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偏过头去看着躺在一旁的徐宁,他伸过手摘下她脸上的面具,瞧着那脸上挂着的伤疤还有那满脸的鲜血,便觉得事情更加的有趣了。
忽略掉自己发紧的心口,又看着管家:“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来的人说这位神医名字叫徐宁,和白家告诉我们的消息差不多,这位徐姑娘在平阳县的风评并不怎么好,她小的时候脸上就被毁容了,是一直顶着这幅面容长大的,而且之所以能够和那人结亲,也是因为她对那人有恩,无奈之举罢了。”
管家也偷偷的瞧了一眼徐宁毁容的脸,他谨慎的道:“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若非是她对那人有恩,那人也不会瞧上这般容颜的姑娘,只是有一点非常奇怪,数月以前,徐宁还是一个看起来嚣张跋扈但是心里极度自卑的女子,可是一个雨夜之后,她却像突然换了一个人般,不但会了从前完全不会的医术,而且性子也有了极大的转变。”
“扮猪吃老虎罢了。”林纾对此并不觉得奇怪,“能够顶着这样一张脸在那种地方活了那么多年,她必然也不是个简单的,不过不知道萧然用什么样的办法哄骗了这个姑娘,居然让人家为了他的安全,把命都舍了出去。”
林纾闭上双眼叹了口气:“若非她实在是油盐不进招降不得,我还真打算把她留在府中只做林府的大夫。”
管家也觉得有些可惜,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屋内守着的侍女就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她满脸惊喜的看着坐在门口台阶上的林纾:“大人,老夫人醒了!”
一日后。
“咳咳……”
徐宁有些虚弱的蹙着眉头睁开了双眼,入目便是一片黑,而且今夜无月,她呆着的这个地方一片寂静,不过也不能那么讲,至少依稀还是能听见几声乌鸦叫。
想要双手撑地从地上起身,只是刚刚动了动便觉得摸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她有些心情复杂的将手放回了原处,脸上略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换了一个地方摸,确定那个地方没有东西之后这才挣扎的起身。
不得不说,林纾这个人还是有几分品德的,至少真的按照她所说的那般把自己扔在了乱葬岗,不过身上并没有裹着草席,而是直接就被丢在这的。
“哎……”
她微微侧了侧头看着和自己挨着躺了也不知道多久的有缘人,心情更加的复杂了。
那人是个女子,而且腹部高高隆起,虽说脸上有些发青,不过却还没有长出尸斑,应当也是这些日子才被扔到这来的。
只是不知那孩子的父亲亦或者说女子的家里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在她们娘俩出事之后连一副棺材都舍不得买。
只是眼下并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她吃的那个假死药虽说药效发作的很快,不过唯一有一点好的就是在人醒过来之后,身体的所有力气也都恢复了。
如此这般,她才能迅速的站起身来,并且顺便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只是大概是下过雨的缘故,她身上穿着的这个衣服有些发硬,并且还透着一股腐臭味,至于衣角沾的那些发硬的泥土,她自然也就忽略不计了。
不过这样也好,穿着这身衣服才好更好的混出城去,毕竟自己这幅模样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和乞丐差不多。
只是到底默默的闪身进了空间,半座小乞丐确实是方便,只是到底自己身上发出的这些味道接受不了。
一股子腐臭味啊……别人只要一闻就知道她是从哪个地方摸出来的。
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在木屋前的池子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这突然出现的池子她也早就摸清楚了,就像木屋中的那些永动机一样,这池子的水会定期更换一次,也或者说像前世游戏中的固定刷新一样,都有个时间限制的。
所以她大不了这些日子都不用这池子里的水,等下一次刷新时间一到之后,自己再用来做药。
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徐宁舒舒服服的躺在木屋的床上,她枕着自己的双臂看着木屋的房顶:“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按照计划到那山里去了,不过萧然的腿……”
徐宁抿唇:“真希望你的腿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否则我真是不知,究竟该如何才能让你的腿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去。”
在那地牢如此肮脏的环境呆了这么久,就算是一个普通身子康健的人,也会因为各种环境滋生影响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