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这些救回王爷的?”楚绍问。
“专业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当是吧!”
谢安漾回答得敷衍,她连头都没抬,粘好固定胶带,扭头跟四喜吩咐:“他的情况还算好,明日开始,可以吃一些流食,跟王爷一样就行。”
“我不吃流食,我要吃肉!”
楚绍一听就不干了,瞪着眼睛抗议,可话刚一出口就被飞绝一巴掌盖了脑门。
“王妃说什么是什么,王爷都得百依百顺,哪里有你说不的份儿!”
楚绍眼睛又是一瞪,王爷对她百依百顺?
听听这是人话吗!
王爷对女人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还百依百顺呢!
“我不管,我要吃肉!”楚绍对着飞绝一梗脖子。
谢安漾顿时浑身一都,这硬汉撒娇,真是要命!
“你现在没资格吃肉。”
谢安漾居高临下的盯着楚绍,清透的眸中闪过明亮,“想吃肉就乖乖听从安排,等你好了,吃屎都没人管。”
众人:“……”
王妃,你大概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吧!
翌日。
太虚宫的小六子早早来请谢安漾进宫。
众人不明白小六子说的“三缺一”,但瞧谢安漾那一脸兴奋的表情猜测应该是好事。
这几天休息,三宝的猪头脸也好了,肿消下去又恢复了眉清目秀的模样,出门之前他还特意照了照镜子,自信的点点头。
嗯,这回太上皇应该不会嫌弃了。
太虚宫。
“二条!”
谢安漾打出手里的牌。
作为现代人,古代的玩乐实在是太无聊了,谢安漾憋得实在难受,就趁着太上皇不注意的时候,磨了他的暖白玉床,做了这套麻将。
为这,太上皇拿着砍刀追了她两条街,后来麻将做好,他倒是比谁都兴奋,时不时攒局来几圈。
“碰!”
太上皇兴奋的眯起眼睛,一手拿牌,扭头看谢安漾,“寒王的事,是不是你?”
他听说了,战云霆手下的楚绍一身重伤送进了翊王府,然后第二天寒王就出事了。
原本还以为是翊王出手,可听于玩说寒王光着腚挂在城墙上,他立马确定了是谢安漾干的。
这种缺德带冒烟的损事儿,她十岁的时候就干过。
“嗯,是啊!”
谢安漾倒是回答得爽快,说完,随手将摸来的牌打了出去,“六万!”
太上皇伸手摸牌,顺带甩给谢安漾一个白眼。
“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说扒就给人扒了,太粗鲁!”太上皇训斥。
谢安漾倒是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的,我经常扒啊!”
看病不得扒衣服嘛!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她都扒过。
她是这么想,可话进于玩和三宝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儿。
经常扒?
于玩手一抖,将刚摸的牌扔了出去,来不及捡,一脸震惊的看向三宝。
三宝朝于玩肯定的点点头,王妃扒王爷衣服可彪了!
“听说,你把虎符扔了?”
太上皇一手摸牌,余光朝谢安漾瞟一眼。
“那玩意儿谁拿谁死,这不是坑我嘛!”她随手打出去一个三饼。
“哼!”
太上皇撇嘴,也不知是哼她怂还是哼她打的牌没用。
谢安漾挑眉,“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拿?”
“四饼!”
太上皇也跟着出了一张牌,想了想,一撇嘴,“你就是拿了也得送到我这里来,最终坑的是我,老子还不想死呢,拿什么拿!”
“是吧是吧?我扔得对吧?”谢安漾眉梢一挑,明明做得那么怂,脸上却得意得不行。
于玩和三宝看着他俩,嘴角直哆嗦,这俩人平时虎得怼天怼地,这会儿装什么怂!
真是一怂怂一窝!
从晌午到傍晚,谢安漾和三宝从太虚宫出来,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夜光草~啊~~~
据说是生长在天路雪山之巅的神仙草,有活血生肌的功效,甚至还有传闻以夜光草为引,可肉白骨。
肉不肉白骨谢安漾不知道,但这夜光草用来熬汤那是一绝!
回天丸~嗷嗷嗷~~~
这次赢来的回天丸是谢安漾觊觎了整整半年的!
她中西医双休,理论实践经验丰富,但唯一不足的是不会制药,而她家老爷子是这一脉玄门的继承人,自小炼药,这回天丸比皇上宝库里的珍藏品还要珍贵!
最后一把,在于玩和四喜的暗箱操作中,谢安漾一个十三幺加暗杠将太上皇一整盒回天丸都赢了过来,太上皇瞪着眼珠子,一张脸都拧成了菊.花。
啊哈哈哈哈~~~
从太虚宫出来,一整条路上都回荡着谢安漾鬼一样的笑声。
三宝抱着一堆宝贝,做贼一样吭哧吭哧跟在后面,明明是大晴天,总有种后脊梁发毛的感觉。
终于到了宫门口,两人正准备上马车,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可是翊王妃?”
谢安漾笑容一敛,转身,就见一身着锦罗绸缎长裙的女子走上前来。
“我是。”
她点点头,视线在女子身上停留。
这女人挽着当下皇宫贵族妇人.流行的瑶仙髻,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头上戴的是金钗玉环,手腕上那对织金龙凤镯更是高贵身份的象征,她从宫里出来,又身着大红色,想来是哪个王府的正妃。
她下意识看向三宝,三宝紧忙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这位是寒王侧妃。”
寒王?侧妃?
谢安漾眼底极快闪过诧异。
且不说寒王府的人为什么会接近自己,她一个侧妃进宫竟然穿大红色,就不怕皇后赏她一丈红?
“早就听说翊王妃仙逸脱俗,如今我可终于见到真人了。”
女子走上前来,视线毫不隐蔽的在谢安漾身上扫过,笑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呵,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上来就是一顿脸不红心不跳的赞美,差点让谢安漾没招架住。
不过,既然是寒王府的人,那就难免要提高几分警惕了。
“过奖了……”
谢安漾勾起唇角,礼貌的还了一个笑容。
“知道翊王府忙于王爷的病情,不便打扰,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翊王妃。”
寒王侧妃笑得温柔和煦,说着话上来拉谢安漾的手,“虽是初见,倒是莫名有种亲切感,下个月初八是我们王妃的生辰,不知翊王妃可否赏脸来参加我们王妃的生辰宴?”
谢安漾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眉梢一挑。
这话听起来就有意思。
王府主母过生日,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侧妃来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