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深没回,林岁安恍然一抬头,只见门口边站了个人出来,此时正眼神阴沉,面色难看的盯着自己看。
大老远的,就飘了些酒味过来,林岁安鼻子塞了,但还是能闻的些味道出来。
可想而知,眼前这个男人,喝了不少酒下去。
林岁安落了电话,问道:「你既然都来医院了,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他知道时逾深就没信过自己,不然的话,也不会处处试探了。
特别是把他从沈墨那抢回来后。
林岁安呼吸沉重,一对上这人的目光,便是心口难安。
「听白允说,你进急诊了。」
时逾深疑心病重,上来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要扒了他的裤子看。
他的动作有些太蛮横了,林岁安还来不及推开对方,就这么被瞧了个底朝天。
「哪时候能好。」
时逾深没有问他病情如何,受伤如何重,只是这么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似乎他的兽慾,才是最重要的。
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个人看。
林岁安没精力跟他拗,只好说,「这几天不行。」
「你找白允去吧。」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听完林岁安的话后,时逾深冷笑出声,拧了拧他的下巴,瞳孔幽深到没一丝温度,「找他干什么?我都捨不得碰他,毕竟玩你...」
「这么一个婊子就够了。」
时逾深一副势必要将他折磨到底,玩弄到死的模样。
林岁安甩了他的手,垂了眉眼,眼眶底下一片乌泱泱的黑,与冷白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对比,衬的整个人愈发憔悴。
输液管别了针,护士进来帮忙他重新扎了下,还说了些注意事项。
时逾深没走,护士说到些重点上的时候,林岁安打断了她的话,有些急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他音量有明显的拔高,虽然也不算太大。
时逾深点了根烟,在窗口抽了起来,这会儿眯了眼,侧了脸往他那瞧了眼过来,嗓音低沉道:「怎么护士好心提醒你,还凶起来了,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听的?」
护士刚刚也没注意到时逾深,只觉得从背影上看,是个身段不错,身材还蛮高大的男人,这下看到脸了,还有些挪不开眼了。
「没事的,病人情绪不稳定也是正常的。」
护士很是关怀,小声的说了句。
林岁安心烦意乱了起来,刚才护士差点就要说漏嘴了。
要是让时逾深知道了些什么,他肯定是逃不掉了。
「你先出去吧,我没什么问题了。」
林岁安对护士说道。
护士也没再打扰了,恋恋不捨的看了眼时逾深后,便简单的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时逾深却觉得不对劲了,留了个心眼,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
走的那天,没人来接他,自己只好打了个车回去。
一回去,白允正搂着时逾深的手臂,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门。
林岁安放慢了步子,可还是撞上了。
他屁股疼,也不知道伤口是不是又重新裂开了。
白允见着了林岁安落魄的样子,当着时逾深的面不禁调侃了起来,又变回了那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哟,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都没人送你吗?」
林岁安没讲话,恨不得绕开两人,换道而行。
他这几天在医院并不好过,关伤口感染,消炎针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去,更别说发高烧,那灼热的温度跟密密麻麻的蚂蚁似的咬过来,都要将自己的骨头吞噬没了。
时逾深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好手好脚的,看着也没什么事,哪能那么矫情。」
林岁安白了脸,似乎对时逾深的冷嘲热讽早已习以为常。
今天晚上有个酒局,时逾深脱不开身,本来打算带白允去的,但是他难以为情地摆出了一副很难受的模样,说是白天的时候逛街逛累了,想早点休息。
白允哼哼唧唧的抱着时逾深撒了好一会儿娇,像只小猫,惹人怜爱。
时逾深笑了笑,把人抱回了沙发上,难得好脾气的应了声,「行吧,饶你这一次。」
白允不去,那林岁安就逃不过这次非去不可的酒会了。
时逾深对他可没那么多好性子。
白允就在旁边沙发上躺着,刚阖眼眯了会儿,时逾深就将他拉了过来,往镜子面前摁了去。
林岁安下意识的躲了去,刚甩开的手,不小心扇到了时逾深的脸上,留了个有点红的手印。
时逾深也没被他扇疼了,可那不耐烦的情绪,一下就上来,回了自己很狠重的一巴掌。
空气中响起了清脆而又粗暴的声音,白允也被这么一声给惊醒了,直愣愣地盯着两个人看,他刚想走,又被时逾深给喊住了。
「白允,你别走。」
白允差点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他没敢走出房间一步,又缩回了沙发上。
时逾深将林岁安的头给别了回来,当着白允的面,肆无忌惮地低头吻了上他的嘴唇,又咬又啃着,将手伸了进去摸。
这一屋子都是他的人,他怕什么。
林岁安想着,要是他让白允一起,也是正常的事。
时逾深疯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