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轩瞧准了亨利的位置,瞄准了亨利的脑袋,缓慢的移动到他正上方。
“放下枪。”
“你不能伤我。”
亨利冷笑了着扭头看向斜上方。
莫语轩连开两枪,第一枪打在亨利握枪的手上,第二枪击中集装箱的一角。
亨利捂着手继续往港口方向逃跑,这里距离港口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切。”
莫语轩没想到亨利头这么铁,也越发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他肯定跟香港的贪腐泥潭有些极大的关系。
“嫌犯往港口方向逃窜。”
莫语轩跳下集装箱,因为不知道亨利身上是否还有其他武器,他也不敢直接跟在后面,想找个机会扑上去制住对方。
“刚才谁开枪了?”
呼机里传来不同身份的询问声,莫语轩没有回答,亨利不可能跑得脱,即使到了海上也有快艇阻截。
当莫语轩跑到岸边,见了一辆快艇拉动引擎,正要带着亨利逃窜。
“水警呢?我们的快艇呢?”
莫语轩也顾不得其他,跳上一辆渔船,等他刚把绳子解开,那辆乘着亨利的快艇也已经开远了。
望着远去不见踪影的渔船,莫语轩心中有一千个疑问,到他都知道答案,只是不甘心。
“李姐,麻烦您。”亨利用他蹩脚的中文说道。
被称为李姐的人没有回答,在来之前她就知道亨利,虽然这么做也有让她被卷入这场廉政风暴之中,只可惜凡事都没有万无一失。
“回英国去吧。”
亨利刚还坐在船头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李姐这么说。
“我们之前有约定的。”
“现在不做数了,明哲保身尚且能保住尊严。”
李姐冷漠看了一眼亨利,她的冷静和强大,在亨利那副嘴脸之下衬托的更加威严。
三岁小孩都能想清楚一个道理,一个女人会亲自来开船,尤其是李姐,说明事情真的到了她不得不出面的程度。
护送走了亨利,李姐回到商协会的办公楼,有一位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姐换下那身被雨水打湿的衣服,走进会客厅。
“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贾万豪坐在沙发上,小盏里的茶都添了好几次了。
“怎么了?贾总大驾光临有事?”
“还不是之前的事情,我们这些人就只能找你,还能找别人不成?”
“上次的价格你不是不满意吗?”李姐翘起二郎腿,到这里的商人都不是缺钱的,什么样的都见多了,说话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我们想通了,80万港币没问题。”
“什么80万,现在要100万。”李姐轻笑了声,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确实在李姐看来,越是富有的商人越会斤斤计较,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玛德,你坐地起价是不是,不过是在电视里面卖,到现实中怎么就贵死人?”
“你当找小姐呢,找小姐你去凤楼,到我这里吼什么?”
“好好,怕了你,一百万就一百万,我马上给你。”
“存在这个户头里。”李姐递出一张字条。
“干嘛啊?”
贾万豪看着字条有些犹豫,毕竟这么大的额度要转出去很麻烦。
“放心,就算我不做了,这个位置也还有别人。”李姐不耐烦的取走了字条?
“别,谁能替的了李姐。”
贾万豪招呼门外的人,让对方提前去准备。
很多时候拍电影的都会陷入一个怪圈,一部分人费尽心思要拉投资,还有一部分人的投资是应接不暇。
李姐的主营业务是前者,单是这一项就足够她赚的。
送走了贾万豪,李姐打给他的老朋友顾言问道:“最近有空吗?我这有一单生意。”
“我抽不开手,正在拍新戏。”
“呵,我怎么听兰花说你在国外度假呢,你搞什么鬼?”李姐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戏谑的说道。
“上次那部戏,我到现在还被人骂,演员也被搞到不拍了,再搞下去我以后都不用拍戏了。”顾言抱怨道。
“你神经病,整部戏除了海报上印了你的名字,还是挂的执行的名头。”
“那也不行啊,你懂不懂啊李姐,真是外行。”
“30万,你给我请到丁姵。”李姐果决的说道。
“谁?她啊。”顾言闻言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若是别人还真有些难出,丁姵就很简单了,之前她还给自己打过电话呢。
“那成,30万成交。”顾言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
在加多利山别墅,最近属实是把吴常给愁坏了,有两个老家伙自称是香港电影协会的,现在就在自己家里。
“我说了,这部电影不是我拍的,是个同名同姓的家伙,或者有人盗用了我的名字。”吴常运再次强调道。
“吴先生,你最好配合我们,这部电影上注明了正科电影公司。”
“那你去找袁瑷珈,找我来干吗?”
两个老家伙咳了咳,正式的说道:“袁瑷珈小姐跟我们说明了你们的关系,这个事情是由你牵头搞的。”
“我也很冤啊,香港导演就我一个姓吴的?就正好选我吴常运的名字挂上去,看我好欺负是不是。”吴常运苦笑道。
“这跟你姓不姓吴没关系,你一个人的事情不要扯到全香港的导演身上,没人会恶意针对全香港的导演。”
老者属实是有点不耐烦了。
“那我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吴常运瞥了老头子一眼。
“当然有关系,你拍的东西影响了香港电影的风评,扭曲,及其扭曲黑暗。”
“算了,咱们走吧。”
另一位老者看的明白,吴常运一开始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两个老头子相继离开了吴常运的别墅。
这时,在别墅的大院外,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个老人离开。
这位暗中观察的神秘人,在两位老者走后,将一个信封折好放在别墅的铁门上粘好。
没一会,吴常运就听见了门铃声,老远的看见袁瑷珈手里拿着个东西跑进来。
自从上次从美国回到香港,两人也已经很久没见了,袁瑷珈不过在哪穿的都比较时尚。
“有你的信哦。”
吴常运接过信封,里面确实有一张写着吴常运名字的信纸。
“什么啊?”袁瑷珈跷起脚尖想看看是谁用这种方法送信的。
吴常运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什么啊?不会是粉丝的情书吧。”
“不,不是。”
吴常运收起信纸折了起来,写封信竟是脱胎换骨后的文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