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坐直身体，“我懂了。”


    如果凌皓月连沈珠珠都查了，那么他也无法幸免。


    估计凌皓月知道的关于他的信息，比他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先前在他办公室里的那些谈话，估计也是故意套他的话，想看看他的态度。


    真的好险呢。


    “你懂就好。”凌心涵哥俩好地拍拍苏墨的肩膀，“苏医生，你放心，我没打探你的隐私，因为安安问我有没有兴趣知道你的资料，我说没兴趣，她就没说。”


    “咳……多谢凌小姐手下留情。”苏墨轻咳一声，苦笑着说。


    “唉。”凌心涵又叹了一口气，“但是安安也只告诉我沈珠珠是我二奶奶闺蜜的女儿，别的什么都没说，更没说沈珠珠还有个不待见她的哥哥，估计安安知道的那点信息，也是我姑姑随口告诉她的。”


    苏墨点头：“嗯，我看得出来，所以你和安安听到珠珠说她家里事的时候，才那么吃惊。”


    “我哪有那么吃惊了，只是一点点小惊讶而已。”凌心涵用大拇指和食指量出一两毫米的距离，“就一点点。”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的表情和眼神都骗不了我。”苏墨微微挑眉，“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借着看小雪的理由离开，是为了让珠珠自在点，你知道她怕你。”


    “那个傻瓜，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吃人的豺狼虎豹。”凌心涵翻翻白眼，语气很不屑，“她就是太没出息，才会被家里人欺负成那样，要是我，我才不会让人那么欺负我。”


    “我以为除了小雪，你不会为其他任何人打抱不平。”苏墨又笑了，笑得很温柔。


    连带着看凌心涵的眼神都温柔得像水一样。


    这位会为别人遭遇不公而不满的凌大小姐，好像跟他印象里的那个凶巴巴的凌大小姐很不一样。


    凌心涵无所谓地挥挥手：“我知道我骗不了你，我也懒得睁眼说瞎话了，不过行了，你也别取笑我了，不然我真的会投诉你对患者态度不好。”


    跟一个像是有读心术的一样的男人聊天，还真是挺讨厌的。


    “好吧，我答应不取笑你。”苏墨郑重其事地说道。


    “切！”凌心涵鄙夷地瞪了苏墨一眼，“你敢取笑一个试试？”


    “不敢。”苏墨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凌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个小医生一般见识了，万一被医院停职，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苏墨的认错态度不错，凌心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医生，你说这种话谁信啊？难道你不是那种在医学界混不下去，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业的人吗？”凌心涵打趣道。


    苏墨拧了拧眉心，表情故作正经，语气也字正腔圆地说：“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做一个……”


    苏墨的声音突然停了。


    凌心涵以为他编到一半编不下去了，笑得更加灿烂：


    “就是做一个什么？你编不下去了吧？要不要我帮你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