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轻轻喊梁译深却没有得到回应,她脱离了他的怀抱,缓缓把梁译深放在了床上。
她醒来的时候观察过房间了,房间里还有一张小床,她准备在上面凑合过一晚,哪知梁译深一把拉着她的手腕不准她离开。
沈渔凑近小声道,“梁译深。”
梁译深呼吸平稳。
如果不是确定他真的睡着了,她还以为他是在装睡。
没办法,沈渔只好和梁译深挤在一张床上,希望等他醒来之后不要误会,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他睡在一起,都是他拽着她不让她走才这样的。
沈渔侧躺着观察着梁译深沉静的睡颜,他的眼睛差不多就要成熊猫眼了,平常她通宵一夜就难受的不行,两夜都没睡也不知道怎么撑下去的,搁她身上她反正不行。
不知不觉间,梁译深突然皱紧眉头,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他抓着沈渔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抓越紧。
沈渔吃通的叫了一声却没有挣开他的手,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他似有所感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她原想着已经睡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没有睡意,何况梁译深还躺在她身边,可没能想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还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中。
沈渔站在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里,她不知所措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的鼻尖总萦绕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是什么味道也说不上来,耳边传来奇怪的声响,显得莫名的诡异。
“滴答滴答—”
似乎是水龙头滴水的声音。
她现在是在哪儿?
这是个梦吧,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
沈渔拧了自己胳膊一下好像没什么痛觉但又好像有点点疼,她也有点儿迷惑,这到底是真最假。她像往常一样告诉自己这是梦,闭眼再睁眼还站在原地没动。
来回几次结果也都还是一样。
沈渔叹了口气决定找点事情做做,那滴水声总感觉好奇怪,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声音应该是从楼上发出来的。
她站在楼梯口望向上面,仿佛面对的是是怪兽的血盆大口,她深呼吸踩在了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耳边的滴水声愈发的大,最后她在一个紧闭的房门前停下脚步。
声音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
沈渔按下门把,门并没有打开,似乎有什么东西挡在门后阻止她推开,她重新试了试还是没用,根本打不开,没办法只能放弃了。
她在楼上转了一圈没看到有人,楼下也是一样的情况,这好像是个空房子无人居住,可是明明到处都充满了人气不像是没人居住的样子,而且别的房间门都是敞开的,唯有那间房打不开。
那间屋子里面一定有什么,她得想办法打开房门,说不定打开房门这个梦境就结束了。
这时,沈渔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那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慌乱,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她可以确定并不是什么幻觉,她真真切切听到了,而且愈发的清晰。
沈渔在空荡荡的空间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