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含住她的唇。
「我不信。」她偏开脸,没让他亲下来,「你肯定也这样用晋江不允许的方式草是一种植物真的是一种植物别人。」
蓝微受不住地轻颤,犟着声:「你现在那么火,想给你植物的人都排着队……」
后面的话止在了他惩罚似的动作里。
天摇地转。
她突然后悔这么作死。
「微微。」他俯身在耳边低声道,「我只有你一个人,从以前到现在,以前心是你的,从今往后,全都属于你,不要再抛下我了。」
汗水和泪水一起掉落。
她咬着唇,轻应了一声好。
似乎看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江榆舟。
这个男人,以前是她的,现在是她的,往后还是她的。
水汽聚在天花板,低落到地上,串成透明水液。
流动着。
在身体里。
她闭上眼,水雾迷濛。
久久。
久久。
腿弯起又放下。
墙体渗出水珠,她闻到了潮湿腥味,像南方的梅雨天,起伏连绵的山脉,在这场地震中浩荡不停。
许久,她仍旧沉浸在震撼中,喃喃道:「我也属于你,阿舟。」
*
第二天蓝微早上醒来,旁边已没了人,床头留了一张纸条给她:宝贝,早饭买好了在桌上,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吃,我去b市出趟差,有个剪彩活动,晚两天回,爱你,舟留。
蓝微盯着称呼愣了有好几秒,有些恍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就连最亲密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喊过,却在留下的便条上叫她宝贝,是因为喊不出口吗?
想到昨晚的种种,感觉像做了一场春梦,却又真实的发生过了,不知是不是白天理智又回归了,想起来竟有几分羞耻感,还好江榆舟这会儿不在,要是他人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真的,他是怎么做到晚上和白天判若两人的。
蓝微摸了摸有些烧红的脸颊,撇头不去想。然后走进浴室,昨晚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
恍惚间想起昨天临睡前,他靠在耳边似乎问她,有没有想他。
蓝微忘记有没有回答他,但是要说想不想,这会儿她握着牙刷,在嘴里刷着,一垂眼就看到他的牙刷挨着她的牙刷杯旁边,动作慢了下来,她想,她是想他的。
很想很想他。
想到这里,蓝微心情莫名有点郁堵,昨晚突然出现,讨得了好处,今天一大早没了影,活像那睡完就跑的渣男。
她越想越生气,早饭也没了心思吃,拿着手机愤愤敲下两个字:【渣男!】
这会儿江榆舟坐在去往b市的高铁商务座,拿着平板电脑工作,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正想给蓝微发信息问问有没有起床,微信信息在此时突然跳进来,偌大一个「渣男」后面加了一个感嘆号,把江榆舟楞得不清。
江榆舟:【怎么了,宝贝?】
蓝微发了一个小孩撅嘴不高兴的表情。
江榆舟忍不住弯起唇角。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也会这样时不时地发表情包表达心情,时隔十年再见面她满身防备和警惕,和他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有事说事,不带任何情绪,也绝不浪费时间说废话,更别说发表情包,压根没有那种闲情雅致。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像是被困在一座孤岛中,封闭防备又紧张,让人很难接近。
而他一度以为她的防备和警惕是和过去一样,惯常爱装腔作势罢了,直到踏入干涉她的工作和生活以后才知道她是真的变了很多。心疼是不用多说的,江榆舟对宋文华不知道恨得有多牙痒痒,一度想亲手撕了他。
为了拉她出来,江榆舟做了很多,也走过歧路,过程虽不平坦,但好在她对他的信任回来了,重新把她那些骄纵可爱的性子养了回来,像亲手浇灌的玫瑰花,仅此一朵,再也没有别的能比上。
工作晚一点处理没关系,女朋友不高兴那可是一刻都等不起的。
江榆舟放下工作,想了想:【让我来猜猜。】
江榆舟:【因为我回来一晚又走了?】
蓝微:【知道就好。】
她似乎觉得这么一句还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又补了一句:【哪有男朋友像你这么当的,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骗人家初、夜的骗子!】
江榆舟歪身靠着椅背,闷闷地笑,虽然没笑出声来,只是胸腔轻轻震荡了几下,旁边的助理还是察觉到了,吃惊地用余光往旁边扫了眼,疑惑的不得了,他家大老闆往日不苟言笑的一个人,今天不知道在看什么心情好成这样?
不过助理也只是想想,大老闆的电脑上是不敢明目张胆偷窥的。
当助理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大老闆低着头,往键盘上敲字,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帘,他的神情认真耐心,比平常处理工作多了一份温柔和细緻,而且如果是工作上也不大可能,回信息这种事哪用得着他亲自动手。
助理心里越发纳罕,忍不住开口问道:「老闆,你在跟谁发信息啊,看起来跟平常不太一样。」
江榆舟没有回答,垂眸编辑着文字,冬日阳光从车窗外洒进来,凌厉的五官线条多了几分温和。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淡淡道:「女朋友。」
助理怔了怔,「是……蓝小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