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家丁被徐宁的气势一震,僵在原地面面相觑一眼,看向身后的大汉。
大汉几步上前,态度依旧客气:“小姐说,徐小姐人品高尚不收礼,我们也是怕你推拒才如此,快,把东西放在屋内就走。”
“是。”
徐宁冷哼一声,动作敏捷的收走了家丁手上盒子,退回了屋内。
“东西已经收走了,我夫君身体不好,各位不易久留,请回吧,帮我和白小姐说句谢谢。”
大汉皱了皱眉,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今天听闻了徐小姐这里发生的事情,特地来看看,不知道萧公子如何了?”
“多谢白小姐关心,我家夫君受了重伤刚醒不久,又昏过去了,实在是不方便招待你们,请回吧。”
大汉还是不走:“小姐听闻了此事,但又因为今天白天受到了惊吓无法亲自过来,所以拖我等来问问,萧公子可否知道是谁伤了他?我们可帮其抓住凶手。”
徐宁叹了一声,语气无奈:“不怕你们笑话,我夫君发生过意外,脑子被砸了,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我刚才也问了,他不知道是谁害得他,多谢白小姐好意。”
大汉挑了一下眉:“失忆症?”
“这我就不清楚了,各位请回,你们如此站在我的门前,会让乡亲误会。”
大汉抱拳行礼:“如此,我们就告辞了。”
“慢走。”
徐宁回了屋,来到萧然床前:“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萧然黑眸清冷,手指搓着被角,许久之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
又是这一句。
徐宁皱了皱眉:“要搬家吗?”
萧然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眸光流转:“不用。”
“为何?”徐宁眉毛越皱越深。
萧然看了她一眼:“跑了只会更危险。”
徐宁想了想,确实,那些人要是想要置他于死地,无论在哪里都跑不了,要是贸然走出平阳村也许会死更快,更何况,也无处可去。
吃完了晚饭,又把碗筷收拾好,徐宁搬来一张藤椅放在萧然的屋内,又把自己房间的被子抱来。
“…你在干什么?”萧然眉毛蹙起。
“过来守着你。”徐宁整理自己的床铺,看也不看他,“那些想要害你人也许晚上还会来,我在你旁边守着,他们来了也有个照应。”
她自信自己的警觉性没有降低,就算这幅新的身体再软弱无力,保护一个萧然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自己的东西,更何况萧然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萧然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们就算要来,你那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保护我?和他们抗衡?”
徐宁不屑的轻哼一声:“我可以没打算用武力。”
说着,徐宁看向萧然,手摸着自己下巴:“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那些要害你的人,为什么没有干脆的把你杀了,而是割伤了你的腿?”
萧然静静与她对视,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你回屋吧,今天晚上不会有事的。”
徐宁眯了眯眼:“为何?你到底是谁?”
萧然眉宇一凝,手指攥住了被角:“有些事情,你别问。”
“可我是你的妻子。”徐宁目光犀利起来,一步一步走近萧然,“你出事了,我也逃不了干系,所以我有权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低头,一个微仰着头,萧然第一次厌恶只能抬头看人的视角,皱着眉道:“徐宁,你变了。”
徐宁无惧,冷嗤一声:“萧然你也变了。”
原主记忆中萧然没有那么强硬。
萧然醒来之时看她的眼神和散发的气势,都让她感觉不妙。
夜晚打更人敲着铜锣,大声的呦呵现在的时辰,呦呵声过后,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一只猫在房梁之上叫了几声,
两人对峙许久,萧然败下阵来,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事情,我不说你就别问了。”
徐宁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双手环胸:“可以,但是那些人来要是来我找麻烦怎么办?”
“最起码这一段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萧然闭了闭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你要是真的担心,我们可以和离。”
“算了。”徐宁顺手把蜡烛熄灭,躺在藤椅之上,“我暂时还没有和你和离的想法。”
以前的徐宁欠萧然太多,她总得先把萧然的双腿治好之后再离开。
一夜平安的过去。
碍于萧然身上的伤势,也担心那些人又会来找萧然的麻烦,徐宁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一些吃食都是委托邻居张大妈帮忙从镇上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