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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恩哼着歌帮她做完基础检查,然后拿出两个真空采血管:“我要抽一点你的血,小姐,忍着点。”
初姒漠然地看着他,格恩卷起她的袖子,她的皮肤白,血管容易找,他擦了一下消毒酒精,就将针头刺进去,血液迅速从软管里流过。
初姒眉心蹙了一下,又恢复平常:“他们不是要拿我代替初栀吗?怎么不把我送去塔尔塔洛斯雪山?这里是哪里?应该不是国内吧?”
“这里是威尔士。”
y国。初姒再问:“为什么把我带到威尔士?”
格恩耸耸肩,抽完血,用一根棉签按住针孔:“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医生而已。好了,小姐,安心休息吧,今天应该暂时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了。”
初姒嗤笑:“说得好像我是来这儿做客一样。”
格恩从善如流:“看老主人的态度,确实是将小姐当做客人招待。”
那初姒就不客气了:“客人现在饿了,要吃饭。我不吃硬邦邦的面包,我要吃皮薄馅大的馄饨,不吃葱,香菜适量,谢谢了。”
格恩:“……”
最后初姒如愿以偿得到了她的馄饨,一个下人送来的,初姒随口问了句:“这里不是威尔士吗?你们怎么都是z国人?”
这个下人像是听不到,摆好餐具,目不斜视离开。
初姒也不在乎,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很鲜美,比她在国内吃的味道还要好,她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享用起来,吃完还到院子里走了几圈,消消食,下人都没有阻拦她,或者说,他们都当她不存在,该做什么做什么。
散完步,初姒又回到房间睡觉,晚餐想吃清蒸鲫鱼,他们也送来了。
初姒用筷子轻轻敲了敲描金的瓷盘,哼笑一声,理所当然地吃了,并且表示自己明天早上要吃米粉,早餐不想吃太腻的所以别下太多肉,可以多点儿青菜,再配几个灌汤包。
“你知道灌汤包吧?就是那种一口咬下去,汤水就流一手的包子,要是不流,我会要求重做的哦。”
可能是初姒过于恬不知耻,收拾她晚餐餐具的下人,终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总算有反应了。初姒都要以为他们是仿生机器人了,她微笑:“帮我准备一套睡衣,我要洗澡睡觉了。睡衣要纯棉的哈。”
下人:“……”
一切要求得到满足后,初姒关了灯,躺在床上,双手在被子下握紧戒指,不动声色地吁出口气,然后阖上眼睛。
晚安,戚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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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的缘故,京城这边还是白天。
戚淮州回到琼楼,扫了一圈空荡荡的客厅,不做停留,上了二楼,进了主卧,。
床上放着清洗干净,折叠整齐的衣服,他拿起来,这是初姒那天晚上穿的校服,好像是被他撕了丢在浴室里,雪姨应该是收拾的时候看到了,还拿去补好。
他下颚线绷了一下又松开,将衣服拿到鼻尖轻嗅。
已经闻不到初姒的味道了,只有清洗过后的清香。
但是没关系。
他很快就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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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初姒七点多就醒了,时差还没倒过来,索性起床洗漱,洗完出来,早餐刚好送进来,就是她昨的米线。
初姒注意到的则是,这些人看似没有关注她,但却连她几点起床都知道。
房间里,是有监控吗?
下人放下早餐就要出去,初姒出声:“有纸笔吗?”
下人有些警惕地看着她,初姒倒了杯水润润嗓子:“我要用护肤品,我把牌子写给你,你们去给我准备。”
下人顿了顿,走到一条柜子,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
初姒笑了:“什么年代了还用毛笔?”
不过谢母喜欢书法字画,平时也会写毛笔字,小时候初姒跟她学过,也会写一点,不是很端正就是了,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写下自己要的东西,写完拎起纸张抖了抖:“尽快,谢谢。”
“你倒是像回了自己的家一样自然。”门口响起一道声音,初姒看了出去,眉梢就挑了起来。
克里斯蒂安走进来,说的是英语:“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你现在才像‘小伯爵’。”
之前见他,他穿着都很低调普通,哪怕长得还不错,也没给她特别的感觉,但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双排扣西装,戴着阿斯克领巾,手里还杵着权杖,面容干净,头发整洁,很英式贵族。
初姒道:“克里斯蒂安……不,我应该叫你理查德才对,还是让你得手了。”
理查德说的是英语:“其实,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我也是你母亲的弟弟。”
初姒笑:“关程宴我都不认,何况是你。”
“真是叫人难过。”理查德在她对面坐下,“吃的什么?看起来好像不错。”
手上则拿起毛笔,要在纸上写字。
初姒拦了一下,手指沾了一点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这样才不留痕迹。
理查德放下毛笔,学她的办法,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写——这里有监听器。
——没监控?
——没。
桌上有一条帕子,写完一抹,字迹就都消失了。
“小伯爵感兴趣就试试呗。”初姒嘴上说着话,手下也写着字——他什么态度?
“好啊,我试试……不错,难怪你爱吃。”理查德快速写——还没有完全信任。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伯爵吃了我的东西,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把我带到威尔士?”初姒语气保持如常,听不出一丝的异样,指尖在黑檀木桌子写上三个字——怎么办?
“这不是我外公家的东西吗?好吧,我回答,要是把你留在国内,不是容易就被戚淮州和你那些神通广大的朋友们找到吗?我费这么大功夫才抓到你,怎么能再让你逃一次?”理查德只写了一个单词——冷静。
他们就这样,嘴上说着话迷惑监听的人,手上写着字交换信息。
“这里是图南氏的地盘,里外都是图南氏的人,哪怕你真能从这里逃出去,无论你躲在哪里,全城的人都会把你抓出来送回这里。”理查德安了一下她的心——给他的消息传出去了。
初姒抬眸:“不用送我去当‘贡品’了?”
这句既是明面上问,也是暗地里问,所以初姒没再写字,只是用眼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