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新人侍寝,第一日云裳,第二日柳御女,第三日邬御女。
一人一天,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只是除了云裳得了晋封和赏赐之外,只有邬半梦得了些赏赐,虽然不多,但比之柳御女,实在是好太多了。
“连那个贱人都有赏赐,为何皇上独独没有赏赐我?!”
雪雁见主子又开始发脾气,面露凶光就有些胆寒,却又不敢逃离寝殿,便安慰道:“小主不必在意这一时一刻的得失,许是皇上觉得在行宫委屈了小主,想要回宫后再弥补呢?”
毕竟行宫没有内务府和宫里的国库,即便是赏赐,也只是些布料寻常玩意儿罢了。
柳御女点了点头,也只好这般安慰自己了。
刚要出去走走,便有宫人在外喊道:“奴婢给小主请安。”
“去看看怎么回事。”柳御女吩咐道。
不过片刻,雪雁便回来,一脸为难地回复道:“小主,是燕妃娘娘给小主请的教引嬷嬷到了,说是从今日起小主便要跟着学习规矩。”
“贱人!”柳御女愤怒至极,将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没想到燕妃竟然真的给自己请了个教引嬷嬷,自己堂堂宫嫔,竟然还要一个卑贱的下人教习规矩,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小主,那教习嬷嬷已经在偏殿候着了,说是燕妃娘娘的吩咐,若是小主不肯去,就只能去回禀燕妃娘娘和皇上了。”
“一个老刁奴竟敢威胁我?!”柳御女气急败坏地扭着帕子,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敢不去。
以燕妃的性子,若自己不从,只怕还有更大的折磨在等着自己。
教习嬷嬷在偏殿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来了这位柳御女,穿着一身桃红色水仙散花长裙,发髻梳的松散低垂。
“奴婢给柳御女请安。”说完,不等柳御女说起便起了身。
柳御女见状立刻厉声呵斥道:“主子还未叫起你便擅自起身,这就是你的规矩?”
那嬷嬷双眼平视,不卑不亢地说道:“回柳御女,您只是小主,不是主子。奴婢是燕妃娘娘吩咐来教您规矩的,不是给您当下人使唤的,燕妃娘娘说了,一切以教导您规矩为主,若是小主看不惯奴婢,那就请自行回禀燕妃娘娘。”
“你少拿燕妃来压我,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我位份再低也是小主,你对我不敬就是以下犯上,我若去回禀皇后娘娘,定能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那嬷嬷对柳御女的满面怒容视而不见,只说道:“燕妃娘娘早已将此事告知皇上和皇后娘娘,小主若觉得委屈,那请自便。”
“你!”
雪雁见状,连忙稳住了柳御女,俯身小声说道:“小主,这嬷嬷敢这么说,就说明此事皇上和皇后娘娘定是知晓的,小主贸贸然地前去告状,只怕会引起皇上的不满,小主不如暂且忍一忍,安下心来,小主忘了前日之言了么?”
是了,她要让皇上觉得自己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绝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去诉苦告状。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道:“既然嬷嬷受命前来,那便开始吧。”
那嬷嬷不知是不是受了燕妃的指使,格外严格,而且手段精巧,从不打骂体罚,若是做的不好,只是让她不停地重复,直至她筋疲力尽为止。
如此一来,便是她想告状,也无从说起。
“娘娘,教引嬷嬷已经去了。”冉竹一边替燕妃捏着肩一边说道。
“嗯,让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不必手下留情。”燕妃闭着眼颇为享受地说道。
“娘娘放心,那嬷嬷很是有手段。”
“哦?怎么说?”燕妃来了兴趣,睁开眼问道。
“那嬷嬷教柳御女规矩,但却从不打骂体罚,连大声呵斥都不曾有,若是柳御女做的不好了,只是让她不停地重复同一个动作,知道那柳御女筋疲力竭为止。”
燕妃听后心情顺畅,捏着帕子捂嘴笑道:“做得很好,替本宫好好赏她,告诉她,若做的好了,本宫就去求皇上调离行宫。”
行宫一年到头只有这几个月能见到主子,油水甚少,所以行宫的宫人们过的并不算好,现下有机会能调离行宫,怕是拼了命也要完成主子的任务。
“是,娘娘放心,这柳御女看着被折磨得不轻。一开始还有力气打骂宫人,现在听说恨不得学完规矩就立刻摊在床上才好,可偏偏身上一处伤口也没有。”
“嗤!”燕妃听得眉开眼笑,“学规矩嘛,哪有不累的呢,严师出高徒,本宫这也是为她好不是。”
“娘娘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