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的林妗染被换上了大红的喜服,两个丫鬟搀扶着她进了新房。
推着林妗染坐在喜床上却仍是不放心,替她盖上红盖头后便将她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
“小姐在此稍后,世子很快便来了。”
林妗染听着只感觉恶心。
待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却又不禁疑惑起来。
先前那些丫鬟强硬的扒掉了她的衣服,可奇怪的是她原本藏在袖袋中的勘验箱居然不见了。
难不成是自己与蒋晋撕扯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但很快林妗染便摇头否决了这种可能。
勘验箱碰到地面便会变大,若当真是掉了不可能没人发现。
难道是……
林妗染猛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连忙挣扎着摸了摸袖袋,顿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果然在袖袋里!
勘验箱居然会自动避开其他人!
这一发现让林妗染欣喜不已,但喜悦也仅仅存在了片刻而已便被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打破。
她现在全身无力,双手双脚又被绑了起来,根本不可能拿出勘验箱来自救。
何况蒋晋还有武功在身,她该怎么办?
烦躁的想着,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林妗染吓得浑身一颤,但由于盖着红盖头根本看不清来人,只能透过盖头下小小的缝隙看着那双不断逼近的脚。
蒋晋邪笑着看着乖乖坐在床边的林妗染,早已迫不及待。
转身关上门,几步便蹿到了林妗染跟前。
“娘子,等急了吧?”
听着蒋晋的声音,林妗染只觉得恶心。
然下一秒,头上的盖头便被蒋晋撩起。
换上了喜服,略施粉黛的小脸儿犹如天仙下凡一般,瞬间就迷惑了蒋晋的眼。
不禁感叹出声:“子书诀果然是艳福不浅,居然有如此美人陪在身边,当真是叫我羡慕啊。”
林妗染撇开头不想看他,但蒋晋却偏偏不肯。
抬手用力捏着林妗染的下颚,逼迫她转过头看与自己对视。
他明显是喝了酒,脸色绯红,整个人看上去竟更猥琐了一些。
“畜生!你会遭报应的!”林妗染忍不住怒骂道。
蒋晋却并不在乎,反而笑的更欢快了。
“骂吧骂吧,我就喜欢你骂我的模样,真够劲儿!”
说着,蒋晋忍不住低头亲在了林妗染脸颊。
林妗染顿时偏过头,忍不住干呕出声。
“别碰我!”
“不碰你?那恐怕是不行!”
蒋晋邪肆的笑道:“今天可是你我大婚的日子,春宵一夜值千金,岂可浪费?”
音落,蒋晋直接将手上的红盖头扔掉,伸手便要去解林妗染的衣扣,
林妗染顿时吓得慌了神,拼命的想要挣扎,然而就算她用尽全力,却也只是动弹了分毫。
药效还没过!
然而她轻微的挣扎却让蒋晋更是兴奋,最后甚至变成了撕扯。
“小美人儿,你是我的了!”
蒋晋等不及的将林妗染推到在床榻之下。
林妗染绝望的闭上双眼,任凭眼泪横流打湿了头下的方枕。
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全是子书诀那张俊逸的脸庞。
他的手,他挺拔的身姿……
她再也不能陪在他身边了。
无限的绝望终是让林妗染放弃了挣扎。
然而就在蒋晋扯掉她衣扣的最后一刻,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劲风震碎。
蒋晋受惊回头,便见一身白衣的子书诀大步走了进来。
凌厉的目光越过蒋晋落在林妗染满是泪水的脸上,周身顿时散发出腾腾杀意。
虽然醉了酒,但蒋晋的功夫依然不弱,翻身跳下床,随手抽出了挂在墙边的佩剑,厉眸凝视着子书诀。
冷笑道:“你还真是命大,居然还活着?那个老东西的手下果然没用!”
子书诀却懒得理会他,快步上前直奔林妗染而去。
被忽视的蒋晋顿时来了火气,眼见子书诀伸手要去拽林妗染,直接挥剑劈了过去。
子书诀眉目一凌,反手一掌直接击中了蒋晋的胸口。
蒋晋正怔了一瞬,整个人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撞在桌上又滚落掉地,挣扎了几下竟无法站起来。
门外听到动静的侍卫终是冲了进来,一边警惕的瞪着子书诀一边将蒋晋搀扶了起来。
林妗染满脸泪水,眼中的委屈看的子书诀心疼不已。
一剑砍断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将人搀扶了起来。
“怎么样?能走吗?”
林妗染尝试着想要坐起来,但刚动一下却又瘫软了下去。
忍了一晚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不行,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关系,别哭。”子书诀心疼的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水,随即俯身将人横抱在了怀里。
转身便想离开,蒋晋不甘的吼声却从身后传来。
“子书诀!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藩地,而我是藩地的新王!你胆敢现在把她带走?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你和你那两个手下立刻便会被乱刀砍死!”
子书诀猛然回过头来,凌厉的目光竟让蒋晋为之一颤。
“试试看。”
音落,也不等蒋晋再说什么,便直接抱着林妗染大步离开。
“他们将汤绝和汤凌绑在了柴房里。”林妗染小声提醒。
子书诀却黑着一张脸,沉声道:“他们若是连几个小喽啰都对付不了,那也不配做我佥事府上的汤卫了。”
林妗染本还想替他们二人辩解两句,可眼见子书诀脸色阴沉的厉害倒也不敢再开口,只能任其将自己抱回了西院。
刚一进门,却发现院中竟躺满了黑衣人的尸首。
“这……”
“藩王已经被杀了。”子书诀突然沉声开口打断了林妗染。
林妗染瞬间怔住:“什么?”
此时林妗染才猛然想起蒋晋刚才的话。
他说他现在是藩王。
“蒋晋居然敢造反!”林妗染忍不住惊呼出声。
子书诀沉声道:“现在整个藩地都不安全,咱们只能先守住这西院,找机会再逃出去,只要回了京,将消息传给皇上,蒋晋便是死罪!”
林妗染点点头,脸上却一片凝重。
这道理他们懂,蒋晋自然也明白,又岂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先把这身衣服换了。”子书诀突然沉声道:“我看着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