来国际差人组织总部上班,刚泡上一杯冒着热气浓浓的咖啡,就被下面的同事叫到了办公大厅。 一个几分钟前从金三角线人那边传来的情报,惊的他手里的咖啡没端稳,一下子撒了大半! “八面佛的老巢被人a货义的人抄了?”匡哥目瞪口呆的盯着给他汇报消息的手下差人。 “是的匡sir,刚刚收到的消息,八面佛的老巢被瘸脚马端了! 一晚上死了好几百人,八面佛的两个儿子也被瘸脚马打死了。不过八面佛好像逃了,瘸脚马有没有搵住他,还要等后面的消息, 我们埋在八面佛那边的线人也受伤了,要不是他机灵,闪的快,说不定就同八面佛的两个仔一样,被瘸脚马一枪打死了!” 匡哥端着咖啡缓缓的坐下,表情木衲身子机械的饮了一口咖啡,脑子里还在消化这个劲爆的消息。 因为昨天晚上被鬼佬上司拉过来熬通宵开会,回去就睡了几个小时,搞得匡哥一早上起来都没有精神,又被这个金三角传来的劲爆的消息震的整个人晕乎乎的。 原来昨天瘸脚马,把几千条枪都拉出去是为了搞八面佛?这真的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了! 匡哥所在的东南亚金三角部门,盯了八面佛这个暹罗最大的货源庄家不是一年两年了。 历尽千辛万苦,卧底好几年,好不容易才在八面佛身边安插了一个线人? 还不是在八面佛自己身边,还是拐弯抹角的安插在八面佛的二儿子身边,才有机会刚刚接触到八面佛的老巢核心。 眼看着已经打入八面佛这个暹罗最大货源庄家内部了,再收集一些罪证,好好安排部署一下,只要能把八面佛一举拿下,对他们整个部门来说就是一大功劳啊!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辛辛苦苦派卧底过去,卧底两年的成果,还没人家一晚上来大,他们是辛辛苦苦收集证据准备抓人把八面佛送进监狱。 a货义直接动了几千条枪,端了人家老巢。 虽然没有把八面佛直接送下去,不过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先在下面帮他占位子了。 这一定比直接送他自己下去,都还要让他难受。 “匡sir,点办,这个消息要不要向上面汇报,八面佛是a级通缉犯,上面都是挂了号的!”一个年轻的差人有些激动的看着抿着咖啡出神的匡sir问道。 匡sir这才回过神来,“报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同上面的长官汇报的。 告诉我们在暹罗和金三角的同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八面佛找出来,他金三角的老巢已经被a货义端了,他只可能回到暹罗的老巢! 让我们的人在外面布控,一定要把人盯住了,我们现在手里的证据已经够送八面佛进暹罗的铁笼子住几年了!” 匡sir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直接上楼找了正悠哉悠哉坐在办公室里抽雪茄的长官,汇报了金三角八面佛的事情。 十几分钟后,从长官的办公室里出来之后,匡sir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直接把门反锁,拉上百叶窗,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七八声响铃之后,一个温和沉稳的声音响起。 “我是盛家义,哪位?” 匡sir听到盛家义的声音,不由自主连忙弯着腰,连声道: “盛先生,我是国际差人组织的阿匡!” 匡sir的姿态放得很低,就算对他的上司,他都没有这么坐低过,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盛家义面前的位置。 盛家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匡sir?点,有什么指示,需要我配合?” “盛先生不要糗我啦!我不过就是一个穷揸枪的国际差人,哪有资格指示盛先生!” 面对盛家义的调侃,匡sir根本就不敢往下接,赶紧说正事。 “八面佛已经逃了,很有可能会回到暹罗的老巢,我们八面佛暹罗的老巢周围是有线人,要是盛先生需要我可以提供消息。” 知道八面佛逃了的盛家义也不在意,不过现在有人送上门要给他提供情报,本着斩草除根的原则,盛家义没理由错过。 “等下我让金三角的小马联系你,金三角的事情他负责,我听说国际差人组织的经费一直都不够用,你可以联系钱律师,我想他会很乐意帮你联系两个公益基金会,为国际社会的稳定出一份力! 连声感谢之后,匡哥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等着金三角的瘸脚马给他打电话 一大早的,也算是一个好消息,盛家义心情不错,小马哥动作还是很快的,本来想着等搞定港岛的事情,才去暹罗找八面佛算账给三眼报仇。 小马哥给了他一个惊喜,不光直接弄死了八面佛的两个儿子,还把八面佛给洪兴赶的满满一仓库的货全都搬了回去。 这下,给东南亚那帮人的货就不缺了,甚至连之前保留准备继续给东南亚人供应货源的土地,盛家义都准备大幅度缩减。 按小马哥给他汇报的现有的货源库存,减少供应量可以撑个一两年,那时候盛家义在东南亚几个国家的布局应该就完成了。 …… 解决完八面佛,港岛洪兴这边,阿华也在处理了,他让乌蝇带着人已经扫了洪兴好几个堂口。 不管是洪兴正常的夜场生意,还是见不得光的散货生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十几家场子直接被乌蝇扫的直接关门! 搞得洪兴几个堂口的大哥肺都要气炸了,因为乌蝇在扫货的时候,还扫掉了他们的一批货,少说也值一百万的港纸! 一个个都都忍不住了带着手下的小弟就去找乌蝇,乌蝇当然不可能把货直接还给洪兴的这帮扑街,两帮人你来我往的就又斩了起来,医院里躺了几十个古惑仔,几十家场子受到影响关门做不了生意! 街上巡逻的差佬也拉了不少人回差馆,女王诞辰快到了,上面已经下了命令,不能让街面上的古惑仔搞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比较特殊,女王的诞辰就要到了,皇室也会派出皇室成员来港岛慰问。 这种时候,港岛的治安还是不能出现问题的,不过他们又不想直接对上a货义,和他关系搞僵,毕竟他们的家人已经习惯了每个月都能收到一笔慈善捐款,再回到以前那种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于是,湾仔差馆这帮鬼佬,就把这块烫手山芋扔到了陆启昌的手上。 大晚上的,陆启昌直接驱车到了盛家义在浅水湾的别墅,盛家义回来的时候,发现陆启昌穿着一身高级差人的白衬衫正在陪花花和大洪两个小朋友在前院玩。 看见盛家义回来了,陆启昌摸了摸花花和大洪的两个小朋友的脑袋,煞有其事的和两个小朋友约定下次在一起玩, 盛家义招呼着陆启昌到客厅,让菲佣重新帮陆启昌上了一杯茶。 陆启昌也四十多岁了,平时都是坐办公室,好久没有运动了,忽然陪着小朋友剧烈运动了一下还真的有些累着。 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有些喘气的和盛家义聊着闲篇。 “哈哈,两个小朋友说,以后长大了要同我一样当差人,抓坏人” 当差人,抓坏人?谁是坏人? 盛家义眉毛一挑:“呵呵,小朋友嘛,说说而已的啦!前两天还同我说要当宇航员上月球,抱兔子回来养啊! 点样,搵我有咩指教啊!” 陆启昌放下手中的空茶杯,没有直接回答盛家义的话,而是看了看周围,盛家义家几个菲佣正在忙碌。 盛家义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站了起来,带着陆启昌上了自己的书房,关上了房门。 “现在可以说了?” 陆启昌这才说起了自己遇到的问题。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洪兴全体跑路 也许是陆启昌最近这段时间旺,在盛家义面前提了之后,盛家义直接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搞洪兴这件事情上,盛家义和陆启昌能达成共识,让陆启昌在后面占点便宜也没关系。 盛家义能爽快的答应陆启昌,主要是因为陆启昌老实,能主动当面和他说清楚,而不是背着他搞鬼。 三眼中枪的事情,在盛家义看来有两个罪魁祸首。 暹罗的八面佛的儿子已经搞定了,八面佛大概率也跑不掉,三眼的仇算是已经报了。 剩下的就是洪兴这边,能给东南亚枪手提供家伙,盛家义不相信洪兴那边不知道枪手是要去打谁的。 同陆启昌谈妥之后,盛家义就给阿华打了电话,把陆启昌的安排告诉了他,让他做事的时候收着点,给陆启昌的人留机会入场。 在陆启昌从盛家义那离开的第二天,江湖上的风就变了,和联胜的人忽然集体转向,不去找东南亚人的社团麻烦,而是和洪兴的人干了起来。 这种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很快江湖上那些醒目的社团大哥就察觉到,和联胜同洪兴的事情不对劲,洪兴要出事。 其他区的差馆还好,湾仔差馆在陆启昌同黄志城的配合下,整个湾仔洪兴的堂口都被扫了个遍。 尤其是那些已经有案底的,除了运气好收到风跑路的,其他都被拉回了差馆。 洪兴这个上万人小弟的大字头一夜之间就好像崩盘了样。 洪兴很多堂口的大哥都跑路了,因为他们都有份散货。 而且他们都有小弟被差人拉走,要是转做污点证人出庭指证他们,他们很大概率过不了这一关。 这些堂口大哥都是老狐狸,能在江湖上混这么久的古惑仔没有傻的。 就像十三妹,从十几岁开始出来混字头,江湖上的事情见多了,从碰散货生意开始她就已经给自己留后路了。 这段时间洪兴散货散的这么嚣张,出事是迟早的事情,她早就把大部分财产换成美金转移到了中立国的银行账上。 她自己也坐上了跑路的水船上, 在渔船的角落里。十三妹拨了个电话。 “喂。哪位啊?” 一口的岛腔,拿着电话的十三妹一愣,还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大飞?我十三妹啊。。。” “丢。十三妹?你点会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是哪个角头大哥叫我一起去洗脚。” 一听是港岛那边打来的电话,大飞就把他那半生不熟的岛腔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十三妹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是不是想关照我啊。” 十三妹现在没有心情同大飞讲闲话,简单几句就把现在的处境交代清楚。 “我现在在跑路,准备去岛那边,顺利的话明天凌晨就可以上岸,要是有时间帮我安排下,岛那边也只有你这一个朋友能帮上我了。” 大飞听惊了:“丢。不是吧?前两个星期我还听港岛那边来送机器的兄弟说,你们洪兴做散货生意发到爆啊。 这才过了几天,就跑路了?到底发生咩事啊?” 大飞从到了岛这边之后,就一直在忙,今天不是和这个角头大哥喝酒,明天就是和那个角头大哥洗脚,大北负责搞定三联帮内部的事情。 当年三联帮的本土派和外来派的半年之约就要到了,龙头的位置到底让谁坐,马上就要见分晓。 大飞按照盛家义的吩咐来岛这边帮大北做事,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港岛那边的事情,大飞是真的没有精力关注。 听十三妹说已经从港岛跑路了,大飞还以为是十三妹在和他开玩笑。 他离开港岛半年都不到的时间里,就混的要跑路? 听大飞不相信,十三妹苦笑声,不要说大飞不相信,就是连十三妹自己都不敢相信。 “别开玩笑了,还是伱最聪明,当年大蒋先生在的时候就离开了洪兴,看看你现在混的多好。” 十三妹感慨了两句就开始说正事:“洪兴散货的生意出事了,现在在港岛几乎所有的场子都被扫了,其他堂口的大哥们也是跑路的跑路进差馆的进差馆, 我算运气好,提前收到风,感觉不对劲,安排好船跑路了,不然你可能要去赤柱看我了。” “蒋天养呢?洪兴搞散货生意是他弄出来的吧?他也被差人拉了?“ 大飞从床上坐了起来,让身边的靓女先不要搞事情,点了根烟,十三妹给他的消息有些劲爆,他需要抽根烟压压惊。。。 “蒋天养?这个冚家产早跑了。” 提起蒋天养,十三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这个死胖子应该是提早收到风了,一月前就把洪兴的事情交给了陈浩南,自己跑回暹罗养大象了,说什么港岛的生活节奏太快适应不了,要回暹罗休养下。 麻的,他是回暹罗继续当他的土皇帝,扔下我们这些人在港岛顶雷。 当初在暹罗,要不是他要坐庄散货,回到港岛之后还拼命, 和其他庄家抢地盘抢生意,洪兴也不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 真不知道当初陈耀把他找回来做什么。” 蒋天养算是把洪兴这十来个堂口大哥,结结实实的给坑了。 “丢。蒋天养这个死胖子这么不讲规矩?哎,当年我就和你说过了。” “安了,等你在岛这边上岸,我大飞罩你。” 得到大飞的承诺之后,十三妹总算松了口气。 —— 和十三妹一样,这个洪兴现在跑路的不止她一个,上到堂口揸fit人,下到四九仔小弟,知道自己有份散货的,都在想办法跑路。 但这个里面不包括陈浩南,他不碰这些,他本来还想着出面和差人谈,但是被醒目的小弟薄皮死死的拉住了。 陈浩南和他的兄弟都躲在一栋村屋的小房间里,不断从外面收到不好的消息, 陈浩南这个蒋天养走之前定下的社团龙头,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南哥。醒醒吧。你要和差人谈?我们是古惑仔,从来都是差人抓我们,哪有差人同我们谈的?“ 薄皮很激动的站在陈浩南面前焦躁不安挥舞着手臂,来回踱步。 “扑你老母的蒋天养。当初说要坐庄散货的是他,事情还没有出,第一个收到风,跑的也是他。蒋天养这个扑街是这是拿你顶雷。” 陈浩南不是傻子,他也感觉有问题,不过当时被蒋天养给的大饼冲昏了头脑。 洪兴龙头啊。 明明心里知道蒋天养有问题,但是巨大的虚荣心还是让陈浩南管不了这么多,半推半就的接下了这个位置。 现在洪兴出事了,他作为话事人,已经被差人通缉了,到处东躲西藏还来不及,还准备主动出门找差人谈? 也是急昏头了。 “蒋天养走的时候,只是让南哥帮他暂代话事人,龙头还是蒋天养,洪兴做散货生意,是他点头做的,我们又没有份,同差人说清楚不行吗?“ “同差人说清楚?丢,我们古惑仔来的啊。和差人说清楚,真当自己良好市民啊。 从蒋天养让浩南哥帮他话事洪兴那天起,这个冚家产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你说洪兴散货的事情同我们没关系就没关系啊。 蒋家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栽到我们头上了。差人正到处找我们,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洪兴散了这么多货,要是被差人拉走,我们几个还好,多在赤柱蹲几年苦窑就出来了。 可南哥呢。南哥怎么办?蒋天养是拿南哥顶雷的啊。” 听着薄皮的话,本来和大天二一样已经上头的陈浩南也冷静了下来。 薄皮说的没错,他被蒋天养这个扑街摆了一道,蒋天养让洪兴坐庄散货,陈浩南是不赞同的,不过陈浩南没有资格在蒋天养面前说三道四,只能约束自己的小弟不碰这桩生意。 让本来准备培养陈浩南的蒋天养很不满意,有几天陈浩南明显感到蒋天养对他疏远冷漠了,但是忽然又变的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热络。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陈浩南想清楚了前因后果,肠子都快悔青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差人那边是说不清楚了,陈浩南就是蒋天养推出来的替死鬼。 现在摆在陈浩南面前唯一条路就是跑路,港岛是待不下去了,只有跑路,不然真的被差人送进赤柱。 想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况,陈浩南走到窗边,确定外面没有差人之后,转过头对着手几个好兄弟说道: “港岛我们是待不下去了,收拾收拾,我们跑路去岛那边。大b哥就在岛那边,我们去找他。” 大天二和薄皮对视一眼,都眼前一亮,虽然跑路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比起被差人送进赤柱要好多了,且大佬b现在就在岛那边,到了岛那边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他们两个和陈浩南不一样,等过几年风声过去了,想回港岛还是可以回来的。 “但是,现在差人在外面到处找我们,我们点样去岛那边?”想到这里,刚刚有点精神头的大天二瞬间就阉了,愁眉苦脸的坐在窗边食烟。 陈浩南手搭在窗户生锈的铁窗条上,看着下面几个正在村屋前狭小空地上热火朝天踢球的几个小孩说道:“找山鸡。” 出了事情,陈浩南又想起了山鸡。 陈浩南帮蒋天养话事洪兴的第一天,还特地摆了酒,山鸡和大头也到场祝贺了。 两人僵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现在出了事情,陈浩南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山鸡。 到底是小玩到大的兄弟,又有能力帮他跑路,这种要命的时候,不找他找谁? 陈浩南决定带着大天二和薄皮去找山鸡和大头,简单的收拾完东西,等天黑了,陈浩南就带着两个小弟离开了村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在山鸡的酒吧前,在乌漆嘛黑的小巷子里吹了几个小时冷风的陈浩南终于等到了从一辆红色gtr车上下来,同行的还有大头。 大天二带着一个鸭舌帽躲在另一个小巷子里的阴暗处,看见山鸡终于出现了,赶紧跑了过去,微微抬起帽檐,好让山鸡认出自己。 和山鸡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指着远处陈浩南躲藏的小巷子和山鸡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山鸡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之后就有一辆老式的面包车开过来,山鸡,大头,大天二,都上了车,车子在马路中间直接压线掉了一个头,开了几十米一个急停,停在陈浩南躲藏的巷子前。 山鸡大晚上的还带着墨镜,摇下车窗,简洁明了的喊了句:“上车。” 车子里都没人说话,显得很沉闷,气氛也比较压抑,山鸡带着开车揸着陈浩南几个人一路开着,开到了一个仓库面前。 大晚上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条绑在仓库门前的狗,听到动静从狗窝里钻出来,对着亮着刺眼大灯的面包车疯狂的吠叫着。 等山鸡和大头下车,骂了两声,敲了几下狗脑袋,狗认出了主人才安静下来,摇头摆尾的围在山鸡和大头周围讨好。 山鸡打开了生锈铁链锁着的大门,开了灯,大头把陈浩南几个人带进了仓库招呼着陈浩南几个人。 仓库里有几张简易的行军床,和一张吃饭的折叠桌还有几张破椅子。 “这个仓库是几个月前我和大头,同大飞做水货租的,这段时间岛那边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水货的生意就停了。 平时没有什么人来,你们先在这里待着。 跑路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毕竟动三眼的枪是你们的人提供的。” 山鸡看着陈浩南这幅丧家之犬的样子就来气,不是气他倒霉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而是气这个扑街不听劝。 “你看大佬b帮蒋家做事这么多年,为什么蒋天养上位了他就直接走了? 人家已经看出来了蒋家没好人。 三眼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要是直接把你送出去,我同大头都没办法向义哥交代。” 山鸡骨子里还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他是想帮陈浩南的,但帮之前要问清楚:“陈浩南,你告诉我,三眼躺在医院这件事情同你有没有关系? 要是没关系,就算是求人,我也会送你跑路。 要是有关系,你现在就走,今晚当我没见过你,下次见面的时候,上面要我做事,你也不要怪我。” “当然同我没有关系。“ 在听到陈浩南的说三眼的事情和他没关系,山鸡心里也松了口气。 “那就行,你们几个先在这里待着,这里已经几个月没用了,不会有人来,大头会安排你们, 跑路的事情我会安排。” 安排完陈浩南和他的两个小弟之后,山鸡和大头就揸着旧面包车出了旧仓库。 山鸡和大头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义哥,告诉他陈浩南现在在我们手上,既然和三眼中枪的事情没有关系,以我对义哥的了解,他是不会为难浩南的。” 山鸡正在和大头说着话,电话通了,传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喂,我是盛家义,哪位?“ 盛家义有个坏习惯,从来都不存人的电话号码,就像他约人讲数喜欢迟到一样。 山鸡赶紧把陈浩南在自己仓库的事情告诉盛家义。 “陈浩南在你那里?他还没跑路?” 山鸡苦笑一声,和他想的一样,大佬义根本就没有把陈浩南放在眼里,就算陈浩南现在是洪兴话事人,在大佬义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喽啰罢了。 “还没,陈浩南本来应该是准备看看风头,但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搞得这么大,洪兴这个字头都要被差人拆散了。 等他反应过来,想跑路也晚了,差人到处刮他,跑不出去,就来找我帮他跑路。” 电话那头的盛家义沉默了两秒,声音再次传来。 “让陈浩南先别急着跑路,我有事情安排他做。” “好,我明白了,义哥,我会同陈浩南说清楚,要是陈浩南答应,就让他从水路走。” 山鸡和盛家义说完,等盛家义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本来挺直的脊背下子放松下来,靠在驾驶位的座椅上。 大头在边上听得不是很清楚,又问了一遍,大佬义说了什么。 山鸡启动车子缓缓驶上路,对大头说道:“义哥想让陈浩南去暹罗帮他做事。” “去暹罗?陈浩南能同意?” “现在还有的选吗?不同意他就走不了,外面那么多差人在搵他,能帮他的也只有我们。 不同意他就等着进赤柱继续话事洪兴吧,反正这次被送进赤柱的洪兴仔一定少不了。” 虽然盛家义已经发话,但山鸡不打算直接和陈浩南说,准备先晾着陈浩南几天,让他长点脑子,不要以后出事了,自己倒霉还要麻烦别人。 两三天过去,在一处黑码头,山鸡把柯志华拉倒一边,小声的嘱咐道:“陈浩南和他的小弟就麻烦表哥了。” “哎哟,说什么呢!你是我亲表弟啊,你的事就是我事,顺手的事情,你不知道,外来派的那帮人不行了,三联帮帮主的位置马上就是忠勇伯的了,不过忠勇伯就一个女儿,最后我们三联帮帮主的位置还是要落到这个盛先生的弟弟的身上。 提前和他们搞好关系很重要,你一定要抱牢这条大腿啊! 以后你表哥我在三联帮里面说话够不够大声,都要靠你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监狱风云! 雷功扑街了,公子也滚蛋了,三联帮这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的三联帮已经不姓雷,马上就要改姓陈,说不定过两年又要改姓盛。 同和联胜的大佬盛先生搞好关系,在柯志华看来很重要。 “义哥的意思是,让陈浩南到岛那边之后,就抓紧时间安排他到东南亚做事,我已经在义哥那边把水吹出去了,说陈浩南的事情我搞定 表哥你行不行,不行就早同我说,我好找点找关系。“ 三联帮在东南亚的影响力是很大的,不是在港岛这边的字头能比的,要不是盛家义在金三角有几千条枪,还搞定了东南亚人,在东南亚的影响力和三联帮是没办法比的。 在缆绳收起,水船离岸的时候,山鸡忽然给站在船头告别的陈浩南扔了一个东西,就和大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虽然是晚上,但是陈浩南还是稳稳的接住了,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陈浩南低头一看,是块镶满钻石的劳力士,山鸡上个月刚刚买的,花了二十几万港纸。 陈浩南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表,手心发白,转身进了水船的货仓,感受着手心冰凉的触感,陈浩南忽然想起当初山鸡跑路的时候, 自己给他的那支只值几万块的脏货劳力士。 陈浩南带着小弟跑路了,洪兴十几个堂口大哥也都完了,洪兴这个字头就这么彻底瓦解。 差人到处都在揾洪兴的人,那些从洪兴拿货的小字头下子也都被吓住, 都不敢在像之前那样那么嚣张,在外面明目张胆的散货,个个的堂口大哥和社团话事人都躲了起来。 深怕差人搞洪兴的时候,顺手就把他们也给收拾了。 但是不散货又不可能,他们都是才刚刚从洪兴那边拿的货,花了两三百万港纸,对于大字头来说几百万港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些小字头,小弟安家费十万港纸都只给八万的,两三百万港纸已经是很大的数目了。 就算现在风声紧他们也要把货散出去,只不过就是小心点,不政像之前再么属张罢了。 不然两三百万港纸的货堆在手里,又不能当饭吃,每天上上下下百八十个小弟跟着字头混饭吃,每天现金开销真的不小。 他们这些小字头讲究的快进快出,赚个差价,不像那些大的散货庄家,这些小字头真的压不起货。 但是像之前那样嚣张的散货又不敢,只能仗着自己的货是以比市场价拿货价还要低的价格从洪兴那边拿过来的,用价格优势看看有没有人能直接全部吃下。 赚是少赚点,但总好过压在手里,每天晚上睡不着,手下那么多小弟,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差人的鬼,就怕忽然被差人扫了,连裤衩都赔进去就真的惨了。 这些小字头就开始找港岛其他的散货庄家出货, 只不过他们当初找的是洪兴,但是现在洪兴自己都倒霉了,他们能找的人就更少了,兜兜转转的,这群小字头就找到了韩琛的头上。 韩琛坐在他尖沙咀新开的酒吧的办公室里抽着雪茄,笑眯眯的送走了几个过来谈出货生意的小字头的话事人和堂口大哥。 韩琛答应收他们的货,但是价格还要往下压,这帮人小字头的话事人和大哥一算,麻的,要是按照韩琛这个死矮子的价格,算上人工和运输,这批货出去可能还会赔上十几万港纸。 这种赔本买卖他们怎么可能做,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走了,另外找庄家收货。 “为什么不收的货?” 一个站在韩琛身后陪着韩琛谈生意心腹小弟不解的问道。 他们之前都是在收货的,连东南亚那帮巧克力的货都收,怎么今天这些小字头的货倒不收了? 这个古惑仔旺盛的好奇心按耐不住,等人走了之后,直接就问了还在回味口中雪茄味道的韩琛。 韩琛双圆咕噜的眼睛撇了一眼湊上来问的小弟,是自己的心腹,而且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很顺,心情不错,闲着也是闲着就满足了一下小弟的好奇心,解释道: “以前是以前,东南亚人又没有被差人盯着扫。这帮人的货不干净,是从洪兴那边拿的,洪兴现在什么惨样整个港岛都知道了,谁知道差人准备搞洪兴搞的什么程度? 万已经被差人盯上了,我再去收他的货?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韩琛又抽了口雪茄,淡定的继续说道: “过段时间再说吧,货已经收够了,这段时间告诉下面的兄弟都不要在出去散货了,别人找上门买也不买,就说没货! 和联胜的a货义搞的金三角天天打枪放炮! 港岛又被差人搞得鸡飞狗跳, 等着吧,市场上的货很快就会涨价,而且有钱都没地方进货。 现在我们手里这么多货收不收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今年要把以后两三年的钱都赚出来。” 韩琛的野心很大,他已经做好的要操控港岛货源价格的准备。 这次差人搞洪兴搞的很突然,开始的时候也只有湾仔两个分区差馆盯着洪兴搞,后来渐渐的风向就不对了,越来越的差馆开始一个个混洪兴的矮骡子被差人拉进差馆,那些洪兴的堂口大哥不是跑路就是已经被关进了铁笼子,江湖上也是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次洪兴是不是真的要倒霉。 韩琛差馆里的线人告诉韩琛,这次不单分区的差馆要搞洪兴,连上面的鬼佬都点头了,要搞掉洪兴,杀鸡敬狗,整顿下港岛的治安和社会环境,给马上就要来港岛代替女王巡视慰问的王国皇室成员留下一个好印象。 韩琛是食脑的,他结合近段时间和联胜的动作和差人的行动,一下就知道了。 洪兴被搞得这么惨,一定是和联胜的a货义在后面搞的鬼。 不然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整个港岛的差人正巧在这种时候,专门就盯着洪兴一家拉人? 要是没有a货义这个扑街和上面的鬼佬打招呼,这帮差人能有胆子在联合王国女王要开生日party的时候,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按照韩琛当了几十年古惑仔的经验,他是不相信的。 所以他才会不收和洪兴有关系的小字头的货,差人有没有盯上这些小字头韩琛是不太确定,但是韩琛知道,和a货义扯上关系,会比被差人盯上还要麻烦。 以前他和a货义手下的三眼的人还干过几场,现在想想是真的后怕,估计那时候,不管是a货义还是三眼都没有把他真的放在眼里。 迪路从包间里出来,走到一个人傻呼呼的盯着电视上的一只猫还有一只老鼠的动画片看的傻乐的傻强身边,不客气的拍了一下傻强的后背。 “有没有搞错啊你!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要看动画片,你这样也算是出来混的字头的?不如去幼稚园当保安算了!那里动画片让伱看到吐啊!“ 迪路是跟了韩琛七八年的老人了,是韩琛所有小弟中,最相信的一一个,身手不错做事也得力。 所以一般和对面谈生意的时候,韩琛都会带着他,这次也不例外。 傻强并不在意迪路的调侃,端起桌上的橋子汽水用吸管吸了口,回应迪路道: “迪路哥,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去幼稚园当保安啊,我去过了。不过人家幼稚园的靓女园长说我身上有纹身,不像个好人,吓到小朋友。 没办法我才跑来跟着琛哥当古惑仔啊。 还有再说一遍,我现在二十九,不到三十,还属于青少年的行列,晚熟点,看动画片有什么不对嘛。” 傻强真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迪路从桌上拿起一瓶没开的易拉罐啤酒,又给傻强的后背来了一下,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这说明人家靓女园长醒目啊!一眼就看出了你不是好人,要不然放你进幼稚园,教坏小朋友啊。” 迪路和傻强不样,傻强傻乎乎的,又跟着韩琛没几年,重要的事情韩琛是不会交给他办的,不太重要的事情,下面的小弟自己就能办,所有傻强在韩琛这边的位置就之很尴尬,平时都是做点迪路不做的事情。 空闲时间很多,韩琛都有点把傻强当吉祥物的意思了,虽然傻强办事傻呼呼的,但是在韩琛看来真的是一个福将来的,关键是这个傻强听话,傻乎乎的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问为什么。 这种人用着省心,这也是韩琛愿意把傻强留在身边,就算每天喝着汽水看着动画片都不管他的原因。 在韩琛看来,像傻强这种人,随时可以拿来顶雷,人才来的! 怎么,喝点汽水看会儿动画片怎么了? 迪路走后,傻强关掉了电视,起来伸了个懒腰,端起桌上的汽水瓶,拔掉吸管,仰起头“咕咚咕咚”口气喝个精光。 “啪”的一声把空瓶放在吧台上, 傻强愜意的打了一个汽水隔,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 “哎,肚子饿了!” 明明周围没有人,只有酒吧墙角里有几个闭路电视,时不时的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红点,傻强就像一个真的傻子一样,在那里自己同自己说话。 出了韩琛新开的酒吧,傻强装作毫不在意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自己身后没有尾巴也没有熟人,傻强才掏出手机,边朝条街外他经常去的一家烧腊店食饭,边按着手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忙音只是端在的响了几声,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是我了。仁哥。” 从韩琛酒吧出来之后,傻强联系的人是阿仁。 又确认了边周围没有人听他打电话之后,傻强才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阿仁说道: 下做事: “刚刚搞到消息,韩琛和那帮小字头谈崩了,没有收他们的货。而且自己也不散货了,现在为止就收到这些消息,怎么样,仁哥这些消息有没有用啊。” “有用,点会没用,多谢傻强哥了!等搞定韩琛,我清你食东星斑啊。“电话那头的阿仁笑呵呵的对傻强说道。 “不要什么东星斑了,你上次说开一家夜场让我做老板的嘛!我都记得,你千万不要骗我啊! 虽然别人都叫我傻强,不过我不是真的傻,这种事情我记得很清楚的啊。“ “安了,强哥!谁说你傻,谁才是傻子啊,强哥这么机灵的人,谁能骗你!当年我们一起去外面收账,被人家追着斩,要不是强哥你拉着我一起跑,我早就被人斩死了,哪里有命活到今天。” 阿仁说的都是真的,当年阿仁刚刚被黄志城从差人学校踢出来做卧底的时候,是一点江湖上的规矩都不懂的。 每天就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追着打,那时候傻强已经是资深四九仔了,看见阿仁这个新来的小弟傻呼呼的,比他还傻,什么也不懂。 上面大哥晒马斩人,阿仁就真的傻乎乎的冲的最前面斩人。 出去收规费收账也样,都是一些难啃的骨头,已经上门收过帐收不回来才会到他这种新人手里练手练胆的。 阿仁就真的像个傻子一样的,到人家场子里,看着人家场子里站了十几个小弟还敢傻呼呼的硬冲着人家收账。 被十几个人追着斩,要不那时候傻强正好路过撞上阿仁被人追着斩,拉着他四处乱串一起跑,最后还是躲到一个和傻强关系不错的场子里,躲在吧台下面才逃过一劫,不然今天阿仁寺庙里骨灰盒的保管费都已经续费了八九次了。 阿仁没有骗傻强,搞定韩琛之后,开家夜场给傻强当老板,这是当初让傻强在韩琛身边给他传消息,他亲口答应的。 挂掉傻强的电话,阿仁就给黄志城打了电话,把韩琛最新的动向告诉了黄志城。 两人又联系上了,因为他们都有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搞掉韩琛。 “阿仁,好久没有见面,不如我们见面,见面再聊,有些事情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黄志城和阿仁是很久没见面了,说真的黄志城还真的有点想阿仁。 “见面?见什么?又要在天台上吹冷风啊,算了,黄sir,你是差人。我是古惑仔来的嘛,见什么面,我怕惹皇气啊!有什么事电话里联系就好了! 喂!不和你说了,等下我要陪我老婆去挑音响, 我看中一部机器,高音准,中音甜,低音劲,总之一句话,就是通透,先挂了。“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黄志城嘴角抽,一双金鱼眼盯着手里的电话都想骂人。 怕惹皇气?不见面打电话就不算惹皇气了? 麻的,阿仁这个扑街忘了当年自己就是差人,他自己就是皇气,还怕惹皇气? 黄志城知道阿仁是在敷行自己,过算了,阿仁这边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清楚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韩琛搞定,下面盯着韩琛的人传来的报告,韩琛的势力越打扩越大,手下帮他做事的小弟越来越多,而且他还在源源不断的收货。 扑你老母,韩琛这个扑街是想做港岛最大的散货庄家啊! 韩琛已经替代倪家,成为黄志城的心腹大患,韩琛这只矮脚虎可以说是黄志城亲手放出来的,不管是于公于私黄志城都要搞掉! 黄志城这边帮着算计搞韩琛,陆启昌那边也忙的脚不沾地,因为搞洪兴的事情是他主导的,他的分区差馆里关满了洪兴仔, 那些普通的古惑仔,经过排查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就做了笔录在差馆里留了底,让滚蛋了。 实在是这次拉的人太多了,要是平时,说不得要让他们的大佬过来交笔保释金才放他们走。 这次不光是这帮最下面的四九仔,就是洪兴有大底身份的堂口揸fit人,和已经退休半退休的叔父辈都被差人盯上了。 这些人不是跑路就是自己也被关在铁笼子里,还有谁会帮这帮古惑仔交保释金。 不如直接放了算了,留着也是占地方,这次拉了这么多人,洪兴的堂口揸fit人和那些有份参与散货生意的叔父辈,光陆启昌这个分区的差馆一下子就拉了七八个,这还是不加上港岛其他差馆的。 洪兴这次要进赤柱养老的古惑仔一定少不了,但是赤柱的铁笼子里的床铺也是有限的。 那些无关紧要的四九仔就只能先放了,毕境做小弟总不能和他们的大佬抢地方睡吧。 应该是上面的鬼佬打过招呼了,洪兴的这帮大哥叔父在差馆的铁笼子里没有待两天就先后被送上了鬼佬的裁判庭。 在陆启昌提供了完整的人证物证的证据链下,不出意料,所有人都被判有罪。 有些运气好只判了七八年,另外一些像基哥这样贪心的就没有那么走运了,直接判了终生监禁。 基哥本来还想着跟着蒋天养散货,在最后捞一笔就去海外养老,没想到老了了,阴沟里翻船。不过好在这次进赤柱的洪兴在不少,像基哥这种只知道动嘴的在赤柱没有人欺负。 因为监仓紧张,新进来的洪兴仔们,就被三五成群的分到到了同一个监仓里。 基哥坐在靠近铁窗的双层床的下铺,嘴里还在碎碎念,念个不停。 今天两更,只有一万字了,唔好意思各位靓仔!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 洪兴哪还有面子? 坐在他边上的一张床的宾尼虎韩斌已经听的不耐烦了,不客气的出声道: “够了没有基哥,从差馆的铁笼子里你就开始念叨,还没够啊?站在带假发套的鬼佬面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说?” “喂。你说什么,韩斌!”基哥沉浸在下半辈子就要老死在赤柱的巨大悲伤之中,心情很不好,听到韩斌还敢怼他,脾气下子就收不住,难得的自己直接硬气了回。 “伱当然不用念了,我们洪兴里面就你和陈耀判的最少啊,就判了六年,六年以后你就可以出去了,运气好都不用六年啊! 让你在外面的小弟给鬼佬打点一下,说不定两三年就出去了,你当然不会念了! 我呢?麻的!终生监禁啊!扑你老母,那个带假发套的鬼佬是不是眼盲啊! 要终生监禁,也是监蒋天养同陈浩南这两个冚家产啊。” 一个监仓几十个人,有些大一点的上百人都有,基哥和几个刚刚进来的洪兴大哥的床位边上,都挤满了看热闹的其他字头的矮骡子,你句我句的不知道是真心劝基哥,还是看热闹说风凉话。 而那些没有字头背景的犯人就不敢靠这群古惑仔太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吃瓜看热闹。 赤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了,平时不是没有新人来,只是这次进来太多,而且都是曾经的大佬。 “喂,阿正,这帮新进来的人什么来头啊?怎么监仓的几个老大没有请他们吃新人餐啊!” “吃什么新人餐?你以为他们是我们啊,人家在外面都是有头有脸的社团大哥啊! 从来都只有他们搞人家的份,哪有人敢动他们啊。” 长得很像小马哥叫阿正的犯人,打发走围在他身边的这帮好奇心旺盛的家伙,从床上爬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路小跑到个白发满头的老头床边。 趴在单手枕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的老头旁边道: “同叔,同叔,你不要和我说你睡着了?洪兴的人真的进来了,还是在我们监仓啊!这你都睡得着?我阿正就真的服你,明天午餐我那份鸡腿孝敬你了。” 躺在床上的同叔缓缓的睁开浑浊的双眼,瞥了眼咧着张嘴凑在自己面前的阿正:“算了。鸡腿还是你自己留着食吧。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好胃口。” 说完同叔又要闭上眼睛睡觉。 阿正心肠不错为人也仗义,又因为没有什么社团背景,关系也不复杂,在赤柱人缘不错,不管是不是混字头的他都能搭上话。 同叔也蛮喜欢这个像猴子一样的年轻人的,以前他在赤柱里过得不太好的时候,阿正这个年轻人也帮过他,所以两人关系很好。 见同叔又要装睡,阿正急了:“不是啊同叔,前几天的时候你不是和我说,搞的洪兴快关门的a货义是你的门生吗? 现在洪兴和你个监仓啊。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是a货义的老顶,你可就惨了。 要不要我帮你叫教官,今晚你先去病区躲躲算了。正好今晚那个教官同我关系不错啊。 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换另外一个教官,你想去病区只能被洪兴那帮人打断腿,我找人抬着你去了!” 阿正没有等到同叔的答复,他的背后就突然响起个声音: “你这么多事,不用我们洪兴让你去病区待两天啊。 阿正回头一样,乌泱泱群矮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在他的背后了,把同叔这张床铺团团围住,想跑都没地方跑。 阿正被吓的汗毛倒立,咽了咽口水,几个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古惑仔也跟着洪兴人过来凑热闹,个劲的朝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哥,不用这么吓唬小朋友吧?”同叔醒了,他睁开眼,从床头边摸索出眼镜带上。 和刚刚不同的是,本来双的浑浊的双眼,目光炯炯。 “喂,你们干什么?都围着干什么?监区长官马上就要来巡房了,都给我坐回去,不要搞事。谁要搞事,就关犯责房。“ 里面的越搞越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的拿着警棍的差人,两个教官差人拿着警棍敲着监房的铁门,让里面聚集的犯人老实点。 “诶,没得玩喽。本来还以为有好戏看啊。”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带头的古惑仔,见差人过来管了,哄而散。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教官差人对着心有余悸的阿正挑挑眉,正他不原下次不成么好远正在来得反帮他。 阿正则朝着这个和他关系好的教官一顿挤眉弄眼,表示感谢。 一晚上风平浪静,不过第天放风的时候,洪兴的人又围上了一个人坐在操场上晒太阳的同叔。 还是基哥最激动,就算已经惨到进赤柱蹲苦窑了,基哥欺软怕硬的性子还是没有变。 这里面被害的最惨的也是他,终生监禁啊,想起这四个字基哥心都在痛。 都不是傻子,洪兴这些大哥叔父被陆启昌关在差馆的铁笼子,就已经想明白了这次是a货义联合差馆在搞他们。 不然怎么会每次a货义手下和联胜的那帮扑街把他们的货扫出来,正好就有差人进来拉人,麻的,最气人的就是,差人拉人还专门盯着他们洪兴的人拉。 a货义和差人之间要是没有鬼,就真的见鬼了。 一定是a货义这个扑街惹了皇气! 昨天听监仓里看戏的一个古惑仔说,和联胜a货义的老顶就在他们监仓里,一听这话,基哥哪里还忍得住,马上就想着报仇。 就算这辈子对付不了a货义这个扑街了,但是对付一个蹲苦窑的老头绰绰有余。 “和联胜叔父辈同叔是吧,麻的,老东西,你胆子真够大的,昨天晚上放你一马,你还敢一个人在外面瞎晃,真当我们洪兴不敢动你。 a货义这个扑街不讲江湖规矩,惹皇气,和差人勾结,搞我们洪兴! 麻的!这次就先从你身上收点利息,老东西要是扑街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收了a货义这个扑街当小弟!” 基哥狠话放完,就要动手, 还没等动手,忽然从操场上打篮球的场地上,乌泱泱的跑来七八个人,挡在了洪兴的一帮人面前。 “火气这么大啊?都进赤柱了还不消停? 在外面你们洪兴搞不过我们和联胜,在赤柱也一样,想动我们同叔?有没有问过我们和联胜的弟兄啊。“ 随着领头的和联胜古惑仔话音一落,跟着他的几个和联胜小弟顺势就挥舞着手臂冲着洪兴一帮人叫嚣着。 很快周围两个监区的犯人都注意到了这边,也都朝这边靠拢、大部分人都是想来看戏的。 洪兴的人明显就比和联胜的人多很多,这边几十个小弟,和联胜这边就只有十几个。 说到底这也要“怨“盛家义,因为他的窜起,立下了不少规矩,和联胜开始慢慢做到正规的生意上来,和差人的摩擦就少了很多,和那些做不正当的生意的字头之间的竞争也小了,冲突自然也就少了。 所以要搞到进赤柱进修的和联胜小弟就少了很多。 搞得他们和联胜在赤柱的“势力”大减,本来他们和联胜在赤柱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字头”啊。 眯着眼睛晒太阳的同叔,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拍了拍领头的和联胜小弟:“都进来蹲苦窑了,脾气就不要这么大了,长毛,你大佬大d让你进赤柱是进修的,过两个月就出去上位了,不要搞,事有话好好说。” “不是啊,同叔,是这帮洪兴的扑街太嚣张啊! 我都已经听说了,这次是他们自己倒霉,脑袋发昏,三眼哥被枪手送进医院洪兴的也有份。 现在被大佬义送进赤柱养老是他们活该啊! 都混的这么惨了,还是这么痴线嚣张,连同叔你都敢动,我是好心替他们那个自己跑路的乌龟龙头蒋天养教训他们啊!“ 大d的头马长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洪兴的人,说话很嚣张,和他在外面做事那种沉稳的性格判若两人。 “丢!你说什么?敢糗我们洪兴,麻的,送你下去卖咸鸭蛋啊!” 一群洪兴的小弟忍不住了,这群小弟都是肚子里憋着火的,被长毛这么一拱忍不住了,吵吵着往上冲就要动手。 在外面被和联胜的扑街追着斩,这没有办法,谁让和联胜人多,号称全港有五万多小弟,他们弄不过没办法。 不过这里是赤柱。在这里他们洪兴的人多,不要说小弟,就是堂口揸fit人,他们洪兴也有五六个。 这时候不报仇,留着爱心做慈善啊。 基哥最激动,意气奋发的叫喊着往后退,其他洪兴堂口揸fit人都没有制止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参与,都站在后面看着洪兴的小弟把和联胜的人围了。 “喂喂喂,干什么啊!就你们洪兴嗓门大,我在操场外面都听到了,都进赤柱蹲苦窑了就低调点嘛! 还以为是在外面?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里是赤柱啊! 还有,就你们洪兴这几颗烂菜头也想动大佬义的老顶? 有没有问过我们号码帮先。” “整个赤柱都知道,我大佬现在跟着和联胜的大佬义做正经生意,每天揾水提到手软。还不用惊差人,我下个星期就出狱了,我大佬说了,分个电玩厅给我睇,扑你老母。你们洪兴仔,当着我的面动同叔,就是动我的场子!够胆就动一个试试!“ “鸡爪荣,就你屁话多,你们号码帮有什么了不起的,拽什么?边个不知道在赤柱,同叔是我们东安社罩的! 基哥,我劝你不要搞事,同叔是我大佬吩咐要照看的,你动同叔,就是和我们东安社作对。你可要想清楚啊! 听说基哥是判了终生监禁的,是真有兴趣想玩,那以后我们东安杜就陪着基哥慢慢玩儿喽。” 不止是号码帮,东安社,还有其他几个大小字头的人都围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放狠话,下子就把操场上,洪兴这几十号人唬住。 这些字头不是平白无故帮同叔出头的,这些帮同叔出头的其他字头的小弟都有一个共同特征。 那就是他们的大佬都在盛家义的联记里面有股份。 现在的联记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搞电玩的小公司了。 如今的联记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大集团,电影,模特,广告,音乐,娱乐,电玩,等等这些合法提水的行业都在联记的业务范畴, 当初参股联记的这些其他字头的大佬们一个个也都赚发了,而且是跟在盛家义的后面躺着赚钱。 这种时候,他们当然会想方设法的讨好盛家义,在外面基本上没有什么讨好盛家义的机会,最多就是做好盛家义交代下来的事, 于是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赤柱,知道a货义还有一一个老顶在赤柱养老, 因为盛家义的缘故,同叔在赤柱的日子一下子好过了很多。 对那些字头大哥来说,照顾盛家义在赤柱蹲苦窑的老顶,不过就是举手之劳,根本就不用付出什么,盛家义不领情也没所谓。 要是领情,那他们不就赚到了嘛! 基哥出了名的欺软怕硬,本来仗着自己洪兴人多,想搞下a货义的老顶出口气, 可一看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其他字头的扑街撑这个老东西,他一下子就又不行了,缩在洪兴的人群中,哼哼唧唧就是不敢再说狠话。 没一会,杀手雄那讨人厌的声音从操场的铁丝网外传来: “干什么,古惑仔开大会啊!给你们一分钟,全部给我散掉,不要等我带人进去! 大屯,傻标,盲蛇,大傻,你们干什么? 人家唱戏你们帮着站台啊!用不用等下我专门找几十个伙计来看你们演出,还不闪。” 被点到名的几个赤柱里的老油条字头大哥们,对视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散了开来。 既然杀手雄点名了,就给他点面子喽,为了凑热闹的事情,被杀手雄盯上,不划算的了。 “你们呢。洪兴,号码帮,东安社,还有和联胜,都给我老实点!这里不是外面的,这里是赤柱,进了赤柱都给我老实点,在赤柱,我说了算。” 杀手雄一脸盛气凌人的用大拇指,指着自己,扫了圈操场里正在慢慢散去的古惑仔,没有一个人敢和他正面对视的。 杀手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眯着眼睛喊道: “眼镜同,你出来。典狱长要见你。“ 同叔伸出手,拦住刺眼的阳光睁开了眼,推了推眼镜,对杀手雄点点头,走出了操场,跟在杀手雄身后,迎着太阳的方向消失。 在操场上的一群古惑仔眼中, 杀手雄走了,号码帮,东安社这帮古惑仔也散了,基哥来了精神,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宾尼虎韩宾抱怨道: “韩宾,刚刚你怎么不说话,让号码帮和东安社那帮扑街骑在我们头上,传出去我们洪兴哪里还有面子。” 韩宾带着一群小弟走到操场边上的一棵树下乘凉,看着周围的的管教都离的远,就从囚衣口袋里抽出根小弟孝敬给他的烟,房在鼻下面闻闻味道: “基哥,洪兴屎格都被人抄起来了,龙头还在暹罗养大象,十几个堂口揸fit人不是跑路就是在蹲苦窑,哪里还有什么面子。 基哥,你这么要面子,不如你现在自己过去找号码帮和东安社的这帮算账! 找他们单挑,最好等下a贷义的那个扑街老顶回来,你亲自做事,送他下去卖咸鸭蛋,让a货义这个扑街知道我们洪兴不是好惹的! 这样就有面子了,别说面子,就是刚刚那个什么杀手雄都要伸出大拇指说你基哥够勇啊!“ 韩宾在讽刺基哥,基哥虽然欺软怕硬墙头草但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暗自在心里淬了韩宾一口,就跑去和其他的洪兴仔说话了。 正好,韩宾也不想搭理基哥,乐得清静。 他和基哥不一样,基哥这个扑街是已经被判了终生监禁,这辈子就只能在赤柱养老了,就算有命出去也都能直接去领港府的老人年金补贴,要是他运气够好能能申请到的话。 反正基哥这个扑街下半辈子已经完蛋了,在赤柱想怎么搞都行,就当娱乐活动了。 但是他韩宾不一样,他才判六年,只要在赤柱蹲苦窑的时候不搞事,运气好说不定三四年都不用就出去了。 那时候他也不过就四十岁不到,凭他的手段和本事,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怀着这种心思的韩宾怎么可能会跟着基哥和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洪兴小弟一起搞事。 能和他们站在一起去找同叔,就已经算是看在大家都是洪兴的份上。 韩宾现在只想安安稳稳把这几年的苦窑熬过去,出去之后东山再起。 还什么洪兴,等出去之后,在港岛洪兴这个字头还有没有都不知道了。 基哥这个痴线还他麻的讲什么,洪兴的面子? 扑你老母,食屎了。 杀手雄也没有走,在典狱长办公室外和其他监区的长官,聊看天。 见满面笑容的同叔从典狱长办公室里出来,杀手雄迎了上去,邀功一样说道: “点样同叔。没骗你吧。都说典狱长找你是好事来的!出去那天的,要是和联胜的大佬义帮你接风,万记得请我也去食一餐!” “一定一定。多谢雄哥帮手!要是出去还有人记得帮我接风,必须请雄哥。” 同叔冲着杀手雄拱手道谢,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杀手雄也乐呵呵的带着同叔往监区走。 怎么可能不高兴,同叔假释终于通过了,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能出去了。 在赤柱里关了几年,本来以为会老死在赤柱的他,没想到还有命出去,同叔说谢杀手雄是假的,这个扑街能有什么本事帮他通过, 要谢也是谢他那个已经是港岛大富豪的门生a货义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敬老,传统美德! 洪兴的人被差人送进了赤柱,没人看着,在们的场子的地盘也被其他的字头瓜分, 就连一些小字头,也搞到了一些边边角角的小场子,跟着喝了一口汤。 最高兴的就是盛家义手下的那几个堂口话事人和联胜还有联记的几个大哥, 这么好的事情,正巧遇上大d嫂过生日,大d很高兴,大摆筵席请了很多字头的龙头话事人和堂口大哥来一起给他老婆庆祝生日。 大d只手端着满满的一杯洋酒,一脸嚣张春风得意,讲电话的声音还特别大,联记和盛家义手下那些堂口想不听也都听见了。 “是啊!义哥,老婆过生日啊! 哎,我是个低调的人嘛,本来我都不想搞这么大场面的! 但是没办法,女人嘛要面子,义哥你知道的很麻烦的嘛! 摆几桌就摆几桌喽! 哈哈哈,没关系,当然是陪港督食饭重要了! 有义哥这个电话行了,大家兄弟来的嘛! 好好,义哥有空一起食宵夜,有骨气,打边炉!“ 大d深怕别人听不见一样,嗓门大的就差拿着个大喇叭放在嘴边喊了。 “大佬义的电话啊!特地打过来给我老婆庆祝生日啊!本来还准备把港督的饭局推一推,自过来给我老婆敬酒的,我说算了! 点样港督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了,敬酒就不用了,下次再补就行了。” 一帮大哥看着大d嚣张吹水的样子,恨不得上去给这个扑街两下,让他收声闭嘴。 还你让义哥不要过来,麻的,人家义哥能在和港督食饭的时候打个电话给你,就已经很给伱大d这个古惑仔面子了。 还下次补?补你老母啊! 人家义哥港岛大富豪,太平绅士,金三角几千条枪来的,们给你马子敬酒?痴线! 要不是大家都是在义哥这个跺里混饭吃,这帮大哥里面有很多人其实是真的不想搭理大d这个扑街的。 这次要不是吃下洪兴那帮扑街这么多场子,心里高兴,谁他嘛的愿意来听大d这个扑街吹水? “不是吧,大哥,是不是真的啊。义哥每天有那么多生意要忙,还有时间给你“ 不是每个人都惯着大d这个嚣张的扑街的,乌蝇就看不惯大d这个混蛋,张口就要怼大d。 可这次来给大d老婆送礼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他的大佬阿华。 盛家义已经和阿华说了,三眼出院回来之前,他这边字头的事情由阿华话事。 这种情况下,阿华当然不会让乌蝇这个扑街乱来, 阿华呵斥住了乌蝇,不搭理一脸怨念的乌蝇,主动端起酒杯笑着对大d敬酒。 敬完酒,阿华又拉着挎着脸的乌蝇一起给已经走到大身边的大d嫂敬酒。 “祝大d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老越年轻。“ 都是古惑仔,说不出什么有文化的贺词,其他的大哥也都站起来一起敬了一杯酒,嘻嘻哈哈的说笑了一会儿。 “麻的。跟着大佬义做事就是舒服,这次搞掉洪兴,我拿了七八家场子,都是油水地啊。 扑你老母。这次发财了,每个月最少落袋100万港纸啊。” 一个联记的大哥已经喝多了,满面通红,只手食着烟,一只手拍着桌子很是兴奋的和边上其他的联记大哥吹水道。 “麻的。这还用说。在大佬义手下做事当然舒服了!你以为跟洪兴那帮蛋散一样,个个眼盲跟着蒋家那个扑街胖子做事,有钱就往自己口袋里提,出了事就让下面的人出来顶! 我看那洪兴这次是真的扑街了,整个字头都完蛋了。蒋家这个群子真的不行啊,可惜洪兴这么大个字头,几十年的招牌就败在他手上。” “可惜个鬼啊!要我说就是洪兴活该啊!连大佬义都敢得罪,三眼哥就是因为洪兴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要是不搞定洪兴,以后我们还点样出来混?” 联记一帮大哥你一我句,今晚都很尽兴,在酒桌上对着瓶子一边吹水边喝酒,气氛很热烈。 大d哥摆脱了几个来敬酒的小字头的话事人的纠缠,拉着也喝了几杯脸色微微红的阿华在阳台上食烟: “我听我头马长毛说,义哥的老顶同叔明天就要出狱了。 我同义哥说了,他说三眼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社团的事情交给你话事,让你看着安排。 你怎么想的?明天要不要派人过去给老东西接接风? 点说都是义哥老顶来的,要是老东西出狱,我们都没有表示不太好。“ 义哥老顶同叔要从赤柱出来了? 阿华一惊,被冰凉的夜风吹,微醺的醉意随风而散。 两人又说了几句,大d就被他的老婆叫回去,给他老婆家的亲戚敬酒去了。 大走,乌蝇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走到阿华身边,满脸醉意和不爽,看样子对刚刚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大佬,我都听见了。麻的,大佬义老顶出狱要摆接风宴也是我们摆才对,大佬义都说了,三眼哥出院之前,社团你话事的嘛。 大d他什么意思?抢风头啊!大佬你放心这场接风宴交给我,我一定给老顶的老顶办的风风光光的,要是大d这个扑街敢抢风头,我他麻的就带人扫了他的场子。斩死他的冚家产。” 乌蝇挥舞着手臂,恶狠狠的说道,阿华看满面通红,一脸酒气的乌蝇就知道这个扑街又喝多了。 阿华一阵头疼和无语,以前乌蝇这个扑街做小弟的时候,也常常喝多,但是那时候就算喝多了,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嚣张,动不动的斩人扫场,酒品比现在好多了。 阿华伸出手,薅住乌蝇的后脑勺,使劲捏了捏,力气用的有点大,让乌蝇疼的龇牙咧嘴,算是给他醒酒了。 “衰仔!我告诉你,你不要给我乱来,更不要给我搞事情! 论实力,论能力他们哪个都不比我们差,而且在别的字头的时候就已经是大哥了。 义哥却把社团的事情让我暂时话事,别看刚刚在酒桌上一个个笑呵呵的喝酒吹水,其实心里都不很不爽。 都等着,看我们两兄弟笑话!你要是这个时候和大d闹起来,争着办什么接风酒,不是在帮我,是害我啊! 而且义哥认不认这个在赤柱养老的老顶还不一定,你这么积极干什么?敬老啊。“ 阿华说话的时候转过身看着从大厅到阳台的唯一大门,确保没有人盯着他们两兄弟说话之后,团继续往下说道: “行了。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先把尖东洪兴的那几家场子搞清楚先。 以前他们是洪兴罩着的,乌烟瘴气,什么都搞,现在不一样了,场子是义哥的。 管好下面那些刚刚过档的小弟,义哥定下来的规矩,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要和他们讲清楚。 不然搞出事情,动家法的时候,你别来和我说情。 至于那个在赤柱养老的什么老顶怎么处理,再说。 阿华警告了乌蝇一遍,让他不要去惹大d,就进到大厅,又和那些大哥虚情假意的喝了几杯酒之后,装作喝多了就带着已经醉醺酥的乌蝇走了。 让两个小弟先送乌蝇回去之后。 阿华上了自己那辆黑色低调的商务车,关上门,了晃脑袋的,点了根烟,脸上哪有一丝醉意。 想着刚刚大d和他说的话,阿华掏出手机,给他老顶义哥打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那头忙音响了几分钟,电话就接通, 一听电话接通了,阿华赶紧出声道: “喂。义哥。我是阿华.” 阿华把大d说的事情简单的和盛家义又说了一遍,想问问盛家义对赤柱那位老顶什么态度,问清楚了,他们下面这些做小弟的好表态。 虽然盛家义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古惑仔,也不亲自混字头了,但是他手下还有很多混字头的江湖大哥跟着他揾食吃饭。 就算在江湖规矩已经变成一坨屎的今天,“尊师重道“这一条还是有很多江湖大哥看重的,至少是表面上做做样子。 毕竟要是他们这些大哥一个个手下那么多小弟,要是连他们自己对上面的大哥都不屑一顾,怎么让下面的小弟听他们的话? 尤其是在和联胜,更为重要,叔父辈是传了近百年的规矩了,那些退了休的叔父辈们,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靠的就是下面的小弟这点尊重活着。 就是因为尊重,他们这些叔父辈才有资格每两年出来选次话事人,不然除了张嘴,什么都没有的老东西,谁还混鸟他们。 在和联胜“敬老”这项规矩已经传了一百来年了,盛家义也不想打破。 毕竟古惑仔一身臭毛病,敬老已经算是和联胜小弟项为数不多的美德,盛家义觉得他有必要维护一下传统美德。 “大d要办就让他办喽。 不过让大d花样不要搞那么多,老家伙年纪那么大了,在赤柱憋了那么久,不要从赤柱出来就进被白车送到医院养老啊!” 说完,电话阿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阵嘈杂还有其他的说话的声音。 看来义哥那边是真的很忙啊?不过刚刚大d不是说,义哥在陪港督食饭吗? 怎么听起来不像啊,好像还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大d被义哥忽悠了,义哥根本就不是去和港督食什么餐,只是单纯的没时间来参加古惑仔马子的生日宴而已。 也是,义哥每天那么忙,随便义哥处理桩生意签个字都是上百万港纸,哪有时间和这些古惑仔吹水。 阿华不由的有些感慨,他的老顶是真巴闭,从一个古惑仔混到今天大富豪的位置,阿华是真的服气。 阿华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不敢出声打扰,等盛家义那边忙完之后电话里再次传来声音。 “和联胜两年次的话事人不是又要开始选了吗? 以前都是邓伯这个老东西家独大说了算,那是因为这个老家伙在我们和联胜的辈分最高,所以他说了算。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同叔和他是同辈的, 邓伯不是很喜欢讲辈分,说规矩? 这次和联胜选新话事人,让同叔去和邓伯还有那些老东西打擂台,我们现在这么多生意要忙,没时间和那帮老东西浪费时间,就不掺和了。 告诉同叔,就说我话的。只要以后两年选一次和联胜新话事人的事情他能压住邓伯,我保证他下半辈子舒舒服服。” 盛家义交代完阿华,就挂断了电话,同叔出狱的事情是他很久以前就走的一步闲棋,本来就是打算用来对付邓伯的。 同叔是和邓伯同一辈的人,当年邓伯做了话事人之后的一届,就是同叔做的话事人。 不过就是邓伯那届做的太风光了,整个和联胜的声势达到顶峰,所以在叔父辈当中,他的声音才最大,别的叔父辈不管是不是真的服他,都要听他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手下的门生里出了人才,从一个夜市档口卖a货做起,一路到今天的港岛大富豪,不要说和联胜就是整个港岛的字头都要给他门生面子。 这次有盛家义的支持,在和联胜,邓伯和他到底谁够大声就说不准了。 阿华给盛家义打完电话之后,就招呼小弟揸车送他回家。 车上阿华打了一路的电话,各个通知那些和联胜叔父辈们的老家伙,让他们明天不要安排事情,准备参加接风宴。 串爆这个老鬼从上次选话事人,吉米仔上位之后,因为收了吉米仔的好处,一直都过得很舒服。 大晚上,他还在一家相熟的麻雀馆打麻将,突然收到阿华的电话,说明天要给a货义的老顶接风,他愣了一下。 年纪大了,又喜欢玩,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 a货义还有老顶?这个扑街这么嚣张,边个冚家产命这么硬,有命做他的老顶? 知道阿华报出同叔的名号,他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阿同这个扑街啊,当年不是说判了三十年,这么快,三十年过去了,放出来了? 串爆有些恍惚,看来有好戏看了,现在和联胜上下都知道,三眼住院,a货义把和社团有关的事情都暂时交给了阿华。 阿华都亲自出面找他们这些叔父辈去给阿同这个扑街接风,很明显了,只要不是眼盲都看得出来,定是他背后的a货义点头 再加上最近,和联胜换届选新话事人的风又起来了,和联胜里已经有不少其他区的大哥跑到他这边许愿拉票了。 都是对和联胜的话事人感兴趣的堂口揸fit人。 偏偏在这个时候,阿同这个扑街竟然出狱了,看来邓伯和a货义之间还会斗次,上次邓伯没有搞过a货义,这次串爆也不看好邓伯。 虽然串爆的年纪越老越大,但是都说人老成精,串爆越来越清楚,以后的和联胜是谁话事。 邓伯已经老了,半只脚都踩进棺材的人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除了辈分大和一身肥肉,拿什么和a货义斗? 串爆接完阿华的电话,心里不爽在骂邓伯,邓伯也接到了阿华的电话,但是就比串爆这个古惑仔有涵养多了。 挂了阿华的电话,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时政新闻,耷拉着眼睛,快睡着了一样,不知道在他在想什么。 电视里面播放着联合王国女王往年的短片,因为女王的生日快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华就让手下的小弟开了十几辆车带着几十个小弟,在赤柱门口等着。 车子是清一色的皇冠,小弟也都清色是的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带着墨镜,气势非凡。 大也有叫人去接同叔,不过和阿华手下的小弟一比,大d的这些手下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非主流。 一个个脑袋染的五颜六色,穿的稀奇古怪,知道的他们是混字头的古惑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杂技团跑出来的小丑。 阿华的小弟和车队一派整整齐齐的停在赤柱前的马路边上,赤柱里面的管教差人也都已经收到了风,一些不当班的管教差人,都上了赤柱高高的围墙上看热闹。 他们是赤柱的管教差人,犯人刑满释放出狱,他们没少见,但是像今天这样,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搞得比港督出巡还夸张。 “喂!外面这帮人搞什么?“一个刚刚休假回来的管教差人,疑惑的看着外面夸张的车队和古惑仔。 在高墙上一群各怀心思的管教差人的注视下,赤柱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已经换上一身休闲衬衫的同叔,在杀手雄陪同下,走了出来。 同叔眯着眼回头看着赤柱厚重的高墙,心头思绪万千,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还有活着走出赤柱的这一天。 门口等着的阿华小弟和大d小弟马上就迎了上去。 “同叔!” “同叔!” 几十号人齐刷刷一起喊人的景象,让在苦窑里蹲了十几年的同叔,有种好又回到的当年的叱咤江湖的感觉。 阿华的小弟先人一步,迎着同叔上了打头的一辆全是6车牌的皇冠,带着车队扬长而去,大d的小弟见同叔被人“抢”走了,悻悻的骂了一句扑街,就紧紧的跟了上去。 同叔可能在赤柱里待得时间太久,有些晕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开了两个半小时。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肥邓!你除了一身肥肉还有什么? “麻的,让他们接人,又不是去劫狱,还没回来?” 大d已经在酒楼里等得不耐烦了,打发走第三次来问要不要上菜的酒楼经理,一屁股坐在淡定食烟的阿华身边骂道。 “应该是堵车了,港岛交通是这样的啦!大d哥,等下同叔到了,你收敛一点,别抢了同叔的风头。 义哥说了,以后还要靠同叔对付邓伯,要我们把同叔的面子立起来的。” 阿华眼睛瞥向主桌上热闹得很的一帮叔父们,一个个红光满面。 就在阿华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发现邓伯这个老鬼正在朝他这边看,这种场合,面子还是要给邓伯的,阿华只能主动朝邓伯低了下头,打着招呼。 邓伯也没有为难阿华这个小辈的意思,点点头,就被凑上来的串爆拉着说话。 大d也注意到了,主桌上叔父辈们的动静,叽叽喳喳的比他开的夜场的还吵。 “这帮老东西,中气很足嘛,要是哪天没饭吃了,去钵兰街开工也饿不死他们啊!” 大d瞪了眼一群叽里呱啦的老家伙,才转过头对着阿华说道:“让同叔对付邓伯这个老鬼?他行不行啊?” 大d说的事情,阿华也想过:“义哥之前有和我说过,他准备在拿出两块电玩厅的牌照,给和联胜的话事人。 双话事人,一人一块,两年一届,每届话事人都能有一块电玩牌照的使用权。” 一听到这里,还不等阿华继续往下说,大d就炸了,一脸激动的说道:“丢,不是吧,华哥,你不早说。 知不知道现在一块电玩牌照外面那帮扑街炒到多少港纸啊。 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连庄。 就算是两年的使用权,一年两年下来都能多搵个几百万港纸。” 阿华见大d这么激动,引得那些叔父辈都往这边看,连忙拉他坐下来: “大d哥,当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伱的,义哥都还没有开口,要是搞的整个和联胜都知道了,我点同义哥交代?” 大d刚想继续问下去,就听见大厅外一阵喧闹,一群小弟簇拥着一个穿着休闲衬衫的老头就往里面走。 虽然十几年没见了,但是大d还是认出了已经没有几根黑发的同叔,见其他的那些大哥都站起来迎了上去。 大d也只能暂时安耐下好奇心,跟着阿华一起去招呼同叔这个老家伙。 谁让今天这场戏,人家才是主角。 一场接风宴,在那些想要讨好盛家义的和联胜其他区的揸fit人的可以奉迎下,气氛搞得很热闹。 酒楼里,阿华走到已经喝的微醺的同叔身边,搀扶着同叔说道: “同叔,今天已经太晚了,义哥已经安排了酒店。” 眼镜同进赤柱蹲苦窑十几年,在港岛早就没有地方住了,他的老婆孩子在他出事被差人拉之前就已经移民去了海外。 他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能出狱,当然不介意和阿华走,和其他叔父被又寒暄了半天,起身和阿华一起离开。 这场接风宴的主角都走了,剩下的这群古惑仔当然也待不住了,纷纷打过招呼之后也起身离开。 邓伯挪动肥胖的身子跟在阿华和同叔的后面,趁着阿华和别的大哥打招呼的时候。 邓伯把同叔叫到一边说话,让一直随身跟着他的心腹小弟在边上看着,不要让人过来打扰他们说话。 两人又叙了会儿旧,说了点场面话,邓伯就摊牌了。 “阿同,你这次能从赤柱出来是靠a货义帮你搞定鬼佬才出来的吧?” “呵呵,肥邓哥,你这不是废话嘛!” 同叔扶了扶他带了十几年已经褪色修补过的金丝眼镜,有些嘲讽的对着邓伯说道: “我不靠自己的门生靠谁?难道靠你啊。当年你有钱有人都靠不住,就更不用说现在了,你除了这一身肥肉还有什么? 看来我蹲苦窑这十几年,没有人和肥邓哥你争,日子过得很舒服啊,不过要小心了,以后可就不会这么舒服了。” 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同叔和邓伯两个人,同叔的语气很冲,他和邓伯之间的关系好像没刚刚在酒桌上那么融洽。 邓伯沉默一会儿,当年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已经说不清了。 在赤柱里蹲了十几年的苦窑,邓伯也不指望眼镜同能放下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是不是准备站在a货义那边,帮他插手的选话事人的事情?” 邓伯紧紧的盯着同叔,要从他的嘴巴里听到一个回答,虽然邓伯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个性,一定要亲耳听见才算。 “是又怎么样?”同叔盯着邓伯。 “你以为你还是和联胜的话事人啊,什么事都要听你的? 肥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你的那套东西已经过时了。 和联胜一百多年了,和你这个老家伙一样老了,规矩该改了。 大家师兄弟一场,不要说我这个做师弟的没有提醒你,不要和a货义搞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下面古惑仔手足遍地,上面鬼佬都要给他面子,你还要和他过不去? 醒目点吧,你拿什么和他争啊。 趁着现在自己还能动,没事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多好,少掺和点和联胜的事吧。” 眼镜同没有给邓伯面子,他在赤柱里蹲了十几年苦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 眼镜同早就想明白了,字头就是一张厕纸,用的找的时候就拿来用,不用找了就他麻的有多远扔多远。 和联胜现在,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能让他从盛家义那里收好处的工具。 眼镜同是故意这么嚣张的在邓伯面前放话的,就是为了让邓伯不爽,继续和a货义搞。 只要邓伯一天对和联胜选话事人的事情不放手,他眼镜同就能从盛家义那边多要一天的好处,邓伯就是眼镜同捞好处的筹码。 眼镜同放完狠话,就直接上了阿华准备的车。 坐在车里,同叔看着肥胖得像个不倒翁一样站在夜色中的邓伯,眼神不善。 肥邓?邓伯?食屎啦,这次看你倒不倒。 试探结束,邓伯也亲耳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在心腹小弟的搀扶下,邓伯慢腾腾的上了他的保姆车。 车上,邓伯静静思考着之后要怎么应对眼镜同。 本来以前,他一个人对付a货义就不容易,那时候a货义还只是一个卖a货的古惑仔,现在都已经变成盛先生了。 邓伯唯一能压住a货义的就是辈分,结果a货义把赤柱里的眼镜同搞了出来。 这下邓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就像眼镜同说的,他拿什么和a货义斗? 邓伯眯起了眼睛,轻轻抚摸着龙头样式的拐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和联胜这个百年的字头能传到今天,靠的可不是运气。 “社团,是不会让一家独大的。” 邓伯看着车外不停闪过的电线杆和树影,低声自语道。 就像刚刚下过雨的竹林,和联胜同叔的接风宴之后,和联胜选新话事人的风一下子就刮起来了。 还有风在传,a货义要拿出两块电玩牌照给和联胜新的话事人当红封。 这两块电玩牌照就算是留在和联胜了,以后每届话事人都能拿着这两块牌照在港岛做电玩生意,期满之后,这两块牌照他们是带不走,但这两年的利润都是他们的,简直就和中马票一样爽。 这比钱就像是白捡的一样的。 只要坐上和联胜的话事人,别的先不说,光a货义拿出来当红封的两块电玩牌照,一年几百万的利润,就够让那些有资格出来选的和联胜大佬们都坐不住了。 一个个就像磕药磕多了一样,兴奋地带着小弟到处找和联胜的叔父辈拉票。 各种愿都许出去,和联胜选话事人买票这种事情,在和联胜里不是新鲜事,新鲜的是,这一次竟然几乎所有的和联胜大哥都跑出来拉票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够格坐上话事人的位置。 一下子,那些平时无权无势的和联胜叔父辈们的老家伙成了香饽饽,饮完西贡话事人的早茶,就去吃沙田大哥的下午茶,还有九龙城区的揸fit人等着请他们食夜宵。 一家家都排着队,忙都忙不过来。 除了邓伯,这些叔父辈们一个个都乐得合不拢嘴,银行账户里的数字也每天不断地变魔术一样的往上跳动。 一些本来还是站在邓伯那边,或者说畏惧邓伯几十年一家独大的气场的叔父辈们,心里纷纷都不由自主的往盛家义这边靠。 这帮老家伙老了,要地盘没地盘,要人没人,要钱也没钱。 都是出来混了一辈子的古惑仔,一个个都是人精,要是真的蠢也活不到现在。 就说谁能让他们赚钱,他们就支持谁。 和联胜的规矩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放屁,一百年来和联胜从来都是一个话事人的,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被a货义搞出一个双话事人。 和联胜的规矩早就在a货义弄出双话事人的时候,就已经被破了,只是邓伯这个老家伙不愿意承认自己搞不过一个小辈罢了。 随着和联胜选新话事人的风头起来,不光是和联胜内部的人知道a货义拿出两张电玩牌照出来,放在和联胜,给每届和联胜的新话事人当红封。 如今的港岛字头都知道了电玩生意在港岛有多火了,那些推币机,水果电玩,弹珠电玩,搵水夸张光每天收的现金都要专门找十几个身手好,带着家伙的小弟护送到银行存起来。 放在场子里,过夜都怕有人来抢啊。 关键是这些生意都是合法的。 港岛电玩协会是经过港督府审查,港督盖章批准的合法协会。 电玩协会派发的每个牌照都是合法的,所有的拿着电玩牌照的场子,所有的机器和生意都是合法的。 不用担心差人每天上门抄牌扫场,不光不用担心差人,要是有人在有牌照的场子里搞事情,差人还要负责过来看场,毕竟电玩协会是有给港督府交税的啊。 他们的生意都是收到港督府保护的合法生意。 这么赚钱的生意,a货义竟然说拿出两块就拿出两块给别人? 在其他字头的那些话事人和堂口大哥看来,a货义拿出的这两块电玩牌照就是给新选出来的和联胜话事人的彩头。 很多混的不太如意的大哥都心动了,准备找路子过档和联胜。 在和联胜混几年也出来选话事人。 只要能选上,就能吃两年的电玩牌照的利润,这不比在现在的小字头每天被差人追,被其他的古惑仔斩,还搵不到钱要有“钱”途的多? 出来混嘛,大家不都是求个财,难道真的傻呼呼的和那些扑街电影里演的一样,谈什么鬼的义气啊。 …… “a货义这次扔出两张电玩厅的牌照,给和联胜选新话事人当彩头,你怎么看?” 黄志城手里端着,还不停往上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在前面,喝了一口,向身后的陆启昌问道。 陆启昌回道:“我点知a货义在搞什么鬼,说不定人家嫌钱多,就拿点出来做善事喽。 要是真的想知道,就直接去问a货义,问问他,是不是看你的啤酒肚越来越大了,特意搞点事情出来,让你减减肥。 黄志城在前面听了直翻白眼。 “丢,你以为我是港督啊,去问了他就会说,再说的和联胜选新话事人,又不是我们湾仔差馆一家的事,整个港岛差馆都有份。 我们湾仔算是还好的了,像阿华,鬼佛,阿武这些都没有动作,也没有找那些和联胜的叔父辈们拉票。 只要湾仔没事,就和我们没关系,要着急也是其他区的着急。 黄志城倒不是在说风凉话,只是在说事实,港岛各个大区的差馆,不管是职责上还是管辖范围上,划分的是很明确的,就连有案子需要跨区做事,都要提前和所辖的大区差馆报备,不然算是踩过界,会被训诫。 别的区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这基本上就是所有差馆分区长官的共识了。 但是黄志城和陆启昌这热闹还没有看多长时间,就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下子两个人都坐不住了。 铜锣湾三眼的头马混血仔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忽然跳出来了,上窜下跳准备拉票出来选话事人,还听说还躺在医院的三眼已经放话了,说这次会撑混血仔选和联胜的话事人。 混血仔是三眼的头马,三眼是a货义的头马。 这一层层的关系,不由得不让黄志城和陆启昌紧张。 混血仔要出来选的消息还没消化,黄志城和陆启昌又收到一个更加头疼的消息,油麻地阿华的头马,乌蝇也放出风说要出来选和联胜话事人。 听说乌蝇和混血仔差点因为争话事人的事情,两个人打起来。 还好两边的小弟都还算醒目,把各自的大佬拉住了。 这下本来气定神闲准备看戏的黄志城和陆启昌都坐不住了,要是a货义手下自己人为了争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内讧,那搞不好连其他字头的人古惑仔都会被拉进来。 真到那时候,半个港岛都要跟着乱。 而且尤其是他们湾仔,麻的三眼阿华乌蝇的场子都是在他们湾仔差馆辖区里面的啊。 真要是乱起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两个湾仔分区的港岛本地人的分区长官。 “我去找阿华,现在a货义在江湖上事都是他话事,探探他的风。 你去找三眼,问问他是不是在医院躺的太闲了,准备让手下那帮古惑仔唱出大戏给他看看?” 黄志城和陆启昌说了之后,自己就揸车去了油麻地阿华的陀地,进门之后发现阿华不在,搵了个小弟问了,才知道阿华在街对面的茶餐厅饮下午茶。 黄志城到茶餐厅找到阿华的时候,阿华正在和一个打扮青涩单纯的女孩子有说有笑的食蛋挞,菠萝包喝丝袜奶茶。 阿华眼尖,看见黄志城进门之后就直奔他这边过来,就知道黄志城是来找他的。 等黄志城走近之后,阿华笑着站了起来,主动的和黄志城打招呼。 “黄sir,今天这么空?” 黄志城看着满脸笑意的阿华,毫不客气的拉开一张椅子,坐到了阿华的对面。 面对来势汹汹,像是兴师问罪一点都不客气的黄志城,阿华也不生气,伸出手,招呼着不停在各个餐桌边穿梭送餐的服务生加点了一杯奶茶和几份蛋挞和菠萝包。 “这家奶茶蛋挞和菠萝包味道都不错的,有时候义哥来我这边,都会专门带一份回去给花花” “你小弟乌蝇是怎么回事?他出来争话事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还是说,是你准备撑他和三眼的小弟混血仔争和联胜的话事人?” 黄志城不想和阿华浪费时间,直接说出了来意。 阿华笑着道:“黄sir,昨天我回大屿山接老婆了,乌蝇要出来争话事人这件事情,也是事后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的。” 阿华实话实说,乌蝇出来争和联胜新话事人,阿华是真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你就直接同我说,你是不是准备撑乌蝇争话事人?” 黄志城一双金鱼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阿华,观察者阿华的表情,等着阿华的回答。 阿华眉头一皱沉默了。 老实说,乌蝇打电话给阿华说他要出来争和联胜话事人的时候,阿华直接隔着电话酒吧乌蝇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搞得被骂上头的乌蝇直接挂了自己大佬的电话。 但是骂完乌蝇,收起电话之后,阿华犹豫了。 他自己是对什么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乌蝇话都已经放出了,他做大佬的,这时候不撑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小弟,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黄志城见阿华半天不说话,看着阿华的沉默的表情,就猜到,十有八九乌蝇这次出来争话事人,应该是自己搞出的事情,不是阿华的意思。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问问他,港督有没有兴趣做啊? “阿华,老实说a货义那么多小弟里面,我最看好你,因为你做事有分寸。 要是平时,不要说乌蝇出来争话事人,就是争牛屎都同我们差人没关系。 不过现在不一样,上面的鬼佬发话了,联合王国皇室要来人,绝对不能出现几百个古惑仔在街面上互斩的事情出现。 你们要是把事情搞大了,谁也保不住伱。” 黄志城先礼后兵,把话和阿华说的很清楚,不是他们差人闲着没事做,要插手和联胜选新话事人的破事。 “黄sir,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乌蝇乱搞的,你们差人怕搞出事情没办法和上面的鬼佬上司交代。 我也怕乌蝇惹麻烦,让义哥不高兴。 你也知道,义哥现在这么多生意要做,也不希望下面的人给他搞事的。 不过,你最好也去找下三眼哥,听说混血仔也准备出来选新一届的话事人。 三眼哥脾气大,到时候混血仔同和联胜其他堂口的大哥争话事人,要是见血了,就可能不好收场。” 阿华倒是真的在帮黄志城考虑,他做事一向都是有分寸的,都是考虑过前因后果才做的。 “三眼那边陆启昌警司已经去谈了,你只要搞定乌蝇就行了。” 黄志城听到他想听的回答之后,心情大好,端起桌上放着的还有余温的丝袜奶茶喝了一口。 “哦,对了,看在大家这么聊得来的份上,给你个消息。” 黄志城一边说着,一边从屁兜的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港纸,压在骨碟的下面,算是刚刚喝的奶茶的钱。 “icac正在查一个洗米的大案子,乌蝇好像也牵扯在里面,前几天icac的首席调查主任特地去o记问了乌蝇的情况,正好被我碰上。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icac这群家伙很麻烦的,就是我们差人都怕他们。 也许管不到你们古惑仔做事,但是你老顶a货义那么多生意,和那么多鬼佬都有来往。 乌蝇要是真的被icac盯上,连累到a货义,就算动不了他,烦也能烦死他。 不说别的,光让银行冻结账户协助他们查几个月,问问你老顶a货义受不受的了?” 黄志城算是给阿华一个人情,阿华目送黄志城离开之后,才缓缓的坐了下来。 听了黄志城的话,阿华都有些后怕,他是真的不知道,乌蝇在尖东做了什么,要是真影响到了义哥的生意。 到时候出了事,阿华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别的不说,银行账户被冻结了的话,光东南亚街上的大厦就得停工好几个月,工期就得延后,损失会很大,一只乌蝇可填不了这么大的窟窿。 黄志城搞定了阿华,但是陆启昌那边就不太顺利了,三眼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在医院病床上躺的时间太久了,闲的浑身难受。 知道这次自己小弟混血仔,要出去同和联胜的那帮扑街争话事人的,激动的很。 要不是医生还不让他出院,说不定都要亲自下场,帮自己的小弟摇旗呐喊。 至于三眼自己,当初他也是动过要坐一坐和联胜话事人这个位置的念头的,不过被盛家义骂了一句就打消了这个心思。 “和联胜话事人这个位置就是一坨巧克力味的屎。 看起来光鲜亮丽吃起来也就是第一口是甜的,后面当心吃的你把胆汁都吐出来。 做咩啊,最近胃口这么好?米田共都有兴趣尝尝?” 就这么一句话的,三眼就算是为了不被阿义挤兑,也不会想去自己做和联胜话事人了。 但是,混血仔这次跳出来,说要出来选和联胜的话事人,就给三眼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当初三眼之所以想做话事人,不过就是为了威风巴闭,顶着和联胜话事人这个名头够威而已。 只是后来被盛家义一句话恶心到了,才打消了念头。 但是现在有了一个更加威风的办法,那就是让他的头马混血仔做和联胜的话事人。 这样三眼既不用吃“屎”,被盛家义嘲笑,又可以有面子出风头,到外面那些扑街都会传,新一届的和联胜话事人混血仔是他三眼的头马。 是他的小弟,这可比让他自己当话事人还要威风巴闭,最关键的是,三眼也知道了,盛家义扔出了两块电玩牌照当这届新话事人的红封。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三眼住院,盛家义一直都很忙,也没有机会来医院看三眼,扔电玩牌照的原因三眼也不知道。 但是三眼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朴素原则,想着要是让混血仔上位占一个和联胜双话事人的位置,就能收回一块电玩牌照的利润,好事来的。 有好处当然是便宜自己人啦,难道便宜外面那帮扑街含家产啊。 “三眼,你是一定要搞事情是吧,混血仔是你的小弟,他什么辈分,够格出来争话事人?你知不知道现在和联胜那帮扑街,因为你大佬a货义扔出的两块电玩牌已经争破头了。” 陆启昌是做过十来年卧底的差人,他很清楚字头社团选龙头话事人的规矩。 尤其是在和联胜,辈分可以说和实力一样重要,因为和联胜的话事人是两年一届的,没有像别的字头那样,龙头的位置一坐就是一辈子。 两年一届这种流动性很强的,选话事人的方式,就要求和联胜制定一套自己的选举体系来应对。 论资排辈就是和联胜经过近一百年的发展,确定下来的有效方式。 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住内部的稳定,按照辈分,耐心点,只要不是太衰,总能混上的一届话事人坐坐。 要是不考虑辈分,谁的势力大就让谁做,和联胜早就乱了,和联胜这支旗也没有可能在港岛立一百多年不倒。 “就算你三眼是a货义的头马又怎么样?你的小弟出来争话事人,他辈分不够,那些有资格出来争话事人的堂口大哥他们是不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出来混,都是为了搵水。 只要他们混上的一届和联胜的话事人,运气好,下半辈子的钱都能搵够。 你看看他们会不会让你的混血仔踩着他们的头上位,做话事人? 真要闹翻了,说不定和联胜就同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 陆启昌当年从差人学校念了一半,就被赶了出去到字头做古惑仔做卧底,见过的古惑仔古惑仔多了。 除了像a货义这种妖孽,他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像三眼搞事情不嫌事大,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扑街他是见多了。 也很清楚怎么和这种古惑仔讲数,不能和他们讲一些有的没有,要直接和他们摊牌,和他们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最重要的是,气势要足,要压着他。 “三眼,你要知道,这次不是一个两个人要争话事人,是你们和联胜够格出来争话事人的大哥,全都跳出来了。 a货义现在,在和联胜说话还不够大声啊?只要他一句话,整个和联胜都要跟着做。 这次和联胜选新话事人,他从赤柱把眼镜同这个老家伙搞出来了,又扔出两块牌照当红封,摆明了是准备搞事情。 现在你的小弟混血仔,也跳出来争话事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整个和联胜已经是你们兄弟两个的了。 干什么?还不够啊,非得搞点事情出来,准备又当裁判,又当球员? 你们和联胜一共两个话事人,你小弟占掉一个,其他的古惑仔就会打破头去争另外一个,知不知道,会死很多人的。 江湖这盘棋不是这么玩的。 三眼听了陆启昌的话,脸色也变了,他不是傻子,只是没想这么多而已。 三眼放话撑混血仔做话事人只是为了好玩,没有陆启昌想的这么多,一发现可能会玩大了,没办法收场,三眼也重视起来了。 虽然心里明白,但是面上,三眼还是不肯服软,要不然他一个古惑仔,被一个差人说两句就软了,以后还怎么带着小弟在外面混?如不直接剃光了头,去差馆学校念一年书,当差人去算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现在,在教我做事啊,我们和联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差人操心啊。 这么闲啊,回去管好你自己的人吧。 麻的,动我的那个枪手找到没有? 没找到吧。 顶你个肺,用到你们差人做事的时候,一个个都银样镴枪头,一张嘴,叭叭叭的比花花养的小白都会叫。 和联胜的事情,我们古惑仔自己搞定,你们差人伺候好鬼佬就行了。 三眼就算还躺在病床上,嗓门依旧大,中气十足看起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两人争执的动静太大,惊动的巡房的医生和护士,陆启昌就被“请”出了三眼的病房,很不愉快的离开了。 等陆启昌走后,三眼从病床上爬起来,一个人愣愣的坐着想了好一会儿,就掏出手机给盛家义打了一个电话。 虽然很不爽陆启昌差人,但是他说的有些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阿义把眼镜同这个老鬼从赤柱搞出来,又扔出两张电玩牌照当红封,看样子是准备在这次选话事人的事情上,搞事啊。 要是自己傻乎乎的没和阿义打招呼,就撑混血仔上位做话事人,搞砸了阿义的事情,那一定被阿义埋怨死。 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先。 很快,三眼的电话打通了,两兄弟像往常一样互损了几句,又吹了一会儿水,三眼才把刚刚陆启昌来找过他的事情和盛家义说了。 “点样,是不是同陆启昌说的一样,你准备搞事情啊? 我拜托一下你啦大佬,你准备搞事情能不能先同我打个招呼先啦。 知不知道我已经答应混血仔这一届撑他上位做话事人啊。 说出去的话办不到,我在小弟面前很没面子的啊。 “靠,我搞事?我看是你搞事啊,我点会知道,你人都躺在医院了,还这么多事,你老婆都要生了,这些事不要管了。 搞定你的崽先吧,不然当心你老妈不让你进家门啊。 盛家义对三眼是真的无语,人都在医院裹得和刚刚出土的木乃伊一样,还这么多事。 “你知不知道你手下的混血仔什么辈分啊,就算我们是出来混的古惑仔,但我们也是拜关二爷的啊,做事要讲规矩啊。 和联胜那么多大哥都没做话事人的,他凭什么做话事人。 扑他阿母,混血仔今年才多大?二十多岁? 顶他个肺啊,我们二十多岁的时候不是在夜市档卖货,就是被差人们追的满街跑。 混血仔二十多岁还想几万人字头的当话事人? 发梦啊。 既然发梦,不如直接梦做的大点,问问他,港督有没有兴趣做啊? 对三眼这个间歇性抽风的扑街,盛家义没打算给他面子,混血仔连一个堂口的揸fit人也不是,仗着自己是三眼的头马,也敢跳出来争话事人? 麻的,下面这些小弟是真的飘了,一个个眼高手低,以为整个港岛他最威,要是不压一压,给点教训,这帮扑街早晚都会给他惹出事情来。 “丢,这话你早一天同我讲都行,昨天我才刚刚同混血仔说撑他上位啊,麻的,这次真是糗大了。 三眼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翻看着一本他老妈带来的婴儿用品的选购杂志,虽然在和盛家义抱怨,但是脸上却满不在乎。 混血仔是他的小弟没错,不过既然阿义有了安排,那就只能委屈一下混血仔了,本来三眼也就是闲着无聊,混血仔又和他开口了,纯粹凑一下热闹而已,不是非要撑混血仔做这个话事人不可的。 “靠,你糗怕什么,就说你在医院麻醉剂打多了,脑子还没醒,麻醉过敏,说的醉话。 要是混血仔还不满意,就告诉他,送他去金三角转一圈,要是有命回来,就让他上位做话事人,就说我话的。 三眼放下了手机,把手里的杂志也摔在一边,阿义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准备借着这次选新的和联胜话事人搞点事情。 混血仔想一步登天直接上位做话事人,也是白想了。 三眼想了想,又给混血仔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最后还警告了混血仔几句。 “这次选话事人你就不要想了,阿义有自己的安排。 真想做话事人,就再等几届,等你大佬我做了和联胜的叔父辈,就选你做话事人,到时候,你连拉票的钱都省了,点样,大佬替你着想吧。 管好下面的小弟,不要给我搞事,不然搞的阿义不高兴,送你去金三角喂蚊子养大象,别说当大佬的不罩你啊。 陆启昌从三眼这边出来之后就和黄志城碰了个头。 阿华那边说会搞定苍蝇,而三眼这边却不太顺利。 陆启昌很气愤:“三眼这个扑街,真他麻的够嚣张的,他要是没有a货义这个大佬罩着,我” 看着老同学这副样子,黄志诚心里却有些高兴,当初他就是因为摸清楚了三眼这个扑街的性格,才会把这个难搞的扑街交给陆启昌对付,自己去搞定阿华这个好说话的。 黄志城看着手机里,手下发来的最新讯息之后,才拍了拍陆启昌的肩膀劝解道: “算啦,虽然三眼这扑街够嚣张,但好在他不是真的没脑子,知道现在搞事情对他没好处。 刚刚收到风,混血仔这个扑街已经收手,和联胜大哥堂口准备搞事情的小弟,也都闪人啦。 总算三眼这个扑街还知道轻重,他同a货义两兄弟在和联胜已经说什么是什么了,还去争话事人这个虚名有咩鬼用。” 黄志城给陆启昌散了一根烟,点上,一边食烟,一边继续说道: “三眼这个扑街是这么嚣张的啦。 有气啊,有气也没用,a货义一天不倒,我们两个谁都搞不了他的。 不过,我们都不希望a货义倒啦! 我们两个要是还想在上一步,还要靠a货义这个扑街帮手啊!” 虽然黄志城和陆启昌搞定的苍蝇和混血仔,但是和联胜选话事人的事情还不算结束,反而是刚刚开始。 苍蝇和混血仔要是出来搞事,就一定会牵动他们背后的大佬阿华和三眼。 这两个人都是a货义的心腹,地盘又都在他们两个的辖区,要是搞出事情来,就一定是大事,所以黄志城和陆启昌,才会火急火燎的先去见这两个人,搞定他们。 可是搞定了这两个大麻烦,也不代表着这次和联胜选新话事人的事情就算风平浪静没事了,反而使刚刚开始暗流涌动。 …… 阿华把自己老婆送回家之后,就亲自去找了苍蝇。 苍蝇这个扑街的性格,阿华是知道的,他怕电话里说了这个扑街不当一回事,还是当面和这个扑街说清楚的好。 打电话问清楚了苍蝇在哪里,阿华就揸车去找了苍蝇。 苍蝇不在自己的陀地,而是带着一帮小弟学着其他那些和联胜的大哥一样在外面到处接触那帮叔父辈们的头马和小弟送钱拉票。 而且送的钱还不少,一个小的渔船码头上,阿华找到了正在和鱼头标一起食一锅刚刚煮得的海鱼。 看见阿华跳上船,苍蝇端着正在食的鱼汤就站了起来,鱼头标也不敢继续坐着,也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大佬!” “大华哥!” 看着笑呵呵的阿华,鱼头标心里泛起了嘀咕,送个钱要这么多人来干嘛? 鱼头标知道大华在a货义那个跺的地位,现在a货义更是把江湖上的事情都交给阿华打理,鱼头标醒目的很。 阿华赶紧搭着鱼头标的胳臂,喊了一声“标哥”之后,拉着他坐下。 阿华很客气,虽然鱼头标只是串爆这个没有“钱”途的老古惑仔的头马,平时就靠着在海上得几条渔船的送货搵食。 但阿华不是那种势力的人,鱼头标能靠着几条渔船混到现在还没有扑街,还能坐上串爆的头马,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阿华自己也是从最下面起来的,他和苍蝇这个扑街小人得志的性格不一样,不会看不起任何人。 “大华哥太客气了,叫我阿标就行了,点样,是不是为了苍蝇哥的事情?你放心大华哥,我同官仔森那个扑街不一样,收到手的钱一定会全部交给我大佬串爆叔的。 收苍蝇哥三十万港纸,就一定会一分不少的交到我大佬的手里,苍蝇哥在尖东有多威我们都知道的啦。 我可不想被苍蝇哥送出去划水啊。” 鱼头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和阿华说着话,还特地让边上的小弟去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给阿华一起食饭。 鱼头标这次和苍蝇见面也带了一个小弟,只不过这次的小弟不叫飞机,也没有飞机那么有气质能把勺子当饼干啃。 三十万港纸?阿华被鱼头标的话惊了一下。 麻的,苍蝇这个扑街这次是准备玩真的? 花三十万港纸一个人来收买这些叔父辈,和联胜有资格出来选话事人投票的少说十几二十多个。 要想稳当的当选,最少要搞定一半以上的叔父才行。 那最少都是三百万港纸打底的事情了。 丢。 阿华是知道的,当年大d和林怀乐争话事人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给了每个叔父二十万港纸做辛苦费,苍蝇这个扑街再有钱再嚣张,能大过当年的大d? 看着还在一边很得意,傻呵呵喝着热腾腾的鱼汤乐呵的苍蝇,阿华眼睛微微迷了起来,他又想起黄志城和他说的那庄icac正在查的洗米的案子。 尖东是油水地来的,能搵钱,这点阿华是知道的,但尖东也不是只有苍蝇一支旗在那里搵水而已。 尖东已经不是被新记斧头俊一把柴斧斩的清一色的尖东了。 小小的一个尖东,现在少说有五六家大字头在里面插旗搵水,这还不加上那些在尖东浑水摸鱼的小字头。 苍蝇才上位多长时间?手下还有那么多小弟要养,再加上苍蝇这个扑街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怎么可能还能拿三十万港纸一个人给那些和联胜的叔父们当辛苦飞? 阿华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要是真的和黄志城说的一样,苍蝇这个扑街和icac要查的洗米案子有关系,那就糟了。 黄志城说了那是一个大案子,连黄志城这种警司级别的高级差人都说了是大案子,一定小不了。 就苍蝇这种小角色也只能在尖东那群古惑仔里面算个人物,和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比起来就是街边的臭狗屎。 要是苍蝇这个扑街真的有份,搞不好就要跑路避避风头,这都不算什么。 关键的是那些icac的人,以为苍蝇背后是他老顶义哥在后面搞事情,去找义哥麻烦,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得罪了差人,苍蝇还能跑路,但是得罪了义哥,苍蝇连港岛都出不去。 想到这里,阿华忽然觉得屁股如坐针毡,坐不住了,直接对鱼头标摊牌,把苍蝇刚刚给的那三十万要了回来。 苍蝇一听就炸了,连鱼汤带碗撒了一地,“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冲阿华大声问道: “大佬,你搞咩鬼啊。” 阿华冷冷的看了一眼苍蝇,这里人多,阿华还给苍蝇留着面子,再加上icac正在查的洗米的案子也不能漏出去,让太多的人知道。 只是淡淡的对着苍蝇说了一句:“收声,坐低,回去再说。” 鱼头标是一脸懵逼,他帮串爆收了这么多会的钱,到手钱的还被人追着要回去的,他是第一次见。 但他也不敢多问,更加不敢扣着钱不还,反正又不是给他的钱,要回去就要回去了,他也没什么损失。 阿华从鱼头标手里接过三叠厚厚的港纸,从里面抽出三万港纸放在鱼头标手里。 “不好意思标哥,帮我告诉串爆叔,苍蝇这次不会出来选话事人,他辈分不够,让他把票投给别的大哥吧,要是串爆叔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他直接来找我。 标哥这么忙的人,特地不开工,抽出时间来见苍蝇,这三万港纸,算苍蝇请标哥和船头的这位兄弟饮茶啦。 标哥眉开眼笑的收下了,阿华给的三万港纸,站在船头挥舞着自己粗短的胳臂看着正在激烈争吵的阿华和苍蝇两兄弟,向他们送别。 等标哥看不到人之后,才一边拿三叠港纸拍打着自己的掌心,一边和已经从船头站在他身后的心腹小弟说道: “呵呵,麻的,这次真的是赚到了,往年帮老大收钱,不光一分钱都分不到,自己还要往里面搭油费,这次什么事都不用干,就收三万块。 麻的,要是天天有这种好事,我他麻的渔船都不开了,专门去帮人家收钱都能发财啊。 呐,别说做大佬的不关照你,人家大华哥说了,这钱是给我们两个喝茶的,我同你老顶串爆叔可不一样,收了钱全都收自己兜里。 还他嘛的让做小弟的给他倒贴油费。 这三千块你拿去喝茶,喝好茶,不过嘴巴牢点啊。要是你老顶找人问你刚才的事情,你知道点说啦。” 鱼头标新的心腹小弟接过鱼头标递过来的三千港纸,连连点头,“大佬放心,我会实话实说,大华哥不让苍蝇哥出来选话事人,没出来选,当然就不用出来买票,不买票当然就不会有钱给老顶了。 “哈哈哈,机灵,醒目啊,麻的,当年要是飞机这个扑街有你这么醒目,我也不用现在清明节想给他烧点纸都找不到坟头啊。” 鱼头标很感慨的摇了摇头,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虽然阿华和苍蝇走了,但是他没有走,因为今天他还要在这里见两拨准备给串爆叔送钱买票的和联胜大哥。 鱼头标把苍蝇刚刚吃的那锅还冒着热气的鱼汤,全部倒进海里,准备做一锅新的鱼汤等下一个大哥来,很忙的。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D嫂,食脑的嘛! 阿华带着不爽的乌蝇揸车离开了码头。 在车上,阿华接到一个电话,说三眼的头马混血仔停手了,不出来选话事人。 因为三眼哥说了,混血仔辈分不够,不让他出来选。 当初说要撑混血仔出来选话事人的是他,现在说混血仔辈分不够,不让他出来选的也是他。 阿华猜测,三眼前后变化这么大,一定有原因,说不定是大佬义那边发过话。 阿华给乌蝇递了一根烟,道:“刚刚收到的风,三眼哥已经放话了,说混血仔辈分不够不出来选了。 连三眼哥都不撑混血仔争这次选话事人了,你觉得自己辈分大过混血仔,还是觉得你大佬我威过三眼哥?” “行了,醒目点了,义哥不会无缘无故扔两块值几百万港纸的牌照出来的。 你的面子还能有三眼哥值钱?” 乌蝇听到混血仔那个扑街也不出来选了,一下子脸色就好看了很多,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是啊大佬,三眼哥现在还躺在医院挺尸,最多就嘴巴上撑撑混血仔这个扑街。 我不一样啊,每个人得三十万港纸啊,真金白银拿出去给那帮老家伙的。 现在说不选就不选了,给那帮老家伙的钱点办?难道说预支给他们,下次我出来选的时候再选我啊! 丢,这帮老鬼,谁知道过几年还有几个活着,说不定等我出来选的时候,都集体扑街了, 到时候,我点办?难道也跟他们下去,去下面跟一帮扑街鬼争话事人啊。” “给出去多少了?”阿华眉头一皱,乌蝇说的这个确实也是一个问题,三十万港纸就算对他们这些堂口大哥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小数目,白给也不行。 况且乌蝇这个扑街又不是只给出去一个人,看乌蝇这幅样子,给出去的钱最少一百万港纸打底。 “搞定五个老家伙了,说投票的时候会把票投给我,串爆这个老鬼是第六个,刚把钱给鱼头标,大佬伱就来了。” 五个老家伙,一个人三十万港纸,那就是一百五十万港纸了。 “回头把五个老家伙的电话给我,钱的事情我帮你搞定, 总之这次就算了,过两届你要是还想上位,我去和三眼哥说,一定撑你。 下个星期你大佬我结婚,有空就过来帮我发发请柬,安排酒席位置,话事人年年能争,你大佬我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啊。” 听到阿华能帮自己把钱拿回来,再加上自己老大就要结婚了,乌蝇的兴致高了很多,不过脸上还是带着难掩的失落。 这两天里里外外的跑,还给那帮老东西说好话贴笑脸,结果白忙活,乌蝇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乌蝇一样恶心,还不能发飙。 说完选话事人的事情,阿华最后吸了一口烟,把快燃尽的烟头扔出车窗外,升上了车窗,表情也变的严肃,看着乌蝇把从黄志城那边听来的消息问了一遍乌蝇。 “没有啊大佬,什么icac洗米的案子啊,义哥有规矩的嘛,在尖东,我连麻雀馆都没开,都是些夜场酒吧,合法生意来的,干什么要洗米。” 乌蝇觉得自己很冤枉,大声叫屈,话事人不让他选就算了,现在这种事情也要栽在他的头上? 再说什么icac,乌蝇根本就不惊,又不是差人,什么时候见过古惑仔会怕icac的? “之前你不是同我说,有份玩菠菜,有个庄家叫什么,邓达标的,是不是他有份洗米所以才会被icac盯上,把你也拖下水?” “阿标就他那脑子还能洗米?别开玩笑了大佬,就算他有份洗米同我有什么关系,我正经下注赢的啊,icac还能搞到我头上?” 阿华见乌蝇这么嚣张,对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巴掌骂了一句。 “丢,你以为下私庄合法啊,还正经下注,你是没搞,万一那个什么邓达标的钱不干净呢? 你被查了不要紧,了不起跑路跑两年,万一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拿你借机搞义哥点办。 我们是古惑仔只惊差人,不惊icac。 但义哥不一样,icac要是盯上义哥,义哥那么多生意,就算查不出问题,每天上门,银行账户封上几个月,烦也烦死人啊,你醒目点了乌蝇!” “不是同你开玩笑的,得罪谁,义哥都能罩你,要是搞得义哥不爽,你跑路都没地方跑啊! 争话事人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帮你收尾。你去找邓达标问清楚,icac查的案子同他有没有关系,有关系你就直接去差馆把你下私庄的事情说清楚。 下私庄而已,反正洗米的案子没你的份,最多进去蹲几个月就出来了,差人这边结案了,没有新的证据,icac也没办法把洗米的案子往你身上扯。 这件事情你自己扛,别让icac那帮扑街去烦义哥,尖东的场子我帮你睇着,出来之后你还是尖东乌蝇哥。 几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就当进赤柱进修了。 我听大飞说,在岛那边,小弟想上位做大哥,就得先进苦窑蹲几年才有资格上位。 你就当提前练习了,你的脾气要是不改,迟早有一天得跑路去岛那边跟着大飞混。” 交代完,阿华就把乌蝇赶下了车,让他去搞定自己的事。 想了想之后,又给盛家义打了一个电话,把乌蝇可能被icac盯上的事情告诉了盛家义。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等到哪天暴雷了,icac找上了盛家义的门就晚了,还是主动交代的好。 “黄志城和你说的?没关系乌蝇没份参与就行,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 听盛家义这么说,阿华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义哥说没事就行。 “我听下面的人说,这次乌蝇也准备出来选话事人?” 听见盛家义这么问,阿华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义哥,乌蝇这个扑街喝多了乱说的,我已经问清楚了,他没有出来选的意思。” 电话那头的盛家义笑了笑,觉得可能是自己说话的语气太生硬,让阿华误会了,笑着说道: “冇事,下面的小弟想上位是好事,不过这次不行,这次选话事人就是要和邓伯打擂台。 我们的人就不要出来选了,我倒要看看,以后邓伯这个太上皇怎么当。” 阿华猜的没错,盛家义扔出两张值几百万港纸的电玩牌照出来是有原因的。 还好及时叫停了乌蝇,不然任由乌蝇这个扑街到处送钱拉票搞事,破坏了盛家义的计划,这个扑街就真的要跑路了。 阿华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坦白”的早,没惹出什么乱子,阿华长长的出了口气。 …… 想着手头一堆的事情,盛家义就头大,生意,字头,还有家里的事情,盛家义忙的脚不沾地。 不过好在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很久了,盛家义已经问过三眼的主治医师,三眼本来就年轻体格好,又不要钱一样砸进去医疗资源,恢复的很快。 负责三眼的城中医院的副院长说了,最快下个月三眼就能出院回家疗养了 高兴的不只是盛家义和阿华,连带着那些收到风,说混血仔还有乌蝇这两个扑街,不出来选话事人消息的和联胜大哥们,都一个个眉开眼笑的爽的很。 本来这帮铆足了劲准备争一争这届和联胜话事人位置的大哥们,知道三眼的小弟和阿华的小弟都跳出来争话事人,他们是跳着叫骂a货义这个扑街把他们当猴耍。 扔出两个电玩牌照,把他们的兴趣和胃口都钓起来之后,又让自己下面的两个门生和他们争话事人。 一共就两个话事人的位置,三眼的小弟和阿华的小弟一人一个,他们这帮大哥还选个屁啊。 上蹿下跳的到处拉票,结果才发现自己是被人家当猴耍,这帮大哥要不是知道自己惹不起a货义,早就带着小弟找上门了。 但事情就是这样,往往快要放弃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有了希望。 忽然外面就有风在传,三眼的小弟和阿华的小弟都不出选了,听说还是a货义放话了,说他们辈分不够,不让他们选。 已经已经砸了不少的钱进去的和联胜大哥,收到风之后,高兴的不得了。 外面争话事人的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整个港岛都知道了,大d这个现任的和联胜双话事人之一没理由不知道。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一脸不耐烦的陪着他老婆看着一堆文件。 大d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大d了,他现在什么都跟盛家义学,盛家义做什么生意,他就跟着做什么生意。 虽然规模是没有盛家义大,投入的资金也没有盛家义多,但是也搞出了不少搵水的生意。 生意一多,事情就多了,他是古惑仔出身来的,让他每天提着刀在外面斩人,同人家讲数没有问题。 但是让他每天拿着笔,坐在办公桌前对付这些文件的就真的比被人追着斩都难受啊。 “老婆,这些东西你自己看着办不就行喽,为什么叫我一起过来?” “叫你来,是我有话和你说啊,最近看你这么忙,天天往濠镜跑,连个人都见不到,生意还没谈妥? 你知不知道最近几天外面那些人,因为和联胜选新话事人的事情已经闹翻天了。 我刚刚收到风本来a货义手下两个门生都要出来选的,后来a货义放话了,说他们辈分不够不让他们选。 你不是同我说,长毛从赤柱出来之后,你就准备撑他上位接你的位置做话事人吗? a货义都不让他的门生出来选了,说辈分不够,你撑长毛出来选,能行吗?” 大d嫂要和大d说的就是和联胜选新话事人的事,长毛当初帮大d做事进赤柱之前,大d就已经答应长毛说等他出来之后,下一届就撑他上位做和联胜的话事人。 不过看着最近的风头不对,大d嫂有些担心大d会因为这件事又搞事情、 大d就算再霸道,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和联胜大哥都搞定。 “要不这次就算了,和长毛说,下次再撑他去争话事人。长毛这个人那么醒目,一定的也明白你很难办,不会不爽的。” 长毛爽不爽是不知道,可大d一听到自己老婆说这话,他直接先不爽了。 “什么难办?难办什么?不就是一帮扑街有什么好怕的。 当年我出来选话事人的时候,除了林怀乐这个扑街仗着自己有邓伯这个老鬼撑腰敢出来和我争一争? 其他的那帮扑街,你看有边个敢同我大小声? 当年他们不敢同我争话事人,现在一样不敢同我的小弟争话事人,麻的,我说过要撑长毛就要撑长毛的嘛,不然传出去,说我大d说话当放屁,我点做人家大佬?” 大d的反应和大d嫂预料的一样,先让大d发会儿疯,过两天再劝他,反正长毛还在赤柱里的,还没有放出来。 “濠镜的生意谈的怎么样了?”大d嫂开始转移话题,不在选话事人的事情上和大d继续聊,大d刚提起来准备发飙的气势,一下就泄了。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浑身不自在,瞪了大d嫂看了好一会儿才压着脾气说道: “什么怎么样,还在谈,盯着濠镜菠菜牌照的不止我们一个,港岛不知道多少人想插一手。 再加上濠镜本地的那几个老牌家族,肯定想尽办法会向鬼佬续牌的。 麻的,没一件事顺,是不是你这几天出门没有给关二爷上香,人家才没有保佑我们?” 大d嫂冲大d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要冤枉我,你一天天的回家倒头就睡,哪天不是我给关二爷上香摆贡品,要是关二爷不保佑我们,也一定是你的原因啊!” “丢,那一定是你上香的时候,心不诚啊!”大d被老婆糗了,还是不肯服软,小声嘀嘀咕咕的嘴硬着。 大d嫂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懒得和大d计较,说起正事: “濠镜的菠菜牌照一定比和联胜选话事人牌面大了,抢的人多正常,谁要是能拿到一期的牌照,富贵三代啊,你看看现在濠镜的那几个家族不都是这样的。 原来也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古惑仔,运气好从鬼佬手上拿了牌照,才有今天啊。 喂,不如你去和a货义说说这庄生意,问问他有没有兴趣,他钱多关系多,在鬼佬那边也说的上话,虽然是濠镜的鬼佬,不过都是鬼佬,和港岛这边的鬼佬一定有关系。 只要a货义有兴趣,让他去找鬼佬搞定上面的关系,你跑腿搞定下面的事情,大家一起高高兴兴搵钱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怎么分,到时候在说,别的不说,a货义这个人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都讲规矩,我们不会吃亏的。 说真的这回要是能拿下一张菠菜牌照,再加上我们手里的电玩牌照,和手里的几个物业,我们就算现在退休都行啊!” 大d嫂考虑的比大d多,对后面的事情也都有计划,不像大d一样只想着眼前。 可大d明显就对大d嫂说的这些不感兴趣,在大d看来现在正是他钱最多,小弟最多,势力最大的时候。 正是他最威,最风光的时候,怎么可能收手? 他哼哼唧唧的不正面回答,大d嫂一看这幅样子,就知道大d是怎么想,也知道大d的性子,又转移的话题。 “行了,这件事也以后再说,实在不行你就和a货义一样,你不是很喜欢学他吗?推长毛上位,让他在前面帮你做事,我们学着a货义在后面搵钱就行了,这样大家都知道你大d哥威,你不会没面子。 也不用的自己亲自下场,那么危险。” 大d嫂不愧是最了解大d的人,几句话就把大d说的眼睛一亮,有些心动了。 要是真的能像a货义这个扑街一样既能每天穿西装打领带到处找鬼佬食饭,又能手下手足遍地,一帮小弟帮他做事,出了事又不会给他惹麻烦,还真的不错啊! 大d嫂见大d心动了,笑了:“行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a货义,把他拉下水,一起搞定濠镜的菠菜牌照。 要想学人家a货义,也要像人家一样有钱才行!” 大d哥走了,兴冲冲的带着两个小弟就去找盛家义。 找到盛家义的时候,盛家义正在和小马哥进行视屏会议。 尤瑞不愧有战争之王的名头,一批货小马哥都已经用过了,非常好用,尤其是的那帮跟着武器一起来的乌国退役军官,驾驶起那批退役的武装直升机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 武装直升机上的火箭炮指哪打哪,天上火箭炮犁一边,下面步兵在冲一下,小马哥已经把周围的势力扫光了。 把打下来的地盘都连成了一片,盘踞在金三角南部和另外两家有东南亚国家背景的武装势力,三分金三角。 小马哥的手下的这支武装是三家里面势力最小的,暂时没有能力去动另外两家,不过好在小马哥手下的兵单兵素质高,另外两家也没在他手上占到什么便宜,三家暂时就这么对峙着,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板出门,今日早点下班 秘书candy敲门说大d来了,盛家义就暂时和小马哥结束了对话。 放下电话,大d正好不客气的推门而入,还大大咧咧的打着电话,直到坐到盛家义面前才说完挂断电话。 看着大d这幅自来熟,就像回到自己办公室一样的样子,盛家义笑呵呵也不生气: “呀,大d哥这么忙,还有空上门,有什么好关照啊?” 盛家义从桌上拿起只剩下几根烟的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大d。 “丢,义哥,你开玩笑啊!整个港岛的古惑仔,边个敢说有资格关照你大佬义啊。 我求你关照才是真的啊!” 大d点上了烟,开始说有关濠镜菠菜牌照的事情。 盛家义和大d食着烟,静静听大d说着,濠镜菠菜牌照到期的事情,盛家义也有收到一些风,不过也就是零零散散的听到点消息,具体的也不是很了解。 三眼住院,他自己这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对濠镜的事情实在没有时间关注。 “所以伱说,濠镜的菠菜牌照到期,鬼佬准备多发两张牌照?大d哥有兴趣搞一张?” 盛家义嘴里叼着烟,看着面前殷切看着自己的大d明知故问。 “不光我有兴趣啊,很多人都有兴趣啊,就是不知道义哥你有没有兴趣了! 呐,我算过了,拿到牌照,我们五五分,义哥你什么事都不用管,只等着每个月坐在家里分钱就行,每个月最少几百万港纸啊,比我们辛辛苦苦开场子卖酒,电玩厅里卖币要来的赚钱啊!” 大d很兴奋的说着,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很激动的盯着盛家义。 五五分?盛家义听大d这个扑街这么说,嘴角咧了咧,大d这个扑街还是老样子,说话不过脑子。 大d这个扑街就是没有本事自己搞定濠镜的鬼佬,才找上门想拉他入伙拿下菠菜牌照。 没什么用还想分五成,大d这个扑街怕不是在发昏。 不过盛家义也没说什么,现在都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做,菠菜牌照也没有拿下来,就谈什么分成传出去都让人笑。 菠菜在濠镜是合法而且还是支柱型产业,盛家义在濠镜做一做也不是不行。 就像大d说的,反正这钱是有人会去赚的,难道这钱姓何的可以赚,他姓盛的赚不得? 以前势力小,没资格插手濠镜的生意, 现在是没时间,忙不过来。 不过既然大d有兴趣插一手,就让他去跑去打点好了,让钱翔人配合他,到需要自己出面的时候再抽出点时间,要是真能搞下一张濠镜的菠菜牌照,对盛家义来说也是一桩不错的生意。 韦吉祥下面的游轮公司也能增加一项新的业务,合法的菠菜游轮生意一定火爆,也能带动游轮公司的知名度和其他航线的生意,一举多得,盛家义没有理由不做。 见盛家义爽快的点头了,大d兴冲冲的起身就准备离开,濠镜的牌照多少人都盯着,早一天搞定,早一天安心, …… 港岛这边,因为和联胜又要选新话事人的事情搞得暗波涌动。 金三角小马哥那边事情也不少,小马哥刚刚搞定了周边的小武装组织,和另外两家,三分金三角。 虽然地盘是拿过来了,但是需要收尾处理的事情很多,那么被战火摧毁的村庄要重建,那么多土地要重新规划,还有那么多村民和其他武装的势力的俘虏要整编。 不过今天小马哥却什么都没做,一大早就坐在自己的指挥楼里面,惬意的喝着咖啡,看着最新的花花公子杂志。 只是小马哥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放在桌上的手机上瞄,显然小马哥他在等电话。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手机就像被扣掉电池了一样,始终没有响,直到小马哥起身接第三杯咖啡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 小马哥一只手接着电话,一只手端着咖啡,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之后,响起一个兴奋的声音。 “我,陈浩南,搞定八面佛了。” 小马哥咧嘴一笑,等了半天,喝了三杯咖啡,等的就是这个电话,八面佛下去同他的仔一家团圆了,三眼中枪进医院的这一页才算真的翻过去,也能更硬气的同大佬义要钱了。 没办法,现在下面一摊子事情太多了,人多了,地盘也多了,需要用来发展的钱就更多。 按照盛家义对金三角的规划和部署,是准备把这里打造成老巢堡垒的,基建,规划,教育,民生,到处都要钱。 而且现在的金三角事情也越来越多了,开始的时候,小马哥不过就是带着手下的兵每天出去放枪放炮抢地盘就行了,现在是一堆民生事物等着他,搞得小马哥头疼。 借着给盛家义汇报完八面佛扑街的事情,小马哥开始和盛家义大吐苦水。 “义哥,能不能换个人来,带人打枪我行,让我盯着人到处修桥铺路我真的不行啊。” 盛家义这边把手机按到了免提,一只手拿着笔处理文件,一只手夹着烟,头也不抬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小马哥说道: “不行啊?不行就算了,本来我已经找了一个人同你一起做事。 既然小马哥想回来,等那个人到了交接完你就回港岛吧。 港岛这边也有很多事,三眼这个扑街还躺在医院,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 小马哥顿时喜形于色,挂了电话,等着盛家义说的那个人来接手的人,交接完之后就准备的回港岛。 小马哥和盛家义通话的第二天一大早,盛家义说的那个过来和小马哥交接的人就到了,但是小马哥一见到人就反悔了,说什么都不回港岛了。 “豪哥!怎么是你?义哥说的那个过来帮手的人是你?” 小马哥惊的连墨镜都掉到了地上,激动和兴奋爬满了小马哥那张在金三角散的俊黑俊黑的脸。 “干什么?不欢迎啊,不欢迎那我走?让义哥重新换人来帮你?”宋子豪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自己的好兄弟了,也很激动的握住小马哥的胳臂,还不忘和自己的好兄弟开玩笑。 “丢,走什么走,义哥又不早说要来帮手的人是你,不行,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走了,我们两兄弟好不容易重聚,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啊! 麻的,这次我们一定要在金三角重振雄风。” 看着小马哥激动的样子,宋子豪的心里也不平静,原来以为搞定仿币集团的事情之后,自己这辈子也就回到港岛做个的士佬了,太太平平的过完下半生。 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和小马哥一起“重出江湖”,在金三角再做一番事业。 宋子豪能重出江湖,盛家义也花了一番心思。 不然盛家义现在正是事业高速发展的时期,那么多生意,手底下又那么缺人,宋子豪人才来的,就这样在港岛当一个的士佬实在太浪费。 盛家义怎么可能放过,宋子豪这种人才? 盛家义给宋子豪看了一堆他专门让人,在金三角拍的那些因为战火流离失所的难民,和底层过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村民的照片和影像。 但是真正让宋子豪同意重出江湖的原因,还是盛家义说了一番话,把宋子豪说动,坐上了盛氏航空去暹罗的飞机,一路风尘仆仆的到了金三角。 小马哥带着宋子豪走在老巢简陋的小路上,给他介绍整个营地的格局和设施,身后还跟着几个盛氏防务的参谋,算是过来和宋子豪熟悉熟悉,认个脸熟。 小马哥大部分命令都是通过这些参谋,传递下去的,和他们混个脸熟很有必要,以后宋子豪估计和他们打交道的机会最多。 …… 又送走了一个前来要货的字头大哥,韩琛吩咐傻强看着他装修了却从来不正式开门营业的酒吧陀地,自己带着迪路和几个小弟揸车出门去了。 韩琛一走,傻强就放下手中的汽水,摸了摸已经喝汽水喝饱的圆鼓鼓的肚子。 “哎呀,肚饿了,去买份叉烧填肚子先。” 装模作样的,明明整个酒吧大厅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傻强出了门,关好了酒吧的大门,离开酒吧十几米之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别人不知道,但是傻强自己知道。 韩琛这个扑街在他的陀地的角落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闭路电视和窃听器关键是窃听器还都是带录音功能的! 傻强蹲下借着给自己没有鞋带的皮鞋装样子系鞋带,确认自己没有被人盯上,才站起来掏出手机,给阿仁打了电话。 自从答应阿仁帮他在韩琛这边卧底之后,就看着很多卧底的电影,这些招数都是他从电影里面学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傻强自己“玩”的很高兴,乐在其中,经常会有一种的自己是电影男主角的快感。 电话通了。 “喂,阿仁,你强哥,韩琛出去了,好像是去见一个从暹罗来的暹罗猴子,谈的应该是货源的事情。 我拜托你了大佬,我只是帮他看大门的小弟啊,货仓这么机密的地方,他怎么会带着我啊。 再说了,他就是带我,我也不去啊,他带我去了,要是货仓出了问题,总共就我一个外人,韩琛这个扑街第一个就怀疑我啊! 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阿仁听了傻强有理有据的分析,一愣,傻强不傻啊。 韩琛很忙,一直盯着这些散货庄家的差人也没有闲着,港岛缺货,那些到处找货的字头和小庄家蠢蠢欲动,为了争一点货,人命都搞出来了。 光黄志城手下的差人都已经的接到,三起市民的报案,从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拖出了三个已经扑街的古惑仔。 这么大的案子,黄志城作为分区长官,当然早早的就收到了下面伙计上交的报告。 但是黄志城暂时没有心思管这些,黄志城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韩琛这个扑街身上。 黄志城知道,韩琛手里有很多货,他手里这些货一旦散出去,就会充斥整个港岛,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这些货害的人不人鬼不鬼。 只要能趁着韩琛把货散出去之前,打掉韩琛,抄掉他的货,整个港岛的散货生意就会收到很大的打击。 对整个港岛的治安和稳定来说都很重要,韩琛手里那些货,在黄志城眼里,已经不单单是他自己的心腹大患,还成了整个港岛的心腹大患。 黄志城和自己埋在韩琛那边的卧底约了,下午在一家大厦的天台见面,交换讯息,时间差不多了,黄志城处理完手头的杂事,换了一身便装,出了门。 虽然有很多地方能和自己手下的卧底见面,但黄志城还是选了他最中意的天台 黄志城不知道,他一出分区的办公大厅,就有一个坐在不起眼角落的制服差人,掏出了手机,看着黄志城消失的方向,给一个叫署名“老豆”的人发了一条讯息。 “老板刚刚出门了,今天会早点下班.” 不管是韩琛和黄志城,都在对方那里埋了线人,韩琛正坐在去见暹罗人的路上,这次这些暹罗人是装成观光旅游的游客正常途径入境。 韩琛把他们约在了他出资翻建的那栋寺庙里。 寺庙那边的小弟,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客人已经到了,正在正殿撅着一个大屁股拜佛,基本上大部分暹罗人都是很崇尚佛教的。 韩琛因为被那些上门来“要货”的字头大哥们拖住了,所以来晚了,不过韩琛已经叫在寺庙的小弟好好的招呼这帮暹罗猴子,带他们在寺庙里四处逛逛,多撅撅屁股,多拜几座佛像,给他拖延时间。 看完埋在黄志城身边的小弟发来的讯息之后,韩琛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汽车经过坑洼路面带来的颠簸。 虽然韩琛这张渐渐肥肉横生的脸上面无表情,不过他的心里可不平静。 韩琛明白,黄志城这是摆明了准备对他动手了,韩琛不会怀疑黄志城对自己动手的决定,韩琛了解黄志城,一旦他做了决定,他的决心不会比当初对付倪家的时候低。 车上,韩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双圆滚滚的眼珠中阴狠狠的狠辣一闪而过。 韩琛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只要黄志城这个扑街在死盯着他不放,韩琛就准备做事。 虽然动了黄志城可能会很麻烦,但是不动黄志城每天被他盯着更麻烦。 黄志城这条疯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咬上一口,韩琛也不想每天提心吊胆。 只要事情做的干净,不让差人查出来就没事。 就算被查出来了,也能让下面的小弟去顶,韩琛坐在车子后排,看着驾驶位他刚刚才收的帮他揸车的小弟,才十六岁,一脸稚气,背景清白,刚刚跟的他,没几个人知道,最重要的是,年纪小好骗。 韩琛得罪的人太多,想搞定他的人不只是只有黄志城一个,还有阿仁。 阿仁在盛家义的帮助下接手倪家,每个星期都会有一两次去医院,看躺在医院的倪永孝。 阿仁和倪家人的关系,现在来说很不错,倪家人又被韩琛绑架过,所以阿仁决定动韩琛,帮倪家人报仇。 傻强只是阿仁为了韩琛埋的第一条线,对付韩琛的底牌是他从盛家义那边的得到了承诺,只要把路铺好,最后推到韩琛这堵墙的那一下,盛家义可以出手帮他。 不然他自己一个人可没有把握对付,韩琛这个穷凶极恶的散货庄家。 今天,阿仁又带着孩子来医院看倪永孝,医生说倪永孝最近的状态不错,各项生命指标有显著的提升。 虽然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是比起刚刚进入院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阿仁让孩子在护士的陪同下,进病房陪在倪永孝的身边,小朋友手里拿着一本妈妈刚刚给她买的童话书,一靠在倪永孝的病床边本正经的念着童话故事。 因为她爸爸说了,要多和二伯说说话,二伯才能醒过来,小朋友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带一本童话书念给倪永孝听。 阿仁站在病房外面,正在和刚刚查过房的倪永孝的主治医师交谈,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在倪永孝病房里的护士就急冲冲的跑了出来。 “医生,医生,患者恢复意识了。” 阿仁和医生对视一眼,跟着护士冲了进去,一时间倪永孝的病房“兵荒马乱”。 只有阿仁的女儿抱着她带来的童话书站在角落,看着慌乱的大人和躺在病床上睁开眼又闭上眼的二伯,小脸上带着茫然与欣喜。 倪永孝,醒过来了。 倪永孝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散了出去,第一个知道的是盛家义,整个医院都是他的,他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盛家义之前就已经吩咐过负责倪永孝的医生,只要倪永孝醒过来,就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 盛家义放下手机,夹在手里的烟冒着逶迤升腾的烟气,盛家义看着升腾又消散的烟气短暂出神,片刻之后飒然一笑。 “倪永孝醒过来了,这下黄志城和韩琛有的头疼了。” 紧接着,那些关注倪永孝病情的有心人,一个个也都先后收到了倪永孝醒过来的消息。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用在天台见面 黄志城和韩琛也都收到了消息。 和韩琛一样,黄志城对倪永孝醒过来的消息很震惊。 “没想到,倪永孝这个扑街的命这么硬,在医院挺尸这么长时间还能睁开眼。” 晚上,黄志城见完他的线人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外面的办事大厅里已经没有人,晚上十一点了,就算是差人也都下班了。 黄志城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心里很烦躁,韩琛还没有搞定,又冒出一个倪永孝。 不过暂时还没有关系,虽然倪永孝醒了,但是之前差人对他的指控依旧有效,只是因为他人躺在医院里才中止程序了而已。 既然他现在人已经醒了,那就可以继续指控程序了,黄志城准备明天一上班,就让下面人去医院。 就算阿仁和a货义给倪永孝请最好的律师,按照他们差人手上的那些证据,黄志城也有把握把让倪永孝出了医院,就蹲苦窑,只不过就是在赤柱待的时间长短问题。 可时间再短,倪家请的律师再厉害,黄志城估计两三年还是需要的。 这些事情也足够他先腾出手来收拾韩琛了。 至于倪永孝,要是他醒目最好,要是的想着报仇或者的想让倪家的庄家生意卷土重来,那黄志城也不会对他客气,能送他进一次赤柱,就能送第二次。 黄志城想通了这些,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很多,眉头微微放松,收拾收拾,关了办公室的灯和门,下班回家了。 但是韩琛就没有黄志城这么的想的开,一想到倪永孝竟然醒了过来,韩琛就坐立不安。 倪家和他是有血海深仇的,倪坤这个老鬼是韩琛的老婆派人做掉的,倪家的地盘和生意大部分也落在了韩琛自己手里,还有倪永孝半死不过的在医院躺了几个月,也都是因为他的原因。 这些事情韩琛心里很清楚,以他对倪家人的了解,只要倪永孝从医院出来,这些帐是不可能不算的。 倪永孝醒过来的第二天,当黄志城手下的伙计带着指控倪永孝的令状出现在医院的时候。 阿仁也找上了黄志城。 和阿仁当卧底的时候不一样,两人见面不用东躲西藏,更不用在天台见面。 阿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直接去差馆见了黄志城。 黄志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了阿仁,亲自给阿仁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之后,黄志城坐回的自己办公桌前,看着眼前的阿仁有些感慨。 阿仁已经不是以前当卧底跟着他的时候了,穿着气质精神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黄志城在观察阿仁的同时,阿仁也在观察着黄志城的,看着穿着高级差人白衬衫,肩膀上扛着橄榄枝和花的黄志城,阿仁也有些唏嘘。 当上了警司之后,黄志城也不一样了,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和眼神中一种以前没有见过的自信。 “找我什么事?”黄志城单手撑住下巴,看着阿仁问道。 “要是为了倪永孝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要是他没有躺在医院几个月,现在已经在赤柱里蹲着了,港岛是讲究法律的,倪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倪永孝是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好意思黄sir,你猜错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倪永孝的事情,义哥说过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倪永孝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 到时候,进赤柱都好,路是他自己选的,这次他运气好,捡回一条命,就算去蹲苦窑也什么,他得认。” “我来找你是为了韩琛的事情。” “韩琛的事情?” 黄志城一愣,韩琛的事情的同他有什么好谈的,阿仁又不做散货生意。 阿仁继续说道:“我收到风,韩琛现在屯的这些货,要是散出去,比现在整个港岛市面上的货都要多。 他这些货要是散出来,整个港岛就大乱了。 黄sir,也不喜欢这个样子吧? 正好我们大家都和韩琛有仇,伱想搞掉他,我也看他不爽,我们合作。 一起把韩琛搞掉,大家都有好处。 你觉得怎么样?” 阿仁没有和黄志城绕圈子,而是直接和黄志城摊牌,都是老熟人了,有话话事直说的好。 黄志城的眼皮一跳,被他猜对了,是上门来找他合作搞掉韩琛的。 黄志城看着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年轻人,以前还只是一个他手下的卧底,现在都有资格坐在自己面前同自己平起平坐,开口就要搞掉港岛未来最大的散货庄家之一。 黄志城心情很复杂,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上位做了警司是因为靠上了a货义。 而阿仁,今天能坐在他面前和他平起平坐,也是因为过档跟了a货义。 黄志城没有直接答应,他是差人,要对付韩琛有整个差馆帮他做事,但是阿仁有什么? 说要和他一起联手对付韩琛?可手下又没有人,难道凭一张嘴啊。 黄志城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阿仁。 “韩琛身边我有人,而且义哥也说了,他撑我做事。 义哥也不希望,港岛被韩琛这个扑街弄成一个毒窟,差人天天上街查身份证,搞得他生意难做。” 阿仁没有和黄志城废话,直接亮出了他最大的底牌—盛家义。 从阿仁嘴里听到盛家义的名字,黄志城眉头一皱。 “a货义是不是打算搞掉韩琛之后,接手韩琛的生意?” 阿仁眉头一皱,不悦的开口道:“黄sir,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整个港岛都知道义哥是不碰散货生意的。 他要搞韩琛,是因为我去求他帮手,他才同意。” 和阿仁在后面的谈话中,聊得不是很愉快,但是黄志城还是初步和阿仁达成了合作。 黄志城目送阿仁离开之后,马上就安排下面的人加大力度盯着韩琛。 他在等时机,韩琛也在等时机,就看谁能先抓住机会。 韩琛和黄志城还有倪永孝,都已经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了,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韩琛先后的给他在差馆里的卧底打了电话,让他们收集黄志城的情报盯着黄志城的动向。 最后韩琛给他在差馆里混的职位最高的线人—刘建明打了电话。 说实话,现在别的线人能帮手韩琛的程度有限,关键时刻还得靠刘建明这个表现最出色的线人。 韩琛知道,当初倪坤这个老鬼出事的事情,就是mary让这个小子做的。 虽然不知道他和mary之间是什么关系,不过这小子的把柄算是死死的被韩琛捏在手里了。 “喂,老豆咩事,等一下,我在办公室,出去同你说。” 电话刚响,韩琛还没有开口,刘建明就先开口了。 韩琛老狐狸了,一下子就知道刘建明现在不方便说话,呵呵一笑。 “呵呵,没事,我等你。” 正在办公室里和同事,商量刚刚黄sir吩咐下来的事情的刘建明,冲着同事抱歉的笑了笑,“唔好意思,我老豆电话,等我一下。” 刘建明一只手接着电话,一只手端起桌上他喝了一半的咖啡,边走边喝上了天台,确定没有其他人,才继续说道:“可以说了,搵我咩事,是不是家里惹了麻烦?” “干什么?现在官做大了,嫌弃家里又穷又麻烦了?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刘建明看着天边飘浮的白云,兴致不高,不想和韩琛打哈哈,都认识这么多年了,韩琛是什么样的人,刘建明很清楚。 而且刘建明刚刚从黄志城那里接手的最新任务,是盯着湾仔那几家天天找韩琛要买货的字头,想着黄志城这几天反常的举动,刘建明知道,黄志城可能要动韩琛了。 想到这里刘建明忽然心里有些兴奋,要是黄志城这次能顺利摆平韩琛,那他以后就真的能当个差人,做个好人了。 “老豆,有什么事情就说了,现在差馆里很忙,能办我一定帮你办,但是你知道我职位这么低,能力有限。” “呵呵,干什么刘sir,我都还没有开口啊,不用这么着急的撇清关系吧,”韩琛略带嘲讽,他很清楚,虽然这些人是自己埋在差馆的卧底。 可说到底,他埋进差馆的不是机器人,他也没有魔法让这些人始终对他忠心耿耿。 韩琛也清楚,他控制这些人的手段,无非就是手上握着他们的把柄和能给他们提供江湖上的消息,帮他们在差馆里往上爬。 尤其是这个刘建明,韩琛已经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大哥和小弟的关系了。 “不是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只用帮我盯着黄志城最近在差馆里的动作就行,看看他有没有要对付我的安排。 我知道黄志城最近打算对我动手,外面的事情我自己搞定,差馆里的事情就麻烦刘sir帮我盯着喽。 你也不想看到我倒霉吧?我要是倒霉了,刘sir在差馆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一帆风顺,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只要我在外面平平安安,我保证刘sir在差馆里也太太平平。 不会让你白帮手的,我收到风,有两个字头这几天准备交易,时间和地点晚点我再告诉你。 多立点功,以后升级试的时候有用,你在差馆里步步高升,我在外面天天发财,你舒服我也高兴,和和气气,大家都高兴多好,你说是不是刘sir?” 为了搞定刘建明韩琛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以前和黄志城还没有翻脸的时候,韩琛在差馆里最大的靠山就是黄志城,对刘建明也没有多么上心。 可是现在,黄志城已经和他闹翻了,他在差馆里埋的线人,职位最高的就是刘建明了。 这种要命的时候,韩琛怎么可能把刘建明忘记。 “好,我会注意的,下面叫人了,我先去做事,你自己小心。” 刘建明没有和韩琛过多废话,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韩琛以为自己已经搞定了刘建明,放下电话的他,嘴角带着冷笑,手里把玩着一卷他和刘建明之前通话的电话录音带。 这些录音带就是韩琛用来控制,差馆里那帮线人卧底的底气,要是谁不听话,就先寄一盘过去给他醒醒脑。 韩琛对今天刘建明的反应还算满意,这盘录音带也不用寄出去了,韩琛把他放回了保险箱里。 …… 大d今天特地抽了时间亲自带着人到赤柱门口接人,今天是他的头马长毛出狱的日子。 大d答应过长毛,等他出狱的时候会亲自带人来接他。 大d虽然对待外人嚣张,但是对自己人也是真的没话说,要不然长毛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对他忠心耿耿。 “大d哥” 赤柱的大门缓缓打开,长毛从铁门里出来,看见大d食着烟带着人揸着车在外面等他,长毛赶紧笑着一路小跑到大d面前。 大d见到自己的头马也很高兴。 “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再说,我都安排好了,保证今天一条龙让你舒舒服服,去去火。”. 去不去火,长毛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出来了,想什么去都行,他自己就能安排。 长毛现在关心的是,和联胜选话新事人的事情。 虽然长毛一直都在赤柱蹲苦窑,可赤柱对他们这些普通的古惑仔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养老镀金的地方,外面江湖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一个比一个清楚。 毕竟铁笼子的娱乐消遣有限,外面江湖上传进来的消息,是他们吹水打屁磨时间的重要娱乐方式。 和联胜选新话事人这么热闹的事情,长毛就算被关在赤柱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上车,长毛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佬,点样?我在里面听说这次因为大佬义扔出两张电玩牌照当化新话事人的红封,我们和联胜里很多堂口揸fit人都出来选了? 那我点办?我还能不能出来选话事人?” 长毛在赤柱里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一见到大d当当然忍不住了。 要是之前大d没有承诺这一届撑他出来选话事人就算了,可既然已经说了会撑他出来选,长毛心里要上位做话事人的欲望已经被大d钓起来了。 这时候要是大d说不撑他出来选了,长毛要是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假的,虽然长毛对大d忠心耿耿,可他又不是假人,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大d混了二十多年的字头,虽然人平时大大咧咧一点,但是也是从最下面的四九仔混起来的。 长毛这些小弟们心里在想什么,他这个做大佬的最清楚,大d一脸嚣张的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话道: “顶你个肺啊,长毛你在担心什么?你大佬我说过,这一届要撑你出来选,就一定会撑你出来选了。 不要说其他堂口的那帮扑街都出来选,就是邓伯这个老鬼这次亲自出来选话事人,我都撑你到底。 你放心,现在整个和联胜能同你大佬我大小声的除了a货义没有别人。 他那里,我为了撑你选话事人,已经亲自过去同他谈数了。 a货义在和联胜虽然声音最大爷最嚣张,但是你大佬我的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 那天我一过去,直接同他说了你要出来选的事情,他开始还不答应。 扑你阿母,你大佬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字头,能被a货义这个扑街唬住?我直接同他拍桌子了,我说长毛是我兄弟,他出来选就是我出来选。 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开打,我大d既然已经答应了要撑他,就一定要撑他。 谁不同意,我们就开打。” 大d口水横飞吹水吹的很高兴,手舞足蹈的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 长毛不是傻子,听大d越吹越过分,什么这次a货义扔出两块电玩牌照当红封也是听了他的话,才这么做的。 长毛就知道,自家大佬又是在吹水了,他前面的话能信的可能也之后a货义没有阻止他出来选和联胜的话事人,至于其他的长毛已经自动当故事听了。 大d这个人虽然做人嚣张,做事又张扬,但是办事的效率是真的不错的,那天从盛家义的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没几天,濠镜菠菜牌照的事情就有了进展。 盛家义从钱翔人的报告中知道,钱翔人这两天放下手头的工作,专门带着几箱干净的钱开着韦吉祥让人准备的游艇,在濠镜的游艇码头的海域见了几位负责濠镜牌照发放的鬼佬家属。 这种事情,鬼佬自己是不方便直接出面接触的,虽然的濠镜的鬼佬不是联合王国的鬼佬。 港岛的icac管不到他们的头上,但是人家自己本国也是有负责监察濠镜内部秩序的一套部门的,虽然已经从上到下都很烂,可毕竟不是能光明正大能拿出来说的事情,还是要讲究的体面。 从钱翔人接触那些鬼佬家属的回馈来看,濠镜的奥督长官是不想继续把牌照续给原来的那几个家族了。 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也正是因为奥督府发出了这样的讯息,才让这次濠镜的菠菜牌照续牌和多发两张牌照,成为了整个东南亚都在密切关注的事情。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大D就撑你长毛上位! 濠镜的菠菜生意在全世界都是小有名气的。 是个很搵水的生意,而且关键是还合法,不知道有多少江湖字头还有各个国家的大家族想要插一手。 大d上蹿下跳的掺和濠镜的生意,也算是下手比较快的那一个了。 钱翔人还在继续推进这件事情,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盛家义能从的奥督府拿到一张菠菜牌照的可能性很大。 “按照濠镜的鬼佬的要求,他们不要钱,他们问我们要的是房产和土地,数目还不小, 钱翔人和濠镜鬼佬谈妥之后,就回到港岛,亲自到盛家义面前汇报了濠镜鬼佬的要求。 “房产土地?哪里的房产土地?濠镜?港岛?还是他们葡国的?” 盛家义食着烟,慢条斯理的问着钱翔人,对于濠镜的鬼佬会提出要求的,盛家义是一点都不奇怪。 鬼佬要是不贪就不是鬼佬了,但是这次的鬼佬的要求却让盛家义有一丝惊讶,不要钱,要房要地的鬼佬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加国的土地,我们这次走的门路是澳督府首席民政长官。 他是原来是葡国一个落魄的贵族,听说祖上的时候也风光过,有兰西国的血统,以前他兰西国的祖辈在加国是有封地的,后来的兰西国不行了,把整个加国割给了联合王国当了殖民地。 他知道老板你在港岛的地位,也知道你在联合王国有人,他就是想要拿回他祖上在加国的土地。” 盛家义一听不爽了,这是准备把他当傻子,吃大户啊? 加国虽然是联合王国的殖民地,但是现在加国的房产和地可不便宜,而濠镜的菠菜牌照是有年限的,要是答应这个扑街,前几年的可能的都是在帮他搵钱,这就让盛家义很不爽。 看着盛家义的眉头一挑的表情,钱翔人就知道自己老板不高兴了,赶紧把自己来之前做的“功课”拿出来。 钱翔人从他黑色真皮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在盛家义面前。 “老板,这个就是濠镜鬼佬要的土地的资料,我来之前已经让人了解过了,这片土地不是在城市,而是在乡下。 现在是一个联合王国小男爵的封地,要是单单按照土地价值来算的话价格不贵。 但是难就难在,这个小贵族暂时还没有出让加国这片土地的意思,听说他祖上也是个大贵族,当年还来过鞑清抢了不少东西回去。” 盛家义嘴角一扯,眼皮一搭,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上的那份资料,微微一笑,“他没有意思?那我们帮帮他,让他有意思喽。”. 钱翔人了解的很仔细,他真的是一个人才来的,不止一次,盛家义都觉得钱翔人当律师真的是屈才了,他要是过来做他公司的ceo,盛家义相信自己就能提前退休,带着老婆孩子周游世界了 呵呵,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盛家义问过钱翔人,人家说了,他们家世代都是律师,他爷爷的爷爷起在大清朝就是粤省知名的大状师。 对于做生意,当ceo?人家志不在此。 盛家义也是一个尊重人才的人,既然人家不愿意,就不用强求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盛家义还是知道的。 况且像现在这样,没事的时候就让钱翔人客串一下,做点律师职责之外的事情也挺好,关键是又不用额外付钱。 拿一份钱,做好几份事,而且还能都做的妥妥当当,人才来的,盛家义当然会尊重钱翔人的意愿,不会勉强他。 摇了摇头,盛家义把脑中纷乱的想法都驱散,拿起桌上的调查报告,看了起来。 有文字介绍,也有图片,盛家义看着图片就知道是偷拍的,而且还很匆忙。 这片土地上的主要建筑就是几座木头搭建的谷仓,还有几栋老式破旧的主人别墅一样的屋子。 又是在乡下穷乡僻壤的地方,虽然面积不小,可地方太偏了,值不了什么钱。 盛家义把文件放回了桌子上,“去搞定这件事,加国那边有问题,就让在那边的林昆处理,他的手术应该已经做完了,可以处理事情了。” 既然这片土地的价格不会很贵,钱翔人没有直接买下来,而是把事情报告给了他,盛家义知道,一定是这个联合王国的小贵族不肯卖。 而且不肯卖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是嫌价格太低,趁机抬价,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但是盛家义不想知道,也没有问,这些小事让他们下面的人处理就行了,不用什么事情都向他汇报。 只要不出人命,其他的事,在盛家义看来都是小事。 他不在意处理的过程,只关注处理的结果。 钱翔人点点头,“明白,老板。” 钱翔人之所以没有自作主张,过来向盛家义汇报了这件事,是因为这种跨国的事情,需要调动的人手和物力很多,这些都是需要打着盛家义的名头才能做的事情。 钱翔人作为一名律师,永远都牢守自己的原则,在客户没有授权之前,不会越俎代庖帮客户处理事情,这是他们律师行的行规。 说完濠镜的事情,钱翔人没有走,又掏出了另外一份文件,是一份关于港岛土地拍卖的文书,这些都是盛家义之前让他的留意的。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钱翔人就提着自己的公文包回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很忙的。 盛家义站了起来,听钱翔人说了半个小时话,腰有些累,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年纪大了不能久坐。 拿起桌上钱翔人整理的土地拍卖资料,一份一份看了起来,前面的都是一些寻常的城市私人土地拍卖,价格都太高,盛家义没有兴趣。 他正在建盛氏大厦,城市里的土地他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但是其中有一份土地拍卖的资料吸引了盛家义的注意,是港督府要出让的土地,港岛周围几座小的岛屿,盛家义眼前一亮. 对于港督府的鬼佬来说,港岛周围的几座无人的小岛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不单单没有价值,因为有两座小岛临近港岛海岸线边境,每年都要派人上勘察守卫,对他们来说费人费钱费力,把他们出让给私人是很好的选择。 毕竟在这群鬼佬的眼里,港岛是联合王国的殖民地没错,可又不是他们的殖民地,几座无人的小岛而已,他们完全就能做主,而且联合王国那帮人也不会在乎。 能少一点事情,还能给港督府增加一点收入,怎么算都是一件好事。 盛家义看着手里港督府出让岛屿的资料,走到的自己挂在办公室的港岛详细地图前,在地图上对照着,找到了出让岛屿详细的位置。 几个都是东边的岛屿,面积有大有小,位置靠近岛那边的方位,是港岛字头那些走水货进出的必经之路。 位置很关键,不从这边过的话,港岛那些走水货的字头要想进港岛,就得多绕一圈,别的不说,多绕一圈就会有多增加遇上的意外的风向。 盛家义又走到一副详细的东南亚地图面前,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这几个岛屿还有的岛那边,以及东南亚周围的位置。 从桌上拿起一支笔,连了几条线,发现这几个岛屿的地理位置很好,要是把这里修建成一座私人岛屿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直接进出港岛的人或物,就直接上岛,这里有考经港岛海岸线,有什么不对劲可以直接坐快艇出海。 港岛的水上差人可没有敬业到,有追到公海上做事的习惯。 盛家义点点头,准备把这几个小岛拿下,至于的公开拍卖这一套就免了吧,不单费时间,还可能会出现意外,万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和他竞争。 他不是得要花更多的冤枉钱给鬼佬吗? 盛家义直接给刚刚走了没多久的钱翔人打电话,让他直接找鬼佬搞定这几块岛屿的事情。 买岛屿的价格要低,搞定鬼佬的价格要高,这是盛家义告诉钱翔人的话。 钱翔人知道,自己老板是想一份钱办两件事,拿本来正常买岛屿的钱的去搞定鬼佬,买岛屿的钱被压低了,多出来的钱都可以给鬼佬。 这样既搞定了事情,也买好了鬼佬。 这年头就算是要给人家送钱也要有理有据,不然人家还怕有鬼,不敢收,盛家义也有段时间没有给港督府那帮吸血鬼送过大钱了,正好趁着这次买岛屿的机会,拿本来就要给联合王国的钱,喂饱联合王国的鬼佬。 盛家义不会亏,鬼佬也能占大便宜,大家都高兴,这种双赢的事情,盛家义最喜欢做了。 钱翔人的动作很快,在接到盛家义电话的第三天,港督府最新公布的拍卖信息上,这几个岛屿的资料就已经被撤下去了。 至于加国那个联合王国小贵族的土地,也很快就传来了消息,不知道林昆用了什么办法,两三天时间,就搞定了那个联合王国的小男爵,愿意出让土地了。 盛家义对钱翔人的办事效率很满意。 “办的不错,点样,濠镜的鬼佬那边怎么说?菠菜牌照有我们一份了?”. 钱翔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不断对自己的秘书助理吩咐事情,他实在太忙了 快速吩咐完之后,钱翔人赶紧拿着电话回道:“濠镜那边的鬼佬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他不太相信我们这么快能搞定联合王国的那个鬼佬,应该是他之前自己就有接触过。 他要等他的家人到了加国,办完交接之后才能帮我们办理牌照手续。 麻的,都是人精,鬼佬更精,害怕盛家义骗他,不见兔子不撒鹰,但是盛家义也不是傻子,见不着牌照盛家义也不会先把土地给他。 都是第一次合作,他不相信盛家义,盛家义还信不过他啊。 “让他先把牌照的事情搞定,拿到牌照之后再把土地给他们。 告诉濠镜的鬼佬,我们拿牌照也是在濠镜做生意,想的是发财安安稳稳做生意,得罪他这个民政首席长官,对我们没有好处,让他放心,我们不会耍他。 要是不放心就先把最中间的几栋老房子先给他们。 告诉他,不要耍花样,不然我就在那里建造一个全加国最脏的垃圾处理厂。” 盛家义这边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濠镜那边的菠菜牌照已经在走程序,鬼佬很配合,没有耍花样,看来是被盛家义说的最脏的垃圾填埋场吓到了。 港岛周围的几个小岛也在处理了,港岛的鬼佬就没有濠镜的鬼佬那么多事情,还没收钱就开始麻利的帮盛家义办事。 因为盛家义已经让钱翔人告诉了办事的鬼佬,只要价格压得够底,多出来的钱都是他们的。 正常拍卖出去的钱再多,也是女王的,是要受联合王国那帮混蛋们的监管的,但是私下和盛家义达成协议,多出来的部分就进了他们的口袋。 他们这帮鬼佬,大老远从联合王国本土漂洋过来来港岛,难道真的是为了港岛市民的安居乐业,为了对女王陛下的一片赤胆忠心啊。 当然是港岛能赚到更多的钱啊。 而且因为港岛只是联合王国下面的一个知名地,管理相对会比较松懈,捞钱会好捞很多。 联合王国的鬼佬基本上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去殖民地就是为了捞钱,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联合王国内阁的那帮鬼佬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港岛当年在联合王国下面的殖民地里就是出了名的能赚钱,所以有段时间搞得整个港岛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说是民不聊生也不为过。 联合王国内阁的那帮鬼佬实在看不过去了,也怕女王问责,才在港岛搞出一个icac盯着港督府和差馆,港岛的风气才有了一点点好转。 可是这帮鬼佬已经收习惯了钱了,尤其是后面来的这帮鬼佬,从自己的前辈那里听说,当年在港岛收几年钱,回到联合王国就能直接退休了,他们怎么可能甘心“两袖清风”? 都想方设法的收钱,只是做的没有当年四大探长时期那么明目张胆了而已。 盛家义要从联合王国薅羊毛,他们也要给自己薅羊毛,两边一拍即合,合作进行的很顺利。 而且,因为和他们合作的是港岛大富豪盛先生。 这帮鬼佬很信任盛家义在港岛的做事的“声誉”,做事没有任何盛虑,马上就进入了流程。 他们已经从前辈那里知道了,太平绅士盛先生虽然是港岛本地人,但是和他们联合王国的一等公民一样,是具有绅士精神的。 盛先生不缺钱,答应他们的一定会给他们,一帮鬼佬,开足了马力在帮盛家义买下小岛。 很快,小岛的审批手续就下来了,比濠镜的那个鬼佬的效率高多了。 盛家义手里拿着钱翔人刚刚送过来的“地契”,笑了。 他知道港岛的发展势头,未来几十年都不会停止,这些现在无人问津的荒岛,以后只要开发得当,都能给他带来惊人的财富。 盛家义没有马上着手开发小岛,不是他不想,实在是因为他手上正在进行的工程太多了,暂时没有精力放在几座小岛上。 先放着吧,又没有保质期,就算等以后回归了,这些岛屿的产权都是有合法手续的,就算新的港岛长官办公室也没办法收回去。 盛家义收了几座岛,再加上濠镜那边的牌照也快下来了,要做的事情都很顺,心情很不错。 可不是人人都像盛家义这么顺的。 就像和联胜那帮的挤破脑袋,出来争话事人的大哥们,最近一段时间就很不爽。 那帮老东西叔父,今天饮茶,明天开会,下一届的新话事人就是选不出来,原因就是和联胜里两个辈分最高的叔父,邓伯和同叔意见不和僵住了。 今天这帮老鬼又在开会,是邓伯在他的养老茶楼里请的茶。 楼上一帮叔父在开会,他们这些送了钱,拉了票的大哥们也坐不住,就在邓伯的茶楼不远处的一家冰室里等消息。 这只是一家普通的冰室,老板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见到店里坐满了古惑仔,躲在后厨都不敢出了,连报案都没有用,人家正常进来吃东西。 也没有闹事,差人来了也没有用,毕竟没有港岛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准古惑仔成群结队出来食饭的。 冰室外面,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坐着几个湾仔o记的差人。 和联胜选新话事人的事情的,差人是很关注的,上次一次和联胜选话事人就搞得满城风雨,大d和林怀乐这个两个扑街差一点就打起来,就这样大d还是搞出了不少事情。 这次听说大d要撑自己的小弟长毛上位,上面的长官怕这帮古惑仔搞事情,24小时都有人盯着和联胜这帮扑街们。 一个便装差人看了看坐满了古惑仔的冰室和另外一层楼,门窗经闭的茶室,打了一个哈气。 盯了一整天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他都困了,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今天这么多和联胜的叔父大哥都到场了,估计,和联胜选话事人的事情今天可能就要尘埃落定,得盯紧一点 和下面车里的差人们等的都快睡着了不同,上面的茶室里的这帮和联胜的老家伙们可是激动热闹很,好几拨人都轮流拍桌子了,就差直接动手。 整个茶室里最激动的依旧是串爆叔,老当益壮,火力不减一年半以前选大d作话事人那次。 不过这一次,串爆叔这次选的人不是大d,而是大d的头马长毛。 串爆把桌子拍的噼啪响,指着对面一帮梗着脖子就是不愿意投票给长毛的老东西们,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扑你阿母,长毛有大d支持,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 就连a货义都没有不让长毛出来选,伱们几个棺材里躺了一半的老东西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在叽叽歪歪,我就让大d上来亲自同你们谈。”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脚阎王殿,一脚铁笼子, 看着面前比菜市场里吵架的街坊还热闹的场面,邓伯感觉有点胸闷,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些出乎他的掌控了。 这次选新话事人以来,邓伯就发现,自己在和联胜里的威信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以前敢和自己唱对台戏的就只有串爆一个人。 现在除了串爆和眼镜同,好好几个往日里墙头草跟着投票话都没有一句的扑街,都敢在他面前大小声了。 对于他提出来让林怀乐的干儿子师爷苏当话事人,这几个人都不同意,反而各自提出了自己的候选人-。 邓伯人老成精,见过多少风风雨雨,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摆明了就是和串爆这个扑街一样-,收人家钱了。 邓伯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淡定玩着茶杯的眼镜同,这个扑街是支持大d的头马长毛做双话事人之一,而且他的人数不少,已经占了三分之一多。 按照和联胜的规矩,少数服从多数,只要同意的人数超过二分之一,这次和联胜新话事人的位置就有长毛一个了。 就算他带着手下的人不投票给长毛对眼镜同,也没有什么影响,只要他搞定另外几个中立还有想推出自己话事人人选的老东西就行了。 他这边也一样,也有近三分之一的人还是听他说话的,要想让师爷苏坐上双话事人的位置,也需要再搞定另外几个人。 邓伯大概已经猜到了,这几个平时都不吭声的老东西,为什么这次会这么跳。 这帮老鬼也是的人精,知道以后的和联胜选话事人就是邓伯和同叔他们两个人斗法,他们这帮人就是边上看戏的。 可就算是看戏的,他们帮谁加油喝彩,谁就能出位脸上有光,压过对方。 既然手里有筹码了,能上桌谈判了,自然也就嚣张了。 邓伯的茶室里,一帮和联胜的叔父辈吵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最后确定下来。 不过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至少人选已经确定下来了,现任和联胜话事人之一大d的头马长毛,前和联胜话事人林怀乐的干儿子师爷苏,还有另外两个其他堂口的大哥。 只要等邓伯和同叔和那些坐地起价的几个老家伙谈妥了,和联胜新话事人的位置就没有悬念了。 师爷苏在林怀乐的几个干儿子里面不算出位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也不知道为什么邓伯会选他出来做和联胜的话事人。 师爷苏自己现在也很纳闷,邓伯准备让他出来选话事人之前和他聊过一次,但也只是简单聊了聊,还是要走的时候才和师爷苏说,这次他要选师爷苏出来争话事人的位置。 在林怀乐这个扑街鬼的几个干儿子里面,师爷苏和吉米仔的关系是最好的。 就算吉米仔和其他人闹翻,跟了盛家义,两人之间还是经常有往来,在邓伯找师爷苏说和联胜话事人的事之前,两人才刚刚一起饮过早茶。 师爷苏在和联胜里面没有什么靠山,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师爷苏第一个能想到找来帮忙的人就吉米仔。 邓伯这场的饮茶会上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师爷苏作为风暴中心的人,自然也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风。 师爷苏收到风之后,连夜找到了刚刚从岛那边出差回来的吉米仔,把邓伯找过他的事情说给了吉米仔听。 “吉米,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我.我在和联胜里面,能.能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师爷苏不是傻子,无缘无故邓伯要推他上位做和联胜的话事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那么多人哭着喊着,拿着钱去邓伯那边的买票都没用,莫名其妙忽然就要撑他出来之选话事人? 师爷苏是通过港岛司法考试的人才来的,正经律师,食脑的。 想想,邓伯撑的人的下场,他干爹林怀乐和东官仔。 师爷苏怕了,但是他又没胆子直接拒绝邓伯,现在和联胜里虽然不是邓伯一个人说了算了。 可病虎还是虎,就算的邓伯这只老虎又老又病,但是要对付他这种小角色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师爷苏可不想,大晚上突然就被人从家里拖走,拉到公海去划水,所以现在的师爷苏还搞不清楚邓伯到底想要干什么,心里六神无主。 这次和联胜选话事人虽然没有闹出什么事情,但是师爷苏知道这次选话事人,其实搞得比上一次他干爹林怀乐还有大d争话事人,场面搞得都要大。 上次说到底,也就只有两个人出来选。而这次,师爷苏知道几乎和联胜所有的有点势力的堂口大哥都跳出来,争这个话事人了。 师爷苏自己清楚自己的事,他除了在湾仔一处便宜的他老楼里有一个的小律所。 还有在吉米仔的地盘里有几个夜场的生意,别的有什么?毛都没有一根啊,手下小弟都没有,就连在吉米仔地盘里的场子也是吉米的小弟帮着睇的场子。 就他这样的,拿什么出来选话事人?就他这样的要是都能选上话事人,那些有钱有人有实力的堂口揸fit人,还不得恨死他,找机会就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师爷苏可不是那种头脑一热,一看到有个话事人的位置在前面等着他,有水搵又威风,就不管不盛先坐上去过完瘾再说的人。 他也是有老婆孩子,家里也有老下有小,也许这两年他顶着,和联胜话事人的名头没有人敢动他。 但是两年以后呢?这个话事人他是不能做一辈子的。 两年以后等他手上没了龙头棍,那些记恨他抢话事人位置的堂口揸fit人们,会扑上来把他这两年凭着话事人位置赚的钱全部都刮走,说不定连小命都得赔上。 师爷苏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和联胜选话事人没有那么多人跳出来选, 以前选话事人除了讲究辈分之外,第一个讲究的就是实力,因为没有实力,这个话事人的位置根本坐不稳。 这次是因为a货义扔了两张超级搵水的电玩牌照出来,搞得和联胜的那些堂口大哥们一个个都发疯了,什么也不管,也不管自己实力够不够,先做上两年话事人,搵够水再说。 师爷苏没有他们那么眼盲,那么勇,他对自己现在的日子挺满意的。 虽然赚不到大钱,但是头上顶着越发兴旺的和联胜的招牌也能每年搵点钱,够一家老小花的,年底还能剩下一点钱,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师爷苏的这种想法,就代表了港岛大部分三四十岁普通混字头的古惑仔的想法。 他们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岁,不切实际想出人头地,想当大哥,叱咤风云,称霸江湖的想法。 出来混,说到底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份工,能养家糊口吃饱饭就行了,其他的搵大钱,出头上位这些都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师爷苏就更加是这种想法了,他自己本身就是律师来的,高级人才来的。 他考取律师执照律所开业以来,不知道帮和联胜的古惑仔还有那些堂口大哥处理过多少案子。 对差馆里的差人怎么对付古惑仔的一清二楚,像那种当过字头话事人的古惑仔,一辈子都会在o记那边的有案底,出点事情,差人第一个都会找他们。 当话事人看着风光,其实很麻烦的,一般人搞不定的。 师爷苏的女儿还有两年高中毕业,就要考大学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坐上了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影响他女儿报考国际知名的大学, 因为他要是坐上了话事人的位置,一旦和联胜有什么事,让他被差人拉了,就会留档。 他不想让他女儿的学校同学知道,她的老爸是一个混社团的古惑仔。 就算是社团的话事人又怎么样?在那些读书人眼里,还不是个小混混? 为了两年的话事人的,影响她女儿学业,有可能还会影响她谈恋爱嫁人,师爷苏打死也不会做的。 吉米仔没有师爷苏这么多想法,他这两年也算是春风得意,从跟了盛家义,当了和联胜的双话事人之后,吉米的生意顺风顺水,赚了不少钱。 要不是和联胜有规矩,话事人的位置不能连庄,他都有心思出来再选一届话事人。 尤其是现在和联胜因为盛家义的关系,越发兴旺,和联胜话事人的名头在外面真的很响,很好用。 吉米仔看着师爷苏一脸紧张的样子,笑了。 “干什么?现在邓伯是推你出来做和联胜的话事人。又不是让伱送你进赤柱食屎,这么难受啊? 话事人,好事来的嘛,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顶着和联胜话事人的招牌赚了多少钱? 况且这次义哥还拿出两张电玩牌照当红封,很搵水的。 你做两年话事人,两年之后,保证你直接退休,连自己骨灰盒的钱都赚出来了。” 吉米仔正在食饭,这是一家他以前常常来的街边小店,以前跟着官仔森的时候,这里可以说是他的陀地。 虽然吉米仔现在发达了,但是他不是一个忘本的人,这边这家店他就连物业一起买了下来,让乡下的姑母带着残疾的表弟一起经营。 因为有吉米仔这个和联胜话事人罩着,生意还不错,赚的钱是在乡下根想都想不到的。 吉米仔津津有味的吃着鲍汁拌饭,师爷苏就没有吉米仔这么好胃口了,面前的车仔面动都没动,都快团在一起了。 见吉米仔不当一回事,师爷苏愁眉苦脸的说道: “不是啊,吉米仔,你当和联胜的话事人是a不是,是大佬义点头的,他撑你做话事人,和联胜里有边个敢不服?就是邓伯都要捏着鼻子认。 我不一样,我是莫名其妙被邓伯推出来的。 邓伯这个老鬼不是好人啊!他推我出来一定是想害死我啊。 现在那么多有势力的堂口揸fit人,都盯着话事人的位置,我一个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连几个场子都是你帮我看着的小喽喽,哪里有资格出来选话事人? 要是真的被邓伯推上位了,那帮大哥们还不得恨死我?他是想我死啊?” 虽然和联胜的话事人两年选一次,看起来好像很快的样子。 可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尤其是他们这些出来混字头的古惑仔,一脚阎王殿,一脚铁笼子,谁也说不好明天的事情。 说不定的明天他们就失势了,说不定明天就被人送下去卖咸鸭蛋了,说不定明天被人差人追的跑路了。 两年对这帮古惑仔来说真的不算短,谁能保证自己能风光两年? 快点上位,快点搵水赚钱才是真的。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古惑仔,什么生意都做,搵快钱,因为他们等不起。 江湖里的浪太大,一不小心就被卷的连根毛都剩不下了,不是看着混字头能搵水,谁他嘛愿意每天提心吊胆出来天天被差人追?被其他字头的古惑仔斩? “担心这个?嗯.那你就去找邓伯说清楚,告诉他你不想做话事人。 实在不行,就做一届话事人喽,怕什么?我撑你。 做话事人是确实麻烦,但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出来争? 就是因为做上话事人之后,有钱赚啊。 不说顶着和联胜话事人的招牌在外面好做生意,单说和联胜九个大区几十个小堂口每个月按规矩交上来的规费就几百万港纸。 这些钱,除了支付一些字头固定的开销,还有给一帮老家伙发钱之外,怎么花就是话事人说了算了,就算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只要两年后交接的时候能把帐做的漂亮,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因为这已经是和联胜内部公开的秘密了,不然谁会花那么多钱出来选话事人?脑袋秀抖了? 吉米仔尝到了做话事人的好处,本来对这届话事人没什么想法的吉米仔,听师爷苏抱怨了半天忽然脑袋中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念头。 他可以撑师爷苏上位做话事人,师爷苏没有后台,他能依靠和信得过的人不多。 要想太太平平的把话事人的位置坐稳,两年后还能安稳退休,师爷苏能靠的就只有他吉米。 吉米也是刚刚想到,这个办法,生意好处让他去做,麻烦事就让师爷苏搞定,生意上的事情算他一份就可以了。 吉米仔喜欢赚钱做生意,社团上的事情他不感兴趣,刚好师爷苏是个律师,之前就是负责帮社团和差人打交道,处理麻烦事情的。 吉米仔的话让师爷苏眼前一亮,这个办法不是不可以,有吉米仔撑他的话,这个话事人师爷苏还是有兴趣做一下的。 谁都知道吉米仔是大佬义的人,吉米仔愿意出来撑他,就是大佬义撑他,别人想动他就要想想是不是凶的过大佬义。 而且,整个和联胜上下都知道大佬义在差馆有人,上到差馆的鬼佬长官,还是现在港岛差馆最旺的两个本地人警司,都会卖面子给大佬义。 有大佬义支持的话,不管是社团的古惑仔还是差馆的差人都会给他面子,只要他低调点,撑过这两年,搵点钱,省着点够他们全家下半辈子花的。 就算有风险值得试一下,师爷苏从吉米这边离开的时候,神清气爽 就在师爷苏自己都觉得这次能上位做话事人了,忽然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已经快尘埃落定的和联胜选新话事人又起了波澜。 在书房处理工作的盛家义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义哥,邓伯这个老鬼扑街了,从楼上摔下去,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人还在医院抢救。”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咱们两个,分咗和联胜! 本来这件事情反而算件好事,邓伯这个老鬼直接扑街,这样盛家义对和联胜改造的进度会快很多。 但是偏偏不巧,邓伯摔下楼之前见过大d。 现在那些本来没有机会做话事人的大佬都来劲了, 邓伯自己都躺在医院就快扑街,他选的话事人当然就不作数。 一群人打着帮邓伯找大d报仇的旗号,准备重新选话事人。, 这帮大佬哪管邓伯什么情况,他们心里在想最好是邓伯直接扑街。 这样这次和联胜两个基本上已经内定的话事人就都要重选, 大家都知道,这次出来选的人长毛是的大d的头马,邓伯反对不给长毛投票,一定是大d和邓伯谈不拢,才下的手。 一群古惑仔不出去斩人了,挤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口你一句我一句,瞬间就把邓伯的案子给破了,看的守在边上怕这帮古惑仔闹事的一帮差人目瞪口呆。 有这脑子当初为什么还跑去当古惑仔?去cid破案一定有前途啊。 虽然邓伯现在还躺在手术室,可邓伯摔下楼的原因却还不知道。 作为第一嫌疑人的大d差人现在到处都在找他,人还没有找到。 至于是不是像这帮古惑仔所说的,是大d和邓伯谈不拢才把邓伯推下楼的谁都不知道。 也许是邓伯自己年纪大了,下楼梯站不稳摔下楼也说不定,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奇怪的是,一直跟在邓伯身边的那个邓伯的心腹小弟不见了,从邓伯出事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见过他。 差人们还在外面找人,和联胜这帮想搞事情的大佬们也没有闲着,自己守在手术室门口等结果,让手下的小弟在外面都聚齐了,看样子是准备趁着这次机会搞大d一次。 谁让大d平时不会做人,得罪的人太多,就算邓伯是自己摔下楼的也没有关系,反正现在差人也没有找到现场证人。 差人做事情拉人需要看证据,他们古惑仔不需要。 古惑仔做事只看对自己有没有利,显然,就邓伯进医院这件事情来说,是大d做的比不是大d做的对他们更加有利。 只要他们这些人都认为是大d做的,那大d就算是完了,江湖虽然讲究弱肉强食,可同样一些基本的规矩还是要讲的,“欺师灭祖”这种事情,不管是在哪个字头都是大忌。 而且大d犯的是众怒,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这帮准备搞事情的和联胜大佬,就准备等着里面的医生出来报丧,就一拥而上,瓜分了大d的场子和生意。 大d一个人还能和大半个和联胜作对? 那些收到消息的小弟们,都聚集在自己的场子里面,有条不紊的分发着家伙,食着烟三五成群的吹水聊天,一个个的都很兴奋。 有事情做才有钱拿,所以下面的这帮小弟整天都想着要搞事情,要上位。 大d的场子在和联胜里面有多赚钱,没有人不知道,一听说要扫大d的场子,抢大d的生意,一个个的都激动的不行。 有场子有生意才有钱赚,这帮小弟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把事情搞大,总之天大地大赚钱最大。 差人也从在和联胜的线人这边收到了消息,差馆差人的长官们一个个都紧张的不得了。 邓肥这次进医院就像是一根导火索,那些早就心里不爽的和联胜大佬们都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搞事情。 还有些是准备浑水摸鱼,从大d那边弄点好处过来。 总之就是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大半个和联胜都会乱起来的,和联胜是港岛的三大帮之一。 虽然人不是最多的,势力也不是最大的,可再怎么说也有近5万人,比他们全港岛的差人加起来还多两万人。 就算有些是挂在和联胜下面混饭吃的,实际没有五万人。 但架不住要搞事情的和联胜大佬们人太多,一帮正在湾仔差馆总署开会的差人算了一下,五万人是吹水,可全部加起来七八千人还是有的。 一想到今晚港岛可能会发生七八千人上街搞事情的大乱,所有在场开会的差人额头上的冒出冷汗。 湾仔差馆新上任的鬼佬拍着桌子大骂道:“那个叫大d的古惑仔还没有找到?” 鬼佬长官见没有人说话,发了一通火之后,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最后把目光落在黄志城的和陆启昌身上。 其他的分区长官被鬼佬长官赶走,回去稳住自己辖区的治安,不要让辖区里的和联胜的古惑仔们搞事情。 却把黄志城和陆启昌留了下来。十几分钟之后,黄志城和陆启昌脸色难看的从湾仔差馆总署的大楼走出来。 “我们怎么办,现在去找a货义?”陆启昌不爽的说道。 “干嘛去找a货义?a货义是在鬼佬那边有面子,但是他的面子能大过女王的生日?看着吧,a货义不会让和联胜那帮扑街乱来的。” 黄志城在和盛家义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之后,已经渐渐的摸清楚盛家义做事的风格。 “要是和联胜那帮扑街真的借机搞事点办?”陆启昌还是有些担心。 “要搞事情就搞喽,回去让下面的伙计把那几个和联胜堂口揸fit人盯紧点,只要他们搞事情,我们就拉人。” 黄志城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灭掉,拍了拍陆启昌的的肩膀,神色轻松的说道: “再说了和联胜那帮扑街准备搞事情,又不是我们湾仔一家的事情,每次和联胜有点动静,就让我们两个去找a货义谈? 我自己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和你打个招呼,我最近应该会有一次大行动,可能会人手不够,到时候你要帮我。” “什么大行动?”陆启昌有些疑惑。 黄志城摇摇头,没有回答陆启昌,反而又拍了拍陆启昌的肩膀说道: “别问了,到时候要伱帮手再告诉你。” 说完黄志城就上了自己的车,揸车走了,留下陆启昌一个人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黄志城说的他有的大行动,是说他要对付韩琛的行动,随着对韩琛的消息收集的越来越多,黄志城觉得自己要收网的时候快要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黄志城就开始挑选人手,组成一个专门的小组用来对付韩琛。 大部分都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也有小部分是他最近才发现有潜力准备培养的年轻人。 刘建明就在其中,黄志城得挑选完人手,把调令发下去,并且在他的分区大楼里专门空出了几间大房间用作韩琛专案的办公场所。 起初刘建明和其他人一样,拿到调令的时候也都不知道这是准备去干什么,直到觉得时机成熟的黄志城,把所有他挑选的人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 所有人才知道,黄sir这是准备办大案子了。 黄志城亲自坐镇,指挥这场行动,虽然行动还没有正式开始,整个办公小组这边就已经变的很忙碌了。 忙的不只是黄志城和他手下的差人,要对付韩琛的不只是黄志城一个,阿仁这边也很忙,收到黄志城准备收网的消息之后,阿仁也加大了盯着韩琛的力度。 …… “义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邓伯那个老鬼真的不是我推下楼的,我要是想让老鬼扑街,干嘛自己动手,直接让下面的小弟送他出去划水不是更干脆! 就是那帮扑街想趁机搞事情,抢我的地盘和生意啊,说不定就是邓伯这个老鬼和那帮扑街串通好了,一起演一出苦肉计,故意搞事情。 大d又不是真的蠢,再加上他边上有个那么聪明的老婆,躲了两天之后就想明白了,这次一定是有人故意要搞他。 今天一大早,大d就在几个心腹小弟的保护下,找了已经在办公室的盛家义。 一见面大d嘴就没有停过,不是在骂和联胜和邓伯就是在骂差馆那帮差人。 盛家义给的大d递了一根烟,大d才收了会儿声。 “邓伯摔下楼是真的,我找医院的人问过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命醒过来。 就算有人要搞你,应该也没有邓伯的份,一把年纪了,要真的够胆拿自己的命搞你,你这次就算栽了也不冤。” “那我点办,要是只有一个两个扑街准备搞事情,我大d不会怕他们,了不起就打架喽。 也不知道哪帮扑街商量好了,都对付我一个。” 盛家义抬眼看了大d一眼,嘴角一咧,无声的笑了笑,这不是废话吗,谁让你平时做人嚣张,现在有机会摆你一道,当然大家一起上了。 和联胜的那帮大佬跳出来搞事情,搞得大d鸡飞狗跳,但是对盛家义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这帮和联胜的大佬本来自己就不干净,混了这么多年古惑仔,一心想着搵钱,就是想干净也干净不起来。 盛家义准备借着这次他们搞事情的机会,直接洗掉一批人,把那些在差馆的卷宗比他们人还高的和联胜大佬们全部洗掉。 免得以后案发了,连累和联胜。 这是盛家义洗白和联胜这个字头的第一步,但是这件事情光靠他这边做还是不够的,还需要差人的配合。 “放心,这件事情我帮你搞定,不过大d你不是一直想搞一个新和联胜吗?这次是个机会啊。 邓伯这个老鬼已经在医院里躺尸了,其他叔父又没有邓伯的威信,再说有同叔在,你要是有心,叔父那边完全不用担心我帮你和同叔打招呼,让他搞定的。 至于那帮扑街的其他堂口揸fit人,让他们去死喽,他们打着“欺师灭祖”的旗号搞你。 了不起,你就自立门户,不同他们玩喽。 盛家义一副为大d着想的样子,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到边上的茶桌上端起刚刚煮热的茶,走到大d身边帮他喝了一半的茶杯重新倒满之后,一只手食着烟,一只手搭在大d的肩膀上继续说道: “和联胜两年选一届话事人,屁股还没坐热就要换人了,这种字头的话事人做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况且做了话事人下面这帮扑街都不见得会听你的。 你已经做了快两年话事人了,最清楚了,不如你自己搞个新和联胜喽,同新记还有洪兴一样,要做就做一辈子,老了再传给儿子,就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都是自己的产业。 不像现在,就算让你连一次庄,让你撑你的小弟上位又点样,还不是干两年就要下台了。 辛苦了半天,白白帮别人做事。 盛家义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一直在大d耳边回荡,让大d都忘了自己今天是干嘛来了。 “我自己搞个新和联胜?” 这个大d曾经做过的梦,又重新被盛家义的话点燃,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是啊,出来混是为了什么?不都为了钱。 与其在和联胜顶着别人的字头,不如搞一个自己的字头,那样手下的地盘和生意才真正是自己的。 就像a货义说的一样,话事人的位置,自己想做多久就做多久,想让谁接话事人就让谁做话事人,不用跟那帮老东西浪费时间。 “你不反对?”大d被盛家义说动了,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太对,a货义现在才是整个和联胜的太上皇,虽然他不是话事人,但是和联胜不管谁当话事人,都要看他的脸色做事。 自己要是搞一个新和联胜出来,和联胜不就和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那损失的应该是a货义才对啊,他怎么会同意,还特意同自己说这件事? 大d脑子难得转快一次,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中间不对劲的地方,扭过脖子抬起头,狐疑的看着笑呵呵看着自己的a货义。 “我为什么要反对,你以为我白帮你啊,我也有好处的,我们两个把和联胜分了,你搞你的新和联胜,现在的和联胜给我。” 大d这种人很好哄,没必要对他撒谎,而且盛家义还准备拿他当枪使,让大d去对付下面那帮闹事的和联胜大佬们,真诚的没错的。 “分了和联胜?”大d一听,整个人都来了精神,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不管邓伯有没有命活着从医院出来,反正我们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分了和联胜,以后就不用看那帮老鬼的脸色年年选什么话事人喽。 你以为选咩鬼的话事人好玩啊。 每次选话事人,下面那帮扑街堂口揸fit人就搞出一堆事情,搞得年年被差人盯着,屁大点事,就一群差人找上门。 咱们两个分了和联胜了,以后都不用麻烦喽,不用像以前那样,年年搞得鸡飞狗跳。” “为什么和联胜这个字头一百年了,还发展的这么差?就是因为两年选一次话事人,上一届话事人屁股还没坐热,事情都没有做,就要下台了,还发展个鬼啊。 就像你大d哥人才来的,刚刚上台熟悉了整个社团的事物,都还没来得及帮社团做事,就要让位了。 这样的话事人制度,社团能好就真的有鬼了。 两年选一次话事人,最高兴的谁?还不是那帮老鬼?年年有钱手? 一帮老东西,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地盘没地盘,他们凭什么一点到晚坐在上面指手画脚的,年年分着退休金。 我们是社团来的嘛,这帮老鬼真以为是正经公司啊。 呐,大家兄弟来的,自己人,我知道大d哥早就想搞一个新和联胜了,当年是邓伯这个老鬼压着要带着整个字头的人打你,你一个人搞不了。 这次不用怕!我撑你!不过也需要你的配合。” 盛家义打着大d的肩膀小声的把后续的计划告诉他,大d从盛家义办公室离开的时候,一脸兴奋,这家伙已经被盛家义给忽悠的找不到北。 本来他还拼命的东躲西藏,怕和联胜其他的大佬找到他,现在他恨不得自己找上门,同这帮扑街搞事情。 大d走后,盛家义拿起桌上的手机给陆启昌打了电话,盛家义发现陆启昌比黄志城好用,让他做事就做事,没有黄志城那么多事情。 而且黄志城从倪家的事情以后,盛家义明显感觉到,有些不听招呼了。 盛家义准备找机会给他一个教训。 这次洗白和联胜的事情,盛家义不准备让黄志城掺和进来,洗白和联胜,和大d配合搞掉其他的堂口揸fit人对盛家义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不想因为黄志城节外生枝。 …… 大d的小弟接到了大d的命令,不在躲着忍着,碰上那些搞事情的扑街,直接打回去,一时间,和联胜各个堂口和大d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帮忙,邓伯这个老鬼在大d来见盛家义的第二天没挺过来来,在医院挂掉了。 这一下,那些准备搞大d的和联胜堂口揸fit人们就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都开始带人做事,去扫大d的场子。 大d已经和盛家义商量好了,想着搞定这帮扑街之后,他就搞个新和联胜出来,也不管自己手下被这帮扑街扫的场子。 直接让长毛带着人去抄这帮和联胜堂口揸fit人的陀地,扫出不少黑料证据,碰巧的是,大d的人刚闪人,差人就进场拉人扫场了,那些黑料证据也都被差人带走。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彻底清洗!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那些被大d和差人盯上的和联胜大佬们算是倒霉了,运气好的还有机会跑路,运气不好的直接被差人拉走,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出来,就算能出来,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接连搞了好几个和联胜的大佬之后,大飞突然宣布,自己不跟和联胜混了,搞了一个新和联胜出来,自己当话事人。 这一下,本来还在边上看戏的和联胜的那些老鬼叔父一个个都傻眼了 大d的头马长毛带着小弟,到处在外面扫其他和联胜大佬的场子,都快把整个和联胜都翻个个,也没见到a货义手下的人做事。 反而那些扑街差人倒是很活跃,只要是那些和联胜大佬的陀地发生斩人事件,这帮扑街差人总是能恰到时机的进场拉人。 一些人渐渐的开始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可能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们决定再等等,再好好看看,说不定还有机会能等时机,浑水摸鱼搞点好处回来。 这帮准备浑水摸鱼的其他字头的大佬们能等,可和联胜的那帮叔父辈们的老鬼等了两天,发现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终于坐不住了。 对盛家义,他们不敢直接找上门,不约而同的,在串爆的带领下,这帮人找到了在茶楼饮茶的同叔。 “同叔,邓伯出事以后,整个和联胜就你的辈分最高,又是a货义的老顶,这次这件事情你要和a货义说啊。 大d整个扑街疯的。 要搞什么新和联胜出来,那我们和联胜怎么办?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港岛的字头都在等着我们和联胜做事啊。 麻的,下面其他几个区的堂口揸fit人真是没用,被大d一个荃湾堂口就打的跑路的跑路,进差馆的进差馆。 这种废柴,还有脸出来选话事人?还好没有选他们做话事人啊,不然我们和联胜以后这两年一定衰,会被人笑死啊。 对于这些事情,串爆的嗓门永远是最大的,他义愤填膺的拍着桌子,不顾周围其他桌的食客投来的诧异的目光,反而很嚣张的迎着那帮食客好奇厌恶的眼神骂了回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古惑仔开会啊?在看,当心我叫人斩死伱啊,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串爆的话音刚落,一队差人就从的楼下走了上来,一个领头的差人,一边从兜里拿出证明他身份的证件。 “当然知道啦,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在我们差馆的档案都比你们人都高啊。 你是和联胜叔父辈串爆嘛,出了名的嗓门大。 点样,现在你们和联胜古惑仔开会都这么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公共场所就开会,真当我们差人死的? 同我们差馆走一趟吧。 差人不屑的看着串爆和其他坐了两桌的其他和联胜叔父,冲手下的人摆摆手,让他们做事拉人。 串爆见一个年轻的差人,伸手就要给自己带手铐,顿时就不干了,拍着桌子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差人了不起啊,古惑仔怎么了?谁规定古惑仔不能来茶楼饮茶啊,你凭什么拉人。 领头的差人看着激动的满脸通红的串爆,不屑的笑了笑。 “古惑仔饮茶是不关我们差人的事情,但是你刚刚涉嫌在公共场所恐吓普通市民,说要找人斩死他是不是? 都说了你串爆嗓门大啦,我在楼下都听得一清二楚啊。 还有你们一帮和联胜的叔父辈不年不节聚在一起干什么吗?当我们差人不知道? 现在再加一条,我有理由怀疑你们这帮人涉嫌组织有组织违法活动的,现在依法带你们回差馆配合调查。 点样,这两条理由够不够拉人了?带走。 领头的差人一通话,就把串爆给憋住了,串爆这个人除了收了别人的钱会尽力帮别人做事这个优点之外,其他的就真的和洪兴的几个有点像了。 仗势欺人,欺软怕硬也是他的强项。 被差人噎的胀红了脸,任由刚刚那个年轻的差人给自己带上手铐。 被年轻的差人推搡着往前走的时候,串爆才大声的憋出一句。 “我要求带头套。 领头的差人笑了,“给他,说的也对,你们都是和联胜的叔父,在外面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大佬嘛,同那帮小弟不一样,应该要点体面的啦,还有谁要头套,都给他们。 “我要.” 一连此起彼伏要头套的声音就没有停过,只有同叔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进了差馆,差人们按照规矩给所有人都做了笔录,然后就把他们全部关进了铁笼子里,也没有刻意的分开来关,哪个铁笼子有空位就直接塞里面。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理他们了。 只有眼镜同被差人带了出去,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又被差人送了回来。 “喂,同叔,差人说咩啊?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串爆第一个忍不住,同叔进到铁笼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急吼吼的上前问道。 “出去干嘛?刚刚我在差佬的办公室给阿义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差人发疯了,到处扫我们和联胜的场子,我们和联胜很多堂口的揸fit人的老底都被兜出来了,一个个都找他帮手,要阿义帮他们跑路。” 同叔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用手提了提没有皮带的裤子,皮带进铁笼子之前就已经被差人收走了。 因为之前有古惑仔在铁笼子里,用皮带勒死了人,那次之后,所有被关进铁笼子的古惑仔身上所有被差人视为有危险性的东西,都被收走,出去之后才会还给他们。 搞得同叔现在只能手提裤子,不让裤子掉下来。 “还有大d在到处搞事情。 外面现在够乱了,阿义说暂时没有时间管我们,他已经同差人打招呼了,不会为难我们的,大家安安心心在里面待两天。 等阿义解决完外面的事情,就会安排我们出去。” 同叔说的话有真有假,真的就是外面确实很乱,被盛家义和差人合起伙来整的和联胜的那帮大佬们确实很惨,一个个的排着队准备跑里。 对于那些在差馆案底太厚的,盛家义怎么可能让他们跑路,直接给陆启昌漏了风,让差人把人拉了。 那些底子还算干净的,盛家义勉为其难帮他们的安排跑里到了的岛那边。 毕竟要是一帮来在他的跑路的和联胜大佬,全都被差人拉了,一个都没有跑路成功,那傻子都看出来盛家义和差人之间有问题了。 表面功夫还是要装一下的,盛家义还是要脸的,虽然盛家义不在乎,但是也不能给别人口实,说他明目张胆的勾结差人搞自己人 同叔这边,也是盛家义一早就和他说过的,帮他唱完这出戏,就给他一笔钱,送他去海外和家人团聚,安享往年。 提心吊胆的混了一辈子字头,以后都不用再掺和字头的事情,担心被差人拉了。 盛家义给同叔的条件,让同叔没办法拒绝。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他一把年纪了,但是江湖上的事情不是说断就断的。 也许只有让a货义吃下和联胜,让和联胜跟a货义姓了盛,有了a货义的保证,他才能真正从和联胜退出来,去海外安安心心的和家人团聚,不用担心再牵扯上江湖字头上的事情。 盛家义对付和联胜的办法很简单,让大d去搞那帮和联胜的大佬,差人收尾拉人,同叔稳住和联胜的这帮老家伙,不要让他们出来唱反调。 过个几天,等盛家义把和联胜那帮堂口揸fit人里里外外,都洗上一遍,把那些不干净的堂口揸fit人们都送进差馆,初步的和联胜洗白步骤就算是完成了。 以前和联胜在差馆的那些大案子都有人背了,以后盛家义在约束和联胜下面的小弟不让他们做违法的生意。 这样差人就不会死盯着和联胜不放了,再加上盛家义接手和联胜之后,和联胜就不会每两年选一次话事人那么麻烦,搞得整个港岛的差人的古惑仔都盯着看。 盛家义要做的就是尽量让和联胜低调,只要能正常维持稳定住自己在街面上的生意,不受到别的字头的骚扰就行了。 而且现在的和联胜的规模,对盛家义来说,人数还是太多了。 盛家义是看过在大d手里的和联胜的海底名册的,不管是真正在和联胜那些大佬养的小弟,还是那些为了不受别的字头的欺负吗,才挂着和联胜的招牌,在外面做点小生意的普通市民。 和联胜的海底上都有三万多的正式在册的会员,加上那些挂靠的没有资格上册的,五万人的规模只多不少。 盛家义准备精简人员,第一人多麻烦事就会很多,盛家义不需要那么多人来撑着和联胜的门面。 他也没有那么多场子和生意养这么多的古惑仔。 古惑仔不用多,够用就行。 第二这么多人打着和联胜的招牌在江湖上的混饭吃,不管是和差人还是和其他字头发生的冲突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盛家义不想为了那一点点的会费,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盛家义才会一开始就和大d提议,两家分了和联胜。 盛家义准备把他不需要,准备剔除的那部分和联胜的人全部都让给大d。 反正大d这个人,嚣张喜欢面子,把那些人和场子让给他,他一定很乐意接手。 就像盛家义预料的一样,大d一听盛家义要把那么多地盘和小弟都让给他很是兴奋,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帮盛家义去扫场子。 和联胜的地盘很多,一共有九个大区,和几十个小的堂口,而真正能搵到足够多的水的,也只有这九个大区。 盛家义要了九个大区里面的五个,其他的四个大区和几十个小堂口,还有他们手下的小弟,盛家义都给了大d。 那些小堂口对盛家义来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还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管理他们实在是浪费时间,不如直接不要。 以盛家义自己原来手上就有的地盘,再加上这次分的几个大区的地盘,已经够盛家义安置手下的古惑仔了。 而且以这几个油水区的流水和生意,就算以后这些场子和地盘不去碰违法生意,也完全能够负担养得起这帮古惑仔。 这样精简下来的和联胜,对盛家义来说才是他需要的。 既有了和联胜百年字头这个招牌的江湖地位,震得住其他的字头,又不会给他惹出太多的麻烦事。 盛家义已经初步洗白了的和联胜,也和大d分账完毕”,大d真的就给自己的字头搞出了一个新和联胜的招牌,没有换其他的名字。 还准备在一个星期后在二圣宫举行开宗立派的仪式,还邀请盛家义去参加,盛家义接了邀请函,但是没打算亲自去。 这种古惑仔的事情,盛家义是不会直接参加的,他很忙的,就把请柬交给了阿华,让他带着几个人去参加一下,也算是给大d面子了。 大d忙着敲锣打鼓张罗他“开宗立派”的事情,港岛江湖上的其他字头却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和联胜这个港岛传了百年的字头,今天会搞成这个样子,真的就和当年的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了秆。 邓伯这个老鬼才死了几天?都还没有出殡,和联胜就散了? 大d搞出了一个新的和联胜,a货义吃掉了其他几个区的地盘,也不用选什么话事人了,直接就让他手下的小弟阿华暂时话事。 麻的,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和联胜里里外外已经被洗了一遍,一个百年字头已经被a货义和大d这两个扑街分完了。 有些食脑醒目的字头大佬已经渐渐的反应过来,发现和联胜的事情不对啊,好像是大d和a货义联手做的一个局?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和联胜里里外外已经被洗了一遍。 等和联胜那帮叔父们,从差馆的铁笼子里出来,和联胜这个港岛历史最悠久的百年字头,已经被大d和a货义分完了。 和联胜的那帮堂口揸fit人,不是跑路就是被差人拉,而那帮老家伙也都在差馆。 整个和联胜除了盛家义和大d根本就没有其他话事的人。 出来和联胜叔父们,收到风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 和联胜这个百年字头被瓜分的事情,这些人就这样捏着鼻子认了。 “义哥,其他几个区的场子我已经让人去做事了,以前有些场子可能不干净,以后我们接手之后不做了,需要做一些收尾的工作。 以前的人,我们还用吗?” 接手新的地盘之后,最忙的一个人就是阿华,他刚刚暂时算是处理好下面的事情,就马不停蹄的跑过来向盛家义做汇报。 “先用着吧,把我的规矩同他们讲清楚,以前他们怎么做事的我不管,以后要是坏了规矩,你知道点做。” “我明白,义哥。” 处理完和联胜的事情,盛家义难得的轻松了几天,岛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忠勇伯要上位做三联帮的龙头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盛家义安排完港岛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带着一帮盛氏防务的保镖坐着私人飞机,去了岛那边。 大北依旧早早的就等在了机场接机口,接到盛家义之后,就去了他在岛北市买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酒店里,大北陪着盛家义在吃晚餐。 “忠勇伯年纪大了,以后三联帮迟早会交到你手里的,和你先说一下,港岛那边和联胜我已经搞定了。 三联帮这边你也要做准备了,散货和火器这些会被差人盯死的生意以后就不要做了。 世界上还有很多搵水的生意能做,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惹麻烦,有功夫去对付那帮差人,做别的生意,我们都能搵很多水。” “我明白,大佬.” 三联帮作为岛内第一大帮,他的龙头接任仪式是浩大的。 连岛北市的交通几乎都要被弄得瘫痪了,街面上也多了很多维持交通和治安的差人。 尤其是仪式举行的附近,到处都是揸着抢的差人,人来人往直接阻断了交通,普通市民和车辆不是被三联帮的小弟的阻拦,就是被怕普通市民出事的差人劝离。 岛内还有很多东南亚字头的大佬都来了。 盛家义坐在最贵客席的第一位,忠勇伯是大北的老丈人,又马上就要成为岛内第一大帮,三联帮的帮主,和大d不一样,盛家义在岛这边的影响力要靠三联帮帮他扩散,亲自来参加这个仪式也是给忠勇伯和大北面子。 盛家义不是一个人坐在,在岛这边混了一段时间的大友就坐在盛家义的身边,陪着说话。 “家义君,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回到霓虹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重案组之虎 大友说完,双手撑在膝盖上,脑袋一低对着盛家义不再出声。 “回霓虹?大友桑,我听说山王会现在很强大,你要这时候回,就得做好流血的准备。” 盛家义很忙,这次来岛这边,当然不单为了忠勇伯的接任这事来的, 也是为了处理大友的事情,盛家义还在港岛的时候,大友就已经给他打过几次电话。 “我不在乎流血,他们需要为他们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大友一张面瘫脸一脸严肃,看起来更加吓人了。 “既然如此,那我没有理由不支持你,你需要多少人,多少钱?” 大友要回到霓虹国报仇,对盛家义来说,是一件好事。 盛家义在霓虹国的影响力不是很大,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支持大友回去,要是真的能把山王会搞定。 大友要是能做山王会的新会长,对盛家义在霓虹的生意和发展是起决定性作用的。 现在的霓虹国雅库扎还不是几十年后的霓虹国雅库扎,现在的霓虹国雅库扎里还是有很多年轻人的,不像几十年后的雅库扎,都是一群一把年纪的老头。 山王会又是称霸关东的大型暴走组织,里面小弟很多,要不然当初大友也不会被山王会搞到要跑路才能保住一条命。 大友要回霓虹是好事,但是盛家义还是有些担心,大友这次回去,搞不好就要把小命留在霓虹。 “不用人,家义君,我已经在岛这边找了十几个从我们霓虹国来的同乡,他们会跟我一起回去做事。 不过我们需要钱,还有武器。” 大友没有和盛家义客气,但是向加藤复仇这种事情,在大友看来,是他们的家事,自己解决就行。 “小问题,我会给伱准备好。”盛家义点点头,这些支持都是他应该做的。 现在的盛家义就像一个天使投资人,大友就是盛家义投资在霓虹的一个项目,要是这个项目成功了,那就能够给盛家义拿回十倍百倍的回报。 要是失败了,也没有关系,盛家义不过就是损失一些钱,还有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霓虹朋友而已。 “到了霓虹那边先不要着急,先站稳脚跟,多找些小弟,多花些钱没关系,要多少钱我都能支持你。 我期待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能一起在霓虹看樱花。” …… 为了给忠勇伯造势,三联帮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不只是岛这边,就是东南亚和港岛那边都知道,三联帮的新龙头是忠勇伯。 不过今天新龙头没有起来,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年纪又大了,大早上的还在床上睡觉。 大北昨天也喝了很多酒,忍着头痛,帮忠勇伯接待了一大早找上门的一个三联帮的大哥。 “驸马爷,你说灰狼是不是太过分了,昨天我的小弟为了庆祝,在他的场子喝多了闹了点小事,他就把我的小弟两条腿都打断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大家都是三联帮的,他这么做事,还有没有同门的情谊? 还有没有把忠勇伯这个龙头放在眼里?” 大北本来就因为酒喝多了的头,就更加疼了,大早上就碰上这种烂事。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明天我把灰狼约出来,大家有什么问题当面说清楚。 今天是阿勇伯正式当上三联帮龙头的第一天,那些来参加仪式的大哥都没有走,我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大北打发走这位三联帮的大哥,刚刚准备上楼,继续躺一下,结果接连又来了两个三联帮的大哥。 还是差不多的问题,和另外的堂口闹矛盾了,要找刚刚做龙头的忠勇伯主持公道。 这下就算大北脑袋再痛,反应再慢也反应过来了,不对劲了。 再想到,刚刚那几个来的三联帮的大哥,都是平时和他们关系不怎么样的人。 这些人之前都是雷功的心腹,雷功挂掉之后,这帮人就支持丁瑶和雷复轰,但是谁让这两个人不争气,被差人拉的被差人拉,跑路的跑路。 现在搞得三联帮都不信雷了,这帮人又跳出来了,他们准备干什么?难道准备搞事情? 大北有些吃不准这些人的底细,准备等忠勇伯醒过来之后,和他商量一下。 “早上一共来了几个人?” 中午的时候,忠勇伯终于醒了,喝着他女儿亲手熬的醒酒汤,味道有些冲,喝的忠勇伯龇牙咧嘴的。 “四个人,爸,他们是不是准备搞事情?”大北有些担心。 忠勇伯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应该跟雷功的儿子雷复轰有关系。你去查查看,雷复轰现在在哪里?” 大北按照雷功的吩咐,叫下面的人去查雷复轰,但是雷复轰早就已经离开岛这边了,怎么可能说查到就查到? 那边还在查雷复轰,岛这边,三联帮这几个堂口就已经闹起来了。 短短两天,就已经进医院十几个小弟,忠勇伯刚刚上位,就发生了三联帮内部内讧的事情,整个岛这边的角头大哥都知道。 还有一些东南亚的那边的大哥也都知道了,脸都丢到东南亚猴子那边去了,忠勇伯的脸色很难看。 盛家义本来想打算回港岛,看这边的局势有些变化,就暂时留了下来看看,大北是不是真有长进,如何处理这些事。 他坐在自己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边处理着港岛那边传真过来的文件,一边和大飞说着话。 “义哥,岛这边的生意都搞得不错,我们的生意,有三联帮罩着,没有人敢动! 大北哥的老丈人现在也是三联帮的龙头了,我这次是和你一起回港岛吗?” 坐在盛家义的面前,大飞还是很收敛的,虽然说话依旧是大大咧咧的,但是最起码他很克制,没有在盛家义面前挖鼻孔。 大飞来岛这边时间不是很长,在岛这边过的也不错,但是说到底,他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港岛人。 他又不是跑路来岛这边的,来岛这边一段时间就当旅旅游是可以,要是以后就让他留在岛这边了,他是待不下去的。 “不急,大北那边可能要做事,你先留着岛这边,帮他把事情做好,三联帮里面有人准备搞事情,你知不知道?” 盛家义给大飞散了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中的蓝天白云。 “知道,不光我知道,整个岛内的大大小小的角头都知道,那帮扑街一个个都准备看好戏啊!” 大飞这个人就这样说话没辙没拦的,就算他们和三联帮的关系不错,算是自己人,但大飞的语气还是能听出了一声幸灾乐祸的味道。 “去找个跳的最欢的,想办法问出来,是谁在后面搞事情。” 盛家义吩咐大飞去做这件事情,而不是直接让大北出手也是有考虑的。 虽然大飞和三联帮的关系不错,但是说到底也不是三联帮的人,搞同门不管是在港岛还是岛这边都是大忌。 让大飞做就没有这么多顾忌,漏了大不起就安排大飞回港岛,只要把后面人的搞清楚就行了。 大飞那边的动作很快,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第二天就有消息了,这群人跳出来搞事情,背后的人是雷功的儿子,雷复轰。 “爸,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放雷复轰走。”大北闷声闷气的坐在忠勇伯边上,抱怨着。 大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开车小弟了,他在岛这边这么长时间,说话做事都像一个真正的江湖大哥。 当初盛家义的意思是直接让小马哥动手,把雷复轰送下去卖咸鸭蛋,斩草除根这样以后就不会有麻烦。 但是因为那时候忠勇伯说了,不能动雷复轰,没有办法,只能让雷复轰带着雷家变现的财产离开了岛这边。 现在好了,好心没好报,雷复轰这个扑街反过来摆他们一道,搞得下面的那帮三联帮的大哥开始搞事情。 也不知道雷复轰答应他们什么好处,让这群混蛋这么卖力给雷复轰卖命。 “雷复轰是雷功唯一的儿子,就算知道是他在背后搞事情,我也不会动他,你们也不能动他,我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动了雷复轰,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雷功? 行了,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处理,你不用管了。” 忠勇伯气呼呼的走了,他倒不是信不过自己唯一的女婿,正是因为他太相信自己女婿的能力, 要是这件事情让自家女婿插手,再加上他后背有港岛盛家义那么大的势力当后盾。 不管雷复轰躲在哪里,雷复轰早晚都会被找出来,而且那些闹事的三联帮的大哥们也一定没有好下场。 这些闹事人里面,有好大一部分的角头都是和他很有交情的,没到最后时候,忠勇伯不想搞自己人,说到底,忠勇伯都是一个老派的人。 手足相残,是三联帮的大忌。 大北在忠勇伯走了之后,脸色阴沉。 他不是忠勇伯,也不是当年那个跟在盛家义身边帮他揸车的小弟。 想法和做事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大哥风范。 这次雷复轰的事情,大北决定自己解决,要彻底解决雷复轰搞出来的事情。 现在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就是要搞定那些现在正在闹事的三联帮的大哥们, 第二个就是得找出雷复轰,斩草除根! 不过这些事动手的话,要用谁动手? …… 柯志华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一边嘟囔一边叹气,怎么说他也跟了雷功十几年,帮雷功开了十几年车,现在要对付雷功的儿子,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但是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岛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盛家义就直接回了港岛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盛家义孩子的百日宴。 盛家义旗下的一家高档的酒楼,特意停了一天生意,专门操办起宴席。 现在的盛家义已经不是以前的盛家义,他的孩子要办百日宴,发出去的请柬都有上百张 第一批次要发的请柬,也是那帮鬼佬,谁让现在整个港岛还是鬼佬话事呢,这个面子得给他们,不然盛家义不想节外生枝。 第二批就是盛家义在生意上的朋友,这些朋友有的是港岛的大富豪,有些是海外的关系,还有一些就是一些字头的龙头话事人。 最后就是一些他们两家的普通亲戚和他手下的那些大哥们了。 晚上八点,办百岁宴所在的酒楼的街上,交通已经瘫痪,街头巷尾不是帮人泊车的古惑仔,就是维持秩序交通的交通组的差人。 街道两边璀璨的霓虹灯,跳耀着发出耀眼的光芒,路边两旁停满了各色豪车,盛装出席的宾客就像是走地毯的红星,一个个高贵典雅。 “喂,说你呢,混蛋,车子不要乱停,我抄牌了。” 一辆辆豪车堵在街上,让本来就不爽当交通差人的周星星,终于忍不住爆发。 周星星发誓,不管等下从车里下来混蛋有多有钱,他一定要抄了他的牌照! “喂喂喂,阿星,脾气不要这么爆,就是因为你的坏脾气啊,才又被那帮鬼佬扔到了交通组。 有空你多学学我嘛!” “学你什么?学你吃软饭,一把年纪了还泡差馆那个老妖怪啊,我没你那么好胃口!”对于和自己有过命交情的老搭档,周星星明显没有什么好脾气,很不爽的怼了达叔一句。 这也不能怪周星星,换成任何一个人遇上他这样的事情,也不会爽的。 明明他才是的飞虎队第一快枪手,人才来的嘛,熬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升职加薪, 没想到时运不济命途多舛,麻的,就是因为上面没有靠山,竟然被人搞来了的交通组抄牌照,而且还是两次。 扑你阿母,这帮蓝眼睛,黄眼睛,绿眼睛的鬼佬眼盲的。 “丢,阿星,你不要乱说啊,影响我威名。 现在差馆里,有谁不知道我重案组之虎曹达华的名声。 再纠正一遍,不是我要吃软饭,是软饭自己送上门了,难道我不吃啊?” 说着达叔还邪邪的眯着眼,舔了一圈嘴唇,咬了一口刚刚在街对面买的叉烧包:“麻的,这次我吃定她了!” 周星星看着曹达华这幅样子,怒其不争的狠狠的叹了口气,双目含泪的仰望星空。 曾几何时,达叔和他一起卧底的时候,还是能端着枪,像终结者一样和绑匪硬磕的猛人,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吃软饭的,还不以为耻然以为荣? 哎,这个世界太肮脏,只有他周星星是不忘初心一心为公的好差人。 只可惜,那帮鬼佬不开眼啊。 “喂喂喂,阿星,你看着天上干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啊?指给我看看。” “看耶稣啊!”周星星很无语的头也不低的对达叔说道。 达叔真的傻乎乎的朝天上看了半天,没有看到耶稣,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在漆黑的夜空中,孤单影只的挂着。 “耶稣?哪里有耶稣,只有星星啊,喂,阿星,不要看了,呐不要说我不关照你,这次有还是找你啊。 说着达叔就就从自己随便停在马路牙子上的黑色丰田车里,掏出一套刚买的西装。? “穿上”达叔一脸嘚瑟看着周星星:“知不知道里面是谁在办席啊?” 达叔看着阿星用大拇指指着后面的高档酒楼,神秘兮兮。 “大富豪盛先生啊!” 达叔很兴奋,他这次是跟着他搞上手的上司于素秋一起来的,要不然,就算他是重案组之虎也没可能出现在今天的宴席上。 “呐,今天很多大人物来的!你呢,一定要机灵一点,说话好听点,眼睛醒目点,虽然你长得是难看了一点,和我没法比,不过不用担心,等下看我眼色。 只要在里面随便巴结上一个老总,以后你就不用再留在交通组,每天吸汽车废气了。” 达叔和周星星也是过命的交情,是真的为周星星好,虽然说话时过分了一点,但也是一片好心,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好机会,还特地带上周星星。 周星星是不愿意像权贵低头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老婆阿敏老师,和她老豆老母逼着自己结婚,他就只能低头了。 现在的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总不能以后要结婚的时候,开着一辆要靠脚踩的破烂差人摩托车去接亲吧? 两人进了酒楼,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排场给惊呆了。 周星星自问这些年在差馆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和这里面一比就真的就像是刚刚从乡下出来的。 大厅里灯壁辉煌,餐桌上摆满了名贵食材,有些菜周星星根本见都没有见过,但是光每桌上必备的东星斑,周星星就知道,这一桌子才要吃掉他半年工资都不止。 和几个鬼佬长官敬完酒之后,盛家义没有离开,而是端着酒杯,主动走到周星星和曹达华身边。 本来他们就不在邀请的名单里,能混进来还都是靠着脸皮厚和达叔的相好于素秋的关系。 主人来了,难免会有些心虚,可是谁也没想到,盛先生竟然不生气,还主动朝他们敬酒? 还是于素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赶紧站了起来,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达叔,一起站起来。 主动端起酒杯和盛家义碰杯,一边陪着笑一边说着话:“阿达,还愣着干什么,快举杯给盛先生敬酒,盛先生可是太平绅士,我们差馆福利部的贵客,每个月都有给我们差馆捐善款。”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还有哪个大舅子? 这些事情,当然不用于素秋说,达叔当然一清二楚,端起酒杯,激动的轻轻碰了盛家义的杯子,还啥都没有说,就仰头咣当咣当先干为敬。 一边的于素秋看达叔这么man就更加崇拜了,在一边看的两眼直冒光,一脸花痴的样子。 “行了,慢点喝,今晚酒有的是,我知道你,曹达华,重案组之虎嘛!” 盛家义笑着拍了拍达叔的肩膀,说着就转头看向有些局促的周星星。 “周星星,飞虎队第一快枪手,上次的事情还多亏你帮手。” 盛家义还想和两人多说几句,但是那边三眼一脸阴沉的在向自己招手,盛家义只能往三眼那边走去。 “发生咩事?” 三眼脸色难看的朝着自己老婆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扭过头收回目光,咬着后槽牙小声的对盛家义说道: “我大舅子被人斩了!” “你大舅子?”盛家义越过三眼的身影,疑惑的看着三眼老婆阿霞。 “阿霞在家里不是最大的吗?她不是只有两个弟弟?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大舅子?” 盛家义很疑惑,走到栏杆处,往一楼看去,就看见三眼的两个小舅子正坐在盛家义安排的亲戚那桌,正一只手端着酒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坐没坐相的同桌的人吹水打屁的面红耳赤。 就这幅样子,要不是三眼的小舅子,早就被阿华叫小弟扔出去了。 阿华得了大佬的吩咐,今晚要看着邀请来的这帮古惑仔,这次邀请的社团话事人和龙头有不少。 都在江湖上捞食,平时难免会有些摩擦,盛家义不知道他们谁和谁有矛盾,为了怕这帮扑街在孩子百日宴上闹起来,让他没面子,盛家义还特地安排了阿华“看场子”。 正在代替盛家义招呼一桌其他字头话事人的阿华,莫名的感觉二楼有人在注视一楼,抬头一看,自家老顶真的在看着一楼,顺着盛家义目光看去,发现老顶正在看三眼哥的两个小舅子。 阿华放下就杯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三眼的小舅子身边,他以为义哥不满这两个扑街在这里大呼小叫,准备动手让他们收声。 但是总归是三眼的小舅子,动手之前阿华还是看向了盛家义,用眼神询问是不是要让他们闭嘴。 三眼的两个小舅子喝多了,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傻乎乎的端着酒瓶凑到阿华身边,以为阿华是专门过来给他敬酒的,不怪这两个扑街这么想,今天是他家姐孩子的百日宴啊,他们两个可是他家姐的亲弟弟,在他们心里自己就是“皇亲国戚”。 盛家义也注意到了阿华看向自己的眼神,看着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两个阿霞的弟弟,哑然一笑,对阿华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回过头,指着楼下两个得寸进尺非要拉着阿华喝酒的三眼两个小舅子笑着说道: “阿霞两个弟弟都在啊,干嘛?喝多了?自己有几个小舅子都不知道?” 三眼也走到二楼的栏杆边,和盛家义并肩而立,看着楼下两个小舅子,绷着脸摇摇头: “不是阿霞的弟弟。” “不是阿霞的弟弟,伱哪里还有小舅” 盛家义话刚说一半,突然就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三眼。 “顶你个肺.意思是你外面还有女人?” 三眼脸色很难看,这种时候了也瞒不住了,况且三眼也没有想过要瞒自己的兄弟。 只是盛家义一直都在忙,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对三眼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盛家义说。 要不是这次他的大舅子在外面惹了麻烦,被别人砍了,这件事情说不定还要继续瞒下去。 “啧啧啧” 盛家义来回上下打量了一圈三眼。 没想到啊,没想到,三眼这个扑街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浓眉大眼的,没想到藏得这么深,除了家里的阿霞,外面竟然还有一个女人。 “喂,可以啊,阿霞和你老妈知不知道?” 盛家义对三眼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野生大舅子不是很关心,他更关心的是三眼家的两个女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三眼心虚的撇了一眼和亲戚朋友坐在一起,聊的起劲的老妈,摇了摇头。 见三眼这幅样子,盛家义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和三眼拉开了距离,生怕以后事发了被三眼这个扑街连累。 “呐,先说好,别的事情做兄弟的都能撑你,就算你把鬼佬砍了,我也帮你顶。 不过这件事情我可顶不住,我可惹不起你老婆还有老妈。” “丢,你有没有人性啊,我是你堂哥又是你头马来的,你就这样对我?传出去以后谁还跟你混啊! 再说了,我外面有女人怎么了,你还不是一样,阿文一个小婉一个,而且你更过分,小婉还是花花的干妈,你都下得去手。 同你比起来,我已经算正人君子了。” 盛家义鄙视了三眼一番,不打算在三眼这里浪费时间,原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三眼这个扑街的一个野生大舅子被人斩。 这点小事,盛家义不打算过问,斩就斩喽,出来混的,不是你斩我就是我斩你,在下面做古惑仔的,早早晚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应该都有准备的。 “呐,我警告你,事情不要搞的太大,我最近准备出来选湾仔区的议员,已经在和鬼佬谈条件了。 让下面的兄弟这段时间都消停一点,不要搞事情,不然这帮鬼佬狮子大开口,价钱不好谈啊。” “选议员?丢,你一个中五毕业的古惑仔选咩鬼的议员啊?还说我整天搞事情,我看你才是不务正业啊!” 盛家义头也不回,给三眼竖起了一根中指,让他自己体会,惹得三眼这个扑街在盛家义身后对着盛家义的背影,小声的,“丢”了一声。 …… “三眼哥,呜呜呜,你一定要帮我大哥报仇。” 急诊室门口除了三眼和他的女人还有几个小弟之外,还站了两个差人拿着硬壳本不停询问一边几个同样鼻青脸肿的小弟做笔录。 三眼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他大舅子的兄弟,平时他们都在一起混的。 “收声啊,人还没死,等扑街了拖去太平间了,有的你哭。” 三眼被他的情人哭的心烦意乱,本来今天是他儿子百日宴,是值得高兴的日子,他们全家都很高兴。 可偏偏这个扑街在这个时候出去被人斩。 三眼的情人知道三眼的脾气,被三眼吓得不敢再大声哭,只能一抽一抽的委屈跟在三眼身边抽泣。 三眼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的情人,以前一直都很懂事,也没有给他惹麻烦。 知道她还有个大哥也在外面混,就让他过来帮忙自己做事,平时这个大舅子就比较嚣张,听下面的人说经常会出去惹是生非,这次被人斩了,三眼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个扑街这么嚣张,被人斩是迟早的事情。 “麻的,这个混蛋,早就叫他不要这么嚣张了。” 港岛这么大,一百多个社团在这里混饭吃,不是每个字头和古惑仔都会怕他三眼的名头。 在港岛大字头和江湖猛人,还有一些没有脑的愣头青多的是。 三眼看了一眼还在自己身边委屈抽泣的女人,吩咐跟着他一起来的小弟,送自己的女人先回他在外面的一套公寓。 没办法,三眼怕自己的女人在这里情绪太激动会出去,因为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三眼的仔,三个月了。 为了自己没有出生的仔,三眼都会帮他仔的舅舅出头。 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小弟上了电梯之后,三眼向两个制服差人和一群古惑仔走去。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制服差人抬起头,见三眼走来,把手上做笔录的本子交给了身边的同事。 他认识三眼,露出一脸笑意,有些无奈的对打招呼道: “三眼哥,你知道规矩的,医院报告有刀伤,总部那边有记录,我们差人就要留案底打指模,这几个人等会儿也要带回去。” 三眼摆摆手对制服差人说道:“我明,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给我两分钟,我同他们聊几句。” “好的三眼哥,我同伙计去厕所食支烟,等会过来。” 年纪大的制服差人把一边的年轻差人带走。 因为是医院,可能是花花的老妈以前是医院的护士的缘故,三眼没有大声喧哗也没有在医院发飙。 脸色铁青,问着面前的古惑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帮送人来医院的古惑仔,被三眼吓得支支吾吾吞着口水,看着三眼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知道三眼快发飙了。 才有一个烂仔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对三眼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典哥去旺角收账,被新记的.” 听了半天,三眼总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己的大舅子贵利典去旺角收账,没有和旺角新记的人打招呼,被新记的人堵了,贵利典仗着自己是三眼的大舅子,不把新记的人放在眼里。 两边就吵了起来,不知道是哪边先动手的,新记那边的一个小弟一激动就动了刀斩了贵利典。 三眼一直默默的听着不出声,虽然贵利典的小弟说的很可怜,好像把贵利典说成是个受害者一样。 但三眼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动手的古惑仔了。 下面的小弟怎么想的,三眼很清楚,这次被人斩的原因,五分算在新记头上,还有五分一定是贵利典这个扑街自己活该。 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大舅子,而且他妹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情三眼一定会找新记的那帮扑街要个交代。 三眼阴郁的看着几个小弟一眼,看的几个小弟两腿发软快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三眼才不再搭理他们,收回目光,转过身往急症室走去。 对着站在他身后的心腹小弟说道:“新记旺角揸fit人是边个?” 一个留着精干寸头,看起来很醒目的小弟,马上对着三眼说道: “大哥荣,是新记五虎十杰之一,原来是开赌档叠码放贷出身,听说很能打。” 三眼一边抬起手看时间,一边听着小弟说话,用手指擦了擦他刚刚买的十来万金表留有指纹的金刚石表面,看着指针指向21:00的表盘,现在这个时候,他的仔应该已经在吃奶,吃过奶之后就准备睡觉了。 放下手,三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打电话给他,就话和联胜话事人三眼找他饮茶。” 三眼是答应盛家义不搞事情,但是他答应的是不把事情搞大,现在是他大舅子被人斩,而且三眼已经问清楚了。 被斩之前贵利典是有报出自己的名号的。 这已经不是的贵利典被斩这一件事情了,是他三眼的面子,报出他三眼的字号还被新记那帮扑街斩成这幅猪头样子。 要是三眼连个屁都不放,以后也不用出来混了。 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两样东西,第一个就是钱,第二个就是名。 但是古惑仔出来混,有名才有钱,有名人家才会怕你,才会交钱给你。 …… 三眼这个和联胜新晋的话事人和新记五虎十杰之一大哥荣,约在港岛冰室谈数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油尖旺和湾仔这些地方的社团。 差人那里也收到了风,虽然比那些古惑仔是要晚一点。 街面上明显已经多出很多制服ptu在巡逻,就是为了提前警告,和联胜和新记这两个扑街字头不要搞事情。 “大哥荣,我小弟被你的人砍,你把斩人的扑街交出来,算我给你们新记十哥面子,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三眼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呐,三眼哥,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你手下的小弟踩过线,到我的地盘上收账,没有和我的人打招呼,还在我的地盘先动手? 我的人斩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你让我把小弟交出去? 开什么玩笑?你的人坏了规矩,让我交给人给你? 传出去我被人笑不要紧,要是连累我新记这么大的字头被人笑,大老顶十哥不爽,拿我出气,我可顶不住!” 说着大哥荣就从自己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卷港纸,大概有一万左右,很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卷成一圈的港纸还在桌面上蹦跶了两下滚到的三眼面前,碰到的三眼面前的茶盏才停下来的。 不顾三眼铁青的脸色,大哥荣继续说道: “呐,这样,看在你们和联胜的招牌和大佬义的面子上,我出一万块,算是给你小弟的医药费,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三眼额头青筋一条一条,显然三眼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他伸出拿起桌上的那卷港纸,手一松,当着新记大成哥的面直接把整卷港纸掉进了茶盏里,激的茶水四溅。 三眼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蹦出了几个字:“留着去天后庙买牌位吧。” 三眼带着小弟直接下了楼,扬长而去。 “大佬,三眼这个扑街摆明了是准备搞事情,用不用我现在就出去做了他。” 大哥荣的一个小弟见到三眼这么嚣张,一下就忍不住了,想在自家大佬面前表现一下,更重要的是,动手斩人的古惑仔就是他的小弟。 “收声了,你斩三眼的小弟就不要紧,别看他现在是和联胜的话事人,你大佬我照样罩的住你。 不过,你要斩的是a货义的小弟,那没办法,自己去差馆自首求那帮差佬罩你吧。 知不知道人家a货义现在同我们十哥一样,都是港岛大亨来的,都是太平绅士,不过人家更加上进啊,前天我陪十哥饮早茶,十哥说a货义这个扑街打点好了鬼佬,准备出来选湾仔区议员啊。 知不知道什么是议员?议员就是到差馆去,连那帮鬼佬差人都要给他敬礼的官老爷啊! 安生点,让你小弟这两天先不要出来做事,躲一躲,这一万就算给他的误工费,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再说。” 外面守着的o记差人见到的三眼和大哥荣先后带人出来,看三眼的脸色经验丰富的o记督查就知道,里面是又谈崩了。 不过还在两边都还算讲规矩,没有直接在里面动手。 扔掉手里的烟,o记督查直接掏出了自己手机,给他的上司打了电话,汇报了这里的事情。 “去把三眼带回差馆,三眼这个扑街和a货义不一样,这个扑街做事是不想后果的。 你去把他拉回来,就说的斩人的事情需要请他回差馆喝咖啡,协助调查。 扔到审讯室,关他48小时,我帮他醒醒脑,让他冷静冷静。” “明白,黄sir!” 黄志城的想法很干脆,那就是直接把三眼这个扑街拉到差馆,以配合调查的名头先关他48个小时,让这个扑街醒醒脑,冷静冷静。 不要头脑一热,回去吹哨子,叫一帮小弟过旺角同新记的人争斗。 这件事情的起因黄志城也大概了解了,只是因为一个古惑仔踩过界收账被人斩了。 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但是麻烦的是,外面有人传,这个小弟是三眼的大舅哥,出来混的就讲究一个面子,三眼这个扑街的大舅哥被人斩。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A货义会给我这个面子 黄志城还真的怕三眼这个扑街会真的上头,搞出事情来,上面鬼佬已经很不满意他们这几个区的治安。 不过黄志城也是委屈,他的分区在湾仔,湾仔在港岛是出了名的油水地来的,多少古惑仔每天削减了脑袋想要进湾仔这种油水区插一支旗。 古惑仔吹哨晒马抢地盘这种事情,是难免的了。 港岛这块屁大点地方,在国际上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他经济自由港身份,经济发达才会有那帮古惑仔拼了命的想要进湾仔这种油水地搵水。 要是古惑仔对湾仔这种油水地都不感兴趣了,那港岛算是真的完蛋了,这帮鬼佬也完蛋了,联合王国本土的那帮鬼佬都不会放过他们,哪里还有资格在他们这些港岛本地人面前耀武扬威。 三眼坐在车里,小弟揸着车带着三眼往铜锣湾他的陀地酒吧驶去,现在的三眼已经快气炸了。 三眼心里已经想的很明白,他出来讲数之前,就已经让混血仔吹哨子,叫了一百多个小弟在场子里等了,要是谈不拢,他就准备叫这一百多个小弟做事。 让混血仔带人踩过界,去旺角新记大哥荣的地盘上,把动手斩他大舅子的那个扑街给刮出来。 手脚斩断之后,送回去的新记大哥荣这个扑街。 车子刚刚出了隧道,后面一辆“呜哇呜哇”亮着警灯的黑色丰田车就冲了上来,一个侧转就直接拦停了三眼的商务面包车。 揸车的小弟一个急刹车,差点把车里的人都冲飞出去,因为包括三眼和其他几个小弟在内,所有人都没有系安全带。 黑色丰田警车里下来四个便装的o记差人,一下车所有差人都默契的从兜里掏出代表差人身份的巴掌大小的差人身份证明挂在胸前。 为首的o记督查敲开三眼这侧车门,笑眯眯的对三眼说道: “三眼哥,不好意思,昨天旺角发生了一起恶性斩人事件,我们反黑组怀疑和社团争斗有关,需要请你回差馆协助调查” 听了这话,三眼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脸黑的比o记的丰田车一年多没洗的车漆还要黑 不管三眼愿不愿意,三眼都被o记的这帮差人带回了差馆,黄志城很给三眼面子,或者说是在给盛家义面子。 没有带三眼去审讯室,而是在自己的警司办公室里“招待”了三眼。 三眼无视黄志城放在他面前冒着升腾热气的咖啡,冰冷的开口道: “够证据就直接送我进赤柱度假,出来混了这么久,哪里都去过,就是没有去过赤柱。 不然从这里出去,你知道我会点做。” 黄志城面不改色,要是坐在他面前说着话的a货义这个混蛋,黄志城说不定真的会被吓到。 不过很走运,今天坐在黄志城面前的是三眼这个扑街,就算三眼狠话放的再多,黄志城也不会真的惊他。 港岛不管是差人还是古惑仔都知道,三眼的大佬是a货义,a货义是食脑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底下的小弟被斩这么小的事情,搞场江湖大风暴出来,弄得整个江湖鸡飞狗跳,和鬼佬翻脸。 这种无脑的事情,三眼可能真的做的出来,但是a货义不可能做,不然他也没可能混到现在,手下几万人跟着他搵食开工,势力遍布整个东南亚。 黄志城不管的三眼的脸色有多么难看,从桌上拿起他抽了一半的健牌香烟,抽出两根捏在手里,递给三眼一根。 三眼一动不动,冷冷的盯着黄志城拿烟的手,看着黄志城这个扑街准备同他玩什么花样。 黄志城见三眼没有反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叼着一根烟进嘴里,夹了一根烟在耳朵上,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样,随口抱怨道: “也是,现在港岛边个不知道三眼哥的大佬是港岛大富豪盛先生来的嘛。 健牌这种廉价烟,三眼哥当然食不惯了。 哎,以前我都食不惯的,不过冇办法” 三眼知道黄志城这个扑街满嘴放屁是在拖延时间,但是没有办法,这里是差馆,是黄志城的办公室,外面都是揸枪的差人,黄志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让这间差馆他最大。 三眼看着喋喋不休的黄志城,虽然很想上去把黄志城这个扑街打成哑巴,但想着这里是差馆,不能冲动,三眼还是忍住了。 三眼从兜里掏出一包万宝路,点了一根,食了一口,深深吐出带着白色烟雾的浊气,才舒解了一下烦躁的心情。 “黄sir,这么闲啊?有这功夫盯着我,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对付韩琛了。 我听阿仁说,上次你被韩琛这个扑街耍的好惨,自己都差点扑街?” 三眼嘴里叼着烟,一双脚重重的翘在黄志城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斜眼看着黄志城,冷笑着说着话。 椅子往后,半个人斜靠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看三眼这个扑街嚣张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夜场或者酒吧,而不是差馆湾仔分区长官的办公室 三眼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黄志城痛点,差点让黄志城恼羞成怒。 本来还面带笑意的黄志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和之前的三眼一样脸色黑的难看。 反而三眼这个扑街在捅了一下黄志城的肺管子之后,心情舒畅了不少,连带着脸色都好看了很多。 黄志城搞韩琛的事情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当初黄志城受到阿仁的风,说韩琛这个扑街准备大量出货,结果被韩琛这个扑街摆了一道。 把差人引去的码头是一个的暹罗走私军火的仓库,里面一帮全副武装的暹罗人正在清点货物,准备出货。 正好撞上,黄志城带着一帮便装和军装差人撞破,两面就开始交火,要不是黄志城机灵,见是一群卖军火的,就知道自己被韩琛这个扑街摆了一道,第一时间呼叫总部叫了飞虎队的支援。 不然就不是医院里躺几个同事这么便宜的事情了,连他自己都有可能直接下去卖咸鸭蛋,因为的就他没有穿防弹衣啊。 事实证明,韩琛也是一个食脑的,不然也没可能玩的过倪永孝,吃下倪家的生意和地盘,现在还把黄志城这个差馆的分区长官给玩了。 韩琛知道黄志城或者说差人在他身边埋了雷,早就故意放了假消息出去,把黄志城这帮差人引去和暹罗来的走军火的贩子火并。 自己带着新招的一帮人手,在葵青的一处渔船码头,就把大批货物交接了。 就这一笔交易,韩琛就出了他货仓的1/4的货,收拢了大批的资金,让他得以喘息,还赚了很多。 现在又从三眼这个扑街嘴里听到韩琛的事情,黄志城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韩琛在港岛散货,找到证据我们差人就会拉人,不用三眼哥伱操心。 不用看,你也一样,你小弟被斩的事情我已经找人了解过了。 总之我警告你,不要去搞事情,这次是你的人先犯了规矩,斩你小弟的人我们差人会去找,你的小弟进了医院,立了案,就是我们差人的事情了。 人我们会找出来,就算要拖他出去打靶,也要法官判了再说。” “扑你阿母,你说什么,我的小弟被人斩,要你们扑街条子去搵人,传出去以后我以后还怎么混? 黄志城,你够胆就关我进监仓给我养老,不然出去你看看我会不会做事。 呵呵! 你以为拉我进来就没事了? 我的小弟已经在做事了,看看是你们差人先搵到人,还是我的小弟先把人刮出来。” 三眼不怕直接和黄志城摊牌,他的头马混血仔带了一百个人过旺角刮人的事情,是压不住的。 说不定现在外面的差人已经得到消息了,只是没来得及进来和黄志城汇报。 三眼就见不得黄志城在他面前,这幅嚣张的样子,尤其黄志城这个扑街还是个差人,还是靠着他们家阿义才坐稳这个湾仔分区长官的位置。 这头白眼狼,位置坐稳了,不帮他们做事就算了,现在还开始咬人了,开始搞到他的头上了。 要不是盛家义嘱咐三眼不要搞事,三眼都恨不得,叫下面的小弟去黄志城家泼红漆。 “那就试试喽,阿叻,进来送我们三眼哥去监仓,记得给三眼哥选一个好位置,三眼哥可能要在监仓住两天了,不要让三眼哥抱怨,说我们差馆服务不好啊。” 黄志城被三眼搞得一点心情都没有,不想再和这个扑街废话,直接打开门,探出头,叫了一个在自己工位上做事的便装差人进来,送三眼去监仓。 看着一脸冷笑的三眼被手下的伙计拉走之后,黄志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烦躁的拉了拉领口原本服服帖帖的领带,粗重的喘了口气。 把夹在耳朵上的那支烟拿下来,叼在嘴里,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灰白的烟圈,靠在办公椅上,一双金鱼眼目光闪烁。 韩琛这个扑街现在已经成了,黄志城的心腹大患,如哏在喉,从被韩琛摆了一道之后,黄志城一有空就在想的为什么自己规划那么完美的计划会被韩琛提前收到风。 从阿仁告诉他消息里,黄志城知道自己身边有韩琛埋的雷,有韩琛的卧底。 黄志城坐在办公椅上,微微侧着身,歪着头,透过分区长官办公室那张只够一个人通过的门框,打量着办公大厅慢慢碌碌,形形色色正忙的没时间抬头的同事。 黄志城一边食着烟,一边眯着眼扫视着外面这些便装还有制服差人,大厅里有很多做事的差人。 粗略一扫,至少十几个,黄志城知道这里面说不定就会有韩琛这个含家产埋进差馆的雷。 虽然已经观察了两个月,但是黄志城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能知道他的具体部署的就只有上次对付韩琛零时调集那两组人。 还有就是外面大厅里帮他传递消息文职人员,黄志城还在观察,还在找。 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现在他和韩琛算是休战期,挂了免战牌,双方虽然都想送对方下去卖咸鸭蛋,可都没有把握一下就弄死对方。 所以都对,对方有所忌惮,不管是黄志城还是韩琛,都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找对方埋在自己身边的雷。 黄志城已经锁定了几个大致目标,也找机会试探了,只要把韩琛埋在他身边的雷扫了。 那韩琛就瞎了聋了,黄志城再对付韩琛就会变得很容易 三眼的小弟混血仔带人踩进旺角刮人,三眼又被黄志城拉进差馆,这么大的事情,盛家义想晚一点知道都不行,阿华第一时间就亲自打电话告诉了盛家义他所知道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义哥,是不是,我叫人也一起去旺角刮人?”电话那头的阿华,小心的询问着盛家义的意思。 盛家义刚刚看着阿文喂完小朋友,正在哄小朋友睡觉,盛家义拿着手机小心的走出卧室,轻轻的拉上了门。 走到自己书房,点了一根烟之后才对阿华说道: “不用,是三眼的小弟先犯的规矩,到人家的地盘上追债,还这么嚣张,不被人斩才有鬼。 新记又不是那些小字头,会被三眼拿和联胜的招牌一下,就会乖乖把人交出来。 人家新记号称全港门生十万,比我们之前的和联胜都要威啊。 在三眼自己去搞吧,这件事情我们不要管了,三眼这个扑街的大舅子被人斩,他当然要发飙了。 不发飙,外面的人点看他? 别管这个扑街了,让他自己同新记的那个叫大哥荣的扑街解决咯,是谈是打,三眼自己心里明的了。 新记龙头向十也不会因为下面小弟吵吵打打的,一点小事,就同我翻脸的。 最近我忙湾仔区议员选举啊,明天要是没事有过来帮手我到街上宣传宣传,麻的,选湾仔议员比选话事人还累,不光要有钱有势,还要有演技,不要脸,对着那帮街坊师奶笑嘻嘻,脸皮都要笑僵了。 扑你阿母,再多选两届,我都能去tvb领影帝奖了。” 盛家义一同抱怨,阿华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笑呵呵的应承了说明天一定准时到。 “点样,大佬,大佬义是不是放话了,我现在回去就吹哨子,召集兄弟,过界旺角,拔了新记的旗。 安稳了两个月的乌蝇,又跳起来了,这两个月他是真的憋坏了,上次因为自己事情,生怕惹了icac会给他老顶义哥惹麻烦,结果低调了两个月,一直都风平浪静,一点事情都没有。 苍银不安分心又活跃了起来,一听说三眼叫混血仔过界旺角,他也兴奋了起来,准备回去召集小弟,帮三眼搵人。 其实乌蝇对能不能搵到人倒是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憋了两个月没做事,快憋疯了,这次是三眼哥要搞事情,对乌蝇来说就像奉旨搞事一样,这种机会难得啊,不怪乌蝇这个扑街这么积极。 “拔你个头啊,我拜托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知不知道大佬义正在出来争湾仔区议员啊。 大佬义早就放过话了,让我盯着下面的兄弟不要搞事情,三眼哥是义哥的头马,他要搞事情,我管不了,不过你这个扑街要是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情,我一定收拾你啊。 知不知道咩是湾仔区议员? 就是湾仔区的话事人啊,连差馆里的鬼佬长官见到区议员都要敬礼,要是因为你这个扑街跳出来搞事情,搞得义哥当不成湾仔区议员,不用义哥开口,我亲自把你送去填海啊!” 阿华知道,盛家义这次出来选湾仔区议员的重要性,知道越是这种关键时刻,就越要让下面的小弟低调不要搞事情。 不要要是让那些普通市民知道,天天在湾仔街上斩人的那帮古惑仔的背后老板,竟然还出来选他们区的区议员,那不用说一定没戏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阿华知道轻重,三眼是义哥的亲兄弟,要是因为三眼哥搞得义哥选不成议员,那同他没有关系,怎么样都是他们两兄弟的事情,他们这些做小弟的管不着。 但是要是因为乌蝇这个扑街,搞得大佬义当不成湾仔区议员,阿华都不知道当时候点样帮乌蝇。 和联胜三眼和新记大哥荣起纷争的事情,港岛整个江湖都传遍了。 新记的龙头,新记十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正在巴厘岛带着最新的女朋友度假的他没有心思管这些事情,不过他的弟弟倒是挺重视三眼哥大哥荣之间的争斗的,还特地为了这件事打了电话给他的大佬。 “大佬,和联胜的事情,用不用我打个电话给a货义说一下。” “虽然只是一点小事,还是和联胜的扑街们先犯的规矩才过界,不过不管怎么说,大哥荣的小弟确实把人砍进医院,听说还挺严重的,现在还在医院挺尸。 我给a货义打电话,让大哥荣坐低摆桌和头酒,拿十万港纸当汤药费给三眼的小弟,我在亲自到场做个中间人摆平这件事。 相信,a货义会给我这个面子。”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丢,大佬难当?大佬在度假啊! 新记十躺在海滩椅上,带着棕褐色的太阳墨镜,看着海滩边和其他女人打沙滩排球的自己的女朋友,身后还站着两个肌肉爆表的保镖。 享受着阳光和美女的新记十,现在心情很好,懒洋洋和自己的亲细佬说道: “算了,下面的事情就让下面的小弟自己解决喽。 反正是和联胜的小弟先犯的规矩,又不是我们新记,三眼这个扑街刚刚同阿荣翻脸,你就急着叫阿荣坐低摆和头酒,还要拿十万港纸给人家当汤药费。 这么做,你让阿荣心里点想?让港岛其他字头的龙头和大佬们怎么看我们新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新记怕和联胜,是我向十惊a货义。 才让自己的细佬急吼吼的去找a货义的头马低头认错。 新记十是不怎么管新记的事情了,新记的事情也一直都是他的细佬在打理,但是这不代表,新记十不关心新记的事情。 毕竟新记是他老爸传下来的“家族企业”,虽然古惑仔很麻烦,搞字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新记这家公司,现在效益不错,每年都能他们向家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持。 就是洗白这些钱有些麻烦罢了,不过和带来的钱财相比,这点麻烦新记十还是能接受的。 所以无缘无故,新记十也不想毁新记的招牌,明明就是和联胜的小弟先犯的规矩,不打招呼就到他们新记的地盘追债。 被大哥荣的小弟斩也是活该。 新记旺角扎fit人才刚刚同和联胜话事人三眼在港岛冰室谈崩了,没过两天,他新记十的弟弟新记明面上的掌舵人就亲自给a货义打电话。 又是摆和头酒,又是给汤药费的,港岛那些扑街字头还以为他们新记惊和联胜啊。 在港岛上搞社团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名,一个气势,够凶够恶,罩得住自己的小弟,那别人就会惊你,就不敢踩伱的地盘,下面的小弟就会死心塌地跟你。 所以新记十没有答应他的亲细佬。 “和联胜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喽,现在a货义这个扑街大发了,当个太平绅士还不满足,还学人家出来选湾仔区议员。 选议员嘛,又不是社团选话事人,不是让小弟在外面天天斩人扫场抢人家地盘就行的。 选话事人,就要够凶够恶,搞得整个江湖都知道自己的名号这样才能压住对方。 不过选议员就不一样了,第一件事就是不能搞事情,要整个辖区风平浪静,不要说搞得古惑仔天天上街上斩人,最好是连街上吵架的师奶都没有,这样才行啊。 新记十说的嘴巴有些干了,随后把空着的左手伸向后面,后面一个铁塔一样的保镖很醒目的递给新记十一杯带冰的鲜榨果汁。 新记十饮了一口果汁,润了润喉咙之后才继续和自己的细佬说道: “现在是a货义出来选湾仔区议员,又不是我,他比我更惊底下的人搞事啊。 哎,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让大哥荣自己去同和联胜的三眼搞吧,没事的,只要三眼不是颠的,就不会为了一个小弟把事情搞大。” 新记十随手饮了一半的果汁放在边上的沙滩椅上,有些感叹的对着电话说道: “所以,我常常同你说大佬难当,你当我放屁。” 新记十的弟弟很忙,新记在港岛有十万门生,全港十八个区都有新记的堂口,每天处理的事情比那些大公司的ceo还多。 听自己大佬没有要插手三眼和大哥荣的之间的争斗,他匆匆敷衍了一下自己发着感叹的大佬,就挂断了电话。 “丢,大佬难当?大佬难当跑去巴厘岛度假,揸女晒太阳”新记十的弟弟当新记十是无病呻吟。 在他心里,小弟才是真的难当啊,顶你个肺,天天睁开眼就是一对破事在等着他,不是这个堂口的扎fit人没给月交给社团的数目不对,就是两个社团之间又因为地盘场子的事情打起来 一件件破事,没完没了,新记十的弟弟烦躁的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要不是他自己手上还有个楼市项目正在和a货义手下的新世界房地产公司合作,他才懒得管大哥荣和三眼的烂事,就算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他都不在乎。 可没办法,这次他手上和新世界房地产公司合作的楼盘是他自己出钱,和a货义联手开发的楼盘,是他自己的钱,港岛边个不知道三眼这个扑街是a货义的亲兄弟来的。 有生意捏在盛家义的手上,新记的人又偏偏在这时候得罪了盛家义的头马,他当然惊了。 要是因为一个小弟斩人的事情,搞得a货义不爽,让a货义出面撑自己的头马,最后连累他的生意受到影响,那就真的亏大了。 亲兄弟明算账,新记十的弟弟是和他老大佬新记十关系不错,不过他很清楚,就算他把新记管理的再好都没用,新记就是新记十的,充其量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帮他大佬打工的。 哪天他要是同他大佬闹翻了,新记这个字头里,他一根毛都别想带走,还是自己做生意搵水最重要,到自己口袋里的钱才是真的。 自己赚的才叫本事,别人给的就永远都要看别人的脸色,新记十的弟弟也是个食脑的,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大佬已经有仔了,大的那个大侄子已经快上初中了。 小的也已经快上小学了,而且他还知道,他大佬除了家里的嫂子,在外面还有好几个女人,谁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孩子。 现在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上,新记让给他管理,每个月都还有钱分给他,等他大佬的孩子都长大了,到了争家产的时候,新记这个字头说到底都是他大佬的。 新记十的兄弟想的很清楚,新记的事情当然还是要帮着他大佬新记十盯着,毕竟大家都是亲兄弟来的,不过也不能耽误自己挣钱。 趁现在他还能话事新记,用新记话事人的身份多搵点钱,以后离开新记都不用担心,没钱继续揸豪车住别墅了。 新记十的弟弟想着想着,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和a货义打个电话,让他知道下面发生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让a货义知道自己的态度,千万不要影响他们之间的生意。 “安了,社团归社团,生意归生意,我一向都公私分明的了,下面小弟吵吵闹闹就让他们吵了,古惑仔出来混哪有不吵架的。 好,有空出来饮茶。” 盛家义挂点了新记十弟弟的电话,手里拿着手机不断地旋转把玩,目光里透着沉思。 盛家义是真的没有想到,新记十的弟弟,新记明面上的话事人,会因为这点小事亲自给他打这个电话。 “呵呵,看来新记十同他细佬的关系,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兄弟情深啊。” 盛家义笑了,新记十用新记这个字头帮他搵了多少水,盛家义是不知道,不过像新记这么大的字头。 手底下门生都号称过十万了,虽然肯定有对完吹水的成分,就像和联胜一样,对外说全港加起来五万兄弟,可实际上就只有两三万。 可去全港十八个区的大堂口,实打实的五万人是真的会有的。 这么大的社团,底下的人招手的那么杂,又什么生意都做,不管是在江湖上和其他字头的摩擦,还是下面那些古惑仔为了搵水被差馆的差人盯上的案子一定不少。 不知道整个港岛有多少古惑仔和差人准备等着新记倒霉。 新记十自己虽然已经洗白了,学的聪明自己不沾手社团的事情,让他的亲细佬在明面上掌控着社团。 不过就像他的和联胜一样,整个港岛谁不知道,新记真正的话事人是他新记十。 和新记有关的案子的卷宗,在差馆里已经堆的连一个房间都放不下了。 差人们不是不想结案,不过就是因为现在新记风头正旺,他们差人做事也要看风向的,等到时机一到,找到拿新记下手的突破口,新记十就算不被拉下水,也会惹得一身骚。 盛家义这次出来选湾仔区议员要是成功了,就准备和江湖上那些社团进行切割。 重新成立一个新的公司,把正规的业务全部划分到这个新的公司,那些以前和其他社团江湖大佬们一起合作的生意依旧照旧。 不过,盛家义准备换一个法人,不会再和这些港岛社团和江湖人牵扯他的核心业务和生意。 像大华大飞乌蝇这些江湖出身的古惑仔,盛家义也准备看他们自己的意思,要是以后准备走正行,就让他们集体去差馆自首,让何伟昌把以前的和他们有关的案子全部翻出来,让钱翔人帮他们辩护,再花点钱打点鬼佬,送他们进赤柱洗白,出来之后再做事。 要是还想继续混社团,吃江湖饭,那也没所谓,不过盛家义的核心业务是不会再让他们接触了,街面上的生意还是归他们管,但像房地产,邮轮,航空这些以后准备上市的公司业务都不会让他们掺和了。 现在盛家义的生意,已经不是像刚刚起步那样,盘子还小没什么规矩乱来也无所谓,现在不一样了,每年盛家义手上的流水都好几个亿。 以后的生意也只会越做越大,要趁现在立下规矩,不然公司上市了,谁都想分一杯羹,就很难管理了。 再说要是上市公司和江湖社团扯上关系,也会影响公司的形象和股价,盛家义要提前把风险清除掉。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盛家义这次能顺利选上湾仔区议员。 因为当初成立联记的时候,就收了不少江湖上的字头参与生意,当时盛家义生意的体量还小,身板也不硬,需要抱团来占据港岛的市场。 不过如今已经不需要了,现在的港岛边个江湖人不知道他和联胜大佬义的旗号。 光靠洗白了已经姓了盛的和联胜,已经完全能够罩住他现在街面上的生意。 而那些联记的大哥们一下子就成了累赘,盛家义也不打算过河拆桥,现在这帮大哥手里的生意依旧让他们做。 只是盛家义自己不掺和了,天底下的搵水赚钱的生意有的是,盛家义现在已经看不上那些小生意了。 搵的钱又不是很多,而且还常常为了一点小钱,一个场子搞事一堆事情,影响盛家义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太平绅士,慈善家的身份。 和其他字头的那些大佬进行切割是盛家义早就计划好的。 社团的生意无非就是捞偏门,刚刚起步的时候,盛家义需要这些生意帮盛家义积累第一桶金,现在盛家义已经是全港知名的大富豪了。 社团对盛家义来说就成了夜壶,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也只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一下,往常这只夜壶当然能扔多远扔多远,免得熏到自己。 港岛的社团势力已经过了七八十年代的最巅峰的时刻。 不要看现在的港岛社团看起来很威风,街面上的生意没有哪家能离得了社团的。 可盛家义是来自后世的,他知道港岛发展的大势。 港岛的社团在威能威的过当年的四大探长?连当年在港岛只手遮天的四大探长,都被一个联合王国鬼佬搞出来的一个小小的icac部门,搞得要带着全家跑路。 港岛的社团以后的下场还能好到哪里去? 盛家义站了起来,走到的墙边,撕掉一张的黄历,看着上面的日期,1990年7月3日 港岛是租给联合王国,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的。 盛家义最近和的上面的鬼佬接触,发现他们对待港岛的策略又变了,从当初的打压社团不让他们搞事,变成逐步的放手旁观,只让港岛本地的差人按照规矩做事。 盛家义知道联合王国的鬼佬们滚蛋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不会远了,看他们现在对港岛的管理态度就知道了。 所以趁着现在联合王国这帮贪财的鬼拉还在话事人的时候,盛家义要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完。 把需要做事出格才能办的事情都办好,等到联合王国的鬼佬滚蛋,就没有像现在这样便利的条件了。 港岛的生意,盛家义准备把主要精力放在楼市上面,除了他自己在建的盛氏大厦,还有新世界房地产公司的几个楼盘之外。 盛家义还准备多收点地,就算现在没钱起楼,放着以后再起就行了,在盛家义看来,买港岛的地,比买港岛的股票要靠谱。 还有就是小马哥在看的金三角。 金三角的地理位置优越,只是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话事,才搞得以前那样乱七八糟,弄得金三角的小的武装组织加起来多过港岛大大小小的社团。 现在金三角被三家分了,盛家义已经告诉小马哥了,先不着急和其他两家打架。 人家背后也是有各个东南亚国家里面的人支持的,现在金三角最重要的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发展军事,让战争之王尤瑞从乌国多弄一些的退役的武器和教官。 第二件就是发展经济,盛家义准备搞定湾仔区议员的事情之后,就去一趟东南亚和那边一些对自己友好的势力接触一下。 看看能不能联手合作,让他在金三角地盘的经济发展一下。 选湾仔区议员不是简单的事情,不是把上面的鬼佬喂饱了就行的,还要让下面的市民满意。 盛家义特地雇佣了一大群勤工俭学的大学生,穿上印着支持他选议员的头像的t恤在街上晒了一个多星期太阳,总算到了开票那天,盛家义以多出很多票的优势当选了这一届的湾仔区议员。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比他当江湖大哥可要光彩多了。 三眼他老母激动的连,盛家义死鬼老豆和老母的牌位都请出来了,专门上了香,多谢他们保佑。 盛家义很无语,这两位活着的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保佑不了,下去卖咸鸭蛋了就能保佑他了? 盛家义知道自己能当上这个湾仔区议员,和他的死鬼老豆老母保不保佑没有关系。 都是港岛的鬼佬放松了对港岛的控制,才让他这种古惑仔出身的人当上了区议员。 还有就是盛家义花钱了,花了很多钱,喂饱了那帮鬼佬,湾仔区议员这个位置才能到自己的手里。 三眼的老母在家里酬神拜牌位,盛家义看了两眼上了几炷香就回到了自己家。 他很忙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与其和三眼的老母一起酬神烧香求他的死鬼老豆老母继续保佑他。 还不如自己抓紧时间回来多做点事,多搵点钱,求港纸多多保佑他实际点。 港岛就是这么一个自由开放的社团,有钱这里就是天堂,什么想要的,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满足你。 钱翔人已经在客厅里等了盛家义十几分钟,见盛家义回来,叫了一声老板之后,就跟着盛家义进了书房谈事情。 “老板,新公司已经注册完成了,手续和流程上完全没问题,只要等旧公司那边拆分业务合并就行了。 不过那些旧公司有社团背景的股东要是不满意闹起来点办,可能会影响我们新公司的正常运营。 钱翔人还是有些担心,他当年从法学院毕业进入律所实习的时候,做的就是烂仔律师,接触最多就是这些混江湖的大佬和烂仔。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运旺运衰天注定 他们做事的风格钱翔人很清楚,能带着他们搵水挣钱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也能忍住。 但是一旦他们跟着你搵不到水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不要说听话,说不定还会为了钱摆你一道都有可能。 钱翔知道自己老板盛家义准备干什么,拆分老公司的业务给新的公司,完全从老公司里退出,不和那帮古惑仔玩了。 这在钱翔人看来是一件危险的的事情,因为这帮古惑仔可不是正经的生意人,生意上的那套合同签字在这帮古惑仔眼里还没有擦屁股的厕纸重要。 现在他老板盛家义不带他们玩了,很可能这帮古惑仔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呵呵?影响运行?怎么会呢?我只是把自己的那部分业务拆分进新的公司而已,又没说直接关闭老公司,不让他们继续搵水了。 以前我在老公司有股份的时候,老公司都是我说了算,伱不要看这个帮扑街一个个在我面前低眉顺眼嘻嘻哈哈的。 其实一个个早就不爽我,要不是凶不过我,公司早就被他们吞了。 现在我退出老公司,“话事人”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 古惑仔嘛,最中意争话事人的位置了,他们争老大的位置,争更多的生意都没时间,点会有时间给我们捣乱呢? 古惑仔都是盯着眼前的,很少有几个人能看的长远的。 盛家义并不担心,下面的那帮古惑仔给他搞事情,他都已经湾仔区的区议员了,以后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后面两届湾仔区的区议员也会是他连任。 只要他还是区议员,就算下面的古惑仔反应过来,都没胆子和他搞事情,因为只要他一个电话,差馆的差人就能让那帮古惑仔的场子直接关门。 两届之后,鬼佬滚蛋了,就算盛家义不能连任议员也没所谓了,那时候的港岛社团早就已经日薄西山了。 内地的正统政府可没有鬼佬这么好说话,只要港岛这帮古惑仔敢冒头,直接打残你。 所以盛家义才会急着这么早就开始着手洗白自己,把和联胜分割了,不做那些会被差人盯住的黑色生意。 等再过几年,手下的生意再稳定一点,就让和联胜转型,转型成为一家合法注册在案的安保公司,专门负责街面上那些夜场,酒吧,娱乐场所的安全问题。 对差人的时候,他们就是合法的安保人员,面对古惑仔的时候,他们就是和联胜这个字头的小弟。 安排好港岛之后,接下来,盛家义就准备专门抽出时间,再去一趟金三角。 金三角的生意也准备开始剥离了。自己的人不会再直接插手东南亚社团的生意,金三角的货源生意也会渐渐的停掉。 本来盛家义对货源生意都没有好感,这种断子绝孙的生意,要不是当初了稳定东南亚的那帮社团,盛家义也不会沾手。 不过在找到能替代货源生意的有效资金来源之前,金三角的货还是要散的。 因为光靠盛家义港岛本地资金输送已经满足不了小马哥金三角地盘的发展了。 而且港岛本地的生意也不能停,要是把资金都输送给了金三角,盛家义在港岛和东南亚的资金链就会出现问题。 至于在金三角发展什么产业能抵得上货源的生意,盛家义还没有想好,等去了金三角同小马哥还有宋子豪了解下现在的情况再慢慢的决定 三眼这段时间过的很不爽,因为盛家义出来选湾仔区议员的事情,他就算对新记再不爽,都只能先忍着。 现在好了,阿义顺利选上了湾仔区议员,他同新记大哥荣的账也要算了。 在三眼铜锣湾的陀地酒吧里,混血仔小心翼翼的站在三眼身后。 看着自己大佬不爽的神情,平时在三眼面前还能随意开开玩笑的混血仔都不敢大声说话。 因为上次他带了一百人过旺角新记的地盘刮人,还没开始刮人,就被赶过来的旺角新记大哥荣的小弟给拦住了。 两边还起了小小的冲突,被附近巡街的制服ptu撞见,要不是他机灵跑得快,说不定那天他都要被拉进差馆陪他大佬三眼一起在监仓里问候黄志城的老母。 事情没办成,就算跟了三眼多年的头马,混血仔也没胆子在三眼面前笑嘻嘻当做没事和以前一样乱说话。 “最近这几天有没有收到风,麻的,我就不相信那个扑街新记仔能从港岛凭空消失了。 新记的大哥荣要保他是吧。 麻的,前几天是阿义要出来选议员,这是大事来的,我忍了,现在阿义都已经是议员了。 新记的那帮扑街不会真的以为我就这么算了吧? 扑你阿母,我堂堂一个和联胜话事人,要是连一个新记四九仔都刮不到,以后还点在外面混?” 三眼火气很大,最近他那个怀着他崽的情人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三眼哭诉。 因为她的哥哥虽然醒了,不过也废了,一只手被砍成了残废,身边又没有雕,想做杨郭都做不了。 社团江湖以后是别想混了,边个字头会让一个残废出来顶着字头的旗号在外面做事,招牌都差不亮了。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以后在港岛城区坐巴士,都不用交车费,能免费坐了。 有两次她的情人还进了医院,医生说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影响不好,让孕妇保持情绪稳定,不然孩子会很危险。 三眼的情人,摆明了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仗着自己肚子里有三眼的崽,让三眼帮她大哥报仇。 三眼明知道也没办法,谁让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有他的崽呢。 况且这件事情已经搞得,整个港岛江湖都知道了,都知道他和联胜话事人三眼哥大舅子被新记的斩。 他要是再不做事,就真的会被别的字头笑死了。 和联胜字头的话事人,连新记的一个四九仔都刮不出来,还让新记的大哥荣落了面子。 三眼不准备再等了,盛家义已经当选了湾仔区议员,没有了顾忌,三眼准备做事了。 三眼没有盛家义想的那么远,什么鬼佬滚蛋,港岛回归,这些事情都不在三眼的考虑范围之内。 元朗乡下烂仔出身的三眼,只知道出来混,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别人看扁。 “大佬,我一直都让人在搵,都没有发现,不过昨天有个号码帮的扑街同我说过,说在旺角的夜场好像见过斩人的那个扑街。 好像是去买货的。 混血仔上次刚踩进旺角就被差人惊走了,事情办得很不好看,混血仔心里也憋着火,准备做点事情,顺顺气。 “你去下面找几个生面孔的小弟,别让新记的人认出来,让他们新记旺角的场子蹲人。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们都没有做事,这个扑街应该以为斩人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麻的,躲了这么多天终于忍不住钻出来,所以说平时不让你们这些小弟碰粉。 碰了这个鬼东西,人不人鬼不鬼,想躲人都躲不了几天。 三眼听已经有些消息,脸色好看了很多,混血仔这个扑街虽然做事不是很得力,常常会搞出一些事情。 不过胜在忠心听话,自己吩咐的事情,始终放在心上,就算一次没有做成功也不会放弃,这才是三眼这么多年一直愿意带着混血仔的原因。 混血仔激动的应了一声,兴冲冲去下面选人了。 盛家义和大d瓜分和联胜的时候,让大d带走了不少人和地盘,都是些和联胜的老四九,在差馆都是露过面的。 所以人少了之后,盛家义又让三眼收了一些年纪小的小弟,都是一些乡下元朗观塘这样的屋邨烂仔,因为家里穷,自己又没心思读书。 早早的就出来学人家混字头,就像当年年纪还小的盛家义和三眼一样。 收这些年纪小的烂仔做小弟也是有很好处的。 年纪小的好骗忠心,随便对他好一点,给他钱花,带他出去玩,这些小弟就忠心耿耿,大佬一句话,就恨不得直接把命交给大佬。 而且年纪小的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底子干净,在差馆没有留过案底,没有打过指模。 可塑性比那些在江湖上混了几年的四九仔强很多,对以后盛家义把整个和联胜改革成一个安保公司来说,可以方便很多。 混血仔兴冲冲的去了铜锣湾的一家电玩厅,这家电玩厅不大只有七八十台机器,是三眼特地新开的场子,还没正式营业,正在调试机器,看场的有一半都是三眼刚刚从乡下手来的年轻烂仔。 虽然年纪小,但是这帮烂仔一个个都有一颗上进的心,一听到他们的大佬三眼准备选人出去做事,兴奋的在电玩厅里吵成一团。 要是当初这帮扑街在读书的时候有这么上进,说不定都有奖学金拿,也不用堕落到出来混的地步。 “行了,行了!都给我收声,麻的我们是出来混字头,不是学校里老师选班委。 那个光头小子,把手给我放下去。 顶你个肺,吵吵吵,都别吵了。 呐,不要说你混血哥做事不公平,看到我手里签子没有,有五根是有油漆的,其余的就没有。 抽到红签的就去做事,三眼哥说了,要在新记的场子就把人斩了,让新记的那帮人知道,动了三眼哥的人,不要说新记的扑街荣,就是新记龙头新记十都保不住他。” 很快签子就抽好了,抽到签的烂仔,人人兴奋的满脸通红好像中了马票一样。 “呐,古惑仔出来混,运旺运衰天注定,抽到没抽到的都不要抱怨,”混血仔见惯了这种场面,淡淡说道。 没有抽到的则各个垂头丧气,嘴里骂骂咧咧,扑你阿母,顶你个肺,什么的层出不穷,不知道是在骂谁的老母。 这些烂仔反应这么大,也可以理解,因为在这些刚刚进社团的烂仔眼里,能做事,就意味着能出头,能出头就意味着能上位。 上位了之后,钱和女人地盘就都有了。 而且这次是和联胜的话事人三眼,他们的拜山大佬亲自放话说要做事的。 只要他们表现的好,事情做的漂亮能让三眼高兴,一把就翻身了,这种能上桌赌一把的资格,对那些有上“上进心”的烂仔来说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把命都堵上,一把梭哈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次就他们五个人进新记的地盘斩人,说不定会没命回来,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这些烂仔的眼睛现在就盯着,事情做完之后,能上位,能有地盘有钱有女人的阳光灿烂的美好未来。 眼前哪怕是个大坑,他们也会闭着眼睛往下跳。 “虎哥,你说我们点办?现在就过旺角吗?”鱼蛋仔有些激动,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出来做事,还是去号称有十万门生的新记的地盘上做事。 本能的,他把目光看向了和他同一个邨屋出来的叫阿华的烂仔。 阿虎看起来高高壮壮,十六岁的阿虎,已经有一米八了,肌肉健硕,棱角分明,再加上他以前还在元朗的拳馆里和师傅学过打拳,是这帮新手小弟里面最能打的。 鱼蛋仔和其他一些和阿虎同一个元朗邨屋出来的烂仔,都隐隐的将阿虎当做他们这帮人的领头人。 现在的抽到签了,鱼蛋仔下意识的就把目光看向沉稳的阿虎。 其他三个邨屋烂仔也一样,都看着阿虎,好像只要阿虎放话,他们就马上过旺角做事。 阿虎确实是这一批三眼收的烂仔里面最能打的,而且他不光能拿,最重要的好有脑子。 阿虎确实想借着这次机会上位,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没有脑子头脑一热就直接去旺角新记大哥荣的场子蹲人。 这样就算,他们运气好蹲到人把人斩了,旺角新记那么多小弟,他们五个人都没有可能,可以活着回到铜锣湾。 阿虎是准备在和联胜上位,又不是准备去下面当大哥 做事之前,当然要好好的计划一番 别的先不说,总要先摸清楚新记那个扑街仔人在哪里再说。 阿虎带着几个小弟,穿着一身t恤牛仔裤,坐上去旺角的巴士,就像是几个刚刚从乡下进城的普通烂仔。 一路上除了阿虎,其他几个烂仔还都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好像他们不是帮社团去斩人,而是学校里组织郊游。 旺角是出了名的油水地,社团林立,街面上到处都是穿着浮夸的古惑仔,一条街上十几家夜场也能就有七八个字头在这里插旗。 旺角是没有哪个字头能清一色的,这里一家大型夜场,光每个月的交给社团的规费就有几十上百万,港岛还没有哪家社团能在这种油水地打出一个清一色。 阿虎让其中一个机灵的小弟,先去新记大哥荣的场子门口踩踩点,现在还早,很多旺角的夜场都还没有正式开门,客人还没上门,他们五个人一起出现在人家的地盘上就会很扎眼。 阿虎带着剩下的三个小弟在街上瞎晃,旺角这个地方不管是阿虎还是其他几个烂仔都是第一次来。 缤纷闪烁的霓虹灯伴随着即将下山的夕阳,开始吸引他们的目光,马路上的车流川流不息,街上穿着靓丽的靓女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看的几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丢,这次要是把事情做的漂亮,三眼哥分我们几个旺角的场子睇,就真的巴闭了。 一个小弟看着旺角的繁华,有些痴迷的说道 正巧不远处一辆拉风的红色gtr呼啸而至,后,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丰田车,只见gtr上下来一个穿着夸张的皮夹克态度嚣张,神色张扬的年轻人,丰田车上则下来三四个穿着t恤牛仔的年轻人。 gtr上下来的年轻人,脖子上带着一条大金链子,头发染成红黄蓝三种颜色,耳朵上还有几个夸张的耳钉。 嚣张的年轻人刚刚的搂着穿着清凉的女伴下车,夜场前代客泊车的灯箱后面,就机灵的出来几个古惑仔,一脸殷勤的对着来人奉承道: “大力哥好久没来,又换新马子啊,我们店里最近也上了一批新货,大力哥要是有兴趣,趁着现在客人还没有来,可以进去先试试。” 等这个叫大力的古惑仔搂着靓女进去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弟才开口问道: “大佬,这个扑街谁啊,这么嚣张,你看刚刚他停车,都快怼到我们店门口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想同我号码开战? 一个看起来老成一点的古惑仔抖着腿道: “麻的,他当然嚣张了,知不知道他是谁?新记旺角揸fit人大哥荣的头马啊。 前几天和联胜话事人三眼的大舅子收账踩过界,被新记大哥荣的小弟斩,三眼到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 几个离着不远的邨屋烂仔,眼睛一亮,不光是几个年纪小的烂仔,就是阿虎跳动的眼神中闪耀着,一种叫做野心和凶狠的东西。 阿虎让一个小弟去新记荣的酒吧,把在那踩点的小弟先叫回来,又让两个小弟去夜场的后门蹲点。 自己就在夜场不远处的一家报亭里,抽出一张的百元港纸,买了一本漫画一份报纸,又去边上的士多店,买了一把亮着寒光的西瓜刀。 随着进出夜场的人流,顺利的进入到夜场,径直向目标房间走去,手缓缓的伸向背后的西瓜刀。 今天就送新记的扑街仔下去卖咸鸭蛋,阿虎一脚踹开房门,一刀劈开一个离得最近的新记仔,大吼一声。 “和联胜做事,无关的通通闪人。” 随着阿虎的一声怒吼,整个包厢先是死一样的寂静,紧接着就传来尖叫。 几个陪酒的靓女慌不择路的跑出了包厢。 新记的几个古惑仔迅速反应过来,抄起桌上的酒瓶子朝阿虎扑了过去。 阿虎不退反进,提着一把西瓜刀,迎着几个人就冲了上去。 和他的体型不相符的敏捷,一下就把几个冲在最前面的新记古惑仔挑翻在地。 房间里站着的只剩下大哥荣的头马大力,还有当初斩人的新记仔。 阿虎杀红了眼,盯着两个人打量一会儿,很快就确认了目标,一下子就把目光落在这次要做的对象身上。 他怒吼一声提着西瓜刀就冲了上去,整个包厢里又是一阵剧烈嘶吼与惨叫。 包厢外面很快就围了一圈胆大的人,他们都是有社团背景的。 “听见没有,听刚刚那几个夜场妹说,里面做事的是和联胜的人,大哥荣的头马都被堵在里面。 我就说嘛,和联胜的a货义这么威,他的头马三眼的大舅子被新记的人斩啊,没理由会这么算了啊! a货义又刚刚选了湾仔区议员,连湾仔区差馆的鬼佬长官都要给他面子,怎么可能会不做事。” “麻的,要说和联胜的人也够猛的,这里可是号码帮跛脚强的地盘,都知道跛脚强手下门生八千,是整个号码帮里面数一数二的大哥。 选在号码帮跛脚强的地盘上做事,摆明了就是在落跛脚强面子嘛。” 几分钟过去了,号码帮看场的人终于到了,一个健硕的号码帮古惑仔带着十几个朝着家伙的人匆匆赶到,又一脚踹开了新记那间包厢的门。 包厢里面已经一片血污,除了一个浑身是血提着西瓜刀的人,再也没有其他人站着。 带头的叫大伟哥的古惑仔,并不认识阿虎,但是他认识新记的大力,见大力躺在地上捂着一只断掉的手在哀嚎。 号码帮的大伟哥就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个扑街就是和联胜来搞事情的烂仔。 这一下他不能忍了,不管和联胜同新记有什么恩怨,到了他的场子里喝酒就是他的客人。 敢在他看的场子里搞事,斩他的客人,他要不做事,以后边家夜场老板还会交保护费给他们? “同我斩死这个扑街。” 号码帮的人一拥而上,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和联胜的小弟要被斩死的时候,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冲上去的几个号码帮的古惑仔,根本就不是这个和联胜小弟的对手,没几下先冲上去的几个就都趴在了地上的。 阿虎斩完人,一双充血的眼睛里满是杀气。 “和联胜阿虎做事,边个不怕死的就上来。 没有人再敢上前,其他的字头的大哥也被阿虎不要命的样子唬住了。 “扑你阿母,敢在我的地头搞事,还愣着看戏啊!同我斩死他。” 号码帮的跛脚强正好在边上的一家酒楼和一个老板谈生意吃饭,结果小弟惊慌失措的跑来说,自己的小弟也被斩了,斩人的自称是和联胜的人。 跛脚强坐不住了,带着小弟准备看看边个和联胜的扑街胆子这么大,敢在他号码帮跛脚强的场子里搞事。 就在阿虎握紧手中的西瓜刀,准备搏命的时候,楼下又传来一阵骚动。 “干什么,都让开,差人做事,有人举报这里发生社团争斗。” 差人到了,阿虎总算松了口气,刚刚进来做事之前他在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就是报案的。 斩了新记的人,这件事情总要有个结果。 号码帮和新记的人都不会放过他,所以他才选择在做事之前就给差人报案。 让他做完事情之后,被差人拉走。 被差人拉走,总好过被后面赶来的号码帮和新记的人斩死。 阿虎被差人拉走了,混血仔那边也收到了风,兴奋的跑到三眼身边说道: “大佬,办妥了,阿虎还真是犀利,直接把新记那帮扑街全部斩到地上,很多字头的大哥都睇见了,这下大佬你就真的巴闭了。 不过阿虎他们是在号码帮的地盘斩的人,还伤了几个号码帮的小弟,大佬我怕号码帮的跛强会不爽,找我们麻烦。” 三眼一听手下的小弟把事情做完了,很是高兴,这几天被他怀着他的崽的情人搞得心烦意乱,终于帮他大舅子报仇了,晚上回去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阿虎是在号码帮的场子斩的人,也不以为意,心情很不错的摆摆手道: “丢,跛脚强要是不爽,就让他来找我的,我同他谈。” 三眼从心里就没有把号码帮放在心上。要是跛脚强敢来他的场子搞事,三眼就直接扫了他在旺角的场子。 “对了,做事的小弟是叫阿虎是吧?让他来见我,告诉他,不管是新记还是号码帮的人找他麻烦,我都罩着他,。” 混血仔看自己大佬心情变好了,他一直紧张的神经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笑道:“大佬,阿虎做完事没有跑掉,听另外两个小弟说,当时号码帮的人太多了,他们从后门回到前门准备接应的时候,号码帮的人已经把整个场地都堵了。 好在差人到了,把阿虎拉走了。 “被差人拉走了?这就麻烦了。”三眼嘴里抽着烟,眉头微微紧锁,古惑仔斩人要是被没有被差人当场捉住就没事。 只要不进医院,没人报案,差人一般都没有心情去管这些,民不举官不究已经是港岛社团的古惑仔同差馆里的差人的默契了。 不过要是运气不好,被差人当场做主,就倒霉了,斩人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是斩死人了,就算花大价钱请律师打成误杀都可能要在赤柱里蹲个七八年。 阿虎在三眼看来是个人才来的,而且年纪又小,又能打,把混血仔放出去睇场之后,他身边正好缺一个心腹小弟帮着做事,阿虎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大佬,点会麻烦?不要看阿虎这个扑街长得又高又大,这个扑街其实还没有到15岁啊。 你也知了,没有到15岁,就算被差人拉,都进不了赤柱。 到时候帮他请个犀利的律师,最多就教改一两年,要是他在里面表现好点,一年都不用就出来了。” “哦?”三眼听混血仔这么一说,眼前一亮。 混血仔还想同三眼说些什么,忽然从外面来了一个小弟朝混血仔急切的招招手。 混血仔过去一听,快步走回到三眼身边。 “大佬,号码帮的跛脚强带人过铜锣湾了,放出话,说要同大佬伱谈数!要我们给个交代。” “咩鬼交代啊,你先去找个律师给那个叫什么阿虎,告诉他不用惊,我很中意他,等他出来以后就到我身边做事。 打电话给阿华,让他帮我应付跛脚强这个扑街,我没时间同他废话。” 三眼对号码帮的跛脚强很不屑,就算他的人在号码帮的场子斩人又怎么样。 现在三眼就是要以大欺小,用和联胜的字头压跛脚强,只要跛脚强叽叽歪歪,三眼就让下面的人做事,直接拔了跛脚强在旺角的旗。 …… 阿华得到三眼的吩咐很快就带着乌蝇找了号码帮的跛脚强,两人在铜锣湾的一家茶楼里讲数。 这次号码帮的跛脚强带了十几个小弟,准备过来和三眼谈数,谁知道三眼根本就不鸟他这个号码帮旺角扎fit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阿华也是和联胜油麻地的扎fit人,也不算看不起他,两人都是各自字头的堂口大哥,要谈数也不是不能谈。 但是跛脚强就是不爽,总觉得是三眼这个扑街看不起他,才派了阿华过来和他谈。 “喂,你们和联胜什么意思,在我的地盘动手斩新记的人,还伤了我的小弟,现在我亲自过来同你们谈数。 三眼这个扑街还不见我,看不起我? 是不是真的想号码帮同和联胜开战?” 阿华混了这么多年的字头,从三眼的态度中,他就知道,这次让他出来和跛脚强谈,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给江湖上的人看的。 阿华笑呵呵的道:“强哥,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港岛那么多字头大哥,边个不知道号码帮强哥在旺角有多威了。 旺角那么多家夜场都是强哥罩的,手下那么多小弟跟着强哥搵食,边个敢看不起强哥啊。 不过,没办法,我大佬三眼最近比较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就让我带着乌蝇一起招待强哥。” “这次确实是我们和联胜的小弟不对,他做错了事,不懂规矩,港岛的法律会教他以后做事要守规矩的。 这样,每个伤了的小弟我们和联胜出五千块汤药费,给另外给强哥一万块做场子的清洁费。” “你说什么?五千块汤药费?一万块清洁费,你他麻的当我是路边要饭的?” 号码帮的跛脚强是成名已久的大哥,当年他出来混的时候,不要说阿华,就是盛家义都还只是一个小弟。 阿华这种新窜上位的古惑仔,跛脚强是真的看不起,现在又想拿几千一万就打发他,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跛脚强。 “食屎了你,我大佬过来同你谈已经是给你这个扑街面子了。 不然,我早就带人扫了你的场子,拔了你的旗。 麻的,叫你一声强哥还真的把自己当大哥啊? 给你一万块港纸当清洁费都是我大佬心善啊,要是我,没找你要补偿就算你烧高香了。 麻的,我和联胜的兄弟在你的场子被差人拉走,是不是你要给补偿。” 乌蝇在一边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号码帮的扑街太嚣张了,以为这里是哪里?铜锣湾啊!还以为是在旺角啊。 要不是阿华来之前吩咐过,让他不要低调点的,不要搞事情,乌蝇在跛脚强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忍不住要收拾这个扑街了。 乌蝇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指着跛脚强一顿喷,搞得跛脚强一时间愣住了,明明是他带着小弟过来找回场子要一个交代。 怎么感觉是自己这边做错了事情,要给别人交代啊? “喂,你说什么,我大佬在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再说一遍,信不信收你西皮。” 跛脚强的小弟也不是吃素,出来混的哪有几个脾气是好的,只是没有乌蝇这么嚣张而已。 见到阿华身后的一个小弟都敢同他们大佬大小声,一下子都忍不住了,在第一个人同乌蝇吵起来之后,后面十几个小弟也都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乌蝇,和一脸嚣张的乌蝇对骂起来。 跛脚强皱着眉头,没有制止手下的小弟,只是冷眼看着阿华。 阿华见跛脚强不着急,他自然也就不着急了,因为是跛脚强找他谈数要一个交代,又不是他找跛脚强要一个交代。 眼看着自己的小弟都要快同和联胜的小弟打起来了,跛脚强才一脸不爽的摆摆手,示意手下的小弟收声。 跛脚强死死地盯着阿华,等他说话。 阿华没有心情在谈下去了,站了起来,拉住伸长脖子一个劲骂号码帮的小弟食屎的乌蝇。 满脸笑意的盯着跛脚强说道: “看来强哥的小弟火气很旺啊,不如先让小弟们去去火,改天约时间再谈?” 阿华带着乌蝇和其他小弟走了,跛脚强已经被顶着山上了,虽然心里根本就不想同和联胜这帮扑街打。 不过和联胜的扑街这么落他的面子,他就算是想打都不得啊。 “大佬,麻的和联胜的这帮扑街太他麻嚣张了,我现在就出去斩死他们。” 一个脾气火爆的小弟刚刚被乌蝇骂的最惨,第一个忍不住,冲到跛脚强面前对着跛脚强激动的大吼道。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 开香堂,扎职红棍! 跛脚强冷冷的看着一眼自己手底下最能打的红棍,这个扑街能打是能打,做事也得力,但是就是太冲动,没有脑子。 “你痴线啊,知不知道现在铜锣湾是和联胜的陀地,整个铜锣湾几千和联胜的古惑仔在这里搵食,你在铜锣湾斩人,是不是想被人家斩成肉酱扔到城寨里喂狗?” “可是大佬,和联胜的那帮扑街太嚣张。” “行了,收声,回去再说,麻的三眼这个扑街以为我跛脚强吃斋啊,这次要是不做事,其他的字头怎么看看我们?” 跛脚强带着小弟回到他旺角的陀地之后,就把手下最能打的小弟都召集起来,抽生死签。 三眼摆明了是吃定他了,跛脚强也不是吃素的,场子被人家踩,他要是不斩回去,不要说刚刚接过来的收楼生意。 就是现在的场子和生意,说不定都有其他字头扑街准备落井下石,跳出来抢。 江湖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斗兽场,里面有无数的野兽,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和软弱,就会被其他的野兽扑上来分食的干干净净。 现在就算跛脚强不想搞和联胜都不行了,他一定要做事。 跛脚强在他的陀地里面召集了几十个小弟,都是身手不错的打仔。 跛脚强站在几十个人面前,身后是一尊关二爷的神像,跛脚强开口了。 “和联胜的扑街在我们的场子里搞事情,斩我们的兄弟,摆明了就没有把我们号码帮勇字堆放在眼里。 现在我要你们抽签做事,斩死三眼这个扑街。 抽中红签的动手做事,斩死三眼,安家费二十万,做完事情之后,我安排他跑路尼德兰,等过两年风头过去再返港岛,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我撑他上位。” 号码帮的人抽签做事,但是显然他们没有阿虎那么好运,两个抽到签做事的号码帮小弟摸到三眼身边,刚准备动手,就被三眼身边的小弟发现了。 两个人被斩成死狗一样,让三眼的小弟拉去填海了。 “扑伱老母,敢找人斩我?混血仔,你带人做事扫了跛脚强的场子,把跛脚强这个扑街送去九龙城寨喂狗。 斩下来的号码帮的场子就让你睇,我开香堂在旺角再开一个堂口,和联胜旺角的扎fit人就是你了。” 混血仔很兴奋,不是他不想跟在三眼身边,实在是因为和他一起出来混的小弟,最次的都有两间场子睇着。 每个月光分到手里的保护费都不少。 虽然他在大佬三眼身边做事,看起来风光,大佬三眼对他的也大方,但是每个月手里的钱总没有别人多。 再说了,他也跟了三眼这么多年了,按照江湖规矩,大佬都坐上字头话事人的位置了,他这个头马也是时候上位做大哥喽。 之前三眼不是没有给过混血仔机会,但是都是混血仔自己不争气,搞砸了。 混血仔也怨不得别人。 要是换成别人,再想上位就没那么容易了,但是谁让混血仔有一个好大佬呢。 就算混血仔做事没有那么得力,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够忠心,三眼是个讲义气的人,只要混血仔忠心,能力差点都没所谓,三眼都愿意继续捧他上位。 混血仔带着自己手下十几个小弟,再加上三眼从其他场子和地盘摇旗,吹哨叫来上千个小弟,让混血仔带着去过旺角,去跛脚强的地盘扫场插旗。 混血仔意气风发,从铜锣湾带了上千人去旺角扫号码帮的场子,这种消息是根本瞒不住的。 整个港岛所有的字头都收到了风,号码帮其他的字堆也没例外,都收了风,和联胜话事人三眼的头马混血仔带人去扫号码帮的场了。 号码帮是一团散沙不错,不过这件事情经过他们也是知道了,是和联胜的人先在跛脚强的场子里搞事,然后跛脚强才让手下的兄弟抽签做事去斩三眼。 谁知道,跛脚强的小弟这么没用,连三眼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就被三眼的小弟斩成虾条,送去填海了。 现在搞得三眼不爽,叫手下的小弟做事,扫场斩回去,其他号码帮的字堆的大哥都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帮手跛脚强。 几个关系不错的号码帮的大哥坐在一起饮茶,说这件事情。 一个和跛脚强关系不错的大哥觉得应该帮手跛脚强,毕竟是和联胜的扑街先搞事的。 和联胜的三眼要是仗着自己是和联胜话事人的身份,以大欺小,按照江湖规矩,他们这些号码帮的人也是可以出手帮跛脚强的。 “是和联胜的扑街先搞的事情,难道看着跛脚强被三眼这个扑街斩啊? 真的要斩起来,跛脚强一定不是三眼的对手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同跛脚强关系不错,前几天他说有个收楼的生意,他都说算我一份,这次和联胜的扑街才过界,我没道理不撑他这一次。 另外一个号码帮的大佬皱着眉头,他同跛脚强没什么交情,虽然大家都是号码帮的,但是连面都没见过几面。 号码帮一个字头,分成几十个字堆,谁都不服谁,同是号码帮的堂口扎fit人,互相没见过几面,这种事情在号码帮里是常事。 为了一个和自己没有交情古惑仔,去得罪和联胜的三眼在他看来就是痴线。 “痴线啊,好端端的去惹和联胜的话事人做什么?别人踩的又不是你的地盘,是和联胜的扑街先在旺角的场子里搞事没错。 不过只是斩了几个小弟而已了。 跛脚强这个扑街不用找叫下面的小弟抽生死签,去斩死三眼这个扑街吧。 现在人家被斩啊,当然不爽,叫手底下的人斩回来了。 要我说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搞大,找个面子大的中间人,约三眼出来谈,摆桌和头酒,低个头这件事情不就过去喽。 “你说什么?明明是和联胜的扑街先搞的事情,却要我们号码帮的摆和头酒向和联胜低头,传去我们号码帮还混不混?字头的招牌不要了? 要我说,打就打,谁怕谁?都是出来混的,面子大过天了,和联胜的扑街都不怕打,我们号码帮也不怕。 号码帮的人出了名的人心不起,现在只是几个人,还都是关系比较好的大哥,都已经吵成了一团。 号码帮的几个大哥坐在一起,不欢而散。 而混血仔那边手脚很快,在号码帮的人内讧的时候,他带着小弟上了从韦吉祥巴士公司里包的小巴,二十几辆小巴车,浩浩荡荡一路杀到旺角. 对着跛脚强的场子就扫,号码帮的小弟出来挡,两拨人打成一团。 好在跛脚强的场子很多都是夜场,都是到了晚上才会有生意,白天的时候都是关门,没有客人。 和联胜和号码帮的人互斩,都没有伤到无辜的街坊市民,也没有人多管闲事,两拨人斩了半天都没有差人出现。 周围其他字头的场子里也都坐满了看热闹的古惑仔。 甚至还有喜欢热闹的古惑仔,开了盘口,和联胜的人插旗成功一赔二,号码帮的人斩回去的一赔一点五。 很多古惑仔都下注了,很是热闹,比外面斩人还热闹。 阿华从三眼那里知道混血仔带人做事,正好乌蝇没有事,阿华就让乌蝇从尖东带了几百个小弟去帮帮场子。 乌蝇最喜欢出风头了,最近尖东简直可以评诺贝尔和平奖了,一点事情都没有,连古惑仔吵架都没有,更加不要说斩人了。 乌蝇一听说要做事,二话不说就带了小弟,从尖东过旺角,帮混血仔扫了号码帮旺角的场子,和联胜插旗旺角。 号码帮的跛脚强也不是吃斋的,一点都不惊听都没听说过的什么混血仔来扫他的场子。 但是架不住后面乌蝇带着小弟过来帮手。 一下子跛脚强的小弟就被和联胜的小弟冲散了。 号码帮的小弟都被和联胜的人斩跑了,两个字头上千人互斩都斩完了,差人才姗姗来迟。 一群制服ptu还有o记的差人进场收尾,被斩的号码帮的小弟都被救护车去了医院。 跛脚强见风头不对,自己带着几个心腹小弟先跑路了,不然就算不被和联胜的扑街斩死,也要被差人拉走。 这次跛脚强真的踢到了硬板,不光面子没有找回来,连自己的场子都被混血仔扫了。 混血仔做完事,趁着差人还没有进场,也带着小弟先闪人了。 等差人走了,和联胜的人就会重新进场,以后跛脚强的地盘都是他的了。 等三眼专门为他开了香堂,成功扎职升了红棍,以后出去,别人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叫一声混血哥啊。 看着面前刚刚做完事,还一身血污兴奋的满脸通红的混血仔,三眼很高兴。 旺角也是一块油水地,在旺角插旗,重新开一个堂口以后每个月都能多帮字头搵几百万港纸。 不过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面子。 他的大舅子被新记的人斩,这下面子找回了,不光把新记的人斩了,还顺手收拾了号码帮的人,还拿下了号码帮在旺角的地盘。 以后边个还敢笑他三眼不做事。 “大佬,你不知道,号码帮的那帮扑街都是废物,我一个人就斩了十几个,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没有一个扑街能近我的身啊。” 混血仔还沉浸在刚刚“大杀四方”的状态中的,回到三眼身边,还在不停的和三眼吹水。 要是乌蝇这个扑街也在的话,一定会让混血仔去食屎。 因为要不是乌蝇带着尖东的小弟把号码帮的小弟冲散了,就混血仔这个扑街不见得能搞定跛脚强的小弟。 三眼也知道自己的小弟什么德信,混血仔吹水吹的正起劲,三眼就已经摆摆手打断了他,食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得了,不要再吹水了,这些话留着以后你在旺角立旗开堂口,对下面新进来的小弟说了。 回去换件衣服,等差人那边收尾散场了,我给你电话,你小弟进场,以后旺角的场子都交给你来睇。 对了,听下面的小弟说,阿华叫了乌蝇去帮你插旗啊? 阿华当初虽然说是过档跟了我,不过那是阿义不想掺和字头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开口收阿华,让他跟了我。 阿华叫我大佬,不过我知道他真正的大佬是阿义啊。 乌蝇这个扑街虽然喜欢惹麻烦,不过做事做的不错,你同他多多来往,对你有好处啊。 要是哪天你大佬我,不混字头了,和联胜这个字头阿义一定会交给阿华话事的。 你同他的头马搞好关系,对你有好处啊。” 混血仔听着三眼的话,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了。 就算阿华再有本事,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都没他的份了。 自家大佬三眼哥是大佬义的兄弟的,这些事情,他们跟着三眼多年的老人都知道了。 哪有自己人不用的,把和联胜这么大的字头交给一个外人的。 混血仔的眼界不够,三眼倒是经常跟在盛家义身边,知道自家大佬的想法。 按照盛家义的想法,混社团这种事情,是越来越没有前途的,等过几年鬼佬滚蛋,港岛回归,就更加没有前途了。 古惑仔再当下去,死路一条。 把字头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做就行了,要是以后真的无聊,就去金三角放放枪,打打炮,绝对比在港岛同古惑仔晒马打架要爽的多啊。 三眼按照盛家义的吩咐,也已经慢慢的在和社团的事情脱离了。 只是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已,连混血仔这个头马都不知道三眼现在的想法。 这次要不是他的大舅子被新记的扑街斩,三眼都不会想着把事情搞这么大。 “大佬,我现在是不是够资格开口收小弟了?”混血仔根本不知道自己大佬在想什么,依旧一脸兴奋的望着三眼问道。 “够了,只要你养得起,有工给小弟开,有扑街愿意跟你,想收多少小弟都得了,行了,行了,不要来烦我了!滚了。 三眼笑着叫混血仔滚蛋,他知道混血仔现在的心情,当初阿义把铜锣湾的场子交给他睇的时候,他也是这种心情,恨不得港岛所有字头的扑街都知道现在铜锣湾是他睇的。 混血仔是高兴的走了,三眼却没有混血仔这么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扫了号码帮的场子才只是事情的开头,要是后面号码帮其他字堆的大哥站出来,要帮跛脚强出头,说不定还要打两次才行。 再加上,新记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己叫阿虎去斩人,不光站斩了动手斩他大舅子扑街,还顺手把一个叫大力的新记仔斩了。 新记不可能会就这样算了的。 可三眼也不想打了,因为他之前叫混血仔带着人去旺角做事的时候,盛家义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让他不要把事情搞大。 要是对面愿意谈,不管是新记还是号码帮,都同他们谈,场子拿了就不用换回去了,不然下面的小弟那里也没办法交代。 盛家义知道,不官是新记也好,号码帮也好,他们要面子就给他们面子,摆两座和头酒,赔点汤药费,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和联胜的威风已经打出来了,在加上他这个刚刚坐上湾仔区议员的大佬没有下场,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可以说是下面的小弟不懂事,说点场面话就过去了。 新记的新记十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因为一点面子问题,就同他翻脸,新记十不是正经的混字头出生的。 他是属于坐江山的,新记现在大半地盘都是他老豆时期就已经打下来的了。 新记十自己也是在海外留学,是读书人来的,新记这个字头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帮他搵水的工具。 新记十还有很多生意在同盛家义合作,不会为了这点的小事和得罪盛家义。 新记那边好说,号码帮那里盛家义也不担心,一团散沙而已,旺角的场子要是没有拿下来就算了,要是已经拿下来了,跛脚强一个连地盘的人古惑仔,谁还会理他? 所以只要三眼这个扑街不在搞事情,和联胜新记还有号码帮的这场冲突很快就会平息下去。 盛家义可不想刚刚当上湾仔区议员,就搞出三眼“仗势欺人”的风传出去,树大招风啊。 还是低调点好。 盛家义想的没错,新记没有为这一点小事同和联胜翻脸,新记十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来找盛家义。 甚至在一家高档酒楼食餐的时候,和盛家义碰上,两人还很热情的打了招呼,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随后盛家义便没再管这摊子事,他要去金三角一趟。 金三角小马哥那里传来消息说,有一批最新的武器马上就要到了,想让盛家义去看视察一下。 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看过黄历事宜出行,盛家义带着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一行十几个人,去了机场。 这个一天三眼还专门抽出时间过来送行。 不过三眼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混血仔,不过三眼没有带混血仔来见盛家义,而是让混血仔在机场的停车场里等着。 待在停车场里等他大佬三眼的混血仔很激动,坐立难安,一会儿坐在车里,一会儿下车走来走去,车边已经是一地的烟头,都是混血仔一个人抽的,不时混血仔就要探头往停车场入口的方向看去,殷切的期盼着三眼回来。 混血仔今天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身黑色真皮夹克,脖子上挂根大金链子,耳朵上还带着一个金耳环,头发更是嚣张的染成暗红色,顶着一头前卫的飞机头一副纯正港岛古惑仔的装扮,走在路上,那些巡街的制服差人是一定会上前查身份证,外带搜身的。 混血仔又探头往入口的方向看了看,他大佬三眼还没有回来,这让混血仔焦躁不安的在车边来回走动,手里不知不觉间又夹了一根烟。 不怪,混血仔一副猴急沉不住气的样子,因为今天是他扎职上位,做旺角扎fit人的日子。 他大佬三眼答应过他的。 今天开香堂,撑他上位,扎职红棍。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出来混的,面子大过天! 混血仔跟着三眼混了这么多年,好多当年跟他一起出来混的小弟,现在都有自己的场子睇了,少的两三个,多的都有七八家场子。 每个月保护费就妥妥的几十万港纸。 按理来说,他是三眼的头马,只要混血仔和三眼开口,三眼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别说七八家场子,就是十几家场子,三眼都会给他睇。 但是这种没有大底身份的看场,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看场的。 混血仔可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小弟被人家看不起。 混血仔脑子还在想些有的没的,三眼已经从停车场的入口,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混血仔不经意间,见到自家大佬过来,赶紧一路小跑的上前,一脸谄媚的凑到三眼面前。 满是殷勤的叫了一声,“大佬”。 这声大佬是真心实意的,混血仔除了刚拜三眼做老大时在关二爷面前的那一声,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声大佬比今天还要真心。 因为今天他的大佬要撑他上位,做大哥啊。 混血仔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激动期待和渴望。 那可以扎职做大佬啊,港岛几十万古惑仔,真正能扎职上位做大佬的能有几个? 很多古惑仔,混了一辈子也不过就是一个四九仔,等到老了混不动了,就只能惨兮兮的在街上收废品纸板,在街上帮人拉车做苦力,还有些的更惨,没混出什么名堂,倒是在外面混江湖,得罪了人,搞得最后断手断脚的吃残废餐。 总之不要看古惑仔表面风光,走在大街上一群人咋咋呼呼的,普通市民看到都要靠边站,深怕惹上了,无缘无故会被人家k一顿。 古惑仔都是过着,三更穷五更富。今天风风光光,说不定明天就扑街在街头了。 所以所有的古惑仔出来混,就是想要上位,做大哥。 因为做了大哥之后,就不会那么惨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 做了大哥之后,就可以把事情交给小弟做了,身边每天都有人跟着贴身保护,有钱赚有女扣。 要是古惑仔也知道写字楼里那些上班白领的职场规划的话,做大哥就是他们的最终的目标,就是他们这些古惑仔的“职业生涯”的顶峰。 混血仔不激动的不行啊。 三眼看着混血仔这幅样子笑了,不过三眼也理解混血仔,他自己也是从最下面一步步混到今天的。 现在风光才没两年,当然还记得做小弟的时候的心情。 三眼拍了拍混血仔的肩膀笑骂道:“ 扑你老母,马上就是要做大佬的人了,稳重点了。 这副样子要是让外面那些在街头瞎晃的烂仔看见,就算你开了堂口收小弟都没有烂仔愿意过来跟你,拜伱做保家大佬啊,丢人啊。 “嘿嘿嘿” 混血仔被自家大佬糗,当然不会生气,反而陪着笑脸迎合着三眼贱兮兮的笑道: “不是啊,大佬,我第一次做大哥没有经验嘛,我现在两条腿都激动的还在抖啊,昨天晚上都没有心情去。” “行了,行了,”三眼打断了混血仔准备诉说他昨天晚上在马栏的糗事,没有心情听他这些破事,他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女人的事情没有摆平,现在一听见女人的事情,就烦。 三眼接过混血仔殷勤递过来的烟,看着混血仔说道: “呐,以后旺角的场子就交给你睇了,千万不要给我丢人。 以前的和联胜什么衰样我不管,反正我手下的地盘,还没有哪个堂口被别的字头拔旗的。 旺角的场子是我们从号码帮那边抢过来的。 按照江湖规矩,号码帮的其他人想帮跛脚强出头的话,是可以踩回来的,而且我们和联胜其他堂口的人还不能帮手。 除非号码帮的好几个堂口打你一个我们才能帮手。 虽然号码帮这个散字头一团散沙,不过也不排除有些烂仔想上位想疯了,想借着这个机会直接从你手里把跛脚强的地盘拿回去上位做大哥的。 你千万给我撑住,有人敢来扫场你就给我打回去,把搞事情的扑街拉去填海。 扑你阿母,出来混的,面子大过天,这次我撑你上位话事旺角,要是没人搞事最好。 要是有人搞事,你罩不住?我这个做大佬都没面子。 从来都只有我三眼落别人面子,没有人能让我没面子,听明了没有?” “从我同阿义上位话事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人落过面子,阿义连鬼佬都不放在眼里,什么新记,号码帮就更加看不上了,好好睇住旺角的场子。 要是有人搞事情就斩死他,不要惊,我撑你。” 三眼看了一眼他手上十几万的劳力士金表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招呼混血仔上车一脚油门驶出停车场。 虽然三眼现在已经和联胜的话事人了,但是他和盛家义不一样,不喜欢让小弟开车,更喜欢自己揸车,虽然他的车技在盛家义眼中从来都没有提升过。 但是三眼还是乐此不彼,很喜欢自己揸车。 在车上三眼还在和混血仔交代着一些事情。 可能是三眼的车技太过粗狂,搞得混血仔死死的拉住副驾驶的扶手,原本马上要上位做堂口扎fit人激动的心情都平复了很多。 看着身旁的三眼不停夸张的打着方向盘,在车流中穿插,混血仔忽然有些担心,自己要是还没有做上的大佬就出车祸了,那真的就是下去卖咸鸭蛋了都不甘心啊。 混血仔还在紧张看着前面越靠越近的栏式货车,三眼却很享受这种速度与激情的感觉,还有心情和混血仔说话: “以后旺角的场子就交给你睇了,不要搞事。 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就不用我跟你说了? 你从小就跟着我出来混,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当你是亲细佬来的,义哥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了,以后自己堂口自己话事了,自己醒目点。 收小弟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忠心,能不能做事都不要紧,要是收的小弟不忠心,在你背后搞事情,摆你一道,最后还要你自己出来扛。 那就真的虾头了,不光被人摆了一道,最重要的是没有面子。 出来混的,面子大过天,没有面子,怎么把自己的跺撑起来? 还有,自己要食脑,不要下面的小弟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不然,你要是犯了规矩我都保不住你呀。 别人要是没有踩过线,你就不要去动人家,不过要是别人过来搞你,你就给我狠狠打回去,不要怕,就是鬼佬下场了,你大佬我都撑你到底。” 现在的火爆就像一个老父亲一样,在教导混血仔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混血仔十几岁没读书就和三眼出来混了,而三眼也是十几岁就跟着盛家义一起从元朗这个乡下地方出来,拜了和联胜的山门开始在江湖上拿命搵食。 三眼在混血仔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刚出来混的三眼和混血仔一样,愣头愣脑的,要不是身边有盛家义,说不定早就扑街了,哪有命混到今天? 所以说出来混,有一个好大佬真的很重要,三眼这才会对混血仔特别照顾。 今天是三眼坐上和联胜话事人位置之后,第一次开山堂帮小弟扎职。 所以比较正式,现在和联胜的堂口扎fit人主要都是当初跟着盛家义混的那帮大哥了。 盛家义和大d分了和联胜之后,原来的和联胜的大佬们,不是跑路就是扑街,能进赤柱养老都算他运气好了。 所以这次三眼开香堂帮混血仔扎职上位,来的都是些熟人。 加钱哥阿武,油麻地的阿华,尖东的乌蝇,中环的鬼佛 这些人在江湖上,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哥,但是因为三眼一个电话,还是大早上就得乖乖等在陀地里,没有一个敢迟到,更不用说不来。 不过等了半天,一帮人食烟吹水吹的口干舌燥的,难免会有些怨气,本来就都是不混字头,脾气能有几个好的,更不用说这帮人做了大哥,手下那么多场子和小弟。 平常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哪里有他等别人的,就算三眼现在是话事人,心里还是难免会有一点怨气,有人开始抱怨。 现在的和联胜的陀地已经不是原来那些叔父辈的茶楼了,本来和联胜的陀地是没有固定的,两年一届话事人选举,谁上位了谁的地盘上的陀地,就是整个和联胜字头的陀地。 不过后来,盛家义和大d搞出一个双话事人之后,和联胜的陀地就更多了。 现在和联胜的陀地是三眼和盛家义当年起家的唐楼。 整栋唐楼现在都是盛家义的产业,唐楼的一个大房间里,坐满了和联胜各个堂口的大哥。 鬼佛最近在中环意气风发,等了半天,还没有见三眼和混血仔这个扑街过来,有些牢骚的嘲讽道: “要说混血仔这个扑街的运气也是真好,要不是跟了三眼哥这样的好大佬,撑他上位,就混血仔那个扑街,哪有资格能在旺角这种油水地插旗开堂口。 “旺角一个顶级的夜场,每个月光保护费就有上百万港纸了,流水就更不用说了。 号码帮在旺角十几家场子,光流水每个月都有几千万啊。 鬼佛一边食着烟,一边歪着头一脸不爽的抱怨着。 一个月就有这么多油水,混血仔这个扑街要不是三眼的小弟,旺角这种地方哪里轮得到他话事啊,也难怪鬼佛会眼红的,是个古惑仔就会眼红的了,油尖旺这种油水地,是个古惑仔做梦都想打进这里插旗了。 其实不只是鬼佛,在座的其他大哥心里可能都有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阿华见现场的气氛不对劲,看着中环的扎fit人鬼佛笑了笑,又扫了一眼在坐的其他大哥,就连乌蝇这个扑街都好像认同的点了点头,一脸不爽的样子。 因为号码帮旺角的场子,本来他就有份带着小弟一起斩下来的,要不是他及时带着小弟斩的号码帮那帮扑街跑路,混血仔这个扑街哪有机会拿下旺角的场子? 在场的所有大哥里面,只有加钱哥阿武表情如常,一脸平静看着一份报纸,喝着茶,瞪着三眼和混血仔,不急不躁,好像今天的事情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来占个座看热闹的。 加钱哥阿武是真的不关心,谁上位话事旺角,反正他对旺角的场子又没有兴趣。 加钱哥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惬意,每个月自己的场子里除了上交字头的和分给小弟的钱,他自己留下来的都有上百万。 本来他拼命加钱,也不过就是为了给家里,还有帮自己上位招兵买马,现在他已经上位东山再起了,家里也不缺钱,每个月他手下的场子都会按时叫保护费给他,收入稳定,简直就比那些写字楼公司发薪水的还要准时啊。 钱对加钱哥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变的无所谓了,本来古惑仔出来混争场子,就是为了钱,出来混的下面的场子越多,手下的小弟就越多,搵的钱就越多。 既然加钱哥都不缺钱了,那对他来说的场子什么的,就都不重要了。 而且,加钱哥比鬼佛这种打仔出身的古惑仔要食脑的。 旺角的场子,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就是三眼摆明了要捧他自己头马混血仔上位做大哥的。 所以才会的让混血仔带着他铜锣湾的小弟去旺角插旗。 加钱哥本来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的,但是鬼佛这个扑街一直叽叽歪歪的影响他看报纸,加强哥原来就和鬼佛有一些过节,现在鬼佛又叽叽歪歪的搞得加钱哥很不爽。 加钱哥把报纸“啪”的一声把报纸拍在红木的桌子上,冷冷的对鬼佛开口嘲讽道: “干什么?中环那么多的地盘让你睇每个月搵水上百万港纸还不够? 你是有三头六臂,还是胃口大过大胃王啊? 用不用把三眼哥的铜锣湾也分出来让你睇?自己有多少本事没点数啊? 整天唧唧歪歪的,每次还会就你话多,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和联胜找了一只鸭子当中环堂口的扎fit人啊。” 鬼佛当初过档跟盛家义之前就已经是红棍了,有自己的场子睇,不过就是不懂得食脑,混的太惨没有搵到多少水而已。 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帮盛家义话事两千万借兵的事情,事后更是过档跟了盛家义,说到底还不就是看上盛家义能带着他搵水命。 现在鬼佛已经和当年混的惨的时候不一样了,手下有钱有人有地盘,脾气也是越发的大。 虽然是不敢和盛家义还有三眼大小声,不过他自认为是盛家义一帮小弟里除了三眼之外最有实力的了,当初帮盛家义话事两千万借兵打下那么多地盘,就是他现在说话最大的底气。 他也看不上的加钱哥这个扑街,不过就是一个从苦窑里出来的古惑仔,当年这个扑街也是号码帮的人,现在他的老东家号码帮的场子被和联胜占了,这个扑街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在自己面前就有胆子大小声? 要不是这个扑街运气好,领了大佬义的百万花红挂掉了林怀乐那个蛋散,现在哪里有机会和他坐在一起平起平坐? 鬼佛一下子也不爽了,拍着桌子就从位子上窜了起来,和加钱哥激烈的争吵起来。 “扑你老母,你说什么?够胆就再说一遍,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三眼哥的铜锣湾拿来睇了? 你不要以为帮大佬义做了几件事情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要不是你这个扑街运气好碰上了大佬义,你有什么资格同我大小声?”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靓仔南上位 虽然加钱哥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他又不是真的吃斋做和尚了,鬼佛敢在他面前大小声?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沙包大的拳头握紧,狠狠砸在桌子上,搞得整个桌面好像都跳了一下。 “够胆就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干掉你。” “你说什么?够胆你就来!当我鬼佛第一天出来混啊!” 这么多人在这里,鬼佛也不能服软,出来混的面子大过天。 阿华见两人真的红眼,也怕事情搞大,今天这种日子,三眼和他的小弟都还没来,要是自己人先内讧,让加钱哥和鬼佛先闹起来,到时候三眼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阿华笑呵呵的站起,拉住离他最近的加钱哥让他坐下:“武哥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大家都是自己人,为了一点小事吵来吵去干什么?” 阿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帮着阿武加了一点茶,又绕了一圈走到还在和阿武怒目而视的鬼佛面前。 “鬼佛哥,这里毕竟是我们和联胜的陀地,当年义哥同三眼哥还没有上位话事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起家的,还是不要在这里搞事。 我们和联胜有规矩的,同门争斗是犯家规的。” 鬼佛眼珠子转动的,虽然恨不得动手斩了阿武,不过他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他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 阿武冷冷的看着一眼嘴里还小声嘀嘀咕咕的鬼佛,不再搭理他,反正也听不清,就当没有听见,拿起报纸继续看起来。 阿华见两人罢休,也松了一口气,坐下安静的等三眼和今天的主角混血仔过来。 在一群各怀心思的大哥端在诡异的沉默中,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三眼带着意气风发的混血仔走了进来。 当仁不让的走到了龙头的位置坐下,混血仔抬头挺胸像一只得胜的大鹅跟在三眼身后,他还没有正式扎职,这些代表大哥位置的座椅还没有他的份。 “三眼哥” 三眼一进来,所有在座的大哥都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开始叫人。 三眼扫了一圈,脸上浮现笑意,对所有人的态度很是满意: “好,废话不多说,开香堂请关二爷,帮混血仔扎职红棍。” 三眼这边帮着他小弟混血仔扎职红棍,盛家义那边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航程也顺利在暹罗首都机场降落。 盛氏集团当地的员工早早就带着暹罗的员工在机场等候。 他这次来暹罗,除了去金三角视察之外,还有一项行程就是顺便看看暹罗公司的业务,看看这帮东南亚猴子是不是都安心做事,有没有在他不知道的背后搞事情。 暹罗现在的生意已经慢慢铺开了,除了市面上那些不入流的夜场酒吧还有娱乐场所,盛家义在暹罗的行业遍布房地产,酒店,旅游业。 尤其是旅游业,暹罗的旅游业一直都是不错的,是暹罗首都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盛家义是来做生意,什么生意赚钱他就做什么,旅游业这种生意他当然不会放过。 回到酒店,盛氏集团在暹罗各个行业的经理就带着副手过来给自家老板汇报工作。 很快几个小时过去了,见完了所有人,盛家义准备休息明天去公司转一圈就去金三角见小马哥的时候,一个盛氏防务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说外面有个叫陈浩南的港岛人要见盛先生。 “陈浩南?”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盛家义愣了片刻。 没过多久,盛家义见到了陈浩南。 陈浩南变了很多,一头长发剪短了不少,脸上的傲气也不见了,整个人沉稳内敛,颇有点九纹龙的感觉,看来当初蒋天养摆他一道的事情是真的给他上了一课。 “盛先生。” 陈浩南一脸复杂看着盛家义打了招呼,有些拘谨的坐在了盛家义面前。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盛家义,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一种陌生的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和他一样都是从乡下邨屋出来的烂仔。 但同人不同命,人家就能混成港岛大富豪当太平绅士,从港岛那边传来的消息,听说最近还上位做了湾仔区的议员,同鬼佬都能平起平坐。 而他呢,混了这么多年,越混越惨,陈浩南除了一丝丝不甘心意外,也已经坦然的认命。 “点,在暹罗的生活还满不满意?现在港岛那边风声紧,等过两年风头过去了,我帮伱搞定差馆那帮鬼佬,你就能回港岛.” 陈浩南苦笑一声道:“算了,我是从乡下邨屋村来的,家里早就没有人了,在港岛我是一个人,在暹罗我也是一个人,还是安安稳稳待在暹罗算了,没有什么区别,就不给盛先生添麻烦了。” 盛家义没想到陈浩南变化这么大,笑了笑:“都是小问题,你既然在帮我做事,就是我的兄弟,我这个做大佬的,能做的事情一定帮你做,这次找我有咩事?” 陈浩南没有扭扭捏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陈浩南虽然是打仔出身,但是也不是傻子,话说的没有那么直接,但是就是那个意思。 盛家义听明白了,陈浩南的意思就是暹罗的事情他想自己话事,不再通过三眼。 盛家义点点头,并没有因为陈浩南有这种“以下犯上”的想法而生气,盛家义相信陈浩南不是想造反,自立门户的意思,因为他相信,陈浩南只要不傻,就知道,自己在金三角的那上万条枪分分钟都能把他打成肉泥。 可能是三眼真的帮不上陈浩南什么忙吧,三眼盛家义还是了解的,他的眼界只盯着港岛,不管是霓虹国,还是东南亚的社团的事情,三眼都不是很放在心上。 以前也没有人提出来,盛家义也就没有在意,但是既然现在陈浩南提出来了,盛家义就决定顺手就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三眼现在的能力确实是不够管港岛,东南亚和霓虹还有加国那边所有关于江湖字头的事情。 还是每个地方找一个话事人,然后让这些话事人有重要的事情直接同自己说,有事情的时候可以让三眼去解决,等三眼的能力可以全权处理这些事情了,才放手给三眼管。 最近这几年是关键时期,港岛的鬼佬要滚蛋,正统接手,盛家义觉得江湖上的事情还是自己多放点心思进去比较好,免得三眼处理不好,让江湖上的事情连累到自己生意,影响以后在正统心里的印象。 “你说的有道理,那以后暹罗江湖上的事情就让你话事,我们和联胜还没有在海外开过堂口,等下我给三眼打个电话,让他开香堂,和联胜要在暹罗正式立一个堂口,你做扎fit人。 你在洪兴本来就有红棍的身份,让你做和联胜暹堂口的话事人也不算太夸张,回头我会让山鸡还有大头过暹罗帮手你做事。 在暹罗同港岛不一样,我同暹罗政府那帮东南亚猴子不是很熟,你做事要有分寸,要是搞得太大,只能你自己摆平。 还是那句话,我们出来混的,都是为了搵钱,能安安稳稳赚钱最好,不过要是别人过来搞你,你也不要手软。 我在金三角还有上万条枪,几百门炮,边个要是敢故意搞你,也要问问金三角的枪炮答不答应。”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陈浩南还真的有些感动,他能感觉到,这个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大佬不是随便说说的,金三角的那上万人的武装真的是他的后盾。 有盛家义这句话,陈浩南心里就安心了,他回到自己在暹罗的陀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小弟把几个暹罗本地帮派的古惑仔拉出来,直接打断手脚,不顾这帮扑街的哀嚎,陈浩南派人揸车把人扔到对方字头的堂口门前。 不是陈浩南故意搞事情,而是这几个其他字头的扑街在他的场子散货,犯了盛家义的规矩。 当初他刚到暹罗的时候,和三眼打电话的时候,三眼就把盛家义的规矩告诉了陈浩南,不管是不是在港岛,只要是盛家义的场子,就不准有人碰粉。 不管是是自己人还是外面来的扑街。 自己人就开香堂动家法,外人就打回去,总之场子要干干净净,不准碰粉。 陈浩南自己本身就对货源这种东西不上心去,再加上被洪兴蒋天养摆了一道,就是因为洪兴在港岛散货,才搞得他跑路暹罗,像条丧家之犬一样。 本来陈浩南就忌讳这个,现在有人敢在他的场子里偷偷散货,陈浩南从盛家义那边得到“尚方宝剑”之后,再也忍不住,直接让下面的小弟做事。 在暹罗同在港岛不一样,他一个港岛来的外乡人,在这边要是不够狠,根本就站不住脚,下面的小弟也不会服气他。 陈浩南虽然已经收了不少港岛那边的小弟,但是这边毕竟是在暹罗,还是暹罗的烂仔比较多,暹罗这边的东南亚猴子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陈浩南要是不硬一点,不知道这帮东南亚猴子会再背着他搞出什么事情来。 只有够狠够凶才能压得住他们。 陈浩南让手下的小弟把在他场子散货的几个扑街打断手脚扔回去之后,当天晚上那个叫广法堂的暹罗本地堂口也做事了。 带着手下的小弟就去扫了陈浩南在暹罗首都的几个大型的夜场,搞得里面的座椅板凳还有酒水什么的都被砸坏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还有一些客人因为广法堂的古惑仔的做事,受伤进了医院,还多还都是来暹罗旅游的游客,要是处理不好,会让陈浩南的场子名声臭掉,很影响以后的生意。 盛家义听说了这件事,准备等着陈浩南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再去金三角。 看看陈浩南处理事情的方式,是不是合自己口味,是不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陈浩南学没学会动脑子。 陈浩南的已经在暹罗初步站稳了脚跟,他当然不会是一个人来的,以前他在洪兴时候,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薄皮,大天二,他们几个都来继续帮他做事了。 大天二在陈浩南的一帮小弟里面是比较激进的,遇到事情喜欢用拳头解决,妥妥的打仔一个,不喜欢食脑。 他也是陈浩南手下最经常劝陈浩南扩大地盘的小弟,现在他们的地盘还是太小了,能分给他直接看的场子也只有两个,搵的钱不多啊! 只有陈浩南的地盘大了,他才能分到更多的场子看,才能搵到更多的钱。 以前是没有机会,陈浩南总是不同意去踩别人的场子,抢别人的地盘。 总说他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要主动搞事。 现在好了,不是他们要主动搞事,而是别人先搞得他们,这总可以做事了吧。 大天二觉得机会来了,按照他对陈浩南的了解,陈浩南是最要面子的一个人,相信出了这种事情,陈浩南是一定要做事的。 “南哥,让我带着小弟把广法堂场子扫了,拔了他们的旗,这帮东南亚猴子,先是偷偷在我们的场子里散货,现在又扫我们的场子。 我们要是不做事,三眼哥或者盛先生要是知道了,要不高兴,以后我们还点出来混?” 大天二忍不住先开了口,在陈浩南耳边煽风点火。 薄皮手里玩着一个从港岛带过来的打火机,也开口了: “是啊,南哥,大天二说的没错,这次我们真的不能就这样算了, 南哥,你不是听负责酒店生意的经理说盛先生本来只在暹罗待一个晚上吗? 我刚刚打电话问过酒店门口帮客人泊车的小弟了,他说酒店里盛先生还没有要出门的迹象,现在已经快下午一点多了,盛先生都没有走,会不会是他听说了广法堂的事情,在看我们点做事?” 薄皮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本正经的分析着。 他算是陈浩南所有小弟里面,最会食脑的了,但是由于眼界和阅历,虽然喜欢的食脑,但是水平也有限,能给陈浩南提供有用的建议也不多。 陈浩南已经不是以前的陈浩南了,在被蒋天养摆了一道之后,陈浩南已经没有那么冲动了,虽然他不太擅长食脑,但是这次他没有因为面子而直接就让下面的小弟动手。 陈浩南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当初跑里的时候山鸡扔给他的那只劳力士金表,食了口烟,用夹着烟的手对说话的两人摆了摆手。 示意他们不要着急,稍安勿躁。 “做事是一定要做事,先别急,昨天我就给山鸡和大头打过电话,他们说了今天会过来,下午三点到机场,等下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接人。 等帮他们接完风之后再做事。 一个广法堂不会有胆子直接同我们和联胜动手?他后面一定还有人的。 要搞就搞个大的。” 大天二听到陈浩南要搞个大的,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两眼冒光。 现在是在暹罗,和在港岛的时候不一样,在港岛在洪兴,不管做小弟的再怎么出位,要想上位还是要讲究论资排辈的,想上位做大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现在是在暹罗,这个地方和联胜就只有陈浩南一支旗插在这里,没有那么多人和他竞争,要想上位就简单多了。 而且他和陈浩南还是从小一起从球场踢出来的兄弟,要是地盘扩大了,自己做事出位,上位的机会一定比港岛的时候还要多啊。 大天二对搞场大的很上心,下午和陈浩南一起把山鸡和大头从机场接回来,喝过接风酒之后,在陈浩南的示意下,就下去做准备了,准备晚上在夜场最热闹的时候,带着手下的小弟去扫广法堂场子。 把和联胜的招牌擦亮,把他大天二的名号打出来。 山鸡和大头自然认识大天二,只不过这次再次见面后,感觉有些陌生。 陈浩南让大天二先去准备,酒足饭饱之后,陈浩南带着初来乍到的山鸡和大头到了自己一家算比较清静的酒吧,继续招待两个人。 山鸡看着陈浩南,觉得陈浩南也变了很多,虽然说不出来哪里变了,但是就是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南哥,这次盛先生让我们过来,已经和我们说清楚了,是来帮你的,暹罗堂口的事情你说了算,我们只是过来帮手。 这次不止我们两个过来,我们还带了几十个好手过来,都是打仔,只要不碰上暹罗那帮练暹罗拳的,一个打两三个不是问题。 不过他们要过几天才能到暹罗,你知道的,现在暹罗旅游旺季,航班那边虽然有吉祥哥安排,但是还是不好调派。” 说话的是大头,他一边说话一边扭头打量着陈浩南酒吧的装修,很平常和港岛那些酒吧没什么两样,看了两眼之后,大头就失去了兴趣,拿出一根烟食了起来。 他是不介意来暹罗这边暂时帮手陈浩南做事的,因为暹罗对于他们这些古惑仔来说也是一个夜夜笙歌搵钱赚钱的好地方。 而且盛先生也说了,他们在港岛的场子会让三眼哥派人帮看,每个月搵的水一分不少会打到他们账户里,什么时候回到港岛了,那些场子还是他们的,谁也不会和他们枪。 人不在港岛照样有钱拿,来了暹罗之后,这边的场子按照规矩也会有他们一份。 出来混,都是为了了赚钱嘛。 现在有机会能收两份钱,这种好事没理由不做。 山鸡和大头一样,抱着差不多的心态,不过不一样的是,他除了来暹罗搵钱赚钱之外,还是想着,看看是不是有机会能上位。 港岛那边,随着和联胜内部几个堂口趋于稳定,不管是盛先生还是三眼哥都没有意思继续往外面扩张,想上位做个堂口扎fit人不是那么容易。 山鸡想着也许到暹罗之后可能是个机会,不管怎么说,要是在暹罗事情做的漂亮,扎职升个红棍。 就算以后不在暹罗混了,回到港岛他也是有个大哥的身份,以后在外面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看场子,别人都要叫他一声山鸡哥,而不是现在一样,外面那帮社团的扑街谁都能对他呼来喝去。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什么“菜”都吃得下去 “南哥,大天二去准备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做点准备?毕竟晚上要做事,喝太多,变成软脚虾,刀都提不动,被人追着斩,那就糗大了。” 山鸡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山鸡了,城府变的深了,以前和陈浩南的那些不愉快,都过去了, 就像以前在洪兴跟着陈浩南混的时候一样,山鸡又叫回了陈浩南南哥。 一声南哥,把陈浩南叫的愣了一下,不过陈浩南也不是当年那个陈浩南了,江湖风大浪急,他们都不是以前那帮在邨屋球场踢球幻想着上位做大佬的烂仔。 陈浩南冲山鸡还有大头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一包烟,叼了一根在嘴里,点上, 还是老习惯,用夹着烟的手按了按耳朵,笑着对山鸡和大头说道: “我们不用做事,今晚的事情就让大天二和薄皮带着小弟们去做,我们今晚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消息好了。 这个广法堂在暹罗首都不是什么大字头,小角色而已,大天二和薄皮能对付。 等他后面的跳出来了,我们再做事。” 山鸡和大头一听,对视一眼,点点头。 陈浩南陪着山鸡说了一会儿话,突然走过来一个暹罗本地的小弟,在陈浩南耳边说了一句暹罗话,陈浩南就笑着让酒吧的经理带着五六个衣着清凉的靓女过来招呼山鸡和大头。 “我那边还有点事,晚点过来,你们先玩,今晚所有的消费,算我账上,不用帮我省钱,在暹罗搵钱比港岛容易。” 陈浩南笑着和山鸡还有大头打完招呼,就带着刚刚在他耳边说话的暹罗本地小弟走出了酒吧。 山鸡和大头刚到暹罗,还没有机会从暹罗的靓女那边学习到的一些暹罗本地文化。 根本听不懂刚刚那个暹罗仔在说什么,互相对视一眼,一脸茫然。 山鸡摆摆手,让酒吧经理把那些热情往他身上靠的靓女先带走不要缠着他。 他准备和大头商量一下后面点做。 …… 在酒店的盛家义在处理工作,听说山鸡和大头来见他,就算知道这两个人没什么大事,还是抽出了时间见了一面。 “哈哈,虽然凉了,但是味道不错,这家酒店的大厨也会做糕点,不过在暹罗呆久了,做出来的菜都偏好暹罗人的口味,我们华汉人吃不惯。” 盛家义很给山鸡和大头面子,当着他们两个的面直接吃着凉了的老婆饼,一边吃一边和颜悦色同两人聊天。 山鸡和大头也有段时间没有见盛家义了,两人多少被盛家义温和的态度有些感动。 在他们的认识里,像盛先生这种有钱有势的大佬,做人做事一定都是高高在上。 就像以前他们混洪兴当四九仔时候,那些堂口大哥一个个鼻孔朝天的嚣张样子,深怕不知道他们有多威风。 但是盛家义给他们的感觉同那帮混字头的古惑仔不一样。 山鸡比大头和盛家义打交道的次数多,每次见到盛家义的时候,盛家义对他都是这么如沐春风很自然,这让山鸡很舒服。 山鸡和盛家义比较熟,就开口说话: “没事,盛先生,我们胃口好,不管是港岛“菜”还是暹罗“菜”我们都食的下去” 说着还对盛家义一顿挤眉弄眼,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哈哈哈” 三人都笑了,一顿玩笑之后,气氛就更加轻松自在,一点都没有社团里面小弟见大佬那种压迫感。 三人说笑了一番之后,山鸡开始说正事: “盛先生,我们来的时候,陈浩南已经让大天二叫小弟准备了,可能现在已经在做事了,本来我们两个也准备帮手做事,不过陈浩南说今晚不用我们,让大天二带队做事就行。 我来的时候,特地找三联帮在暹罗的人打听了一下,说广法堂只是一个小堂口,背后没有什么大社团帮他撑腰。 不过也不是完全蛋散,听说是背后有老板在养他,广法堂平时除了在自己的地盘上搵钱之外,就是在帮那个老板做事。” 山鸡这次是准备在暹罗做出点事情的,也算用了心,在来暹罗之前就和自己的表哥三联帮黑豹堂堂主柯志华联系过,问他要了三联帮在暹罗堂口的联系方式,很快就搞清楚了陈浩南这边的境况。 山鸡这次过暹罗,可不是来旅游的,要扎职上位不是说说而已的。 “是啊,盛先生,这是摆明了广法堂背后的这个大水喉在搞事情,不然一个小小的堂口,点会有胆子在我们和联胜的地盘搞事情?” 大头食了一口盛家义递给他的阿里山,帮腔道。 “暹罗江湖的水很深的,强龙难压地头蛇啊,看陈浩南点做喽。 你们两个听陈浩南吩咐做事就行,陈浩南手下收了不少暹罗仔做小弟,重要的是盯着他们不要碰粉, 现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安稳,不能同官方组织作对,等以后你们做了大哥就明我说什么。” 山鸡和大头没有在盛家义这边待多久,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就从酒店里出来了,因为盛家义很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山鸡看着暹罗街上,能和港岛繁华夜市比肩的夜景,有些眼花缭乱,尤其是那些穿着清凉的暹罗靓女,搞得山鸡有些扯旗。 不过山鸡忍住了,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刚刚从盛家义那边出来,就去勾搭靓女,简直就比刚从飞机上下来就在陈浩南那边揸女一样没谱啊,被盛家义知道了,影响前途啊。 大头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对山鸡点点头,看时间还早,今晚又没有他们两个什么事情,就提议山鸡和他一起去暹罗首都的一家拳馆找一个故人。 “伱也知道以前我在洪兴的时候,打拳的嘛,学的是暹罗拳,听说以前教我打拳的师傅年纪大了就回了暹罗首都开了一家拳馆养老。 我既然都来暹罗了,没理由不去看看他,我这个师傅很厉害的,年轻的时候,拿过拳王的。 要是他手下有不错的徒弟,我们可以收他进和联胜做事。” 大头这么说了,山鸡的兴趣也被提起来了,张罗着出发。 大头在来暹罗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和山鸡坐了一辆计程车,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地址给司机,全程鸡同鸭讲,但是还是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和刚刚盛家义五星级酒楼霓虹灯闪烁的灯红酒绿相比,大头他师傅开的拳馆所在的这条街,就像是一个贫民窟,坑坑洼洼的烂泥地,周边还充斥着浑浊不堪的水塘,还隐隐不时有些刺鼻的臭味传来。 山鸡就算跑路去岛那边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么烂的地方,捂住鼻子,忍不住冲大头抱怨道: “哇,大头,是不是刚刚那个扑街的士佬耍我们?你确定来对了?” 大头虽然下车时候也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拿手在鼻前扇了扇,去了去味道,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才把周围的味道压住。 “是这样的,你以为所有的地方都同盛先生的五星级酒楼一样豪华啊。 港岛那么多高楼大厦,不一样有邨屋,排骨楼? 这种地方才出人才啊,要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个臭水塘里,就要努力打拳,玩命的练拳,才能从这里走出去啊。 喂,不要抱怨了,打开手机照照,看看周围有没有拳馆招牌。” “丢!”山鸡觉得自己被大头骗了,要是知道大头的拳馆开在这种鬼地方,山鸡打死都不愿意同大头一起来的。 很幸运,两人没找多长时间,就在不远处找到了大头他师傅开的拳馆。 很奇怪,拳馆的门虚掩着,上面还被泼了红色的油漆,墙上还有用红色油漆写的字,因为是暹罗字,歪七扭八像蚯蚓一样,根本就不认识。 但是按照他们这么多年混字头的经验判断,墙上门上泼油漆,一定不是好事,说不定是追债的。 山鸡和大头站在门口,看着满墙的红漆,两人都很吃惊。 山鸡本来就对这个地方没有好感,指着墙上的红漆对着大头说道:“大头,你师父欠人家钱啊?都被人堵到门口泼红漆了,不用进去了,一定人都跑路了。” 大头没有搭理山鸡,而是拿着手机,四处照了照,发现不止拳馆这边的墙上门上有红漆。 别的屋子门前都有红漆,远远的看过去,隐约觉得整条街都被人泼了红漆。 山鸡也有些发愣,这是不止大头的师父一家借钱不还啊,是整条街都借钱不还?暹罗的街坊路子这么野的吗?山鸡忽然感觉在暹罗当古惑仔的难度比港岛要大的多. “别管了,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再说。”大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像他说的,来都来了,都到门口了,要是不进去看看,他回去都得失眠睡不着觉。 以前他还跟着师父练拳的时候,这个暹罗的师父对他不错,现在他就算不是发达,但是也算小有能力,要是这个师父有什么麻烦,他能帮手的,大头也很乐意帮手解决 拳馆里面还有人,大头和山鸡在里面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大头和住在小阁楼里的师父叙了旧,答应帮手和对面的社团讲数之后,才回去。 坐在回陈浩南陀地的出租车上,山鸡看着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大头问道: “干嘛?你真的要出头啊,人家收楼拆迁来的啊,这种事情,就是放在港岛也是那些有实力的字头才能接的生意啊。 你扛这件事情,一定会得罪人的了。 陈浩南那边还有事情没有搞定,还和别的字头起冲突,不说盛先生那边怎么想,陈浩南说不定都会先不爽啊!” 大头眉头一直紧皱,他也在考虑扛下这件事情的后果,不过很快他就做了决定。 他又不是要帮师父霸住楼,不让人拆迁。 他师父的诉求也很简单,就是要按照市场价格把楼收走,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找一帮古惑仔上门,泼红漆恐吓他们,用一些只够收一间厕所的钱把他整栋楼都收走。 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大头觉得自己抬出和联胜的名头对方应该会卖自己这个面子,古惑仔做事也是要讲规矩的,大头觉得这帮扑街这么收楼过分了。 “哎,没办法,我师父来的,当年要不是他教我打暹罗拳,我在赤柱的时候就被人欺负死了,哪里有命能出来,出来混总要还的嘛,这次就当先还他一点喽。 没事,山鸡,这件事情同你没有关系,我自己一个人搞定,到时候要是盛先生那边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推到我头上就行了。 陈浩南那边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我会亲自同他讲,虽然说的很清楚,暹罗的堂口他话事,不过我们也不是直接跟他的小弟,是盛先生叫我们过来帮手的。 和联胜在暹罗的招牌,他陈浩南能用,我大头一样也能用,我也是和联胜的门生。” 山鸡见大头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再说什么了,拍了拍大头的肩膀道:“行了,兄弟来的嘛,计较这么多。 我们两个一起从港岛过来了,现在你有事,我就闪一边?这么胆小以后还点出来混字头啊。 你知道我来暹罗是为了做事上位的了。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大头知道山鸡说的不可能都是心里话,不过还是面露感激的对山鸡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 大天二带着小弟去扫场进行的很顺利,广法堂在暹罗本地就是一个小堂口,手下没有多少小弟,真正拜在他堂口下面的最多也就几百人,要做事的时候,才会拿钱去别的社团出钱借兵,或者找一些江湖上没有在社团里混的烂仔。 要不然的话,真的收那么多小弟,他们背后的大水吼愿不愿意出这个钱还两说。 大天二带着一帮和联胜的小弟,一个小时都不到就扫完了广法堂的场子,直接把几十个广法堂的小弟斩的躺在地上,就带人撤了。 第二天等山鸡和大头来找陈浩南的时候,大天二依旧神情亢奋的坐在陈浩南身边,说着昨天带人扫广法堂的事情。 “乍蓬还敢同我大小声,我直接一刀斩的他跑路,要不是他手下有几个扑街小弟挡着,我昨天晚上那一刀就能送乍蓬下去卖咸鸭蛋。” 大天二看见山鸡和大头来了,一脸得意的笑着和两人打了招呼,又在两人面前好一顿吹嘘。 山鸡和大头对视一眼,笑了笑,敷衍的恭维了几声说了些场面话,几人都笑的很高兴。 山鸡和大头知道,广法堂的事情应该只是个开始,扫了几个广法堂的场子根本就没有用,等到的广法堂后面那个出钱撑他的大水吼跳出来,两边估计还有的打。 大头今天过来就是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事情,要是陈浩南没有给他和山鸡安排事情,他就准备趁着现在有空就先去把他师父赔偿款的事情搞清楚。 山鸡昨天找三联帮在暹罗堂口的人问过了,那边一整条街收楼的生意,都是一个叫华记的社团负责的。 三联帮的人告诉山鸡,这个叫华记的社团是马六西亚的社团,在马六西亚也是大字头来的,就是在暹罗也有很强的势力。 三联帮在暹罗的堂口负责人和山鸡的表哥黑豹堂的堂主,柯志华关系不错,还好心的告诉山鸡,华记的人平时虽然做事低调,但是在赚钱的事情上从来都是很高调的,还和暹罗本地势力关系错综复杂,就是暹罗首都那些当官的里面,他们也能说上话。 而且要是谁妨碍他们赚钱,这帮人做事就百无禁忌,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反正事情有不值钱的古惑仔办他们做,出了事情上边有那帮官老爷帮他们摆平,所以这几年华记搵钱搵的很多 大头问了陈浩南有没有事情让他做,陈浩南不知道怎么想的,轻轻摇头笑了笑,“算了,你们刚刚来,歇两天在做事了。 大头点点头,正好用这两天的时间去摆平华记,大头和山鸡现在就算是和联胜暹罗堂口的人了,要用字头的名头出去谈数,就要先和陈浩南这个堂口扎fit人说一声,不然他们两个人私自顶着和联胜的招牌出去帮人平事,不和规矩,事后要是事情闹到了,陈浩南可以不认,不撑他们,还能用家法处置他们。 大头把他打拳师父的事情和陈浩南说了,果然陈浩南听说对方是马六西亚的华记,陈浩南眉头一皱,露出明显不悦的神情。 他和大头还有山鸡不一样,他不是刚刚来暹罗,对于马六西亚华记这个社团的事情,他比大头山鸡清楚。 华记在马六西亚是个大字头,在暹罗的势力一样不小,暹罗很多油水多的生意里,背后都有他们的身影。 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他们就百无禁忌,什么都做,黑白灰都无所谓,能赚钱就行,华记也是暹罗最大的散货庄家之一。 华记捞偏门搵钱搵到饱,可他们还不甘心,别的正行的生意,只要赚钱他们一样做,就像这种收楼的生意,他们在暹罗做了十几年了,业务娴熟。 不过和以前不一样,陈浩南也是机缘巧合听一个经常来他夜场找快乐的暹罗本地老板说的。 这次华记收楼是帮自己收的,委托他们收楼的那个暹罗房地产公司就是他们华记社团自己的。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养?作死! 大头现在要用他堂口的招牌去和华记讲数?陈浩南有些不乐意,在陈浩南的计划里,虽然有了夸张堂口地盘的意思,可他动手收拾的那些堂口地盘里没有华记这种势力强劲的大字头。 和联胜也许在港岛够威够凶,但那是因为和联胜在港岛是个百年字头,招牌够靓。 可这里是暹罗,以前和联胜在暹罗是没有正经堂口的,最多就是一些在港岛犯了事情的和联胜小弟,跑路到暹罗,打着和联胜的招牌在暹罗混吃混喝,和联胜的堂口和现在的局面,都是他陈浩南到了暹罗之后才有的。 大头要扛着和联胜的招牌出去和人家谈数,对陈浩南来说,就是把他顶在脑门上去和人家谈判。 要是谈不拢,两边闹起来,还得他出去搞定,从心里来说,陈浩南有些不愿意,但是又不能明说出来。 盛家义还没有走,大头和山鸡也不是他的小弟,用字头的招牌去和人家谈数合情合理,要是他不同意,山鸡和大头也能去找盛家义,到时候不光大头和山鸡对他不爽,连盛家义可能都会对他有看法,不值得。 “我知道了,我也来暹罗没多长时间,只听说过华记,没有同他们打过交道,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然就同你们一起去。” 陈浩南说着客气的场面话,大头和山鸡谁也没有当真。 山鸡更是一脸不在意的摆着手,“你是大哥来的嘛,一点小事而已,我们两个自己就搞定了。 要是这点小事都要和联胜暹罗堂口的扎fit人亲自出面,传出去我们和联胜哪里还有面子?” 大头和山鸡走了,陈浩南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从门口进来一个小弟,一路小跑到陈浩南面前说道: “南哥,广法堂乍蓬那个扑街刚刚来了,说他们的幕后大老板想同南哥谈谈。” “幕后大老板?”陈浩南一听正事来了,也就没功夫去琢磨华记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陈浩南点了一根烟,开口问道。 “广法堂乍蓬还在外面,他说要亲自同南哥你说。” “丢,乍蓬还真是不怕死啊,昨天差点被我斩的下去卖咸鸭蛋,今天还敢来我们的陀地?南哥,我现在就出去斩死,再带人占了广法堂的场子,最多,多包点红包给那帮差馆的东南亚猴子,广法堂的地盘就是我们和联胜的了,” 大天二刚刚做完事,气场很足,见自己的手下败将还有胆子到他们的陀地来,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陈浩南,就等陈浩南点头做事。 在大天二看来,广法堂的场子是他带着小弟打回来的,交给他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陈浩南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大天二一眼,没有搭理他,在自己陀地门口把人斩死?麻的,痴线啊。 真当暹罗差馆的这帮东南亚猴子不做事啊?今天要是有人扑街在自己陀地门口,分分钟暹罗差馆的差人拉他进去拜码头。 “昨天做事辛苦了,先去休息,人家上门是要谈数的,要斩也要等谈完之后再斩,不然暹罗的这些社团会说我们和联胜没规矩,这点江湖规矩都不懂。 伱先去休息,我去见见乍蓬先。” 陈浩南不管大天二怎么反应,起身离开向门口走去,薄皮一直都坐在两人身边小口的喝着酒,昨天大天二做事的时候,薄皮也跟着去了,不过他就比大天二聪明多了,没有表现得那么急切。 薄皮早就看出来了,来了暹罗之后,陈浩南就变了很多,他们跟着陈浩南做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要多食脑。 “这么急干什么?要做事南哥会吩咐的嘛,我们做小弟的不要多事,来日方长,南哥摆明了是准备要扩大地盘的,早晚有我们好处分啊。” 大天二哼哼唧唧,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早晚?谁知道有多晚?能早点搵更多的水,当然要早点了? 陈浩南出了酒吧的门,就看见广法堂的乍蓬站在街边的一辆黑色宾士商务车边上。 陈浩南打量着他,看着鼻青脸肿的乍蓬,才知道刚刚大天二没有和他吹水,看乍蓬这幅猪头样子,要不是他闪的快,说不定真的被大天二送下去卖咸鸭蛋了。 “点样,乍蓬哥,找我有什么事?” 乍蓬是暹罗本地人,不会港语,陈浩南用他那还不算很利索的暹罗话和乍蓬打了招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乍蓬。 乍蓬从陈浩南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但是乍蓬敢怒不敢言,他之前就已经从自己的后台大老板那里听说了陈浩南的事情。 知道的陈浩南这个和联胜堂口的扎fit人很能打,以前就是靠能打混出名堂的。 让他和陈浩南一对一单挑,他也没有什么信心,所以不爽也只能忍着。 “我老板要见你,”乍蓬用暹罗本地话,僵硬对陈浩南说了一句,就指了指,陈浩南酒吧对面一间中档的暹罗餐厅。 陈浩南顺着乍蓬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暹罗本地民族服饰的胖子正坐在,餐厅里的一张巨大的玻璃窗户边上的餐桌上,正面露微笑的,冲他摆手。 陈浩南一见到这个身影,一双眼珠子瞬间就充血通红,就像犯了疯牛病一样,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乍蓬,把乍蓬推了一个踉跄,要不是有身后的车子挡着,乍蓬都要被陈浩南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推个狗吃屎。 陈浩南不管马路两旁不时穿梭而过的汽车,直接横穿马路,冲到了对面的餐厅里。 陈浩南身边的小弟见陈浩南像是中邪一样,直勾勾的冲进了对面的餐厅,怕陈浩南出事,赶紧回身进了酒吧去找了大天二和薄皮司 “蒋天养,你个冚家产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收你皮。 陈浩南大喝一声就要冲上去找蒋天养算账,不过还没等陈浩南近身,站在蒋天养身后的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就直接从兜里掏出两把陈浩南认不出型号的手枪,指着陈浩南的脑袋让暴怒的陈浩南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陈浩南因为又见蒋天养而暴怒消失不见的理智,在两个黑黢黢的枪口笼罩下,又回到了陈浩南的大脑里。 虽然恨不得收了蒋天养皮,把他送下去陪他的死鬼老豆和大哥,但现在枪在人家手里,陈浩南什么都不能做。 “浩南,好久不见,火气这么大干什么?点说我都是洪兴的龙头,你是洪兴的堂主,这么做没规矩啊。 坐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今天专门抽出时间来见你准备同你谈笔生意,有的是时间,不用着急。 哦,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两位是暹罗皇家警卫团的长官,我同他们团长关系不错,就借调两位长官过来做几天保镖。 他们手里的枪都是合法的,开枪打人就是暹罗差馆的差人也不能拉人,浩南你是聪明人,知道点做了。 坐坐坐,坐着聊。” 蒋天养还是在港岛洪兴的时候,那样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以前陈浩南还以为蒋天养是素质高做人大气平易近人,被蒋天养摆了一道之后才发现,蒋天养是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陈浩南气不顺,但是被两只枪顶着也没办法,只能一把粗暴的拉开椅子坐在了蒋天养对面。 蒋天养见陈浩南坐下,对两个保镖挥了挥手,两个保镖这才收起枪站回到蒋天养身后,不近也不远的地方,带着墨镜,就像两个机器人。 餐厅在蒋天养进来之前就被乍蓬包了,只有他们这一桌人没有其他人,不然刚刚蒋天养保镖拔枪就应该会引起很大的骚乱了。 陈浩南死死的盯着蒋天养,要是眼神能杀人,陈浩南已经把蒋天养生吞活剥了。 蒋天养却气定神闲,一边帮陈浩南泡着茶,一边手里把玩着他那串陈年金丝楠木车成的佛珠,在手里轻轻捻动着。 “港岛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件事情不怪你,当然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洪兴那帮扑街太贪心了,就像基哥拼命的在场子里散货,自己散还不算,还到处拉人,把其他字头那帮扑街也拉进来,一起散货。 钱是赚不完的,港岛的市场就这么大,洪兴占了这么多生意,那那帮搵不到钱的扑街不就眼红,一定会搞你了。” “洪兴树大招风,要搞洪兴的人太多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连我们蒋家在港岛的鬼佬都说,这次洪兴要栽,没办法,不是我不保你,是保不了你,我自己现在也不敢回港岛啊,洪兴是我老豆和大佬一手建立的,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想的,我比你更心疼啊。” 蒋天养这几句话倒没有骗陈浩南,洪兴搞成这个样子,他是真的不想的,洪兴对他来说就是钱袋子,本来想着靠洪兴把暹罗这边的散货生意往港岛发展下,多搵点水。 没想到洪兴这帮扑街太贪了,被港岛其他社团和差人盯上摆了一道,搞的蒋天养现在短时间都回不了港岛。 洪兴出事以后,蒋天养也知道很多洪兴的堂口大哥不是跑路就是被差人拉进赤柱养老,陈浩南听说是跑路去了岛那边,蒋天养也就没有在意。 说到底,陈浩南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枚棋子,一个帮他在前面吸引火力的炮台。 根本就没有把他当自己人,出了事,蒋天养理所当然的就放弃了陈浩南这个棋子了。 从港岛回暹罗之后,蒋天养又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在暹罗的生意上。 暹罗对蒋天养来说才是老巢,大本营。 港岛不过就是蒋天养赚外快的地方,能赚当然好了,这钱就像捡来的一样,当然高兴。 不能赚了,也没所谓,港岛的差人可管不到他这个暹罗国籍的暹罗大富豪,蒋天养在暹罗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从小就被他那个死鬼老豆蒋震送到了暹罗来。 以前他的死鬼老豆和洪兴兴旺的时候,蒋天养就已经打着洪兴的旗号在暹罗帮自己编织了很多生意还有关系。 蒋天养在暹罗能力比在港岛的时候可强的太多了。 广法堂乍蓬不过就是蒋天养随手养的处理一些小事情的看门狗,忽然这条狗,昨天跑过来对他说自己被人打了,想要老板出头帮他报仇。 蒋天养一问才知道,原来打他这条小狗的人是陈浩南,本来蒋天养还以为是乍蓬搞错了,天底下叫陈浩南的人多了去了,同名同姓的也不是没可能。 后来蒋天养连夜找人仔细查了一下这个陈浩南的底细,一张新鲜出炉陈浩南在自己陀地喝酒的彩色照片摆在蒋天养的面前,蒋天养才相信,和联胜暹罗堂口的扎fit人,那个打他样的这条狗的陈浩南,就是他手下那个被他推出去当炮台的陈浩南。 本来蒋天养还以为陈浩南跑路去了岛那边,没想到陈浩南竟然出现在了暹罗,还过档跟了和联胜成了和联胜在暹罗堂口的扎fit人? 蒋天养见陈浩南还是没有反应,也不在意,从他老豆蒋震那时候起,他们蒋家就同古惑仔打交道了,而他蒋天养也是从小就接触这些人,自然明白这些古惑仔的脾气。 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摆了他一道,现在心里还有气嘛。 没所谓了。 古惑仔嘛,都是没脑的了,很好骗的了。 蒋天养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看着陈浩南就像是在看一只狗。 “浩南,港岛的事情,是我没有计算好,才搞得你跑路,不过还好,你没有被差人拉去赤柱,还有机会跑路。 像基哥他们就惨了,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从赤柱出来了。 我蒋天养做事一向很公道的。 港岛的事情算我们蒋家对不住你,你不是让大天二去扫了广法堂的场子吗? 怎么?对广法堂的场子感兴趣啊? 送你了。 场子给你了,乍蓬那个扑街也一起给你了,不要看他晒马斩人不怎么样,不过人家是暹罗本地人,他的死鬼爷爷,老豆,大哥都是混社团的,吃的江湖这碗饭。 对暹罗本地江湖的事情很了解,你刚刚来暹罗,就算背靠和联胜这颗大树也不容易了。 a货义这个人我知道,在他眼里就两种人,一种是能做事的人,一种是不能做事的人。 你刚刚过档跟a货义,当然要做一些漂亮的事情,新老板才会中意了。” 说着蒋天养冲着身后的一个保镖勾了勾手指。 保镖见到,马上就把脚边的一个黑色小钱箱提到蒋天养和陈浩南的桌子上。 当着陈浩南的面打开了箱子,里面是满满的叠的整整齐齐的暹罗铢,整整五百万,要是兑换成港纸的话,也有一百多万港纸了。 陈浩南心里想着刚刚蒋天养说的话,又看了看面前的钱,眉头紧皱,依旧默不作声,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蒋天养也不指望一次见面就能搞定陈浩南,指了指陈浩南面前的暹罗铢说道: “老天让我们在暹罗再见面就是缘分,这点钱就当我给你久别重逢的礼物喽,花完了再问我拿。” “港岛的事情过去了,我不提,你以后也不用再提了,不要看港岛号称东方的金融中心,那都是对那些鬼佬来说的。 古惑仔在哪里都能搵钱,真要说起来,暹罗比港岛还要好搵钱啊,暹罗有很多生意可以做的,今天先这样,等过两天有空,你来找我,我介绍几个老板给你认识。 出来混的,还不都是为了钱,多认识几个老板总比多认识几个古惑仔要来的有用啊。” 蒋天养留下桌上的钱箱,和有些摸不清楚蒋天养的目的的陈浩南,带着两个保镖走了。 门口被蒋天养其他几个保镖挡住的陈浩南的小弟,大天二和薄皮这才能带着一帮小弟冲进来找陈浩南。 “南哥,没事吧,我刚刚看见蒋天养了,难道乍蓬的幕后大老板就是蒋天养?” 大天二一进来看见陈浩南完好无损的坐着,才松了口气,连忙问出心里的疑惑,可当他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一桌子钱的时候,瞬间就没有话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桌子上的一桌子钱吸引了,眼珠子就像被吸住了一样,挪不开。 陈浩南看见大天二和薄皮带着一帮小弟过来帮手,心里有些感动,从钱箱里拿出两叠暹罗铢扔给大天二。 “拿去请兄弟们喝酒,乍蓬呢?让他过来。” 大天二手里拿着陈浩南给的钱,正高兴,听到陈浩南问起乍蓬那个扑街,注意力一下子就从手上的钱上转移,兴奋的对着陈浩南问道: “南哥,是要我带人斩死,在他的地盘上的插旗吗?我现在就带人做事。” 陈浩南听到大天二的话,就一阵头大,看向窗外,正好看见蒋天养的一个保镖在和乍蓬说些什么之后就走了。 乍蓬则一脸震惊扭头看向餐厅里,正好和陈浩南对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军火才是大生意! 陈浩南冲乍蓬招了招手,示意乍蓬进来。 乍蓬在原地犹豫着,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挣扎,拳头死死的攥着,咬着牙恶狠狠的看向陈浩南。 但是没过多久,乍蓬像是自己想通了一样,认命般的苦笑一声,松开了拳头,慢慢朝陈浩南那边走去。 刚刚他大老板蒋天养的保镖已经清楚明白的表达了蒋天养的意思了,他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带着手下的地盘跟陈浩南混,给陈浩南做小弟。 另外一条就是自己滚蛋,留下广法堂的地盘给陈浩南,不过以后他也不用想在暹罗的社团混了,因为蒋天养说了,他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乍蓬是暹罗本地人,十年前他就投靠了蒋天养这个大水吼,靠着帮蒋天养处理一些杂事,才能把广法堂发展到今天,他比陈浩南这个外来户清楚蒋天养这个死胖子在暹罗的实力。 在暹罗得罪蒋天养,一定没有好下场。 乍蓬从大天二的一帮小弟中间,狼狈的挤出一条路,低着头站在陈浩南面前。 有些屈辱和尴尬,明明几分钟之前,自己还是和陈浩南平起平坐的堂口大哥,一转眼就因为蒋天养的一句话,就成了陈浩南的小弟? 低头不看陈浩南是乍蓬最后的倔强 陈浩南不管乍蓬是怎么想的,心里爽不爽都和陈浩南没关系,陈浩南也不在乎。 陈浩南指着低着头看自己脚的乍蓬,对着边上一群对着乍蓬虎视眈眈的小弟和大天二说道: “乍蓬已经开口跟我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广法堂的场子也是我们和联胜的了,大天二你找个场子,晚上请乍蓬和他的弟兄们食个宵夜,大家以后自己人,之前的不愉快就都过去了。” “啊?” 不只是大天二,连薄皮和其他小弟都目瞪口呆,什么情况,昨天大家还互相对斩,斩的眼红,恨不得送对方下去卖咸鸭蛋,今天就成了自己人了? 南哥不过就是出来食了一顿饭而已,要不要变的这么快啊,难道是蒋天养这个死胖子搞的鬼? 陈浩南让乍蓬回去先收拾一下,昨天被砸的场子也要尽快收拾好,重新开业,以后这个场子就是他陈浩南的了,赚的钱也有陈浩南一份,少开工一天就少搵一天的钱,这怎么行? 陈浩南忽然有些庆幸,让大天二做事的时候,没有让下面的小弟往乍蓬的场子放蛇,不然现在就惨了。 回到自己的陀地,陈浩南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把一箱子钱放进保险箱里,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抽起了烟。 今天遇上蒋天养的事情,对陈浩南的冲击还是很大的,再加上蒋天养的今天又是这个态度,陈浩南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蒋天养这个死胖子,今天又是给钱又是给地盘的,一定是想拉拢他。 不过让陈浩南想不明白的是,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从港岛跑路到暹罗的古惑仔,有什么值得蒋天养拉拢的? 陈浩南有自知之明,像他这种古惑仔,除了能打之外,没有什么长处,以前说不定还有个忠心是值得蒋天养拉拢的。 但是经过港岛的事情之后,陈浩南相信,就算他自己不在乎的,蒋天养也没胆子像以前那样相信自己的了。 再说像他这种能打的古惑仔,在港岛可能勉强算个人才,但是在暹罗?多的是。 暹罗那些吃不起饭的贫民窟的平民,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孩子被送到拳馆学暹罗拳,虽然十个里面只能出头一个,但是架不住穷人太多,身手好的古惑仔在暹罗实在太多了。 蒋天养这个老狐狸在港岛的时候就摆了他一道,陈浩南不相信这次在蒋天养专门上门给他送钱,送地盘是良心发现,准备做慈善的。 这里面一定有鬼。 很快陈浩南就想明白了,现在他身上能让蒋天养看上的,只有一样东西。 那就是他现在和联胜暹罗堂口扎fit人的身份,准确的说,蒋天养说不定在打和联胜这个招牌的主意,准备用和联胜的招牌赚钱。 给自己送钱送地盘,就是为了以后方便做事铺路。 陈浩南嘴里叼着烟,低声喃喃自语: “蒋天养啊蒋天养,你当和联胜的盛先生吃斋的啊?连他都敢算计?到时候你扑街了,我会回港岛多烧点纸告诉伱的死鬼老豆和大佬的。 免得你做了暹罗鬼,你老豆大佬都不知啊。 陈浩南不在乎蒋天养在他面前演戏,反正最后的决定权在他自己手里。 蒋天养最后要是把盛家义惹毛了,他还能在边上看看戏。 陈浩南已经不是港岛那个让人骗的团团转的古惑仔了,他现在会食脑啊。 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听着熟悉的脚步声,陈浩南就知道是大天二和薄皮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大天二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走进了陈浩南的办公室,后面跟着本来想敲门的薄皮。 虽然陈浩南已经不止一次同大天二说过了,以后要是他的办公室房门关着,进他的办公室之前最好先敲门。 薄皮这个小胖子倒是把陈浩南的话听进去了,每次他一个人过来找陈浩南的时候,都会规规矩矩的在门口先敲门,等陈浩南开口出声了,他才会推门进去。 但是大天二就不一样了,仗着自己同陈浩南是同一个邨屋里出来的,又陪着陈浩南一起跑路到暹罗,在暹罗做事从来都是陈浩南老大他老二。 谁都不放在眼里,不管陈浩南说过几次,他进陈浩南的房间都是从来不敲门的。 经历了港岛洪兴的事情,不管是陈浩南还是薄皮他们的性格都变了,只有大天二没有变,还是这幅没有脑子的样子,古惑仔就是古惑仔,大部分古惑仔混一辈子都只是一个跟在别人后面混饭吃的小弟。 就像大天二一样,真正能上位做大佬的,都是那些懂得食脑会看人脸色做事的靓仔,大天二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眼力。 在陈浩南看来,要是自己以后不罩着大天二,他能上位的机会都没有薄皮高。 虽然薄皮没有大天二能打,但是人家会食脑,知道看人的脸色,做事有分寸,出来混的古惑仔,能打当然重要,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会食脑。 没有脑子出来混,有命赚钱都没命花啊。 看着大天二,陈浩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是很快脸上就露出了笑意遮掩了过去,不管是大天二还是薄皮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陈浩南现在是看清楚了很多东西,可这两个兄弟是他现在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在暹罗这个背井离乡的地方,自己人这三个字很重要。 大天二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情,陈浩南都不准备为难他。 “咩事?不是让你去挑场子,晚上请乍蓬食饭的吗?” 大天二走到陈浩南的办公桌前,从桌子上拿起陈浩南的半包万宝路,自来熟的抽出一根,点上食了起来,吐出一个灰白色的烟圈之后对陈浩南说道: “南哥,不过就是请乍蓬食饭挑个场子而已,不用我亲自去吧?我已经让下面的小弟搞定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乍蓬很小气的了,跟在他们身边的那几个心腹还好,底下的那些小弟,乍蓬从来都没有请他们出过马啊。 他们一过档跟南哥你,我们就请他食华餐,又请他们出马。 要是最后结束的时候,南哥你再一人包个几千块泰铢给他们,这帮没有见过世面的古惑仔一定恨不得以后改口叫南哥你叫老豆啊。 大天二大大咧咧的说道,对于晚上要招待广法堂那帮扑街的事情很不上心,刚刚他说的这些又选餐厅又包炮房的事情,还是薄皮让下面的小弟做好之后,告诉他的。 大天二本来是想扫了广法堂的场子,在上面插旗,以后广法堂的场子就归他睇了,这样每个月他都能多搵十几万港纸。 但是谁能想到,广法堂,乍蓬,竟然是蒋天养这个冚家产养的狗,更加让大天二没有想到的是,蒋天养直接把这条狗送给了陈浩南。 大天二占广法堂场子的事情就算是泡汤了,要是乍蓬这个东南亚猴子已经扑街了,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能从陈浩南手里接下看场子的活儿。 可乍蓬还活着,陈浩南还特地让他去挑场子,晚上给乍蓬和他手下的小弟摆酒,那场子事情就没戏了。 大天二不甘心,准备过来问问陈浩南后面的打算,现在和联胜在暹罗没有多少场子,而且小弟不少,每个月分给小弟和上交给陈浩南的钱之外,他自己没剩多少。 “南哥,广法堂的事情算摆平喽,后面我们点做?现在跟着我们的小弟那么多,很多都还没有工开。 每天拿社团的钱这么养着他们也不是事。” “谁说没有工给他们开?马上就就有了,山鸡和大头不是去找华记的人谈数了吗? 华记的人在暹罗做事一向霸道,山鸡和大头两个人刚来暹罗,连暹罗话都不会说,估计两边会谈崩,山鸡和大头都是自己兄弟来的。 大家自己人,盛先生还特意让他们两个过来帮手我们做事。 你让下面你的小弟做好准备,等山鸡和大头和华记的人谈崩了,就有事情给你做了。 既然我们要扩张地盘,就找些能捞钱的油水地插旗,那些穷鬼的贫民窟全占了也没有多少油水,而且还麻烦。 华记的地盘在暹罗都是油水地来的,占他两个地盘下来,以后我们和联胜在暹罗说话就大声了。 我说话算话,要是能拿下华记的场子,就让你来睇。” 大天二本来听见陈浩南要撑山鸡和大头和华记的人搞事情,他还有些不高兴,因为华记的人在暹罗有多威,大天二在暹罗这么长时间了,当然也知道。 华记的人平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有人要是挡他们赚钱,这帮扑街凶的很。 不过一听陈浩南要把华记的场子,给他睇,大天二一下子就眉开眼笑,没问题了。 华记的人是凶,但是他们的场子也是出了名的油水地,华记在暹罗首都一家顶级夜场看场生意的保护费,每个月换算成港纸都有一百多万港纸进账。 还不算顺带在夜场做些的其他的生意,一个月的利润几百万都打不住啊。 不光大天二心动了,连薄皮听了都瞪大了眼睛,厚厚的眼镜片上反射出一道贪婪的白光。 …… 还在住在酒店里的盛家义也收到了风,蒋天养刚刚见过陈浩南不久,盛家义就收到了消息。 陈浩南收的那帮港岛古惑仔里面有三眼的人,三眼虽然做事有时候不靠谱,但是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他还是不会搞出问题的。 陈浩南又不是他的心腹,当初还跟过洪兴的蒋天养,暹罗离港岛这么远,三眼要是不在陈浩南身边插一只眼,那和联胜暹罗堂口的事情,不是陈浩南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暹罗要是发展的好,每年的收入是不比港岛差的,这么大一块油水地,只要三眼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放心的交给陈浩南一个人看着。 “蒋天养还敢来找陈浩南?真有意思。” 没想到广法堂的后天大老板是蒋天养,本来盛家义还准备看下陈浩南是怎么做事,却被半路杀出来的蒋天养搅了句。 算了,那就这样吧,盛家义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浪费,让盛氏防务的人收拾收拾,准备下午的时候就走,离开暹罗的首都,去金三角见小马哥。 金三角那边还有不少事情等着盛家义去处理,还要见一下已经等在那边的战争之王尤瑞,和他谈一下后续军火供应的问题,现在的轻武器还有他送来的那些退役的老式装备已经不足以满足,小马哥金三角发展了。 金三角要想继续发展,不说一统金三角,单单要维持住现有的地盘,就需要更加先进的装备武器。 不然金三角另外两个武装势力可是有东南亚另外两个国家官府背景的,有官府的支持,他们当然会轻松很多。 盛家义不一样,他是私人武装,要想压住另外两个势力,就必须在武器装备上压他们一头。 或者说在一些简单武器上,金三角要是能自己组装生产,那对金三角来说将会是另外一条不错的路。 金三角是个好地方,要是以后不做散货生意了,那些土地和人放着种种玉米什么的就真的是浪费了。 这个世界上能和散货坐庄利润相媲美的生意不是很多,恰巧军火生意算是算是一种。 而且还是不错的一种,盛家义手上又有战争之王尤瑞这条线,单单只从他那边进货,每次都要从自己的腰包里大把大把的套出几百上千万的美金,盛家义想想就不爽。 倒不是舍不得那些钱,而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随着金三角的发展,需要用到的资金量会越来越大。 总是靠着盛家义给他输血是不行的,要金三角自给自足才能保证金三角的发展稳定。 军火生意最适合金三角,反正未来的几年之内,金三角的军火需求一定会有增无减。 先做些简单的枪支生产,再去漂亮国收购一家小型的军火公司,让尤瑞去乌国和其他国家买一些生产线,再找一些技术员,一家简易的军火公司的草台班子很容易就搭成了。 盛家义要去忙金三角的事情了,暹罗这边的事情,就不管了,让陈浩南自己搞定好了,反正有山鸡大头他们在,陈浩南就算记吃不记打和蒋天养在背后达成什么协议也没关系,暹罗堂口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乱不了。 山鸡和大头从陈浩南那边出来之后,就按照大头他的打拳师父说的找到了华记负责收楼的古惑仔。 是一个在华记华汉人,是个华侨,叫陈普,道上的人都叫他大普哥。 陈普是华记的一个头目,按照港岛江湖的划分,可以算是一个红棍,但是他没有自己的堂口,算是专门帮华记做事的行动队,有事情做就出来做事,没有事情做就歇着,也没有场子什么的需要他们看着。 山鸡和大头花了钱,请三联帮在暹罗的人大厅到了,陈普的现在的位置。 等山鸡和大头赶到暹罗一处有名的旅游沙滩,看见陈普的时候,发现就像一个普通的游客,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子坐在沙滩上晒太阳,而且大头往他身边看去,都是游客,没有带小弟。 大头带着山鸡走到陈普的身边,两人身体挡住了阳光,正在悠然晒太阳的陈普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身边,睁开了眼。 “大普哥是吧?我是和联胜的人,我叫大头。” 大头和山鸡来之前就已经从三联帮的人那里,查过这个叫陈普的人的底了,他老豆老母都是港岛人,他是会说港岛话的,所以他们两个自己就来找他了,也没有把大头的那个打拳师父一起带过来当翻译。 陈普听完大头的话,很客气的站了起来,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大头和山鸡这才看清楚了陈普的脸,一张很青涩的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要不是陈普自己出声承认了,大头还以为自己和山鸡找错人了。 山鸡站在大头边上,看着陈普这张年轻青涩还有几分稚气的脸,阳光帅气,说他是个大学生都有人相信。 “和联胜的大头哥和山鸡哥?不好意思,今天我休假,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说,明天我开工。”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扩充兵员! “其实,你们来找我也没有用,我只是负责做事的,真正做决定的人不是我啊。 那条街上所有收楼的价格都是上面定好的,价格都是固定了。 我也知道这个价格以暹罗现在的房价来说,是太低了,可没有办法啊。 不是我要把价格压的这么低,多出来的钱也不是装到了我的口袋里。 你们来找我是没用的,我做不了主,最多就是我身后的华记和你们和联胜打一场,不过要是真的搞得两家晒马打架。 那先不说我们华记,就是伱们和联胜要给下面的兄弟汤药费都不少,说不定都远远超过你们要我们华记给的正常的收楼价格了。 要是下面的兄弟们打出了火气,收不住手,说不定两边都要出安家费,为了一点拆迁费,两个字头搞得这么大动静是不是有点不划算?” 面对陈普有理有据的分析,大头和山鸡一时间都懵了,这个叫陈普的华记古惑仔是什么路子? 哪有古惑仔讲数是真的靠嘴的?还这么有理有据的分析?又不是那帮鬼差佬过升级试,用不用这么斯文啊。 大头和山鸡来之前,原本还以为谈不拢,场面可能会比较混乱,还做了被人追着斩的准备。 但是一见到陈普,大头和山鸡两个人才发现自己真的想太多了,面前的礼貌的简直就不像是古惑仔。 不过,大头和山鸡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会因为陈普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直接回去? 陈普不知道山鸡和大头心里怎么想的,他是真的没有骗他们两个,华记收楼的事情,他只负责把楼收到手,其他的任何事情都管不了。 收楼的钱也不经过他的手,只要和买家把合同拿到手了,送回华记之后,自然会有华记安排专门的律师给他们的账户打钱。 华记做事,这就叫专业,不像港岛的社团做事,乱糟糟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山鸡和大头这两个在港岛混惯了的古惑仔到暹罗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两人见陈普说来说去就是这一条说辞,说社团里的事情他没有资格管,他只管收楼,要是谈价钱的事情,要他们去找华记在暹罗的另外一个堂主,他负责华记在暹罗的所有生意, 陈普还好心的把那个堂主的联络方式和陀地地址告诉了山鸡和大头,还很客气的表示,距离华记给他定下的收楼的时间还有一个月,时间很充裕,他可以这几天让下面的小弟都不做事,专门挤出几天时间让山鸡和大头去找另外一个华记的大哥谈价格。 要是谈得拢就最好,两边都不用麻烦,他这边收楼也能少解决一户的麻烦。 要是谈不拢也没有关系,到时候要打还是继续谈,都听社团的,他这边都没有关系。 山鸡和的大头头也不回,快步回到自己租的车上,一脚油门扬长而去,陈普这个古惑仔给他们的感觉实在太诡异了,山鸡和大头不想再和待下去。 既然他做不了主,他们两个准备去找那个能做主的扑街,搞到现在,山鸡都觉得有些麻烦,但是字头名号都报出去了,要是这时候不管了,先不说大头,就是刚刚那个叫大普的华记古惑仔都可能笑他们两个虎头蛇尾,没胆子啊。 盛家义到金三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因为小马哥的老巢在金三角深处,四处都是山,除非直接坐直升飞机,不然要靠大象或者是开车的话,今晚凌晨十二点都不一定能到。 再说了,金三角的道路可跟港岛的路不一样,道路平坦,隔个几米就有路灯,金三角都是一些土路,没有混泥土浇筑。 再加上昨天下过雨的缘故,道路上坑坑洼洼很泥泞,路不好走,还黑灯瞎火的,为了安全起见,盛家义的安保主管不建议盛家义连夜赶路,等天亮了再走会比较安全。 盛家义晚上住在金三角边境线上的一个小镇子上,这个小镇子是小马哥控制的,算是一个桥头堡,用来和外界联络或者交换物资。 从小马哥拿下这个小镇之后,就对小镇进行了修缮,在小镇上修了一个小型的军营,还有学校,医院,和镇府,派了几个盛氏防务的教官当官员管理这个小镇。 盛家义一行人到了之后,就被这几个盛氏防务的教官和他手下的当兵的在镇府里保护了起来。 本来军营里是有两架武装直升机的,要是盛家义想连夜去小马哥那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金三角毕竟还没有完全开发,很多地方跟原始森林一样原始。 有些树木几十上百米高,地形很复杂,还有另外两个势力的武装直升机常常会越界到他们的地盘来挑衅,所以大晚上在金三角的上空坐直升机,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盛家义的到来。 镇府的长官特地亲自到小镇的发电所,安排发电所工作人员,今晚通宵发电,保障整个小镇的用电需求。 难得自己老板的老板来一次,他要是不借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华汉人是最懂得人情世故的,他看中了金三角迅猛的发展,跟着自己大老板盛先生混很有前途。 这才多长时间,他就从内地一个普通退役老兵成了一个小镇的官员。 不管这个小镇有多么破,多么小,这个地方有多么危险,在华汉人眼中,官就是官。 华汉人几千年来的官本位思想不是说变就变的,而且最近他已经从上面听说到风声了,上面还准备从掸邦这些有战乱的地方,迁徙难民到他们的地方来。 这些人祖上都是华汉人,不过因为连年的战乱没有机会回去而已,都是华侨。 随着这些人不断地填充南金三角的人口,他这个小镇的人口也得到了填充,以后这个官一定当的有滋有味。 以前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退伍兵,没有学历,没有专长,想要当官,那就只能等下辈子了,但是在这里不一样,这里一切都是草创,而且很有规矩,任何事情都有流程规则。 虽然现在还是个草台班子,但是这个草台班子也是用钢筋混凝土还有上万条枪还有飞机大炮搭成的,牢靠得很。 他留在金三角发展,一定比回到内地要好的多,上个月给收到家里人写到港岛转寄到金三角的回信,说这段时间老家的生活很不好,经常都有人吃不饱饭。 南金三角在盛家义的介入下已经有了进入快速发展和稳定的趋势,很多聪明的人都看的出来。 就在这个镇的长官在发电所亲自盯着所长发电的时候,盛家义在办公室里就着老式白炽灯的看着小镇的相关资料。 这个小镇叫范镇,听说以前没乱起来的时候,也是一个姓范华侨带着族人在这里繁衍生息,后来金三角混战,这些华侨就又迁徙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去了,这个小镇子就被周围那些本地土著占领了。 盛家义已经告诉小马哥了,要逐步的减少地盘上散货生意,那这种交通要道上的樱樱就是第一个要被铲除的,不然很影响形象的啊。 就是因为范镇是交通要道,小马哥才会在这里摆了整整一个装甲营的兵力,还有两架武装直升机充当重火力,只要不是敌人大规模进攻,这些兵力配置在平时已经够用了。 这里除了本地人和小马哥的军队之外,还有很多身份复杂的人,比如国际差人和他们的线人,东南亚其他国家的古惑仔,还有一些靠着从的东南亚各个国家往金三角地区贩卖货物的商人。 金三角地区以前靠着种植货源的生意,是很能赚钱,但是由于常年混战,再加上他自己的土地和百姓都是参与到了种植货源的生意中的。 很多东西他们自己是生产不了的,全都得靠从外面的国家“进口”,所以有很多做其他生意的商人在金三角地区往来,金三角是危险,但是架不住他能赚钱,只要能赚钱,这一点小小的危险就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没钱更危险的事情吗? 以前这些人进出范镇是没有人管的,可自从小马哥接手范镇之后,就不一样了,规矩变了,这些人不管他们真正的身份是什么,进入范镇之后一律都要登记才能进入的,在范镇的范围内还不准搞事情,不然就等着被拉出去吃花生米。 这些规矩因为有了小马哥的军队做背书,整个范镇的治安环境一时间变得很好,那些本地人也因此不再排斥这些外来统治者,上面发布的政令也渐渐在下面推开。 第二天一早,盛家义就起床了,昨晚想了一晚上南金三角的规划,越想越兴奋,根本没有怎么睡觉。 盛氏防务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两架武装直升机也已经待命,军队也派出一个连的兵力随行护送盛家义前往他们的总司令部。 这么大的动静小镇里的人早就知道了,昨天晚上有些人就听到了风声,说镇子里来了大人物,但是因为晚上了,没有人敢出来看热闹。 白天一大早,不管是范镇的本地人还是外面那些在镇子旅馆暂住的身份复杂的人。 都看见军营方向的大动作 盛家义早上出发,走了整整一天,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终于到了南金三角大本营。 小马哥和宋子豪早就带着人出来迎接了,盛家义就像检视自己部队的国王一样。 盛家义在宋子豪和小马哥的簇拥下,走在人群的最中间,后面跟着的是南金三角的各级军政官员。 每一个南金三角的士兵都昂首挺胸,站着最正宗的队列等待着他们的大老板盛家义的检阅。 尤其是那些原本盛氏防务的教官成员,他们全部都很重视这次自家大老板的到来。 盛家义到了小马哥的司令部之后,上层的军官们就簇拥着盛家义去了司令部的指挥室开会,下面的军官也都散开了自由安排,继续手头的工作。 但是谁都没有敢离开的太远,因为毕竟他们也不知道,等下会不会有他们的事,要是等下找不到人,还要叫自己的大老板等,那就不好了。 一直跟着盛家义从港岛到暹罗的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也借着这个机会暂时放松了一会儿,除了两个盛家义的贴身保镖跟着盛家义一起到指挥部开会了,其他的人员都被盛家义暂时放了假,让他们的四处看看,和老朋友聊聊天。 能在盛氏防务里给盛家义做安保工作都是精英,当年在内地的时候也都是各个班长兵王的存在。 南金三角很多军官,当年都是他们一手带出来的,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们难得的获得了半天假,南金三角的军官里面和他们有交情的军官们就围了上来,还是叙旧。 华汉人是人情社会,不管是混江湖还是混公司,混的都是一个人情世故。 南金三角的官员各自找到相熟盛氏防务的安保人员,各自散去,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小声的说话,开始叙旧。 在离司令部指挥大楼不远处的一处小型训练操场上的。 一个南金三角军的装甲部队的营长对着自己的老班长说道: “老班长,来金三角吧,这里才是我们军人应该待的地方,你看你在部队的时候就是营长退役的,你到金三角来,我和上面说,把我这个营长让给你当,我还给你当连长。” 说着这个装甲部队的营长还本能的扭头的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能听见他们说话才继续对着他的老班长的说道: “我听司令部的一个朋友说,我们南金三角部队马上就要扩军了,现在我们差不多是一万多人,马上扩军就要扩充到三到五万人的常备部队,而且这个数目会一直维持下去。 成为常备军。 扩充三到五倍军队,普通士兵的兵员问题倒是好解决,不管是金三角还是边上的那些东南亚国家都有很多难民,我们在边境线上的部队已经开始有序的收拢难民了。 这些难民虽然现在一个个皮包骨头营养不良,但是没关系,给点荤腥,养两个月,只要有我们来训练,就没有训练不出来的兵。 就是这个军官缺口还是挺大的,我听说这次上边是准备继续从我们盛氏防务里面安排军官充实进来。 班长,这个消息是我偷偷从朋友那边打听了,还有没落实,你回去之后看看能不能找找人帮你安排安排,越早过来位置越好啊。 或者,你不是一直跟在大老板身边嘛?能不能和大老板说上话,要是能直接和大老板说上话,那就不用麻烦了,过来之后,最少也是一个团长的职务。 比原来在部队的时候还要高一级啊。 而且我们南金三角部队的福利待遇是真的好,不光有工资每个月还有津贴,年底还有福利,上面说了退役了的退役补贴更多。 班长,你考虑考虑啊。 这个盛家义身边的安保副组长,越听越不对劲,前面听着还像话,后面怎么听着像是那些港岛公司里专门撬墙角的猎头说的话啊? 这么感觉是在忽悠,拉人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古惑仔也要交强积金? 傻强心里疑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明天就要出海交易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今晚填资料交什么强积金? 韩琛搞咩鬼啊?真当人家都是痴线啊。 傻强只是看起来傻而已,很多事情他都看破不说破,不和人家计较,情愿自己吃点亏,就因为老是被人家占便宜,所以人家才会叫他傻强的,并不是真的傻。 看着别人都拿着资料开始填写,傻强就算有什么怀疑,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样先填了再说,不然所有人都填了,就他一个人磨磨唧唧的,不是更加刻意? 傻强是后面才跟的韩琛,在跟韩琛的这帮马仔里面也只有迪路聊得来,和另外的一帮古惑仔没有过多的接触。 而这帮古惑仔,平时都嫌弃傻强傻里傻气的,都不知道琛哥是不是喝多了,才会收这种人做小弟,平时的时候都不愿意带着傻强玩。 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填着表格,傻强也不去凑这个热闹,自己一个人拿着表格走到一边填了起来。 迪路见所有人都分到表格之后,就分别看了一眼孤零零的傻强和另外一帮有说有笑的古惑仔,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朝傻强的方向走去。 在傻强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边自己也填写着表格,一边和傻强聊着天,不知道为什么,比起那帮只知道咋咋呼呼的古惑仔,迪路更喜欢和傻强这个“傻子”待在一块儿。 傻强填写着表格,前面那些名字、年龄、家庭住址、什么都好填写,但是看到表格中有一栏是要他填写职业的,傻强愣住了。 他一个全职古惑仔,职业该怎么填??. 傻强有些傻气的偷瞄了一眼迪路的表格,发现迪路还没有填写到这一栏,于是嘴里叼着笔认真的对着迪路问道: “喂,迪路哥,这个职业我应该填什么?古惑仔,社团人士?这么写,强积金不给报的吧?” 迪路一时无语望苍天,看着傻强气结,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笑,绷了一会儿绷不住了直接被傻强气笑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默默地点上,一边抽一边对着傻强骂道: “扑你阿母,我拜托你,你脖子上顶着的是脑袋啊,他不是抽水马桶啊,拜托伱动动脑子行不行啊。 职业你填古惑仔?那不如你填的更加准确点,直接填韩琛手下的散货马仔算啦。 人家保险公司的员工拿到这份资料,直接去报案,你还交什么强积金,直接去赤柱养老啊。 吃喝不愁,又有地方住,做工做的认真还有工钱拿,还用交个鬼的强积金啊。” 迪路骂的不过瘾,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继续骂道:“麻的,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傻强,强哥,你争点气得不得啊,不然人家看到我同你在一起,以为我也是傻的啊。” 傻强被迪路骂了也一点都不在意,反正说他傻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迪路一个。 傻强没有抽烟,嘴里叼着迪路发的蓝色原子笔,一本正经的对迪路说道: “不是啊,大佬,是你自己说的嘛。琛哥话了,资料一定要如实填写,不然报不了强积金不就麻烦了?吃亏的是我啊。 “挑那星!”迪路又被傻强气笑了,真不知道是该骂傻强傻,还是夸傻强精明。 迪路虽然和所有人说这份要填写的资料是韩琛用来帮他们交保险的,但是这种鬼话,就算也是韩琛亲口对他说的,迪路还是不相信的。 他跟了韩琛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字头或者社团会帮手下的古惑仔买保险的。 麻的,又不是在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上班领薪水,还要公司交保险。 他们是出来混的古惑仔嘛,哪有古惑仔出来混交保险的? 古惑仔三更穷五更富,一脚天王,一脚阎王。 要交保险干什么?又不能留着到下面再用,保险交的再多,还不是便宜保险公司了? 迪路心里对韩琛这次的做法多少有些猜测,但是又吃不准,因为韩琛上位之后变化太大了,迪路也不敢说,自己知道韩琛到底在想什么,搞什么鬼。 不管怎么说,反正迪路相信这份资料一定不是韩琛用来给他们交保险的。 迪路用夹着烟的手,指着傻强正在填写的资料职业的那一栏,不耐烦的说道: “随便填喽,只要不是太离谱都行啦,比如说,保镖喽,你是琛哥收的小弟,平时不是跟着琛哥出去做事,就是在场子里看场,填个保镖也不算夸张啦。 或者就是揸车佬,嗯,这个也行,自己选一个啦。 “丢,揸车佬?代客泊车啊?这也算是一份正经职业?在港岛边个不知道,代客泊车的小弟都是古惑仔啊,填这个影响我报保险啊。 算了还是保镖好了,一听就威风,还有档次。 傻强一通摇头晃脑的缝隙,听得迪路一愣一愣的,迪路又抽了一口烟,晃了晃有些昏呼呼的脑袋。 “哎,随便你了,保镖就保镖啦,快点填,填完之后有人来收的,琛哥等着要啊。” 迪路一边催促着傻强快点写,自己也继续填写了起来,可还没等迪路多写几个字,傻强又开始烦他了,只见傻强把自己那份资料推到迪路面前,指着自己写的保镖的镖字问道: “不是啊,迪路哥,保镖的镖字怎么写,这么写对不对啊?” “我顶你个肺啊,保镖的镖都不会写?你有没有念过书啊,”迪路被傻强搞得没脾气了,填个资料这么多话,叽叽歪歪的早知道就来他这边写了。 要是和另外那群扑街一起写,说不定早就填完了,真的是差点被傻强气死。 “没读过啊,中一读了一年就没有读了,家里穷啊,饭都吃不饱,还读个鬼书啊。” 看着傻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迪路没脾气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抬手在压在他手下的那个装资料的黄色纸袋上写上保镖两个字,准备好好教教傻强这个文盲。 写第一个保字的时候,迪路还是很自信的,因为他和傻强这个文盲不一样,他是一直念到中三才辍学不读了。 怎么说都比傻强多念两年书,教傻强这个中一写字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但是当迪路写到镖字的时候,脸上自信的表情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保镖.镖.镖.镖字怎么写来着,是金字边还是木字边来着?算了管他的随便写一个吧。” 迪路自己在那嘀嘀咕咕了一分多钟,终于在的黄色纸袋的外壳上写了木字旁的保镖的镖的繁体字。 写完还自信的指着字对傻强说道:“木字边的嘛,这都不会写?没事的时候少看电视,多念点书吧。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出来混也是要有点文化的!不然被人家笑啊。” 傻强看着迪路写的字,把自己写的金字边的镖字划掉了,一笔一划认真的写上了迪路的那个字。 写完之后,把保镖两个字放在一起看,傻强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两个字看着好像没有问题,但是看起来就是别扭。 “哎,不管啦,”傻强也晃了晃昏呼呼的脑袋,今晚看的字,写的字比他以前一个月的都要多啊。 “你说的啊,我听你的,反正要是写错了,我就告诉别人,是你告诉我的。” “丢,顶你个肺啊,”迪路无语叹气。 等所有人填完之后交到迪路这边,迪路整理完没两分钟就又接到了电话,他提着装有所有人资料的黄色纸袋走了出去。 傻强看着迪路离开,他知道,迪路是去见韩琛的,刚刚的电话是韩琛打的 韩琛酒吧陀地对面街上的一辆平平无奇的商务车,侧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笑眯眯的矮胖子,就是韩琛,他笑眯眯的看着迪路过来。 “怎么样,所有人都填了吗?”韩琛笑着问道。 “都填了,不过琛哥,让兄弟们填这些资料不是真的要给大家买强积金吧?”迪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虽然他知道一定不是这样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哈!”韩琛被迪路的问题逗得哈哈大笑,当初他随口敷衍迪路的一句话,没想到迪路还当真了。 “你说是就是喽,对了告诉弟兄们,明天做事的时候机灵点,做成这单生意,每个人都有好处的。” 韩琛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关上了车门,点点头,示意开车的小弟揸车离开。 等韩琛的车子都开出去老远之后,迪路才收回目光,朝着韩琛消失的方向嘟囔了一句,“装神弄鬼。” “还买强积金?真当我痴线啊,十有八九就是拿去找人查底细,想把差人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找出来啊。 不然干嘛填资料填的那么详细! 麻的,琛哥这个死胖子越来越阴险了,他查卧底就差卧底,干嘛连我都要填资料,我跟他这么多年了,还是不相信我是吧? 真有种,麻的,等老子搵够水,鬼才继续跟着你做事。” 迪路虽然是韩琛的心腹,但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韩琛不过就是倪家手下的马仔,地盘和生意都有限,因为没有那么大的生意,要搞他的人就少,韩琛还没有那么疑神疑鬼,对身边的人还是很信任的。 但是随着韩琛吃掉倪家的生意和地盘,他的生意越来越大,到最后韩琛成为了港岛最大的散货庄家,还准备朝海外发展,扩展他自己的生意帝国的版图到东南亚。 韩琛以前不过是跟在倪家后面混饭吃的小虾米,自然没有人眼红的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韩琛已经是港岛最大的散货庄家,粉界大鳄,每天往他口袋里流的港纸,就像潮水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的他。 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韩琛倒霉,好能从韩琛身上咬下一口肉,分一杯羹。 韩琛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就因为这样,韩琛才会变的像今天这样,越来越疑神疑鬼,再加上他老婆的死和他老婆瞒着他搞掉倪家的老鬼倪坤这件事情,对韩琛的影响很大。 连他身边最亲近的老婆都能瞒着他在背后搞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他能够相信的? 现在的韩琛,不相信任何人,这任何人里面自然是包括迪路这个跟他时间最久的小弟。 以前他是相信迪路的,不代表以后也能相信迪路,以前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虾米,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迪路是他的头马也没所谓,一定不会有人去拉拢迪路。 现在不一样了,韩琛这么多生意和地盘,迪路作为他的头马,不管是差人还是港岛其他的散货庄家,花大价钱去拉拢迪路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让他倒霉,不管花多大价钱,拉拢他的头马都是值得的。 因为只要成功,之前花出去的钱,都会十倍百倍还回来。 韩琛不相信任何人,他让迪路和其他古惑仔填这份资料当然不是为了帮他们买什么见鬼的强积金。 他又不是慈善家,哪有出来混的古惑仔,会给手下的人买保险的?保险公司审核都过不去啊。 韩琛的车子开了一半,他就让开车的小弟下车,自己打车回去,今晚算是收工了,不用他再跟着了。 韩琛自己揸车,带着从迪路那边拿来的文件,去了一家在九龙电影院,因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除了一些不上进的扑街出来看午夜产,电影院里没有几个人。 连卖票的中年师奶都因为没有人来买票,趴在售票口的窗户里的打瞌睡,嘴角还挂着奇怪的笑,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韩琛叫醒师奶,在师奶不爽的嘀嘀咕咕中,韩琛始终面带着像是挂上去的假笑走进了电影院放映厅。 放映厅里很黑,除了巨大幕布上的亮光,没有其他光源,韩琛从外面走进来,眯着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放映厅的环境。 韩琛环视四周,在电影院里寥寥的几个人当中,很快就锁定了这次见面的目标。 在最靠近幕布前几排,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这个人就是韩琛今晚要见的人。 韩琛很自然的走到带鸭舌帽的男人身后坐下,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微前倾,小声的和前面的人说着话。 因为电影的声音足够大,而韩琛说话又足够小心,所以不用担心有人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 “刘sir,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白天开工就已经够辛苦的了,晚上还约你出来看电影。 点样听说你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啊,还快结婚了,她不会有意见吧? 放心,等你结婚那天,我给你送个大礼当结婚礼物,就当做是给你的补偿,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刘sir吃亏的啦。 韩琛身子微微前倾,一双鱼泡一样的眼睛,盯着面前硕大的屏幕看着电影,但这并不妨碍韩琛和坐在他前面的刘建明说话。 带着鸭舌帽的刘建明,丝毫没有因为韩琛要给他送礼而高兴,反而刘建明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前两次都没有搞定韩琛,而且可能还让韩琛起疑心了,要不然韩琛不会大晚上约他出来,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 刘建明不想再被韩琛摆布,但是他没有办法,自己的把柄在韩琛手上,他要是不想和韩琛撕破脸皮,搞得鱼死网破,就只能暂时听从韩琛的摆布,按照韩琛的吩咐,继续帮他做事。 韩琛说的礼物,刘建明是一点都不想要的,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和韩琛撇清关系,怎么可能还会要韩琛的东西,现在和韩琛纠缠不清的每一分钟,以后都是要算的。 “琛哥,你才是真的忙,现在港岛有边个不知道,琛哥家大业大,生意做的那么大,都快把生意做到东南亚去了,琛哥的时间比我值钱啊。 有什么事情,琛哥就说喽,琛哥这么大的老板,不会真的大晚上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看电影吧?” 刘建明虽然心里恨不得韩琛去死,但是只要一天还没有和韩琛撇清关系,他就要继续对着韩琛笑着说话。 韩琛听着刘建明带笑的语气,也轻声的笑着说道: “电影下次在看,这次找你来是有事情要你帮手,上次不是和你说,我身边有黄志城埋的鬼吗?我把最有可能的几个人的资料弄过来了,你帮我在你们差馆的档案里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韩琛一边说着,一边把文件从前排两个座椅之间的缝隙中递了过去,刘建民和韩琛一样,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巨大的幕布,私下里一只手已经很隐秘的接过了韩琛递过来的黄色纸袋。 刘建明用手摸了一下纸袋,确认了纸张的大小和厚度。 里面都是a4纸大小的样子,韩琛没有在里面塞钱,不知道为什么,刘建明心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一闪而过。 “那就先这样,不过琛哥,虽然我现在被调到了内务部,但是不代表一定能查到,可能不是这几个人,也有可能我级别太低,查不到卧底的信息。 要是那样,你可不要怪我办事不力。” 刘建明先把丑话和韩琛说清楚,不然到时候韩琛找后账,刘建明也很头疼。 “怎么会,刘sir年纪轻轻就应在差馆内务部高就了,一个内鬼而已,以刘sir的水平没理由找不出来,不过找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慢慢找嘛,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不着急。 韩琛笑里藏刀的画外音,让刘建明后脊背发凉,微微打了一个冷颤,麻的这下算是真的彻底被韩琛给缠上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琛哥,明天还要早起开工,内务部事情比原来的o记多很多。” “好啊,刘sir你先走喽,听说这不电影不错的,我看完再走。” 韩琛笑眯眯和刘建明道别,说完伸了一个懒腰,靠在靠背上,不在说话,专心致志认真的看起电影来,就像是真的专门来电影院看电影的观众一样。 刘建明压了压鸭舌帽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出了电影院,和他进电影院相比不同的是,他回到停在路边车上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黄色的纸袋。 回到车里之后,刘建明本想明天到办公室之后在看的,因为他晚上约了女朋友一起打边炉吃宵夜,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算他现在开车过去,也最少迟到十几分钟。 但是犹豫了片刻,刘建明最后还是忍不住拆开了韩琛给他的资料看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招兵买马,扩军! 金三角这边这么缺人的吗? 其实都是小马哥故意展露出来的, 现在随着金三角的地盘被三家瓜分,他手里分到的地盘也不小,他一直都没有和盛家义说老实话,现在金三角兵力的缺口其实还挺大的,很多关键位置的小镇都需要驻军。 这里一个营,那里一个连,这边又是需要一整个团在前线和另外的两个武装势力对峙,哪有那么部队能让小马哥使唤啊! 他就想让盛家义亲自来看看,现在南金三角的严重兵力不足,想让盛家义松口,同意他在南金三角扩军的计划。 以前小马哥不是没有和盛家义提过,想在南金三角继续扩编部队的计划,不过盛家义都没有同意。 小马哥指着一张挂在正中央的军事地图给盛家义讲解了金三角地区最新的军事对峙情况,正在做最后的总结。 “盛先生,现在我们南金三角部队面临最大的问题,不是武器弹药和补给的问题,这些都是小问题啦,我们现在军火库里的武器装备都够再装备三五万人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去扛枪打炮! 你都不知道对面两支武装有多嚣张要不是豪哥拦着我,我都想亲自坐上武装直升机去给他们放个万花筒,请他们看烟花啊!” 小马哥说的很激动,说的口干舌燥之后,端起桌上茶缸灌了一口茶水继续对盛家义说道: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人手不够,兵力太少了,边境线上有很多漏洞。 现在他们没搞事情还好,要是我们同他们发生冲突,他们的人就能通过我们破绽百出的边境线偷袭我们,到时候就真的损失惨重了。 盛先生,我们要加人,要扩军,最少也要把部队扩编到三万人,要是能有五万人就更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惊对面这两帮扑街了。” 小马哥说的唾沫星子横飞,盛家义却神情不变看着不正中央的军事态势图微蹙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他能看得出来,军队的防守压力确实很大,看来扩军是必不可少的要求了。 不过不能按照小马哥说的,要是一下子把军队的人数从一万人扩编到五万人,不说盛家义这边财力能不能吃得消,就是军队内部自己的编制和战斗力都要混乱好长一段时间。 现代军队不是单纯找几个大头兵就行,这样直接拉过来的壮丁不过就是五万头猪而已,乱哄哄的指望他们去打大仗,根本就不可能。 现代军队征兵也是有规矩和指标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兵,首先就是身体素质要达标,其次就是政治背景,身份底子要干净。 不然这扩编的几万人当中,要是有其他势力的人混了进来。 不说以后他一步步爬上更高的位置,掌控了军队,就是盛家义下次来视察的时候,这帮扑街在后面打盛家义的黑枪他也受不了啊。。 盛家义有自己的考虑,可小马哥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现在的兵力确实是少了一点。 “再加一万人吧,一下子扩军太多对现在的指挥系统也是负担,我们和另外两个武装势力不一样,他们背后都是有其他东南亚国家支持的,我们背后可没有支持,都要靠自己。” 小马哥对这个决定不太满意,在小马哥原本的计划中,最少都是再加两万人,凑成三万人的规模,这样在兵力上才能勉强和其他两个武装对抗。 不过算了,谁让他不是老板呢,一万就一万吧。 这个月加一万人,等过两个月,他再想办法和盛家义说,再加一万人! 宋子豪比小马哥食脑,他知道大哥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段时间在金三角负责基地后勤保障工作,他知道这一万人的后勤保障,还有武器弹药有多困难。 有些事情还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这次能增加一万人的兵员,在宋子豪看来,已经很不错了,就是这增加了一万人,他的后勤保障工作也面临不小的挑战。 宋子豪不光是管着南金三角这一万多的部队,还要管着南部金三角将近几十万的普通民众,这些民众有些是金三角原来的土著,还有些是其他东南亚国家动荡时期进入金三角地区逃难的难民。 几十万人管理对宋子豪来说也很有难度,为了做好事情,不出问题,每天他最多只睡六个小时,加上还要保障军队的后勤和军火,宋子豪觉得现在的人口数量已经是他能管理的极限, 要是南部金三角还想继续发展,需要增加的就不光是军队,还有基层管理官员和人才, 光靠他和东拼西凑出来的盛氏防务的教官们,真的应付不了了。 宋子豪趁着现在盛家义也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了这个问题,希望盛家义帮他解决一下。 “缺人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到了,我会解决的。”盛家义抽着烟对宋子豪微笑着说道。 人才难得啊,南部金三角发展到今天,确实不太可能只靠宋子豪带着一帮古惑仔组成的草台班子继续支撑下去。 盛家义已经从内地和港岛招募人才了,有基层管理经验的优先,连在港督府工作一些基层官员,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太好的,盛家义都让钱翔人去接触了,只要他们肯点头,盛家义都会给出丰厚的薪酬。 盛家义见完一群南金三角的军官之后,就让宋子豪把已经在司令部逗留几天的战争之王尤瑞请过来。 盛家义准备和尤瑞谈谈新的生意了,合作在南部金三角地区建造一个东南亚最大军事武器装备生产制造还有研究的公司。 “好久不见,盛先生。” 盛家义在司令部的一间会客厅,见到了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尤瑞。 一见面,尤瑞就夸张热情的伸出双手和盛家义打招呼。 尤瑞的热情不是装的,要是盛家义没有意见,他真的想和盛家义当朋友来的。 毕竟每次见到盛家义,这个豪爽的东方人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这次本来送完金三角的货物,他是准备马上带着他的弟弟去一趟新大陆那边见一个军事统制的酋长国家的首领,和他谈谈在武国那些堆积如山的ak-47是不是能够为他统治添砖加瓦。 可在和盛家义打电话的时候,听说盛家义有新的生意和他谈,尤瑞推迟了去新大陆的行程,他也是很好奇,这个年轻富有又豪爽的东方大富豪会和他谈什么新的生意? 简单的寒暄之后,尤瑞终于忍不住了,客气的接过,盛家义亲自递给他的茶,沾了沾嘴唇之后,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盛先生,到底是什么生意,需要你亲自和我谈?” 盛家义也没浪费时间,直接把自己的计划对尤瑞说了,尤瑞听完之后,眼睛瞪得老大。 沉默了五六分钟之后,盛家义才对尤瑞继续道:“想一下,为什么你去参加一些军火公司的宴会或者展会,那些该死的家伙都不重视伱吗? 就是因为你只是一个中间商! 在那些大型甚至是小型的军火制造商看来,你卖的都是废品,人家才看不上。 既然你都做了这行生意,要做为什么不做个大的,正规的。 自己研发,生产,销售一条龙,我们也成立自己的武器制造公司,你有资源,我有钱,我们两个要做成这笔生意不是难题!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战争之王!” 盛家义在给尤瑞画大饼,尤瑞也不是傻子,他当年能一个人出去闯,走南闯北,创出这么大一片事业,是真正的白手起家,可不是盛家义这简单几句话就能搞定的。 “盛先生,你说的前景很美好,但是不会这么顺利吧?我承认现在您的部队在金三角这一片土地上确实是有一定的话语权,不过你要知道,军火生意就像这片土地之前的货源生意一样的。 它里面的利润空间大到足以让很多人疯狂,我承认你有钱,在东南亚和港岛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不过要想光靠着我们两个做成这么大的事情,我总觉得还是需要再计划计划。” “不信?那就你帮我拉人买机床,我自己先做起来,等制造生产的厂子建起来,到时候你再看看是不是要入股,不过那时候入股可没有现在原始股这么优惠。 现在你要是答应了,你就是股东和创始人,要是等以后生意都已经初具规模了,那你最多也只能算一个合作伙伴的关系。 尤瑞,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这里面的差别有多大。 做生意哪里有不冒风险的,我们是生意人,是商人,生意人都是冒险家。 只要能赚钱,我们什么风险都能承担,和我们以后收到回报相比,这点风险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会在金三角再待两天,两天之后会离开,这两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在我走之前给我答复。 你好好想想。” 盛家义没有催尤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盛家义知道他要想让金三角的地盘发展成一个大型军工制造基地,就一定离不开尤瑞的帮助。 尤瑞是漂亮国的人,有很多客户资源,还有很多高精度机床的来源渠道,和一些高技术人才招揽的渠道。 这些在军工制造公司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不可或缺的资源,而这些资源,要是盛家义自己去找的话,不光是浪费时间,还有可能费大功夫找到的资源还没有尤瑞的好。 做生意,就是资源的整合,盛家义有钱有地盘,还有几万条枪炮能给他们的生意提供保护。 而尤瑞有渠道,有关系,他们两个合作,才是强强联合,这门军工制造的生意,盛家义才能真正做起来。 尤瑞从盛家义这边出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昏呼呼的,盛家义刚刚的话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 盛家义到了金三角这个消息,国际刑警已经从金三角的线人这边收到了消息。 他们也很紧张盛家义的动向,和盛家义到金三角的意图,为此专门连夜召集了相关人员开了一个会。 盛家义现在在港岛是一个大人物,尤其是他还有那么深的社团背景,港岛本地字头和联胜就不用说了。 这些港岛本地武装再怎么发展嚣张,他们也不会太操心,因为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该操心的,港岛本地社团再怎么跳脱,该头疼也是港岛差馆的差人。 但是金三角不一样,金三角的事情是他们国际刑警职责,盛家义在金三角有那么大的势力,上万条枪炮在金三角摆着,盛家义每一个决定或者举措,对金三角来说都会引发金三角的动荡。 这次盛家义大张旗鼓去金三角,让这些国际刑警紧张不已,金三角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他们国际刑警成立以来最好的形势。 盛家义现在人在金三角,这帮国际刑警在盛家义身边没能安排什么有用的线人,所以能得到的情报很少,自然得不出什么像样的结论,只能让金三角的线人盯得紧一点,要是盛家义在金三角有什么可疑的举动,马上汇报港岛总部。 不过谈到东南亚的散货生意,他们很快自然而然的说到了现在港岛最红的散货大庄家韩琛身上。 本来韩琛要是只是在港岛境内散货,他们国际刑警是不管的。 港岛散货的生意一向都是港岛差人自己管的,他们也插不上手。 但是韩琛竟然看上的东南亚那边现在严重缺货。 准备出一批港岛的货物去东南亚捞一笔,顺便把他散货生意的版图扩张到东南亚去。 这可是港岛开阜以来,没有的事情。 就算是以前四大探长的时代,港岛那些有四大探长罩的散货大庄家,也从来都只有从东南亚金三角那边进货,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从港岛出货到东南亚。 要是这次这笔生意真的让韩琛做成了,不管以后他的下场怎么样,他在港岛江湖和港岛差馆的名头一定传的长长久久。 红过大明星。 对韩琛来说这一次是大捞一笔,打响名头的好机会,但是对国际刑警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韩琛能在国际刑警的眼皮子底下把货物从东南亚进口进来。 然后在在东南亚缺货的时候,又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把货物重新出口到东南亚各个国家。 干什么,真当他们国际刑警吃干饭的,当他们不存在啊? 盯着韩琛的不止是国际刑警,在港岛盯韩琛盯的最紧的就是黄志城了。 知道韩琛准备往东南亚大批量出货之后,黄志城觉得机会来了,这是一次彻底摆平韩琛还有他背后的势力的机会,要是处理得当,以后在港岛这个江湖上,就再也没有韩琛这个名字。 韩琛手上还有他的把柄,有黄志城和韩琛的电话录音,说不定连当初黄志城找上门和韩琛谈合作的录像带,韩琛都偷偷录了一份。 这些都是事实,要是有人,或者韩琛忽然拿出来,那不管黄志城当初是为了什么和韩琛合作都没用了。 他马上就会从最有前途的华人警司变成的阶下囚,icac会盯上他,差馆内部的内政部也会盯上他。 黄志城开始找帮手,他的老同学陆启昌还是黄志城第一个找上门的对象。 黄志城特地赶在中午吃饭之前,在外面的酒楼里点了外送,自己亲自提着四菜一汤的配置找到了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公文的陆启昌。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贼王重出江湖 黄志城得把饭菜放在陆启昌的办公桌上,自己转身去把陆启昌办公室的门反锁了,拉上了百叶窗。 陆启昌已一边从塑料袋里掏出餐盒摆在桌子上,一边打量着塑料餐盒里装的饭菜说道: “石斑鱼,沙爹牛腩,卤肠,百合汤两吃,象鼻蚌刺身?我丢,干什么黄sir,差馆里传的那些都是真的啊? 你真的和韩琛有关系,真的准备跑路了,所以特地过来请我这个老同学最后一餐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古怪怪,黄sir,有什么事情就说喽,能帮手的我一定帮,不对啊,你不是打算坑我吧?” “丢,我们之间这么多年同学了,我请你食饭还不是应该的! 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伱帮手。” “有什么事情就说,用不着来这一套。” “你有没有收到风,最近韩琛很跳,他又准备搞事情了,东南亚那边有几个本地的社团已经派人和韩琛接触了。 我从国际刑警那边打听到,因为a货义在金三角搞出了那么多事情。 金三角现在货源紧缺,东南亚那边很多社团已经断货了。 东南亚那边的社团就准备从港岛这边进货,韩琛准备大批量出货,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搞掉韩琛。 韩琛现在越做越大,比当年的倪家都要嚣张,不能再放任他继续这么下去了,我们要摆平他。” 又是韩琛的事情,陆启昌眉头紧皱心头一沉,上次黄志城就为了搞定韩琛的事情专门找过自己一趟,这次提着饭菜好吃好喝的,又是为了韩琛的事情的。 陆启昌的视线越过黄志城的肩膀,朝门口看了一眼,确定门是锁着的才微微身子前倾,严肃的看着黄志城问道: “喂,阿成,最近差馆里传的风声你应该也听到了吧?都在传你和韩琛之间的关系,上次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韩琛的事情,这次也是,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和外面传的一样,真的和韩琛有关系吧? 我警告你,现在已经不是四大探长时期了,和韩琛这种散货的古惑仔搞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他们已经被nb盯死了,做什么事情都有一帮nb盯着他们,同韩琛扯上关系,icac很快就会找你上门喝茶。” 黄志城抽了一口烟,呼出一口灰白色的烟气,烟气在黄志城和陆启昌两人之间弥散,黄志城开口了。 “我没有拿韩琛的钱,也不是他的靠山,而且这一次韩琛我是一定要搞定的,不然等韩琛做成这一单生意,变成东南亚的散货庄家,倒霉的就是我了。” “我有一些把柄在韩琛的手上,当初搞定倪家,还有倪坤这个老东西扑街事情都和我有关系。 虽然不是我亲自动杀倪坤的,可说到底韩琛的老婆是因为我说了一些话,才下定决定去搞定倪坤的。 之后搞定倪家的事情,我也有和韩琛合作,他手上有我和他的电话录音,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拿这些东西威胁给他透风或者直接帮他做事。 要是nb的伙计或者国际刑警那帮人先准备搞韩琛,韩琛很可能就会拿着他手里的电话录音威胁我,帮他过关。 真到了那时候,我才完蛋。” 黄志城也是在冒险,虽然他和陆启昌是老同学,平时关系也不错,但是俗话说得好啊,人心隔肚皮,要是陆启昌这时候起什么坏心思,在背后摆黄志城一道,黄志城就算是真的栽了。 陆启昌愣神了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毕竟陆启昌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当年他在做卧底差人时候,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黄志城这点事情,只是小场面,陆启昌能接受。 “光搞定韩琛有用吗?他手里的那些录音带你不拿到手,万一哪天被别人握在手里,你还是逃不了。 阿成,你搞错方向了,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搞定韩琛,而是要搞定他手里的录音带。 只要能把韩琛手里的录音带拿到手,韩琛怎么样都没所谓了,就算这次让他过关又怎么样。 他的生意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多,要想收拾他有的是机会。 重要的是他手里的录音带。” 黄志城是当局者迷,他已经被韩琛搞得有些神经质了,总觉得自己能够直接把韩琛送下去卖咸鸭蛋,事情才算真正的解决,以后才能睡一个安稳觉。 以前都是自己蒙头想,这次被陆启昌一说还真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不过马上黄志城就又心烦起来。 “不搞定韩琛,怎么拿到录音带?韩琛可不会好心把录音带还给我的。” 陆启昌不客气的开口教训道:“他不给你,你不会自己去拿? 丢,你又不是在读书的学生仔,做什么事情还要举手让老师同意?老兄,我们是差人来的。 我们差人搞古惑仔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不要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了,你在韩琛身边没有安插线人? 这次韩琛不是准备打开东南亚的市场吗?就让他去,我不相信韩琛出去散货还带着你的那些录像带。 让你的线人搞清楚韩琛平时把贵重的东西放在哪里。” “趁着韩琛在外面发财,我们就带着人去抄他的老巢,把你的那些录音带都拿回来,要是能顺手找到能指控韩琛的证据就更好了,韩琛去了东南亚就别想回来了。” “我以前做卧底当古惑仔的时候,那些大佬总是喜欢把一些值钱和重要的东西放在他们最常住的房子或者陀地的保险箱里,再不然就是一些银行的保险柜里。 如果韩琛把录音带放在家里或者陀地保险柜里还好,要是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那就麻烦了,你也知道,现在的银行很麻烦的啦。 能在港岛开银行的,各个都有鬼佬的背景,不是本人到场,就别想从银行的保险柜里拿到东西,除非你能拿到总部出具的协助搜查令。 不过那样,那样就危险了,要是韩琛藏得深,也没有把录音带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那就没办法了,你自认倒霉吧。 已经和韩琛撕破脸皮了,与其最后被韩琛威胁帮他做事,或者是被韩琛告发,不如便宜我,让我亲手逮捕你,亲手逮捕一个警司,扫除差馆里的害群之马,对我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说不定,等时机到了,我再找a货义帮我在鬼佬那边活动活动,还能再往上升一级。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学一场。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啦,就当废物利用喽。” 黄志城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对着陆启昌笑骂道:“丢,你才是废物,不过呢你说的没错,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啦。 不过,陆sir,拉我那天记得请我食饭好的,进了赤柱以后就真的只能吃斋了。” “好啊,你放心,要是你真的那么衰,我就是提前把养老金取出来,都请你去港岛最豪华大酒店吃最贵的。” 陆启昌知道黄志城是在开玩笑,他也附和着黄志城,两人都知道不会有那一天,真到了黄志城被韩琛拖下水的那一天。 按照陆启昌对黄志城的了解,黄志城就算是去跳楼都不会进赤柱的,更不用说被韩琛威胁,帮韩琛做事了。 黄志城走后,在陆启昌门口等了半天的一个督察才拿着文件顺利的进了陆启昌的门口,找他签字。 这个督察一边看着自己上司签字,一边好奇的对着陆启昌问道: “长官,刚刚黄警司来做咩啊,我都在办公室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要做,用不用我去安排人手,抽调差馆精英过来待命?” 这个督察三十岁刚刚出头,正是想着上进的时候,看着自己上司和黄志城两个警司在办公室里“密谋”,机灵的他觉得一定是要处理大案子了。 陆启昌撇了一眼,站在自己办工作面前的督察,教训道:“是啊,大案子,弥敦道金铺抢劫案啊,总部的那帮扑街正在处理,用不用我给上边打个招呼,把你也调过去啊。 现在差馆里的文职工作是不是发挥不了你的聪明才智了? 非要去顶着ak-47做事才舒服是吧。” 督察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发飙,讪讪的笑了笑。 “不是啊,陆sir,不用了,叶国欢很嚣张的,手里有那么多家伙,连总部的飞虎队都拿他没有办法,我哪敢去碰他的案子啊。” 督察听到大贼王叶国欢的名头,瞬间什么八卦的心思都没有了。 “总部那帮扑街平时不都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地方差馆的吗。 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头疼好了,我觉得我还是留在差馆帮长官处理文件比较好。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长官。” 叶国欢前段时间又出来作案了,在旺角弥敦道抢了几家金铺。 拿着ak-47大杀四方的样子,都被电视台的那帮扑街记者放到电视上了,搞得他们差人很没面子,港督府的鬼佬把差馆总部的鬼佬骂的狗血淋头。 差馆总部的鬼佬受了港督府的气,就把气撒在他们这些在下面做事的差佬身上。 各个分区差馆的精英都被抽调去了总部,组成了专门的小组,专门负责对付叶国欢这个大贼王。 见眼前的下属匆匆的离开自己的办公室,连门都忘记给陆启昌带上,陆启昌就知道,是真的被叶国欢惊到了。 深怕他真的把他送去对付叶国欢这个大贼王。 “麻的,就这点胆子还敢在我面前吹水,要不是看你背后有靠山,早就调你去守水塘了。 陆启昌不屑的看着刚刚那个督察离开的方向,这个督察在差馆里的风评并不好,欺软怕硬,偷奸耍滑,陆启昌也看他很不爽,要不是他后台扎手,拿他没办法,早就让他消失了。 而且就算陆启昌对他没有意见,也不会把他和黄志城的计划告诉他。 …… 黄志城和陆启昌这边忙着准备对付韩琛,从韩琛那边把黄志城的把柄拿回去。 而韩琛这回是一点风都没有收到,因为韩琛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过两天和那帮东南亚人的交易上。 他不知道自己背后已经有把刀子顶在他的腰子上了。 按照韩琛和东南亚人的协议,韩琛需要把货物从港岛运送出去,在港岛外面的公海进行交接。 他们在公海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交易。 韩琛虽然做了二十多年的散货生意,但是从来都是从上家那边接收货物,还没有往外送货物的经验,所以韩琛近段时间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接下来的两桩生意上。 他给埋在差馆里的线人的指令也是,密切关注差馆nb的消息,看看这帮nb的差人最近有没有最新的动作。 其他的事情,他暂时都顾不上了。 前段时间,大贼叶国欢重出江湖,搞得整个港岛鸡飞狗跳,连街上巡逻的差人都变了很多,让韩琛在港岛内部的生意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但是没有关系,韩琛不怒反喜,港岛内部的生意可以先放一放,反正港岛现在最大的散货庄家是他韩琛。 别人就是想出货,抢他生意都不行,以为他们的货没有韩琛的多,价格没有韩琛的便宜。 生意少做点都没所谓,等叶国欢的风头过去,差人们恢复正常了,生意还是照常做。 不过叶国欢这个贼王闹得这么大,对韩琛来说可是一个机会,趁着现在全港岛差人的注意力都在陆地上的,都在围捕叶国欢,韩琛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在港岛外的海上完成对东南亚人的交易。 这次交易对韩琛来说,意义重大。 两桩生意,分别和两个东南亚社团的交易,加起来的货值交易金额就超过一个亿的港纸。 这是韩琛自从做散货生意以来,做过单次交易金额最大的生意。 也是他进军东南亚市场的第一步,意义非凡,韩琛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出现。 这次做事韩琛,还是没有找自己人,因为他和黄志城一样,依旧没有找到对方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 所以这次韩琛原本身边的小弟都没份参与这次生意,只有几个跟着韩琛最久的小弟才有资格跟着韩琛做这笔生意。 而且,为了应对人手不足,韩琛又从外面找了一批人,养在身边,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在差馆里都是有案底的,要是被差人发现,一定会拉人,很麻烦。 不过用这帮亡命之徒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不用担心这帮人是差人的卧底。 …… 钵兰街一处马栏,虽然这时候还是白天,但是谁让有客人出钱,那些还在睡觉的靓女还是被叫起来招呼客人。 等迪路带着两个靓女走了之后,傻强才找到机会借口先去银行取钱走出了马栏,一边装模做样的朝离的最近的银行走去,一边的掏出手机开始给的阿仁打电话,告诉他韩琛最新的消息。 “喂,阿仁,是我傻强,韩琛要出货了,你那边准备好没有,具体地点?时间? 丢,我怎么会知道。 韩琛连迪路都不告诉,点会告诉我? 我只知道,他要出货了,对方收货的是东南亚的社团,对,就在这几天,在港岛外面的公海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行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去银行取钱,迪路没钱还敢来钵兰街,还要我付账。 喂,这笔账我先记着,等搞定韩琛了,我一定找你报销。” 倪家的别墅里,阿仁挂断了电话,看向了旁边正带着金丝眼镜看财经报纸的倪永孝。 倪永孝好像感受到了来自弟弟的目光,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对阿仁说道: “咩事.” “傻强的电话,说韩琛这两天就要出货了,买家是东南亚的社团的,地点在公海上。” 倪永孝和阿仁说道:“韩琛的事情,交给我解决吧,你底子干净,没必要为了韩琛给自己留下的收尾。 要是这次没有搞定韩琛,以后倪家就要靠你撑着了,你的那些哥哥姐姐虽然帮不上你的忙,但是他们也姓倪,都是一家人。 以后你和他们多多走动。 老爸在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们兄弟和睦,一家人团结。 只要搞定韩琛,帮老爸报了仇,以后我们倪家就能堂堂正正抬起头来做人。” 这次对付韩琛,倪永孝准备亲自动手,听说韩琛和东南亚人交易的地点是在公海上,那就更好了,在公海上动手,就算杀了人,按照港岛的法律港岛的差人都没有权力管。 只要搞清楚韩琛和东南亚人交易的海上坐标,倪永孝就能带着人去黑吃黑被韩琛做掉,要是能顺手吞下韩琛的货那是最好了,因为在倪永孝看来那些货本来就是倪家的。 在倪家倒台的时候,韩琛从倪家的货仓里抢了不少货回去。 这笔账,倪永孝是会和韩琛一起算的。 …… 韩琛不是白痴,相反他很聪明,自从扳倒倪家接手倪家的生意之后,他做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就算有些决定有冒险的成分在,但那也是和他的收益成正比的。 而这一次,韩琛也是冒险,可是韩琛已经考虑过了,这次和东南亚的交易是要冒些风险,不过他的是收益也是客观的,值得韩琛去冒险。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是叫傻强,但不是真傻 韩琛晚上一个人开车,到了一处废弃的货仓,货仓的条件很简陋,不过胜在荫蔽,很少有人来,所以韩琛把他请的那帮在差馆金榜题名的古惑仔放在这里,等着出货那天再叫他们做事。 今晚韩琛是给他们送补给的,这些人不好直接露面在外面活动,要知道他们都是在差馆贴了照片的,过两天就要出货了,这时候要是被差人盯上,会影响韩琛生意,韩琛只能让他们在这里不要出去的。 幸亏韩琛给的钱够多,要不然这帮人在这个鬼地方早就待不下去了。 “喂,琛哥什么时候做事?这个鬼地方太偏了,住的地方又这么破,连个电视都没有,再多待几天,我倒是没有关系,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另外几个扑街能继续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和韩琛说话的古惑仔,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十分凶狠,也是韩琛找的这帮人里面最凶的,韩琛就暂时让他帮着管理其他的人。 韩琛从兜里掏出一包新的烟递给刀疤男之后,才笑着对刀疤男说道: “辛苦两天,帮我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离开仓库,马上就要出货了,要是被差人盯上会很麻烦。 等做事那天,我会让人过来接你们,放心,我韩琛说话算话,你帮我看着他们,除了这次做事的费用之后,我会额外再付你5万港纸做辛苦费。” 刀疤男听到韩琛要额外付他五万港纸的时候,心情毫无波澜,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对韩琛说道: “伱知道我不是为了这点钱的,你答应过我的,做完这笔生意之后帮我去东南亚,以后你在东南亚这边的生意就让我负责,是不是真的。 琛哥,你知道我是哪种人,千万不要想着骗我,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韩琛哈哈一笑,笑眯眯的像弥勒佛一样,看着刀疤男说道: “放心,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你知道做我们这行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信誉,要是说话不算话,谁还会和你做生意? 只要这次生意顺利,我韩琛在东南亚的名头就会打响,你就是我在东南亚的代理人,不过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你要当我的代理人,我最多把货价格放低点给你,你还是要拿现金来收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能坏。” “当然,琛哥放心,这些规矩我都明白,钱的事情琛哥不用担心,只要能拿到货,钱都不是问题。 刀疤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自信,好像买货的钱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 一晃两天过去了,到了韩琛准备出货和东南亚人做生意的前一天。 韩琛让迪路把七八个这次跟着他一起做事的小弟叫起来,在韩琛的老巢里集合,等着韩琛的最新指示再做事。 迪路在门口接完韩琛的电话,听完韩琛交代完事情之后,就回到了酒吧内。 从吧台内拿出一个装水果的空果盘,对着一帮正在喝酒吹水的小弟说道: “行啦,行啦,都别吹水了,所有人都先过来,把身上所有的手机还有其他的通讯设备都拿出来,关机放在这里,等和琛哥把这次的生意做完,回来之后再拿回去。” “喔喔喔” “哎” 一时间正在吹水喝酒的韩琛的小弟听到之后,各个都哀嚎了起来。 但是没办法,他们也都是跟了韩琛很多年的老人了,不然韩琛也不会带着他们一起做事。 他们知道韩琛的规矩,每次韩琛做大生意之前,都会有这个习惯,让手下的小弟把手机交上去,所有人抱怨归抱怨,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不听韩琛的话,即使韩琛现在不在这里 “丢,又收手机,有没有搞错啊,我马子要是打电话找不到我,和别人跑了怎么办?” 一个韩琛手下的古惑仔,一边掏出手机,长按关机键,见屏幕熄灭之后才扔到的果盘盒子里。 迪路一边看着这帮人把手机扔在果盘盒子里,一边对那个抱怨的小弟骂道: “麻的,你他嘛的一个星期换两个女朋友,少一个怎么了,跑了就跑了,就当养生了。 年纪轻轻不知道节制,等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都别废话了,赶紧把手机都交出来,要是还有其他的通讯设备就现在一起拿出来,不然要是被琛哥知道,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被琛哥拉出去填海,不要说我不帮你们说话。” 傻强是最后一个把手机扔到果盘盒子里的,他走在人群最后面,是真的不想把的手机交出去啊,因为他的手机已经被阿仁找人改装过了,装了定位,只要放在身上,韩琛交易的时候,倪永孝就能收到信号,带着人去韩琛交易的地点做事,把韩琛解决掉,给倪家和自己报仇。 可让傻强没有想到的是,手机被交上去了,这就蛋疼了,他是第一次跟着韩琛做这种大生意,不知道韩琛做事之前要收手机的规矩,这可怨不得他。 所有人把手机交出去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吃吃喝喝,但是谁都没有敢多喝。 吃完饭之后,因为不被允许从酒吧出去,一帮人闲着没事做,就围在一起坐庄玩牌,很快气氛就热烈起来了。 傻强没有去玩牌,他还在为自己的手机被收上去而烦恼,傻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能把消息传递出去,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从今晚开始一直到韩琛和东南亚人的生意结束,他都不可能一个人单独离开有机会接触到的外界。 等明天跟着韩琛做事,飘在茫茫大海上的时候,就更加没有机会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到了海上,除了他那个经过特殊改装的手机能发送信号,就是把一个普通的手机给他也没有用,在海上根本就没有信号。 傻强有些发愁,因为阿仁已经答应他了,只要这次能搞定韩琛,他就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麻的,二五仔真不是人做的,这段时间,傻强都不管在有其他人时候睡觉,深怕自己晚上压力太大说梦话,把和阿仁通风报信的消息漏出去,被人听去了,告诉韩琛,拉他出去填海,那就真的衰到家了。 傻强是想从阿仁那边赚钱,拿好处,他是叫傻强,但是不是真的傻子。 有命赚没命花这种事情,傻强是不会做的。 傻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仰着头看着挂在吧台前的电视机,小声自顾自嘀嘀咕咕道: “呐,阿仁,不是我不帮你,是关二爷都不保佑你,韩琛收走了我的手机,这下没办法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我是没有办法了。” “喂,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电视啊?干嘛不和他们一起去打牌?” 迪路挨个检查好果盘盆里的手机,确认都关机了,就把手机全部锁进了吧台里面的一个抽屉里,拔走了钥匙,看着傻强一个人在角落里嘟嘟囔囔的就走了过去。 傻强看着迪路走了过来,早就吓得闭嘴不再说话了,不过听了迪路这话,傻强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看着迪路不爽道: “喂,老大,打牌是要钱的嘛,那帮大哥玩这么大,我哪有钱上桌陪他们玩啊。 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弟来的嘛。 就算这次琛哥生意顺风顺水做成了,我分到的钱也不过就是你们这帮大哥的一半。 再说了上次被你拉去钵兰街,你胃口那么好,一次点了两个靓女,加了三个钟,花了我几千块啊。 哪里还有钱去玩牌啊。 傻强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后脑勺,身子微微向后倾斜,把腿翘在面前的茶几上,一脸不爽的看着迪路,就是,让他上次大出血,花了那么多钱,平时的傻强两个月都用不了那么多钱啊。 迪路也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傻强边上,掏出他五块钱一包的健牌烟,给傻强散了一根,满不在乎的说道: “丢,大家都是兄弟,江湖救急嘛,我都一个月没有去钵兰街放松了,让你请一次就不爽了。 放心,只要这次琛哥生意做成了,拿到钱,我请你去钵兰街,让你点三个靓女,加六个钟。 我同你不一样,我这个人对兄弟最大方了,钱这种东西,赚了就是用来花的,不然赚他干嘛?” 傻强听了直翻白眼,“算了吧,三个靓女六个钟,我怕出了钵兰街就要进医院啊。 傻强和迪路抱怨了几句之后,开始旁敲侧击,看看能不能从迪路这边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至于能不能送出去,那就回头再说了。 “迪路,我们还在要酒吧里待多久,琛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琛哥不是说明天才做事吗? 干嘛今天晚上就不让我们出去?我都不记得我出门的时候,家里的门有没有锁,我隔壁那个扑街养了一条黑狗,经常在楼道里晃来晃去。 要是我门没锁,那条扑街狗到我床上拉屎点办? 不如让我回去看看房门有没有关先啦,反正琛哥也不在,又是明天才做事,没关系啦。 迪路斜着头抽着烟,看痴线一样看着傻强,不客气的骂道: “你痴线啊,新来的啊,琛哥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要是让他知道,在做事之前有人从这里离开,不要说你,就是连我他都不会放过啊。 我拜托你,强哥你行行好,不要害我啊,我已经欠了贵利达的贵利两期了,要是这次琛哥生意不顺,没钱分给我,我看我就要跑路了。 不就是那条扑街狗在你的床单上的窝屎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等琛哥做成了这笔生意,分了钱之后,不要说一条床单,就是换一张床都没问题啊。 呐,傻强你放心,要是真的有狗在你的传单上窝屎,我就负责把他宰了做成狗肉火锅,好好味的啊。” 这次傻强真的没有办法了,出又出不去,手机又被迪路收走了,阿仁啊,阿仁,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傻强躺平了,已经不做任何挣扎了,接下来就听韩琛安排,他怎么说,傻强就怎么做,不准备节外生枝,要是被韩琛发现破绽,知道自己是二五仔,那就真的衰到底了。 说不定在韩琛做交易的时候,顺手就把他扔下船沉海了。 “喂,闲着也是闲着,走过去玩两把,”迪路刚想拉着傻强一起去和那帮扑街玩两把牌,身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是这帮人里面身上唯一有手机的,韩琛对他的信任,不是别人能比的。 “喂,等下,琛哥电话,我先接了。” 傻强看着走到一边接韩琛电话的迪路,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迪路到底帮韩琛都做了什么事情,韩琛才会这么相信迪路。 不过傻强猜想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迪路手上还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条,有把柄在韩琛手里攥着,所以韩琛不怕迪路反水,对他这么信任。 是不是能从迪路身上下手,把迪路也拉下水,一起在韩琛背后摆他一道? 傻强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个念头,不是没有可能,迪路也是出来混的古惑仔,他又不是韩琛的儿子,只要能给出足够的好处,让迪路动心,让迪路出卖韩琛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么做的风险很大,要是迪路比傻强想象的还要对韩琛忠心,那倒霉的就是傻强了,傻强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就想到了自己拉拢迪路不成,被韩琛发现是二五仔,拉去沉海,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再也不敢这么想了,毕竟他和阿仁关系还没有好到帮阿仁卖命的地步,他也只是收钱做事而已啊。 迪路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目光从傻强身上扫过的时候,傻强不知道怎么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心脏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还以为自己二五仔的身份被发现了。 迪路接着电话走出了酒吧大门之后,傻强才勉强松了口气,但是神经还是紧绷着。 等几分钟之后迪路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牛皮纸文件袋重新进来,傻强又紧张了起来,甚至不自觉的往门口的方向移动了几步,想着等下要是风头不对,他准备第一时间就跑路。 迪路手里拿着黄色的文件纸袋,看着傻愣愣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傻强笑骂道: “强哥,做咩啊,扮木头啊!别站着了,过来签字。” 迪路说完又朝着一帮正打牌打的起劲的古惑仔也大喊了一声,让他们全都过来吧台集合。 琛哥有事情要交代。 “不是吧,迪路哥,刚刚手气才旺起来啊,又有事情?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啊。” “就是啊迪路哥,我们古惑仔来的嘛,又不是条子出任务,还宣布下条例。” 一帮古惑仔玩牌玩的正起劲,又被迪路打断,虽然没有人敢不听迪路的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抱怨的声音大过电视里激烈枪战声。 迪路看着人都过来了,才把文件纸袋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叠a4纸大小的纸张,倒出一堆蓝色的原子笔,一边分发给众人,一边一脸不爽教训着这帮抱怨的古惑仔。 “干什么?不爽啊?是不是叫不动你们了?有什么话不要冲我抱怨,够胆等下次见到琛哥自己去同琛哥说。 麻的,一帮人叽叽歪歪,又不是让你们去斩人,抢地盘,这么多屁话。 好事来的。 呐,琛哥说了,让你们把这些资料填一下,填的时候用心的点啊,一定要如实填写。 用来交强积金的,要是写错了报不了,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以后等你们老了,记得给琛哥烧香磕头,感谢自己当年能跟着琛哥出来混啊。 你见过哪个字头,会给出来混的古惑仔买强积金啊。” “丢,是不是真的啊?琛哥搞咩鬼啊?强积金?我们古惑仔来的嘛,买咩鬼的强积金啊?还不如直接多给我们分点钱好啊。” 虽然还在抱怨,但是这是韩琛交代的,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再说了只不过是动动笔填一份资料而已,比出去散货做事简单多了,早点填完,早点继续玩牌,要是等到韩琛这个死矮子回来就没得玩喽。 这帮人是出来混的古惑仔,就算都是跟着韩琛多年的老人,但是对韩琛也没有多少尊敬,出来混都是为了钱,韩琛给他们钱,他们就帮韩琛做事,叫韩琛一声琛哥也不过就是看在钱的份上。 背地里这帮人没少拿韩琛又胖又矮的事情说事,嘲笑,都说老天没眼啊,韩琛长成这个样子都能出位做大佬,现在还被他混成港岛最大的散货庄家。 而他们这些人明明一表人才,却只能做韩琛这个死矮子的马仔,真是阴功啊。 古惑仔里面肯食脑会食脑的人不多,韩琛手下这帮古惑仔显然也不再这个行列里面,不然也不会跟着韩琛这么多年还这么不上进,还只是一个帮韩琛做事的马仔。 但凡有点脑子,都已经自己出去做生意了,还在背后嘲笑韩琛的外貌,这种人只能看到别人的短处,看不到别人的长处,就算混一辈子也只能是一个帮人做事的古惑仔,上不了位,话不了事啊。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古惑仔也要交强积金? 傻强心里疑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明天就要出海交易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今晚填资料交什么强积金? 韩琛搞咩鬼啊?真当人家都是痴线啊。 傻强只是看起来傻而已,很多事情他都看破不说破,不和人家计较,情愿自己吃点亏,就因为老是被人家占便宜,所以人家才会叫他傻强的,并不是真的傻。 看着别人都拿着资料开始填写,傻强就算有什么怀疑,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样先填了再说,不然所有人都填了,就他一个人磨磨唧唧的,不是更加刻意? 傻强是后面才跟的韩琛,在跟韩琛的这帮马仔里面也只有迪路聊得来,和另外的一帮古惑仔没有过多的接触。 而这帮古惑仔,平时都嫌弃傻强傻里傻气的,都不知道琛哥是不是喝多了,才会收这种人做小弟,平时的时候都不愿意带着傻强玩。 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填着表格,傻强也不去凑这个热闹,自己一个人拿着表格走到一边填了起来。 迪路见所有人都分到表格之后,就分别看了一眼孤零零的傻强和另外一帮有说有笑的古惑仔,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朝傻强的方向走去。 在傻强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边自己也填写着表格,一边和傻强聊着天,不知道为什么,比起那帮只知道咋咋呼呼的古惑仔,迪路更喜欢和傻强这个“傻子”待在一块儿。 傻强填写着表格,前面那些名字、年龄、家庭住址、什么都好填写,但是看到表格中有一栏是要他填写职业的,傻强愣住了。 他一个全职古惑仔,职业该怎么填??. 傻强有些傻气的偷瞄了一眼迪路的表格,发现迪路还没有填写到这一栏,于是嘴里叼着笔认真的对着迪路问道: “喂,迪路哥,这个职业我应该填什么?古惑仔,社团人士?这么写,强积金不给报的吧?” 迪路一时无语望苍天,看着傻强气结,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笑,绷了一会儿绷不住了直接被傻强气笑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默默地点上,一边抽一边对着傻强骂道: “扑你阿母,我拜托你,你脖子上顶着的是脑袋啊,他不是抽水马桶啊,拜托伱动动脑子行不行啊。 职业你填古惑仔?那不如你填的更加准确点,直接填韩琛手下的散货马仔算啦。 人家保险公司的员工拿到这份资料,直接去报案,你还交什么强积金,直接去赤柱养老啊。 吃喝不愁,又有地方住,做工做的认真还有工钱拿,还用交个鬼的强积金啊。” 迪路骂的不过瘾,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继续骂道:“麻的,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傻强,强哥,你争点气得不得啊,不然人家看到我同你在一起,以为我也是傻的啊。” 傻强被迪路骂了也一点都不在意,反正说他傻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迪路一个。 傻强没有抽烟,嘴里叼着迪路发的蓝色原子笔,一本正经的对迪路说道: “不是啊,大佬,是你自己说的嘛。琛哥话了,资料一定要如实填写,不然报不了强积金不就麻烦了?吃亏的是我啊。 “挑那星!”迪路又被傻强气笑了,真不知道是该骂傻强傻,还是夸傻强精明。 迪路虽然和所有人说这份要填写的资料是韩琛用来帮他们交保险的,但是这种鬼话,就算也是韩琛亲口对他说的,迪路还是不相信的。 他跟了韩琛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字头或者社团会帮手下的古惑仔买保险的。 麻的,又不是在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上班领薪水,还要公司交保险。 他们是出来混的古惑仔嘛,哪有古惑仔出来混交保险的? 古惑仔三更穷五更富,一脚天王,一脚阎王。 要交保险干什么?又不能留着到下面再用,保险交的再多,还不是便宜保险公司了? 迪路心里对韩琛这次的做法多少有些猜测,但是又吃不准,因为韩琛上位之后变化太大了,迪路也不敢说,自己知道韩琛到底在想什么,搞什么鬼。 不管怎么说,反正迪路相信这份资料一定不是韩琛用来给他们交保险的。 迪路用夹着烟的手,指着傻强正在填写的资料职业的那一栏,不耐烦的说道: “随便填喽,只要不是太离谱都行啦,比如说,保镖喽,你是琛哥收的小弟,平时不是跟着琛哥出去做事,就是在场子里看场,填个保镖也不算夸张啦。 或者就是揸车佬,嗯,这个也行,自己选一个啦。 “丢,揸车佬?代客泊车啊?这也算是一份正经职业?在港岛边个不知道,代客泊车的小弟都是古惑仔啊,填这个影响我报保险啊。 算了还是保镖好了,一听就威风,还有档次。 傻强一通摇头晃脑的缝隙,听得迪路一愣一愣的,迪路又抽了一口烟,晃了晃有些昏呼呼的脑袋。 “哎,随便你了,保镖就保镖啦,快点填,填完之后有人来收的,琛哥等着要啊。” 迪路一边催促着傻强快点写,自己也继续填写了起来,可还没等迪路多写几个字,傻强又开始烦他了,只见傻强把自己那份资料推到迪路面前,指着自己写的保镖的镖字问道: “不是啊,迪路哥,保镖的镖字怎么写,这么写对不对啊?” “我顶你个肺啊,保镖的镖都不会写?你有没有念过书啊,”迪路被傻强搞得没脾气了,填个资料这么多话,叽叽歪歪的早知道就来他这边写了。 要是和另外那群扑街一起写,说不定早就填完了,真的是差点被傻强气死。 “没读过啊,中一读了一年就没有读了,家里穷啊,饭都吃不饱,还读个鬼书啊。” 看着傻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迪路没脾气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抬手在压在他手下的那个装资料的黄色纸袋上写上保镖两个字,准备好好教教傻强这个文盲。 写第一个保字的时候,迪路还是很自信的,因为他和傻强这个文盲不一样,他是一直念到中三才辍学不读了。 怎么说都比傻强多念两年书,教傻强这个中一写字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但是当迪路写到镖字的时候,脸上自信的表情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保镖.镖.镖.镖字怎么写来着,是金字边还是木字边来着?算了管他的随便写一个吧。” 迪路自己在那嘀嘀咕咕了一分多钟,终于在的黄色纸袋的外壳上写了木字旁的保镖的镖的繁体字。 写完还自信的指着字对傻强说道:“木字边的嘛,这都不会写?没事的时候少看电视,多念点书吧。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出来混也是要有点文化的!不然被人家笑啊。” 傻强看着迪路写的字,把自己写的金字边的镖字划掉了,一笔一划认真的写上了迪路的那个字。 写完之后,把保镖两个字放在一起看,傻强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两个字看着好像没有问题,但是看起来就是别扭。 “哎,不管啦,”傻强也晃了晃昏呼呼的脑袋,今晚看的字,写的字比他以前一个月的都要多啊。 “你说的啊,我听你的,反正要是写错了,我就告诉别人,是你告诉我的。” “丢,顶你个肺啊,”迪路无语叹气。 等所有人填完之后交到迪路这边,迪路整理完没两分钟就又接到了电话,他提着装有所有人资料的黄色纸袋走了出去。 傻强看着迪路离开,他知道,迪路是去见韩琛的,刚刚的电话是韩琛打的 韩琛酒吧陀地对面街上的一辆平平无奇的商务车,侧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笑眯眯的矮胖子,就是韩琛,他笑眯眯的看着迪路过来。 “怎么样,所有人都填了吗?”韩琛笑着问道。 “都填了,不过琛哥,让兄弟们填这些资料不是真的要给大家买强积金吧?”迪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虽然他知道一定不是这样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哈!”韩琛被迪路的问题逗得哈哈大笑,当初他随口敷衍迪路的一句话,没想到迪路还当真了。 “你说是就是喽,对了告诉弟兄们,明天做事的时候机灵点,做成这单生意,每个人都有好处的。” 韩琛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关上了车门,点点头,示意开车的小弟揸车离开。 等韩琛的车子都开出去老远之后,迪路才收回目光,朝着韩琛消失的方向嘟囔了一句,“装神弄鬼。” “还买强积金?真当我痴线啊,十有八九就是拿去找人查底细,想把差人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找出来啊。 不然干嘛填资料填的那么详细! 麻的,琛哥这个死胖子越来越阴险了,他查卧底就差卧底,干嘛连我都要填资料,我跟他这么多年了,还是不相信我是吧? 真有种,麻的,等老子搵够水,鬼才继续跟着你做事。” 迪路虽然是韩琛的心腹,但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韩琛不过就是倪家手下的马仔,地盘和生意都有限,因为没有那么大的生意,要搞他的人就少,韩琛还没有那么疑神疑鬼,对身边的人还是很信任的。 但是随着韩琛吃掉倪家的生意和地盘,他的生意越来越大,到最后韩琛成为了港岛最大的散货庄家,还准备朝海外发展,扩展他自己的生意帝国的版图到东南亚。 韩琛以前不过是跟在倪家后面混饭吃的小虾米,自然没有人眼红的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韩琛已经是港岛最大的散货庄家,粉界大鳄,每天往他口袋里流的港纸,就像潮水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的他。 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韩琛倒霉,好能从韩琛身上咬下一口肉,分一杯羹。 韩琛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就因为这样,韩琛才会变的像今天这样,越来越疑神疑鬼,再加上他老婆的死和他老婆瞒着他搞掉倪家的老鬼倪坤这件事情,对韩琛的影响很大。 连他身边最亲近的老婆都能瞒着他在背后搞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他能够相信的? 现在的韩琛,不相信任何人,这任何人里面自然是包括迪路这个跟他时间最久的小弟。 以前他是相信迪路的,不代表以后也能相信迪路,以前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虾米,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迪路是他的头马也没所谓,一定不会有人去拉拢迪路。 现在不一样了,韩琛这么多生意和地盘,迪路作为他的头马,不管是差人还是港岛其他的散货庄家,花大价钱去拉拢迪路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让他倒霉,不管花多大价钱,拉拢他的头马都是值得的。 因为只要成功,之前花出去的钱,都会十倍百倍还回来。 韩琛不相信任何人,他让迪路和其他古惑仔填这份资料当然不是为了帮他们买什么见鬼的强积金。 他又不是慈善家,哪有出来混的古惑仔,会给手下的人买保险的?保险公司审核都过不去啊。 韩琛的车子开了一半,他就让开车的小弟下车,自己打车回去,今晚算是收工了,不用他再跟着了。 韩琛自己揸车,带着从迪路那边拿来的文件,去了一家在九龙电影院,因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除了一些不上进的扑街出来看午夜产,电影院里没有几个人。 连卖票的中年师奶都因为没有人来买票,趴在售票口的窗户里的打瞌睡,嘴角还挂着奇怪的笑,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韩琛叫醒师奶,在师奶不爽的嘀嘀咕咕中,韩琛始终面带着像是挂上去的假笑走进了电影院放映厅。 放映厅里很黑,除了巨大幕布上的亮光,没有其他光源,韩琛从外面走进来,眯着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放映厅的环境。 韩琛环视四周,在电影院里寥寥的几个人当中,很快就锁定了这次见面的目标。 在最靠近幕布前几排,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这个人就是韩琛今晚要见的人。 韩琛很自然的走到带鸭舌帽的男人身后坐下,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微前倾,小声的和前面的人说着话。 因为电影的声音足够大,而韩琛说话又足够小心,所以不用担心有人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 “刘sir,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白天开工就已经够辛苦的了,晚上还约你出来看电影。 点样听说你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啊,还快结婚了,她不会有意见吧? 放心,等你结婚那天,我给你送个大礼当结婚礼物,就当做是给你的补偿,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刘sir吃亏的啦。 韩琛身子微微前倾,一双鱼泡一样的眼睛,盯着面前硕大的屏幕看着电影,但这并不妨碍韩琛和坐在他前面的刘建明说话。 带着鸭舌帽的刘建明,丝毫没有因为韩琛要给他送礼而高兴,反而刘建明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前两次都没有搞定韩琛,而且可能还让韩琛起疑心了,要不然韩琛不会大晚上约他出来,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 刘建明不想再被韩琛摆布,但是他没有办法,自己的把柄在韩琛手上,他要是不想和韩琛撕破脸皮,搞得鱼死网破,就只能暂时听从韩琛的摆布,按照韩琛的吩咐,继续帮他做事。 韩琛说的礼物,刘建明是一点都不想要的,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和韩琛撇清关系,怎么可能还会要韩琛的东西,现在和韩琛纠缠不清的每一分钟,以后都是要算的。 “琛哥,你才是真的忙,现在港岛有边个不知道,琛哥家大业大,生意做的那么大,都快把生意做到东南亚去了,琛哥的时间比我值钱啊。 有什么事情,琛哥就说喽,琛哥这么大的老板,不会真的大晚上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看电影吧?” 刘建明虽然心里恨不得韩琛去死,但是只要一天还没有和韩琛撇清关系,他就要继续对着韩琛笑着说话。 韩琛听着刘建明带笑的语气,也轻声的笑着说道: “电影下次在看,这次找你来是有事情要你帮手,上次不是和你说,我身边有黄志城埋的鬼吗?我把最有可能的几个人的资料弄过来了,你帮我在你们差馆的档案里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韩琛一边说着,一边把文件从前排两个座椅之间的缝隙中递了过去,刘建民和韩琛一样,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巨大的幕布,私下里一只手已经很隐秘的接过了韩琛递过来的黄色纸袋。 刘建明用手摸了一下纸袋,确认了纸张的大小和厚度。 里面都是a4纸大小的样子,韩琛没有在里面塞钱,不知道为什么,刘建明心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一闪而过。 “那就先这样,不过琛哥,虽然我现在被调到了内务部,但是不代表一定能查到,可能不是这几个人,也有可能我级别太低,查不到卧底的信息。 要是那样,你可不要怪我办事不力。” 刘建明先把丑话和韩琛说清楚,不然到时候韩琛找后账,刘建明也很头疼。 “怎么会,刘sir年纪轻轻就应在差馆内务部高就了,一个内鬼而已,以刘sir的水平没理由找不出来,不过找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慢慢找嘛,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不着急。 韩琛笑里藏刀的画外音,让刘建明后脊背发凉,微微打了一个冷颤,麻的这下算是真的彻底被韩琛给缠上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琛哥,明天还要早起开工,内务部事情比原来的o记多很多。” “好啊,刘sir你先走喽,听说这不电影不错的,我看完再走。” 韩琛笑眯眯和刘建明道别,说完伸了一个懒腰,靠在靠背上,不在说话,专心致志认真的看起电影来,就像是真的专门来电影院看电影的观众一样。 刘建明压了压鸭舌帽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出了电影院,和他进电影院相比不同的是,他回到停在路边车上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黄色的纸袋。 回到车里之后,刘建明本想明天到办公室之后在看的,因为他晚上约了女朋友一起打边炉吃宵夜,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算他现在开车过去,也最少迟到十几分钟。 但是犹豫了片刻,刘建明最后还是忍不住拆开了韩琛给他的资料看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今夜过后,再无韩琛 港岛水警管辖的海域不大,韩琛在上下打点过之后,安排了几艘的渔船同时出海,就在船上的韩琛的小弟也不知道,自己船上是不是真的有货。 韩琛也没有告诉他们,在他们全都出去之后,韩琛自己也上了一条船,迪路和傻强还有一帮韩琛从外面找过来的古惑仔跟在韩琛身边。 迪路站在韩琛身边小声的问道: “琛哥,这两天海上天气不太好,可能会有风浪,选今晚出来做事,不会有问题吧?” “越是这种天气,就越不会有人能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时候交易。 虽然那帮水警的鬼佬我都有打点过了,不过差人嘛,千万不要傻呼呼的完全相信。” 韩琛叽里咕噜的和迪路说了很多,但是就是没有和迪路说和东南亚人在哪里交易。 “快出公海了,你在外面帮我盯着那帮古惑仔,他们这帮人虽然做事狠,但是没规矩,帮我盯着他们,不要让他们搞事情。 不过也别得罪他们,等下和东南亚人交易,还要靠他们镇场子。” 傻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走起路来就像是喝醉一样,摇摇晃晃的。 “喂,你干嘛?喝醉了?丢,要是被琛哥看见,扔你下海喂鲨鱼啊。”迪路看着傻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傻强现在是一点和迪路斗嘴的心思都没有,要是喝醉了还好了,大不了再多喝一点,直接倒头就睡,也不用遭这醉了。 “丢,喝个鬼啊,今天琛哥的大日子来的嘛,把伱的胆子一起借给我,我都不够胆喝酒啊,晕船啊,看不出来啊?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还没等琛哥做完生意,我就先下去卖咸鸭蛋了。” 傻强靠在离迪路不远的栏杆上,半死不活的干呕着。 迪路看了有些幸灾乐祸,“麻的,这么没用,等下琛哥同那帮东南亚人交易的时候,你机灵一点,情况不对你自己找地方躲啊,要是掉下船,我都不知道怎么捞你。” …… 韩琛和迪路分开之后,就来到了驾驶舱,报给船老大一个坐标,船老大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朝着韩琛给的坐标开去。 “多长时间到?” 韩琛掏出烟盒笑眯眯的递给船老大一支烟,和船老大聊着天,打发时间。 “快了琛哥,我们已经出了港岛,到了公海,你给的这个坐标不是很远,估计还有半个多小时吧,要不琛哥你去后面床上先睡一觉,这里我看着就行了,等到地方了,我去叫你?” “算了,这次出来是做生意了,又不是来度假的。” 韩琛哪里敢休息,后面的船舱装着他港岛货仓里一半的货,价值上亿港纸,不要说在这个破渔船上,就是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配上十几个靓女他都没心思去休息。 船只正顺利朝这次交易的地点前进。 甲板上的傻强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 现在的傻强已经一点不操心阿仁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搞定韩琛了,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期望韩琛这个扑街赶紧顺顺利利同东南亚人做完交易,能赶紧让他上岸。 只要能让他上岸,继续让他在韩琛身边做多长时间二五仔都没有问题啊。 在傻强的怨念中,韩琛的船顺利到了和东南亚人交易的地点,在韩琛的船到的时候,已经有一艘船身上喷涂着暹罗字的渔船等着了。 韩琛的渔船还没有靠近的时候,东南亚渔船挂在桅杆上的超大功率探照灯就朝缓缓驶近韩琛的渔船打了过来,照的韩琛船上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用手挡在眼前,过了一分多钟才缓了过来。 “麻的,这帮东南亚猴子以为自己是水上差人啊,搞这么大的探照灯做咩鬼啊,怕别人看不见他们在这里收货啊。” 不知道是不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傻强晕船感觉好了很多,胃里也不恶心了,在眼睛适应了强光之后,还有精神头站在迪路身边小声的骂着那帮东南亚人。 “喂,小声点,琛哥出来了,别说做哥哥的不罩着你,再和你说一遍,等下要是情况不对劲,机灵点,不要傻乎乎的往上冲。 琛哥不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一帮杀人犯嘛? 危险的事情当然是他们先上,不然以为港岛这世道钱这么好收啊。” “安了,迪路哥,我只是叫傻强而已嘛,你真当我傻的?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港岛边个不知道,你是琛哥头马来的嘛,要是交易出了问题,琛哥一定第一个让你先上了。” 傻强小声的在迪路耳边碎碎念,看着韩琛正好从自己身边走过,赶紧收声,不敢再说话。 迪路倒是被傻强的话噎到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傻强说的是实话。 已经到了这一步,迪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在心里向关二爷祈祷,和东南亚人的交易一切顺利,千万不要出问题啊。 韩琛下小艇之后,对面渔船上的也放下来一艘小艇,小艇上坐着五六个人,和韩琛这边人数相当。 两边的人开着小艇的在两艘渔船中间进行交易,双方都把自己船上的那个大功率探照灯打在两艘小艇上。 因为离得远,再加上海上风浪大,傻强只能看着韩琛和迪路的背影,以及那几个因为夜色的笼罩,脸都糊成一团的东南亚人的身影。 交易进行怎么样,根本就不知道,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枪声传来,交易应该还算顺利,没有谈崩,或者出现黑吃黑的情况。 傻强还站在船上眺望,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影,傻强扭头一看,竟然是一直在驾驶舱的船老大。 傻强和船老大不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就只是冲船老大傻笑了几声之后,继续看着韩琛交易的地方。 韩琛留在渔船上的几个人的注意力也全都被吸引在交易的两条小艇上。 因为按照韩琛和他们的约定,交易成功回到港岛之后,韩琛会分给他们每人十万港纸,外带免费安排船送他们跑路。 十万港纸,对那些江湖大佬和大富豪来说,不过就是的几顿饭钱和几个靓女的钱,但是对他们这些普通的古惑仔来说,就不一样了,能让他们潇洒很长时间了。 在一些小字头,连社团给的安家费也不过就是五万港纸,十万港纸在江湖上都能买两条人命了。 这次出来交易的人里面,除了韩琛,应该就是这帮人最期望交易顺利,这样他们才能顺利拿到钱,早点跑路,在港岛的日子不好混啊,他们都是在差馆里榜上有名的人物。 平时除了在九龙城寨这个连差人都不敢进去巡逻的地方上街之外,在外面他们连出门买包烟都是胆战心惊,深怕遇上巡街的差人或者吃饱了撑的街坊把他们认出来。 渔船上韩琛找的这帮亡命之徒,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盯着白色探照下的两艘小艇,盼着交易赶紧结束,回港岛分钱,然后跑路,根本没有注意到傻强因为身边船老大几句话而急剧变化的脸色。 不过好在这帮人的心思不在船上,再加上夜幕的掩护,根本没有人发现傻强的异样,除了和傻强说话的船老大。 “喂,你干什么?镇定点,当心被韩琛的人发现啊,船老大见傻强反应这么大,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吓得他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砰砰直跳的心才勉强恢复了正常。 “阿孝跟我说了,你是自己人,他说一天前你的手机就打不通了,他们还担心你已经被韩琛发现了,嘱咐我今晚看能不能在船上遇见你,不过还好,你没事。 阿孝的兄弟阿仁同你什么关系,他好像很关心你,让我要是在交易的时候遇上你,照顾一下你啊。 船老大嘴里叼着一个烟斗,眼睛一直观察着船头那几个韩琛留下来的小弟,脑袋不动,小声的和傻强交流着。 “柴哥,你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阿孝,什么阿仁?我不认识啊。” 傻强现在心里慌得恨不得直接从船上跳下去,但是他再在嘴硬,想着万一是这个扑街在帮韩琛诈自己点办? 就算这个叫柴哥的船老大,说出了的倪永孝和阿仁的名字,傻强还是不承认自己二五仔的身份。 二五仔的身份是能随便认的吗?当初帮阿仁做事的时候,阿仁就告诉过傻强,就是枪顶到脑门上都不能承认啊,不然一定死的很难看了。 傻强以前又不认识这个船老大,今天跟着人韩琛才第一次见到他,忽然就上来揭了傻强的老底,傻强又不傻,就算真的是傻子,都不可能直接承认啊。 “行了!不要装了,自己人来的,我要是想害你,刚刚在驾驶舱的时候就已经对韩琛说了,哪里还用等待现在?” “算了算了,认不认随你了,不过等下要是乱起来,你不要傻呼呼的当出头鸟。会死人的。 等下会有人从后弦上船,你要是撞上了就说是我的人,他们都是阿孝找来的自己人,你说是我的人,他们就不会动你了。” 船老大柴哥小声的交代完傻强之后,也不在甲板上多逗留,他要去后面盯着,让倪永孝安排的人顺利上船,他这次之所以帮倪永孝一起搞韩琛,除了倪永孝给的钱太多之外,也是还倪家一个人情的意思。 他当年是跟着倪坤出来混的,倪坤带他发财,又救过他的命,这次倪永孝找上门要他帮手对付韩琛,柴哥就直接答应了。 傻强脑海中还回荡着船老大柴哥对他说的话,等下倪永孝的人会上船? 还有枪,傻强愣愣的看着一眼韩琛找的那帮亡命之徒,他们一个个也都是狠角色,要是倪永孝的人上船,等下一定会火拼。 吹着冰冷又略带咸味的海风,傻强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他只是一个普通古惑仔来的,平时出去打流架,他都不敢站在前面,别人斩人的时候,他也只是躲在后面划水摸鱼。 今晚不管是韩琛的人还是倪永孝的人都是会动枪的,动枪可比动刀危险多了,看船老大柴哥说话的样子,今晚倪永孝的人动手做事,一定会死人。 傻强不想死,他决定还是提前进船舱找个角落躲好,免得到时候,两帮人动起手来,殃及池鱼 “砰砰砰”几声巨大的枪响响彻公海漆黑的夜空。 躲在船舱角落里的傻强,就算之前已经从船老大那边收到了风,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枪响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顶你个肺啊,这次要是有命回去,以后说什么也不当二五仔了,吓死人了啊。” 倪家的人上船做事了。 倪永孝为了对付韩琛,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直接从别的地方弄了四条大飞。 大飞就是港岛那些吃水路的社团走私用的快艇,一条条又大速度又快,头部还经过特殊的改装,遇上一些小一点的船,直接一头撞上去,就直接能把小船撞的四分五裂。 四条大飞,五十多号枪手,倪永孝准备狮子搏兔用尽全力,这一次说什么都要给他的死鬼老豆,他自己,还有倪家报仇,送韩琛这个扑街下去卖咸鸭蛋。 “你们几个去前面控制外面,剩下的人跟我去控制室,韩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为了报仇,倪永孝亲自下场了,带着手下的人上了船,分配好任务之后,带着人直接去了控制室。 一路上的碰上了几个韩琛的小弟,倪永孝亲自开枪,一枪一个神勇无比。 对于倪永孝来说,今晚就是他浴火重生的日子,什么挡他的路,都得死。 况且这里是公海,公海上杀人是不犯法的,而且这里除了他的人,也不会有别人活着回去,今晚他在船上做什么事都无所谓。 因为过了今晚,倪家和他的一切都将重新开始,浴火重生。 “阿孝,这边,”船老大听到枪响之后就在驾驶台外面的走廊上等着。 在船老大的配合下,很快整条船就在倪永孝的控制下了,韩琛这个靠倪家起家,又靠背叛倪家发达的港岛大庄家,最终还是倒在了倪家人的手里。 公海上,一连枪响不断厮杀嚎叫充斥着漆黑的海面,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大海才重归平静,除了海浪翻滚和船只引擎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无其他声音。 今晚过后,港岛不会再有韩琛这个名号。 倪永孝满身满脸的血站在船头,任凭冰凉的海风吹打着脸庞,闭着眼,感受着咸味的海风,倪永孝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倪家也终于能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成功上岸。 …… 陈永仁已经有段时间没来酒吧了,自从和may结婚之后,真的变成了好男人,每天不是陪老婆就是陪女儿。 刚进酒吧,一时间酒吧里久违了的霓虹灯闪烁和舞池中狂热的扭动的人群让陈永仁还有些不适应。 一个人独自坐在吧台喝酒,还引得好几个穿着暴露的靓女过来搭讪。 陈永仁可是有老婆孩子的好男人,怎么可能被他们诱惑,但又都是靓女来的,也不好摆脸色。 正在陈永仁不耐烦的时候,黄志城到了。 黄志城摘下墨镜,一屁股坐在陈永仁边上的座位上,拿出自己的差人执照,对着两个纠缠不休的酒吧女晃了晃: “差人,不想被拉去差馆做笔录就马上走开,下次醒目一点,不要把条子当凯子。” 打发走两个悻悻离开的靓女之后,黄志城叫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看着陈永仁说道: “阿仁,考虑的怎么样?内务部开始整理资料了,要是你现在不回来,你卧底的资料就真的只能删掉了。 那样,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一个古惑仔了。” 黄志城是真的为陈永仁好,在他看来,港岛这么多职业,都比不上差馆里的差人,陈永仁当年也是他亲手送去当卧底的。 陈永仁不是矫情的人,既然决定了回差馆做差人,陈永仁也没有在黄志城面前扭捏。 “好,我回差馆,不过黄sir,你千万别想着可以利用我对付倪家或者义哥,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大不了你把我资料闪了,我继续当我的古惑仔。” 陈永仁直接和黄志城摊牌,要是回差馆的代价的出卖自己倪家和盛家义,他宁愿不回去。 做个好人,当个好警察,这个执念对陈永仁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至少不足以让他出卖盛家义和倪家为代价。 黄志城指着酒吧里那些看过去一眼就像古惑仔的年轻人对陈永仁说道: “我不是对古惑仔有偏见,当了这么多年差人,我早就知道,港岛的古惑仔已经和差人一样,成为了港岛的不可能消失的职业。 到处都是古惑仔,今天这个古惑仔冒头,明天那个古惑仔闹事,古惑仔是不可能被赶绝的。 我向你保证,只要盛家义和倪家不搞事情,我不会针对他们。” 陈永仁不知道黄志城是不是说的真的,可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要是黄志城威胁他要他对付盛家义和倪家才让他从差馆,陈永仁当然不会同意,可多少会有些遗憾。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傻哥懵醒醒 “你放心,倪家好不容易洗白上岸,倪永孝是不会那么傻在把自己和倪家拖下泥潭。 义哥那边我就不操心了,不要说他已经决定不参与社团的事情了,就是他亲自下场做事,差人这边我也不担心,港岛的差人是对付不了义哥的,就像差人对付不了鬼佬一样。” 陈永仁给黄志城倒上了一杯酒,举杯和黄志城碰杯: “明天我就回差馆报道。 …… 差馆里,陈永仁的一路走到的黄志城的办公室,和以往不同,这次到差馆,一路走过来的感觉都不一样,不像之前当古惑仔的时候,提醒吊胆紧张。 这次过来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看什么都很随意内心充满了喜悦。 黄志城一大早就在办公室里等陈永仁了。 “怎么样,这次回差馆,感觉不一样吧?” 黄志城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迎接陈永仁,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连平时关着的百叶窗,黄志城今天也特地拉开了。 因为陈永仁的身份不一样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怕卧底的身份漏出去,被人家知道扑街。 黄志城靠着办公桌前,从身后的桌面上拿起一份用空白的表格交给陈永仁笑着说道: “报告我已经打上去了,你再填一下这份资料交给内政部,等审批下来,我陪你一起去后勤领制服和枪。” 陈永仁填写着表格,突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是倪永孝打来的,陈永仁起身对黄志城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 走出了黄志城的办公室,到走廊的尽头靠着窗户,接起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陈永仁笑着回到黄志城的办公室。 “伱帮我复职,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份大礼,你可以带人去扫韩琛的场子了,以后港岛都不会有韩琛这个人出现了。” 黄志城一愣,瞬间明白过来,陈永仁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问,黄志城知道,就算问了,陈永仁也不会告诉他详情。 黄志城顾不得想太多,留下陈永仁一个人在办公室,快步走到大厅,拍着手吸引所有正在做事的差人的注意力。 “全部人放下手里的事情,去枪房领枪,十分钟之后在车场集合,apple,通知ptu那边派五队伙计支援我们,有大任务。” “yes,sir” 一瞬间,大厅里所有的差人扔下手里的工作都行动了起来,已经有枪的就直接披上外套衣服小跑着去了车场,其他没有枪的要先去枪房领枪。 刚刚还满满当当都是差人说话和走动的大厅,刹那间就没什么人了,只剩下几个文职人员依旧在处理手头紧要的文件,也没人说话,只发出a4纸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黄志城也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从自己办公室里的抽屉里,抽出了枪,对正在填表的陈永仁说道: “喂,我就不招待你了,填完表之后放桌子上就行,回来之后我帮你送到内政部,赶着做事,你随意。” 黄志城走的很快,留下陈永仁一个人在自己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什么机密的文件,有也都锁在电脑里,而电脑是要密码的。 所以黄志城很放心陈永仁一个人留在他的办公室。 分区的车场里,已经有大批集结待命的差人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有些差人还穿了防弹衣,三五成群的检查着枪支子弹,还时不时小声的议论着。 “知不知道什么案子?这么多伙计一起行动?” “不知道,黄sir也没跟我说,不过看样子不是小case?做事的时候小心点,不说了黄sir来了,我先去问问。” 黄志城一到车场,瞬间手下几个心腹差人就围了上来,询问什么案子。 黄志城扫了一圈围在自己周围的心腹,才开口说道: “我收到消息,韩琛栽了,现在你们马上带人去扫韩琛的场子,所有的场子都不要放过,所有韩琛的马仔全部带回差馆,一个一个问。 一定要问出韩琛所有货仓的位置。 马上出发!” “yes,sir” 黄志城也上车了,他坐在副驾驶上,不断催促着开车的差人加快速度去韩琛的陀地。 黄志城特地把韩琛的陀地交给自己搜查,是怕有其他的伙计搜到,韩琛和他的那些录音带。 黄志城必须赶在其他人发现之前,就先把他找出来。 进了韩琛的办公室,他找了半天才从后面一副画后面的墙里找到了韩琛的保险箱。 黄志城判断他要的东西应该就在这个里面。 但是他手上又没有工具,打不开,只能把画原封不动的挂回去,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带着工具过来,打开保险箱。 晚上黄志城分区大厅里灯火通明,所有差人都忙的脚不沾地,通宵加班,可唯独他们的最高长官,黄志城却不在办公室里。 安排好差馆里的事情之后,黄志城一个人带着工具又到了韩琛的办公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韩琛的保险箱。 从里面黄志城不光找到了自己的录音带,还找到了很多别的录音带,坐在韩琛的椅子上,用着韩琛的收音机一张一张的播放,保险箱里的东西给他的惊喜真大。 不止他自己把柄拿回了,还凑巧挖出了韩琛埋在警局里卧底。 黄志城把自己的录音带上都浇上了洋酒,把烟头扔到被酒精浸透的录音带上。 “轰” 瞬间火焰就吞噬了他所有的把柄,暗红火焰不停跳动着吞噬着身下的一切,倒映在黄志城眼中,他总算松了口气。 等自己那些录音带全部烧毁,一点渣都不剩之后,黄志城才用脚踩灭了火,找了扫把簸箕把灰烬扫进垃圾桶,带出酒吧,走到隔壁店铺的垃圾桶前,连扫帚簸箕一起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黄志城才提着其他的录音带回到自己车上,把装着几十碟小录音带的黑色垃圾袋塞进车的前置物格里,开车离去。 就在黄志城离开没几分钟,又一辆车,一个急刹停在了韩琛的酒吧前,从车上匆匆忙忙下来一个男人。 刘建明从车上下来,头上带着一顶鸭舌帽,还特地往下压了压,像是怕被人认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才推开韩琛酒吧的大门进去,到了韩琛办公室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晚来一步。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保险箱,刘建明的脸难看的就像死了老妈一样。 磁带被人先拿走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磁带应该没有落在差人的手里,地上的保险箱明显是被人暴力破开的。 要是差人做的,整个保险箱都会被当做证物带回差馆。 不会搞得这样,像是被小偷爆窃一样。 刘建明又不甘心的在韩琛的办公室里翻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能无奈的先离开酒吧。 要是被人发现,他大半夜出现在韩琛的酒吧里,而且这个酒吧还是刚刚被差人搜过的,他又不是负责这个case的,他说不清楚,还会惹人怀疑。 “到底是谁拿走了录音带?” 坐在自己的车里,刘建明摘下鸭舌帽烦躁的抓了抓头,点上一根烟,抽了半根,冷静下来之后,他才静静的开始分析。 首先一定不是办这次case的差人拿走的,这点可以肯定。 也不会是普通的小偷,因为没有普通的小偷会偷一堆录音带。 最有可能的就是和他一样的,韩琛埋在差馆里的卧底。 这个人比自己先收到消息,也最先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过来拿走了自己留在韩琛这里的把柄。 顺手还带走了其他的人的把柄。 当初刘建明一批五六个人,进入差馆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刘建明相信,这么多年多去了,韩琛也一定不止只派了他们这一批人进差馆当线人。 韩琛埋在差馆里的鬼,现在变成了要他命的鬼。 刘建明越想越心慌,以前他是没办法,好不容易等韩琛扑街了,结果自己依旧不得安生? 如果真的是韩琛埋在差馆里的鬼把磁带拿走了,刘建明相信他迟早会找上门的。 就像韩琛当初用这些磁带要挟他一样,要挟自己帮他做事。 刘建明不想下半辈子,都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扔掉手里的烟头之后,一脚油门开走。 …… 陈永仁早上去黄志城的办公室填了表,白天没事,就去了倪家的别墅,找倪永孝。 但是倪永孝没有在家,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陈永仁一直等到晚上要回家了,才把倪永孝等回来。 “等了很久?吃过没有,没吃我们一起出去吃排挡,老爸当初一直很喜欢吃的那家,我带你去,边吃边聊。” 在港岛倪坤可以说是个人物,他白手起家把倪家发展成港岛江湖上有名号的大家族,要是没有点手段,不可能有今天的倪家。 不过他却不喜欢那些大酒店,就算发达之后,也经常喜欢带着儿子或者手下小弟,来尖沙咀的这家路边的大排档吃饭。 吃的也不是什么高档的东西,都是港岛街边排挡普通的彩色,可能是因为多了些人间烟火气,味道是大酒店里那些装盘漂亮的菜色比不了的。 “孝哥先坐,很快上菜。” “好,慢慢来,不赶时间。” 倪永孝笑着点完菜和大排档的老板寒暄之后,自己动手拎了一沓啤酒回到位置上。 周围几桌坐着的都是倪永孝的人保护他的安全,倪永孝又特地选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方便他和陈永仁说话。 倪永孝给陈永仁倒了满满一杯酒,如释重负的对陈永仁说道: “韩琛扑街了,我亲手把他扔到海里喂的鱼,爸爸的仇报了。” 说着倪永孝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微微低着头,用手里这杯啤酒安慰倪坤在天之灵。 其他的倪家人见状也纷纷站起来,学着倪永孝的样子,举杯把酒洒在地上,祭祀倪坤。 虽然陈永仁对倪坤没什么感情,可这种场合下,他也不能例外,跟着倪永孝敬了倪坤一杯之后,两兄弟才坐了下来,好好说话。 陈永仁帮倪永孝倒上酒,自己也重新满上空杯,才看着倪永孝说道: “义哥说要见你” “盛家义?嗯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见他,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义哥说有生意要同你合作。义哥说他很欣赏你。今天太晚了,明天你要是没事,我陪你一起去见义哥。” 陈永仁端起酒杯,倪永孝轻笑一声也端起酒杯,“砰”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明天去见你大佬。” 陈永仁也笑了,倪家能走上正途,他觉得自己以后当差人说话都能大声一点,以后也不会为了自己倪家人的身份自卑,在差馆里抬不起头,觉得低人一等。 陈永仁和倪永孝吃完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拨通了傻强的电话,这次电话通了,不像之前一直都是关机。 虽然刚刚吃饭的时候,倪永孝对陈永仁说过,傻强没事,可没有亲耳听傻强自己说,他总是放心不下。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很担心你啊大佬。 陈永仁在电话里对傻强埋怨着,傻强好像是睡意朦朦的。 “听了一晚上放炮,又累又怕,刚刚睡醒啊。” “哎,被你吓死,还以为你扑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位置给个,我带地图过来找你,韩琛扑街了,我答应你的场子,你随便找,我出钱你出力,以后我们的场子一定做大做强。” …… 第二天午饭之前,陈永仁带着倪永孝去见了盛家义。 “盛先生,很高兴又见面了。” “哈哈,是啊,好久不见,倪先生恢复的不错,还能亲自动手杀狗。” “杀狗?” 倪永孝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盛家义说的是解决掉韩琛的事情。 “自己家养的狗咬了主人,当然要自己动手收拾掉,不然跑出去,在咬到别人的,多不好意思?” 倪永孝笑着和盛家义握手寒暄。 “那是自然,都是港岛的良好市民来的,这点基本素质还是要有的,自家事自己解决嘛,来,倪先生坐。 阿仁你也坐,站着干什么,咱们自己人,我就不招待你了,这里你也熟,随意。” 盛家义招呼倪永孝和陈永仁坐下,等服务员上完菜,就挥挥手让她们出去。 几个靓女服务员朝盛家义微微鞠躬之后,开门出去,一开门,盛家义就听见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闹事。 盛家义神色不变,这里虽然是他产业,可看场子的事情盛家义是交给手下的做的。 这间高档酒楼在尖东,是乌蝇的地盘。 “义哥,我出去看下。” 平时阿仁也不会管这些闲事,但今天谈事的一个是他大佬,一个是他亲哥,阿仁不能让外面一点小事,影响他们两个谈正经事。 阿仁到场的时候,两边的小弟都已经快要动手了。 “怎么回事?大傻哥?这么巧也在这里吃饭啊?什么事发这么大火啊?” 陈永仁走到两拨人当中劝架,发现其中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是新记大角咀的话事人,江湖人称大傻哥。 “你边位啊,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实现的靠边站,不然连你一块扁。” 陈永仁认出了大傻,大傻却没有认出陈永仁。 “大傻哥,以前我跟秋哥的,在大角咀陪秋哥同大傻哥一起吃过饭。” 被大傻糗,陈永仁也不生气,反而笑脸盈盈的一边掏出烟,一边对着大傻解释道。 “臭脚秋?他不是被差人拉,进赤柱蹲苦窑了吗?”大傻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认识这么一号人。 这个扑街是臭脚秋的小弟? “丢,臭脚秋出来了?看在臭脚秋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马上闪人,今天我一定要同这个扑街算账。” “麻的,你说什么,大傻,你他麻的你小弟不守规矩,捞过界,你还要算账,要算账是吧,当我号码帮怕你啊。 今天就同你好好算算。 和新记大傻对峙的是号码帮的人,古惑仔出来混,在外面最讲究面子,被大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糗,他们火气也上来了,绝对不会低头。 两边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陈永仁脸色不变,依旧挡在两拨人中间,继续劝架。 “两位大哥,火气不要这么大嘛。” 陈永仁和大傻比较熟,就先和大傻说道: “大傻哥多谢你还给秋哥面子,不过秋哥还没有出来,我换老板了,我现在跟着和联胜盛先生混饭吃,帮他开车。 这里是盛先生的生意,盛先生现在就在里面吃饭,麻烦大傻哥给个面子,和什么不爽的,和号码帮的大哥出去谈,不要在的这里搞事。 相信两位也知道,这条街是和联胜罩的,要是场面搞得太难看,睇这条街的乌蝇哥带人来了,大家都下不来台。 大傻哥可能不知道,在尖东,和联胜乌蝇哥说话最大的声了。” 和联胜盛先生? a货义? 麻的这里是他的生意?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江湖,要以和为贵 大傻和号码帮的牛屎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这里是和联胜的场子,所以才会约在这里谈数。 和联胜虽然这两年威风,可他们新记和号码帮也不是小角色。 光一个和联胜尖东乌蝇,还不足以让他们两个港岛最有势力社团之一的大佬忌惮。 可刚刚面前这个扑街在说了,和联胜大佬义在里面吃饭? 这里又是他的生意,他们两个在这里闹事下场会怎么样不知道,只知道一旦坐在里面吃饭大佬义生气,两人都会很难看。 可让他们就这样算了,也不可能,人家a货义人还没出来,只是让一个揸车的出来说两句,就被吓得滚蛋了,传出去他们还怎么混? 不光他们自己脸上没光,就是他们的字头也没有面子。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算了,偏偏身边还有这么多小弟,和一切围观的扑街在看戏。 麻的,难搞. 陈永仁看着两人僵持住了,知道两人都打退堂鼓了,心里暗自一笑,义哥说的没错,古惑仔就是古惑仔,欺软怕硬,只要比他够狠,够硬,势力大,就一定能压住他。 说话大声的永远都是那个拳头最硬的。 陈永仁刚准备开口,给两人一个台阶下,就看见酒店门口乌泱泱进来几十号人,为首陈永仁一眼就认出来了,穿的花里胡哨,头发剔成超级前卫的飞机头。 整个尖东能这么嚣张的不多,放在港岛也少见,当年的乌鸦算一个,现在只有乌蝇了。 “扑你阿母,边个敢在我的地头搞事,全部扁一顿扔出去。” 人还没走进,叫嚣声已经传到,敢在尖东这么嚣张,除了乌蝇哥还有谁? 新记的大傻和号码帮的那个大哥,本来都已经打算给陈永仁面子,收手了。 听了乌蝇的叫嚣,两人刹时脸色大变,都是出来混的大哥,论资历乌蝇这种刚上位每两年的后生小辈根本跟他们不是一个辈分的。 他们两人能给a货义面子息事宁人,是因为他们怕和联胜的大佬义,但是并不代表怕乌蝇这个混蛋。 像a货义这种食脑的才是真正的大佬来的,就算这两年的为人低调很多,但是江湖上还是没有人敢得罪他。 而像乌蝇这种的,他们大都看不起,因为江湖上嚣张的人多了,几乎年年有,但是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远的不说,就说以前东星的乌鸦,还不是被a货义逼的不敢回港岛,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 乌蝇在他们眼里再嚣张,也不过就是一个短命鬼,怕他干什么? “挑那星,你说什么,扁我,小子不要这么嚣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新记大傻。 你他嘛才出来混几天,上来就敢扁我?和联胜来不起啊? 是不是新记同和联胜打架? 扁我,我就站在这里,够胆就动我。” 号码帮的那个大哥也不甘示弱,狠话不能都让新记的大傻说了,他却屁都不吭一声,这样会显得他很没面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傻这个扑街的小弟,要他罩着。 “我们号码帮的。 尖东不止伱们和联胜一家社团,动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吹哨子摇人,让你尖东所有的场子都关门。” 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让乌蝇睇的所有场子都关门,陈永仁不知道。 但是他只知道,乌蝇这个扑街嚣张,而且很嚣张,在和联胜能压得住他,而且他也肯听话的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大佬大华哥,另外一个就是现在坐在里面和他亲大佬倪永孝谈生意的盛家义了。 大华哥不知道在哪里,指望不上,盛家义他又不敢去打扰,只能自己上前和乌蝇说话,希望能说通他,不要把事情闹大。 可还没等陈永仁说话,乌蝇这个扑街就大手一挥,让手下的小弟做事。 冲上来就是一顿扁,要不是陈永仁闪的快,说不定连他都要被扁一顿。 “不要动手。” “不要动手。” 陈永仁喊了几声,根本没人听他的,乌蝇的小弟几十个人,乱哄哄的,原本高档的酒楼,现在比菜市场还热闹。 最后还是酒楼的经理过来劝住了乌蝇。 “乌蝇哥,别打了,今晚客满,好多客人在的,你看很多客人都从包厢里出来看热闹了。 还有啊,今晚老板也在包厢里招待客人,让盛先生知道不好啊。 酒楼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在这家酒楼做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得到新老板的赏识,坐上了酒楼经理的位置。 可不能因为这帮古惑仔做事没分寸,让他自己在老板面前丢分。 现在找份这么高薪又轻松体面的工作可不容易啊。 “丢,义哥在里面吃饭?你不早说?别打了,别打了,停手啊,混蛋,全部扔出去,不要影响客人吃饭。 还有,让他们先把帐结了,麻的,在我乌蝇哥睇的场子,从来还没有人敢吃饭不付钱的。 乌蝇看着手下把新记还有号码帮的人拖死狗一样拖出去,才像是做了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拍了拍手,对光头经理说道: “我老顶在哪个包厢,义哥来我睇的场子吃饭,说什么我都要去问声好了,不然我大佬知道了又要教训我。 光头经理一边招呼着几个服务生提着水桶和拖把过来,让他们把地上的污秽弄干净,一边又头疼的笑着对乌蝇赔笑道: “乌蝇哥,盛先生之前有交代,不让任何人打扰,这样,要是乌蝇哥有时间的话,可以等一下,我给乌蝇哥找间包厢,你先和兄弟们吃点东西。 等过一会儿,上餐后甜品水果的时候,我亲自上菜,进去帮乌蝇哥问下。” 乌蝇听了兴趣缺缺的挥了挥手,还要等? 那算了,他很崇拜盛家义,但是却也怕见到他,因为盛家义现在的气场太大,每次乌蝇见到盛家义,总本能的感觉到很紧张,很不自在。 既然老顶自己说了不让别人打扰,那就不是他乌蝇哥没礼貌喽。 “不用了,你等下和我老顶说,就说的刚刚有新记和号码帮的混蛋在场子里闹事,已经被我摆平了,其他场子还有事,我走先,要是老顶有什么吩咐,就让人来叫我,随叫随到” 说完,乌蝇就带着人走了,陈永仁都没机会上去和乌蝇打招呼,这个混蛋就带着小弟嚣张的大摇大摆的出了酒楼。 陈永仁看着一地的狼藉,知道乌蝇刚刚说的什么摆平,都是放屁。 现在才是麻烦的开始啊。 新记和号码帮都不是小角色,大傻是新记大角咀的堂口大哥。 号码帮的那个带头的陈永仁虽然不认识,但是能和大傻坐在一张桌子上讲数的,一定辈分也不低了,不然也不够资格同大傻大小声。 两人都已经报出了新记和号码帮的名号,还被乌蝇这个混蛋叫小弟当众扁了一顿,要是不找回场子,古惑仔也不用当了,这么好脾气,不进庙当和尚念经吃斋可惜了。 陈永仁回到包厢,见倪永孝和盛家义聊得挺高兴,心里松了口气,坐了下来,没有提外面发生的事情。 一直陪着两人谈事情,知道事情谈的差不多了,陈永仁起身送倪永孝出去,回来之后才告诉了盛家义刚刚在外面乌蝇和新记还有号码帮的人发生了冲突。 “哈哈哈,这个乌蝇,还是老样子,阿华还跟我说,已经教他学好了,果然自己的小弟自己疼啊。” 盛家义笑着摇了摇头,以前可能他还会头疼一会儿,但是自从他决定把字头的事情全部放权给三眼之后,对这些事情看淡多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混江湖的就是这样,当人家大哥的也是这样,明明好好的在吃饭,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是就是会有麻烦自己主动找上门。 所以盛家义常常说,大佬难当啊。 不过现在不管是新记还是号码帮都好,盛家义是没所谓了,反正晚上的在老唐楼开会,彻底和下面的那些小弟说清楚,以后社团的事情都交给三眼,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就和他没关系了。 乌蝇这个扑街惹的事,就算有什么首尾,也让三眼去解决吧。 正好试试三眼最近是不是长进了,要是他能同时摆平号码帮和新记,那以后港岛江湖上他三眼就真的是别人无法忽视的一个人物了。 以前刚出来混的时候,对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打打杀杀,还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后来等自己真正踏入江湖接触这些事情之后。 才发现完全不是一回事,江湖混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都是一回事,根本没有什么江湖义气,有的只有赤裸裸的利益算计。 好在盛家义有三眼这个兄弟能放心的帮他做事,他才能完全抽身,不然要想把自己洗白完完全全的做正当生意还是挺难得。 乌蝇这小子做事不一定靠谱,但惹是生非他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不过好在这小子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忠心,不然盛家义也不会留他到今天。 这只烦人的乌蝇就交给三眼头疼吧。 下午四五点的样子,盛家义手下的那些大哥们都开始出发往观塘的老唐楼去。 因为是盛家义亲自开口,说在堂口谈事,有事情要交代,所以没有人敢迟到,更不用说不来。 盛家义说了6点谈事,他们四五点就出发了,生怕路上塞车在出点什么事情,迟到了,那在大佬义面前可就没脸了。 阿华也从自己的场子坐车出发,开车的是他的心腹小弟,乌蝇去了尖东插旗之后,阿华又收了几个机灵的刚刚不读书,出来混的小飞仔当小弟。 这种十几岁的飞仔,因为没有接触过江湖,不知道真正的江湖有多险恶,所以满脑子都是兄弟义气,因此也最是忠心。 阿华当然是一个好大哥,对手下都不错,所以最新收的这班小弟对他也都很忠心也很崇拜他。 一个刚满十八岁考出驾照的小弟一边揸着车,一边很兴奋不时扭头殷勤的对阿华说着他刚刚听来的八卦。 “大佬,我刚刚收到风,说乌蝇哥在尖东把两个在他场子闹事的扑街扁了一顿啊。 阿华听了轻轻一笑,到底还是年轻人,这种事情都能让他们这么兴奋? “小k,我们是出来混的,打人这种事情就像街边卖鱼蛋的躲环卫署的检查一样,常有的事了,不用这么激动,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 阿华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开车的小弟,笑着回应着。 这叫小k的小子,是他最近收的一班小弟里面最活跃的,让他想起了当年他遇见乌蝇的时候,乌蝇也是这样,看什么都很新鲜激动。 古惑仔打人也值得拿出来说?还是个孩子啊。 阿华心里感慨,哑然失笑,谁知道下面小k的一句话就让阿华笑不出来了。 “不是啊,大佬,乌蝇哥扁的那两个混蛋是新记和号码帮的,都是大佬来的,听尖东的兄弟讲,新记的那个大佬叫大傻,还是大角咀的揸飞人啊。 哈哈哈。 大佬,你听这绰号,大傻。 这么衰。 难怪会被乌蝇哥扁一顿扔到大街上了。 阿华脸上笑意僵住了,再也笑不出来,新记还有号码帮? 乌蝇这个混蛋又在外面惹事了? 新记和号码帮可不是什么蛋散字头,都是比和联胜小弟还要多的港岛大字头。 和联胜要不是因为有盛家义异军突起还真没有这两个字头在港岛风光。 “你说什么,仔细说说怎么回事?乌蝇又在外面搞什么飞机?” 阿华报纸也不看了,没心思子看下去,知道自己小弟乌蝇又惹祸了,想赶紧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乌蝇这个混蛋就没有消停时候,一下没看住,准会给你惹出点事情来。 阿华只感觉自己好累,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k没注意到自家大佬的表情,眉飞色舞激动异常的就把自己听来的八卦,不管真假都告诉了阿华。 “华哥,乌蝇哥好巴闭啊,连新记和号码帮的都不是他的对手。 阿华没心思听小k夸奖乌蝇,手上的报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烟。 阿华眼角一跳一跳,狠狠的嘬了两口压压心中的火,乌蝇这个混蛋明明之前和他说过,做事要低调,不要在外面到处惹是,他们两兄弟占的都是油水区。 已经很被其他大哥眼红了,在加上乌蝇这个混蛋喜欢在外面惹是生非,阿华想低调点都不得啊。 人红是非多,虽然都是盛家义的小弟,但是随着地盘和势力越来越大,和盛家义渐渐不管江湖事。 盛家义手下这些大哥们的站队和派系划分现象越来越严重。 很多大哥都开始拉帮结派,拉山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这就是古惑仔,能出来混出头的,都是人精,各个都是聪明人。 上面大哥管的松了,下面的小弟当然心思也多了,想为自己多吃点蛋糕。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都是这个道理。 盛家义自己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天天盯着社团内部的事情,他还有很多大生意要做,所以才会想彻底放权三眼,让他全权负责社团的一切事物。 手下的小弟,没饭吃的时候想有饭吃,有饭吃的时候想吃饱,吃饱了又想吃多。 阿华的明白这个道理,他又是一个醒目食脑的人,和其他出来混的古惑仔不一样,他知道吃的太多,做人太嚣张,只能畅快一时不能威风一世。 他手下很多生意,都学着盛家义一样,开始往正行上转,阿华没那么聪明,能看出时代以后的趋势。 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跟着大佬义走准没有错。 盛家义不断的把手下的黑色生意转成灰色生意,把灰色生意转成正当的生意,这些阿华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而且盛家义也不止一次和阿华说过,当古惑仔没有前途,混社团这个行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阿华一直都记着盛家义和他说的话,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也越发的低调。 江湖上的事情,能动嘴的绝不动手,江湖以和为贵。 这个道理他不知道和乌蝇这个混蛋说过多少次了,但是这个混蛋每次在他面前就像个乖宝宝,说什么是什么,转身回到尖东就什么都忘了,没两天就故态重发,嚣张依旧。 要不是乌蝇是他一手带进社团的,阿华有时候真的不想再管这个混蛋。 可没办法,谁让乌蝇是他的小弟,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不想管也不行。 阿华抓起手边的电话,找到乌蝇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里“嘟嘟嘟”的传来几声忙音之后,就传来乌蝇特有得嚣张大嗓门声。 “喂,大佬,我马上出发过观塘了,你放心,绝对不会迟到的,大佬义放话要谈事,边个扑街敢迟到啊!马上到!” 阿华拿着手机的手都被乌蝇这个扑街的大嗓门震的拿的远远的,对乌蝇这个扑街,阿华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讲,讲不听,骂,滚刀肉一块,随便骂。 阿华无奈摇摇头,拿着手机对乌蝇问道: “今天你是不是闯祸了?” “丢,大佬,你都知道了? 我扁他们一顿在扔到大街上算便宜他们了。 要不是义哥就在包厢吃饭,我都斩他们两只手下来,看以后边个还敢在我睇的场子里搞事情!”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内斗! 乌蝇鼻孔朝天,口气中还带着些许得意,他还以为阿华打电话过来是来夸奖他。 听着乌蝇轻飘的语气,阿华就知道在电话里说是没有用的,直接让乌蝇马上过观塘见面。 …… 今晚盛家义约在老唐楼谈事,所以街上特别热闹,车子都有些拥堵,三眼的小弟十几个人穿着茶室服务生的衣服在街边热情的帮着揸车过来各个大佬泊车。 “乌蝇哥来了,到里面喝点茶先,三眼哥和义哥还没到。” 乌蝇带着墨镜,随手就把他那辆拉风的红色保时捷的钥匙扔给泊车小弟,还抽出五张百元的港纸拍在泊车小弟的胸前,嚣张的问道: “我大佬,阿华哥到了没有?” “多谢乌蝇哥。” 帮乌蝇泊车的小弟迅速接过钱,笑的嘴角咧开着说道:“阿华哥还没到呢。” “乌蝇哥,阿华哥在那边吃鱼蛋,问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吃。” 乌蝇点点头刚想进去,就看见一个古惑仔打扮的后生仔,从街对面的鱼蛋摊跑过来,站在乌蝇身边,指着街对面的鱼蛋摊略带崇拜的传话。 “嗯?” 乌蝇顺着的小k的方向看去,看见自家大佬阿华哥正一只手端着鱼蛋,一只手拿着签子正朝自己招手。 “大佬。” 乌蝇笑着一路小跑带跨栏跑到阿华身边。 他见到自己大佬很高兴,因为他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自家大佬,每次叫阿华一起出来喝酒出来玩,阿华都说没时间不出去。 “味道不错,比你那时候卖的鱼蛋口味要正啊!”阿华一边吃,一边笑着和乌蝇说着话。 付完账,两人在附近找了一颗老树,靠在树下,斜对面不远处就是老唐楼,可以清晰看见有不少大哥已经到了。 阿华注意着唐楼方向,看看自己大佬义哥有没有提前到,和乌蝇说着话。 “今天你是不是得罪了新记和号码帮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叫小弟扁了他们一顿扔到了大街上?” 乌蝇从兜里掏出烟,一边点烟,一边满不在乎道: “不是啊,大佬,这可不能怪我啊,那两个扑街在我的地盘搞事情,我要是还不做事,别人会以为我尖东乌蝇好欺负的嘛。 谁不知道我是伱的小弟,是你带出来的,就算我不要面子,我不能不管大佬你的面子啊。” 乌蝇吸了一口烟,尼古丁入脑,有些激动的继续说道: “再说了,义哥就在里面吃饭,这两个扑街投胎都不知道挑个好时候,义哥在里面吃饭,他们在外面打架? 那家酒楼的幕后大老板又是义哥,他们敢在义哥的酒楼闹事。 我要是不扁他们,义哥会当我办事不力的啦。说不定还会顺带连累大佬你在义哥心里的地位。” 阿华看着乌蝇这幅嚣张的样子,很头疼,就乌蝇这种性格,出位做大哥到现在,还没有扑街,都是因为运气好啊、 没想到乌蝇惹事情的理由还有自己的份? 阿华又好气又好笑:“我多谢你啦。以后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熄灭手中的烟,带着愤愤不平还不服气的乌蝇准备过街往唐楼走。 背后突然传来有人叫他们的声音。 “喂,阿华,乌蝇,等等一起走啊。” 阿华回头,发现一个满头长发,和满脸胡子长相粗狂的古惑仔手里端着一大碗鱼蛋,带着几个小弟大摇大摆的在街边冲着自己和乌蝇招手。 “大飞哥?你不是在岛那边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啊,”大飞一只手端着鱼蛋,一只手扣着鼻子,迈着四平八稳步伐朝阿华和乌蝇走来。 阿华扭过头,笑着一边和大飞说话,一边抽出烟给大飞递了一根,自己点了一根。 “岛那边的事情做完了,我就回来咯,刚刚老远就看见你们两个在这里,你们在吵什么?” 阿华叹了口气,把乌蝇得罪新记大傻还有号码帮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都是出来混的,他们还有大低身份,是堂口的揸fit人,你说乌蝇当着大庭广众让他们这么没面子,他们能不报仇? 我就怕他们这次借机要扫尖东的场子。 按照江湖规矩,他们就算真的这么做了,我们也不能说什么,谁让是我们先动的手呢?” “这有什么?要我说啊,乌蝇做得对。 妈的敢在咱们的地盘搞事,不扁他,难道请他打边炉啊。 扁了就扁了,乌蝇你放心,新记和号码帮的混蛋要是敢踩过界,别人我不管,我大飞一定带着小弟帮你撑场子。” 大飞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他不是傻子,阿华能当着他们面说这些事情,就说明当他自己人,不管以后事情怎么发展,这个态度他还是要给的。 在岛那边,和三联帮还有岛那边的那些本地角头大哥混久了,大飞也越来越机灵,更加懂得食脑了。 “多谢大飞哥,大佬我就说,不用担心吧,新记和号码帮一起踩过界又点样?我们和联胜也不是吃素,说不定我们还能打回去,多打几块地盘回来。” 乌蝇见好久不见的大飞都这么挺自己,瞬间就来了劲头,本来心里还有些许不安,见连大飞都这个态度挺自己,想着和联胜其他的那些大哥们,也一定不可能看着自己被人踩不帮手。 和联胜上上下下也有五万多人,怕他个鬼。 “你收声啊,还嫌麻烦惹得不够大啊。” 阿华见乌蝇又臭来劲,不满瞪了他一眼,才无奈的继续对嘴里叼着烟的大飞说道: “大飞哥,我告诉你是让你劝劝乌蝇这个混蛋,让他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不是让你撑他同新记还有号码帮开战的啊。 你也知道,自头之间打架有多麻烦啦。 不管是谁把谁打服,都没有赢家啊。 不说小弟死的死伤的伤,开片费,汤药费,安家费,被差人拉还要保释金,还会惹得差人盯上,天天带人来扫场子。 就算我们的场子干净不怕查,可差人天天来查牌,查身份证,也很影响生意的啊。 客人是来happy的,有差人在,他们还怎么happy的起来?” 大飞听出了阿华话里的意思,看着阿华对乌蝇的满脸无奈,就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赶紧往回圆,一本正经的看着乌蝇说道: “嗯,乌蝇,你大佬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出来混的,求财不求气的嘛。 大家出来混,最要命的就是搵水赚钱,然后太太平平安享晚年喽。 整天和一帮古惑仔,斩来斩去也没意思。 斩赢了也没人会颁个奖给你,说不定还会被差人拉。 这样,我同新记深水涉的大哥有点交情,等下开完会,我就打电话给他探探风。 看看能不能让他当中间人,约大傻他们出来谈谈,能谈得拢最好喽,大不了摆几桌喝头酒,给点汤药费坐低说声sorry,大家相安无事。 真谈不拢也没办法。 打不打的也要先等谈完再说喽。” “大飞哥说的有道理,乌蝇你就等大飞哥电话,能约出来谈最好,谈不拢就到时候再说。 行了,时间不早了,义哥还有三眼哥都快到了,我们先进去等,做小弟怎么能让大佬等呢?” 谈也行,打也行,阿华无所谓,这件事情,阿华就准备让乌蝇自己去解决,不到事情真的搞不定了,他是不会出面的。 要让乌蝇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阿华乌蝇还有大飞三人一起进了唐楼。 被当做堂口的大房间里,已经坐满了盛家义各个地盘的大哥,三五成群按照关系亲属远近坐着抽烟吹水。 “喂,大飞,我昨天就受到风,听我的小弟说在旺角的场子里见到过你神龙摆尾啊,我还以为是他学盲柄,看错了,没想到是真的。 什么时候从岛那边回来的? 回来都不来到我的场子里光顾生意,干什么,嫌我场子里的靓女不够正点啊,你以前可是玩的很happy的。” 当初和大飞一起借兵给盛家义的鬼佛笑着和大飞打招呼,他一直想在盛家义手下这帮人大哥里面出头,当说话够大声大那个人。 但是盛家义手下的这帮大哥,各个都是人精,又都有自己地盘和势力,除了盛家义能压服他们,谁也别想让他们低头。 面对鬼佛的近乎于咄咄逼人的质问,大飞也不生气,大飞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人,而对方就是条会叫的狗。 大飞用手撩了一下满头长发,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子,嬉皮笑脸的应付道: “不是啊鬼佛哥,怎么会呢,谁都知道你场子里的靓女靓过女明星啦,不过真不巧,我刚刚才从的岛那边回来嘛。 最近口味有点变,喜欢吃点朴素的,鬼佛哥场子里的靓女那么靓,那么华丽,等我调整下口味,再慢慢食啦。 听着大飞这么说,鬼佛也不好再追问下去,本来场子打开门做生意,哪有强迫客人上门消费的。 大飞去不去的场子玩都是大飞自己的自由,他鬼佛可管不了,但鬼佛一看到,大飞这个混蛋刚从岛那边回来就和阿华他们搅和在一起,就心里不爽,这才出声嘲讽。 “那我就等大飞哥慢慢调整喽,哦,对了,大飞,你刚刚回港岛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告诉你啦。 别和某些人走到太近啦,不然会倒霉的。 妈的以为靠着大佬义的赏识突然窜上位,真当是自己的本事? 什么人都敢得罪? 一下子得罪新记和号码帮两个港岛小弟最多的字头? 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是真的猛,还是没脑子。 我刚刚收到风,新记的大傻和号码帮的牛屎都放出话了,这次一定要拍死某只烦人的乌蝇,让他变成死乌蝇。 这下好喽,烦人乌蝇变死乌蝇,以后大家都不用烦喽。 鬼佛幸灾乐祸的嘲讽着,他本来就和阿华他们不对付,再加上乌蝇这个扑街仗着自己大佬阿华能在盛家义面前说上话,嚣张惯了。 从来都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这下他准备好好坐着看戏,看这只乌蝇怎么被新记还有号码帮的人拍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叫你一声鬼佛哥,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本来在外面被自己老大骂的很不爽乌蝇,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鬼佛这个扑街说话阴阳怪气的自己撞上来,乌蝇要是能忍他也就不是乌蝇了。 乌蝇回怼着鬼佛还不算,看着鬼佛这个扑街在他面前嚣张的样子就来气,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上前就推搡了鬼佛一把。 鬼佛一时没有防备,再加上他跟着盛家义上位之后,搵水搵的很多,夜夜笙歌,就疏予了自身的锻炼,连打拳他都很长时间没打了,拳馆里他专门用的置物柜的墙上都已经落灰,身子虚了很多,直接就被推个屁墩。 对鬼佛来说,唯一还称得上锻炼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叫上几个靓女回家,这就是锻炼,锻炼腹部核心力量。 而乌蝇就不一样了,这个扑街天天在外面虾虾霸霸,虽然很烦阿华对他说教,但是阿华说的有些话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 那就是出来混,身手一定要好,这样就算被人家追着斩,打不过也能跑,跑的快,跑的远,斩你的人就追不上你啦。 “你是不是想死?” 鬼佛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一样就往乌蝇身上扑,不过被大飞和周围几个靠得近的大哥拦住了。 花面荣手下一个小弟,耳朵灵去倒水的时候,依稀听到里面房间自家顶爷咆哮的声音,凑到门边一看,发现自家顶爷和其他人打起来了。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他慌得水也不倒了,赶紧跑到还在吹水吹的口水横飞的花面荣身边慌张的喊道: “大佬不好了,老顶在里面被人家扁啊。 “你话咩?” 花面荣愣了一下,他是从来没想过陪自己大佬来开会,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能进这间唐楼的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 搞咩鬼啊。 花面荣愣神片刻,不过很快就回神,狠狠扔下手中的烟头,对着身边几个他带过来的小弟就大吼一声: “全都跟我进去救大佬。” 呼啦啦不光是花面荣,还有其他大哥带来的小弟也不吹水了,听到这个重磅消息,一个个也都纷纷跟在花面荣的身后,急匆匆往里面的里面的房间挤。 毕竟在里面的还有他们的大佬啊,鬼佛在里面被人扁?谁扁的? 有没有自家大佬的份,他们都不知道,万一自家大佬也在里面被人扁,或者是扁人,他们也好帮手啊。 刚刚还在一起吹水打成一片的一群古惑仔,瞬间就分出来了阵营来,和里面的大哥们一样,平时关系亲近就凑的近一点,关系不怎么样的就不搭理,都你推我搡的往里面挤。 嘴里还都叫嚣着,说要冲进去救自家大佬。 外面一片混乱,里面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大飞和其他几个拉架的大哥,一个手滑,鬼佛和乌蝇两人就当着大家的面打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场地不够大,或者是人太多,他们施展不开,两个在江湖上也都是有名号的手下各自都有几百上千小弟的江湖大佬,就像两个泼妇掐架一样,挠人拉头发都上手了。 看的其他一帮大哥是目瞪口呆。 “喂,你刚刚怎么不拉着点乌蝇啊。” “丢,你还有脸说我,你不是一样没有拉住鬼佛。” “挑,我以为你会拉住的嘛。” 大飞和其他几个大哥互相推卸了一下责任,见乌蝇和鬼佛真的要打出火气了,才纷纷匆忙上前继续拉架。 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大哥们,虽然还想继续看热闹,毕竟平时可没有这么好看的戏看,但是嘴上也说着一些劝架的话,不过他们连屁股都没有离开椅子,假惺惺的样子让阿华看了嘴角直抽抽。 “行了,乌蝇收手。” 阿华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呵斥乌蝇,想出手把乌蝇拉开,但是乌蝇和鬼佛两人打架的动作越来越大,一时间,不管是想拉架的大飞还是阿华都没机会近身。 “大佬。” 鬼佛的小弟花面荣到了,看见自家大佬隐隐处在下风,就直接冲了上去帮手,不管对面是谁,是不是堂口大哥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大佬已经挨了一拳了,一只眼睛已经变的乌青,在挨一拳就要变成熊猫了,说不定走在大街上被人围观,还能收门票啊。 花面荣带着小弟加入战团之后,局势一边倒,后面挤进来的乌蝇的小弟见自家大佬被人群殴,一下子也都急了。 “边个敢动我大佬。” 乌蝇的小弟也大吼一声冲了进来,两拨人直接在房间里面上演功夫大片,在地上打的还不够过瘾,有两个小弟还跳到了桌子上打。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六点开会,现在已经五点多了,虽然大佬义有迟到的习惯,但是万一他今天高兴提早到了呢? 一进门看见这种情况,算怎么回事? 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没有光。 除了几个牟足了劲准备把热闹看到底的大哥,其他大哥也都反应了过来,知道不能在边上看热闹了。 纷纷叫喊着让自己的小弟进来清场拉架,一时间一间本来还算宽敞的房间瞬间被挤满了一屋子的古惑仔,场面极度混乱。 不管是乌蝇的小弟还是鬼佛的小弟,还是乌蝇和鬼佛本人都已经打出火了,死死的缠斗在一起。 “啪嗒。” 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吸引了几个人注意,只见一把泛着黑光的大黑星躺在光亮的瓷砖地面上。 不知道是从谁的身上掉下来的,有些看见了的大哥立时脸色大变,这里是他们这些人的香堂陀地。 而且今天是大佬义亲自开口说要开会说是,竟然有人敢带把短狗进场?准备做什么? 是谁的人带的? “别打了,别打了,麻的,还打,边个敢在动手,不用怪我不客气,有枪啊,还打。” 正巧加钱哥阿武在一群古惑仔的间隙中看见了地上的大黑星,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疯狂的想阻止混乱的现场。 但是现场实在是太乱了,到处都是打红眼和拉架拉出火的古惑仔的叫嚣和怒吼声,除了几个离加钱哥近的谁都没又听见,也没有注意地上有枪。 由于刚刚极度混乱,不管是加钱哥阿武还是其他人,都没人注意到地上那把大黑星是从谁的身上掉下来的。 来香堂总舵开会,连他们这些大哥在内都是不带家伙的啊,这是规矩,够资格进这间房的人没人不知道。 就算要带着家伙防身,最多也只会留在车里面,绝对不会带进唐楼。 更何况带的还是枪? 是不是想死啊。 再加上今天这次会的情况特殊,很长时间都没有路面的盛先生会亲自露面开会,这种情况下,有人竟然把枪带进唐楼,他想做什么? 扑你阿母,想着想着,加钱哥阿武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是被吓的。 他想到最坏的一个结果,想到一半就不敢在想下去了。 他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要钱有钱要地盘有地盘,要地位还有地位,而且没有以前在号码帮的时候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要是盛先生出事,那现在他手里的这一切,就一定会重新洗牌,加钱哥绝对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三十多岁快四十岁了,已经过了能打的年纪,要是突然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想从头再来,用拳头打出现在的一切是不可能的。 人到中年,他不想有什么变故,能就这样安安稳稳继续搵水就行。 可是有人想砸他的饭碗啊。 “砰砰”两声枪响。 突然的巨响就像暂停按钮一样,瞬间就让整个房间的人都像是被定身一样,没有动作没有声响。 有人开枪了。 只见一个鬼佛的小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地上的枪,对着和他打斗在一起的乌蝇的小弟就是两枪,一枪近距离打在乌蝇小弟的胸口。 对面的一闪窗户也被另外一颗流弹击中,刹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一半掉在房间里面,另外一半顺着窗户像雪花又像细碎的钻石从三楼的窗户落下,落到行人道上,引得过往的行人和一些三眼的小弟怪叫谩骂的跑开。 中枪的乌蝇小弟简直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中枪了,缓缓的低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右侧胸口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流,好像一个漏水的水龙头一样。 紧接着乌蝇这个中枪的小弟,又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慢慢的抬起头,僵硬的扭头,目光开始涣散,可又极力在人群中找什么人,像是在找他的大佬乌蝇。 可房间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又都被枪响声吓住,没有人出声,他还没有找到乌蝇就先挺不住,嘴巴也像漏了一样不停的往外渗涌着血水。 几秒钟之后,再也两脚发软再也站不住了,直挺挺往身后倒下。 “大江” “阿江?” “江仔” 这时候,乌蝇还有他带来的其他小弟才真正反应过来,狠狠的推开挡在前面的人,挤到已经中枪倒地的叫大江的古惑仔身边。 楼下已经围了很多过往的行人,那些帮手停车的小弟,停完车之后也都围在了门口,仰着头看着空荡荡的窗户,和地上一地的碎玻璃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堪堪驱散了围观的吃瓜街坊之后,几个小弟见一地的碎玻璃摊在门口不是办法,等下还有大人物要来。 一个眼尖的三眼的小弟,见到不远处有一个推着垃圾三轮车正在清扫街面扫地工老伯,就招呼着让他过来。 刚刚上楼查探情况的人匆匆忙忙跑下来,搞清楚情况他对身边的兄弟说道: “快,给三眼哥打电话,乌蝇的小弟被鬼佛的小弟用短狗打死了,这下大镬了。” 在楼下的三眼的小弟都惊呆了,还没等他们掏出手机给三眼打电话,就只见一群穿着军装戴帽子的ptu向他们冲了过来: “刚刚接到市民报案,说在这间茶楼疑似听见枪响,马上让开,接受检查。” “有人报案?” 三眼的小弟们一时间都不知所措,互相对视,麻的一定是刚刚被他们赶走的那些看热闹的街坊报的案。 扑你阿母,要让他们知道是谁报的案,一定让他好看。 “这位阿sir,这里是三眼哥的场子,是不是给个面子,三眼哥马上就到了,有什么事,等三眼哥到了再说?” 让开是不可能让开的,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么多堂口大哥还在楼上,要是就这样放这帮差人进去,三眼的面子往哪里放?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带枪进陀地,谁干的? 这座唐楼相当于其他字头香堂总陀地,是三眼管的,场子里被差人查,传出去都没有面子。 三眼的小弟想尽量拖延时间,总之就是不能放这些差人进去,有什么等三眼到了都好说。 可匆匆赶来ptu们态度强硬,他们刚刚从别的区调班过来,对观塘地面上的事情不是很熟悉,恰巧遇上了市民报案,就匆匆赶来。 “我不管这里是谁的场子,我接到市民报案,听到枪响。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里面有人非法持械,马上让开,不然告你们阻差办公。” 说着领头警长已经把手搭在枪上了,点三八警用制式左轮的枪套都已经打开,现在只要一拉枪拔出来随时都能用。 其他三四个差人见警长一副要硬闯的样子,也都有样学样,把手搭在枪上,只要情况不对,随时准备拔枪。 军装ptu想进去搜查,可三眼的小弟们堵在大门口,连门都不让他们进,而且从别的场子得到消息的三眼的小弟越来越多的围了过来,楼下场面一时间很紧张,差人和古惑仔们互相对峙着。 “电台,pc17218呼叫电台,观塘.怀疑有社团人士窝藏持械,呼叫支援.” 警长见状,情况对自己这边不利,赶紧一只手搭在电台上呼叫支援。 “电台收到,请原地等候支援,注意安全over” 听到电台的回复之后警长的松了口气,可对面和他们对峙的三眼的小弟们脸上就没那么轻松了。 “喂,你上去看看,上面收拾好了没有,条子要上楼检查,又叫了支援,我们挡不住多长时间的。” 拿枪打死人的那个扑街早就跑了,这帮三眼的小弟之所以死死堵在门口,不让差人上楼检查有两个原因。 一个就是这里是他们的陀地,在真正的大佬没有开口之前,他们这些做小弟什么事情都没做,就让差人们进去随便检查,一顿家法他们是逃不掉。 传出去,三眼一定没面子,说不定连盛先生脸上都没光。 第二个,虽然惹祸的那个扑街带着枪跑了,可楼上还躺着一个死人啊,还有一地的血,还热乎的没有干。 这样是让差人看见了,把他们的陀地当成案发现场招来一大帮差人大查特查,说不定连藏在这间唐楼里的海底名册都能被他们翻出来。 那他们在江湖上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了。 所以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楼下场面紧张,楼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乌蝇被三四个人死死压住才没有扑上去咬死鬼佛。 地上乌蝇小弟的尸体和血迹,阿华已经让小弟在处理了。 能跟在各个大哥身边的小弟,大部分都是属于经验丰富的,毁尸灭迹这种事情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人而已,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也都镇定了下来。 他们务必要在差人冲进来之前,把现场收拾干净。 当初三眼进医院的时候,盛家义让他话事过一段时间,现在三眼和盛家义都没有在场,陀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 更何况,场面搞得这么难看,和他的小弟乌蝇也脱不了关系。 他扫了一圈现场各怀鬼胎的大哥们之后,把目光落在他最相信的大飞身上,对大飞说道: “大飞哥,麻烦你下先下楼和那帮差人谈谈,我怕三眼哥的小弟撑不住场面,出了这种事情,我想三眼哥很快就会到,上边我来解决,其他事情等三眼哥和义哥来了之后再说。” 大飞一只手抠着鼻子,一只手烦躁的挠着自己头上的长毛,出了这种事情,大飞是真的没想到的。 刚回港岛就撞上这种事情,他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回到港岛之后,没有第一时间给关二爷上香,而是去夜场嗨皮,关二爷发飙的缘故。 “行啦,下面的差人我来对付,伱们几个跟我下去见见阿sir,麻的去了岛那边这么长时间,还真他麻的怀念港岛阿sir!” 大飞带着两个没事做的小弟,从一道自动散开的人群过道中嘀嘀咕咕的下楼。 一直拦着乌蝇的几个小弟一个不注意,差点被暴起的乌蝇挣脱冲向鬼佛,吓得他们急忙死死抱住,才没有引起新的冲突。 鬼佛现在也很狼狈,甚至懵逼,他都没想到的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幅样子? 明明是乌蝇这个混蛋在外面惹了新记和号码帮,他是准备吃瓜看戏的, 怎么一下子风云突变,陀地里出现一把大黑星,自己的小弟还开枪打死了乌蝇的小弟,关键是这个小弟还他嘛的跑了。 一下子就从吃瓜的位置,变成了被人吃瓜的尴尬地位。 刚刚和乌蝇的打斗中他也处于下风,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不知道是被乌蝇打的还是被那些拉架的扑街,浑水摸鱼下黑手弄得。 鬼佛坐在位置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嘴里大口抽着烟恢复着体力,被乌蝇突然的挣脱吓了一跳。 事情搞成这幅样子,鬼佛肚子里也憋着一团火,一下子就忍不住爆发了,用力吐掉嘴里的烟头。 “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目露凶光的瞪着乌蝇,骂道: “还没完了,怕你啊?来啊!谁都别拦着,真当我怕你,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站着走出这扇门。” 鬼佛在跟盛家义之前也是金牌打仔出身,不然盛家义当年借兵的时候,也不会让他帮忙话事。 身手和底子还是在的,只是近段时间放纵了,身子有些虚,再加上说到底都是自己人,没有搏命的想法,才让乌蝇先手压制。 乌蝇的脾气哪里会怂他,咆哮着要冲上去跟鬼佛拼命。 除了几个阿华的小弟死死拉住乌蝇,其他的大哥和他们的小弟都不说话也没有参与,已经很麻烦了,他们不想把自己拖下水。 都在一边冷眼看热闹,今天要不是这两个混蛋突然发疯,也不会搞到现在被差人在楼下堵门。 阿华铁青着脸走到乌蝇和鬼佛中间,他平时脾气不错,能让他真正生气的时候不多,可这次阿华是动了真火。 死了人,还在陀地,下面差人堵门,乌蝇和鬼佛还在狗咬狗,最关键的就是今天的会,义哥会亲自到场,结果陀地里出现了一把枪? 麻的,要是没有乌蝇和鬼佛搞事,枪没有意外落地,那死的人不就是义.哥? “够了没有?要打是吧?一定要躺下一个是吧? 好,下楼,当着差人的面打,我给你们加油助威。 打死了正好让差人直接抬走!” 阿华也不惯着他们,不管是自己的小弟乌蝇还是鬼佛,他都不给面子。 乌蝇死了一个小弟,阿华知道乌蝇心情很不爽,但有人带枪进陀地很可能就是要对盛家义下手,他的心情也很不爽。 在场十几个大哥,每个人在江湖上都是名声在外的大佬,能聚在这里开会,都是因为只有盛家义能压住他们,而且能压服他们。 所以盛家义一定不能出事,否则一定会有场江湖大风暴在前面等着所有人,那时候死的就不止乌蝇的一个小弟了,会死很多人的。 “大佬,发仔被这个扑街打死了啊!”乌蝇红着眼不服气的冲着阿华叫喊着。 “打死你小弟的不是鬼佛,是鬼佛的小弟,现在他跑了,等搞定下面的差人,你可以带人刮他出来,帮你小弟报仇,没人阻你! 楼下一帮差人等着冲进来,你再闹下去,所有人都要被你们连累,这里是陀地,是不是一定要招一帮差人进陀地翻出海底名册,拿着名册挨个拉人才高兴?” “等大飞打发走下面的差人之后,你想做事我不会拦着,要是还当我是你大佬的话,现在就给我收声坐低!” 在阿华严厉呵斥和眼神中,乌蝇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挣脱拉着他的小弟,拉过身边一张不知道是哪个大哥的凳子,一屁股坐下,目光吃人一样的盯着鬼佛,一声不吭,只是喘着粗气。 搞定乌蝇之后,阿华又走到鬼佛面前,也没有好脸色的说道: “这里是陀地,你的小弟在陀地拿枪打死人,你要给义哥和三眼哥一个交代。” 阿华目光灼灼的盯着鬼佛。 “枪是不是你带来的?” 阿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连加钱哥阿武还有其他想通其中关键的大哥也都一同齐刷刷扭头,盯着鬼佛。 鬼佛不是傻子,听到阿华这么问,瞬间脸色大变,指着阿华大声道: “你说什么?扑你阿母,阿华,想帮着你小弟公报私仇啊?这里这么多人,你凭什么说枪是我带进来的?你看见了?” 这个问题不是随便回答的,要是一个回答不好,可能连他自己都要搭进去,往陀地里带短狗? 这是准备干什么?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鬼佛不甘示弱的对着阿华怒目而视,只要阿华再胡说八道,他就先翻脸掀桌子。 鬼佛怒视着阿华,心里暗骂,阿华这个扑街真是阴险啊,当着这么多大哥的面,自己但凡反应慢一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不是最好,我也没说一定是你,随口问问,鬼佛哥不用这么多心,不过带枪进陀地不是小事,而且又是义哥难得亲自到场开会。 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各位大哥都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都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带枪进陀地,又死了人,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不管是三眼哥还是义哥知道了都一定会查清楚。 那个人跑不掉的。” 阿华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的都沉默了,连对阿华怒目而视的鬼佛也不吭声,只是脸上表情精彩变化。 其他大哥也都沉默不语,暗自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自己有没有带枪进场是很清楚的,但是不是他们自己的小弟还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所有的大哥都在暗暗的打量自己的小弟或者其他人的小弟,表情各异,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些机灵一点的大哥们带的小弟,也都明白了过来,警惕观察着周围,想找出那个罪魁祸首,现场不再有人说话,只剩下乌蝇和鬼佛的粗重的喘气声,气氛一下子就变的诡异。 大飞带着两个小弟到了楼下,三眼的小弟越聚越多,大飞好不容易从后面挤开一道缝隙走到前面,站在一帮穿军装的警员面前,道: “咦,诸位阿sir这么好兴致来喝茶啊?不好意思啊,今天东主有喜,茶楼歇业不招待客人,不如这样几位阿sir要是想喝茶明天再来怎么样? 我让茶楼经理给你们打八折!” “我们接到报案,听见里面有枪响,要进去搜查,再给你们两分钟,马上让开,再不让开我们就强制清场拉人。” 随着到场支援的差人越来越多,第一个接到报案到场的ptu警长的口气也变得越来越强硬。 前来支援的港岛差人越来越多,可三眼手下的小弟也不少,因为这里是他们的陀地,三眼在这周围做的生意不少,平时这些小弟都在各自的场子里看场,收到风之后,也不看场了,全都齐刷刷到了陀地帮手。 眼看着古惑仔和差人越来越多,场面很可能会失去控制,大飞头疼挠了挠他的满头长毛心里叫苦。 “哎,真不应该淌这趟浑水的啊……”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大飞既然已经答应了阿华要搞定下面的这帮差人,就一定要做到,楼上的尸体和地板上的血迹没有那么快收拾好的。 现在一定不能让这帮差人上楼,不然事情就真的会变的越来越麻烦了。 大飞只能继续和面前的差人胡搅蛮缠拖延时间。 要是这帮差人冲上去的时候,上面的尸体和血迹还没有搞定,那乐子就真的大了,他们这帮人一定会成为整个和联胜笑话,甚至整个和联胜都会成为江湖上的大笑话。 真是那样,以后都不用出门啦,没脸啊! 又有一队戴帽子的军装ptu赶到,来的人正好还是认识大飞的一个ptu老警长,叫李永森。 他和大飞是老熟人了,以前大飞在洪兴的时候,他们就经常打交道。 “怎么样师兄,我收到电台,说这里需要支援,什么情况?” 李永森带着自己的下属进场,站到已经把枪掏出来的警长身边问道。 “刚刚我在隔壁街巡街,收到市民举报,说这间茶楼听见枪响,就准备进去查看,遭到这群疑似社团人员的阻挠,已经警告三次,他们再不让开,就武力清场,进去查看。” 最初到的警长简单的和李永森说了下情况,李永森听完点了点头,回到自己下属身边,让自己的下属做好准备,准备清场。 大飞见状说道: “森sir还有这位阿sir,我劝你们想清楚再做事,这里这么多人,你们全都拉的完吗? 这座茶楼不是普通的茶楼,要是一般茶楼,几位阿sir不要说想进来看看,就是住在里面我大飞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要不几位阿sir再等等?三眼哥马上就到了,他是茶楼的老板,他开口让几位阿sir进门饮茶那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现在我真的做不了主啊! 森sir,大家这么熟,我大飞什么时候不给你面子过? 不要让我难做啊。” 大飞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尽量拖延时间。 “哇,这里这么热闹啊!什么事啊,大飞哥? 好久不见,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我还以为听错了,真的是你啊! 听o记的伙计说,你不是去岛那边发展业务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都不说一声,真不够意思啊!” 一个胖胖的身影从一帮差人中间挤过,高举着手拿着差人的胸牌证件方便通过,一边往人群里面挤一边还很有礼貌对被他挤到的ptu差人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自己人,这位师兄,这位师姐,借过一下,最近工作忙,都没时间减肥,真不好意思。” “沙sir?” 大飞见又是一个熟人,还是cid的沙展,枪击死人这种重大案件,正好归他管,业务对口。 大飞的头更疼了,一帮ptu还没打发走,又来一个刑事组的沙展? 来的人是东九龙cid的沙展肥沙,观塘正好是他的辖区,他刚从自己的线人那边收完风准备揸车回差馆。 没想到从车里电台里听到,这边需要支援他就赶紧开车赶了过来。 因为他听见老唐楼茶楼这个地名,这些军装ptu不知道就算了,他这个专门管观塘辖区的cid沙展不可能不知道这座老唐楼茶楼是什么地方, 这里他麻的是a货义的陀地。 一帮ptu军装这么勇,准备冲a货义的陀地,他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油门踩到底,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还好赶上了,再迟几分钟,说不定就出大事。 肥沙和另外一个刚刚调到观塘的ptu警长不熟,假笑着和他打招呼外加安抚道: “师兄,我是这区的cid沙展肥沙,先不要冲动,我来解决,我来解决。” 警长听到是cid的同事这么说,思索了片刻才重新把枪赛回枪套里,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但是职责所在,再加上差人的面子,才把局面搞得有点僵。 有人愿意帮他出面顶这个麻烦,他也很乐意,他和他的伙计们也能省点事,万一以后有问题,也能把事情推到cid的头上,和他们ptu没有关系。 毕竟他是准备清场搜查的,可谁让cid的沙展说现场他接手的, 发现枪击这种大案子,ptu按照规定是要听从现场cid的指使做事的,没毛病。 肥沙见ptu的同事冷静下来,就把李永森拉到一边说话。 这帮ptu里面,他就和李永森熟悉,有些话要先和他沟通好,才能搞定其他的ptu。 “阿森,什么情况,玩的这么大,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 肥沙因为太胖,身体有些虚,来的又有些急,和李永森说着话,额头都冒出些虚汗了,费劲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和李永森说着话。 “什么地方?”李永森眉头一皱问道。 李永森从来没有负责堂口附近的几个街区,所以不知道这座唐楼的背景。 但是他从好友肥沙的表现看来,已经知道这座唐楼不简单了,扭过去,视线从堵在门口的差人和古惑仔头顶略过,观察着那座唐楼,尤其是三楼那扇破碎的窗户,最吸引的他的目光。 李永森脑海中浮现出,子弹击碎窗户,玻璃满天飞落的画面。 “a货义的陀地啊!” 肥沙的擦完虚汗,紧张的继续和李永森说道: “虽然你是ptu,这些事情不是很关注,但是大家兄弟一场,我不能看看你掉坑里不拉一把。 从邓肥扑街之后,江湖上边个不知道,a货义就是和联胜的太上皇。 和联胜他话事的啊! 和联胜九区话事人,不管是大d还是其他区的话事人,都靠着他吃饭。 a货义的陀地,那就是和联胜的陀地,你当差人这么久以来,哪次做事见过,有差人冲进一个有五六万小弟的大字头的社团陀地查案的? 这不是查案。 是在扇和联胜还有a货义的脸啊。” 肥沙说着就小心翼翼的指着堵在门口那帮三眼的小弟。 “看见没有,这么多古惑仔,我们就十几个人,硬闯是要吃大亏的,这一分钟我们带人闯了和联胜的陀地,下一分钟,和联胜其他区的场子说不定就会乱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a货义知道了怎么想? 只是里面传来疑似枪响,你又没看见a货义拿着枪在里面杀人。 都这么久了,冲进去调查能调查出什么鬼? 他现在和鬼佬走的这么近,港督府都常进常出,得罪他?你怎么想的?辛苦了二十多年了,是不是想十几万退休金打水漂啊! 听我的,不能硬闯,真有事,大不了去找三眼谈,让他交个人出来摆平。 你招呼ptu的同事先撤,茶楼那边我去和他们搞定。 阿森,下周我长官升我职,一定不能有事啊,就当帮我个忙。” “行,你搞定现场,我搞定ptu的同事。” 李永森盯着肥沙看了十几秒之后开口,答应之后就朝着另外一个ptu警长走去,拉他到边上没人的地方,小声劝说着。 没两分钟,另外一个ptu的警长好像被李永森说服了,看了肥沙一眼,肥沙就满脸堆笑的和他挥手示意自己会搞定,让他不要担心。 犹豫了片刻,最先到场的ptu警长才把枪收回到枪套里,扣上枪套的扣子,手离开了枪的位置。 又对电台汇报了现场的情况,告诉总部事情已经有东九龙cid沙展肥沙接手,他才招呼着手下的伙计继续巡街。 李永森搞定ptu的同事之后,又走到肥沙面前,叮嘱道: “搞定了,不过后面要是总部问询,他会把事情推到你这里,你自己搞定首尾,我还要巡街先走了,自己小心,有问题就call我。” 李永森对自己人一项不错,肥沙看着李永森笑着说道: “够意思,等你收工一起宵夜,我请!” 李永森带着手下的伙计走了,继续巡街,路上一个刚调到ptu的女差人用手拍了拍靓丽的胸口后怕的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要开枪呢?还好没事了,刚刚我的手都在抖呢。” 另外一个对她有意思男差人打趣道: “不用怕,哪只手抖我帮你按按穴道就不抖了,我有学过中医啊。” “去死!” 没有事情发生,没有冲突,虚惊一场,李永森手下的这般ptu们虽然是差人,但是本质上还是一帮年轻人,很快就放松的说笑起来。 不过另外一个同样刚刚出学校的年轻女差人却眉头紧皱,抿着嘴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追上走在最前面警长李永森问道: “森哥,我们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搜查?这不是对市民的安全不负责任吗?” 李永森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不停的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们差人做事是要将证据的,又没有受害者,你也没有亲耳听见,按照条例,搜查不搜查都可以。” “这是对市民安全的不负责任!” 李永森不在乎女差人顶撞,一双眼睛继续如警惕的猎犬一样扫视着街面,观察着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只不过脚步比平时快了不少,因为刚刚赶去支援,浪费了不少时间,要是不加快脚步,把时间追回来,他们这组人就要晚收工了。 李永森一边扫视着街面,一边开口问道: “你知不知道刚刚那座茶楼是什么地方,挡在伙计们面前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什么地方?茶楼就是茶楼啊,那些人一看就是古惑仔,不是好东西,我们刚刚就应该把他们全部拉回差馆。” 通通拉回去?又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年轻人,这几年差馆学校教出来的新人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李永森心里有些失望,没搭理女差人热血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那里是和联胜的陀地,和联胜上上下下五万多人,比我们整个港岛差馆的伙计人都要多。 没有十足的证据就进他们的陀地拉人,对古惑仔来说就是挑衅。 为了不被其他社团的人嘲笑,和联胜的人就一定会向找机会到处报复,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同事会因此受伤。 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普通市民受到连累。 这就是你要的为市民的安全负责吗?” 最近很忙,接下来可能每天只有个六七千字的大章,各位靓仔多多包涵!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 鸟尽弓藏 被李永森问的,年轻热血的女差人顿时哑口无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因为年轻,不知道怎么反驳。 李永森也不想继续听年轻人热血的废话,直接指派她和另外一个男同事巡另外一条街。 年轻的女差人不知道,李永森刚刚告诉她的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只有李永森自己知道的原因,他没有说。 那就是肥沙说的不错,盛家义在港岛的势力太大了,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得罪他,除了恶心一下盛家义之外完全没有其他作用,反倒可能会被盛家义和他手下的那帮江湖大哥们记恨,不值得。 除了刚刚出差馆学校的这些读书读傻了的年轻人,港岛大多数当了十几年差的老差人,都是李永森这种心态。 他们确实是差人,但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当差搵食,保护自己比当差重要。 “呼” 等ptu的伙计们散去,肥沙才松了口气,搞定一半。 肥沙迈着略微轻快的步伐走到也松了一口气的大飞面前,脸上堆满了笑意,脸上的肥肉褶子灿烂的像朵菊花。 见军装差人们都散光,周围也没有吃瓜群众了,大飞挥挥手,让身后一大帮三眼的小弟也散掉,不要堵在门口引人注意。 几个三眼手下看场的头目,互相对视,感觉暂时没什么事了,才各自点头让手下的小弟散去,不过他们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都留了一个两个小弟在茶楼帮手。 万一又有情况,也好给他们及时报信。 大飞笑嘻嘻和肥沙一起到了边上,没再堵在门口,掏出一包从岛那边带来的阿里山,递给肥沙一根,客气的笑道: “多谢,沙sir帮手,不然这次我大飞真的糗大了,挡在门口陀地都被人闯了,还好沙sir面子大,否则我大飞就只能回岛那边,在港岛是没法混了。” 肥沙工资有限,又贪嘴喜欢吃,没抽过进口烟,好奇的点上抽了一口,味道不错,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回道: “碰巧路过嘛,我知道这里是盛先生的陀地,我和盛先生也有交情在的,看着他的陀地被闯,不帮手,说不过去的嘛。” 你这头肥猪和义哥有交情?麻的,讲神话故事啊? 大飞听肥沙这么说,心里是不相信的,只当是肥沙在吹水,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大飞没有兴趣和肥沙杠这个问题,怎么说刚刚肥沙也帮了他一个大忙,就算肥沙说和港督有交情,大飞都笑着点头,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大飞哥,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里面玩枪啊?有你要告诉我,在港岛动枪,什么罪名,大飞哥和差馆打了这么多年交代,不用我说也知道啦。 为了帮你,我叫ptu的同事走先,是要担风险的,伱不会恩将仇报吧。” 肥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和大飞笑呵呵的说道,他确实是要担风险,不过和他叫ptu的警员先走没有关系。 这里是他的辖区,发生枪击案这种案子本来就是要他负责的,不管ptu的差人管不管,最后兜兜转转都会转到他手里。 肥沙这么说,只是在吹水,帮自己和大飞谈判增加筹码罢了。 大飞当然知道肥沙这个扑街是在胡说八道,不过还是顺着肥沙奉承道: “我当然知啦,沙sir你放心,没什么大事,我们自己会搞定,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大飞说话你还信不过?” 茶楼里的事情,外面的人还不清楚,不过那么多人在里面,不管是各个堂口的大哥还是小弟加起来几十号人。 这帮人因为还没有和外界接触,消息暂时还能保密,不过一旦他们从里面出来,不用一个小时,刚刚在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一定传遍整个港岛。 港岛大大小小的字头一定拿这件事当吹水的笑料。 和联胜皇上皇a货义的陀地,竟然两个堂口大哥当着关二爷的面自己人打自己人,还响了短狗,死了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港岛社团出过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呐,大飞哥,大家都是拜关二爷的,不过就是咱们拜的关二爷鞋子的颜色不一样。 真的你们自己能搞定最好,出来混讲信义。 下个礼拜我升职,你可千万不要坑我,不然我一定找上门问你要赔偿啊!” 大飞胸口拍的噼啪响,眼睛都不眨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沙sir,我大飞办事你放心,我们也怕丢人,一定自己解决干净,绝对不会影响沙sir你扎职啦。 这样,等下星期,沙sir你升完职,我找个大酒楼,摆上几桌升职酒帮沙sir好好庆祝庆祝。” 肥沙一听大飞这个扑街又开始胡说八道,吓得连连摆手道: “算了,大飞哥,你还是饶了我吧,我领薪水的,你是收保护费的,帮我摆酒,你是不是想我在icac金榜题名啊。” 肥沙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要想知道茶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非得一定要问大飞的。 他在观塘这边线人不少,各个社团都有,和联胜更是他重点关照的对象,想知道真相,晚点找线人问问就什么都知道了。 肥沙又和大飞没营养的哈拉了几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貌似很赶时间的说道: “先不和你说了,你们自己能搞定就好。 我上司约了我六点半打牌,快迟到了,我走先” 回到自己车上,肥沙就拿起手机一通按,拨通了一个和联胜观塘小弟的电话。 “嘟嘟嘟”的手机一直在响,不过就是没人接,就在肥沙准备放弃,换个线人问问的时候。 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声压抑又急迫的声音: “搞什么阿sir,用不用电话一直响啊,催命啊。” 肥沙在街上撞上古惑仔是没有好脸色的,但是对自己的线人,肥沙却态度好的不得了,没办法谁让他还要这帮线人帮他卖命啊。 “不是啊,有个急事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情况,你说过今晚你大佬的大佬a货义在茶楼召集开大会的嘛? 有伙计说里面有人动枪? 是不是真的啊?” 肥沙语气讨好的问道,好像对方才是差人而他是古惑仔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没有声响,就像掉线一样。 “你放心,不让你白说,有线人费的嘛,回去我就打报告申请,记不记得,前两天你和人打架,还是我和观塘差馆的伙计打招呼,你才能这么快出来啊,不然现在你可能还在监仓里蹲着。 不是这点消息都不透给我吧?” 肥沙当了这么多年的cid,和古惑仔还有线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很清楚这些古惑仔心里在想什么,继续威胁道: “你不说,以为我就问不出来了?茶楼里要是真的有事情发生,你以为瞒得住? 到时候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你别说以后我不再关照你啊!” 几个呼吸之后,电话那头的古惑仔貌似妥协了。 “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放心,放心,我肥沙办事你还不放心?咱们合作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出卖过自己人?” 肥沙见对方马上就要吐口了,满口答应,一张胖脸笑的比菊花还要灿烂。 “有人带枪进陀地,不光开枪了,尖东乌蝇还被打死一个小弟,是鬼佛的人做的,已经跑路” 肥沙收集完自己要的信息之后,挂断了电话,一脸懵逼的坐在车里面发呆,原来他以为不过就是普通古惑仔藏枪。 在港岛,虽然对枪支管的很严,但真要计较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全世界对粉货管的还都严呢,不是照样,粉货全球流通,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要不摆上台面就没有事。 可现在不光有枪,里面还死了一个人?最最关键的是,明明ptu的差人要进去检查,可他嘴贱让人家走了。 “麻的,大飞这个扑街没有说实话,坑我?草率了,草率了。” 肥沙现在后悔的恨不得拿脑袋撞墙,里面竟然死人了? 古惑仔打架斩人抢地盘,都不是大事,对港岛的差人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死人这种事情,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大案要案。 尤其是他还是本区的cid,这件案子要是爆出来,最后这口锅一定会顶在他的头上。 肥沙想到这里拉开车门,下车就要找大飞算账,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了,他不是刚刚做事的菜鸟差人,知道就这样直接找上门是没有用的。 大飞这个混蛋一开始就没有和他说实话,现在去找他,他就更加不会认了。 麻的,还是得靠自己。 鬼佛的小弟不是跑了吗?那自己就先把他找出来,这样万一案子被人爆出来,他也能光速破案,说不定不仅不是麻烦,还能帮他升职。 肥沙想着想着还有些激动,回到车上,一脚油门,就去找另外的线人要线索。 差人离开,街坊散去,古惑仔们也都各自回去做事,原本人山人海的唐楼前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 唐楼斜对面的一条街上,一辆黑色的宾士已经停在路边有一段时间了,引擎一直发动着,没有熄火。 主驾驶位置下来一个司机样子的小弟,关上车门,站在车边把风,留他大佬三眼和顶爷盛先生在车里面说话。 “阿义,我们还等什么?条子都散了,还不上去?里面死人了啊!” 三眼坐在盛家义身边,烟都抽了好几根了,急的屁股像是坐在烧红的碳上一样不安稳,焦急的对盛家义说道。 “死人就死人了怕什么,港岛哪年不死百八十个古惑仔? 出来混还怕死人?再等等,等里面收拾干净了,你再上去。 这样之后这件事就算后面被翻出来,也算不到你头上.” 盛家义气定神闲的抽着烟,看着手里的报纸,淡定的很,和急躁的三眼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上你?你不上去了?今天不是你话要开会,才把他们叫过来的?你不露面,那帮扑街又会说怪话了。” 三眼被盛家义的淡定感染,也渐渐冷静下来,阿义说的没错,还是等上面收拾干净之后再上去比较好。 “我上去?上去干什么?看他们吵架?我不喜欢,再说上面刚刚死过人,那么晦气,我就不上去了省得后面麻烦,你搞定就行,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读点报纸。 喂三眼,报纸上说最近港内外局势比较动荡,经济不太好,我觉得可能会引起金融危机,你在股市里有没有投钱? 有的话抓紧时间抛掉吧,不然等局势冲突加剧,你想抛掉都没人接盘了。” 盛家义津津有味的看着报纸上财经板块,叼着烟若有所思的对三眼交代道。 “股票?” 三眼两眼一翻,满不在乎的说道: “靠,我从来不碰这东西的,又看不懂,一根线上上下下跟条蚯蚓一样动,赚了赔了都他说了算,有什么好玩的。” 三眼是很不能理解盛家义,社团的事情他是越来越没兴趣插手了,而对做生意的事情反而很感兴趣。 三眼却恰恰相反,对生意上的事情是一窍不通,一点兴趣都没有,管理起社团倒是越发的得心应手。 “没有玩最好,有就赶紧抛掉,还有把社团账上所有干净的资金都准备好不要流出去了,都给我留着,我有用。 这次金融危机,对别人来说可能会输的倾家荡产,不过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来的!” 搵水的好机会, 白捡钱啊,想想就兴奋! 盛家义翻看着报纸见三眼和自己谈金融上的问题兴趣缺缺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不怪三眼,毕竟他是穿越而来的,有两辈子的记忆和阅历,三眼又不是。 经济危机在三眼这种人土生土长的港岛古惑仔眼中就是危机,只会逼得人跳楼,哪可能有机会从中赚到钱。 “行,明天我就让他们把钱准备好。不过阿义,等下你真的不上去?上面那帮扑街问起你来我怎么说?” 三眼对盛家义的吩咐重来都没有问题,盛家义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社团账上现在趴着将近一个多亿的港币,不过只要盛家义说了要钱,三眼一分都可以不留全部给盛家义。 钱的事情,三眼不关心,他更关心的是等下怎么和上面那帮大哥交代。 明明是盛家义自己说要找他们开会,结果却放他们鸽子,三眼觉得出来混,信义为先,这么做不好。 “什么怎么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喽,怕他们啊? 你是大佬还是他们是大佬? 出来混都是小弟看大哥脸色,哪有大哥看小弟脸色的。” 盛家义一边说着一边开了点窗,把手里燃尽的烟头顺着车窗缝扔了出去,升上车窗之后继续和三眼说着话。 “当年我们刚出来混的时候,是没有办法,自己实力不够,就只能把其他人拉过来抱团一起发展,这样才不会被其他社团欺负,才能罩得住我们的生意。 现在不一样了,时代变了,我们的生意都上了正轨,社团的作用不大了。 现在的社团对我们来说麻烦多过好处,你看看上边那帮人,除了阿华还有少数几个脑子还算清楚,做事还有分寸。 另外一些都是什么人? 一天到晚在外面惹是生非,除了我不让做的散货生意,其他什么生意他们都要插一手,已经有很多社团看他们不顺眼了。 我估计这些社团还在摸我的底线,才没有和他们发生大的冲突,不然这些混蛋这么嚣张,把手伸进别人的场子搵水,谁能忍? 这些账七分算在他们自己头上,又三分那些社团会记在我头上的。” 三眼一边抽着烟,一边静静地听盛家义说话,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阿义这是话里有话啊。 “丢!阿义,你什么意思有话能不能直接说,你怎么说话变的和那帮律师楼里的吸血鬼一样磨磨唧唧的,说话这样绕圈子,听得我头疼啊!” 三眼能听懂盛家义话里的意思,但是就是听起来和理解起来都费劲,忍不住对着盛家义泛了一个白眼吐槽道。 盛家义呵呵一笑,收起手里的报纸,耐心的对三眼解释 “意思就是说,我们身边的人太多了,龙蛇混杂,人鬼都有,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有一些喜欢惹事的又喜欢打着我们的旗号占便宜的混蛋踢出局。 以后社团也不要在招新人了,剔除那些混蛋之后,剩下的人也够用了。 再过几年,鬼佬跑路,港岛回到正路上来,给社团搵饭吃的机会和路子不多了,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小弟帮着看地盘。 养着他们也是浪费,还会给自己惹麻烦,你说呢?” 盛家义说的清楚,三眼也听得明白,可三眼混了十几年的社团,从来都是义气当先,盛家义话里思路让三眼一时之间有些不太适应。 “阿义,我记得你说过,社团就像是有钱人的夜壶,有用的时候就拿出来用,没用的时候藏在床底下都嫌臭。 我们这么做是闻不到臭味了,可万一尿急要用怎么办? 没有夜壶,撒一地,又臭又脏,还不是要自己动手收拾,不是更臭更脏。” 三眼明白盛家义嫌弃社团麻烦,可是他们两个都是混社团出身的啊,甚至他们的老豆当年都是混社团才能搵食给他们吃。 总的来说,三眼对社团这份“工”还是有感情的,不舍得就这样“放弃”他,他还想在盛家义面前争取下。 盛家义咧嘴无声的笑着,从三眼身边拿起那还有一半的红万,一边又点上一根红万,一边很欣慰的对三眼说道: “阿豹,这么多年大佬没有白当啊,会食脑了,这都想到了?” “靠,糗我!”三眼给了盛家义一个中指,鄙视的看着他。 “夜壶而已嘛,家家都有抽水马桶啦,而且现在外面公共厕所都一条街一个了,夜壶已经过时了,可以淘汰了。 要是怕自己的马桶会堵,实在不行,就花钱借别人的夜壶用一下喽。 只要钱给的够多,刚刚这么多社团,你害怕找不到夜壶?” 盛家义一番话把三眼说的沉默了,三眼知道盛家义已经打定主意了,也就没有在争论下去的欲望。 “你是我大佬,你怎么说怎么是喽。” 三眼突然有些兴意阑珊的,他从小就只会混社团,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做,被盛家义这么一说,他猛地有了一种自己马上就要失业的感觉,好失落 “行啦,上面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不上去,你搞定他们,小弟不在多,而在忠心能做事安分。 符合这三条的就留下,其他上蹿下跳的扑街就让他们跳,等他们跳爽了,跳不动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不是盛家义鸟尽弓藏卸磨杀驴,实在他手下有的扑街一点自觉都没有,做事又嚣张又贪心,什么便宜都想占,要不是盛家义早就立过规矩,所有人不准碰粉,这些要钱不要命的扑街早就扑上去散货坐庄了。 说不定为了赚更多的钱,还会打着盛家义的招牌,把盛家义也拖下水。 三眼点点头,从车里下来,对着一直守在车头的小弟吩咐道: “阿德,盛先生不上去了,你先送盛先生回别墅,再回来接我。” 阿德是三眼新提拔上来的小弟,跟他有两年了,不喜欢说话,为人老实忠心,只是到做事不会邀功,三眼也是看重阿德这一点才提拔阿德帮他开车。 盛家义今天因为和三眼一起出门,就没有坐自己的车,坐了三眼的新车一起过来。 三眼的新宾士缓缓开动,盛家义降下车窗看着三眼,三眼朝盛家义挥挥手,点点头,没有说话,一切都在不言中,盛家义交代的事情他都会搞定。 吐掉嘴里的烟头,三眼抬头看着街边开始闪烁的霓虹灯,眯着眼,目光跳耀着精光,港岛的夜生活正式开始啊。 “三眼哥。” “三眼哥” 不绝于耳恭敬的叫声从唐楼一楼一直响到三楼,不管是不是直接跟三眼的小弟,见到三眼经过,都规规矩矩的站在边上,微微低头,叫声三眼哥。 三眼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痴迷,不过一想到盛家义是让他“裁员”的,三眼心中就清醒了很多,不能迷失在自我沉醉中啊,不然后面怎么能硬的起心做事? 三眼晃了晃头,一路从走到供奉着关二爷的陀地,那些堂口大哥们已经在里面没有散去,虽然这里刚刚才死过人,可阿华压着他们还有他们的小弟全都不准离开,一切都要等三眼和盛家义来了之后才能做决定。 虽然没有看见盛家义,但是三眼来了,阿华的心里也稍稍落地,从位置上起身,快步走近三眼. “三眼哥,刚刚.” 阿华快速的以自己的视角把刚刚乌蝇和鬼佛之间的冲突,重复了一边,不偏不倚,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单纯的陈述了一遍事实。 现场那么多大哥看在眼里,他就是想帮乌蝇也不是现在。 三眼立在原地,扫了一眼全场,把所有大哥的表情和眼神都收入眼中,慢慢走到自己象征龙头的位置上,坐下抽烟,缓缓开口道: “今晚盛先生不来了,这里我话事。” “咩?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盛先生说不来就不来了?拿我们当猴耍啊!” “就是,我放下场子里那么多老板不陪,特意过来陪盛先生开会,他说不来就不来了,连面都不露?” 哗啦一下,整个陀地一下子就炸锅了,那些特意抛下其他事情来等盛家义开会的大哥们的抱怨不爽,一瞬间就像山洪爆发一样,淹没整个房间。 “砰!” 三眼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冷眼看着这帮古惑仔,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所有大哥都下意识的收声看了过来。 “嗡嗡嗡嗡嗡嗡,像乌蝇一样,知不知道你们很吵啊。” 一直闷声不响坐在角落里的乌蝇突然被三眼点名,仇恨的目光才从鬼佛身上移开落在三眼身上。 “你们是在怨盛先生浪费你们时间喽? 扑你阿母! 盛先生在就盛先生话事,盛先生不在就我话事! 刚刚一群人一起说,我听不太清楚,边个对盛先生不满意够胆就现在站出来。 一个一个说! 我一定帮盛先生给你们一个交代。” 三眼用夹着烟的手掏着耳朵,冷眼侧目,虎视所有在场的大哥,气场很强,一下子就把那些抱怨的大哥压住了。 三眼这么多年的大哥也不是白当的,这种小场面他还是镇的住的。 刚刚对盛家义的抱怨的人里面,没有加钱哥的份,盛家义不在话事社团之后,他和三眼的关系因为接触多了,也变得能互相说上几句话。 加钱哥见场面有些冷,也不想在这些事情上面浪费时间,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枪是谁带进来,是不是有人准备在背后搞盛家义。 加钱哥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开口道: “三眼哥,我想他们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大家等了两个小时了,义哥又突然有事来不了,所以大家有些急而已,三眼哥不用放在心上。 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是谁把枪带进了陀地。 你说呢三眼哥?” 加钱哥说的有道理,三眼只是要给这帮起哄的扑街一个下马威,又不是专门抖威风,当然知道事情轻重。 既然加钱哥给了台阶,三眼就就坡下驴揭过刚刚的话题,继续说道: “盛先生已经知道刚刚在陀地发生的事情了,他很不高兴。 让我来先解决这件事。 这里是我们的陀地,连盛先生平时都守规矩,来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让身边的人带家伙。 现在陀地里出现一把短狗,还有人用这把短狗打死了人。 乌蝇。 鬼佛。 事情是你们两个搞出来的,死的跑的也是你们的小弟。 你们两个能不能教教我点做,才能给盛先生一个交代?” 阿华是他的小弟,乌蝇又是阿华的小弟,乌蝇这个扑街虽然平时嚣张,但是对三眼还是很恭顺的,三眼也挺喜欢这个嚣张的乌蝇,很多不方便出手的事情都交给他做。 但今晚这间屋子里各个堂口的大哥都在,三眼也不好直接袒护乌蝇,而且盛家义也说了,要他利用这件事情当突破口,清理掉一些内部的不安分的人。 自然就更加不会给乌蝇面子直接出手帮他说话了。 只有乌蝇和鬼佛的事情搞的够大,最好把其他那些喜欢上蹿下跳的扑街也拖下水,三眼才能一次性解决问题,完成盛家义的要求。 “三眼哥,是鬼佛这个含家产的人打死我的小弟啊,枪一定是他的小弟带进来的,一定是这个扑街不安好心打算在陀地搞事。 三眼哥,你让我来,我他麻斩死这个扑街,给大佬义一个交代!” 三眼和其他大哥嘴角都抽了抽,都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这个乌蝇再打什么算盘,斩死鬼佛给盛家义一个交代? 怕是给他自己和扑街的小弟一个交代吧。 “扑你阿母,乌蝇你他嘛的不要乱说,你说枪是我带进来就是我带进来的?你他嘛那只眼睛看见了? 我还说是你带进来的! 我也斩死你,给大佬义一个交代好不好啊!” 鬼佛见这只扑街乌蝇这么冤枉自己当然不会一声不吭的背下这口黑锅,立马就回击,和乌蝇当场就对骂了起来。 这么大一口黑锅,要是压在自己身上,会压死人的。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暗流涌动 两人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因为三眼这个能话事人的到了,一下子又被点燃,越吵火气越大,甚至又有了要动手的迹象。 不过好在有些大哥顾忌三眼的脸面,都纷纷站起来劝架,才没让两人又当着众人的面动起手来。 “够了,乌蝇,你先收声。” 阿华见三眼脸色铁青,不想让三眼难看,连忙出声呵斥住乌蝇。 一只巴掌拍不响,鬼佛见乌蝇被阿华呵斥的不再出声,他一个人干骂也没意思,过了两句嘴瘾之后也不再开口,气喘吁吁的坐回位子上,郁闷的抽着闷烟,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什么邪了,遇上这种倒霉事。 “枪真的不是你的人带进场的?”三眼目光不善的盯着鬼佛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啦,三眼哥,我鬼佛能有今天,都是大佬义给我,我莫名其妙带把枪陀地对我有什么好处?” 鬼佛很冤枉,他是不满意三眼做话事人的位置,有取而代之的野心,但是也没有那么蠢,自己带把枪进陀地。 可他心里也是底气不足,也不能百分百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小弟带枪进场的,但是嘴上却丝毫不能表现出来,先否认了再说。 “扑你阿母,伱说不是就不是?那你的小弟跑什么?”乌蝇又瞪着一双打红眼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鬼佛骂道。 “麻的,你脑子里装的是大便?是你说要他抵命的,他不跑难道等着你来斩吗?含家产!” 鬼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乌蝇,乌蝇被鬼佛噎的,又不能再次发作,额头青筋都要爆掉。 三眼见乌蝇和鬼佛两人互掐,也不拦着,他要的就是把事情越搞越大,最好现在就有人表态下场,把水搅混了,他才好做事。 枪是谁带进场的确实是一个问题,关键一时半会儿这个问题还不一定能搞清楚。 因为这里是他们的陀地,所以是不可能装监控的,一帮古惑仔在这里开会,又不是什么合法的事情,怎么可能还特地装监控,这不是自己留证据给差人有机会搞他们非法集会吗? 想现在就把带枪进场的古惑仔揪出来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自爆,不过这不可能,爆出来就是个死,没有那么傻的古惑仔的。 唯一把老鼠揪出来的办法就是找到那把枪,在港岛因为枪械管控,一般人是没有机会弄到枪的。 对古惑仔也是一样,普通社团的马仔接触到枪的几率其实是和普通市民一样,都不大。 在港岛有实力往外倒腾长枪短狗的大大小小的就那么十来家。 大黑星这种内陆流过来的制式枪支就更少了,枪身上都有编号,就算编号被磨掉,枪这种东西危险的东西,卖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忘记,只要拿着枪一家一家查过去,总能找到是谁在他那边买的枪支。 到时候顺藤摸瓜,一点一点查过来就行,总能找到那阴瑟瑟躲在角落里的小老鼠。 三眼目光睥睨乌蝇和鬼佛两人,对两人都没有好脸色,最后看着鬼佛说道: “我信你一次,枪的事情我会查清楚。” 听见三眼这么说,鬼佛脸上才有了些许轻快的神色,没有让他背这口压死人的黑锅就行,不过还没等他放松片刻,脸色又因为三眼接下来的话难看了起来。 “枪的事情就当同你没关系,可开枪打死人的总是你的小弟没错吧? 出来混,要讲规矩,差人做事都有条例要遵守。 我们古惑仔做事也不是为所欲为的,是有家法的。 你的小弟在陀地打死人,你这个当人家大佬的,于情于理都要给在场的所有大哥一个交代。 给你一天时间,回去找到这个小弟,连人带枪一起交出来,这件事就同你没关系了,有没有问题。” 乌蝇一听三眼这话眼睛一亮,挑衅的看了一眼鬼佛之后激动的对三眼说道: “三眼哥,不用这个扑街,刮人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一定把这个含家产刮出来斩成叉烧。” 三眼淡淡的看了乌蝇一眼,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两个大哥在陀地打架,还搞出人命,传出去,我的脸是丢定了。 不过没所谓,我这个人脾气好,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只要能把人找到,给盛先生一个交代就行。 所有人听好了,不管是谁,只要是能刮到人,连人带枪一起带到我面前的,我给20万花红。人要活的。” 三眼这话当然不是对在场的大哥们说的,而是说给他们身边的小弟,甚至是外面那些还没有收到消息的小弟听的。 既然要把水搅浑,那就直接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这样谁是人谁是鬼,谁最喜欢上蹿下跳,三眼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跟着盛家义混的这些大哥们自然是不在乎什么20万港币的,对他们这些人来说,20万港币不过就是给小孩子的零花钱罢了。 但是他们手下的小弟不一样,20万港币对这些普通烂仔甚至有些看场的小头目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足够他们为了拿这二十万的花红发疯一样的找人。 这样不管这些大哥们是否亲自下场,只要是他们的小弟下场了,三眼后面就有借口拿这个说事。 鬼佛的脸色就像便秘一样难看,从牙缝里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 “我自己的小弟,怎么好意思麻烦其他兄弟呢,三眼哥放心,我会交人的。” 得到鬼佛的保证,三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等鬼佛哥的好消息, 你同乌蝇在陀地打架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我希望明天这个时候,我能看到人,还有枪。” 三眼代替盛家义开了这场会,说完枪和死人的事情,还说了一些社团其他事情,和其他社团的纠纷,还有生意上的一些小事等等。 主要就是有一些堂口已经开始不按时交数了。 要么就是交上来的钱和账不对劲,明显比前两年刚开始的时候,少了很多。 账目上是没什么问题,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就是这种天衣无缝让三眼和盛家义知道,有人开始不安分了,在做假账,黑他们的钱。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事情和人的改变都是从一点点小地方开始的,今天敢做假账黑自己的钱,明天说不定就敢勾结外人对付自己。 今晚在陀地出现的大黑星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心隔肚皮,当年一起打江山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事情,现在一起坐江山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各怀鬼胎了,人心难测。 三眼这场会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等了盛家义半天又听三眼废话了一个多小时的大哥们又累又饿的带着小弟从唐楼里走了出来。 他们也没有着急散伙各自回各自的地盘,而是关系亲近的三两成伙,三五成群的找地方吃饭。 鬼佛也一样,出了唐楼之后,他就让跟在自己身边的头马去做事,是不是交人再说,重要的是要先把跑掉的那个小弟找出来。 要是被别人的小弟先找到,尤其是乌蝇这个混蛋,到时候打他一顿,屈打成招,让自己的小弟乱说话,说枪的事情和他有关系那他就真的麻烦了。 人证物证都在,他身上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行啦,鬼佛,不用丧着一张脸嘛,不就是一个小弟,交出去就交出去喽,是他自己衰,拿枪打死人,杀人当然要偿命啦,这种事情连在球场里那些毛都没长齐的烂仔都懂。 我想你的小弟会理解你这个做大佬的难处的。” 中环一家街边排挡里,一个和鬼佛关系不错的大哥一边喝着酒一边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安慰着鬼佛。 他们周围的几张桌子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他们各自的小弟,方便保护他们。 陀地出现了大黑星,给他们这些人都提了个醒,出门在外还是安全第一啊! 鬼佛心中怒气未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乱发脾气的时候,能挺他的人不多了,不能因为自己心里不爽就给这几个大哥脸色,下次在三眼面前说话,他说不定还需要这些人帮自己说话。 鬼佛强压着心里的火气说道:“理解个鬼,这帮小弟你带他们搵钱的时候,他们就一个大佬大佬叫的比自己亲生老豆都要亲。 没钱给他们,闯祸了罩不住他们,这帮人就一定会在背后问候你老母。 我这次糗大了,交人下面的小弟一定扑我老母,说我出来混连自己小弟都罩不住,以后谁还会一心一意跟我? 不交人? 刚刚三眼那个扑街怎么说的你们也听见了。 出20万花红?就是恶心我,和联胜上上下下那么多穷鬼,肯定会为了这20万扑上去到处找人的。 但是不交人,这一关我一定过不了。” 北角的大哥大口荣喝着冰凉的啤酒,手里捻着花生,去掉皮扔了两颗在嘴里,似笑非笑的试探道: “不会吧,点说当年你都是帮大佬义话事两千万借兵的人,大佬义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为难你吧?” 鬼佛听不得这个,他现在对盛家义的怨气很大,最听不得有人帮盛家义说话。 “丢,不会?你还没看出来?人家a货义现在什么身份?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古惑仔? a货义收山了,不混了,想学着新记十那样穿西装打领带,不和我们这些泥腿子玩啦! 社团的事情,这几年他都很少插手,都是让三眼这个扑街管。 就像今天,明明是a货义这个混蛋说要开会的,把我们叫过来,结果他自己连面都没露。 要不是他,我今天会这么倒霉? 扑你阿母!” 北角大口荣笑笑不再说话,继续吃他的花生喝他的酒,见鬼佛和另外一个大哥都闷声不响,他才左右看了看把头凑近两人小声的说道: “鬼佛说的不错,人家a货义现在是港岛大亨来的嘛!又不是当年那个在夜市摊里卖a货义的小瘪三,当然不想和我们在一起混啦,会很没面子的嘛。 既然这样,大家再凑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当初我们拼命帮他打地盘,现在人家钱赚够了准备收山。 不过我们和他不一样,我们这些古惑仔,钱是永远搵不够的。 而且a货义这个扑街,规矩比条子还多,这个不许那个不准。 不瞒你们说,我不爽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完这话,北角的大口荣顿了顿,观察了一下众人的神色,才继续慢慢措词蛊惑道: “明明散货的生意那么赚钱,我们那么多场子,要是能进场散货,小弟们也多点收入,我们做大哥的也能每年多分个几百万。 赚个几年,别的不说,养老钱不就出来了! a货义这个扑街就是压着不准我们碰散货生意! 他自己呢? 是,在港岛他是不碰,但是他在暹罗那边在金三角那边做的比谁都大。 你们说这公平吗?” 北角的大口荣说话很有煽动性,一起坐着的两个大哥眼中都露出怨恨的神色,尤其是鬼佛,这里就他最惨,对盛家义还有三眼的怨恨也最深。 但是谁都不敢贸然的接过大口荣的话头,这个扑街什么意思? 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要是有二五仔向a货义告密 都是老狐狸,他们心里不满归不满,但是也不能随便说出来,不能落人把柄。 西贡区的大佬牛佬抬眼打量着大口荣,心里诧异,平时大口荣这个扑街也没这么嚣张, 今天怎么胆子这么大,当着他们的面就敢直接说的a货义的坏话? 忽然牛佬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麻的,不会带枪进场的是他吧? 牛佬心里暗自警惕,他对盛家义倒没有什么忠心可言,只是大家利益一致,他就在盛家义手下做事, 要是哪天盛家义要收回他的地盘和生意, 他会毫不犹豫第一个站起来反盛家义。 所以牛佬就算心里怀疑大口荣,脸上还是不动神色,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了一下。 “荣哥,今晚兴致这么高?帮鬼佛哥抱打不平啊?点说我们都是当人家小弟的,在背后说龙头坏话,被人听见了不太好吧?” “龙头?”大口荣不屑的冲边上吐了一口口水。 “出来混的才是龙头,a货义摆明了准备收山了,推出个小弟三眼来话事? 三眼是什么角色? 不过就是跟在a货义屁股后面的小弟,他凭什么坐在龙头的位置上? 他还未够格啊! 你们服气被一个小弟骑在头上吗?”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异心显露 大口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脸的桀骜不爽,好像觉得被三眼骑在头上,是件很耻辱的事情。 “鬼佛,别的不说,就说今天的事情,三眼这个扑街进来什么都不问,上来就要你交人,这不明摆着偏袒那只尖东的死乌蝇? 你扎职红棍上位的时候,他三眼不过还是和联胜的一个四九仔,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 鬼佛今天也是被气昏了头,先是被乌蝇气,后面又被三眼叼,让他当着那么多的大哥没有面子。 现在又被大口荣当面揭伤疤,气的他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杯瞬间四分五裂,碴子飞的到处都是。 鬼佛虽然没有直接回应大口荣,但从他现在的神情和地上那一地的玻璃碴子来看,他是认同大口荣的。 三眼只不过命好,跟了一个好大佬,要是没有a货义,他算什么东西! “大口荣,废话不要这么多,都是出来混的,直接说,你什么打算?” 一杯冰凉的啤酒下肚,鬼佛被气昏头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他不相信大口荣今晚会无缘无故和他废话这么多。 都是混江湖的,认识这么多年,互相都有了解。 “呵呵.”大口荣轻笑一声,四下看了看才凑近两人,小声音说道: “不是我什么打算,是两位大哥打算怎么样? 刚刚三眼就差没有拿着账本和我们一条一条对账了, 我实话实说,这个月给社团交的数我少交三成,伱们不要和我说都老老实实按照a货义当初定的规矩交数? 我是不信的! a货义这个混蛋自己都打算收山,还每个月分我们那么多钱,我们在外面给他卖命,他在家里躺着收钱?我心里不爽! 大家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都是好兄弟,要不然当初a货义两千万借兵的时候,鬼佛也不会带上我们两个一起发财, 我和你们交个底,下个月起我打算不交数给他,你们跟不跟!” 挑那星,不交数? 听到这三个字,鬼佛和牛佬都惊的愣住了,一时间都忘记出声。 他们是对盛家义和三眼有些不满,但是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吧, 少交数,做假账,私底下黑点钱下来这种事情他们做起来是一点负担都没有,可让他们和盛家义撕破脸皮,直接不交数,他们可从来都没想过啊! “荣哥,这.是不是玩的有点太大了,不交数? 你想清楚没有,后果很严重的啊! a货义混到今天,从来都没有人试过不交数的, 你以为a货义收山,就改吃斋了? 人家是瞧不上我们,不和我们这些古惑仔玩了,改和鬼佬还有那些大富豪们玩了。 那些鬼佬和港岛的有钱人们才是真的狠,吃人都不吐骨头的。 能和他们玩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狠人! 不交数?你可要想清楚,会死人的!” 牛佬短暂失神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大口荣眼神都变的不一样了,这个扑街是不是疯了? 明明今晚被糗的是鬼佛,为什么他这么积极反a货义? 那把黑星,该不会真的是这个扑街带进场的? 打算今晚就做了a货义? 麻的,这个混蛋到底准备做什么? “死人?牛佬,鬼佛,我们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三个谁没见过死人? 怕死人,还混什么字头? 不用惊,我不是白痴来的,背后没有大老板撑我,我点会有胆子一个人和a货义唱对台戏?” 大口荣从油腻的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点上语气充满自信。 “大老板撑你?边个大老板?够不够分量啊? 要和a货义作对可不是街边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撑的住的?” 鬼佛听到这话,心思也活络起来了,他现在手下有将近一千多个小弟,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势力,好让自己说话更大声收的。 每个月做假账,用上交给社团的钱,偷偷黑下来一部分,用来养小弟。 要是不想着重新拓展业务或者地盘增加收入,他黑社团的钱只会越来越多,万一哪天假账做不平了,对他来说迟早都是个麻烦。 再加上,盛家义又不让他们自己私下扩张地盘,这些有野心的大哥们过得都不是太舒心。 江湖上就是这样,要想势力大,就要多收小弟,多打地盘,地盘和小弟越多,势力就越大,这就像是一个圈,只要能像这样闭合,就能越转越快越转越大。 鬼佛的地盘和生意都被盛家义给限制死了,要想再进一步扩大势力,能让他选择的路不多。 自己一个人是一定干不过盛家义的。 那就只剩下过档这条路,可在港岛有资格和盛家义掰手腕的角色也不多,就算有也都是大人物,鬼佛想过档都不一定有这个门路。 现在听到大口荣有这层关系,心里难免动了心思,牛佬也好奇的看着大口荣,他倒是没有鬼佛和大口荣这么迫切,可听听又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号码帮坐馆邓七。” “邓七?”鬼佛和牛佬互相对视,两人都眉头一皱,眉宇间难掩的失落。 号码帮坐馆,这种身份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大人物,但.和a货义比是不是还差点意思? 邓七的牌面只在混江湖的古惑仔之间有,真要是对上差人或者鬼佬,不还是和他们一样,就是个古惑仔,只有抱着头蹲下的份? 大口荣把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不在意的呵呵笑了一声。 “邓七和a货义比是不够档次,但是和三眼这个扑街比够用了,你话号码帮几十个字堆,为什么邓七能上位? 人家背后还有大老板的啊! 邓七说了,他背后的大老板最近看a货义不爽,要找他麻烦,只要我们谈妥了,他就开口收我们过档,以后上交社团的钱减一成,散货生意随便做,货号码帮出,社团只收三成利!” 还有大老板?散货生意只风三成利?还有这种好事? 鬼佛和牛佬都学聪明了,都不急着吭声,而是静静地等着大口荣继续说下去,看看他说的那个背后大老板是不是真的够分量能和a货义掰掰手腕? 大口荣看鬼佛和牛佬的眼神就知道,这两个扑街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过没所谓,反正今天也是准备把底漏给他们,拉他们下水一起不交数。 “支持邓七上位的背后大捞家,是濠镜澳的赌王鸿先生。” “赌王?鸿四?” 大口荣的话音刚落,鬼佛和牛佬都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鸿四在濠镜澳的地位可不一般,和濠镜澳的鬼佬关系也十分密切,甚至不客气的说,鸿四在濠镜澳的地位对比盛家义在港岛的地位还要高。 濠镜澳就那么几个大家族,鸿四的家族排得上前三。 而港岛有钱人实在太多了,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大家族大水吼在港岛这片风云地上起起伏伏。 不管是依旧兴盛还是已经落败,和鬼佬的关系总是千丝万缕,谁也说不清楚他们背后站着的是谁,代表着的是谁的利益。 这些也是盛家义真正接触到上层社团之后才感触到的。 所以他在港岛是越来的越低调,做事也越来越内敛。 从来不因为自己手上有了一点实力就开始目中无人。 港岛有实力的人很多,但是能一直有实力的人就很少,盛家义想做这个一直有实力的人,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低调。 拳头要握在手上才有威慑力,老是挥舞着拳头去挑衅别人打别人,时间长了只会被人家当成猴子,当杂耍看。 要是大口荣说的是真的,那鬼佛和牛佬是真的心动了,濠镜澳在他们港岛这些古惑仔眼中可是一块流油的肥肉。 鸿四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个平时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现在他们有机会上鸿四这条豪华邮轮,不心动才有鬼。 “不过,荣哥,鸿四一直都在濠镜澳搵水的嘛! 怎么会好端端的手突然伸的这么长,伸到港岛来?还准备和a货义唱对台戏?” “我记得鸿四和a货义之间好像还有合作的吧?怎么他们闹翻了?”牛佬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会吧?濠镜澳离港岛又没多远,过个海而已,二十分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一点风都没有受到?” 鬼佛也暂时被这个大八卦吸引忘记了生气,好奇望向大口荣问道。 大口荣咧嘴露出两颗大门牙像是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瞅了边上一眼,压低声音对着两人说道: “是不是闹翻我不知道,但我从邓七那里知道的就是鸿四不爽a货义了,说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吵了一架。 我猜是因为那张他们合作的赌牌的关系。两人分赃不均搞红眼了。 哎,别管这些了,鸿四和a货义搞什么鬼和我们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邓七说了,只要我们能带着地盘和小弟过档号码帮,a货义那边有任何问题他都用号码帮坐馆的名义帮我们抗。 他还说了,他扛不住也没关系,他背后的大老板鸿四会出手帮他。” 大口荣也不只是光听邓七说,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抿了一口啤酒润润嘴之后,继续说道: “而且你们还没看出来吗? a货义现在爱惜羽毛,不跟我们这些古惑仔玩了。 我看呐,不用担心,就算是我们集体过档号码帮,a货义也不会亲自下场搞我们的,最多就是让三眼这个扑街出面找事。 要是三眼出头,我们就让邓七对面对付。 如果有其他不开眼的扑街想在a货义面前露脸表忠心找我们麻烦,我们几个就一起出手打他。 嘿嘿,这招当年还是学当年a货义全港铺电玩厅时候用的招, 麻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被我们用在他自己身上了!” 鬼佛最先坐不住,他现在是他们三个人里面最尴尬的一个,要是能过档号码帮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号码帮是港岛人数最大的大社团之一,实力还在和联胜之上,虽然这些年有些没落,被发展的越来越好的新记追上。 但还是港岛有数的大社团。 而且号码帮是出了名内部松散,这次要是能成功过档,以后都不用看别人脸色。 散货生意也可以在他的地盘里全面铺开,每个月少说多落袋一百多万。 三眼让他交人,也自然不用理他了,能跟在他身边一起去陀地开会的,都是他的心腹小弟,又是帮自己打架才搞死人。 当大哥不但不挺他,还要交人出来,交完人之后,对他的威信打击很大的。 鬼佛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对他来说过档号码帮没什么问题,可是他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不能光听大口荣一张嘴在这里说就信。 “我要见邓七,要他亲口对我说,我才会带小弟过档。” 大口荣点点头,鬼佛的要求很合理,没理由拒绝,于是他又把目光落在还在低眉沉思牛佬身上。 “牛佬,你怎么样?我们几个关系这么好,我和鬼佛走了,你以后在和联胜还有好日子过?” 大口荣见牛佬没有直接表态,便开始不断的古惑怂恿,不怪他这么热心,也不是他真的是为了牛佬着想。 只是因为他答应了邓七最少会拉这两个人带着他们的小弟和地盘一起过档,给a货义一个难看。 这次拉人过档相当于他的投名状,要是第一件事情就办砸了,以后在邓七面前还有他说话的份? 牛佬见两人都已经决定过档,他一个人在留在和联胜确实没什么前途,凭他和鬼佛还有大口荣的关系,还当心被三眼穿小鞋。 牛佬最后也点头了,不过他没有把话说死。 “那就等见了邓七在说喽,他要是罩得住,叫他一声大佬也不是不可以。” 大口荣很高兴,兴奋的举杯对着两人说道: “这就对了,我们三兄弟凡是共进退,以后在号码帮一定顺风顺水。 麻的,当初跟a货义就是看上他能带我们赚钱,扑你阿母,现在他自己是赚翻了,却挡着我们兄弟的财路。 不斩死他就对得起他了! 还跟着他混?当我们白痴啊!” 出来混的古惑仔都是很现实的,一个社团和一个势力的发展,经历这种事情是必不可少的。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开国皇帝大多数都会做鸟尽弓藏的事情,拿有功的开国勋贵们开刀,把他们全宰了。 就是为了怕他们不知足贪心,全宰了省事,省得以后麻烦。 盛家义现在就是这样处境,江山坐了有几年了,手下这帮大哥开始不满足于自己手上现有的地盘和财富。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盛家义的口袋,看着盛家义每天搵的钱就像流水一样,自己手上就那么少少的几张港纸,心里很不平衡。 也不想想,当初他们没有跟盛家义的时候,日子过的多么苦逼,跟了盛家义之后好歹已经从每天吃街边餐,升级成了每天吃酒楼。 可人心是没有满足的,他们从每天吃酒楼想要每天吃五星级酒店,盛家义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所以这帮人蠢蠢欲动。 大口荣见两人都答应了,很是高兴,索性连饭都不吃了,街边的大排档有什么好吃的,等见完号码帮的邓七之后,他请两人去吃东星斑。 大口荣坐在自己的车上在前面领路,鬼佛本来准备上自己的车的,但是临了的时候却突然上了牛佬的车。 他和牛佬一起并排坐着,看着车窗外面不断略过的街景,一直没说话的鬼佛突然开口了,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牛佬,你说今天陀地里的那把枪是谁带进场的?” 牛佬靠在后排座椅上,透过前排的挡风玻璃看着的开在自己车前面的大口荣,嘴角一扯,朝前面努努嘴,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 “鬼佛,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干嘛?” 显然两人都不是傻瓜,今天的大口荣实在是太反常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两人要是都不怀疑大口荣,那这么多年的江湖,两个人也是白混了。 “麻的,这么说,我今天是帮大口荣这个扑街背锅的喽?扑你阿母,怪不得这个混蛋,今晚话这么多,原来是做贼心虚。” 鬼佛咬着牙瞪着前面大口荣坐的车子,平白无故背了帮别人背了一口大黑锅在身上的他心情很不爽。 脑子里回想起刚刚大口荣那贱兮兮的笑脸,忽然心中冒上头一股火气,拳头紧握,很想给大口荣两拳,去去火。 “看破不说破,大口荣要装傻就让他装到底好了,我想今晚带枪进场的事情,邓七应该也是知道的,说不定就是邓七让大口荣做的。 不然凭一个大口荣敢搞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他今晚敢带枪进场,目标很明显了,不是搞三眼就是搞a货义啦。 你就当不知道,不过等下见邓七的时候,我们可以多提点要求,帮他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总要给点补偿才说的过去吧。” 牛佬说完,扭头笑呵呵的看着鬼佛,鬼佛眉头一皱,但是没有反对,不鬼佛在心里也问候了牛佬的老母。 什么叫我们?明明帮大口荣背黑锅的只有他一个人,凭什么找邓七要赔偿的时候要带上牛佬这个混蛋?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江湖大风暴来临 黑星是谁带进场的,除了鬼佛和牛佬心里有些眉目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正在紧锣密鼓的查。 陀地内, 最后被三眼留下来的阿华和乌蝇两人,正为这件事情在三眼面前争论了起来。 乌蝇因为死了一个小弟,心情很不爽,自家大佬还不帮自己,心情就更不爽了,梗着脖子和阿华犟道: “大佬,事情明摆着,就是鬼佛这个混蛋带枪进陀地的,我现在就带小弟斩死他,不就算给大佬义一个交代喽。 还查什么查?有什么好查的,我们又不是差人,我们古惑仔来的嘛,只管做事不就行喽。” 阿华揉了揉眉心,头疼冲着乌蝇呵斥了一声: “你给我收声!新记和号码帮的麻烦我还没同你算账,今晚又自己人打自己人,传出去人家不会笑你,只会笑我不会教小弟,伱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知道你死了个小弟,心情不爽,可你知不知道带枪进陀地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今晚义哥说了好亲自到场开会,好在今晚义哥没有出现,黑星也提前露了。 要是没有呢,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阿华对乌蝇真的有些失望,脑子太简单,不愿意想事情,还冲动,他这个当大哥的感觉好累。 也不知道还能再罩着乌蝇这个扑街多久,万一哪天没留神,乌蝇这个扑街说不定就会被人玩死。 关键是,这个扑街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 乌蝇语塞,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找鬼佛这个扑街报仇,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被阿华这么一提醒,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盛家义是他们这个跺的天,天要是被人崩了,那他们马上就会四分五裂。 可他刚刚才叫嚣完,马上就让他低头认错,也不是他的性格,只能涨红了脸,不服气的扔出一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怎么办? 没人知道怎么办? 不管是乌蝇还是阿华,或者是三眼,他们三个都不知道枪是谁带进陀地的。 三眼一愣,乌蝇这个扑街又得罪了新记和号码帮的人? 哎,这只烦人的乌蝇真是没有一天不惹事的。 三眼心里无奈的摇头,既然阿华专门找自己说,那他也就当刚刚没听见,乌蝇的事情就让人自己解决,真解决不了,到时候自己再头疼不迟。 “咳咳.”三眼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才开口对着阿华说道: “阿华,这几天注意点,把手下的小弟都聚在一起,说不定要做事,能把枪带进陀地,说明有些人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太平日子过久了,总有些扑街上蹿下跳要搞点事情出来,收拢小弟,有备无患。” 阿华看着三眼点头,他和大口荣那帮人不一样,没那么大的野心,对自己现在的地盘和生意都很满意,日子过的很安稳,不希望继续过之前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我明白三眼哥。” 见阿华点头,三眼又转头对着乌蝇交代道: “乌蝇,我知道你心情不爽,可当老顶的,有些话该说还得说。 我说过给鬼佛一天时间交人,说一天就是一天,这一天里你别去找他麻烦。 到了明天这个时候,鬼佛要是交不出人,你要干什么我都当没看见, 另外多拿十万块给你那个小弟当安家费,钱算我的。” “多谢三眼哥。” 三眼都这么交代了,乌蝇还能说些什么? 和阿华他仗着关系亲近,还能顶几句嘴,可在三眼面前,乌蝇是真的不够辈分说话。 听三眼交代完,从唐楼陀地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不管是阿华还是乌蝇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乌蝇,这两天自己小心点,新记大傻和号码帮那边的事情还没完,等大飞电话,能约出来谈最好。 鬼佛这边你也不用着急,到时候再说。” 阿华忍不住又对着乌蝇交代了一番。 “大佬,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乌蝇应的很敷衍。 “你最好是真的有分寸啊!这两天出门小心,多带点小弟。” 阿华不管乌蝇有没有烦,直到自己把该交代都说完了,才让乌蝇带着他的小弟离开。 唐楼已经人去楼空,随着这些人的离开,唐楼里发生的事情就像一道龙卷风一样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港岛社团。 那些闲着没事喜欢听八卦的大哥和古惑仔们,都津津有味的谈论起a货义的陀地出现短狗,还有一个小弟被自己人打死的笑话。 “麻的,有意思,这下有戏看了。” 这事要是没个交代,就真的成笑话了。 大d正在自己在湾仔的场子里,陪几个家里做房地产的富二代喝酒谈生意。 他现在除了和盛家义合作生意之外,自己在外面的生意也很红火,生意是越做越大,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毕竟三四十岁了,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酒喝多了就喜欢去厕所,和几个正搂着靓女玩的开心的富二代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去厕所放水。 酣畅淋漓的放水之后,大d在盥洗台前洗手洗脸,看着镜子里喝酒喝的满脸通红,都是醉意的自己,大d笑着自嘲的骂了一句。 “你老母的,真的老了,才喝了几瓶酒?一晚上放了三次水?” 大d用冰水冲洗着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些,等下还要回去陪着那几个富二代接着喝,房地产出了名油水厚,所以大d很上心。 “大d哥,刚刚收到风,大佬义的陀地有人带枪,还打死一个小弟?” 陪大d一起应酬的是他的头马长毛从小弟那里收到风之后,赶紧来厕所找到了自己大佬告诉了大d这个消息。 大d从墙边的纸巾盒子里抽出了一大卷纸巾擦着脸,很没素质的把湿漉漉的纸巾直接扔在洗手台上。 刚听到这个消息,大d还以为自己酒喝多了,一脸懵逼的看着长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你话咩?再说一遍?” “大佬义的陀地有人用短狗打死人,巡街的差人都到了,不过好像被大飞挡在外面,最后没有进场拉人.” 长毛重复了一遍,大d愣神片刻没有出声,几十秒之后才带着期望又担忧的复杂语气对长毛问道: “a货义有没有事?” “没事,收风的小弟说,死的是尖东乌蝇的小弟,动手的是鬼佛的小弟,人已经跑了,三眼已经放话,给鬼佛一天时间交人.” 长毛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大d, 大d背靠着盥洗台,用半湿不湿的手掏出烟盒叼了一根烟在嘴里。 长毛很识相马上凑上来用自己的打火机一边帮大d把烟点上,一边问道: “大佬,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我们要不要让小弟一起出去刮人?” “刮什么人?死的又不是a货义,一个扑街四九仔而已,什么辈分,也够资格让我刮人? 我们生意现在这么好,一天不开工做事,损失多大,三眼这个扑街是不是会补给我啊?” 大d一脸不屑,要是死的是a货义或者是三眼这两个扑街,说不定大d哥还有兴趣掺和一下。 “三眼说了,刮到人有二十万花红。”长毛老实说道。 “挑!”大d爆了一句粗口,用夹着烟的手指着自己包厢的方向。 “今天请里面几家少爷喝酒出马都不止花了二十万?二十万留着给三眼这个扑街请个风水大师做法驱鬼吧。 麻的,自己陀地都能死人,真不知道三眼是怎么话事的。 a货义不掺和社团的事情之后,真是乱七八糟。 你老母的,古惑仔就是麻烦,动不动就搞出人命! 不管他,只要不影响我们生意就行。” 盛家义这两年的生意越做越大,大d也没有闲着,凭着他和联胜话事人的身份,除了和盛家义合作生意之外,还有很多大老板找他合作。 这个年代的港岛,不管是哪行哪业都和江湖社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是那些身家几千万上亿的大老板,他们的生意要想做的顺利,底下都要有混社团的那些江湖人士帮他保驾护航才行。 大d自己实力就很大,再加上做了和联胜话事人,背靠和联胜这棵大树,这两年大d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而且因为盛家义不碰粉的缘故,搞得大d和盛家义合作的那些场子里都干干净净,都没有差人来找他麻烦。 自己干净没有被差人盯上,又有实力,能搞定很多事情,所以港岛那些大小老板有需要的时候,都喜欢和大d合作。 大d虽然做人嚣张,但是做事却是很公道,收了钱,就会办事,而且事情做的还很漂亮,这让大d在老板圈中的口碑很不错。 大d听他老婆的话,也渐渐把社团的生意往正当生意上过度,那些明摆着会让差人抓的生意,大d也不碰了。 他大d也要开始学a货义穿西装打领带,和有钱人打交道啊! 大d这个和联胜前话事人都收到了风,那这么大的事情,同样也是和联胜的前话事人之一的吉米仔,没理由会不知道。 吉米正在仓库里视察一批国外发过来二手电子产品,都是些手机,dv这些高价值的货物。 他自己有路子,只要拉到翻新工厂里面简单翻新换个壳,卖的港岛市场上,或者是直接发往内陆,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收进来的时候都是当电子垃圾收进来,翻新一下十块钱的东西,倒到手就能卖几十块。 吉米仔准备先拿这些翻新货练练手,之后在看看能不能正经入行把生意做大。 当和他合伙做二手电子生意的师爷苏急匆匆的过来,告诉吉米仔这个消息的时候,吉米仔差点把手里的一部不知道几手的dv掉到地上。 “义哥的陀地有人带短狗进场?还死了一个小弟,不会吧,那义哥有没有事?” 和大d不一样,吉米仔确实还是比较关心盛家义,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在帮盛家义做事,后来渐渐积累了资本之后,就自己出来做生意。 盛家义也没有为难吉米仔,反而给吉米仔介绍了不少合适的大老板给他,照顾他生意。 倒是三眼这之后就一直看吉米仔不爽,私下当着盛家义的面不止一次骂吉米仔忘恩负义白眼狼,要不是盛家义拦着不让,三眼一定会找吉米仔麻烦。 所以吉米仔对盛家义很感激,认为盛家义是他生命中的贵人,要不是盛家义,他可能现在还是和联胜的一个普通古惑仔。 “大佬义没事,他没有到场,三眼哥放话让鬼佛一天时间交人,吉米我们要不是帮下手?” “先不着急,今晚你先带着兄弟们把这批货送到工厂那边,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看看明天鬼佛交不交人,我们在决定帮不帮手。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自己出来做事,就不是三眼那边的人,他没有打招呼,我们先帮手,三眼这个家伙还以为我们看他笑话,给他难看。 出了这种事情,义哥一定比我们先收到风,这点小事,在义哥眼里就不是事。 等等再说吧!” 既然盛家义没事,吉米仔就没什么好着急的了,他贸然插手,搞不好还会给自己惹麻烦。 “凌晨那批到港的货,码头你都打点好没有?” 吉米仔拿定主意,师爷苏也不好再说什么:“搞搞定了,不过那帮海关的鬼佬又涨价了,涨了三成。 吉.吉米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半年已经是第三次涨价了。” 吉米的这些二手电子产品,在那些发达国家眼里就是电子垃圾,港岛海关对这种东西是不允许进口的。 吉米仔也是找关系认识了两个在港岛海关做事的鬼佬,花钱买通了他们,才让他在国外买的这些电子垃圾顺利进港。 可鬼佬这种东西,出了名的贪得无厌,尝到甜头之后,就坐地起价,要价越来越高。 第一次通关,给个一万就够了,现在通关一次要五万港币。 “没办法,涨价也要给,这批货很重要,这次先给他们,晚点我去见见义哥,想想办法。” 别人的事再大也是别人的事,吉米仔自己的生意要紧,反正盛家义又没事,死的只是乌蝇的一个小弟。 港岛古惑仔的命不值钱,吉米仔这次到港的这批货很重要,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死掉的乌蝇小弟分心。 吉米仔打算今晚接到货柜之后,明天就去见盛家义,一也是因为好久没见了,陀地又死了人,于情于理吉米仔都应该去探望一下。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想找盛家义帮手,解决下海关的问题,鬼佬这么贪得无厌,一次比一次要高。 钱,吉米仔不是出不起,可就像师爷苏说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生死签都抽过了 黄志城的分区差馆的一间办公室里,阿仁心情很好的收拾着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他的复职申请通过,领了制服和证件,职位是督察,以后他就是个堂堂正正的差人了。 因为刚复职,黄志城暂时还没有给陈永仁分配其他工作,就让他先在内务部处理些琐事,一是为了让陈永仁熟悉差馆的环境,以及做事的风格。 还有就是给其他同事一点时间,让他们熟悉陈永仁。 港岛差馆内部对卧底差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尤其是那些底层差人,他们觉得卧底在社团当了那么多年的古惑仔,已经不可能像他们这些正经差人一样做事,思考问题。 尤其是像陈永仁这样的当了七八年的卧底差人,和社团还有那些江湖大佬们牵扯太深,他们都怕陈永仁会包庇古惑仔,甚至帮他们做事。 “看见没有,这个人就是黄sir以前的线人,还跟过和联胜的超级大佬a货义,怎么突然复职,感觉有问题哦……” 陈永仁在办公室里收拾,外面那些便装差人还有一些文职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八卦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人类的天性。 “我也觉得有问题,我查过他,以前还帮a货义揸过车,是a货义的心腹来的嘛。 还听说和以前的尖沙咀倪家有关系,好好的古惑仔不当,天天靓女豪车。 怎么会突然回来当差人了呢?每个月就领那么少少的几千块薪水?” 外面大厅里的差人议论纷纷,不过也有脑子清楚的,或者说是不想让黄志城难看的差人。 “有什么问题?人家黄sir都没有问题,帮他办复职,你们有问题,每个月发你们几千块薪水是让你们吹水的?还不去做事。” 外面一个督察衔的便装差人轻声呵斥道,那些八卦的差人扭头一看顿时不敢再多嘴。 因为他们在这个便装督察的身后,看见了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黄志城,正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乐的站在他们身后静静地听他们聊八卦。 “黄sir,不好意思,伱也知道年轻人嘛,就是喜欢聊八卦的嘛,他们不是那个意思.” 黄志城一双金鱼眼,缓缓看向下属,面色不悦,他要提前给把话说明白,省得以后麻烦: “不管是卧底差人,还是你们,大家都是差人,都是同事,都是伙计。 我不希望差馆里有什么奇怪的话传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yes,sir!” 跟了黄志城这么久,黄志城什么脾气这个差人清楚的很,听黄志城说完,立马规规矩矩的给黄志城敬了一个礼。 黄志城警告过自己的伙计之后,走入陈永仁的办公室,看见地上有几个杂物箱子,随手就拿起来帮着一起收拾。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次鬼佬的效率这么高,你的报告我才交上去没两天,他们就走完流程批下来了。 这间办公室本来是用来放杂物的,你先将就下。” 收拾完,两人一起靠在办公桌前抽着烟,额头已经收拾的冒汗,看着亮堂的办公室,都不自觉的满足的笑了。 陈永仁嘿嘿两声,有些憨笑的对着身边的黄志城说道: “喂,黄sir,我以前刚开始当古惑仔的时候,无数次想过自己穿回警服之后的生活,但是从来没有想到第一天报到,竟然是打扫卫生?” 黄志城脸上也露着欣慰的笑意,此刻他心情很不错,以前的倪家已经被他连根拔起,韩琛也扑街了也拿回了在韩琛那里的把柄,没有了后顾之忧。 连着扫掉港岛两个大庄家,在黄志城的差人生涯中,可以说是高光时刻,说不定以后凭借着这两样功劳,还能往上再走一步,话事一个总区也不是不可能。 阿仁是他的心腹爱将,能安全回到差馆,重新穿上警服,他真的很欣慰,他一直都认为,骨子里陈永仁是个好人,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所以他决定好好培养陈永仁,帮他在差馆里铺路,等他退休之后,让陈永仁接他的班。 “走,带你去领枪打靶,虽然你现在用不上,但提前熟悉熟悉,没有坏处的。” 黄志城嘴里一边嘬着烟,一边笑着和陈永仁说道。 “领枪?” 陈永仁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在黄志城的陪同下,陈永仁领到了他人生中第一支点三八制式警用左轮手枪。 “砰!砰!砰” 靶房,连续不断的十几声清脆的枪响之后,陈永仁打完了自己今天的子弹训练配额,满足的放下枪,摘掉耳罩,捡起边上的弹壳,他要拿回去给自己女儿当礼物,顺便给自己做个纪念。 在一边陪打的黄志城也收起了自己的枪,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靶场了,枪法有些生疏,最高八环,还有两发空靶。 看着喜滋滋捡着子弹壳的陈永仁,黄志城突然就像普通的闲聊一样,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观塘发生了枪击案,你知不知?” “观塘,枪击?” 陈永仁一脸懵逼,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关注复职,还有和傻强一起开店的事,江湖上的事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怎么了,很严重吗?死人了?要我们分区接手?” 陈永仁还没有意识到黄志城和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过发生枪击的地方是观塘的一栋老唐楼。 都说那里是a货义的陀地,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是a货义手下的那帮大哥内讧,自己人打自己人。 死了一个四九仔,杀人的四九仔也躲起来了,你跟过他,我就随便问问。” 蹲在地上的陈永仁从黄志城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正捡弹壳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仰起头一脸震惊的望向黄志城。 “丢,你不早说,义哥有没有事?” 陈永仁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手里的弹壳也不要了,随手一撒哗啦啦的撒了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掏出手机就拨通了盛家义的电话。 黄志城没想到陈永仁的反应这么大,一边看着一脸焦急等着电话通的陈永仁,一边弯下腰捡起陈永仁刚刚落在地上的弹壳。 “a货义没事,他没到场,他半山别墅都住不过来,怎么会去老唐楼这种地方和一帮古惑仔明目张胆的开大会? 阿仁,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差人来的,电话你可以打,但是要清楚自己的立场在哪里。” 黄志城在提点陈永仁,但是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很清楚陈永仁刚刚回到差馆,还没有从社团古惑仔那些虚假的江湖义气里的走出来。 需要给他点时间,不能逼的太急。 电话还在响,陈永仁焦急在原地踱步,头也不抬的回黄志城道: “你说的这些话,义哥早就同我说过了,你放心,我不会公私不分,义哥是不会掺和社团的事情的。 只要有证据,就算是三眼出事,我也照拉不误!” 黄志城见陈永仁说的坚决,刚想再说两句,就看见陈永仁的电话通了,激动打的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边上没人的地方走去。 “最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 黄志城看了片刻陈永仁的背影轻声呢喃了一句,又继续低头捡脚边的弹壳. 一晚上的发酵,观塘a货义陀地发生枪击还死了人,不管是差人还是古惑仔,都知道了。 连正在和大飞面对面坐着食早茶的新记深水涉的大佬火麒麟,都一脸笑意的夹着一个水晶包看着大飞调侃道: “大飞,听说昨天你够巴闭啊!挡在唐楼门口,一句话呵退几十个揸枪的差人,比三国里面的张飞都要猛。 这样我看你以后不要叫大飞了,改叫张飞算了,一定威震港岛啊!” 大飞一口一个吞下两个叉烧,倒了杯茶顺下去之后,才一脸晦气看着和自己关系不错的火麒麟回怼道: “靠,糗我?我都没想到刚从岛那边回港岛,没有和古惑仔劈友,倒是和阿sir们先对上了。 还有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勇?哪有几十个差人,吹水罢了。 就是十几个揸枪的军装,要不是后面有熟人帮着摆平,我大飞一定糗大了。 不拦和对社团没有交代,拦那帮差人一定拉我去差馆坐监啦。 还张飞? 阿飞还差不多。” “哈哈哈” 两人都笑的很高兴,大飞也是很久在港岛和人吃早餐了,胃口不错,满满一大桌茶点,他一个人就干掉半桌,看的新记的火麒麟瞪大了眼睛,咂摸着嘴道: “丢,说好你请我饮早茶,你老母,全让你自己干完了?就是让我过来看着你吃啊。” 大飞一抹油光发亮的嘴,咧嘴笑着从桌上拿起烟盒,往嘴里叼了一根烟,大大咧咧的说道: “早茶有咩好食的,这样中午我请你食东星斑,正宗野生海捕的。” “你有这么好心? 是不是有事求我啊,我先告诉你,岛那边我可没有路子,你要是在那边惹了事,千万不要连累我,还不如直接去找你大佬a货义让他出面帮你摆平还实际点。 港岛边个不知道,岛那边最大帮派三联帮的驸马爷都是他的小弟啦。” 火麒麟怕被大飞这个扑街坑,大飞还没有说话,就自己先把坑填上了,他火麒麟虽然是新记的五虎十杰里的十杰之一,可手还没那么长能伸到岛那边去。 大飞摆摆手,食了一口烟,咧着一张大嘴对火麒麟不屑的说道: “丢,要是岛那边的事还好了。 不是和你麒麟哥吹水,我大飞如今在岛那边也是有牌面的,别的不说,只要不去招惹官府的那些长官立委,你在岛那边不管惹哪个帮派的角头,我都能帮你摆平。” “是不是真的啊?你在岛那边有这么巴闭?” 火麒麟一脸不信,当大飞实在吹水。 “不是我巴闭,要不是我大飞罩的住,是三联帮罩的住,三联帮驸马爷大北哥和我好的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 呐,火麒麟,今天我把话放着,只要你在岛那边有社团敢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通通摆平。” 大飞大大咧咧的拍着胸脯对着火麒麟许着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火麒麟狐疑的看着大飞,半信半疑。 “丢,就当你在说真的,不过我不信大飞哥你这么好心,平白无故找我食饭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手? 有话就直接说,大家这么多年交情了,以前你在洪兴的时候,求人办事可没有这么麻烦。 直接说啦。” “哈哈哈”大飞大笑,出来混的都是人精,聪明的很,大飞也不装了,直接和火麒麟摊牌,把乌蝇惹的事说了一遍。 火麒麟摸着下巴,单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有些为难望向大飞说道: “原来是大傻那事,我都有听说啦,被你们和联胜尖东的那只乌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k了一顿,还扔到了门外。 听说脸被打的跟猪头三一样。 啧啧啧,大傻虽然实力不怎么,但是好歹也是新记的堂口扎fit人,被你们和联胜的人这么扁,什么脸都没有啦。 大飞,你什么意思,不会打算让我出面帮你摆平大傻吧?” “不只是大傻啊,还有号码帮的牛屎,我知道你麒麟哥在新记和号码帮排面大,约大傻和牛屎出来谈一下,不是问题吧? 乌蝇这个混蛋是嚣张,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而且他大佬阿华也说了,只要大傻还有牛屎愿意谈,不管是摆和头酒倒茶认错,还是给汤药费赔偿都没有问题。 都是出来混的,大家求财不求气的嘛。 麒麟哥,你看和头酒是面子,汤药费是里子。 里子面子都给足大傻和牛屎了,他们要是还不愿意,那只能开打了。” 大飞一条一条和火麒麟说的清楚,火麒麟却一直没有表态,这种做中间人的事情,吃力不讨好,万一谈不拢,两边脸上都不好看。 火麒麟是不想掺和这摊浑水的,而且他昨天就收到风了,说大傻已经放话了,要收那只尖东乌蝇的西皮。 从他心腹小弟在大傻小弟那边打听到的消息,听说大傻都开香堂,让一帮手下小弟抽生死签了。 生死签都抽了,就算自己现在给大傻打电话,叫他出来谈,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这下好了,等着两边晒马打架吧! “大飞,不是我不帮你啊!”火麒麟一脸为难。 “大傻被你们和联胜的小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成了猪头,还被扔到大门口,很没有面子的啊…… 你说要是伱被人大庭广众扁一顿,你说这个场子,你是不是要找回来? 算啦!反正和你又没关系,你还是别管了,大不了东星斑我请,酒楼随便你点,我掏钱!” 火麒麟没有直接告诉大飞,大傻已经叫小弟们抽生死签做事了。 他也是新记的,自然能收到这个风,大傻的小弟还没动手,他如果先把消息漏出去,传出去会被人说出卖同门,给自己惹麻烦。 火麒麟不想掺和到里面,他也劝大飞不要掺和,横竖和他们又没有关系。 但火麒麟能不管,大飞却不能不管,他都已经在阿华面前吹过水,第一次回港岛答应要摆平的事情,就掉链子,很影响大飞哥声誉的。 大傻这个扑街要面子,我大飞哥就不要面子的吗? 大飞见火麒麟不吐口,只能下点血本,给火麒麟点好处才行。 麻的,平时动不动就说是好兄弟,有事就开口,结果真有事了还是得先喂饱了才会帮手。 扑你阿母,古惑仔,都一副德行! “麒麟哥,我在岛那边有认识霓虹的社团,大社团来的,你不是想发展霓虹的生意,只是一直没有门路吗? 这样,你帮我,我就帮你搞定霓虹那边的路子! 怎么样?我大飞够意思吧。” 新记的火麒麟眼睛一亮,他的生意一直都想往霓虹发展,但是一直都没有门路,霓虹的雅库扎很难搞的,而且很排外,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 大飞说他的有门路,火麒麟准备试试,做什么也不能和搵水这种大事过不去啊,不然一定天打雷劈。 “大飞,什么路子不路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是兄弟,你大飞都这么开口了,这个面子我是一定要给你的。” 火麒麟装模作样的扭捏了一番之后,开口答应。 “但我最多只能答应你做个中间人,约出来后你们自己谈,谈得拢谈不拢我保证不了,大傻现在气得发疯恨不得杀人啊!” “能约出来就好,有你麒麟哥的面子在的,大傻还有牛屎一定会给这个面子啦,我也是受人之托。 麒麟哥放心,不管谈得拢谈不拢我都安排你和霓虹那边见面。” 大飞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保证让火麒麟和霓虹社团见面。 而火麒麟则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问候了一句大飞的老母,明明刚刚说的是帮他搞定霓虹的路子,一听自己不保证帮手搞定大傻,大飞这个扑街就变成了只帮手约人见面? 扑你阿母,出来混的,果然没有一个是傻子,都比猴还精。 “丢,大飞,你这是一定要把我拉下水啊!行行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约大傻还有牛屎出来谈,尽量帮你搞定他们俩! 你也要说话算话,帮我搞定的霓虹人,等以后我的生意在霓虹发展好了,天天请你去霓虹食霓虹妹啊!” 不见兔子不撒鹰,火麒麟只能下点血本,帮着大飞搞定大傻还有牛屎,霓虹的生意火麒麟是真的很馋的。 “哈哈哈,麒麟哥,大家互相帮忙嘛,你放心,只要搞定大傻和牛屎,霓虹人那边我一定会帮你搞定。” 火麒麟打量着笑嘻嘻的大飞片刻,掏出手机,当着大飞的面给新记的大傻还有号码帮的牛屎打电话。 就信大飞这个扑街一次。 阿华早上在自己的陀地酒吧盘账,过几天就是向社团交账的日子,他要先对好账,所以一大早就来了。 坐在酒吧大厅的一张卡座里,一边吃着酒吧靓女做的果盘,一边看着看着账本。 手机的响起,阿华停下动作,看见来电显示是大飞,没有犹豫接了起来。 “大飞哥,怎么说?” “我大飞出马肯定搞定啦,你马上告诉乌蝇一声,今天中午在的深水涉天福海鲜酒楼讲数,新记深水涉扎fit人火麒麟当中间人。 我和火麒麟先过去酒楼安排,你们马上过来。 还有告诉乌蝇,到了之后千万不要再搞事,大傻和牛屎要是叼他就忍着点,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讲讲数,摆一桌和头酒,就能省下那么多麻烦,很划算啦!” 大飞和火麒麟饮完早茶出来,各自揸车去深水涉的天福酒楼,在自己的车上,大飞给阿华打了电话。 “多谢大飞哥,放心,我会看住乌蝇的,搞定这件事,晚上请大飞哥宵夜。”阿华松了口气。 唐楼的枪击案,乌蝇算起来也是当事人,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乌蝇要是又在外面搞出事情,还一下子惹新记和号码帮两个大字头。 在内部,乌蝇会很难交代。 大飞带来的这个消息,让阿华悬着的心落了一半。 阿华和大飞约定了中午十二点在深水涉天福海鲜酒楼见面谈数,不过按照规矩,他们是要求谈数的一方,为了表示尊重,他们是需要提早到的,最少要提前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 阿华看了看时间,九点多快十点了,过深水涉需要时间,而且万一路上塞车就麻烦了,阿华赶紧给乌蝇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现在就过深水涉,两人约定了酒楼门口见面。 乌蝇虽然不愿意,但是拗不过他大佬阿华,只能哼哼哈哈的点头答应。 “十一点在天福酒楼门口碰面,千万不要迟到啊。” 因为不放心,阿华还忍不住在挂断电话之前,嘱咐了一句。 天福海鲜酒楼在深水涉还是很有名的,在深水涉算得上前三的酒楼。 很多的本地的老板和有钱人都喜欢在这间酒楼宴请客人。 火麒麟帮大飞和乌蝇约在这里谈事,可以看出用了心思,给足大傻还有牛屎面子。 两人坐在天福海鲜酒楼最大最豪华的包厢里,菜刚刚上,今天这餐饭是用来看的,不是真的用来吃的,所以早点上,凉了也没所谓, 总之就是什么贵点什么,要给足大傻还有牛屎面子, 让他们一来就能看见诚意,后面的事情才好谈。 “麻的,大傻和牛屎这两个扑街真是好命,我自己都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贵的一餐啊!” 火麒麟指着桌上的菜和大飞说着话。 大飞哪里听不出火麒麟话里的意思,笑呵呵的回答道: “麒麟哥,安啦,等搞定大傻还有牛屎,我们重新叫一桌,比这桌更贵,更多,随便吃,我付钱。” “你说的,那我可要弄几个九头鲍吃吃。”火麒麟笑着玩笑道。 九头鲍是名贵海鲜,在60年代四大探长时代就已经一万多港币一个了,放在现在就更贵了,一般有钱人请客吃饭都轻易不会点,就更加不用说他们这些古惑仔了。 出来混的古惑仔里面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没有吃过。 “好啊,九头鲍啊,我都从来没食过啊,那就托麒麟哥的福了,我们多叫几个,反正有人付账。” “哈哈哈。” 两人说着说着就大笑,火麒麟抬起手上价值好几万的劳力士看了看时间,扭头对大飞说道: “大飞,已经十一点了,你们那边的乌蝇还有阿华怎么还没有露面,不会放我鸽子吧? 要是等下大傻和牛屎都到了,他们还没到,我很没面子的啊!” “怎么会!放心我到酒楼门口看看,应该快到了。”大飞留下火麒麟和他的小弟在包厢里说话,自己则起身到了楼下酒楼门楼迎乌蝇还有阿华。 十一点了,一般先要求谈数的人,都会提前一个小时到,这个点也差不多了,但是不要说乌蝇这个扑街,就是阿华都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扑你阿母,不会真的放我鸽子吧?那我大飞哥岂不是也很没面子?” 大飞见乌蝇和阿华两人还没到,心里泛起了嘀咕,嘴里骂骂咧咧的,掏出电话,给阿华打去电话。 几声“嘟嘟嘟”的手机响声之后,手机还没有通,一辆低调的丰田皇冠就稳稳的停在了天福海鲜酒楼门口。 酒店的门童兼泊车小弟迅速的迎了上去,打开了后排的车门,只见阿华一身西装从黑色皇冠车上下来,挥舞着拿着不断响铃的手机的手,朝大飞打招呼。 “大飞哥,到了。” 大飞循声看去,才挂掉电话,嘴里爆着粗口,半认真半玩笑的一边说一边朝阿华走去。 “丢,我还以为你们两兄弟放我鸽子啊!” “哈哈,大飞哥说笑了,路上塞车。” 阿华看着帮他揸车的小弟下车,让天福酒楼的泊车仔把车开走,大飞看着被泊车仔开走的皇冠继续和阿华有说有笑。 “不过大华哥混的不错啊,我去岛那边这段时间,大华哥都开上皇冠了,几十万港币啊!” “一点小钱而已,水车来的,大飞东那边弄来的,二十万出头,大飞哥要是有兴趣改天我陪你去大飞东那边选车,就当庆祝大飞哥回港岛的礼物。” “哈哈哈,说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十多万也是钱,他们这些古惑仔三根穷五更富,有钱赚永远不嫌少,更不用说是白拿的钱。 “客气什么自己人来的嘛!” 阿华掏出自己的红万,给大飞递了一根,两人站在酒楼门口吞云吐雾的等着正主乌蝇。 等着也是等着,两人又说起了昨天唐楼的枪击案。 两人闲聊着,从阿华嘴里得知,鬼佛还没有交人,大飞摇着头抽着烟,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不断的“滴答滴答”的走着,就是没有见到乌蝇的人影,朝阿华问道: “阿华,怎么回事乌蝇怎么还没到啊?” 阿华也奇怪,明明他出发之前才打过电话交代过让他早点到。 不会是这个扑街放他和大飞鸽子吧? 当然这种担忧阿华是不可能和大飞说的,只能笑着掩饰道: “应该是路上塞车吧,我打个电话给乌蝇催下,放心不会让大飞哥难做的。” 阿华和大飞在外面等乌蝇,包厢里菜陆陆续续都上齐了,有个其他桌的小弟看着桌上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名贵菜肴,忍住不拿起筷子想偷偷吃点先。 嗦着鱼骨头起劲的很,反正一桌子的菜,动一筷子别人也发现不了。 “喂。你干什么?没规矩,大佬都没有动筷子,你先动筷子?把筷子放下,丢人现眼。” 说话的是火麒麟的头马,他见手下小弟这么没规矩忍不住出声呵斥,这个是他带出来的小弟,这么重要的日子,还当着他大佬的面这么没有出息,火麒麟的头马感觉脸上没光,臊的很。 火麒麟看了一眼,倒是心情不错,笑着又从桌上拿起一根烟,一边点火一边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 “行啦,小弟肚饿嘛,先忍忍等大傻和牛屎到了,搞定他们,你们还怕没得吃?先吃点花生填下胃。” 火麒麟一脸不以为意,可他的头马却有些担心,因为他也是知道大傻是已经让小弟抽生死签了的。 生死签都抽了,还答应他大佬来酒楼谈数? 火麒麟的头马很怀疑这里面有问题,生死签可不是随便抽的,抽了之后,做大佬的一般都会给安家费,安家费都付了就没有收回去的规矩,不做事,对当大佬的威信也是一种打击。 “大佬,大傻是不是有问题,生死签都抽了,他还答应大佬出来谈数?这里面是不是有鬼啊,会不会这个扑街打算趁着大佬把人约出来,在这里动手? 那我们可就把和联胜,还有a货义得罪狠了。 油麻地大华,尖沙咀乌蝇,这两个都是和联胜的大佬来的,都是a货义的小弟啊!” 火麒麟的头马还是醒目的,知道万一出事的后果。 “不会吧?大傻这个扑街没胆子同我玩嘢吧?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了会让小弟先停手,有什么事,谈完再说。 我也没说一定不让他做事,出来谈谈先嘛! 谈不拢他做事我也不会拦着他,不至于摆我一道吧?” 火麒麟叼着烟,眯着眼睛,心里盘算了一番,确认大傻没胆子耍他,他是新记深水涉的大佬,是新记五虎十杰的十杰之一。 虽然大傻也是新记的大佬,可他的实力和地盘都比火麒麟小太多,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就算大傻咽不下这口气,也不太可能会一边答应火麒麟出来谈,一边有摆道火麒麟,同时得罪自家人还有和联胜,这种内外树敌的事情,一般人脑子醒目的人做不出来。 “大傻当然没这个胆子和大佬玩嘢,不过不是有牛屎这个扑街吗?号码帮的人出了名的疯,自己人打自己人都打的热火朝天。 乌蝇搞得他这么没面子,他为了出口气玩点花样也不是没可能。” 火麒麟的头马还是有些担忧, 到时江湖上的人会笑火麒麟不自量力,明明没有实力摆平,还老母鸡装老鹰非要做中间人。 “大佬,用不用我多找点小弟到酒楼镇场子?” “找什么找?这里是深水涉,是我的地盘,我火麒麟的名号还压不住场面吗?不过你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多找点兄弟到酒楼,在外面开几桌让他们先吃着。 反正今天有人请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让兄弟们都来吃。” 火麒麟大手一挥让自己头马出去摇人,本来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架不住自己头马这么说了几遍,也感觉这件事突然有些不太稳妥。 毕竟江湖上的事情是很难说的,火麒麟也算是老江湖了,事先防一手总是没有错的。 “不过,大飞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不会真的放我鸽子吧? 扑你阿母,要是真是这样,那我就糗大了,你出去找大飞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火麒麟再一次抬起他大几万的劳力士看了看时间,不满的拍着桌子朝自己小弟催促着,出来混,凡是都讲究个面子,都十一点半了,万一大傻和牛屎都到了,和联胜的人还没有到。 那他火麒麟就真的丢脸了,要谈数的一方迟到,这就是挑衅,他这个中间人也会面子,被人笑。 “好的,大佬。” 火麒麟的小弟应声,带着两个小弟推门出去,但没多久,火麒麟的小弟就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大飞了,他怎么说?” 火麒麟见自己的头马明明刚出去才两分钟都不到就回来了,心里有些疑问,开口问道。 还没等自己头马回答,火麒麟就看见了跟在自己头马身后进来的大飞。 只见大飞黑着一张脸,额头上就差写着不爽两个字,黑口黑面的朝火麒麟走来。 火麒麟眉头一皱,看着大飞这幅样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大飞,不会是大华还有乌蝇真的够胆放我鸽子吧?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大傻和牛屎打电话的! 他们要是敢不来或者迟到,就不是大傻和牛屎找他们麻烦了! 我火麒麟第一个不爽他们!” 火麒麟放了狠话,大飞却没有搭理火麒麟,而是端起桌子自己之前喝了一半的茶,狠狠的灌下,压了压心中的火。 看在自己和火麒麟以前的关系才勉强没有直接发飙,不过也没有好脸色的回怼火麒麟道: “不是他们不给你面子,是大傻和牛屎在玩你! 麒麟哥,明明答应了出来谈数,你们新记什么意思? 大傻这个混蛋一边答应谈数,一边又找自己的小弟去围砍乌蝇,乌蝇现在还在医院里裹伤,一定是来不了了。 大华早就到了,不过现在也走了。 这下好了,等着两边晒马打架吧! 今天麻烦麒麟哥陪我的浪费时间了,不过还是得麻烦你帮我转告大傻和牛屎,以后出门千万小心点。 找小弟斩人这种事情,谁不会?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乌蝇这么好运,还有命去医院,说不定下次他们被人斩,就直接横尸街头。” 虽然被斩的人不是大飞,但是大飞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大家出来混讲信用的嘛。 明明说好了出来谈,可一边答应了出来谈,另一边就偷偷摸摸的叫小弟做事砍人? 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不爽, 这次是乌蝇命大,下次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运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 山雨欲来 “大飞.” 火麒麟听得一脸懵逼,他没想到搞事情不给他面子的居然是自己人。 看着大飞怒气冲冲的摔凳子带小弟离开,火麒麟知道自己进军霓虹的生意泡汤了。 “扑你阿母,大傻这个扑街搞什么鬼,快给我打电话给大傻,问问他在搞什么! 今天他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交待,就算大家是同门师兄弟都没情面讲!” 火麒麟让自己头马给大傻打电话,自己看着包厢里两座满满登登的名贵菜,气得直骂娘。 明明今天是准备占和联胜的便宜,点了两桌贵菜,结果被大傻这个扑街搞得散局,现在什么意思?这两桌菜,一两万港币是打算让自己付账? 一两万港币对火麒麟来说不算什么,关键是他忍不下这口气,出力受气还要破财。 电话接通了,大傻无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是啊,麒麟哥,我怎么会耍你呢? 是,我是叫小弟抽生死签做事,不过接到你麒麟哥的电话,我就让小弟先停手啦!那只死乌蝇说是我的小弟做的,就是我的小弟做的? 他说是就是? 这么吊?他以为自己是港督啊!” “再说,我怎么会不给伱面子,故意玩你呢?可能是牛屎这个扑街让小弟做的! 我现在就不过去了,那只扑街乌蝇又没有被斩死,我怕他找人报复我,我先躲躲先。” 一听这话,火麒麟就想扑他阿母,肺都要气炸掉,他感觉自己被大傻这个扑街玩了。 “大傻!你他嘛当我也叫大傻吗?好,你跟我玩,我看你玩不玩得起!” 听到火麒麟怒气冲冲放了一句狠话挂断电话,大傻无所谓的笑笑收起了手机,对着身边正在食饭的牛屎说道: “喂,牛屎,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说我和火麒麟都是同门师兄弟,闹太僵面子上过不去啊。” 新记大傻和号码帮牛屎,本来还因为场子生意的事情都准备打架,可因为出现了乌蝇这个外敌倒是搞得他们一致对外,关系好了很多。 “怕什么,你都说了你们是同门师兄弟啦,互相帮手是应该的啦。 不答应他,让他放松警惕,那只扑街乌蝇每次出门最少十几个小弟跟着,我们的人怎么做事? 这次算他运气好,没斩死他。给他个教训。 麻的,这下爽了,总算出了口气。” 牛屎放着天福海鲜酒楼的海鲜大餐不吃,和大傻一起在他地盘上的一间茶餐厅吃鲍汁拌饭,吃的津津有味。 “爽是爽了,不过也要小心了,我以前就知道这只和联胜的尖东乌蝇很嚣张的啦。 他说不定会报复的,我们这段时间真的要小心点,你说用不用出去避一避,就当度假?” “丢,一只就知道烦人的乌蝇而已嘛,再在老子面前晃悠,一巴掌把他拍成乌蝇饼。 大傻,不要惊!这只扑街乌蝇不过就尖东一块地盘,我们两个加起来,小弟一千几百人,还用怕他尖东几百人? 不怕这个扑街乌蝇再来找麻烦,就怕他不来。 这样我们就名正言顺的带人扫了他尖东的场子,插旗尖东,尖东是油水地来的啦,到时候一人一半!” 号码帮的牛屎明显是事先做了功课的,让小弟砍了乌蝇之后,连后手都想好了,就等乌蝇自己跳进他挖好的坑里面。 都怪今天找的那几个小弟经验不足,几个人一起围斩乌蝇都没有得手,害得他们白白花了几十万安家费。 不然今天要是顺利挂掉乌蝇,他们现在已经带着小弟过尖东插旗,哪里还会坐在这里吃茶餐厅? “不是啊,我们动了尖东,就怕a货义手下其他人帮乌蝇出头找我们麻烦啊?别人就不说了,就说乌蝇的大佬那个叫大华的,在油麻地小弟都不少,要是再拉两个人一起帮手乌蝇,怎么搞?” 大傻只是绰号叫大傻而已,又不是真的傻子,哪能被牛屎两句话就忽悠的找不到北? 都知道尖东是油水地,能在尖东插旗的哪家不是有实力的,要是那么好插旗,尖东的当年怎么会被他新记的斧头俊打成清一色?两三年没有人能在尖东插一手? “怕什么?尖东当年本来就是你们新记的场子,斧头俊当年清一色的嘛,你大傻也是新记的大佬,在尖东插支旗很过分吗?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牛屎知道大傻在怕什么,鄙夷的悄咪咪的瞥了大傻一眼,暗暗的骂了一句没胆的废物,嘴上却还是安抚着大傻。 “安啦,放心,没人会出来管尖东的事的。 大家自己人,我透点风给你,很快和联胜就会自己乱起来,哪有时间管那只死乌蝇?” “乱?”大傻疑惑的看着牛屎。 “昨天的事你知道吧?”牛屎得意抽着烟,神秘兮兮的对大傻说道。 “鬼佛不打算交人,他已经同我们号码帮的坐馆邓七谈妥了,和a货义手下另外两个大哥,大口荣还有牛佬一起带人过档我们号码帮。” 牛屎就是因为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才会拖时间劝大傻摆了火麒麟一道,他不怀好意的阴笑一声: “对a货义来说,手下小弟反水,这才是大事来的,我们两个斩乌蝇插旗尖东不过是小事。 就让邓七带着鬼佛那帮人顶在前面,我们在后面吃现成的就行。” “丢?真的假的?”大傻被这个劲爆的消息惊到了,一脸惊愕。 a货义手下的和联胜大佬要集体过档号码帮?真的假的? 第一时间,大傻是不相信牛屎这个扑街说的话的。 可万一牛屎这个扑街要是没有吹水的话,这个消息一出,整个江湖都得炸锅。 现在的江湖和以前的已经不一样了,过档这种事情,在60-70年代绝对是大事,半路过档绝对会被人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港岛讲究的都是钱,谁有钱就喊谁大哥。 说不定今天还称兄道弟是兄弟,明天就提着刀互斩也是常有的事。 这就是现在混乱的港岛江湖。 但是港岛江湖这个风雨几十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哪家的社团大佬一下子过档集体过档好几个,组团扎堆过档的。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大傻混了这么多年江湖,用屁股想就知道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影响有多么大。 那时候,整个和联胜一定会先内斗,然后是和号码帮斗,就是没人会找他这个新记的人麻烦。 “丢,这么劲爆的消息,你不早告诉我!”大傻不满的朝牛屎抱怨了一句。 “好饭不怕晚,好话不嫌慢,急什么?早点告诉你,你能早点带人过尖东插旗吗? 和联胜那帮扑街还没有乱起来,先等着吧! 看吧,今天鬼佛一定不会交人,晚上绝对有好戏可以看喽。 等下吃完,我们就各自回去召集小弟,让他们做准备,只要和联胜的这帮扑街自己内部一乱,我们就趁机做事。” 牛屎笑的很得意,好像尖东的场子已经是他的了一样。 牛屎和大傻坐在自己地盘上的查餐厅里密谋的热血沸腾,大飞则坐在去医院探望乌蝇的路上,焦头烂额。 怎么就搞成了这样了呢? “麻的,扑你阿母,大傻还有牛屎这两个扑街玩嘢?好,连我大飞一起耍了,这个仇我要是不报,我就不叫大飞。” 大飞坐在车里,一边郁闷的抽着烟,一边狠狠地咒骂新记的大傻和号码帮的牛屎。 这两个混蛋真不愧是在江湖上得了这么两个外号,真他麻的是正经烂人来的。 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 “大佬,两个扑街摆明了是在玩嘢,用不用现在我就带小弟去埋伏他们,送他们两个下去卖咸鸭蛋!” 大飞的心腹小弟一边帮大飞揸着车,一边气愤的和自己大佬说着话。 “急什么?现在是斩人啊,又不是去吃席,还怕赶不上热的? 要先好好计划一下,要是搞得和大傻和牛屎这两个扑街一样,做事做一半,斩了半天连个人都斩不死。 传出去,我大飞不是更加没面子? 大佬义说过,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麻的,这次要玩把大的,先去医院探乌蝇的伤,然后去找山鸡陈浩南他们。 新记大傻?号码帮牛屎?扑你阿母,要搞就搞死他们。” 大飞愤愤不平的骂了两句,缓解了心头的郁闷之情,才又向自己小弟问起乌蝇的情况。 大飞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乌蝇的伤已经裹好,和大华一起在医院门前的停车场等着大飞。 大飞等车刚刚停稳就快步下车,走到两人面前,看着正在黑着一张脸抽着烟乌蝇,笑笑道: “怎么样,乌蝇,没事吧? 脸色不用这么难看啦,出来混是这样的啦,斩回去不就行喽?” 大飞想劝劝乌蝇,但是乌蝇却不这么想。 这两天他算是真的倒霉了,先是昨天自己被鬼佛这个扑街挂了一个小弟,今天更好,自己都差点被送下去卖咸鸭蛋。 “扑你阿母,你们两个谁都不用劝我,我这次我要是不把这两个扑街斩死,我乌蝇自己找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扑你阿母!” 乌蝇是真的火大了,一双眼睛尽是怨恨和狠辣。 阿华本来还想劝劝乌蝇先不要这么冲动,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可见到乌蝇的脸色和眼神之后,阿华就放弃了劝乌蝇的打算。 他和乌蝇兄弟这么多年,见到乌蝇这个样子的次数都不多,每次都是真的发飙才会有这幅表情。 就算乌蝇这个扑街喜欢惹是生非,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小弟,是自己头马来的。 被人斩? 那就斩回去! “行啦,大佬别的不说,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他们找小弟斩你,你就斩回去。 不过自己注意,不用自己动手了,先回去,找几个身手好的小弟,让他们做事。 江湖规矩你是知道的,安家费汤药费要给齐,这件事你自己话事,有需要帮手的就说话。” 阿华轻轻拍着乌蝇的肩膀,劝慰着乌蝇。 乌蝇一听自己大佬终于支持了自己一次,而不是骂自己,脸色也好看了很多,没有那么僵硬了,轻轻点头。 “我知道,多谢大佬。” “哈哈哈,那就没事啦,乌蝇,大家自己人,新记大傻和号码帮牛屎这个两个扑街敢摆道你,放心,这次我大飞也一定撑你。 一定帮你找回面子。” 大飞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很没轻重的拍在乌蝇的胳臂上,拍打引起的后背肌肉震动,扯动了伤口疼痛,引得乌蝇一阵龇牙咧嘴. 阿华让赶来接乌蝇的小弟,带着他们大佬先回尖东。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乌蝇和大傻和牛屎事情,乌蝇要是想找回面子,就要自己动手和他们搞。 阿华这个做大佬的,现在还不好插手。 目送乌蝇的车离开之后,阿华和大飞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喝着,顺便谈些事情。 大飞去酒吧,夜场,就去的多,但是来咖啡厅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看着咖啡厅里的靓女服务员穿着制服给自己上咖啡,大飞眼睛都直了,这种口味的对大飞来说还是很新鲜的。 “靓女,晚上有没有空啊,哥哥晚上请你跳舞啊。” 大飞一脸暧昧的笑着对着正在弯腰帮自己上咖啡的靓女服务员口花花。 靓女服务员,俏脸和手都一僵,尴尬的一笑,迅速放下手中的咖啡,小兔子受惊一样小跑着跑开了。 引得大飞得意的大笑。 坐在大飞对面的阿华就很无语,没想到的大飞还喜欢这种调调。 “大飞哥,人家大学工读生来的,读书人,别吓到人家,当心人家学校找律师找你麻烦啊。” “哈哈哈,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说晚上请她跳舞而已嘛。” 大飞和阿华笑着开了一会儿玩笑,两人才收敛表情说起了正事。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鬼佛那边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大飞哥,你说鬼佛会不会不打算交人?” 阿华拿起桌上的咖啡小口抿了一口,他说话的时候,眉宇之间有些担忧,说好了今天交人,都已经到下午,鬼佛那边还没有动静,阿华怕会出事。 鬼佛不交人,乌蝇为了给他小弟一个交代,就一定要做事。 乌蝇这边麻烦已经够多了,阿华不希望鬼佛这边又出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鬼佛能按时交人就最好了,那样就少个麻烦。 “还没动静?” 大飞也眉头一皱,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大口喝了一口,大飞是喝不惯咖啡那种鬼佬喝的东西的。 “应该不至于吧?三眼当着那么多大哥的面都话了要鬼佛交人,鬼佛自己也答应了,现在反悔,鬼佛没这个胆子吧?” 大飞说着自己的分析。 事到临头反悔?后果很严重的。 “要是正常情况,鬼佛当然不会有胆子不交人,但是现在不太对劲,大飞,我有预感,可能会出事。” 阿华的直觉还是很准的,阿华凭着这股直觉帮他解决了很多事情。 现在这股直觉又来了,阿华觉得有必要和大飞说下,毕竟在盛家义手下一帮大佬里面,除了乌蝇,阿华就和大飞的关系还很不错。 万一真的有事发生,两边也好有个照应。 “哎,再等等看吧,不是还有几个小时吗?鬼佛这个扑街要是真的不打算交人,也要看三眼那边怎么说先,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听吩咐办事不就行喽。” 从咖啡厅出来,和阿华打过招呼之后,大飞就上了自己的车,坐在车上叫小弟的往山鸡的场子开去。 大飞一边抽着烟,一边坐在车里看着车外的风景,越想与烦躁,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冲撞了哪路大神? 还是真的因为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给关二爷上香? 怎么这么多麻烦事? 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呢? “鬼佛这个扑街不会真的有胆子吧.” 大飞嘟囔着掏出手机,给自己大舅子混血仔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混血仔这个扑街根本什么风声都没有听见,还说三眼现在也心情不爽,正等着鬼佛那边的交代。 大飞叮嘱混血仔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到了山鸡的场子门口,大飞带着心腹小弟就走进了山鸡的酒吧。 山鸡得到消息,从里间的办公室里出来,他刚刚在里面算账,马上就要向社团交数,很多场子的大哥都在做这件事,山鸡也不例外。 “咦,这不是大飞哥嘛,早就听说你回来,今天怎么有空啊?” “靠,山鸡哥,怎么听着你好像不太欢迎我啊,这两天刚回来,事情多,我这不是一搞定那些小事,就来找你山鸡了嘛!” 大飞笑嘻嘻的用扣着鼻孔的手伸手去抓山鸡的胳臂。 “靠,大飞,去了岛那边一趟你还是这么恶心啊,这我新买的衣服啊”山鸡怪叫着躲开了大飞的“魔爪”,两人笑着闹了一会,才在吧台坐下。 山鸡让调酒的小弟弄了两杯度数低的鸡尾酒,就让他回去继续打牌,自己招呼着大飞说话。 “怎么样,大飞哥,这次找我有什么好关照啊?我表哥在岛那边怎么样?”山鸡和大飞碰了碰杯子笑着说道。 “你表哥黑龟啊?他现在是大北哥的心腹啊,出门哗啦啦十几个小弟跟着,比条子馆的条子出门排场都要大。 你都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威风啊!哈哈哈!”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 过档还有组团的? 大飞一说起黑龟柯志华就手舞足蹈羡慕嫉妒,夸张的样子让山鸡看的哈哈大笑。 “这么威风,丢,他电话里都没和我说!”山鸡咽下一口鸡尾酒,扁了扁嘴。 山鸡是临时从暹罗飞回来处理账务的,因为最近字头内部风波不断,这些账目,他想自己亲力亲为搞掂。 山鸡转动着鸡尾酒杯子,和大飞聊着暹罗那边的生意,说到最后,山鸡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大飞哥,我不信你这么空,没事找我吹水,有事需要帮手,就直接说话,大家都是洪兴出来的,自己人!” 山鸡还是那个山鸡,为人还是讲义气的,尤其是对同样讲义气的大飞,有事情他一定能帮就帮。 “哎,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啊,借钱没得讲。” 见大飞真要开口,山鸡半开玩笑的急忙举起手。 “丢,借钱?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大飞出来混从不借钱的。 是乌蝇的事啊!伱听说没有,他被人斩啊!” “啊?乌蝇被人斩?” 山鸡眉头紧皱,昨天陀地的事,他当然有收到风, 他回来就是因为觉得最近不对劲,不过他辈分低,又没有办成过什么像样的大事,所以不够资格去陀地开会。 大飞用夹着烟的手,不停摆动着,摇头晃脑道: “是啊!之前在尖东,新记大傻和号码帮牛屎在乌蝇罩的酒楼搞事情,正好碰上大佬义就在包厢请客。 乌蝇就让小弟把他们扁了一顿,扔到了大街上。 我猜是乌蝇这扑街想在大佬义面前表现,结果用力过猛。 大佬义没给他拍手鼓掌,自己还惹了两个大字头。 今天本来我准备叫上新记火麒麟一起当中间人,把大家约出来,有什么四四六六一起讲清楚。 麻的,没想到这两个扑街真够有种的,一边答应讲数,一边就找人斩乌蝇。 扑你阿母,大傻,牛屎这两个扑街简直就没把我大飞放眼里!” 大飞狠狠把拳头砸在吧台上,一脸激动的看着山鸡。 “山鸡,你不是一直想上位话事吗? 走,我们几个去扫掉大傻同牛屎的场子,打到他们冚家产,打一场漂亮仗给他们看看! 这样,其他人就不会叽歪说你不够资格上位啦!” 大飞要面子,山鸡要里子。 港岛江湖虽然混乱,可大哥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山鸡现在港岛势力发展的不错,在暹罗也算是风生水起, 他现在有钱有人,差的就是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他在暹罗找了很久,大飞这话一出,一下子就让山鸡腰背一直,眼前一亮。 不过山鸡还是有些顾虑,他沉吟一会后: “大飞,盛先生一直都说,赚钱要高调,处理社团的事情就要低调,我们去踩场插旗,会不会太高调,盛先生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山鸡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上位,但可不想白白在盛家义那边失分,给盛家义留下一个喜欢搞事情的标签。 大飞倒是不在乎这点,满不在乎的摆手道: “怕什么?现在是乌蝇被人斩啊! 这次要不是乌蝇运气好,跑得快,我们两个就要给乌蝇准备送白包了。” 大飞混了几十年江湖,别的不知道,只知道被人斩那就一定要斩回去,不然以后谁怕你。 “喂,山鸡,你不会告诉我,你怕了新记和号码帮了吧?” 大飞几十年的古惑仔不是白当的,激将法都用上了。 山鸡一激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给了大飞一个白眼:“大飞哥,不用激我,放心,这一铺我都撑定你!” 大飞从山鸡的酒吧出来,得意的哼着小调,回到自己的场子。 …… 乌蝇回到尖东陀地之后,越想越生气,没有按照阿华说的,找几个身手好的小弟帮他做事,而是直接呼啦啦的叫了一大帮小弟,准备让他们全都出去围斩大傻和牛屎。 只让几个人去斩他们,怎么解乌蝇的心头之恨?怎么过瘾? 就像乌蝇自己被斩一样,还好大傻和牛屎这两个扑街只叫了几个小弟来斩他,不然乌蝇一定扑街。 乌蝇刚刚被人斩过,怎么可能还犯同样的错误。 让手下一帮人一起去斩,就是为了能保证一定斩死这两个扑街,不让他们有命跑掉。 不过斩人之前就要先找到人在哪里。 乌蝇在回尖东的车上就已经让手下小弟出去找人了,可大傻和牛屎这两个扑街,就好像知道乌蝇会找他们一样。 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扑你阿母,再找! 我就不信这两个扑街还能躲一辈子?找不到人你们就去给我扫了他们的场子。 有本事这辈子都不要出来,只要露面,就斩死他们。” 乌蝇火气很大,要不是他背上有伤提不了刀,他自己说不定就亲自上场,斩死那两个混蛋泻火。 既然大傻和牛屎这两个混蛋不露面,乌蝇就逼着他们露面,乌蝇是下血本了,知道自己的小弟不够用,就拿了五十万出来借兵找人站场。 花了五十万找了一千个在江湖上的混的烂仔,帮他一起扫大傻和牛屎的场子。 五十万找一千人,一个人就是五百块,对于花钱买人劈友这种事情,五百块不算多,但是也不少。 反正只是扫场而已,人多势众的一窝蜂过去,砸砸桌子椅子,遇上硬茬可以跑路,又不用拼命,500港币很轻松就赚到手。 这些古惑仔很乐意赚点外快,一千个用钱买的小弟很快就到位。 三眼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起来了, 一到地头,乌蝇的人就开始扫场,场面搞得很大,不过三眼没功夫管乌蝇扫场的事情。 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距离他给鬼佛这个扑街给出的交人期限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可到现在鬼佛这混蛋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鬼佛这个混蛋准备搞什么鬼。 但三眼却一点都不着急,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大佬,不对劲,鬼佛这个扑街到现在还不交人,我看八成这个扑街是不打算交人。 大佬,用不用我带小弟去他的陀地堵门,堵了他的陀地,他要是还要脸就一定会露面。” 在盛家义这支旗的小弟里面,想上位不只是山鸡一个人,混血仔也可以说是时运不济的典范。 几次三眼给他机会上位,他都没有抓住机会,他一直都想在三眼面子在好好表现表现,争取让自家大佬再给他一个机会。 “靠,衰仔,你想什么呢?再等等,等到六点半,鬼佛要是还来交人,到时候再说! 如果到期不交人,那也不用交了,叫你让拳馆的小弟做好准备,鬼佛不交人,你就带着他们做事。 不要在老是抱怨做大佬不给你上位的机会,耳朵都快被你烦出茧子了。 机会给你了,你自己要争气才行啊!” 三眼按照盛家义的吩咐,本来就准备借着鬼佛和乌蝇的冲突当切入口,清理门户。 鬼佛最好是别交人,这样才能给三眼动手的借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眼就坐在观塘唐楼的陀地,一个人有滋有味的喝着茶水果盘,配着花生瓜子,等着鬼佛上门交人。 但是一直等到外面从天亮大到天黑,不要说鬼佛了,就是连个鬼佛的小弟都没有见到,不光没有见到人,鬼佛也没有给三眼打电话。 三眼没有生气,反而咧嘴笑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样就对了嘛,出来混哪能没有点脾气呢? 不交人就对了,你要是真的交人了,我反而还难办了。” 鬼佛这个扑街在三眼心里已经被吃定了,耶稣也留不住。 混血仔就一直站在自家大佬边上,从下午等到晚上,等到七点多了,混血仔看着连个鬼影都没有的门口,兴奋的对自家大佬三眼说道: “大佬,鬼佛这个扑街没有交人,点样,我是不是现在就带人做事?” 混血仔着急,三眼却不着急,慢悠悠的道: “急什么?阿义说过,让子弹在飞一会儿。 鬼佛这个扑街没有交人,不光我们知道,说不定现在所有那些堂口大哥都知道了,给他们点时间,看看他们点选喽。” “这帮扑街最好一起跳出来,省得我一个个找机会,这样很浪费时间的。” 三眼扭了扭坐了一天的老腰,活动了下身子,从位子上走出来,对混血仔说道: “先不管鬼佛这个扑街,麻的,等了一个下午,肚子都饿扁了,走陪大佬打个边炉,填个胃先。” 三眼本来还担心鬼佛蛋散真的会交人,息事宁人。 没交人就好,没交人就好啊。 要是鬼佛交了人,那三眼还哪来的借口发飙呢? 三眼在观塘唐楼的陀地里等了一天,盛家义手下其他大哥也是一样,在自己的陀地里等消息。 他们都在等鬼佛交人的消息,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出去收风的小弟,腿都跑断了,一直到晚上七点多了,已经过了三眼给鬼佛定的期限,这些大哥才确定,鬼佛是真的不打算的交人了。 扑你阿母,很多盛家义手下的大哥都没有想到,鬼佛这次这么勇,竟然和明目张胆的和三眼对着干。 他就不怕三眼和他翻脸? 鬼佛在他们当中的实力不错,但是可还没有强到能和三眼大小声的地步。 加钱哥阿武在自己的场子里吃饭,他从小弟那边得到的消息是,今天三眼一个人在观塘的唐楼待了一天,没有其他任何人上门。 “鬼佛这个扑街在搞什么?说了交人又不交人?他不知道这么搞事情会很严重啊? 啊咪,帮我打个电话给鬼佛问问他到底搞什么鬼?” 加钱哥眉头紧皱,他不希望现在的格局发生什么变化,变化就意味着混乱,他不喜欢。 “大佬,我看鬼佛是不会交人了,要交人早就交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叫阿咪的小弟是加钱哥阿武的头马,他一边掏出手机,找到鬼佛头马的电话拨打过去,一边和自家大佬说着话。 “我知道,不过就算鬼佛不交人,我也要让他把那支枪交出来,不然陀地进短狗的事情很难查的。” 加钱哥又不是白痴,这个点了,鬼佛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指望鬼佛交人是不可能。 加钱哥对鬼佛交不交人其实也没那么上心,他关心的是那把枪,有枪就有线索,能有机会找到是谁把短狗带进陀地。 “嘟嘟嘟!” 电话一直在响,不过就是没有人接听,阿咪打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最后自动挂断。 “扑你阿母,大佬,不接电话啊。” 一边骂着阿咪第四遍拨通了鬼佛头马的电话,就在他等的不耐烦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讨人厌的声音。 “喂,边位啊。” “是我大咪,我大佬武哥要找你大佬,把电话给鬼佛哥。” 大咪平时是有和鬼佛的头马打过交到,也算有点关系,所以说话很不客气。 “扑你阿母,打了四遍才接?以为自己大明星啊,大佬,终于通了。”阿咪用手捂着话筒,又不爽的问候了一遍鬼佛,才把手机递给自家大佬。 “喂,鬼佛哥?我是阿武。” “原来是武哥啊?麻的,我还以为是三眼那个扑街打的,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接电话。怎么样,武哥这么快就收到风了?也有兴趣?也准备加入我们?” 电话那头的鬼佛听声音好像春风得意,有什么喜事一样,听得加钱哥阿武一头雾水,一脸懵逼。 收到什么风?加入什么鬼?自己不是打电话给这个混蛋,问交人的事情吗? “你放心,我们这边已经有六个大哥不准备给三眼交数了,加上你就是七个,占了一半,三眼就算发飙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再说武哥,你好像本来就是号码帮的吧?这次也算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重回号码帮也没什么问题啦。” 加钱哥听了半天,才总算听明白鬼佛这个扑街在搞什么鬼? 原来他拉了一帮人打算过档号码帮。 加钱哥被惊到了,他混了这么久江湖,从来没有听说过过档还有组团的?a货义手下六个堂口的大哥带着地盘和小弟一起过档号码帮? 这要是真的,那a货义的脸不是都被扇肿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冚家富贵 “鬼佛哥?用不用玩这么大啊,你这么搞,当心掀起江湖大风暴啊!别说盛先生,就是三眼那关你都过不去。” 加钱哥没想过这个扑街狗急跳墙,自己过档也就算了,还带着一帮大哥一起过档。 都是江湖上的大哥,又不是普通四九仔,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平平安安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哈哈哈!” 听到加钱哥带着威胁的口吻,鬼佛很不屑的大笑。 “三眼?麻的,别跟我提那个扑街,当年我出来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跟着a货义在哪个角落卖裤衩啊! 让我交人? 扑他个街! 阿武,我鬼佛出来混这么久,不是吓大的, 你如果是帮三眼这个扑街打电话探口风的,我就明白告诉伱,过档号码帮是我们一起的意思! 他们也早就不爽三眼和a货义很久了! 挑那星,这两个扑街自己赚钱赚的盆满钵满,哪里管过我们? 整个港岛什么最赚钱,当然是散货生意,a货义这扑街自己不做就算了,他还不让我们做,跟大佬是为了赚钱的,不是立牌坊的! a货义挡我们财路,我们当然不跟他喽! 号码帮坐馆邓七已经发话,明天就开香堂收我们六个过档,你要是想来就一起来,不想来就不要多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鬼佛最后撂下一句狠话就挂断了电话。 “鬼佛,我们这么做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三眼这扑街还好说,要是a货义知道了,发起飙来,我怕我们几个光靠邓七一个未必顶得住啊!” “丢,怕什么?又不是让你一个人顶,邓七不是说了吗,他背后靠的大老板是鸿四。 论势力,鸿四未必会输a货义啊! 最坏能怎么样,了不起以后过濠镜澳搵水而已,濠镜澳那些贵宾厅有多搵水你知道的啦!” 邓七答应过他们,搞定港岛这边之后,要是他们有兴趣,可以介绍濠镜澳的生意给他们,正好鸿四有一艘新的豪华娱乐邮轮要下海。 这帮人就是因为看上这桩生意,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跟着鬼佛一起过档号码帮。 一艘邮轮的叠码生意够这些人分了,一些大型的正规在濠镜澳注册的邮轮,出去在海上转上一个星期,这个星期的那些贵宾厅的流水少说都能上亿。 而且以前盛家义不让他们做的那些黑色生意,过档之后没人管了,他们就都可以做起来。 尤其是散货的生意,每个月收入至少是现在的一倍,再加上在鸿四豪华娱乐邮轮上赚的钱。 不怪他们贪心,能够这样安安稳稳无风无浪的做上三四年,说不定下半辈子的养老钱都直接赚出来了。 这帮古惑仔出来混,本来就是为了钱, 这里面的利润,足够让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档号码帮。 虽然鬼佛已经觉得过档号码帮了,但是只要一天没有正式过档,他就还是和联胜的人。 要是三眼这时候打上门,用这个理由拿家法压他,他也会很难看。 一个晚上,鬼佛都让自己所有的小弟都在场子里待着,而且都分发了家伙,只要三眼敢带人踩上门,他就让小弟斩回去。 不过整整一个晚上,鬼佛的场子歌照唱,舞照跳,不要说有人来砸场子,连酒鬼闹事都没有,一晚上都风平浪静,平安无事。 这让紧张了一个晚上的鬼佛松了口气,出来混当然不怕事,但是怕费钱,而起冲突就是最费钱的。 “大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三眼在搞什么鬼?难道就这样放我们过档?” 鬼佛的头马也很奇怪,他按照自己大佬的吩咐,带着人在场子里白等了一个晚上。 “不放我们过档,他还想怎么样?我们的六个人一起过档,他拦的住吗?” 鬼佛一脸不屑的抽着烟,他本来就看不上三眼,这下就更加瞧不起三眼了、 扑你阿母,a货义真是盲柄来的,选三眼这种蛋散货做头马,要是让他鬼佛话事,就没有这么多事情喽。 “准备一下,今天十点,邓七在元朗开山堂收我们过档,你给牛佬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到我们这里,等下一起过元朗。” 鬼佛野心很大,他想在邓七面前出风头,所以把人都叫到他这里来,再一起过去。 鬼佛也是在试探,大口荣他们,看看他们对自己话事有没有问题。 “明白,大佬。” 一个晚上时间,和联胜六个大佬一起过档号码帮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港岛。 大早上的三眼心情很好,在自己陀地酒吧里吃着混血仔给他买回来的肠粉。 白天酒吧是不营业的,可今天早上,整个酒吧却都坐满了人,一个空位都没有,到处都是人。 不是在抽烟吹水,就是和三眼一样在吃早餐。 关键是,这些人都随身带着家伙,明晃晃的刀片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夺目的光。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很猛,都是在三眼手下几个拳馆的小弟,他们平时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练拳练刀,三眼出钱养着他们。 都是真正的打仔来的,为了就是这种情况下,让他们做事。 三眼一边吃着肠粉,一边打着电话,电话那头是他的线人,正在给他通风报信。 嗯嗯啊啊了几句,三眼挂断电话,兴奋的站起来,拍打着双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全部上车,同我斩死鬼佛那帮扑街!” 呼啦啦,酒吧里所有的小弟听到自家大佬招呼,齐刷刷的就往酒吧外面走,酒吧外面的一条街上,已经停了四辆早就等着的小巴车。 一帮平均身高1.85的壮汉像小学生春游一样上小巴,引得街上很多早起的师奶阿公瞩目。 “大佬,要不我带他们去斩鬼佛那帮扑街,你带小弟去接手鬼佛这些人的场子吧? 对方六个大佬啊,带人去堵他们,很危险的啊!” 混血仔一脸担心,他虽然能力不足,但是忠心可嘉,很担心自己的大佬出事。 “丢,六个扑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大飞东那边联系好没有,等我搞定这六个扑街,就让他的人带鬼佛他们出去划水。 扑你阿母,还想过档?呵呵,直接送他们归西!” 三眼昨晚就告诉了混血仔自己的计划,三眼自己带人去搞定鬼佛,而混血仔就带着其他小弟在各自的场子等着。 一收到三眼的消息后,混血仔就带人去接收他们的场子。 过档三眼是没所谓的,带人过档也没问题,但鬼佛这帮扑街实在太贪心,竟然还想带着场子一起过档? 这三眼就不能忍了,场子是他大佬盛家义的,只是让这帮扑街看而已,还真当自己的东西了,跳槽了还想带着一起走? 六个吃里扒外的扑街,就是六块地盘,真被他们带着一起过档,三眼这边每个月收到的数目起码少一半,损失几百万。 这怎么忍? 等所有小弟都上车了之后,三眼才最后一个上小巴,四辆车浩浩荡荡的出发,前面还有四辆摩托开路,每辆摩托上坐着两个小弟,在去元朗的路上堵鬼佛他们。 车上不光是装着三眼一百多个小弟,还早早就备下几十个燃烧瓶,这些燃烧瓶是为了等下在马路上逼停鬼佛他们的车用的。 交通组的鬼佬,三眼也已经收买好,这几辆巴士不会有交通组的差人来找他们麻烦。 鬼佛,大口荣,牛佬.这六个人的照片,三眼已经发给小弟了,等下做事的时候,第一目标就是他们。 去往元朗乡下的必经之路上,马路的两边各自停了两辆小巴车,三眼在车下抽烟透气等着鬼佛那帮扑街出现。 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停在三眼身边,骑车的小弟激动拿下头盔,兴奋的对三眼喊道: “大佬!鬼佛那帮扑街的车队就在前面,还有两三公里就到。” “没有看错?”三眼一听这消息,精神大振。 “绝对没有!” “好,让所有兄弟准备下车,把铁钉撒到路上,汽油瓶搬下来! 呵呵,鬼佛这个扑街想带着场子过档号码帮? 胃口这么好? 我就请他好好食一顿早餐。” 随着三眼一声吩咐,坐在车上的小弟开始行动起来,训练有素的就像军队一样,一般的古惑仔和他们一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本来就不宽的马路上洒满了尖锐的铁钉,汽油瓶也被搬到了路边,小弟们就躲在马路前后两边,有些手里握着汽油瓶,有些手里提着刀,斧头,大锤,静静的等着鬼佛这帮扑街出现。 “三眼哥,来了!” 一个眼尖的小弟刚刚喊完,三眼就已经从远处马路的地平线处见到了一排小轿车组成的车队,老长了,最少二十多辆车,这些车里坐着的就是鬼佛,大口荣,牛佬这几个扑街和他们的小弟。 “都小心点,别让他们看见了。”三眼冲着小弟交代一声,所有人都小心的埋伏在路边,等着鬼佛的车队靠近。 “咦?路边怎么会停着几辆小巴呢?”领头车子一个揸车的小弟好奇的说了一句,话音刚落他就再也没有心思关注路边那几辆小巴。 因为他的车子爆胎了,方向盘打滑不受控制,整辆车就像过山车一样,翻了过来,在空中转体两三圈才重重的砸在地上。 整个车子顶都被砸扁,后面紧跟着的车子因为没有控制车距,也跟着接二连三的撞了上去,一下子就追尾了三四辆车。 后面鬼佛他们坐的车子也都紧急刹车,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几十米的黑色轮胎印才刹了下来。 “什么情况?” 惊魂未定的鬼佛第一个从车里下来,他一只手搭在车门上,一边冲着前面车祸现场大骂道。 今天对他来说可是个大日子,怎么偏偏在今天出了车祸? “鬼佛!扑你阿母!你说怎么回事?你自己过档就算了,还想带着我的地盘一起过档? 当我三眼没有脾气啊! 手足同我斩死他们!” 三眼带着小弟从马路两边窜了出来,没有过多废话,更不给鬼佛反应的时间,一声令下,全部拥了上去。 小弟们训练有素分工明确,一波燃烧瓶齐射,十几辆车瞬间就成了不会动的靶子,燃起熊熊大火。 “冚家产,是三眼,抄家伙,斩死他们!” 鬼佛反应过来,本来他还奇怪,怎么三眼这个家伙一晚上都没有动静?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挑那星,下车,同我斩死他们!” 离得比较远的大口荣他们也都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车子,他们还是心有余悸。 要不是鬼佛这个扑街出风头走在前面,被砸燃烧瓶的就是他了。 反应过来的大口荣从小弟手里接过家伙,带着小弟就冲了上去,帮已经快挡不住的鬼佛挡了一下。 “哈哈,大口荣,好胆!不跑路还敢冲上来,那就先送你下去!” 三眼是有备而来,他的小弟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刀手,平时什么都不做就是互相训练,鬼佛和大口荣这些人的小弟怎么可能是三眼小弟的对手? 三眼的小弟提着刀砍瓜切菜一样,三五个人一组,走到哪砍到哪,没有任何人能近的了他们的身。 “三眼,我扑你老母啊!”见这场面,鬼佛再也没有最初的淡定。 鬼佛这次已经算很小心,特地出门带了很多的小弟,就是怕出意外,没想到还是白搭。 “鬼佛,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要不是义哥一直跟我说大家是自己人,让我忍忍,你他麻的以为自己能有今天!” 三眼不再和鬼佛废话,冲着鬼佛就是一阵猛砍,鬼佛是打仔出身不假,可是三眼也不是吃素的。 三眼在盛家义一帮小弟里面是最能打的,虽然这两年跟着盛家义发达了,但是三眼不是办公室的性子,拳脚功夫上,三眼从来没有落下过。 鬼佛这个扑街就不一样了,自从跟了盛家义之后,每天都想着享乐,拳脚功夫生疏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连乌蝇打起来都费劲。 三眼几刀下去,鬼佛踉跄挡了几刀之后就再也挡不住,被三眼一刀砍在肩膀上,鬼佛立即就惨叫一声,抱着胳臂连连后退。 “挡住这个扑街,给我挡住这个扑街啊!”鬼佛惊慌失措,因为他真的从三眼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挑那星,滚远点!” 三眼斩趴下一个鬼佛的小弟,一步都不停冲向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鬼佛,抬手就又是一刀。 鬼佛慌忙的提刀格挡,但被三眼连着斩了几刀之后就失去了章法,又被三眼找到破绽,一刀劈砍在地。 大量失血让鬼佛一下子面色惨白,瘫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昏死过去。 “丢,就这两下子也敢第一个跳出来找死?呸!” 三眼不屑的朝在地上挺尸的鬼佛淬了一口。 他手下小弟都是专业的打仔,现场没过多长时间,结局就尘埃落定。 “把领头的那几个扑街全都扔上车,拉到大飞东那边,剩下的臭鱼烂虾打个白车让他们拉走,免得影响交通,我们都是良好市民来的!” “还是大佬想的周到!”三眼的小弟又拍了一句马屁,就屁颠屁颠的跑开去做事。 “一群废柴,还这么跳!” 三眼又骂了一句才带着小弟上车离开,只留下躺了一地的古惑仔哀嚎惨叫。 他单独带着几个小弟把已经半死不活的鬼佛几人送去大飞东的仓库里。 三眼的车到的时候,大飞东也很讲规矩,仓库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地混好的水泥还有六个空的汽油桶。 大飞东准备好这些东西之后就闪人了,等三眼这边处理完之后才会给他打电话,让他带着装好的货物出海划水。 “三眼.你干什么?你来真的?” 几个还清醒的大哥开始慌了,他们以为三眼只会给他们一个教训,可是他们没想到三眼是来真的。 “三眼哥,不要玩啦,会死人的啊,大不了我过档号码帮就是啦!” 离岛的歪嘴轮真的被吓到了,过档只是为了赚钱,没想到生意还没做起来,便宜没有占到,小命马上就要玩完。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两大字头晒马! “说这些太迟啦!你们这帮反骨仔,早该想到有这一天啦! 这两年进了和联胜被叫几声大哥,真把自己当大佬了? 这么想过档啊? 等下亲自带你们出海划水,你们几个一起在下面开个卖咸鸭蛋的档口啦,生意一定赞啊!” “三眼哥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边个同伱开玩笑?我很忙的! 就因为你们这几个扑街搞事情,浪费我时间! 动手!” 三眼叼着烟,摆摆手让手下小弟动手。 鬼佛这些人里面有求饶,也有咒骂的,但三眼通通没理睬,就当没听见,只是吩咐小弟们麻利点。 看着看着,反而还兴致上来,自己动手搅拌了些水泥,亲自帮不停咒骂着自己的鬼佛的汽油桶满上。 随着身下的水泥到了胸口,鬼佛再也没了最初的嚣张样子,开始服软求饶了。 “三眼我错了,放我一马,别再倒了,真的会死人的! 这样,只要你放过我,我离开港岛,我跑路,我不过档号码帮的了,地盘我也不要了……” 鬼佛真的怕了,再不剩一点嚣张气焰。 不好意思,你说晚了。” 三眼说着让从身后掏出一把大黑星来,接连六枪搞掂六个。 解决掉这几个人之后,三眼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拭掉枪上的指纹,连带着的手上的大黑星和纸巾一起扔进油桶里,连人带枪一起灌水泥封顶。 这六个桶搞掂,等大飞东的和他的小弟过来装船时,却搬走了七个桶。 多出来那个桶,里面装的就是在陀地开枪的那个鬼佛小弟。 人是盛家义手下盛氏防务的小队长交给三眼的,一般江湖事,盛氏防务才懒得插手,可陀地里出现枪,明摆着就是冲着盛家义来的,所以盛氏防务情报组的人出手了,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这个小弟。 …… 半夜十二点的港岛外海,微风有浪,三眼的小弟站在船舷看着大飞东的小弟七个汽油桶挨个推进海里。 大飞东就带着自己心腹,在船头控制室透过驾驶室的玻璃盯着三眼的小弟。 “大佬,你听说了没有?过档的大佬正好六个……” 大飞东的心腹小弟站在自己大佬身边,若有所思的对自家大佬道。 “丢,心照就好,不要乱说话!忘了我教给你的规矩了? 送完货,别忘了和三眼的小弟收运费就行,最近油价又涨了。” 大飞东看着最后一个汽油桶被推下海,内心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这么久没有头脑发热,得罪过a货义。 不然自己不是要和鬼佛这帮扑街一个下场了? 大飞东也更加坚定了今年就退休的决心,赚钱这种事情是没够的,有钱,也得有命花。 再说这两年他傍着盛家义已经赚了不少,算得上盆满钵满,别说养老,养他一家人下辈子都没问题了。 鬼佛这帮人虽然已经扑街,可这件事却没有结束,反而算是刚刚开始。 今天下午,号码帮的坐馆邓七在元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鬼佛。 就在邓七以为自己被这几个扑街玩了的时候,有小弟收到风匆匆跑进来,他才意识到已经出事。 晚上,号码帮陀地,邓七坐在主座上面色铁青的开着会。 今天这事,江湖上早已经沸沸扬扬,尤其是之前疯狂造势,结果搞成这样。 当事人之一的邓七也跟着这件事的传播在江湖上成了个笑话。 不止是被那些大佬们笑,连那些小弟在私下都肆无忌惮的笑话邓七。 “这下邓七这个扑街糗大了,麻的,这两年a货义是收敛了很多,但是不代表人家改吃斋啊! 拉一个两个过档就算了,一次搞五六个人一起过档,人家能干? 号码帮?和联胜?呵呵,有好戏看喽!” 江湖上的人等着看戏吃瓜,邓七就没有这么好心情。 他现在怒火中烧,不光是因为自己丢脸,最关键的是他之前已经在自己老板鸿四面前夸下海口。 可现在丢脸的是他,没面子的是鸿四。 濠镜澳这边知道鸿四和a货义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起冲突的人也不少。 两个人分别都是港岛和濠镜澳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好事者,甚至还在黑市上开了盘口,赌盛家义和鸿四谁赢。 当然作为真正的大老板,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会亲自下场的,要想比个大小,可以看他们各自的小弟的手段。 明显鸿四手下的邓七已经输了一场,下面就看邓七怎么翻盘。 “丢,七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要不带人斩回去,我们号码帮还有什么面子?” “是啊,大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踩进和联胜的场子!鬼佛这几个混蛋扑街了,正好他们的地盘都没有人镇场子,好机会来的!” 和乌蝇有过节的牛屎也是号码帮的大哥,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机会,趁机在一边煽风点火。 “话不能这么说啊,按江湖规矩,是我们做事不地道啊,拉人家的小弟过档。 鬼佛这帮人只是答应了过档我们号码帮,还没有真正的过档,三眼搞掂他们,说破天都是自己人内斗,我们拿什么借口踩人家的地盘? 怕别人说我们号码没规矩啊!” 号码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片,本身号码帮内部就内斗严重,邓七也是借着鸿四的名头才勉强坐稳坐馆之位。 手下不服气的堂口大佬大有人在,而且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邓七为了讨好自己老板鸿四搞出来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些人心里都明白,真的有好处,邓七也只会照顾自己人不会便宜他们这些人的。 他已经和新记的大傻说好了,只要他们号码帮这边同和联胜起冲突,他们两个就合兵一处,一起带小弟扫了和联胜尖东的场子,送乌蝇这个扑街下去卖咸鸭蛋。 “没规矩又怎么样?什么是规矩?有钱,有人,有地盘就是规矩! 扑你阿母,阿强,你真是没胆啊,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上位当大哥的,这么大的便宜就摆在你面前都没胆子占,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七哥,你是坐馆,这件事关乎我们的脸面,你说该不该斩回去?” 牛屎一拍桌子,窜起来义愤填膺火冒三丈,连邓七都诧异,牛屎这个扑街吃错药了?怎么这么积极帮自己说话? 牛屎的实力在整个号码帮的堂口里面算是吊车尾的,平时他和其他大哥说话可没胆子这么嚣张。 他怼了叫阿强的大佬之后,赶紧把邓七拉下水,挡在自己前面。 伸手不打笑脸人,牛屎这个扑街虽然没什么实力,但总算是帮自己说话的。 不管牛屎在搞什么鬼,邓七都接过了话头,撑牛屎这一次。 不等叫阿强的堂口大佬发飙,邓七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接过牛屎的话头说道: “扑你阿母,牛屎说得对,一定要斩回去!”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不爽我,谁想当坐馆,谁势力大就可以当,我不在乎, 不过在这之前,只要我一天还是坐馆,号码帮的事就是我话事, 你们都要听我的,谁要是不给我面子在我背后搞鬼,那我别怪我连他一起斩!” 邓七翻脸了,论实力在场的大哥里面没有一个能和邓七相提并论的,要是他们之前有互相透透气,统一口径说不定还有机会跟邓七呛声。 现在嘛,见邓七把话说绝,没有人有胆子当场和邓七唱反。 邓七看了一圈,心中暗自满意点头。 “好,那就这样决定,现在各自回去准备,明天就带小弟去扫鬼佛那几个短命鬼的场子!” 号码帮的这些大哥开完会之后各自离去,今晚是别想着去扫和联胜的场子了,邓七没有提前说,他们也没有让手下小弟准备,他们是古惑仔又不是军队,没有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能力。 邓七让手下的大哥们回去做准备,自己也没有闲着,而是召集了几十个自己秘密培养的刀手让他们做准备。 这些刀手不是用来扫和联胜的场子的,而是邓七花了大价钱训练用来对付大人物的。 比如说这次的三眼。 直接对付盛家义,邓七没这个胆子,先不说盛家义身边有多少专业的保镖,就不是他手下这些二流货色能对付的。 单说盛家义现在头顶上那些名号,就不是他一个江湖社团的坐馆敢对付的,不说别的,光差人都会盯死他。 不过没胆子动a货义,还没胆子动三眼吗? 三眼只是一个普通的古惑仔,就算三眼是盛家义的头马也没所谓。 只要他的后台大老板鸿四够硬,帮他顶住盛家义的报复,他邓七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能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立威。 …… 江湖是没有秘密的,尤其是对这些底层的古惑仔来说,上面的大哥叫做事,在他们看来就是让他们扬名上位的机会,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要做事。 这事就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连在差馆里坐着的黄志城和其他差人也收到了风。 古惑仔们又搞事情,最头疼的就是他们这些普通差人。 港岛就这么大的地方,号码帮同和联胜又是港岛数一数二的大社团,这两个社团发生冲突对他们差人来说,一定不是好事。 “怎么样,这次号码帮同和联胜的事情你怎么看? 黄志城推门而入来到陈永仁的办公室,想听听陈永仁的意见。 陈永仁正在打手机,对黄志城的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对着那头的人笑着又说了两句之后才笑挂断了电话,抬起头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和黄志城说道: “刚刚收到风,三眼这边也吹哨了,看来这次是准备玩真的。” 阿仁放下手机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才继续对黄志城说道: “要不你去找三眼还有号码帮的坐馆邓七谈谈,能谈下来最好,谈不下来那就没办法,只能等他们打完再说。” “靠,就这样?”黄志城无语翻了一个白眼,不客气的拿起阿仁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上一根。 “就这样。”陈永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知道黄志城在想什么,无非是想要他去找三眼谈,搞定三眼让他不要搞事情。 但是陈永仁知道这不可能,整个和联胜除了大佬义的话,其他人谁的话他都不会听。 黄志城靠在陈永仁的办公桌前指着外面正在做事的差人们说道: “这些人都知道的你是卧底出身的身份,我当差几十年了,知道卧底出身回到差馆的伙计是很难和差馆里的伙计打成一片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其实差人和古惑仔是一样的,不管是什么出身。 只要你够强有本事,能搞定他们搞不定的事情,这些人就会服气你,就会愿意听你的话。” 黄志城在陈永仁的塑料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之后继续说道: “这次号码帮同和联胜闹事,对你来说是个机会来的。 只要你能搞掂,他们都会承你的情,他们是差人不过也是普通人来的,古惑仔搞事情他们就要做事,几天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说不定还有危险。 你要是能摆平三眼和邓七对他们来说功德无量啦! 还能帮自己在差馆里立威,我也能找机会调你的职,办公室坐了一段时间了,每天整理收发资料签字盖章不习惯吧? 你和我一样,都是天生出外勤的人,文职这种事情是做不来的,这个机会把握住,有什么需要配合就开口我一定帮你。” 黄志城没有在陈永仁的办公室里多待,他作为一个差馆的分区长官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和联胜同号码帮的冲突虽然不是小事,但毕竟还没有发生,不值得他这个分区长官一刻不停的盯着,交给陈永仁就行。 陈永仁在黄志城走之后一直在心里想黄志城说的话,陈永仁虽然回到差馆做事已经有段时间,可差馆里的气氛一直都不太对劲。 陈永仁想当一个正常的差人,所以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黄志城的话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不过陈永仁有自知之明,他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不管是三眼还是邓七他都搞不定。 两边既然都搞出这么大阵仗,这场架就避免不了,陈永仁要做的也不是阻止这两个社团的火拼,他只要能找到机会给自己立威就行。 让外面那帮差人知道他的立场,他是差人不是古惑仔,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陈永仁眼珠子一转出门找人去了, 只要提前收到两边的人什么时候动手,陈永仁就能提前做准备,当场人赃并获把所有人都拉回差馆, 那样湾仔就风平浪静,安顿繁荣,湾仔差馆的阿sir们也不用加班也不会有危险,陈永仁就是湾仔分区差馆的英雄。 但是在这之前,陈永仁还需要给盛家义打个电话, 要想同差馆里的同事搞好机会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坏了盛家义的事,让盛家义不爽。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三章 调虎离山,换家! 陈永仁给盛家义打了这个电话,电话那头的盛家义让陈永仁不用顾忌,按照规矩做事就行。 三眼是古惑仔,和差人打交道有经验,盛家义相信他自己能搞定。 倒是盛家义比较有兴趣的是陈永仁在差馆里复职之后的情况,陈永仁也没有隐瞒,听后盛家义笑笑,好像早就料到一样。 “卧底复职是这样的,当卧底的两边不是人,古惑仔当你是二五仔,差馆里的差人就当你是古惑仔不能信,过段时间做出点成绩给他们看看就行啦。” 陈永仁收到盛家义的话之后才放心的做事,号码帮也好,和联胜也好,这次算是陈永仁回到差馆之后第一次做事,两边不管是谁他都不会给面子。 “查清楚了,号码帮的人准备今晚6点动手扫鬼佛他们几个的场子,还有消息说,号码帮的坐馆邓七,准备了几十个刀手专门为了对付和联胜的三眼,扫场的时候顺便挂掉三眼。” 跟盛家义通完电话后,陈永仁又找到了线人,收到了这个风。 陈永仁收到风之后就直接回了差馆,找到了黄志城和他说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 黄志城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就好像早就收到风了一样。 “不用这么看着我,做差人的在各个社团总要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不管是卧底还是线人,不然江湖上都刮起江湖大风暴了,我们做差人的还不知道,这个差人还怎么当?” 黄志城一边的递给陈永仁一份他刚刚整理好的资料,一边继续给陈永仁传授做差人的经验。 “光拉人阻止一场古惑仔械斗是不够的。 你阻止了这一场,阻止不了下一场,港岛大大小小上百个社团,我们差人不可能每天只盯着和联胜同号码帮这两个字头。 这些资料是几个号码帮的大哥的犯罪资料,我收集了好几年了,伱先熟悉一下。 借着他们参与械斗的罪名把人拉回来,再用这些证据告他们,就算不能让他们坐一辈子牢,也够让他们进赤柱进修两三年了。 你刚回差馆又是第一次做事,这些资料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喽。” 陈永仁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有些感动,资料不是新的,看纸张的成色就知道有几年了,而黄志城一直都没有选择用这些证据直接拉人,可能是因为证据不够想攒着玩把大的。 没想到为了自己能在差馆站稳脚跟先拿出来。 “多谢黄sir!” “痴线,自己人来的嘛,说这些。” 陈永仁和黄志城一个对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好像连以前的隔阂都随着这次一笑瞬间烟消云散。 到了晚上,鬼佛他们几个人的场子依旧歌照唱,舞照跳,并没有因为鬼佛这几个大佬“失踪”了而受到丝毫影响。 三眼的人早就接管了这些地盘,原本鬼佛那些心腹小弟,都被解决掉了,不是跟着他们大佬失踪就是直接踢他们出局。 剩下那些普通小弟三眼简单的筛选之后,把那些有严重案底的也踢出去,剩下底子干净的小弟照单全收,让他们继续看着原来的场子。 这些小弟都是普通的烂仔,出来当古惑仔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跟着谁混对他们来说没所谓,只要能让他们继续有钱赚就行。 对这种最底层的古惑仔来说,忠诚是什么东西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港纸才是他们亲老豆。 “喂,你有没有收到风,号码帮的那帮扑街好像要踩我们场子啊,怎么那几个罩场子的大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 鬼佛原来的一个黄毛小弟指着三眼派来看场的几个人小声的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小声点啊,当心被他们听见找我们麻烦啊,连鬼佛哥都被他们干掉了,我可不想惹到他们下去陪鬼佛哥。” 鬼佛的黄毛小弟一双老鼠眼警惕的盯着三眼的人,脸上却一脸不在乎: “怕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吵,他们就是长八只耳朵也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啊,说真的,我有个同村的兄弟在号码帮,他说号码帮的邓七已经发话了,一定会扫我们和联胜的场子。 万一要是乱起来,我肯定第一个闪人,我们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人,连鬼佛哥都扑街了,没必要帮他们卖命。 大家兄弟一场,真的有事,你自己机灵点,千万不要说我没有关照你啊!” 就好像是为了印证黄毛的话,他刚说完门口就骚乱了起来,猛地闯进来十几个手持刀棍的古惑仔,吓得离得近的客人尖叫着四散。 “扑你阿母,号码帮做事,和联胜的蛋散不想扑街的就赶紧闪人,以后这个场子号码帮罩了!” 三眼的几个小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小弟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才招呼着身边的古惑仔上前找回场子。 但是他们手下这些小弟大部分都是鬼佛这个扑街留下来的。 见号码帮的人来势汹汹,而自己这边就人心涣散,根本就没有心思守场子,一个个的眼神飘忽都想着等下打起来了找机会闪人。 “同我斩死他们!” 三眼的小弟掏出家伙带着小弟就往上面冲,号码帮的人不惊反喜跟着冲了下来,两个社团的人很快就互斩在了一起。 整个酒吧瞬间就乱成了一团,客人尖叫着往酒吧外面跑,很快整个酒吧里就只剩下号码帮同和联胜的人在互斩。 场面极度血腥,地上流血惨叫的古惑仔躺了一地,双方的都有,三眼留下来的几个小弟还真是人才来的。 几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一致对外,就算鬼佛那些扑街小弟都跑的差不多了,号码帮的人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虽然人人都挂彩,可号码帮的古惑仔一靠近,他们几个手起刀落,号码帮的人最少都要躺一个到地上。 号码帮的领头的古惑仔也急了,从他们进场最少扫场最少也有十几分钟了,其他的和联胜的小弟不是跑路就是已经被他们斩的躺在地上喊老妈。 就这几个扑街这么难搞。 十几分钟了,自己的小弟都被他们斩的的躺了一地。 又不是只扫这一个场子,还有其他场子等他们做事啊! “扑你阿母,统统给我冲上去,我就不相信斩不死他们,几个扑街真把自己当战神啊!” 几个三眼的小弟见自己这边已经没人了,只剩下自己几个人还在苦苦支撑,心里暗自叫苦,明明已经打了电话了,这帮扑街还没来,这次要有命活下来,一定打电话去投诉啊! “不许动,全部扔掉手里的武器,双手抱头蹲下,不然就开枪了。” 就在三眼的几个小弟快撑不住的时候,酒吧里冲进来一帮带枪的差人,控制住了场面,三眼的几个小弟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他们几个等了这么长时间,不是在等三眼的援兵,而是在等这帮差人。 他们是收了三眼每人十万块港纸的安家费的,只要他们把号码帮的这帮扑街拖住,撑到差人来拉人,他们这十万块就算安稳落袋。 三眼就是要等号码帮的扑街们主动踩过界,把小弟都调出来扫他的场子,然后让差人拉走。 趁着号码帮各个堂口都没人,这样三眼才能带着手下小弟反将号码帮一军。 反过来去扫他们的场子。 扑你阿母,邓七这个扑街是不要玩吗? 那就换家!看你玩不玩得起! 不光是鬼佛的场子,当其他几个场子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三眼派去的小弟,都是精挑细选又勇又能打,再加上差人那边到场的也很及时,所以号码帮派去扫场的人大部分都被差人拉到了差馆。 而三眼这边被拉的人只有极少是他的心腹,他的都是鬼佛他们之前留下来的小弟。 三眼收到风之后嘴角上扬,让早就准备好的小弟出现在号码帮的地盘上,一家一家酒吧夜场,歌舞厅扫过来。 号码帮因为大部分打仔都去扫三眼的场子,被差人拉走。 留在自己地盘上都是些粉佬,姑爷仔,放贵利的小弟,没几个回合就被三眼的头马混血仔带着小弟斩的溃不成军,号码帮很多地盘上被扫的干干净净。 因为三眼事先做了准备,差人接到普通市民报案的时候,他的小弟就收到风闪人。 一晚上,号码帮损失惨重,光几百上千个小弟的保释金都要花出去一百多万,自己地盘上的场子也被三眼的人扫了。 不算今晚不能营业的损失,连座椅门面都被砸了个干干净净,要想重新开门做生意,就要重新装修采办桌椅,最少也要两三天。 最过分的就是三眼的小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十几袋蛇,扫完一家就放一袋进去。 搞得不光差人出动清场,连消防队都出动在有蛇的场子里到处抓蛇,不过好在都不是毒蛇,抓起来虽然费劲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和联胜同号码帮今晚掀起的江湖风暴,让江湖上其他社团看了都大呼过瘾,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明明是号码帮先出手去扫和联胜的场子,结果号码帮的小弟被差人拉光,自己的场子也被和联胜的人偷家,还被人放蛇。 江湖上扫场抢地盘这种事情是家常便饭,不过放蛇这种事情就少了。 场子被砸大不了花点钱重新装修就是了,但是场子里被放蛇,传出去很影响生意的。 谁知道蛇有没有抓干净。 万一正玩的兴起,突然有条蛇从裤裆里窜出来,人不得吓得半死。 “扑你阿母,三眼,你好嘢,你要玩是吧,我好好同你玩!” 得知自己被三眼摆了一道的邓七砸碎了桌上的茶杯,掏出手机给自己得小弟打电话,让他带着刀手们蹲住三眼这个扑街。 只要这个扑街一露面就围斩他,送三眼下去卖咸鸭蛋。 本来今晚邓七就准备扫和联胜场的同时,就对三眼下手,这下更加忍不住了说什么也要斩死三眼这个扑街。 号码帮同和联胜今晚上演龙凤大战,不光江湖上热闹,连差馆里都热闹的好像过年。 “喂!这里是差馆,你以为是酒店啊!还想饮茶!坐低!阿sir问什么答什么。” “现在指控你参与非法社团活动,持械伤人。” “我不管你们是号码帮还是和联胜,全部给我老实点,到了差馆还打架?当阿sir们不存在啊!” 整个湾仔分区差馆乱成一团,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黄志城想让陈永仁提前搞定这件事,不要出大乱子。 没想到还是搞得整个差馆帮这帮古惑仔擦屁股。 陈永仁现在也很忙,不过他不是在差馆里对付这些小角色,而是带人去抓号码帮的那些大哥。 按照黄志城给他的资料,这次只要把这帮号码帮的大哥拉进差馆。 最少有三四个号码帮的堂口扎fit人是出不去了,进赤柱进修个三四年是最少的。 酒楼门口停着四五辆警车,还有一队陈永仁特地调来的军装ptu帮他镇场子,今晚要拉的都是号码帮的堂口扎fit人,身边的小弟一定少不了,多带点伙计做事也方便。 这些号码帮的大哥出门各个都有带小弟,见有差人来找麻烦不管有没有胆子阻差办公,先迎上去拦住在说。 陈永仁自己就是卧底出身,在各个社团混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面前这帮古惑仔是什么货色。 不要看他们一个个好像很嚣张,但都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真的有事这帮人没几个敢挡在差人面前的。 “全部拉走。” 陈永仁没心情和一帮普通马仔废话,直接大手一挥,让手下那组ptu进场做事,现场一阵混乱,不过好在陈永仁带的差人足够多,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这位阿sir,吃个饭而已不犯法吧?拉人也要讲证据的。” 一个号码帮的大哥忍不住了,小弟无缘无故被拉,他总要出来说句话的。 陈永仁不慌不忙的推开挡路的两个普通小弟,让手下的伙计来带手铐拉人,走到一帮站在后面的号码帮大哥面前,冲几人笑笑。 “光吃饭当然不犯法啦,不过几个大哥都是号码帮有头有脸的大哥,今晚你们号码帮的小弟那么多人在和联胜的场子里开party。 我有理由相信你们在聚在一起组织江湖社团活动,现在请你们回差馆接手调查。” 说着陈永仁就挥手让身后的伙计上前做事,带这几个号码帮的大哥回差馆。 有两个号码帮的大哥不服气的推搡,眼看着就要爆发冲突,好在另外有号码帮的大哥出手拦住了,没让事态继续升级。 面前这么多差人,摆明了是有备而来。 “这帮差人不过就是虚张声势,了不起在差馆待48小时,他们告不了我们,先跟他们回去,我给我律师打电话,让他来差馆保释我们。” 这帮号码帮大哥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大佬,被差人拉这种事情他们在熟悉不过,家常便饭而已,只不过当大哥这么久,都要面子。 既然有人先给台阶下,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先跟这帮扑街差人回去,等律师来保释吧。 陈永仁的车队,闪着警笛乌央乌央的回到了湾仔分区差馆,本来就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分区警署就更乱了。 连身为分区长官的黄志城都看不下去,亲自下场帮手下面的伙计一起做事。 黄志城本身就是对付古惑仔的o记出身,现在他的差馆里到处都是古惑仔,让他哪里还能安安稳稳坐在办公室。 正在办公大厅看着一边看着资料文件,一边吩咐一个军装换一个古惑仔来打指模的黄志城,看见陈永仁带着一大帮伙计回来。 身后还跟着一帮号码帮的大哥,黄志城脸上露出了笑意。 今晚总算不用只对付这帮小虾米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差馆对峙 号码帮的这些大哥一个个进差馆的次数,比回家见自己老妈的次数都多。 审讯室里,被一起拉进差馆的牛屎,任凭差人怎么问都不开口,一直都在重复一句废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 在港岛律师的权力是很大的,他们这些做差人的就怕两种人,一种就是icac,另外一种就是律师。 尤其是那些专门帮社团打官司的烂仔律师,最难搞。 这里面还要数烂仔律师钱翔人的名气最大,不过这个扑街自从傍上盛家义之后就已经从良。 不是所有律师都有钱翔人那么厉害的,陈永仁和黄志城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知道光靠手下的伙计想让牛屎开口是不可能的,关键时刻还得他们自己来。 “牛屎这条线我盯了两年,给你的那些资料的证据都没有问题,等下你进去再诈他一下,看看有没有新料。” 黄志城抽着烟和陈永仁说着话。 …… 三眼一晚上都坐在他铜锣湾的陀地酒吧里,心情很好。 放下电话,美滋滋的端起啤酒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 “哈哈哈,爽!” 过了今晚,整个港岛的社团都知道,号码帮的坐馆邓七玩不过他和联胜的三眼。 和联胜的风头一定盖过号码帮! 三眼和盛家义不一样,他不是穿越者,只是个港岛乡下出身的烂仔,根本没有盛家义这样的上帝视角和大局观。 虽然三眼很听盛家义的话,但是他对做生意搞正行那套根本就不感兴趣。 对他来说,混社团当古惑仔才是他的本行,三眼追求的不是钱,钱对他来说已经没所谓,现在的三眼要的是名, 盛家义收山不混,他就要整个港岛的古惑仔都知道他和联胜三眼的名头, 和联胜以后他话事! 三眼在差馆的线人放风说,今晚号码帮的好多大哥也被差人拉了进去。 三眼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他没打招呼让差人帮手,他们怎么会这么配合? 难道是阿义和差馆的那帮差人打招呼了? 应该不太可能,别人不知道,他是最清楚了,现在的盛家义很讨厌插手社团的事情,现如今还用不着盛家义亲自下场。 三眼疑惑的摇摇头,不过奇怪归奇怪,有便宜占总是好事来的。 三眼手里转动着手机,他其实还在等另外一个电话。 那就是在等他派去斩邓七的刀手的电话。 “叮铃铃” 三眼手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三眼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已经做完事的小弟的汇报,三眼嘴角上扬,开心的笑了。 今晚还真是福星高照,做什么事情都这么顺利。 “算啦,跑了就跑了吧,算邓七这个扑街命大。” 三眼吩咐做事的小弟先回乡下休息半个月就挂断了电话。 邓七这个扑街虽然命大,没有被斩死,但是也不好受,三眼听做事的小弟说,邓七被他们从街头追到街尾追着斩,头上被开了一刀,背上也被斩了两刀。 要不是后来号码帮的小弟出来的及时,今晚邓七可能真的会被三眼的派去的刀手送下去卖咸鸭蛋。 虽然有些小遗憾,但是三眼还是比较满意的今晚的战果的。 三眼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站了起来,招呼不远处的小弟开车送他回家。 “花仔去把车开过来,事情搞掂,收工回家陪女儿。” 叫花仔的泊车小弟很机灵的小跑着出去帮三眼把车到门口,三眼刚出酒吧门口准备上车,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宾士已经停在酒吧正门口,奇怪的是车门是开的,花仔却不见踪影。 还没等三眼反应过来,忽然边上一辆停着的厢式货车的门被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古惑仔被从车厢里扔下来。 紧接着就是十几个头戴黑色面罩,手里拿着明晃晃砍刀的刀手什么话也没说,冲着三眼就冲了过来,对着三眼就是猛砍,三眼躲闪的不及时,手上身上都中了两刀,慌乱的四处躲闪。 “扑你阿母,来人啊,大佬被人斩啊。” 一个给三眼送他忘记在吧台上烟和打火机的小弟,一出门就看见自家大佬在自己陀地门口被人斩。 一边抄起泊车灯箱后面的椅子,冲上去帮三眼抵挡一边大声朝后面的酒吧里呼救。 三眼酒吧陀地所在的这条街上,不光是这间酒吧,就连边上几家场子都是三眼的地盘。 里面都有三眼的小弟在看场子,虽然今晚去扫号码帮的场子走了不少小弟,但是每个场子还是有十几个看场的小弟。 一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呼啦啦的抄着家伙冲了出来,看见自家大佬在家门口被人斩? 这还了得。 “大佬被人斩啊,快救大佬。” “三眼哥被人斩啊,救三眼哥。” 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叫着喊着冲上去去救三眼,三眼的小弟一拥而上,很快现场的局面就开始转变。 围斩的三眼的刀手节节败退,三眼虽然身上受了伤,但是见自己这边人来了,他的胆气也壮了,提着刀就和身边的小弟一起冲上去和为自己报仇。 “斩我?扑伱阿母,同我斩死这帮扑街!” 三眼的小弟本来就人多势众,为了在三眼面前表现一个个嗷嗷叫冲上去斩人,三眼想亲自上前斩两刀都找不到位置。 “通通放下手里武器,不然就开枪了!” 黄志城带着几个便装的分区差人从他那辆年头的黑色小轿车上下来,把警笛和广播打开进行威慑。 来围斩三眼的刀手们见局势不对,慌了开始撤退,想开车跑路。 十几个刀手人人挂彩,拼命阻挡,在扔下四个人来不及上车的倒霉鬼之后,撞飞两个三眼的小弟之后才总算跑掉,捡回一条命。 黄志城阻止了想开车继续去追击的伙计,反正地上还躺着四个哼唧唧的刀手,不愁找不到正主。 “扑你阿母,丧门星。” 三眼见黄志城带着差人来了,低声骂了一句黄志城,三眼本来就不爽黄志城,认为黄志城这个扑街太假,又想当小姐,又想立牌坊,他不喜欢。 三眼不慌不忙的脱掉一身是血的t恤,当着黄志城的面刀上自己的指纹搽干净之后扔到地上,不顾身上伤口,点了根烟,笑着对着黄志城说道: “这不是黄sir吗?好久不见啊,今天这么巧,在这里遇上?” 黄志城扫了一眼一地的狼藉,因为今天穿的皮鞋是他老婆给他新买的,所以他小心避开地上的血迹,指了指三眼的伤口: “这么不小心?用不用帮你call白车?” “算啦,刮破点皮而已。” 三眼这么多年被人斩的经验,一瞥就知道不严重,随便找个诊所缝两针就行了。 “那就好。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黄志城本来也不是真关心三眼死活,只是例行公事,既然三眼自己说不要,那对黄志城来说更好。 三眼听到这话,叼着烟歪着头一脸戏谑反问道: “黄sir,大家这么熟了,不用来这套了吧,除了号码帮邓七这个冚家产之外还能有谁?” 黄志城也不管他说什么,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带三眼和邓七两个回差馆谈话。 正好撞上了,就由不得三眼了。 “不好意思,既然三眼哥不用去医院,就请三眼哥先跟我回差馆,我找人同事帮你包扎。” 黄志城没费什么力气就光明正大的把三眼拉回差馆,没过多久他派去找邓七的人也回来了。 邓七的样子看起来比三眼还要惨,头上搀着的纱布让他看起来和一个木乃伊一样。 今晚真是热闹,大会议室里,黄志城看着两个被他“请”回来的大哥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扑你阿母,三眼你他嘛的真的有种,你等着这件事情没完,这笔账我一定和你算清楚!” 邓七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再次见到三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三眼倒是比邓七淡定了很多,挑眉扫了邓七一眼,冷笑一声: “彼此彼此喽,现在装无辜啊? 我身上的伤不是你找人砍的?” 三眼忽然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邓七这个扑街胆子这么大敢找人斩他,他就应该先下手为强,多找几个刀手,一次过搞掂这个扑街。 邓七和三眼都心知肚明,但邓七怎么可能承认,犟嘴道: “扑你阿母,三眼你他嘛的想污蔑我啊,你们和联胜这两年这么嚣张,谁知道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有人找人斩你很奇怪吗?” 黄志城就静静看着两边打口水仗,心里也含糊,估计后面的事情不太好谈。 三眼和邓七这两个扑街都互相找人斩对方了,仇算是结下了。 “怎么样,两位大哥聊完了没有,要是聊完了,能不能让我说两句?”黄志城身子后靠气场很足的对两人说道。 三眼抽出一根烟,直接无视了贴在身后墙上的禁止吸烟的标志,一边点上烟一边对着黄志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黄sir,这里是你的地盘,当然你最大喽,你想说话,我哪有胆子不让你说啊!” 三眼也想看看黄志城搞什么鬼,不过不管黄志城搞什么鬼,对三眼来说都没所谓,因为邓七这个扑街他吃定了。 黄志城不介意三眼话里的讽刺,分别看了两人一眼: “今晚两位大哥好兴致搞出这么大动静,在搞大龙凤啊? 你们两个作为两个字头的实际话事人,有什么想法啊?” 三眼嘴里叼着烟:“黄sir,我是良好市民来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黄志城淡淡的看了一眼三眼。 “我的伙计帮两位大哥统计过了,今晚和联胜死了2个人,号码帮挂了3个,受伤爆缸的就跟不说了,我们各个差馆监仓里现在还关着上百个你们的小弟。” 黄志城话里威胁口吻,只要不是傻子都听的出来,这时候三眼和邓七这两个仇人却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承认今晚的事情和自己有关。 他们不想给差人留下把柄,给自己找麻烦,静静地等着黄志城接着说话。 “两位大哥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我们差人要是不做事也很难办的,会被市民投诉的。 今晚的械斗一定要有个交代,我给你们背后的大老板一个面子,你们两边各自交个人出来,把事情扛了,出去之后不要搞事。 皆大欢喜。 要不然我就按照规矩办事,请两位大哥在监仓里蹲够48小时,就算你们的律师来了也不能保释。 出去之后,我每天带着伙计们扫你们的场子,一天扫三次,扫够一个月。 大家以后都别玩,我们差人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黄志城是的威胁三眼和邓七都听得清楚,邓七首先不服气,今晚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黄sir,是三眼这个扑街在摆道我,鬼佛,大口荣他们几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差人要是这么有空不如去查一下他们啊!” 邓七今晚很没面子,而且他不知道怎么跟大老板鸿四那边交代。 鸿四出钱让他坐上号码帮坐馆的位置,是为了让号码帮这个社团帮他解决事情。 自己现在这幅衰样,被和联胜的三眼坑的这么惨,传到他大老板的耳朵里,一定认为他办事不力,没有能力。 大老板不满意,以后不出钱支持他,那邓七在号码帮的日子就会很难过。 号码帮这么多字堆,内讧四分五裂已经很久,这次是他占了鸿四的光,用钱强行让其他的字堆的大哥低头,坐上了号码帮坐馆的位置。 虽然这帮扑街表面上不说,但是邓七之后,这帮人里面有很多扑街都对自己很不满意。 鸿四要是不爽了,不继续给他钱支持他做号码帮的坐馆,那他的下场一定比鬼佛、大口荣他们几个还要惨。 他现在要对内立威,对外和自己大老板鸿四有个交代,所以号码帮同和联胜的争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三眼一听邓七这个扑街当着差人的面爆自己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手里的还在燃烧的烟头弹到邓七面前,对着邓七破口骂道: “扑你阿母,这里是差馆,讲证据的!你最好不要乱说话,不然你一副衰样,出去之后想平平安安可就难了。” “冚家产,三眼你以为我邓七怕你啊,偷偷找人斩我,要不是我没注意被你摆了一道,你以为你能斩到我? 想玩是吧,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和联胜这两年要不是因为a货义窜起来,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玩? 等着吧,真当我号码帮大不过你啊!” 邓七的心里难免有火气,今晚一晚上都不走运,三眼这扑街还敢在他面前嚣张,邓七的也不管有没有差人在场,直接和三眼撕破了脸。 说狠话谁不会,比邓七说的还狠的古惑仔三眼都见多了,三眼能被邓七这个扑街几句话就吓住? “好啊,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你他麻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会死人的,你玩不玩得起?”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去码头当然是钓鱼啦! “砰砰砰!” 边上的黄志城,不满的拍打着桌子,不悦道: “你们两个干什么?这里是差馆! 混社团很威风吗? 大的过港岛皇家差馆吗,都他麻的给我老实点!” 黄志城的脾气也上来了,他拉两人回来是想做个中间人,可不是为了给这两个扑街提供场地让他们讲数放狠话的。 “邓七,你们号码帮的人什么底子自己不知道? 你们那些人在差馆里面的资料摞起来高过伱人啊! 今晚拉进来的那些大哥最少有一半都要送进赤柱进修,你也不要太嚣张,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吐口,把你拉下水,你也要进去。 不要搞不清大小王!” 黄志城对着邓七一顿喷之后又看向眯着眼眼神闪烁的三眼继续说道: “三眼,你也不要得意,你们和联胜是比号码帮干净,这两年也没有搞出什么大事情。 不过你以为这是你的功劳啊? 这些都是a货义给你们立下的规矩,这两年a货义穿西装打领带做正行了,你是他的头马来的,多和你大佬学学啊!” 黄志城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才继续说道: “怎么样,两位大哥,还要不要继续玩?想清楚再说话。” 三眼冷眼看着黄志城这个扑街在自己面前神气活现的样子,越发觉得当年盛家义帮黄志城上位的决定是错误的。 以前黄志城只是一个o记的总督察,说要扫他整个和联胜的场子,三眼一定当他在放臭屁。 可面前的黄志城已经是一个分区的最高长官,威胁说要扫整个和联胜的场子,不是说说而已的,他是真的有这个能力可以做到。 三眼心里恨不得黄志城扑街,可这里是差馆,他又不可能真的拿黄志城怎么样,咬着牙斜着眼冷硬的说道: “黄sir,差馆里你最大,你说什么是什么喽, 不过黄sir你也看到了,我被人斩啊!现在浑身裹的跟个木乃伊一样,影响我工作生活啊,损失很大的。 这样,斩人的事,我不追究,只要邓七这个扑街赔偿我损失就行喽。” “三眼,你又要搞什么鬼?” 黄志城眉头一皱,一听三眼这话就知道这个扑街是在玩嘢。 “黄sir,我能搞什么鬼,这里是差馆嘛,有这么多阿sir在,就正好让各位阿sir帮我主持公道喽。 黄sir,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今晚我被人斩是你亲眼看见的。 邓七这个扑街又在这里,你就帮我顺便问他要个几百万汤药费,我给黄sir面子今晚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三眼说完,不光黄志城脸色一沉,邓七更是差点掀桌子: “扑你阿母,三眼你这个扑街,你这条狗命值几百万? 你被人斩?我还被人斩啊! 我是不是也要问你要几百万汤药费?” 邓七对着三眼怒目而视。 三眼嘲讽的看着邓七,很是不屑。 “邓七,这里是差馆,当着这么多阿sir的面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是我斩的就是我斩的? 被阿sir们拉进差馆坐监是你那四个扑街小弟,不是我的! 你他嘛的一脸衰样,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大晚上不长眼,掉粪坑里摔了?还想赖到我身上?” 三眼说着说着就扭头看向黄志城一本正经的说道: “黄sir,你都听到了,邓七这个扑街诬陷我,我要报案,告他诽谤! 邓七,这次你要赔不我个几百万精神损失费,这件事情不算完。” “三眼,我干你老母!”邓七简直肺都要气炸了,直接跳到桌子上,差点扑到三眼身上就要和他拼命。 “喂,你干什么,这里是差馆,马上下来。” 站在黄志城身后助威的一帮差人见邓七这么嚣张,一下子都扑了上,控制住了邓七还有他上来救驾的小弟。 “麻的,疯狗啊,黄sir,你看看,他这就是看不起你!拉去厕所打一顿让他乖一点啦!” 看着邓七被几个差人按在桌子上的衰样,三眼高兴的嘴咧成了荷花,还不忘在黄志城耳边煽风点火,搞得邓七一直在桌子上挣扎的在问候三眼的老母,邓七双目充血通红,看样子真的被三眼这个混蛋气的不轻。 黄志城看着激动的邓七,知道今晚是不用谈了,三眼这个扑街摆明了不想配合。 “我们差人怎么做事不用你教。”黄志城冷冷的呛了三眼一句。“你们几个先把邓七带回监仓。” 等黄志城手下的差人带人走后,整个大会议室就只剩下黄志城和三眼两个人单独在里面。 两人虽然关系一般,但也是老熟人了,整个房间就三眼一个人,黄志城也不用装了,掏出包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对三眼说道: “三眼,你到底打算搞什么鬼? 你在外面搞这么多事情,知不知道是在给你大佬惹事。” 三眼心情很不错,想着自己压了号码帮的坐馆一头,不屑的对黄志城说道: “小事啦,邓七这个混蛋一看就是个衰鬼,不是什么好鸟,这种人放在港岛只会影响港岛的治安啊。 这样黄sir,你帮帮忙,先放我出去,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保证帮你解决掉邓七这个扑街,让港岛太太平平。” 黄志城弹了弹烟灰,翻着白眼,看傻子一样看着三眼。 “三眼,你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还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先放你出去? 放你出去干什么,让你带人扫荡号码帮的地盘啊? 我警告你三眼,不用耍花样,最好就和我们差人合作,我要的是港岛安定繁荣,不是天天死人。” 黄志城怎么可能放三眼先出去,要是今晚坐在他面前的是盛家义,说不定黄志城还会忌惮一下,真的可能会放人。 因为盛家义他惹不起,但是很可惜今晚坐在他面前的是三眼这个扑街。 一个普通的古惑仔而已,要不是他大佬是盛家义,黄志城都不会对三眼这么客气。 三眼也没抱什么期望,被黄志城怼了也不生气,刚刚耍了邓七一通,已经让三眼心情大好。 趁着还在外面,三眼又点了一根烟,等下要是被拉到监仓,身上的随身物品都会被收走,就不能抽烟了。 三眼一边抽烟一边对黄志城说道: “黄sir,我也是良好市民来的,怎么会搞死人呢,我大佬义哥常常同我说,处理社团的事情要低调,做慈善就要高调。 你不要看我这个样子,每个月我都有叫人给湾仔的福利院捐款啊! 我是好人来的,放我出去港岛只会更加安定繁荣,怎么会搞得天天死人呢。” 黄志城听三眼在胡说八道,被气笑了。 “你是良好市民?不会搞死人? 三眼,大家都这么熟了,都不是三岁小孩子,这里又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喽。 不会搞死人? 那你先告诉我,鬼佛.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你以为你在元朗带人斩他们的事情我们差人不知道? 你要是不配合,在我面前搞鬼,别怪我不给你面子,用这条线盯死你。 查不住你也烦死你,你也不希望天天被我请回来协助调查吧?” 黄志城知道鬼佛这几个人已经被三眼送去划水,走的还是大飞东的仓库用的他的船。 “黄sir,你可是差人,做事要讲证据的,虽然你和我大佬义哥很熟,但是你在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啊。” 三眼叼着烟,一副有恃无恐吊儿郎当的样子,颇有盛家义当年的风范,三眼一点都不怕差人知道鬼佛这几个扑街是被自己干掉的。 因为差人没有证据,鬼佛这几个扑街的尸体已经沉海,就是让大飞东自己去找也不知道沉到哪里去。 没有证据,法官都判不了,怕他个鬼啊。 港岛的差人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就算是以前四大探长的时代,这帮差人随便想让别人顶包案子,也要事先伪造好伪证,更不用说现在。 黄志城一时语噎,三眼这个扑街虽然嚣张,但是这句话他说的没错,港岛差人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 “你要证据是吧,你砍完人的那晚上,开了一辆小巴去了大飞东码头仓库,你告诉我大晚上你去那里做什么? 用不用我现在就让伙计拉大飞东回来,和你当面对质?” 黄志城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在三眼面前胡说,只是没有实际证据而已。 三眼从嘴上取下烟头,身子朝着黄志城微微前倾,用挑衅一般的语气对黄志城说道: “去码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钓鱼啦! 黄sir要是不相信,就拉大飞东回来,问问他我是不是去码头钓鱼! 黄sir,还是那句话,差人做事是要讲证据的,差人很了不起吗?” 不管黄志城怎么威胁,三眼就是不怕, 不要说是一个湾仔分区的长官,就是港岛差馆总部的长官,只要盛家义想罩,都能罩的住他。 黄志城没想到三眼这个扑街竟然油盐不进,顿时就烦躁起来,搞不定三眼就搞不定和联胜那些躁动的小弟。 号码帮邓七那边也就没办法谈。 港岛两个数一数二的大社团真的全面开战,那他们差人以后有的忙了,这个月都不用想回家睡觉了。 港岛十八个区,几乎所有的区这两个社团都有堂口,今天在这个区械斗,明天那个区死人,他们这些差人不得忙死? 所以无论如何,黄志城都要想办法搞定三眼。 “三眼,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跟我说证据?你要是真的想要证据,今晚都就能给你拿个十样八样出来。” 黄志城把自己配枪掏了出来,一边卸掉枪里的子弹,把没有子弹的枪推到三眼面前。 “藏粉,袭警,夺枪.这些罪名成立,少说三眼哥也要进赤柱住个五六年,怎么样,三眼哥喜欢哪样罪名,我帮三眼哥安排啊!” 黄志城也被三眼嚣张的态度激怒了,开始用诬陷的套路威胁三眼。 三眼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和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同,三眼如今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死死的盯着黄志城,黄志城这个扑街摆明就是在威胁他。 三眼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两分钟之后,最后还是决定妥协,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出去之后在想办法同黄志城这个扑街算账。 实在不行就找盛家义帮手,让他帮忙搞定黄志城这个扑街。 虽然三眼知道盛家义不愿意插手这些事情,但是三眼又不是让盛家义直接插手社团的事情。 而是让他搞定一个差人而已,又不会直接和社团的事情沾边,相信只要三眼自己开口,盛家义是不会拒绝的。 三眼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包裹着的黄志城的枪用力推回到黄志城面前,这样枪上面才不会留下三眼的指纹,三眼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不是傻子,不会给黄志城留下可乘之机。 做完这一切之后,三眼才对着黄志城假笑道: “黄sir,大家这么熟了,不用玩这么大吧。 我大佬义哥经常告诉我要做个守法的良好市民,有事情一定要和警官合作。 黄sir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和我说嘛,我三眼最钟意警民合作了。” 黄志城见三眼这幅样子,真想爆他粗口,扑他老母,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是差人来的,当他的面扑他老母还是会被投诉的。 黄志城等三眼表演完,才对着三眼开口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知道我要什么,我要的是你不要再我的辖区内搞事情,我要安定繁荣,没麻烦,没事情,没投诉。 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和号码帮停手,再搞下去会死很多人的。 邓七能找人砍你一次就能找人砍你第二次,你自己想清楚,是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运能逃过一劫。” 黄志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给三眼的,而且黄志城搞定倪家和韩琛之后,就发誓不在和古惑仔合作。 韩琛的事情已经让黄志城又想起了当年倪坤常常说的一句话,出来混总归要还的,今天和古惑仔合作,明天可能就会被古惑仔要挟。 “黄sir,拜托你搞清楚啊,是邓七这个扑街先在我背后搞事情的,这个扑街不光在后背挖我墙角,还他麻的找人斩我! 不要说我们出来混的了,就是放在你黄sir这么好脾气,都不会放过这个扑街啦。” 三眼是不可能放过邓七的,不管是为了帮自己报仇,关键是还有盛家义生意上的事情。 邓七这个扑街仗着自己背后有鸿四这个大捞家撑腰,就到处搞风搞雨,已经抢了盛家义的新世界地产公司不少生意。 到处在帮着新世界地产公司的竞争对手抢楼抢地,收丁权,很多原本是新世界地产公司看上的地块和项目都被邓七这个混蛋抢走。 就算三眼不计较邓七收鬼佛他们过档和找人斩他这两件事情,光号码帮影响盛家义的正当生意这一项,三眼就不能容他。 盛家义给三眼透露出要完全放手社团上的事情之后,三眼给自己的定义就很清楚,那就是帮盛家义的正行生意保驾护航。 “三眼,你不要不识相,是不是要我亲自打电话给盛家义,让你大佬亲自同你说,你才收手?” 听黄志城要给盛家义打电话,三眼笑了,咧着大嘴尽是对黄志城无声的嘲笑。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六章 空手套白狼 麻的,黄志城一个差馆的分区长官,要靠给一个古惑仔打电话摆平事情,三眼不笑他笑谁? “好啊黄sir,叫我大佬打给我喽,你要是能让我大佬亲自开口帮你说话,我保证你的辖区比港督府都太平。” 一听这话,黄志城他就知道三眼这个扑街是铁了心准备搞事情,也不和三眼废话,直接站起来到外面招呼两个穿着制服的差人: “带他去监仓。” 三眼一脸无所谓的起身,出门之后还不忘对黄志城说了一句: “黄sir,伱最好快点给我大佬打电话啊,不然等我的律师到了我可就要出去了,哈哈。” 黄志城气得牙疼,见搞不定三眼,没办法只能让手下伙计把邓七从监仓里又提了出来。 不过这次黄志城换了一个地方,不是在会议室,而是在差馆的审讯室里。 搞不定三眼,那就先想办法搞定邓七,搞定一个是一个。 审讯室里,黄志城坐在审讯位上,邓七老老实实的坐在嫌疑人的位置上。 “邓七,你那几个小弟已经吐口,就是你让他们去斩的三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那几个刀手还没招供,这几个人都是邓七专门训练的刀手,进差馆才多长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招供? 黄志城是在诈邓七,吓唬他。 邓七一听这消息完全不慌,他手下的刀手他是知道的,一个个都是忠心耿耿,最关键的就是他们的家庭住址邓七都知道,相当于是邓七手上有人质。 斩人而已,又没有斩死人,帮他们请个律师,最多进赤柱关个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 相比于出卖自己,家人遭受报复,邓七相信这些人知道怎么选。 邓七梗着脖子歪着头对着黄志城不屑道: “黄sir,你诈我啊! 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说是我叫他们斩人就是我叫的? 我还说是差人一哥叫他们斩人的呢,黄sir你是不是也要请你的顶头大老板回来接受调查啊?” 黄志城感觉这帮古惑仔难缠的很,装傻充愣一个个都很拿手。 他强忍住火气,警告邓七道: “邓七,你是不是被斩坏脑子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出去之后不搞事情,等你们号码帮的律师来了之后,我就让伙计帮你办手续。 今晚你就可以回家,否则我保证你最少在监仓里待够48个小时!” 黄志城的警告注定是没有用的,不管是三眼也好还是邓七也好,都没有退路,也不想退。 邓七指着自己包成猪头一样的脑袋对黄志城说道: “黄sir,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个面子我不够格给你啊,你都看到了,今晚我算运气好。 这要是都不做事,以后还怎么出去混?我怎么和我老板交代? 再说了,黄sir,有本事你先搞定三眼那个扑街再来找我谈, 你搞不定三眼,我听你的,难道站着不动被人斩? 要让我蹲几天监仓是你们差人的事情,随黄sir你高兴。 两天之后,我反正就出去了,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敢保证了,黄sir,不如你先去搞定三眼这个扑街,只要他答应让出鬼佛他们的场子,号码帮的人就不会出现在和联胜的地头上。 这样大家又不用打架,我对内对外都有个交代。” 黄志城知道邓七这个扑街一点诚意都没有,就是纯在放屁。 鬼佛他们的场子加起来这么多的收入,让三眼平白无故让出来,这种事情黄志城要是都搞得定,就不用在差馆里当差人了。 “邓七,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等着!” 黄志城一拍桌子也不和邓七废话了,对着站在邓七身后两个便装差人交代道: “带他回监仓。” 等邓七被差人带走之后,整个审讯室再没有他人, 黄志城烦躁的扯开西装领带,点了一根烟顺顺气, 当了这么久差人,碰上古惑仔不配合也不是一次两次,抽了几口烟之后气就顺了很多。 一根烟抽完,黄志城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从牛屎这几个号码帮的大哥下手,从他们嘴里掏出邓七把柄,这样才有筹码和邓七谈数。 “顶你个肺,邓七,等我找到证据,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至于三眼这边,黄志城是真没办法。 和联胜和号码帮不一样,这几年盛家义掌权之后,明里暗里的让和联胜洗白不少,最少盛家义这个跺的势力很干净。 手下的小弟最多就是偶尔踩线但是很少过线,要想让三眼停手,就只能从他们内部入手,只有找到三眼内部的把柄才能让三眼盛忌。 黄志城默默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线人打电话,三眼身边黄志城也是有安排线人的…… 三眼被黄志城带到差馆之后,整个铜锣湾的场子不能没有人看,谁知道有没有人趁乱想浑水摸鱼占便宜。 大华作为三眼这支旗里默认的二把手,从自己的地盘油麻地赶了过来,还带了几十个自己的心腹小弟。 “大华哥。” “大华哥!” 阿华从自己的车上下来之后,人心惶惶的三眼的小弟纷纷打招呼,一个个的都松了口气。 “吩咐所有兄弟,都正常做事,有事情就来三眼哥的酒吧找我, 三眼哥一天没从差馆回来,这里就我话事。” 大华很有大将风度,安排完一切后就带着小弟进了三眼的酒吧。 酒吧早就没营业,整个酒吧里就只剩下三眼的小弟,大华让自己手下小弟随便找位置坐。 他则一个人来到吧台前位子上坐下,闲着也是闲着,阿华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掏出手机找到乌蝇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今晚的尖东也很热闹,阿华听手下小弟说,新记和号码帮的人一起踩过界,乌蝇费了好大劲才顶回去。 “嘟嘟嘟”电话一直响了几十秒才有人接。 “喂,乌蝇!搞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事,用不用我找兄弟过去帮手?” 阿华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只手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等着乌蝇说话。 “呼呼呼”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传来了好几声粗重的喘息声,隐隐还有扑你老母的骂声惨叫声和动手的声音。 “喂,大佬,我乌蝇啊,没事我搞的定,先不说了我这边忙的很,等我搞定了晚点再打给你!”说着乌蝇就挂断了手机。 虽然乌蝇嘴上说没事,但是阿华还是有些担心,他不是担心乌蝇的安全,至少从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这个扑街中气十足, 他是担心乌蝇这个扑街给他搞事情,现在本来就够乱了,到时候又搞个大祸出来,可没人帮他顶。 阿华招手,从不远处卡座上叫来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小弟对他吩咐道: “你去尖东收点风回来,我感觉乌蝇这个衰仔好像有事情瞒着我,我怕他在搞事情啊!” “明白大佬。”小弟应声出门。 今晚江湖上这么热闹,盛家义虽然收山不混江湖,但是江湖上发生了大事,他身边的情报部门还是会按照惯例,把情报整理出来递到盛家义的办公桌上。 现在已经很晚,盛家义还在工作,以前觉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盛家义知道是以前的自己太肤浅。 花钱时,确实为所欲为,但是赚钱的时候还是很辛苦的,为了维持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作为盛家义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做。 看着文件上的情报,盛家义没有放在心上,就连上面写着三眼被邓七派来的刀手砍伤,盛家义心中都没有丝毫波澜。 “盛先生,需不需要派盛氏防务的同事去处理一下?” 盛家义的工作秘书是一个国外名校毕业的年轻人,他很渴望在盛家义面前崭露头角显示自己的才华,好让盛家义看重,以后放他出去做事,放一个好位置。 盛家义摇摇头:“盛氏防务是正规的安保公司,又不是江湖社团的雇佣军。 江湖上的事情,就让三眼自己解决好了。” 盛家义因为是穿越者的关系,他看问题的视角总比普通的港岛人搞出一个维度,很多在别人眼里重要的事情,在盛家义看来就不算什么大事。 社团争斗而已,在盛家义看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接下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费心。 有意无意的已经让三眼一个人锻炼了这么久,盛家义相信三眼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处理任何江湖上的事情。 一个邓七而已,三眼要是都搞不定,那盛家义就真的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让三眼继续在江湖上混下去。 没有能力还身居高位混江湖?可能就是在害三眼。 就算让三眼回家抱孩子,也总好过有一天三眼被人玩死,盛家义亲自送他出殡。 盛家义知道号码帮的邓七后面站的是鸿四这个扑街, 到了他们这个身份和地位,很少亲自下场很人家撕破脸皮的争斗,有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去争。 不管输赢都有个余地,毕竟都是聪明人,生意场上没有绝对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盛家义把有关于江湖的报告扔到一边,开始处理正事,现阶段对盛家义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股市。 按照盛家义收集的国内外的情报,海外那些金融大鳄是准备朝东南亚的经济下手。 这种金融战最直观的体现就在股市和债市,还有外汇汇率上面。 盛家义已经筹集了3亿港币准备搭上国外这帮人的顺风船一起做空东南亚金融市场,好好捞他一笔。 3亿港币现金听起来很多,在港岛就算是对那些大富豪来说也是一笔大钱,更不用说是普通的市民了,3亿港币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是放眼整个东南亚市场和那些金融巨鳄来说就不是什么大钱。 人家动用的资金最少都是几百亿而且还是美金。 盛家义的3亿港币对国外的金融巨鳄来说就只是半杯水而已,不看在眼里,更加影响不了大局。 东南亚金融危机只要站队正确,对盛家义来说就是一个捡钱的机会,他也想要多赚点。 可奈何自己这边盘子铺的太大了,用钱的地方太多,一下子抽出三亿港币现金已经是盛家义的极限,再多就会影响现有的生意运转,而且随着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发展,最后一定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到盛家义在港岛生意。 这些生意账面上也需要有额外的资金来抵御风险。 盛家义不能再直接从这些生意里抽资金,不过他还有其他的办法,那就是银行借贷。 盛家义已经打算好了,东南亚那边尤其是暹罗那边可能会成为这次金融风暴的中心,那边的产业价值会大打折扣。 趁着金融风暴还没有爆发,先把暹罗那边的产业全部抵押给银行,等金融危机爆发这些产业价格就会暴跌, 盛家义到时也不打算还钱,直接让他们把资产收走抵债,等价格跌到谷底,再另外安排空壳公司进行收购。 空手套白狼,还能从银行贷出大笔资金供他在股市汇市里赚大钱。 盛家义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帮我约汇丰银行的大班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就说我有一单大生意同他谈。” 盛家义约沈弼在中环的一家高档咖啡厅见面。 这次盛家义没有迟到,毕竟是他要求到人家,再说沈弼是鬼佬,又是银行家,对时间观念十分看重。 盛家义一边翻看着秘书整理东南亚和暹罗那边的资料,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等着汇丰银行大班之王沈弼到来。 “mr.盛,好久不见。” 盛家义还在喝咖啡看资料,听见了声音抬头闻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略显富态的鬼佬在一个侍者的引领下朝盛家义这张桌子走来。 隔了五六米就开始和盛家义打招呼。 盛家义放下手中的资料,笑着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像是两人是老朋友一样,给了沈弼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是盛家义这次见到沈弼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看这个鬼佬特别顺眼,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从他手里坑走大笔资金的缘故吧。 “沈先生请坐,这次我们谈的绝对是大生意,不会让你失望的。” 等沈弼坐下,盛家义和沈弼客套了一下,聊了几句联合王国的鬼佬喜欢聊的天气之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沈先生,这些是我们财团在东南亚国家的一些优质资产,我想要这些资产作为抵押,从沈先生的汇丰银行进行贷款。” 沈弼在汇丰银行做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银行业务,见过的大富豪和大生意人不少,他见盛家义递过来的这叠厚厚的资料,就知道这次谈的真的是大生意。 他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等沈弼翻完最后一页资料,将手里的资产资料小心的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才对着盛家义开口说道: “盛先生,你名下的这些产业在东南亚可都是优质资产,当然没有问题,盛先生准备用他们抵押多少资金出来?” 别看沈弼看起来淡定的很,可内心早已激动不已。 从盛家义给他精心准备的资产证明资料来看,今天谈的生意绝对小不了、 盛家义微微一笑,果然上钩。 “十亿美金。” “十亿美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