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记得今上午你不是说,徐有元把我爹娘留给我的铺子卖了?卖出去了吗?”
徐年还有些懵:“说是还未转让。”
“地址在哪?”
“北街32的裁缝铺子。”
徐宁把脚放下,对着三个大汉昂着头:“三位大哥听到了?徐德他娘和他老子手上还有卖铺子的钱,你们去找他去啊,铺子竟然还没有转让,就还是徐家的,与其在我们这里闹,不如与那铺子里面闹,还更有希望拿到钱。”
三个大汉相互对视一眼,觉得有道理,转身离开。
院子里面,徐年和徐年带来的小弟,与徐宁大眼瞪小眼。
徐年指了指地上的徐德:“这是这么一回事?”
虐了自己一直想要打算人,徐宁心情愉悦,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不知道,这厮自己冲进来爬在我脚下,我拦都拦不住。”
徐年看着徐德满嘴的血,嘴角抽了抽,对着徐宁竖起了大拇指。
“大哥,你把他带走吧,我怕他打我。”徐宁语气放软,听上去倒有几分委屈的感觉。
徐年和小弟上前,把徐德拖到了门外。
“那妹子,你自己好好顾着自己,有事情找我。”徐年嘱咐了一句,带着徐德离开。
院子里面,萧然弯下身子,细心拔除菜田里面的杂草,好像并没有被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影响。
徐宁深深得看了他一眼,进了厨房,准备今天晚上的饭食。
……
回春堂。
一个叫刘和友少年背着自家行动不便的大哥踏进了回春堂,一进便大喊起来:“求谢老板请出神医救我大哥!”
他把自家大哥放在凳子上,跪了下来:“我大哥年纪轻轻不能残啊!”
他的声音极其嘹亮,很快把人群吸引了进来。
经过上一次,外人都以为又是有人来给春回堂找茬,纷纷过来看热闹。
镇上的居民都认识这少年,住在南巷的苦命人家,父母很早去世,家里还有个奶奶要养,两兄弟做着帮人搬运的苦工,兄长刘和良积劳成疾,身患重病,在家躺了一年,已经花光了他们家大部分的钱财。
刘和良面色戚戚,瘫在凳子上看着自己的弟弟哀求,他能动,但不敢动,因为稍微动一下,左侧身体肌肉会持续发疼,难受异常。
“这刘和良的病都一年了,治不好了吧?”
“兄弟俩感情真好,哥哥这样了,弟弟还愿意养着,背着来求神医。”
“我看回春堂是不是有神医还难说呢!这段时间有多少人来求?神医就是不出现,逼着谢老板带着妻儿回娘家。”
“哎,这怕是要走空啊!”
刘和友磕一个头:“我兄长今年才二十六,还未娶妻,求谢老板可怜!”
谢无忧急匆匆的从里间出来,见刘和友跪在地上,上前想要把他扶起。
刘和友拒绝站起:“谢老板要是不叫来神医为兄长治病,我就长跪不起!”
“这像什么话!”谢无忧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一个伙计从里间跑出,附在谢无忧耳边说了几句。
谢无忧眼前一亮,故作惊讶的询问道:“当真?”
伙计点头。
谢无忧扶着刘和友:“你快起来,神医今天正好在,也答应给你兄长看病,快把你兄长扶进里间。”
刘和友面色一喜,抹了一把眼泪,背着兄张跟着谢无忧进了里间。
屋外看热闹的众人一阵唏嘘,伸着脖子往里探,被掌柜的驱赶。
徐宁穿着一身青衣,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躲在帷幕之后。
刘和友把兄长放在凳子上:“神医。”
“叫我大夫就好,别叫神医。”
“是。”刘和友眼睛往帷幕里看,见里面的大夫身材纤细,声音为沙哑的男音,猜测应该是个少年,心里有些打鼓,以为是谢无忧随意找了个人来忽悠他。
徐宁看到此刘和良身体不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让人把他扶到床上躺着,走出帷幕,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片刻之后,手在他的腰围点了几下,刘和良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大夫,这……”刘和向上前制止,又太不敢。
“腰部直到腿部是不是时常有疼痛或者麻木感?且常常有四周扩散的感觉,既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
刘和良瞪着眼,他这个病由来已久,也看过很多大夫,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不经询问的情况下,准确说出他的感觉。
“是,已经有一年了,我现在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走动。”刘和良叹了一口气,对眼前的大夫生了几鼓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