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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王爷独女,一拳暴打京城权贵 > 第437章 鸢尾花胎记

第437章 鸢尾花胎记

    他就不应该追过来!!


    这么瘫了一会儿,他瞧着小姑娘忙的满头大汗,嘴上说着绝不多做一点事情,却还是诚实的拿起账册仔细核对。


    军中忙了三日,巡边的队伍集结好了…


    轻骑八千,步兵一万,弓箭手、工兵等其他杂手加在一起还有一万。


    演武场上,鼓声再响。


    这一次,旁边的楼阁上看着的不止有王爷和军师,还有被邀请来的谢怀青。


    他自小就在富贵窝里养着,别说军营,便是大一点的风沙都没受过…


    如今瞧着满场的黄沙和玄甲,耳膜边上是咚咚鼓声。


    谢怀青只觉得全身血液都随着这鼓点而动!


    他喉间发紧,一双温润的眸子落在高台一侧手执银枪的谢二身上,眸色复杂。


    “我这个做兄长的竟不知…谢二如今能有这般风姿。”


    一年前的平叛阵前,他被满身银甲的谢二惊了一下,一年后的今日他瞧着将军打扮的他更是满心骄傲。


    他看向胡晏,这位新结交的好友,关切问道:“巡边…可有危险?”


    胡晏没有言语,只是颔首。


    “谢云山是将军,依护国军的规矩,遇敌当冲锋在前!”


    他垂下眸子去瞧高台上满身锐利的谢小将军,低声同谢怀青讲起数年前的事情。


    “这般细数,在下同谢小将军共事合该有十年之久了…”


    “谢小将军是护国军中头一份,身有二品官阶却无军功的将军。”


    他带着手下那点人马初来驾到北地时,大家真的都不喜他…


    一来,他是京都下派,不用拼杀就有寻常人这辈子都挣不到的官阶;二来,他姓谢。


    从前谢云山同镇国王府作对,小事情上闹得难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爷与他都只是把这位小将军当作初次离家的小孩儿看待,倒也没真与他置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谢云山渐渐就被北地、被护国军接受了呢?


    “大概是小将军和小姐一起下田插秧,又或是北地遭疫时,他临危不惧,同刺史死守府城…”


    “又或是充当战前先锋、进山剿匪…一次次同将士们拼杀。”


    “谢大公子…”


    胡晏收敛了他老狐狸似的玩笑模样,正色道:“在下想说的是,谢小将军他的官阶二品在京都众人瞧或许是承蒙族荫,但在北地不是。”


    如今的这声‘谢小将军’是他自己挣来的,与谢家无关。


    谢怀青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其实此时他应该是高兴的…


    谢二在这儿交到了真正的挚友。


    说话的空档,楼阁下鼓声未停,马蹄声和脚步声、铠甲声混着,像是伴奏,无端的让人心生紧张。


    高台之上的姜安跃身而起,一手抓过正言扔过来的长枪,座下是威风凛凛的白虎。


    只听得她一声喝令,三军皆动起来。


    小姑娘最后瞧了眼楼阁之上,嘴角勾着笑,向着远方而去。


    她一身银甲飒爽,过了一年许是又长了些身量,不再是那个虎背上娇娇小小的、让人担忧的小姑娘的了。


    姜寂臣目送着远走的闺女,心境与从前大有不同。


    自楼阁下来,回主帐的路上,胡晏问他,“王爷这次不担心?”


    姜寂臣反问道:“本王为何要担心?”


    他的女儿已然能担起将军之责。


    他说,“往日在府里放在眼皮子底下瞧着,倒是没觉得她长大了…”


    “今日本王却觉得阿安似是长高了不少。”


    胡晏:“巡边六月,再回来时安安又要过生辰了。”


    那时,姜安该是十二岁。


    “还有两年,她就及笄了…”


    这般细数下来,老父亲的脸成功黑了。


    似乎已经预想到未来的某一天里,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就会带个意中人回来。


    越想,王爷走的越快。


    胡晏最初还没发觉不对,直到他跟不上王爷的脚步…


    他身后的小兵有些忧愁,“军师,王爷走远了…”


    而且走的方向还不是主帐。


    王爷不会想不开吧…


    胡晏哈哈大笑几声,心情舒畅的很。


    让你时不时就来同在下炫耀!


    “别管他,咱们先回去喝热茶!”


    他方才转身,就见一名小兵跑来,满头都是汗,似是很急。


    胡晏停下,招了人过来,“何事这般急?”


    “回军师…兄弟们巡营,在三里外的地界上捡到个人,瞧着快要冻死了就带了回来,正想请王爷定夺,是在营中让军医救治还是送去城里。”


    他面色纠结,“主要是…人快不行了。”


    不然他们也就直接送去城中府衙了。


    “瞧着身上也没个身份凭证,这附近又都是荒山,都不知道是从哪儿走来的。”


    胡晏拢好身上的大氅,“去看看。”


    军营边缘的一处小帐子里,一衣衫褴褛的男子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他身上大片的皮肉都露在外面,冻得红到发紫,身上、脚上都是伤口,最严重的一处莫过于脖颈上那处旧伤,瞧着也是奔着要命去的。


    胡晏仔细瞧了几眼,那处要命的伤似是刀伤,可不是寻常人该遭遇的。


    不过,人长得倒还算清俊,甚至有几分熟悉…


    胡晏:“多找几个人看守在帐子内外,军医医治时陪着,若是有任何不对,不必手下留情。”


    “是。”


    他又留了一会儿,直到军医吩咐一旁候着的士兵,让他将这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都褪下。


    “他身上冻伤的厉害,动作轻些,不然便是一块皮肉被搓下来!”


    军医这话说过,士兵下手愈发的轻,生怕遇上他所说的可怖景象。


    胡晏蹙眉,也不愿再看,转身想走。


    恰好此时,士兵将那人的背部露出来,腰窝处一块长相奇怪的胎记映入老狐狸眼帘。


    “等等!”


    他两三步上前,推开给那人脱衣服的士兵。


    “军师…怎么了?”


    那人不明所以,却被军师身后跟着的小兵一个眼神制止。


    胡晏的眼前,一朵漂亮的鸢尾花绽放着…


    他的手轻轻附上去,想要用力搓,看看是不是假的,却又想起军医的话,骤然收手。


    “军医…军医!”


    他拉过军医,指着这鸢尾花胎记,“你来看,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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