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驷看着萧然的反应摇头,拿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发出闷闷的声音:“反正你的事情一直都是你自个拿主意,要是现在不愿意离开也行,我多派些人来加强你周围的守卫。”
景驷知道自己动摇不了萧然的想法,也就没有打算多费唇舌,他觉得被子里闷的很,又将脸重新露了出来,偏过脑袋看着面无表情的萧然:“你一直不愿意离开这里不会是为了徐姑娘吧?虽然她的医术不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但那张脸……”
景驷说着说着发现肖然的表情有些不对,立刻把自己本来还想说的话憋进了肚子里,嬉笑着换了一个说法:“我也没有攻击人家姑娘的意思,不过萧然你是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的,她若真的是一直顶着这张脸,真的能够一直待在你的身边,还是以现在同样的身份。”
景驷觉得做人还是应该清醒一些,他咕咕的继续道:“不过她的那张脸虽然烧伤很严重,但是我听说最厉害的大夫可以医死人肉白骨,如果医术足够高强的话,说不定可以替她换张脸呢,你要是心里真觉得人家姑娘不错,就去替她找个好的大夫。”
“你若是觉得伤口不痛,还有力气在这讲话,那就马上离开,多的是事情等你去处理。”
萧然不知为何,只是单单听他说徐宁不好便会忍不住的生气,想要同他讲徐宁的各种好处,但话又堵在嘴边说不出来:“你好好休息。”
说罢滑着轮椅去了外面的院子,这院子里种了许多草药,徐宁之前脾气暴躁说话阴阳怪气,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花花草草,但现在的她不一样,有时从外面回来会带一些他不认识的草药。
瞧着她每次侍弄这些草药,便知道她是真心喜欢做大夫。
可是萧然有一点一直都想不通,他平素遇见的那些姑娘,对自己的外貌都在意的要紧,涂脂抹粉这些是出门的必备,有时脸上稍微划破一个口子就心疼的不得了,想方设法的去买那些去疤的膏药。
但是徐宁顶着这一张被毁容的差不多的脸却毫无心理压力,按照常理来说,不该如此。
他眸子里疑惑更深,半天也想不透。
更不知道徐宁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如果真的是那些从不世出的隐世家族,又为何要偏偏派人到这个地方来?
平阳县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萧然思索不出法门,其实徐宁自己也不知道,在前世已经死了的自己为何会突然又在异世活了过来。
不过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顶着的这张脸究竟长什么样子,再这样子的古代,多数时候都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要是长得太漂亮了,身后又没什么资本护佑,反而是很大的麻烦。
回春堂。
徐宁结束自己的工作,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衣服换下,查看了急性阑尾炎的病人,确定她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又给了她一些补身体的药:“这个东西一日三次一次吃一颗,这里面的药吃完之后你的身体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又交代了女子几句话,听她说完感谢之语后这才去找谢无忧。
徐宁总觉得这些日子越来越不对劲了,来找她看病的人里面,普通百姓的人数肉眼可见的减少,大部分都是一些身着华丽的人,也有一些家族里面的小厮,他们所求的是希望自己能够上门去当家族的奉养大夫。
徐宁并不想自己成为多数人的关注重点,毕竟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身份很容易就被人发现。
于是看着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喝茶的谢无忧道:“今天坐完诊之后我就要离开了。”
“怎么突然这样决定。”
谢无忧本来小日子还过得悠闲闲适的很,回春堂的生意越来越不错,在平阳县的声望也越来越高。
他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是面前站着的这个女子给自己带来的,可是如果说她现在就要离开的话,那么只怕对回春堂的打击还是有点大的。
于是立马道:“这些日子你在我这也救了许多人,病人们对你的评价都还挺高的,而且也没出现什么乱子,你怎么就突然决定?”
“问题就是出现在病人上,谢老板你虽然没有一直在前面看,但是应该也能分辨得出最近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奇怪了吧?”
徐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睨着他:“平阳县这么小的地方,却接连出现许多疑难杂症,而且看他们身上穿着的服饰,也能够分辨得出他们并不是平阳县的人。”
话说到这里,聪明人应该都明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