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被这沈老板说的话气的要紧,她又瞧见坐在自己前面的景驷捏着拳头,是压抑着自己怒火的,便越发觉得气恼,于是直接站出身来说道:“沈坞,景公子与公子二人兄弟情深,你今日说这样的话诋毁景公子的名声,难道不怕公子恢复身体之后来找你麻烦?还是说你觉得,你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凌驾在公子之上,为公子做主吗?”
“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哪里油配站在这里同我们讲话?”沈坞目光不善的看着橘子,“方才老子开你玩笑,不过是瞧着你和景驷这小子关系不错,怎么,你现在还想拿公子来压我不成?”
“是谁想压谁呢?”橘子冷笑,“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公子不知道?景公子不了解吗?他们之所以不对你出手不过是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是老人,那便留好你自己的脸面,不要叫小辈想给你贴着你自己都还要掉下来!”
橘子自然也不是个好惹的,她虽然年纪小,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的欺辱于她。
“原来景公子是这么管教自己手底下的小辈的。”那身着红衣的芍药手里捏着锦帕捂了捂唇,一旁的嘴角微微上挑,“真是新鲜呀,什么时候像你这种小丫鬟也可以随意诟病主子们,就算沈老板有什么事情做的不该,亦或是开了你的玩笑,你也该好好受着才是。”
“芍药姑娘此话说的便不对了。”景驷微微抬眸,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听说芍药姑娘也侍从勾栏瓦肆出来的,怎么,自己出身不光景,便也觉得旁人不配在日头底下好好活着吗?”
“你!”
芍药没有想到景驷会这般说自己,更没想到他真的会为这个小丫头出头,于是有些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指着景驷的脸,她说话的声音隐隐透着一股子癫狂:“你居然敢如此这般说话毁坏我的名声,看来景公子真的要做离群之马!”
“那如此便让我们试试,等公子身体恢复之后回来,将今日的事情说给他听,最后公子会找谁的麻烦!”
景驷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狠狠的往外一扔,那茶盏应声而碎,微绿色的茶汤弄湿了地上铺着的地毯,也叫说话的二人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沈坞和芍药抬起头来瞧着景驷,却只能够看见他双眸就泛着狠光。
随即便是听见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用等公子回来,若是你们觉得今天来我这里闹这一通还不爽快,那么我就陪你们二人好好玩玩,亦或者说,你们做什么,我这边都陪同。”
“还有。”他话锋一转,盯着沈坞目含凛光,“若是你们二人在说什么话来侮辱我家小丫鬟,那么我也便做主,直接叫你们的人交给她去处理,我还就不信了,在我景驷的地界,你们二人能蹦几尺高去!”
“好啊景驷!”沈坞冷笑起来,他盯着他的脸,面露讥讽,“那我们就瞧瞧,今日的事情之后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你也是最好把你背后的这个小丫头保护好,否则她有一日除了你景驷的地界,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旁的事,可别怪到我们头上来!”
“那你们二位走路的时候也小心些,这夜路走多了总会翻车的,说不定哪一日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的时候,你们就不小心踩到那个水塘里翻了!”
景驷还没有说话,橘子又气鼓鼓的看着他们二人:“都说人在做天在看,我今日就还不信了,如你们二人这般臭名昭着的,能比我们公子菩萨心肠的日子过得还好。”
目送他们两个人摔门离开,橘子这才往前走了两步,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只是刚刚摸了两块,一双手臂便将她捞到一旁,而手中的那两块瓷片也跟着掉了下去。
橘子有些呆愣的抬起头来瞧着手上还打着绷带,但脸上一脸不赞同的景驷,她忍不住的吞了两口唾沫,瞧着自家主子略有些阴沉的面容:“公子可是觉得橘子刚才不应该顶撞沈老板他们?可是他们两个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怎么能够怀疑公子你对公子不好呢?明明这些日子咱们都是为了公子谋算,就连你手上的这个伤,若不是那日徐姑娘处理的快,怕又要多受好几日的苦。”
“瞧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萧然的不是。”
到底是个小姑娘,景驷也不好一直凶人家,于是微勾唇瓣露出笑容:“萧然又不知道他们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