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凰的话语在林的脑海中回响。


    但林还是不太明白系统的意思：“……‘可以’——既然可以，那，我觉得不是随机效应的原因。……系统，我这么认为了。”


    系统虽然确实说了林可以用其他方式下判断——但也不是这种方式啊。


    “尊敬的宿主，您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嗯，还需要我说明合理性吗？……证明？只要我能证明……这件事就是真实的？”林挑眉，询问系统。


    “您可以先尝试证明。”系统只是这样说着。


    林皱了皱眉——证明，似乎和现实中论证某些事差不太多——但，现实中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被证明了的——比如说一些数学公理。公理是无需证明的。


    当然，这个例子不够恰当，又比如说法庭上，可以通过证明某个证据的不合理，反过来证明另一件事。


    ‘证伪。’证明一件事是错的。


    只要证明选项a是错的——那么选项b就是正确的（前提是没有c）。


    按照这个思路思考下去……林稍稍沉默：


    “……其实是让我证明随机效应没有影响我的位置吗？嗯……之前几次随机效应的影响都没有改变我在模拟世界中的位置。而且……系统，之前我也不是直接就进入模拟世界的吧……是你先提醒了我——模拟世界诶中的随机效应持续增长——问题是，模拟世界不运行的世界随机效应为什么会增长，是不是你在我进入模拟世界之前就检测到模拟世界开始自发的运行了？”


    林眨了眨眼睛，接下来系统如果承认自己确实对模拟世界进行了影响，那么自己就算是证明了模拟世界中的自己的位置发生变动，不是自己的原因了。


    “尊敬的宿主。您的推断很精妙。”系统如此说着。


    “……所以呢？”


    “您已经得出答案了。”系统不会承认或否认林所说的事情的存在或不存在。


    林低下头：‘是说我想的是正确的？那……系统这算是之前欺骗了我？不，应该也算不上欺骗。之前他并没有提到这个话题——他只是‘没有提到’，不是‘传达了错误的信息’。’


    系统永不说谎——或者说，系统说的每句话都是对事实的一种描述——它确实在描述现实——毕竟你不能证明它没有这样做。


    系统真的在林进入模拟世界之前运行了模拟世界吗？你能证明吗？还是不能证明？


    这就是解释权。


    作者，旁白，和主角都可以解释世界中发生的每一件事，而每一种解释都对应着一种设定。（比如系统到底有没有在林正式进入模拟世界之前，提前运行模拟世界，就对应着【系统在启动模拟世界之前，是否需要将模拟世界运行起来——再让林进入其中。】这个设定看上去毫无意义，但在必要的时候，它会显出自己的作用。）


    解释权——本质上就是修改设定的权力。


    当然具体怎么改看个人。系统的更改依托于宿主，但它不能明目张胆的教林这么做——会让世界意识生气的。


    “我已经得……你就不能说明白点？”林无语的对系统说着。


    系统其实更希望让林更多的思考一下。世界意识在盯着他，说的越多它的处境越尴尬。


    “……您认为，系统在运行模拟世界之前，是否要对模拟世界进行检查，或试运行？”系统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emmm。”这个回答约等于什么都没说，林翻了个白眼（可爱滴涅）。


    她怎么知道系统到底有没有运行模拟世界？她又不是系统——


    不过系统到了这一步应该是不会说没有意义的话的。林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和系统的对话——系统唯一说出来的有价值的话似乎就是——自己【可以】。


    自己可以解释模拟世界——模拟世界本就是系统的功能——或许系统的意思是……自己可以解释……它？


    不不不，蝶凰的那句话……主角的权力。


    将脑海中的多种思维碎片组合在一起。


    林得出了一个骇人的结论——主角的解释权。


    蝶凰说的那些话——他肯定自己的权力，本质上是主角对小说本身的解释权——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小说中的角色，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解释小说中的一切！


    自己可以解释系统的运行——或许这就是系统不让自己在模拟世界中认知系统功能的原因？


    一旦自己解释了系统功能——那么就相当于自己给系统套了个限制？或者，自己篡改了系统？


    但系统的功能是……


    “……本质上，还是，设定吗？”林低声的说着，这就是主角之间的‘战斗’（不是）方式？直接改设定？


    “您可以这样认为。”系统如此说着。


    “……可以，可以，可以……但，假设我现在确实拥有了权力——可以这样做，但我具体要怎么做呢？”可以这么做只相当于有这个权力，但具体的事实——就好比说一个人想要出国，他要做哪些准备？不是说他想出国，光想一下就可以出的——林是这么觉得的，不过这大概是因为林本身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所以才会有些迷惑吧。


    像阿拉克涅那样，‘设定上’作为神明的主角——估计领悟到的一瞬间就可以直接开始应用这种力量了。


    面对林的问题，系统无法给出回答。


    感受到系统的沉默，林皱着眉思考了许久：“力量，力量——要怎么样才能把理论转换成对现实的影响呢？”（这个，每个主角都有自己特别的办法啦——我是超自然种族，蝶凰自己就是世界本身，卡泽是掠取了世界的力量，还有……嗯……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不同主角的办法是不通用的，否则构成抄袭——虽然应该没人管。嗯？）


    至于林，借助系统也是一个办法——最起码可以通过系统获得某种超自然力量，比如说真气啊，阴气啊，放置点啊之类的，或者灵能也行。


    林的选项还挺多的。


    在林思考的时候，她的右手开始散发出微弱的金光。


    “嗯？你有什么想法吗？”林询问着自己的右手（还挺可爱的。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