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梁川说有,问她怎么了。
【许纯:没,就是想放松一下,又找不到好去处。】
沈梁川笑嘆一声,明白什么,无奈地摇头,秒回了三条消息。
【沈梁川:行啊许纯,跟我还会拐弯抹角了。】
【沈梁川:就你那点小九九,骗别人就算了,还想骗知根知底的老同学?】
【沈梁川:你要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
【许纯:那你到底推不推荐?】
【沈梁川:汰,许纯,不是我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那一棵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沈梁川从初中就跟秦野和许纯在一个班,一直到上高中,三个人都是一起。
所以许纯喜欢秦野这件事,他是一路看着,又一路劝着,但基本没什么用。
这次他也就习惯性地随口一说,见许纯突然不回消息,又同情心泛滥,有些心疼。
于是换了个语气重新说:【怕了你了还不行吗,就那家「田丁」酒吧,秦野回来后一直约我去那里喝酒。】
半晌,许纯才回覆:【别说我找过你。】
沈梁川发来一个把嘴缝上的表情包。
【许纯:还有——】
【沈梁川:了解了解,必要时候绝对出来做你忠诚无二的僚机。】
【许纯:谢谢。】
【沈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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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白天,沈梁川发了张和秦野的聊天记录给她,他们约好今晚去「田丁」酒吧喝酒。
截图对话里,秦野还是以前的德行,半玩笑半认真地让沈梁川找几个性感漂亮的女人过去作陪。
其实从小到大,围在秦野身边的女生从来不会少,而他薄情好玩,对那些女生都散漫、不上心,即便如此,女生们都还是愿意喜欢他缠着他。
虽然许纯不想承认,但她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跟她们不一样,她的喜欢是偷偷,但她的「纠缠」却可以光明正大。
她忽然觉得自己那天的情绪有些过激,她不应该随便就把一个不知名的秘书当成自己的假想敌。
从过去到现在,从不存在所谓固定的某位女人,足够引起她的戒备。
秦野对她是不一样的,她一直这样想。
现在她该做的,理应和以前一样,不该因为太久没见而乱了阵脚。
许纯扯了下嘴角,想清楚这些后,她在家颇有兴致地选了一下午的衣服,许丽珍经过她房门口,都忍不住夸她今天状态不错。
到了晚上八点。
许纯画了个稍浓的艷妆,搭配一套低胸黑皮裙。
短裙裙边齐到大腿根,侧身开了一道岔。
外露黑丝网袜一路至脚跟,脚上是她新买的漆皮红色高跟,像一簇火焰,将这身性感魅惑的黑色魅影一点即燃。
这身装扮是不能出现在秦铭和许丽珍眼前的,这是专属于秦野面前的许·坏女人·纯的独家限定。
房门后头,她静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两位大人出去,才胆战心惊地下楼出门。
晚上的风不算凉,许纯这么出去不觉得冷。
计程车直抵田丁门口,她一下车,便引来了一帮蹲在街头叼着烟吹口哨的男人们的直球打量。
她没放在眼里,出示证件后进了酒吧。
这家酒吧的消费水平很高,光入场费就是四位数,全场充斥着金属质感的音乐,整体环境倒是没有烟雾缭绕,不过在场大多都是些纨绔公子哥调戏各类美女且恣意快活的画面。
许纯无暇于此,进来第一眼便锁定准了酒吧中央那一桌熘须拍马的人,那些人已经喝得上了脸,还坚持晃悠着酒杯,轮流说一些真假掺半的话奉承坐在c位上的男人。
虚晃的灯光照下,那男人精緻的眉目如冷淡遒劲的山水图,每一笔都极具功力,又不显山露水。
他左拥右抱的样子,陡然增了两分荡气和顽劣,笑得又非常虚假不真实。
许纯淡淡地扫过,心平气和地收回视线,她此刻出奇地平静,好像深知那只是逢场作戏,不必放在心上。
她问酒保要了一杯浓度最低的洋酒,白皙得快反光的细腕撑着吧檯,曼妙的身姿随意倚着。
没过多久,来了两位商务男过来搭讪,许纯寥寥陪了几句话,细量之下对他俩都不感兴趣,心想也一定引起不了秦野的兴趣,便无意再搭理。
俩男人的身份都不低,而且大方识趣,又秉着些许绅士道义,看美女没兴致,转身就走了。
第三个过来的男人是个冷白皮,看着十分清秀,他自我介绍叫吕博,是个在读金融学研究生,比许纯低一届,学校就在许纯就读的大学附近。
吕博很健谈,说起他们两所学校之前办过联谊活动,当时活动经办人用了许纯的照片做宣传册,他们学校好多男生都沖她去参加联谊,结果发现被骗了。
许纯听得捂嘴浅笑,碰到同龄人,她佯装的架子不自觉地卸了下去。
不远处,自许纯那身妖娆打扮出现在这间酒吧起,沈梁川的眼睛就跟360无死角监视探头一样,紧盯着她动向。
这会儿见她和一个小白脸弟弟聊的火热,心道时机成熟,「秦爷,那不是你妹吗?又换男朋友了?」
男人握起的酒杯一顿,眼微眯,朝着沈梁川抬手点着的方向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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