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宁屋子里出来,阿沛就看着自家小姐,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小姐,脸上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
于是非常好奇她们两人在屋子里究竟说了什么?就压低声音,悄悄的凑近白墨玉:“小姐,你能不能和阿沛说说,你们究竟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呀?怎么我瞧着你笑的那么开心。”
“阿沛,你说这世间怎会有人心思变得如此之快,她昨天晚上还在和我说想离开白府回到那个小县城去,可今天就立刻改变了主意,说想要在京城长久的发展,而且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助力。”
白墨玉虽然非常满意徐宁愿意一直待在京城,可还是有些奇怪她为何这么快就转变了注意,而且偏偏还是丞相府,要知道京城中有这么多的达官显贵,丞相府虽然是其中最厉害的,可也是最不好接近的,她看上去不像是一口要吃成个胖子的人,莫非这其中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旁边的阿沛:“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按照神医说的那样,帮她和丞相府拉上线?”
白墨玉还没有告诉阿沛徐宁就是府中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神医。
“或许那个神医真的和他自己说的那样,是真的想要在京城得到一个很强大的助力呢?咱们白府虽然说在京城之中也有一席之地,可是比起丞相府来说,还是有些微不足道了,再加上小姐你也知道,丞相府在京城中,确实是除了皇家之外,最厉害的存在了。”
阿沛拉着自家小姐的胳膊:“小姐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了,其实神医不走,而且让小姐你去丞相府牵线搭桥这对咱们白府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钱老夫人现在的确是需要好的大夫给她看病,咱们这样做,说不定真的能两边都得到好处。”
这给别人做事,无论关系好不好,其实讲究的都是一个利益,毕竟这世间大多数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那种一心一意为了别人考虑,毕竟还是少数。
白墨玉明白阿沛话里的意思,她继续往前走,脸上的愁容还是少了不少:“你说的对,只要最后能给咱们白家带来好处,也就算我没有白去做这件事,那待会儿咱们回去换完衣服之后你就叫车,早些去丞相府和钱老夫人说好,也好早些让神医去丞相那。”
她自己和钱老夫人的关系其实不错,从小因为祖父和她的交情,也去过不少的丞相府,不过可惜,随着祖父年纪大了旧疾复发的缘故,她也很少去了。
夜晚。
白墨玉做事还是非常靠谱的,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和丞相府那边说好了,钱老夫人非常满意徐宁的医术,让她第二日一大早就去丞相府给自己瞧病。
“明日一大早你就要去丞相那,因为你是第一次去,所以我也会陪同在你的身边,关于钱老夫人的病,我还是要同你说道说道的。”
白墨玉今日既然花时间去了,那么该知道的东西她一样都没落下。
“钱老夫人得的病也不是特别的棘手,只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干了许多活,生了丞相之后也没有好好坐月子,而是依然在田地里劳作,这才时间久了之后落下了病根,所以如今也是久病卧床,两三年都没有下来好好走过了。”
白墨玉说完之后又有些迟疑:“其实有很多太医都看过老夫人的病,他们都讲治起来特别的麻烦,除了要花费许多的时间和药材之外,还会给老妇人的身子带来极大的痛苦,毕竟在治病的过程中,难免会喝许多的药,这是药三分毒,年轻人尚且有挺不过的危险,何况老人家年迈。”
“经过你自家老太爷的事情,你还觉得宫里的那些太医是值得信任的吗?”
徐宁反问:“在没有看到病人之前,我不会妄下结论能不能救治这个病人,也不会全然相信别人跟我说的病人的病症,一般的大夫讲究望闻问切,可是我门下,在意的是实事求是。”
她知道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是有真材实料的,可是不得不说做大夫做到他们那种程度上去,一般身后都牵扯着许多的利益,所以哪怕他们医术高明,知道该如何诊治病人的病,也不会敢下猛药,自然也不敢和别人家属将病症说的很严重。
慢慢养着总是他们挂在嘴边的第一借口。
所以,徐宁替白墨玉倒了一杯茶,她嘴角含笑的看着白墨玉:“你或许应该都相信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