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但实际上也十分快速。
菲丽莎和阿萨勒兹签订完血契已经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期间,南边这些事都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平民已经安置好,也解决了平民基本的温饱问题,当然也还是有不少的问题还需要处理,但是作为储君的弗雷德确实没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了。
菲丽莎自然得跟着弗雷德一起回去,毕竟她留在这里也用处不大,因为她是弗雷德的人质,弗雷德当然不打算把她留在这里。
而不知为何滞留到此刻还没动身的阿萨勒兹也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刻了。
阿萨勒兹带着一个看上去是士兵的人踏入了地牢,敲了敲牢门,坐在角落的克蕾丝缓缓地抬头,表面上一副木讷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样子,但是在看到阿萨勒兹的那一刻,她立即神采奕奕起来。
“准备一下,该走了。”阿萨勒兹居高临下地扫了克蕾丝一眼,不带一丝情感起伏地命令道。
克蕾丝应了一声:“遵命。”
然后阿萨勒打开了牢笼,克蕾丝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了阿萨勒兹的身后。
阿萨勒兹出了牢房,让克蕾丝略作梳洗,和阿萨勒兹带来的人交换了衣物,整个人收拾干净后,阿萨勒兹带着她去见了弗雷德。
弗雷德已经在等着他们了,阿萨勒兹和弗雷德彼此对视一眼后,然后平起平坐的相对坐下,萨菲坐在了弗雷德的下首位置,克蕾丝默不作声地在阿萨勒兹身后站定。
双方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该谈的早就谈过了,现在不过是做着最后的确认而已。
“不用担心替换克蕾丝小姐的人,她是不会暴露的,”弗雷德说道,“以你们的本事,想趁着大军转移时的混乱离开,应该不是难事。”
弗雷德与阿萨勒兹之间的交易是秘密的,毕竟和前任魔王作交易这种事,也是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既然如此,那么必须要有一个“克蕾丝”的存在,否则的话,弗雷德也没办法解释重刑犯为什么会消失。
大军转移的动静是十分大的,不仅可以遮掩踪迹,也可以消除很多存在过的证明。
“费心了。”阿萨勒兹颔首道谢。
原本离开的时间不应该拖到现在的,但是盯着弗雷德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是他们,想从这来自四面八方的中脱身也有点麻烦。
站队在弗雷德这边的人想要展现自己的殷勤,站队在弗雷德对面的人想要抓住弗雷德的把柄。
再加上弗雷德手底下,可以用来替代克蕾丝的人还没过来,要是被人发现弗雷德私放了犯人,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得玩完。
所以便一直等到了今天。
“等会你要怎么做?”萨菲问道,“菲丽莎说会让你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你有把握吗?别牵连到菲丽莎。”….阿萨勒兹当然是有把握的。
“大小姐会让我去给家里送信报平安,”他淡淡地道,“等我们脱离了大部队,便不会有人专门盯着我。”
毕竟他只是菲丽莎的一条狗,一条狗去哪了会有人多吗。
这个说法是可行的,因为菲丽莎家的封地是在边地,让执事代替自己回去送信的理由也站得住脚,阿萨勒兹往那边移动确实不引人怀疑。
这样的安排也没有人能够说不好,但萨菲依然有着隐隐的不满:“你倒是知道怎么利用菲丽莎。”
有本事自己想办法离开啊,总是要菲丽莎给他打掩护算什么回事。
利用这个词倒是真的让阿萨勒兹不太高兴,他也不想再把菲丽莎多牵扯进来,是菲丽莎见他迟迟不动身主动问的,他这才吧情况说出来,说是利用未免有点难听了。
他轻描淡写地一笑:“她担心我而已。”
话语中满是有恃无恐。
萨菲看他再不顺眼又有什么用,菲丽莎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他在乎的也只有菲丽莎。
果然萨菲被他这句话噎得不轻,有心说什么,但是看了眼克蕾丝,顾忌了几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克蕾丝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但是却暗中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那克蕾丝小姐你怎么安排,”弗雷德看了眼克蕾丝,“也跟在菲丽莎小姐身边吗?”
克蕾丝不能使用魔族的潜伏的状态,被发现了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所以她得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以及一个合理的理由出现消失。
阿萨勒兹并不想让在他眼里单纯的菲丽莎和克蕾丝接触,所以他很自然地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别人:“文森特会解决的。”
文森特也还在,没有离开的理由跟他们一样,再加上弗雷德也抽不出手安排他的任务,所以便也一直留着。
要去见文森特吗?克蕾丝心神微微一动。
她也……确实想再去见见他。
弗雷德又与阿萨勒兹再次复核了一遍行动方案,然后道:“也快到出发的时间了,你们回去吧。”
阿萨勒兹先把克蕾丝送到了文森特所在的地方,亲眼见到文森特拿了一套衣服给克蕾丝做了一个变装,把克蕾丝伪装成一个瘦弱的农家少年,以随从的名义跟在他身边。ъiqugetv
克蕾丝换好衣服后,便走到了文森特面前:“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文森特的语气极为冷淡,然后转身继续装作忙碌的样子。
克蕾丝既然说要跟他谈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走开,立即出手钳制文森特的肩膀,逼得文森特不得不回转过身,缩肩躲过这一击,而后回手试图控住住克蕾丝的动作。
当然克蕾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他制住,她灵巧地在下腰,再次出手攻击。
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打斗起来,但是都怕惹出大动静,因此也十分克制,并没有大动作,下盘稳定不动,手上的攻击却是越发的凌厉。
到底是受到场地条件限制,两个人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最后的结果竟是相互控制住了对方。
尽管没有动用武器,但是彼此的手都放在了对方的要紧部位,随便动一动就可以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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