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过去了,躺椅上也已经没有她的气息了,枯木被凉竹七收走了,连那张羊皮卷都不在他手里了,梦也该醒了,他这个梦做的够久了。
漆黑的人影融入进夜色之中,上官韫玉凭着灵力感应着他们的位置,手指飞快拨动,不过片刻就以自己为中心结成了一个杀阵。
周围人一看,上官韫玉似乎是想借着这个杀阵的保护,再做一个更复杂的灵阵,顿时紧张的皱起眉头。
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觉得不能再拖了,若是等到这个杀阵也完成了,那他们任务的难度可就攀升了不止一倍,几个人下定了决心便立刻发起了攻击。
眼看十几个人一起袭来,上官韫玉面不改色,将灵力缓缓注入已经成型的杀阵之中,杀阵顷刻之间爆发出紫黑色的光芒。
顷刻之间周围狂风大作,似乎周围的天地灵气都被牵引着,朝这杀阵中聚来。
极快的风宛如无坚不摧的利刃,在他们进入这杀阵的瞬间,就将他们的衣服割碎,上官韫玉原本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此刻有了杀阵的加持,也可以元婴期匹敌。
普通的金丹期修士进入这杀阵之中,自然是无力抵抗,不过这里也有七八个元婴期的修士,他们这些人就不是上官韫玉能够对付得了的了。
眼看这些人距离上官韫玉越来越近,廖云秋终于坐不住了,脚尖一点身影从殿内爆射而出,廖云秋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金色长剑,周身顿时爆发出元婴期修士的威压。
很快与来人缠斗起来,廖云秋所以说是元婴后期的修士,但来者之中也有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再加上其他几个元婴中期的帮衬,便开始渐渐落入下风。
耳边听着他们交战时,兵器相撞的清脆声音,上官韫玉闭目专心结阵,丝毫不管外界的情况。
隐约感觉到灵力的流动变化,众人眼看三观孕育的杀阵就要结成,立刻放弃围攻廖云秋,转而攻击上官韫玉。
廖云秋被两个人缠住无法脱身,而上官韫玉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就算是没有结阵分心,也不可能同时对付四五个元婴期的修士,千钧一发之间突然十几个人出现。
随着他们的出现,原本围攻廖云秋的那个元婴中期的修士立刻调转长剑,一剑刺穿身边那个元婴后期修士的灵海。
去袭击上官韫玉的几个人之中,也是有两个人转而攻击自己的伙伴,其余的人则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死在了新出现的黑衣人的刀下。
上官韫玉和廖云秋也是感觉发懵,这些黑衣人衣着相同,没有理由会帮助他们呀,而且看他们下手很辣,配合极其默契,也不像是军队训练出来的人。
到底是谁在帮他们?
心中隐约划过一丝不该有的期待,上官韫玉看到他们眼前一亮,刚想问些什么,却看他们迅速消失,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韫玉这……”
疑惑地抬头看着上官韫玉,廖云秋只见过凉竹七几面,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凉竹七的手笔,如果真是的话,这就证明了她如今还是在乎上官韫玉的。
可话没说完就见上官韫玉摇了摇头,他和凉竹七相处时间也不长,但他也可以说是很了解这个人了。
凉竹七看不惯的事情,会自己直接上手的,自己认识她那么久,她大多数时间都是独来独往,只有那一个手下。
而且她不会做这种绕弯子的事情,她说放弃了那就是放弃自己了,不会用这种严肃的事情来威胁自己。
她是真的,厌烦了自己吧。
眼看上官韫玉又回到了寝殿之中,潜伏在黑暗中的众人这才慢慢出现,快速的收拾了地上的尸体,而后守在外面等着武王的人过来。
千鸽阁的人脉之广,就在于你身边看似的战友,在某些紧迫的情况下可能也求助过千鸽阁,而千鸽阁也从来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
他们什么人的要求都会答应,什么样的信息都可以用来交换,只要你付的起代价——立下天地誓言,在必要的时候为他们做一件事情,或者是出卖你一辈子的自由,永远的留在千鸽阁。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千鸽阁将这一句话,可谓是发扬光大。
“看好这里,我去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阁主。”
领头的人看了他们一眼缓缓开口,转身融入黑暗之中,将事情汇报给墨寒瑶,正在端坐吐息的墨寒瑶,听说了那边的情况微微皱眉,过了许久也只是嘱咐了一声“注意安全”。
听到墨寒瑶的话,带着黑色面巾的男人垂眸应了一声,隐约能看出他眼皮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起来有几分吓人的意思。
听到了有关明博王朝的描述,墨寒瑶起身刚要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凉竹七,以炫耀自己的功绩期待得到她的夸奖,然而墨寒瑶刚走下山,就看到了站在山脚下的南宫黎和黎曜。
……
呼的一阵火窜上头顶,墨寒瑶眼睛盯着黎曜,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位就是我的主子,就是他让我救了你们,如果你要感谢的话,那就感谢他吧。”
听着南宫黎的介绍,黎曜顿时眼前一亮,他之前就见过墨寒瑶了,不过两个人之间并没有深交,墨寒瑶上课的时候,他也没怎么听过,所以只是隐约记得身形罢了。
“多谢……”
上前一步刚拱手示意,黎曜话只起了个头,就看墨寒瑶抬起手制止了他,疏离的目光盯着黎曜,墨寒瑶瞪了一眼南宫黎,考虑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
“你怎么会跟她一起的,凉竹七知道这件事吗?”
“我的朋友花白不知为何身受重伤,我去找凉竹七帮忙她不仅不管,还诬陷花白害君怜,要杀了君怜,如果不是南宫前辈帮我,花白如今可能已经死了。”
一说起这件事黎曜就有些垂头丧气,心中隐约有了一个判定,却仍旧不愿意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