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喊云少夫人。


    不好喊夏小姐。


    也不好喊凌小姐。


    而他和凌家以及云家都算得上是盟友关系了，总是叫“病人”，似乎有点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苏墨决定和凌心涵一样，喊夏凌雪小雪。


    这个称呼不会得罪任何一方，又不会显得那么严肃生疏。


    苏墨满意极了。


    “你动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有云溪夜在，我怎么可能见得到小雪？”凌心涵撇嘴。


    她压根没去找过夏凌雪。


    从病房出来就一直坐在这里。


    “我知道了，原来你没去。”苏墨懂凌心涵的意思了。


    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啊，挺好的。”凌心涵低头看地板，“沈珠珠呢？她怎么样了？”


    “她还好，有点小低烧，没给她吃药，让她多喝水多休息。”苏墨回答完，又问，“你在关心她？”


    “我？关心她？搞笑吧，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关心她干嘛！”凌心涵转头看着苏墨，一脸不可思议，“苏医生从哪看出我关心沈珠珠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苏墨笑了，“不过我觉得，就算有，也没什么关系，你们是朋友，互相关心是应该的，她就很关心你。”


    “谁跟她是朋友了？她又哪里关心我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凌心涵否认。


    “我觉得她挺关心你的，对你也不错，比如，帮你吃你不喜欢吃的病号饭。”说完这句，苏墨自己先轻笑出了声。


    凌心涵：“……”


    如果吃了她不喜欢吃的病号饭，也算是关心她的话。


    那么沈珠珠好像真的挺关心她的。


    因为她所有的病号饭都是沈珠珠一个人吃掉的。


    饭量还大得很，每次把饭菜吃得精光，还说自己没吃饱。


    不知道是不是饭桶投胎的。


    “沈家……其实我认识沈珠珠的妈妈。”凌心涵安静了一会，突然又开口。


    “哦？”苏墨歪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严格来说，也不算认识吧，因为我知道她这个人的时候，她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凌心涵用脚后跟轻轻踢着地板，继续道，“我认识她的原因是我调查过她，因为沈珠珠的妈妈，是我二奶奶也就是小雪妈妈当年的闺蜜之一。”


    “嗯，然后呢？”苏墨有点好奇了。


    “我从小就怀疑二奶奶不是自愿离开我爷爷的，但当时年纪太小了，什么也做不了，后来长大了一点，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开始调查二奶奶当年的人际关系，其中就有沈珠珠的妈妈，不过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她是沈珠珠的妈妈，只知道她少女时期的时候和我二奶奶是闺蜜，后来嫁给了一个姓沈的富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凌心涵叹了一口气：“我查到她已经去世之后，就没再继续查了，没想到沈珠珠就是她的女儿。”


    “你又是怎么知道她就是珠珠的母亲的呢？”苏墨平静地发问。


    “安安今天上午偷偷告诉我的。”凌心涵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苏墨看了两秒，“是我姑姑查到的，她不仅查了沈珠珠的背景，还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