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喜哪里会由着凤之移抓住自己,找准时机,就在凤之移以为自己能够捉住常有喜眼中的得意遇见浓厚的时候,常有喜猛地向旁边一滑,抓住凤之移落空的手腕,脚步一错,给凤之移来了一个过肩摔。
穿着绣鞋的玉足狠狠的踩在凤之移的胸口上,让凤之移起不来,“打女人,嗯?”常有喜踩着凤之移的脚渐渐加重力气,直到凤之移满脸通红好像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微微松了松,让凤之移能够喘两口气但是还是起不来,“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猛地一脚,踩的凤之移险些昏死过去,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常有喜见此,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从旁边的树下捡来了一根枯枝。
毫不手软,狠狠的往凤之移身上抽,“让你打女人,让你污蔑有钏姐姐,让你没品,让你公主病!”常有喜每说一句,抽在凤之移身上的藤条就狠一分,凤之移老早就恢复了直觉,之所以没有起身是因为常有喜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凤之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不对他受过一次,疼的起不来而已。
不知道常有喜打了多久,宁霜已经解决了那两个侍卫,常有喜还是一直都没有停手,宁霜也觉得解气,但是毕竟不管怎么说,凤之移都是皇子,担心常有喜打出人命来,到时候不好收场,才劝的常有喜停手。
“看清楚了?打你的是我常有喜,别去污蔑旁人!”常有喜把手上的枯枝一扔,上了相府的马车。
马夫早已经吓傻了,被常有喜一推才如梦初醒,“三小姐,这……”马夫是常远道的人,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但是现在这样的事情,他却是没有遇见过。
若是一般的人也就罢了,偏偏那人是最为受宠的七皇子,,小姐这次恐怕会有麻烦了……
“马叔别怕,这事儿先别告诉爹爹,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让爹爹掺和进来反倒麻烦。”常有喜语气淡淡的,好像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似的。在常有喜心中,本来就没有不对的地方。
“可是小姐……”马夫还是有些犹豫的看着常有喜,觉得接下来的话自己说的话可能僭越了,但是为了自己和相府的安全,马夫还是要说,“这是七皇子,若他回去跟皇上告一状,您……”
马夫说的事儿,常有喜一点都不担心,“就算他娶告状,皇上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处罚相府的,最多也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罚俸,或者罚抄。”
右相府已经够强大了,又是夺嫡这种敏感的时候,皇上生怕右相府招揽去了什么重要人物,而常有喜这样的行为正好能够让皇上放心。
最近常远道最为宠爱常有喜,基本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经过这件事情,皇帝会以为常有喜是个拎不清的性子,连皇子都敢打,还有什么是常有喜不敢的?这样鲁莽又糊涂的角色,反倒是皇帝这时最喜欢的。
不过这些都没有必要跟马夫说,忽略了马夫不解的神色,“马叔,你只用知道,我也是右相府的一份子,右相府好,我就好,反之亦然。”常有喜的话头到这儿就止住了,马夫不比宁霜,他知道的不用太多,省的到时被人套了话去。
“这事情别告诉爹爹。”这是常有喜第二次跟马夫说这件事情了,声音里也隐隐有些不耐,马夫见此不敢再磨叽,“是,小姐。”
见他答应常有喜才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笑意,“走吧,回府。”常有喜摆摆手,让准备说话的宁霜闭嘴,路途颠簸,专门为常有喜准备的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褥子,颠簸的感觉倒是没什么了,只是会随着走动一摇一摇的。
一边想着这古代的马车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常有喜一边渐渐闭眼,进入梦乡,宁霜见状更不说话了,恨不得连呼吸都放轻,怕常有喜着凉了,拿出马车上常备的毛毯给常有喜盖上。
不比常有喜这边的安静祥和,凤之移和他的随从几乎可以用萧瑟来形容了,为了能够好好的教训常有喜一顿,凤之移专门找的,基本上一整天都不会来人的地方。
现在凤之移切身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你们两个,还不快扶我起来!回府!”被打成这样是绝对不能去皇宫了的。
到时候皇帝问起来这伤是怎么来的,凤之移要怎么说?说假的欺君,君父,君父,凤之移虽然顽固,但是好歹也被皇帝宠爱了这么多年,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还是拎得清的。
实话实说?别开玩笑了,那多丢人啊,若是凤之移这么说,那他在皇宫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他那些哥哥还知道要怎么样嘲笑他呢。
侍卫是宁霜揍的,虽然很厌恶凤之移的做法,但是宁霜毕竟还只是个小丫头,不比常有喜学习工夫的时间长,宁霜才刚刚学没有多久,能把侍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倒在地上失去了那么久的行动能力已经不错了。
但是凤之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常有喜对凤之移是一点留手都没有的,主旨就是只要不打死,其它随意,不说凤之移身上那些被枯枝抽打过后的疼痛,就是在凤之移胸口上的那一脚就有他受的。
不知道是凤之移的幻觉还是常有喜下手真的有那么重,凤之移现在还觉得胸口闷闷的。
被侍卫架回府上之后,管家一看凤之移受伤了,手忙脚乱的就想要派遣人去找太医,“回来,不用,你去城中保和堂找个大夫来就是了。”凤之移就是不想被皇宫里面的人看到才回府的,要是这时去找太医,那还瞒得住什么?
“爷~您这是怎么了?”安姬是最近才被凤之移收房的,仗着凤之移对她还算新鲜,在皇子府中耀武扬威,听说凤之移回来了,不顾管家的阻拦硬生生的装进凤之移的房间,一见凤之移受伤躺在床上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