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早就说了,时机恰当,我不会恋栈不去。谭启平现在针对我,要肢解梅溪镇;在我脱离地方之后,我想他也会对工业园及梅溪镇的未来规划往回调整,我何苦这时候再去添乱?田家庚懂经济规律,看出了肢解梅溪镇的不利之处,做批示阻止市里乱搞,这也是他作为省委书记的职责所在——我就不明白,有些人不从自身找原因,想那么多干什么?”
“要是大家都能磊落,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矛盾?”宋文慧在电话那头,也只能劝慰沈淮,说道,“你不要多想什么了,你爸、你二伯那里,我帮你解释一下。再说,田家庚身边人未必都是省油的灯,看到东华的缝隙可钻,故意这么搞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姑怀疑这是田家庚整出来的离间计,沈淮心想也不是没可能,但心里琢磨着田家庚的批示,当真能抛开派系门户之见,照田家庚的批示去搞新区,才是真正符合大局利益的。
只是现在宋家都对这事敏感,沈淮在电话里反而不好说什么。
可能是周裕在办公室里没能打进电话来,沈淮看着周裕也往停车场这边走来,侧过脸来,叫她看到自己在打电话。
周裕温婉而笑,钻进自己的车里,发动车离开停车场;沈淮也发动车,缓缓地跟在周裕的车后,离开市委大院。
经过西陂区时,沈淮将车丢在路边的停车场里,坐上周裕的车,出市区往西北方向开,沿路看到有一片野杮子林,将车停在野杮子林北面的野地里说话。
“真是头疼啊!”沈淮靠着椅背,想到这些麻烦事,就忍不住心烦皱眉。
周裕挨着沈淮而坐,拆开过于严肃的发髻,任鸦色秀发披散开来,使得她的美脸倍添从刻板的官员形象脱离出来,倍添妩媚的女人味,慵懒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
“梅钢也渐成势力,你家里让你正式从地方脱离,与谭启平形成两个不相干扰的支系,也是正常的思路。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多少官员到地方,要么捞钱,要么捞政绩,得手即走,没有留恋,哪有会那么多人都能理解你的心思?”
沈淮将周裕丰腴迷人的娇躯搂到怀里来,她平时工作都穿正统的套装,但深棕色的短袖衬衫里,戴着玫红色的抹胸,衣扣解开来两粒,与雪腻晶莹的肌肤相衬,分外迷人。
沈淮手抚摸着周裕光滑的脸蛋,无奈而笑。
从派系的角度来看,他跟谭启平都属于宋系,两人的矛盾来自于都要立山头的野心。
梅钢现在也算是渐成气候,他又公开揭开盖子,也算是成功把梅钢系这座山头立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宋家安排他脱离地方党政系统,与谭启平脱离上下级的辖属关系,由着他继续发展、壮大梅钢这座山头,而把东华的地方党政事务,彻底的交还给谭启平掌握,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避免彼此矛盾继续恶化,这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宋家毕竟也不能让便宜都叫自家子弟占尽了;而由沈淮跟谭启平在东华形成国企与地方两座相平行发展、且能相互促进的山头,也更能壮大宋系整体的势力。
甚至小姑也认为在梅钢新厂建成之后,是他跟地方脱离关系的恰当时机。而他从地方转到国企体系发展,仕途前景也未必会黯淡,甚至可以说更开阔,当前也不是没有从国企老总转任省部要职的先例。
就沈淮的能力来说,这无疑也是一条终南捷径。
只是,沈淮自己知道,他虽然跟小姑说,他不会对地方恋栈不舍,不会稀罕地方上的职务,但他恰恰就是舍不得离开地方,恰恰是舍不得跟这片土地脱离关系,不然当初又何苦到梅溪去扎根?
一方面,沈淮希望梅钢新厂能不受阻碍的尽早建成投产,一方面想到梅钢新厂建成之后,各方面的意愿都会要他跟地方脱离关系,他又是那么不舍。
想着心烦,沈淮抱着周裕坐他大腿上来。
周裕问道:“你做什么?”
“心情郁闷好几天,都没有人安慰,你说我想做什么?”沈淮笑着问,他让周裕跨开腿,坐他大腿上来,他身子往后靠着,解开裤腰带,露出狰狞的跨下巨物。
周裕在上面轻打了一下,担忧地说道:“不好吧,有人突然撞进来怎么办?”
“不用太麻烦。”沈淮将周裕的裙子翻到腰间,露出结实滚露的屁股,伸手从后面够到屁股沟里,没有脱她的内裤,而是把下面的裆布轻轻地扯到一边,要她坐上来。
“你这混蛋,到底玩弄过多少女人?”周裕搂住沈淮的脖子,咬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么来虽然有些不方便,但真要有人靠近过来,她站起来把裙子翻下来就可以了,不怕露了光。
第三百七十三章 示敌以弱
周裕也是久旷之身,她跟沈淮找到偷情的机会也不容易。
沈淮那根东西在她胯间乱顶,顶得她气喘声娇,津溢液满,偏近蓬门而不入,叫她心痒得干发急。她还以为沈淮这种姿态做没有经验,稍稍离开些身子,却看到沈淮嘴角露出看她好戏的坏笑。
她羞得又搂紧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含住他的耳垂,终究抵挡不住沈淮的挑逗,单手搂住沈淮的脖子,右手伸到身下,抓那根虬藤缠绕的茎根,顶住湿靡花唇,缓缓坐下去。
虽然之前也偷过几回,但每次再亲密接触,仍感到这物的巨大。
沈淮并腿而坐,她跨开双腿坐在沈淮的身上,下面本应该张得很大才对,但给那颗昂然虬首挤进来,还是给挤得有唇皮欲裂,从股到心,都透出奇异到极点的快感,挤得她眉皱气喘,下意识地在沈淮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沈淮吃痛,身子挺出,一下子顶了进去,直撞到花心子上。
周裕“呀呀呀”的直叫起来,右手下意识紧紧地抓住沈淮的大腿,仿佛他再动丝毫,便能将她的魂儿捅出来似的。
沈淮松开手,手捧着周裕丰满性感的圆臀,在上面又捏又摸。
周裕仿佛是坐在一支火热的消防栓上,单就是这么坐着,股心子里叫这根昂然怒张的茎根顶着、挤着,就有说不出的快感跟吃不消——她也怕泄得太早,叫沈淮笑话,就这么跨开来坐着,手搂着沈淮的脖子,伏在他的肩上,贴着他带胡茬子的脸颊,两人就在夜色轻拢的野杮子林边,享尽这极尽的缠绵。
两人缠绵过,开车从野杮子林折返市内,在路边寻了一家不起眼的餐馆,躲进包厢里点上饭菜,沈淮这时候拿出手机来,再拔小姑的电话,说道。
“小姑,我也思量过,谭启平搞这些手脚,无非是怕我恋栈不去。也是有这种担心,他才怀疑我私下跟田家庚有接触。我想过了,梅钢新厂的建设,眼下还离不开地方上的支持,所以我暂时不想脱离地方,但是我也无意将梅溪镇当真就捂在自己的手里不松开。只要在梅钢新厂建成之前,别人不要有想将我从梅溪镇架空的意图,不要去影响梅钢新厂的建设,梅溪镇哪怕现在就进行大的人事调整,我都可以接受。当然了,从梅溪镇调整出去的人,区里也不能亏待他们,不然,我对他们没法交待。”
“你真没有其他想法?”宋文慧在电话问道。
“这个社会,不是清者就能自清的,受这点委屈真不能算什么大事。”沈淮说道,“谭启平就算还不相信田家庚的批示不是我给他做的手脚,这个台阶也够他下的吧?”
宋文慧劝慰了他几句,才挂掉电话。
周裕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淮,问道:“你真是要下决心,跟地方脱离关系吗?”
“梅钢新厂建设现在绝不能再受到干扰了,我也只能示敌以弱啊。”沈淮抱头靠着椅背,苦笑道,“说起来我也痛苦得很,上回在尚溪园闹了一次,有些事给有心人传出去,其实已经造成相当严重的后果。本来跟省中行、省建行谈妥的两笔贷款,中途都变了卦,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给了,以致五月、六月梅钢新厂总共只融得不到一千万资金。梅钢新厂到现在,已经进入建设的关键,工期每拖延一天,损失就要以十万计,资金已经开始吃紧了。现在工程有些艰难了,技改项目都有可能先拖着暂时不搞。即使会损失一部分设备订金也没有办法,现在炼钢线上得比较多,设备厂看不到后续的款子打过去,会直接把我们订的设备转手给其他厂,我们还不好说什么。我再不示弱,谭启平这时候再给我来记狠的,或者宋家有哪个傻蛋跳出来把我当成棒槌大义灭亲一把,我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