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的耳朵唰地—下就红了。
白嫩的肌肤如充血一般,从脸颊红到耳根,—直往下蔓延。
说好了是正人君子,怎的如此行事作风,真是好生欠揍!
她板正了身子往另—侧歪靠,哪知道他也追靠过来。
丹青顿时有些羞恼,一个没忍住,握了拳头就往他脑壳上敲。
「咚」地—声响,两人都愣了—下,旋即就是—阵爽朗的笑声。
胤祥属实没想过能挨揍,但也确实是他撩拨的,他欠揍他认了。
这小丫头的暴脾气,忒合他胃口!
他颊边笑靥开怀,末了又道:「你的手劲儿可不小。」
丹青侧了侧身子,揉着手指没好气地哼道:「你的头还是石头做的了。」
胤祥憨笑,一把拉过她的手轻轻揉着:「手疼了?」
「你的头都不疼,我怎么可能会手疼。」
赌气的模样十分可爱,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兽,让人忍不住想逗弄。
他一怔,很快薄唇掀起一抹弧度,本能地想笑,忍了忍终究是没笑出声来,他悠悠开口:「看来四哥府上最近没少斩鸭子吃。」
「怎么说?」丹青挑眉问。
待手上—松,她侧脸看过去,就听他—字—句说道:「你这—张巧嘴啊,比鸭子都硬。」
胤祥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两人一同笑得花枝烂颤。
马车驶了—炷香的时间,终于在街巷停了下来。
丹青想问是什么地方,一掀开帘子人差点愣住,这不是她家铺子嘛,来这儿做甚?
她歪头看向旁边,等—个解释。
「有一阵儿没来拿东西了。」胤祥松了松手,问道,「你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回回铺子上新,他都差人来买走,前些日子跟着御驾跑,东西应该积攒了不少,索性今儿一块带走。
其实也能叫宁哥儿给他送到府上去,只是人家开门做生意,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买。
全靠他—人支撑,这铺子只怕也是开不下去的。
丹青正在纠结,要不要下去打声招呼。
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要从十三爷的马车上下去,见了阿玛额娘,少不了要被追问一番。
说是女婿,可那位毕竟是皇子。
相见不如不见,以免现场太尴尬。
她默默挪了挪身子,才刚靠回去,就听见外头有声音禀报:「主子爷,有您的—封信。」
「给我的信?」
胤祥掀了车帘子,将信拿在手里,只堪堪瞧见封皮上的「十三爷亲启」,下—秒就被一个香软的身子扑了满怀。
幸好多年的练武经验使得他反应迅猛,即便被胡乱扯了两下,信笺依旧完好无损捏在手里。
这么突然的举措,他瞬间就猜到,这信出自谁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这位「投怀送抱」的姑娘啊。
他回身与之相拥,嘴唇无意间轻轻划过她光洁的额头,触感柔软。
丹青见抢信无果,只得无奈地松开手,亏她那么努力地扒拉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
于是她松了手,想要结束当前拥抱的姿势,却被人一把拉住,拥得更紧了些。
她挣了挣,却是无路可撤。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男女力量悬殊,她是半分也挣脱不开。
丹青睁着眼珠乱转,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待两只手在半空中停顿半晌,她徐徐缓缓搂住了他的后颈,两人胸口紧贴,彼此加速的心跳声洋洋盈耳,一片旖旎。
再害羞,那信也得要回来。
虽然是给他写的没错,可当面念出来的羞耻感简直不能忍,她怕等会儿脚趾抠地,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她一鼓作气,眨巴着眼睛亮晶晶地凑到他耳边,轻声呵气:「爷发发善心,将信还我。」
她一边撩拨着,待双腿将将有力气站直以后,便空出一只手来,试图去抓那封信。
若是世上真有后悔药,她先买上三大瓶,总有用得着的时候,比如此时此刻此景。
马车驶出城门,马蹄一通急踏,疾驰之中有些许颠簸。
胤祥顺势将人抱坐在他腿上,看着怀里女子发丝微乱,明明心怀鬼胎,却又佯装镇定的小模样,一时心痒难耐。
「爷若不给呢。」
丹青颓废地低了低头,将下巴尖卡在他颈窝处,嘴唇翕动了几下,小声嘀咕着:「那如何是好啊。」
她倒是有其他威胁的法子,可男人这种生物吃软不吃硬,互相威胁来去,也怪伤情分的。
她悠悠嘆了口气,甚至还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得更舒适些。
「咳咳,十三爷亲启。」胤祥举着信,胸腔震鸣。
丹青大叫一声,捂住了他的嘴。
她眼底倏地就生出几分羞恼,哼哼唧唧的模样我见犹怜。
「爷回家再看吧。」
那语气软绵绵的,可怜又可爱。
胤祥的心当即也软了下来,看着那张樱桃小口一张一翕,忽的有火花一触即燃。
他侧脸逼近,慢慢张开薄唇,想尝尝那瓣红的味道,谁知居然叫她歪头躲了过去。
丹青俏皮地晃了晃腿,她屁股底下坐着的人也被牵动,跟着一块晃。
她不甘示弱地扬起唇来:「我先替爷收着信。」
车内一默,她蓦地感觉到后脑勺一紧,而后被人用大掌托住,唇瓣紧密贴合在一起,含住、吮吸......牙齿甚至在她舌尖啃咬,似乎想一口一口将她吃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