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渖北燃的到来,她住院期间的心情貌似很好,有一次还被她不小心碰见她正在和医院里认识的病友们,暗搓搓地炫耀渖北燃。
从小到大周窈取得再好的成绩,也没见她炫耀过,可见张胜梅对渖北燃是真的很满意。
渖北燃送周窈和张胜梅回家之后,他打算第二天就先飞回云城处理公事,而周窈则迟两天回去。
为了庆祝张胜梅出院,周窈带渖北燃去镇上的菜市场买菜,今晚两人打算给她搞一餐丰盛的。
「窈窈,好久不见你了。回来看外婆吗?」
菜摊的王叔和白婶看见周窈,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哟,这是男朋友吧?长得真帅。」
周窈一一笑着回应,看见身旁的渖北燃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
买完菜还有时间,渖北燃帮她提着菜,低头看周窈:「周窈,这里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吧?」
「对,高中之前我都是在这里读的书。」
「那你带我逛逛吧。」
他想看看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想走过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周窈牵住他空余的那一只手,回他:「好。」
晚上,三人温馨地围在餐桌上吃饭,张胜梅看着渖北燃时不时地给周窈夹菜剥虾忙活,有些看不过去:「让她自己吃,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不会剥虾。」
渖北燃笑笑,把几个剥好的虾肉也放到了张胜梅的碗里,「外婆,把她餵胖可是我短期内的目标。」
张胜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对渖北燃那是越看越顺眼。
她想起什么,使唤周窈道:「呦呦,你等下把你房间的床单换了,洗好的床单在柜子里,你今晚和我睡,让北燃睡你房间。」
周窈:「哦。」
又对渖北燃说:「北燃,就委屈你先在周窈房里睡一晚了,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回云城。」
「好的,外婆。」他现在是喊得越来越亲昵顺口了,跟喊自己亲外婆一样。
晚上,周窈进去给渖北燃铺床铺,看见他正坐在她书桌前看着什么。
「看什么呢?」
周窈好奇凑近,直到看到照片上面的人后脸色一变,伸手过去想要立马把相框抢过来。
没想到被渖北燃先行一步拿在了手上。
周窈满脸窘迫,不知道外婆从哪里翻出来的她小时候的照片,还是她摔倒后哇哇大哭被放到浴盆里洗澡的样子。
还是光着的。
「你干嘛!还给我。」周窈对他喊道。
渖北燃眼中盛满了笑意,「周窈,和你打个商量,这个小周窈的照片能给我带回去吗?」
「不能!」
「那我就谢谢呦呦了,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渖北燃,你无赖!被子你自己铺!」
抢不回来照片,她气得甩手就走,爱谁铺谁铺去!
晚上,周窈洗了澡,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但她拿起手机没看见有任何消息,发现渖北燃居然反常的没有来哄她。
周窈瞥了一眼已经早早睡下的外婆,她把灯关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出来假装倒水喝。
走到客厅她往她的房间看去,发现门缝里透着光,只掩了门没关。
周窈感到奇怪,她走过去,轻声地推开了房门,发现渖北燃正坐在她床上看着什么。
「渖北燃。」她走进来喊他。
可他没应。
周窈走到他前面,发现他手中拿着一张信纸,而那张信纸意外的眼熟。
她全然忘了房间里还藏有她的秘密。
等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周窈眼瞳微动。
她小声地问他:「你从哪里找到的?」
他还一直在盯着那张纸看,像是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好一会,他才怔忪问她:「周窈,这信上的话是写给我的吗?」
「上面不是有你的名字吗?」
他得到了确认,但又继续盯着信纸上的话:
[渖北燃:
遇见你的那一场雨,像是专门为我而下。大雨滂沱的暗恋,它不声势浩大,多希望下一场雨,你还会为我回头。]
男人放下信纸,抬眼看周窈,和她确认:「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对吗?」
周窈回看他,眼神无比认真。
「是。」
「从前和现在,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渖北燃,从未变过。」
他闭上了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你过来。」
周窈刚坐到他旁边,就被他伸手捞了过去。
他双手把她揽紧,头埋在她脖颈里。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之前有好几次要告诉你的,但好像时机都不对,想着以后寻机会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今天就被你翻出来了。」
「渖北燃,你还记得有个下雨天,在一个十字路口碰见过一个因为恐惧过马路的女孩吗?是你把你的衣角借给她,牵着她过去的。那一次之后,她就没能再忘记你。」
她轻声问渖北燃:「渖北燃,这个秘密,你欢喜吗?」
「以后,你可以不用再吃你自己的醋了。」
渖北燃沉默了很久,周窈看他一直没说话,有些不安。
「渖北燃,你怎么不说话。」
他像是终于消化了这个秘密,终于开口:「周窈,我一点也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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