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千两黄金放在自己面前,再加上自个儿又忙着寻找萧然,也就不打算和白家多费工夫。
暂时绑在一起就绑在一起,反正他们白家在京城也算有些势力,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便能够用到他们。
于是将黄金上的白布又盖回去,徐宁笑道:“白老爷这点尽管可以放心,我作为一个大夫,和白老太爷有医缘,也算是同你们白家有缘分,只要白家对我是一片热忱之心,我必然投桃报李,轻易不会同白家断绝往来。”
自己的话说的也很清楚,只要他们白家不做那些太过恶心的事,真的是把她当成医术高明的大夫敬仰着,那么自个自然也是愿意在白家的身上多费些心思。
“好。”白老爷拍桌笑道。
一个时辰后,徐宁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场宴会,今日也算是喝了些酒,她觉得自个儿的脑袋此刻有些发晕,进了屋子之后便直接将脑袋放在桌子上,她打了个酒嗝,一双手却是暗戳戳的揉着自己的肚子。
失策了,空间里面并没有解酒的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灌那么多酒,当真是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那白老爷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休息一会儿就得溜出去,否则明日若是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还不知道后面会有多少的尾巴。”
徐宁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张趟子晕眩劲,她伸了一个懒腰,便打算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说起来也没什么东西好收的,她的大部分东西都扔进了空间,其余小部分怕丢的便是收在药箱里,所以此刻只要胡乱带两件衣服,便也就行了。
只是自己刚刚走到床边,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与之伴随着的是白墨玉略带着几分试探的声音:“不知神医可休息了?”
徐宁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这才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入目的是白墨玉有些苍白的脸,她此刻倒是未施粉黛,不过方才的宴会她也算是盛装出席,如此这一时半会,既然是已经梳洗好了。
只是都已经准备入睡,为何又还要趁着夜色过来找自己?
徐宁可没觉得自己这个身份有那么强大的魅力,可以吸引这个世家小姐,如此半夜来和自己鬼混,便是只能得到一个答案,就是她有求于自己。
把门又开了几分:“白小姐先进来吧。”
“这么晚了原本不该来叨扰神医,可是想起神医不日即将离开白府,就有些担心祖父的身子,墨玉也是想问问神医,在伺候祖父的日常起居中,该如何小心,才能让祖父的身子恢复得更快。”
“没想到白小姐是个这么有孝心的人,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在本神医的眼中,其实并不是多能瞧见你们白府对白老太爷有多么的有孝心,大多数的族人,都只是把白老太爷当成家族根基稳固的基石,他若是能活着,便能够保你们白家在京城中屹立不倒,他若是死了,你们白家的结果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徐宁说起戳人心肺子的话来自然是半分情面都不留的,何况白墨玉这个人的心思也没那么单纯,几次三番的来私下找自己问起关于白老太爷的事,当然,徐宁并不否认,比起那些冷血的族人来说,白墨玉作为孙女算是可以的了。
但她从自己这,只怕也是想得到些别的东西。
伸出手来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白墨玉的脸,瞧着她神色微变,又道:“白小姐可是觉得在下说的不对?”
“自然不是,神医是个看事极为通透的人,这世间如同神医般存在的人,大多都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小心的利用自己的聪明屹立于这世间,因为那双眼睛和那颗心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极为清楚明白,便是一般的小伎俩都躲不过他们的眼睛,可是这样的人,也会有烦恼的。”
白墨玉笑着将食指抵在唇边:“嘘,神医,如你这般的人,应当是不会把我们家族斗争放在心上,既然你已经打算把治病救人当成己任,那么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何必多加谈论,我们白家的私事。”
“白小姐,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姑娘。”徐宁瞧着她的目光中带着赞赏,随后落座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不过你也无需说那样的话来恐吓我,你们白家的事情我并不关心,之所以方才和你讲那些,也只是瞧不得你族人贪婪的嘴脸,而你的祖父,一辈子为白家鞠躬尽瘁,如今生了病,也还是不免被你们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