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菘蓝打了个哈欠,轻声说:「有点困了。」
邱文佳往楼梯口觑了一眼,咧嘴一笑,「见到6号厅的客人了?」
她倏然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6号厅的客人来了?」
邱文佳:「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知道那位客人来了。每次他一来,你就不正常。」
温菘蓝:「……」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有这么明显吗?
邱文佳:「不用怀疑,就是这么明显。」
温菘蓝:「……」
「怎么样?这次看到正脸了没?究竟是哪个大佬啊?」邱文佳八卦小能手上线。
温菘蓝摊摊手,语气特别遗憾,「还是没看到他脸。」
邱文佳:「……」
「我去,什么人啊?搞得这么神秘!」邱文佳忍不住吐槽:「不会是见光死,不敢见人吧?」
温菘蓝:「……」
「行了,我先下班了。」温菘蓝懒得和这姑娘继续扯下去。
她回办公室换下制服,蹬小黄车回了家。
到家以后,她瘫在沙发上,半天不想动。
闭上眼睛眯了大半个小时,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她赫然睁眼,捞来手机,看到屏幕上方的名字,不禁皱眉。
这么晚了,月月怎么给她电话了?
带着疑问接通电话,「怎么了月月?」
小妮子细细小小的嗓音透过手机听筒刮入耳中,「温阿姨,你今晚能陪我睡吗?」
她整个愣住,忙问:「爸爸呢?」
月月:「爸爸生病住院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连生病都扎堆?
第22章 霁蓝(22)
◎「我手机落在影城了。」◎
霁蓝(22)
温菘蓝打车去了松山别墅。
大晚上为了别人家的孩子从市区去往郊区, 她活了快三十年,还是头一次。
不得不说,她对月月实在太好了。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了。
她太喜欢这个孩子了。等日后她结婚生了小孩, 她未必有这样的耐心。孩子嘛,总是别人家的更香。
温菘蓝第二次踏进江家别墅。
卜一迈入院子,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就纷至沓来。纠缠心头,挥之不去。
除去这股熟悉感,她更感到了一种冷清。
还在正月里,隔壁几家住户张灯结彩, 贴满福字, 年味儿还未散去。可江家却一点年味儿都感受不到了。连一盏红灯笼都没瞧见。
院子空荡荡的。那两棵光秃秃的枣树立在墙角, 仿佛两个沉默寡言的卫士。
灯光淌过光.裸的枝桠, 筛下一地暖黄的光束。
这不像是家, 而是由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的一座冷冰冰的空壳。
家是另外一个样子。它不仅仅只是一栋房子,更是一张大而透明的柔韧薄膜, 轻柔又恬静地守护着无依无靠的我们。它无处不在,我们始终能够切肤感受到。
温菘蓝不由嘆了一口气。家里少了位女主人,家就不能称之为家了。
她站在大门外摁了门铃。
须臾,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前来开门,笑容满面,「是温小姐吧?月月等您好久了。」
温菘蓝回以微笑,轻声细语, 「你是刘姐?」
月月跟她提过一嘴,家里有个保姆阿姨一直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好像姓刘。
刘姐连连点头, 「是我。」
她连忙侧开身子让温菘蓝进屋, 「温小姐, 快请进!」
温菘蓝换上一次性拖鞋,快步走进客厅。
刘姐招呼温菘蓝坐下,给她泡了杯热茶。
刘姐说:「月月在二楼,我去喊她下来。」
她上楼没一会儿,小妮子就噔噔噔的跑下楼。一把扎进温菘蓝怀里,「阿姨,谢谢你来陪我!」
温菘蓝搂住小朋友的肩膀,笑着说:「谢什么!我们可是好朋友呀!」
月月拿毛绒绒的脑袋蹭她,「阿姨,您真好!」
刘姐站在一旁,等两人互动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温小姐既然您来了,我就先下班了。我女儿马上下晚自习了,我得去接她。」
温菘蓝抬抬下巴,「刘姐,你先去忙。」
刘姐伸手指指二楼,「二楼靠近楼梯口的那间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您今晚可以睡客房。」
温菘蓝:「辛苦你了,刘姐。」
刘姐搓搓手,憨厚地说:「有啥辛苦的,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刘姐离开后,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温菘蓝和月月两个人。
温菘蓝搂着小朋友上了二楼儿童房。
一进房间,原本趴在笼子里的兔子一下子窜了起来,原地暴走。
月月见状赶紧给兔子餵了两根油麦菜,「千金,你安静一点。」
千金同学叼着油麦菜疯狂吸入。
儿童床边上摆了张榻榻米。她瘫在上面,安静地看着兔子进食。
见两根油麦菜被消灭掉,她方轻声问月月:「爸爸生什么病了?严不严重啊?」
月月:「爸爸头痛。」
头痛?
这么严重?都住院了!
一般的头痛肯定犯不着住院。只可能是偏头痛。偏头痛发作那可是要命的。
温菘蓝突然想到了影城的那位客人。他犯病的样子和偏头痛的症状也非常像。他也得了偏头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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