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外如是啊。】系统出声感慨道。
「但这些打听来的消息虽然大多是人们传来传去添油加醋,但有一处,李成书是认了罪的。」江扶风回府的路上,仍在思忖着。
【宿主,你是说李成书自认了将试题分发给全城的学子一事?】系统问道。
「以李成书的家底,怎么可能有钱找人印刷?柳臣说,那所谓印刷的试题,全是李成书一人抄录,只不过他字迹本就端正,又被人传言是印刷。但李成书不认那试题是他贿赂吏部官员所得。」
江扶风仍想不通李成书所为的动机。
而她方入府门欲回厢房之时,柳府管家忙不迭地至前,面色焦急,「少夫人,少爷、少爷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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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个认真的读者写了两段评论给我,一时欣喜又很惶恐,因为我也很清楚我自己的很多问题并努力去克服改善。
谢谢大家在这个过程中让我有不断反省与更正的机会,我也会继续努力,写作是一种坚持,即使文丑也要坚持把这个故事写完。
第37章 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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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泼天,月落满霜。
柳府内,江扶风坐在厢房榻边,望着面色惨白如雪的柳臣。昏黄灯下,他额角尽是细密的汗,又紧阖着眼,连着睫处不时颤着,似是极为痛苦。
「大夫,我夫君他是怎么了?」江扶风攥着袖口,指甲已嵌入掌心,问着杵在一旁的大夫。她从未见过柳臣这样的症状,与着此前病发之时全然不同。
「公子他……是中毒。」大夫迟疑之间,拱手再续道:「此毒尤为猛烈,食之无味,却能悄然潜伏于人体许久,是以名为『暗根生』。一旦毒发,人轻则昏迷不醒,重则命丧黄泉。」
夜风料峭,江扶风只觉浑身血液霎时僵住,心却也随着大夫所言逐步沉入冰凉里。
旋即她按捺住胸腔里的汹涌,拿出绢帕温柔擦拭着他的面,强行令自己沉静下来,问道:「那可有解药?他身上的这个毒,可知晓潜伏多久了?」
大夫拧着眉,欲言的唇几番翕合,最后敛下眼答道:「暗根生没有解药,这原本就是奇毒。再加上公子……素日里身体本就偏弱,恐难抵毒的侵蚀。至于这个潜伏期,是难以推断出来的,也许几天前,也许几月前,这些皆有可能。」
江扶风此时心里乱如麻,她讷讷地凝睇着柳臣许久。良久她始才从大夫所言字句里缓过神来,「夫君中毒一事,现在府中有多少人知晓?」
「公子是用晚膳前忽然昏迷的,和此前病倒之时症状相似,因此柳尚书以为公子又病发,才请我前来。适逢您刚回府,所以目前不曾有其他人知晓。」大夫答道。
江扶风深吸了一口气,「此事你暂且保密。老爷老夫人问起,便说夫君是旧疾发作,此次病情较为严重。你且放心,日后若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来担。」
待送走大夫,江扶风于榻前卧下身,躺于柳臣身侧。她以指腹缓缓抚着柳臣的面容,低声自语着,「乡试解元参试春闱,本就受人瞩目。一旦我把解元因旧疾可能无法参试春闱的消息放出去……前来试探的祸魁,自会露出马脚。」
柳臣近来少有外出,能给他下毒之人,定是身边之人。只是江扶风听那大夫所言,这名为「暗根生」的毒致命机率只有一半,若是下毒之人都能得手了,却只下这样的毒,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这其中的隐情,江扶风久久思之无果。
接而江扶风伸手捻着他的衣襟,轻轻解了几分,那润白的平安扣繫着红绳闯入视野,紧贴在他青筋纵显的脖颈间。
她几乎是以祈求而虔诚的目光望着他身上的平安扣,语无伦次地对其说了好许,最终零碎混乱而絮絮的话,化成似是呢喃的一句:「柳郎,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翌日,江扶风闻说,城东那老妇病故了。
她赶赴老妇家中时,因无人为其买棺收尸,邻里正七嘴八舌地商议着,欲把老妇的尸身拖往义庄暂时搁置一事。
彼时江扶风闲步老妇屋中时,却见着了那桌上放置了几包药,待她走近拿起药袋查看,那其上的药单却是这两日开的。
老妇生前唯有一个养子,早几日便在牢狱中自尽而亡,这药又是从何而来?
【不会是闹鬼了吧?】系统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破旧的木门一併掩住了天光,余下昏昏的视野。断断续续的吱呀声里,凉风不时徐徐穿过门缝而来,屋角的蛛网由着飘动,搅着阴沉。
忽一窸窸窣窣的声音乍起,隐约着还有拖动的动静,似是藏在了老妇卧房的门后。
江扶风缓步走近,摸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正欲推开之时,一人尖声从门后破出,口中还大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江扶风只见得一男子抱头窜出,他爬在地上,仓皇着便要踉跄着往外跑。是以江扶风夺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凉凉问道:「大白天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偷尸啊?」
「没没没……没有。」男子回过头来望着江扶风,结巴着搭着话。
「不说实话我就只好抓你去报官了。你若是觉得我冤枉了你,我叫街坊邻居指认指认你。」江扶风话毕提着他的衣襟,便要往外拖拽而去。
「别,姑娘我错了,我招。」男子哭天抢地地抵着门槛,挣扎着不愿出去,「我本来是个游手好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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