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好不容易把这陌生男子带到了药铺,橘子也将那些实在是没有控制住滴落在地的血处理干净。
一切后顾之忧都解决好了后,徐宁这才敲开了门。
“谁呀?”
江篱正将孩子哄睡着,她原本烧了水打算沐浴完毕之后就入寝,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想着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别人,就不由得担心了几分。
这个点,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路上应该没有不相干的人敢乱走,而唯一能够在此刻敲开她门的,除了徐宁她们之外应该没有旁的了。
可是偏偏她们二人又刚刚回家,莫非……
眼底闪过一丝谨慎,顺手拿起了旁边的铁锹,一步步轻轻的走上前去,却是守在了一扇门后。
她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紧张和些许杀意:“不知是何人在外敲门?”
“是我。”
徐宁听出来她话语中的味道,心中熨帖几分同时又有些想要扶额,只是碍于自己此刻扶着的这个虚弱的男子,不太方便做出这个动作罢了。
于是轻咳两声又环顾了四周,这才出声说道:“有事突然找你,先把门打开吧。”
江篱当真是没有想到徐宁会在这个点又拐回来,她将自己手中的铁锹放在一边之后,立刻打开了门。
却没想到,瞧见徐宁和橘子中间搭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那男子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样貌,只是那身夜行衣和扑面而来的一股血腥气,让江篱刚刚缓和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紧绷了起来。
看着她们进来之后,江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确定自己门口没有遗留下任何的血迹,她这才立刻把门关上。
最后瞧着她们把人架着往院子里去,又跟在身后一脸紧张的问道:“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又突然带着这么个人过来,我瞧着他这身架势,只怕不是一个好惹的。”
能够在这个点穿着这样的衣服,并且是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出现在这,说她是个简单的人,应该都没有人相信吧。
“事情有些复杂,不知你这是否有热水?”
橘子和徐宁将这个人扶到一间空余的屋子里后,缓缓的将他放在床上,这才腾出手来揉了揉已经有些发麻的肩膀和疼痛的手臂。
橘子深呼出一口气:“若是有热水的话先拿些过来给他擦擦身子,我瞧着他身上的伤只怕有些多,或许会费你许多水。”
“这个倒是其次。”江篱点了点头,“我刚才才把孩子哄睡着正打算沐浴,那热水还在厨房里烧着现在要多少有多少,只是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总不可能是你们在半路上捡的,大发善心把他带回来打算医治吧。”
江篱很是怀疑的将目光紧锁在那个男人身上,借着明亮的烛火,她终于是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模样。
长得倒是极为不错,只是现在像一个定时炸弹这般危险,实在是很能让人提出兴趣落在他的脸上。
“你想的不错。”徐宁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之后回过身来瞧着男子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不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眼熟,却总觉得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刚才看见他的那双眼睛的时候,除了觉得那双眼睛长得极为美,极为有吸引力之外,心中忍不住的会有一种无比慌乱的感觉。”
徐宁实在是很难把自己心里面的感受形容出来,只是觉得眼下如果不救这个男人的话,她必然会无比的后悔。
于是又看着站在一旁还在揉着胳膊的橘子,以及还是不怎么摸得清楚状况的江篱,她抿了抿唇,确定自己状况恢复了几分之后才冷静的说道:“我现在要给他检查一下身上的伤,你去给我端两盆热水来之后放在门口,待会儿我需要的话会自己来端,只是你们二人必须离这个屋子远一些,我治病救人的规矩想必你们也明白。”
“自然是知道的,你放心,我现在就和江篱一起在厨房去烧水,顺便去瞧瞧孩子。”
橘子和徐宁在一起那么久当然知道她的规矩,她朝着还是有几分呆滞的江篱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不要耽搁她给这个男人治病了,还有你厨房里的水烧了这么久,怎么也该去看看了,否则一不小心把水烧干了的话,明日就又要派人来给你换一口锅。”
她们两个人将房间腾了出来,徐宁这才从空间中取出医用手套,仔细的瞧起了男人身上的伤口。
只是在这之前,她先给男人灌了空间里的水,不然她实在是担心,这个男人会挨不到自己给他治疗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