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两只烈焰火狐过来以后,临风就时常表现得心不在焉的,坐在门口看着远处,好像在等着什么似的。
他自然知道临风在等什么,只是他不敢告诉临风,你绝对等不到。
她是不会来的,她已经有别人了,就算你在门口吹着冷风,冻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抖,也没有用,她根本就看不到,她不知道啊!
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你啊,你就死心吧哥,求你别想她了,我们两个人就像以前一样,好好过不好吗?
在这里我们至少还能好好修炼,但如果再被从这里赶走,我们还能去哪,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输不起了啊!
一阵清风吹过,树叶轻轻相互拍打着,漫山遍野都传来沙沙声,临风无神的眼神顿时泛起了光泽,激动得站起身子,随着吞咽涎液喉结微动。
他低下头仓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快速又大力的抚平上面的褶皱,抬手梳理起自己的头发,往前迈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两只手抠弄在一起,紧张得不知所措。
小心翼翼地抿了抿唇,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平静,他不想让凉竹七感觉,自己是个随便的人,也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期待她的到来。
恍惚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临风回头看了一眼,见君怜就在自己身后,好似自己藏得宝贝被人发现了,他顿时紧张的红了脸,强扯出一个笑容,结结巴巴的开口企图掩饰,
“刚,刚才吹了阵风,我的头发是不是乱了,哈哈衣服也有点皱了,你看我,我现在是不是好点了?”
今天的风似乎有些大,让君怜有点睁不开眼睛,他偏过头不敢再去看临风,重重的吸了口气,企图平复自己的心绪。
他和临风不一样,虽然他也喜欢凉竹七,但他还能维持那一份理智,他知道临风喜欢凉竹七,也知道他们两个有肉体关系,所以他很早就经历了那份痛苦。
那种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边陷入深渊,一边又渴求光明的痛苦。
他以为没拿起来过,所以他就能放得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递出去的东西,就算是自己没松手,就算是别人没收下,可那原本严丝合缝的东西动了地方,就放不回去了。
那个地方他变小了,你要想把那颗柔软的心强压回去,就得看着它生生变形,甚至把它捏碎了碾成沫,然后一点一点的和着自己的眼泪,在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用血把它粘回去。
你疼但是你活该,你自作自受,因为,谁让你当初动它了呢?
它就是要让你记住,这个致命的地方,不能动,每动一次都会被扒掉一次皮,甚至连筋骨都被拉出来鞭挞。
它让你死去活来,却又不留下一丝伤口。
让清高的人可以舍去尊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让放荡的人可以找回自我,为保清白付出性命;让一世真诚的人可以学会说谎,让善于欺骗的人可以学会真诚……
它让每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让人改头换面发疯发狂,最后在眼泪和痛苦中死过一次,再于无比凄惨中重生,不,也许一辈子也活不过来,永远死在那里。
它叫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