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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三天一晃而过,来的那些臂铁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虽然不可能一下胖起来,但至少气色比来时要好得多。而另两头,却是两千虎头军跟梁晓才真正的苦难开始。两千虎头军就像路上说好的,到了地方就开始闹,说水土不服,说拉肚子,想吐。但是他们很快发现,钱光祖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还缺德。钱光祖说了,既然水土不服,那就先别吃了,吃了再吐也是浪费,还不如省一口,等什么时候水土服住了,什么时候再吃,这却是要明目张胆地饿着他们。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吼一声:欺人太甚!我们是来当兵的,又不是阶下囚!凭什么不让我们吃饱!蔡军师说:不是你们说水土不服,吃了就想吐,还拉肚子么?大统领可都是为你们好,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闹,再闹就军法处置!怎么着?你们杨大统领跟霍副统领平日就这么教你们的?一点规矩都没有!那人还想再说什么,赵三庚赶忙把他按住,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蔡军师见状笑:这就对了。你们最好识趣点,别闹,这一闹啊,指不定就谁倒霉喽。说着他抖开一张纸:田二牛,关西马家村人,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陶矿,家里还有哥哥嫂嫂和两个侄女。哟哟,都是小姑娘呢他那语气让人一听就觉得恶心得不得了,可这时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因为那上头念的人他们都知道,那正是他们虎头军里的!钱光祖这时说:这些人听着都耳熟么?熟吧!熟就都给爷老实点。该吃吃,该喝喝,该操练的就要操练。只要你们练得好,练得有精神,爷就有赏!可你们若是敢闹,那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下的兄弟们会不会去问候问候你们家里的人。虎头军的人不再吭声,只是看着钱光祖的时候眼底像要冒火。这时有人到钱光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钱光祖陡然黑了脸色,跟那人进了营帐。他问道:当真是咱们的马?那人说:是的大统领。咱们的马蹄铁跟外头的可不一样,去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您放心,这事小的让人去跟大都统禀明了,大都统已经飞鸽传信侯爷。路上有咱们的人拦着,对方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进去!钱光祖说:那就好。还有来的这些人你可给我看好了。不用像原来那样饿着,一日两餐只要他们好好吃,你就给爷好好喂。过几日侯爷就会来,只要咱们这表现好,侯爷再跟圣上那么一夸,我这副都统还不就到手了?那人一脸谄媚地笑说:那小的先提前恭喜钱副都统了。营帐里一阵得意的笑声,而梁晓才这时已经快到京城。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居然设了路卡搜身。他们搜得那么细,明显是要找不大的东西,居然连书生的书箱都不放过。更麻烦的是,这些人居然把苏问清的画像画出来了。恩人,咱们现在可怎么办?他们查得这么紧,这东西如何能送进去?苏问清这几日咬着牙一直跟着没掉队,就是想着把钱光祖的事曝光呢,没想到自己倒是先被通缉了。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想前功尽弃!东西送不进去,就让人出来取。梁晓才说,你先回咱们上一个落脚点躲起来,只要我这边办成就去找你。可是闭嘴,赶紧走。梁晓才给了苏问清一些钱,随即隐入林中。两人分道,各走一个方向。梁晓才找了两个不同地方把帐册一藏,藏到第二个位置时他取了其中几页,又去折了几根笔直的细树枝并找个有水的地方泡了,抽了心,甩干净,挑其中最好的一个把那几页账卷好放进去。做好这些他才取下面巾,往脸上抹了些灰,大大方方往京城里进。一根木条,他拿在手里把玩也没人注意,只在他身上搜了搜就让他过了。到了城里,他在广平王跟忠勇侯之间想都不想就选了忠勇侯。忠勇侯府一打听就知道,也不难找,难的是如何让对方看到那些账,而又不暴露身份。这个时间忠勇侯应该是在家的,梁晓才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动手。入夜后,四周退了白日喧嚣,渐渐静下来。梁晓才重新戴好面巾,拿着那根快被他玩烂的枝条去了忠勇侯府。侯府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而他发现侯府对面的阴暗处,一名白日里就躲在那的壮汉还在,也不知在那儿盯什么。不过只一个人,梁晓才眨眼功夫就用迷药把对方解决了。之后他绕个弯,去了侯府的后门。后门也有人守着,梁晓才当然不能跟他们起冲突,于是他又绕到了侧方。里头很安静,他听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声音,这便一个助跑,起跳!嗖!他爬到了墙顶,谁知刚要松口气,却意外的对上了一双带着些许嘲讽的眼睛。哟,那人说,小兄弟你这爬墙的功夫还挺不错?第31章 梁小野马说话的人身材颀长,面若冠玉,身着月白色长袍,宽大的衣袖右袖边绣着一只银鹰。鹰眸锐利,振翅欲飞,这个设计在这个年代看着着实有些新奇,却又刚好与说话的人气质呼应。梁晓才被发现了也不着急,打量完墙下的人,感觉这是个危险,却也是个机会,便干脆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还行。他说着拍拍衣服上的灰,然后特坦然地问:相逢即是缘,大哥可否帮小弟一个忙?帮忙?墙下的人头一次见夜闯侯府被发现,又不急于跑也不急于逃的,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笑笑说:你可知我只要打个招呼,你片刻就能被射成筛子?信。但是你看我命都悬在这了,大哥就当了却我一个心愿可行?梁晓才说,也不多麻烦,我就想见一见侯爷。哦?那人唇边带着更深的笑容,见他做什么?有些东西想给他看。梁晓才转了转手里的枝条,同时猜测着对方的身份。晚上,穿得还好,不是主人就是客。看年纪应该能有个二十七八的样子,最多不超过三十岁,难不成是侯爷的儿子?苏问清也没见过忠勇侯,跟梁晓才说不明白。霍严东也没见过,只说了忠勇侯义薄云天,刚正不阿什么的。所以梁晓才猜着,一个有实权的侯爷,怎么着也得个四十岁吧,而且刚正不阿和眼前这人不太能联系上。却见墙下的人伸手:是什么东西,拿来瞧瞧。梁晓才说:不好意思,我说的这样东西只能给侯爷看,别人我信不着。那人闻言说:是么?说罢他头都不转叫了声:来人!梁晓才当即把腿一收做了要跑的动作,那边却过来两个带刀的侍卫。当中一个瞅了一眼梁晓才之后朝那人恭恭敬敬说:侯爷,您有何吩咐?墙下的人朝梁晓才一扬下巴:我要请这位小兄弟喝杯茶。梁晓才:我他妈一名侍卫做了个请的手势,另一名侍卫大约是去要茶?反正俩人也不多话,一人一边把活分了。梁晓才一看侯爷背着手走了,一寻思都这样了,先跟上再说吧。然后就被带进了书房。这书房比虎头关那宅子的整个院子都要大,梁晓才粗粗打量了一下,就听忠勇侯遇晋说道:定伯侯府的人都快把城门到我侯府的路都占了,可是与你有关?梁晓才说:应该是吧。说完他把那树枝递出去:请侯爷过目。遇晋伸手,还想这东西有什么好过目的,一摸到却发现这树枝有着任何季节都不该有的软度。他一捏,里面似有东西,触感还挺特殊。他略显意外的看了眼梁晓才,随即将枝条缓缓弄开,露出里面的部分来。他的手指修长,骨节也分明,比起霍严东那样长年在外打仗练武的少了三分野性美,多了三分优雅。他取出树枝里几张卷成长卷的纸,一展开,却不是账册内容又是什么?梁晓才特意选了一眼就能看出是与铁臂军有关的页面,所以遇晋看到之后便知是怎么回事了。他把东西随手放到一边,看向梁晓才,也不强要求梁晓才摘下面巾,说:你胆子倒是不小。只是你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带着这些找到本侯这,是要为谁出头?你是方恒(方大都统)的旧部?梁晓才说:不是,只不过看不惯某些人的作派罢了。军士们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去守卫疆土,为的是保家卫国。却偏偏有人让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如此可恶之人如何配得上一军统领之职!他说的明明是件十分严肃的事,但凡是个有气节的人听了都要生气,遇晋却仍然在笑:你可有想过若本侯给你安上个夜闯侯府的罪名,你这辈子就完了?梁晓才也跟着笑:您是那样的人么?遇晋:你很自负。梁晓才不卑不亢地说:是自信。信邪不胜正。遇晋缓缓收起笑容:好一个邪不胜正。说罢他再次高声喊道:来人!请过梁晓才的那名侍卫进来:侯爷有何吩咐?遇晋说:本侯在城外东行三十里的银杏林里藏了些宝贝,你带上些人手,去给本侯取过来。宝贝在最高最大的那棵银杏树下埋着,你去连着土挖回来,记住,挖的时候周围不得有火光,免得被人觊觎。侍卫一声遵命,倒退三步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外头便传来成队的马蹄声。梁晓才试探着问道:侯爷知我藏宝贝之处?他将账册藏在城西,忠勇侯却偏让人去城东。而且这大晚上的找最高最大的银杏树?这不是故意给下属找事干就是想要调虎离山。遇晋说:这时节的树皮不好剥离,怕是要找有水的地方泡一泡才行。你用的这树枝是城西特有的水曲柳,若不是定伯侯的人眼拙,你可未必能安然到这。梁晓才心说你眼睛还挺贼。这时外头有人轻扣了两下门。遇晋说了声进,那人便端着茶水走进来,摆到遇晋的书案上,又倒了两杯,这才躬身退出去。遇晋也不说让梁晓才喝,也不说让他不喝。梁晓才就看着这人端着茶杯,放到唇边轻轻嗅了嗅。然后他大概是脑子进水了,鬼使神差问了句:香么?问完自己都惊了一下,感觉特傻x。遇晋却说道:尝过便知。梁晓才却没有马上拿起杯子,直到看到温度应该差不多降下来了,他才端杯,掀起半角面巾,然后一饮而尽。遇晋有点心疼他的龙云秘,却也没有对此说什么。他由始至终都没有问梁晓才的名字,也没有让梁晓才摘了面巾。他只是边喝茶,边问梁晓才关于铁臂军的事。梁晓才把能说的都说了,顺便也提了一下苏问清。遇晋说:定伯侯说他有可能是敌国奸细,这才下了通缉令。不过这事也不是全然没有解决办法。人你先带上,只要别太张扬即可。本侯自有办法保他。梁晓才说:谢侯爷。茶凉透了,遇晋叫了声凌泽。阴暗处,有个和梁晓才一样黑色劲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侯爷。随这位少侠取了账册,带回来。遇晋说,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容貌。是。凌泽说,少侠请。侯爷。梁晓才临到门口突然停下来,您当真不好奇我长什么样?如果是他,他肯定会查户口顺带看相貌。遇晋说:你这人,只记住一双眼足以。至于其他,人还不都是一样,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没什么可好奇的。梁晓才点点头,抱了抱拳之后便随凌泽一起离开。凌泽话很少,是那种回答问题都是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的性格。他带梁晓才走了一条密道,出去之后直接就是城外。两人在一个柳树洞里把东西找出来,凌泽便又一抱拳离开。期间他们说的话连三句都不到。梁晓才不太放心,所以凌泽走了之后他还是暗暗跟了一段路,直至快到出来的那地道口附近,他才停下来。虽然这地道口待他走后九成九是要变位置的,他还是好奇地看了会儿。凌泽这时朝他这边一点头,彻底没入夜色中。本以为要费上些劲的事情,办得还算顺利,梁晓才心情不错,决定去找苏问清。虽说他也不确定账册到了忠勇侯手里之后会发挥出哪些作用,但这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事了。他不可能留在京城等结果。苏问清不很聪明,但也不是个傻的。他在梁晓才说的地方藏好了一直等,没自作聪明乱去做什么。梁晓才见他打瞌睡手里还记得拿木棒,笑着给他递了些吃的。苏问清接过来,面上一喜:恩人,您回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梁晓才说:与预想的稍有出入,不过也还可以。这会儿忠勇侯应该已经见到所有的账册了。苏问清闻言皱眉:您没亲手交给他?梁晓才差点翻白眼:你当定伯侯是死的吗?他一路上放了不知多少个眼线,账册根本拿不进去。不过你放心,东西是忠勇侯的的去取的。应该是他的心腹吧。他当时还想这人胆子真大,敢把他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单独请进书房。现在想想,只能说人外有人吧。对了苏问清,我眼睛长得很特别?梁晓才想到遇晋的话,问道。呃苏问清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一下,缓缓点头,恩人双眸顾盼间有星辉流转,静时似三月细雨温润清灵,动时又如猎食中的苍鹰,满是凌厉。有这么夸张么?他知道他眼睛好看,但是三月细雨什么鬼?有。苏问清说,而且您总是包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所以看到的人总会格外注意。啧,那看来你不能留了。梁晓才说着挽起袖子,一副要宰人的样子,说吧,你想怎么死?不料苏问清却动都没动。您骗人的,我能看出来。苏问清说。没劲。你这时候应该捂着衣襟大叫大爷饶命啊!大爷您行行好吧!才好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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