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酒局之前,他们不太愉快地做了一次,林岁安被他弄的有些疼了,伤口又裂了。
做完后,时逾深掐住了点,提了裤子走人,先离开了,去了楼下,把林岁安一个人丢在了角落里。
「给你两分钟收拾好,我在车上等你。」
时逾深留了这么一句话,很是无情且冷漠。
白允这才胆战惊心的睁开了眼,他往柜子里拿了几根药膏出来,递给了林岁安,还是没开封过的,完全新的。
林岁安舔了舔嘴角的血,将白允递过来的药膏给推开了,「我不用。」
白允眨巴了下眼睛,不好意思地说着,「这是我来这之前买的,但我没用过一次,还是新的,就给你了吧,别嫌不干净。」
林岁安笑了,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你不向着时逾深?」
白允怕隔墙有耳,也不敢多说,只好跟林岁安聊了这么几句,「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我没事针对你干什么。」
「我向着他,也是因为他给了我钱,才陪他在你面前演戏的。」
「演戏?」
林岁安觉得有些好笑了。
「对啊。」
语毕,白允将林岁安从地上扶了起来,帮他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物。
到了楼下后,他开了门,两腿还在打颤。
只看到外边的车窗开了,时逾深正撑着只手臂,在那抽着烟,他菸瘾也不算大,可此刻却抽着很凶,一根连着一根,像是有什么迟迟不散的烦心事。
他蹙着眉的侧脸,此刻看起来也还是很好看的,冷峻的矜贵傲气,只不过比起两年前,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林岁安连声招呼都没打,头也没抬,就这么开了车门,进了车厢。
时逾深将手头的烟掐灭了,「哑巴了,来了都不说一声。」
林岁安喉腔泛了血锈味,他小腹开始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时逾深的粗鲁的行为,让本来在他腹中那个就不稳定的胎儿,更加有了要流产的徵兆。
他不知道,要是当着时逾深的面,把这个孩子流了,对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关想想,就觉得很可怕了。
时逾深说不定会想杀了他。
所以在没把这个孩子解决之前,林岁安不敢再去惹怒时逾深分毫,他语气也变得好了起来,「我想进来了,再跟你说来着,对不起。」
听着他的道歉,时逾深眼神暗了,没再理自己。
这一路上,也算是安宁。
林岁安累了,在后座上小歇了会儿。
酒店。
时逾深酒量好,但他今晚却滴酒未沾,全让旁边的林岁安,替自己挡了。
几杯下肚,林岁安就要去卫生间,扣着喉咙把酒给吐了。
他哪里知道,一出门就撞见了个老熟人。
勤佑。
眼前的男人依旧西装革履,斯文优雅,从头到脚,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出有一丝衣冠禽兽的破绽。
勤佑对着他笑,眼角的细纹四起,用着当年熟悉的关怀语气问候了起来,「岁岁,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林岁安呼吸停滞了,眼眶一点点的泛红了,他像是无法再冷静,将这些年的怨气,愤怒发泄了出来,上前狠狠地掐住了勤佑的脖颈,往墙上摁压了去。
为什么这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到头来还能以这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勤佑也没想到林岁安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好了, 你先放手。」
「岁岁,你冷静点,干爹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真有话要对你讲,我还带了你妈的遗物来见你。」
勤佑在外边表现的太体面了,毕竟他装了几十年的伪君子,老好人,从来都没爆出过一点不好的负面消息。
他扯开林岁安抓狂的手,将人圈禁在了怀中,拉到了楼上的天台上。
听到有关他妈的东西后,林岁安才控制了些情绪下来,他推了勤佑一把,声音嘶哑道:「给我,我妈的遗物。」
勤佑冷脸,看着林岁安,以一种谈判的语气讲了起来,「你妈当年在医院的时候,每天都有给你写信,但是我怕影响到你,所以一封都没给你看过。」
他说的理所当然,冰冷的像圈在洞穴里的毒蛇。
「为什么不给我看,是不是怕我看了,我当初就不听你的话出去卖了!」
林岁安急红了眼,委屈又无助。
他不知道,都到这个地步上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勤佑又来找自己,到底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的。
果不其然,勤佑又继续说了起来,语气中毫无歉意在的,只有商人的唯利是图,「岁岁,当年你妈的病,我是有人在给她治疗的,但是她自己不想治了,在病房里上吊自杀了。」
「我是怕你太伤心了,太难过了,所以我才没跟你说,想等你长大些了,懂事些了,再告诉你这件事。」
他只字不提当年伤害过,欺骗过自己的事情。
那些不堪入耳的谎言,用甜蜜假象编织出来的假象,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岁安终于忍受不住了,怎么会有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上。
「勤佑,我不欠你的,你再也不要来找我。我妈死了,可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