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总,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新特助,原来,是这位白小姐。”
华总说完,又朝白芍抛了个眼色,白芍生生打了个冷战,别开脸,强忍着吐的冲动。
“华总,白芍以前在国外工作,刚回国不久,以后还请华总多关照多担待一下。”
宗晢所说的关照和担待,自然,全是指工作上的事。
然而,华总领会的,可不止这些。
“那是当然,以后我们的那些合作,让白小姐负责就行,我俩以前合作过,默契还是蛮高的!”
华总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想着若宗晢把那些合作案交由白芍负责,他不就等于拿捏着白芍的七寸么?到时,他想要白芍干什么,她还敢不从?
华总惦记着白芍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但之前频频碰壁,后来白芍干脆辞了职,他这口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到嘴美食飞了,他还可惜也一阵子。
这下突然重遇这人,又得知她即将与自己有无数的利益交集,不由得暗暗欢喜。
这口美味的肉肉,这次还能再飞不成?
被蒙在鼓里的宗晢,完全不知道对方脑子正谋划着一堆堆肮脏之事,端起茶喝了一口应道。
“我确实准备把与华总的那些合作交给她,以后,请华总多多提携。”
白芍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见宗晢杯子里茶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然后才给华总倒上茶,顺着俩人的话说道。
“是啊,华总请多多关照和提携,我以后吃香喝辣,就全指望您了!”
说到后面,白芍暗地磨了磨牙。
想要把茶壶扣华总头上,也想把身边的宗晢一脚踹走。
宗晢不明所以,还笑着端起茶杯向华总递了递。
“华总,白芍虽然刚回国不久,但人聪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你这傻瓜、蠢蛋!有你这样迫不及待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别人怀里推的吗?
白芍有点后悔,怎么那么想不开,居然想用这样的法子报复宗晢。
现在看来,他还没被气得,倒是她被气得差点呕血而死。
“宗总这话倒是真的,白小姐人不仅漂亮,还聪明能干得很!只可惜我慢了一步,不然,这特助,怕就轮不到宗总你了!”
华总实在太高兴,人便有点得意忘形起来,说的话,便有点过了。
一直没察觉什么的宗晢,听到这本该是奉承的客气话,隐隐有点刺耳,心里莫名地不舒服起来。
他侧头打量了白芍几眼,又不动声色地回应着华总。
“是的,能有像白芍这样的人才,是宗氏的福气。”
然后,在他看见华总看向白芍时的眼神,终于明白心里的不舒服从何而来。
“华总,你和白芍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宗晢是个正常的男人,在看到华总那赤果到不加掩饰的眼神那一刻,便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他也怕是自己的独占欲作祟从而误会华总,所以,极力按捺着内心的愤怒,漫不经心地打听起来。
“之前白小姐在m集团工作,我就是那时通过与m集团的合作认识白小姐的。”
华总虽然满心满脑都是白芍,却也明白这里是公共场所,而且,他与白芍的那些,怎么说都是私底下的交易,断不能摆到台面上让宗晢看到。
宗晢点点头,“看样子,你俩合作还挺愉快的?”
宗晢说得云淡风轻,实在,捏着杯子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加了几分力度,直接,是把这杯子当成华总的脑袋了。
“是啊,确实很愉快,对吧,白小姐?”
华总又朝白芍抛了个笑眼,白芍呵呵笑了两声,瞟一眼宗晢青筋暴起的手背,并不说话,垂眼专心地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看来,宗晢这蠢货,还不至于迟钝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听华总这话,似乎,和我们白芍还有些私交?”
宗晢怒得牙龈都磨着血来了,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却还要装作没事人一般套对方的话。
华总瞥一眼垂着头的白芍,笑得别具深意。
“哪里的话,宗总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管得可严了。”
呸!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白芍在心里暗啐一句。
“华总,你这是给我强塞狗粮呢!”
宗晢暗地瞥一眼白芍,心里也骂华总这老流氓,藏得可真够深的。
在人前装着一副对老婆专一情深的情种样,在人后,却是这般龌龊不堪。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宗晢权衡了一番之后,决定还是把自己与白芍的私下关系亮出来比较好。
当然,不是他不想打华总一顿,但他现在正是四处修复人脉网络的时候,不宜四处树敌。
若他现时为出一口气而惹了华总,之后还得费心去收拾残局。
而且,瞧白芍的反应,她之前肯定也没给过华总什么好脸色看,他就是想算账,大概也无从算起!
察觉到他的意图,白芍霍地抬头盯他,眼里充满了警告。
这好戏,她还没看完呢!
然而,宗晢并不如她愿,伸手一把搂着她的肩膀,头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笑着朝对面目瞪口呆的华总介绍道。
“华总,既然我们这么熟,以后合作的要机会还非常多,我也不瞒你,白芍除了是我新特助,还是我老婆!”
又是老婆!
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
白芍暗地用手肘拐了宗晢一下,却没有开口纠正他。
毕竟,她并不愿与华总有任何纠缠,而且,她也明白宗晢现时的处境,尚不适合与华总撕破脸。
至于宗晢之后要如何解决他与华总之间的恩怨,那是他的事。
最好,憋屈死他!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华总,只当宗晢在开玩笑。
“宗总,你真幽默!”
探究的目光在宗晢与白芍身上转悠了几圈,才又以说教的口吻笑道。
“宗总是真年轻,像我们这样的身份,老婆这称呼,换我可不是随便用啊……”
言外之意,他只当宗晢与白芍是玩玩,就好比他想与白芍私下里玩玩一样。