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潇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冷如月顿时心情舒畅,这两日她心里的怀疑就没消过。
她可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就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就有那么想象的两个人。
她也不相信有人能面对自己的涉案现场,会那么无动于衷。
虽然同一谋犯的概率不是很大,但万一呢?
捕快依旧在楼下等着,见他们一同下楼来了,开口问道:“这位是?”
捕快只见过冷如月,一直以为她是单身,便开口就叫冷老板。
“我的夫君,他姓阮!跟我们一同去查案!”
捕快是个自来熟的,他冲着阮潇点了下头道:“阮兄,冷老板,那我们就走吧!”
案情有了新进展,捕快来不及带他们去查资料,就把他们带到了另一处。
这次是个老汉来报案的,说河边有个女的在那儿昏过去了,看样子是死了,他也不敢过去看,就来报官让官家看看。
寒冬腊月。
河里的水结了一层薄冰,周围的草都秃了黄了,没了遮挡,远远看过去就能看到那处有个穿着红衫的人。
捕快见了人,也没管他们,赶紧奔了过去,抬手就把指头放女人鼻子下面,试探着呼吸。
见人没死,松了口气,他伸手就拍打着女人的脸,半晌也没把他打醒。
一旁的冷如月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我来吧!”
捕快怀疑的目光对上冷如月坚定的目光,他试探性的把人递了过去,冷如月抱着女人的脑袋,大拇指狠狠的冲着人中摁去。
一旁的阮潇也没闲着,找了半天在角落里找到个红色的荷包,尾端还用绿线绣着王。
“她姓王!”
冷如月看了眼女人的脸,脑海里过了一遍,立马断定道:“这人是村尾的王寡妇,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河边逛着捞鱼。”
“那怎么莫名其妙就昏过去了呢?”
捕快话音刚落,王寡妇的眼皮子就闪了几下,隐约是要醒来的样子,几人的视线立马就迎了上去。
王寡妇刚睁开眼,捕快便迫不及待的问:“王寡妇?你是怎么在这里昏迷过去的?你昏迷之前是见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吗?”
这一连串的问句,让王寡妇愣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的看着捕快,想了半晌看着捕快身上穿着的衣服,最后憋出来几个字。
“大人,我忘了!”
冷如月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这样子不可能是忘了的,应该是受了太大刺激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若真是普通昏迷,还不至于清醒后还浑浑噩噩的。
“那你仔细想想!”
“别让她想了!”
冷如月开口一把打断捕快的话头。
“她被吓得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在催她也想不出来什么!”
冷如月站起来,一把把王寡妇从地上扶了起来,王寡妇晕晕乎乎的身体直晃,一旁的阮潇一把看出了不对劲,开口便问。
“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王寡妇懵懵的抬头看他:“什么衣服?”
她一无所知,倒是把余下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冷如月看着她身后像是被利兽撕扯过的衣服样貌,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这里要是有猛兽的话,定是有猛兽走过的印记,但是刚才的查看下,并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猛兽出没过的痕迹。
而人在此车衣服的情况下,也不会在布料上留下残次不平牙咬出来的痕迹。
不在陆地上,那就是在水里了。
她目光一厉,狠狠看向水面,联想王寡妇衣服还是湿的,她常常爱下水摸鱼,那就是在水里。
这么大厉齿的只有大型的巨骨舌鱼,而这种巨骨舌鱼,他们往往潜伏在河边的水下,遇见人往河里走捞鱼,便一下把人吞噬,尤为凶狠。
她来不及求证,便冲着捕快说:“赶紧的,让人远离河边,水里面有东西。”
捕快点了下头,衙门的人也紧跟着过来,为首的那人抱着胸看着冷如月,毫不在意:“小娘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还水里有东西?你搞不搞笑啊?我们几辈子都生活在这河边,这水里有没有东西我们还能不知道?”
他嗤笑着,不屑一顾的看了眼冷如月,往河边凑着:“我今天还真要看看,我就算走到这河边儿,我又能怎么着?”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瞬,河里跃出来一条一人搞的鱼,它一把咬住那人的身体。
周围人顿时就惊呆了,连忙拉住那人的手臂,可这鱼牙口贼俐,咬下那人的双腿,一个飞跃又跃回了河里。
河岸边,只剩下了那人的惨叫声和被鱼溅起来落到地上的河水。
周围人顿时脸色惨白一片,都见了这凄惨的一幕,谁也不敢说什么,生怕自己就成为了下一个。
衙门的人还是有点能力,冷如月是编外的,也不好把他当劳力使,只能拜托她回去禀报一声。
捕快把这段河的人清完了,费劲儿的跑回来,对着冷如月说:“冷老板,能麻烦你回家的时候,顺路走下衙门跟我们老爷禀报下这事儿吗?就说河里有个怪鱼,失踪的人是它吃的,我们有个兄弟也被他咬了半截身子!”
“你也知道这回我们来的没有多少人,这条河又长,我们几个兄弟还得送他去医馆,余下没有几个人,万一又出了惨案了,我们就可交代不清了!所以就麻烦您了!”
冷如月是个好说话的,她点了点头:“也行!那你先忙!”
秉着人道主义,扶着被惊吓瘫软的王寡妇回家后,冷如月就到了衙门,毛遂自荐说要替衙门解决此事。
她也是不是白干的,只是想着衙门的人欠她个好处,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办一点。
衙门老爷一听怪鱼就头大,衙门里没一个人能处理这事儿,正好冷如月毛遂自荐,衙门老爷也乐的把这事儿推出去。
解决了正好,没解决也有人顶罪,于是痛快的放权出去了,说衙门的人任由冷如月调遣。
从衙门出来后,两人又费劲扒拉的往河边走,开始处理这条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