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片刻之后,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在钟毅文身前的地面上,竟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法阵,闪烁着微弱但却引人注目的光芒。
站在一旁的钟鸣逸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林娜,低声问道:“这究竟是在召唤何物啊?看起来好生神秘呢!”
林娜轻轻摇了摇头,同样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太清楚,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秘莫测。”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六芒星内开始升腾起一层淡淡的雾气。
起初,这层雾气尚薄如轻纱,但没过多久,它便变得愈发浓密起来,宛如一团厚重的白色云朵,将整个六芒星完全遮掩住了。
就在这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地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犹如鼓点一般敲打着人们的心房。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高亢激昂的马嘶鸣声骤然响起,众人惊讶地发现,一匹体型高大威猛、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骏马正缓缓从那弥漫的浓雾之中踱步而出。
钟鸣逸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大马。
他忍不住失声惊呼道:“我草!地狱战马!”
钟毅文身手矫健地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在马背之上。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马的颈部,感受着它肌肉的微微颤动和温暖的体温,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那出发吧!”
就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如闪电般飞射而来,正是艾米。
只见她轻盈地降落在钟毅文宽厚的肩膀上,然后优雅地坐了下来。
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惊喜与好奇的光芒,开口赞叹道:“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连如此凶悍的地狱战马都能够召唤出来呢!”
钟毅文听到艾米的称赞,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谦逊的微笑,回应道:“呵呵,其实也就是运气好罢了。主要是一直乘坐你的坐骑赶路,时间长了难免有些乏味,这不正好有机会尝试一下作为骑手驰骋沙场的感觉嘛。”
然而,艾米似乎并不相信钟毅文这番说辞,轻哼了一声,娇嗔地说道:“怎么,乏了?”
面对艾米的质问,钟毅文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切地解释道:“哪有的事呀!绝对没有!都是你多想啦,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由于林娜等人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坐骑,无奈之下,他们只得选择坐在半人马强壮宽阔的背部。
待众人都坐稳之后,钟毅文一抖缰绳,胯下的地狱烈马仰头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率先冲了出去。
紧接着,整个队伍犹如一阵狂风一般,紧紧跟随在钟毅文身后,朝着兽人的营地疾驰而去。
经过整整一夜的奔波,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那座兽人营地究竟已经混乱成了何种模样。
不过钟毅文心中十分清楚,昨晚被他斩杀的那些兽人,定然在营地之中拥有极高的地位和职权。
如今这些关键人物一死,那么待会发起进攻的时候,那些失去指挥的兽人必定会陷入一片慌乱无序的状态。
想到这里,钟毅文不禁暗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要趁着敌人阵脚大乱之际,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这时捷卡熙来到钟毅文身边。
她看着钟毅文,可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被她看得有些发毛,钟毅文问道:“有事吗?”
捷卡熙沉默许久之后,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唇说道:“说实在的,我对你心存怨恨。”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内心深处隐藏着无尽的痛苦和矛盾。
难道她是在悔恨当初自己被捉住,从而沦为了战利品,最终落入了沃金斯之手吗?
可是,赛琳娜之前明明提及过,捷卡熙对沃金斯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那么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否真实呢?
钟毅文深吸一口气后回应道:“我明白你心中对我的愤恨,但请恕我直言,那时所属不同的阵营。”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似乎也深知对捷卡熙来讲,这段过往带来的伤痛难以抹去。
然而,捷卡熙却用力地摇着头,表示否定:“我所痛恨的并非如此简单。身为世界之皇的你,要的协调各方势力、维护和平,带领所有部族去面对未来的危险,可为何到头来你还是掀起战争?”
这番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钟毅文的心间,令他不禁陷入沉思。
但这场战争最初不正是由捷卡熙那死鬼丈夫挑起的啊?
在那种紧张局势下,单凭一己之力又怎能轻易实现调和呢?
而此刻的捷卡熙并未停下倾诉的脚步,她继续质问道:“没错,两个部族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歇过。但那位睿智的先知树皇曾经明确指示过,希望你能够引领所有的种族共同发展。可是,你为何非要选择消灭其中一方,而去全力扶持另一方呢?为何就不能平等对待双方,给予它们同样的支持与帮助?您肩上所承担的责任到底是什么,难道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钟毅文说:“当时的情况,你说我出现,让你们停,你们会停吗?”
捷卡熙道:“我会让他停,他很听我的话的。”
她补充道:“而且,当时只要你出现,把你的身份说出来,肯定会出现双方停手的局面,而你没有,你却躲在暗处放冷箭,让我很鄙视。”
我去!
钟毅文真的被这女人的脑回路给整无语了。
战场上,你一个女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而且双方的部族都是见面就打的,我出现,等会只能被你们的冲锋埋了。
他说:“事情已经发生,现在不是也很好吗,沃金斯有亏待你吗?”
捷卡熙摇了摇头:“没有,但我就是恨你,他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说真的,我很想向你发出决斗。”
说完她叹口气:“是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跟他熟,能帮我替他说情下,要是碰到囚尔的人,让我去劝降,而不要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