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救我!」「保儿,保儿。」
老王妃哭着去追,可哪里能追得上。
老栎王咬牙切齿对楚君殇喊道:「楚君殇,你要是敢动我孙儿一根汗毛,老夫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跟你不死不休。」
楚君殇冷冷的,「老王叔,你孙子有事无事,自有大理寺依法审理。不过,你如果要把此事算在本王头上,本王也没意见。」
「你……」
老栎王拿楚君殇没办法,让人把老王妃扶进王府,自己连忙进宫见皇上去了。
他孙子犯在楚君殇手上,要想救,也只有找皇上。
折腾半宿,天已开始泛白。
楚君殇回了开阳王府,沈云溪直接去了心月居。
谢萱也在这里。「师父,怎样了?」
沈云溪没回答她,往里屋看了一眼,「吴嫂子怎么样了?」
「寻死几次,幸亏李嫂子她们几个一直守着,刚刚给她喝了安神药,现在睡下了。」
「嗯。」
谢萱给沈云溪倒了一杯热水:「师父,喝口水。」
「多谢,你大晚上怎么过来了?」
「出这么大事,我能不过来吗?李嫂子给我送了信,我本来想去栎王府,祖母说我去那里没用,让我过来这边,守着吴嫂子。」
姜还是老的辣啊。
吴嫂子的确不能再出事了,否则真是难办了。
「沈姑娘,你这折腾一宿,吴嫂子现在睡下了,你赶紧歇一会儿,天一大亮,怕是又不得空了。」
「嗯。」
沈云溪虽然是躺在了塌上,可却睡不着。
虽然现在人已在大理寺,可是老栎王进宫见皇上去了,以老栎王一家对皇上的恩情,难免皇上不会护着保郡王。如果皇上执意要护下保郡王,楚君殇还能坚持吗?
如果楚君殇让步了,难道就真的放过那个畜生?
如果放过了那个畜生,军营会不会譁变?
吴嫂子是她铺子上的人,是在为铺子干活的时候,遭此大难的,她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
楚君殇刚回到开阳王府,宫中就来人请。
皇帝是从新晋宠妃静嫔宫里,被老栎王吵了起来的,楚君殇到的时候,辰王、太子都已经到了。
「暮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老栎王说你造反?」
皇上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在听到老栎王说楚君殇造反时,便已风起云涌。虽然后来大致了解情况,此事离造反远着呢。
老栎王这个老狐狸,对皇上心中那根刺在哪里,心知肚明。
「皇上,臣已将人交由大理寺看管,具体事情如何?还得大理寺审过之后才知道。」
皇上单手揉着太阳穴说道:「保郡王的事,朕已交代大理寺查办,由辰王督促。但是征北大营的将士,无故擅离军营,还打伤城门守卫,也难怪老栎王说你要造反了,这事当如何处置?」
「皇上,此事事出有因,待大理寺结案之后,臣自当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上突然厉声喝道:「朕说了,保郡王的事是保郡王的事,将士擅自离营,又是另一回事。」
楚君殇:「那皇上意欲何为?」
「太子,你现在就带禁卫军前去,将擅自离营的人,即刻捉拿,交由兵部处置。」
「是,父皇。」
楚君殇:「皇上,不可,保郡王之事已在军营引起不小动荡,如果此时再强行拿人,恐怕不妥。」
辰王说道:「皇叔,此言差矣,身为将士,不论何时,军纪都不能违反,我大夏各大军营,百万将士,谁家里没有个急事。如果人人都像征北大营的将士这样,目无军纪,岂不乱套了?」
辰王平日见楚君殇,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今日却是难得的硬气了一回。
如果在楚君殇眼神瞟到他时,他没有下意识的后退,真是要怀疑他是不是变了个人。
不过此事,楚君殇确实不占理,皇上以擅自离营的罪名拿人,他确实无理由阻拦。
皇上这是想藉机整顿征北大营,征北大营长期在楚君殇手下,很多战士甚至不知有皇上,只知有开阳王。
这次即使不能拿掉楚君殇征北大营的兵权,他也要藉此机会,警告所有人,楚君殇不是万能的,他护不住征北大营。
太子和辰王,在这就件事上,倒是难得如此默契。
婉嫔得了消息,便让人给沈云溪送信去。
沈云溪正睡得迷糊,听谢萱说婉嫔让人来,一骨碌坐了起来,听了来人的话,更是坐都坐不住了。
吴副将他们如果进了兵部,怕是凶多吉少,判一个擅自离营,都算小事,如果以逃兵判,那就是一个死字。最可怕的还不仅仅此,太子带人去拿人,军中将士如若不服,言语冲突之间,是很可能引起譁变的。
一旦征北大营譁变,那时又该如何?
军中譁变,被扣在宫中的楚君殇,肯定被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
那时候怕是就再也没有人去关注保郡王欺辱吴嫂子之事了。
沈云溪正不知该如何办的时候,外面吵吵嚷嚷起来,紧接着李嫂子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沈姑娘,外面……外面……」
谢萱被李嫂子给急死,「李嫂子,外面怎么了?」
「外面来了好多街坊,说是听说吴嫂子的事,大家都要去大理寺为吴嫂子鸣冤,要求大理寺严惩保郡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