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幽幽叹了一口气:“去镇上买东西。”
“买什么?大哥帮你买!”
“哈哈哈,谢谢大哥,不用,我们自己去就好。”徐宁笑道,“刚才听到你们在讲二哥去赌场的……”
徐年眉宇一拧,冷哼一声:“你不知道这瘪犊子最近迷上了赌博,花掉家里好多钱财,老爷子气不过,断了他的钱,还让我看着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瘪犊子消停了几日,不知道从哪里弄到钱,又去赌了,不说了,大哥先去找他,咱俩有空再聊。”
徐年说完,朝着小弟招手,继续往南面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一个体态臃肿的妇人从一旁走来,凶神恶煞的叉腰上前,一双被满脸横肉挤成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射出两道怒火,直直的落在徐年身上,“他又没用家里的钱,你管那么多!老爷子让你去你就去,他让你吃屎你是不是也要吃?!自己挣得钱,还不能自己花了?!”
妇人的脸和徐宁记忆中,大伯母姚氏的脸重合。
原主的脸烧伤后,此人一点也没有为自己儿子所作所为感到愧疚,还把所有的错误归结在原主性子贪吃,和原主父母教子无方之上,其不讲道理的泼妇形象,着实深入人心。
甚至,在原主父母去世后,常常把原主当做丫鬟使唤,时常打骂,要不是徐老爷子还算有点良心,常常护着,想必原主也活不到现在。
“大伯母说得对,我受累问一下,二哥哪来的钱?”徐宁冷冷的看着她,语气讽刺,“难不成是用伯母您私藏的嫁妆?”
姚氏两眼一瞪,目光鄙夷:“你不好好管着你的残废夫君管别人做什么?”
说着,姚氏目光向下,落在萧然手中的钱袋之上,眯了眯眼。
“哼,妹子你别那么高看她,她怎么舍得出钱让自己儿子赌?”徐年护在徐宁面前,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老女人。听到别人说自己有一个残废夫君,徐宁时常暴走,姚氏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激怒徐宁,让她先动手打人。
“我儿子哪来的钱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姚氏指着徐年,“没有用家里的钱去赌,你管不了那么多!不准去找他麻烦!”
徐宁把徐年往一旁推开,眼神沉冷:“可他拿得是我家里的钱,趁我不在,把我家中可用之用洗劫一空,值钱的拿走,不值钱全部毁掉,如此行径,该不会是大伯母你教二哥的吧?”
徐年愣了一下,转身看着徐宁:“此话当真?!”
“当真。”徐宁看着徐年,转身指向萧然,“当时我在镇上,萧然一个人在家,他阻止不了,被那狗娘养的打伤了。”
萧然的脸上的血痕他早就看见了,只是他并不关心萧然,所以没有问。
“你说谁是狗娘养的?!”姚氏气得满脸通红,粗壮手指指着徐宁,又指向萧然,“自己嫁了一个不良于行的废物夫君!别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被抢,就算那天你和那个瞎眼的狗男人在他面前苟合,他也阻止不了!!你自己长得丑又嫁得不争气,能怪谁?!”
这也算是变相承认此事了。
“果然是只会满口喷粪的畜生。”徐宁面上含笑,眼中带着寒意看着姚氏的嘴,勾了勾唇。
姚氏冲上前就要打人,徐年右手抓住姚氏的手,左手扬起巴掌,正欲落下,却生生制止,恼怒的把姚氏往地上一摔,恼怒道:“奶奶的!老子说好不打女人,你等着,你儿子绝对不好过!”
她疼着龇牙咧嘴,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张牙舞爪的又冲向徐年,膝盖蓦地被一枚石子砸中,双腿一软,跪在了徐年面前,哀嚎一声。
徐宁微微皱眉,低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然,萧然神色如常,无半分波澜,手指敲打着轮椅的把手,寒眸含着冷意落在姚氏脸上。
徐宁上前走了一步,站在姚氏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大伯母不用下跪,把徐德手打断事情就过去了,不然……”
“你……以下犯上,不尊长辈!”
徐宁嗤笑一声:“以下犯上?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若不是看你姚家有钱,你一个大字不识的乡村野妇,也进不了徐家的门!如今把自己满腔爱意给了自己的混账儿子,是因为夫君不爱了吧?”
徐年诧异的看着自家妹妹,没有想到徐宁会如此有理有据的骂人。
“杂种!”姚氏挣扎的从地上站起,膝盖再一次被石子击中,又跪了下来。
她惊惧望向四周,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