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膏？”小徐大夫面露疑惑：“这名儿倒新鲜，小的还是头一回听到呢。”


    五格面露鄙夷：“爷也是头一回听，还以为当真是什么新鲜东西呢。结果去了一看，先前已经见过一次了，以前叫黑膏，现在洋人给起了个福寿膏的新名。那群洋人非得塞给爷，还说要是爷试上一次，保准喜欢。”


    大抵是平时喜欢折腾药草的，对新鲜事物会比较有兴趣，小徐大夫一时没忍住，便多问了两句：“洋人的东西倒有很些都不错。像怀表，小座钟，望远镜，不仅新鲜还好用。还有什么八音盒，京中贵女们也都很喜欢。这福寿膏被洋人夸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五格发生下马，示意手下从包袱里取出两样东西来：“喏，他们死皮赖脸非要献给爷，爷倒是收下了这么几块。弄得包装倒精致的很，名也起的不错，可爷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好东西。”


    五格说着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小徐大夫：“你瞧瞧，就是这黑咕隆咚狗屎一样的东西。爷总觉得这东西闻起来味道有些怪。”


    小徐大夫仔细闻了闻，心中警铃大作：“四少爷，您可曾试过？”


    “爷疯了？试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五格眯着桃花眸摸了摸下巴：“不过，爷倒是想找个死囚犯或者是猫啊狗啊的，来试试这东西呢。”


    那个洋人，为了把这东西塞给他，已经送了好几次礼，甚至愿意把别的生意的利润再让出一部分给他。这事，太诡异了。


    商人重利，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那个洋人放弃一部分利益，只为了把福寿膏塞给他？


    “小的是大夫，要是四少爷您信得过，小的可以想法子为您试试这东西。”小徐大夫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来。


    五格眯着眸子想了想：“你方才不是说研究药理遇到瓶颈了么，爷看你最近也没什么时间，这事，还是让你哥哥徐太医帮爷做吧。”


    徐家兄弟俩，徐太医是四爷的人，更可靠些。小徐大夫虽是徐太医的亲弟弟，和他也有些交情，但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交到他收上去终究还是不放心。


    小徐大夫也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五格是不信任让他去试。


    他重新又作揖行礼：“四舅爷，这事小的帮您做就好了，何苦劳烦我哥哥呢。我哥现在一天得朝东三所跑两趟，全部心思都拿去伺候贵主了。不仅要给贵主请平安脉，还得检查所有进出东三所的东西。天天可忙着呢。”


    “你小子，藏得够深啊。”五格皮笑肉不笑的用手背打了他额头两下。


    京城里，喊他四舅爷的，必然是四爷手底下的人。


    原来徐家兄弟俩竟都是四爷的人。


    他妹夫什么时候把这兄弟俩都收归麾下的？


    小徐大夫赔笑两声：“四舅爷勿怪，我们家主子规矩严，是不能随意透露他老家人家名号的。”


    “去你的！”五格一脚踹在小徐大夫的小腿上：“你家主子那是爷的妹夫，你连爷都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