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便时常让她入宫陪你便是,难得你愿意亲近她,品性也不错,不骄不躁的倒是极好。”皇上点点头道。
“臣妾给了她令牌,她便能随时入宫了。”皇后说道。
“嗯,这都是小事,你喜欢便好。”
“阿寂性子虽然清冷些,但倒是极合臣妾的眼缘。”
“阿寂?”皇上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笑道,“叫的这般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妹子呢。”
“臣妾倒是希望她是呢,若不是怕太过引人注意,臣妾原本想求皇上赐个郡主的位份给她。”
皇后的话令皇上吃了一惊:“郡主?”
“皇上这么惊讶做什么?一个郡主的位份皇上还舍不得?”
“这有何舍不得的,只是有些惊讶,知道你喜欢她,没想到竟如此喜欢。”
“倒也不全是因为臣妾私心,只是臣妾心疼她罢了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为了父母家人和与她毫无关系的南诏,竟能只身犯险,即便被打入天牢受尽刑罚都不肯暴露阿北,这样的功劳放在南诏,便是那些军功卓着的将军都未必比得上,一个区区的郡主职位又算得了什么呢?”皇后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怜惜和心疼。
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宽慰道:“不是朕吝啬这郡主之位,只是如今外朝来贺,这个时候实在不宜令她过度引人注意,待过了这阵,朕便如了你的心愿可好?”
皇后失笑道:“皇上这话说得好像是臣妾无理取闹一般。”
“胡说!你何曾无理取闹过?”皇上皱眉假意生气道,“不过话说回来,朕每次想到她,便能想到她当初坐着四轮车来见朕的场面,连朕都有些钦佩她。”
一介女子,挺过了北齐天牢所有的刑罚却还能守口如瓶,就凭这份心性和对南诏的贡献,无论赏赐下什么都不为过。
“立下了这样大的功劳,却能保持如此谦逊,也是难得,若不然,此时该是南诏的名人才是。”
皇上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不知是不是在感慨。
“皇上还记得上次她入宫时彩云看到的么?”皇后问道。
“你是说守宫砂?”
皇后点了点头道:“臣妾今日问过了,阿寂在北齐后宫这些年,北齐先帝的确从未碰过她,据说是用了药方才骗过了北齐先帝得以保全清白之身。”
“这么多年竟从未发现?”就连皇上都惊讶不已。
“用了致幻的药,又找了旁人代替,还隐去了守宫砂,自然是发现不了的。”皇后解释道。
“一介女子,竟有如此胆识和智谋,若是男子,必然是南诏栋梁。”皇上感慨道,蓦地就想起了当初沈穆北入宫求药时的样子。
那般肉眼可见的急切和担心,是他从未见过的,如今他竟也能理解几分,为何他这个向来不近女色的臣弟如此钟情于容寂。
就连性子高傲的孔沐都死心塌地的追随她,甚至放弃了北齐的高位和荣华富贵,只身来到南诏追随他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