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于菲虹就在附近不远瞎逛呢。谢瑞兰提议自己去找她，下午一起逛逛。谢瑞兰也算是与时俱进，喝得了酽茶，也喝的来咖啡。两人就约在一家咖啡馆碰头。


    见到谢瑞兰恢复了从前的从容，于菲虹很是腹诽。感觉谢瑞兰这前后差距也实在是太夸张了。


    “谢姐，您这也太夸张了。我和月颐可是一直拿你当女强人的典范呢。结果今天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于菲虹嘟囔道。


    “女强人是那么好当的？历史上哪个女强人不是尸山血海，封心绝性的存在？这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不怕你笑话，我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试过。但是我不是那块料。小精明有，大魄力不够。“ 谢瑞兰笑着说到。”我最大的魄力，可能就是抓住了一个机会，把自己送到他面前。“


    “有没有那么夸张？姐你这也不差啥啊。要脑子有脑子，要外表有外表。何必这么轻贱自己？“ 于菲虹很不理解谢瑞兰的思维。


    “那我问你，你作为广告从业者，你认为在你从事的行业，最重要的是什么？“谢瑞兰问到。


    “应该是渠道。这是最重要的。没有渠道，再好的 创意也吸引不来广告主。如果渠道够强，直接火力覆盖。什么东西都能给你推成家喻户晓的地步。“ 于菲虹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假如国内一半的互联网渠道资源的话语权都掌握在一个人手里。而他却没有广告制作方面的业务。你会怎么做？” 谢瑞兰继续问到。


    “……”于菲虹知道谢瑞兰说的是谁。设身处地的想，那种窒息感真的很崩溃。但是她还是想要硬撑。


    “那不是还有另一半么？”


    “另一半也是个选择。我甚至可以帮你点出来哪几家是另外的。其实你最近留意一下网络，凡事没有我们爱回家的广告的。基本就是对面的。但是那么多家，你需要一家一家去谈。一家一家去对接。忙得过来么？”


    “……”于菲虹想想，这里头的工作量绝对不小。


    “但是在这边，只需要一句话的事。” 谢瑞兰拿勺搅动咖啡，发出叮当细响。但是在 于菲虹听来却犹如春雷贯耳。


    “我们公司有个股东，已经几个月不在鹏城了。但是她靠着做配套，厂里的机器干冒烟了都没停过。每天30多万，每个月一千多万的净利润哐哐的往账户上堆。什么管理，营销，账期，结账，品控全都没管。一心一意在调理身体。就为了有个孩子。”谢瑞兰咕嘟喝下一口。好苦，还得加两块糖。


    结合谢瑞兰的处境，过往。于菲虹已经理解为什么谢瑞兰前后判若两人了。


    就好比吃流水面， 谢瑞兰属于最下游没交钱吃白食的那个。漏到手上的已经所剩无几了。可就算是这样，不久之后她也能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掌门人。


    “诶，你看看这个好不好看？” 谢瑞兰把手机递过来。里面是一张包包照片 。很亮眼。


    “好看。但是很难抢到吧？” 于菲虹自然也是略懂这些的。贵不贵放一边。抢不抢得到另说。


    “嘿嘿，姐有人。那就这个了。” 谢瑞兰笑嘻嘻的。她不在乎这包是100万还是200万。关键是这包谁送的。名义上送的也算。


    没一会 谢瑞兰手机就响了。


    “嗯，配货那些就放你那了。我没地方收拾。改天想起来要啥再找你。你今天把包包送来就好。唔，你送到水岸小区吧。大概要多久到？ 嗯，行，那就四点。“


    挂断电话，谢瑞兰心情更好了。


    “要不要我把这个人推给你。专门做这门生意的。想要啥跟她说，基本都能淘换到。就是价钱有点贵。但是省心。”


    “不了不了。我这奖金都还没发呢。我打算先换一套房子。还是得省着点。用基本款就好。”于菲虹连忙摆手。


    谢瑞兰笑笑。也不再追问。拿起手机玩了会。就拉着于菲虹继续去 逛街了。


    三点半，从商场出来，谢瑞兰让于菲虹上她车。等下自己去拿了包就送她回家。


    开到水岸，刚好四点差一点。于菲虹看到一个挺漂亮的女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在路边等着。


    “上车。” 谢瑞兰招呼女人上了车。然后就把车开了进去。


    开到b1门口，谢瑞兰让女人先拿出一个小的 袋子。然后递给于菲虹。


    “给我的？” 于菲虹问到。


    “嗯，这个是我送你的。拿着吧。“ 谢瑞兰 把东西往于菲虹手上一塞。然后拎着那个大袋子和女人到门口。


    看到谢瑞兰居然还要按门铃。女人心生疑惑。等到颜浩把门从里头打开。这才惊讶道


    “是你！”


    “？？？你们认识？” 颜浩指了指谢瑞兰和桃离。


    “礼物我挑好了。你付钱吧！” 谢瑞兰指了指手中的购物袋。


    “先进来说。哪有一上门就要钱的。” 颜浩也是无语。


    跟着颜浩进门，谢瑞兰连鞋都没脱。直接在玄关就嚷嚷道：”快点，我还要送人回家呢。“


    她早就摸清颜浩的脾性了。有些时候心眼贼大。压根都不往心里去。


    桃离倒是想进去参观参观。但是谢瑞兰都没脱鞋，她只好把脚 又收了回来了。


    颜浩上楼拿来银行卡。在桃离带来的pos上刷了卡付了账。刚签完字，谢瑞兰就拉着桃离跑了。还贴心喊到“院门我帮你带上”


    颜浩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上了车，谢瑞兰 才问道“你和他认识？”


    “嗯，认识啊。前阵子去羊城，坐一趟车。刚好面对面。他突然鼻炎就犯了，喷嚏打得，鼻涕糊了一手。我递给他一包纸。然后我看他手上那块2499挺正啊，想着也是个潜在客户，所以就想办法搞了他的手机号码。然后加了闪聊好友。回来鹏城也约同一趟车一起回的。


    结果他找我要买20个包，就你今天这个系列的。20且不说弄不弄得到，总价都4000多万了。当超市胶带呢？论扎拿？我当他逗我呢……所以后面就没搭理他了。“ 桃离一五一十说到。


    “……” 谢瑞兰也是无语了。


    “怎么了姐。” 桃离问到到。


    “……算了，也没差了。谁买不是买……”谢瑞兰嘟囔到。


    “不是啊，姐，你别吓我。你把话说清楚啊。” 桃离都快哭了。


    “……汤总是他妈，小汤总是她姨。叶总是他大姐。黄总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李姐，小乔，雪旎，小芮……” 谢瑞兰念一个，桃离眼皮都跳一下。这全是大客户啊。主打一个别怕我没钱，只怕你没货。有些款还是团购。不但不减价，反而还要提价。


    难怪谢瑞兰说没差。敢情自己还是全凭他家养活。


    “另外，我们公司那帮娘们，全是他手底下员工。他要调一下薪资，全她么要去站街。”


    得！走量的客户也跟他有关系。


    “赵姐，那……那他会不会生气啊？” 桃离都快哭了。这几年和谐号都坐到屁股起老茧了。好不容易近几年有些起色。


    “那倒不至于，他不管这些的。再说，你那些大客户，好几个他也惹不起，尤其是那个叶总。我听说叶总还大耳光抽他呢。咯咯……” 谢瑞兰半天都不开车，尽顾着聊八卦了。


    “姐，那您能不能帮我跟他说说，再介绍些客户，您看您要东西，我拼了命也给您抢来了不是。我的信誉您知道的。” 桃离见没啥事，又开始展业了。


    “……想要大客户可不是我说了算。我看你也长得挺好看的。你多跟他联系联系，说不定你自己就当大客户了。” 谢瑞兰打趣到。


    说完，就发动车子离开了。


    一直等啊等。等到腊月22，陈主任可算打电话通知颜浩，让把资料送去央台。并且给颜浩发来一个电话号码。是央台一个负责人。


    宋桥已经在京城待了一个多礼拜了。冻得deidei的。听到颜浩说去送资料，顿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按照颜浩的要求，只需要在主持人报幕的时候在电视信号左下角挂个10来秒就行。然后节目结束就开启一轮的红包抽奖。等于是把2个亿的奖金分多轮派发。一来呢，可以增加趣味性，不至于一晚上就那么一哆嗦 完事了。二来也可以略微提高一下晚会的关注度。毕竟几十个节目，你不守着看就错过了一轮。少拿了就是亏了。


    央台的负责人对颜浩的这个搞法也是颇为满意。毕竟收视率创新高的话，也是自己的业绩。没说的，附送一条15秒的预热广告。毕竟人家1个亿的赞助费也掏了。谁都挑不出理来。


    随着“鼠年万事如意，扫码瓜分2亿” 的广告语在电视上一播放。立刻就引起了热议。早已用上智能手机的用户自然是满心期待，没用上的也心痒难耐。一时间各大品牌的智能手机的销售热度都陡然上涨。


    这一波企鹅出面，浩渺出钱的盛宴。不管是华星，lx,三桑，sone,lg,宏达电，宏碁，有一位算一位。全都拿到了这场盛宴的上桌机会。甚至于步步升的段老板也赶上了趟，在1月初发布了自家的产品。唯独风帅黯然神伤。感觉错失了几个亿。


    年三十晚上点，企鹅大厦。上百号人严阵以待的坐在控制室里。


    “你小子，今年又是冷冷清清啊？” 小马哥给颜浩递了一支烟。


    “嗯，过完年再回。” 颜浩点点头。


    “我说的不是你，我说浩渺，星纤。又是发完年终奖就完事了？”


    “懂不懂什么叫归心似箭。都是打工人，出来就为了搞钱。搞什么形式主义。红包给到位比什么都好。” 颜浩嘟囔道。


    “……你那红包怕不是要拿卡车拖。我听说，宋桥他们几个今年都是8位数起步。普通员工也是6位数起步。”


    “是吗？我不知道啊。我就随便瞄了眼。” 颜浩装傻。


    “……跟我装逼是吧。还有，我听说贵省你又搞了个服务器集群。已经在动工了。你又搞什么大动作？” 小马哥又问到。


    盘水那边山卡拉里，基本就是颜浩他们的服务器机组。搞基建是瞒不住的。


    “就是备用的。具体放什么项目，目前还没定呢。老王那边不也要搞么。闪聊这一波打出去，马上大街小巷全都会用上扫码支付的。”


    “……不对。你小子不老实。”


    “诶诶诶，开始了开始了。看看后台数据。” 颜浩压根不搭理小马哥。


    8点一到，晚会准时开始。开场舞蹈名称打出来同时，二维码就挂在电视上了。


    “1000万人了。”


    “2000万人了。”


    “2700万人了。“


    1分钟后，二维码消失时，参与人数定格在了3202万人次。与此同时服务器开始运行摇奖程序。这一轮是1000万的红包。参与的人保底0.01元。多出来的部分参与派送。理论上来说，天选之子能拿到最高960多万。


    颜浩和小马哥也非常好奇，这一轮谁会撞大运。


    在场陆陆续续响起了信息提示音。很明显，在场的人也都没放过这个机会。


    “我擦，才3分钱。”


    “我18块6毛2”


    “哈哈哈哈，我117块4”


    “哇！哇！我3800！我3800！！”


    两家在场的员工，居然还有这等天选之子。拿到了4位数。


    “看看后台，最高的是多少？什么情况。“ 小马哥边说边把手机掏出来赶紧扫了一下大屏幕上面的二维码。这是第二轮的。


    “这一轮最高的是.74元。是越省海宁的一个用户，网名一切随风，资料显示28岁，男。”


    “看看他会不会立刻把钱全部提现到银行卡。还是会留存一部分。” 颜浩指示到。


    “他提了。提了78万。”


    “……还不错。留了些零花钱。”颜浩自嘲到。


    “好了，按照规定，公布他的闪聊号和名片截图，中奖金额吧。“小马哥吩咐道。


    这是一早就定下的。每轮最高中奖金额的用户全都要公布到官方首页。实时更新。同时还要通报到央台，让央台也滚动播放。主打的就是一个透明。


    官网公布第一轮大奖获得者得到78万的金额时，网友们全都炸了。许多0.01党都直接上bbs开骂了。


    “艹，假的，绝对是假的。”


    “78万？怎么可能。人均也才0.3元而已啊。”


    “我不相信。一定是托。“


    但是同样，也有许多拿到不菲奖励的用户跟帖。


    “我拿到1700”


    “387“


    “哈哈哈，128”


    “16，万”


    ”楼上16就别发了“


    “楼上看清楚单位”


    “我艹……”


    一轮一轮又一轮。总共38个节目。第一个节目和最后一个节目是1000万的奖金池，其他都是500万。所以第一名的78万至今没被 超越。


    最后一曲《难忘今宵》 是固定节目。守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也终于扫了最后一轮的二维码。相当熟练。


    这一轮居然出来个7位数的幸运儿。.87的金额直接把那名78万的超了。这人也是个牛人 。中奖金额出来第一时间就截屏， 然后发到了博客上。


    “拿了7个0.01，终于牛气了一把。谢谢企鹅，谢谢马总”


    这条帖子立刻被顶上了热门榜第一。因为这哥们一激动，朋友圈忘了关了。各种生活照全都被人扒了。身边的熟人全都知道他中了大奖。


    这一波，电视，电脑，手机三方联动，可算是让颜浩玩明白了。不但晚会收视率创下了新高，闪聊的活跃用户数，钱包开通人数也暴增。同时还在博客等社交媒体引发了巨大的热度。


    过了十二点，也就是大年初一了。今天的福利则是红包。但凡每天给联系发出的第一个红包，无论金额大小都有极小的概率获得免单的效果。红包发得越大，获得免单的收益也就越高。


    这一项活动，颜浩是安排了一直到元宵节，但是金额设定了上限。总限额5000万。发放完毕就不会再触发了。毕竟这项活动有个漏洞。那就是互刷红包的情况。如果不设定限额，天知道广大网友们能爆掉颜浩多少金币。


    而且这项活动限定，收到的红包只能暂存在闪聊钱包当中。可以拿来消费，但是要活动结束之后才能提现。


    一来，减轻银行结算系统的负担。毕竟肯定有互刷红包博概率的可能。二来，让这笔资金在用户的钱包里沉淀一段时间。


    这项活动的目的，就是培养用户发红包抢红包的习惯。同时促进过年期间用户的扫码消费的习惯。接下来就看王伟那边好团的发力了。


    回到家已经快1点了。屋子里空荡荡的。颜浩提前几天就给刘玉婷放了假回滨城去了。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颜浩就敏锐的察觉到屋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