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莫苏正式开始为云裳治疗寒症。
“我之前给你的那些用来泡药浴的药包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寒症,如此我才能继续为你治疗,否则,万一治疗中途你的寒症突然复发,便是我也未必能控制好。”莫苏解释道。
她知道,殿下和云裳都颇为着急,就连谢风华都来问了她两次,可这寒症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她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这次的药包我更改了其中几样成分,你泡的过程中可能会有灼烧感,但是决不能中断,我会在旁边陪着你的。”莫苏有些担心地说道。
云裳点点头,淡淡笑道:“不必担心,只管按照你的方法来即可。”
莫苏好歹也是替云裳治过伤的,她知道云裳素来坚强,当初割肉刮骨之痛都可以忍受,这些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医女将内室准备妥当后,莫苏便扶着云裳走了进去,白素、兰馥和湘竹都在一旁候着,以防中途有不时之需。
“天哪!”
白素和兰馥将云裳衣衫褪尽后,莫苏看着云裳满身的伤痕震惊不已,她轻轻触碰着这些已经结痂的伤口,仿佛能想象到当初是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原本白皙无暇如丝缎般的肌肤如今变得丑陋无比,没有一块好地儿,各种各样的伤痕遍布全身,就连胸前都有无数的鞭痕和烫伤。
“吓着你了?”云裳淡笑着问道。
“他们怎么如此恶毒,竟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北齐的天牢素来是有进无出的,能活着从天牢里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白素轻声说道。
莫苏看着这些伤痕心疼不已,这些年来她看着一封封报平安的家书满以为她在宫里是真的平安顺遂,不曾想竟是这般境遇。
“云裳,你这……”
莫苏看着云裳手臂上的守宫砂震惊不已,甚至用手去触碰以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云裳,你的守宫砂为什么还在?”莫苏严肃的问道。
她在北齐皇帝身边待了三年,盛宠不衰,怎么可能守宫砂还在呢?难道她从未侍寝?可又是怎么瞒过北齐皇帝的呢?
自从回到了南诏,云裳从未可以隐瞒过此事,只是也不宜大肆宣扬,如今莫苏既看到了,云裳自然也不隐瞒。
“我从未侍寝,守宫砂自然还在。”云裳笑着说道。
“你从未侍寝?怎么会呢?北齐先帝的淑妃宠冠六宫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你怎会从未侍寝?”莫苏不可置信的说道。
说着她看了一眼此刻衣衫褪尽的云裳,连忙又重新将她裹了起来说道:“你先出来,这个药浴你不能泡。”
白素等人便立刻上前伺候云裳重新更衣,扶着她走出内室后坐在榻上,莫苏坐在另一边倒上茶水:“到底怎么回事?”
云裳开口道:“我在去北齐之前让玉锦替我偷偷寻得了一种药,可暂时隐藏守宫砂,至于侍寝,每逢我侍寝时,北齐先帝殿中的香炉内便会加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药效起后,自会有人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